【石內卜性轉】塞維拉.石內卜死神篇第二章:三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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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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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世界盃比賽

  哈利一醒來,就聞到刺激味蕾的培根香味,塞維拉已經不在床上了,哈利摸著昨天塞維拉躺著的地方,還能感覺到殘留的溫度,一想到昨天他如此近距離地接近塞維拉,哈利的臉就紅了起來。

  「早安,教授。」哈利離開臥室,馬上看到塞維拉在廚房前準備早餐,餐桌上已經放了幾片培根和煎蛋,以及幾塊烤好的吐司。

  「太晚了吧?」塞維拉不滿的皺眉,然後脫下圍巾,坐在哈利面前,將哈利的份推給哈利,「快吃一吃吧,下午比賽就開始了,你還要去找衛斯理他們不是嗎?」

  哈利吃了一口培根,肉香讓哈利享受的閉上眼睛,真棒,這是哈利吃過最好吃的早餐,雖然霍格華茲的食物也不錯,但塞維拉煮的料理有種家的感覺,這是佩妮沒有給過的味道。

  塞維拉看著哈利滿意的表情,臉上也自豪地浮現笑意。

  但哈利張開眼睛,塞維拉馬上恢復自己不近人情的臉,「教授不去嗎?」

  「我跟你去幹嘛?我是奉鄧不利多的命令來監護你,又不是你的保姆。」塞維拉說完後,拿出自己的書,「我早上都會在這裡,算上排隊的時間,你最好比賽開始前一小時回來,別惹事生非。」

  「我知道了。」塞維拉的恐嚇讓哈利安份地點頭。

  他吃完早餐之後,回頭看著塞維拉,她似乎真的打算在帳篷待一整天,哈利想說這個營區還滿漂亮的,如果可以的話,很想跟塞維拉逛逛,但塞維拉顯然沒有這個意願,哈利也不敢開口問,他只好按照原定計畫,去找榮恩他們。

  一離開帳篷,哈利就很明顯地看到這裡有大量的巫師。

  有個小孩偷玩爸爸的魔杖,把蛞蝓變大。有些小孩騎著玩具飛天掃帚在飛。有的巫師想要生火,卻張望四周,確定沒人看他之後偷偷用魔杖點火。有的巫師在帳篷上施加了他們支持的隊伍,愛爾蘭隊或保加利亞隊的顏色。

  每當魔法部看到這些魔法,就會立刻過去解除,並告訴那些人不能使用魔法,會被麻瓜看到,然後還得灰頭土臉的跟那些人解釋保密的重要性。

  「哈利波特。」還沒看到榮恩一家,哈利就先被人叫住了,他驚訝地回頭,聲音的主人跟聲音一樣,給人一種清脫優雅的氣質,是張秋,她穿著深色的水手服和百褶裙,將長髮散落在身後,充滿興趣的看著哈利,「沒想到會在這看到你,跟家人一起來的?」

  「不算……」是塞維拉帶自己來的,哈利感覺這很難跟別人解釋,哈利的回答顯然讓張秋很困惑,她偏頭的看著哈利,她的舉動還是很難讓哈利專心,他腦袋混亂的問了張秋自己都覺得很蠢的問題:「妳也是來看比賽的?」

  哈利可笑的問題讓張秋臉上出現笑容,哈利忍不住盯著她的笑顏,看得有些出神,「嗯……」

  張秋沒有直接回答哈利,而是手指交錯,思索了一下之後,才曖昧的回答:「不完全是。」

  「蛤?」哈利困惑地看著張秋,原來還可能因為其他原因來世界盃的嗎?

  哈利困惑的模樣讓張秋很開心,她不客氣地笑了幾聲後,才收回笑容,認真的看著哈利,「我爸媽覺得我會想看,所以才買門票帶我來的,不過我對外國的魁地奇並不感興趣,但在這裡如果能遇到學校的同學,那他一定也是很熱衷魁地奇的人,我很想找到那樣的人。」

  哈利感覺張秋說的就是自己。

  「因為會和我搭話跟交朋友的人,幾乎都不會和我聊魁地奇,書、音樂、藝術品,他們總是會覺得我會喜歡這些東西,我並不討厭,但我更喜歡魁地奇,就算我加入院隊,成為搜捕手,他們也會不會因此跟我談論魁地奇的事情。」

  張秋的語氣有些失落,雖然哈利自己也很難把球場上的張秋和眼前的張秋聯想在一起,球場上那種外放的,大膽甚至冒險的打法,和眼前文靜的女孩判若兩人。

  「如果妳不介意,我可以陪妳聊。」哈利毛遂自薦的說,他想讓自己看起來有些自信,但從臉頰上的熱度,哈利也知道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正紅著臉。

  「真的?」張秋期待的看著哈利,哈利也點頭回答,但張秋馬上垂下眼角,懷疑的問:「但你現在應該是要去找衛斯理吧?他們家的帳篷在入口附近,我剛才還看到他爸爸在和火柴奮鬥。」

  「確實……是打算去找榮恩……」沒有張秋提醒,哈利都快忘了這個人了。

  「魁地奇的話題等一下有機會再聊吧,你是哪一區的座位?」

  哈利拿出門票給張秋,張秋看這門票上的號碼,吃味的看著哈利,「A區……」

  「怎麼了嗎?」看到張秋不悅的表情,哈利緊張的問。

  「沒什麼。」張秋把票還給哈利,平復了心情之後,才對哈利解釋:「A區是最高級的位置,整場球場只有二十四個座位,沒有一定的手段和關係,就算花錢也買不到。」

  「噎!」哈利驚訝地看著手上的門票,雖然他知道鄧不利多是屬於有手段和關係的那種人,但沒想到鄧不利多居然會送他這麼貴的票,而且其中一張還是給對魁地奇完全不感興趣的塞維拉。

  「我在B區,距離你的位置應該是往下幾排的地方,如果你想跟我聊得話,歡迎你來找我。」張秋說完後,對哈利揮了揮手,回到自己的帳篷內。

  哈利也對張秋揮手,直到張秋離開好一段時間後,他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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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最後還是跟榮恩他們會合了,幫衛斯理一家搭好帳篷,處理完早餐,和榮恩他們聊天,玩爆炸牌之類的遊戲打發時間,終於到了下午,哈莉才回到帳篷跟塞維拉會和。

  「太慢了!」一回到帳篷,就聽到塞維拉不滿地說。

  「抱歉……」哈利道歉的同時,注意到塞維拉換回了在霍格華茲的時候的裝扮,黑色的長袍和包覆著所有皮膚的配件,哈利這時才想到,昨天塞維拉穿的西裝是為了混入麻瓜社會才穿的,眼前的樣子才是平時的塞維拉。

  「走吧,等一下人會很多,握好我的手。」

  「一定要這樣嗎?」哈利抗拒的問,他並不排斥牽塞維拉的手,只是基於十四歲少年的自尊,他不想被人當成需要照顧的孩子。

  「可以,那我就變出條繩子在你脖子上遛著。」塞維拉兇惡的瞪著哈利,並強調地說:「我會來這裡,是鄧不利多要求我確保你能完整地去霍格華茲,沒有說要照顧好你的感受。」

  「好吧。」哈利無可奈何之後,被塞維拉牽著前往會場。

  這下剪票員要說他們是母子,哈利也沒有反駁的勇氣了。

  進入會場之前,還有一堆攤販賣著各種東西,塞維拉也不急著進去,顯然她一開始就準備好讓哈利逛攤販的時間了。

  哈利驚奇的看著這種魔法周邊,會唱兩國國歌的國旗,會跳舞的酢醬草帽,兩邊代表隊球員的人偶,不過他們像巫師棋一樣會動,等等等等,但最後哈利的注意力被一個賣望遠鏡的攤販吸引了。

  「全效望遠鏡。」看哈利有興趣,攤販熱情的介紹:「可以進行高精度的縮放,還能重播,以及解說他們使用的戰術,大特賣一個只要十加隆。」

  哈利有些心動了,塞維拉顯然也很感興趣,她摸著望遠鏡,仔細的檢查它的每一個功能,確認無誤之後,她拿出一疊金幣給攤販,「就這個,買一附。」

  「謝謝惠顧。」攤販開心地收下金幣。

  塞維拉則轉手就將望遠鏡放到哈利的手中,「給你。」

  「噎?」哈利不解的看著塞維拉,他以為是塞維拉自己有什麼用途才買的,結果居然是塞維拉買給哈利的。

  「你生日不是剛過嗎?生日禮物。」塞維拉還想板著她不近人情的臉,但扭捏的語氣早就出讓她的偽裝毫無意義。

  「謝了,教授。」哈利珍惜的將望遠鏡收好。

  比賽就快開始了,哈利牽著塞維拉的手,在塞維拉的帶領下走到會場,幸好人真的很多,壓跟不會注意到旁人,哈利跟塞維拉擠過人群,才終於走到寬敞的頭等座位,也是張秋所說的A區。

  「哈利──這邊──」已經坐好位置的榮恩跟哈利打招呼,哈利看了眼塞維拉,得到允許後才跑到榮恩的身邊。

  「石內卜為什麼會來這裡?」榮恩困惑的問。

  「鄧不利多教授請她來當我的監護人。」哈利看了眼塞維拉,她顯然並不想跟衛斯理一家坐得太近,她挑了個邊緣的座位坐下,「確保我不會……惹事生非。」

  「這確實滿重要的。」妙麗同意的點頭,「你老是會去惹麻煩。」

  「我哪有惹麻煩。」哈利抗議的反問,然後心虛的接著說:「明明是麻煩自己來找我。」

  就在這時,頭等座位出現一群人,魔法部長和他的秘書、馬份以及他的父母,當部長出現的時候,亞瑟立刻起身和部長打招呼,但看到部長身旁的魯休思,臉色又僵硬了起來。

  魯休思好奇地看著塞維拉,在他的記憶中,這個學妹不僅對魁地奇不感興趣,對打魁地奇的人更是有仇恨般的偏見,但塞維拉卻像是沒看到魯休思似的,無視魯休思的存在,顯然塞維拉有自己的原因和盤算,魯休思也決定當作不認識對方的移開視線。

  魯休思的兒子跩哥也有差不多的問題,他進來的第一眼,馬上就從一群紅頭髮的人中找到金妮,金妮也看著自己,他們四目相對之時,金妮對跩哥露出淺笑,然後視線看向亞瑟和魯休思,跩哥立刻明白對方的意思,他點點頭,然後當作不認識對方。

  跩哥沒注意到,他身後的母親正把他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頓時間,原本關係緊張的兩個家庭,只剩下關係緊張的兩個中年男人。

  緊張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為水仙早就先牽著跩哥的手,將跩哥帶離衛斯理一家,免得發生無謂的衝突,等到魯休思發現的時候,他的老婆已經走遠了。

  「那我們比賽就要開始了。」主持人的廣播聲,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比賽很快就呈現一面倒的事態,正如哈利一開始對榮恩信上的說法,保加利亞隊根本不是全副武裝的愛爾蘭隊的對手,除了搜捕手之外,壓根無法抵擋愛爾蘭隊的猛攻,比賽開始沒多久,比分就被拉開到一百六十分的差距。

  哈利想到要去找張秋,他走到塞維拉身邊,想跟塞維拉報備,但沒想到塞維拉居然在球場上睡著了,四年才有一場,十萬人中最貴的二十四個座位,塞維拉居然坐在上面睡覺,而且還睡得很熟。

  哈利不知道該對塞維拉暴殄天物生氣,還是該欣賞她的睡臉,雖然他昨天已經看了一個晚上了。

  就在哈利猶豫之時,哨聲響起,保加利亞的搜捕手喀浪抓住了金探子,但加了一百五十分,依然無法彌補分差,愛爾蘭隊取得冠軍。

  歡呼聲絲毫沒有吵醒塞維拉,畢竟昨天觀察哈利也讓她幾乎一整晚都沒睡。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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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區區一個普通學生

  比賽結束了,大家還沉浸在餘韻中,尤其喀浪最後頂著被搏格打到的傷痛,拚死搶到金探子那幕,更是被人津津樂道的談論,雖然保加利亞輸了,但喀浪依然會是全世界最優秀的搜捕手。

  「哈利,你待在這裡沒問題嗎?」聊到一半,妙麗突然問。

  哈利看了看時鐘,居然已經快午夜了,塞維拉沒說自己要幾點回去,但她有強調過必須回帳篷過夜,一想到塞維拉盯著手錶,臉色鐵青的模樣,哈利就急忙地起身,「我要回去帳篷了,明天我會在入口等你們……」

  「不用太早,我看他們應該會睡到中午。」亞瑟看著他的幾個兒子,還在天南地北的聊天,對哈利露出苦笑。

  「明天見。」哈利跟榮恩和亞瑟揮手道別後,離開衛斯理家的帳篷。

  一路上,有許多人在慶祝,看起來十分熱鬧,哈利隱約看到遠方的火光,不知道是誰用魔法點了火,魔法部顯然已經放棄阻止他們了,只能讓麻瓜把這一切都當成一場夢。

  哈利看到不遠處塞維拉的帳篷,做好心理準備,迎接塞維拉的痛罵時,忽然聽到旁邊的草叢傳來聲音。

  哈利警覺的看向草叢,伸手去摸口袋的魔杖,卻沒摸到任何東西,哈利慌張地翻開口袋,口袋裡面有他的錢包、在攤販的周邊、塞維拉買給自己的望遠鏡、甚至還有隱形斗篷,但魔杖卻不翼而飛了。

  哈利還沒緩過神來,草叢裡的人就出現並用魔杖指著自己。

  「是你啊。」拿著魔杖的人是馬份,出乎哈利意料之外的,當他看到哈利的時候鬆了口氣,然後轉頭對身後說:「沒事,是波特。」

  馬份說話的對象是金妮,她走到馬份身邊和哈利打招呼,難怪哈利感覺從比賽結束之後,就沒看到金妮,原來這兩人跑去約會了。

  「不要說出去。」不是威脅也不是請求,馬份收回魔杖,不卑不亢的對哈利說。

  哈利點頭,他本來就不喜歡散波別人的祕密,雖然他感覺金妮和馬份的關係越來越不像個祕密了。

  得到哈利的承諾後,馬份對身旁的金妮耳語著,「剛才我媽說的話,別放在心上,我會說服她改變想法的。」

  金妮雙手抱胸,不屑的一笑,「那你就好好加油吧,小少爺。」

  說完後,輕挑的彈了一下馬份的額頭。

  馬份面對金妮的看不起的態度,居然沒有絲毫的怒火,反而面帶笑容的摸著額頭,彷彿那是什麼親密的獎賞,哈利看著與自己認知中完全不同的馬份,不由得感慨……這真是可怕的力量。

  「波特,可以請你幫我送她回去嗎?」更令哈利感到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馬份居然好聲好氣的拜託哈利,哈利瞪大雙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哈利的沉默讓馬份以為是拒絕,他恭敬的對哈利鞠躬,並補充:「我現在還不適合出面,但深夜了,我也不放心讓金妮一個人走在夜路上,可以幫我這個忙嗎?我欠你的人情,我一定會還。」

  「沒有……問題……」哈利已經混亂了,他開始懷疑眼前的馬份是假的,是被人偽裝或是有人讓自己中了幻覺。

  「多謝。」馬份拍著哈利的肩膀,哈利終於受不了了,他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眼睛沒出問題,馬份真的對自己做出非常友善的動作,那個討人厭的馬份。

  「好了,走吧。」金妮催促著哈利,才讓哈利回過神來。

  「走……走吧……」哈利跟上金妮。

  就在雙方要分道揚鑣之時,黑暗中突然傳來人的尖叫聲。

  三人立刻停下腳步,哈利朝尖叫的來源看去,只見有人被別人用魔法推到高空中,他們無能為力,只能害怕的狂叫,原本哈利以為是慶祝的篝火,現出了真面目,那是遠方被人用魔法點燃的帳篷。

  馬份立刻站到金妮面前,將金妮護在身後,哈利則伸入口袋……還是什麼都沒摸到,他又一次想起自己的魔杖弄丟了。

  「石內卜教授的帳篷就在前面,我們先過去那裡!」哈利指著前方,然後率先衝去。

  「為什麼你……」馬份正想問為什麼哈利知道塞維拉的帳篷位置,但見哈利逐漸走遠,他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只好先牽著金妮,跟著哈利跑。

  尖叫聲、火球和魔法不斷發射,哈利根本看不清到底是哪邊的人在攻擊,只能盡快的跑向塞維拉,並希望塞維拉她平安無事。

  當他走到塞維拉的帳篷前時,哈利呆住了,塞維拉的帳篷也燃起了大火。

  「塞維拉──」哈利慌張地喊著塞維拉的名字,跑向起火的帳篷,著集的想要救出大火中的塞維拉,「石內卜教授!」

  但他跑到一半,立刻被人用全身鎖咒鎖住,哈利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攻擊自己,那個人用立刻用驅逐咒把哈利推回馬份面前。

  接著那個人接二連三地用屏障咒彈開攻擊自己的魔法,但她也沒有反擊,哈利感覺到,那個人如果願意趁敵人攻擊的空檔回幾發咒語,肯定三兩下就能擺平對方。

  「都給我住手!」一個男人的聲音阻止了攻擊,馬份聽到聲音,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

  「你們的招呼還真有禮貌呢,魯休思學長。」鎖住哈利的那個人,塞維拉手持魔杖,即使對方停止攻擊也絲毫沒有放鬆戒心的,看著走向自己的男人,那個男人帶著一個骷髏的面具,當他走到塞維拉面前之後,禮貌地將面具脫下,是魯休思馬份。

  「請見諒,火光讓我們看不清對方的臉,原本就打算把除了有我們標誌以外的人都當成敵人來看待,沒誤傷到妳吧?」魯休思雖然語氣誠懇,但態度卻不落下風,絲毫沒有要跟塞維拉道歉或收手的意思。

  「你在幹嘛?」塞維拉也誠懇地問出內心的疑問,在她看來,把麻瓜用魔法推到高空,或是燒掉其他人的帳篷,這種事情毫無意義,而她認知中的魯休思,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提供娛樂,妳可以這麼理解。」魯休思面對昔日的學妹和同伴,很有耐心的說明,「其中一個原因是十四年安居樂業的生活,讓那些潛伏的人太閒了,我需要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確保不會鬧出人命,就像遛狗一樣。」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養著黑魔王留下的寵物。」塞維拉嘲諷地說。

  「當然,我不是做慈善事業的,魁地奇世界盃,在魔法部的眼皮下,鬧出麻瓜被集體攻擊這麼大的醜聞,可憐的夫子肯定需要一個有錢有勢的好人出面幫他擺平輿論,而我就是那樣的好人,夫子為了答謝我,必然會同意我在法律上的方便,這是雙贏。」

  塞維拉忍著翻白眼的衝動點頭。

  「最後,趁著個機會,提醒一下英國的巫師們,巫師和麻瓜靠太近,發生這種事情是必然的,就像將狼和兔子關在一個籠子裡一樣,但凡腦袋清醒的人都做不出這種蠢事。」魯休思面帶不屑的說,然後將手中的面具丟向塞維拉,塞維拉俐落的接住,「如何?一起來嗎?我可以保證事情結束之後妳不會有任何法律問題,反正那些麻瓜跟妳痛恨的傢伙不都一樣嗎?」

  「很抱歉。」塞維拉連看都沒看面具一眼,就將面具丟回魯休思手上,「我退休了。」

  魯休思看著與自己已經毫無瓜葛的塞維拉,眼中出現一絲羨慕,他重新將面具戴好,「退休愉快,我會叫人離這裡遠一點,天亮之前都別離開就不會遇到它們了。」

  說完後,魯休思在塞維拉的帳篷身邊畫了一個圈,然後回到隊伍中。

  「它們……」聽著魯休思特殊的代名詞,塞維拉不屑的笑了,「你跟它們也沒什麼不同吧?魯休思。」

  塞維拉轉頭看向剛才哈利出現的地方,她氣憤地瞪著倒在地上的哈利,並指著手錶,「太晚了!你以為現在幾點了啊?」

  罵完後,她才發現馬份也在這裡,她的態度立刻緩和了下來,困惑的看著馬份,「你在這裡做什麼?還有妳為什麼也在這裡?」

  塞維拉指著一旁的金妮。

  「剛才我帶金妮去我家的帳篷一起吃晚餐,順便介紹給我媽認識,她是我的女朋友。」馬份腦袋還有些混亂的回答,剛才的魯休思跟馬份記憶中,嚴肅、不苟言笑的魯休思感覺不是一個人,圓滑和奸詐的模樣,雖然魯休思平常也有這一面,但這是馬份第一次看到他完全展現這面能耐的時候。

  「我不知道我爸打算做這種事……」馬份解釋的說,如果他知道,最起碼他不會讓金妮離開馬份家的帳篷。

  「這確實不是什麼應該被小孩知道的事情。」塞維拉說完後,看向教子的女朋友,相比於馬份的慌張,哈利的莽撞,金妮冷靜的不像個小孩,她手裡握著魔杖,雖然也會害怕得發抖,但比另外兩個男孩好上太多。

  「你們剛才也聽到那位『紳士』說的話了,乖乖待在我身邊不準亂跑,等這一切都平靜之後,我把你們帶回家長身邊。」

  「那我的家人怎麼辦?」金妮語氣有些緊張的問。

  塞維拉看向圈外,魔法的激戰還在持續,看來魔法部的正氣師和昏擊師都被調過來了,以塞維拉的能耐,她殺去衛斯理家的帳篷確認狀況沒有問題,但帶著三個小孩,還要看好他們實在太難了,她又不放心讓把他們留這裡,賭魯休思會守信用。

  「沒辦法了。」塞維拉伸出魔杖,她不想用這招的,但現在別無選擇,「疾疾,護法現身。」

  塞維拉的魔杖變出一團白光,然後變成一頭嬌小的母鹿,母鹿看了眼塞維拉後,收到塞維拉的命令,便蹦跳的離開他們。

  「我派她去問一下亞瑟的狀況,應該很快就能得到答覆了。」看著金妮還一臉擔憂的模樣,塞維拉忍不住嘆氣,「妳也太擔心他了吧?妳爸爸,可是很強的喔。」

  金妮懷疑的看著塞維拉,那個薪水和職位都低到看不出年資,平常也沒什麼脾氣的爸爸,她無法跟很強這個詞聯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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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秋……別怕……」一個頭髮灰白的中年亞裔男子,手握著魔杖,躲在自家的帳篷內,安撫著妻子懷中的女兒,雖然他嘴巴上要女兒安心,但自己身為奉公守法大半輩子的良好公民,根本沒有用魔法戰鬥的經驗,面對目前的混亂,他只能選擇用肉身擋在那些暴徒前面。

  「老公,上面!」妻子的尖叫,讓男子抬頭,發現他們的帳篷正在起火,魔法逐漸消失,擴張的空間也開始收縮。

  「快走出去,快點!」男子拉著妻子和女兒的手,飛快地逃離帳篷。

  但他們才剛走出帳篷,一群帶著骷髏面具的食死人早就包圍了他們,男子強裝鎮定的和食死人對峙,「不准過來!你們要事敢靠近我們……我……我會立刻發動攻擊──」

  帶頭的食死人不屑地看著男子,發抖的手已經暴露他的實力,一發繳械咒,就將男子手中的魔杖彈開,男子絕望的遮著臉,準備承受他們的攻擊。

  但那些食死人卻反而跳過他,將他身後的妻子飛到空中。

  「老公──救我──救命啊──」妻子在空中不斷的掙扎,男子絕望地看著空中的妻子,拼命的拉著那些食死人,但食死人卻輕易的將男子壓制在地上。

  「都這樣了還不拿出魔杖,你老婆是麻瓜吧。」食死人嘲弄的踩著男子的臉。

  「放開我老婆──」男子在障礙惡咒的束縛掙扎,但沒有魔杖的他無能為力。

  「別急,我們先來……品味一下年輕點的吧。」食死人包圍住掙扎的張秋,其中一人拉扯她的頭髮,使她露出臉,另一個食死人用魔杖撫摸著她的臉頰,水嫩的肌膚,感覺像是美食,誘惑著眼前的餓狼們。

  哭紅眼睛的張秋,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她看著在天上的母親,和地上的父親,害怕的不斷顫抖,她無助的模樣沒有激起食死人的同情心,反而刺激它們想要占有這個女孩的慾望。

  就在這時,妻子的魔法突然被解除,她失去支撐的落到地上。

  「老婆──」男子絕望的哭喊著。

  「媽媽……」張秋不敢相信的看著母親。

  「Arresto Momentum.」一個人對妻子發射咒語,讓她墜落的速度慢了下來,最後平穩的落在草地上。

  食死人們驚訝地看著妻子,他們之中沒人解除飄浮咒,也沒有人使用減震咒,到底是誰,他們張望四周,想找出那個擾亂他們的人。

  直到這時他們才注意到,他們之中多了一個人,那個人用斗篷的兜帽蓋住自己的臉,而不像他們帶著黑色的尖帽和面具,在他們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用現影術現影到他們之間,她的背上還背著一個小袋子,袋中裝了十幾支的魔杖。

  「你是誰?」帶頭的食死人用魔杖指著對方,其餘食死人也立刻用魔杖指著他。

  「誰也不是。」兜帽男的聲音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年輕,恐懼中的張秋,聽到他的聲音後鎮定了下來,她聽過這個聲音,她也和對方說過話,但她從沒想過那個人的聲音,能夠如此給人安心感。

  「不過是剛好路過這裡的……」兜帽男脫下自己的兜帽,一頭凌亂的黑色短髮,十七歲剛好成年的男子,語氣平和,但雙眼卻充滿怒火地瞪著他們,「區區一個普通學生罷了。」

  西追.迪哥里。

  「小鬼……」看到對方還是個學生,帶頭的食死人鬆了口氣。

  但還沒等那口氣吐完,西追就用無聲繳械咒搶走他的魔杖,並將魔杖丟入小袋中當作自己的收藏品。

  食死人驚訝地看著空蕩蕩的手,但沒等他驚訝完,一股魔法就拉著他飛到空中,然後迅速地又將他拉到地面,反覆好幾次,讓他體會那些被害者的痛苦之後,在將他拉到一棵樹幹上,撞擊的力道直接將他的脊椎撞斷。

  西追的動作讓所有食死人都嚇傻了,西追則趁機迅速地掃過四周,從食死人的動作判斷每個人出手的速度和順序,接著又是一發無聲繳械咒,將最快反應過來的人的魔杖搶走。

  「上啊,不過是個小鬼!」被搶走魔杖的食死人趕快呼叫同夥攻擊。

  但為時已晚。

  幾秒的時間差,猶如近距離神槍手般的速度和瞄準力,十幾道繳械咒的紅光閃過,其餘食死人的魔杖就被西追用繳械咒全部奪走。

  失去魔杖的食死人,跟普通的麻瓜沒有兩樣,失去武器的他們戰意全無,四散而逃。

  但同樣為時已晚。

  「想跑?」看到他們的所作所為,氣都還沒消的西追,高舉著魔杖,「噴噴障。」

  瞬間,連空氣都凝結的障礙惡咒結界,覆蓋了他們所有人,唯一不受影響的西追,慢悠悠地走到食死人面前,近距離地用昏擊咒,對準腦門一發射擊。

  撞擊的力道之大,讓人很難不認為有後遺症,西追就像是處刑者般,一個一個的,把食死人全都昏擊在地上。

  等到威脅解除後,西追才放下殺氣騰騰的外表,親切的問驚魂問定的一家人,「你們沒有受傷吧?」

  張秋看著西追,然後又看向父母,她發呆了一段時間後,才意識到自己被人救了,從極度恐懼中回過神來的她,抱著父親,放聲大哭。

  西追看著曾經打敗過他,並讓他覺得可怕的張秋,覺得十分意外,自從輸給她之後,一直把張秋當成一個深不可測的怪物,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張秋也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西追!」幾分鐘後,一個中年的男人才從樹叢中跑過來,氣急敗壞的對西追大教:「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

  「爸爸,我剛剛發現幾個受到攻擊的人。」西追乖巧的指著張秋一家。

  西追的父親阿默這時才注意到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張秋一家人,他急忙的跑到張秋一家面前,「我是魔法執行部的阿默.迪哥里,我們會保護你們離開這裡,請跟著我們並聽從指示,我們會確保你們的安全,明白嗎?」

  「明白──明白──」張秋的父親點頭回答。

  「幫我向他說聲謝謝。」張秋小聲地阿默說,並指著他身後的西追。

  阿默看著身後把玩著戰利品魔杖的西追,無奈地嘆氣,但願兒子不會因此得意忘形,「我會的。」

  「阿默,你那邊如何?」亞瑟帶著大兒子比爾和二兒子查理,出現在大家面前,「一區和二區的人都安置好了,我聯絡其他部門的人,他們正在準備港口鑰,護送平民離開,但食死人扣押了麻瓜做人質,正氣局正在加派人手過來鎮壓他們,還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聽著亞瑟的報告,阿默茫然的點頭,「沒有了,你做得很好……」

  每次當部裡發生重大問題需要人手的時候,阿默都會忘記亞瑟的部門不過是個管惡作劇違禁品的地方。

  就在這時,一發綠光照亮了天空,亞瑟和阿默都吃驚地看著天空。

  「怎麼了嗎?」西追不解地看著天空上的圖案,那是一個骷髏吐出蛇的圖案。

  「那是黑魔標記,孩子。」經歷過那場戰爭的阿默,心有餘悸地看著消失十四年的黑魔標記,語氣不自覺地顫抖著,「那是那個人和他的部下,殺人成功之後留下的記號。」

  「我和我的兒子們,去黑魔標記下面查看情況,看有沒有受害者。」亞瑟指著身後的比爾和查理,他們眼神堅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交給你了,我把這家人和我兒子送到港口鑰後立刻跟過去。」阿默拍著因為害怕而劇烈跳動的心臟,分別之前,叫住了亞瑟,「別死了,有任何危險,跑就是了。」

  「我會的,阿默。」亞瑟回給阿默肯定的微笑,「等一下去喝一杯吧。」

  「好啊,喝一杯。」阿默目送著亞瑟離開,心中祈禱著這不會是訣別。

  這是上一次巫師戰爭殘留的習慣。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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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火車

  經歷了那場令人感到過份刺激的慶祝之夜後,他們終於在魔法部的保護下,平安回到洞穴屋,唯一的損失大概是哈利的魔杖弄丟了。

  不過幸好第二天早上,亞瑟加班一整晚後,就把哈利的魔杖拿回來了,「我們繳收了幾十枝魔杖,為了順利追蹤那些食死人,還把奧利凡德先生請來一一的確定身分,忙了一整個晚上,那個老先生都快要累死了。」

  亞瑟疲憊地吃著茉莉幫她準備的宵夜,無奈的說,「預言家日報一直在散波謠言,明明沒有人受傷,害我們收到一堆咆哮信,現在整個魔法部都在處理那些人的抱怨。」

  「我要回去埃及了,那邊的人一直寄信來催,他們似乎很怕我也被捲進去。」綁著馬尾的大哥比爾,收拾完行李後,對家人道別。

  「你確實是被捲進去啊。」金妮開玩笑地說,「或正確地來說,你是自願捲進去的,出事之後就跑到最混亂的地方,都忘了自己只是個銀行員。」

  「正確來說是古墓探險家。」比爾親吻金妮的額頭,臨走之前恐嚇的說:「別玩太瘋,要是太過頭的話我會從埃及殺回來幹掉那傢伙的。」

  比爾說這話的時候,亞瑟的表情變得很苦澀。

  昨天塞維拉帶著三個孩子和衛斯理家會合,也因此,金妮和馬份交往的事情終於讓所有衛斯理家的人都知道了,最早知道的雙胞胎在一旁看戲、被迫知道還被教訓一頓的榮恩不敢說話、派西的反應最激烈,在他的認知中,馬份並不是什麼好學生。
  值得玩味的是比爾和查理,他們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看著馬份。

  亞瑟身為一個成熟的大人,沒什麼激烈的反應,只是無法接受,而茉莉則用「妳現在才十三歲!」狠狠的教訓了金妮。

  「我也該回去羅馬尼亞了,今年超忙的啊。」身上都是傷的訓龍師查理,也收拾好行李跟家人道別,走之前他看了眼派西,「名單我會盡量滿足的,但你們也別玩太誇張啊……」

  查理還想抱怨,派西趕緊咳嗽暗示查理閉嘴,查理無奈地閉上嘴巴,瞪眼看著派西,「算了,你順便幫我和你長官抱怨一下吧。」

  「我會跟他表達你的不滿。」派西官腔的回答,氣得查理對他比了中指。

  「別對弟弟擺這麼不禮貌的手勢!」茉莉將查理的中指拍掉,查理無奈地擺頭,然後跟著比爾離開洞穴屋。

  送完兩個兒子後,茉莉看向其他人,催促的說:「你們最好去確認一下行李有沒有整理好,免得明天又像去年那樣,急急忙忙地趕火車。」

  茉莉的話讓哈利很同意,走之前他問到:「有我的信嗎?衛斯理太太。」

  「喔──有──」茉莉回答的時候,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她交給哈利一封水藍色的,上面還帶著香氣的信封。

  哈利原本是想確認天狼星有沒有寫信給自己,但這封精美的信封,配上信封上面娟秀的字跡,哈利很肯定寄件人絕對不是天狼星。

  「謝謝。」哈利臉頰發紅的接過信,榮恩看到哈利特別的表情,好奇地湊過去。

  「不要打擾哈利看信。」茉莉立刻阻止自己的兒子,榮恩嘟起嘴,不滿的看著哈利,哈利則趁機對他指了指自己房間的方向,榮恩心領神會的點頭。

  三人立刻走到哈利的房間,哈利特地將房門鎖上,一進房,榮恩就心急地問:「是誰寄給你的啊?」

  「應該是張秋,雷文克勞的搜捕手,我在露營地跟她偶遇了,發生騷動之後,我抽空請嘿美寫信確認她是否安全。」哈利將信隨手放在桌上,相比他在意的問題,張秋反而不怎麼重要,「我已經一個禮拜沒收到天狼星的信了,他有沒有可能被抓了?」

  「如果有的話,預言家日報一定會報導這件事情。」妙麗安慰的說,「目前沒有消息應該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沒錯。」榮恩說完後,緊接著問,「雷文克勞的搜捕手為什麼要寫信給你?」

  是啊,為什麼呢?哈利也很好奇,但看榮恩這麼好奇,他突然不想拆信了。

  哈利斜視著一旁對信件充滿興趣的榮恩,榮恩也困惑的看著哈利,顯然哈利眼神釋放的訊息並沒有順利讓榮恩接收到。

  「咳──」妙麗咳了一聲,然後將榮恩直接拉走,「不打擾了,看完之後趕快收拾好行李吧,明天終於可以回霍格華茲了。」

  「是啊。」哈利也很期待回去,不管是霍格華茲,還是那裡的人,哈利都無比的想念。

  妙麗和榮恩離開後,哈利小心翼翼地用拆信刀將信打開。

  「哈利,我沒事,雖然稍微受到襲擊,但幸好我和我的家人都被人救了,昨天收到你的信時,正被魔法部的人照顧著,沒辦法抽空寫信給你,你的信讓我安心不少,我一直擔心你會不會跟我們家一樣被人攻擊了,謝謝你的關心,期待在霍格華茲和你見面。」

  寥寥幾筆,讓哈利看得有些出神,彷彿張秋就在面前對自己說話。

  要是能在火車上遇到就好了呢,哈利嘴角忍不住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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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因為亞瑟需要趕到魔法部加班,只好由茉莉戴著一群孩子,坐上麻瓜的計程車前往王十字車站,這衛斯理家的人來說是十分新奇的體驗,至少一開始的時候是。

  一群人坐在計程車上,帶著一隻貓和兩隻貓頭鷹,以及一大堆超載行李,旅途的舒適過程不亞於騎士公車,這幾小時的車程對乘客和司機來說都是可怕的折磨。

  最終,一行人順利的上了火車,雙胞胎立刻去找他們的好朋友李,留下哈利、妙麗、榮恩跟金妮共享一個車廂。

  「話說既然你們都知道跩哥是我男朋友了。」坐下之後,金妮恍然大悟地看著三人,提到馬份,榮恩還是有股火氣,但卻又不敢在金妮面前釋放,只能忍著不說,而金妮也無視榮恩的感受,期待地看著另外兩人,「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他了?」

  榮恩伸出手指著金妮,一句步行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去吧,下車的時候我會順便幫妳把行李搬下去。」妙麗倒是體貼的說,讓金妮特別開心,走之前還熱情的抱住妙麗。

  「謝了。」

  等金妮走後,榮恩才敢開口,「那個金髮的孬種到底有什麼好的?」

  「呃……」哈利並不想說金妮壞話,但他也想不到說詞幫金妮說話,這個問題,哈利自己也很困惑,跩哥馬份這種人怎麼可能有優點。

  「嗯……」妙麗很想幫金妮辯解,但身為萬事通的她,有生之年第一次遇到比占卜學還難的事情,她皺緊眉頭,思考著馬份這個人的優點,在認識他不算短的三年時間內……妙麗絕望的發現,根本不存在他的優點。

  「我想大概他們彼此,有很能聊得來的話題吧。」妙麗最後不是很有把握地說。

  「什麼話題?密室嗎?」榮恩不置可否的說。

  哈利也不理解他們交往的原因,不過哈利也不怎麼在意,倒是妙麗的話,讓哈利想起一個最近跟他有很多聊的來的話題的人,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在火車上遇到她,抱著碰運氣的心態,哈利起身,「我失陪一下,很快回來。」

  榮恩對哈利的離開不在意的點頭,妙麗反而留了心眼,盯著哈利離開。

  霍格華茲特快車的車廂只有四個,全部逛過並不困難,哈利路個每個包廂的時候,特地透過車門上的玻璃觀察裡面的人,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沒必要這麼做,他想找的對象,就在前方不遠處。

  張秋站在一個包廂前,神情緊張地盯著包廂的門,哈利原本想跟她打招呼,但張秋似乎沒注意到自己,這讓哈利有些退縮。

  張秋拿出一個小鏡子,仔細的檢查自己的外表,確認沒有問題後,深呼吸,做好萬全準備,才敲包廂的門。

  很顯然,這間包廂的人對張秋來說,十分重要,這讓哈利也好奇她是想要見誰。

  哈利立刻從口袋拿出隱形斗篷,披上的同時,張秋也得到允許進入包廂,哈利看無法趁機進去,只好透過包廂的小窗,觀察包廂內的情況。

  這間包廂只有一個人,哈利一眼就認出那是打敗自己的西追,他已經換好制服,胸口上還有一枚擦得發亮的級長勳章,靠著窗戶,雙腳交叉,右手的手指撐著臉頰,左手翻閱著一本筆記本,桌上放著餐巾以及一組茶具。

  「說吧,找我幹嘛?」西追幫張秋倒了杯茶,充滿戒心的看著張秋。

  張秋坐在西追面前,緊張的看著西追,這讓西追皺起眉頭,感覺眼前的女孩跟他印象中的樣子判若兩人,過往那種胸有成足,將人掌握在股掌間的自信,消散無蹤。

  「我想要……」張秋梳著頭髮,臉色泛紅,緊張的看著窗外,為了能說好今天要說的話,她還特地在家中預習了好幾次,「向你道謝,救我一命這件事。」

  哈利想到張秋在信中說到她家被人襲擊,但有人救她這件事,原來是西追做的,知道這件後,哈利感覺到身上一股難以形容的不適感。

  說著這件事和偷聽這件事,以及聽著件事的三個人中,西追反而是最冷靜的,他聽完張秋的話後,先是闔上筆記本,皺眉,閉上眼睛,努力回想世界盃那天發生的事情,但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有遇到過張秋。

  「啊──」想了很久,西追才恍然大悟,「那對亞裔的夫妻是妳父母嗎?」

  張秋錯愕的看著西追,她原本預設很多可能,也做好那些可能中,對她來說比較有利的應對方式,但西追的反應,卻超乎她的意料之外。

  「是……」張秋語氣顫抖地回答西追,原本緊張的情緒變成憤怒,「而且我當時也在現場……怕得要命,身體完全動不了……」

  張秋委屈地看著西追,回想當天的遭遇,她還是會害怕,只有西追出現的時候她才感到安心,那是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回憶,但回憶的主角卻顯然豪不在意的樣子。

  「抱歉。」見張秋快被自己氣哭了,西追認真的對張秋道歉,「我還記得,看到有人被那樣對待怎麼可能忘記,只是看妳好像沒事了,才忍不住開了玩笑。」

  意識到自己被西追耍了的張秋,惱火地瞪著西追,但西追反而爽朗的笑了。

  「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沒事。」西追收回笑容,正坐的看著張秋,「只是和去年比賽前妳找我搭話那次,那種裝模作樣的樣子相比,現在這樣和妳說話輕鬆多了。」

  「像我這樣的人,裝模作樣的樣子比較受人歡迎吧。」張秋不滿的抱怨,「嘴巴上說得很好聽,活潑外向的女孩很受歡迎,但實際上,終究還是會追求文靜到對他們來說不具有威脅性的女孩。」

  「對某些人來說,確實如此。」西追不否認張秋的說法,「但不管怎麼偽裝,人都是無法隱藏本性的,對妳來說,球場上不擇手段追求勝利的模樣,才是妳真正的樣子吧?妳偽裝的時候跟我搭話,我會感到恐懼,因為我察覺到妳隱藏之下真正的模樣,反而現在這個樣子……」

  西追的眼睛,有如獵鷹般盯著張秋不放,張秋感覺到他的視線,臉色發紅的移開雙眼。

  「我很喜歡。」

  哈利感覺到自己非常多餘,他很識相地離開了包廂外,一股沉重的失落感籠罩著哈利全身,原來自己不過是被可悲的偽裝吸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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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塞維拉的印象中,用隱形斗篷的人都是雞鳴狗盜之徒,她的印象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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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瘋眼穆敵

  大雨磅礡,大概會下一整天,今年開學的新生們大概會淋成落湯雞,不久前麥教授來詢問安排家庭小精靈先去車站幫學生們保暖,但被鄧不利多拒絕了,畢竟只是淋點雨,受點涼,感點冒,對於學校內有大蜘蛛、殺人樹之類的霍格華茲學生來說,只是小意思。

  塞維拉也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內,她看著窗外的大雨,表情跟外面的天氣一樣糟糕。

  「塞維拉。」鄧不利多吃著甜點,雖然塞維拉說再吃下去早晚會被慢性病殺死,但他忍不住,「何必板著一張臉呢?比賽不有趣嗎?」

  「無聊死了。」塞維拉乾脆的回答,豈止是無聊,她開球不到兩分鐘就睡著了,而且睡不到十分鐘比賽就結束了,她還是無法理解這種娛樂有什麼好玩的。

  「但我氣的不是魁地奇。」不管有不有趣,陪哈利看世界盃都是鄧不利多交帶給她的『工作』,既然是工作,就無關有不有趣。

  鄧不利多也知道塞維拉不滿的點,他無奈的聳肩,明知故問的說:「那妳幹嘛那個表情呢?哈利做了什麼?他應該滿安份的吧?不然妳一回來就會跟我抱怨了,例如到處亂跑啦,惹事生非啦,把自己捲入麻煩中啦,不顧自己安危啦,之類的。」

  塞維拉被鄧不利多的裝傻氣到翻白眼,她跑到鄧不利多的桌前,大力的拍著桌子,「為什麼要請那傢伙來當教授?我還寧可你找另外一個狼人。」

  「今年不一樣,塞維拉。」鄧不利多安撫的說,塞維拉沒有過往的沉穩,反而像鬧脾氣的小孩似的撇過臉,鄧不利多看著塞維拉生氣的模樣,煩惱的用魔杖抓著後腦,「妳也知道今年有特別的活動,我需要確保學校絕對安全,阿拉特是我在實力和人品上最能信任的人,所以非他不可。」

  塞維拉沒有被鄧不利多說服,只是被迫接受現實,她委屈地看著鄧不利多,「你知道那傢伙對我有很大的成見吧?」

  鄧不利多愣了一下,以穆敵對前食死人們的態度來說,有成見算是過度委婉的說法,他沒想過塞維拉會用這種方式形容穆敵,鄧不利多感激的看著塞維拉,塞維拉居然變成這麼體貼自己的孩子,「我會避免他找妳麻煩的。」

  「就像你避免那些孩子被雨淋濕感冒那樣嗎?」塞維拉冷笑的說。
  
  「沒有經歷過寒風,就無法享受到溫暖……」鄧不利多說到一半,感覺這個比喻不太洽當,塞維拉的寒風有點過頭了,但塞維拉顯然不在意,應該是鄧不利多開始說起幹話時候,塞維拉就先把耳朵關上了。

  從窗外能看到活米村的火車到站,鄧不利多收拾好甜點,對塞維拉說:「走吧,該去迎接那些孩子了,還是妳想要請個病假?好讓我可以先跟阿拉特溝通一下。」

  塞維拉摸著左手臂上的舊傷,事實上,她就算被穆敵針對也是自找的,她本來就是穆敵曾經的敵人,甚至還可能是黑魔王預留殺死穆敵的王牌之一。

  「算了,不管怎麼樣,都得面對現實吧。」如果真的打起來,鄧不利多應該會幫她吧?塞維拉不是很有信心,但還是離開辦公室,走向餐廳。

  鄧不利多滿意的看著塞維拉的背影,然後轉頭看向桌上今天的預言家日報,那是穆敵引起騷動,被麻瓜警察上門詢問的新聞,鄧不利多覺得有地方不對勁,穆敵是個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引起注意的人,卻在今天,他來霍格華茲那天上了新聞。

  塞維拉到餐廳之後,發現穆敵還沒來,她一如既往地坐在習慣的位置上,她的左手邊就是黑魔法防禦術老師的座位,她有些緊張的看著那張空位,腦內思考起萬一穆敵突然拔起魔杖對自己發射惡咒,她要如何在不擴大傷害的情況下保護自己。

  馬車很快的將舊生帶到餐廳內,當葛來分多的學生魚貫進入餐廳時,塞維拉留意了一下哈利,很反常的,哈利並沒有搜尋自己的下落,而是低著頭,看起來十分失落。

  發生什麼事了嗎?要用破心術嗎?誰想管那個青春期的小鬼為什麼難過。不過稍微關心一下也是老師的責任。但他不是我的學院,所以跟我沒有關係。不過他要是因為心情低落影響到成績就不好了。那就沒辦法了。只看一眼就好。不要看到太多無意義的垃圾。

  塞維拉專心地盯著哈利,而此刻的哈利,還沉浸在失戀的心情中,壓根沒注意到塞維拉,哈利的心房大開的像便利商店,塞維拉不費吹灰之力就入侵了,一入侵她就看到哈利用偷窺者的視角,看著張秋和西追開心的聊天。

  卡。

  原本對哈利的擔心蕩然無存,塞維拉很想拿個時光機將幾秒鐘前的自己敲暈,她擔心的屁啊,該死的波特校園生活過得很滋潤嘛,還有心情暗戀別的學院的女生,然後在看著那個女生跟別人告白。

  哈利終於注意到塞維拉了,她正用過往從沒見過的怒火瞪著自己,哈利無辜的比著自己,塞維拉才發現自己剛才的心情毫不保留的寫在臉上了,她趕緊收起情緒,喚回她平常有如鐵石的撲克臉,移開視線。

  哈利也到這個年紀了。

  上一次在帳篷內同睡,塞維拉覺得哈利只是發情而已,今天又入侵一次心房,才知道哈利已經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很正常,畢竟是十四歲的孩子。

  明明跟自己沒有關係,但塞維拉的心情就是好不起來,那一段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記憶,讓塞維拉的心中佔據著一塊地方,有如天上的陰雨,久久無法散去。

  分院儀式在塞維拉的分心中結束了,鄧不利多宣布三巫鬥法大賽即將舉行,又一次讓餐廳內歡呼聲四起。

  就在這時,塞維拉感覺到一股殺氣,她緊張的坐直身體,同一時間,餐廳的門被人敲開,一個拄著拐杖,臉上滿是傷痕,一隻腳是義肢,一隻眼睛是義眼的男人,闖入餐廳中,餐廳的氣氛因為男人的闖入,緊張的沒人說話,只有男人拄柺行走時的「咚咚」聲。

  男人走到鄧不利多面前,看著鄧不利多,義眼卻翻到腦後,觀察自己的後方。

  鄧不利多看到老朋友,開心的笑了,他語氣高昂的對餐廳內的人說:「讓我來為大家介紹,這位就是我們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穆敵教授。」

  隨著鄧不利多的介紹,穆敵也轉過身,正眼看著那些孩子,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訝和驚恐,穆敵那久經沙場的面容,和超脫常理的魔眼,嚇壞了所有學生。

  魔眼轉移到塞維拉的身上,穆敵的臉上露出獵人看到獵物般的笑容,走到塞維拉的身後,塞維拉渾身發抖的握著魔杖,穆敵則伸頭到塞維拉的耳邊,恐嚇的說到,「久違了,賽弗勒斯.石內卜,當年沒抓到妳的把柄,是我的遺憾,我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

  塞維拉的臉氣到發白,她瞪著穆敵的側臉,她知道此刻穆敵肯定是用魔眼盯著自己,「我沒有什麼把柄。」

  「誰知道呢,阿不思也是有看走眼的時候。」穆敵說完後,坐在塞維拉的身邊,用自己的餐具吃著餐盤裡的臘腸。

  眼看氣氛有點僵,鄧不利多趕緊介紹三巫鬥法大賽的細節,才終於讓餐廳恢復熱絡的討論,說完報名時間和報名的年齡限制後,鄧不利多宣布解散,讓級長帶學生回宿舍。

  等學生們都走後,餐廳內只剩下老師們,塞維拉立刻起身站在鄧不利多身旁。

  「你還留著那傢伙啊?」穆敵看著鄧不利多,但魔眼卻盯著塞維拉,「當年你保她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你腦袋壞了,一個從小道德觀歪曲的惡徒,她就算被正氣師打死在路邊都沒人會同情,也就什麼都會撿的你會相信那種小鬼的話了。」

  穆敵的話,讓餐廳內的老師表情變了,麥教授帶著明顯的不悅瞪著穆敵、孚力維覺得穆敵說的不妥,微微的皺眉、芽菜教授則直接厭惡的別過臉。

  只有海格臉上還帶著笑容,他親切地拍著穆敵的背,「說話還是這麼難聽啊,老穆敵,你就是這樣才沒有朋友的。」

  那一拍差點把穆敵剛才吃的晚餐拍出來,他生氣地用拐杖敲了一下地板抗議,喝了口隨身攜帶的飲料之後,才接著說:「我不需要太多朋友,有你一個我命都快不夠花了,海格……」

  說完後,穆敵看著不發一語,兩眼盯著自己的鄧不利多,「當然還有這位,強迫退休了十幾年,躲在鄉下不想跟任何人見面的老頭,跑到這個地方來,美其名是當教授,實際上是當保全的黑心老闆。」

  「歡迎回來。」鄧不利多見老朋友還是以前的樣子,熱情的握著穆敵的手,穆敵心不甘情不願的被鄧不利多握著,但鄧不利多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他嚴肅地對穆敵說:「這句話我也說過很多次了,我絕對相信賽弗勒斯,就像我相信你一樣,阿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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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火盃的鬥士

  哈利做了一個決定,他決定今年要安份守己的努力讀書,讓自己的成績能被塞維拉稱讚,絕對不惹事生非,絕對不違反校規,也絕對不去找任何麻煩,或讓麻煩有機會找上自己,他要當一個明年能成為級長的好學生。

  主要是希望塞維拉能稱讚自己。

  次要是想從莫名其妙失戀的情緒中解脫。

  因此,哈利變成跟妙麗一樣,課餘時間都在圖書館的人,這讓原本不喜歡讀書的榮恩,也被迫來到圖書館度日,就這樣過了兩個月。

  「真是夠了。」榮恩終於受不了抱怨了起來,妙麗和哈利只是稍微的抬頭看了一下他,然後又繼續埋首在書堆中,「你們都不會無聊嗎?」

  「不會啊,讀書很有趣。」妙麗喜笑顏開的說。

  「不會,因為石內卜教授的作業真的很難。」哈利根本連感受無聊的餘韻都沒有,塞維拉的課業難度大概只有麥教授的變形學能相提並論,但麥教授需要的是多練習,塞維拉則需要大量的閱讀。

  看著兩個朋友用功的樣子,榮恩心不甘情不願的抄起筆記。

  哈利的努力並非沒有成果,在上一堂魔藥學的課中,塞維拉仔細的看著哈利交出的成品,最後打出了A的成績。

  雖然只有及格,哈利心裡有些失落,但這是他第一次不靠妙麗,自己就達到合格的成績,而且完全沒有被塞維拉挑毛病,要是塞維拉能順口誇獎他幾句就好了,但塞維拉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學期一開始心情就很糟糕。

  下課的路上,哈利說出自己的疑惑。

  「想也知道,是因為穆敵教授啊。」榮恩理所當然的回答哈利,「你也看到開學的時候他們針鋒相對的氣氛了吧,聽我爸說,穆敵以前是個非常厲害的正氣師,阿茲卡班有一半的食死人都是他抓進去的,他一定很懊悔沒有抓到石內卜,石內卜大概也怕自己被穆敵逮到證據。」

  「石內卜教授是食死人?」哈利懷疑的問。

  「不知道,很多謠傳說他是那個人最忠心的部下,但因為鄧不利多擔任保證人,所以魔法部沒有將她列入名單中。」榮恩補充的說。

  「那代表鄧不利多信任她啊。」妙麗為塞維拉辯解的說,同時還朝哈利看了一眼,哈利開心的表情被她抓住,她不悅的瞪了一下哈利。

  「但是也有可能是她用什麼手段騙過鄧不利多啊。」榮恩不甘心反駁,「她可是很擅長黑魔法的人呢,說不定知道什麼那個人才懂得迷惑咒語。」

  哈利已經不想跟榮恩討論這個問題了,不管從哪個地方開始談,只要談到塞維拉,榮恩最後都會將答案導向都是塞維拉的錯,雖然塞維拉刻薄了點、嚴厲了點、說話難聽了點、不近人情了點,但也沒榮恩說的這麼差才對。

  他們來到入口大廳,看到了一張布告,星期五的下午,將會迎接波巴洞和德姆蘭的客人。

  星期五的下午,剛好是魔藥學的課,哈利的心情沉了下去,跟周圍好奇的學生們期待的心情截然不同,這學期見到塞維拉的時間已經少的可憐了,這下又白白浪費掉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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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不用上課,塞維拉落得輕鬆,她很快就被鄧不利多邀請擔任迎接客人的迎賓團之一,在快十一月的寒風中,一群人站在城堡外等待不知何時才會來的人。

  距離波巴洞約好的時間已經過了十五分鐘,塞維拉看著手錶,冷笑的說:「法國人。」

  「塞維拉,妳去過法蘭西嗎?」等待波巴洞的客人來的空檔,鄧不利多好奇的問。

  「你覺得我像是有那個閒錢出國旅遊的人嗎?」塞維拉沒好氣的看著鄧不利多,要說沒錢也不是,魔藥學老師的薪水除了買她個人興趣所需的魔藥材料,全都存在古靈閣了,但她來過霍格華茲教書之前是沒錢,來教書之後變成沒空。

  「那還真是可惜,妳有空應該去看看,那裡是一個很美麗的國家,不管是風景、古蹟、還是人。」鄧不利多語氣輕鬆地說著,彷彿他不是害塞維拉沒空旅行的始作俑者。

  就在塞維拉氣到不想說話時,鄧不利多看著天空,眼睛一亮,「他們來了──」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條像是流星的東西從天而降,當牠們落地之後,大家才發現那是一群天馬,牠們拉著有如房子的巨大馬車,停靠在城堡面前。

  駕駛的學生穿著波巴洞的制服,絲製的藍色長袍,他俐落地跳下馬車,恭敬的打開車門,從門內走出一個雍容華貴,舉止優雅,但身體跟海格一樣巨大的女人,女人親切地看著迎接自己的鄧不利多,「鄧不利多,好久不見,希望您一切安好。」

  「您也是,美心夫人。」鄧不利多親吻著美心夫人的手背。

  波巴洞的學生也紛紛走出馬車,塞維拉留意了一下,不知道是特別挑過,還是真如鄧不利多說的,那個國家人特別美麗,代表波巴洞的十二名學生,確實都能算是俊美的類型,其中又以一名銀金髮的女學生格外顯眼,她都已經用圍巾把自己半張臉遮住了,但那雙帶有淚痣的藍色眼眸就像會勾人心魂似的,讓看到她的人難以忘懷。

  塞維拉忍不住朝哈利看去,那個孩子果不其然也盯著那個女孩看,這讓塞維拉自開學以來就好不起來的心情又更低落下去。

  「他們看起來都凍壞了。」鄧不利多心疼的看著波巴洞的學生,想起他開學時放任自己學生淋雨的嘴臉,塞維拉就想甩他巴掌,「先請他們進去城堡裡面休息吧。」

  「鄧不利多,你呢?」美心夫人問。

  「我等另外一個朋友。」鄧不利多微笑的回答。

  在飛七的引導下,波巴洞的學生們很快就進去城堡內。

  波巴洞的人才剛走,德姆蘭約好的時間就差不多到了,很快的,黑湖掀起了漣漪,並在湖心中浮起一艘北歐三桅戰船,在學生們的驚嘆中,船停靠在岸邊,幾名德姆蘭的學生俐落的下船,並用魔法變出繩子,將船固定好。

  從船上走下一名塞維拉十分熟悉的男人,他頂著山羊鬍,身上披著獸皮的斗篷,咧嘴笑時露出蠟黃的牙齒,十隻手指都帶著奢華的寶石戒指,張開雙臂迎向鄧不利多,「鄧不利多,我的朋友,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鄧不利多也迎上去抱住對方,「卡卡夫。」

  「霍格華茲。」卡卡夫看著城堡,語氣感慨的說,「讓人懷念,這還是跟以前一樣。」

  「這裡永遠都會和以前一樣。」鄧不利多微笑的回答卡卡夫。

  「不介意我介紹一下我的愛徒吧,維克多,過來。」卡卡夫招呼著一名學生,那名學生剃著平頭,有著充滿威嚴的五官,以及獵鷹斑的眼神,當他走到卡卡夫身邊時,霍格華茲的學生們傳來驚呼。

  名為維克多的學生的反應頗為靦腆,禮貌地跟鄧不利多握手,而認出他的人已經在竊竊私語,這反應讓塞維拉很驚奇,她也覺得那個學生似曾相似,但想不起來。

  「是他嗎?」、「真的假的?」、「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他在世界盃搶到金探子。」、「是喀浪……」、「居然是喀浪本人。」

  「喀浪……」塞維拉皺起眉頭,她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什麼時候?看大家的反應應該是個名人吧,但外國的名人會紅到國內的應該不多,更別提還是會被塞維拉注意到的外國人。

  「他是世界盃保加利亞隊的搜捕手。」見塞維拉眉頭緊皺,感覺快把腦袋想破,麥教授於心不忍的提醒著塞維拉,「妳應該也有去看吧?帶哈利看的時候。」

  塞維拉聽得出來麥教授提醒的時候語氣中的不平衡,因為當初麥教授知道這件事後,毛遂自薦,極力的想要去看世界盃,但被鄧不利多以副校長的工作很多,不能給她多餘負擔而拒絕了,這件事麥教授一直記在心裡,無法忘記。

  「啊……我只看了兩分鐘就睡著了。」塞維拉恍然大悟,原來是在裁判介紹球員的時候聽過他的名字,難怪覺得特別耳熟。

  麥教授難以置信的瞪著塞維拉,這輩子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二次的英格蘭舉辦魁地奇世界盃,還是最高等級的位置,結果就給這個外行人睡過去了。

  塞維拉沒有心思理會麥教授的心情,她盯著德姆蘭的校長卡卡夫,卡卡夫也注意到塞維拉的視線,朝塞維拉看過來,看到熟識的人,卡卡夫臉上浮現出真心的笑意。

  「裡面請。」鄧不利多帶著卡卡夫進到城堡內,並將卡卡夫和美心夫人帶到校長座位前心安排的貴賓席。

  波巴洞和德姆蘭的學生混在霍格華茲的學生中,溫暖的城堡讓那個勾人心魂的女孩脫下她的圍巾,精緻的有如童話故事走出來的五官,讓她很快就被許多男同學吸引,她厭煩的看著周邊的眼神,又將圍巾重新圍了上去。

  餐桌上出現許多從未見過的美食,那是細心的鄧不利多請廚房製作的,波巴洞和德姆蘭他們國家的料理,但塞維拉吃的沒什麼味道,她的眼睛一直不自覺地看著與鄧不利多相談勝歡的卡卡夫,而且她還注意到身旁的穆敵也一樣盯著卡卡夫,看來卡卡夫的身分跟自己一樣,幾乎是人盡皆知的地步。

  就在這時,餐廳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外表不近人情的中年男子,另一個人則是去年也來過霍格華茲的部長秘書。

  「那麼……我相信大家今天都飽餐一頓了,酒足飯飽,接下來就是今晚的重頭戲。」鄧不利多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餐具,專心的看著鄧不利多,「在這之前我想先介紹一下,魔法部的柯羅奇先生。」

  鄧不利多介紹的時候,中年男子裡面的點頭。

  「以及夏菲小姐。」

  夏菲露出甜美的笑容回應著學生們,塞維拉發現她的威力不亞於剛才一直用圍巾遮著臉的波巴洞女孩。

  「三巫鬥法大賽的裁判,將會由魔法部的柯羅奇先生、夏菲小姐、我、卡卡夫校長、美心夫人共同擔任,那現在有請我們最公正的裁判,『火盃』。」

  飛七按照鄧不利多的指示推來一個華麗的鐵箱,鄧不利多、卡卡夫、美心夫人三個校長用魔杖指著鐵箱,鐵箱感應到三名校長的魔法後融化,露出裡面封印著的老舊的木盃,木盃放在一個三腳的鐵環上面,腳上各刻著三所學校的校徽。

  三個校長再用魔杖點著木盃內部,木盃便燃起藍色的烈火。

  「今天宴會結束後,大家有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將你的名字丟入火盃,火盃將會選擇最優秀的學生,不過為了確保安全,我會在外面畫上一條年齡限制線,這是我親自下的魔法,我想也許有人會想冒險嘗試,但我能保證,你們絕對不會成功。」鄧不利多恐嚇的同時,眼睛還瞄向不信邪的衛斯理雙胞胎。

  「就是這樣。」鄧不利多做完所有準備工作之後,對學生們說:「今天辛苦各位了,好好享受溫暖的床鋪,並期待明天揭曉名單的時刻吧,現在該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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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叛徒們的聚會

  宴會結束之後,塞維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但她沒有像平常那樣脫下長袍放鬆,而是在桌上鋪好餐巾,並倒了兩杯酒,做在正對著門的椅子上,等待客人。

  正如她所想的,沒多久,那個人便敲響房門。

  「進來。」

  「在這裡遇見妳真是讓人感到意外,賽弗勒斯。」來者正是卡卡夫,他拿著一瓶從德姆蘭帶過來的白蘭地,正想請塞維拉喝一杯,但看到塞維拉準備好的位置,驚訝的看著對方,「妳還是跟以前一樣料事如神,準備萬全呢。」

  卡卡夫自行做在塞維拉安排的位置上,喝著塞維拉準備好的威士忌,豪邁的將一杯酒一口氣喝完,相比他的豪飲,塞維拉只是用舌頭稍微品嘗一下酒的味道。

  塞維拉幫卡卡夫又道了杯酒,然後靜靜的看著他牛飲。

  如果可以,塞維拉不想跟任何一個過去的同事有過交集,反正她以前的身分特殊,也沒幾個人會注意到她,注意到的人,絕大多數也都和塞維拉一樣不想提及過去的往事,很有默契地把彼此當成陌生人。

  但卡卡夫不一樣,這個沒什麼教養的老粗,絲毫不掩飾自己過去食死人的身分,相比其他人戰戰兢兢的活在謊言中,他倒是豪放的用出賣自己人的手段,成功換取無罪釋放。

  雖然在卡卡夫的眼中,自己這麼做理所當然,而且想必也認為塞維拉是使用相同的手段,才能心安理得的生活下去。

  「哈──」喝完第三杯,卡卡夫才心滿意足地放下酒杯,「還是家的感覺好啊。」

  「既然這樣又何必跑去斯堪地那維亞?」塞維拉冷笑的問。

  「當然是為了跑路啊,賽弗勒斯。」卡卡夫又幫自己倒了一杯,這次他還將白蘭地和威士忌混在一起,「我跟妳可不一樣,抱到鄧不利多的大腿,整個英國想殺我的純種應該多如牛毛吧,幸好我老家在那邊還有一點小勢力,不然日子可過不下去了。」

  「跑路還跑到當上德姆蘭的校長?」塞維來皺起眉頭,看在過去也是同事,她好心的給予忠告,「以叛徒來說,你過得太過高調了。」

  「這點彼此彼此吧。」也許是喝了酒的關係,也許是難得碰到可以說實話的人,卡卡夫跟塞維拉說話的時候,比應對鄧不利多放開多了,「我真羨慕妳,有鄧不利多罩著,根本不用擔心出事,我也拜託他好幾次,甚至拿德姆蘭的校產賄賂他,希望他能幫我安排避人耳目的庇護所,但那傢伙理都不理我。」

  塞維拉不感意外,鄧不利多壓根不是什麼可以收買的人,這不是說他清高,而是那傢伙深知財富不過是浮雲,必須交出更加強大的條件才能讓他接受,而那種條件不是卡卡夫給得起的,就算可以,卡卡夫也不願意給。

  不然他大可直接乖乖去阿茲卡班服刑。

  欠鄧不利多人情就是這麼嚴重的問題。
 
  「今年世界盃的暴動。」卡卡夫提起塞維拉很反感的事情,「妳有參加嗎?」

  「我退休了。」塞維拉冷冷的回答,她並不想在前同事面前表現出對純種主義贊成或反對的態度,不管是哪種,都會讓她惹上麻煩,她的麻煩夠多了。

  「幸好妳沒參加,我總覺得那場暴動很奇怪。」卡卡夫因為是喀浪的校長,所以當時理所當然的也會在現場,他回想著當時的情況,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就像黑魔王復活之後親自策畫的行動似的,「巧妙的分散正氣師的注意力,造成足夠大的麻煩,最後不只沒有鬧出人命,連一個食死人都沒有被判刑,最後還出現了黑魔標記……」

  卡卡夫瞇著眼睛,推理著可能的真相,此刻的他不再是大口喝酒的老粗,而是一個見風轉舵,隨時可以改變陣營的叛徒,「簡直就像一場預演,我不認為這是魯休思能做出來的事情,計畫這件事的人應該不是他。」

  「那會是誰?」塞維拉不解的問。

  卡卡夫的推測並非沒有道理,魯休思擅長詭辯和談判,戰術設計並非所長,就算他從中得到利益,也不一定是主使者,但自黑魔王消失後,還能召集食死人的人,除了他,應該沒人了。

  「我不知道。」卡卡夫乾脆的擺手,「我要是知道,我當年就把他供出來了。」

  卡卡夫心安理得地說,他的厚顏無恥一直讓塞維拉很佩服。

  叩叩叩──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塞維拉警戒的看著門,大半夜的,哪個正常人會來找人。

  卡卡夫也小心翼翼的舉起魔杖,然後將門打開一個小縫,在縫中他看到一張甜美的笑容,是代表部長來霍格華茲的夏菲。

  「晚安,卡卡夫校長。」夏菲推開門,走進辦公室內,她走裡也提著一瓶琴酒過來,然後驚訝地看著桌子上的兩瓶酒,又驚訝地看著卡卡夫,「你們在?」

  「叛徒的聚會。」見來的也是自己人,卡卡夫不演了,闔上門之後幫夏菲倒了杯混酒,「要來喝一杯嗎?」

  「卡卡夫校長不會偷偷灌醉人家然後做什麼事情吧?」夏菲媚態的笑了一下,接過酒,慢慢的將那杯酒喝完。

  「怎麼可能,妳都能當我女兒了。」卡卡夫苦笑的回答。

  酒精的作用讓夏菲很滿臉通紅,她有些吃力地坐在沙發上,抱怨地看著塞維拉,「今天原本想找學姊暢談女性的話題的,沒想到有煞風景的老頭子在呢,你們在聊以前的往事嗎?那些事情應該不適合在吃完法國料理之後談吧。」

  塞維拉沒有回答,但卡卡夫顯然對夏菲毫無戒備,他輕鬆的說:「那些事有什麼好聊的,當然是在聊他走之後的生活啊,妳又是怎麼脫身的?」

  「我跟部長睡了。」夏菲趁著酒力,解開襯衫上的扣子,露出來的內衣和胸型讓她的話特別有說服力,夏菲在沙發上躺下,埋怨的說:「他真是個各方面的能力都很無能的傢伙……」

  「哈哈哈哈──」卡卡夫無視塞維拉表現出來極為明顯對夏菲的敵意和戒心,在聽到部長的八卦後,開心的笑了,笑完之後,他有些心虛地看著夏菲,「妳以前的男人是誰啊?我認識嗎?」

  「認識啊,這個你問塞維拉她最清楚了。」夏菲瞇起眼睛看著卡卡夫,然後又看向塞維拉,露出甜倒像是蜂蜜般的笑容,「我們都是『寵妃』喔,還一起工作過呢。」

  塞維拉臉色發白的瞪著夏菲,很顯然她跟夏菲不同,並不懷念那時的日子。

  卡卡夫也酒醒了,他看似鎮定,但眼神中帶著恐懼的看著夏菲,原本他擔心的是夏菲以前的男人是因為他的出賣而坐牢的人之一,但沒想過她居然是黑魔王的女人。

  夏菲又倒了杯酒,喝了一口之後,神色哀傷地看著酒杯,「你們認為他會回來嗎?」

  夏菲的話沒有得到答案,塞維拉摸著袖子下的傷痕,卡卡夫則直接挽起袖子,看著手臂上燒焦的痕跡,夏菲也拉起袖子,懷念的看著三人都有的記號,黑魔標記。

  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黑魔王沒死,要是他死了,他的魔法就會消失,他既然還活在世上,就肯定會不擇手段地拿回魔力,然後將背叛他的人,一個不留的全部殺掉。

  「要是他回來了,我們就不用像老鼠一樣躲著了呢。」夏菲滿懷希望說。

  「當然,只是會死而已。」卡卡夫豁達地舉起酒杯,並將塞維拉和夏菲的杯子推到她們面前,兩人無可奈何的配合卡卡夫舉杯,「管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能活到現在已經很划算了不是嗎?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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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塞維拉的辦公室後,夏菲神情有些低落,她沒注意到有人從她離開之後就一直盯著自己,等她走到人煙稀少,連畫都沒有的地方,那個人才一把抓住夏菲的手,強硬的拉著夏菲離開。

  夏菲起初有些驚訝,但聽到他走路特有的聲音後,她放心的跟著對方走到他的房間裡。

  穆敵激動地將夏菲拉到房間內,一把將夏菲推到床上,然後挖出自己的魔眼,踢開他的義肢,時間算得很精緻準,在穆敵回房沒多久,他臉上的傷痕就已經全部不見,等他將多餘的裝備卸下來時,眼睛和斷腳已經重新長好。

  瘋眼穆敵不復存在,站在夏菲面前的是一個俊俏的年輕人。

  他看著躺在床上,害怕又期待的夏菲,激動地撲在夏菲的身上,粗暴地扯開襯衫的釦子。

  「等一下──小巴提──等一下──」夏菲一邊阻止小巴提,一邊幫對方脫下自己的衣服,沒多久,夏菲就已毫無防備的身姿出現在小巴提面前,任由對方舔咬自己身上每一塊肉,和每一寸肌膚。

  小巴提全心全意的投入在夏菲身上,但他懷中的夏菲,內心所想的卻完全不同,她配合著小巴提,用精湛的演技發出呻吟,但內心卻想著剛才遇到的兩個叛徒。

  一個是為了自由,不惜出賣自己人的敗類。

  另一個則是明明深受黑魔王寵愛,卻在黑魔王消失後,恬不知恥的投入黑魔王最痛恨的鄧不利多旗下的走狗。

  尤其是那個走狗,跟她共處一室,夏菲需要極大的自制力才能阻止自己攻擊對方,明明跟跟長相和身體都極具吸引力的自己不同,是一個全身都是傷痕,被麻瓜玩到爛掉的布偶,卻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吸引黑魔王的寵愛,時時刻刻都把她帶在身邊,要是不願意甚至可以拒絕侍寢的工作。

  黑魔王都這麼重視她了,她居然還敢背叛黑魔王。

  內心的嫉妒加深了夏菲對塞維拉的恨意,讓夏菲覺得可笑的是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要嫉妒塞維拉,她明明是更好的選擇。

  小巴提發洩完壓力後,心滿意足地躺在夏菲的身邊。

  「我快受不了了。」小巴提像個孩子般抱怨著,「混入那些該死的敵人身邊,還要假扮成自己最討厭的模樣,說著不屬於自己的違心之言,要不是有妳,我真的會撐不下去。」

  夏菲看著無助的小巴提,溫柔的將他抱在懷中,小巴提閉著眼睛,感受著夏菲的體溫,很會他的身體又有了反應,夏菲看到後,伸出手撫摸著小巴提,同時在他的耳邊溫柔的說:「撐住喔。」

  「你現在做的事情,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絕對不能有閃失,你還記得黑魔王答應你任務完成之後給你的獎賞嗎?」夏菲一問,小巴提抬起頭看著夏菲,像是小狗看著主人般,可愛的笑了。

  「記得。」

  夏菲親吻著小巴提的嘴唇,在他的耳邊重複了一次黑魔王對他說過的話:「在波特落入我手中之時,我(夏菲)就是你的所有物了。」

  那是讓人無法拒絕的獎賞,小巴提甚至願意為此付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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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總是被麻煩找上的小鬼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火盃選人的時間,餐廳內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哈利、妙麗跟榮恩也早早選了個好位置,等待霍格華茲的鬥士誕生。

  「你們覺得會是誰啊?」妙麗好奇的問。

  「誰都好,絕對不要是那個赫夫帕夫的。」榮恩一臉厭惡的看著赫夫帕夫的長桌,榮恩口中的西追獨自一人喝著紅茶,聽阿尼說西追一大早就來放入名字了,而且表情自信的像是鐵定會入選似的。

  哈利朝西追多看了幾眼,他覺得很神奇,通常學院的級長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同學歡迎,身邊都會圍繞著朋友,從阿尼提到西追時兩眼放光的表情來看,他應該也很崇拜西追,但西追卻總是獨自行動,感覺是刻意支開其他人。

  而且就連跟他不熟的哈利隔著距離觀察他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不好相處的氣質,就算他在客氣的說話,都會有種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但就在這時,有人打破了距離,原本只有在比賽的時候會把頭髮綁起來的張秋,現在卻扎著馬尾,坐在西追的身旁,西追先是皺起眉頭,但沒有多說什麼,反而幫張秋倒茶。

  看著兩人互動的模樣,又讓哈利想起那讓他沉入深淵的火車竊聽,哈利把注意力從西追身上移開,而且他現在也跟榮恩一樣,不希望西追成為代表了。

  「嘖嘖嘖──」妙麗一旁觀察著哈利,不屑的發出嘖聲。

  隨著鄧不利多、卡卡夫、美心夫人、柯羅奇和夏菲的登場,餐廳內的聲音寧靜了下來,不用宣布大家也知道,火盃就快要選出代表了。

  「等一下,火盃就會吐出名字,被叫到名字的人,請到來到最前面,然後沿著教職員的餐桌走到旁邊那個房間,你們將在那接受鬥士的相關說明。」鄧不利多交代完最後的注意事項後,為了提高戲劇性,揮動魔杖將餐廳內的燭火熄滅了。

  整間餐廳只剩下火盃的火光,這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火盃身上。

  火盃的顏色變成紅色,而且火勢像是有人加入助燃劑的噴發,在噴發的同時,一張紙片完好無損的飛了出來,鄧不利多接住紙片,整間餐廳鴉雀無聲,大家都在等待鄧不利多宣布答案。

  「德姆蘭的鬥士是──」鄧不利多的聲音十分洪亮,整間餐廳都聽得一清二楚,「維克多.喀浪!」

  餐廳發出能把天花板掀翻的喝采聲和掌聲,維克多神色嚴肅的走到鄧不利多的前面,然後按照鄧不利多的指示走到房間內。

  卡卡夫非常滿意,他拍著自己愛徒的肩膀,自豪的說:「做得好,做得好,我就知道一定會是你。」

  聲音逐漸冷卻,大家的注意力又落到火盃上,沒多久,同樣的場景,火焰噴發,紙片飛出,鄧不利多接過紙片,「波巴洞的鬥士是──花兒.戴樂古!」

  這次的反應沒有上次熱絡,花兒,就是那個昨天宴會一直遮住臉的女學生,她今天沒有遮住臉龐,但群眾對她的痴迷沒有隨著神秘感的消失而消退,她在無聲之中,承受著慾望和嫉妒的視線,走到鄧不利多面前,對鄧不利多優雅的行禮之後,走入房間內。

  餐廳很快安靜下來,但能感覺到氣氛的緊張,所有人都死盯著火盃,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接下來就輪到霍格華茲的鬥士了。

  火焰變紅、噴發、紙片飛出,鄧不利多接住紙片,他看了一眼,臉上出現笑容,「霍格華茲的鬥士是──西追.迪哥里。」

  「不──」榮恩懊悔的大叫。

  但他的聲音根本沒人聽見,餐廳內響起比喀浪還響的掌聲,赫夫帕夫的學生們幾乎是瘋狂般的歡呼,反而是那群歡呼之中的西追,神色冷靜,除了臉上多了自信的笑容之外,與平常毫無二致,他接受著學生的簇擁,走到鄧不利多面前,鄧不利多伸出手,和鄧不利多握完手後,西追走入房間中。

  歡呼聲一直沒有停下,哈利也鬆了口氣,其實他並不討厭西追,看到他的不舒服更多是對自己自作多情的反感,他拿起一塊蛋糕,大口的品嘗著甜食,至少今年萬聖節沒發生任何事情,他可以安安心心的當個觀眾,幫西追喝采加油。

  就在哈利吃蛋糕的時候,火盃又變色了。

  這次變色,讓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困惑,唯獨享受甜點的哈利,絲毫沒有察覺餐廳氣氛的變化,他甚至想打包回宿舍當消夜。

  噴發,紙片飛出,鄧不利多接過紙片。

  「嗯──」哈利享受的吃著法式甜點,還問了一下去過法國旅遊的妙麗,「這盤叫什麼名字,超好吃的。」

  哈利看到妙麗的臉上充滿對自己的擔心,他才意識到氣氛不對勁。

  「哈利波特!」鄧不利多第二次宣讀紙片上的名字,哈利困惑的抬起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同名同姓,哈利決定無視鄧不利多惱火的表情,繼續享用他的飯後甜點。

  「葛來分多的哈利.詹姆.波特,立刻過來,不過來我就扣你學院的分數。」鄧不利多不耐煩的指名道姓,甚至拿學院分當做威脅,哈利這時才被迫面對現實,他無奈地等著懷疑的目光,走到鄧不利多面前。

  「鄧不利多教授,我想這一定有很大的誤會,我才十四歲,而且我也沒有報名。」只要說明白了,鄧不利多一定會諒解自己的,跟這一切都他沒有關係。

  「哈利,火盃不會出錯。」鄧不利多秀出紙條,上面的名字每一個字母都正確無誤,哈利感覺到被人暗算的涼意,鄧不利多卻像是嫌哈利不夠怕似的補充:「火盃的誓約已經啟動了,你必須全程參加比賽,直到比賽結束,或死亡。」

  「我……」哈利原本想說我棄權,但死亡這一詞,把哈利原本想說的話,又被迫塞了回去,他只能委屈的對鄧不利多重申,「我沒有報名……」

  「也許吧,哈利。」鄧不利多看似在安撫哈利,拍著哈利的肩,但實際上卻趁機強硬的拉著哈利走進房間內,「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哈利看著房間內對他的出現感到疑惑的鬥士,然後又看了一下身後不打算放過自己的鄧不利多,此時此刻,他無比羨慕嘿美長了翅膀。

  「鄧不利多,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卡卡夫跟著進入房間,語氣粗魯的質問,但鄧不利多卻伸手要他等一下。

  卡卡夫不用等多久,塞維拉就大力的推開房間,一進房間,就將哈利壓在牆壁上,兩眼直盯著哈利,眼神中充滿怒火,「你有報名三巫鬥法大賽嗎?」

  塞維拉的眼睛充滿侵略性,讓哈利嚇得渾身發抖,原本塞維拉用破心術,尤其在破解哈利心房的時候,都會留意不讓對方察覺,但今天她不論時間上還是心情上,都沒辦法慢慢來,只能強硬的闖入。

  塞維拉的不信任讓哈利很難過,他搖了搖頭,說:「沒有,石內卜教授。」

  哈利原本以為塞維拉會反駁自己,但塞維拉卻很乾脆的放開哈利,臉上的怒火像是被哈利楚楚可憐的外表沖散似的,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緊皺眉頭的煩躁和眼神中洩漏出來的不安。

  塞維拉和鄧不利多對視,透過細微的動作,把結果告訴對方。

  知道哈利沒有說謊,鄧不利多難得露出了不安,但他很快就就將這種表情隱藏下來。

  「鄧不利多,這是怎麼回事?」美心夫人也進來屋內,接著而來的是柯羅奇、夏菲和麥教授,「霍格華茲怎麼能多一個人,這不公平。」

  「塔?」花兒指著哈利,隨後臉上出現一抹不屑的微笑,「怎麼可能,塔這麼小。」

  喀浪沒有說話,而是兩眼盯著哈利,想從哈利身上觀察出點什麼,世界最強搜捕手的眼力讓哈利感覺到渾身不舒服。

  「年紀並不代表什麼。」做在爐火邊的西追,雙手合十的盯著火光,然後也看向哈利,他對哈利露出親切的笑容,讓哈利放鬆不少。

  「鄧不利多,你能給的解釋嗎?為什麼他能跨過你畫的年齡限制線,為什麼霍格華茲可以多一個名額!」卡卡夫氣憤的質問,但這個問題鄧不利多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他無視卡卡夫裝腔作勢的抗議,靜待另外一個人的出現。

  沉重的枴杖聲,伴隨著門被打開的聲音而來。

  「如何?」鄧不利多沒有交代穆敵做事,但以他對穆敵的了解,發生這種異常現象,穆敵肯定會先一步去做。

  「火盃的火熄了,『證物』必須請正氣局帶回去檢查,不過我做了魔法測試,發現它中了信任咒,有一個法力高強的人對火盃下咒,讓他相信參賽的學校有四個。」穆敵說完後,房間內的大人們不再說話,穆敵補充的說:「火盃的封印需要三所學校的校長一起解開,做案時間只可能是解除封印的這二十四小時,霍格華茲內有能力做到的,剛好都在這個房間裡面。」

  「誰有二十四小時的不在場證明可以提供嗎?」明知不可能,穆敵還是象徵性地問了。

  「窩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多出來的是霍格華茲的選手。」美心夫人反駁道。

  「也許這位女士沒有『名面上』的動機,但私底下就很難說了。」穆敵威脅的走到美心夫人面前,魔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什麼意思?」美心夫人不解的問。

  「第四個鬥士是哈利波特。」穆敵用手指著哈利。

  提到哈利的名字,喀浪的眼神變了,他先是驚訝的看著哈利,然後有些崇拜的微笑,最後走到哈利身邊,想跟哈利握手。

  哈利不解的握著喀浪的手。

  喀浪的舉動證實了穆敵的說法,他接著補充:「在法蘭西、保加利亞還是斯堪地那維亞都很有名的名人,讓佛地魔消失的孩子,他曾經的爪牙一定很想要他的命,而我知道他的爪牙,這個房間就有兩個人。」

  穆敵說到兩個人時,塞維拉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卡卡夫則是別過臉。

  「這只是名面上的,我們還有一堆沒發現的食死人潛伏在正常人的社會中,他們可能化身成任何身分,霍格華茲的老師,學校校長,魔法部的官員,甚至是喝了變身水的學生,只要對火盃下咒讓他接受第四所學校,然後把波特的名字丟進去,就能強迫波特參加死亡率非常高的三巫鬥法大賽,這不是很方便的謀殺嗎?」

  穆敵推理完後,咧嘴一笑,很顯然,他對他的推理充滿自信。

  而且沒人想挑戰他的推理。

  「柯羅奇先生,以你對火盃的了解,有沒有辦法讓已經成為鬥士的人解除資格。」鄧不利多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柯羅奇。

  哈利也期待的看著派西的長官。

  柯羅奇的臉看起來十分疲倦,他皺起眉頭,大腦快速的略過他背下來的三巫鬥法大賽規則,然後搖頭,「沒辦法,這是超過千年的魔法誓約,目前沒有任何打破這個誓約的紀錄和嘗試,考慮到火盃出現的年代,我不認為貿然嘗試解除誓約,會比讓他參加全程安全。」

  「看來我們只能如此了。」鄧不利多無奈地掃過房間,特別在塞維拉氣憤的臉上留了一段時間,並對她做了保證:「我會做好一切安全措施,確保鬥士們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那就這麼確定了,我把結果帶回部內,第一場試煉的內容直到你們開始之前才會揭曉,告辭。」柯羅奇說完後,先行離開房間。

  「我也得向部長報告鬥士選拔順利結束的消息。」夏菲說完後,跟著柯羅奇離開。

  「有誰想喝一杯嗎?」鄧不利多問。

  但沒人回答,美心夫人、卡卡夫都面帶倦意的領著自己的學生離開,穆敵和麥教授也跟著走了,麥教授覺得心裡很累,但她沒辦法休息,鄧不利多今年全心在三巫鬥法大賽上,學校的庶務就全部落到她身上了。

  只有塞維拉走的時候,比了一下自己,很顯然,她想喝一杯,而且很需要喝。

  鄧不利多無奈地嘆氣,哈利變成鬥士又不是他願意發生的,但塞維拉顯然不會在乎這個,她此刻只想好好找鄧不利多抱怨。

  「那麼兩位,明天,鬥士忙碌的生活就此開始,我想你們還是先回宿舍,接受同學的歡呼,並早點上床睡覺,養好體力吧。」鄧不利多說完後,離開房間。

  房間內只剩下哈利和西追,哈利還沒有什麼真實感,在台下吃著蛋糕哼著歌,突然就被火盃選召成為鬥士了,他還沒權利拒絕,然後塞維拉又不相信自己真的想安份守己,他這幾個月努力當好學生就是為了讓塞維拉開心,這下全都白費了。

  哈利也覺得很累,他真希望這是場夢,躺在床上醒來之後發現還是星期六,或乾脆時間就此停止,永遠達不到星期日的現實。

  「你會怕嗎?」西追看出哈利的不安,他走到哈利面前問,「關於穆敵教授說有人想殺你這件事。」

  西追的提醒,才讓哈利想起另外一件討人厭的事情,『又』有人想要他的命了。

  「還好。」哈利一派輕鬆的回答,然後半開玩笑的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有人想殺我了。」

  「雖然這麼說很不恰當,不過我還滿感謝那個兇手的。」西追的話讓哈利不解的皺眉,西追接著解釋的說:「這樣我又能跟你比賽了,和上次不同,起跑線都一樣,而且不會有催狂魔來干擾的比賽。」

  哈利想起上一次輸給西追的比賽,那場比賽他失去了光輪兩千,而且是第一次在實力上完全輸給另外一個人,心裡的不甘心一直無法散去。

  「堂堂正正,一決勝負?」西追對哈利伸出手,期待的看著哈利。

  「一決勝負。」哈利握住西追的手,至少今年萬聖節還有一件好事,給哈利一次贏過西追的機會,他實在輸西追太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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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做好準備

  哈利的心情很糟糕,莫名其妙被捲入三巫鬥法大賽,還被穆敵指名有人想用三巫鬥法大賽殺掉自己,解釋也沒人要聽,塞維拉還整天臭著臉,榮恩那個笨蛋甚至嫉妒到不想跟他說話,哈利由衷的希望能和榮恩交換身分,然後讓那個想殺自己的人去殺榮恩。

  糟糕的心情持續下去,哈利上魔藥學的時候心不在焉,結果把魔藥搞砸了,整間教室發出刺鼻的惡咒,哈利才驚覺不妙的看著大釜。

  塞維拉走到哈利的面前,板著張臉的她比平常更難親近,她不發一語,揮動魔杖把哈利的魔藥變不見,「波特,勞動服務,吃完晚餐之後到我辦公室來。」

  塞維拉說完後,就把哈利丟下不管了,在哈利看來,她更像是不想跟自己說話。

  哈利朝榮恩看去,他正假裝忙碌的調整大釜,看都不看哈利一眼。

  算了,毀滅吧,累了,哈利自暴自棄的抓起書包,直接離開教室,塞維拉也沒有留他,只有妙麗一人擔心的看了他幾眼。

  哈利不知道要去哪裡,茫然的在校園內閒逛,他知道此刻要是有哪個老師,尤其是麥教授遇到自己,那他這學期大概都只能在勞動服務中度過了,但他又何必在乎呢,搞不好他第一個試煉就會掛掉了。

  「哈利。」有人叫住自己,哈利好奇的轉身,只見西追面帶笑容地走向自己。

  哈利有些心虛的看著西追,不管怎麼說,西追好歹是個級長,遇到西追,也算自己明目張膽的翹課被逮得正著。

  「你還好嗎?」西追看到哈利獨自一人,擔心的問。

  「沒事。」哈利嘴巴雖然逞強,但煩躁的表情讓他的心情一覽無疑,西追懷疑的抬起眉毛,哈利趕緊轉移話題,「你怎麼在這裡?」

  「上草藥學的時候一堆人找我搭話,我覺得很煩,找了個理由跑出來閒晃。」西追的話讓哈利覺得跟他很有認同感,心裡的戒備鬆懈不少,雖然那很有可能是西追善意的謊言。

  「走吧,帶你去個好地方。」

  西追不管哈利願不願意,拉著哈利的手走回城堡,一路往下,哈利困惑的看著西追,感覺西追走的路跟哈利來的魔藥學教室有積分相似。

  但很快西追就拐了個彎,走到與教室反方向的地方,那條走廊上掛滿畫作,西追最後停在一個巨大的水果盤畫前面,正當哈利覺得困惑的時候,西追用手撫摸著水果盤中梨子,梨子發出笑聲之後,變成一個把手。
  
  「來吧,不用客氣。」西追打開畫後面的門,像是介紹自己家的對身後的哈利說。

  哈利跟了上去,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混雜各種食物的香味。

  「西追先生,西追先生!」一名家庭小精靈發現西追的存在,立刻捧了一盤巧克力過來,「西追先生又來看我們了!這次的口味按照西追先生要求的調整過了。」

  「謝了。」西追接過巧克力盤,從造型各異的巧克力中挑了一個,滿足的對家庭小精靈秀出姆趾,「味道太好了。」

  「我們的榮幸。」家庭小精靈鞠躬之後,用現影術回到自己的岡位上。

  「西追先生,西追先生,您要的蘇格蘭威士忌。」家庭小精靈捧著一個托盤,托盤裡面放著一瓶未開瓶的酒和一個杯子,「上次的位置幫您準備好了,請盡情享用。」

  「你們的服務還是一樣周到。」西追滿意的接過托盤,帶著哈利到爐火邊的一個專門為人類準備的餐桌,因為這裡都是家庭小精靈,家具的尺寸都小上一號,「再幫我拿個杯子來。」

  「沒問題,西追先生。」

  「我──」哈利想說自己未成年,還不能喝酒,但轉念一想,反正自己都可能會死了,還在乎這個幹嘛,「多謝。」

  哈利才剛坐下,家庭小精靈就拿了一個酒杯,並變出一張桌巾放在桌上,「西追先生杯子來了。」

  西追幫哈利倒了杯酒,哈利喝了一口之後,刺痛的灼燒感讓他不敢再喝,連忙把酒杯放下,西追看著哈利的模樣,有種懷念的感覺,自己也小口的品嘗著美酒。

  「西追先生,西追先生。」一個家庭小精靈帶來一堆的甜點,西追苦笑的接過,「西追先生你聽我們說啦,那個格蘭傑又來了,一天到晚想要把我們從霍格華茲趕走!還說什麼會用『吐』來幫我們,根本是把我們當成垃圾桶嘛!」

  聽到朋友的名字,哈利驚訝的看著那個家庭小精靈。

  「唉……」西追無奈的苦笑,「是S.P.E.W.,格蘭傑在聽說家庭小精靈的處境之後,很想把他們從『奴役』中解放出來,本意不錯,但從家庭小精靈的角度來說,比較像是想剝奪他們工作的權利就是了。」

  「我認識一個熱愛自由的家庭小精靈……」哈利不太認同的說。

  「哈利波特!哈利波特!」再一連串的西追之後,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哈利感到十分驚奇,他朝聲音來源看去,果不其然,是多比,他開心的跑到哈利面前,一把抱住哈利,「好久不見,哈利波特。」

  「多比!」哈利驚訝的抱著多比,「你怎麼會在這?」

  「鄧不利多雇用我來這工作,多比是自由的家庭小精靈,原本一直找不到工作,後來我與到我的女朋友眨眨,她也失業了,所以我靈光一閃,為什麼不來這工作呢,這裡一定需要很多家庭小精靈。」提到眨眨的時候,多比指著一個穿著小洋裝,看起來心不在焉的家庭小精靈,「鄧不利多每個月給我一加隆,還有一天的假期喔。」

  「那太好了。」哈利由衷地回答。

  「哈利波特跟西追先生認識嗎?」多比好奇的問。

  「我們現在都是代表霍格華茲的鬥士。」哈利解釋之前,西追先幫他說了,聽到鬥士,哈利又想起讓他不開心的原因。

  「鬥士?」一個家庭小精靈對這個詞產生反應。

  「三巫鬥法大賽的鬥士?」很快的,家庭小精靈騷動了起來。

  「霍格華茲的選手?西追先生?」、「還有哈利波特?」、「西追先生為什麼不早說?」、「他們一定為了準備三巫鬥法大賽很餓了。」、「拿最好的食物過來。」、「快點快點。」

  一瞬間,哈利的面前擺滿了各種食物,甚至比他在霍格華茲參加的宴會都還要豐盛。

  幾個小時之後,哈利和西追才順利的離開廚房。

  「好撐……」哈利摸著肚子,第一次感覺到食物源源不決的出現是多麼有壓力的畫面。

  「哈哈哈,不覺得他們很可愛嗎?充滿熱情的傢伙。」回去的路上,西追滿意的看著哈利,「如何,心情好點了沒有?」

  哈利想起剛才那些家庭小精靈,臉上終於出現笑容,「一點點吧。」

  但很快,他的心情又因為種種原因沉重了下去,「西追,如果我說我沒有報名,你會相信我嗎?」

  「我知道你沒有報名喔。」西追超出哈利的預期,篤定的回答。

  哈利驚訝地看著西追,西追神秘的微笑回應哈利,「我是第一個報名的,我一大早就到火盃面前丟下名字,然後在餐廳等了一整天,觀察有哪些人會是我的競爭者,所以我很確定你沒有靠近過火盃,再說了,有野心想要成為鬥士的人,不會一臉迷惘的在走廊上閒逛,我們沒有那個時間。」

  西追胸有成足的肯定,讓哈利的感覺好了不少,但同時也有另外一股壓力而來,「你還真是難纏的對手呢。」

  「彼此彼此吧,你總能給我驚喜呢。」西追說完後,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哈利從西追的眼神中發現了一絲嫉妒。

  是錯覺吧,哈利看著西追離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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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已經吃得夠多的哈利直接跳過晚餐,來到塞維拉的房間外面。
 
  叩叩叩──

  塞維拉今天難得沒有洗澡,她的表情還是像早上一樣死板,哈利無奈地進去辦公室內,按照塞維拉的指示做好,塞維拉煩躁的盯著哈利,讓哈利感覺很委屈,他根本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被人這樣對待。

  「我沒有報名。」哈利忍不住了,先開口表達自己的清白。

  「我知道。」塞維拉不耐煩的回答,她煩惱的皺著眉頭,鬥士的名單出來之後,塞維拉和鄧不利多討論了一整個晚上,最終兩人達成終於共識,「但這也代表,瘋眼說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有人打算利用三巫鬥法大賽殺你。」

  當塞維拉說自己知道,而不是相信哈利的時候,哈利有些驚訝,他一直認為塞維拉會讀心術,但無法證實,如今塞維拉的說法,感覺像證實哈利的猜想。

  「那又怎麼樣?霍格華茲應該很安全吧。」哈利樂觀的想。

  「安全?」塞維拉的語氣,證明哈利說錯話了,這恰好也是那天晚上鄧不利多嘴巴上一直說的,「安全到讓食死人當老師?安全到有人開啟密室?還是安全到讓一個全國都在抓的通緝犯在霍格華茲的校園內來去自如?」

  「聽著,哈利。」塞維拉走到哈利面前,雙手壓著哈利的肩膀,她的藥水味飄到哈利身上,讓哈利很難專心,「從今天開始,你需要提高警覺,盡量不要獨自行動,斗篷也隨身攜帶,明白我說的話嗎?」

  「明白,明白……」哈利受寵若驚的看著塞維拉。

  「我跟鄧不利多討論了一些結論,首先……你成為鬥士的事情,跟那條狗說了沒有?」塞維拉的臉上滿臉的嫌惡,感覺就算不提名字,只是稍微描述一下對方都讓她覺得反感。

  哈利想了一下,才想到塞維拉是在說天狼星,「呃──還沒。」

  塞維拉緊繃的肩膀稍微放鬆了些,哈利感覺塞維拉的臉上甚至出現了一絲笑意。

  「咳──雖然不是很重要,但為了避免那條狗看到報紙的新聞,慌忙之中導致自己被抓,連類鄧不利多,你還是通知他一下吧,然後要他別要擔心,不要亂來,乖乖地躲好,鄧不利多會安排好的你的處境。」

  說完,她將羊皮紙和羽毛筆放在哈利面前。

  哈利照著塞維拉的說法寫好信之後,塞維拉拿出一隻毛色十分漂亮的貓頭鷹,溫柔的順著貓頭鷹的羽毛,然後將信綁在貓頭鷹腳上,「去吧,早點回來。」

  貓頭鷹收到命令之後,從窗戶飛走。

  哈利看著塞維拉的表情,心中嫉妒起那隻貓頭鷹了。

  「接下來……」塞維拉的話,又讓哈利收回心思,專注的聽,「每個星期五的晚上,你都需要過來這裡,報告你這一周的近況,並討論三巫鬥法大賽的考驗,這是鄧不利多特許的,所以你不能洩漏有老師在幫你這件事,不准跟任何人說,來的時候穿上斗篷,不要引起注意,明白嗎?」

  「由石內卜教授負責嗎?」哈利再度驚訝地看著塞維拉。

  「怎麼?不喜歡?」塞維拉盯著哈利問。

  哈利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紅了,他無法當著對方的面說喜歡,只能委婉的表達:「不會。」

  「回去之後好好休息,雖然鄧不利多知道三巫鬥法大賽的細節,但他不願意透漏給我,我們需要反覆的討論才知道該怎麼應對,最重要的是讓你平安無事通過考驗,懂嗎?」

  「懂了。」哈利點頭。

  搞了半天,塞維拉不是因為哈利而生氣,雖然不知道元凶是鄧不利多還是火盃,但跟哈利無關,知道這點後,哈利的心情好了很多,連榮恩和自己吵架,似乎都不是這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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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龍的應對手段

  「哈利,關於有人想用三巫鬥法大賽殺你這件事,在信上說不方便,你哪天可以在半夜的時候到交誼廳等我的話,就把日期寫在上面,我會用手段去跟你談談這件事。」

  哈利把信寄出去之後,沒多久就收到回信了,從筆跡來看,天狼星寫這篇信的時候似乎很匆忙,哈利趕緊把日期寫上,然後再派塞維拉的貓頭鷹跑一趟。

  從哈利寄信出去到等待天狼星的這幾天,哈利的生活再度天翻地覆,首先是檢測魔杖的時候,史譏寫了一連串沒有任何根據的謠言,還被刊登在預言家日報上,最初的版本甚至寫了他和金妮的誹聞,不過後來報紙全部被回收,然後只刪掉金妮的部分。

  再來是海格讓他知道第一場試煉的內容,從龍身邊走過去,一年級被一隻幼年期的龍搞得天翻地覆,現在又要面對一頭成年的,保護著蛋的龍,哈利覺得根本沒有通過第一場試煉的勝算。

  哈利揉了揉眼睛,時間差不多要到了,哈利眼睛盯著火爐,忽然間,火爐的顏色變成很不自然的綠色,天狼星的頭從火爐中出現, 距離上次分開,天狼星的模樣好多了,他剪掉在坐牢時留的長髮,消瘦的臉龐也圓潤許多,原本因為仇恨而黯淡的目光此刻充滿精神,他看了一眼久違的哈利,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天狼星!」哈利蹲在火爐前,激動地看著教父,「你還好嗎?」

  「我的事情先別管,先把你遇到的問題說一遍給我聽。」天狼星嚴肅的看著哈利,他果斷的語氣讓哈利有種安心感。

  哈利一古腦地把三巫鬥法大賽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自己沒有報名大家卻不相信,穆敵說有人想藉此殺掉自己,榮恩嫉妒的不想和他說話,預言家日報的史譏又寫了一堆他根本沒說的內容,毫無保留的傾訴給天狼星。

  「嗯……穆敵說的兩個爪牙,其中一個應該就是卡卡夫。」天狼星說完後,毫不猶豫的回答,「他曾經因為食死人的身分蹲過阿茲卡班,但後來因為不明原因被放出來了,這是很罕見的事情,當時的魔法部寧可錯關無辜的人,也不願意放走有嫌疑的犯人,你要小心一點,卡卡夫,以及他的愛徒。」

  「嗯……」哈利點頭,有件事情他不知道該不該和天狼星說,「鄧不利多教授有安排一個老師協助我安全度過考驗。」

  「喔?」天狼星好奇的張大眼睛,「是穆敵嗎?如果是的話你就不用擔心了,雖然報紙上寫他是一個孤僻的神經病,但他的實力和憎恨食死人的立場是無庸置疑的。」

  「呃……不是。」聽到哈利的否認,天狼星的臉垮了下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哈利,從哈利心虛的表情,天狼星猜到鄧不利多指派的人是誰了。

  「不可能吧?」天狼星的臉像是世界崩塌似,「石內卜?」

  「是。」哈利不敢看天狼星的臉,他知道他們關係處得不好,但他還是覺得這麼重要的事情不能蠻著天狼星,尤其天狼星現在還在幫自己出主意。
 
  「鄧不利多在搞什麼?」天狼星一臉惱怒的低頭,「他都沒想過石內卜可能就是把你的名字丟進去的人嗎?兩個爪牙,另外一個絕對就是石內卜啊,當年所有人都知道石內卜就是食死人,她在學校的時候就內定成為他們的一員了,不知道她用什麼手段讓鄧不利多相信他改過自新,但就算這樣……他也不能讓石內卜做這麼接近你的工作吧?」

  天狼星一連串的抱怨,讓哈利連打斷的機會都沒有。

  最後阻止天狼星的,是天狼星那邊的騷動,他神情緊張的離開火爐,過了一會之後才又回來。

  「怎麼了?」哈利連忙問。

  「沒事,野貓。」短暫離開之後,天狼星恢復冷靜,「算了,她現在需要鄧不利多的庇護,不然她絕對會被抓到阿茲卡班,提防她,但別讓她知道你在提防她,還有別太信任那個女人,天曉得她腦子裡在想什麼惡毒的點子。」

  「是是是是。」哈利敷衍的回答,他早就有預感了,天狼星跟塞維拉之間肯定有什麼深仇大恨,但塞維拉又不肯說,看天狼星的態度,哈利也不認為能從他那邊得到多中立的說詞。

  「現在先專注的解決第一個試煉,龍是很強大的生物,如果要用魔法打敗牠們,需要幾十名的巫師,靠你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哈利點頭,「我昨天見識過了。」

  「不過,有一個簡單的咒語可以打敗龍……」

  「等一下!」哈利趕緊阻止天狼星,「有腳步聲,有人快下來了,你快點走。」

  天狼星無奈地點頭,然後消失在火爐中,火焰的顏色也變回正常。

  「你在跟誰說話?」下來的人是榮恩,這也是他們自火盃吐出哈利的名字後第一次說話,「我剛才發現你不在床上。」

  哈利咬著牙,氣急敗壞地瞪著榮恩。

  「幹……幹嘛?」哈利的氣勢讓榮恩害怕的退後了幾步。

  「你這個白痴!」哈利氣得撲到榮恩身上,毫不猶豫地對榮恩報以老拳,榮恩的身材比哈利高大,但他卻不敢還手,只能被動的防禦哈利的攻擊。

  他們兩個人的鬥毆吵醒了整個葛來分多的人,最後還驚動了麥教授,被吵醒的麥教授,難得沒有扣分,而是罰他們兩人整晚在交誼廳外面半蹲,還用魔法請了一尊盔甲監督他們,不准他們偷懶。

  哈利在半蹲的時候,看著一旁被他打得鼻青臉腫,還一頭霧水的榮恩,勉為其難的解釋了:「剛才我在跟天狼星說話,他說有一個咒語可以讓我不被那些龍殺掉,還沒說完你就出現了,他是冒著被抓的危險潛入民宅用呼嚕網過來的,因為他不希望我在三巫鬥法大賽的時候受傷,也不希望那個想用三巫鬥法大賽謀殺我的人得逞。」

  「我知道了。」榮恩心虛的移開視線。

  「你覺得有人想殺自己,是很有趣的事情嗎?」哈利想起去年,因為謠傳天狼星要殺他,結果他一整年哪都不能去,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鳥一樣鬱悶的日子。

  「我說我知道了。」榮恩憋扭的回答,他雖然給人的感覺很笨,但不是真的笨蛋,他當然知道一直以來,害怕麻煩,不想惹事的哈利根本不可能主動去報名三巫鬥法大賽,他只是一時拉不下臉,承認自己在嫉妒他。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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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張秋擔心的看著西追。

  「嗯──姑且知道一件事。」西追聽著張秋利用手段從其他人那裡打聽來的消息,第一場試煉的題目,他覺得很有意思,眼前的少女如他所想,是一個會不擇手段的女人,雖然自己並不需要這麼做,但張秋為自己努力的模樣,還是讓他很感動。

  「哈利真是個正人君子呢。」

  「蛤?」張秋一臉錯愕,哈利是正人君子,這點張秋沒有意見,雖然以張秋的角度來看,已經君子到算是天真的地步了,但她無法理解自己辛辛苦苦弄到的消息,跟哈利有甚麼關係。

  「在妳找我之前,哈利已經跟我說了第一場試煉的內容了,而且波巴洞和德姆蘭也知道了,所以謝天謝地,我沒有因此變得比較有優勢,這還是一場公平的比試。」

  張秋聽出西追話中有話,不滿的別過臉,「你不喜歡我這麼做嗎?」

  「怎麼會呢。」西追走到張秋身邊,撫摸著她的臉龐,然後牽起張秋的手,親吻她的手背,「妳為了我冒著違規的風險,打聽第一場試煉的內容,我很感動喔,雖然我知道的話,也會用其他手段洩漏給另外三個人就是了,但無法否認妳為我做的一切。」

  不知道是在誇獎還是在貶損自己的話,讓張秋更加一頭霧水。

  一直以來,她都自認自己可以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但如今她才發現有些人是無法靠魅力來控制的,眼前的西追就是一個例子。

  「龍啊。」西追沒有注意到張秋的困惑,不然他很樂意說出更多張秋會喜歡的甜言蜜語讓轉移她的注意力,他進入自己的世界中,從他大量的閱讀量中尋找可以對付龍的辦法,需要有效、安全、不會激怒對方的方法。

  「汪!」狗的笑聲吸引他的注意,他看著出現在他意識中的那頭狗,一頭很漂亮的獵犬。

  不對,西追擦掉獵犬,獵犬的做法無法達成他的目的,根據哈利的說法,應該是要轉移龍的注意力,有什麼手段可以讓龍分心。

  魚拍水的聲音,魚在幹嘛?魚咬住餌?不對,西追把魚擦掉,不是釣起來,目的不是抓住對方,而是轉移注意力,怎麼轉移?

  「啊──」西追滿意的笑了,他那自信的模樣,讓張秋看得入迷。

  「吃過海參嗎?」西追回到現實中,問著眼前的張秋。

  「我家偶爾會煮佛跳牆,味道還不錯。」張秋自豪的回答。

  「我想家庭小精靈應該也會做那道料理吧?去廚房吧,為了感謝它給我的靈感,今天晚餐就吃海參料理吧。」西追自然的牽起張秋的手,張秋沒有反抗,而是紅著臉的跟著西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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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眠龍勿擾。」根據《霍格華茲,一段歷史》的紀錄,霍格華茲曾經是龍的棲息地,也許是因此,創校人才會用這句話當作霍格華茲的校訓吧。

  不過如今看來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個笑話。

  「龍,鄧不利多,龍。」從哈利那裡聽說之後,塞維拉立刻跑到鄧不利多的辦公室內,先是一連串惡咒連發,被對方輕易化解後,才接著抗議,「讓一群孩子去對付龍!還是下蛋了的,地盤性和戒心都超嚴重的龍!」

  「妳知道了啊。」鄧不利多無奈地抓著鬍子,「原本還想當個驚喜的。」

  「你不會真的覺得霍格華茲的校園藏得了四條龍吧?牠們才來一天,全校的人都知道了。」當然主要外洩的兇手是海格,他看到龍的反應比看到十歲的偶像少女還興奮,不過這點鄧不利多和塞維拉都心照不宣。

  「安心啦,羅馬尼亞最優秀的訓龍師都聚集在這裡了,萬一有什麼萬一,他們會保護哈利的。」鄧不利多信誓旦旦的說,自信的讓塞維拉蒼白的臉都被氣紅了。

  鄧不利多看著塞維拉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雖然他還不知道在霍格華茲內搞鬼的人到底是誰,但能看到照顧這麼多年的塞維拉露出豐富的表情,鄧不利多覺得這場比賽辦得很值。

  「時間差不多到了,我要去幫哈利補習了。」塞維拉無視鄧不利多臉上討厭的想撕爛的笑臉,丟下鄧不利多回去自己的辦公室。

  塞維拉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就聽到敲門的聲音。

  她打開房門,沒有人影,但塞維拉還是側過身,讓看不見的東西經過,等到進來之後,哈利才脫下隱形斗篷,看著那件讓自己學生時代倍感痛苦的斗篷,塞維拉不悅的別過臉。

  「石內卜教授?」哈利察覺塞維拉心情不好,擔心的問。

  「坐下。」塞維拉指著辦公桌前的椅子,哈利聽話的坐下之後,塞維拉也做回辦公桌上,例行的詢問,「最近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嗎?」

  哈利思索了一下,搖頭表示:「沒有。」

  「關於第一場試煉,你有什麼對策沒有?」塞維拉的腦海中有幾個方案,但都不是哈利自己能做到的,她必須不著痕跡的幫助哈利,換言之,手段必須以哈利的年齡可以想到,並自身可以實施的,不然塞維拉分給哈利一瓶能把龍溶解的魔藥就能解決問題了。

  塞維拉的提問,讓哈利想到一件不尋常的事情,「沒有……不過,今天不久之前,穆敵教授也來問過我相同的問題。」

  穆敵?塞維拉困惑的皺眉。

  「他說他只是關心一下霍格華茲的鬥士,我跟他說我有對策之後他就放心的走了。」

  是鄧不利多的備案嗎?塞維拉心想,但很快否定這個念頭,如果鄧不利多有讓穆敵加入,肯定會告訴塞維拉,穆敵到底基於什麼動機關心哈利,在她認知中,那個男人是獨行俠,從來沒有團體榮譽感,對穆敵來說,隊友是扯他後腿的存在。

  「不管他了,有對策嗎?」

  「另外……」哈利說到一半,說不出來,他知道必須面對,他不可能瞞著塞維拉天狼星的事情,更別提他還需要塞維拉幫忙解開天狼星沒說完的那個咒語,「我跟天狼星見過面了。」

  過不其然,塞維拉一聽到天狼星的名字,馬上氣憤的站起來,猛踹辦公桌,直到辦公桌裂開之後,才揮動魔杖讓桌子復原,「那條狗說了什麼?」

  「他說有一個簡單的咒語可以打敗龍。」

  「呵。」塞維拉不屑的笑了,「結膜咒吧,但那根本不是打敗龍,只是說是激怒龍而已,確實龍的眼睛是牠們全身最脆弱的地方,攻擊眼睛能對龍產生有效的傷害,但那根本沒用,就像踩一個成年壯漢的腳指頭,會讓他感到不適,但無法擊敗對方。」

  塞維拉馬上看穿天狼星的心思,並用自身的專業否定他的提議。

  「別去想怎麼打敗龍,這是連訓龍師都需要幾十個人一起施法才能做到的,根據你聽到的內容,你需要做的是越過龍,換言之,要嘛轉移龍的注意力,要嘛讓龍抓不到你。」塞維拉幫哈利分析情況,但她也只能分析到這裡,以哈利的能耐,能在短時間內學會,而且能吸引龍注意的魔法,塞維拉一個都想不到。

  哈利在聽到塞維拉的分析之後,嘴巴張大,他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可以躲過龍的手段。

  「飛天掃帚。」

  「蛤?」塞維拉一頭霧水的看著哈利。

  「我可以用火閃電,那是全世界最快的掃帚,騎著火閃電就能躲過龍了,只要用召喚咒,把火閃電召喚到我手上就好了。」哈利兩眼放光的看著塞維拉,他終於能在三巫鬥法大賽上稍微有點表現了。

  但塞維拉的表情卻沒哈利這麼興奮,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哈利。

  「魁地奇的能力居然能用在日常中,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塞維拉始終相信,魁地奇選手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存在,她的認知受到嚴重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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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十二章:競速

  萬眾矚目的三巫鬥法大賽,第一場比賽,在主持人的介紹下,四名鬥士抽好各自的龍,從他們的表情來看,顯然沒有一個人對比賽的內容感到意外。

  西追坐在椅子上,看著他手中的瑞典短吻龍玩偶,雖然在張秋面前表現的胸有成足,但他的作戰計畫能不能成功,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如果按照他的習慣,肯定是要練習好幾次,確認每次結果都能大差不差,才安心用在實戰上的,但這次沒辦法,他不可能弄出一條龍來練習。
  等待的閒暇時間,西追忍不住觀察起其他的鬥士。

  喀浪表情僵硬的握著拳頭,看來就算世界最強的搜捕手,面對龍的時候還是無法冷靜下來,相比之下,西追反而覺得自己冷靜的異常,除了一開始的海參計畫之外,他還另外準備了兩到三個備案,最倒楣的情況當然是全部都失敗,但西追不認為會這麼慘。

  沒有一個計畫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但所有計畫都準備萬全,那每個計畫都失敗的機率,就會趨近於零。

  花兒的兩眼死盯著龍的玩偶,原本身上散發著任何男人看到一眼,都無法移開視線的魅力,現在蕩然無存,自來到霍格華茲之後的從容自信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見的害怕。

  西追也會害怕,但沒有花兒這麼怕,看到花兒恐懼的模樣,西追反而不怎麼怕了,他注意到休息室內有一張給鬥士們吃東西的點心桌,雖然西追不認為這種時候,有誰還能吃得下東西,但他還是走到點心桌面前,挑了幾樣飲料之後,做成三杯調酒,然後將一杯端給花兒。

  「祝妳好運。」西追用法語和對方打招呼,花兒愣了一下後,從西追的手上接過調酒。

  「謝謝。」

  西追把另外一杯給了喀浪之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可惜了哈利,未成年人不能喝酒,西追走到哈利身旁,拍著哈利的肩膀,「如何?」

  此時的哈利,手裡拿著一張巧克力卡,那是鑲著金邊的梅林卡,超級稀有的卡片,哈利把他當成護身符似的拿在手中,當西追碰到他的時候,他嚇了一跳的站了起來,還發出奇怪的叫聲,「噎!」

  聲音吸引了花兒和喀浪的注意,花兒的臉上露出嘲笑的笑容,喀浪則是驚醒之後,鬆了口氣的坐下。

  「我沒事。」哈利的臉色看起來十分蒼白,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沒事的樣子,但他既然都說沒事了,那西追也不好說什麼。

  「加油。」西追說完後,感覺這句話實在很奇怪,他們可是競爭關係。

  但哈利聽到西追的打氣,反而開心的笑了,真誠的回應西追,「你也是。」

  哨聲響起,西追和哈利打完招呼後,走出休息室,在觀眾的注目和掌聲中,走入放著龍的圍場。

  保護著蛋的短吻龍,警戒的看著西追,並將金蛋擋在身後,西追深呼吸,然後拔出魔杖,將身邊的一塊石頭變成一隻巨犬。

  巨犬瞪著短吻龍,無視體型上的差距,對著龍一陣狂叫。

  「這招真是新奇,看起來非常的冒險。」主持人為觀眾解說著實況。

  巨犬撲向短吻龍,但在短吻龍看來不過是送上門的早餐,短吻龍張開嘴巴,一口撕咬開巨犬,血腥的畫面讓觀眾發出慘叫。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叫得太早了,短吻龍口中的巨犬,沒有被龍咬死,反而是身體發出磷光,同時體型放大,變成跟一匹馬一樣大的生物。

  「巴斯克維爾?」塞維拉驚訝的看著圍場,西追已經不見蹤影,巨犬持續的跟短吻龍纏鬥,雖然體型變大,但依然不敵短吻龍的蠻力,不過短吻龍不管怎麼攻擊,都無法徹底的殺死巨犬。

  「真是了不起。」麥教授也感嘆的說,身為變形咒大師的她,知道把無機物變成奇獸的難度有多高。

  使用幻滅咒的西追,悄悄地繞過短吻龍,從地上將金蛋撿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短吻龍發現西追的意圖,他立刻放下對自己沒有威脅的巨犬,轉而攻擊西追,偏偏在這個時候,西追的幻滅咒失效了。

  就在現場將要面臨一個巫師的慘死之時,西追用幻滅咒將手上的金蛋變成隱形的,同時將短吻龍身後的巨犬變成金蛋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金蛋會出現在身後,但短吻龍護蛋的本能,還是使他將金蛋藏在身後,同時拉開與西追的距離,免得蛋又被西追偷走。

  西追鬆了口氣,拿著看不見的金蛋,從容地走出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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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眾的歡呼,不難聽出西追拿蛋的過程十分驚險和成功,這也讓留下來的三人更加的緊張,沒多久,另外一次的哨聲響起,花兒走出休息室。

  哈利心中默念的召喚咒的咒語,同時回想著塞維拉訓練自己時說的訣竅。

  哈利想到用召喚咒召喚火閃電到身邊的點子後,塞維拉就要求自己晚餐之後到她那裡特訓,雖然哈利不知道為什麼塞維拉這麼了解自己的符咒學上課進度,不過他現在確實無法順利使用召喚咒。

  「速速前,課本!」哈利對著塞維拉的《一千種神奇藥草與蕈類》使用召喚咒,但一點用都沒有,練了一個晚上,那本書紋絲不動。

  「沒用。」哈利自暴自棄的垂下魔杖。

  「哈利,你沒仔細聽孚立維說的要點嗎?」塞維拉看哈利毫無進步的模樣,不滿的雙手插腰,「你需要在內心對召喚之物有強烈的渴望,越想得到那個東西,就越容易將那個東西召喚到你身邊。」

  「渴望嗎……」哈利看著《一千種神奇藥草與蕈類》,他突然想到,符咒學上課的時候,召喚的對象也是符咒學課本,這說不定才是哈利的召喚咒一直無法有成果的原因,誰會沒事對課本有強烈的渴望啊,又不是妙麗。

  哈利的心思被塞維拉看的一清二楚,她忍著內心的怒火,將《一千種神奇藥草與蕈類》收好,並拿出《穿越歷史的魁地奇》放在椅子上,「試試看。」

  「速速前,書。」結果,哈利這次只試一次,《穿越歷史的魁地奇》就筆直的飛到哈利的手上,哈利正開心地舉起書,卻看到塞維拉咬牙切齒的瞪著自己。

  「看來是成功了呢。」塞維拉語帶酸意的說。

  哈利心虛的將《穿越歷史的魁地奇》放下。

  「反正你也很喜歡那個掃帚吧,這樣就不用擔心了,回去吧。」塞維拉不悅的下了逐客令,哈利還想說點什麼,但塞維拉不想聽,一把將哈利推出房間外。

  他最後還是只能看到塞維拉生氣的臉。

  第四次哨聲響起,將哈利拉回現實中,哈利將梅林卡收好,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保持清醒,離開休息室。

  在圍場外的觀眾席內,哈利看到塞維拉的身影,她一臉擔心的盯著哈利,讓哈利心情好了不少,他振作了精神,走入圍場。

  匈牙利角尾龍,長著長角和尾巴尖刺的黑色巨龍,當哈利進入圍場的時候,他沒有主動攻擊,而是坐在地上,像貓一樣,用舌頭整理身上的鱗片。

  哈利高舉魔杖,對著宿舍大喊:「速速前,火閃電!」

  好了,接下來只能祈禱火閃電會真的出現,哈利只能在場上乾等,角尾龍也不打算攻擊自己,整理好鱗片後,優雅地坐在地上,觀察起哈利。

  圍場安靜了下來,哈利有些尷尬的看著毫無動靜的天空,今天天氣很好,萬里無雲,天上有沒有東西飛,一目了然。

  就在這時,一個小點從藍天出現。

  來了,哈利一眼就看出那就是他最自豪的飛天掃帚,在聽到哈利的召喚之後,立刻用最快的速度飛到哈利身邊。

  哈利握住掃帚,感覺全身都充滿精神,他立刻騎著掃帚飛到天空,挑釁的在角尾龍面前繞了一圈,吸引對方的注意,他飛行的姿態令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喀浪更是讚許的鼓起掌來。

  角尾龍看到哈利了,他感覺到眼前的凡人正在挑戰自己,他的角立了起來。

  一旁待機的查理感覺到情況不對,角尾龍的角不會這樣動。

  立起來的角,看起來像是一頂王冠,角尾龍站起身,對著天空發出怒吼!
  
  龍的咆哮讓所有人都摀住耳朵,只有天上飛的哈利無法做到,他忍受著高昂的吼叫聲,就在這時,角尾龍的王冠發出閃電,天空的烏雲聽到召喚聚集而來,沒多久就雷聲隆隆,讓在天上飛的哈利感到不妙。

  角尾龍拍動翅膀,脖子上的鐵鍊應聲斷裂。

  「快點阻止他!」查理大吼,訓龍師立刻包圍角尾龍,但角尾龍無視他們的存在,兩腳一跳,翅膀一揮,就飛到哈利的身後,兩眼直視著哈利。

  「原來如此啊。」哈利明白了,那條龍要跟自己比賽。

  火閃電立刻加到最高速度,拉開與龍的距離,角尾龍也瞬間加速,緊跟在哈利的身旁,這不是在追趕獵物,而是想要超越對方。

  角尾龍的魔法持續發作,雷電打在地上,形成無數障礙,哈利看準閃電的縫隙,有如飛燕般閃過閃電的攻擊,接著狂風大作,哈利卻反過來利用逆風給予的爬升力,飛到更高的高空。

  角尾龍緊跟其後,高空中稀薄的空氣和低溫,讓一人一龍的身體都受到考驗,但雙方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朝著更高的境界邁進。

先停下來的是角尾龍,他喘著氣,不甘心的看著哈利,身上的鱗片都結出冰霜,氣喘吁吁的他,無力再拍動翅膀,直接從高空中落下。

  哈利知道自己贏了,他立刻飛回圍場,在角尾龍反悔之前拿走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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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馬尼亞龍保護區,全世界所有龍的收容地,在這塊土地上,有許多專業的訓龍師,他們收服、培養、訓練、販賣、研究各種龍的產品,可以說是全世界最了解龍的人,然而,即便他們是同年齡中最優秀的人,依然無法以凡人之區和龍抗衡,在訓龍的過程中,總是充滿各種意外,龍的個性千奇百怪,訓龍者的脾氣也跟龍一樣古怪。

  龍保護區的負責人,正拿著一盤剛煮好的,令人食指大動的午餐,做到辦公椅上,準備享受悠閒的午休時光。

  就在這時,壁爐發出一陣綠光,查理的頭從壁爐中出現,氣急敗壞地瞪著他的上司。

   「嗨,查理,三巫鬥法大賽好玩嗎?」負責人吃著美味的鵝肝,無視查理臉上身旁的火還旺盛的怒火。

  「那條龍是怎麼回事?」查理疲倦的問。

  「哪條?」負責人困惑的反問,畢竟他們難得一次租出去四條龍,這可是大手筆。

  「就是後來追加的那條!匈牙利角尾龍,不對,那根本不是匈牙利角尾龍,那是什麼東西?當初不是說要安排和原本名單上危險程度差不多的龍嗎?」

  「那條啊。」負責人覺得很麻煩,但為了安撫查理,還是勉為其難地去拿租約,對比了一下龍的資料,「是匈牙利角尾龍啊,怎麼了嗎?」

  「匈牙利角尾龍有王冠嗎?」查理沒好氣地追問。

  「王冠?」負責人皺起眉頭,他揮動魔杖,把一本厚到能當枕頭的書召喚到手上,他翻閱著龍的圖鑑,嘴裡喃喃的說,「是王龍嗎?我們有收這麼高級的龍嗎?」

  「啊──這裡。」負責人秀給查理看著圖鑑上的照片,「匈牙利黑王龍,這可是很稀有的呢,因為成年之前,頭上的王冠還不成熟,通常會被當成角尾龍,不過個性比普通的角尾龍還要傲慢,要是對他態度太差,在他『加冕』之後,就會用非常慘烈的手段報復訓龍師,哈哈哈哈,應該是被登記錯了吧。」

  查理快被兩光的負責人氣到暈厥。

  「沒有人受傷吧?」雖然不是很擔心,但負責人還是問了一下。

  「沒有,不過你現在最好把所有人都派來,因為那頭龍現在在蘇格蘭的天空中,雖然很安分,但很可能會被民航機看到,另外,某種意義上來說,陛下現在心情很好,但什麼時候心情變差,我就不好說了。」

  「你們怎麼做到把用鐵鍊綁得死死的龍放出來的?」負責人難以置信地看著查理。

  「你是怎麼做到憑鐵絲把『陛下』綁住的?」雖然查理也有觸怒對方才讓他掙脫的可能,但他還是不敢置信,輕輕一碰就斷的鐵鍊,居然綁著他綁到成年。

  「看樣子我得親自出馬才行,這可是最高級的鵝肝啊。」負責人捨不得的看著午餐。

  「快過來啦!」查理氣憤的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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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巴斯克維爾:一種不具有實際的形體,以吸食人的恐懼為食的魔犬,體型不定,會依照需要變大或變小,身體會發出奇特的光芒,增加目擊者的恐懼感,本質上是靈魂類奇獸,可被巫師訓練,曾有黑巫師訓練一頭巴斯克維爾並用來殺死麻瓜親屬來謀奪財產,但被一名偵探識破真相的故事。

備註二
王龍:龍的大分類之一,指少數能夠統治龍的特殊龍種,在龍屠到瀕臨絕種的現在,成為極為罕見的存在,王龍在幼年期與其他種類的龍十分相似,只有少數特徵不同,但危險程度遠比其他龍來的高,他們有更高的智慧,更難馴服的個性,而且還能使用魔法,王龍在成年的時候,頭上的角會在短時間內長成王冠的外型,那個過程被訓龍師稱為「加冕」。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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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邀請對象

  第一個考驗結束了!

  哈利感覺到無比的輕鬆,葛來分多的學生們為他舉辦了派對,哈利難得開心的大吃大喝,玩著雙胞胎新研發的玩具,和大家一起聊天直到早上,至於那顆攸關第二次試煉的金蛋,哈利決定暫時不管,他要好好休息,無視那些令他感到厭煩的東西。

  「根據三巫鬥法大賽的傳統,那年的聖誕節,會舉辦舞會,我們可以……」變形學的課堂最後,麥教授教授宣布著接下來的大事:「『放下頭髮』,享受舞會,我希望大家能遵守規矩,表現得體,別讓霍格華茲丟臉。」

  舞會啊,哈利看自己的同學們似乎都興致勃勃的樣子,哈利就還好,跳舞什麼的,沒有興趣,不過應該會有些有趣的活動吧,哈利期待的想。

  「四年級以上的學生都可以參加,出席需要穿著正式的禮袍,都寫在你們今年的入學通知單上了,當然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也可以邀請低年齡的同學跳舞。」麥教授說完後,就讓大家各自解散了。

  「波特,你過來一下。」哈利正想跟著榮恩離開,卻被麥教授叫住,他有些害怕的看著麥教授,心想大概是剛才課堂上的表現太爛了。

  尤其麥教授在說西追如何在第一場試煉的時候使用變形咒戲耍瑞典短吻龍的時候,哈利隱約感覺到麥教授對自己投射責難的眼神。

  「波特,你的舞伴──」

  「什麼舞伴?」麥教授還沒說完,哈利就疑惑的插嘴。

  「鬥士的舞伴,身為鬥士,需要為舞會開舞。」麥教授理所當然的說,無視哈利幾乎要掉下來的下巴。

  「開──舞──?」哈利的眼神迷茫的看著麥教授,就差沒問麥教授什麼是開舞了。

  「對,開舞,第一支舞的時候帶著你的舞伴進入舞池中,作為舞會的開場。」也許是認為哈利在害怕,麥教授拍了拍哈利的胸口,「榮耀和責任的證明,波特。」

  「所以我需要……」

  「一個舞伴。」

  「跳舞?」

  麥教授愣了一下,然後用關愛的眼神看著哈利,「是的,你需要跳舞。」

  「我需要『會』跳舞?」對哈利來說這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這是能不能做到的問題,答案是做不到,就算他想他也做不到。

  「這不需要擔心。」麥教授信心十足的對哈利說,「我們會為那些不擅長跳舞的同學開設舞蹈課,大家一開始都是不會跳舞的,只要努力練習,持之以恆,你會像魁地奇一樣上手。」

  「那太好了。」麥教授的話讓哈利有了自信,「舞蹈課有幾堂?」

  「一堂。」麥教授微笑的回應哈利。

  「就一堂?」哈利表情僵硬的看著麥教授,說好的持之以恆呢?

  「我們沒有辦法擠出多餘的時間,會壓縮到課堂,還需要安排會跳舞的老師。」麥教授理所當然的回答,那一刻哈利感覺剛才麥教授所說的傳統、榮譽、責任,在偉大的課業面前顯然都微不足道。

  「波特,你要知道……舞會跟試驗不同,比的不是誰的魔法更優秀,而是個人魅力和自信心,這點你和迪哥里是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的,甚至比他來得有優勢。」麥教授的話感覺格外有重量,她拍著哈利的肩膀,重得讓哈利抬不起頭,她輕聲細語,但讓哈利寒毛直豎的說:「我很看好你,好好加油。」

  麥教授說完後,哼著小曲,離開教室,留下被壓力壓得喘不過氣的哈利。

  不需要面對龍了,現在公平競爭,院長給哈利一個機會幫葛來分多贏回面子,只要在舞會上比那個級長、打敗自己的魁地奇隊長、赫夫帕夫的傳奇學生、第一場試煉拿到最高分數的鬥士、真正代表霍格華茲的選手,表現的更有風采就好了。

  真的很簡單的。

  簡單到哈利寧可再去面對一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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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有對象了嗎?」當哈利回到交誼廳內,躺在爐火邊,把自己的煩惱告訴榮恩和妙麗的之後,妙麗好奇的問。

  她的問題讓哈利更加煩惱,想要邀請的對象不是沒有,但哈利覺得不會成功,即便不會成功,哈利還是想要試試看,消極點想,故意拖延到最後一刻再去問,也許塞維拉就會為了維護霍格華茲的臉面答應自己。

  「妳可以和我一起跳舞嗎?」哈利不假思索地問。

  榮恩警覺的看著哈利。

  「不行。」妙麗乾脆的拒絕了,她不悅的瞪著哈利,「而且你想邀請的對象不是我吧?」

  「是啦。」哈利自暴自棄的靠著沙發,「我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不動聲色的對別人說這句話而已,妙麗感覺沒問題,但……」

  「她的話,用這種僥倖的心態會讓她生氣的喔。」妙麗中肯的給出建議,讓哈利心虛的迴避視線。

  「妳知道我要邀請誰嗎?」

  「大概猜得出來。」妙麗皺起眉頭,看著總是讓她擔心的朋友,「但很困難,身為你的朋友我會建議你去找葛來分多的學生,那些女孩只要你肯開口絕對會答應你,你的目標……我壓根不知道怎麼討好她。」

  哈利認同的點頭,誰能知道阿,難道要問路平教授嗎?

  「哈利有喜歡的人嗎?」狀況外的榮恩,好奇的看著哈利,「是誰?」

  哈利猶豫地看著榮恩,然後他的眼角瞄到榮恩身後的妙麗不斷對自己使眼色,哈利明白了,裝傻的回答:「沒有。」

  榮恩懷疑的看著哈利。

  妙麗見機立刻對榮恩說:「別管這件事了,你的禮袍要改一下嗎?雖然我不會裁縫,但用變形咒的話,應該能把那些老舊的地方重新上色。」

  「真的可以嗎?」榮恩興奮的回看妙麗,哈利見榮恩不感興趣才鬆了口氣。

  「可以阿。」

  「謝了,那件老的要死的禮袍,讓我一直不敢去找舞伴。」榮恩理所當然地說著,絲毫沒察覺到妙麗的眉毛逐漸揚起。

  「你要去找舞伴嗎?」妙麗的眼睛像是要飛出來似的瞪著榮恩。

  「當然要啊,我想跳舞。」榮恩閉上眼睛,想像著舞會的畫面,「還沒想好要找誰呢,赫夫帕夫有些女孩子很可愛……」

  感覺到情況不對勁,哈利趕緊離開交誼廳。

  現在要去哪呢,哈利迷茫的站在走廊上,沒有什麼想法的他拿出金蛋,想要研究一下金蛋的秘密,但他才剛打開,金蛋就發出簡直能撞破耳膜的尖叫,讓哈利趕緊關上金蛋。

  「搞啥啊。」哈利將金蛋收好,這算什麼秘密。

  幾分鐘後,妙麗火冒三丈的走出交誼廳,不難想像剛才發生了什麼,哈利面帶同情的看著妙麗,「還好嗎?」

  「好!我好得很!」妙麗怒吼的回應哈利,連門口的胖女士都被嚇到了,「只是那傢伙愚鈍的聽不懂我的暗示,最後我攤牌問他要不要一起跳舞,然後那傢伙厚顏無恥的說想先約其他人,找不到人再約我而已啊!」

  有時候,哈利很羨慕榮恩,他總是可以不顧他人感受的惹怒周圍的人,然後還能一直被人原諒,哪像哈利,每天都要擔心自己讓塞維拉生氣。

  「算了,我要去圖書館了,什麼舞會,跟我有什麼關係。」妙麗氣的腳步踱在地上,感覺會把地板踩破的離開了。

  這個時候,哈利應該要回去交誼廳,跟榮恩說明他這樣很過分,要他去跟妙麗道歉,兩人和好,但前幾天的經歷,讓哈利不是很想管榮恩,更別說他就算管了,榮恩那個腦袋大概也聽不進哈利的話,所以哈利決定無視這個問題,他自己有更大的問題要煩惱。

  「祝你好運。」哈利在心中幫朋友祈禱,這樣應該算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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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會的消息公開之後,校園內充斥著浮動的氣氛,大家都為即將到來的聖誕舞會興奮不已,連課堂都沒有心思在上,孚立維教授大方的讓同學在課堂上玩遊戲,自己則跑過來跟哈利搭話,「那個召喚咒,做得太漂亮了,完美且準確,只有心念十分堅定的巫師才能再這麼遠的距離召喚一整支掃帚到身邊來。」

  芽菜教授講述著各種霍格華茲聖誕舞會時會拿來布置的草藥,以及一些會少年少女充滿興趣的,精煉之後能讓異性對自己增加好感的植物,成為哈利看過大家上最認真的一堂草藥學。

  穆敵教授和麥教授就沒這麼仁慈了,穆敵教授沒有更改課堂的內容,還在最後出了非常困難的黑魔法作業,麥教授則上了十分複雜的新咒語,而且哈利明顯感覺到麥教授全程盯著自己,稍有做錯就被麥教授嚴厲的糾正,顯然西追在第一場試煉華麗的使用變形咒的事情讓她耿耿於懷。

  不過最讓大家感到害怕的,還是塞維拉的魔藥學。

  每次到魔藥學的教室,總是充斥著刺鼻的藥水味,不管外面的環境如何變化,四季更替,舉辦什麼樣的活動,這裡始終如一,塞維拉仔細地盯著每個人的大釜,並在他們稍有做錯的時候就直接把魔藥變不見要他們重做。

  「聖誕舞會,真是不錯的活動呢。」塞維拉恐嚇的看著文妲,她已經第二次因為搞錯順序被塞維拉強迫重來了,「讓人滿心期待,使人想不想錯過,想必你們也是如此的吧?既然這樣,那就乖乖的把藥熬好,這學期最後一堂課,沒有做出我能接受的解毒劑的人,聖誕節就留在這裡,把你們該做的藥做完。」

  對舞會十分期待的文妲,被塞維拉嚇到哭出來,結果眼淚滴到大釜裡,塞維拉冷冷地看著她,再一次把她的大釜清空。

  深感同情,但哈利沒空管她,他努力的想要把解毒劑做好,表現的傑出,讓塞維拉感到滿意,然後趁機邀請塞維拉參加舞會。

  魔藥學或許是霍格華茲所有課堂裡最現實的科目,它需要付出努力和決心,排斥臨時抱佛腳,大量的閱讀,漫長的練習,默默的耕耘,才有可能看到成果。

  所以,在哈利兩個小時的努力之後,他的解毒劑被塞維拉退貨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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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愛是不講道理的

  西追很喜歡獨自一人行動,儘管今年身邊多了張秋,但他多數時候還是獨行者,這點在成為鬥士之後變得有些困難,總是會看到自己的粉絲跑過來找他,想跟西追說話,或想要西追的簽名,在宣布舉辦舞會之後,情況變得更麻煩,不少人想要西追邀請他們跳舞。

  讓西追開始用幻滅咒移動。

  「你再不找個舞伴,直到聖誕節前都沒有寧日了喔。」圖書館內,張秋與帶嘲諷的對西追說。

  西追默默的看著張秋綁頭髮的緞帶,那條緞帶好像是在舞會的消息公開之後,突然出現在張秋頭上的,不得不說,顏色和造型讓張秋看起來比平常還要可愛。

  西追知道張秋在想什麼,但他不想跳舞,不管是什麼生物,舞蹈都算是種求偶行為,他並不想要公開的求偶。

  他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怪獸與他們的產地》,思考著金蛋的聲音到底是什麼,也許是人類的慘叫,但西追曾經進去森林找個空曠的地方打開過金蛋,隔著好幾英尺仔細的聽,卻聽不出來那些叫聲有甚麼特別的涵義。

  如果不是人類,那就是其他生物的叫聲,西追在《怪獸與他們的產地》中尋找會發出尖叫的奇獸,但並沒有看到什麼值得在意的生物,他還特地去問了海格有沒有奇獸會發出刺耳的尖叫,也被海格否定了。

  西追看著金蛋,這個蛋的外型也不是龍蛋,西追翻過《大不列顛與愛爾蘭的各種龍種》,沒有一個龍的蛋是這個外表,但龍卻很自然的保護著它,在知道第一個試煉是龍之後,西追把圖書館內所有跟龍有關的書籍都看過了,《從孵育到噴火——養龍手冊》也有提到過,母龍是不會認錯自己的孩子的。

  「難不成是魅惑嗎?」西追翻到迷拉那一章,但迷拉不會有這種叫聲,而且難聽到根本聽不下去的聲音能魅惑誰啊。

  西追的喃喃自語,反而讓張秋的臉色發紅,「魅惑……誰魅惑你了啊?」

  「麻煩安靜一下。」西追無視張秋的感受,投入思考中,張秋生氣的離開圖書館,但西追卻沒注意到她,「魅惑龍……法力高強……叫聲……卵生……聲音魔法……」

  感覺快找到了,但又缺少一部份,西追想不起來,將這些線索串聯起來的最關鍵的一點到底是什麼,西追因為大腦快速的轉動,身體熱出汗水,再過幾秒鐘他就撐不下去了,但就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就能想到……

  刷──

  一杯冷水從西追的頭上潑下來,讓西追從思緒中抽離,他茫然的看著拿水潑他的人,是張秋,她正氣憤的瞪著西追,「可以理我一下?我剛剛一直在叫你。」

  西追過了幾秒之後才將兩眼對焦到張秋上,驚訝的看著張秋,「妳還在啊。」

  語氣像是抱怨,張秋氣得用水水噴把手上的杯子裝滿水,然後又朝西追潑了一次。

  「我還在真是抱歉呢。反正我只是一個空有外表沒有腦袋,只會裝模作樣的小丫頭,幫不上霍格華茲真正的鬥士,偉大的西追迪哥里的忙,是多餘的累贅。」

  西追抿著嘴唇,剛才在解金蛋的腦力轉換成思考如何安撫張秋,「我很想叫妳不要妄自菲薄,雖然妳確實幫不上忙,但整個霍格華茲也沒人幫得上我的忙……」

  根本不像是在安慰的話,讓張秋想要拿杯子直接砸西追的頭。

  但西追的注意力又一次從張秋身上移開了,他兩眼直盯著放在桌上的金蛋,金色的蛋殼還留著張秋潑到的水,那些水滴透著金蛋的外表,也跟著閃閃發光。

  「張秋……」西追呼喚張秋的名字,但眼睛依然盯著金蛋。

  「什麼事?」張秋心情煩躁的玩著頭髮。

  西追站在張秋面前,捧著張秋的臉,兩眼直盯著張秋深黑色的眼眸,「我有這個榮幸邀請妳當我的舞伴嗎?」

  「噎?」西追態度的轉變,讓張秋感到錯愕。

  西追牽起張秋的手,親密的吻著手背,「我收回剛才那句話,妳幫我解開金蛋了,我能邀請妳和我一起參加舞會嗎?」

  「解……解開了?」張秋驚訝的看著西追。

  西追從張秋的手中拿走杯子,用水水噴裝滿水之後,將金蛋丟入其中,金蛋碰到水後,發出炫麗的光芒,「這個金蛋是水生生物的蛋,所以只有在水中才能聽清楚它們的聲音,接下來只要找個夠大的地方潛下去聽它在說什麼就好了。」

  張秋驚訝的看著水中的金蛋,西追則伸出手,輕輕的托著張秋的下巴,兩眼著迷的看著張秋,「妳願意陪在我的身邊嗎?我的女神。」

  「等等,為什麼這麼突然?」張秋還在因為西追的轉變而混亂中。

  「不突然,我其實原本就想邀請妳,只是看妳很期待的樣子,決定先欣賞妳特地打扮的模樣一段時間,對不起,但我太興奮了。」西追坦白的說,然後摸著張秋的緞帶,「緞帶很可愛,非常適合妳。」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想和你跳舞了嗎?」一舉一動都被對方看破的張秋,內心害羞和生氣的情緒混雜在一起。

  「我想這應該算心有靈犀吧。」西追自信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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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畫失敗了,哈利只好另尋它法,不過幸好他每周五都要去找塞維拉,只要確認塞維拉心情不錯,馬上邀請,一句話而已,沒有任何問題,應該吧,哈利不是很有自信的想,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塞維拉的脾氣變得肉眼可見的暴躁。

  時間到了,哈利穿上隱形斗篷,前往塞維拉的辦公室。

  一如既往,坐在塞維拉安排好的位置上,哈利剛坐下,塞維拉就急忙的問:「這周有甚麼特別的情況嗎?」

  還能有什麼特別的情況,舞會宣布,尋找舞伴,上了舞蹈課,一直踩到麥教授的腳,踩到麥教授火冒三丈,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事情呢,哈利搖頭,「沒有特別的問題。」

  「是嗎?那你可以走了。」塞維拉說完後,打開房門,讓哈利離開。

  「噎?」不對,不太對吧,哈利手足無措的看著塞維拉,就算沒事,塞維拉應該也會說點注意事項吧,難道是哈利這一周過太安分了,讓塞維拉連叮嚀都沒必要叮嚀了嗎?

  「你可以走了。」塞維拉像是要趕人走似的催促著。

  「可是……我……」哈利站起身,走到塞維拉面前,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他看著板著臉的塞維拉,『我想邀請教授一起跳舞』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哈利卻梗在喉嚨說不出來。

  「沒事就快走!」塞維拉直接將哈利推出房間之外,然後重重的將門關上。

  「教……教授……」哈利看著房門,裡面甚至傳出鎖門的聲音,現在明明才八點,哈利伸手,深吸一口氣,在門上敲了四下。

  門上打開一個能看外面的人的小窗,塞維拉從窗內瞪著哈利,「有事情嗎?」

  『教授可以和我一起跳舞嗎?』哈利想說,但看著塞維拉像是要把自己吊死了似的表情,那句哈利原本認為很簡單的話又說不出來。

  塞維拉沒有耐心等哈利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礙,見哈利不說話,便將小窗關上。

  現在該怎麼辦?哈利無助的看著塞維拉的房門。

  找妙麗也無濟於事,妙麗都說了,她沒辦法討好塞維拉,還有誰呢,能知道塞維拉個性,懂得如何對塞維拉開口,還必須很快就能聯絡的上的人,到底還有誰呢……哈利苦惱的在塞維拉的房門外踱步,忽然間,他想到了答案。

  與其說想到,不如說答案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哈利想到對方可能幫得上忙。

  「哈利,你有事情找石內卜教授嗎?」沒錯,要說到有誰理解塞維拉,而且短時間內能聯絡上的人,絕對就是眼前的鄧不利多,他突然出現在哈利所在的,正常人絕對不會偶然路過的,偏僻的可以的地牢層,就像聖誕老人一樣給哈利驚喜。

  「我……」哈利猶豫地看著塞維拉的房門,「有點煩惱。」

  「那就跟我來吧,閒著沒事的老頭子最喜歡聽年輕人的煩惱了。」鄧不利多領著哈利,前往自己的辦公室,在他們走後,塞維拉拉開小窗,困惑的看著鄧不利多。

  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內,月光透過露天的窗戶,灑在地面上,讓不開燈的辦公室充滿著銀光的月色,鄧不利多坐在辦公椅上,並為哈利安排了椅子,開了瓶威士忌,悠閒的看著眼前的孩子,「說吧,想說什麼都說,就算是說別人的壞話,我也可以保密喔。」

  「我……」哈利原本想說,但又覺得不妥,對方可是校長耶,自己對老師有非分之想的事情真的適合跟鄧不利多說嗎?

  「如果你想不到什麼能說的,那我先說吧。」鄧不利多拿出史譏的報導,哈利看著上面的謠言,心情跌落谷底,鄧不利多覺得有趣的看著哈利的反應,「你知道這個女的嗎,滿口謊言的妖婦,她不只一次說我是個報廢的老瘋癲……」

  鄧不利多的話讓哈利忍不住笑了出來,他連忙對鄧不利多道歉,「抱歉。」

  鄧不利多不介意哈利的嘲笑,他自己也笑了出來,「我只想說別太在意她說的話,也別太在意世俗的眼光,她以前還寫說我的弟弟阿波佛跟一頭山羊有染呢。」

  「那太離譜了。」哈利無奈的搖頭。

  「是吧,我弟弟跟他的山羊是真愛,她居然用有染這個詞來汙衊我弟的愛情。」鄧不利多氣憤的幫弟弟說話,但哈利卻被鄧不利多的話嚇到了。

  「所以她說的是真的?」

  鄧不利多用魔杖搔著頭髮,他反覆思考了之後回答:「不精確,不過是真的。」

  「為什麼會跟山羊……交往?」哈利滿臉驚訝的看著鄧不利多,這個話題太超出哈利的常識範圍了,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我不清楚,我弟弟也沒說,不過所謂的愛,很多時候都是不講道理的。」鄧不利多年邁的雙眼充滿經驗的說,「如果講道理,那就不叫愛,而是交易了。」

  「不講道理嘛……」哈利想到自己長久以來都很在意的人,反正現在不說,如果他真的成功了,也會被大家知道的,他終於鼓起勇氣的坦白:「我想邀請石內卜教授和我一起開舞,我很喜歡石內卜教授。」

  「嗯……」原本哈利以為會得到什麼譴責、糾正、勸說之類的話,但鄧不利多卻興趣缺缺的看著天空,很顯然跟山羊比起了,學校老師根本不算什麼問題,鄧不利多欣賞玩星空後,才看向哈利,「所以你邀請了,然後被拒絕了,苦惱的在門口徘徊,想要說服她回心轉意嗎?」

  「呃……」哈利尷尬的低著頭,「我還沒開口邀請。」

  「葛來分多扣十分。」鄧不利多眼神銳利的宣告。

  「教授──」哈利委屈的看著鄧不利多。

  「葛來分多的原則是什麼?」鄧不利多嚴厲的瞪著哈利。

  「勇氣……」哈利心虛的回答。

  「沒錯,勇氣,哈利,你面對過佛地魔,在他用生命威脅你的時候拒絕他的威脅。面對過湯姆,最邪惡的史萊哲林傳人。面對過蛇妖,面對過代表恐懼的催狂魔,你上個星期還從一隻龍的手中奪走金蛋,然後你跟我說:『教授,我不敢邀請喜歡的女孩子跳舞』?」

  鄧不利多的話讓哈利無言以對,確實跟哈利過去面對的敵人相比,塞維拉根本沒什麼好怕的,哈利只怕塞維拉拒絕而已,但被拒絕又不會死人。

  哈利拍了拍臉頰,現在只有一件事情該做了,「我先告辭了,鄧不利多教授。」

  「祝你順利。」哈利臨走前,鄧不利多舉杯祝福。

  得到鄧不利多的鼓勵後,哈利腳步輕快的跑回到地牢層,又一次在塞維拉的房門口敲了四下。

  塞維拉不耐煩地打開小窗,又一次看到哈利,她氣得兩眼瞪大,「波特,你再無故敲我房間的門,我就讓飛七把你吊起來直到聖誕假期結束。」

  哈利看著塞維拉的眼神,她是認真的,好不容易萌芽的勇氣又快被塞維拉澆滅了,哈利咬著下唇,盯著塞維拉的眼睛,「我可以邀請教授和我一起跳舞嗎?」

  當說出來的瞬間,哈利覺得時間暫停了。

  塞維拉臉上的肌肉一動不動,感覺像是個石像般的盯著哈利,兩人互相盯著對方,幾秒鐘後,塞維拉才將小窗關上,「在那等著。」

  哈利以為塞維拉要開門,但塞維拉只是要哈利等著,就沒有回音了。

  沒多久,塞維拉的房門才開啟,門內的塞維拉已經換好睡袍,雙手抱胸,原本看不出情緒的臉上,寫滿了煩惱,哈利感覺很久沒見到表情如此豐富的塞維拉了。

  等待時間流逝的哈利,內心緊張的時間感都錯亂了,他以為自己一定在塞維拉的門口站了好幾個小時,但實際上塞維拉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一見到塞維拉,哈利就緊張地等待塞維拉的回覆。

  「為什麼邀請我?」塞維拉面帶怒火的看著哈利,似乎篤定這是哈利的惡作劇。

  「因為我想和教授跳舞。」哈利坦承的回答,他發現第一次開口之後,繼續開口就順利得多。

  「為什麼想和我跳舞?」哈利的回答壓根不是回答,塞維拉無奈地又一次重複問題。

  「因為……」因為喜歡妳。哈利想說,但勇氣似乎在剛才的邀請中用完了,他說不出口,但如果要哈利找別的理由搪塞過去,他也說不出口。

  塞維拉的眼睛像是把哈利看穿似的銳利,哈利因為害羞而低頭不敢看塞維拉,所以也沒注意到此時的塞維拉臉上也有一抹紅暈。

  塞維拉又一次將門關上,哈利緊張的盯著門板,但這次塞維拉在門內回答了,如果不隔著門,也許塞維拉無法回答,或者說,無法順利地說出謊言,「我可以幫你開舞,就開舞的那一支,霍格華茲的鬥士沒有舞伴的話,會被其他學校的人恥笑的,還有,你去找米奈娃練習,就算她沒空你也得纏著她,要她幫你練,我不想在舞池上照顧你。」

  哈利欣喜的抬頭,「謝謝教授!」

  說完後,開心地離開了。

  等到外面沒有聲音後,塞維拉打開小窗,確定哈利走遠,才鬆了口氣的坐在地上,摸著因為害羞而發紅的臉頰,煩惱的抓著頭髮,「為什麼會是我啊?」

  塞維拉無法理解,這沒有道理可言。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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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這一章更的有點慢,想盡量把塞維拉這段劇情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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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霍格華茲的千金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名叫仙杜瑞拉的女孩子……」很久很久以前,為了和從小沒看過童話故事的塞維拉有共同話題,莉莉拿出從她家裡挖出祖傳的夏爾.佩羅童話故事集,模仿自己母親的口吻說著故事。

  塞維拉躺在草地上,這是她們香郁的草地,看著莉莉認真說著故事的側臉。

  「仙杜瑞拉穿上合腳的玻璃鞋,和王子相認了,他們從此以後過著非常幸福的日子。」利利合上書,兩眼放光的看著塞維拉,「怎麼樣?」

  「嗯……」貧困、受到家暴的女孩,受到仙子的幫助參加舞會,認識王子,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塞維拉不懂既不貧困,父母好到能讓每個孩子都羨慕的莉莉為什麼會喜歡這個故事,塞維拉並不喜歡,只能勉為其難地說出自己的心得,「那個仙子應該是個女巫。」

  「蛤?」莉莉眼中的光消失了。

  「可以把南瓜變成馬車,應該是能做得到,但把老鼠變成馬伕就不太可能了,玻璃鞋到底怎麼變出來的?聽起來應該是憑空變出來的,但變形學應該要有變的基本物質,今日變形學也說過不論多高強的巫師都只能做到增加物體的質量而做不到無中生有,而且南瓜和老鼠的魔法都消失了為什麼玻璃鞋不會消失,所以答案只有一個……玻璃鞋不是魔法。」

  塞維拉認真的分析,認真的不難看出她剛才是很認真在聽莉莉說故事的,只是她聽得內容跟莉莉想說的內容,完全不是一回事。

  「塞維拉是笨蛋。」莉莉用關愛的眼神看著摯友,「重點根本不是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而是灰姑娘參加舞會,認識王子,過著幸福的生活吧?」

  「為什麼嫁給王子就會過著幸福的生活?」塞維拉不認同的反駁,「一個平民嫁入中世紀的王室根本不是什麼好事吧,不只要生孩子還要跟王室有血緣關係的貴族明爭暗鬥,還可能涉及繼承權母子一起被暗殺,更慘的是她夫家還沒有武力可以保護她,巫師棋裡面的女王之所以會是最強的,就是算上夫家的武力,有時候那堪比一個國家的力量,一個沒有武力的女王連士兵都不如,那還不如嫁給一個認真工作的平民。」

  「塞維拉,認真的給我聽好。」莉莉氣得鼓起臉,將書夾在腋下,指著塞維拉,「這是童話故事,是給小孩子夢想的故事,不要在童話故事裡加入太多無意義的現實,玷汙小孩子的童年。」

  「所以莉莉的夢想是嫁給王子嗎?」塞維拉不置可否的問。

  「不算啦,是不是王子無所謂,不過穿上禮服參加舞會,和心儀的人一起跳舞,直到午夜,那不是很棒的事情嗎?」話題回到童話的世界,莉莉的眼神才再度放出光芒。

  「會嗎?」塞維拉無法理解莉莉想像的世界,再說了,不管是晚禮服還是舞會,都跟她這個只有一件二手長袍的小孩一點關係都沒有。

  「真想看到塞維拉穿禮服的樣子。」莉莉伸出手指,搓著塞維拉的臉頰,眼神中帶著羨慕,「那一定會跟仙杜瑞拉一樣,一登場就成為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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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維拉因為舞會的關係,精神逐漸的變得煩躁。

  學生們的浮動更加明顯,上課的專注度大幅度降低,大腦被賀爾蒙控制的小鬼為了吸引異性的注意做出誇張又可笑的舉動,原本這些只限於少數笨蛋的現象,因為要舉辦舞會的關係,一口氣傳染到所有霍格華茲的學生。

  無聊。

  越是反感,那些愚蠢的行為就越容易被塞維拉注意到,塞維拉感覺情況再惡化下去,她可能會對那些滿腦子舞會的蠢貨直接用魔法。

  或許變成一隻寒帶動物,能讓他們腦袋冷靜一點。

  塞維拉注意到課堂上的哈利今天格外的專注,他似乎很想拿到好成績,但很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無謂的自尊,讓他沒有求助格蘭傑,成功的讓他做出來了沒有解毒功能的解毒劑。

  或許沒有爆炸就是他最好的表現了。

  塞維拉突然想到,哈利是鬥士,鬥士需要開舞,代表他肯定需要舞伴,不知道他會找誰,塞維拉有點想要侵犯哈利的隱私,但她的原則是只有在重大事件或有利於學生的時候會用破心術解讀學生的內心,哈利最近沒搞出什麼大事,精神狀態也很正常,沒有使用讀心術的必要(藉口)。

  會找誰呢?格蘭傑?還是他單戀的雷文克勞學生?哈利其實比他自己認為的還受歡迎,加上第一次試煉成功的無傷通過,讓他在校內的人氣又往上漲了,反過來主動求他邀請的女孩子說不定會一路排到活米村。

  就像他父親那樣,塞維拉又想起討厭的人了。

  哈利按照約定的過來了,看到他的臉塞維拉又再一次那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她煩躁的揉著太陽穴,急忙的問:「這周有甚麼特別的情況嗎?」

  「沒有特別的問題。」大概是第一次是練過的太順利了,哈利的眼神滿是自信。

  「是嗎?那你可以走了。」在跟他待在一起,腦壓會過高,塞維拉決定今天早點睡,確定哈利不需要自己操心之後,馬上就把哈利趕走。

  「噎?」哈利錯愕的看著塞維拉,似乎對塞維拉的行為感到意外,「可是……我……」

  「沒事就快走!」塞維拉煩躁的把哈利趕出房間,越看越氣。

  哈利被趕出去之後居然還來敲門,塞維拉怒瞪著哈利,終於順利的讓他離開,塞維拉關好門後,躺在沙發上,疲倦的闔上眼睛。

  叩叩叩叩──

  不知道躺了多久,塞維拉被敲門聲吵醒,不用看,光聽敲門的頻率就知道是誰,塞維拉打開門上的小窗,瞪著吃飽閒著的鬥士,「波特,你再無故敲我房間的門,我就讓飛七把你吊起來直到聖誕假期結束。」

  哈利掙扎的咬著下唇,過了一段時間才鼓起勇氣的說,「我可以邀請教授和我一起跳舞嗎?」

  『跳舞?那跟我……』塞維拉原本反射性的想要回嘴,但還沒說出來,就發現狀況不太對,她呆滯的站在原地,弄清楚目前的情況。

  哈利是鬥士,鬥士需要開舞,開舞需要舞伴,哈利邀請賽維拉當他的舞伴。

  如果塞維拉答應了,她就必須和哈利一起開舞。

  如果塞維拉拒絕了,她就必須看哈利跟別人一起開舞。

  「在那等著。」塞維拉關上小窗,焦躁的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她的腦袋陷入混亂,該答應還是拒絕,話說可以邀請老師嗎?塞維拉以為只限定學生,老師確實可以參加舞會,但應該是老師與老師之間跳舞吧?塞維拉還特地去把丟到垃圾桶的舞會簡章翻出來,才發現鄧不利多明確的寫到:「所有師生都可以邀請霍格華茲的『成員』當舞伴。」

  成員,也就是說不只是老師,哈利想的話甚至能邀請森林的人馬來跳舞。

  該答應還是拒絕?塞維拉苦惱的抓著頭髮,哈利就在外面等,塞維拉不能考慮太久,她決定從根本解決問題,塞維拉抓了一把呼嚕粉,丟到壁爐中,「校長室。」

  等到壁爐變色,塞維拉立刻進去,鄧不利多就像早就料到似的在壁爐前面迎接塞維拉,「歡迎,不過我還是希望妳下次可以從門口進來。」

  「哈利……邀請我當舞伴。」塞維拉一臉慌張無助的問,她連偽裝自己情緒的心力都沒有了,「我該怎麼辦?」

  「答應他或拒絕他。」鄧不利多理所當然的回答,「舞會不就是這樣嗎?」

  「問題是……」說得好輕鬆啊,塞維拉氣憤的瞪著鄧不利多,她苦惱的抓著頭髮,「為什麼會邀請我啊?」

  『因為他喜歡妳。』比塞維拉更早聽到告白的鄧不利多,很想直接轉述哈利的話,但告白的勇氣也是一種勇氣,他不想剝奪葛來分多的學生挑戰勇氣的每一個機會,鄧不利多只好故做神秘的說:「誰知道呢,也許是感謝妳一直以來都照顧,也許是覺得妳長得很漂亮,也許是對妳有好感,如果想知道答案,直接用破心術不就好了嗎?妳也說過哈利的心房跟公園一樣開放吧?」

  巴士至少要付錢、廁所還會分男女。

  「怎麼可以因為這種小事就對學生用破心術啊。」鄧不利多居然提議了塞維拉很想做但又不能做的事情,要不是趕時間,塞維拉還真想爬過去扁他。

  鄧不利多晃著酒杯,看著明明事情大條到會跑來求助自己還死鴨子嘴硬的塞維拉,鄧不利多乾脆的回答,「既然無法得知答案,那就別管了啊,現在的情況就是一個男孩找一個女孩邀請跳舞,那女孩需要煩惱的問題只有一個,答應或拒絕。」

  鄧不利多刻意忽略掉塞維拉的身分,用對等的關係幫塞維拉說話,「不會連女孩考慮的選項都要我說吧?為了避免妳想太多,我就直接講答案了,妳想不想和哈利一起跳舞?」

  和哈利一起跳舞。

  鄧不利多的話,讓塞維拉想起很久之前,莉莉跟自己說的童話故事,她難堪的別過臉,扭捏的回答:「我不會跳舞。」

  鄧不利多深吸一口氣,兩個孩子都只會給他添麻煩,他不耐煩地說:「我問的是妳想不想,不是會不會,不會跳舞算什麼問題,妳要是想跳,我鄧不利多用我背後所有校長的畫像發誓,舞會當天,保證妳跳得比誰都好!」

  鄧不利多的話,讓原本裝睡的校長畫面們騷動了起來。

  「阿不思你想做什麼?」、「校長畫像是霍格華茲神聖的歷史!」、「我早就有預感了,他總有一天會對我們動手,他嫌我們煩他太久了。」、「狄劈,你的好學生!」、「呼……呼……嗯……嗯……我在睡覺,我什麼都沒聽到。」

  「我……」塞維拉還想用自己沒有禮服來搪塞,她不想面對自己想跟哈利跳舞這件事情,但鄧不利多早就預判了她的想法。

  「禮服的部分,我和米奈娃會幫妳搞定的,妳只要抽空花個幾小時,和米奈娃去斜角巷一趟就好了,霍格華茲可是摩金最大的客戶,身為校長要她讓我們插隊一次根本不是問題。」

  「你們真的……會幫我嗎?」塞維拉半信半疑的問。

  聽到塞維拉大局已定的態度,鄧不利多露出笑容,「當然,我的孩子。」

  然後他起身看著滿牆的校長畫像,「今年的聖誕節可是有德姆蘭和波巴洞的人在場,身為東道主,我們可不能丟臉。」

  他轉頭看著還在猶豫的塞維拉,自信的說到:「我會讓妳成為舞池中最受到矚目的星星,一登場就會奪走所有人目光的存在,讓那些人對我們露出嫉妒的表情。」

用光輪2000也沒辦法妃得比我快~ @Phoebe_Love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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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前半章的塞維拉也太可愛了吧XD
不要把每件事都看的那麼認真啊

還有苦楝樹更新真的好快,而且品質也很好⋯⋯(默默望向我的文樓)
加油!期待後續~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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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Phoebe_Lovegood 的發言:
@winter0923
前半章的塞維拉也太可愛了吧XD
不要把每件事都看的那麼認真啊

還有苦楝樹更新真的好快,而且品質也很好⋯⋯(默默望向我的文樓)
加油!期待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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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盡量早點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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