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內卜性轉】塞維拉.石內卜死神篇第三章:英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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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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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舞會準備

  哈利鼓起勇氣邀請塞維拉的隔天,塞維拉就到鄧不利多的辦公室內。

  「知道妳願意參加舞會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鄧不利多像是老父親般欣慰的對眼前板著臭臉的塞維拉說,「妳真的不應該把自己整天悶在地下室內,除了魔藥學和黑魔法,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樂趣的。」

  「可以專心在課堂上嗎?我不想聽你嘮叨。」塞維拉答應了哈利,看哈利開心的快飛起來似的,塞維拉無法理解他在想什麼,她開始想破壞原則或是抓到哈利的小辮子,好讓她可以一次讀的徹底了。

  「難得有這個機會可以對妳說教,妳居然要我閉嘴?」鄧不利多受傷的看著塞維拉。

  塞維拉拳頭緊握,眉頭緊鎖,咬牙切齒的鄧著鄧不利多。

  「笑容,塞維拉,笑容。」鄧不利多露出他的白牙,彷彿是種邀請,邀請塞維拉把他的牙齒打斷,「不管跳得好不好,保持微笑,這樣妳的舞伴壓力會小很多,更別提妳的舞伴還是個正值青春期,情緒很不穩定的『孩子』。」

  「那他可以邀請別人,跟他一樣不穩定的孩子。」塞維拉嘴巴上說,但是勉為其難的擠出笑容,雖然心裡很煩燥,但控制表情這點塞維拉還是很擅長的。

  「這種小事就先別管了吧。」鄧不利多揮動魔杖,唱片機放出華爾滋的音樂,「現在,放鬆,我想哈利該做的,米奈娃應該都會教,所以現在妳只要聽我的指示,把該做得做好,一竊都不會有問題了。」

  聽起來真是太讓人安心了,但塞維拉卻完全沒有安全感,她絕望的說:「我會踩到你的腳。」

  鄧不利多不置可否的聳肩,「害怕摔倒的人是學不會騎單車的,我也不是第一次教人跳舞了,安心的跳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塞維拉見鄧不利多信心十足,自己也放膽的隨著音樂,踏出腳步,這是舞會的一小步,卻是塞維拉的一大步。

  兩分鐘後,鄧不利多坐在椅子上,用魔藥敷著被塞維拉踩斷的腳趾。

  兩分鐘,一共一百二十秒的時間,踩了鄧不利多六十下,鄧不利多忍不住好奇塞維拉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我曾經和雷木思跳過一次。」塞維拉看鄧不利多痛苦的模樣,心有愧疚,難得的說起那段她不願再回想的往事,「那次是偶然去三根掃帚,羅梅塔放了音樂,幾個酒客在那邊跳舞,我們兩個也乘興跳了一下,那次之後雷木思就再也不敢說跳舞的事情了。」

  鄧不利多看藥發揮的差不多,揉了揉腳趾,用魔法完全復原,然後充滿活力的起身,「好了,我們繼續吧。」

  「還來?」看鄧不利多鍥而不捨的模樣,塞維拉對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敬佩。

  「妳覺得妳的小故事嚇得了我嗎?我和我前男友的往事比這可怕多了。」鄧不利多雖然信心十足的說,但塞維拉卻看到他換下平常穿的涼鞋,穿上一雙堅固耐用的軍靴。

  「真的要繼續嗎?」塞維拉想放棄了,不管怎麼看她都不可能在舞會前學會跳舞。

  「如果妳的舞伴是別人,我會特地過去跟對方說明妳的情況,並請他做好腳步防護,並適時的引導妳跳舞。」鄧不利多面帶微笑,眼神卻嚴肅的看著塞維拉,「但妳今天的舞伴是一個跟妳一樣缺乏經驗,需要妳在適當的時候引導他的『孩子』,妳不只要會跳舞,妳還要會跳得很好。」

  鄧不利多強調了孩子,彷彿塞維拉的舞伴是什麼人畜無害的小男生,他可是打敗了龍,打敗了黑魔王,還打敗了霍格華茲的校規的傢伙。

  「早知道就拒絕了。」塞維拉賭氣的說。

  「但妳答應之後他很開心吧。」鄧不利多挑釁的問,「而且妳看起來也很開心。」

  「哪有,我煩得要死。」塞維拉不服氣的回嘴,但她的臉騙不了任何人,鄧不利多淺淺一笑,牽起塞維拉的手。

  「來吧,我們把舞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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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地獄式死亡特訓的隔天,天都還沒亮,麥教授就敲了塞維拉的房門,「塞維拉,妳醒來沒有?預約的時間快到了,我們需要立刻出發。」

  塞維拉看了看手錶,才六點,距離她躺上床不過兩個小時。

  「我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塞維拉喝了一瓶提神魔藥,洗了洗臉之後,打開房門,麥教授看著臉上有黑眼圈的塞維拉,露出苦笑。

  「昨天熬夜?」隨後伸出魔杖,將塞維拉的黑眼圈蓋掉。

  「光是把開舞的華爾滋記起來就忙到三點。」塞維拉很想放棄,但不知道為什麼,鄧不利多和麥教授卻都充滿興趣的樣子。

  「快到和摩金約好的時間了,我們去活米村,然後直接現影到她店裡。」

  「早餐呢?」塞維拉不抱期待的問。

  麥教授則板起臉,指著手錶。

  兩人很快來到摩金夫人的店,店長摩金夫人早就在等待她們光臨,一見兩位客人,馬上露出商業的笑容迎接,「歡迎光臨,一聽鄧不利多說兩位教授要來,我馬上掛出公休的牌子,今天摩金夫人的時間都是屬於兩位的,需要什麼?」

  「我要一套舞會的禮服,孔雀綠底色,復古款式,尺寸跟上次的一樣就好。」麥教授熟門熟路的說完後,拍了拍塞維拉的肩膀。

  「噎?」全神貫注,警戒四周的塞維拉,被麥教授一拍,發出小動物受到驚嚇般的叫聲。

  「石內卜教授。」摩金夫人知道塞維拉的身分,她期待的看著塞維拉,「期待您的光臨很久了,跟麥教授一樣?」

  「一樣是舞會用的禮服,但跟我的不一樣。」麥教授湊到摩金的耳邊,小聲的細語:「鄧不利多希望她能成為舞會的『主角』,成本不計,把妳最好的都拿出來。」

  「喔──」摩金盯著塞維拉,塞維拉從對方眼神中感覺到掠食者的視線,害怕的抓著衣服,「兩位請移駕到貴賓室,我已經很久沒聽到那個要求了,尤其是從鄧不利多口中。」

  摩金走到店的深處,那像是深淵般的地方,讓塞維拉卻步,但麥教授還是推著她的背,強迫她跟著摩金進入深淵的盡頭。

  可能是為了避免被人偷窺,貴賓室內沒有任何窗戶,僅靠著魔法燈的光源,還照的特別明亮,摩金站在貴賓室內,對著塞維拉說:「好了,現在請脫光衣服。」

  塞維拉錯愕的看著摩金,乾脆的搖頭。

  「妳的情況鄧不利多跟我說明過了,我想叫妳不要在意,但應該不可能,不過不脫光的話,無法精確的量出最適合的尺寸,這是很重要的舞會吧?舞會,實際上就是戰場,我不希望我的客人拿著我家的武器,然後因為無謂的誤差落敗。」

  摩金嚴肅的說,並指著身後的門,「不想脫的話就離開吧,順便跟鄧不利多說我愛莫能助。」

  塞維拉埋怨的瞪著麥教授,麥教授也乾脆的聳肩,顯然塞維拉不接受的話,可以就這麼離開,然後跟哈利說不能跳了去找別人吧,她昨天受到的折磨都白費,難怪鄧不利多要把練舞排在訂做禮服之前。

  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塞維拉說什麼也不可能放棄,她認命地解開身上的衣服,直到最後,全身赤裸地站在摩金面前。

  那些不想被人發現的傷痕,毫不保留的袒露在麥教授和摩金面前,麥教授對那些早偶爾聞卻第一次見到的痕跡,不忍的移開視線,摩金卻完全相反,她兩眼冒光的盯著塞維拉,塞維拉以為她是對自己的傷口感到好奇,但過了一會後她才發現摩金是在目測塞維拉的尺寸。

  傷口什麼的,對她來說毫無意義。

  專業人士都這麼奇怪嗎?塞維拉從摩金身上看到龐芮的身影。

  「好,可以穿上了。」摩金說完後,連尺都不用拿,就開始做起筆記,「禮服內跟妳現在穿的一樣需要有高領的內襯?手的部分,長袖手套,腳的話應該用絲襪就好了吧,簡單來說,就是不露出肌膚的前提下,做出最好的禮服。」

  「呃……對……」塞維拉驚訝的看著摩金。

  「配色的話,既然要奪目,那就選擇艷紅色的吧,就像聖誕樹一樣引人注目。」摩金期待的畫著版型,「雖然我愛好古典的款式,不過既然是石內卜教授的話,現代化的造型,看起來會更年輕點……」

  「那個……」看她投入的模樣,塞維拉不好意思地打斷對方。

  「嗯?」摩金停下筆,看著塞維拉。

  「不要紅色。」塞維拉提議的時候,語氣稍微貧弱,身為在魔藥學課堂中威風八面的教授,如今在自己完全陌生的場域裡,也不過是個等著被罵的菜鳥。

  當塞維拉說不要紅色的時候,麥教授驚訝的看向塞維拉。

  看著兩人的互動,摩金恍然大悟的點頭,「OKOK,我都懂的,那就綠色吧。」

  摩金接受自己的建議後,塞維拉鬆了口氣,她其實更喜歡黑色,但鄧不利多都說要塞維拉負責吸引注意了,用黑色晚禮服顯然很難達成這個目標,不論如何,拒絕紅色和金色,是塞維拉最後的底線。

  「葛來分多有什麼不好嗎?」麥教授叉著腰,忿忿不平的問。

  摩金揮動魔杖,剪刀、縫紉機、布料、針線立刻動了起來,她一邊監工,一邊問著閒在一旁沒事的兩人,「版型畫好了,等一下就能做出成品,除了禮服之外,還需要什麼服務嗎?」

  麥教授看著塞維拉的側臉,靈光一閃,「妳這有賣化妝品嗎?」

  「沒有。」摩金說完後,看著麥教授有些失望的模樣,咧嘴一笑,在計畫中的用魔杖召喚出一個化妝盒,「不過我這邊有我自己用的,連化妝師本人我一起租的話,我想想……舞會的入場卷如何?」

  「妳還真是貪心啊。」麥教授拿出一張邀請函,那是舞會的港口鑰,鄧不利多早就料到摩金會提出什麼要求了。

  「拜託,喀浪參加的舞會耶,我很期待他的舞伴會是什麼樣子。」

  看著兩人一搭一唱的交易,塞維拉不安的摸著自己的臉,她好像在放鬆的過程中,隱約聽到很不安的詞,「等一下,還要化妝嗎?」

  「當然啊,舞會需要盛裝打扮,身上每一個地方都要精密的設計。」麥教授認真嚴肅的回答,麥教授的話讓塞維拉久違的體會到魔藥學課堂上學生感覺到的壓力。

  塞維拉恐懼的看著麥教授。

  「不用擔心。」摩金充滿自信的看著塞維拉,「我可是這行最專業的,保證化完之後,至少年輕十歲,而且沒人能認出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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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霍格華茲的仙杜瑞拉

  終於來到那天,令所有人都期待不已的聖誕舞會,哈利站在胖夫人的畫像前,穿著衛斯理太太為自己精心挑選的禮袍,髮型和身上的配件還請了第一場試煉結束後,逗留在霍格華茲的查理,手把手的指點過,讓哈利看起來像個成熟的紳士,而不是個小鬼。

  雖然只是看起來。

  「哈利,你真的沒問題嗎?」出發之前,妙麗擔心的看著盛裝打扮的哈利,妙麗自己其實也不太行,她的時間很緊迫,但她對自己的時間管理有信心,哈利的舞伴問題比自己嚴重多了,而且聽哈利所說,塞維拉自從答應之後,就在也沒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沒問題,我相信教授。」就算穿的是和平常一樣的衣服到舞會哈利也沒關係,倒不如說,如果塞維拉還能保持平常的模樣,哈利說不定還比較安心。

  「那你就自己加油了。」妙麗提著一大包的行李,「那我要去我之前找到的秘密基地做最後的準備了,還有如果榮恩問我在哪不要回答那個爛人!」

  「好的……我知道了……」哈利無奈的看著氣紅臉的妙麗,他們三人組過去或多或少都有發生過摩擦,有時是妙麗的錯,有時是榮恩的錯,有時是哈利的錯,有時則大家都有一點錯,吵架結束之後,大家總會和好。

  但這次哈利不這麼樂觀,畢竟妙麗再不滿榮恩,還是熬夜幫他把禮袍修好了,榮恩接過禮袍之後,馬上轉頭邀請妙麗的室友跳舞,成功之後還在交誼廳炫耀,作為他們的朋友……不,作為一個人,哈利都覺得榮恩的行為死不足惜。

  「哈利,你還沒準備好嗎?」正當哈利陷入煩惱的漩渦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叫住了他。

  「奈威?」奈威身上穿著普通的衣服,他看起來不打算參加舞會,但這跟哈利說的不一樣,「你怎麼穿成這樣?你不是要跟妙麗跳舞嗎?」

  「啊──」奈威抓著頭髮,為了掩飾尷尬露出苦笑,「我確實有邀請妙麗啦,因為她在課堂上幫我很多忙,所以我想聖誕節的時候陪她跳舞,不過妙麗已經有人約了,她還說為了保密,希望能借我的身份用一下。」

  奈威的臉上出現一絲無奈,「我想我大概也不會有人想找我跳舞,所以就答應她這個忙了,不然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答謝妙麗。」

  看著奈威善良又有些自卑的模樣,哈利有種衝動,他想祈禱,不管是麻瓜的神還是巫師的梅林,不管誰都好,分一點奈威的良知給榮恩吧。

  「哈利?」哈利的出神讓奈威有些擔心,「你沒事吧?」

  「沒事!」哈利拍著奈威的肩膀,奈威困惑的看著哈利,他正感動的看著自己,讓奈威忍不住懷疑哈利是不是被三巫鬥法大賽的壓力搞到瘋掉了,「奈威,你是個好人,加油,祝你聖誕快樂。」

  「謝謝……」聽到哈利不正常的話,奈威確信哈利真的有點瘋掉了,他同情的拍著哈利的手背,「你也聖誕快樂,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隨時可以陪你聊。」

  「沒事的,不過是開舞嘛……」哈利放開奈威,走往會場,他轉頭看著孤單一人在走廊上閒逛的奈威,內心有股想為他做點什麼的衝動。

  就在這時,一個落單的,看起來很善良,很好欺負……很好相處的女孩出現在哈利面前,哈利二話不說走到對方面前,「這位同學妳好,我是活下來的男孩,曾經阻止佛地魔取得魔法石、在密室打敗蛇妖、三巫鬥法大賽霍格華茲的鬥士、從龍身邊偷走金蛋的哈利波特!」

  從來沒有炫耀過這些資歷的哈利,今天第一次用,緊張的像是在宣讀什麼主權似的,大聲又快速的念完,把眼前那位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穿著赫夫帕夫的制服,臉色有些羞怯的褐髮女孩嚇得不清。

  「是……我知道……」女孩害怕的發抖,弄得哈利像是什麼變態。

  「抱歉……」哈利尷尬的拍著臉頰,「我是第一次搭訕女生,所以太緊張了,我只是想跟妳打聲招呼,問一下妳願不願意當我朋友的舞伴?」

  「你的朋友?」哈利的話成功轉移女孩的注意力,她從害怕變成困惑,「原來葛來分多的鬥士有朋友嗎?」

  原來鬥士不能有朋友嗎?

  哈利恍然大悟了,難怪他當上鬥士之後,榮恩就一直是想逼哈利掐死他的狀態,原來是受到鬥士不能有朋友的詛咒了,他擔心的反問:「不行嗎?」

  「不是。」哈利的反問像是種質疑,讓女孩嚇的縮起脖子,「只是……我們這邊的鬥士說鬥士不需要朋友,所以把靠近他的人都趕走了。」

  「西追?」哈利驚訝的張大眼睛,那個每次看到他都和善的跟自己打招呼,還帶他去廚房喝酒吃大餐,好讓自己減輕壓力的西追,會是這種人嗎?

  「呃……」也許是說出赫夫帕夫的秘密,女孩覺得不妥,她摀住嘴巴,別過臉不敢看哈利,「不重要……你朋友沒有舞伴嗎?」

  「嗯,他是個善良的好人,但個性比較內向,所以沒有找到舞伴,妳願意跟他一起跳舞嗎?」哈利說完後發現,只要對象不是塞維拉,邀請和搭訕意外的容易。

  「我也沒有舞伴……」女孩羞赧的回答。

  哈利不感意外,短短幾句話,讓哈利覺得眼前的女孩根本是女生版的奈威,「那就是答應了嗎?我的朋友是奈威.隆巴頓,還沒問妳的名字。」

  「奈威.隆巴頓!」提到奈威,女孩臉色大變,緊張的連忙搖頭,「怎麼可以,我不能和他跳舞的啦,我這種沒有優點的人怎麼能和那種名人跳舞啊!」

  「奈威,是名人?」哈利錯愕的看著女孩,女孩口中的奈威怎麼跟葛來分多的奈威不像同個人,「等一下,我確認一下,妳說的奈威是葛來分多的……」

  「葛來分多的奈威.隆巴頓,四年級,手裡總是拿著蟾蜍,跟哈利波特只差一天就生日,父母都是正氣師,祖母是有名的戰爭英雄傲骨.隆巴頓,對,就是那個隆巴頓。」女孩激動的說著連自稱朋友的哈利都沒這麼熟悉的資訊,心裡開始懷疑奈威是不是入錯院了。

  女孩冷靜一下之後,再度問:「他真的沒有舞伴嗎?不可能吧?他如果去邀請赫夫帕夫的女孩,一定很多人願意跟他跳。」

  女孩的問題,讓哈利不再有自信了,聽起來真的不像同個人。

  看著哈利滿臉的問號,女孩決定坦白,「這其實是不能對別人說的,芽菜教授說告訴別的學院的人,她會很沒有面子,奈威隆巴頓,是芽菜教授認定的,草藥學的神童,任何草藥只要看過一次就知道怎麼照顧,堪比梅林的綠手指,連芽菜教授學生時代都無比擬的天賦,但這樣的人卻被分到葛來分多,芽菜教授還說一定是分類帽分錯了。」

  哈利不知道現在是什麼表情,也許就像一個你覺得平凡無奇的朋友,突然告訴你他能變成光之巨人拯救世界那樣,聽到女孩的話,哈利感覺世界觀都崩塌了,歸根究柢,先入為主的認定奈威是個平凡無奇的人是哈利的錯,但這突如其來的訊息還是讓哈利大為震撼。

  「那樣的人,真的願意和我跳舞嗎?」女孩沒有自信的問。

  「我想只要說妳想跳舞但沒人邀請妳,奈威一定會跟妳跳舞的。」不提才能,只提人品的話,哈利對奈威的了解又讓他找回了自信,「就像我一開始說的,他是個很好的人。」

  幾分鐘後,哈利回到葛來分多的交誼廳,整個交誼廳只剩奈威一人坐在爐火旁烤火看書,當他看到哈利的時候焦急的問,「哈利?東西忘了帶了嗎?舞會都快開始了耶!」

  「先不說那個,奈威,我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嗯,說吧。」沒問原因和理由,奈威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這個女孩。」哈利指著身後剛才搭訕的女孩,她跟著哈利進入葛來分多的交誼廳內,「她很想參加舞會,但沒人邀請她,你願意當她的舞伴嗎?」

  女孩低著頭,害羞的拉著裙角,「對不起,我只有制服。」

  奈威好奇的看了女孩一眼,溫和的露出微笑,「如果妳不介意我也只有制服的話。」
  
  聽到奈威的話,女孩兩眼放光的看著奈威,奈威走到女孩面前伸出手,「我叫奈威.隆巴頓,很高興認識妳,妳願意當我的舞伴嗎?」

  「是!」女孩握住奈威的手,「漢娜.艾寶,謝謝你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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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誕宴會的時間到了,哈利整裝待發的走到餐廳,餐廳已經被裝飾的不見原型,繡有霍格華茲、波巴洞和德姆蘭三校校徽的帷幕裝飾著天花板,原本的長桌變成好幾個十二人坐的圓桌,學校內的男男女女都盛裝出席,唯獨沒有舞伴的幾個邊緣人,以及哈利孤身一人。

  沒有看到塞維拉的身影,哈利的內心感到不安,塞維拉應該不是那種會食言的人吧,不是吧?應該不是吧?那個對別人和自己都很嚴苛的塞維拉,只要答應了,都一定會做到的對吧。

  參加舞會的同學們注意到哈利身旁沒有舞伴,投來異樣的眼光。

  「哈利波特的舞伴呢?」
  「沒有找到嗎?」
  「該不會是他標準太高了?」
  「如果現在過去跟他搭話會不會邀請我跳舞?」

  人群的閒語,像躲在陰影的蟲子拍打翅膀的聲音,讓人感到不快,卻又無法消除。

  「哈利波特──哈利波特──」哈利注意到有人在叫自己,他轉頭卻沒看到人影,那個人又叫了一次,「哈利波特,這裡。」

  哈利低頭一看,多比正拉著自己的褲角。

  「多比!」

  哈利驚訝的看著多比,多比開心的摸著鼻子,然後將一張紙條塞到哈利的手中,神秘的靠在哈利的耳邊,「多比奉命立刻把重要訊息告訴哈利波特。」

  說完後,沒等哈利多聊幾句,多比就用消影術離開了。

  哈利打開紙條,紙條上是熟悉的娟秀字體,匆促的沒時間等墨水乾掉就交給多比,上面只寫著一句話:「安分的吃晚餐,然後等我。」

  遲到了啊,雖然不知道塞維拉在幹什麼,但至少確定塞維拉能來,哈利安心不少。

  「哈利!」妙麗的聲音傳來,哈利看向對方,眼睛一亮,妙麗則面帶擔憂的問:「你的舞伴還沒有來嗎?」

  哈利苦笑的給妙麗看塞維拉的紙條,「還需要等一下。」

  「她居然比我還花時間嗎?」妙麗難以置信的問。

  哈利也很好奇,妙麗的事前準備工作,加上最後的秘密善後,前前後後花了至少四個小時,將她蓬鬆的長髮變呈現在柔順到有如絲綢般的模樣,臉上的雀斑也用微妙的淡妝遮住了,看起來亮麗動人,讓哈利差點認不出妙麗。

  「怎麼樣?」妙麗看哈利盯的入迷,得意的微笑。

  「我後悔沒認真邀請妳跳舞了。」哈利半開玩笑的說。

  「知道身邊的女人有多好了吧。」

  「妳的舞伴是誰啊?值得妳這麼認真準備。」哈利好奇的張望四周,不小心看到榮恩了,他賭氣的摟著文妲,撇過臉無視他們。

  哈利真想過去再扁他一頓,也許疼痛的教訓能讓他成長一點。

  「是我。」濃厚的東歐口音回達哈利的問題,哈利驚訝的轉身,喀浪穿著一身黑色的三件式西裝,披著獸皮的披風,野性和知性混雜的存在,走到哈利身邊,牽起妙麗的手。
  
  「喀浪!」哈利難以置信地看著妙麗的舞伴,喀浪的出現也讓他們被全場矚目,大家開始討論喀浪的舞伴到底是誰,也許沒人會相信的女孩,是他們熟知的,無聊的模範生。

  「他在圖書館找資料的時候邀請我的。」妙麗害羞地回答哈利。

  「早知道你和喵麗麗是朋友,我就拜託你幫忙了。」喀浪面帶困窘的回答哈利,「我不善常跟女孩子說話,下決心開口花了好多天。」

  「真是讓人意外。」對方身為全世界最有名的搜捕手,哈利還以為喀浪的異性肯定經驗多到能出書了。

  「你的舞伴呢?」喀浪擔心的問,「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她還沒來嗎?」

  喀浪的提問,讓哈利的內心再度浮現不安,他看了看手中的紙條,好讓自己能安心,「她還需要準備一下,叫我先等等。」

  「是波巴洞的人嗎?他們老是遲到。」喀浪的話讓哈利想起迎接他們那天,在寒風中等波巴洞的馬車的事情。

  「不是……呃……」哈利還再想要怎麼解釋,就在這時,合唱團的人們在孚立維教授的指揮下唱起校歌,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各位,請先入坐吧,鬥士們請到我們這邊的桌子來,雖然都是些老頭子,但我們也想和年輕有為的鬥士們一起共享晚餐。」鄧不利多輕鬆的說著,然後指了指離自己最近的圓桌。

  哈利、喀浪、妙麗三人看了彼此一眼,然後哈利就先讓喀浪護送妙麗前往主桌,自己則孤單的跟在他們身後,這突出的對比更讓周圍的流言越來越放肆。

  「哈利波特。」坐下位置後,哈利又一次聽到熟悉的聲音。

  是張秋啊,她在西追的護送下,坐在哈利的附近,她的身上穿著一身米色的旗袍晚禮服,上衣是無袖的,雙手卻帶著超過手肘的絲質手套,使得裸露出來少部分的白皙肌膚,顯得格外誘人,長髮被她用髮夾稍微的束起,確保靈活性的同時又留下她平常文靜的氣質。

 比平常更難移開視線,尤其她面帶淺笑的看著哈利的時候,更讓哈利不想移開視線,這絕對不是哈利的問題,因為張秋入場之後,整個餐廳都因她的存在而暫停了,連平常都因為異性的視線而感到厭煩的花兒都投入嫉妒的眼神。

  「哈利,你的舞伴呢?」西追像是宣示主權似的,摟著張秋的肩膀。

  「啊──」已經被問第三次了,哈利都沒信心塞維拉會出現了,他只能欺騙自己的說:「她說需要準備一下。」

  「不會是麥教授吧?」西追好奇的問。

  哈利看了一眼餐桌,三位學校的校長、四位鬥士、三位鬥士的舞伴、這張可以坐十二人的桌子還少了兩個人,扣掉哈利的舞伴,能夠坐在這裡的人,好像確實只剩麥教授了。

  「我們就先別管米奈娃了吧。」鄧不利多表情不是很開心的說。

  原本主持宴會應該是麥教授的工作,鄧不利多只要上台講講幹話,拍拍手,鼓鼓掌,吃著大餐唱著歌,完全沒自己的事情,但麥教授因為突發的工作無法來了,只好鄧不利多自己上,久違的當了一次副校長。

  更讓鄧不利多不滿的是他還沒資格不滿,麥教授的突發工作就是鄧不利多指派的。

  「點餐吧。」鄧不利多拿起菜單,研究了一下後對的餐盤說:「豬排。」

  一客飄著熱氣,剛做好的香煎豬排就出現在盤子裡,鄧不利多得意的擺手,「各位不用客氣,讓我們享受聖誕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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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廳內充滿著快活的空氣,妙麗教喀浪自己名字的發音,花兒對痴迷自己的霍格華茲學生教授各類餐點的品味方式,張秋和西追兩人則一同研究食譜上的各種料理。

  只有哈利沒有任何胃口吃東西。

  仔細想想,哈利覺得自己希望塞維拉陪他跳舞,本身就是很過分的事情,塞維拉從來不參與任何活動,球賽也好,宴會也好,塞維拉似乎都不感興趣,甚至是排斥著,哈利邀請塞維拉跳舞,感覺就像是強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或許現在的孤獨是塞維拉給他的懲罰也說不定。

  酒足飯飽之後,鄧不利多請大家站起來,然後用魔法將桌子收走,接著為舞會奏樂的也登場了,舞會即將開始,所有人都充滿期待的看著鄧不利多。

  「嗯哼。」鄧不利多看了一眼手表,皺起眉頭,「各位,吃的開心嗎?今天的宴會,是過去從未有過的設想,感謝提出這個點子的芽菜教授,當然還有布置會場的孚立維教授,可惜這樣的宴會可能不能常常舉辦,不然幕後準備的大家都會累死的。」

  鄧不利多的玩笑話引來笑聲,鄧不利多也乾笑了幾聲,哈利注意到他的臉上冒著冷汗。

  鄧不利多又一次看著手表,他的臉上出現明顯的煩躁,但他很快就掛起微笑遮蓋原本的表情,「我相信大家都很期待接下來的舞會,畢竟三校雖然結盟,但都各自躲在彼此的領地,實在很難有機會可以聚在一起交流,這都多虧了火盃,也感謝為了這場比賽,拚上性命和智慧的四名鬥士,請為他們鼓掌。」

  大家雖然面帶困惑,但還是按照鄧不利多的指示拍起手,餐廳內頓時被掌聲淹沒。

  當掌聲停下的時候,鄧不利多表情扭曲的瞪著手表,當他注意到的時候,馬上又掛上他的笑容,雖然隨著他看表的次數,笑容越來越僵硬,「各位知道霍格華茲有很多秘密嗎?雖然《霍格華茲,一段歷史》有紀錄不少的秘密,但我想在場除了格蘭傑女士之外應該沒有人全部看完過,其實就算全部看完,有些秘密也是沒被記錄的,我上次就在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一間都是夜壺的教室,當下我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但我轉過頭,那間教室又不見了,很神奇吧?」

  鄧不利多正絞盡腦汁的想點話來說,這輩子說過無數次廢話的鄧不利多,第一次產生廢話不夠用的時候,廢話用時方恨少,他開始後悔當初沒多研究幾句廢話了。

  幸好就在這時,有人趁注意力都在鄧不利多身上的時候,進入餐廳,鄧不利多才鬆了口氣,「好了,我想大家應該都按耐不住了,現在我們請鬥士來開舞吧。」

  音樂響起,哈利正在煩惱之時,有人牽住哈利的手,將哈利帶到舞池中。

  「有練習嗎?」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聲音,氣喘吁吁的語氣,讓哈利驚訝的看著和自己跳舞的人,哈利自聖誕宴會開始以來,第一次露出笑容。

  「當然,練習了很久!」

  塞維拉在舞池中引著哈利跳舞,隨著鬥士的開舞,其他人也帶著舞伴進入舞池中,但即便如此,鬥士們,或者明確的說哈利與塞維拉,依然成為舞池中的焦點。

  「波特的舞伴,是誰啊?」一名霍格華茲的學生困惑的問。

  「不認識,看起來年紀比較大,是七年級的嗎?」

  「會不會是波巴洞的人?」

  跟著金妮跳舞的馬份,注意到哈利的舞伴,在他的觀察中,他發現對方的身分,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怎麼可能?」

  然後,因為一直看別的女人,馬份的腳趾被金妮踩了。

  哈利並不喜歡被人盯著看,但今天他沒有心情裡會旁人,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塞維拉身上,無法離開。

  塞維拉身上穿著有如綠寶石般的晚禮服,禮服上還閃耀出寶石的光輝,裙襬之下,黑色的絲襪不經意透露出她大腿的曲線,玻璃製的舞鞋,讓她的腳有如美術館珍貴的藝術品,衣服上穿著黑色的襯裡,反而讓她脖子上的肌膚顯得更加白皙,原本蠟白色的臉龐現在看起來白裡透紅,平常的短髮用增髮魔藥長到腰際,隨著每次舞蹈的躍動而飄起。

  比上面那些更美好的是,在不苟言笑的塞維拉臉上,哈利看到她真心享受舞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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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星光下的告白

  舞持續著,作為鬥士之一的哈利,以及他的舞伴塞維拉,無可避免地成為所有人注目的焦點,成熟的外表與稚嫩羞澀的氣質,強烈的反差讓塞維拉的吸引力,甚至超過了身為迷拉的花兒、本身就很有魅力的張秋,以及同樣讓人意外的妙麗。

  不斷感覺到目光的塞維拉,埋怨的對舞伴說:「那些傢伙眼睛一直飄到這裡。」

  「因為教授很漂亮吧,跌破大家的眼鏡。」哈利開心的有些忘我了,甚至在塞維拉面前說話都沒有輕重起來,塞維拉今天也很反常,她的臉像是喝了酒般紅潤,語氣也輕挑了不少。

  「我看是驚訝葛來分多的鬥士找一個能當他媽的人跳舞吧?」塞維拉瞄了舞池邊的女同學,她們不少人臉上帶著嫉妒的神情,這讓塞維拉有些得意,「他們說不定再嘲笑你沒有眼光。」

  「頂多算姊姊,教授看起來沒大我多少。」哈利炙熱的眼神看著賽為拉,「而且我敢保證,史萊哲林的學生一定很嫉妒我,尤其是馬份,因為我搶走他們最漂亮的老師。」

  塞維拉注意到哈利的眼神,她的心跳跟音樂的旋律一樣激動,等歌停下來後,塞維拉立刻放開哈利的手,「我累了,找別人繼續跳吧,我想休息。」
 
  塞維拉才剛鬆開手,一個葛來分多的學生立刻湊了上來,哈利勉為其難地接著跳舞,塞維拉則趁機離開,她前腳剛走出餐廳,麥教授就跟了上來。

  「還沒十二點呢,現在就走不覺得太早了嗎?」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塞維拉煩躁的摸著頭髮,自從她的父親抓著頭髮侵犯自己開始,塞維拉就沒有把頭髮留到這麼長過。

  「妳準備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麥教授走到塞維拉面前,銳利的眼神像是看破了塞維拉,塞維拉感覺到自己之前凝視別人內心時,對方是什麼感受了,麥教授看著塞維拉,嘆了口氣,「那小子,說了什麼嗎?」

  「他說我很漂亮。」塞維拉說到這,嘴角忍不住上揚,但很快她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嫌惡的把笑臉收了起來。

  「他說的是實話啊。」麥教授坦承的說,塞維拉那嫌惡的臉,簡直像自我厭惡,麥教授拍了拍塞維拉的臉頰,自豪的說:「這可是我和摩金花了好幾個小時的成果呢。」

  塞維拉煩躁的拍掉麥教授的手,麥教授也神情嚴肅的看著塞維拉,「看來妳大概知道那小子是怎麼看待妳的了,從一開始對他有特別待遇的時候,妳就該考慮到這個結果了。」

  「我沒有給他特別待遇!」塞維拉生氣的駁斥,但這說詞毫無說服力。

  「別傻了,塞維拉,他可是莉莉的兒子,連我都會忍不住偏袒他,給他高於其他人的期待,給他高於其他人的標準,希望他比其他人更加優秀,這也算是種特別待遇。」麥教授公正的點出塞維拉的行為,然後將矛頭指向塞維拉。

  「妳打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

  「什麼問題。」塞維拉裝傻的反問。

  「忽視也是種解決辦法,不過既然是波特,那最好別指望冷處理能解決問題。」麥教授無視塞維拉的裝傻,「他可是從一年級開始就衝動行事很多次了,如果會出現什麼上新聞的話題,我希望你們能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發生,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身為副校長的我光處理媒體就會累死的。」

  「妳們不打算阻止他嗎?」塞維拉吃驚的看著事不管己的麥教授,「在知道他打算做什麼的情況下,放任他胡作非為?」

  麥教授抬頭看著星空,語重心長的說:「過去也不是沒發生過,只要別鬧到預言家日報上,對校方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個人自由,這是妳和波特的私事。」

  麥教授的話簡單來說,一切責任都在塞維拉方。

  塞維拉煩惱的腦壓都變大了,她不適的揉著太陽穴,不解的問:「為什麼會是我啊?他就不能……選點正常的人嗎?」

  「那個活下來的男孩、打敗佛地魔的孩子、最年輕的搜捕手、魁地奇冠軍、最年輕的鬥士,一個本來就不正常的孩子,妳要他像個正常人也不太可能吧。」麥教授冷靜的分析,然後再一次的提醒塞維拉,「妳只需要記得兩件事,別對孩子做過分的事情,以及別鬧到預言家日報上,剩下來的,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去問鄧不利多,我反正只負責這兩件事。」

  麥教授看了一眼餐廳門口,拍了拍塞維拉的肩膀,「自己斟酌該怎麼收場,妳也是個大人了,塞維拉,我要去喝一杯,不管發生什麼,別讓我明天頂著宿醉處理媒體的問題。」

  麥教授走進餐廳,就像說好了似的,哈利也接著出來,當他看到塞維拉的時候,眼睛驚訝的張大,然後開心的咧嘴一笑,「我想跟教授說些事情,可以嗎?」

  最起碼,別讓這件事情鬧到媒體上。

  塞維拉謹記麥教授的叮嚀,對哈利揮了揮手,「走吧,去人少點的地方談。」

  哈利和塞維拉走在黑湖旁的步道,黑湖也在孚立維的裝飾魔法下,飄盪著和天上的星空一樣的光點,銀色的光芒,寂靜又絢爛,足以讓人意亂情迷,更別提來這的人,心本身就亂了。

  塞維拉感覺到全身都有股難受的躁動,想要泡進冰冷的黑湖裡,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許還需要把波特也推進去,在塞維拉身後的哈利,期待的盯著塞維拉的背影,眼神灼熱的讓塞維拉感覺渾身燥熱。

  確定遠到不會被人注意的距離,塞維拉轉身面對哈利,身體緊張的抱著胸口,「就這裡了吧,要說什麼?」

  塞維拉也不知道自己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選在一個氣氛特別適合的地方跟哈利談「事情」,哈利看著在銀光的襯托下,看起來比平常更加動人的塞維拉,內心的衝動淹沒了他為數不多的理智和怯懦,他鼓起勇氣,兩眼盯著塞維拉說:「我很喜歡教授,請跟我交往吧。」

  塞維拉看著哈利真誠的眼神,不用破心術都知道他沒在說謊,就是沒在說謊,才讓塞維拉覺得麻煩,她想要冷靜的思考該怎麼回答哈利,卻發現大腦沒辦法思考,十二月底,寒風沒能讓她體內灼熱的情感冷卻下來,她的內心有股想要依靠本能回應哈利的衝動。

  「不行……」塞維拉語氣顫抖的回答,明明是最擅長看破學生謊言的老師,在學生面前說謊,卻拙劣的難以掩飾。

  「教授……不喜歡我嗎……」哈利難受的看著塞維拉,一直以為是兩情相悅,原來是自己誤會了,哈利的內心出現這樣的想法,自卑的低著頭。

  「不是。」塞維拉皺起眉頭,明明自從成為鬥士以來,都表現得極為可靠,一點都不像十四歲,偏偏在這種時候,又看起來像個孩子,「唉……」

  「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知道我的年紀跟你媽一樣大嗎?」

  「不知道。」哈利坦承的回答,他抓了抓頭髮,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傷的說:「意若思鏡和相片裡的媽媽,看起來都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教授看起來也差不多是二十幾歲的樣子,但我想教授說的一樣大,應該不是這個年齡吧。」

  哈利的話刺中塞維拉的內心,塞維拉確實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年輕,或許是不想面對現實,她有意讓自己的外觀維持在莉莉死亡那天,好讓自己產生一切都沒變的錯覺,哈利的話提醒著塞維拉。

  哈利之所以沒能見到莉莉現在的樣子,是塞維拉造成的。

  把真相告訴哈利,也許他就不會喜歡自己了吧,說不定還會痛恨自己,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塞維拉卻說不出口,讓哈利看到自己真正的模樣,比拒絕哈利還難。

  「教授?」塞維拉的沉默,讓哈利感到不安。

  「會很麻煩的,跟學生交往的話,會很多人講話,說不定還會鬧到理事會那邊,你的阿姨和姨丈有藉口把你接回去,我還會被開除。」塞維拉扭捏的回答,她沒注意到自己的話,相當於接受哈利的告白。

  「不會被發現的!」哈利肯定的回答,「只要教授維持平常的樣子,根本不會有人覺得我和教授在交往吧。」

  說得好像塞維拉在虐待哈利似的,哈利的說詞讓塞維拉苦笑。

  「萬一如果被發現的話……」哈利兩眼盯著塞維拉,肯定的眼神,讓他看起來不像十四歲的孩子,「我會擔下責任,離開霍格華茲,不讓教授被傷害到的。」

  「真是的……」看著他知道後果,卻不畏懼的眼神,塞維拉無奈的聳肩,「都分不出來誰才是大人了,明明我才是應該出面保
護你的人才對。」

  塞維拉閉著眼睛,對卑劣的自己又更加深了厭惡,明明該把真相和自己的狀況,對哈利說清楚的,只要說清楚,哈利就不可能喜歡自己了,但她卻做不到。

  「我的回答,等你變成更可靠的大人,再告訴你吧。」只能拐彎抹角的拖延時間,甚至還有意無意,像是釣魚似的,引誘著哈利,「你知道我的意思嗎?『現在』沒辦法告訴你答案,等到你合格那天,我才會回應你,當然,如果你在這過程中,想要換個對象的話,不用顧慮我,照你想做的來就好,這樣你能接受嗎?」

  塞維拉說完後,內心感到後悔,如果說不出真相,那身為老師的責任,應該強硬的拒絕哈利,但拒絕哈利,就跟對哈利說出真相一樣困難。

  她或多或少知道為什麼分類帽不會把她分到葛來分多了,她一點勇氣都沒有。

  哈利思索著塞維拉的話,然後激動的點頭,「我會努力讓自己成為教授心中合格的男人的!」

  「還有……」塞維拉在內心不斷告訴自己該收手了,但她就是忍不住,「私底下,你可以直接叫我『塞維拉』。」

  感覺到這有別於正式名稱的名字,哈利紅著臉,眼睛盯著塞維拉。

  「只有私底下的時候可以喔,要是有被誰發現你這樣叫我,我們的約定就取消!」為了以防萬一,塞維拉還是做了一道保險,不然她感覺哈利會在全校面前這樣叫自己。

  「知道了……那個……」哈利躍躍欲試,但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激動的心臟直跳,在寂靜的黑湖湖畔,兩人都能清楚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塞維拉……」

  拒絕吧,拒絕吧,拒絕吧,塞維拉的理智不斷告訴自己,現在應該做的事情,但她的身體壓根無視理智的存在,甚至還衝動的親吻哈利的臉頰。

  哈利被塞維拉的舉動嚇到動彈不得。

  「你該回去了,不然會被發現的,我要留在這裡,讓自己冷靜一下。」在塞維拉的催促聲中,哈利恍惚的走回餐廳,塞維拉則留在原地,煩惱的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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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塞維拉的善後處理
 
  哈利滿臉通紅的回到交誼廳,他甚至沒有這一路走來的記憶,看起來就像被催狂魔吸走靈魂一樣,人雖然回來葛來分多塔,靈魂卻留在黑湖畔。
 
  當哈利進到交誼廳內,交誼廳只有一個人,大部分的人都還在餐廳享受著舞會,沒有舞伴的人也都早早去睡了,哈利走到火爐旁,才發現那個人就是榮恩,他頹心喪志的烤火,和滿面春風的哈利判若兩人。
 
  「怎麼了嗎?」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美好,哈利都忘了榮恩這幾天白目的行為,擔心起他這位朋友,「提早回來?」
 
  「文妲嫌我跳的太差,馬上就把我趕回來了。」榮恩難受的低著頭,沒注意到哈利幸福的笑著看火,絲毫無法與他共情。
 
  「哈利!」沒多久,妙麗的聲音就出現在交誼廳內,「原來你回來了,我剛才一直在找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怎麼妳也提早回來了。」哈利嘲諷的看著榮恩,強調的說:「難得可以和喀浪一起跳舞耶,不多跳久一點嗎?」
 
  「那種小事哪有我要說的事情重要。」妙麗擠到哈利跟榮恩之間,然後觀察了一下交誼廳和宿舍的入口,確定沒有人會偷聽他們說話。
 
  「什麼事……」哈利一臉得意地問,眼睛雖然看著妙麗,眼睛卻根本沒看著她,甚至有些炫耀的說,「如果要跟我告白的話,很抱歉我剛才已經成功了。」
 
  妙麗翻著白眼,看著眼前壓根還沒清醒的屁孩,拉起哈利的手,毫不猶豫地往火裡推。
 
「啊!」火都燒到手指了,哈利才反應過來,趕緊將手抽回,含著燒傷的手指,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妙麗。
 
  「清醒點了沒有?」妙麗雙手抱胸,沒好氣的瞪著哈利。
 
  「清醒了。」哈利害怕的點頭。
 
  一旁的榮恩,面帶恐懼的看著哈利,他心想,既然妙麗是有事找「哈利」,那跟自己應該沒有關係,不管他們要談什麼,為了避免被波及到,現在應該走為上策,但正當他起身的瞬間,妙麗立刻把榮恩拉了回來。
 
  「我也有事要跟你說。」妙麗的眼睛充滿殺氣,榮恩冷汗直流的乖乖坐下。
 
  「還記得剛才我說維克多是在圖書館約我的嗎?」妙麗提到這件事,榮恩的臉色變得苦澀。
  
  「知道。」但因為他活該,哈利對此毫無同情,甚至有點想笑。
 
  「他那個時候看的書很奇怪。」妙麗臉色一沉,嚴肅的對哈利說。
 
  「他是為了吸引妳的注意,故意看那些很罕見的書吧。」榮恩不服輸的說。
 
  果不其然,他不經大腦的說話,讓妙麗氣到直接拍他的頭,「動點腦子,衛斯理,罕見跟奇怪是兩回事,他看的書名字叫做《霍格華茲黑湖生態學》這是一個奇獸飼育學七年級生寫的論文,即便是我,都會覺得那是一本無聊到應該燒掉的書。」
 
  「他或許是想在那裡釣魚?」哈利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問過了,但他沒有正面回答我,你覺得一個男人對有好感的女人,會刻意隱瞞釣魚這種良好的興趣嗎?」妙麗不屑的瞇著眼,兩個朋友一點都不靠譜,見哈利跟榮恩還一頭霧水,妙麗只好明說:「很顯然,他已經解開金蛋的祕密了,而且不管祕密是什麼,至少可以確定第二場試煉的場地就是黑湖啊!」
 
  「『喔──』」哈利和榮恩恍然大悟的點頭,「『是這樣啊。』」
 
  妙麗感覺十分的絕望,她用看著死人的眼神看著她最好的朋友,完全無法想像哈利要怎麼從接下來兩場試煉活下來。
 
  「就是這樣,你趕快去跟你的『指導教練』討論一下接下來該怎麼應付吧。」妙麗說完後,哈利依然留在原地,妙麗無奈地嘆氣,「麻煩先離開一下,我跟榮恩有事要談。」
 
  「喔。」哈利尷尬的抓著頭髮,連忙起身回房間,「抱歉,打擾了。」
 
  等哈利走後,交誼廳內安靜無聲,只剩下火燃燒的劈啪聲。
 
  「咳──」榮恩尷尬的看著妙麗,她一臉怨氣的瞪著自己,但榮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對他來說,為自己白目的行為道歉還是太困難了。
 
  「沒事的話我也先去睡了。」榮恩試探性地起身,妙麗依然沒有反應,他安心地離開。
 
  「維克多……」妙麗一開口,榮恩就緊張的停下腳步,「說他很喜歡我,還問我願不願意跟他一起去德姆蘭。」
 
  「這樣啊。」榮恩的臉像是肚子被打了一拳的痛苦,但僅僅如此,沒有更多表示。
 
  妙麗揚起眉毛,不悅的起身,走到榮恩面前,「你的反應就『這樣啊』?」
 
  榮恩心虛的移開視線,妙麗不悅的撇過臉,「算了,再見。」
 
  「等一下。」見妙麗要離開,榮恩緊張地抓住妙麗的手,妙麗帶著最後的期待看著榮恩,榮恩吱吱嗚嗚的回答,「不要走……我希望妳留下來……我……很需要妳……」
 
  妙麗失望地垂著眼,甩開榮恩的手後,回房間睡了。
 
  背對榮恩的時候,她的臉上出現明顯的笑意,但後來妙麗自我檢討,這樣就能安撫自己,自己是不是太好搞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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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塞維拉躺在床上,發出令人難耐的呻吟,「現在不行──你還太小了──那裡不可以──嗯──」
 
  鬧鐘聲吵醒了塞維拉,她床上爬起來,恍惚的看著鐘,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剛才發生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夢,好消息,是夢,不是現實,壞消息,是夢,不是現實。
 
  塞維拉感覺到手有些發疼,她拉開袖子,手臂上一連串的刀傷、燙傷、各種被人為製造的傷口之上,有一個逐漸清晰的蛇的烙印,這讓塞維拉想起昨晚,她送走哈利,回到餐廳想吃點什麼的時候,遇到卡卡夫的事情。
 
  「賽弗勒斯。」當時一到餐廳,她就看見焦燥不安的卡卡夫,見到塞維拉的瞬間,卡卡夫像看到救星似的上前,「妳注意到了嗎?」
 
  然後二話不說拉開袖子,露出他手臂上的烙印。
 
  塞維拉趕緊拉住卡卡夫的手,緊張的看著四周,卡卡夫詭異的舉動引來其他同學的側目,塞維拉沒好氣地瞪著卡卡夫,「把手收好,別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來。」
 
  「抱歉……」卡卡夫心虛的拉下袖子,面帶恐懼地看著塞維拉,「這代表什麼?他快回了?」
 
  「或許吧。」塞維拉表面上看起來鎮靜,但內心的不安不下於卡卡夫,她跟那些和佛地魔志趣相投而成為食死人的傢伙不同,當時的她無處可去,才選擇佛地魔的床榻當作容身之處,對她來說,那段成為佛地魔禁臠的日子,一點都不值得回味。
 
  「我們該怎麼辦?要去找夏菲商量嗎?」
 
  「我勸你最好別做這種蠢事。」提到和自己一樣在床上工作的同事,塞維拉堅決的否定卡卡夫的提議,「那傢伙跟我不同,她可是很樂在其中的,我並不認為她和我們一樣不希望黑魔王的回歸。」
 
  「想逃的話就快逃吧,我會留在這裡。」塞維拉還記得昨晚卡卡夫苦澀的臉。
 
  或許該和鄧不利多談談這件事,她對卡卡夫沒有什麼戰友情,但好歹也說服鄧不利多,讓卡卡夫活久一點。
 
  或許吧,塞維拉並不是很在意,她站起身,梳洗一下之後,看著鏡子中的長髮,她從來沒有留過的長髮,她猶豫地看著鏡子,然後舉起魔杖,將耳朵以下的部分全都剪掉,恢復成自己原本的模樣。
 
  不需要留戀,就算只是夢,昨晚發生的事情已經夠讓塞維拉回味好一陣子了。
 
  打理好心情,塞維拉出發去餐廳吃早餐,一路上,她隱約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她困惑的看著那些竊竊私語的學生,是因為舞會的事情嗎?但現在的塞維拉跟舞會的時後判若兩人,感覺連自己都會認不出來,應該不至於成為話題的。
 
  算了,塞維拉決定無視這個小問題,帶著輕鬆愉快的心情,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正當她準備享用剛煮好的水煮蛋的時候,麥教授板著張臉出現在塞維拉面前,「我說過不能鬧到媒體上的吧?」
 
  「什麼媒體?」
 
  麥教授將預言家日報丟到塞維拉面前,只見封面上是塞維拉在舞會當天的照片,以及非常吸引眼球的標題:「霍格華茲驚爆師生戀!最年輕的鬥士所愛之人竟是霍格華茲最年輕的教授。」
 
  塞維拉默默地翻開預言家日報,上面幾乎把哈利跟塞維拉在黑湖旁的互動,加油添醋的重複了一遍,塞維拉不打算細讀,她直接翻到最後,看著總編輯的名字。
 
  「這是怎麼回事?」麥教授擔憂的問,「妳或哈利,有誰把這件事說出去了嗎?」
 
  「沒有。」塞維拉感覺有點問題,她跟哈利對話還不到十個小時,就算哈利怎麼大嘴巴,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他告白的事情流出校外,更別提他自己說的時候都難以啟齒了,怎麼看也不可能把這種經驗分享出去。
 
  他們被竊聽了,但怎麼竊聽的?雖然塞維拉確實太過輕忽了,沒有做好隔音魔法,但她也沒遲鈍到有人靠近自己還沒察覺到的地步。
 
  「我要回辦公室處理理事會的抗議信,還得處理媒體方面的事情。」麥教授頭大的摀著額頭,埋怨的鄧著塞維拉,「回答的很漂亮,但也不用親下去吧。」
 
  「只是臉頰而已。」塞維拉臉色微紅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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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維拉並不打算處理這件事,頂多和哈利保持距離,讓那些流言緋語慢慢消退,難得清閒的聖誕假期,她可不想花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然而,每天麥教授都臭著臉瞪著自己,加上原本會害怕自己的學生,也開始用輕浮的語氣嘲笑自己,讓塞維拉開始察覺到,不動手的話,身為教師的威嚴會逐漸喪失。
 
  很快,聖誕假期結束了,在聖誕假期的最後一天,塞維拉特地請假,跑了一趟倫敦,在她回來之後,心曠神怡,心情好的讓人很難不去想她到底做了什麼。
 
  第二天,新學期的第一天,原本有訂閱預言家日報的學生們,發現今天早上沒有預言家日報可以看,只收到一封因為報社發生意外,本日必須停刊的通知。
 
  又過一天,預言家日報大幅報導聖誕節的時候,對石內卜教授的不正確報導進行道歉,沒人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或許不是沒人,至少有在看麻瓜報紙的鄧不利多,知道聖誕假期最後一天,倫敦郊區某個小倉庫發生火災,雖然那其實是預言家日報報社的所在地,只是用魔法進行偽裝,不過沒有人員傷亡,應該沒有任何問題,才對。
 
  報紙的問題解決了,塞維拉接著要處理學生的問題,被當成八卦對象並不是件愉快的事奇,塞維拉決定殺一個倒楣的雞,讓他們記得,魔藥學的石內卜教授,一個苛薄、記仇、小心眼、十分討厭學生的壞人。
 
  「上課的時候,傳閱報紙,有什麼重要的新聞嗎?妳親戚死了?」某天魔藥學,又是幸運的文妲,在傳閱那張寫有塞維拉緋聞的預言家日報時,被塞維拉本人抓得正著。
 
  塞維拉看了一眼報紙,露出冷笑,文妲此時害怕的臉色發白,但她不知道,現在還不到最害怕的時候。
 
  塞維拉將報紙用大釜的火燒掉,然後走回講桌,眼神充滿殺意的掃過所有人,連哈利都被她的殺氣嚇到,她語帶恐嚇的說:「你們有看過霍格華茲的校規嗎?我相信沒有,如果有的話,最起碼應該知道,霍格華茲直到現在,都還保留著對學生使用刑具的校規,我們只是不用,不代表沒有。」
 
  塞維拉意有所指地話,讓文妲不斷的發抖,抖到連哈利都覺得太過火了。
 
  「葛來分多扣五十分,文妲.布朗勞動服務一次,去幫飛七先生保養酷刑室的刑具,妳最好認真點做,妳不會希望當妳用到那些東西的時候,那些東西是故障的。」
 
  「這樣不會太過分了嗎?」榮恩忍不住跟身旁的哈利抱怨了句。
 
  「呃……」有點,但哈利覺得不適合這麼說,當哈利還在想該怎麼委婉的同意榮恩時,塞維拉的殺氣掃到哈利的身上,害哈利渾身顫抖,「不會!我覺得很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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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洗澡

  告白成功,對方也沒有拒絕,從此過著膩在一起沒羞沒臊的性福生活,要是一切都能這麼順利好了呢,但要是哈利人生過得這麼順遂,那他就不會是現在的哈利了。

  雖然塞維拉在開學前,迅速的處理了預言家日報的報導,但很顯然他們對話的曝光,對塞維拉肯定有非常嚴重的影響,雖然這個影響,就是讓塞維拉對哈利的態度,跟平常沒有兩樣,嚴厲、怒罵、處罰,告白那天主動又害羞的塞維拉,簡直就像是場夢。
 
  「那個該死的妓者。」哈利氣憤的說,「她到底是怎麼知道我跟塞維拉的對話的?還知道的這麼詳細,簡直像是人就在現場那樣。」

  「所以哈利……」榮恩看著哈利的表情,半信半疑的問:「你真的跟石內卜?」

  「對啦,怎樣,有意見嗎?」哈利鄧著榮恩,他生氣的模樣把榮恩嚇傻了,那個原本不管榮恩做了多少白目的舉動,都會容忍他的哈利,已經不副存在了,雖然哈利自己也說不清,是因為塞維拉被迫和自己保持距離而煩躁,還是單純容恩把存在他這邊的陰德燒光了。

  「沒有。」看著哈利下一秒就會把自己拆了的表情,榮恩老實的閉嘴了。

  「不過這樣也好。」妙麗說著讓哈利不快的話,但哈利不像對榮恩時反應這麼大,而是撇開臉,將不滿壓抑在心中。

  妙麗見哈利悶悶不樂的樣子,安慰的說:「你想想,現在的你應該有比交往更重要的事情吧?不管石內卜教授那邊怎麼樣,你都要先想辦法克服三巫鬥法大賽才對啊。」

  哈利無法反駁,妙麗說的沒錯,但無法反駁不代表要接受。

  「蛋有研究出結果嗎?我們現在可是只有場地在黑湖這個情報而已喔。」妙麗冷酷的提醒著,哈利摀住耳朵,想要逃避現實。

  「哈利──」妙麗揪住哈利的耳朵,強迫他面對,「你是想要當其他人都潛入黑湖拿到分數,自己尷尬的在湖邊跟大家揮手,還是要溺死在黑湖裡面?說不定其他人都已經破解祕密,在研究怎麼克服試煉了,你真的想要落後其他人嗎?」

  「我知道啦。」哈利不滿的摸著被妙麗抓紅的耳朵,「我今天晚上會去找塞……找石內卜教授商量妙麗發現的情報,然後看石內卜教授有沒有辦法。」

  妙麗對哈利的答案很滿意,但哈利內心卻不怎麼開心。

  原本想靠自己的力量克服第二試煉,讓塞維拉對自己刮目相看,成為塞維拉口中可靠的大人,然後親口聽到塞維拉的回答。

  但是情果然沒有這麼簡單,哈利認清現實,果然還是只能依靠塞維拉。

  就這樣到了晚上,哈利環抱沉重的心情,拿著金蛋,穿著隱形斗篷,按照慣例來到塞維拉的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塞維拉語氣冷淡地說,不知道是不是哈利的錯覺,感覺今天塞維拉比以前還要冷淡,哈利得到許可後,走進塞維拉的房間,關上門後才脫下隱形斗篷。

  「這禮拜有事情嗎?」塞維拉例行公事的問。

  「這個……」哈利把金蛋放在桌上,塞維拉皺起眉頭盯著金蛋,「妙麗說喀浪在看黑湖生態學的書,所以他可能已經解開金蛋的祕密了,第二次試煉的場地在黑湖,但除此之外,我沒有其他線索,怎麼做,已什麼形式進行,完全沒有頭緒。」

  哈利能感覺到她眼神中的失望,但哈利別無選擇,「妳可以幫我嗎?教授。」

  「教授?」聽到哈利的稱呼,塞維拉盯著哈利。

  哈利驚訝的張大眼睛,看著塞維拉期待的眼神,哈利有點緊張,他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說:「塞維拉?」

  哈利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變臉,當哈利說出塞維拉的名字時,塞維拉的臉上明顯可見開心的笑容,完全壓抑不住她的情緒,然後塞維拉意識到這點後,立刻板起臉,變回嚴肅的石內卜教授,還瞪著因為看到塞維拉的笑臉而竊喜的哈利,「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沒有。」哈利無言的迴避塞維拉的眼睛,剛才那種可愛的模樣為什麼不持續久一點啊,哈利心理抱怨著,搞的他像是在抽獎似的緊張。
  「打開來看看吧。」儘管塞維拉抿著嘴唇,想要維持自己嚴肅的神情,但嘴角還是隨著哈利的靠近不斷上揚。

  哈利打開金蛋,金蛋立刻發出尖叫聲,哈利難受的忍著叫聲,塞維拉則閉著眼睛,仔細聽著叫聲的內容,過了一會後,她才伸手將金蛋關上。

  「呼──」哈利摸著耳朵,感覺鼓膜破掉都不奇怪。

  「是人魚的歌聲。」塞維拉肯定的回答。

  「人魚?歌聲?」哈利一頭霧水的看著塞維拉。

  「人魚啊,就是安徒生筆下的那個人魚。」身為一樣都是被麻瓜養大的巫師,塞維拉用哈利能聽懂的方式說明,「不過沒這麼可愛就是了,人魚在水下會發出魅惑的聲音,吸引潛水的人類不斷往深海靠近,最終自我滅亡,當他們離開海水之後,就會變成長滿鱗片,叫聲讓人非常不舒服的怪物。」

  說完後,塞維拉忍不住抱怨,「這不是去年該上的內容嗎?雷木思沒教到?」

  哈利仔細的回想,好像真的沒有上到人魚。

  「這輩子都碰不到的河童都願意教,有機會碰到的狼人和人魚就跳過了,真是個好老師呢。」塞維拉生氣的抱怨著前男友,哈利無奈地抓著頭髮。

  他覺得路平教授被這樣批評很可憐,他們去年的課程非常的滿,塞不下比較難的內容也沒辦法,但哈利又不想忤逆塞維拉,只能同情路平了。

  「所以第二場試煉就是人魚?」哈利好奇的拿起金蛋。

  「我們需要知道他們唱的內容是什麼,人魚是跟人類有相等智慧的生物,他們唱的歌一定有意義,不過不下水的話,就聽不懂。」塞維拉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哈利看著塞維拉的臉,一股不好的預感讓他寒毛直豎。

  「穿上斗篷,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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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跟著塞維拉,走在已經熄燈的走廊上,塞維拉帶著哈利,一路往主塔的下方走,這裡是霍格華茲最偏僻的角落,學生根本不會靠近的地方,塞維拉停在一個老舊的,上了鎖的鐵門之前,拿出魔杖,比劃了一下後,鎖自動打開。

  塞維拉走進鐵門,並等哈利進來之後才關上。

  哈利進來後,驚訝的看著眼前。

  他們正在一間羅馬風格的浴室內,浴池大到和正規游泳比賽的泳池不相上下,天花板跟餐廳一樣,直接顯示出星空,泳池邊有做成各種不同奇獸造型的水龍頭,地上有各種不同造型的馬賽克磚,最內部的牆壁還有會動的彩繪玻璃。

  塞維拉打開水龍頭,好幾種不同效果的泡澡劑,像是瀑布倒入浴池中,原本哈利以為這麼大的浴池應該要花一段時間才能泡澡,但只花了幾秒鐘就裝滿了浴池。

  「歡迎來到教授專用的澡堂,這裡跟其他房間不同,只認教授的魔杖,沒有我的話,你是不可能過來的。」塞維拉炫耀的對哈利說明,然後指著浴池,「下去吧。」

  「直接下去?」哈利困惑的問。

  塞維拉無言的看著哈利,「波特,這裡是澡堂,你至少知道在進入浴池之前要幹嘛吧?」

  塞維拉說完後,指著哈利的身體。

  「噎?」哈利摸著自己的衣領,明白塞維拉說什麼的哈利,滿臉通紅的看著塞維拉,「現在嗎?在這裡?」

  「不然我帶你來幹嘛?」塞維拉理所當然的回答。

  「妳要盯著我看嗎?」哈利尷尬的看著塞維拉。

  塞維拉別有深意的微笑,然後用手對著哈利取景,然後滿意的點頭,「你說對了,我要在這裡看。」

  「那不公平。」哈利不滿的抱怨,「只有我被塞維拉看,這太不公平了,最起碼……我應該……也能看到塞維拉才對吧。」

  塞維拉斜視的盯著哈利,銳利的眼神讓哈利卻步了,塞維拉對哈利的要求感到很意外,她居然會假借討價還價的名義,想跟塞維拉更進一步。

  「也不是不行。」塞維拉解開長袍上的釦子,神色嚴肅的看著哈利,「但你要確定喔,看了之後,就無法回頭了,不管你預期的結果是什麼,只要你知道我的狀況,我就不會放過你了,不論你願不願意,我都會死命地把你綁在我的身邊,直到你死之前都不會放手喔。」

  哈利感覺到這個話題突然變得很沉重,塞維拉的態度就像在考哈利一個非常重要的魔藥學問題,只要哈利答錯,就會立刻當掉哈利那樣,讓哈利不敢輕易回答。

  「就是這樣,你還太早了。」塞維拉見哈利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扣回釦子,背對著哈利,「不要急,先把三巫鬥法大賽解決掉再說吧。」

  哈利聽話的脫掉身上的衣服,抱著金蛋潛入水中,聽完人魚的歌聲之後,浮上水面。

  塞維拉正心不在焉的玩著水面上的泡沫,哀傷又寂寞的神情,讓哈利覺得不忍心,他想安慰塞維拉,但他感覺到塞維拉的問題,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理解的。

  「我聽完了。」

  「內容是什麼?」

  「大概是說人魚會奪走我的珍寶,我需要在一個小時內找回珍寶,不然就會永遠失去它們。」至於什麼是珍寶,哈利能想到的東西大概就火閃電、劫盜地圖和隱形斗篷吧,感覺都是失去了會很麻煩,但不至於到很難受的地步。

  「也就是說要潛入黑湖底下,人魚的領域,時限大概一個小時啊。」塞維拉想到氣泡頭咒,這是超勞範圍的符咒魔法,以哈利現在的程度,逼緊一點應該能在試煉開始之前學會吧,但塞維拉有另外一個方案,更安全的方案。

  「關於潛水一個小時,你有什麼想法?」不過,還是先給可愛的男朋友表現機會吧,塞維拉期待的看著哈利。

  哈利看著塞維拉,無辜的搖頭。

  不愧是哈利,在讓塞維拉失望這方面,從沒讓塞維拉失望,塞維拉見哈利連掙扎都沒有的擺爛,氣到將哈利的頭壓回水裡,「沒有想法的話你就在這裡練習肺活量,看能不能在溺死前多掙扎幾秒鐘算了!」

  「嗚嗚嗚嗚──」哈利在水中掙扎,但塞維拉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直到氣泡變少,塞維拉才放開哈利,哈利趕緊爬出浴池,身體會不會被塞維拉看光已經不是他擔心的問題了,「呼──差點就死了。」

  「才不會,我會CPR。」塞維拉趁機看了一眼哈利,他有些營養不良的身體讓塞維拉皺起眉頭,「身體太瘦小了吧,你有按時吃飯嗎?」

  「有啦。」哈利甩了甩身上的水滴,然後穿上原本的衣服,他覺得自己來霍格華茲之後,已經胖很多了,雖然跟正常的小孩還是有一段距離,但跟過去瘦骨如柴的模樣比起來,可以說是極為明顯的進步。

  「回去吧,你最好努力想一想該怎麼在水下潛一個小時,沒有辦法,一個人在湖邊站到時間結束是很丟臉的。」

  「我知道啦。」塞維拉關心的說著和妙麗幾乎一樣的話,讓哈利苦笑的點頭。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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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珍寶

  I have a plan.

  來自十九世紀末美國西部某個偉大的、英明的、不容置疑的劫匪老大之口,他曾用無數的睿智的計畫,把自己的幫派從如日中天活生生整成奔崩離析,是美國西部拓荒時代改善治安的最大功臣,FBI應該立他的銅像。

  現在哈利很需要那種人,哪怕只是唬爛他的,跟他說他有一個計畫,只要聽他的,一切就能順利,哪怕哈利要把自己老爸的遺產都交給對方,哈利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Plan A:先用麻瓜的郵購系統購買一個氧氣筒放在活米村,接著比賽當天用召喚咒把氧氣筒直接召喚到黑湖,大聲的對那些連氧氣筒都不會用的巫師宣告:「時代變了,大人。」

  「不可能,不要異想天開好嗎。」軍師妙麗毫不留情地否決哈利的計畫,「首先,你根本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使用氧氣筒。其次,麻瓜的郵政系統也不會寄到活米村。最後,氧氣筒不像火閃電,飛來的路上發生什麼意外就直接報銷了。」

  哈利原本還以為這個計畫很不錯的,不過沒關係,他還有。

  Plan B:利用身邊的東西變成氧氣筒……

  「哈利,哈利……」哈利還沒說玩,妙麗直接打斷了哈利的妄想,「你變形學有認真上嗎?要變出氧氣筒這種構造複雜的東西,沒有氧氣筒的相關知識是做不到的,你如果可以用變形咒變出氧氣筒,那你也可以空手做出來。」

  Plan C:把身體變成魚。

  「這個做法倒是可以。」妙麗居然認同哈利感覺最不可能成功的提案,哈利錯愕的瞪著妙麗,懷疑妙麗再開他玩笑,「人體變形咒,可以將身體特定部位變成動物,但這是六年級的課,我不認為麥教授會同意你跳級學習,更別提你的變形學勉強只有A,能不能練成都是問題。」

  「不行──」哈利自暴自棄的趴在圖書館的桌上,「辦不到啦,怎麼可能辦到,放棄了,反正我的目的又不是贏,是為了避免被人謀殺,我好好地待在岸邊不就沒事了。」

  哈利的說法其實沒錯,他根本不用和其他選手一樣冒險進去黑湖,但妙麗也很清楚,哈利這麼拼命有他的原因,「石內卜教授應該很期待你的表現吧?」

  哈利不甘心的點頭,最近他和塞維拉的互動讓哈利很焦躁。

  一方面,塞維拉私底下會表現出想要和哈利親近的感覺,但當哈利回應之後,她又很果決的拒絕掉哈利,簡直是種釣魚,另一方面,哈利的告白結果一直在曖昧不明的狀況,他很想盡快成為塞維拉口中的,可靠的男人。

  「我再找找。」想讓塞維拉另眼相看,這個念頭讓哈利再度翻閱圖書館的書,鬥士的特權讓哈利可以在熄燈後依然留在圖書館裡,他索性翹掉大部分的課,將時間都花圖書館裡,在研究如何潛水。

  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妙麗和榮恩會幫哈利帶水和食物,讓哈利能專心在克服試煉上,即便如此,依然沒有進展,可以用的手段,例如氣泡頭咒,對哈利來說都太難了,他需要一個他能做得到的方法。

  再一本,再看一本,哈利就這樣頂著沉重的眼皮,每天只花三小時睡覺,把剩餘的時間用在翻書,他幾乎翻了圖書館大半的書籍,閱讀量直逼妙麗,但依然沒找到可以用的辦法。

  就這樣,哈利在書堆中沉沉的睡去。

  有人在戳著她的臉,哈利不悅的揮手,想趕走對方。

  那個人反而發出誘人的笑聲,然後繼續戳著哈利的臉頰。

  「煩死了啊!」哈利一把抓住對方的手指,張開眼睛,一個模糊的影子在哈利眼前,哈利才注意到眼鏡在睡著的時候掉了,那個人好心的幫哈利戴上眼鏡,哈利才發現眼前的是塞維拉。

  塞維拉冷冷的看著哈利抓著她的手指,哈利趕緊鬆開,塞維拉將一籃早餐放在哈利面前.語帶譏諷地說:「早安啊,希望你翹掉我的課,能對你有所幫助。」

  哈利尷尬的別過臉,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再度翻閱起書本。

  「就是明天了呢。」塞維拉輕描淡寫的說,然後吃起她為哈利準備的麵包。

  塞維拉的提醒才讓哈利注意到,他已經浪費這麼多時間了,哈利焦躁的翻閱著書,但就如同他前面幾天的努力一樣,毫無意義。

  塞維拉拖著下巴,兩眼一直盯著哈利,彷彿哈利是什麼有趣的生物似的,哈利受不了她的視線,臉頰發紅的問:「教授找我有事嗎?」

  「沒事。」塞維拉板著臉回答,「只是想看你會想到什麼方法而已。」

  就是想看哈利出糗嘛,她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啊,哈利困惑的看著塞維拉,塞維拉一然盯著哈利,哈利只好忍著意中人的視線,試圖讓自己的注意力回到書上。

  「聽過魚鰓草嗎?」忽然間,塞維拉丟了個問題。

  「沒有。」哈利沒好氣地回答,都這種時候了她還想考自己。

  「芽菜教授應該有上到,那是一種能讓陸生生物長出鰓的草藥。」塞維拉邊說,邊從長袍的口袋拿出一個封口的試管,裡面裝著一搓墨綠色的水草,「這樣一瓶的量,大概能讓一個人類在水下像魚一樣活動一個小時。」

  這不就是哈利現在最需要的東西嗎,哈利兩眼放光,眼神甚至帶著愛意的看著塞維拉……手中的魚鰓草,伸出手就想從塞維拉手中接過那個能瞬間解決試煉的道具。

  塞維拉調皮的將魚鰓草收回口袋,手指在哈利面前晃了兩下。

  「這東西很稀有,但因為不是上課教材,所以我只能自掏腰包來買,花了一年的薪水也就買到這麼一點點,它們可比非洲樹蛇皮和雙角獸角貴太多了。」塞維拉說到這,語氣甚至有些哀怨,曾經偷過的東西被提起,哈利心虛的移開視線。

  「給我一個理由讓我把這東西借你吧。」塞維拉挑逗的在哈利面前晃動魚鰓草。

  哈利皺起眉頭,怎麼討好塞維拉來拿到魚鰓草呢?這誰知道啊,連妙麗都不知道的事情哈利怎麼可能會知道,他絞盡腦汁,思考塞維拉可能會喜歡的事情,最後終於勉為其難的提出意見:「我可以幫教授刷大釜,直到這學期結束。」

  真是不錯,哈利覺得自己太聰明了,上一次刷大釜,塞維拉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這次肯定也能讓塞維拉開心的,對吧?

  但塞維拉的表情像是想找個池子再把哈利壓回水中似的,她呼吸困難的摀著臉,難以置信以前的孩子居然當了四年的巫師,「哈利,我會用魔法,沒有特別的理由,巫師清理廚具的時候都是用魔法的。」

  說的好像哈利不會用魔法似的,他只是沒想到。

  塞維拉將魚鰓草交給哈利,「下次放假我要去活米村採買東西,買很多私人物品,幫我扛行李吧,或許你能考慮買本笑話集,逛街的時候說點有趣的事情幫我打發時間。」

  說完後,塞維拉起身準備離開。

  哈利接過魚鰓草,賽維拉的要求,讓哈利忍不住多想了一下,他期待地看著塞維拉問:「這是『約會』嗎?教授。」

  「不。」塞維拉果斷的否定了哈利的妄想,卻又留下點鉤子的回答,「這是『勞動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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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場試煉很快的開始了,哈利吞下魚鰓草後,潛入水中,順利的來到人魚們面前,居然還是第一個到的,哈利很好奇自己的珍寶是什麼,到了現場才發現,原來珍寶是同學,有四個人被綁著海草,中了魔法昏睡過去,分別是妙麗、張秋、一個有點像花兒的女孩,以及……一個哈利完全沒看過的女人。

  「你只能帶一個人走。」拿著魚叉的人魚擋在哈利的面前說。

  「嗯──好吧。」四個人,兩個不認識,張秋雖然有交談但不熟,那哈利需要拯救的人質當然就是妙麗了,哈利毫不猶豫地游到妙麗面前。

  「不。」人魚們拿著魚叉阻止哈利,其中一個人魚說到:「你不能帶走她。」

  「她才是你的珍寶。」人魚指著第四個人,哈利仔細的看了一眼對方,看起來年紀有點大,大概是七年級的學姊吧。

  哈利錯愕的看著人魚,「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不認識這個人啊。」

  「鄧不利多交代的很清楚,你必須帶走她。」人魚之中像是領袖的人堅持說。

  也許哈利並沒有什麼值得能稱為珍寶的人,過去榮恩也許是,但在經歷這麼多鳥事後,榮恩出事了,哈利大概會放生他,但那不等於代表哈利珍寶的人可以隨便找個路人甲代替吧,至少找奈威啊,哈利氣憤的抗議,「開什麼玩笑,她是誰啊,妳要我放棄我最重要的朋友,然後救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走?」

  哈利固執的要求讓人魚有些厭煩,幾個人魚對哈利射出魚叉,幸好只是威嚇,並沒有實際的殺傷力,帶頭的人魚再度強調,「這是鄧不利多安排的,你有意見,上去之後找他抗議。」

  抗議當然是會的,但現在哈利不能妥協。

  就在這時,一頭鯊魚朝人魚們游過來,異樣的外表讓人魚們舉起魚叉警戒。

  但鯊魚其實不是真的鯊魚,哈利看出那是一個鬥士,他將上半身變成鯊魚,下半身維持人的模樣,舉起魔杖,直接炸斷綁著妙麗的水草,然後帶著妙麗往上游。

  場面變得有些尷尬,哈利看著遠去的妙麗,現在他應該要救誰才好?

  「好了,你朋友沒事了,快帶著你的目標滾蛋。」人魚領袖沒好氣的說。

  「等一下,她也算是我朋友。」哈利指著張秋說到,「既然帶不走妙麗那我帶走張秋吧,反正不管怎樣,我是不會承認來路不明的人是我的珍寶的。」

  哈利異常的堅持,讓人魚們氣到想把他活活掐死。

  不知何時,西追也來了,他的頭包覆在一團被魔法固定的氣泡中,看到哈利跟人魚們似乎在爭執,他也好奇的湊了過來,用魔法在水中寫字:『哈利,你在幹嘛?』

  「他們堅持要我帶走那個不認識的女人,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看到西追,哈利安心的說,「不是不願意救,但既然說是珍寶,那應該是很重要的人才對吧,怎麼可以用路人甲來湊數呢。」

  『這確實是很嚴重的疏失。』西追認同的字,讓哈利感動不已,果然不管什麼時候,西追都會支持自己。

  「沒錯,一點都不尊重鬥士的想法。」

  『等一下一起找鄧不利多抗議。』

  人魚領袖兩眼無神的看著兩個二百五,他有點想無視鄧不利多的要求,無視比賽,把人送上去之後,海扁這兩個白目,然後把他們從人魚的領域趕走。

  『我有個提議,反正這裡對哈利來說沒有重要的人了,不如我們全帶上去。』

  沒有重要的人了……嗎?哈利不小心朝張秋看了一眼,西追的眼神在那一瞬間出現殺意,但很快,哈利就點頭同意西追的說法,才讓西追放下戒心。

  「好主意。」哈利豎起拇指,西追也肯定的點頭。

  「等一下!」人魚領袖緊張的命令部下包圍兩人,「你們兩個想破壞規則嗎?」

  「規則只說必須在時限內,把我們失去的人找回來吧,沒說失去的人是誰啊。」哈利舉起魔杖,他其實沒什麼自信,反觀西追胸有成竹的和人魚對峙。

  『就是這樣,我們全都要。』

  「開什麼玩笑,這跟說好的不同!」人魚領袖氣得對部下下令攻擊,密集的魚叉朝兩人飛來,但西追很快用全全破心護,將所有魚叉都擋了下來。

  然後趁機用魔法炸開剩下的水草,張秋以及另外兩個女人緩緩地往上漂。

  『去吧,把張秋和那個少女帶走,剩下那個陌生人我來。』西追飛快的在水中寫出字,然後繼續跟人魚們纏鬥。

  哈利點頭,牽著張秋和神似花兒的少女的手,揮動雙腳,快速的往上游。

  「第二個到的是波特鬥士,波特鬥士成功的解救出……迪哥里鬥士和戴樂古鬥士的人質?」轉播員一頭霧水的看著哈利把張秋和花兒的妹妹救上岸,哈利沒心情管其他人,擔心的看著黑湖,不知水下的西追狀況如何。

  西追在水面下,不斷發射惡咒,人魚們雖然人多勢眾,但一時也拿他沒有辦法,西追看了一眼表,時間差不多快到了,他一把抓住陌生人的水草,對著身後釋放爆炸咒,用水爆的動力將自己帶離人魚的領地。

  但那邊和會場是反方向,這麼做會讓西追失去第二次試煉的分數,不過比起那個,西追更好奇,鄧不利多堅持安排一個陌生人當哈利的珍寶,到底是為什麼,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絕對不會是個普通人。

  西追游到黑湖的對岸,上岸接觸到空氣後,陌生女人立刻恢復了意識,她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感到錯愕,但很快就拿出魔杖指著西追。

  西追也用魔杖指著對方,兩人的架式都毫無破綻,西追感覺到對方是個決鬥高手,六七年級中根本沒這樣的人,西追好奇的問:「妳是誰?」

  女人沒有回答,但時間很快就給西追答案,女人的外表逐漸變成西追熟悉的模樣,西追乾脆的放下魔杖,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讓西追感到恐懼,「石內卜教授,無意冒犯。」

  「無謂的好奇心會讓你惹上麻煩的,迪哥里。」

  「我想教授大概會想消除我的記憶,不過我覺得留著我,對教授來說比較好。」西追提議的說,讓塞維拉停下想施放記憶咒的念頭。

  「我可以在很多地方幫哈利打掩護,這樣的話教授和哈利都會輕鬆一點。」

  塞維拉懷疑的看著西追,「這對你來說有甚麼好處?」

  「確實沒有。」西追煩惱的抓著頭髮,「教授相信我會基於好心而幫忙的嗎?我很想幫哈利的忙,我也說不出為什麼,他就像可愛的弟弟,總是會讓人不自覺地想為他伸出援手。」

  西追的話觸動塞維拉的內心,即便是徒勞無功,看他努力的模樣,塞維拉就會忍不住出手幫忙,塞維拉認可西追,收起魔杖,最後對西追警告的說:「不准對任何人說,包括哈利在內。」

  「我知道了。」西追沒有多問為什麼哈利也不能知道,對塞維拉,西追感覺不需要知道太多對方的想法,會很危險,生存的本能讓他選擇保持距離。

  「話說為什麼會拖這麼久,久到連變身水都失效了,魚鰓草在水中應該很有效才對啊。」塞維拉不解的喃喃自語,令她身後西追冷汗直流,「而且為什麼救我的是你不是哈利,這跟鄧不利多說的不一樣啊。」

  「不……不知道呢……」西追心虛的敷衍。

  「因為哈利不想救妳」這句話,就算把葛來分多復活之後熬成湯給西追喝,他也沒有勇氣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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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拉回到第二次試煉前一天晚上。

  「妳來當哈利的人質吧。」鄧不利多心血來潮的把塞維拉叫到他房間說,「第二場試煉需要鬥士發揮勇氣和智慧,拯救他最重要的人,我想來想去,哈利果然只適合救妳。」

  「蛤?我不要。」塞維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嫌聖誕節鬧的不夠大嗎?預言家日報再燒幾次他們就要破產了吧。」

  「安心吧,塞維拉,我做好妥善的安排了。」鄧不利多拿出一瓶變身水,充滿信心的說:「實驗過了,效果至少一個半小時,短時間內能做出效果這麼好的變身水,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

  塞維拉接過變身水,像品酒師般聞著變身水的味道,滿意的點頭,「確實不錯。」

  「我在活米村找到一個長相和氣質都很你十分類似的女士,對方也同意我借一下她的頭髮,如此以來,妳就能正大光明的參與試煉了啊。」

  塞維拉將變身水還給鄧不利多,「但我又為什麼要參加呢?我不喜歡慶典和所有人多的地方,你應該知道的。」

  「塞維拉。」面對口是心非的塞維拉,鄧不利多勉強拿出耐心說服,「這可是哈利成為英雄的歷史一刻,他會在眾人的矚目中拯救女孩,這麼經典的畫面,妳都不想成為主角參與其中嗎?」

  「不想。」塞維拉果斷的回答,畢竟上一次,她被當話題聊了一個月,她可不想承擔任何風險,她也不敢保證萬一曝光之後,自己還能容忍那些學生談論她。

  「妳……」鄧不利多無言以對,他只能用點狠的了,「想多幾天休假嗎?」

  提到休假,塞維拉的眼睛都放光了。

  「學校需要的魔藥我可以幫忙妳……一點點……」至於多少點,鄧不利多心裡還沒底。

  「一人一半。」塞維拉接過變身水和頭髮,並對鄧不利多伸出手。

  讓她可以和準男友相親相愛,被准男友英雄救美,結果自己還要幫她做一半的工作,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一半……」看塞維拉聽到休假,比被哈利告白還開心的模樣,鄧不利多還能說什麼,他無可奈何的握住塞維拉的手,「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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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第二次試煉的基本分數是依照人質被救出來的時間決定的,但因為除了妙麗,其他人都不是被指定的鬥士救出來的,該怎麼評分讓大會陷入爭執,鄧不利多透過人魚語了解水下發生的鬧劇後,決定把這件事隱瞞起來,並宣稱哈利和西追本來就想拯救所有人,高尚的騎士精神讓他們兩人都得到滿分。

沒做到自己期待的效果,還要幫塞維拉做一半的魔藥,鄧不利多非常的幹,他實在太小看哈利能把事情搞砸的功力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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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約會

  第二次試煉的內容成為大家熱議的話題,不管是妙麗身為喀浪的珍寶,還是張秋跟西追……好吧這對並沒有引來太大的關注,因為當時喀浪去救了另外一個女人,至於那個女人是誰,沒人知道,西追的祕密情人成為霍格華茲最神秘的事情。

  「你欠我一次。」午餐時間,西追哀怨的對哈利說。

  「蛤?」哈利一頭霧水的看著西追,他手裡是天狼星寄給他的信,要他在下次活米村郊遊的時候帶點食物給他,這讓哈利很困擾,因為他告訴天狼星活米村郊遊的時間,卻沒告訴天狼星那天他要陪塞維拉「勞動服務」。

  不會有事的,大不了跟塞維拉請假幾分鐘,幫天狼星買點吃的。

  「因為我救了那個陌生女人,張秋懷疑我腳踏兩條船了。」西追翻閱著女巫周刊,上面說著第二次試煉的事情,內容過分詳細,不過沒有提到西追那邊的狀況,大概是夠偏遠,所以沒傳到那個女人耳裡吧,「費了我大半天的口舌才安撫她,好累……人與人之間為什麼要戀愛呢。」

  這誰知道啊。哈利內心無奈地反問,他可沒戀愛過,即便現在也不像在戀愛中的模樣。

  「還有事情嗎?西追。」哈利好奇的問,他不信西追過來只是找他抱怨張秋而已。

  「星期六活米村郊遊,你打算去嗎?我想找個能和我感同身受的人喝一杯聊聊。」西追的臉上出現一絲孤獨感,但哈利卻無法與之共情,誰能和張秋的男朋友感同身受啊。

  「抱歉我另外有事。」哈利禮貌的微笑並拒絕西追的邀約。

  西追瞇起眼睛,恍然大悟的點頭,「我大概知道你在忙什麼了,唉──男人──」

  抱怨完後,西追離開葛來分多的長桌,哈利趕緊將手中的信用魔法燒掉。

  妙麗鼓著臉,生氣的坐到哈利身邊,「今天到底怎麼回事,我從宿舍走過來,差點被屎炸彈砸到十次以上。」

  哈利大概知道,他將西追留在桌上的女巫周刊給妙麗看。

  妙麗快速的把史譏的文章看過一遍,不屑的放下,「無稽之談,不過她怎麼知道我和喀浪說話的內容的?而且還知道的這麼詳細,看起來簡直像是她本人在現場偷聽似的。」

  哈利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史譏意外精確的情報好像不是第一次了,但她人明明不在現場,到底怎麼做到的?哈利跟妙麗內心都有同樣的疑問。

  「不管那個了,哈利,你打算去活米村玩嗎?」妙麗拿出錢包,打量了一眼,「我想採買一些東西,聽說活米村那邊有一家賣麻瓜用品的老店,也許能採購一些實用的文具。」

  哈利對妙麗使了眼色,說到:「不了,我那天另外有事。」

  妙麗瞇起眼睛,恍然大悟的點頭,哈利突然發現剛才西追也做出跟妙麗相同的動作,但這不可能,西追不可能在這個話題上,跟妙麗有相同的想法,除非他知道哈利的祕密,哈利突然有種祕密曝光的預感。

  「我知道了,祝你玩的開心。」說完後,妙麗就丟下哈利走了。

  哈利看著那本周刊,簡直就是造謠書籍,也不知道西追從哪弄來的,感覺他應該不會去訂這種書才對,算了,哈利決定帶回交誼廳丟到火爐燒掉。

  就在這時,另一個人坐到哈利身邊,大力的拍著哈利的肩膀,「哈利,星期六去活米村玩吧,我們很久沒去了吧,順便帶妙麗一起。」

  「我那天……有事。」哈利頭大的看著榮恩,由衷的感覺麻煩,不管要不要對榮恩說清楚他星期六要幹嘛,結果都會很麻煩。

  「有事?什麼事啊?」榮恩好奇的盯著哈利,感覺哈利說不清楚,就要跟著哈利似的。

  「就……有事!」不行,哈利決定死都不要對榮恩說清楚自己要幹嘛,這個傢伙感覺下一秒就會把他和塞維拉約會的事情廣播給全校知道。

  「說嘛,別這麼小氣啊,我可以幫忙。」榮恩熱心的問,熱心的讓哈利有些感動,但哈利根據過去的經驗,決定閉口不談。

  就在哈利為難之時,妙麗突然折了回來,一把抓住榮恩,強行加榮恩帶走,「跟我過來,我有事情找你。」

  「什麼事啊?對了,妙麗星期六要不要一起去活米村……」榮恩一頭霧水的被妙麗帶走,哈利感激的看著妙麗,妙麗簡直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哈利甚至不敢想像葛來分多沒有妙麗,他要怎麼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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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很快就到了,哈利一大早就穿著隱形斗篷到塞維拉的辦公室報到。

  塞維拉換下長袍,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身裙,雙腿交叉的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黑色絲襪從腳尖隱隱若現,撥到耳後的頭髮露出一堆樸素的耳環,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鍊,在塞維拉黑色系的映襯下,格外顯眼。

  「太早來了吧?」塞維拉斜視的看著哈利,眼神中略為不屑。

  「是……是嗎?」哈利尷尬的看了一眼手表,確實太早,連餐廳都還沒提供早餐呢,但哈利睡不著,他太期待今天的活米村郊遊了。

  「算了,穿上這個。」塞維拉丟給哈利一件斗篷,跟塞維拉一樣黑色系的,剛好哈利能穿得下,哈利一頭霧水的穿上之後,帶上兜帽,剛好可以把哈利的臉遮住,只留下嘴巴的部分。

  「這樣就不用穿隱形斗篷了,出發吧。」塞維拉說完後,就走出辦公室的房門了,要是可以牽手就好了呢,哈利渴望的看著自己的手,但塞維拉卻無視哈利,走了一段路才說,「你在幹嘛?快跟上來。」

  「是……」開口要求的話一定會被冷嘲熱諷吧,哈利無奈的跟在塞維拉身後。

  他們的第一站是三根掃帚,剛開店的羅梅塔,看到塞維拉,連忙上來招呼,「石內卜教授,今天真早,要來一客早餐嗎?」

  說完後,好奇的看著哈利,哈利連忙拉了拉兜帽,以免被人發現,「這位害羞的客人是石內卜教授的朋友?」

  「新的助教,他臉上有一道很難看的疤痕,不好意思給人看才這樣遮住臉。」塞維拉冷笑的看著身後的哈利,然後帶著哈利走到自己習慣的老位置,有些偏僻的角落上,這也是哈利去年看到塞維拉和路平一起吃飯的地方,「來兩客早餐。」

  「也沒到很難看吧。」哈利摸了摸額頭,他雖然不喜歡別人盯著他額頭的疤痕,但也不覺得這是醜到需要遮起來的地方。

  「怎麼?不喜歡遮著的話把兜帽脫下來啊。」塞維拉靠著下巴,挑釁的問。

  哈利被塞維拉一問,反而把兜帽壓得更低了,他跟塞維拉一樣,不想在體驗一次被全校當成八卦對象的生活了。

  塞維拉看著哈利,臉上忍不住浮現起笑容,她懷念的摸著桌上老舊的紋路,這裡對塞維拉來說意義非凡,是她每次和『初戀情人』來活米村約會的時候,必先來的第一站,不知該說巧合還是詛咒,塞維拉上一段戀情,也是無法被人知曉的祕密戀情。

  「上菜,希望你滿意。」羅梅塔端菜上來之後,殷勤的對哈利露出微笑,並靠在桌上對哈利說:「有什麼其他的需要隨時可以叫我的名字喔。」

  可能她對學生的興趣沒有對社會人士這麼大,哈利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羅梅塔,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反而是塞維拉面帶怒意的說:「不用了,讓我們獨處一下。」

  「蛤?」羅梅塔觀察著塞維拉的表情,從中發現了些什麼,「嗯……唉……好吧……祝你們在活米村玩的開心。」

  說完後,羅梅塔就回到吧檯忙碌了。

  早餐時段就這樣在塞維拉的微怒中度過了,是吃醋嗎?還是單純被打擾而生氣呢,哈利盯著塞維拉的臉,想理解塞維拉剛才態度的意思,哈利感覺他比告白之前更在意塞維拉的心情,壓力不減反增。

  「你幹嘛一直盯著我?我臉上有沾到東西嗎?」塞維拉板著臉問。

  「沒有。」哈利趕緊將視線移開。

  吃完早餐後,塞維拉帶哈利來到開業十幾年,歷史悠久的活米村麻瓜生活用品店,這是一間專賣麻瓜商品的店,對麻瓜不熟的巫師來說,這裡比賣惡作劇商品還神奇,對那些曾經是麻瓜的巫師而言,這裡則是讓他們回到童年的樂園。

  「嗯……這個秤好像挺不錯的。」塞維拉看著新出的電子秤,精確的連小數點後面兩位數都能顯示,要是能用的話,她在研究魔藥方面速度會快很多,但它是吃電池的,霍格華茲禁止所有用電的東西,「真可惜。」

  塞維拉為了這點小事不甘心的模樣,讓一旁的哈利心癢難耐的抓著胸口。

  「電動打字機又出新款了嗎?真想買……為什麼霍格華茲不能用電器啊……」塞維拉埋怨的看著老闆進貨的新品,最近電子產品越來越多了,但這也代表塞維拉能買來用的商品反而越來越少。

  「喂──」塞維拉叫住在一旁偷看自己的哈利,她不知道該叫哈利什麼,靈光一閃,想出一個假名,「你有想買什麼嗎?奈威。」

  很好,又是一次奈威.隆巴頓,哈利在心中對奈威道歉,但他的名字真的太好用了。

  「呃……嗯……」哈利張望著商品琳瑯滿目的店,突然問他想要什麼,他也說不出來,哈利從來沒有在麻瓜世界購物的經驗,論對麻瓜商品的了解,他甚至不如塞維拉,哈利隨手抓了一個尖端是球體的奇怪的棒子,問:「這是什麼?」

  「給我放下!」塞維拉對哈利怒斥的說。

  哈利從塞維拉的態度感覺到這是很危險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回架子上。

  塞維拉沒好氣的瞪著哈利,什麼不好拿,偏偏拿到塞維拉最難解釋的東西,而且為什麼成人用品就這樣放在一堆運動用品裡面,雖然確實也算運動的一種啦,塞維拉直到現在才發現這家店完全沒在做商品分類的。

  最後哈利幫多比買了些他可能會喜歡的東西,塞維拉以聖誕禮物的名義幫哈利結帳之後,他們才離開麻瓜用品店。

  「接下來有想去哪嗎?」塞維拉問著身後的哈利。

  泥腳夫人的店,霍格華茲每對學生情侶必去的約會聖地,當然想是這麼想,哈利絕對不敢提議去那的,畢竟這是「勞動服務」,哪有去約會地點的道理呢。

  「既然沒事,那就去喝杯茶吧。」說完後,塞維拉就把哈利帶到他很想去的地方。

  相比第一次來,緊張的東張西望的哈利,塞維拉顯得駕輕就熟,很快挑了喜歡的位置坐下,點了茶和點心,享受著茶香和恬靜的時光,「這裡的味道都沒變呢。」

  「教授……很常來這裡?」哈利擔心的問。

  哈利的問題,讓塞維拉勾起很久很久以前,不算愉快的回憶,她皺起眉頭,放下茶杯,「學生時來過這裡幾次,如果你能無視周圍的人,這裡算是不錯的讀書地點,反正會來這裡的人都不會把心思花在路人身上。」

  聽起來塞維拉好像是來讀書的,但塞維拉其實就是跟路平一起來的,來的動機也和她口中的那些人一樣,只是基於某些原因,她不想對哈利說這麼清楚。

  「時間差不多了,要回去了嗎?」塞維拉提議的問,哈利這時才發現他們已經花了一個早上在活米村了。

  「好的。」哈利乖巧的點頭,他好像忘了什麼,但既然會忘記,就代表不重要吧。

  兩人走在回去霍格華茲的路上,背後突然一聲「汪」叫住兩人。

  哈利電光一閃,他想起他忘記什麼了,他完全把天狼星的事情忘掉了,哈利急忙轉身,果不其然,一頭熟悉的大黑狗在兩人身後,眼神哀怨的看著哈利。

  「抱歉,我忘了食物的事情,教授,哪裡有賣吃的?」哈利拉著塞維拉的手,趕緊跑回村子,走之前不忘對天狼星說,「在這裡等我們一下!」

  天狼星趴在地板上,無奈的甩著尾巴。

  在塞維拉的提議下,哈利回到麻瓜用品店,這裡有賣罐頭,只要沒過期,比村子裡賣的奇怪的食物更適合給需要躲藏的逃犯吃,塞維拉還想提議哈利買狗罐頭,反正天狼星維持狗的樣子吃什麼都沒差,但哈利還是挑了幾罐人用的肉罐頭和蔬菜罐頭。

  他們回到村口,天狼星立刻帶著他們前往村子的外圍,走到沒有人煙的山裡,最後天狼星鑽進一個裂縫中,哈利跟塞維拉也跟了上去,裂縫之內是一個寬敞的洞窟,裡面有些食物的殘家,還有一匹漂亮的鷹馬。

  變回人的天狼星,面容憔悴,臉色難看的看著哈利,他苦笑的對哈利揮手,「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哈利將罐頭交給天狼星,天狼星立刻打開一罐,狼吞虎嚥的吃著,彷彿罐頭裡面裝的是什麼豪華美食。

  吃完幾個罐頭後,天狼星恢復些氣色,他用袖子擦了擦嘴巴的油,看到哈利吃驚的表情,連忙解釋:「我已經好幾個月沒吃到人類的食物了,這段日子我都是吃老鼠或生的小動物維生。」

  「活該。」洞窟門口的塞維拉嘲諷的說。

  「我還以為你爽約是在跟女孩子約會,原來是被教授強迫當家庭小精靈啊。」天狼星充滿敵意的看著塞維拉,「霍格華茲允許教授把學生當廉價勞動力使用嗎?」

  「她沒有強迫我。」哈利反駁的說。

  「對,我想她肯定很喜歡你才把你留在身邊的。」天狼星譏諷的說,但他沒注意到他的嘲諷讓在場的兩人表情變得很微妙,哈利轉身看著塞維拉,想知道塞維拉是不是真的如天狼星所說的,因為喜歡才把哈利留在身邊,而塞維拉則直接背對著哈利,假裝在看風景。

  「霍格華茲沒有規定教授不准陪學生逛街,倒是有規定教授需要遵守法律,看到逃犯的時候應該通報魔法部來抓他。」雖然看不到臉,但塞維拉充滿威脅的語氣,還是讓天狼星的臉色變得沉重。

  「妳敢?」天狼星警戒的瞪著塞維拉。

  「我為什麼不敢?」塞維拉走進洞窟,用魔杖指著手無寸鐵的天狼星,「鄧不利多願意保你是他的事,你自己跑來一堆人的地方,我通報正氣師過來,他根本不可能知道是我說的。」

  「教授,拜託……」哈利擋在塞維拉面前,語氣卑微的說:「我們都知道他是無辜的。」

  「沒有你想像的無辜。」塞維拉的眼神充滿恨意,過去的恩怨又一次在她腦海中浮現,她都放過對方一次了,天狼星居然還敢跑到自己面前來,打擾她難得的約會。

  「被食死人這樣指責還真是新奇。」天狼星殘忍的冷笑,並對塞維拉大吼:「我可沒殺過人!」

  「那只是你沒成功而已。」塞維拉兇惡地回答,面對當年的受害者,天狼星心虛的低下頭,塞維拉也注意到這個話題不能在哈利面前談起,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哈利。

  哈利沒注意到兩人對自己的關心,還想著阻止他們打起來,「兩位,不要在這裡吵架好嗎?你們的聲音會把活米村的人引過來。」

  然後看向她的教父,「天狼星你跑來活米村做什麼。」

  「來盡我教父的責任,不過看來我太操心了,你被史萊哲林照顧得很好。」天狼星苦笑的看著塞維拉,塞維拉依然用魔杖指著他。

  「波特,現在、立刻、馬上、回去學校。」塞維拉用不容質疑的口吻命令哈利。

  「可是……」哈利擔心的看著塞維拉,感覺只要他一離開,這兩人馬上會打起來,

  「放心,我保證不會對他怎麼樣。」塞維拉說完後,挑釁的補充一句:「但他自己不聽話,逼我需要正當防衛就另當別論了。」

  「不要起衝突,好嗎?」哈利請求的說,得到塞維拉點頭回應後,才安心地離開。

  哈利走後,天狼星問:「如何,要說教嗎?教授。」

  如果可以,天狼星不想憋屈的對塞維拉低頭,但現在對方手中有魔杖,還有一條天狼星欠下的命債,他並沒有任何底牌能和塞維拉對峙。

  塞維拉看著對自己心有不滿的天狼星,若有所思的說,「假設……我只是假設一個情況,如果現在哈利很信任我,而我告訴哈利,你曾經意圖強暴我,詹姆非但沒有阻止還幫你把風的話,他會怎麼看待自己的父親和教父。」

  天狼星瞪著塞維拉,眼神中充滿怒火和恐懼感。

  知道自己的恐嚇有用,塞維拉放下新的走到天狼星面前,一腳將他踹在地上,然後踩著天狼星的臉,「給我安分點,像隻狗一樣乖乖聽話,永遠別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怕是狗樣我都不想看到。」

  說完後,塞維拉走出洞口。

  「石內卜!」天狼星知道現在唯一的機會,即使對方是石內卜,他也必須把握住,他叫住塞維拉,卑微地低下頭,「我有件事需要找人商量。」

  塞維拉轉過身,不屑的看著天狼星。

  「可能跟哈利有關!」

  提到哈利,塞維拉認真的看待天狼星,她無可奈何地走回洞窟中,天狼星見塞維拉一回來,立刻拿出一疊預言家日報,「這些是我在垃圾桶裡蒐集來的。」

  塞維拉接過預言家日報,上面是關於巴提.柯羅奇的神祕怪病,柯羅奇已經因為這場病請假一段時間了,另外一份報紙則寫著柏莎.喬金的失蹤案,塞維拉還在思考這兩件事跟哈利有什麼關係,天狼星補充說到:「這兩個人都是三巫鬥法大賽的負責人。」

  「巴提.柯羅奇……」塞維拉想到,這個人在第一場試煉之後,就再也沒出現在三巫鬥法大賽了,第一場試煉他的氣色並沒有差到哪去,不過第一場試煉後,塞維拉就因為忙碌於哈利身上,柯羅奇的怪異現象,壓根沒出現在塞維拉的視線中。

  「柏莎.喬金的失蹤案件很蹊蹺,她在去年八月底就失蹤了,卻直到一月才被報導出來,而且一上報,預言家日報就失火了,看起來有人要刻意阻止這份情報流傳。」天狼星擔憂的說,「感覺三巫鬥法大賽背後應該有陰謀存在。」

  「不……」預言家日報的失火應該和柏莎.喬金沒有關係,因為火就是塞維拉放的,她正想反駁天狼星的推理,但這時她注意到,聖誕假期那刊預言家日報的報導有些奇怪。

  史譏確實是個很喜歡寫緋聞八卦的記者,但預言家日報應該不會在沒有聯絡鄧不利多的情況下,就將沒有證實,而且會傷害霍格華茲校譽的新聞放上去,她去教訓總編輯的時候,因為盛怒,當時沒有注意到總編輯的精神狀況不太正常,像是中了蠻橫咒。

  但要利用塞維拉來封鎖消息,那個人必須很了解塞維拉的脾氣,掌握住塞維拉發火的時機,順勢讓刊登的新聞被火災蓋過去。

  這個世界上應該沒人這麼了解塞維拉,應該沒有了才對。

  一股被人操弄的恐懼感讓塞維拉起了雞皮疙瘩。

  「幫我跟鄧不利多談一下,我覺得三巫鬥法大賽背後有什麼陰謀,主辦方和過程都太不正常了。」如果能選,天狼星絕對不會拜託塞維拉,但現在他別無選擇。

  「我下個月過來跟你討論後續。」塞維拉收好報紙,離開洞窟。

  如果能選,塞維拉也不會接受天狼星的拜託,但現在她也別無選擇。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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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友情出現了裂痕

  塞維拉把天狼星的話記在心裡,一回到霍格華茲,她就直接去校長室內,鄧不利多正在翻閱預言家日報,他對塞維拉的到來不感意外,面帶微笑地迎接她,「怎麼了?要跟我分享和哈利約會的內容嗎?」

  「我遇到那條狗了。」塞維拉用想要殺人的語氣對鄧不利多說。

  「我知道。」鄧不利多點頭,「天狼星現在所有的行蹤都會先和我報備,那個山洞是我介紹給他的,他也說會和哈利見面,不過看起來剛好打斷對妳來說很重要的『勞動服務』。」

  「你應該先跟我提的。」塞維拉埋怨的盯著鄧不利多,明明說自己是他最信任的人,卻總是有情報不告訴自己,塞維拉快忍不了鄧不利多說一套做一套的行為了,「我差點通報正氣局把他抓走了。」

  「看來是沒有,我就知道我能信任妳。」鄧不利多開心的露出笑容,笑得塞維拉想把魔杖插進他的嘴裡。

  「那條狗說他感覺到很在意的事情,巴提.柯羅奇的怪病和柏莎.喬金的失蹤案。」塞維拉一提到這兩件事,就知道事有蹊蹺,因為鄧不利多臉色凝重的放下報紙。

  「要是預言家日報的讀者能把注意力從無關緊要的球星緋聞,分一點到真正需要注意的事件上就好了。」鄧不利多感覺毫無精神,甚至充滿厭煩的說,「我曾經對人類這種生物非常絕望,甚至到了想洗腦牠們,讓牠們乖乖被支配的程度,幾十年來,我的行動力降低了很多,但我覺得我對牠們的看法一點都沒有錯誤,這個世界終究是少數人自願希望來保護的。」

  突如其來的黑魔王言論,讓塞維拉感到意外,她甚至反射性的摸了摸口袋裡的魔杖,充滿警戒的看著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注意到塞維拉的反應,露出苦笑,然後說:「賽弗勒斯.石內卜,平常最不為人知的娛樂是看電影,尤其喜歡看三四十年前的老電影,那些經典老片會讓她回想起學生時代和自己最重要的人一起度過暑假的日子。」

  鄧不利多說出這個世界上,只剩他還知道的秘密,讓塞維拉表情苦澀的放下魔杖。

  「安心吧,我還是妳熟悉的那個討人厭的老師,只不過我偶爾也會厭倦,想對人說點實話,我除了妳之外,沒有可以說實話的對象了。」鄧不利多的臉上出現塞維拉也不常見到的落寞,臉上的陰鬱讓鄧不利多看起來蒼老許多。

  「發生什麼事了嗎?」塞維拉感覺到不對勁,擔心的問。

  「正如天狼星所擔心的那樣,這兩件事確實有問題,柏莎.喬金非常的反常,而且魔法部還想壓下這則新聞,實際上,妳和哈利的新聞會上去,就是為了把柏莎的失蹤案壓到二版,另外老柯羅奇的怪病……剛才哈利才過來我這,跟我說他在校園裡遇到老柯羅奇,但我過去的時候老柯羅奇又不見了,一個生病到無法上班的工作狂,會做出這種事嗎?」

  鄧不利多的藍色的眼眸中充滿著不耐煩,夫子的遲鈍超過他的想像,足以讓魔法部把現在就能解決的問題,弄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碰──

  門被撞開,穆敵一瘸一拐的走到鄧不利多面前,正常的眼睛看著鄧不利多,那隻魔眼則在進屋之後,一直盯著塞維拉不放。。

  看到穆敵的當下,塞維拉害怕的退後幾步,她無法理解自己的身體為何會有這種反應,穆敵確實對塞維拉充滿敵意,但塞維拉從小到大遇到過數之不盡的敵意,沒有一個敵人會像穆敵那樣,給她一種不做點什麼就會被對方殺掉的感覺。

  「找到了?」鄧不利多不抱希望的問。

  穆敵遺憾的搖頭,「我想你應該不會認為這是波特因為壓力太大產生的幻覺吧?」

  鄧不利多點頭同意,得到答覆的穆敵接著推理,「那我們也只能假設,老柯羅奇可能掌握某個祕密,讓他擔心被滅口而不敢露面,現在那個祕密會產生重大危害,而且是只有你才能解決的危機,所以他寧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來到霍格華茲,然後在最後關頭,他失敗了,被那個祕密的主角抓住了。」

  「很有這個可能。」鄧不利多煩惱的抓著鬍子。

  「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霍格華茲內殺人或抓人,又不被保護學校的魔法發現,只可能是一開始就在學校內的人做的了。」穆敵首先點名,「卡卡夫,我想你也知道他以前是什麼人吧,只要有利可圖,他回去食死人的陣營我也不意外。」

  這個假設讓塞維拉嗤之以鼻,別說回去了,卡卡夫現在看到活生生的食死人都嚇得要死。

  「當然還有就是……」穆敵走到塞維拉面前,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塞維拉的身體因為害怕不斷的發抖,口袋中的手握著魔杖,只要穆敵稍有攻擊的跡象,就打算先發制人。

  但穆敵只是冷笑了一下,然後對鄧不利多說:「某些用看似無辜的面龐,利用你的善良,逃過制裁的鼠輩。」

  「這件事我們討論過很多次了,阿拉特。」鄧不利多板起臉的對穆敵說,「我永遠相信賽弗勒斯,她是我最信任的人。」

  穆敵不置可否的點頭,「我回去房間了,萬一出了什麼事,例如哪個不知好歹的小婊子想殺你,你就盡量保護自己到我能來支援吧。」

  咚咚咚──

  令人不愉快的木腿撞擊地板的聲音,伴隨著穆敵的離去,逐漸消失。

  穆敵走後,塞維拉像是剛才經歷一場大戰似的,全身無力的坐在地上。

  鄧不利多盯著校長室的門,思索著身邊的異常現象,然後他對坐著的塞維拉說出非常過分的要求,「塞維拉,可以幫我盯著阿拉特嗎?不要被他發現的情況下,將他的行蹤和舉動跟我報告。」

  「蛤?」塞維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光是和穆敵對峙,就快累死了,鄧不利多居然要她去跟監穆敵,而且穆敵不是鄧不利多的老朋友嗎?

  「他怎麼了嗎?」塞維拉困惑的看著鄧不利多,「穆敵不是沒什麼問題嗎?」

  跟以前一樣,對她充滿敵意,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塞維拉看不出穆敵的動作有任何會讓鄧不利多不放心的地方。

  「對妳來說,阿拉特確實沒什麼問題,討厭妳,敵視妳,針對妳,甚至攻擊妳我覺得都不意外。」即便如此,鄧不利多還是把他請來霍格華茲,做塞維拉最想做的職務,甚至沒有要阻止他的意思,這讓塞維拉越來越不滿了。

  「我說過我相信妳,我也對阿拉特說過很多次。」鄧不利多的臉上,難得浮現出怒火,那是不容被人冒犯的底線,被人踐踏的時候才會有的怒火。

  「阿拉特從來不會質疑我的判斷,他比任何人都相信我,至少今天之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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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場試煉的內容已經轉達給所有鬥士了,迷宮與機關,是考驗一個巫師所有能力的綜合試煉,這次不能像前兩次那樣,靠道具撐下去,因此塞維拉決定幫哈利補習,從變形學、符咒學到黑魔法防禦術,全方面的提升,至少要讓哈利跟其他三個十七歲的巫師能互相抗衡的程度。

  「放我下來──」哈利被倒吊在天花板上,塞維拉雙手抱胸,冷笑的看著哈利。

  「居然想用惡咒攻擊老師阿,我剛才說過,一開始只能使用繳械咒的吧?既然你不講規矩,那你今天就在天花板上過夜吧。」塞維拉嘲笑哈利的同時也覺得無可奈何,過去參差不齊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讓哈利的決鬥技巧停留在一年級惡作劇的等級,壓根沒有七年級生那種生死一瞬的覺悟。

  塞維拉將哈利放下,哈利摔得屁股疼,塞維拉將魔杖還給哈利,哈利立刻站起來,擺好架式和塞維拉對峙。

  現在哈利握著魔杖,指著敵人,眼睛盯著對方的上半身,從整體動做判斷對方出手的目標和時機的架式,是塞維拉花了一整晚的時間調教出來的。

  「技術決鬥的三個原則,這是任何一個巫師在踏入決鬥場之前,必須牢記的三件事:猶豫就會敗北、繳械咒是最強的咒語、保持隨時能戰鬥的姿態。」

  塞維拉的提醒下,哈利全神貫注的盯著塞維拉。

  哈利認真的模樣,讓他看起來成熟許多,塞維拉看得有些入神,盯了幾秒後,塞維拉才回過神來,「今天練習屏障咒,我會對你用繳械咒,你需要看準時機,擋住我的魔法,明白了嗎?」

  哈利深呼吸,點頭說到:「我準備好了。」

  話才剛說完,哈利的魔杖就從手裡飛出去了。

  哈利尷尬的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以及塞維拉無言的視線,改口說:「還沒,重來!」

  重來第十次之後,塞維拉決定將繳械咒改成會稍微有點疼痛的昏擊咒,顯然哈利沒有疼痛作為教訓,是無法學到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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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塞維拉幫哈利特訓的晚上,霍格華茲內的另一個房間,一對男女躺在床上,赤裸著身體,擁抱著彼此剛才激情過後帶著汗水的身體。

  年輕的巫師點著菸,摟著女伴,若有所思地看著天花板。

  「想什麼?」夏菲好奇的問。

  「想以前的事情。」小巴提苦笑的回答,「妳還記得我爸吧,那個滿腦子都是他的官位,從來沒把我放在眼裡的老頭子,我殺了他之後,突然有種解脫的感覺,明明我幾個月前就被主人從他手中解放了,但直到他死後,我才真正感覺到自由。」

  夏菲托著下巴,眼神充滿熱情的凝視著小巴提的側臉,「你終於也跟我一樣了呢。」

  「終於嗎?」小巴提感慨的說,「以前總是看著你們的背影,雷斯壯的、魯休思的、石內卜的、還有妳的,現在我終於跟上你們的腳步了嗎?」

  提到塞維拉,小巴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說到那個叛徒,我以前明明很憧憬她的,精明能幹,優秀又幹練,深受黑魔王的信賴,為什麼這樣的人,在黑魔王離開後,會毫不猶豫地投靠黑魔王最大的敵人呢。」

  「就是因為你太憧憬了,才沒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吧。」夏菲的眼睛瞇起,對小巴提露出迷人的微笑,「啊,我不是說賽弗勒斯不好喔,恰恰相反,她是很可愛的女孩子,只是跟你想像的不一樣。」

  夏菲的思緒也飄到了不在這的塞維拉身上,想起塞維拉以前和自己共事的日子,夏菲忍不住舔起嘴唇,「脆弱又膽小,才是那傢伙的本質,所以她才會明明很厭惡,卻又不得不依附在強人的保護下,以前看著她身體很排斥,卻又必須克服排斥感,努力取悅主人的模樣,在主人的凌虐下哀嚎求饒的模樣,會讓人無法自拔。」

  「好懷念啊,受到傷害哭喊著的塞維拉,主人回來之後,真期待再聽一次她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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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第三場試煉

  穆敵,正確來說,假扮成穆敵的小巴提,現在非常感到焦躁,他的任務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將獎盃變成港口鑰,然後阻止其他人通過迷宮,只要做到這點,他就能完成主人的任務,但偏偏就在這時候,塞維拉突然開始跟蹤他,原本他自告奮勇要搬運獎盃,也被鄧不利多婉拒了。

  「咒咒虐!」小巴提在穆敵的行李箱中,用酷刑咒折磨著箱子的主人。

  老練的正氣師,虛弱的躺在地上,咬牙忍受著酷刑咒的折磨,幾個月沒有吃正常的食物,讓他的身體憔悴不堪,頭髮斑白,還脫落了一大片頭髮,酷刑咒的痛苦讓他僅存的一隻眼睛幾乎失明,但他卻冷笑的看著氣急敗壞的食死人。

  「你到底搞了什麼鬼?」小巴提用魔杖指著穆敵,主人教他的破心術能看破穆敵的心防,看不到任何問題,但又是為什麼,鄧不利多為什麼開始懷疑他了,他沒有出現破綻,他演出的就是穆敵,但鄧不利多卻察覺道問題了。

  要用吐真劑嗎?但只有塞維拉的辦公室有,之前偷變身水的材料,已經冒著很嚴重的風險了,偷吐真劑的話,說不定反而會被那個叛徒抓到把柄對自己動手。

  「該死!」小巴提無能為力,氣憤地走出行李箱,要怎麼做,才能在第三次試煉的時候順利對獎盃動手腳。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為了預防萬一,小巴提先握好魔杖才說:「進來。」

  來者出乎小巴提的預料,是夏菲,見到夏菲,小巴提鬆了口氣,解除變身,他無力的對夏菲說:「我辦不到,鄧不利多決定親自運送獎盃,來不及下手了。」

  「關於這點,不用擔心。」夏菲握住小巴提的手,感覺到手的觸感,小巴提鬆了口氣,「我找到一個願意幫助我們的人。」

  小巴提懷疑的看著夏菲,他不懷疑夏菲,但他懷疑這種時候,黑魔王根本沒有回來的跡象,食死人被打壓的只能趁世界盃的時候稍微放火的時候,會有人對他們伸出援手,若不是瘋子,就是別有所圖,當然也有小巴提不願去猜想的可能,夏菲用自身的武器拉攏對方。

  「不用擔心,那個人……嗯……很特別。」夏菲語氣曖昧的說,「我相信他和黑魔王是志同道合的,只是當年沒有機會碰到彼此而已,他願意協助黑魔王回來,並將所有功勞的讓給你,只要我們願意接納他。」

  夏菲托起小巴提的下巴,為了消除小巴提的疑心,她親吻小巴提的唇,然後撲到小巴提的懷裡,夏菲身上的香氣,讓小巴提無法思考,那讓人無力的酥軟語氣對小巴提說:「我會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現在就先接受新人的幫助,等到不需要對方的時候,在一口氣踢掉就好了。」

  「我會站在你這邊的。」夏菲的話,像是搖籃,讓小巴提懷念起死去的母親,兩人移動到床上,彼此相融。

  今天是他在霍格華茲最後一天了,等黑魔王回來之後,他就可以擺脫作噁的臥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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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場試煉,迷宮。

  哈利和西追,因為並列最高分,兩人分別從不同的入口進入迷宮中。

  哈利用方向咒指引方向,然後盡可能朝獎盃的方向前進,幽暗的迷宮讓人迷失,籬笆中的霧氣讓人感覺到惡寒,哈利隱約懷疑這些不是自然生成的霧,而是魔法刻意製造的。

  一路上十分安靜,安靜的讓哈利感到不安,不是應該遇到點關卡了嗎?哈利神經緊張的每個轉角都會先檢查過,但這樣讓哈利的前進速度大幅降低,他知道他的任務是活下來,不是贏得勝利,但他還是想拿到獎盃,他想成為會讓塞維拉感到欽佩的男人。

  就在這時,哈利聞到一股燒焦的惡臭,他警覺的朝惡咒的來源看去。

  爆尾釘蝦,腹部朝天,爪子蜷縮的躺在地上,牠的身上有一塊焦黑色的燒痕,就是惡臭的來源,哈利困惑地看著這頭被殺死的爆尾釘蝦,突然明白這代表有人走在他前面了,哈利緊張的往前跑,不顧可能會驚擾到迷宮中的其他生物,快速的奔跑著。

  「啊──」女人的尖叫突然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
 
  哈利停下腳步,猶豫的看著尖叫來源,是花兒,她被攻擊了嗎?遇到了什麼危險的關卡,連發射求救信號的時機都沒有嗎?

  跟他無關,但哈利看了一眼獎盃的方向,還是跑向聲音的來源。

  當哈利趕到的時候,花兒已經意識不清的倒在地上了,站在花兒面前的,是握著魔杖的喀浪,他轉頭看著哈利,眼睛看不到一絲光芒。

  但他的動作,很明顯是準備戰鬥的姿態,哈利警覺的舉起魔杖,不過瞬間的時間,喀浪就對哈利連續射出好幾發繳械咒和昏擊咒。

  「破心護!」哈利張開屏障,擋下喀浪的惡咒。

  不愧是將戰鬥巫術列入必修課的學校,喀浪的攻擊毫無破綻可言,接二連三地發動攻擊,哈利節節敗退,卻找不到可以反擊的時機。

  屏障咒快要支撐不住了,哈利臉冒青筋,死撐著屏障咒,這是唯一能保護他的手段。

  忽然間,喀浪的攻擊停止了,他錯愕的看著沒有魔杖的手,剛剛他在攻擊的時候,被人用繳械咒偷襲,失去魔杖,但是誰又在什麼時候下手的,喀浪完全沒有察覺到。

  「咄咄失!」哈利趕緊趁機反擊,中了昏擊咒的喀浪倒地不起,哈利用魔杖指著對方,確定喀浪真的失去意識後,才鬆了口氣。

  哈利檢查著地上的喀浪,沒有看到魔杖,讓哈利感覺到不對勁,有另外一個人在附近,也許就是那個丟入名字,想要殺死哈利的人,為了不讓喀浪礙事而先出手解決喀浪,而且喀浪的反應很像中了蠻橫咒。

  周圍沒有人影,哈利對著天空發射紅色光束,然後又回到剛才步步為營的狀態。

  不知道走了多久,哈利感覺沒有方向的行軍,比任何關卡都難,雖然這一路上,哈利根本沒有遇到什麼可以稱為關卡的東西,要說運氣好也好的太誇張了。

  就在這時,哈利走到一處開闊的空間,眼前就是三巫鬥法大賽的獎盃。

  哈利正感到開心,準備上前接收獎盃時,西追從另外一個入口出現了,他滿身是汗,看起來經歷一場劇烈的冒險才到這裡。

  「嗨。」哈利緊張的和西追打招呼,同時估算獎盃和自己跟西追之間的距離,如果比賽賽跑,自己有可能跑得贏西追嗎?

  「嗨……」西追有氣無力地回答,平常注重形象的他,現在一頭亂髮,他慢條斯理的走向獎盃,哈利也同步前進,「你那邊還好嗎?有遇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嗎?」

  西追一派輕鬆的問,哈利也故做輕鬆的回答:「爆尾釘蝦,不過已經先被人解決了。」

  「呼──爆尾釘蝦,確定真的死了?海格做出來的怪物就算會復活我都不意外。」西追佩服的說,「我這邊就好點了,八眼蜘蛛而已,用這種東西當關主難怪之前會死人。」

  「我還被喀浪攻擊,不過沒事了。」兩人距離獎盃越來越近,雖然持續在對話,但兩人的眼睛都盯著獎盃不放。

  「慾望啊,總是會激發人性,就像我們現在這樣。」西追苦笑的說,然後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哈利感覺到西追要認真了,趕緊衝向獎盃。

  西追也進行衝刺,他那聘美「長腿」的身材,比哈利更有優勢,但他體力已經消耗許多,跟一路走來十分順利的哈利不同,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

  摸到了,哈利嘴角上揚,這次他終於快西追一步。

  「速速前,獎盃。」西追突然使用召喚咒,將獎盃稍微往西追的方向挪動,獎盃順利的落入西追的手中,哈利只有指尖稍微碰到一點。

  但這一點,對這一年都在規劃陰謀的人們來說,已經夠了。

  獎盃發出耀眼的藍光,哈利的手指黏在獎盃上,西追也一臉吃驚的看著獎盃。

  化作港口鑰的獎盃,將兩人帶離到霍格華茲之外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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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正處在一座墓園中,但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此。

  「殺掉多餘的人。」在此地等待多時的魔王,對抱著他的彼得下令。

  抱著一個襁褓的彼得發動索命咒,但西追動作更快,他一發繳械咒奪走彼得的魔杖,並趁彼得還在驚訝的時候,對著彼得懷裡的襁褓發動召喚咒。

  「愚蠢!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魔王氣急敗壞的爬說語命令一條巨大的毒蛇纏住自己,名為娜吉妮的母蛇將魔王纏繞在懷中,像是母親般擁抱著佛地魔。

  西追驚訝地看著娜吉妮和襁褓,就在此時,他腳邊的樹根突然活了過來,纏繞住他的雙腳,西追正想用魔法切開樹根,結果一發繳械咒奪走他的魔杖,西追只能被樹根壓制,動彈不得的貼著地面。

  「先留著吧,或許有用。」夏菲走到西追面前,欣賞著西追沾滿泥巴的臉。

  「快做你該做的事情。」魔王沒好氣的催促。

  彼得趕緊撿起魔杖,然後變出繩子,將哈利牢牢地綁住,接著搬運一個像是泡澡桶的大釜,點燃大釜的火後,恭敬的抱起娜吉妮懷中的襁褓,解開襁褓,裡面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像是嬰兒,但長滿鱗片,沒有四肢,眼睛像蛇的怪物,彼得將怪物丟入大釜中。

  「不知情而賦予的父親之骨,你將使你的兒子重獲新生。」彼得念念有詞的舉起魔杖,哈利眼前的墓土突然裂開,從裡面飄出一縷白色的細灰,在彼得控制下落入大釜。

  頭痛欲裂,哈利感覺到強烈的頭痛。

  「自願奉獻的僕人之肉,你將讓你的主人恢復生命。」彼得拿出一把銀色的匕首,猶豫的看著大釜,在夏菲的視線威嚇下,他咬緊牙關,將自己的右手切斷。

  哈利閉起眼睛,他不敢看,也不想去猜彼得做了什麼。

  「強──強行奪取的──仇人之血……」鮮血直流,彼得忍著痛楚,走到哈利面前,將匕首插入哈利的手臂,「你將……使你的仇人重新復活……」

  彼得拔出匕首,哈利痛苦的大叫,彼得無視哈利的哀號,將沾了血的匕首直接丟入大釜。

  大釜不斷沸騰。

  手臂傷口的疼痛讓哈利感覺到麻木,額頭疤痕的劇痛更是快讓哈利失去意識,哈利祈禱著,一切都不會如他們所願的實現,讓那個怪物溺死在大釜裡。

  事與願違,大釜的蒸氣遮蓋了一切,當蒸氣完全消失之時,一個男人的影子爬出大釜。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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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魔王歸來

  哈利看著從煙霧中走出來的男人,那張和三年前一樣的臉,輕蔑的看著自己。

  「替我穿上長袍。」一樣沙啞邪惡的聲音之後,彼得立刻撿起地上的長袍,小心翼翼地蓋在男人身上。

  「主人──」夏菲跪在佛地魔的面前,由下而上,充滿愛意的凝視著佛地魔。

  佛地魔像是在撫摸寵物般,用手指撫摸著夏菲的臉頰,夏菲閉上眼睛,心滿意足的感受著佛地魔賜予她的觸感,明明觸摸的是夏菲,佛地魔的注意力卻全在哈利身上,他像是蛇目的雙眼瞪大,滿是怒火的瞪著哈利。

  「主人……」彼得虛弱的聲音打斷了佛地魔,他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慘白,「我快不行了……主人……」

  「把手給我。」佛地魔沒好氣的說。

  「謝謝你,主人……」彼得感激地舉起斷肢。

  「我說的是你另外一隻手。」殘酷的聲音,讓彼得的臉上滿是絕望。

  「主人……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彼得哀求的語氣沒有得到任何同情,佛地魔眼神冷酷的看著彼得,彼得趕緊伸出另外一隻手,他知道此刻不完成佛地魔的命令,他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

  佛地魔撫摸著彼得手上的刺青,哈利和彼得都因為疼痛而發出慘叫。

  「審判的時刻就要來了。」佛地魔陶醉的看著天空,「這是我給他們最後的機會,會有多少人接受號召,自願來到我的面前,接受拋棄主人的懲罰呢,又有多少人會愚蠢的拒絕號召,選擇死亡。」

  佛地魔的宣言,讓彼得瑟瑟發抖,夏菲則是沉默地凝視著佛地魔。

  「哈利波特。」佛地魔像是這時才注意到哈利似的,低頭看著哈利,「你正坐在我父親的遺骨上,那個可憎又卑劣的麻瓜,跟你母親沒有兩樣的存在,不過即使是那樣的東西,也是有用處的時候,就像你母親曾經使我失去力量,我那可恥的父親讓我重生了。」

  哈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佛地魔,那個殺死他父母的仇人。

  佛地魔對哈利的反應很滿意,他將湯姆瑞斗的墓碑變成一個石制的座椅,有如王者般做在椅子上,「此處沒有外人,來對你說點實話吧,我從來不認為血統有什麼重要的,在這裡有五個巫師,一個是霍格華茲最優秀的學生、純種,一個是打敗過我的孩子、混血,一個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混血,一個賣友求榮的廢物、純種,以及我,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而我,跟你一樣是個混血巫師。」

  「顯而易見,血統一點意義都沒有。」佛地魔說到這,眼睛輕視的看著彼得。

  這跟食死人集團的宣言背道而馳的發言,讓一旁的西追感到錯愕。

  「血統不過是弱者可笑的記號罷了,對於強者來說,血統毫無意義可言。」佛地魔揮動魔杖,將他父親的骨頭飄到空中,然後四散開來,白色的骨灰像雪花般散落在土地上。

  「加入我的麾下吧,哈利波特,我認可你的骨氣,相比於那些碰到威脅就卑躬屈膝的廢物,面對我的法力,依然不願屈服的強者,才有與我同在的價值。」

  哈利的臉上也出現錯愕,眼前這位他一生最大的敵人,造成他人生不幸的禍首,殺害了無數無辜生命的魔王,現在居然在招募他?

  「呵呵呵呵──」毫無防備的內心,讓佛地魔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用看穿哈利的眼神對哈利說,「你的內心沒有恨嗎?沒有不平嗎?對那些在你沒有力量的時候欺凌你,在你得到力量之後又恐懼的你麻瓜親屬,你不會說你愛著他們吧?」

  佛地魔的問題觸動了哈利的內心,他想起自己小時候的經歷,想要報復德思禮一家的念頭,在他的心中萌生。

  西追的眼神冰冷的看著哈利的側臉,手在地上摸索著自己的魔杖。

  「我的世界,巫師不用害怕麻瓜,不用躲藏自己,不用隱藏魔法,發生在你我身上的悲劇不會重演,這不比原本的世界好多了嗎?」佛地魔的提議充滿誘惑的說。

  哈利猶豫的看著佛地魔,就在他要點頭同意的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意若思鏡中的父母,他再也看不到,也無法跟他說話的父母,哈利問了佛地魔他最在乎的問題,「既然你的目標是讓巫師不用隱藏自己,那為什麼要殺了我的父母呢?他們跟你的目標沒有任何關係吧?」

  在哈利提問之後,佛地魔的眼睛瞇了起來,很顯然,這個問題佛地魔無法回答。

  就在兩人僵持住的時候,一個金色長髮,戴著面具的巫師,現影到他們附近。

  「很遺憾,閒聊的時間到了。」佛地魔像是找到時機轉移話題似的,看著第一個來他面前的巫師,「我對你的趕來豪不意外,你是基於對我的忠誠,還是基於利益或恐懼,出現在我面前的呢?魯休思。」

  金髮巫師脫下面具,板著臉的男人,正是哈利在魁地奇世界盃的時候遇到的馬份的父親,他卑微的在佛地魔面前屈膝,「我對主人的忠誠,從來沒有變過,我願意為主人奉獻一切,只為完成主人的大業,我的內心一片清明,問心無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佛地魔放肆的狂笑,嘴巴扭曲的張開,眼睛卻充滿恨意的盯著魯休思,「你說這話,跟你對魔法部宣稱的內容一樣『誠實』,不過你總是知道,怎麼說話能不犯錯對吧,魯休思,你總是如此圓滑。」

  接著,食死人們接二連三的現影到墓地,他們圍著哈利和佛地魔,恭敬的單膝跪地。

  「家人們。」佛地魔從石椅上起身,感慨地看了一眼他周圍的人,「今天真是個值得重聚的美好時光,不是嗎?看看你們,精神飽滿,氣色十足,想必在我離開之後日子都過得不錯,我的離去,對你們來說,顯然沒有任何影響,對吧?」

  佛地魔的提問,讓周圍的巫師們惶恐的發抖,他們有些人將頭低的更下,希望能換取他們主人的寬恕。

  「我不得不承認,我很失望,非常的失望,十三年來,沒有人來找過我,所有人都選擇背棄對我的誓言,你們都認為我死了,不會回來了,比起你們那有如薄紙的忠誠,我更失望的是你們居然不曾一刻懷疑過,給這個世界帶來恐懼的黑魔王,無法克服區區的死亡!」

  佛地魔的怒吼,把所有人都嚇到跪在地上。

  「主人,我一直是相信著您能回來的,我一直期待著您歸來的那天,潛伏在魔法部,日思夜想著主人的到來。」夏菲問心無愧的坦言,佛地魔聽了之後面帶微笑點頭。

  「當然,我知道妳的忠心,也多虧妳命令蟲尾來找我,我才能更快的回到英國。」提到彼得,佛地魔看著跪在地上,因為失血過多,只剩一口氣的彼得,「當然還有你,蟲尾,雖然你是基於恐懼不得不回到我身邊,但我依然看得見你的貢獻,現在來領取獎賞吧。」

  佛地魔魔杖一揮,彼得的斷肢出現銀色的義手。

  「主人……謝謝……它好美……謝謝主人……」彼得珍惜的抱著銀手,不斷親吻著手背。

  「現在,用你新的手,把那傢伙掐死。」佛地魔指著人群中一個食死人,被點名的食死人害怕的想要逃走,但卻被其他人推到佛地魔面前。

  「主人……原諒我……」那個食死人跪在地上,哀求的說。

  彼得也恐懼的看著佛地魔。

  「蟲尾啊。」佛地魔遺憾地看著彼得,「你又要一次背叛你的主人嗎?」

  彼得臉色慘白的看著佛地魔,然後轉頭看著食死人,毫不猶豫地撲向食死人。

  「不要過來!」食死人拔出魔杖想要抵抗,但不知何人用繳械咒搶走他的魔杖,還有人對他施展鎖腿咒,讓他無法逃走,那個人只能狼狽地趴在地上跟彼得肉搏,肉搏的同時還不斷的哀求,「主人……求求你……原諒我……原諒我……」

  彼得用義手掐著對方的脖子,義手像是有自我意識般的用力,食死人的臉色逐漸缺氧而發紅,最後像布偶般四肢無力的垂下,毫無動靜。

  彼得鬆開義手,驚魂未定地看著地上的屍體。

  哈利張大嘴巴,還無法接受剛才發生了什麼。

  其餘的食死人們,有些不忍的移開視線,有些恐懼的低著頭,只有魯休思,臉色平靜的走到對方面前,解開面具,「是艾福瑞啊。」

  只是如此,平淡的語氣毫無波瀾,魯休思將艾福瑞的面具還給佛地魔。

  「各位,看著地上的同胞。」佛地魔接過面具後,走到艾福瑞的屍體面前,對著周圍的食死人說,「好好的看著他,看著他是怎麼死的,然後記得,他是為你們而死的。」

  說完後,將艾福瑞的面具捏碎,「這十三年來你們的背叛就這麼算了,不要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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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地魔環顧了四周,感慨的說,「缺席了九個人,貝拉、道夫、巴坦,他們三個人為了追尋我的下落,現在在阿茲卡班,還有三個人在我死後依然為我的大業奮戰而死在正氣師手上,我會記得他們的忠誠。」

  「最後三個人,一個懦弱的不敢出現在我面前,一個為了我的大業,依然潛伏在敵人內部,以及最後一個……」提到最後一個人時,佛地魔的臉上出現了失落的神情,哈利難以置信,如此沒有人性的人,居然也有難過的時候,「她應該是永遠離開我了。」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精神,對著部下們宣告,「他們活不了多久的,所有叛徒都需要以死償罪!我們將會追殺他們到天涯海角,那怕是世界的盡頭也逃不過死亡的審判!」

  「是的,主人!」食死人們齊聲讚同。

  聲音結束後,墓園恢復死寂,佛地魔最後一次看向哈利,「哈利波特,還記得三年前那天,你阻止我奪取魔法石的時後發生了什麼事嗎?」

  佛地魔走到哈利面前,伸出手指摸著哈利額頭上的疤痕,痕傳來的劇痛幾乎要讓哈利失去意識,哈利咬著牙,死撐著一口氣瞪著佛地魔。

  「古老的魔法,是的,你母親的『愛』讓我無法靠近你,但我用你的血來重塑我的肉身,你母親的魔法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了。」佛地魔滿意的收回手,「把他鬆綁,是時候讓一切都結束了。」

  哈利身上的魔法被解開,哈利立刻撿起地上的魔杖。

  「來吧,用最古老的方法來解決問題,你懂決鬥的禮儀嗎?波特。」

  哈利想起決鬥社的事情,他舉起魔杖到眼前,對佛地魔行禮。

  佛地魔滿意的回禮。

  「阿哇呾呵呾啦!」
  「去去,武器走。」

  兩人幾乎是同時施法,魔法的光束連結在一起,佛地魔的魔杖殺過的人們,像是幽靈,但又更清晰的方式出現在兩人面前。

  「不准出手!」佛地魔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之前殺死的麻瓜老人,柏莎.喬金,出現了哈利記憶中的女人,哈利眼角流著淚水的看著他的母親,接著是父親,一個又一個,佛地魔在過去無數屠戮的生命,透過哈利的魔杖重現到世界。

  死人的出現,讓佛地魔慌了,食死人們也看著他們不可一世的主人,在面對死者時無助和恐懼的模樣。

  就在這時,一發繳械咒打在佛地魔的魔杖上,兩人的連結斷開,原本出現的人又全部消失,佛地魔還沒回過神來,就看見他的魔杖飛到一個臉上滿是泥巴的年輕人手上,那個人在施展繳械咒的同時大吼:「哈利,對獎盃用召喚咒!」

  哈利聽到西追的話,身體反射性的對著獎盃揮動魔杖,「速速前,獎盃!」

  食死人們還沒來得及反應,哈利的手就碰到獎盃,回到霍格華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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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分鐘後,食死人們宣告解散,墓園內只剩下佛地魔、夏菲和地上那具年輕人的屍體。

  「這樣……沒關係嗎?」夏菲擔心的問,「雖然在我的計畫之內,但沒有先過問主人,我不確定這樣與主人的預期是否一致。」

  「不用在意,夏菲。」佛地魔親密的摸著夏菲的臉,夏菲閉著眼睛,幸福的享受著此刻的時光,但佛地魔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情緒,「我確實打算不留活口,免得打草驚蛇,但如果真如妳所說,能讓魔法部和鄧不利多兩敗俱傷,對我們來說無疑是最有利的結果。」

  「但主人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心情被點破的佛地魔,臉上出現明顯可見的殺氣,但夏菲卻沒有害怕的撲到佛地魔的懷中,讓佛地魔用手指撫摸著她的頭髮。

  「為什麼,她沒有過來?」佛地魔的語氣甚至有些忿忿不平。

  不用提及姓名,夏菲也知道佛地魔說的是誰,她煩惱的皺起眉頭,該怎麼回答,才能在不冒犯到主人的情況下,說明那個人背叛主人的事實。

  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對主人的意義非凡。

  主人總是會滿足她的要求,而且從不派任務給她,那個女人唯一的工作,就是陪在主人身邊,滿足主人的慾望,不只是肉體,甚至還包括心靈上的需求。

  到底為什麼啊?夏菲內心很常冒出這個問題,但她也不會愚蠢到去問佛地魔,夏菲是不至於去嫉妒她的,兩人的差異太大,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更別提她身體的慘況,根本是壞掉的人偶,絲毫沒有任何讓人值得嫉妒的地方。

  但到底是為什麼?夏菲總是忍不住好奇,那個女人到底哪裡吸引主人了。

  「大概是害怕吧。」夏菲思考片刻後,給出看起來最沒問題的答案。

  「害怕?害怕我降罪在她身上?」佛地魔冷笑的反問。

  「不……我覺得怕得是另外一件事。」夏菲回想起那天的事情,那個女人接到任務,去刺探鄧不利多的情報時,她提出來的條件,「她不是說過,她不想再侍寢了嗎?但之後又發生那件事情,所以現在回來的話,處境會變得很尷尬吧。」

  那件事情……夏菲的話,勾起佛地魔的回憶。

  那個女人卑微的哀求,佛地魔印象深刻,「我並沒有遵守答應她的承諾,最一開始的條件照算,妳回去霍格華茲跟她這樣說吧,叫她盡快回來報到。」

  「我明白了。」夏菲並不認為對方會乖乖回來,可以在鄧不利多的保護下,安穩的生活,誰想回來照顧這位陰晴不定的魔王呢,又不是像夏菲對他情有獨鍾。

  夏菲想到霍格華茲內還有個人,「那小巴提?」

  「哼──」佛地魔冷笑的看著同樣不懷好意的夏菲,「按照約定,他是妳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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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佛地魔是真心想要招募哈利的
但不積極
屬於有了也不錯
沒了也沒差的狀態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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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回家

  當四位選手都進去迷宮沒多久,在場外維持秩序的塞維拉就發現異狀,迷宮內部似乎有種奇怪的霧氣籠罩,她立刻丟下自己負責的任務,跑到觀眾席去找鄧不利多報告。

  鄧不利多聽完之後,皺起眉頭,然後跟著塞維拉到迷宮前。

  鄧不利多先是將手伸入霧氣中,用指尖觸摸著霧氣,然後聞了聞手指上的水滴,接著拿出魔杖,試著將霧氣散去,但霧氣沒有任何反應,鄧不利多放下魔杖,感嘆的說:「了不起的魔法,如果我認識用這招的人,我肯定會給傑出。」

  「什麼意思?這不是你做的嗎?」塞維拉不安的問。

  「不是。」鄧不利多臉色陰沉的看著霧,「這是結界,用變形咒將水氣變成整片的魔法,遮蔽掉視線,同時讓外面的魔法無法發揮作用,要解除這個咒語只能進去迷宮中,昏擊使用這個魔法的人,或將他帶出迷宮之外。」

  分析完,鄧不利多神色緊張的問,「阿拉特呢?」

  「我今天盯了他一整天,沒看到他有任何問題。」塞維拉回想今天的事情,心情不悅的鄧著鄧不利多,本來她就很怕穆敵了,現在還要她跟蹤穆敵,簡直就是在刺激塞維拉的恐懼感。

  「迷宮的關卡我全程監督,我把獎盃搬過來的時候也檢查過,那時候還沒有這個魔法,迷宮內也沒有外人。」鄧不利多頭大的抓著頭髮,塞維拉也皺起眉頭,兩人的內心有相同的問題,到底是誰,在什麼時候使用這個魔法,又為了什麼?

  「恐怕霍格華茲裡面有其他的食死人,除了我、卡卡夫和夏菲之外的人在動手腳。」塞維拉叉著腰,無奈地看著鄧不利多,「這所學校的保全是不是太爛了,感覺是個人都能進進出出的,裝個監視器搞不好都比你用這些花裡胡哨的魔法有用。」

  「對我有點信心吧,塞維拉。」鄧不利多自信的說,「最起碼,我已經抓到一個入侵者了。」

  「誰?」塞維拉好奇的問。

  「容我保密。」鄧不利多淘氣地說,絲毫沒有老年人的矜持,「等到三巫鬥法大賽圓滿落幕之後,再分享這個喜訊吧,現在我們就先悠哉地等冠軍登場,要不要開個賭盤,我可以讓妳壓哈利贏。」

  「我寧可壓迪哥里,他看起來勝算高點。」塞維拉憋扭的別過臉說。

  兩人雖然進行著閒聊,但眼神卻都凝重的盯著迷宮,多年的經驗讓兩人都察覺到有不對勁的事情正在發生。

  「我去連絡一下魔法部的人,跟他們借幾個執行部的幹員把迷宮所有出入口都封鎖起來,妳在這邊待命,不要想進去裡面,三巫鬥法大賽的試煉一但開始外人就無法干涉了,天曉得破壞規矩會有什麼後果。」鄧不利多走之前,看出塞維拉想進去找人,耳提面命的說。

  塞維拉無奈地點頭,然後就站在入口,靜待結局。
 
  塞維拉側著耳朵,撥開頭髮,想仔細聽聽看迷宮內的動靜,但不知是不是霧的影響,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就在塞維拉乾等的這段時間,霧氣突然散去了。

  塞維拉驚訝的看著霧,同時也看到迷宮的一角正閃爍著選手遇到危險時發射的紅色信號,塞維拉一看到立刻衝進迷宮中,跑到信號的所在位置。

  是喀浪和花兒,兩人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倒在地上意識不清,確認不是哈利後,塞維拉鬆了口氣,她蹲下來檢查兩人的傷勢。

  沒有什麼危險,都是中了昏擊咒而暈倒的。

  塞維拉正想找人幫忙抬人,忽然間,構成迷宮的籬笆突然全都撤了下來,塞維拉驚訝的看著四周,她記得這代表著有人拿到獎盃了,她看向放著獎盃的舞台,那裡應該有一名鬥士高舉獎盃,迎接眾人的擁簇,但現在上面卻沒有人。

  哈利……不見了……

  兩名選手昏倒,兩名選手失蹤的意外情況,讓原本觀看比賽的觀眾發出騷動,麥教授用擴音咒維持秩序,魔法部的人們和鄧不利多趕到球場確認狀況。

  塞維拉錯愕的在球場上尋找哈利的身影,但寬闊的球場根本沒幾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我兒子呢?」來霍格華茲看西追比賽阿默帶著妻子跑到球場,質問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塞維拉。

  卡卡夫和美心夫人也趕到球場,當卡卡夫看到地上意識不清的愛徒,正想要對塞維拉抗議的時候,兩人都感覺到手臂上傳來劇痛。

  卡卡夫不敢置信的拉開袖子,清晰的黑魔標記正在發燙,他們的主人回來了,而且正在召喚他們。

  塞維拉抓著手臂上的黑魔標記,過去當黑魔王禁臠的記憶讓她渾身發抖。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他回來了!」卡卡夫驚惶失措的拔腿就跑,留下一臉茫然的美心夫人,以及臉色凝重的塞維拉。

  鄧不利多和夫子不約而同的趕到現場,夫子一到球場就問,「怎麼回事?冠軍呢?選手呢?這也在計畫中嗎?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沒空管夫子,塞維拉盯著鄧不利多,指著指自己的手臂,鄧不利多了然的點頭,現在最重要的是哈利的下落,但要怎麼找?鄧不利多完全沒料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有人能綁走他重點保護的人。

  幸好,鄧不利多的煩惱很快就解決了,哈利用港口鑰再度回到霍格華茲內,當他落地的時候,還一臉茫然,沒察覺到自己在哪的感覺。

  塞維拉趕緊跑上前,仔細的檢查哈利的身體,「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有受傷嗎?」

  「你需要休息一下。」等到確定哈利沒有生命危險後,塞維拉才鬆了口氣,直到這時,塞維拉才想到還有另外一個人失蹤了,「迪哥里去哪了?」

  塞維拉的提問讓哈利回過神來,他激動地抓著塞維拉的手臂,「教授!佛地魔回來了,他恢復肉身了,西追為了讓我逃回來和食死人在戰鬥,獎盃是港口鑰,必須趕快回去救他!」

  「哈利,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重複一遍。」鄧不利多走到哈利面前,嚴肅的說。

  氣氛緊張了起來,哈利吞了口口水,理了一下思緒後說:「獎盃被動手腳了,它是港口鑰,它把我和西追傳送到一個墓園,蟲尾在那裡,還有一個看不見臉的女人,他們從我身上拿走血,用一種魔法把佛地魔的肉身變回來了,佛地魔原本想殺我,西追為了讓我逃回來,吸引食死人的注意,他現在人還在那裡,拜託快去救他!」

  鄧不利多聽完後,接過獎盃,仔細的檢查。

  「拜託……」夫子不屑的咧嘴一笑,但當他看到鄧不利多嚴肅的看著獎盃時,他的笑容凝固了,「你不會真的相信這個小鬼說的話吧?那個人回來了?他當年可是被炸到連一點碎屑都沒剩下來。」

  「部長,我希望你能盡快召集正氣師,越快越好,派出一支可靠的軍隊,去哈利說的墓園看看。」鄧不利多將獎盃丟到夫子身上,沒好氣的說:「這確實是個港口鑰,這攸關一個孩子的性命,請你快點行動!」

  夫子被鄧不利多的語氣氣到漲紅了臉,他惱怒的將獎盃丟到地上,指著鄧不利多大叫,「鄧不利多,搞清楚我才是部長,只有我有資格指揮正氣師,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做任何事情,而且原因還只是一個小鬼的胡言亂語。」

  鄧不利多也被夫子逃避現實的功力氣到頭冒青筋,「認清現實好嗎,康尼留斯,難道卡卡夫只是突然發神經的逃走嗎?三巫鬥法大賽只是偶然的多一個鬥士?負責這個活動的柯羅奇和柏金偶然的失蹤?有人利用三巫鬥法大賽搞鬼,而我們現在終於發現是食死人試圖復活佛地魔,現在還不算晚,立刻過去至少還能救一條人命。」

  「我是不會為了這種荒唐的謠言派人過去的……」提到佛地魔,夫子臉色慘白的說。

  「我去吧。」阿默撿起獎盃,將獎盃交給鄧不利多,「不管那邊有誰,我的兒子都在那裡,我去把我兒子接回來,麻煩您重新把港口鑰啟動,現在分秒必爭。」

  鄧不利多猶豫的看著阿默,「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就是危險我才要去,小追還在那邊呢。」阿默哀求的眼神看著鄧不利多,鄧不利多無奈地揮動魔杖,讓阿默用獎盃傳送到墓園中。

  阿默走後,鄧不利多失望的看著夫子,轉身處理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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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維拉原本看著兩個大人的爭吵,忽然她發現哈利消失了,詢問附近的人才知道,剛才穆敵跑過來把哈利接走了,聽到這個消息的塞維拉,立刻緊張的跑向穆敵的辦公室,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將穆敵擊昏。

  「教授?」哈利驚魂未定的看著出面救他的塞維拉。

  塞維拉無奈地看著差點被殺死的哈利,「不要這麼容易被人拐走好嗎?最起碼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人想殺你吧?」

  哈利尷尬的紅著臉,辯解到:「我身體沒力氣了。」

  然後看向倒地的穆敵,「為什麼穆敵教授會是食死人。」

  「我猜大概因為他不是穆敵。」塞維拉撿起穆敵隨身攜帶的酒瓶,聞了一下味道,「果然,是變身水,今年我那些變身水的藥材一直在消失,我還以為是你們喝上癮了,原來是這傢伙到我那偷的。」

  以前的往事被提起,哈利摀著臉,不敢看塞維拉。

  「鄧不利多還需要忙一陣子,先來幫我。」塞維拉摸走穆敵身上的鑰匙,那是一串大小和材質都不同的鑰匙,塞維拉走到穆敵的行李箱前,一個鑰匙一個鑰匙的試。

  滿滿的書籍、滿滿的藥瓶、滿滿的防禦性道具、滿滿的魔杖、滿滿的備用木腳、滿滿的同一套衣服、滿滿的……魔法手榴彈……試到塞維拉意識到自己知道穆敵太多不應該讓人知道的祕密後,終於找到她想開的那個,鄧不利多說穆敵自己的藏身處。

  塞維拉帶著哈利走進藏身處內,最裡面的角落躺著一個失去一隻眼睛和一隻腳,頭髮半禿,全身瘦骨如柴的老人。

  當他看到塞維拉的時候,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冷笑,「呵呵呵呵,在我眼前的人是誰呢?佛地魔忠實的走狗?還是悔不當初的小丫頭?」

  「您還是……讓人這麼感到不快呢,穆敵先生。」塞維拉恭敬的走到穆敵面前,一把將穆敵背在背上,「這段時間您辛苦了,沒想到身經百戰的穆敵先生,也會被區區的食死人軟禁在自己的行李箱裡,真讓人意外。」

  「我可是一個打三個……」穆敵被塞維拉背出行李箱時還反駁著,但說完後他又嘆氣,「換作以前的我就算十個人也沒問題,我真的老了……」

  爬出行李箱後,塞維拉將穆敵放在椅子上,穆敵看著假扮自己的小巴提,好奇的問:「結果這傢伙有露出馬腳嗎?」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就有問題了,穆敵先生雖然討厭我,但不會這麼露骨的表現出來,一開始我以為是演給其他人看的,但當他在只有我和鄧不利多在的場合也是那種態度,就被鄧不利多發現破綻了。」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塞維拉對穆敵的恐懼,使她根本沒有辦法分辨穆敵的真偽,即便是現在,塞維拉依然不敢正眼看穆敵。

  「我可沒有說謊喔,小鬼。」穆敵得意的用拐杖敲著小巴提的頭,「我超討厭石內卜那個傢伙的,討厭到我一直想找到把柄把她送到阿茲卡班,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我也沒有辦法。」

  鄧不利多很快就趕到辦公室內,看到被救出來的阿拉特,鄧不利多開心地想上去擁抱對方,「阿拉特,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

  但穆敵根本不領情,他抽出一支魔杖,兩眼毫無感情的指著鄧不利多。

  「我的名字是阿不思.鄧不利多,雖然我是葛來分多出身的校長但我其實很看不起葛來分多的風氣,我一直覺得他們有如山怪般的莽撞根本不算是巫師,甚至不能算人,所以我在學期間,偷偷把葛來分多的雕像變成一頭豬過。」鄧不利多無奈地回答,此刻的他,肩膀下垂,看起來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

  「你看吧,這麼簡單的事情。」穆敵放下魔杖,充滿怨氣的瞪著鄧不利多,「對個暗號,說一下只有彼此知道的祕密,就不會輕易的被人替換了,就這麼簡單的事情!害我在箱子裡蹲了快一年的時間!」

  「我要睡了,你們拷問他的時候別太吵。」穆敵說完後,用拐杖將自己移到沙發上,一碰到沙發他就陷入沉睡,看來幾個月的監禁時光讓他耗盡心力了。

  拷問,還真是充滿誘惑的選擇,鄧不利多有些心動,但他還是選擇人道的手段,沒辦法,他是個好人,「塞維拉,麻煩給我一劑最強的吐真劑。」

  吐真劑很快就來了,在吐真劑的效果,小巴提將他父親的越獄計畫,佛地魔利用三巫鬥法大賽綁走哈利來復活的計畫全盤托出,但最後還是不知道是誰對獎盃動手腳的。

  聽完之後,鄧不利多煩惱的抓著頭髮,「哈利,我知道你現在很累,很想好好休息,但我需要你去我辦公室等我。塞維拉,去海格的小木屋把那隻大黑狗帶辦公室內,並且不要與他發生衝突,妳知道現在什麼情況。我會在跟夫子談過之後回去整理線索。」

  「有他的證詞,想必夫子也會面對現實。」鄧不利多樂觀的想。

  不要和他起衝突,說得好輕鬆阿,塞維拉不悅的咋舌,但還是乖乖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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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拖著疲憊的身軀到鄧不利多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每次哈利來都能給他驚喜,今天最特別的就是鄧不利多的桌上放著一個金色的鳥籠,籠子裡面有一隻瓢蟲,籠子顯然有魔法,讓瓢蟲飛不出來,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鳥籠的外面有一隻變色龍,正充滿興趣的盯著籠子裡的瓢蟲,還時不時吐出舌頭想飽餐一頓,為了避免變成變色龍的晚餐,瓢蟲只能不斷在鳥籠裡飛著,只要瓢蟲累了,停下來,變色龍馬上就會展開攻擊。

  實在是有點殘忍,設計這個鳥籠的人肯定跟瓢蟲有什麼深仇大恨。

  塞維拉也來到辦公室內,她一到辦公室,就看到哈利在觀賞變色龍大戰瓢蟲的畫面,這景象太過詭異,所以她也湊了過來,好奇的看著變色龍攻擊瓢蟲。

  原本是狗的天狼星,看不到兩人在幹嘛,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變回人型,也盯著變色龍與瓢蟲的戰鬥。

  原本劍拔弩張的兩個家長,以及夾在中間的孩子,因為一隻瓢蟲,難得和樂融融的相處。

  「該死。」鄧不利多氣急敗壞的走回辦公室內,「夫子的無能程度遠超過我的想像,如果只是需要一個部長為什麼不投票給鸚鵡呢,一樣什麼都不會做,鸚鵡至少可愛多了。」

  鄧不利多抱怨完後,發現房間內沒人理他,所有人都在欣賞瓢蟲的求生之路。

  「早知道昆蟲會讓你們和睦相處,我去年就買兩隻獨角仙送給你們了。」鄧不利多坐在辦公椅上,先將變色龍變回原本的模樣,它其實是一隻羽毛筆,然後將鳥籠打開,並對瓢蟲釋放變型咒的解咒。

  瓢蟲被解除咒語後,飛出鳥籠,踉蹌的倒在地上,變回人型的是蓬首垢面,狼狽不堪的史譏,哈利驚訝的看著對方,根本無法與幾個月前光鮮亮麗的記者聯想在一起。

  「這幾天的招待,我想讓妳稍微明白一些事情了。」鄧不利多語重心長地看著史譏,「妳也是這裡畢業的,知道霍格華茲有他的規矩,不刺探霍格華茲的祕密,不傷害霍格華茲的校譽,不冒犯霍格華茲,用大家耳熟能詳的一句話就是:『眠龍勿擾,霍格華茲就是那條龍』。」

  史譏像是要把自己的頭甩下來似的,連忙的點頭,彷彿她點頭的速度慢了一點,鄧不利多就會把她關回去鳥籠裡似的。

  「人要是沒有規矩,就與動物無異,我想妳應該已經不想回去當動物了吧?」鄧不利多特地用剛才還是變色龍的羽毛筆指著史譏,史譏急忙的搖頭。

  「妳可以走了,祝妳退休生活愉快,我想我應該不會在看到妳的文章了吧?」鄧不利多別有用意的問。

  「啊……啊……」史譏想說話,但幾天疲憊的逃亡讓她口乾舌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搖頭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得到鄧不利多的首肯後,史譏像是長了翅膀似的,逃離辦公室。

  「處理的如何?」塞維拉問,但看鄧不利多不悅的神情就知道沒好消息。

  「阿默在那裡找到西追的屍體了,他把西追帶回來,正在跟他的太太商量西追的葬禮。」鄧不利多消沉的回答,然後皺起眉頭說,「原本我請夫子直接到穆敵的辦公室內,結果我才走幾分鐘,他就請來催狂魔,然後把小巴提.柯羅奇的靈魂吸走了。」

  鄧不利多說的太過平淡,讓哈利沒反應過來。

  「他對小巴提用了催狂魔之吻?」

  「沒錯,很顯然,他其實意識到問題在哪裡,隱約的察覺到真相,但不願面對,像個鴕鳥一樣把頭縮在沙裡,覺得這樣就能逃避問題。」鄧不利多手指交叉的看著眼前的三人。

  「塞維拉……還有天狼星,你們兩個人是我最信任的兩人,我們即將面臨一場戰爭,一場過去前所未有的風暴,我們需要放下過去的恩怨團結一致才可能獲勝,那怕是為了哈利,我希望你們能暫時和解,最起碼不要讓對方處於危險之中,你們願意接受嗎?」

  塞維拉兇惡的瞪著天狼星,撇開臉,用細微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的幅度,微微的點頭,這對塞維拉來說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天狼星看似灑脫的擺手,但同樣不想看塞維拉的說:「我也沒有別的選擇。」

  「很好,天狼星麻煩帶哈利去醫院廂房,塞維拉留下來,我有事情要拜託妳。」

  塞維拉能猜出鄧不利多拜託自己的事情,她臉色慘白的握著烙有黑魔標記的手臂。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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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回到賊窟

  馬份莊園,英格蘭巫師中數一數二的豪華莊園,在佛地魔復活之後,此地成為臨時的據點,作為有標記的食死人已經在復活的那晚召回了,其餘的外圍人士,則會在這幾天內慢慢地找回來,當魔王復活的訊息傳出來之後,那些依附強權的鼠輩,會像聞到腐肉的禿鷹般,自動的歸位。

  今天,黑魔王復活的第二天,馬份莊園來了罕見的客人。

  「我以為妳退休了。」魯休思語帶譏諷的迎接塞維拉,當他看到塞維拉不悅的神色後,自己家被黑魔王占用的不平衡感減輕了許多。

  塞維拉當然退休了,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回來。

  昨天,其他人的走後,塞維拉被鄧不利多留下來,她就知道鄧不利多想要她幹嘛了,鄧不利多面帶愧疚的看著塞維拉,塞維拉緊抓著黑魔標記,滿懷憤怒的鄧著鄧不利多。

  「塞維拉,我需要情報。」鄧不利多用懇求的語氣對塞維拉說。

  「你知道我在他手下的時候,被怎麼對待的吧?」塞維拉語氣哽咽,那個被她當成父親看待的男人,此刻看起來跟黑魔王一樣討厭。

  「我知道。」鄧不利多不敢看塞維拉的表情,轉過椅子,背對著塞維拉。

  「那你還要我回去!」塞維拉氣憤的怒吼,不只是鄧不利多的要求,她更生氣鄧不利多還不敢面對自己。

  鄧不利多為難的皺起眉頭,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塞維拉,只能重複著那句話:「我需要情報,決定權在妳,妳可以不回去。」

  「你嘴巴上這麼說,但根本沒有給我選擇的餘地。」塞維拉也很清楚自己的價值,但一想到回去之後的處境,她就一點回去的動力都沒有了,「我會試圖爭取我應得的,如果我沒辦法活著回來,你最好知道我是被你害死的。」

  塞維拉說完後,丟下鄧不利多離開了。

  想到昨天鄧不利多的態度,塞維拉心裡還是有氣,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聽鄧不利多的話,她大可以離開這個國家,去任何一個地方,不列顛沒一個男人是好東西,但她還是乖乖的回來了,冒著生命危險。

  魯休思帶領塞維拉走到馬份莊園的二樓,主廳內的房間內,黑魔王正做在沙發上,撫摸著地上的娜吉妮,「魯休思,你可以退下了。」

  「是。」魯休思說完後,將塞維拉留在房間內離開了。

  一切都跟當年塞維拉被帶到這裡的過程一模一樣。

  當塞維拉和莉莉絕交之後,塞維拉幾乎失去了與這個世界的所有聯繫,發揮所長,成為食死人,為黑魔王貢獻自己所長,對傷害自己的人報復成為塞維拉活下去的動力,她畢業之後,馬上就被魯休思帶到黑魔王為自己建立的宮殿中。

  塞維拉以為自己需要展現她的才能,黑魔法和魔藥學的才能來讓黑魔王對自己青睞,但她想不到自己一進房間,就被黑魔王壓在床上,身體像是小時候那樣被黑魔王侵犯,心靈還被黑魔王用破心術入侵,自己的記憶被毫不保留的窺探,黑魔王甚至有意要激起塞維拉的恐懼,用父親曾經的口吻羞辱塞維拉,用父親的手段來享用塞維拉的肉體。

  塞維拉變回十歲的小孩,無能為力的掙扎和哀求,但這只會激起黑魔王的慾望,他滿意的舔舐著塞維拉的痛苦,直到塞維拉放棄抵抗,像個屍體一樣躺著,任由他人擺布。

  這種方法塞維拉以前也用過,但她的父親會用傷害塞維拉的方法來尋找其他樂趣,塞維拉身上無數的傷痕就是由此而來,黑魔王的手段則更加殘忍,他將娜吉妮請到床上,盯著塞維拉,並警告塞維拉只要停止動作,娜吉妮就會立刻咬下她的頭。

  為了生存,塞維拉只能忍受著內心的不適和痛苦,盡可能的取悅黑魔王,身體與內心矛盾的折磨成為黑魔王新的樂趣。

  直到那天,黑魔王打聽到鄧不利多在豬頭酒吧包了一個包廂的消息。

  「塞維拉,去幫我打聽鄧不利多在那裡做什麼。」黑魔王對塞維拉下達侍寢以外的命令,讓塞維拉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嗎?」塞維拉錯愕的問。

  「是的,妳很適合。」黑魔王撫摸著塞維拉的臉,當他的手指碰到塞維拉的時候,塞維拉害怕的縮了一下,黑魔王滿意的微笑,「妳看起來如此脆弱無害,那個老頭不會對妳有所戒備的,聽到的任何消息,一字一句都轉達給我,哪怕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也行。」

  「如果是很重要的情報……」塞維拉鼓起勇氣看著黑魔王,黑魔王瞇起眼睛,他預感到塞維拉想說什麼,「我可以不再侍寢嗎?我可以在其他地方為陛下效力,我的黑魔法和魔藥學都十分傑出,我能發揮更多的能力。」

  黑魔王眼神中帶著失望,他知道如果不答應,那讓塞維拉探聽情報的任務就不可能達成,他很需要塞維拉這種走投無路的忠犬,如果只是失去少許的娛樂,用讓她更加忠誠的效忠自己,未嘗不可,「好吧,那我希望妳能帶回來有價值的情報。」

  塞維拉感激地看著黑魔王,心滿意足地前往豬頭酒吧,她沒讓黑魔王失望,帶回來攸關黑魔王存亡的情報,命運之子的誕生,她也因此得到了自由,直到她發現命運之子的候選之一,就是莉莉的兒子。

  「求求您!」當聽說黑魔王將莉莉一家當作目標後,塞維拉立刻回到黑魔王面前,跪在地上,抱著黑魔王的腳哀求著,「回去侍寢也行,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殺掉莉莉,至少讓莉莉活下來!」

  塞維拉卑微的請求,讓黑魔王十分滿意,塞維拉在黑魔王底下第一次暴露出自己真正的弱點,黑魔王答應塞維拉的條件,將探聽的回報換成莉莉的命,但塞維拉卻在黑魔王的眼神中感到一絲不安,他並不是一個會守信的人。

  回憶結束,塞維拉回到現實,黑魔王坐在椅子上,比起十三年前,看起來更不像人,他凝視著塞維拉的眼睛,塞維拉知道他想破解自己的心防,但塞維拉卻牢牢地緊鎖,不讓黑魔王有機會窺探。

  「妳的鎖心術功力變高了,妳有什麼祕密不能讓我知道嗎?」黑魔王語帶威脅地問。

  「我的主人,我對你沒有任何祕密,只是……就當作是我個人的習慣吧,我已經不想讓任何人靠近我的內心了。」塞維拉的手握著魔杖回答。

  「我知道,我很讓妳失望。」黑魔王語帶歉意的說,塞維拉半信半疑地看著黑魔王,「我沒有履行契約,奪走對妳來說非常重要的人的命,我決定還給妳自由,我甚至願意讓妳脫離我們,但如今……我能詢問妳為何沒有回應我的召喚,現在卻又出現在我面前嗎?妳是為何而來的?塞維拉。」

  塞維拉瞇起眼睛,事到如今,與其想謊言騙過黑魔王,不如坦誠相見,「我奉鄧不利多之命,回到您身邊擔任間諜。」

  塞維拉的回答,把黑魔王逗樂了,「哈哈哈哈哈哈,看吧,跟我說的一樣,鄧不利多不會懷疑妳這種人。」

  黑魔王收回笑容,眼神帶著殺氣的問:「那妳是怎麼打算的呢?」

  塞維拉抓著手臂,回想著和鄧不利多相處的實況,咬牙切齒的回答,「那個傢伙,也沒有保護好莉莉,我想讓他感受到和我一樣的痛苦,我想讓他也失去對他來說比生命還重要的人。」

  黑魔王點頭,塞維拉知道自己的話發揮作用了。

  「那個男孩,鄧不利多相信哈利波特是打敗主人的命運之子,我想要在他自認最安全,最能保護那個男孩的地方,在霍格華茲內,殺了他。」

  「為此,妳願意回到我的身邊,擔任雙面間諜,潛伏在他身邊等待機會?」黑魔王起身,走到塞維拉面前,撫摸著塞維拉的臉頰,以前被碰觸到的時候塞維拉的身體都會不受控制的發抖,現在卻冷靜的不動如山。

  「是的,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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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慶祝塞維拉的歸隊,黑魔王特地邀請塞維拉留下晚餐,塞維拉很想婉拒,但現階段她最好不要忤逆黑魔王比較好。

  晚餐十分冷清,只有魯休思夫妻和黑魔王,黑魔王在用餐的時候不斷高談闊論,對他的偉業充滿夢想,聯絡巨人、聯絡狼人、從阿茲卡班拯救那些真正效忠於他的部下,等等等等,魯休思諂媚的回答,生怕表現出一絲不悅,腦袋就會搬家。

  塞維拉食之無味的吃著東西,摸著袖子下的黑魔標記,心情十分複雜,她甚至無法分辨自己跟黑魔王說的話有多少是真實的想法,對鄧不利多的埋怨和憎恨是真的,但同樣的憎恨也出現在黑魔王身上,她甚至無法比較哪邊比較恨。

  就在這時,有人來了。

  「還有位置嗎?我想吃點東西。」當聽那對方的聲音時,塞維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眼睛瞪大的看著門口,確實是那個人,塞維拉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對方開朗的露出微笑,對著塞維拉揮手,「嗨,石內卜教授,在這看到妳還真是意外呢,在墓園沒看到妳,還以為妳不想來了。」

  「當然有,我的孩子。」黑魔王寵溺的歡迎對方,還親自揮動魔杖,在自己身邊搬出一張椅子,「你比我預期的還早回來,灰背那個畜生沒有為難你吧?」

  「嗯--我們之間可能有些需要調解的矛盾,不過他短時間內應該會安分一點了,在他的狗牙長回來之前。」那個人淺淺的一笑,坐在黑魔王為他安排的位置上,享用著馬份家的美食。

  塞維拉的眼睛無法從對方身上移開,她無法控制表情,嘴巴張大,驚訝地看著那個人。

  「看到石內卜教授這麼豐富的表情真是榮幸,你們知道我在那邊待了六年,從來沒有看過石內卜教授臉上有過任何表情嗎?」那個人開玩笑的說,黑魔王、魯休思和水仙都被他逗樂了,只有塞維拉笑不出來,她還在理解狀況。

  跟她同桌的那個人,是一個面容俊俏的十七歲男子。

  西追.迪哥里。

  晚餐在塞維拉的錯愕中結束了,黑魔王不喜歡被人捉摸到行蹤,他很快就離開了馬份莊園,西追在黑魔王的命令下,暫時住在馬份莊園中。

  塞維拉應該回去學校了,但她被內心的疑問佔據思緒,留在馬份莊園。

  入夜後,塞維拉立刻到西追的房裡,西追也準備好酒水等待塞維拉的到來,「來吧,就像以前上課那樣,老師有什麼想問的問題嗎?我可以在我能解答的部分進行解答喔。」

  塞維拉警戒的站在門口,手裡拿著魔杖,「你應該死了才對。」

  「不過是簡單的變形學,剛好現場有具屍體,我將屍體變成我的外表,如果是活生生的人,這樣變幾個小時之後就會變回原樣,但屍體不是人,就只是肉塊而已,加上我所知魔法部的人向來便宜行事,根本不會認真的驗屍,從教授的反應來看,我的變形咒非常成功吧。」

  「是阿,連你父親都騙到了。」

  提到阿默,西追的眼角垂下,不過他臉上很快又掛上假笑,「還有什麼問題嗎?」

  「迷宮的霧也是你的手段?」塞維拉想到鄧不利多也無法破解的霧,鄧不利多說那需要很高明的變形咒,而且施咒者就在迷宮中,現在想來,能在第一場試煉將石頭變成魔獸的西追,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的得意發明。」西追滿意的點頭,「原本以為會被鄧不利多教授破解,所以只當作拖延時間的手段,沒想到居然連他都解不掉啊。」

  「然後你在迷宮中對獎盃動手腳,再攻擊喀浪和樂戴古?」

  「為了讓哈利跟我能同時碰到獎盃,真是不容易啊。」西追疲倦的苦笑,「最後階段還因為放水太多,差點無法跟哈利一起離開,要是讓他獨自一個人面對黑魔王,那結局就很尷尬了。」

  西追曖昧的語氣,讓塞維拉不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祕密。」西追神秘的回答,「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為此我可以接受黑魔標記,協助黑魔王起死回生,並成為他手下的得力大將,但我也會為了我自己的目的,讓哈利在黑魔王的手中活下來,我們之間並沒有構成衝突的動機,所以我希望能和教授和平共處,我現在手上掌握的教授的祕密,我很怕教授會殺我滅口,所以我要再強調一次。」

  「我跟教授不是敵人。」

  「你的那個目的,會死很多人嗎?」

  聽到塞維拉的問題,西追緊張的摸著太陽穴,塞維拉放心的笑了,「安心吧,我沒有破解,看來你的鎖心術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自學能做到這種程度,你不愧是這個時代最優秀的霍格華茲學生。」

  「我只是有本能上的直覺,能發現不懷好意的人而已。」這是過去遇到太多人渣的經驗談,塞維拉滿臉厭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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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火盃篇結束了,比預期寫的還多還久,因為很多劇情在公主那邊寫過了,在沒有改編的情況下不想再寫一遍,就會變成不知道該寫什麼。

苦楝樹 @winter0923

1
  第一章:酷暑

  視角暫時拉離英國,飄向遙遠的東方。

  在九州、上海和台灣三點連接的中心,一座由巫師們利用魔法所建立,不被任何麻瓜手段監測的到島嶼上,有一個「國」。

  早期日本的巫師,與本地的巫術體系、神道教、修驗道、密宗等宗教體系結合並隱藏其中,爾後時代演進,巫師和麻瓜的隔閡越來越大,加上西方魔法體系的傳入,於是巫師們決定和麻瓜們分家,與當時的統治者簽訂契約,在海上建立一座島嶼,任命當時巫師的領導為大名,以存在但不記錄的形式,成為日本的傳說之一。

  黑魔王復活的那年夏天,一個中日混血的英國留學生,暑假期間來到此地的魔法學校做交換學生,原因無他,世界上只有魔法宮在那個領域能德姆蘭相提並論。

  張秋穿上道服,跟著名為高橋八百的,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年輕女性,走在魔法宮的校園內,此處是她母親的出生地,但她母親在和父親結婚之後,就移民到英國,這裡是跟她有著血脈相連,卻極為陌生的土地。

  「正好。」八百走到一個道館前,停下腳步,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館內不斷傳來木刀敲擊的聲音,頻率和力道之大,難以想像揮刀的人是人類。

  八百將道館的門拉開,張秋卻沒見到製造出聲音的人,只看到兩個十三歲,看起來比哈利還年幼的孩子,彼此握著木刀對峙,坐在場地外圍的卻都是人高馬大的成年人,他們冒著冷汗,發抖的看著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都留著長髮,綁著馬尾,其中一個面容俊秀,但表情卻殘忍的扭曲著,享受著揮砍的快感,另外一個,頭髮與年紀不符斑白,面無表情,甚至兩眼無神的看著他的對手。

  俊秀的孩子先出手,他向前邁步,動作快到空氣破裂開來傳出聲響,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突次,刺向白髮的少年,身經百戰的大人們看到他的殺招,忍不住臉色發白,感覺就算他手中握著的是木刀,刺到人也能強行將人刺出一個窟窿來。

  白髮的少年無法閃避,只能架刀硬擋。

  木刀與木刀互相碰撞的瞬間,發出了剛才張秋在門外聽到的聲音,她也嚇出了冷汗,即便親眼所見,張秋也很難相信,這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

  俊秀孩子手中的木刀,被白髮少年的木刀「切開」來,白髮少年的木刀也因此斷裂。

  「到此為止。」師範出手阻止兩人繼續,不然看他們充滿殺氣的眼神,感覺不把其中一人砍到動彈不得,不會善罷干休,兩個孩子收好斷刀,坐回位置,所有人的坐正之後,師範強調了暑假的修業不能停歇並解散了眾人。

  終於結束了,張秋緊張的看著師範,心想八百會怎麼把自己介紹給師範時,八百卻把白髮的少年攔了下來,「就是你了,恭喜你啊,夏克斯,這個大姊姊暑假要找你修煉武道喔。」

  張秋錯愕的看著八百,又看著矮自己一個頭的夏克斯。

  夏克斯打量的看了一眼張秋後,不屑的說:「不要,太菜。」

  「別這麼說嘛。」八百抓著夏克斯的肩膀,面帶笑容,用撒嬌的語氣對夏克斯說:「這位姊姊跟你一樣是英國人耶,你們一定很聊得來的。」

  「首先我爸媽是美國人不是英國人,其次,聊不聊得來跟帶不帶得來是兩碼子事,我不想把珍貴的兩個月浪費在教新人基本動作上,反正只是來體驗一下的,隨便找一個師範陪她玩玩就好了。」夏克斯不耐煩地拒絕。

  聽到夏克斯的話,八百的臉色黯沉下來,她握著夏克斯肩膀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了,她用一樣的輕柔語氣,卻感覺到一絲寒意的說,「夏克斯阿,你也不想被人知道,你上個月從學校的倉庫裡挖出那個東西吧。」

  提到那個東西,夏克斯臉色大變,瞳孔瞪大的看著八百。

  「要是你在宿舍偷養那個『寵物』的事情被伊東院長知道了,下場會很慘吧?而且要是被同學們知道你有那種癖好,以後你姊姊大概都不會跟你說話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威脅而生氣了,提到那個寵物的時候,夏克斯的臉異常的發紅,他不甘心的說,「她才不是寵物……」

  「我知道,我也可以透過關係,幫她取得正式的學籍,還能讓她留在宿舍裡面喔,我這麼幫你的忙,你也應該要有所回報吧?夏克斯。」道館內寒意四起,八百臉上的笑容沒有一毫米的改變,但一旁的張秋卻感覺八百像變了個人。

  夏克斯瞪了一眼張秋,屈服的垮下肩膀,不悅的對張秋說,「跟我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消息傳遍了魔法宮。

  藩主被來自英國的客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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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熱的暑假過去一個月了,今年的英國溫度異常的高,水蠟樹街引以為豪的中產階級籬笆牆,被烤成枯黑色的,威農姨父在冷氣房內抱怨了溫室效應,抱怨了不環保的地球人,然後話題一轉,又提到自己的錐子賣出多少訂單,還因此買了超耗油的跑車來炫耀。

  一道綠光閃過,哈利從夢中驚醒,睡在水蠟樹街四號唯一沒裝冷氣的房間,哈利在充滿熱氣的床舖上,身體卻感到寒意,他的身上全都是因為恐懼流出的汗水,哈利喝了口水後,換掉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桌上的預言家日報。

  這一個月來,什麼事都沒發生。

  說一切平安,似乎不太對,預言家日報的頭條上寫著<鄧不利多與夫子的論戰>的標題,針對佛地魔到底有沒有復活一事,他們吵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預言家日報似乎也很想看平常德高望重的鄧不利多發火的模樣,將他的文章毫不保留的刊登上去,即便這會讓夫子很難堪。

  他們到底在幹嘛?佛地魔與那些食死人,哈利對什麼消息都沒收到感到焦躁,他受夠麻瓜的世界,也受夠明明有危機發生,卻都閉著眼睛假裝沒看見的巫師們。

  哈利做在書桌前,要說這個月有什麼詭異的事情,那絕對就是他桌上的東西。

  那是最新型的桌上型電腦,理論上來說,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哈利房間的東西,但暑假開始沒幾天,威農姨父就買了這台電腦,還幫哈利裝了數據機,讓哈利可以連上網路。

  到底是為什麼?太詭異了,太不正常了,更可怕的是達力和佩妮阿姨,對這台莫名出現的電腦,一點反應都沒有,達力沒有跟哈利搶這台電腦,佩妮阿姨也沒有抱怨這台電腦花太多錢,彷彿他們看不到似的。

  不過,哈利決定不深究,也許是聖誕老人終於聽到他十五年份的願望,能讓生活好過一點,何必在意那些細節。

  哈利打開電腦,透過聊天軟體,留言給他最近聊得很來的網友。

  「在嗎?」哈利看了一眼時鐘,凌晨兩點,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清醒,但哈利還是想跟人說話,他急需要跟人談談他的夢。

  幾分鐘後,螢幕出現對方的留言,不期待對方回應的哈利驚訝的看著螢幕,「很晚了,還沒睡?」

  「睡了,做了惡夢,剛醒,妳呢?」

  一開始的時候,只是一時興起,哈利被困在水蠟樹街什麼事都做不了,只能摸著沒什麼遊戲的電腦,偶然發現到這台電腦早就被安裝了聊天軟體,還附贈使用說明的文件檔,哈利好奇地辦了帳號,試著跟不認識的人聊天。
 
  「工作。」

  然後和那個自稱「化學家」的網友認識,兩人聊著彼此的近況,不知不覺混熟了起來,哈利在對方冷淡簡短的回覆中,總能感覺到她散發的知性,以及對自己的關心。

  「你說的惡夢,跟你去世的朋友有關嗎?」

  化學家的問題,讓哈利想起剛才的夢,確實有關,自從在墓園見證佛地魔的復活,以及西追為了自己斷後犧牲,哈利就一直夢到西追中了索命咒而死的模樣,夢到他像那天被佛地魔處刑的食死人一樣無力的躺在地上,沒有靈魂的眼睛空洞的看著自己。

  「我一直夢到他,夢到他死的樣子。」

  對方並不知道哈利的身分,大概也不是巫師,不然應該會對哈利的暱稱「搜捕手」有興趣才對,哈利將自己成為巫師後所有的煩惱都傾訴給對方,只是修改了魔法的部分。

  「我想你大概認為你朋友的死,你有一部份的責任。」化學家精準地說中哈利的想法,哈利內心有種當時如果不是為了讓自己逃走,西追完全有能力靠自己的力量逃脫。
 
  「但我想說你這種想法,太自大了。」螢幕上的指責讓哈利慚愧的摸摸鼻子,他有種對方在自己面前說這種話的錯覺,「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每個人都只能為自己的生命負責,並不存在著誰是為誰而死這種事情,一切都是各自的選擇,你需要尊重你朋友的自由意志。」

  無法反駁,雖然不認同,但每次都無法反駁對方的說法,哈利無奈的敲著鍵盤,「或許……妳說得對。」

  「如果真的無法改善的話,去看醫生吧,倫敦有不錯的心理醫生,我幫你介紹的話,可以算便宜點。」化學家提出了非常誘人的提議,但哈利只能無奈地苦笑。

  「我想應該沒辦法,我沒有零用錢,也無法打工,我的寄養家庭也不會幫我出這筆錢。」哈利也不是沒想過,去古靈閣提錢出來換成麻瓜貨幣,但他身為巫師的問題,靠麻瓜的心理醫生真的可以解決嗎?

  「你的家庭真是糟透了,孤兒院都不會這樣對待一個孩子。」化學家幫自己抱不平的模樣,讓哈利感到欣慰,就算素未謀面,但有個人支持自己,對哈利來說就夠了。

  「謝了,真的,很感謝妳。」

  「你……周末有空嗎?」

  周末?哈利困惑的看著月曆,別說周末了,他整個暑假都像是被關在水蠟樹街的牢籠裡,閒得要命,「我任何時候都有空。」

  「要不要見個面,我對你很好奇,而且我覺得你可能悶太久了,出來逛逛也許心情會好不少。」化學家的邀約讓哈利感到一絲期待,哈利也很好奇螢幕另外一端,那位和自己很聊得來的人長什麼樣子。

  但是,「我沒辦法離開這裡。」

  哈利無奈的婉拒了,麻瓜的錢身無分文的他,每天的移動範圍只有步行可以到達的距離。

  「這問題不大,你把地址給我,我開車載你。」

  「妳有車?」哈利驚訝地反問,過去一個月,他對化學家的了解就是一個整天在公司和家裡度過,從不去任何地方的人,這種人需要車嗎?

  「剛考到駕照,車也是剛買的,花了我不少積蓄,反正我工作存的錢沒地方花,以後可以開車去旅行也不錯,如何,有意願當我第一個乘客嗎?」

  哈利猶豫的看著螢幕,該不該答應?感覺跟陌生人離開水蠟樹街這種事情,被鄧不利多、塞維拉和天狼星知道了,肯定會挨罵,但哈利實在太想跟德思禮一家以外的人說話了,反正自己會帶魔仗,真的出事,魔法部應該允許他用魔法防身吧。

  「薩里郡小惠因區水蠟樹街,我會在那裡的公園等妳,一個十五歲,黑色頭髮帶著眼鏡,身上穿著二手的老舊衣服的男孩就是我。」

  「我早上九點到那,你不會失望的。」

  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哈利關上電腦,夢到西追死亡的不適感因為化學家的安慰淡去不少,他感覺到睡意再度襲來,這次他沒有作夢,安穩的度過今晚剩餘的時間。

苦楝樹 @winter0923

1
  第二章:網友

  魔法宮,位於極東日本,與外界鮮少接觸的神祕魔法學校,同時也是在戰鬥巫術領域能與德姆蘭……更正,戰鬥領域能與德姆蘭相提並論的魔法學校,相比於德姆蘭專精於黑魔法的戰鬥巫術,魔法宮所研修的東西更加……廣義。

  劍道、弓道、合氣道、空手道、槍術、薙刀、鐮刀、苦無、手裏劍、陰陽道、咒術、忍術、被稱為炮術的槍枝,幾乎可以說能用來殺人的東西,都被這群瘋子拿來研究魔法。

  碰──

  槍聲響起,這幾乎是魔法宮的日常,炮術社的學生們特別喜歡從麻瓜手上弄到各種先進的槍枝,魔改之後研究他的破壞力能提高到多誇張的地步。

  張秋來這的第一天,就被夏克斯帶去見證這些震撼的教育。

  開出去的槍枝看起來跟普通的狙擊步槍差不多,但射出來的子彈卻將一面十公尺厚的鋼牆炸出一個大洞,炮術社的同學們非常興奮的表示又一次打破記錄了。

  「新貨?」夏克斯好奇的問開槍的學生,那名學生趴在地上,身上還加疊一堆防護,甚至用了障礙惡咒來避免後座力將自己彈飛出去。
「奧地利進口的,前天剛到,昨天才改好彈藥,我們打算把它改成電磁動力,但我忍不了了,非常想要打一發出來看看。」開槍的學生看著自己製造出來的大洞,皺起眉頭,「感覺爆炸的威力不夠強,下次要更震撼一點。」

  「怎麼?你的女朋友嗎?」炮術社的學生好奇地看著夏克斯身後的張秋。

  「才不是,只是個累贅。」夏克斯不耐煩的回答,「還有誰暑假留在學校裡?」

  「沒了吧,甲賀他們跑去宿營了,各流派的老師也都把學生帶走了,我們是沒辦法,校長說絕對不准我們在校外舉辦活動才留在學校裡的。」炮術社的學生抱怨著,但夏克斯沒興趣聽他抱怨,帶著張秋來到空無一人的道館內。

  「握著。」夏克斯將一把木刀交給張秋,張秋不假思索的接過,結果劍上超乎意料的重量直接讓張秋握不穩,木刀掉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還差點砸到張秋的腳。

  「好重。」張秋驚訝的看著地上的木刀,她再次握住刀,這次兩手同時施力,全身都用盡力氣才勉強將刀舉起。

  「裡面灌滿了銥,有這點重量理所當然的。」夏克斯稀鬆平常的回答,「我聽說歐洲的魔法學校,沒有體育課?這真是很糟糕的偏見,認為會魔法的人不需要體能,魔法的力量來自巫師的精神力,強韌的精神只可能建立在強韌的肉體上,身體虛弱無力的人,不可能用出多強大的魔法。」

  張秋滿頭大汗的聽著夏克斯的話,她想反駁夏克斯,但光是握著刀站好,對張秋來說就耗盡體力了,根本無法開口。

  「看妳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夏克斯不屑的走到張秋身邊,用手指壓在張秋的刀上,原本就很沉的刀被他一壓,重到根本舉不起來,「告訴妳吧,妳手上這把刀,是魔法宮給七歲剛入學的小孩用的,這就是妳在這裡的實力,一個連乳牙都沒換掉的小鬼。」

  「每天揮一千刀,還有餘力的話再決定接下來的課程,不過我看妳大概這兩個月都只能做這件事情就是了。」夏克斯的嘲諷,讓張秋內心充滿怒火,她不是為了體驗新奇才跑來這裡的,她要變強,要在短時間內,變成像西追那樣,能解決多數食死人的強大,然後,為西追報仇。
內心的恨意,讓張秋舉起木刀,開始揮動。

  夏克斯看著張秋的臉龐,眼神中流露出些微的同情。

  幾分鐘後,張秋呼吸急促的揮著木刀,努力想要完成每日目標的她,絲毫沒有注意到道館內多了一個人,剛才和夏克斯比試的對手,他看了一眼之後,搭著夏克斯的肩膀說,「不行啊,她的動作一點都不標準,浪費長著麼好看的臉了。」

  「現在她能把刀舉起來就要鼓掌了。」夏克斯沒好氣地推開對方的手,「你來幹嘛?崇慈。」

  「我很好奇我的競爭對手暑假的時候會做什麼祕密特訓,所以偷偷跟蹤你了,結果發現你居然在和超有氣質的大姊姊約會,絲毫不擔心開學的時候被我砍死,就算覺得打不贏我也不要這樣自暴自棄好嗎?你死去的母親看到你這樣會很難過的。」

  「你要是不會說人話的話可以不要說。」夏克斯翻了白眼的看著崇慈,「我也不是自願帶她的,是我的舍監要求的。」

  「八百姊啊。」崇慈恍然大悟的點頭,「你是不是被她抓住什麼把柄了。」

  被說中的夏克斯氣紅臉的大叫,「關你屁事啊,你快滾啦,打擾到我教人了!」

  「明明就只是在這裡看她嬌喘而已。」崇慈不滿的看著張秋,但他還是識相地離開了。

  幾分鐘後,張秋的體力幾乎耗盡,她沒有去數自己揮了幾下,只能盲目的揮刀,手的感覺麻痺了,腦袋也一片空白,機械式的重複著同樣的動作。

  「休息一下。」忽然間,夏克斯的話讓張秋回過神來,她鬆開手,才發現手掌破皮,手心都是血,她虛弱無力的坐倒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著夏克斯。

  夏克斯此時卻無視張秋,兩眼盯著道館門口,從遠方逐漸走過來的人影。

  一個身材纖弱,穿著水手服的短髮少女,拿著一盒用手帕包著的保鮮盒走到道館內,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張秋,才又走到夏克斯面前,冷淡的說:「午餐。」

  「喔──」夏克斯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坐在地上解開手帕,打開保鮮盒,看到裡面的東西時,夏克斯愣了一下,裡面是兩個形狀扭曲的白飯糰,有點寒酸,但夏克斯還是馬上擠出笑容,「妳做的?」

  「八百去忙我的學籍了,我模仿她的動作做出來的。」少女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感覺就像機械,她坐在夏克斯身旁,面帶戒備的看著張秋,「她是?」

  「八百姊丟給我的累贅,張秋,英國來了。」夏克斯將保鮮盒推到張秋面前,示意張秋可以一起用餐,「這位是安藝乙姬,跟我住在同一個宿舍的室友。」

  「喔──」張秋點了點頭,看著夏克斯的反應,以他豐富的經驗,她很確定不是單純的室友,至少夏克斯不這麼希望。

  不過跟她無關,她拿了一個飯糰,咬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勞累導致味覺失調,張秋的臉痛苦的皺起,這應該是米飯捏出來的東西吧?為什麼一點米香都沒有,反而充滿著鹹味,她嘴巴裡面都是鹽巴的味道,「這個……」

  「怎麼了嗎?」乙姬緊張的看著張秋。

  夏克斯也咬了一口,皺起眉頭,然後馬上大叫,「真好吃!」

  張秋錯愕的看著夏克斯,只見夏克斯面帶冷汗,大口大口地將飯糰吞到肚子裡,盡可能的減少舌頭碰到飯糰的時間,狼吞虎嚥的吃掉飯糰後,他擦了擦汗,心虛地說,「味道還不錯,要是還有就好了呢。」

 張秋無言的看著口是心非的夏克斯,心想要是能把手中這顆飯糰也給對方處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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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眼睛一直盯著手錶,距離和對方約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哈利的心情也隨著秒針的跳動,越來越焦躁,對方會不會來了,對方會是怎麼樣人呢,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寒酸,乾脆轉頭就走?

  想到自己的外表,哈利又拉了拉衣服,用手整理著亂髮,他已經坐這些無意義的動作一個小時了,達力的二手衣服不管怎麼拉平,看起來都不會是名牌貨,自己的頭髮也不管怎麼整理,都像是經歷暴風雨般狂亂。

  距離對方說好的時間還有十秒鐘,哈利沒有聽到任何汽車的聲音,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沒有任何人來,哈利鬆了口氣,至少不用擔心自己寒酸的模樣讓對方覺得好笑,不過是被放鴿子而已。

  一陣急速的跑車聲突然從哈利身後傳來,哈利心臟驟停的起身。

  哈利錯愕的看著那台車,如果哈利記得沒錯,他在電視上看到過,那是達力和威農姨父在看去年上映的特務電影的錄影帶時,主角開的跑車,當時達力還問威農姨父為什麼不買那台,威農姨父無奈的說那台車花他一整年的薪水都買不起。

  「抱歉,讓你久等了,我剛從實驗室趕過來,你就是『搜捕手』嗎?」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外表大概二十幾歲,身穿批著白袍,短裙配上黑色的絲襪,一頭黑色短髮,表情俐落幹練的女性,她打量的看了哈利一眼,調笑的說:「看起來比我想像的英俊多了嘛。」

  被調戲的哈利紅著臉,小心翼翼的問:「那台車很貴吧?」

  化學家看了一眼自己的跑車,擺了擺手,「不知道,我是把錢丟給我同事,請她幫我挑的,有超出我的預算,但感覺很好看就買了。」
好吧,對方居然比身為巫師的自己還不懂麻瓜的事情。

  「上車吧,今天天氣很適合兜風。」化學家熱情的拉著哈利的手,將哈利請到副駕駛座上,化學家將車子設定成敞篷模式,然後看了一眼哈利,哈利總覺得她的眼神,充滿侵略性,「有想去哪裡嗎?」

  「呃──」哈利只去過倫敦的斜角巷、霍格華茲和洞穴屋,現在想想,哈利對麻瓜的世界一無所知,「不知道。」

  「我都忘了你一直被關在家裡。」化學家發動引擎,「那就先去倫敦吧,你對電影有興趣嗎?要不要看一場電影?」

  「好啊。」哈利不假思索的回答。

  或許對方的職業也是藥劑師之類的吧,哈利在化學家身上聞到熟悉的味道,會讓哈利感到安心的味道。

  原本哈利以為她會去倫敦有名的影城,但出乎意料的,化學家把哈利帶到一個頗有歷史的老電影院,雖然老,但上映的卻都是新片,化學家像在對哈利炫耀珍藏似的說:「我學生時代的時後和朋友來這裡看電影,這裡很舒適喔。」

  哈利懷疑的點頭,感覺這電影院跟鄧不利多教授差不多老了。

  「走吧。」化學家熟練的牽起哈利的手,哈利紅著臉跟著化學家進入電影院內,「有想看的嗎?」

  哈利看了一眼放映表,沒有一個認識的,化學家看著哈利煩惱的側臉,淺笑了一聲,然後買了兩張動作片的門票。

  電影院確實比外表感覺的舒適,雖然建築老舊,但座椅是新的,空調的溫度剛剛好,電影院內人不多,觀眾間的座位也維持在很舒服的距離,哈利坐在化學家身旁,電影很好看,但哈利卻時不時被化學家的笑聲吸引注意力,他看著身旁陌生卻有熟悉感的女人,忍耐著電影的笑點,然後忍不住笑出來的模樣,讓他想起塞維拉。

  整個暑假,沒有任何一封信的塞維拉。

  雖然以前塞維拉也沒寫信給哈利過,但哈利以為至少在經歷告白之後,或多或少會寫信給自己吧?哈利也想過主動寫信給她,但不知道是不是幫鄧不利多工作的內容需要保密,嘿美出去繞了一個晚上之後,將信原封不動的宋回來了。

  電影在哈利分心的過程中結束了,化學家帶著哈利到一間咖啡廳中,享用著下午茶,用餐的時候,化學家一直盯著哈利的臉看,讓哈利不自在的整理劉海,讓他的疤痕不會露出來。

 沒事的,對方起來不是巫師。

  「剛才看電影的時候心不在焉的,在想女人嗎?」化學家瞇起眼睛,懷疑的看著哈利。

  被說中的哈利紅著臉,別開視線。

  「真是不可小看呢。」化學家的臉上淺淺的微笑著,哈利偷看一下對方的表情,總覺得她有些得意,「看起來你心情好到能想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了,載你回去吧,下次還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來約我喔。」

  哈利有些遺憾的看著化學家,其實跟她相處的感覺還不錯,要是能更深入點交流就好了,但這樣開學後他很難面對塞維拉,所以還是打消了說服對方繼續約會的念頭,安份地讓化學家把自己送去。

  「到這裡就好了。」車剛開進小惠因區,哈利就叫停化學家。

  化學家疑惑的看著哈利。

  「要是被我姨丈之後我跟別人一起出去玩,說不定他會把我房間的電腦收走。」哈利解開安全帶並走下車,依依不捨地看著化學家,「晚點聊?」

  「你不會偷跑去夜遊吧?」化學家懷疑的問,但隨後聳聳肩,「不過那跟我沒關係,小心別出事了,晚點聊。」

  化學家擺手和哈利道別,然後隨著一聲跑車的引擎聲後消失無蹤。

  直到看不見車尾燈,哈利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看向小惠因區,八月盛夏的天氣今天有些涼爽,哈利搓了搓手,發了個冷顫,又要回去討厭的水蠟樹街,過著與外界無關的生活了。

  正當哈利感覺厭煩的時候,一個討厭的聲音在哈利耳邊傳來。

  「你跑去哪啦?」一整天找不到哈利麻煩的達力,抓起哈利的衣領質問著。

  空氣中散發著八月不應該存在的寒氣,哈利的耳邊響起母親死前的哀求。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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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柯哀好讚,寫文消耗的糖份都靠電影補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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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哈利巫師危機

  化學家送完哈利後,將車開回到倫敦,並送到指定的地下停車場內,這個停車場雖然在倫敦鬧區,卻因為只服務特殊人士的關係,十分空曠,這間停車場還有其他停車場沒有的特點,它的出入口可以直接連通到破釜酒吧的大門。

  等待變身水的時效過去才離開停車場的塞維拉,走進破釜酒吧內,將車鑰匙交還給在吧台和客人聊天的店長湯姆。

  「我的『老婆』還不錯吧,石內卜教授。」湯姆擦拭著酒杯,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沒想到石內卜教授會跟我借車呢,整個英國的巫師沒幾個人能體會開車的樂趣。」

  「租金也太貴了吧。」塞維拉皺著眉頭,將一大疊加隆交給湯姆。

  「什麼太貴,我可是打過折的。」湯姆收下加隆,嚴肅的對塞維拉說,他的表情讓塞維拉似曾相似,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可是去年詹姆斯.龐德的新坐駕,BMW-Z3,還是電影中的同款版,全球限量一百台,只收一百加隆的租金那可是看在石內卜教授多年來為學校勞心勞力的結果。」

  湯姆那兩眼發光的眼神,就像那台車是什麼稀世珍寶,也許是,但塞維拉不懂,她今天累了一整天,只想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然後跟哈利聊天。

  「我走了,下次有需要還會借。」塞維拉臨走前,抱怨的說,「算便宜點啦。」

  「會的會的。」湯姆敷衍的回答後,繼續忙著招呼客人。

  塞維拉離開破釜酒吧,正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現影離開,偏偏就在這時,一頭巨大的黑狗出現在塞維拉面前,張著那張感覺能把人的頭咬掉的大嘴,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塞維拉,「汪!嗚──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狗吠聲讓塞維拉感到厭煩,她不悅的跟著黑狗走到無人的角落,黑狗變成人型,然後一把抓著塞維拉的手臂,將她現影到一個老舊的高級公寓中。

  「妳違反規定了!」一回到古里某街,天狼星就對塞維拉咆哮,塞維拉只是摀著耳朵,厭煩的面對牆壁,如果她有四支手,肯定連鼻孔都堵住,「鄧不利多說過,在局勢明朗之前絕對不可以和哈利接觸的,妳最好有個解釋。」

  「鄧不利多也說過,你這個逃犯不准離開你的狗窩,不管是人樣還是狗樣都不准,我至少還知道用變身水變成別人的樣子的,蠢貨。」被塞維拉回嘴的天狼星,臉色氣的又紅又白,他伸出手指指著塞維拉,想要講點反駁的話。

  塞維拉看著他的模樣,覺得他可笑的令人同情,他看著自己的模樣充滿嫉妒,與其說生氣塞維拉違反鳳凰會的規定,不如說他嫉妒塞維拉可以和哈利說到話。

  「妳找哈利幹什麼?妳想對他做什麼?」天狼星想不到說詞,只好往塞維拉的動機找碴。

  塞維拉沉默不語,為什麼找哈利,還特地變成別人的模樣,塞維拉自己也說不清楚,她知道哈利目前感覺到孤獨,但自己的處境沒辦法隨心所欲,只好用另一個身分去安慰哈利,但這種說法只是因為哈利,至於塞維拉自己的動機,塞維拉也不明白。

  只是想見他,但所付出的成本和風險,根本不值得僅僅只是為了見他,塞維拉想多做點什麼,又不想看到哈利跟別人,那怕是自己的替身有太過親密的動作,自相矛盾的心情讓塞維拉感到煩躁。

  「說不出來了?妳該不會是把哈利的行蹤報告給妳真正的主人吧?」天狼星掏出魔杖,懷疑的瞪著塞維拉。

  塞維拉不屑的看了天狼星的魔杖一眼,然後一道紅光閃過,天狼星的魔杖脫手而出,天狼星錯愕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他甚至沒看到塞維拉拿出魔杖的樣子,塞維拉冷眼看著天狼星,語氣冰冷的說:「我不管你是太過無聊產生幻覺,還是單純想延續學生時代的作風,你最好記得,現在這裡沒有人會罩你了,對我態度好點,下次在我面前拿出魔杖,我會直接假設你是被下了蠻橫咒來殺我,到時候就不是繳械這麼簡單了。」

  天狼星不甘心的撿起地上的魔杖,塞維拉瞪著他,直到天狼星將魔杖收回口袋。

  急促的跑步聲吸引兩人的注意,路平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兩人面前,「塞……」

  路平習慣性的呼喚某人的名字,說到一半才發現摯友在場,立刻改口,「天狼星!大事不好了,哈利……哈利出事了……」

  塞維拉和天狼星看了彼此一眼,剛才差點廝殺起來的嫌隙被拋諸腦後,跟著路平跑到他們開會的會議室內,穆敵已經將有空的成員都召集過來。

  成員們議論紛紛,衛斯理家的孩子們更是擔心著他們的朋友。

  鄧不利多的護法鳳凰、亞瑟的護法鼬鼠、金利的護法山貓、麥教授的護法虎斑貓都出現坐在桌上,亞瑟的鼬鼠先發言:「魔法部已經寄信到水蠟樹街四號,他們馬上就會派人去銷毀哈利的魔杖,速度快的太不正常了,現在可是下班時間。」

  「我來拖住他們。」金利的山貓沉穩的回答,「但只能拖延幾分鐘,要把哈利轉移出去嗎?」

  「不用。」鄧不利多的鳳凰立刻否定金利的提議,他發出充滿威嚴的聲音讓人感到安心,但也能察覺到他對此感到不滿,「金利……不,亞瑟,你去跟部長說我現在馬上就會到他的辦公室,反正他早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了,我會要求他們暫時停止銷毀哈利的魔杖。」

  「房子出現騷動。」麥教授的貓擔憂的說,她現在人就趴在水蠟樹街外面觀察屋內的情況,「他們的寶貝兒子似乎是被嚇到了,哈利正在收拾行李。」

  「該死……」鄧不利多難得出現急躁的聲音,「誰去寫封信阻止哈利!」

  「我來吧。」亞瑟回答,「他應該會聽我的話,我剛才已經聯絡好部長了,部長說隨時歡歡迎校長過去找他詳談。」

  「很好。」雖然看不到臉,但能感覺到鄧不利多此刻陰沉的表情。

  接著是一段靜默,天狼星忍不了難受的沉默,抽了張羊皮紙,坐了下來。

  天狼星還沒開始寫,塞維拉就抽走他手中的羽毛筆,瞇起眼睛,充滿戒心的看著她最討厭的人,「你在幹嘛?」

  「我要寫封信勸哈利乖乖待在家裡!」天狼星不耐煩的回答,然後想要從塞維拉手上把筆搶回來,但塞維拉根本不想還,兩人就在會議室的一角扭打起來,其他鳳凰會的成員對這種景象見怪不怪,顯然是日常的一環。

  「你不准對外聯絡!這是鄧不利多要求的,你這種不會保密的蠢貨會讓我們的基地外洩。」塞維拉用腳踩著天狼星的臉,阻止天狼星碰到她。

  「少囉嗦,現在這種時候誰還管能不能保密啊,阻止哈利要緊!」天狼星用身體優勢將塞維拉壓制在地上,兩眼直盯著羽毛筆,想要搶過來。

  「你只是不甘心自己幫不上忙而已,別為了一時之快壞了大局,蠢貨!」塞維拉反手將筆插向天狼星,天狼星驚險的閃過,晚個一秒他就要請穆敵幫他介紹義眼的老闆了。

  「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天狼星死命的掙扎,但手就是碰不到筆,「把筆還給我,鼻涕卜!」

  「這麼想寫不會咬破手指用血書啊,反正你的血沒有屁用。」

  塞維拉的氣話給天狼星靈感,他真的放開塞維拉,咬破手指開始用血來寫紙條,瘋狂的模樣連塞維拉都說不出話來。

  「拿去。」看不下去的路平將自己的鋼筆借給天狼星,然後無奈的看向塞維拉,「反正現在情況這麼混亂,確實是沒有必要維持最一開始的保密等級了。」

  塞維拉氣憤地將羽毛筆丟回給天狼星,然後不甘心的瞪著路平。

  路平心虛的迴避塞維拉的視線,他感覺自己並不理虧,但塞維拉顯然是把路平的行為解讀成站在他朋友那邊,而不是單純的講道理。

  會議中的成員們,最年輕的女巫東施,帶著敵意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塞維拉。
  
  天狼星的貓頭鷹送出去沒多久,麥教授的貓又說話了,「鄧不利多,這件事必須你立刻處理,波特把那個人的事情告訴那對夫妻了,他快被趕出家門了。」

  也許是呼應鄧不利多的心情,鳳凰護法炸毛的抖動身體,像是要吃掉對方似的瞪著貓護法,然後鄧不利多低沉的嗓音說到:「我明白了。」

  幾分鐘後,貓護法消失,麥教授現影到現場,臉色慘白,像是經歷了什麼恐怖的經驗,她埋怨的走到鳳凰護法面前說:「下次你要寄咆哮信,麻煩先通知我一聲。」

  「情況緊急,那家子又欺軟怕硬,不用典手段他們不會聽話。」鳳凰護法心虛的回答,但看到麥教授回來,顯然心情好了不少,「沒事了?」

  「波特回房睡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他們來說似乎就這麼算了。」麥教授說完後,大家鬆了口氣,但麥教授卻沒有,她板著臉對在場的人說:「接下來我們還有許多難關要處理,先弄清楚為什麼催狂魔會出現在那裡,為什麼負責值班的阿蒙惠擅離職守,我要回去學校忙了,接下來的事情,阿拉特,交給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穆敵接手後,立刻指著一名成員,「去給我把阿蒙綁回來,如果他反抗,用魔法攻擊他也沒關係,只要別鬧出人命,允許用任何手段。」

  「得令。」接到命令的成員立刻現影離開。

  「我先在需要一個人提供點子,讓那個麻瓜家庭成員離開家裡至少幾個小時的手段。」

  穆敵才說完,東施就興奮地舉起手,「這個我來,我可以練習一下在訓練時提到的,讓麻瓜轉移注意力的手段。」

  「別搞砸了。」看著東施躍躍欲試的模樣,穆敵有些擔心的說。

  「接下來,徵求擔任護送哈利波特的保鑣,算上計算安全路線,我們會在七十二小時之後,展開運送計畫,不限人數。」穆敵才剛說完,原本圍觀的巫師們一擁而上。

  「我要去!」、「算我一份。」、「等我一下,我寫封信問我哥哥要不要一起。」、「我也得去才行,哈利可是我兒子的朋友。」、「雖然人不在場,不過留一個位置給我。」、「我也要去,我很久沒看到哈利了呢。」、「你們不要偷跑啊,我『全球郊區最佳草坪維護競賽』的邀請函才寫到一半。」

  就在大家興奮加一的時候,只有兩個人無法融入群體中,他們看著對方一眼,隨後就因為對對方的厭惡而移開視線。

  看來對人的嫌惡,不是感同身受就能彌補的。

  天狼星絕對不能離開古里某街。

  塞維拉絕對不能和哈利有檯面上的接觸。

  他們成為最想保護哈利,卻最沒資格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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