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內卜性轉】塞維拉.石內卜死神篇第二章:三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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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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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Phoebe_Lovegood 的發言:
劫盜組怎麼那麼欠揍
我感受到塞維拉的怨恨快要溢出來了

違規紀錄能獨立成冊的校園惡霸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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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差不多該把主線移回到哈利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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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聖誕大餐

  聖誕假期前的最後一次開放活米村的周末,下著漫天的大雪,即便如此,也沒阻擋學生們前往活米村的熱情,這次錯過,就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能在來了,老師們也在上完最後一堂課後,紛紛來到活米村放鬆。

  三根掃帚裡面,塞維拉挑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點了一杯苦艾酒,看著自己帶的書,帶上隨身聽,將自己完全與世人隔絕。

  「我可以坐這嗎?」但偏偏在這時,有人闖入塞維拉自己的世界中,塞維拉沒好氣的看著路平,又看著隔壁,坐著麥教授、孚立維跟部長夫子的那桌。

  「我不擅長跟他們一起喝酒。」路平苦惱地抓著頭髮,「跟麥教授在同一張桌子,會讓我想起以前讀書時後被她罵的日子。」

  「誰不是呢,跟麥教授在同一張桌子,也會讓我想起以前讀書的時候被她偏袒的學生霸凌的日子。」塞維拉沒好氣的回答,路平被提到過去的往事,表情像被塞維拉重重打了一拳,但塞維拉說完後,馬上把桌面讓給路平。

  「謝了。」路平坐塞維拉對面,這樣在三根掃帚一起喝東西的日子,也見隔十幾年了,她有些懷念的摸著老舊的桌面,和以前一樣,塞維拉總是喜歡坐在這裡。

  遠離人群的角落。

  路平注意到塞維拉耳朵上掛著的耳機,好奇的問,「那是什麼?」

  「Walkman.」塞維拉面帶不悅的回答,和路平說話,會讓她想起以前不愉快的回憶,如果沒發生那件事的話,他們應該都會喜歡這種麻瓜的產品吧,「聽音樂用的,但因為需要電池,所以霍格華茲的範圍內無法使用,一群原始人。」

  「為了安全嘛。」路平無奈的說。

  「我敢說這台機器,絕對比我眼前的人安全多了。」塞維拉冷笑的看著路平。

  「確實是如此啦。」路平苦笑地點頭,完全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

  「兩位,還要點些什麼嗎?」跟麥教授他們寒暄玩的羅梅塔夫人,拿著菜單期待的看著路平和塞維拉,看這著對組合,羅梅塔驚奇的張大雙眼,「你們兩位一起用餐真是神奇,看來學生的謠言不怎麼可信嘛。」

  「我們要兩客聖誕套餐。」路平點完後看著塞維拉,塞維拉也同意的點頭,接著路平好奇的問:「學生們是怎麼說的。」

  「說兩位勢如水火,石內卜教授因為以前的死對頭搶了她最想做的工作,一直在找機會毒死路平教授……」羅梅塔特地壓低聲音,靠近兩人的說,「還有學生跟我說路平教授過來用餐要小心被下毒了。」

  「確實如此呢,你小心點,我哪天忍受不了我就在你的食物裡放自白劑,讓你把你以前幹過的事都抖出來。」塞維拉語帶威脅,但又感覺不到任何威脅感的說。

  「多謝關心,我想賽弗勒斯應該是不會這樣對我的。」

  就算是,也是自己活該,路平心想。

  「別對自己太有信心,雷木思。」塞維拉肯定她總有一天會下手的。

  兩人享受著羅梅塔的料理,沒有對話,沉默的面對面吃飯,兩人之間的隔閡大到難以跨越,路平很無奈,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因為種種原因不喜歡跟人相處的他,總是會在塞維拉面前長篇大論,塞維拉也總是會精準且毒辣的吐槽自己。

  「對了,關於上次代課的課程。」路平只好提及工作的事情,這是塞維拉絕對會回應,而且重要到需要討論的話題,「妳教了狼人?」

  「怎麼?怕自己的真面目被發現嗎?」

  「不是,只是太超前進度了,很多學生跟我說他們吃不消,而有長達兩捲羊皮紙的作業,只有格蘭傑寫得出來。」路平回想著那些孩子們痛苦的模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是你太寬容了,三年級的學生本來就應該學會分辨可能會出現在他們生活範圍內的狼人,而不是遠在天邊的河童。」塞維拉埋怨的看著路平,他上半學期教的東西,根本是可以讓學生自己看的程度,「還有河童的棲息地只有日本,而且幾乎絕種了,波特寫『在東亞較為常見』這種評語你居然還給分。」

  被塞維拉數落之後,路平心虛的摸著鼻子,「日本就在東亞啊……」

  「狼跟吉娃娃都是犬科,你怎麼不自稱自己是吉娃娃呢?」塞維拉熟練的反駁著路平,路平被嘴的毫無招架之力。

  在兩人拌嘴時,海格的聲音吸引整間酒吧的注意,「我還跑去安慰那個殺人的叛徒!」

  光聽就知道他們那桌在討論什麼話題了,這是塞維拉和路平都很不想面對的話題,他們沉默不語的看著隔壁桌,麥教授正在安慰海格,同時談論著十二年前的那起慘案,以及當時死亡的彼得。

  「如果你早點發現那傢伙的真面目,你還會幫他說話嗎?」塞維拉冷不妨的問。

  路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想都沒有想過,如果他早就知道十五歲的天狼星會背叛詹姆,那他還會袒護天狼星嗎?

  「哼──」見路平不回答,塞維拉冷笑的看著他,「這就是我無法原諒你的原因。」

  說完後,塞維拉將自己的餐費放在桌上,起身離開。

  「我在教哈利護法咒。」路平趕在塞維拉離開之前說,「他希望他能學會對抗催狂魔的方法。」

  塞維拉困惑的停下來,轉頭看向路平,「那很好啊,但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我只是覺得跟妳說一下可能會比較好,跟妳解釋一下,為什麼哈利會在下學期的時候一直來找我,我不希望妳覺得我搶走妳的學生。」

  「跟我沒關係,隨你便。」塞維拉看似無所謂的說,但離開的步伐顯得很激動,甚至在關上店門的時候,還大力的甩了一下。

  路平無言地看著走在風雪中的塞維拉,「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沒關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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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維拉的壞心情一直持續到聖誕節當天。

  路平教哈利護法咒,理所當然,畢竟他是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嘛,塞維拉是誰,不過是個教魔藥學的,護法咒這種超勞巫測等級的防禦術,塞維拉怎麼可能會呢,就算會,偏心刻薄小氣的塞維拉又怎麼可能會教呢,當然是要找善解人意的路平教授啊。

  一想到哈利找路平而不是找自己學護法的原因,塞維拉就一肚子火。

  聖誕節剛好又是滿月,因為天狼星的關係,今年學校留校的學生少得可憐,一共只有三個人,鄧不利多準備了一張長桌,剛好能讓學校內的所有師生都一起坐在長桌上用餐。

  主位的鄧不利多、塞維拉自己、麥教授、芽菜、孚立維、海格、飛七、龐芮、圖書館的平斯和那三個不知死活的小鬼。

  「聖誕快樂,塞維拉,我今天充滿期待的在床頭拆著大家的禮物,但總感覺少了一份,我想妳大概是忘了。」鄧不利多面帶微笑的跟塞維拉搭話,「我送妳的東西希望妳喜歡。」

  「你覺得一個女孩收到相親用的香水會有什麼好臉色嗎?」塞維拉斜視著鄧不利多,眼神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妳比較喜歡實用的東西吧?而且我想妳也差不多到用那種香水的時候了。」鄧不利多毫不在乎塞維拉的視線,坦然的回答。

  塞維拉無言以對的看著鄧不利多,「幸好你沒女兒,不然她大概是全世界最悲慘的人。」

  「我想也是,抱歉讓妳這麼不愉快。」鄧不利多的臉上出現一點點的歉意,真的只有一點點,塞維拉感覺需要用放大鏡才能看出來的歉意。

  塞維拉勉為其難的拿出一瓶魔藥,「拿去。」

  鄧不利多驚訝的看著魔藥,他轉該瓶蓋,聞著魔藥的味道,從來沒有聞過,看來是塞維拉特地發明的新產品,「這是做什麼的?」

  「護肝,我想叫你戒酒你應該是不會聽的,這瓶魔藥能夠直接把你喝進肚子的酒淨化成水,一口的效果有兩個小時,喝酒前喝就好了。」為了這瓶藥塞維拉花了好幾個月的心血,要不要送出去讓塞維拉很糾結,主要是塞維拉感覺送了也沒用。

  「感激不盡,看來今後可以開懷暢飲了。」鄧不利多開心地收下魔藥。

  「那可不是讓你多喝幾杯用的!」鄧不利多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就是塞維拉感覺送了也沒用的主因。

  就在這時,崔老妮教授離開她的北塔,步履蹣跚的走到餐桌前,鄧不利多驚訝的看著足不出戶的崔老妮,「真是令人意外,西碧,聖誕快樂,我搬張椅子給妳。」

  「但是……」崔老妮不安的看著餐桌,「我要是坐下來,這餐桌上就變成十三個人了,那第一個離開的人就會慘遭橫死。」

  塞維拉冷笑的看著崔老妮,要是殺人這麼簡單就好了。

  「我們很樂意冒這個風險的,西碧。」鄧不利多在塞維拉身旁變出一張新的椅子,「快坐下吧,火雞要冷掉了呢。」

  崔老妮在鄧不利多的催促下,坐了下來。

  大家吃了一頓豐盛的聖誕大餐,期間妙麗跟麥教授說了些話,麥教授的臉上出現不妙的神情,然後往塞維拉的方向看了一眼,剛好被塞維拉注意到麥教授的表情。

  用完餐後,塞維拉準備離開,麥教授卻突然攔住她,「等一下到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情想請妳幫忙,關於波特的事。」

  那跟她有什麼關係?找波特最信任的路平教授啊!塞維拉心裡滿是不悅,但還是點頭回應,「我知道了,最好別是什麼無聊的小事。」

  塞維拉馬上前往麥教授的辦公室,沒過多久,麥教授就拿著一個掃帚、帶著妙麗、哈利跟榮恩回來,塞維拉困惑的看著麥教授,麥教授則將掃帚放到桌上,對塞維拉說:「這是波特今天收到的聖誕禮物,火閃電,但送禮的人沒有留下任何訊息,信、卡片甚至紙條都沒有,我想應該沒有人會匿名贈送這麼好的禮物,所以想請對黑魔法研究最深的妳來幫我檢查一下掃帚有沒有問題。」

  塞維拉驚訝的看著哈利,原本因為掃帚被沒收而感到不滿的他,被塞維拉瞪過之後,安分的別過視線,哈利自己也很清楚,收下這種來路不明的禮物很危險吧,雖然對魁地奇的熱愛讓他忽略了危險,但塞維拉的存在又讓哈利想起自己的命是母親犧牲生命換來的,他應該要珍惜。

  「黑魔法防禦術老師是路平教授吧?」雖然是對麥教授說話,但塞維拉的眼睛卻盯著哈利,她還沒有原諒對方找路平而不是自己學護法這件事。

  「是,但他生病的無法見客,我希望調查能盡快展開。」麥教授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希望盡快還給波特,讓他盡早上手新的掃帚。」

  又是為了贏魁地奇,塞維拉翻著白眼斜視麥教授,她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這些人這麼喜歡魁地奇這種野蠻的運動。

  「檢查需要一個星期的工作天。」塞維拉沒好氣的拿起掃帚,轉身離開,經過哈利身旁時,哈利拉了一下脖子上的圍巾,那是一條手織的綠色圍巾,和史萊哲林陰森幽暗的綠色不同,是跟哈利的眼睛一樣的亮綠色。

  塞維拉注意到哈利的動作,看著那條她自己織出來的圍巾,臉上出現短暫的笑容,但很快就被她厭煩的表情掩蓋過去,只留下眼中的喜悅,離開辦公室。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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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火閃電

  哈利很想要回他的火閃電,那可是全世界最優秀的飛天掃帚,是掃帚界的勞斯萊斯,那一把的價格就超過哈利的父母留給自己的所有遺產,然而就是這麼一把傳奇的掃帚,它的生死卻掌握在一個對魁地奇完全不感興趣的人身上。

  「石內卜教授,我能……」某天休息時間,哈利剛好偶遇塞維拉,急忙向塞維拉問起這件事,但他說話的聲音因為心虛逐漸變小,哈利看到塞維拉用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和過去因為哈利做錯事情生氣或反感不同,而是一種看著垃圾的眼神,「拿回掃帚了嗎?」

  「不能,我還沒檢查完所有的惡咒。」塞維拉沒好氣的瞪著哈利,瞪的哈利完全不敢看他,這傢伙居然還知道心虛,塞維拉煩躁的心想。

  這學期,有了路平之後,上魔藥學的課都沒黑魔法防禦術用心了,雖然還維持在合格的水準,但少了過去兩年的積極,連課外和自己說話都少到只有幾次。

  黑魔法防禦術明明也是自己想教的!一想到這點,塞維拉對哈利的不滿就逐漸加劇。

  「嗚──」哈利難受的將食指的指間互相摩擦,自從哈利有火閃電這件事,被榮恩宣傳出去之後,木透就一直催促哈利趕快拿回來,下一場和雷文克勞的比賽快開始了,而且大家都想盡快見識火閃電,絲毫不體諒哈利的難處。

  就跟哈利也不體諒塞維拉的心情一樣。

  「你在這邊磨蹭什麼?」塞維拉看著手錶,瞪了哈利一眼,「你不是要去雷木思那邊上護法課了嗎?別因為是額外的課程就遲到了!」

  「噎?可是……」哈利露出不解的表情,明明哈利有跟路平說到不要把他上護法課的事情跟別人,尤其是塞維拉提到的。

  塞維拉可能會生氣,哈利當時是這麼對路平說的,沒想到路平為了不讓塞維拉升自己的氣,很乾脆的出賣了哈利。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哈利沒注意到塞維拉對路平稱呼的改變。

  「沒有可是,快去!」塞維拉的怒斥,讓哈利緊張的站直身體,立刻跑向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個人辦公室。

  「快樂的事,你要想起快樂的事,哈利。」今天上課的內容也很不順利,路平有耐心的讓哈利再次嘗試,但當哈利遇到催狂魔的時候,母親死前的求救依然讓哈利喪失鬥志,他頂著快要暈厥的身體,舉起魔杖。

  「疾疾,護法現身。」貧弱的白光,讓催狂魔稍微忌憚了點,但無法驅趕它們。

  路平見哈利支撐不下去,趕緊將幻形怪趕回行李箱中,幻形怪催狂魔一離開,哈利腦中的聲音就中斷了,哈利虛弱的坐在地板上,懊惱的看著自己無力的手,「還是不行。」

  「以十三歲的孩子來說,你做得很好了。」路平給了哈利一盒巧克力蛙。

  哈利打開之後,看到活蹦亂跳的巧克力蛙,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塞維拉叫去辦公室勞動服務的那天,塞維拉給自己吃的消夜,那也是哈利第一次感覺到別人給自己的溫暖,想到那天的事,哈利的臉上就浮現幸福的笑容。

  哈利表情的變化,沒逃過路平的眼睛,路平語氣溫和,但態度有點接近逼問的問:「剛剛在想什?」

  「我……」突然的問題,讓不想說實話的哈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你剛才的樣子,應該是在想很快樂的事情,那件事情應該能拿來對抗催狂魔。」路平的話表明他是為了上課進度著想,他這麼說,才讓哈利放鬆了戒備。

  「一些事情。」但哈利還是沒說,不是不信任路平,而是這種祕密,他不想跟別人分享,不管是不為人知的塞維拉,還是自己對塞維拉的感情。

  想到自己最近跟塞維拉逐漸疏遠的現狀,哈利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或許是自己妄想的太過深入了,塞維拉只把哈利當成一個學生在關心而已,當哈利不再是個問題學生,塞維拉就就不需要關心自己了。

  「這樣啊。」見哈利不想說,路平也沒繼續問,「如果有類似的回憶,可以盡量去想,用快樂的回憶對抗痛苦的回憶,是打敗催狂魔的不二法門。」

  快樂的回憶嗎?哈利的臉上露出他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應該有的苦澀,他的內心有太多祕密和疑惑,無法對人傾訴,也無法找人解答。

  聖誕節前的最後一次活米村郊遊,哈利得到了一份神奇的禮物,雙胞胎為了答謝他拯救了金妮,給了一張紀錄全霍格華茲密道的地圖,哈利利用那張地圖前往活米村,在他和妙麗、榮恩會盒,前往三根掃帚取暖的時候,發現他最難接受的兩件事情。

  一是他的父母死於天狼星布萊克的背叛,而且他父親還是天狼星的好朋友。

  二是他看到路平,他最信任的教授,跟塞維拉,他最喜歡的老師,感情融洽的一起用餐。
  
  哈利甚至無法分辨哪件事情讓他比較難受。

  天狼星的事情哈利是不可能問路平的,路平不一定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跟哈利說,就像其他大人隱瞞天狼星跟哈利的關係一樣,那至少哈利想知道另外一個,從認識路平以來,就很在意的問題,「路平教授跟石內卜教授……是什麼關係?」

  曖昧不清的問法,讓路平像被停格似的呆住了。

  「呃……」路平尷尬的看著哈利,「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因為……」看到你們在三根掃帚一起吃飯,要是能這麼回答就好了,哈利換個方式形容自己看到的畫面,「感覺你們的關係不像普通的同事,石內卜教授或許脾氣不好、個性刻薄、對人嚴苛、說話冷言冷語、缺乏同情心和同理心、還時常反覆無常讓人無法適應,但我想石內卜教授應該不會因為稱呼問題攻擊一個人,而且路平教授被攻擊的之後的反應,好像石內卜教授攻擊你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路平驚訝地看著哈利,他沒想到塞維拉居然有這麼多肉眼可見的缺點。

  「我們曾經是很要好的……朋友。」路平僅可能的委婉表達他跟塞維拉過去的感情,要是自己宣傳他是塞維拉前男友的歷史這件事被塞維拉聽到,那可能不只是被黑魔法攻擊而已了,「但我背叛了她,傷害了她,讓她對我非常失望,所以我想……她攻擊我確實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想起曾經觸手可及的幸福,被自己推開,路平臉上出現了苦笑,「要是被她攻擊就能讓她原諒我就好了,但事情沒這麼簡單。」

  「但我想石內卜教授應該原諒你了。」哈利肯定的回答。

  「真的?」路平疑惑的看著哈利。

  當然是真的,不然她幹嘛跟你一起吃飯。哈利很想這麼回答,但是不行,「今天我遇到石內卜教授的時候,她提到路平教授時,稱呼的是路平教授的名字,石內卜教授很少會稱呼別人的名字,即使感情好到會交換禮物的鄧不利多教授都沒有 。」

  哈利回想今天和塞維拉偶遇時的對話,現在才發現,比起塞維拉知道哈利跟路平學護法,塞維拉用親暱的語氣稱呼路平的名字,才是哈利更應該感到難過的事情。

  至少她從來沒有在哈利面前稱呼哈利的名字過。

  「真令人感到意外,我覺得她肯對我說話就是很寬宏大量的事情了。」路平半信半疑的說,但很快,證明哈利說的話的時機就來了。

  叩叩叩叩──

  四下敲門聲,吸引兩人的注意。

  「雷木思,『波特』有在你這邊嗎?」門外的是塞維拉,聽著改過的稱呼,路平驚訝的看著哈利,哈利則因為兩人稱呼的溫度差,神情失落的看著門。

  「有……我們正在上課。」

  路平幫塞維拉打開門,塞維拉看著路平身後表情失落的哈利,臉上露出冷笑,「看來你的額外課程不太順利?」

  「是不太順利。」路平點頭同意,但路平很確定哈利難過的原因不是因為課程,因為在塞維拉出現之前,哈利的心情其實還算可以。

  「三年級怎麼可能學得會護法咒。」塞維拉走進辦公室內,對難過的哈利丟出一個東西,「檢查完了,沒有問題,還給你。」

  哈利恍惚的接過塞維拉丟給他的東西,好一段時間後,哈利才回過神來,意識道他握著什麼,那絲滑極致的手感就像藝術品,讓哈利恢復精神,兩眼放光的看著它。

  火閃電,以毫無瑕疵的狀態回到哈利手上了。

  「嘖──」看到摸到火閃電就將所有煩惱都拋諸腦後的哈利,塞維拉不屑的嘖聲,「那根掃帚有這麼好嗎?」

  「還好啦……」

  「那當然啊!」

  路平本想敷衍一下塞維拉,反正說再多,對魁地奇反感的塞維拉也不可能理解的,但他才說到一半,就被哈利充滿朝氣的聲音打斷了。

  「這可是目前全世界最精緻的手工飛天掃帚,每一把都出自全世界最優秀的工匠之手,掃柄是最高級的梣木,流線型的曲線漆上比鑽石還硬的防護漆,掃尾的樺樹枝更是每一根都精挑細選,且修整成最適合飛行的角度,連它的坐椅和踏墊都……」

  「哈利──哈利──」路平的聲音讓哈利回到現實,「我想今天應該上到這裡就行了,你也想趕快帶火閃電去練習吧,而且石內卜教授看起來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哈利失望的看向塞維拉,塞維拉聽到一半就放棄理解,打著哈欠的看著窗外發呆了。

  「石內卜教授一定不懂吧。」哈利難過的看著火閃電,每次哈利對塞維拉提到自己最喜歡的魁地奇,塞維拉都興趣缺缺的樣子。

  「不懂,完全不懂。」塞維拉也不給面子的承認了,「我不喜歡魁地奇,就這樣了,我有事要先走了,不打擾你們。」

  塞維拉無情的離開了,留下難過的哈利,以及拍著哈利肩膀安慰哈利的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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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跟別人提起哈利的時後,塞維拉已經有稱呼「哈利」的習慣了,但去路平辦公室找哈利的時後,考慮到哈利本人可能在場,塞維拉才改稱呼「波特」,只有哈利本人沒有聽到塞維拉稱呼哈利名字的權利。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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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張秋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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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那個女孩

  「小心,哈利。」在每次魁地奇練習結束後,例行的檢討會時,木透突然面帶擔憂的對哈利說,「小心點,雷文克勞的搜捕手已經放話可以輕易打敗你了,那個女孩似乎對你有火閃電這件事情一點都不著急。」

  「女孩?」哈利好奇的問。

  「張秋,四年級生,身手很了得,雖然雷文克勞輸給史萊哲林,但她和馬份搶金探子搶的很驚險,和赫夫帕夫的比賽更是完全輾壓打敗你的西追.迪哥里,騎著彗星兩百六十到底怎麼做到的。」木透擔心的說,「我們能不能拿冠軍獎盃,全都看你了。」

  哈利點頭,感覺到責任重大,不過比起魁地奇,哈利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擔心,收拾完掃帚,洗好澡換好衣服之後,哈利前往圖書館,他想找一些關於護法咒的資料,另外……他這學期魔藥學的成績掉下來了,他需要惡補一下。

  今天圖書館只有一個學生,以圖書館為家的妙麗並不在,她似乎因為過多的課程,終於壓力過大,今天睡過頭了,直到現在還躺在宿舍裡。

  當哈利路過那個學生的桌子時,對方抬起頭跟哈利對視,兩人很有默契地和點頭示意,她推了推眼鏡後,繼續埋首在書中。

  她認真看書的模樣讓哈利有種熟悉感。

  哈利忍不住多觀察了一下對方。

  樸素的長裙和長袖,披上針織的披肩,用白色絲帶固定的黑色長髮幾乎長到腰部,反射的光澤光看就能感覺到頭髮的柔順,橢圓鏡片之下,跟塞維拉一樣深色的瞳孔,有種知性的美感,雖然年紀和哈利差不多,但臉上卻畫著淡淡的妝,使她感覺比同年齡的人更成熟點,翻書的動作優雅而不多餘,精細的像是一舉一動都經過長久訓練的產物。

  哈利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她感到好奇了,她就像是沒有缺點的塞維拉。

  「有事情嗎?」注意到哈利的視線,女孩轉身看著哈利,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讓人有種和她關係拉近的錯覺,「哈利波特。」

  女孩的話,讓哈利從對方散發出來的粉色幻想中清醒過來,他充滿戒心的看著女孩,「妳認識我?」

  女孩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點,哈利忍不住看著對方的嘴唇,無法移開視線,「你比你想像的還要有名,所以最好別做壞事,會被大家記得一清二楚。」

  女孩貼心的提醒,然後走到哈利面前伸出手,「張秋。」

  哈利驚訝的看著對方,她就是木透說的「那個女孩」,還沒看到她騎掃帚的樣子,哈利就感覺到強大的壓迫感了,她是一個看不到弱點的人。

  「很高興認識妳。」哈利握著對方的手,細緻的觸感一點都不像魁地奇選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哈利似乎聞到對方身上傳來淡淡的香氣,哈利不敢看對方,觸覺、嗅覺、聽覺,如果加上視覺,那哈利就會完全掉入對方的陷阱中。

  「我也是。」溫柔的細語,感覺不到任何競爭的意識,充滿遐想和誘惑力的嗓音,讓哈利忍不住想多說點話,來換取對方的回饋,「很期待和你比賽的那天。」

  張秋握完手後,便離開了圖書館,哈利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她的秀髮隨著步伐飄盪,像是種邀請,讓哈利久久不能移開視線。

  「如果你把火閃電借我,我很樂意幫你上場代打。」沒什麼情感的聲音打斷哈利的幻想,哈利回過神來,只看到金妮用看著垃圾的眼神看著哈利。

  「金……金妮?」也許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哈利揉了揉眼睛,才終於恢復神智,「不是不願意借,但我還是想自己上場。」

  「真的?你不會放水吧?」金妮懷疑的看著哈利。

  「放水?呵呵──」哈利心虛的乾笑,「我為什麼要放水?」

  「你看那個女孩的表情別說放水,感覺她要你殺人你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金妮嚴肅的對哈利說,聽起來這不是個玩笑話,金妮還心有餘悸地看著張秋剛才坐著的地方,「那個女的簡直就是妲己,該死的狐狸精,難怪她能贏的這麼輕鬆。」

  雷文克勞和史萊哲林打的時候,要不是金妮一直瞪著馬份,馬份大概也會輸給對方。

  和雷文克勞的比賽逐漸的逼近,不知道是不是哈利的錯覺,哈利總感覺自從在圖書館邂逅之後,他很常能看到張秋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是自己太過在意了吧,畢竟對方可是攸關能不能打進決賽的對手,所以哈利才會忍不住去尋找她的存在,哈利這麼說服著自己,不然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又不小心看著對方了,張秋每次發現哈利的時候,不管在做什麼都會停下來,很親切的到哈利面前打招呼,哈利則剛好相反,如果不被對方注意到,哈利寧可一直不和張秋有過互動,雖然他還是會忍不住將視線落到對方身上,但只要對方沒看到,就不算騷擾。

  比賽的那天很快就來了,金妮特地穿上球衣,在休息室內待命,「以防萬一,要是哈利沒辦法繼續比賽了,我可以隨時上場,我想他會同意我用他的掃帚的。」

  「嗯……這確實是個好主意。」木透點頭同意,雖然他跟金妮擔心的點,完全不同,「畢竟不曉得催狂魔這次會不會又跑來,那就麻煩妳了,搜捕手衛斯理。」

  木透握拳對著金妮,金妮也握拳和木透互相碰撞,木透感動的說:「衛斯理家的人總是這麼可靠呢。」

  「不,只有一半的人可靠。」比爾、查理以及金妮自己。

  哈利也來到休息室,看到全副武裝的金妮,他略為不滿的說:「不用擔心啦,我保證我會認真比賽的。」

  雙胞胎也來到休息室,一進來他們就拍著哈利的肩膀,像是哈利要執行什麼一去不回的任務,神情哀傷的看著哈利,「哈利,要保重。」

  「我們會記得你的。」

  「不要勉強自己,萬一不行,金妮絕對可以分擔你的責任。」

  一向喜歡開玩笑的雙胞胎,突然這麼認真的說話,讓哈利感到背脊發涼,「我說……那個女孩有這麼可怕嗎?」

  哈利的問題,讓休息室內的大部分人(除了木透)都沉默不語,雙胞胎看了一眼夥伴,然後又看向隊花莉娜,語氣曖昧的說:「很可怕,至少是我們會因為本能而不敢靠近的可怕。」

  「比爾和查理應該也會敬而遠之。」

  「派西和榮恩就很難說了,他們腦袋不太好。」

  「唉……」金妮無奈地嘆氣,語氣老成的說:「家花沒有野花香。」

  「這麼說太過分了,我可愛的妹妹。」弗雷拍著金妮的頭,安撫心理不平衡的妹妹,「妳很可愛啊,除了不識貨的笨蛋,哪有人能拒絕妳。」

  喬治看著感覺被隱射的哈利,贊同的點頭,「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被拐走,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這不某個笨蛋好上幾百倍。」

  金妮敏銳地看著雙胞胎,「你們在說誰?」

  「『沒有。』」雙胞胎異口同聲的說。

  「好了,針對敵人的討論到此為止。」木透起身拍手,吸引所有隊員的注意,「這是我們最重要的一戰,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有能向前邁進,打敗對手,我們才能看到未來,不管對手是誰,我們都要擊潰他們!讓榮耀歸於葛來分多!」

  「喔──」休息室內的人都高舉雙手呼應木透的口號,他的喊話,讓哈利的注意力從張秋的身上移開了,木透說的對,不管對手是誰,他們都必須打敗對方,已經沒有退路了。

  艷陽高照,今天是很適合運動的日子,哈利跟著隊友們,走出休息室,雷文克勞對葛來分多,決定誰能參加決賽的重要一局,吸引了全校的師生圍觀,熱鬧的讓人以為今天就是決賽。

  哈利朝老師的觀眾席方向看去,塞維拉也來了,身邊還坐著路平,似乎不管換了哪個黑魔法防禦術老師,塞維拉來看魁地奇的時候,總是會剛好和對方坐在附近,也不知道是對教職的渴望,還是孽緣。

  哈利看向前方,雷文克勞的選手幾乎都是六、七年級的男性,四年級的女孩子張秋在其中顯得格外嬌小,張秋……哈利又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幾眼。

  和平常文靜典雅的裝扮不同,穿上魁地奇球衣的張秋,將她的長髮盤起,眼鏡也換成隱形眼鏡,總是蓋在長裙和長袖之下的四肢顯得靈活幹練,少了鏡片隔絕,她的雙眼直視著哈利,銳利的目光是搜捕手的視線。

  哈利的胃感覺有點不舒服,那是種難以言喻的刺激感,被狩獵、被吸引、充斥著感覺到對方不懷好意,但又無法抗拒的矛盾。

  胡奇夫人吹響口哨,哈利像是逃亡似的,立刻飛到空中,他焦急地尋找金探子的下落,想盡快結束比賽,他終於明白雙胞胎說的,因為本能而感到害怕是什麼意思了,要是任由自己放縱的接觸對方,很有可能無法自拔。

  和緊張的哈利不同,張秋不疾不徐地飛到球場另外一端,在高空中觀察起她的對手,那害羞又害怕的模樣,讓張秋忍不住嘴角上揚。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比分很快就葛來分多被拉開了,哈利聽著李的實況,同時尋找金探子的下落,他很快就在葛來分多的球門下方看到一閃金色的反光,哈利咧嘴一笑,終於可以結束這場惡夢,立刻加速度衝向金探子的方向。

  金探子就在眼前,哈利興奮地伸出手,但就在這時,張秋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哈利面前,哈利連忙緊急煞車,才沒和張秋撞在一起。

  張秋在哈利停下來後,還張望著四周,尋找金探子的下落,但金探子早就被她這麼一亂,不見蹤影,沒看到金探子的張秋臉上沒有失望,反而因為哈利的禮讓,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你真溫柔,不過比賽的時候最好不要禮讓對手喔。」

  說完後,張秋就飛到高空,無視剛才因為她的笑容而恍神的哈利。

  不要禮讓對手?這不是廢話嗎,哈利也沒想要禮讓,只是當看到熟悉的黑髮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身體不受控制的停下而已。

  「哈利,還行嗎?」喬治查覺到哈利的異狀,擔心的上前詢問。

  「沒問題。」哈利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上方的張秋似乎心不在焉,漫無目的地尋找金探子,哈利打定主意遠離張秋,特地飛到球場的另外一端,才將注意力集中在球場上,此時他全心全意只為一件事,找到金探子,結束比賽。

  很快,哈利再度發現金探子的下落,他立刻衝向金探子,結束比賽!

  但張秋又一次出現在他面前,他趕緊調整方向,才不至於和張秋撞在一起。

  張秋臉上掛著淺笑,無奈的看著哈利,但很快就收起笑容,嚴肅地看著金探子的方向,她也看到了,但她知道彗星兩百六十的速度根本不是火閃電的對手,所以她先發制人,擋在哈利面前,不讓哈利超越自己。

  哈利緊跟其後,想要找到空隙鑽過張秋。

  急速的狂飆中,張秋的髮圈斷裂,頭髮散落,哈利順著風,聞到她的髮香,那個哈利忍不住觀察了好幾天,文靜優雅的張秋,又清晰的出現在哈利的眼前。

  「哈利!現在可不是講究紳士風度的時候,如果有必要,就把她踢下掃帚!」木透的怒吼,讓哈利回到現實。

  「他說的對。」張秋也同意木透的說法,但她卻轉過身看著哈利,她的臉在亂髮之下,顯得格外嬌弱,銳利的眼神卻暴露了她的得勝心,張秋挑逗的對哈利說:「做得到就來啊──」

  哈利被張秋的激將法激到,加速撞過張秋,張秋也知道哈利這次是認真的,趕緊轉向閃開哈利,但哈利加速之後卻發現金探子的蹤影早就不見,張秋從一開始就故意在誘導哈利往錯誤的方向飛行。

  哈利氣憤地看著張秋,張秋卻一臉無辜的回看著他,她凌亂的頭髮,狼狽的模樣,似乎在證明她也很努力追金探子,追丟不是她的錯。

  如果現在有塊磚頭,哈利肯定會砸到自己頭上,讓自己暈過去,氣得要死,卻發不出來,他早該聽金妮的話,換她上場的,就定義上來說,哈利確實沒有放水,只是無法發揮實力而已。

  哈利閉上眼睛,認真的檢視自己的內心。

  他心動了嗎?很心動,過去從來沒有過的心動。

  他喜歡對方嗎?很喜歡,哈利從來沒有這麼在意過一個同學,在意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哈利無法否認這點。

  那他為什麼喜歡?

  哈利張開眼睛,心情冷靜下來了,他看向教師觀眾席,看著那個總是說自己不喜歡魁地奇,但每次哈利比賽一定會出現的人。

  喜歡,是因為她很像塞維拉。

  哈利露出淺笑,張秋也注意到哈利的變化,開始認真的尋找金探子的下落。

  金探子很快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張秋立刻加速,想要搶在哈利面前拿下金探子,哈利刻意慢了一點,直到張秋比哈利快了一半以上的距離,才用火閃電的加速度,一口氣衝到張秋面前。

  然後當著張秋的面,抓住金探子。

  張秋驚訝的看著哈利,這是他們相識以來,她第一次毫無偽裝,真情流漏的情緒,不是差點,是哈利放水了,他故意讓兩人站在同等的條件上,然後徹底打敗張秋。

  哨聲響起,哈利高舉金探子,享受著同學們的歡呼聲。

  張秋飛下掃帚,看著天上的哈利,她故做鎮定的整理自己的頭髮,打發走來安慰的隊友們,然後回到休息室內,確定四下無人後,才不甘心的流下淚水。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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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嫌惡

  和雷文克勞的比賽勝利之後,哈利終於要面對魁地奇的決賽,史萊哲林……馬份,不過在這之前,他還需要應付課業,上了三年級的課業繁重的讓他們喘不過氣,榮恩又跟妙麗時常因為寵物的問題吵架,鬧的整個宿舍雞犬不寧。

  最後終於在一次發現斑斑的血跡之後,順利地結束了,他們的友誼,應該是這樣吧。

  自從斑斑消失之後,榮恩就沒跟妙麗說過一句話了,兩人把對方當成陌生人,讓夾在中間的哈利很厭煩。

  「哈利,要去活米村嗎?」當哈利埋首在作業中的時候,榮恩跑過來提議,哈利看著一堆看不完的書,裡面還有木透塞給自己的戰術建議,他實在沒有時間偷跑去活米村。

  「拜託。」榮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你應該放鬆一下,你把你逼得像個妙麗。」

  提到他們的朋友,哈利朝交誼廳內的一腳看去,妙麗要看的書幾乎把自己完全圍住了,榮恩心虛的移開視線,哈利不悅的問:「你到底打算跟她吵多久?」

  「她的貓吃掉了斑斑!」榮恩不滿的抗議,哈利不服氣地看著榮恩,但內心的想法卻沒說出來,就在這時,一旁的金妮冷笑地看著榮恩,然後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後走掉。

  「怎麼樣?」見哈利不說話,榮恩又問了一次。

  「好吧,我陪你去。」也許榮恩說的對,他應該放鬆一下。

  榮恩首先過去,哈利緊接著透過駝背女巫的雕像密道也前往活米村,他們會合之後,先去了一趟郵局,哈利驚奇地看著各種不同速度、航程、區域的貓頭鷹。接著前往桑科的店,這是一家惡作劇商品店,哈利幾乎將所有商品都買了一點回來。

  艷陽高照,他們想多逛一下外面,榮恩在路過尖叫屋的時候停了下來,看著歷史悠久的房子,榮恩發表他的感想:「看起來真的不是人住的地方,隔這麼遠都有不舒服的感覺。」

  「你相信有鬼嗎?」哈利半信半疑地問。

  「差點沒投的尼克不就是鬼嗎?」榮恩困惑地反問。

  「幽靈是鬼嗎?」哈利也困惑的問,「如果所謂的鬼是尼克,那好像沒什麼可怕的地方吧?他摸不到任何東西,也做不了任何事情,頂多突然從食物出現,讓人倒胃口而已。」

  榮恩摸著下巴,思考哈利的話,突然覺得哈利說的很有道理,「對耶,那尖叫屋裡面的是什麼?」

  兩人針對幽靈和鬼的玄學討論沒有持續下去,因為一個人的聲音吸引他們的注意。

  「今天採買的東西還算不錯,我問問看她喜歡那些,剩下來的回去交誼廳之後,送給其他人吧。」馬份指揮著兩個跟班,克拉和高爾,他們正提著大包小包的商品,顯然是馬份大少爺剛才在村子裡大採購的成果。

  「這樣要持續多久?」高爾不安地問。

  「明年她能自己來活米村之後就不需要勞煩你們了。」

  馬份顯然誤會高爾的意思,高爾聽了之後直搖頭,「我是說,你打算和她交往多久?」

  馬份的眼神冰冷的看著高爾,但高爾顯然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蠢話,一旁的克拉不斷用眼神示意高爾快道歉,但高爾卻完全沒收到夥伴的暗示,坦率地說:「畢竟……她可是那個叛徒家族的女孩耶,你不會是真的把她當成女朋友吧?」

  三人的對話讓榮恩覺得不妙,他躲在樹後偷聽。

  「啊──只是玩玩,順便整一下衛斯理家的人,我行動的目的看起來很像這麼一回事對吧?」馬份面帶笑容的走到高爾面前,看到他的笑臉,克拉都嚇到慘白了,高爾還一臉滿意地看著馬份,直到馬份拍著自己的臉頰,笑意全無的樣子,高爾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一開始或許是吧。」馬份捏著高爾的臉,像是所有物般揉捏著他的臉頰、鼻子,將他的眼皮拉起來彈下去,高爾絲毫不敢反抗,「但跟她相處久了之後不得不說非常舒服,我很喜歡聰明人,尤其是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的人。」

  馬份說到這,終於觸及高爾的理解範圍,他現在的臉跟克拉一樣白了。

  「別難過,高爾,你至少有禮貌,不像某些手腳像賊一樣的傢伙。」馬份說完後,撿起地上的石頭,丟向樹後的榮恩。

  榮恩被逼的跑開,克拉和高爾立刻丟下手上的商品,追到榮恩身邊將他圍住。

  「來看房子嗎?衛斯理。」馬份不屑地看著榮恩,「雖然鬧鬼,但比你家高級多了吧,你爸這輩子努力地賺錢,應該能在死前幫你賺到一間臥室的錢吧,如果他沒因為你闖禍賠更多錢的話。」

  榮恩對馬份的挑釁不以為意,他有更生氣的地方,「離我妹遠點,你這個畜生。」

  「為什麼?」馬份不解地看著榮恩,「你是以什麼身分對我說這種話的?金妮的哥哥?你配嗎?你了解她嗎?你知道她在想什麼嗎?你今年跟她說的話都沒超過三句吧,她倒是很常跟我抱怨你的事情,邋遢、無知、卑微、自卑、自以為是,我很不想聽會拉低我智商的言論,但她是我女朋友,我願意與她共享痛苦,和你不同。」

  榮恩生氣地想要毆打馬份,但克拉和高爾卻拉住他,就在這時,馬份叫停了兩個跟班,「放開他,我讓這個蠢貨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克拉和高爾鬆開榮恩,榮恩一得到自由馬上衝向馬份揮拳。

  但馬份卻輕而一舉的閃開榮恩的拳頭,然後打在榮恩的鼻子上,接著一腳踹在榮恩的肚子上,榮恩摀著肚子,跪倒在地。

  馬份踩著榮恩的臉,不屑地看著榮恩,「我真的搞不懂葛來分多的標準,為什麼金妮和你都是葛來分多的啊?你跟她到底誰是入錯的那個?」

  就在這時,一團泥巴球打到馬份的臉上。

  馬份朝泥巴球飛來的方向看去,卻什麼人都沒看到,就在這時,第二團泥巴球朝馬份飛來,馬份迅速地伸手抓住那球泥巴,這次他看清楚了,兩點鐘方向空無一人的地方,他立刻將泥巴丟了回去,泥巴打到一個隱形的東西。

  「在那裡,抓住他!」馬份下令,克拉和高爾立刻朝馬份指著地方過去。

  還沒等他們找到人,哈利的隱形斗篷就因為勾到樹枝掉了下來。

  那一瞬間,馬份三人都看到了哈利。

  哈利也惶恐的看著三人。

  「哈利!快點回去!」榮恩的大叫,讓哈利回過神來,他趕緊重新披上隱形斗篷,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跑回蜂蜜公爵。
 
  馬份也恍然大悟的點頭,然後看著兩個跟班,「你們把東西先搬回去,我要去找個人,商量一下我見到鬼的事情。」

  馬份下令完後,大家各自忙碌離去,留下滿臉鼻血的榮恩。

  他氣憤地瞪著馬份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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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拼命的跑回蜂蜜公爵,也不管一路上有沒有撞到人,然後鑽進地下室的密道,爬回霍格華茲的校門,然後將雕像的密門開一個縫,確定沒有人後,他才爬出密道,鬆了口氣的坐在地上。

  但就在這時,隱形斗篷被人一把拉開,哈利驚訝地看著拿走隱形斗篷的人,好死不死,是塞維拉,她看著手上的隱形斗篷,多年來的疑惑終於解開,她氣憤地瞪著這條在學生時代霸凌她的凶器,然後又充滿怒火的瞪著哈利。

  「石內卜教授,我可以解釋……」哈利努力地想著可以讓塞維拉放過自己的說詞,但塞維拉根本不聽,一把拉著哈利,將哈利帶到她的辦公室內,哈利來過這裡不少次,但第一次感覺到恐懼。

  「坐下。」塞維拉壓著太陽穴,然後將隱形斗篷丟到桌上。

  當塞維拉的視線從斗篷移到哈利身上時,原本的怒火淡了不少,但又多了一層失望,「隱藏自己的身體,趁別人看不見你的時候偷襲別人,你覺得這樣的行為很光明磊落嗎?波特?」

  哈利愣住了,他以為塞維拉生氣的地方是哈利偷跑去活米村,但似乎更嚴重的是他穿著斗篷偷襲馬份的事情,他覺得這樣很不公平,脫口反駁道:「那是因為馬份毆打榮恩,還踩著他的臉,把他壓在泥巴地上。」

  「事情發生在尖叫屋前面對吧。」塞維拉冷冷地問,哈利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臉色慘白地看著塞維拉,塞維拉雙手握拳,氣到說不出一句話。

  「石內卜教授……」哈利還想說點什麼,但塞維拉氣到聽不下去。

  「閉嘴!」塞維拉一聲怒吼,把哈利嚇到從椅子上跳起,「現在整個英國魔法界,上到魔法部每個單位,下到霍格華茲卑微的教師,都全心全意的保護偉大的男孩哈利波特的安全,不讓他死於天狼星.布萊克的手上,但哈利波特想去哪就去哪,規定什麼地都讓平凡人去煩惱吧,他不在乎,那怕殺了十二個人的連環殺人魔可能潛伏在附近,反正到時候有人會自願犧牲保護偉大的哈利波特,就像他的父母一樣,所以他根本不用擔心這種小事,對吧!」

  哈利愧疚的低著頭,他第一次看到塞維拉氣到眼睛都紅腫了,他知道塞維拉是真的擔心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確實愚蠢地難以置信,雖然是現在才知道的。

  「你怎麼過去的?」塞維拉盯著哈利,哈利意識到塞維拉肯定是在對自己做什麼,雖然他不清楚,但塞維拉每次這樣凝視自己的時候,總能看穿自己內心的想法,他緊張的壓著口袋裡的劫盜地圖,心裡想著其他的內容。

  塞維拉冷笑的看著哈利壓著口袋的手,「把口袋的東西拿出來。」

  哈利老實地將口袋裡的東西,桑科包裝好的商品和劫盜地圖放在桌上。

  塞維拉看了一眼桑科包裝品,然後放下,接著拿起劫盜地圖,當她的手碰到地圖時,哈利緊張的心跳都要停下來了。

  塞維拉仔細的檢查劫盜地圖,她拿出魔杖,念了一串咒語之後,地圖浮現了幾行字:「月影先生在此拜託石內卜女士,不要干涉與自身無關的事情。」

  看到那個名字,塞維拉眉毛抽動了一下。

  接著又依序出現了鹿角、獸足和蟲尾的名字,並用不堪入目的方法辱罵著塞維拉,哈利看著地圖上的留言,這次心臟是真的要停下來了。

  「月影先生是嘛……真是幽默呢。」塞維拉臉上掛著笑容,眼神卻充滿殺氣的看著哈利,哈利拼命的搖頭。

  「我不知道他們會這樣。」

  「你當然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塞維拉緊握的地圖,力道大的讓哈利感覺塞維拉下一秒就會揉爛它,但塞維拉沒有這麼做,而是從壁爐的罐子上抓了一把呼嚕粉,丟到壁爐內。

  「雷木思!」塞維拉用比剛才罵哈利時候更大聲的聲音對壁爐大吼,「我有話對你說。」

  幾秒鐘後,路平拍著身上的煤灰,從壁爐爬出,「真是……讓人感到意外,賽弗勒斯,妳有事情找我嗎?」

  路平錯愕地看著塞維拉,然後又看到坐在桌上,害怕的哈利。

  「或許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塞維拉秀著劫盜地圖上,月影的留言。

  「這……」看到自己曾經的黑歷史,路平的臉色也刷的一下慘白,他難以置信地接過地圖,這是哈利第一次看到穩重的路平慌張的模樣,「妳從哪裡拿到的?」

  塞維拉沒有回答,而是雙手抱胸,抬起下巴,眼神瞟了一眼哈利。

  「哈利?」路平難以置信的看著哈利,哈利只好點頭回答路平。

  「賽弗勒斯……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好嗎?」路平將地圖收好,卑微地拜託塞維拉。

  塞維拉沒好氣的翻起白眼,想也知道路平根本不會因為這張地圖處罰哈利,她疲倦又失望地坐下,既不看哈利也不看路平,「帶他滾吧,我不想管你們了。」

  「感謝。」路平牽起哈利的手,帶著哈利離開塞維拉的辦公室,走之前,塞維拉將隱形斗篷丟到哈利身上。

  「別把這個噁心的東西留在我這裡!」塞維拉氣憤地瞪著哈利,「你跟你父親一樣令人作嘔。」

  門被重重的關上後,門外兩個男人,心懷愧疚地看著門板。

  「路平教授……」

  「哈利……」路平的語氣和塞維拉一樣失望,他舉起劫盜地圖,表情嚴肅的看著哈利,「你到底在想什麼?」

  哈利心虛的移開視線,路平無奈地嘆氣,「就我所知,這個東西很多年之前,就被飛七沒收了,我知道這是什麼,知道它上面的資訊很誘人,但你難道沒有想過,這東西很有可能是某個不懷好意的人做出來,引誘你離開霍格華茲的陷阱嗎?」

  哈利低著頭,路平說的對,哈利早該知道,這種提示學生違規的地圖,壓根不可能是什麼正派人士做出來的東西。

  「我不會把地圖還給你,而且我希望你向我保證,之後的日子,乖乖待在城堡裡,不要跑到危險的地方,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只能請鄧不利多教授把你趕出霍格華茲了,這對你來說可能才是安全的,哈利,催狂魔讓你聽到父母死前的聲音,你或許應該能明白那代表什麼意思。」

  你的性命,是你父母犧牲自己保護下來的,做什麼冒險的事之前,應該先想到這點。塞維拉曾經對哈利說過的話,又一次在哈利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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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葛來分多塔,卻看到令他心情能稍微好轉的畫面。

  「痛痛痛痛痛──」榮恩躺在沙發上,妙麗一旁用魔杖幫榮恩治療他被馬份打出來的傷,除了斷掉的鼻梁和肋骨之外,臉上還有一道馬份踩著他時割出來的傷口。

  「你活該。」妙麗嘴巴上雖然這麼說,但表情卻十分擔心,「打不贏對方還去惹他幹嘛。」

  「他們可是有三個人啊,我一個人打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吧。」榮恩不甘心的回答,然後看了一眼進來的哈利,用眼神暗示哈利不要搓破他的牛皮。

  雖然今天糟糕透頂,但看到他們和好,哈利臉上還是出現笑容。

  就在這時,金妮也回到交誼廳內,她看著受傷的榮恩,不屑的淺笑。

  「金妮──」榮恩推開妙麗,走到金妮面前,質問地說:「妳跟馬份在交往?」

  他這一問,對此事全然未知的妙麗驚訝地看著榮恩。

  金妮本人倒是滿不在乎的摸著頭髮,「哎呀,你知道了啊?」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魯休思的兒子耶!」榮恩有種被人背叛的感覺,金妮那無所謂的態度更讓榮恩感到火大。

  「是啊,那又如何呢?」金妮偏頭看著榮恩,並冷冷地反問,「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我是你的哥哥耶,當然跟我有關係啊。」榮恩不滿地瞪著金妮,但金妮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面帶笑意,銳利的眼神直視著榮恩,就讓榮恩的氣勢剪去大半。

  「原來你還記得這件事啊?」金妮裝做震驚地摀著嘴巴,「那你還記得妙麗過去兩年幫你多少事情嗎?你還記得學校周圍有一個殺人犯想要哈利的命嗎?你在乎過我嗎?你在乎過他們嗎?你什麼都不在乎,只在乎你可悲的虛榮心和那隻沒幾天好活的死老鼠而已!」

  金妮的怒吼,讓被提及的哈利跟妙麗,尷尬地移開視線,他們確實頗有微詞,只是基於友情不想去說而已。

  榮恩自己也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看他的朋友。

  金妮卻反過來抓著榮恩的下巴,兩眼瞪著榮恩,「我最後問你一次,我跟跩哥馬份交往,跟你榮恩衛斯理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管我?」
 
  「沒有……我沒資格管……」榮恩沮喪地推開金妮,跑回房間。

  「榮恩──」哈利擔心地想要追上去,卻被金妮阻止。

  「不用管他!」金妮的怒吼,把哈利也嚇到了,金妮看著桌上妙麗幫榮恩包紮的醫療用品,心情煩躁地說:「也該讓那個小鬼認清現實了,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像老媽一樣慣著他。」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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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久別重逢

  霍格華茲魁地奇比賽終於來到萬眾矚目的決賽,葛來分多對史萊哲林,這場比賽引起全校的注目,自查理.衛斯理畢業之後,葛來分多第一次問鼎獎盃,然而,這場全校都熱在其中的活動,有人卻完全沒有參與。

  「西亞快速的傳接球,漂亮的十分!」李激動的播報聲,連城堡內的教室都能聽見,塞維拉坐在辦公室內,看著全開的窗戶,猶豫要不要關上。

  自從哈利開始打魁地奇之後,塞維拉每次都會去現場看,雖然她還是不喜歡這種運動,也不喜歡魁地奇選手,哈利騎掃帚的模樣又讓塞維拉想起那個討厭的傢伙,但她還是會去現場,看著哈利努力發光的模樣。

  那原本應該是莉莉要做的事情,塞維拉不過是替她接著做而已。

  但是前幾天的氣她到現在都還沒消,不論是明明知道天狼星就潛伏在校園附近,還偷跑去活米村。還是偷跑去活米村的道具又是那四個混蛋做出來的。又或者是穿著隱形斗篷偷襲其他人。哈利在一天的時間內一口氣刺中塞維拉在讀書的時候,跟波特有關的所有負面記憶。

  「現在比分已經來到五十比零,凱娣漂亮的閃避博格,射門──沒進……可惜了。」李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沮喪,窗外傳來噓聲和歡呼聲混雜在一起的噪音。

  該備課了,星期一要上五年級的課程,那些傢伙,下個月就要普等巫測了,現在卻在那邊看球賽……塞維拉知道現在應該做點什麼,打發周末的時間,並讓自己忙一點好忘掉哈利路平的所作所為,但她卻靠著椅背,什麼都不想做。

  「犯規!犯規了!」李的聲音非常激動,但塞維拉內心卻心如止水,反正魁地奇的犯規不管多嚴重,罰則都只有罰球,根本是獎勵犯規的規則。

  晚餐要吃點什麼好呢,叫家庭小精靈準備清淡點的食物好了,最近因為壓力太大,她胃不太舒服,雖然不算嚴重,但跟路平共處一室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是會不受控制的顫抖。

  「史萊哲林進球,比紛來到五十比十。」

  明天去活米村一趟好了,去喝點什麼,但塞維拉這輩子都不想進去豬頭酒吧了,勉為其難的去三根掃帚吧,雖然三根掃帚的酒太正規,稍嫌無趣。

  「六十比十!帥啊,莉雅。」

  塞維拉看了一眼壁爐,她抓起一把呼嚕粉,丟到壁爐內,「雷木思,你在嗎?」

  「我在……」路平的頭從壁爐的火中出現,他的臉色慘白,看起來病懨懨的,「有事嗎?我可能需要過幾天再處理,妳知道的,這幾天狀態不好。」

  「藥還有嗎?」塞維拉擔心的問,但她說完後才發現不對,她是找路平抱怨並要求他道歉的,結果路平的處境害她又忘記這件事了。

  「嗯──」路平的頭消失了一下,然後再度出現,「快沒了,我明天可能還需要喝一杯,幸好這次是在假日,不然又要請假了。」

  「我知道了。」塞維拉不滿的瞪著路平,藥沒了這種事情居然是塞維拉問出來的,路平壓根不重視自己的身體狀況,至少沒有塞維拉重視。

  「六十比二十!」

  李的播報從窗外傳到路平耳裡,路平兩眼放光的朝窗戶的方向看去,「魁地奇決賽是今天嗎?真可惜我沒辦法去……」

  塞維拉雙手抱胸的看著路平,斜視著路平。

  「賽弗勒斯,我很抱歉……」路平努力的判斷塞維拉的表情代表什麼億思,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過去交往的時候,猜出塞維拉生氣的原因是最辛苦的地方,「我把那張紙沒收了,而且我要求哈利對我保證過,不會跑去危險的地方。」

  塞維拉沒好氣地翻了白眼,如果這種保證有用,那哈利在二年級的時候就會安分了,但事實上沒有,這只能證明要不是哈利把保證當成笑話,就是哈利把塞維拉當成笑話。

  塞維拉猜是後者,畢竟也是波特。

  「可以……幫我去看一下嗎?」路平懇求的問。

  「為什麼,要去你自己去。」塞維拉看著路平虛弱到可能連走路都不太行的模樣,冷笑的說,「我很忙的,還要熬煮非常困難和昂貴的藥,讓某人免費來喝呢。」

  「賽弗勒斯,拜託……」路平語氣卑微地說,「這是哈利非常重要的比賽,如果我能去,我肯定會在現場幫他加油,詹姆和莉莉都走了,我希望至少我能填充一部分的存在。」

  路平的話,讓塞維拉想起之前去看比賽的原因。

  「我就只看結果。」塞維拉不耐煩地轉身,「我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

  「謝了。」路平感激地看著塞維拉,卻只換來對方的白眼,路平無奈地苦笑之後,先行切斷了呼嚕網。

  「唉──偉大的男孩──」塞維拉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在意他,她是因為莉莉,其他人又是為了什麼?

  心裡抱怨歸抱怨,塞維拉還是到了球場,爬上觀眾席,看了一眼比分,七十比二十,看來她走來的路上,戰況激烈到雙方幾乎沒有得分。

  球場異常的安靜,原本的歡呼聲不見了,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球場。

  最快的掃帚火閃電在球場上疾馳,次快的光輪兩千零一擋在火閃電的面前,阻止它搶先一步,掃帚的性能讓兩人不分軒輊的在高空互相纏鬥,哈利的眼睛死盯的距離只有咫尺的金探子,馬份則死命的擋著哈利,不讓他越雷池一步。

  但也因此,馬份沒有多餘的餘力握住金探子。

  聲音彷彿消失了,時間暫停,所有的焦點都聚集在兩人身上,他們將掃帚的速度催到最快,像是兩條發光的蛇,搶奪著金色的寶玉。

  馬份盯著前方的金探子和後方的哈利,現在的情況瞬息萬變,稍有差池,金探子就會從眼前消失,或是哈利超過自己去抓住金探子,如果無法握住金探子逆轉並結束比賽,那他寧可不讓哈利抓到,只要將比分追回到五十分之內,那他就有絕對的盈餘。

  哈利則死盯著馬份,他要找出馬份封鎖線的死角,現在是唯一的機會,葛來分多的追蹤手體力都比較弱,不趁現在結束比賽,那就永遠不可能贏了。

  忽然間,馬份眼中的哈利消失了,馬份驚訝的張望,想要尋找哈利的下落。

  哈利做了馬份難以想像的事情,他不像常規的控制掃帚方向來轉彎,而是直接鬆開掃帚,倒轉翻身,看似往下,實則上升的躍過馬份。

  就這短暫的疏忽,下一秒,哈利就身影就出現在馬份面前。

  哨聲響起──

  哈利高舉著手中的金探子,球場再度爆發歡呼聲,塞維拉鬆了口氣的坐下,她才剛走到球場,就看到這麼刺激的場面,喘口氣後,她才看向球場中央,被同學舉起來的哈利,他臉上的笑容感覺能消滅掉所有的催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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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結束的隔天,哈利、妙麗和榮恩,一起來到海格的小木屋。

  「所以你找我們有事嗎?」哈利疑惑的問,自從上次和塞維拉鬧不愉快之後,哈利就儘可能不違反校規了,也不離開城堡,當他收到信,海格拜託哈利把妙麗、榮恩帶過來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了。

  「只是想慶祝一下嘛,哈利那場球賽太刺激了。」海格拿了好幾瓶奶油啤酒放在桌上,還有一大盤烤肉料理,「我去三根掃帚外帶的,現在可不好弄了,要事先訂才能在今天送來。」

  「你應該知道哈利不能離開城堡吧?」妙麗皺著眉頭問,雖然皺眉,但她的手還是很老實地拿起烤肉料理,享受著羅梅塔的手藝,真香。

  「所以我不會讓你們待到晚上的,等一下喝完酒,吃完烤肉就該回去了。」海格信誓旦旦的說,「我會把你們全都安全送回去的,我可是老師呢。」

  「也好,很久沒跟海格一起聊天了。」哈利坦然地喝起奶油啤酒。

  「還有榮恩,這個給你。」海格拿出一球灰色的東西,榮恩接過之後,驚訝地看著海格。

  「斑斑!」榮恩感激的握著灰色的老鼠,雖然和普通的家鼠看起來沒有不同,但獨特的斷指還是能看出牠就是斑斑。

  「這個小傢伙躲在我的倉庫裡,我差點當成普通的老鼠處理掉了。」海格無奈的說,「幸好牠很聰明,我才認得出來,下次記得保管好,別再弄丟,也別再因為這種事情和朋友吵架了。」

  提到之前的事情,榮恩紅著臉,尷尬的看了一眼妙麗,妙麗白眼的回應榮恩。

  幾個小時後,海格躺在椅子上,舒服的打呼,雖然奶油啤酒不會醉,但威士忌不是,海格又不小心把好幾種酒都放在同一種瓶子裡,導致他沒幾杯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真是的……至少貼個標籤啊。」妙麗抱怨的收拾桌上的酒瓶,海格居然把一整瓶酒都喝完了才發現拿錯瓶,「還好我們沒有喝到。」

  「可惜我們沒有喝到……」榮恩在哈利身旁,小聲的,用妙麗聽不見的聲音說。

  「我們回去吧,快要天黑了。」哈利看著外面的天空,他答應過路平(和塞維拉,好幾次)會安分地待在城堡裡。

  「走吧。」收拾完後,哈利三人走出小木屋。

  一走出小木屋,哈利就看到一頭大得誇張的黑狗,他揉了揉眼睛,確定這不是錯覺,什麼狗靈之類的,但事實非常殘酷,哈利現在看得非常清楚,那隻狗是貨真價實存在的,而且他張著可以把他們脖子咬斷的嘴巴,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哈利……」原本不信狗靈的妙麗,語氣慌張地問,「你有沒有看到……」

  「有,我看到了,那是真的狗。」哈利打破了妙麗的想像。

  「我們……是不是該跑了……」榮恩抱著斑斑,害怕地看著黑狗。

  「好主意,數到三……」哈利說。

  「一……二……」妙麗數著數,哈利跟榮恩跟著妙麗的數數慢慢地後退。

  「三!」妙麗說完後,三人同時轉身跑向城堡。

  但黑狗的速度更快,他迅速地撲到榮恩身上,榮恩死命的抵抗,見無法順利的攻擊榮恩,黑狗改變主意,咬著榮恩的褲腳,將榮恩拉到混拚柳的方向。

  「榮恩!」妙麗緊張的看著被抓走的榮恩,哈利果斷地拿出魔杖對黑狗射了一發鎖腿咒,但沒有打中黑狗。

  兩人看著黑狗將榮恩拉到混拚柳底下的密道中。

  哈利想要追,但混拚柳很快就對哈利發起攻擊。

  「榮恩──榮恩──」妙麗慌張地看著密道,明明就在眼前,但她卻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歪腿跑到混拚柳面前,用貓的靈活身法閃過混拚柳的攻擊,然後按住混拚柳樹幹上的樹瘤,混拚柳的動作停了下來。

  「歪腿……」妙麗驚訝的看著愛貓,歪腿則是轉身看著無能為力的愚蠢人類,不屑地走進密道中。

  「走吧,我們把榮恩救出來。」哈利跟著歪腿走進密道,妙麗也立刻跟了上去。

  「這條密道在地圖上有寫到,但不知道因為在混拚柳底下,根本沒辦法靠近,原來是這樣才能過來。」哈利說的同時,好奇的張望四周,他們爬出密道之後,來到一個老舊的房子,窗戶被釘死,室內蒙上一層灰,幾乎所有的家具都破敗不堪,而且到處都有可見的抓痕。

  「哈利,這裡是尖叫屋。」妙麗驚訝的看著被鐵釘釘死的窗戶。

  「這可不像是鬼做出來的。」哈利指著被撕咬的不成原樣的沙發。

  「喵──」歪腿在樓梯口催促著兩人。

  哈利跟妙麗互看了一眼,然後跟著歪腿走到二樓。

  歪腿走到主臥房內,跳到沙發上,榮恩坐在地板上,害怕的發抖。

  「榮恩!」哈利著急地走到榮恩面前,檢查榮恩的身體,「你沒事吧?你有受傷嗎?」

  「哈利,這是個陷阱……」榮恩指著沙發,哈利這時才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歪腿正舒服地趴在他的大腿上,「他是個化獸師,那隻狗就是天狼星.布萊克。」

  「哈利……」沙發上的男人瘦骨如柴,蓬頭垢面,他兩眼放光的看著哈利,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我終於見到你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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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久別重逢(恨意)
 
  天狼星.布萊克。
 
  十二年前,佛地魔敗亡那天,因為殺死彼得.佩魯迪和十二個麻瓜,未審先判送往阿茲卡班終身監禁的重刑犯,他的偉業跟同樣在監獄的食死人相比,也只有奇堂姊貝拉.雷斯壯可以一較高下。
 
  去年七月,他從不可能越獄的阿茲卡班逃離了,據說是為了追殺某個在霍格華茲的人,所有人都認為那個人必然是哈利波特。
 
  詹姆波特的兒子,天狼星本人的教子,被他所背叛的遺孤。
 
  「我終於見到你了,哈利。」天狼星看著那張他渴望了十二年的臉,雖然稚嫩,但就跟他記憶中的人一模一樣,除了眼睛,那雙跟莉莉一樣的眼睛,正錯愕的瞪著自己。
 
  「去去,武器走。」哈利正想舉起魔杖,但天狼星動作更快,他用榮恩的魔杖施展繳械咒奪走哈利的魔杖。
 
  「現在,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在這之前,我需要先說明一件事。」天狼星看著哈利,但哈利卻能感覺到天狼星看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殘留在他身上的影子,因為哈利也從塞維拉身上看過無數次那樣的眼神。
 
  手上沒有魔杖,但哈利無所謂,他衝向天狼星,就算妙麗阻止,也被哈利撞開,他衝到天狼星的面前,揮起拳頭,不斷地毆打天狼星。
 
  很奇怪的,明明哈利只是一個營養不良的小孩,天狼星是一個健壯的大人,手中還握這魔杖,但天狼星卻沒有抵抗,任由哈利毆打,他的反常讓哈利感到困惑,拳頭慢慢停了下來。

  不對勁,在哈利聽到的說法中,天狼星是一個作惡多端,殺人如麻的黑巫師,但現在看來,他根本對哈利沒有任何威脅。
 
  「可以了嗎?」天狼星擦拭嘴角的血,無奈的看著哈利,「這不足以彌補我當年對你父母做的事情,你要我的命,我也很樂意交出來,但必須在我把我該做的事情解決之前……」
 
  「你跟詹姆真的很像呢。」天狼星感慨的說,「跟他一樣勇敢,也跟他一樣重視朋友。」
 
  天狼星的語氣懷念又帶著哀傷,但他的話卻抽動的哈利的內心,他隱約地察覺到每次塞維拉用不悅的語氣稱呼哈利「波特」的時候,是跟天狼星用同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現在,我需要……」
 
  天狼星起身,準備走向三人,但就在這時,門口出現另外一個人,是路平,他用魔杖指的天狼星,嚴肅的和平常的天狼星判若兩人。
 
  「唉……」天狼星認命地放下魔杖,「運氣真差。」
 
  「他在哪裡?天狼星。」路平冷冷地問。
 
  他的問題,讓天狼星重新找到希望,他驚訝地看著路平,「你知道他還活著?」
 
  「地圖在我這裡,我看到他的名字,所以他在哪裡?」路平對天狼星的敵意沒有絲毫減弱,指著天狼星的魔杖,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宮集天狼星。
 
  「那東西居然還沒被毀掉啊。」天狼星嘲諷地說,然後指著榮恩的方向。
 
  「你們……在說誰?」哈利困惑地看著兩人。
 
  「彼得.佩魯迪!」天狼星激動地大吼,他這一叫,榮恩懷裡的斑斑激動地想要掙扎,但寵物失而復得的榮恩死命地抓著他,「那個該死的叛徒!背叛你父親詹姆,害死他和莉莉,我追過去質問他的時候又炸掉一條街,還假死的混蛋!」
 
  「等等,背叛我父母的明明就是你!」哈利指著天狼星,「你是他們的守密人,只有你告密佛地魔,才會讓我父母被殺!」
 
  哈利的質問,讓天狼星洩了氣,他沮喪地靠著沙發,「一開始的時候,詹姆確實希望我當守密人,畢竟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提到最好的朋友,憔悴的天狼星臉上第一次出現笑意,但因為回憶誕生的笑容,很快就消失在現實中,「所有人都知道詹姆會選我當守密人,而我是一個在最前線和該死的食死人戰鬥的戰士,隨時可能陣亡,所以我選了一個保險方案,名面上讓我當守密人,但實際上將守密人的身分換給彼得,彼得可以安心地躲在後方,詹姆也不用擔心忠實咒會因我的死而消失,我以為這是萬無一失的方案。」
 
  天狼星懊悔的摀住臉,「結果不到一個星期,詹姆就死了……」
 
  路平看著以前的朋友難過的模樣,終於解除戒備,走到天狼星身邊,拍著他的肩膀,天狼星也不客氣地抓起路平的舊長袍,用他的衣服擦拭眼淚。
 
  「我也很對不起你,雷木思。」
 
  「哪件事?」路平發現自己居然也能說出和塞維拉一樣的話,天狼星對不起他太多事了。
 
  「那時候大家都認為鳳凰社有叛徒,我一直以為是你,因為你和鼻涕卜……啊──」天狼星才說出他習以為常的綽號,路平的魔杖就毫不猶豫的朝天狼星的心窩戳下去。
 
  「賽弗勒斯.石內卜曾經交往過。」換了說法之後,路平才收回魔杖,「我以為她會用這層關係,策反你,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
 
  原來塞維拉和路平教授以前交往過啊,哈利終於明白他們之間奇妙的互動關係了,哈利看著路平,他氣憤又掙扎地舉起手,想要海扁天狼星,卻又不想破壞友情的模樣,讓哈利想起今年的榮恩也常給他這種感覺。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碰!
 
  路平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拳打斷天狼星的鼻梁,天狼星摀著鼻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哈利終於看不下去,拿出手帕讓天狼星止血。
 
  「謝了,哈利。」天狼星用手帕摀著嘴巴,轉頭看著路平,楚楚可憐的看著他,「你可以原諒我了嗎?」
 
  「先解決彼得的問題再說。」路平沒好氣地回答。
 
  原諒是不可能原諒的,哪次原諒了,只是就算不原諒路平也拿天狼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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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感人的友誼呢。」低沉冷感的嗓音從門外出現,接著一發無聲繳械咒,搶走路平的魔杖,並用倒倒吊將路平吊在天花板上。
 
  塞維拉瞪著天花板的路平,「你的個性還是跟以前一樣爛,不論朋友做出多麼過份無恥的事情,都能容忍甚至包庇,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無恥到連鄧不利多都能出賣。」
 
  「塞維拉,我可以解釋……」路平想為塞維拉解釋現狀,但聽不下去的塞維拉直接揮動魔杖,將路平的舌頭黏住。
 
  「啊──」天狼星看著手中的魔杖,再看著充滿殺意,絕對會殺了自己的塞維拉,手不受控制發抖,「真是糟糕呢,妳這種貨色,居然也能在霍格華茲教書啊。」
 
  哈利驚訝地看著塞維拉,她的出現,原本讓哈利鬆了口氣,但塞維拉的行為和表情,卻讓哈利感到十分不安,原本擅長隱藏情緒的塞維拉,明顯的表現出對天狼星的憎惡,哈利開學時看過塞維拉那樣看著路平過,但也只有一次,而且沒有現在嚴重。
 
  紅光閃過,天狼星揮動魔杖,彈開塞維拉的繳械咒,但塞維拉接著持續釋放昏擊咒、綻放咒、障礙惡咒、全身鎖咒、以及哈利從沒看過的攻擊性魔法,好幾道利刃從塞維拉的魔杖射出,天狼星用屏障咒擋住,但彈開的魔法卻射到妙麗附近,一道穿過地板的刀痕出現在妙麗面前。
 
  兩人的攻防持續的進行,誰都無法越過對方的防禦,但塞維拉卻一手發射魔法,另一手伸道身後,拿出繫在腰間的藥瓶,並趁天狼星防禦的時候,將魔藥丟到天狼星的方向。
 
  藥瓶破裂,魔藥接觸空氣,馬上燒起熊熊烈火,火中還有惡魔的臉。
 
  天狼星趕緊施展解咒,解除塞維拉弄出來的惡魔之火,但他才剛讓火熄滅,塞維拉就踢掉他手上的魔杖,將天狼星壓在地上,然後對著天狼星不斷揮動拳頭。
 
  一拳又一拳,天狼星想要反抗,但塞維拉卻反手將天狼星的手折斷,然後結實的拳頭一次又一次的打在天狼星的臉上,天狼星的臉從一開始出現瘀血,接著皮開肉綻,直到最後連骨頭都被打破,塞維拉的手指也因為持續揮拳而裂開。
 
  「石內卜教授──」哈利抓著塞維拉的手,「住手吧……他已經……」
 
  哈利看著躺在地上的天狼星,他感覺連意識都沒有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看著哈利,明明快被打死,但他看著哈利的時候,嘴角還是上揚了。
 
  「你憑什麼叫我住手?」塞維拉冷淡的質問,讓哈利驚訝地看著塞維拉。
 
  塞維拉的眼睛流下淚水,委屈的看著哈利,那個總是堅強又冷酷的塞維拉,第一次在哈利面前,表現出軟弱無助的模樣,「你知道我過去一直受到的痛苦全都是這個男人害的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攻擊我、孤立我。我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和相信,全都是他造成的!你現在叫我住手,憑什麼,就憑他是你的朋友嗎?波特!」
 
  塞維拉的模樣讓哈利覺得心疼,她的話又讓哈利覺得難受,哈利握緊塞維拉的手,兩眼直視著塞維拉,「他不是我朋友,我也不是你說的波特,石內卜教授。」
 
  哈利的話,讓塞維拉回到現實中,她凝神看著哈利的眼睛,壓抑住內心的怒火,不甘心的放下拳頭,然後跨過天狼星的身體,趕走沙發上的歪腿,坐在沙發上,解開路平的魔法,用命令的語氣對路平說:「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解釋你剛才想解釋的事情,若我無法滿意或時間超過,我就把你們兩個一起交給催狂魔,讓你陪你朋友去死。」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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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看原作才發現原來他們四人組當學生的時候,龐芮已經是校醫了,是她負責每個月帶路平去尖叫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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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月的陰影

  「我們曾經每次圓月的時候都一起行動。」路平對塞維拉坦承了一切,從他小時候被狼人咬,從小躲在家裡,無法認識任何人,到被鄧不利多邀請入學,認識了詹姆、天狼星和彼得,每個月躲在尖叫屋,被他們發現,又讓他們學會化獸術結伴同行,那些美好的回憶,全都像塞維拉坦承了。

  塞維拉一邊聽,一邊用魔法治療天狼星身上的傷,聽著的同時,臉上忍不住出現淺笑,她終於明白她在路平身上看到了什麼,那是和自己一樣的孤獨感,所以當路平和自己搭話的時候,塞維拉不自覺地陷進去了,然而在他們之外,路平還有屬於他的朋友,而塞維拉只有莉莉,不屬於自己的莉莉。

  「如果我判斷的沒錯,天狼星也沒有說謊的話,是彼得背叛了他們,背叛了莉莉,而且他一直以寵物的身分,躲在榮恩家裡。」

  「這怎麼可能。」榮恩反駁到,但他手中的斑斑卻死命的掙扎,想要逃走。

  塞維拉看了一眼手錶,皺起眉頭,時間不夠了,「衛斯理,把老鼠交出來,對他施展解咒的話,馬上就知道結果了。」

  榮恩死命的搖頭,並把斑斑藏在身後,儘管塞維拉瞪著他,瞪到他都快嚇尿褲子,榮恩還是不肯交出老鼠,這是他的尊嚴,他的驕傲,他死都不會放開!

  「榮恩。」路平走到榮恩面前,溫柔的說:「讓我們測試一下,如果斑斑是普通的老鼠,他是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真的?」榮恩懷疑的問。

  「我保證。」路平自信的微笑,讓榮恩放下戒心,他交出老鼠,天狼星、塞維拉立刻充滿精神的靠近路平。

  「滾遠一點,你的狗臭味都沾到我身上了。」塞維拉嫌惡的瞪著天狼星。

  「妳才該滾遠點,妳的鼻涕黏到我的名牌襯衫了。」天狼星拉著身上的囚服,確實是有名牌,還有限量的編號。

  「兩位冷靜點。」路平看著隨時會打起來的兩人,面帶冷汗的說。

  「『冷靜?我等了十二年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但這份默契沒有讓雙方對彼此產生認同感,反而更嫌惡的瞪著對方。

  「拿出魔杖,趕快搞定這件事。」路平率先掏出魔杖,塞維拉接著拿出魔杖,天狼星才趕緊去地上把剛才從榮恩手上搶來的魔杖撿起來。

  「數到三?」路平問。

  但塞維拉根本沒等,她直接發射了解咒,路平和天狼星錯愕地看著塞維拉,然後馬上接著補上自己的解咒,三道藍色光束在老鼠的身上匯集,強大的魔法瓦解了老鼠原本的魔法。

  「我沒有時間,浪費在你們身上。」塞維拉冷酷的回答,並看著路平手上的老鼠,解除魔法之後,老鼠的身體開始放大,路平將老鼠放開,落地後的老鼠迅速膨脹成一個人的模樣,如果那還算是人的話。

  灰白色半禿的頭髮,看起來比路平老上許多,因為太久沒以人類的身分活動而萎縮的四肢,加上缺乏運動臃腫的軀體,使那個男人就算變成人類,看起來也不過是大隻點的老鼠。

  男人緊張的四處張望,房間內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孩子們驚訝,大人們憤怒,路平無言地看著那個由老鼠變成的男人。

  「彼得,好久不見。」路平首先打破沉默,「說實話,看到你還活著,我其實蠻開心的,雖然你欺騙了我這麼多年,而且害死了詹姆和莉莉,但我還是不希望你死。」

  「雷木思……」彼得感動的看著路平,但隨後他又看像正準備殺了自己的天狼星和塞維拉,「你不會真的相信他們說的話吧?他們……他們都是黑魔王的部下啊……他們一直在追殺我,我只能裝死才能逃過他們,我很害怕啊……」

  聽著彼得的辯解,路平無奈地苦笑,「彼得……看著他們,天狼星背叛詹姆這種事情,或許還有一點可能性,但賽弗勒斯和天狼星聯手追殺你?你看著他們,這種話你自己相信嗎?」

  「夠了!」天狼星暴躁的走到彼得面前,彼得害怕地衝向門口,但塞維拉卻將門擋住。

  「我當年給你太多時間說話,才讓你多殺了十二個人,今天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彼得……」天狼星舉起魔杖,準備殺死彼得。

  「給我退後,臭狗。」塞維拉反過來用魔杖指著天狼星,但她的眼睛依然盯著彼得,那個害她的莉莉離開這個人世的元兇,「他是我的,你給我閃到一旁,等我處理完他,就換你了。」

  「笑話……天曉得妳會不會趁機放走他。」天狼星也用魔杖指著塞維拉,路平無奈地嘆氣,只好由他指著彼得免得出現意外,「妳跟地上這東西一樣,都是那個傢伙的走狗不是嗎?」

  天狼星的話,讓塞維拉怒火中燒,但她很快地壓下心中的怒火,瞪著天狼星,「就世俗的定義來說,你才是黑魔王的走狗,別忘了我現在殺了你完全合法,要不是看在哈利的份上我早動手了!」

  「哈利的份上!」天狼星不屑地笑了,「說的好像妳在乎他似的,妳巴不得他去死吧,就像妳都盯著莉莉身旁的詹姆,每天詛咒詹姆去死那樣。」

  塞維拉一發綠色的索命咒射向天狼星,路平趕緊拉住塞維拉的手,索命咒才沒打在天狼星身上,天狼星馬上反擊,路平趕緊擋在天狼星面前,並拉著塞維拉,「兩位──兩位──冷靜點──我們先處理彼得好嗎?」

  就在這時,天狼星注意到彼得想趁亂逃走,趕緊發射全身鎖咒,將彼得鎖在地上。

  「放開我!」塞維拉氣憤地推開路平,路平難受地看著塞維拉,但塞維拉無視路平,先變出繩索捆住彼得,然後解除他身上的全身鎖咒,接著拿出吐真劑,扳開彼得的嘴巴,然後將兔真劑灌在彼得的嘴裡。

  彼得被灌入吐真劑後,他的臉痛苦的扭曲。

  「高椎克洞波特家的守密人是誰?」塞維拉沒耐性地問。

  「是我。」彼得的嘴巴自己說話,彼得咬緊牙關阻止自己說話,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在施展忠實咒的前一天,天狼星過來找我提議,由我來擔任守密人,這樣我能躲在安全的後方,而他也能沒有後顧之憂的戰鬥。」

  與天狼星所說的話別無二致的證詞,板上定釘的揭露出真相。

  「是你……」想起那天的事情,塞維拉忍不住哽咽,她難受的,用恨意和悔恨交織的眼神瞪著彼得,「背叛他們的嗎?」

  「我在成為守密人的隔天,就把秘密告訴我的主人。」彼得掙扎的想要抵抗吐真劑,但沒有用,「主人嚴密的布置好一切,包括備選的隆巴頓家,確保我們攻擊成功之後,能快速地消滅掉支援的正氣師,但主人失敗了,大家四散而逃……我不想死……不要殺我……求求妳……不要殺我……」

  彼得哀號的跪在地上哭泣,但他的哭聲沒有引起多少同情。

  「沒什麼好問的了。」塞維拉瞪著害死莉莉的彼得,舉起魔杖準備殺了他。

  天狼星卻推開塞維拉,為朋友報仇的權力他不想讓給任何人。

  塞維拉瞪著天狼星,兩人再度用魔杖指著對方互相對峙。

  「我們三個同時動手!」路平站在兩人之間,阻止他們再度打起來,「我也想為詹姆和莉莉報仇,我們一起動手。」

  天狼星懷疑地看著塞維拉,塞維拉倒是沒什麼反抗的點頭同意,比起彼得,塞維拉更在意哈利,她看向哈利,從哈利的表情上,她感到一絲不安。

  「好,我數到三……」路平舉起魔杖,這次塞維拉和天狼星也安分地等待路平的只是,「一……二……三……」

  榮恩閉上眼睛,不敢面對這一切,妙麗也用手摀著眼睛,只有哈利,直到最後都看著彼得,那個滿臉淚水,看起來低賤又可憐的人,居然是害死父母的兇手,哈利難以置信,他的父母,毫無意義的死了。

  「動手……」

  「等等!」正當三人準備施展索命咒的時候,哈利阻止了他們,「你們不用這麼做。」

  「哈利,是他害你變成孤兒的。」天狼星激動地說,「他害死了你的父母,如果殺了你能保住一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我知道。」哈利看著彼得,逃過一劫的他,充滿希望的看著自己。

  路平沉默不語,他有這種預感,哈利會阻止他們。

  塞維拉則是早就明白了一切,放棄抵抗的垂下魔杖,背對著哈利,不想面對自己的願望跟哈利相背的事實。

  「把他帶回城堡,讓鄧不利多交給魔法部,這樣他就會受到懲罰……」哈利看著天狼星和路平,以及背對自己的塞維拉,「你們可以不用去殺掉一個人來幫我父母報仇。」

  天狼星憤憤不平地瞪著彼得,路平看著不甘心的天狼星,握著他拿魔杖的手,說:「哈利是最有權力決定該怎麼處置他的人。」

  「你說的對。」天狼星無奈地放下魔杖。

  「塞維拉?」路平問著背對他們的塞維拉,說完後他才發現自己說錯名字。

  「隨你們高興吧。」但塞維拉卻沒有任何反抗,她語氣虛弱的坐在床上,腦海中都是那個天真可愛的莉莉,她知道如果是莉莉,這個時候也會阻止自己。

  「那現在……我們該回去了……」路平對彼得施展昏擊咒,然後苦惱的看著昏迷的彼得,該怎麼把彼得運回去?路平看著逃亡多日,營養不良的天狼星,以及心思已經不在這裡的塞維拉,直接搬顯然不太現實,自己的體力也沒多好,看來只能折衷點,「我需要一個人幫忙,綁住彼得的手腳,然後那個人扛著彼得走出去。」

  「我來吧。」榮恩自告奮勇地舉手,「我跟他相處多年,很習慣他在身邊了。」

  「感謝,葛來分多加十分。」路平面帶微笑的說,然後將彼得的左手綁在榮恩的右手,左腳綁在榮恩的右腳上,使他們像兩人三腳那樣移動,「我會用漂浮咒讓他飄起,這樣你比較輕鬆。」

  榮恩點頭,等安置好彼得後,天狼星吹了一聲口哨,「那我們走吧。」

  聽到哨聲,歪腿立刻跳下沙發,帶著隊伍走在最前面,路平接著探路,哈利、妙麗、榮恩和彼得跟在後面,天狼星則拿著魔杖警戒著四周,塞維拉則落後一點,心不在焉的跟在隊伍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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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內卜教授……石內卜教授──」

  哈利的呼喚,讓塞維拉回過神來,她才意識到他們正走在離開的密道中,從哈利出聲阻止他們開始,她就沉溺在和莉莉的回憶裡,壓根沒注意到現實。

  「幹嘛?」塞維拉沒好氣的看著哈利,要不是他,現在莉莉的仇早就報了,其中一個仇,塞維拉很清楚,害死莉莉的人有三個,而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剛剛我跟天狼星討論了一下,關於交出彼得之後的事情。」哈利為難的看著塞維拉,當題到天狼星的時候,塞維拉的臉上已經出現極為明顯的反感了,「因為這樣天狼星就會恢復自由,然後他邀請我跟他一起住。」

  「喔。」塞維拉冷淡的回答。

  這是種炫耀嗎?塞維拉困惑地想。畢竟天狼星是哈利的教父,是該死的波特最好的朋友,霸凌和謀殺的共犯,天狼星當然有資格照顧哈利,至少比塞維拉有資格,那他恢復自由之後,成為哈利的監護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還不知道要不要答應。」哈利想起剛才塞維拉對他說的話,「我想知道石內卜教授是怎麼看他的?」

  哈利的話,讓塞維拉瞇起眼睛,她懷疑的看著哈利,「你要不要跟他一起住,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還須要我同意簽名嗎?」

  哈利猶豫地看著塞維拉,臉頰稍微有些發燙,他斟酌了好一會才說:「因為石內卜教授看人很準,而且不論好惡,都會很公正的評價一個人,所以我想石內卜教授的意見,比任何人的意見都有用。」

  公正?塞維拉雖然確實有這個自信,但天狼星應該例外,對塞維拉來說,天狼星就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廢棄物,雖然十二年前,她也因為由天狼星照顧哈利會比較好,而將哈利留在高椎克洞的房子裡。

  「而且我很在意。」哈利扭捏地看著塞維拉,猶豫許久後才說:「石內卜教授剛才說的:『過去一直受到的痛苦全都是天狼星害的』這件事情。」

  塞維拉驚訝的停下腳步,哈利也跟著停下,兩眼直視著塞維拉,「天狼星對妳做過什麼嗎?」

  哈利問的時候,塞維拉的手不自覺地握住手臂,她壓抑著內心的想法,排斥著那些令人感到不快的記憶,說出也許對哈利來說,是最好的答案,「沒有,我只是單純看他不順眼。」

  哈利懷疑地看著塞維拉,塞維拉難得拍了哈利的肩膀,「他既然有意願照顧你,你就去跟他住吧,再怎麼樣,也比你現在的家人好多了。」

  哈利握住肩膀上塞維拉的手,想起德思禮一家,哈利苦笑地說:「說的也是。」

  塞維拉臉上也出現笑容,苦澀的,不甘心的笑容。

  他們走出密道,一道月光灑在塞維拉的臉上,塞維拉的笑容僵掉了,她想起她到尖叫屋,是為了提醒路平要趕快回去喝藥,但見到天狼星的時候,塞維拉滿腦子都是對他的恨意,讓他忘了這件事。

  隊伍最前面的路平,在滿月出來之後,身體痛苦的扭曲,沒過多久就變成塞維拉最恐怖的記憶,狼人的出現,讓隊伍一團混亂,榮恩和妙麗被撞倒,天狼星變成大黑狗,和狼人纏鬥在一起。

  塞維拉跪在地上,抱著手臂,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

  大黑狗撕咬著狼人,但虛弱的他根本不是狼人的對手,被狼人手一甩,摔倒在地上,恢復人型,並昏厥過去。

  狼人張望著四周,野獸的血讓他想要撕咬身邊所有的人類,他看準了離自己最近的哈利,迅速地撲到哈利身上。

  哈利看著動彈不得的塞維拉,如果他跑掉的話,塞維拉就會成為下一個被攻擊的目標,他認命的舉起手,試圖用手擋住狼人的攻擊。

  鮮血四濺,哈利被塞維拉抱住,塞維拉用身體擋住路平的爪子,路平的利爪在塞維拉的背上留下三條血痕,哈利感覺到塞維拉依然在顫抖,對狼人的恐懼讓塞維拉無法思考,但身體還是反射性的擋在哈利面前。

  狼人看著手上熟悉的味道,痛苦的記憶在他腦中甦醒,又一次,他又做出相同的事情,狼人像是懲罰自己似的抓著手臂,在手臂上留下深入骨頭的抓痕,隨著一聲悽慘的狼嚎,狼人躲入森林中。

  「石內卜教授……教授……」哈利緊張的看著滿手的鮮血,抱著自己的塞維拉力氣越來越小,臉色越來越蒼白,「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榮恩發出慘叫,哈利轉頭看向榮恩,彼得已經恢復清醒,他奪走榮恩的魔杖,並將榮恩昏擊,並補了一下在妙麗身上,然後點了點自己的頭。

  「由衷的感謝你,哈利。」彼得露出虛偽的笑容,對哈利行禮,哈利氣憤地看著彼得,但卻無能為力,「你跟你媽媽一樣溫柔。」

  嘲諷地說完後,彼得變成老鼠,消失在哈利眼前。

  沒有時間管他,哈利焦急地看著塞維拉,她已經連抱著哈利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嘴巴能動,她小聲的呢喃,哈利趕緊湊上去聽。

  「左邊……口袋……」

  哈利從塞維拉長袍上的左邊口袋拿出一瓶血紅色的魔藥,他沒時間詢問,直接打開魔藥,靠在塞維拉的嘴邊,一點一點地餵給塞維拉。

  喝下藥的塞維拉,氣色恢復許多,但就在這時,天上的催狂魔卻聚集起來。

  哈利緊張的看向天狼星,他虛弱地起身,撿起地上的魔杖,想要對抗催狂魔,但此時的天狼星已經連一點魔法都施展不出來了,被幾百隻催狂魔包圍的他,無能為力的想要逃走。

  「他死定了。」塞維拉看著垂死掙扎的天狼星,這一幕她渴望了幾十年。

  哈利看著被催狂魔狩獵的天狼星,狼狽的模樣令人不忍直視,哈利帶著歉意地看向塞維拉,他知道這違背塞維拉的意願,但他不希望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哈利舉起魔杖,跑到天狼星的身邊,「疾疾,護法現身!」

  微弱的光球,除了吸引催狂魔之外毫無意義。

  催狂魔注意到哈利的存在,它們沒有因為哈利只是個孩子就手下留情,當哈利出手的瞬間,它們就認定哈利是天狼星的同夥,是可以合法狩獵的存在。

  「笨蛋!」塞維拉頂著背上的傷,勉強起身,腦中尋找著快樂的回憶,她看著哈利,想起他們第一次分食巧克力蛙時,哈利臉上的笑容,「疾疾,護法現身!」

  一頭嬌小的銀色雌鹿擋在哈利面前,阻止催狂魔攻擊哈利。

  哈利驚訝地看著雌鹿護法,她身上的光芒照耀著哈利,給哈利一股熟悉的暖意,那是他來霍格華茲之前從未感受過的,被人關心的溫暖,他也想起了那天,他對那個人產生特殊的情感的那天,那是最快樂的,無可取代的回憶。

  「疾疾,護法現身。」光球從哈利的魔杖中出現,慢慢的形成一頭雄鹿,他的光芒照耀著整片黑暗,將催狂魔全部驅散。

  哈利看著自己成功的護法,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因為用力過猛,昏倒在地。

  「現在……終於只剩我們了……」塞維拉用最後一絲力氣,走到天狼星面前,她舉起魔杖,對著她這輩子最痛恨的人。

  「唉……」天狼星已經沒有力氣跑,也沒有力氣反抗了,他摸著哈利的頭髮,認份地閉上眼睛,等在自己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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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前任的請託

  天剛亮,霍格華茲的校門口就迎來了一群訪客,鄧不利多和麥教授親自到門口迎接對方,一身綠袍的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魔法部的部長夫子,他帶著私人秘書和兩個正氣師,走進校門,鄧不利多雖然臉上帶著微笑,但心情顯然不太好,一旁的麥教授更是直接對尊貴的部長擺著臭臉。

  「哇──好懷念啊。」其中一名正氣師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有一張可愛的心型臉蛋,正氣師陰沉的深色制服掩蓋不了她白裡透紅的肌膚所散發著青春的氣息,黑色的尖帽下有一頭有如刺蝟的紫羅蘭色短髮,閃亮的黑色雙眼興奮地張望四周,「三年、還是四年沒來了,這裡完全沒變呢。」

  「我相信過三、四十年,這裡也不會變的,東施。」鄧不利多和藹可親的回答女孩。

  對東施毫無緊張感的態度,夫子無奈的苦笑,反而是一旁年長的,身材魁梧,黑髮光頭的巫師拍了東施的腦門,「正經點,我們現在在值勤。」

  「不用這樣拍吧,金利前輩。」東施摸著發疼的頭頂,抱怨的說:「這裡可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但也是最危險的通緝犯潛伏的地方。」金利強調的說,他的說法,讓部長身旁看起來和東施年紀差不多的金髮女子,害怕的縮在部長身旁。

  「沒事,沒事,沒事……要是那傢伙出現,我一定會保護妳的,夏菲。」夫子親暱地摟著金髮女子的腰,安撫對方的同時還偷吃對方的豆腐,但看起來金髮女子也沒有任何不悅的感覺,隱約查覺到雙方關係的金利和東施,禮貌地閉上嘴巴。

  鄧不利多將他們帶到醫院廂房,三個學生躺在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塞維拉則剛被龐芮包紮完,身上纏了一大堆繃帶,鄧不利多領著四個訪客到塞維拉的面前,「雖然妳很累了,但我還是希望妳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跟部長說明。」

  「唉──」塞維拉疲倦的嘆氣,然後看向部長,當她注意到部長身旁的秘書時,看到熟人的她,驚訝地抬起眉毛,夏菲則悄悄地將手指靠在嘴唇上,塞維拉也識相的閉嘴了,每個人都有過去,在黑魔王離開後,大家都有美好的人生,不必接彼此瘡疤。

  「昨天,那三個學生違反規定,在課外時間離開城堡,後來他們被天狼星布萊克劫持了,並通過學校的密道前往尖叫屋,我跟在後面,在他們要被天狼星布萊克殺害的時候,我成功的解救了他們……」

  「所以天狼星布萊克被妳打倒了嗎?」金利聽到後,興奮的追問,將近一年的加班看來有希望結束。

  「接下來,就是問題的重點了。」塞維拉不滿的瞪著部長,「當我將天狼星布萊克壓到城堡的時候,也許是為了搶功,也許是本能驅使,那群催狂魔突然不分青紅皂白的攻擊我們,我為了保護學生,分心對抗催狂魔,結果反而讓天狼星布萊克跑了!」

  聽到是自己要求下設置的催狂魔讓天狼星逃走,部長的臉色跟他的長袍一樣綠,但塞維拉還沒說完,她接著補充:「天狼星布萊克當著我的面,搶走海格小木屋旁邊的鷹馬,對,就是那匹因為可笑的官司,被要求暫時栓在校園內的鷹馬,然後他騎著鷹馬消失在我面前,而我必須釋放護法保護學生,連他飛到哪裡都沒時間確認!」

  塞維拉說完後,部長和金利低頭不語,鄧不利多打破了沉默,「看來……天狼星布萊克已經不在校園內了,那是否代表會造成我們困擾的催狂魔可以離開了呢?」

  「嗯──」夫子苦惱又猶豫地看著金利,金利給了肯定的答覆後,夫子無奈地嘆氣,「也只能這樣了,很抱歉它們居然會攻擊一群孩子,我馬上把催狂魔全部撤走。」

  「如果部長不急的話,可以留下來用餐,我想部長應該也很懷念霍格華茲的餐點吧?」聽到催狂魔會離開,鄧不利多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對一旁的麥教授說:「米奈娃,麻煩妳帶我們的客人去餐廳好嗎?我想確認其他人沒事。」

  「我知道了。」麥教授板著臉,儘管催狂魔願意離開,她依然沒辦法魔法部的人好臉色,但她還是順從鄧不利多的命令,帶著失落的部長一行人離開醫院廂房。

  等人都走後,鄧不利多摸著鬍子,感慨的說:「真是……讓人感到意外呢。」

  「意外什麼?」塞維拉知道鄧不利多的意思,但她還是不悅的質問著鄧不利多。

  「彼得.佩魯迪沒死、真正的守密人、以及天狼星從妳手上逃走,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很讓人感到意外。」鄧不利多看著塞維拉,她正因為自己的決定而感到不滿,但鄧不利多似乎是嫌塞維拉不夠生氣的問:「我能解讀成妳原諒過去發生的事情了嗎?」

  「怎麼可能啊!」塞維拉激動地大叫,結果一本醫學磚塊書砸到自己頭上。

  「安靜點!吵到我睡午覺了!」龐芮叫得更大聲的抗議。

  「不是應該說吵到病患了嗎?」塞維拉覺得莫名其妙地撿起磚塊書,然後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哈利,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在她用魔杖指著天狼星的時候,她感覺到哈利正拉著自己的褲腳,她驚訝的看向哈利,哈利依然昏迷不醒,他是無意識這麼做的,塞維拉又看向自己痛恨大半生,而且現在認她宰割的仇人,她想起當年自己的決定,把哈利留給對方的決定。

  別無他法,他是哈利唯一的家人。

  這個人對自己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惡劣的人渣,但他是哈利的家人,是哈利的教父,他會像對待詹姆那樣保護著哈利,這是自己做不到,也沒有權力去做的事情。

  這個世界的不公平,讓塞維拉氣憤的瞪著天狼星,但她還是放下了魔杖,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魔藥倒入天狼星的口中。

  身體恢復的天狼星,驚訝的看著塞維拉。

  「你說……你會讓哈利和你一起住,這件事情是認真的嗎?」塞維拉情緒低落的問,從未在天狼星面前出現過的委屈語氣,讓天狼星錯愕不已。

  見天狼星沒有回答,塞維拉立刻用魔杖指著天狼星的胸口,兇惡的問:「回答我!」

  「我當然是認真的……」天狼星苦笑的回答塞維拉,他居然需要對石內卜保證自己會照顧詹姆的兒子,但他想到自己的處境,無奈的說:「但我想這是永遠沒辦法做到的事情了。」

  「現在的話,確實不行。」塞維拉拉起天狼星,然後走到海格的小屋旁,指著巴嘴,「看到了嗎?騎上去,然後離霍格華茲遠遠的,我會把今天的事情報告給鄧不利多,我想他會很樂意幫你這個人渣流亡,總有一天我會逮到那傢伙的,然後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妳願意放過我?」天狼星不敢置信的問,因為立場交換,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塞維拉的。

  「我不願意。」塞維拉坦承的回答,「但哈利需要你,所以我留著你一條命,你最好對他好一點,萬一他不需要你,你就死定了。」

  「走著瞧。」天狼星不甘示弱的回答,然後用榮恩的魔杖打碎巴嘴的鎖鏈,慎重的對巴嘴進行鞠躬儀式之後,騎上巴嘴,將魔杖交給塞維拉,「幫我把魔杖還給那個孩子,雖然我依然無法容忍妳的存在,但我還是得感謝妳救了我一命。」

  「趁我後悔之前快滾吧。」塞維拉像是要把對方生吞活剝的瞪著天狼星。

  聽完塞維拉說的緣由後,鄧不利多驚奇的看著塞維拉,那個過去對這個世界充滿憤怒的女孩,如今居然能夠願意放下自己的仇恨,只因為這對她所愛的人可能會更好,鄧不利多喃喃自語的說:「愛,真是偉大又神秘的力量。」

  「你說什麼?」塞維拉因為太累,沒聽到鄧不利多的話。

  「沒什麼。」鄧不利多急忙否認,他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一個補償塞維拉的方法,「塞維拉,妳想看魁地奇世界盃嗎?」

  「不想。」塞維拉果斷的回答。

  「沒關係,我先幫妳準備好門票,我想妳過幾個星期之後,應該就會想了。」鄧不利多不顧塞維拉的意願,準備去幫她弄好門票,兩人份的票。

  真正的重點不是看球賽,而是和誰看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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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醒來之後,一切似乎都開始好轉了,首先是預言家日報的頭條上寫著「天狼星.布萊克持續逃亡的新聞」,他騎著巴嘴逃離的模樣在英格蘭被目擊到了,霍格華茲終於從天狼星潛伏的壓力中解放。

  接著是收到信件,天狼星坦承火閃電就是他送給哈利的,並且將那隻貓頭鷹轉送給榮恩,以補償他失去的老鼠。

  最後最好的消息,則是鄧不利多送了他一張魁地奇世界盃的門票,以獎勵他在尖叫屋內,阻止兩名老師殺人的行為,不過因為哈利顯然無法讓威農姨丈或佩妮阿姨帶他去比賽會場,所以鄧不利多會安排一個監護人照顧他。

  「或許是麥教授,你知道嗎?麥教授以前也是魁地奇選手,而且還是超強的專家。」收到貓頭鷹的榮恩興奮的和哈利討論。

  「我爸也說他會安排幾張票給我們,也許我們能在那碰面。」榮恩說完後,看著一旁對魁地奇興趣缺缺的妙麗,「妳也一起去吧。」

  「我?為什麼?」妙麗皺起眉頭,一臉反感的問。

  「我想好好感謝妳,畢竟……」榮恩想起金妮當時對自己說的話,困窘的摸著鼻子,「我欠妳太多了,對吧?」

  「知道就好。」妙麗紅著臉的回答榮恩。

  看著兩個好朋友之間似乎沒有他介入的空間,哈利吃完早餐之後,決定離開餐廳,在校園內閒逛,免得因為嫉妒他們破壞了今天的好心情。

  走到路平的辦公室門口時,哈利驚訝的發現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

  「不打算抱怨一下嗎?雷木思,始作俑者親自來讓你罵喔。」塞維拉也在,說話的內容雖然刻薄,但語氣出乎意料的溫柔,讓哈利忍不住湊上去聽。

  「我有什麼資格抱怨呢。」路平語氣消沉的說,「我又一次背叛鄧不利多的期待,還害妳白忙一場,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那天妳要是沒趕過來,我想我一定會做讓我非常後悔的事情。」

  「喔──」塞維拉冷笑的摸著自己的背,大概是有一次經驗了,這次龐芮治療的很快,「所以你這次不後悔了嗎?」

  「算我求妳,放過我吧,塞維拉。」路平毫無招架之力的回答。

  塞維拉看著慘到感覺會被人一拳打倒的路平,內心對他多了幾分同情,她不再挖苦路平,而是趁路平不注意的時候,將一袋金幣放到路平的行李裡面。

  「如果有需要幫忙,就寫信給我吧。」塞維拉聊完後,決定離開,走之前,她順手拉著在門外偷聽的哈利的耳朵,「也許這個喜歡偷聽祕密的小鬼,會想跟你道別。」

  說完後,塞維拉放開哈利,離開辦公室。

  「好痛……」哈利摸著被拉紅的耳朵,看到路平的辦公室內東西都被收拾得差不多了,驚訝的問:「怎麼了嗎?」

  「在經歷了那場不想再讓人回憶的滿月之後,塞維拉把我的情況報告給理事會,理事會昨天下了最後通牒,不是我離開,就是鄧不利多和我一起離開。」路平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回答哈利,語氣豁達的讓哈利很不是滋味。

  「為什麼?」哈利不滿的問,一股被塞維拉背叛的錯覺在內心浮起,「她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是最好的老師。」

  「別生她的氣,哈利,她做的沒錯。」路平反過來幫塞維拉解釋,「很久以前,因為天狼星的關係,塞維拉曾經被變成狼人的我抓傷了。」

  哈利想起那天塞維拉在路平變成狼人之後,害怕的模樣,他這時才意識到,他還沒問塞維拉為什麼會這麼害怕狼人。

  「從那天之後她就很害怕狼人,即便如此,她依然把我當正常人的互動,每個月幫我熬縛狼汁,她對我已經比很多人對我友善多了,但我上個月沒喝,你也很清楚後果了,她會這麼做合情合理,我不能失控,絕對不能,這是鄧不利多雇用我時強調很多次的事情,我沒有按時喝縛狼汁,隔天本來就該主動離開了。」

  路平的語氣十分懊悔,「若不是我忘了喝藥,彼得就不會逃走,天狼星可以重獲自由,塞維拉也不會又一次受傷,是我搞砸了。」

  看著路平自責的模樣,哈利於心不忍的安慰路平,「又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是自願變成那個樣子的。」

  哈利的話,讓路平感到十分意外,他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個朋友,在發現他的真面目後,用同樣的話安慰著路平。

  「哈利……」路平走到哈利面前,凝視著哈利有如綠寶石般的眼睛,在那雙眼睛中,路平看到熟悉的身影,「你真的跟莉莉很像呢。」

  「嗯?」哈利不解的看著路平。

  路平只是微笑的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然後拿起劫盜地圖,「既然我不是你的老師了,那我把這張地圖還給你應該沒有什麼罪惡感了吧,我相信這張地圖對你來說,一定很有用處。」

  路平非常確信的回答,畢竟當年詹姆就是用這張地圖跟蹤莉莉的。

  「謝謝。」哈利接過地圖,他不像路平這麼有信心,他不是很肯定的回答:「但我想我應該不會在偷跑出學校了,畢竟……」

  哈利說到一半,不知道適不適合繼續說,但路平看破哈利的心思,幫哈利接話:「我明白,塞維拉會不開心對吧,莉莉以前也對我們違反校規這件事很不開心,不過她最後都會原諒我們,尤其是詹姆。」

  路平將行李闔上,走之前他再度拍著哈利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哈利……」

  「塞維拉(的幸福)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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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為了阻止犯罪而加入霍格華茲的人,最後成為犯罪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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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一章:出發

  「所以……妳放過他了?」賽弗勒斯驚訝地看著塞維拉,天賜良機,天狼星就在自己眼前,能合法殺了他的情況下,居然放過對方,無法想像,無法接受,賽弗勒斯在內心默默地想,果然他們還是不同的人。

  「我沒有放過他!」塞維拉不滿的瞪著另一個自己,「只是哈利需要他所以我才讓他暫時活著而已,還有你不會鎖心術嗎?想著非常失禮的事情的時候至少把門關上好嗎?」

  「她說的對。」金妮贊同的點頭,才來這幾分鐘她就背叛自己的男朋友,站在塞維拉那邊,「天哪……真不錯,我覺得女生的你比較受人歡迎耶。」

  「身為男性,我很抱歉。」賽弗勒斯沒好氣地瞪著金妮,愛琳之前也說自己想要的是女兒,說得好像他最大的錯誤就是以男性的身分出生似的。

  「不過……真有趣,妳跟路平教授以前交往過啊。」金妮看著賽弗勒斯,想像著他們交往的樣子,其實也不是不能拒絕。

  「想著非常失禮的事情的時候至少把門關上。」賽弗勒斯看著金妮,重複剛才塞維拉說的話,當作他蚍蜉撼樹的掙扎。

  「哎呀──」金妮賊笑的看著賽弗勒斯,賽弗勒斯寒毛直豎的看著對方。

  那恐懼的模樣讓塞維拉覺得很有趣,明明被對方吃得死死的,但卻一臉享受的樣子,這是塞維拉自己無法理解的情趣。

  「我等一下要跟漢娜聊聊,剛剛談到的點子。」金妮這麼說的時候,漢娜剛好從內場忙完出來跟熟客聊天,金妮面帶笑容的對漢娜招手,「漢娜──我有很棒的點子可以提供喔──」

  賽弗勒斯趕緊牽住金妮舉起的手,臉色慘白的看著金妮,「魁地奇世界盃!要不要去?雖然有點遠,但我想很值得跑一趟。」

  「賽弗勒斯……」金妮意猶未盡地看著戀人,「你覺得這樣可以打發我嗎?」

  賽弗勒斯滿臉的冷汗,金妮挑逗的摸著鮮豔的紅唇,靠著賽弗勒斯的額頭,「來試試看堵住我的嘴巴啊。」

  金妮說完後,感覺破釜酒吧安靜了下來,塞維拉好奇的看著賽弗勒斯,亞瑟則是見怪不怪的苦笑,漢娜也注意到他們,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金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賽弗勒斯甚至覺得整個酒吧的人都在看他們。

  算了,賽弗勒斯閉上眼睛,捧著金妮的臉頰,親吻著金妮。

  當他放開金妮後,像個小男孩般滿臉通紅,別過臉不敢看著金妮。

  一旁的塞維拉更是驚訝的張開嘴巴,一臉的錯愕。

  亞瑟忍不住吹了口哨,他越來越佩服女兒的玩法了,謝天謝地茉莉不像她,亞瑟很肯定自己的心臟是受不了這種刺激的。

  金妮滿意的舔著嘴唇,然後看向一旁將這一幕記在腦海中的漢娜,擺出勝利的手勢。

  「世界盃。」亞瑟趕緊將話題拉回到塞維拉身上,免得可憐的女婿受不了旁人的目光,「妳那邊的世界盃也發生了什麼事嗎?」

  「發生了……什麼事嗎?」想起世界盃,塞維拉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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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是出發前往會場的日子了,我期待到完全睡不著!不知道會是誰來帶我過去,比起麥教授我還是比較希望是路平教授,或木透,麥教授太嚴格了,我根本不敢跟她討論魁地奇的事情,你覺得那一隊可能會贏?雖然喀浪是一流的搜捕手,但愛爾蘭隊可是有七支火閃電呢,你也知道火閃電的速度有多快吧,武力壓制,保加利亞看不到勝算。期待比賽當天,我已經把行李全都收拾好了,比完我可以跟你們回去。」

  哈利將信寫完之後,拜託嘿美寄給榮恩,然後趴到床上,滿心期待著明天的到來,魁地奇世界盃,肯定有很多高超的技巧可以欣賞,哈利以為自己一定會興奮的睡不著,但事實上他才剛躺到床上就進入夢鄉。

  在夢中,哈利夢見一頭白色的雄鹿,哈利知道那是自己的護法,在塞維拉的保護下,他第一次成功使用出來的護法,哈利看到護法,開心的摸著護法的鹿角,護法則走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哈利跟了上去。

  走在白色的世界中,哈利的腳邊忽然出現一隻小到看不出來雄雌的小鹿,小鹿蹭著哈利的小腿,雄鹿逐漸走遠,哈利想要跟上,但小鹿卻擋在哈利面前,不讓哈利過去。

  哈利困惑的跨過小鹿,但小鹿卻一直擋著哈利,哈利不耐煩的將小鹿推開,小鹿難受的看著哈利,讓哈利於心不忍的停下腳步。

  雄鹿停了下來,一頭雌鹿出現在雄鹿面前,兩人親暱的互相碰觸彼此,小鹿嫉妒的發出叫聲,哈利只好蹲下來,摸著小鹿的臉頰,安撫著小鹿。

  小鹿縮在哈利的懷中對哈利撒嬌,哈利這時才想起,這頭小鹿也是他看過的護法。

  「塞維拉?」哈利驚訝地看著小鹿。

  就在這時,雄鹿和雌鹿發出光芒,消失在哈利面前,小鹿則在哈利的懷中沉沉的睡去,小鹿的體溫讓哈利感覺到身上有股暖意,這股暖意讓他也感覺昏昏欲睡,然後閉上眼睛,完全沉睡。

  「哈利──哈利──」佩妮阿姨敲著哈利的房門,「你的老師來接你了,我只給你五分鐘,快點下來!」

  說完後,門外就傳來佩妮阿姨焦躁的腳步聲。

  哈利立刻起身,他早就知道佩妮不可能讓一個巫師在家裡待太久,所以睡前就將所有行李都準備好,連衣服都先穿好才躺在床上,窗外的嘿美已經回來了,哈利將她放回鳥籠中,然後提著裝滿所有上學要用的東西和課本的行李箱,走到一樓,他打算看完比賽直接去洞穴屋,直到開學。

  「抱歉我來晚了……教授……」哈利提著行李下樓,看到來接他的老師,心裡又驚又喜。

  是塞維拉,她穿著黑色的西裝外套,外套下是白皙的襯衫,然後又用高領的黑色襯衣當底,腿上有黑色絲襪遮住皮膚,腳上穿著低跟鞋,手上戴著白色的布手套,優雅的坐在餐廳上,喝著佩妮剛泡好的紅茶。

  「早安,波特。」塞維拉不悅的瞪著哈利。

  『哈利很像去看魁地奇,但妳知道的,他的監護人根本不可能讓他去,米奈娃和我都沒空,想來想去,能夠帶哈利平安過去那裡,又平安回來的,除了妳之外,沒有更好的人選了。』昨天,鄧不利多將兩張門票放在塞維拉的桌上,『去不去由妳,不過我想妳也很清楚,如果沒人能帶他去,他就算自己徒步,也會想盡辦法到會場的,一路上可能充滿著危險,如同哈利往年遇到的危險……』

  「石內卜……教授……」哈利看著眼前從未想過的可能,和塞維拉一起看魁地奇世界盃,和全世界最討厭魁地奇的人,一起看魁地奇,心情非常微妙,一方面,和塞維拉一起出行,哈利的內心比看世界盃更期待,另一方面,他是不用指望這一路上有美好的魁地奇話題討論了。

  「跟衛斯理說過了嗎?」塞維拉看著哈利多餘的行李,不用想也知道他剩下的時間,大概會在洞穴屋度過了。

  「當然,他們很歡迎我去住。」哈利的臉上出現笑容,對哈利來說,那裡才是真正的家。

  「和你阿姨說過了嗎?」塞維拉另一個問題,讓哈利驚訝的想到,他確實沒跟佩妮說過自己不會回來這件事,但仔細想想,這似乎不需要跟佩妮說吧?

  佩妮也驚訝地看著塞維拉,她也沒在意過哈利回不回來的問題。

  兩人都不把對方放在心上的態度,讓塞維拉不悅的吸氣,每次看到佩妮,塞維拉都有種內心不平衡的感覺,換成自己,做得肯定更好,不管是天狼星還是佩妮,壓根都沒認真想過照顧哈利的問題,明明有資格,卻不做,這讓沒有資格的塞維拉特別惱火。

  「我可以去朋友家過暑假嗎?開學再回來。」哈利查覺到塞維拉的不滿,決定順著她的意思,詢問佩妮的同意,「佩妮阿姨。」

  佩妮錯愕的看著哈利,恍惚的點頭,「當然,可以,沒有問題,哈利。」

  從來沒做過類似家人的對話,讓他們說話的語氣十分尷尬。

  「走了,波特。」塞維拉走出水蠟樹街四號,哈利趕緊跟上,塞維拉在路口舉起魔杖,接著一台三層巴士憑空出現,哈利知道這是騎士公車,他去年逃家的時候坐過了。

  「歡迎使用騎士公車,這是為陷入困境的女巫和巫師們提供的緊急交通工具……」熟悉的招呼語,熟悉的嗓音,紫色制服的車掌史坦說著去年同樣的話,說到一半他注意到哈利,立刻興奮的和哈利打招呼,「哈利波特!」

  「嗨──」哈利苦笑的回應史坦,一旁的塞維拉用銳利的眼神看著哈利,顯然她猜到為什麼史坦會認識哈利了。

  「上次駕駛還愉快嗎?聽說我接過你,我的朋友都先羨慕死了。」史坦親切地幫哈利把行李搬上車,「不過你那時候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奈威,隆巴頓?如果你說你是哈利波特,我跟司機肯定會幫你打折的。」

  「那個時候出了點事情。」哈利不敢看塞維拉一眼,並不斷使眼色希望史坦閉上嘴。

  「這位……」史坦注意到塞維拉,顯然他並不記得自己學生時代的魔藥學老師,很乾脆地從兩人的髮色判斷,「你媽媽?」

  塞維拉的呼吸聲大到感覺會隨時拆了這台公車,哈利摀著臉,無可奈何的回答,「不是,她是我學校的老師。」

  「霍格華茲?」史坦盯著塞維拉,努力回想自己並不認真上課的那段日子,最後他終於在記憶深處,找到那個他再也不願回想的臉,他臉色慘白的退了幾步,撞到司機旁邊的零錢箱,在司機的抗議聲中,史坦語氣顫抖,微微地說:「石……石……石內卜教授?」

  塞維拉無視史坦,將一張紙條交給司機爾尼,並說:「兩人份的座位。」

  「啊──魁地奇世界盃。」爾尼一看到地址就明白了兩人的目的,「我們最近最熱門的客戶,一堆人都是要去那裡,讓我們賺了大把大把的加隆,收錢啦,小鬼。」

  「咳──」在爾尼的催促下,史坦才振作起來,恢復他平常專業車掌的外表,「前往世界盃會場,兩個人的車票,一共四加隆。」

  塞維拉拿出四枚金幣交給史坦,哈利感覺他在知道塞維拉的身分後,對塞維拉的態度功竟很多,甚至用雙手捧著塞維拉的金幣,然後鞠躬的領著兩人到位置上,「這邊請,需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哈利跟塞維拉異口同聲的回答,顯然他們都有過不好的經驗。

  「我明白了。」招待完塞維拉,史坦像是重獲自由般充滿朝氣的對爾尼說,「發車啦,老爾,下一站是哪裡?」

  「奈威,隆巴頓?」史坦走後,塞維拉挑起眉毛,看著身旁心虛的哈利。

  「我那個時候以為我被通緝了。」哈利尷尬的看著窗外。

  「唉……」塞維拉看著哈利的後腦,內心有種自私的想法,要是他們真的能夠交換身分就好了,到時候坐在這個位子上陪著哈利的人,說不定就是莉莉了。

仙境潛水的夜蛇(潛水多年💙) @Jaime62442HP

1
@winter0923
「那個時候出了點事情。」哈利不敢看塞維拉一眼,並不斷使眼色希望史坦閉上嘴。

  「這位……」史坦注意到塞維拉,顯然他並不記得自己學生時代的魔藥學老師,很乾脆地從兩人的髮色判斷,「你媽媽?」

  塞維拉的呼吸聲大到感覺會隨時拆了這台公車,哈利摀著臉,無可奈何的回答,「不是,她是我學校的老師。」

  「霍格華茲?」史坦盯著塞維拉,努力回想自己並不認真上課的那段日子,最後他終於在記憶深處,找到那個他再也不願回想的臉,他臉色慘白的退了幾步,撞到司機旁邊的零錢箱,在司機的抗議聲中,史坦語氣顫抖,微微地說:「石……石……石內卜教授?」

歐米葛,史坦......你怎麼說教授大人是哈利的媽媽XDD
天啊一看到「你媽媽?」就笑翻🤣
繼續加牛奶(欸......笑到停不下:DDD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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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Jaime62442HP 的發言:
歐米葛,史坦......你怎麼說教授大人是哈利的媽媽XDD
天啊一看到「你媽媽?」就笑翻🤣
繼續加牛奶(欸......笑到停不下:DDD

雖然年齡很像
但絕對不能說出來
這可是禁忌

苦楝樹 @winter0923

2
前言:感覺尺度比綴歌還難拿捏,一不小心可能就會爆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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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露營

  哈利今天過得非常煎熬。

  在騎士公車上,和塞維拉並肩而坐,就是很大的考驗了。

  塞維拉身上的味道一直飄到哈利身上,那是一種熬煮魔藥的時候,材料混在蒸氣中,沾到身上的味道,對正常人來說十分難聞,但哈利聞著那股藥水味時卻有種安心感,那是塞維拉在自己身邊的證明。

  騎士公車那根本不遵守交通規則的開法,讓哈利很難在車上坐好,他必須死抓著椅子上的握把才能避免自己被摔下位置,塞維拉倒是叉著雙腿,從容地看著她的書。

  她到底怎麼坐的這麼穩的?哈利好奇地看著塞維拉,這時他才注意到塞維拉今天耳朵上戴著一對耳環,她還特地將頭髮梳到耳後,讓耳環能露出來。

  特地打扮過的裝扮,讓哈利覺得塞維拉是打算帶完哈利之後,去跟誰見面。

  是誰呢?哈利忍不住好奇起來,自從去年出現過路平這樣的前男友之後,哈利也開始意識到塞維拉是一個會有伴侶的女性。

  她可能會屬於某個人,而且不是自己,想到這裡,哈利的臉色就變得陰鬱。

  碰──

  騎士公車突然急煞,哈利先是後腦撞到牆上,然後因為反作用力,被撞到塞維拉的懷裡。

  「你在幹嘛啊?」塞維拉困惑地看著懷中的哈利,哈利正在柔軟的美夢中不想起來,塞維拉沒去管他,而是檢查他的後腦有沒有被撞傷,確定哈利沒事之後,她才捏著哈利的臉,臉頰微紅的將哈利推開。

  「各位,魁地奇的會場到了,感謝大家這次使用騎士公車,我們隨時準備好為您服務,只要將魔杖舉起,騎士公車將會立刻出現在各位面前。」史坦說完後,車上的乘客開始收拾行李,準備下車。

  哈利發現跟他們一起下車的人不少,而且多半都是父母帶著孩子一起過來,看著別人一家期待地討論著魁地奇和出遊的計畫,哈利忍不住羨慕了起來。

  「走了,波特。」塞維拉在車門口催促著哈利,在哈利發呆的時候,她已經將哈利的行李變小,放在自己隨身的手提袋中。

  波特……哈利聽著塞維拉厭惡的聲音,他很確定塞維拉說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他的父親,雖然哈利不知道細節,但塞維拉很討厭他的父親,「教授……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嗎?」

  塞維拉抬起眉毛,猜忌的表情似乎在打量哈利的想法,她沒有回答哈利的問題,而是將哈利從騎士公車上拉下來,讓騎士公車可以順利地前往下一站。

  「走吧。」塞維拉帶著哈利,跟著旅客的人群走。

  一路上,哈利不再提他一時興起的建議,塞維拉也沒有給任何答覆,兩人沉默的走過一段整理過的草皮地,走進一片森林,在林中看到兩個穿著十分滑稽的人,看起來就是不懂麻瓜的巫師想假扮成麻瓜的樣子。

  「鄧不利多的兩張票。」塞維拉將鄧不利多訂好的票交給那兩個人。

  「鄧鄧鄧鄧……有了。」手裡拿著記錄本的巫師指著鄧不利多簽名的地方,「簽到之後,請去一號營區找羅伯先生。」

  塞維拉在上面簽完名後,另一個巫師給了她封信,「這是鄧不利多先生另外預購的,旅行用具組合,以及他的信。」

  塞維拉困惑接過布袋和信,信封上還特別寫著:「到營區再打開。」

  哈利和塞維拉都不知道鄧不利多有什麼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們按照指示,跟羅伯先生確定好地點後,前往他們的營區。

  當塞維拉打開布袋之後,她陷入茫然,那是完全沒有組裝的帳篷,而她別說組裝了,她甚至沒看過一個真正的帳篷,她為難的看著哈利,猶豫許久後,她終於開口,「你會搭帳棚嗎……哈利?」

  聽到塞維拉喊自己,哈利兩眼放光的看著塞維拉,很難得的,甚至能說哈利根本想像不到的,塞維拉難為情的別過臉,然後又用強硬的語氣再問一次:「會不會?」

  真想要再聽一次,但塞維拉要是聽到哈利的要求,肯定會翻臉,哈利只好忍著慾望,研究了一下帳篷的零件和說明書,幾分鐘後,他絕望的放下說明書,「不會。」

  「算了,先來看看鄧不利多信上寫著什麼吧。」塞維拉覺得很丟臉,她居然在麻瓜的這種小事情上面認輸了,但不會就是不會,搭不起來就是搭不起來,騙不了任何人。

  鄧不利多的信只有一張羊皮紙,一打開,上面居然是鄧不利多畫的圖案,兩個小矮人在紙上像是有生命一樣的,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搭起帳棚,羊皮紙上還寫著鄧不利多的留言:「阿不思特製,山怪也能學會的搭帳棚指南。」

  看到留言,塞維拉差點把信撕了。

  「照著做的話,就可以把帳篷搭起來了。」塞維拉將鄧不利多留下的教學影片給哈利看,哈利驚奇的看著生動的羊皮紙圖案。

  「真不愧是鄧不利多教授。」

  「快動手吧。」塞維拉撿起帳篷的零件,開始按照鄧不利多影片搭起帳棚,哈利也立刻跟著塞維拉的指示,協助塞維拉完成作業。

  就算有影片可以直接模仿,對兩個完全沒有摸過帳篷的人來說,依然不是容易的事情,幾個小時後,他們才搭完一個雙人帳篷,塞維拉在八月的酷暑,身上穿著密不透風的衣服,汗水浸濕了她全身。

  「好累……」塞維拉難得表現出疲態,她擦拭臉上的汗水,精疲力盡的走進帳篷中。

  哈利看著塞維拉進去就佔了三分之二空間的帳篷,心中懷疑著這帳篷怎麼讓他們過夜?如果哈利也進去的話,那他跟塞維拉豈不是要貼著彼此的肌膚才能睡了嗎?但一想到那個畫面,哈利的內心又浮現一絲期待。

  哈利就這樣,帶著期待和不安的心情,跟著塞維拉進去帳篷中。

  結果發現這個帳篷只不過是障眼法,它實際上是一個有廚房浴室的小套房,這樣確實不用擔心太擠的問題,但哈利卻感覺到內心有股失落感。

  塞維拉脫下的外套放在沙發上,浴室的方向傳來水聲,塞維拉顯然一進到帳篷就迫不及待的去洗澡了,身上的衣物散落在浴室門口,西裝襯衫、襯衣、手套、絲襪、甚至是最貼身的衣物,哈利看著地上那兩件他過去從沒見過的衣物,吞了口口水,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黑色的,毫無裝飾的布料,跟塞維拉平常的穿著沒有兩樣,但看到實物,哈利還是不受控制的想像著塞維拉穿上它們的樣子。

  「哈利。」不知何時,浴室的水聲停止了,塞維拉站在門口,隔著浴室門對哈利說:「你在外面嗎?」

  哈利趕緊甩了甩頭,把剛才腦內的想法丟掉,認真的回答塞維拉,「我在。」

  「出去一下,我要整理我的衣服。」

  哈利不捨地看著地上的衣服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看到它們,說不定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了。

  「是。」哈利失望地走出帳篷,天色已經變黑了,沒有光害的露營區,天空滿是星斗,驚奇的發現,讓哈利將剛才的失望拋諸腦後,他找了一塊草地坐上去,欣賞起數之不盡的星空。

  「天文學課堂上沒看夠嗎?」塞維拉已經換好衣服,她穿著帳篷組附設的浴袍,但依然穿著襯衣、手套和絲襪,來遮住她的皮膚,洗過的頭髮帶著水氣和洗髮精的香味,使塞維拉比平常的感覺更親近。

  「那不一樣。」哈利反駁地說,「喜歡的看著某個東西,跟為了拿好成績才去研究某個東西,那個心情是不一樣的。」

  「那魔藥學呢?」塞維拉問。

  「魔藥學……」哈利愣住了,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當然是喜歡,不過不是喜歡課堂的內容,大概是這點差異,才讓哈利的魔藥學成績不上不下的。

  「算是喜歡,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成績上不去。」

  「集中力,哈利,你需要集中注意力。」塞維拉說完後,對哈利伸出手,「回帳篷吧,你需要把身上的衣服換掉,然後好好睡覺休息,明天才有力氣看球賽不是嗎?」

  確實是如此,哈利點頭同意,並伸出手,讓塞維拉拉她起來,「石內卜教授明明不喜歡魁地奇,但卻比任何人都認真的對待魁地奇呢。」

  哈利的無心之語,讓塞維拉愣了愣神,她有些生氣的呼氣,然後又無奈地別過臉,用小聲到哈利聽不見的聲音回答:「這也沒辦法,因為你喜歡啊……」

  「教授?」哈利聽到塞維拉說話,但沒聽清楚塞維拉說什麼。

  「去休息。」塞維拉的態度突然變得很強硬,並拉著哈利回到帳篷中。

  哈利回帳篷後,他疲倦的想要直接去睡,但在塞維拉卻堅持要哈利先去洗澡,哈利勉為其難的脫下衣服,走進浴室,稍微沖洗過身體後,穿回塞維拉用魔法清洗過的衣服,還吃了頓塞維拉臨時煮的晚餐後,才躺床休息。

  看到臥室,哈利才明白塞維拉為什麼堅持哈利要洗完澡才能去睡。

  好消息,這是雙人套房,所以臥室肯定夠他們兩個睡。

  不知道算不算另外一個好消息,床是雙人床。

  塞維拉倒是毫不在意,一躺到床上就開始呼呼大睡了,也許是今天坐車和搭帳棚花光她所有的精力,她睡得很熟。

  哈利忐忑地躺在床的另外一邊,塞維拉的臉就距離自己只有幾公分,他甚至能感覺到塞維拉的呼吸和體溫,一想到自己伸出手就能碰到塞維拉,好好休息這件事對哈利來說成為不可能的奢望。

  塞維拉近距離的酷刑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哈利才終於忍受不了疲倦,沉沉的睡著。

  哈利睡著之後,塞維拉才張開眼睛,看著哈利的睡臉,塞維拉有些失望,又有些放鬆地嘆氣,「有色無膽的小鬼。」

用光輪2000也沒辦法妃得比我快~ @Phoebe_Lovegood

3
@winter0923
苦楝樹開始開車了⋯⋯嗎?
哈利好色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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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Phoebe_Lovegood 的發言:
@winter0923
苦楝樹開始開車了⋯⋯嗎?
哈利好色

現在車的話
塞維拉可是會被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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