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內卜性轉】塞維拉.石內卜死神篇第三章:英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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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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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不穩定因素

  會議結束後,塞維拉離開古里某街,現影到活米村,然後利用鄧不利多為她安排的密道,直接前往霍格華茲,並直衝校長室,自黑魔王復活之後,現在除非經過複雜的手續,不然不可能像以前一樣輕易的進出學校,這個密道是鄧不利多專門為塞維拉安排的。

  鄧不利多人不在,他應該還在魔法部處理哈利的問題吧,塞維拉拉了張椅子在桌子旁,把玩著鄧不利多桌上的小東西,吃了幾顆檸檬雪寶,他怎麼會這麼喜歡這種東西?塞維拉困惑的看著檸檬雪寶,靜靜的等待鄧不利多回來。

  時間過得很久,直到快天亮,鄧不利多才疲倦的打開校長室的門,當他看到塞維拉的時候臉上沒有意外的神色,自然的經過塞維拉,坐在校長的位置上,「有事找我?」

  「你看起來很累。」

  「累是理所當然。」鄧不利多靠著椅背,眼神中帶著責難的看著塞維拉,塞維拉被他盯著心虛了,鄧不利多疲倦地用手蓋住臉,揉著眼睛,「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夫子顯然鐵了心要開除哈利,彷彿這麼做能掩蓋他逃避現實的責任似的,我聯絡好幾個巫審加碼的成員,才終於讓他們同意暫緩銷毀哈利的魔杖,並且在日後的聽審會對哈利公平一點,忙完魔法部後我又立刻去找阿蒙,他被我教訓了一頓之後,說了很有趣的事情。」

  塞維拉一句話都不敢說,也不敢看鄧不利多,她知道鄧不利多在蒙當葛那裡聽到了什麼。

  兩人沉默了一會後,塞維拉還像做錯事的小孩般,小聲地說:「對不起。」

  「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鄧不利多意外地揚起眉毛,「收了妳十加隆的賄賂,翹掉一天跟監哈利的班,我以為──」鄧不利多聲音顫抖的說,「我還以為是他認為妳在鳳凰會人緣不好,把責任甩到妳身上不會有人幫妳說話呢。」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塞維拉著急的辯解,她只是想要跟哈利約會,放下臥底和教授的身分,不受到任何人拘束,可以自在的和哈利相處,「我真的不知道離開他幾分鐘的時間,他就被攻擊了。」

  「我想也是。」鄧不利多無奈的聳肩,「如果妳會想到今天攻擊哈利的如果不是催狂魔而是食死人,哈利早就死了,妳應該不會這麼魯莽的行事吧?」

  鄧不利多的質問讓塞維拉說不出話,可能會害死哈利的自責感讓她抬不起頭。

  「看來妳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鄧不利多看著塞維拉反省的表情,認同的點頭,「從今以後沒有允許,不准妳私下與哈利接觸,要罰他勞動服務,想跟他見面說話,先跟我報備過,沒問題吧?」

  「沒有。」塞維拉雖然內心覺得不甘心,但卻無法反駁,她很清楚,是她的魯莽讓哈利陷入危險之中,這一切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

  「小心一點,塞維拉。」鄧不利多拍著塞維拉的肩膀,「鳳凰會裡面有很多對妳抱持懷疑態度的人,不只是天狼星,別讓他們抓到把柄了,妳需要留在這裡,才可能保護好哈利。」

  知道自己還是鄧不利多意屬的親衛隊的一員,塞維拉臉上難得出現笑容,鄧不利多看著塞維拉的笑臉,身上的倦意也少了不少,「去休息吧,妳的任務非常危險,確保自己精力充沛,能一直冷靜思考的,對妳來說特別重要。」

  「我知道了。」塞維拉暖心的摸著自己的胸口,離開校長室。

  塞維拉走後,鄧不利多才真正放鬆下來,他虛弱又疲憊地躺在椅子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這樣無力的模樣不能被任何人看到,那怕是塞維拉都不行,他需要一直保持著任何危機都能帶領他們平安度過的假象才行。

  鳳凰的叫聲,像催眠曲般,讓鄧不利多的眼皮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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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維拉回到馬份莊園,雖然她不需要常駐於此,身為雙面間諜,她擁有黑魔王授予最大的自由度,連召喚都可以無視,憑自己的判斷決定是否聯絡同伴,但她還是選擇這裡,度過暑假最後幾個月。

  原因無他,無路可去。

  回去空蕩無人的紡紗街並不是好的選擇,塞維拉自己每年只有一兩天的時間會去那裡打掃房子,除此之外,她不想靠近那間沒有任何美好回憶的祖屋。

  留在霍格華茲是塞維拉以前的做法,但在昨天那樣對話之後,塞維拉覺得自己需要暫時和鄧不利多保持距離,她不知道哪一天會忍不住攻擊那個二十四小時情勒她的死老頭。

  古里某街還有一個房間是留給塞維拉的,但是和哈利在同一個屋簷下,卻沒有辦法和哈利說話,對塞維拉來說無疑是種折磨,虧她原本還很期待鄧不利多允許哈利接近鳳凰會的日子,結果自己的一時衝動雖然讓計畫提前了,害她也成了計畫的局外人。

  「賽弗勒斯,妳看起來精神不怎麼好,出了什麼事嗎?」迎接自己的水仙,擔心的問。

  塞維拉臉上露出苦笑,她出的事情夠多了,但沒有一件能和人說的,她搖了搖頭,轉移話題的問:「跩哥還好嗎?」

  「還行吧。」被一問,換水仙臉色垮了下來,「妳知道我很尊重我兒子的自由,不管她將來要從事什麼職業,喜歡什麼女孩,我都沒有擔心過,而且我也叫妳不要太過擔心,妨礙到那孩子成長。」

  「但衛斯理家的千金就太離譜了。」水仙氣憤的鄧著塞維拉,彷彿馬份和金妮交往,她也有責任似的,「居然為了那個野種離家出走……」

  塞維拉恍然大悟的點頭,難怪平常黏著自己的馬份不見蹤影,但看水仙不是很急的樣子,顯然所謂的「離家出走」壓根沒有離開馬份家的勢力範圍,「去哪了?」

  「去他爸的公司打工換宿,父子兩都一個樣。」水仙沒好氣的說。

  「學長的事情,還請學姊別給他太大的壓力。」兒子的事情,塞維拉並不比水仙了解多少,但父親那邊的,塞維拉就有得聊了,「學長有他的難處,學姊也懂吧?他現在一個不小心,就會跌的一無所有,每次開會一坐在椅子上,每雙眼睛都想殺他,這就是學長現在的處境。」

  「他至少應該讓我知道。」水仙埋怨的說,但看表情,心情平復不少,她似乎察覺到自身無力,毫無精神的說:「我可是他的妻子。」

  「他不想讓學姊擔心吧。」不過塞維拉認為魯修斯有空確實該跟妻子傾訴一下煩惱,至少他是有對象能說的,不像賽維拉只能自己忍著。

  水仙將塞維拉領到餐廳,並交代今天只有她和另一個客人就去廚房了。

  塞維拉冷眼看著餐桌上坐著的人,臉上滿是旅行的疲憊和風霜,臉上還有幾道傷痕,衣服也有損傷,身上還帶著血腥味,看來他來這之前,執行任務做的很不乾淨。

  「晚安,石內卜教授。」西追露出微笑的和塞維拉打招呼,「今天真幸運,一回來英國就看到老師,還能吃到馬份夫人的料理。」

  「你的任務在國外?」塞維拉小心翼翼地試探,黑魔王不喜歡部下們知道太多別人的任務細節,他也很清楚組織內隨時可能出現叛徒,所以需要進行情報隔離,這點黑魔王倒是跟他老師學得很好。

  「日本,一個保有最多巫師傳統的國家。」西追語氣遺憾的說,「那裡有全世界最多的純血主義者,老大認為我們能和他們合作愉快,派我出使日本,順便跟他們要個東西,結果當我提到那個東西之後,日本人的領導人說知道那個東西的外人都必須死,很遺憾,合作失敗,我只好把那個東西搶過來之後逃出日本了。」

  西追語帶遺憾地說完後,看向塞維拉,「他們大概會派人出來追殺我吧,我當時入境的時候留了真名,如果我快被人殺了……」

  西追自然的牽起塞維拉的手,渴望的看著塞維拉的眼睛,「老師會保護我嗎?」

  塞維拉冷漠的甩開西追的手,「如果真有那天……我會買好一點的花參加你的葬禮。」

  「真難過……」西追受傷的趴在桌上,「一樣都是學生,待遇怎麼差這麼多。」

  「迪哥里……」塞維拉的臉上毫無情緒的盯著西追,眼神中的殺氣讓西追寒毛直豎,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坐正,「下次你在說這些會危害到我的發言,不用等日本人過來,我就先宰了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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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來到八月底,倫敦希斯洛機場,令人注目的兩男兩女順利的入境。

  「沒想到你們真的把它們帶上飛機了……」張秋錯愕的看著同行的夏克斯和崇慈,他們都穿著和服,除了托運的行李外,還隨身帶著兩個長條狀的袋子,「雖然用迷糊咒混過去了,但監視器怎麼辦?之後被發現的話會有問題吧?」

  「這也沒辦法,對我們來說,這可是比命還重要的東西。」崇慈珍惜的摸著自己的行李,「真想趕快拿出來,跟小菊分開這麼久還是第一次。」

  「我其實無所謂,對我來說這只是容易壞的消耗品。」夏克斯說完後,用看著髒東西的眼神看著崇慈,「你居然用『小菊』來稱呼你的刀嗎?」

  「那當然。」崇慈寵溺的用臉貼著行李,「小菊可是我的愛人。」

  他說完,同行的張秋和乙姬都用看著怪物的眼神看著崇慈,只有夏克斯冷靜且冷淡的說:「那你跟你的愛人年紀差了有幾個世紀了吧?」

  「年齡才不是重點,重點是愛。」崇慈說話的時候,眼神中散發著光芒,張秋甚至覺得他的對象是個人,還挺浪漫的。

  「那個……我先走了。」張秋和三人道別後,準備離開。

  「秋。」臨走前,夏克斯叫住張秋。

  「是。」張秋嚴肅認真的例證回應夏克斯,這是整個暑假鍛鍊出來的習慣。

  「我們接下來會潛伏在活米村,放假記得過來找我複習課業,保持警惕,不要把暑假教妳的東西忘光了,每天的修煉都要持續進行下去,懂嗎?」

  夏克斯交代完後,張秋有些消化不良的點頭。

  「我想想……還有妳上次練習的時候……」

  「好了。」夏克斯還想說點什麼,但崇慈突然打斷夏克斯,「別耽誤到人家小姊姊的火車了,她家人很想她,而且你再關心下去,某人的醋意就快把機場淹沒了。」

  「蛤?」夏克斯聽到醋意,好奇地轉頭看向乙姬。

  乙姬也剛好轉頭,困惑的看著夏克斯,不知為何她臉上有一絲紅暈,「有事嗎?」

  「沒事。」崇慈裝傻的微笑。

  「妳可以走了。」夏克斯首肯後,張秋才離開機場。

  「接下來我們會在這個國家待多久呢。」張秋離開後,崇慈好奇地看著機場的天花板。

  「肯定沒辦法短時間內回去,真是的,這種無聊的任務為什麼要交給我們來做。」夏克斯抱怨著,並和崇慈、乙姬一起離開機場。

  「那也沒辦法,畢竟我們是專家。」崇慈的臉上露出殘忍的微笑,從衣服中拿出一張照片,「西追.迪哥里,殺死藩主的傢伙,我們是奉命來此將他……」

  「『趕盡殺絕。』」崇慈和夏克斯異口同聲的說。

鷹禦綿綿|小鷹 @night_sky_o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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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看過馬份性轉那一篇,不過這篇一看就迷上了!在閱讀的過程中一直好想留言,不過現在都忘記當時想要說什麼了哈哈
心疼塞維拉(´・_・`)無論生理和心理都受了重傷,學生時代因為恩怨失去了懂自己的人,加入食死人還要被上司侵犯,又要一再的被過去的回憶折磨,希望和哈利的戀情可以是HE啊~
西追竟然會加入食死人,感覺是很早就計劃好的?作者筆下的西追感覺比跩哥還要像個純血貴族呢哈哈
最愛鄧不利多的幹話,不過他是瘋瘋癲癲的老頭偶爾講講幹話不會怎樣的哈哈哈哈~
覺得這篇文十分流暢,錯字算少,讀起來很舒服,不知不覺就讀完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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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night_sky_owl 的發言:
雖然沒有看過馬份性轉那一篇,不過這篇一看就迷上了!在閱讀的過程中一直好想留言,不過現在都忘記當時想要說什麼了哈哈
心疼塞維拉(´・_・`)無論生理和心理都受了重傷,學生時代因為恩怨失去了懂自己的人,加入食死人還要被上司侵犯,又要一再的被過去的回憶折磨,希望和哈利的戀情可以是HE啊~
西追竟然會加入食死人,感覺是很早就計劃好的?作者筆下的西追感覺比跩哥還要像個純血貴族呢哈哈
最愛鄧不利多的幹話,不過他是瘋瘋癲癲的老頭偶爾講講幹話不會怎樣的哈哈哈哈~
覺得這篇文十分流暢,錯字算少,讀起來很舒服,不知不覺就讀完了!

感謝回文
其實回什麼都行
我很喜歡回應別人的回文

塞維拉跟哈利啊
希望能順利吧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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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眼鏡女孩

  1986年,倫敦,一條名為古里某街的倫敦高級公寓,不被記錄的十二號內,一個十歲的男孩正裸著上半身,跪在地上,拼命的保護懷裡的一頭小豬。

  啪──

  皮鞭抽打在男還背上,在男孩的背上留下一道可怕的傷痕,他的身上有著數之不盡一樣的傷口,揮舞皮鞭的是一個身穿黑色系的華服,黑色短髮與黑色的眼眸映襯著她白皙肌膚的女人,她美麗的臉龐上帶著戲謔而殘忍的笑容,對男孩說:「把那頭豬交出來,天狼星,那是今天的晚餐。」

  「他不是豬,他是我的朋友!」天狼星激動的反駁,女人收起笑容,一鞭子打在天狼星的臉上,在他秀美的臉上留下傷口。

  「麻瓜跟豬有什麼不同嗎?」女子不假思索地反問,「我只是把它變回應有的樣子而已,還有你不該跟這麼髒的東西玩在一起。」

  天狼星抱緊小豬,氣憤地瞪著眼前的女人,他的母親,沃布爾加.布萊克,布萊克家的統治者,古里某街的惡魔,不過是天狼星用麻瓜的通訊方式交了筆友,就把他的筆友騙來古里某街,然後當著他的面變成一頭小豬。

  法力高強的巫師要對麻瓜為非作歹太輕鬆了,只要不觸及保密法,魔法部根本不會主動調查,即便調查,只要將證據弄成是麻瓜自相殘殺的假象,魔法部也樂於把案件推給麻瓜警察處理,魔法部便宜行事的作風,讓沃布爾加的主張某一種程度上無法辯駁,對那些純種巫師來說,麻瓜確實跟豬仔一樣容易宰割。

  「看看你的眼神。」沃布爾加陶醉的盯著天狼星那雙跟自己一樣的眼睛,伸出皮鞭,輕撫著天狼星的臉頰,「你全身都跟你那沒用的父親一樣,就這雙眼睛我特別喜歡,把它挖出來送給我,我就放了你的寵物。」

  天狼星愣住了,他看著懷中不斷掙扎的小豬,一咬牙,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左眼挖出來。

  「啊──」鮮血四溢,從小就被沃布爾加以各種理由毒打的天狼星,也無法承受挖出眼睛的痛楚,疼的在地上打滾。

  「真是衝動……」沃布爾加心疼的撿起掉到地上的眼球,吹掉上面的灰塵後,用魔法將眼睛移回天狼星的眼窩中,然後抱住天狼星,用魔法治好天狼星臉上的傷痕,並溫柔的在他耳邊呢喃著,「你這張臉可是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取的地方喔,要好好珍惜啊,不然就跟那頭小豬一樣,毫無價值的死了喔。」

  接著,一發黑魔法冷不防的射向想要逃走的小豬,天狼星想要掙扎,但沃布爾加卻死命的抱著天狼星,不讓他有機會逃走。

  「詹姆……詹姆詹姆詹姆詹姆詹姆──」天狼星拼命的呼喚著筆友的名字,筆友此時恢復了原狀,那是一個跟天狼星差不多大的孩子,他恐懼的看著天狼星母子,下一秒,他的身體有如沙子般逐漸的崩解,最終變成一地的黑土。

  一切都結束了,天狼星不敢置信地看著曾經是朋友的黑土。

  「把地板的髒東西掃乾淨。」沃布爾加親吻著天狼星的臉頰,親暱的摸著天狼星的胸口,天狼星毫無反抗,像是靈魂被掏空般的坐在地上,「或許你下次跟髒東西一起玩的時候,會想好討好媽媽的方法,這樣媽媽也不用這麼生氣了。」

  說完後,沃布爾加放開天狼星,得到自由後天狼星,兩眼充滿血絲,滿是恨意的瞪著自己的母親,沃布爾加很滿意天狼星的反應,甚至滿足的舔了一下嘴唇,「今天晚上吃豬排喔,不要浪費怪角做的時候,如果敢剩下來,我就用魔法塞到你的胃裡。」

  「現在,把地板的髒東西掃乾淨。」沃布爾加毫無效益的瞪著天狼星。

  無法反抗那個女人,天狼星氣憤自己的無力,他拿起怪角打掃家裡的掃把,將「朋友」掃起來,然後看著「朋友」被自己丟到垃圾桶中。

  他的目光落在族譜樹上,他心想總有一天,要把這上面的所有人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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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審會很順利,鄧不利多顯然動用了相當規模的人脈,讓哈利以正當防衛的方式合法的使用魔法,在聽審會的時候,哈利仔細的觀察了鄧不利多,應該不是哈利的錯覺,眼前白髮斑斑的老頭,看起來比哈利認知中的樣子蒼老了許多,或許是鳳凰會的工作忙碌的連鄧不利多都失去活力了。

  「祝你好運,哈利。」聽審會結束後,鄧不利多匆忙地離開了。

  哈利在古里某街只剩最後一天了,明天他就可以回到霍格華茲,在這短短的幾周內,絕大多數的時間都花在打掃這間屋子,偶爾看到一些鳳凰會的成員,除此之外,對哈利來說沒什麼特別的,榮恩和妙麗當上了級長,這對哈利來說有些忿忿不平,最起碼在課業上,哈利有自信比榮恩認真多了。

  但比起這種小事,更讓哈利在意的是他沒有見過塞維拉,明明在其他成員聊天的時候,都能耳聞塞維拉有來到總部,但哈利卻一次也沒見到她,就像被她刻意排斥似的,讓哈利感到很不開心,他甚至跑去問路平塞維拉的下落,但被路平很含糊的敷衍了。

  「不行,你不能去。」在討論明天護送哈利的成員時,茉莉和天狼星吵了起來。

  「為什麼?我是哈利的教父,我有義務保護哈利。」兩人的爭吵並沒有引來太多注意,自哈利住進古里某街後,兩人因為哈利的爭吵幾乎成了家常便飯,為了要不要讓哈利加入鳳凰會,為了要不要讓哈利知道鳳凰會的機密,等等等等,關於保護哈利的問題,兩人的看法南轅北轍。

  「你現在要保護哈利最該做的就是顧好這間房子!」茉莉抬頭瞪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天狼星,明明只是個家庭主婦,氣勢上卻壓過眼前久經沙場的鳳凰會老將,「你現在可是十萬加隆的通緝犯。」

  哈利還是滿希望天狼星可以跟他一起去的,自從來到古里某街後,天狼星是除了茉莉之外,最讓他感覺像是家人的人,他從不因為哈利年輕,就過度保護哈利,對哈利渴望知道的事情,也是知無不言。

  但哈利也很清楚茉莉的擔憂,根據金利的情報,天狼星能變成狗的事情,在魔法部已經傳開了,甚至連狗的外型和特徵,都被正氣師知曉,不管他用什麼型態走在街上,肯定馬上就會被逮捕。

  兩人的爭吵最後不了了之,就如同他們之前每一次的爭吵。

  哈利整理完行李後躺在床上,腦海中浮現了塞維拉的身影,明明跟過去一樣的兩個月暑假,哈利今年卻感覺格外漫長,他實在太想她了,「明天終於能見到妳了啊……」

  哈利滿心期待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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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覺哈利睡得很不安穩,他夢到一條大得誇張,頭就有一台汽車大的蛇,雙眼直盯著自己,一頭嬌小的白鹿擋在他前面,但卻被大蛇一口咬掉,哈利想要攻擊大蛇,就出小鹿,但大蛇只看了自己一眼,他的額頭就傳來劇痛。

  「啊……」痛楚讓哈利從夢中驚醒,哈利聽到門外有騷動的聲音。

  打開門,才發現鳳凰會的成員們,穆敵、東施、路平和茉莉都換上麻瓜的衣服,茉莉一看到哈利,就著急的說:「我們要等其他人會合之後再出發,大概還需要等三、四個人,穆敵說這麼多人護衛才安全。」

  「護衛?為什麼?」哈利不解的問。

  「當然是因為小哈利當時只稍微離開視線幾分鐘就被攻擊了啊。」變形成中年女性的東施調笑的說,然後整理了一下頭上的帽子,整理完後還秀給哈利看,「怎麼樣?」

  「很不錯。」哈利無奈的回答。

  就在這時,一頭大黑狗出現在門口。

  「天狼星!鄧不利多說不行。」茉莉生氣的瞪著大黑狗,但大黑狗顯然不想屈服,他瞪著茉莉,發出不悅的低鳴,「算了,你後果自負。」

  一行人順利的出發了,鹿平探路,茉莉和東施負責保護他們,穆敵澤躲在最後面,確保沒人跟蹤,並用魔法將大家的行李帶著。

  一路上非常順利,只花了幾十分鐘就走到王十字車站,他們進入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熱鬧的月台上,滿是準備前往霍格華茲的學生和他們的家長。

  「記得凡事低調,不要惹事生非。」在大家排隊上車的時候,茉莉擔心的交代著。

  「會的啦。」弗雷沒什麼耐心的回答。

  「你們兩個,做好哥哥的榜樣!他們在學校就全靠你們了。」茉莉生氣的瞪著雙胞胎。

  「安心啦,媽,真要有什麼事情,金妮會保護我們的。」喬治打趣地回答,他的說法讓茉莉皺起眉頭,但一旁的榮恩卻認同的點頭。
  
  「小心點。」茉莉走之前再三的叮囑。

  「汪──嗚汪汪汪汪汪!」突然間,天狼星大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他大叫的對象是一個穿著史萊哲林學院制服,金髮綁著馬尾,戴著鴨舌帽,和方框眼鏡,看起來應該是七年級生的女孩,天狼星咬牙切齒,像是要咬斷對方脖子的瞪著她,「嗚汪!」

  那個學生沒有被天狼星大得誇張的外型或兇惡的態度嚇到,而是放下行李,將手放入口袋中,那一瞬間,哈利有種不好的預感,雖然不可能,但哈利覺得天狼星再這樣下去,會被那個看起來嬌弱的女孩……殺掉。

  忽然間,穆敵變出一條繩子,圈住天狼星的脖子,強硬的將天狼星拉開。

  然後他一蹶一拐地走到女孩面前,恭敬的脫下帽子行禮,「十分抱歉,我家的狗沒什麼家教,沒嚇到妳吧?」

  女孩沒有說話,但聽到穆敵說天狼星沒家教的時候,臉上露出明顯的笑意,她走上火車,穆敵的魔眼一直盯著女孩的身影。

  火車終於啟動,天狼星造成的騷動並沒有引來太多關注,他們拖著行李找位置的時候,妙麗擔心的說:「他到底怎麼了?他應該知道現在不能引起注意才對。」

  「天曉得,也許關在那間屋子讓他壓力太大了。」榮恩不是很關心的說。

  「既然大家都安全上了火車,那我們要先找李談生意了。」雙胞胎說完後,離開兩人。

  「我跟榮恩要去級長車廂開會,開完會之後會來找你們。」妙麗說完後,帶著榮恩也離開了,只留下金妮和哈利。

  「妳呢?」哈利心想金妮應該會去找馬份吧,這樣的話他就必須自己找車廂了。

  「跩哥也是級長,他也要去級長車廂。」金妮的語氣有些哀怨的說。

  「喔──」哈利了然的點頭,同情,但不是非常同情,他實在很好奇也很想問金妮,馬份那個小渾蛋有什麼好的,但他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問。

  兩人找了一會,沒多久在走廊上發現奈威,奈威看到哈利,也熱情的跟哈利打招呼, 「哈利,好久不見,暑假過得如何?」

  「還好……」回想起難受的水蠟樹街跟與房子戰鬥的古里某街,哈利覺得用很好已經非常委婉了,一旁的金妮聽到哈利的語氣都忍不住笑出來。

  「我找不到空的車廂。」奈威無奈的說。
 
  「怎麼會?這間不是有位置嗎?只有露娜在。」金妮指著最後的車廂,奈威的臉上卻出現為難的神情,金妮不置可否的擺手,「拜託,她是個好人。」

  說完後,拉開車門,「露娜,我們能坐這嗎?」

  名為露娜的女孩,有著一頭及腰但凌亂的金色長髮,將奶油啤酒軟木塞串成項鍊,將魔杖別在耳上,看起來確實滿讓人不想靠近的,她將眼睛從顛倒的雜誌移開,哈利注意到她帶著十分特別的眼鏡,她看著門口的四人,最後目光落在哈利身上,微微點頭。

  「謝了。」金妮開心的走進車廂,和露娜坐在一起。

  露娜的視線一直在哈利跟奈威之間游離,像是一頭警戒的小貓盯著他們,金妮看著她面對陌生人時慣例的模樣,苦笑的說:「哈利波特、奈威隆巴頓,他們是我葛來分多的學長。這位士露娜羅古德,是雷文克勞的學生,我朋友。」

  提到朋友,哈利發現露娜的臉上出現明顯可見的紅暈,並立刻用雜誌將自己的臉遮住。

  哈利心想,雖然外表古怪的臉,但眼前的女孩子其實滿可愛的。

  就在這時,拉門被拉開,「還有位置嗎?」

  哈利看著闖進來的人,令他感到意外,那個人就是剛才在月台上被天狼星吼的女孩,她已經脫下帽子,露出一頭亮麗的金髮,兩眼直盯著哈利,雖然她客氣的詢問,但給人的態度卻強硬的不想讓人拒絕。

  「有……還有……」哈利唯唯諾諾的回答,女孩不等哈利挪動身體,就跨過哈利,坐在最裡面靠窗的位置。

  露娜一臉困惑的盯著女孩,金妮充滿戒心的看著對方,奈威則一臉害怕的神情,唯有她身旁的哈利,感覺難得的自在,這是他在巫師的世界裡,第一次遇到跟他說話時眼睛沒盯著他額頭的人。

  「雪莉.格雷斯。」靠窗的女孩說出自己的名字。

  突如其來的自我介紹,讓哈利有些錯愕,他連忙回答:「哈利波特。」

  「金妮.衛斯理。」

  「奈威.隆巴頓。」

  「還有這位是露娜.羅古德,她比較怕生。」金妮順便幫把臉埋在雜誌後面的露娜介紹。

  接著一路上,格雷斯都沒有說話,她的臉一直看著窗外,那種神秘又熟悉的模樣,讓哈利感到好奇,他忍不住一直朝格雷斯的方向看去。

  「哈利,知道我生日的時候得到什麼禮物嗎?」奈威問。

  「新的記憶球?」哈利回答。

  「不是,雖然我也很想要,我拿出來給你看,這可是很罕見的東西。」奈威從行李中翻出一顆非常醜陋的盆栽,哈利只能勉強從盆栽的針感覺出那大概是仙人掌,「惡人掌,我不確定學校的溫室有沒有,我打算一到學校就給芽菜教授看。」

  「那可以幹嘛?」哈利不解的問。

  「他功能可多了,例如說他有非常獨特的防禦機制,幫我拿著吹寶。」奈威將蟾蜍丟給哈利,然後拿出一根羽毛筆,在惡人掌上刺了一下。

  忽然間,惡人掌全身噴出惡臭的液體,無差別的攻擊包廂內的所有人。

  金妮幸運地用遮住臉,只有頭髮沾到黏液,奈威全身都噴滿黏液,哈利因為手拿著蟾蜍,被噴得一臉都是,格雷斯則伸出手稍微遮擋住臉部,但還是有不少黏液噴到臉上。
 
  「抱歉!我不知道會這樣。」奈威緊張的收好惡人掌。

  哈利不安的看著格雷斯,在怎麼說,在場的人裡面,只有格雷斯完全不認識,對初次見面的人噴滿黏液,哈利只希望她不要留下討厭的印象。

  格雷斯沒有多說什麼,儘管誰看到都覺得她內心滿肚子的火氣,她板著臉,伸出魔杖,將身上的黏液全都清洗乾淨,然後哈利、金妮、露娜,最後是奈威也被她清理完,她清完之後,孩惡狠狠地瞪著奈威,讓奈威打了冷顫。

  「謝謝。」哈利小聲的感謝格雷斯。

  「小事。」格雷斯繼續將視線移到窗外。

  接著車廂陷入沉默,過了好一會後,才又有人拉開門,「請問還有位置嗎?」

  哈利驚訝的看著門口,是張秋,她有些期待的看著哈利,哈利連忙回答,「還有一個。」

  「謝謝。」張秋小心翼翼地走進車廂,坐在哈利的面前。

  對她感到陌生的奈威,面對身旁的美人,害羞的別過臉。同樣是魁地奇選手,作為競爭對手的金妮不太歡迎的看著對方。同學院的露娜則揮手和張秋打招呼。

  格雷斯看了張秋一眼,她的眼神像張秋殺了她父母似的凶狠,但她什麼也沒說,而是賭氣的看著窗外,眼不見為淨。

  張秋看著陌生的女人,困惑的問:「這位是?」

  原本以為格雷斯會自我介紹,但她感覺很討厭張秋,看都不看一眼,哈利有些尷尬的說:「她是格雷斯,剛剛在車上認識的。」

  「妳好。」張秋禮貌的問好,但格雷斯卻無視對方的存在。

  「暑假過得如何?」哈利為了避免尷尬,問了張秋,問完之後,哈利只想打死剛才的自己,因為張秋用哀傷又無奈的眼神看著哈利。

  想也知道,怎麼可能過得好,連哈利,只是西追的朋友,在暑假的時候都因為西追的死,做了好幾天惡夢,關係更親密的張秋,看起來若無其事的模樣只是她的偽裝,正如西追所說的,她很擅長偽裝自己的想法。

  「我去日本當交換學生。」張秋試著回答哈利,但她也說不下去了,她是靠著為西追報仇這個念頭,才能撐過暑假的兩個月。

  「那裡似乎有很多稀有的植物呢。」奈威好奇的問。

  「有喔,有很多英國沒有看過,而且非常危險的樹,跟那些樹相比,混拚柳都算溫和的了。」張秋回答奈威的問題,多虧奈威,車廂內沉重的氣氛才緩和許多。

  看著張秋和奈威分享在日本的見聞,哈利鬆了口氣。

  車子繼續往前,漫長的旅行,讓所有人都昏昏欲睡,就在這時,哈利感覺到肩膀上有東西,轉頭一看,才發現格雷斯不知何時睡著了,而且還靠在哈利的肩膀上。

  看著身旁的美少女,哈利心跳開始加速,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吸氣的同時,聞到了格雷斯身上散發出來的,哈利十分喜歡的香氣,哈利感覺應該要把對方推開了,太過靠近,會讓他做出失禮的行為,但格雷斯熟睡的模樣,哈利又不忍心吵醒她。

  哈利只好維持著難受的狀態,備受煎熬的度過剩下的時間。

  火車到站,他們一行人下了火車,在前往霍格華茲的馬車前,哈利尋找著格雷斯的身影,一旁的金妮困惑的問:「你在幹嘛?」

  「我在找格雷斯,剛才下車的時候沒看到她嗎?」

  「幹嘛這麼擔心?」金妮不耐煩地反問,「她都七年級了吧,總不可能還會忘記上車,你這麼關心她,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被說中心事的哈利紅著臉,連忙搖頭並爬上馬車,「才沒有!」

  另一邊,格雷斯一下火車,就到三根掃帚事前租下來的房間,換下身上的制服,並喝下變身水的解藥,髮色由金轉黑,從沒人見過的少女,變成三十幾歲,風韻猶存的少婦,塞維拉照著鏡子,確保自己沒有露出破綻。

  「真是麻煩。」塞維拉抱怨的說,然後離開房間,趕往霍格華茲。

  為了不破壞鄧不利多要求自己的規則,她從八月開始就在計畫著一切,用別人的名義購買車票,從麻瓜中找出年紀適合,氣質和自己類似的女孩,然後還得匿名購買一套校服,才終於能享受跟哈利一起坐火車的感覺。

  不知道哈利對自己的替身怎麼看?塞維拉內心很矛盾,一方面她希望哈利喜歡自己變形後的模樣,令一方面她又不希望哈利喜歡上別的女人,尤其雷文克勞那個女的,讓塞維拉備感威脅。

苦楝樹 @winter0923

5
前言:
大家好,對不起失蹤的有點久,前陣子寫了篇原創的奇幻小說
《退役殺手與見習騎士的同居生活》
所以花了一個月的時間
才回來繼續寫塞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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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段前言:反派的好處就是不用考慮道德(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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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哈利貞操危機

  開學!宴會!一切都這麼讓人懷念,除了……哈利看了一眼魔藥學教授的位置,賽維拉不在,她到底在忙什麼?哈利忍不住抱怨,現在不只私底下,連檯面上都看不見她的人影。

  分類帽今年唱著令人不安的歌,分類完後,塞維拉才姍姍來遲,她的出現引起注目,她依然板著那張哈利熟悉的臉,穿過人群做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從來沒有變過的塞維拉,哈利自從暑假以來緊繃的神經,第一次得到解放,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感覺自己回到家中。

  「今年還有很多事情要跟大家聊聊。」鄧不利多看著飢腸轆轆的大家,咧嘴一笑,「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石內卜教授剛好趕上,我們開始宴會吧。」

  鄧不利多說完後,雙手一擺,餐桌上立刻變出許多美食。

  哈利吃著熟悉的食物,眼神卻不受控制的朝塞維拉的方向看去,塞維拉一如往常,面無表情地吃著食物,不跟任何人交談。

  直到一抹金髮的身影出現在哈利的視野中。

  那個女人……哈利想起來了,是去年三巫鬥法大賽時,擔任夫子的助理的女人,額頭的刺痛感喚醒哈利的記憶,他想起來了,在墓園的時候,那個女人也在,她也是食死人。

  「今年有兩位新夥伴跟各位介紹。」在大家吃飽喝足後,鄧不利多說,並揮手指向以前海格的位置,「我們新的奇獸飼育學教授,葛柏蘭教授,她將在海格教授請假的時間,為我們上奇獸飼育學。」

  「另外,我們又一個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鄧不利多說的時候,哈利感覺他的興致沒有以前高昂,「夏菲小姐,去年的老友們,應該對她有印象吧,她願意在百忙之中,抽空為我們上黑魔法防禦術。」

  夏菲露出甜美的微笑,底下的男同學們想入霏霏,像被催眠般地看著夏菲。

  哈利卻沒有心情體會他們的感覺,知道對方是食死人後,哈利只擔心夏菲會不會突然攻擊自己,他甚至覺得胃痛,而且肯定不是剛才吃太多造成的。

  「嗯哼。」夏菲站了起來,鄧不利多皺起眉頭,但還是讓她先說,夏菲先是環視了一圈,鎖定幾個沒有被她吸引的學生,然後重點凝視著他們,說:「誠如剛才鄧不利多教授所說,我並不是這所學校的教師,雖然我奉命過來支援,但在身分上,我依然是魔法部的官員。」

  夏菲的話,讓氣氛凝重起來。

  「最近,部長和校長之間的紛爭,想必大家都有看到,我只想說這不是事實,而是媒體們為了刺激銷量捏造出來的謊言。」夏菲義正詞嚴的說,現場的學生們,無不深受感染,全神貫注的寧聽。

  「所以,部長才派他最信任的我,來到霍格華茲,協助校長教育學弟妹們,雖然我並沒有正式入職,還是希望大家可以把我當成這裡的一份子。」夏菲不卑不亢地說,「希望我們能一起合作,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魔法部跟霍格華茲,都能像同一條繩子的繩結,牢固的綑綁在一起。」

  「謝謝大家。」

  夏菲的話,讓餐廳歡聲雷動,大家鼓掌的鼓勵著眼前這位看似柔弱,但內心十分堅強的新老師。

  哈利不安的盯著夏菲,就在這時,夏菲也回看哈利。

  兩人的眼神四目相對,夏菲對哈利露出微笑,優雅的行禮後,坐回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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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煩躁,哈利感覺非常的煩躁,不只是跟塞維拉沒說到話,雖然這是主因,開學好幾天了,塞維拉卻一直不跟哈利說話,簡直是把哈利當成透明人,連上魔藥學的時候都無視哈利的存在,哈利一氣之下把所有材料都倒入大釜中,讓大釜發出惡臭,塞維拉也只是皺著眉頭,把哈利的魔藥變不見,然後扣葛來分多的分數之後就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哈利忍不住抱怨。

  「我才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哪有人剛開學就被扣五十分啊。」跟著哈利一起上課的妙麗回嘴,「你到底在想什麼?萬一大釜爆炸了怎麼辦?榮恩可能會受傷耶。」

  一旁被點名的榮恩,這時才回過神來點頭,「對──對耶!我可能會受傷耶,兄弟,你昨天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的。」哈利心虛的回答。

  哈利想起等一下要上的課,那個食死人的女人,讓一個食死人上黑魔法防禦術,這是什麼地獄笑話,但想想這也不是第一次,哈利突然覺得沒這麼荒謬了。

  他們來到熟悉的黑魔法防禦術,拿出魔杖和課本。

  「各位,請把魔杖收起來。」夏菲甜美的聲音從教室門口傳來,她一進教室,學生,尤其是男學生們就興奮地盯著她看。

  哈利也看了幾眼,不得不承認,夏菲確實是很有魅力的女人,但一想到她是食死人,哈利就對她無法產生任何好感。

  「我看了幾個老師過去的上課紀錄,看來你們似乎受過不少詳細的黑魔法防禦術,從黑暗生物到黑魔法,但卻缺乏系統性的學習。」夏菲用魔杖敲了敲黑板,黑板上立刻浮現出魔杖安全使用守則。

  「這是正氣局的新人每年受訓都會犯的錯誤,與其只讓少數通過正氣師考試的人學到這些常識,不如在學校裡面就教會你們,這是部長希望我這麼做的。」

  夏菲指著第一條,不要把魔杖放在口袋裡。

  「你們知道應該怎麼做嗎?」夏菲問。

  一如往常,沒人知道,除了一人,夏菲指著妙麗,「說吧,這位同學。」

  「應該收在專門的魔杖套中,沒有收入魔杖套的魔杖,在走火時將會炸掉巫師身體的一部分,每年在聖蒙果都會收到超過一百起因為魔杖走火而受傷的案例。」

  「說的很好,葛萊芬多加十分。」夏菲滿意的點頭,「沒想到連我等一下想說的都補充了,魔杖套很重要,但整個英國幾萬的巫師,只有幾十人的正氣師知道這件事,很好笑吧,請大家寫信跟你的家人們說,魔杖使用的安全守則。」

  哈利斜視著得意的妙麗,幹嘛這麼認真的上食死人的課啊。

  「請大家把黑板上的魔杖安全使用守則抄寫下來,下次考試的時候我會進行抽考,這很重要,請大家背熟。」夏菲說完後,大家開始拿出羽毛筆抄著筆記,只有哈利一動不動。

  哈利的舉動,自然引來夏菲的好奇,她走到哈利面前,親切的問:「怎麼了嗎?波特同學,沒帶羽毛筆的話我可以借你。」

  說完後,夏菲真的拿出一隻羽毛筆給哈利。

  哈利沒有接,而是充滿敵意的看著夏菲,「我只是很好奇抄這些有什麼意義?」

  夏菲一頭霧水的看著哈利,「讓大家更安全的使用魔杖,這樣不好嗎?」

  「現在佛地魔復活了,外面有一堆食死人在伺機而動,我們這些學生,上著最應該學會如何保護我們的課堂,結果卻教我們怎麼安全的使用魔杖?」哈利挑釁的質問夏菲。

  夏菲垂著眼,輕咬著嘴唇,惹人憐愛的模樣讓她無比無辜,她同情的看著哈利,輕輕拍著哈利的肩膀,「波特同學,我知道你因為西追的意外身亡感到難過,但我們終究是要面對現實,努力的活下去,不能整天被自己的幻想控制……」

  哈利聽了之後,氣憤地甩開夏菲的手,對著夏菲大吼:「西追是被殺死的!那根本不是意外,你們比誰都清楚不是嗎?隱瞞了真相,把所有人都蒙在鼓裡讓你們很得意吧?」

  哈利的吼叫引來同學們的關注,妙麗拉著哈利的衣服想讓他冷靜點,其他的學生,看著夏菲被哈利的吼聲嚇到的模樣,紛紛對哈利投射出責難的眼神。

  「我知道你的感受,我以前也有朋友意外的死了,我直到現在偶爾還能聽見她跟我說話的聲音,但你不能繼續下去了,如果你需要幫忙,我可以幫你安排聖蒙果的治療師……」

  哈利被夏菲的話氣到沖頭,一把推開夏菲,夏菲的身體比哈利想像的還要柔弱,被哈利推倒之後,跌在隔壁的桌椅上,額頭還因為撞到桌角滲出鮮血。

  跟哈利同寢室的西莫,趕緊拿出手帕,同時瞪著哈利,「你瘋了嗎?」

  教室的騷動讓學生們紛紛圍觀起來,夏菲接過西莫的手帕,臉色蒼白的說:「我沒事,這是意外,大家不要擔心。」

  夏菲吃力的起身,難過的看著哈利,「很抱歉我需要罰你勞動服務,晚上吃完晚餐後到我辦公室來,我要去一趟醫院廂房,級長……幫我管理秩序,這堂課大家自習,把第一章的內容抄寫起來,敲鐘之後可以自行離開……」

  夏菲踉踉蹌蹌的走出教室,妙麗和榮恩按照吩咐,站在教室最前面,盯著大家,哈利呆愣的站在原地,沒人理他,那些他熟悉的朋友,那怕是葛來分多的人,都用責難和恐懼的眼神看著哈利,彷彿他才是那個錯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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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之後,哈利按照夏菲的要求來到她的辦公室,他來之前,特地給塞維拉和鄧不利多寫了信,萬一自己出了事,至少他們知道該找誰算帳。

  每一個黑魔法防禦術老師,使用這間辦公室的時候,都會顯示出他的個人特色,自戀的洛哈放滿他的自畫像,敬業的路平放滿上課用的教材,假扮曾穆敵的小巴提堆滿防禦道具,而夏菲的特色是香。

  她的辦公室像是一間占卜師的店,鋪著地毯,椅子換成柔軟的沙發,桌子改用矮凳,房間內用暖色調的帷幕裝飾成溫暖舒適的模樣,同時點著讓人可以安心的薰香。

  夏菲坐在沙發上,額頭纏著一圈繃帶,當哈利進來之後,她好心的提醒,「可以試著把襪子也脫掉,赤腳踩在地毯上的感覺很舒服喔。」

  哈利警惕的將手伸入口袋中,握著魔杖,他沒有聽夏菲的話,他甚至連鞋子都沒有脫,就直接踩在地毯上,走到夏菲面前,「妳想做什麼?」

  夏菲站起身,此時的她真的連襪子都沒穿,赤著雙腳走在地毯上,哈利看著她裸露出來的,白如凝脂的肌膚,小巧的腳掌,突然有種想要品嘗那個味道的衝動,他趕緊搖了搖頭,打消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我想跟你聊聊。」夏菲牽起哈利的手,指示哈利坐在沙發上,她的臉似乎有些發紅,大概是房間太熱了,哈利這時才注意到,夏菲的辦公室完全沒有開窗,還點著散發熱氣的薰香,讓哈利有些昏沉,「茶還是咖啡?我很想推薦你喝琴酒,但你還沒成年。」

  「我跟食死人沒有什麼好聊的。」哈利冷淡的回答。

  夏菲聽了之後,臉上露出苦笑,她那充滿苦衷的臉龐,讓哈利的心內疚的抽動著。

  「對你來說,我這種人一定死有餘辜吧。」夏菲泡起茶,茶香很快瀰漫著整間房間,和薰香混在一起,變成一股難以形容,讓人昏昏欲睡的香味。

  「不是嗎?」哈利接過夏菲的茶,不假思索的喝了,他一開始有想過夏菲可能會下毒,所以決定進來之後一滴水都不喝,但這個決定不到十分鐘就被哈利遺忘了。

  「即使加入黑魔王的麾下,很多人也是有苦衷的。」夏菲難受又委屈的側著臉,哈利不敢看夏菲,感覺多看一眼,他就會同情眼前的女人。

  「我跟你或你父母不一樣,既沒有能力,也不勇敢,從小就只能靠著別人來保護自己,當那個我一直以為很值得信賴的學姊,開口對我說:『黑魔王很中意妳,成為他的一員吧』的時候,我整個人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害怕的要死,我那時才知道,從一開始學姐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接近我的,我為了不被他們傷害,只好接受他們要求,被烙上這種東西。」

  夏菲拉開袖子,哈利看到焦黑的黑魔標記。

  「但妳還是幫助他了,幫助他復活,幫助他殺了西追。」哈利閉上眼睛,回想著西追當時被殺的情況,好沖散自己對夏菲的同情心。

  「哈利……」夏菲不知何時出現在哈利身旁,兩人的距離近到哈利能聞到夏菲身上的香水,夏菲語氣哽咽,委屈的說:「你知道被人強迫做那種事情的感覺嗎?沒有自由,沒有尊嚴,甚至連最基本的衣服都沒有,被迫滿足那個人,甚至滿足其他食死人……」

  閉著眼睛的哈利,反而將夏菲的話聽得更清楚,他的腦海中出現夏菲口述的畫面,讓他覺得厭惡,讓他同情夏菲的畫面。

  「我不聽話的話,他們會虐待我,拿我的哀號聲取樂,我是個膽小鬼,沒有勇氣反抗他們,我只能乖乖聽話……對不起,害死你的朋友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對不起……」

  「夠了!」哈利抓著夏菲的手,張開眼睛,夏菲哭紅著眼睛看著哈利。

  「你會打敗那個人吧?」夏菲反手抓住哈利,兩人不知不覺間,十指相扣,夏菲充滿希望看著哈利,淚中帶笑,「你會打敗那個人吧?打敗他們,拯救我……」

  「會,我當然會……」哈利看著眼前楚楚可憐,猶如需要被人拯救的公主,哈利肯定的回答。

  夏菲安心的靠在哈利的胸前,「今天上課的事我很抱歉,為了工作我必須這麼說,以後果有什麼需要,都可以來找我,不管是身為老師,還是女人……」

  夏菲的話,讓哈利感覺身體燥熱起來。

  夏菲注意到哈利的反應,對哈利露出媚態的微笑,「還是現在就需要了呢?你很想要吧?老師我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喔。」

  哈利吞了口口水,他呼吸急促的看著夏菲,夏菲挑逗的撫摸著哈利的身體,同時伸出手,慢慢地解開身上的釦子。

  碰碰碰──

  門外的敲門聲讓哈利清醒過來,夏菲也回過神來,將解到一半的衣服扣回去。

  「誰?」

  「是我。」那哈利熟悉又渴望已久的聲音,讓哈利內心的燥熱冷卻下來,他急忙的起身,像是要掩飾什麼似的,整理身上的衣服,是塞維拉。

  「進來吧,我正在對哈利進行『課後輔導』。」夏菲調笑的看向哈利,哈利的臉,比夏菲房間內紅色的帷幕還要紅。

  塞維拉打開門,一身黑色的長袍,手裡還提著剛才寫信給她的嘿美,陰沉的臉色,看上去十分的火大,哈利心虛的移開視線,不敢看塞維拉的臉,明明不可能,但哈利總感覺塞維拉知道萬一她沒敲門,房間內會發生什麼事情。

  「鄧不利多有事情找那個孩子。」塞維拉說完後,一把將哈利拉到身邊,然後推到門外,並將嘿美塞給哈利,「立刻過去,不要耽誤校長的時間!」

  哈利急忙的抱著嘿美前往校長室。

  哈利走後,塞維拉將門重重的關上。

  門關上後,夏菲才露出真面目,她坐在沙發上,靠著桌子,邪魅的對塞維拉微笑,「吃醋了嗎?不需要這麼小氣吧?借我一下又不會怎樣,我們以前不是共用一個男人很常一段時間了嗎?我以為學姊已經習慣了呢,如果我們三個人一起,哈利一定會很開心吧?」

  「夏菲,我現在因為雙重間諜的身分,壓力很大。」塞維拉充滿倦意的揉著太陽穴,語重心長的對夏菲說:「不要做出會增加我壓力的事情,不然我可能會一個不小心,做出我無法控制的行為。」

  「好好好好。」夏菲不耐煩的說,同時熄滅會讓人情慾增加的薰香,「十五歲的孩子,只有這麼短暫的時間可以享用,就這麼浪費掉,學姊難道不覺得可惜嗎?如果學姊不要吃,那我就不客氣了喔。」

  塞維拉拿出魔杖,指著夏菲。

  夏菲臉色發白的看著塞維拉,她是認真的,夏菲在亂來下去,塞維拉真的會不顧後果的攻擊自己,她連忙解釋道:「我是開玩笑的。」

  塞維拉收好魔杖,瞪了夏菲最後一眼,「但願如此。」

  說完後,離開夏菲的房間。

鷹禦綿綿|小鷹 @night_sky_o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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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夏菲經典語錄:
學姐不要吃我就不客氣了喔😇
夏菲真的可怕,比蟾蜍還可怕,蟾蜍把自己搞成全民公敵,夏菲把敵人搞成全民公敵。蟾蜍不能吃天鵝肉,但是迷拉可以,還會有愛慕者請客。
原來西莫在這裡是因為夏菲跟哈利決裂啊,總覺得爆笑。
塞維拉有考慮過藉由公事沒收夏菲的香,然後試驗哈利的忠貞嗎?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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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night_sky_owl 的發言:
@winter0923
夏菲經典語錄:
學姐不要吃我就不客氣了喔😇
夏菲真的可怕,比蟾蜍還可怕,蟾蜍把自己搞成全民公敵,夏菲把敵人搞成全民公敵。蟾蜍不能吃天鵝肉,但是迷拉可以,還會有愛慕者請客。
原來西莫在這裡是因為夏菲跟哈利決裂啊,總覺得爆笑。
塞維拉有考慮過藉由公事沒收夏菲的香,然後試驗哈利的忠貞嗎?

如果塞維拉用那種香的話
哈利應該很快就會做出讓塞維拉被警察帶走的事情了
其他人有哈利的理智當煞車
但哈利跟塞維拉相處的時候可是沒有理智的

苦楝樹 @winter0923

4
前言:情況逐漸變得難以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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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活米村的邂逅

  豬頭酒吧,活米村景點之一,他的店長是一個灰鬍子,渾身邋遢,身上總是帶著酒氣,分不清楚他到底現在是喝醉還是清醒的老人,他的身邊總是跟著一個曉通人性的山羊,那頭山羊甚至能在店長喝得爛醉的時候,幫忙招呼客人,雖然語言不通,但熟客都能勉強聽懂她的意思,自助的倒酒、付錢,沒有人敢小看那頭山羊,曾經有人看山羊在顧店,想吃霸王餐,後來沒人知道他去哪了,整個人消失在世界上。

  今年豬頭酒吧有些奇怪,原本這裡不是學生能來的地方,但八月底的時候,卻有三個孩子,看起來十七歲的女孩跟兩個十三歲的孩子,租了兩間房,還一口氣付了一整年的租金。

  非常奇怪,但老店長遵行三不原則,不問、不想、不要多事,收了錢就給那三個孩子安排好房間,還意外地看到女孩跟其中一個孩子睡一間……不問、不想、不要多事……

  某天,老店長在自己的店外,發現一隻烏鴉。

  老店長皺起眉頭,他看向垃圾桶,以為是自己忘了收拾垃圾,引來烏鴉吃腐肉,但垃圾桶卻非常乾淨,而且那隻烏鴉似乎對食物也不感興趣,他在窗外跳啊跳的,直到一名孩子,他的名字應該叫崇慈,打開窗戶,從烏鴉的手中接過一封信。

  「如何?」另一個孩子,夏克斯和女孩坐在角落,問著崇慈。

  「沒什麼大事,選了新的藩主,上頭的意思還是一樣,盡快完成任務,為前任藩主報仇,以及取回或銷毀被那個英國人偷走的東西。」崇慈坐下後,對老店長說:「熟壽司,謝謝。」

  熟壽司,是那三個客人教老店長的料理,以鹽、醋飯醃漬魚肉,以乳酸菌發酵發酵之後的料理,製作的時間很久,不過用魔法的話,幾分鐘就能熟成,味道十分刺激,刺激到老店長甚至覺得英國的食物也沒有外國人說的難吃。

  「來了,上菜。」一盤熟壽司放在桌上,味道讓店內的其他客人皺起眉頭,但三個日本人卻毫不在意的吃了起來。

  門口的風鈴響了,一個十五歲的少女進來店內。

  她的出現,彷彿一陣吹過花田的微風,散發著讓店內的老男人們,為之興奮的香氣,幾個不法分子不懷好意的擋在少女的面前,眼睛不安分的掃射著她的身體,「這裡可不是乖孩子能來的地方喔,還是說……妳其實沒有看起來的乖巧呢……」

  趁著少女跟眼前的男人對峙,一個邋遢的男人偷摸了少女的屁股。

  某樣東西劃破空氣。

  「啊──啊──啊──」偷摸屁股的男人痛苦的哀嚎,他的手被一隻餐刀射中,餐刀穿過他的手,將他的血肉牢牢的釘在店的柱子上。

  見到男人的慘狀,圍觀的人紛紛調侃的笑了,「你活該,手腳不乾淨。」

  男人氣紅了臉,拔出餐刀,氣憤的瞪著前方,「誰幹的?給我出來!哪個敢做不敢當的孬種,有種來跟我單挑!」

  聽到這話,乙姬無奈的搖頭,崇慈的臉上滿懷著笑意。

  夏克斯默默的站起身,左手握著刀,面無懼色的走到男人的面前,「你用哪隻手吃飯?」

  「蛤?」男人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的小孩,十三歲的夏克斯,甚至不到男子的胸口,男子需要低著頭,才能和夏克斯兩眼對視。

  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次,男人的慘叫慘到連店外都能聽見。

  夏克斯面不改色的,將男人的左手砍了下來,鮮血直流,男子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圍觀的群眾嚇白了臉,張秋也面帶冷汗的看著剛才性騷擾自己的男子,只有老店長老神在在的觀察夏克斯和那個男人的互動。

  夏克斯則走到男人的面前,將他的斷肢撿起,用魔杖燒了,「既然不回答,那我就默認你是右撇子了,下次亂動手腳的時候記得看一下自己斷掉的那隻手,也許會讓你收斂一點。」

  說完後,夏克斯用治療咒幫男子止血,然後用清潔咒把地面的血跡都清理乾淨,做完這些後,夏克斯隨意的在男子臉上丟了幾枚加隆,牽起張秋的手,把她拉到他們的桌邊。

  失去左手的男子,臉色發白的逃離豬頭酒吧,圍觀的客人沒有人說話,只有老店長習以為常的的模樣,那個人逃走的時候他還抱怨聲:「你還沒結帳呢!敢在這吃霸王餐,不想活了?」

  「龍蛇混雜。」夏克斯不悅的抱怨。

  「但是便宜。」崇慈面帶微笑的回答。

  「來這幹嘛?」夏克斯拿出手帕,將刀上的血跡擦掉,同時問著同桌的張秋。

  「霍格華茲偶爾會開放學生來活米村郊遊,想說難得,來拜訪一下師傅……」張秋的語氣顫抖,她還沒從剛才夏克斯製造的流血事件回過神來,夏克斯看她害怕的模樣,將自己喝的酒端到張秋面前,讓她潤潤喉。

  「我還未成年,不能喝酒。」張秋將酒推回給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夏克斯。

  「哼。」夏克斯冷笑了一聲。

  「師傅的任務,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張秋關心的問。

  「也不是不行……」崇慈原本想說,但夏克斯卻瞪了他一眼,讓他立刻閉上嘴巴。

  「跟妳沒有關係,好好專心修業,做好妳該做的事情就好,剛才那種小事,我不希望下次還需要我來出面處理。」夏克斯冷漠的說。

  提到剛才被夏克斯救了的事情,張秋的臉上,出現微微的紅暈,「謝謝師傅。」

  夏克斯突然坐直身體,他錯愕的看著身旁的乙姬,她雙手抱胸,埋怨的瞪著自己,夏克斯一臉無辜地看著乙姬,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聳了聳肩,對張秋說:「下個月如果有辦法來的話,就到那間鬼屋前面吧,那裡夠偏僻,可以鍛鍊些東西。」

  「是。」張秋點頭。

  「妳可以走了,我們有事情要談。」

  張秋困惑的看著夏克斯身旁的乙姬,她用非常敵視的眼神瞪著自己,張秋也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只好聽話的離開。

  等張秋走後,夏克斯立刻轉過身問乙姬:「幹嘛突然戳我?」

  「沒什麼,突然想戳。」乙姬賭氣的回答,並將夏克斯原本給張秋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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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豬頭酒吧後,張秋漫無目的的在活米村散步。

  剛才被一群不懷好意的男人包圍的時候,她想起去年魁地奇世界盃的時候,被一群食死人包圍,自己就像羔羊一樣,任人宰割的記憶,那個時候,多虧了西追,不然她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場,原本以為經過夏克斯的鍛鍊,她至少面對一群壓根不是食死人,只是一群遊走在法律邊緣的流氓時,不再像以前那樣無助。

  但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當她被包圍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沒有察覺有人偷摸自己,直到夏克斯出現,她才有辦法思考。

  張秋失落的靠在小橋上,看著底下小河的倒影,那張她自己也很自豪的臉蛋,此刻滿面愁容,『我根本就一點用都沒有……』

  「張秋?」

  聽到聲音,張秋驚訝的看向身旁,哈利正擔心的看著自己,她習慣性地露出微笑回應哈利,「嗨,哈利。」

  原本她就習慣偽裝自己,不給任何人看出自己的煩惱,不給任何人帶來麻煩,直到遇見西追,一個能輕易看破她的偽裝的人,當她好不容易習慣不用偽裝之後,西追又從她眼前消失了,她對自己的習慣感到厭惡,但卻什麼都改變不了。

  「妳還好嗎?」哈利走到張秋身邊,學著張秋看向小河,「東西掉了嗎?」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張秋有些慌張的退後幾步,她想盡快擺脫哈利,現在的她沒辦法全神貫注的偽裝自己,她很害怕在哈利面前露餡。

  「妳看起來有什麼煩惱。」

  哈利盯著張秋的臉,讓張秋緊張的摸著頭髮,她再一次對哈利擠出笑容,眼神卻心虛閃躲哈利的視線,「你看錯了吧。」

  哈利皺起眉頭,抓著頭髮,推了推眼鏡,「大概吧,妳確定妳真的沒事嗎?」

  哈利的話讓張秋慌張的摸著臉,她拿出隨身的鏡子,觀察鏡子中的自己,一如往常,沒有問題,她又看向哈利,不安的問:「我看起來很糟糕嗎?」

  「頭髮的話和平常一樣。」哈利苦笑的回答,「但感覺有什麼煩惱。」

  哈利說到這,臉色黯淡了下來,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不是我自誇,壓抑心中的煩惱,假裝什麼事都沒有,我可是經驗豐富。」

  畢竟如果在德思禮家表現出太多不滿,被打不至於,餓一兩頓倒是常有的事。

  張秋雙手抱胸,咬著嘴唇,猶豫的看著哈利。

  「要聊聊嗎?」哈利說話的同時,指著三根掃帚。

  「也好。」張秋點頭同意,也許跟人說說,自己能好過一點。

--------------------------------

  在三根掃帚,哈利跟張秋坐在角落的位置,自從哈利頂撞夏菲,還讓夏菲受傷的事情傳開後,哈利作為女性公敵,跟男性的偶像的公敵,學校內厭惡他的人,就隨著夏菲的人氣高漲多了起來,在霍格華茲的學生來活米村郊遊,霍格華茲學生最多的地方,三根掃帚裡,他們更事一進去,就感受到滿屋的敵意。

  「我以為你們三個人都是一起行動的。」張秋喝了口奶油啤酒,飲料讓原本她一直煩燥的心情好了不少。

  「他們正在交往,現在應該是去那家很有名的茶店約會了吧。」哈利沒好氣的說,自己在他們兩人之間,媒人、和事佬沒少當,真在一起之後,就把哈利丟到一旁了。

  「泥腳夫人的店。」張秋不假思索的說出店名,「我跟……」

  張秋煩惱的揉著太陽穴,明明自己好不容易心情好轉了,卻又因為自己的多嘴掉了下去,「我跟西追以前很常去那裡約會。」

  「抱歉。」哈利面帶歉意的說。
  「又不是你的錯。」張秋低下頭,用手遮住自己的臉,她不想被哈利看到自己軟弱無助的模樣,這不是她給哈利看的面具。
  「過去那兩個月,我很常在想……如果我跟他交換的話,會不會比較好。」哈利看著眼前的女孩,他想到六月的時候看到西追的父母,想到他身邊總是充滿崇拜他的人,想到他在球場上自己無法戰勝的英姿,哈利每次看見西追,都有種自己比不上他的感覺。

  張秋搖頭,「不要這麼說……」

  「很難不這麼想吧。」哈利自暴自棄的說,「看看現在的情況,根本沒人相信我說的話,佛地魔復活了,所有人都不當一回事,如果活著回來的是他,他肯定比我更能說服別人相信事實,不像我什麼都做不到。」

  「哈利……」張秋抬起頭,她的眼眶泛著淚水,但她還是鎮定的對哈利說:「可以跟我說下,當時發生的事情嗎?」

  哈利的內心猶豫著,那是他最不願回想的記憶,暑假兩個月幾乎每天都會在惡夢中重溫的事情,但張秋哀求自己的眼神,他無法拒絕,只好順著張秋的意願,把當時墓園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跟張秋說了一遍。

  「他讓我先走,也許他希望我能帶人回去救他,不論原因是什麼,我最後都沒能達成他的期待,讓他就這麼死了。」

  「很像是他會做的事情呢……」張秋語氣哽咽的說,她重新摀著臉,想要忍住哭出來的衝動,但淚水卻不受控制的,從她纖細的手指流出。

  看著張秋哭泣的臉龐,哈利自責又懊悔的移開視線,幾分鐘前,他還自信滿滿的覺得自己有辦法安慰張秋,現在看來,他根本就什麼都做不到。

  「有什麼……我能做的事嗎?就當作是為了西追。」

  張秋將手放下,她第一次,毫無掩飾的,將自己脆弱的那一面展現在哈利面前,哈利心疼的用手帕擦拭張秋臉上的淚痕,張秋趁機抓住了哈利的手。

  張秋的舉動讓哈利感到錯愕,他不知道該把手收回來,還是反手牽著張秋,此時的張秋,又用近乎是哀求的,讓人無法拒絕的語氣問:「可以……陪我嗎?」

鷹禦綿綿|小鷹 @night_sky_owl

2
@winter0923
(一直忘記他們是師生的我)
哈利:巫師界沒有警察,所以塞維拉不會被警察帶走(義正嚴辭)
原來是因為哈利跟塞維拉相處沒有理智!(這也難怪,塞維拉好像是禁慾型的⋯⋯)
我來偷偷下注,猜哈利成年之前就會忍不住。(嗚?押韻了!)
不過塞維拉什麼時候才要說出自己的過往呢⋯⋯

苦楝樹 @winter0923

1
引用自 @night_sky_owl 的發言:
@winter0923
(一直忘記他們是師生的我)
哈利:巫師界沒有警察,所以塞維拉不會被警察帶走(義正嚴辭)
原來是因為哈利跟塞維拉相處沒有理智!(這也難怪,塞維拉好像是禁慾型的⋯⋯)
我來偷偷下注,猜哈利成年之前就會忍不住。(嗚?押韻了!)
不過塞維拉什麼時候才要說出自己的過往呢⋯⋯

只能說快了
到時候應該會滿嚴重的事情
塞維拉才會說自己的過去

苦楝樹 @winter0923

4
  第八章:太平風土記

  哈利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後回到交誼廳了,當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在妙麗身旁看書,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夢幻,當張秋開口拜託哈利陪她的時候,哈利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他們兩人在活米村度過了非常愉快的一天。

  除了極大可能會遇到熟人而刻意忽略的泥腳夫人的店,活米村的景點他們幾乎都踩過了,他們去了蜜蜂公爵,哈利才知道張秋是個非常嚴重的甜食成癮者,她時常在吃甜食和體重之間掙扎,買點心的時候她甚至還照著鏡子陷入兩難。

  他們在桑科的店,研究各種有趣的惡作劇道具。他們去貓頭鷹郵局,張秋還寫了封信回家。他們也去了麻瓜專賣店,母親是混血爆竹的張秋,跟哈利一樣熟悉店裡的東西。最後張秋帶著哈利,來到活米村的理髮店中。

  「確定要這麼做?」店員看著張秋那美麗的秀髮,猶豫的問。

  張秋閉上眼睛,如果她多看一眼,大概就會後悔了,「做吧。」

  在哈利的見證下,張秋剪掉了她留了十幾年的長髮,變成讓哈利過分熟悉的短髮,她滿意看著剪好的頭髮,並不安的問著身後的哈利,「如何?」

  「很好看。」哈利誠實的回答,與其說好看,不如說很像哈利喜歡的女孩子。
  
  張秋的臉上露出富含深意的微笑,她眼神瞇起,看著哈利說:「你比較喜歡短頭髮的女孩子嗎?」

  聽著別有用心的問題,哈利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許多人,但實際上都是同一個人的樣子,哈利尷尬地抓著頭髮,移開視線心虛地說:「也不全然啦,大部分的時候喜歡的女孩子是短頭髮的。」

  張秋的眼睛像是要將哈利的內心看穿般的可怕,哈利不安的渾身躁動,但張秋沒有多問,而是牽起哈利的手,離開理髮店。

  剩下的時間,他們漫無目的的在活米村閒逛,等到哈利察覺的時候,太陽都快下山了,哈利才和張秋急急忙忙的趕回霍格華茲。

  看著快要關上的校門,兩人依依不捨的看著對方,哈利率先開口,「那我先回去葛萊芬多了……再見……」

  「那個……」哈利才邁開步伐,走沒兩步,張秋的呼喚又讓他停下來,他緊張的回頭,張秋正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下次開放去活米村的時候,要不要一起?」

  張秋的邀約,哈利不假思索的回答:「好啊。」

  得到回覆後,張秋鬆了口氣,喜笑顏開的走向哈利,然後一把環抱住哈利的身體,充滿彈性的肌膚,和身上的香氣,讓哈利無法思考。

  「我聽說了你在課堂上,因為西追的死頂撞老師的事情。」低沉,毫無生氣的聲音傳來,哈利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張秋,只能沉默,似乎每次涉及到西追的話題,哈利的內心都會很矛盾,一方面他很懷念西追,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提到西追。

  張秋似乎也了解哈利的想法,她接著說:「我只想說,謝謝,知道自己不是孤軍奮戰的感覺真好,你會站在我這邊的吧,為了幫西追報仇。」

  張秋的眼神堅定的看著哈利,那是哈利從來沒有看過,也未曾想像過會出現在張秋臉上,充滿恨意和決心的眼神,他點了點頭,說:「我當然會。」

  「哈利──哈利──」

  妙麗的呼喚聲,讓哈利回到現實,他揉了揉眼睛, 「現在幾點了?」

  哈利看了看手錶,已經午夜了。

  「你要睡了嗎?報告明天就要交了耶,而且你為什麼一個字都沒有寫啊,我們不是有兩天的時間可以準備嗎?」

  哈利摀起耳朵,他不想在睡前聽妙麗的抱怨,看著還沒任何進度的魔藥學報告,以前他對這堂課明明特別積極的,現在卻意興闌珊,也許是塞維拉這學期對他太過冷淡害的,哈利心想就算沒有勞動服務,他也要去找塞維拉了。

  「算了,交白卷吧,也許她會罰我勞動服務,不管怎樣都比現在一句話都不說還好啦。」哈利自暴自棄的走回宿舍,留下一臉惱火的妙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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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白天在活米村的約會。

  上一次跟別人一起逛活米村,就是跟塞維拉一起吧,那個時候也很愉快,不過那時候的愉快是僅限於他和塞維拉相處起來很舒服,今天的約會,多了青春期的騷動感,哈利總有種跟張秋發生點什麼的期待。

  雖然哈利知道,張秋是不可能放下西追的,也隱約的察覺到她接近自己,更大的原因是哈利做為反抗佛地魔的英雄,她渴望能和哈利一起並肩作戰,而不是更單純的動機。

  說到底,都是塞維拉的錯,哈利決定把最近的不愉快全都怪到塞維拉身上,到底是為什麼,明明自己什麼錯都沒犯,但塞維拉卻要遠離自己,到底哪裡出問題了,哈利一頭霧水,或許該去找個人談談,也許塞維拉,也許鄧不利多,上一次聽鄧不利多一言,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效果非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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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被迫和哈利保持距離的塞維拉,今天被叫到馬份莊園內。

  這是一次非常難得的緊急召集,緊急到黑魔王居然用密碼信,而不是黑魔標記,因為按照約定,黑魔標記的召喚塞維拉是有拒絕權的,塞維拉收到信後,立刻前往活米村,在那裡現影到馬份莊園中。

  跟她一起被召喚的,還有西追。

  「居然又在這裡遇到教授了。」西追感到意外的看著塞維拉。

  塞維拉不悅的撇了西追一眼,她對西追在此反倒不感意外,作為加入之後,執行最多危險任務,最受到信任的新人,西追在食死人的圈子,就跟他在學校一樣得心應手。

  「你男朋友,還好嗎?」趁著等黑魔王的空檔,西追關心的問。

  男朋友……沒有確立關係,兩人之間還夾著師生身分,而且現在還被鄧不利多禁止私下接觸,塞維拉都不太想承認哈利是她男朋友這件事了。

  「他過得很好,他和你的女朋友今天在活米村約會的非常開心。」塞維拉的語氣象是要拆了這間宅邸般充滿了火藥味,當時她在三根掃帚,距離那兩個人就只有三公尺,但她卻什麼都不能做,連出聲制止他們都沒辦法。

  「這樣啊。」西追知道哈利跟張秋約會,反而沒有塞維拉這麼生氣,而是鬆了口氣的說:「看來她走出來了,真棒,我一直擔心我的死會對她造成嚴重的影響,似乎問題不大,雖然這代表我在張秋心中的分量也就那樣,但總好過對方陷入我的謊言無法自拔。」

  「你要她走出來可以換個人嗎?」塞維拉用想要去阻止張秋的態度問。

  「雖然我女朋友長得很漂亮,個性善解人意,溫柔體貼,而且很符合妳男朋友的喜好,連興趣都很契合,但聽妳的口氣,似乎委屈他了呢……」西追半開玩笑的說,當他看到塞維拉充滿殺意的眼神,不安的問:「我相信教授是很明理的人,不會公報私仇吧?」

  「現在還不會。」塞維拉語帶恐嚇的回答,「我也不是會一直保持理智的人。」

  「真可怕,我相信教授是不會讓他受傷的吧,他可是在女孩子被攻擊的時候,會挺身而出的那種人喔。」西追趕緊提醒塞維拉哈利的個性,才讓塞維拉眼中的殺氣稍微平緩了些。

  「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教授感覺妳這陣子,壓力很大?」

  塞維拉冷笑的看著西追,豈止壓力大,塞維拉都快被逼到瘋掉了,三不五時都要在鳳凰會據點、馬份莊園和學校之間來回,不是遇到那條自己痛恨的狗,就是那個自己痛恨的光頭,要不然就是恨得要死的糟老頭,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談心,能談感情的人還被鄧不利多下令隔離,現在這段時間能說到最多實話的人,居然是眼前的西追。

  塞維拉感覺這樣下去,她肯定會因為衝動幹掉其中一個壓力源,搞不好鄧不利多就是這麼盤算的,等塞維拉動手殺掉黑魔王。

  就在塞維拉威壓西追之時,黑魔王現影到兩人面前,他們立刻收回自己真正的模樣,化身成為黑魔王的忠犬,單膝跪地。

  「你們兩個,一個是我最鍾愛的幹將,一個是我最信任的部下,不用那些無謂的俗禮了,你們跟那些廢物不同,是我黑魔王真正的同志。」黑魔王得意的嗓音,讓他的稱讚充滿壓迫感。

  「塞維拉,這次特地教妳回來,是有好東西給妳看。」黑魔王舉起一個錦套,套上還沾有血跡,他從套中拿出一個老舊的卷軸,「來看看,這是妳身旁的好學生,拚上性命,為我弄到的無價之寶。」

  黑魔王攤開卷軸,卷軸橫越馬份家引以為傲的那張幾十人用的長桌,最終在西追、塞維拉面前停下,卷軸中描繪著許多換做別人來看,大概會覺得根本不存在於世界上的生物,遍布世界各地,遠比奇獸還要稀有、危險、強大的神獸和靈獸。

  從封印地、生物特徵、習性、傳說,以至於馴服的方法,應有盡有,這是魔法宮在巫師與人類的世界隔絕之後,為了保護那些自古以來便存在,強大又偉大的生命,願意用生命來捍衛的秘密。

  黑魔王貪婪的看著卷軸,他的目光落在卷軸的最開頭,用漢字書寫的名字。

  太平風土記。

苦楝樹 @winter0923

4
  第九章:被蛇吞噬的夢

  現影術,讓三名巫師出現在日本東北的深山中。

  西追看了看地圖,確定了方位,在一座山腳的溪谷旁,伸出魔杖,比劃了一會後,解除溪谷的封印,從中出現一條勉強能讓一人出入的縫口,西追得意地轉頭看向跟來的兩人,「看來沒錯,這裡所封印的靈獸,絕對是主人所需要的。」

  塞維拉跟在西追的身後,黑魔王則緊依著塞維拉,將自己的身體完全藏在塞維拉的身後,免得溪谷中有什麼意外。

  高聳的山峰,直入雲霄,冷冽的寒氣從上而下吹來,溪水流經的石頭上結了一層薄霜,山谷懸崖兩側一片楓紅,秋楓有如紅色的雨般落下,撒在闖入異界的三人身上。

  黑魔王深吸口氣,滿意的露出微笑,先不說那本卷軸上說的是否為真,但可以肯定,此處至少被封印了幾百年之久,空氣中沒有任何一絲麻瓜科技製造出來的氣味,純正,如同他們巫師的血統般自然。

  兩人跟著西追的指引,走到溪谷盡頭,兩條往上的岔流被一個尖刺狀的小山隔開,西追伸出手,要塞維拉和黑魔王停步。

  「好了,接下來……」西追跪在地上,雙手交叉,「就剩祈禱了。」

  「我也要做?」黑魔王皺起眉頭,不悅的看著西追。

  「不用,這只是儀式,我來就行了。」西追閉著眼睛,嘴上念叨著日文的咒語,隨著西追的祈禱,山谷傳來震動,塞維拉立刻機警的拔出魔杖,警戒四周。

  震動聲持續不斷,像是地震,又像是某種生物爬行的聲音,塞維拉額頭上流著冷汗,黑魔王也緊握魔杖,提防可能出現的敵人。

  嘶──

  山谷間傳來黑魔王十分熟悉的聲音,但這次他卻沒有一絲喜悅,他從沒在蛇身上聽到如此巨大的聲響。

  嘶──嘶──

  震動聲停止,塞維拉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東西,手上的魔杖都被嚇掉了,黑魔王也難以置信的看著被西追召喚而來,潛伏於此的存在。

  一身白如象牙的鱗片,在天空形成陰影,籠罩著三人,兩個跟巴士一樣大的頭分別從西追跪下祈禱的小山伸出,如漿果般鮮紅的瞳孔,凝視著闖入此地的不速之客,吐出的蛇信,粗壯的有如火車。

  嘶──嘶──

  這是黑魔王極為難得,聽到蛇的聲音,卻聽不懂牠們在說什麼。

  眼前的存在,壓跟不屑與來者交談。

  「請兩位先蹲下來吧。」西追也緊張的看著身後的兩人,說到:「眼前的是所謂的靈獸,祂們從數千年前就居住於此,是智慧和法力都遠在人類之上,被日本巫師視為是『神』的存在,我們有求於祂們,應該先擺出謙卑的姿態。」

  塞維拉聽到之後,立刻蹲了下來,同時撿起掉在地上的魔杖收回懷中。

  黑魔王怒瞪著西追,然後又抬頭看著一口就能吞噬自己的白蛇,不甘心的蹲了下來。

  對於心高氣傲,連蛇妖都能控制的黑魔王來說,無疑是豈恥大辱,他心想若西追不能給與他足夠的回報,等回去英國他一定要宰了這個小子。

  西追用日語跟白蛇交談,白蛇聽完之後,捲曲在小山上,兩顆頭同時看著西追。

  「談好了,只要走上前去接受考驗,得到承認之後,蛇神可以賜予主人不死的庇護。」西追站起身,一派輕鬆的說著,「隨時可以開始,只要往前走到溪水裡面,儀式就可以結束了。」

  塞維拉懷疑的看著西追,她壓根不覺得眼前這一個……還是兩個?的長蟲聽得懂人話,她知道黑魔王一直想要的是什麼,她從鄧不利多那裡聽來很多次側寫分析,對死亡感到恐懼的黑魔王一生心心念念的無非就是克服死亡,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支解自己的靈魂,如果辦得到,他大概也會弄到魔法石並死命的握在手中,他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讓自己維持在不朽的狀態,如果往前走幾步就能讓他的永生多上一層保險,黑魔王當然不會拒絕。

  前提是,值得讓他冒這個風險。

  塞維拉沒有跟著西追起身,她轉頭觀察著身後黑魔王的反應。

  黑魔王跟塞維拉一樣,對西追充滿懷疑,深入狼窟讓灰背聽話,潛入日本搶來他想要的卷軸,這些賣命的功績,顯然無法打消黑魔王的疑慮。

  黑魔王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向白蛇,他的眼睛時不時在西追和白蛇間游離,黑魔王靠近白蛇的時候,白蛇突然激動的吐出蛇信,像是在威脅般的瞪著黑魔王。

  距離西追所說的溪流只差一步,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就能得到超越人類極限的生命的庇護,比魔法石或分靈體更加安全牢固的不死……只要往前一步,但這一步,黑魔王卻踏不出去,他的腳像石頭般沉重,他做不到,為了不死,讓自己陷入死亡的恐懼,他做不到。

  嘶嘶嘶嘶嘶嘶嘶──

  蛇的吐信聲在黑魔王的耳邊迴盪著,那從小就能聽得見的聲音,此刻卻無比陌生,他不知道眼前的白蛇到底對自己有什麼企圖。

  黑魔王的猶豫,讓塞維拉緊張的跟在身後,並握著魔杖警戒著。

  忽然間,黑魔王突然拉住塞維拉的手,將塞維拉推到溪水中。

  「主人?」塞維拉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白蛇的其中一顆頭就將塞維拉咬住。

  看到塞維拉被攻擊,西追嚇白了臉,白蛇輕而易舉的將塞維拉吞嚥下去,西追還沒來得及問,白蛇就從山谷中離開,離開的同時,還用魔法將西追跟黑魔王強制現影到封印之外。

  「噎?」西追錯愕的看著封印住的溪谷,他再次揮動魔杖,但封印毫無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西追.迪哥里?」黑魔王瞇起眼睛,用魔杖指著西追,「這是陷阱嗎?你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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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利從夢中驚醒,額頭的劇痛,讓他在床上打滾。

  「怎麼了嗎?」榮恩聽到哈利的叫聲,擔心的走到哈利床邊,哈利忍著痛,走下床,對榮恩比了安靜的手勢後,從床下拉出隱形斗篷和劫盜地圖。

  「你要去哪裡?現在很晚了。」榮恩看著哈利穿上隱形斗篷,面帶不安,哈利沒有回答,而是再度做出安靜的手勢後,小聲地離開宿舍。

  他剛才做了惡夢,夢到塞維拉被蛇吃掉。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哈利根本沒辦法繼續睡下去,他看了一眼劫盜地圖,確定塞維拉還在自己的房間,便不假思索的朝著塞維拉的房間走去。

  他的步伐因為自己心煩意亂而慌張到根本沒考慮會不會被人發現,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到塞維拉面前,親眼確定她沒事。

  碰碰碰──

  哈利敲著塞維拉的房門,夜晚的寂靜讓哈利的敲門聲格外清楚,這可能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但哈利已經沒有心情去管了,見門內沒有反應,他又大力的敲了三下。

  碰碰碰!

  塞維拉拉開小窗,看見小窗被打開,哈利脫下隱形斗篷。

  「你在幹什麼?」塞維拉見狀,趕緊打開門,讓哈利進來,關門的時候她還確認了幾眼,以防有人跟蹤哈利。

  「我剛才做惡夢了,夢到妳被蛇吃掉,真實的像是現實。」看到塞維拉平安無事,鬆了口氣的哈利,全身無力的坐在沙發上,他看著塞維拉的臉,內心感到很懷念,明明才幾天沒見而已,哈利卻像在度日如年。

  塞維拉聽到哈利的話,揚起眉毛,好奇的問,「什麼樣的夢?」

  「我記不得了,我只記得聽到很吵的水聲,然後看到妳被一條比蛇妖還大的白蛇一口吞到肚子裡,然後我就醒了,醒來之後疤痛的像是要裂開一樣。」

  「現在還會痛嗎?」塞維拉摸著哈利額頭的疤,關心的問。

  塞維拉的關心,哈利也懷念很久了,他臉頰微紅的摸著鼻子,「還好,沒有這麼痛了。」

  塞維拉若有所思的看著哈利,她從藥櫃裡拿出安寧藥,倒了一杯牛奶,將牛奶和藥混在一起後給哈利,「喝了吧,這樣比較好睡。」

  「謝了。」哈利接過牛奶,喝了一口,藥水的苦味混在牛奶中,讓味道變得很奇怪,哈利忍不住皺起眉頭,「可以不喝嗎?」

  「給我喝完。」塞維拉板起臉的說。

  哈利無奈的繼續喝著苦味牛奶,說也奇怪,塞維拉生氣的臉跟課堂上沒有不同,但現在卻讓哈利的內心感到開心,這是在上魔藥學的課,尤其今年的魔藥學所感覺不到的。

  「怎麼了嗎?我臉上有東西?」見哈利一直盯著自己,塞維拉皺眉的問。

  「沒有。」哈利心虛的移開視線,然後又不甘心的說,「只是覺得今年……好像一直沒有機會跟『塞維拉』私下獨處呢。」

  不是教授,而是塞維拉,塞維拉自己當然聽得出哈利的意思,但她沒有把鄧不利多的禁令告訴哈利,天曉得這個衝動的小鬼知道後會不會找鄧不利多把事情鬧得更難收拾。

  「我今年很忙。」塞維拉說到這,疲倦的揉著眼睛,這不是謊話,三重身分的她,一天睡覺的時間不到三個小時,今天也剛從馬份莊園回來。

  哈利失望的點頭,他能理解塞維拉的難處,但還是覺得塞維拉可以不這麼疏離自己,這根本不是時間問題,而是塞維拉自己有某種原因,想要和哈利保持距離。

  「而且我看你也滿忙的。」塞維拉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冷淡許多。

  「確實呢。」哈利並不否認,他還沒注意到塞維拉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自顧自地說:「普等巫測的關係,功課變得很難,連妙麗都常常應付不過來,我的話就更不用說了,還有魁地奇,少了木透之後,雖然有榮恩,但練習的契合度還是差很多……」

  「想不到你這麼忙碌的生活,還有時間跟女孩子在活米村約會啊。」

  哈利口中的牛奶噴了出來,他感覺到一股從脊椎蔓延到全身的寒意。

  「張秋……不是約會,只是偶然遇到而已,我們沒有事先約好……」說到這,哈利後悔的摀起嘴巴,這次是沒有,但下次已經先約好了,哈利害怕的看著塞維拉,他從以前就覺得塞維拉會讀心術,他只能在心中祈禱,塞維拉沒有讀出真正的實情。

  「緊張什麼?」塞維拉的臉上毫無情緒的看著哈利,「我去年就說過了吧,『想要換個對象的話,不用顧慮我』,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喜歡她很久了吧,這算是兩情相悅呢。」

  塞維拉嘴巴上這麼說,但那張跟鬼一樣陰森的臉龐,卻給哈利一種他真的照塞維拉說的話做,就會死得很難看的預感。

  哈利放下牛奶,站起身,和塞維拉四目相對。

  塞維拉疑惑的看著哈利,下一秒,哈利就抱起塞維拉的脖子,親吻著她的嘴唇。

  塞維拉的腦袋一片空白,當她注意哈利的作為後,緊張的把哈利退開。

  但哈利卻不甘心的看著塞維拉,反過來逼近塞維拉,將塞維拉推到牆邊,又一次強吻著塞維拉,這次不只是嘴唇,他侵入塞維拉的嘴巴,品嘗著只屬於他的味道。

  塞維拉想推開哈利,但青春期的哈利,力氣卻比塞維拉想像的大,塞維拉只能任由哈利為所欲為,直到哈利滿意的將塞維拉鬆開,兩人的唾液混合在一起,塞維拉意猶未盡的舔舐著嘴唇,當她發現自己在幹嘛時,原本沒有情緒的臉上出現淡淡的紅暈。

  「我的心意沒有變過。」哈利看著眼前的塞維拉,害羞的她看起來比平常更加誘人,「但我受不了教授一直躲著我,我想要……當好學生的時候,能得到的獎勵。」

  塞維拉緊張的看著哈利,她猶豫的咬著嘴唇,但卻沒注意到她這樣的舉動,反而更讓哈利想要佔有自己。

  哈利又一次的將臉逼近塞維拉,塞維拉趕緊摀住哈利的嘴巴。

  「不行。」

  簡單的拒絕,哈利不願服從的看著塞維拉,直到塞維拉拿出魔杖,表現出哈利再得寸進尺就會反擊的態度後,哈利才不甘心的鬆開手。

  「性騷擾教授,葛來分多扣十分。」塞維拉的臉上帶著笑意的走過哈利身旁,看哈利一臉無辜的模樣,塞維拉從抽屜拿出房間的鑰匙,「拿去,以後覺得有需要就自己過來,但別做太過份的事情,不然我會換鎖。」

  哈利看著手中的鑰匙,欣喜若狂的點頭,「知道了!」

--------------------------------

  時間往回拉到數小時前。

  塞維拉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馬份莊園的客房。

  「早安啊,教授,要喝杯紅茶醒醒腦嗎?」紅茶的香氣,伴隨著西追輕浮的語氣,塞維拉確定自己沒死,還在現實中。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塞維拉心有餘悸地看著坐在床邊的西追,被白蛇吞噬掉之後,塞維拉就失去了意識,等回過神來,自己就安然的躺在床上,她甚至無法分辨被白蛇吞噬掉的是夢境還是現實。

  「恭喜教授通過了考驗,現在被白蛇神保護著喔。」西追挖苦的說。

  「考驗?」塞維拉一頭霧水的問。

  「根據卷軸的記載,幾千年前,當地人會獻祭純潔的靈魂給白蛇,獻祭靈魂的巫女能得到白蛇的庇護,就算身體受到致命傷,也能透過給白蛇祭品,換取重生,很誘人對吧,我想對黑魔王來說,這無疑是最適合的靈獸,所以才想讓他去執行這個儀式,沒想到他居然在最後關頭,把教授當成替死鬼來用了。」

  塞維拉感覺到不對勁,她質問著西追,「如果獻祭的靈魂不純潔的話會怎麼樣?」

  西追沒有回答,他的臉上露出在霍格華茲的時候,那些惡作劇的學生被抓包時,才會出現的調皮笑容。

  「去你的。」塞維拉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的胸口。

  「這代表教授是個好人啊,這有什麼不好的。」西追一點歉意都沒有的說,說完後他嘆了口氣,「沒想到他居然連教授都能推到蛇口,遠比我想像的還要難搞呢。」

  「你想殺他?」塞維拉難以置信地看著西追,這不是不可能,只是塞維拉不認為西追能做到,就算有機會,塞維拉也不相信西追願意去做,她已經越來越搞不懂眼前這位幫助黑魔王復活的男人想要的是什麼了。

  「亂說什麼呢,教授會害我被肅清的。」西追嘴巴上澄清,但臉上卻掛著滿意的微笑,「我相信無所不能的黑魔王陛下,就算濫殺無辜,手上滿是鮮血,也肯定保持著一個純潔的心靈。」

--------------------------------

備註:
靈獸:特殊的奇獸,某種意義上來說,更接近幽靈,全身都是魔法構成之物使其不受肉體拘束,能與人簽訂契約,和巫師形成特殊的共生關係。

苦楝樹 @winter0923

3

  第十章:豬頭酒吧忙碌的一天


  豬頭酒吧的早晨,通常都是從被熟客們稱為「老闆娘」的叫聲開始的。

  「咩──咩──咩──」催促的聲音,在老闆的房間傳來,一會又是羊角撞擊床鋪,一會又是咬開老闆的棉被,最後還得使出殺招,用舌頭舔舐老闆的腳底,才把老闆從宿醉中吵醒。

  「這麼早開店幹嘛。」老闆阿波佛,打著哈欠,走到二樓,原本下午甚至晚上還會有客人的豬頭酒吧,此時卻已經有三個人做在吧檯前,阿波佛看著那三個租了一年長約的日本人,嘆了口氣,「我都忘了還有你們了,既然生活這麼規律為什麼不去租三根掃帚呢。」

  阿波佛一邊抱怨,一邊從倉庫搬來一桶牛奶、一塊乳酪和一條培根,在三個租客的凝視下,將牛奶熱好、切好乳酪、煎好培根,做好三客簡單的早餐,放在三人的面前,「三西可。」

  帶頭的夏克斯拿出三枚銀幣放在桌上,並回答剛才阿波佛的問題:「便宜。」

  「而且老闆你是個好人,不會問多於的問題。」崇慈幫夏克斯補充到,「我們這些人需要低調,換成正經生意的,看到三個未成年的巫師大概馬上就會報警了。」

  阿波佛給自己倒了杯生啤酒,點頭同意崇慈的說法,豬頭酒吧是龍蛇混雜,充斥著非法買賣的地方,三個孩子在這,頂多會引來側目,但絕對不會有人白目到通知魔法部,這只會把大家的生意都搞砸。

  況且,那三個孩子來這的第一天,就教會這裡的客人「禮貌」了。

  阿波佛其實也很好奇這三個孩子是來幹嘛的,他們哪都不去,什麼都沒做,偶爾寫信用烏鴉跟其他人聯絡,除此之外的時間,幾乎都待在豬頭酒吧,觀察來這的客人,偶爾阿波佛還會從兩個男孩的口中聽到他們觀察客人的來路和目的,不得不說,準確的讓阿波佛覺得可怕。

  「咩──」黑山羊不知何時出現在吧檯,她瞪著阿波佛,對阿波佛叫了一聲。

  「我知道啦。」阿波佛簡直是聽得懂山羊在說什麼似的,離開吧檯,去內場忙碌了,日本三人組看著黑山羊將前腳跨在吧台上,像是在招呼著客人的看著三人。

  「我很好奇老闆娘聽不聽得懂我們說的話?」崇慈拿出兩枚銀幣放在吧檯上,並對黑山羊說:「來杯威士忌。」

  黑山羊撇了崇慈一眼,然後咬著一個有手把的酒杯,真的從後面到了杯威士忌到吧檯上。

  「老闆娘應該不是普通的山羊。」夏克斯吃著早餐,強調的說:「對她禮貌點,我們惹不起英國的地頭蛇。」

  「知道啦。」崇慈不耐煩的點頭,隨後面帶笑容的對黑山羊合掌,「多謝老闆娘。」

  早上的時間幾乎沒有客人,夏克斯和乙姬玩著紙牌打發時間,崇慈則把整個早上花在保養他的愛刀「小菊」,大家都把時間花在喜歡的人身上,度過非常愉快的早晨。

  時間鄰近中午,豬頭酒吧的門再度被人推開。

  一個用面紗遮住半張臉,只留下一雙能勾人心魂的眼睛的女巫走進酒吧,她挑了最角落的位置,阿波佛立刻過去招呼。

  「如何?」崇慈問。

  「進來之後立刻確定房間內發生作戰的時候,需要留意的死角,並確保所有人的位置,坐在不需要防禦背後,但又能確認整個酒吧環境的角落,職業不明,但很肯定非常擅長作戰。」夏克斯分析著女巫的身分,「如果是正經職業,大概是保鏢,如果不是,八成是殺手。」

  說到著,兩人立刻調整了坐姿,將刀放在自己左側,以防隨時需要拔刀。

  那個女巫也注意到了三人,她皺起眉頭的問:「這裡有孩子?」

  「啊──」幫女巫點餐的阿波佛回頭看了一眼,面有難色的說:「日本來的,他們有些特別,請別在意,夏菲教授。」

  被識破身分的夏菲,不悅的噘嘴,「別說這麼大聲,我今天是來放鬆的,我身為部長的貼身秘書,霍格華茲的教授,魔法部教育督察,不能去三根掃帚盡情的喝已經很難受了,別害我連這都不能來。」

  「是是是是。」阿波佛不耐煩的點頭,「那請教授慢用。」

  夏菲好奇的觀察著日本三人組,剛好日本三人組也因為夏菲獨特的舉止,對夏菲提防了起來,兩邊相隔著半個酒吧,互相警戒著對方。

  就在這時,酒吧的門又被打開了。

  「我們真的要來這家店嗎?」榮恩進來之後,看著滿是灰塵的豬頭酒吧,空氣中瀰漫著難聞的氣味,使他臉色變得很難看,「來這真的不會違反校規?」

  「當然不會,我查過了,而且我也問過孚立維教授學生能不能來豬頭,他也說可以,不過他建議最好自己帶杯子來。」妙麗坐在吧檯附近的位置,剛好擋在夏菲跟夏克斯他們之間,她拍了拍桌面上的灰塵,對榮恩說:「先等一下吧,哈利似乎要等一下才會到。」

  「喔──那個雷文克勞的。」哈利出發之前,先跟他們說了,今天會花一半的時間陪張秋,然後才會到豬頭和他們會和,榮恩有些羨慕,但也有些覺得哈利身為葛來分多的搜捕手,跑去和雷文克勞的搜捕手交往,不太講義氣。

  夏菲的注意力,被榮恩跟妙麗吸走了,她很好奇兩個級長來豬頭酒吧幹嘛。

  又過了幾分鐘,哈利跟張秋兩人同時來到豬頭酒吧,他們坐在妙麗選好的位置上。

  見到張秋,夏克斯覺得非常意外,看張秋一臉想要和自己打招呼的模樣,夏克斯趕緊搖頭,並用眼神示意夏菲的方向,表示現在環境奇怪,不要被人知道他們認識會比較好。

  張秋一頭霧水的點頭,她只好安份的坐在哈利身旁。

  她完全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到這裡,早上哈利跟自己約會的時候還很正常,但幾分鐘前,哈利突然說有事要到豬頭酒吧一趟,聽到店名,張秋就覺得太巧了,她並不是很想來,上一次在這裡有不愉快的回憶,而且夏克斯也說了,要見面挑尖叫屋會比較好。

  但張秋還是還是跟過來了,她原本期待的是哈利辦完事情,接著約會,但當她看到妙麗和榮恩緊張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哈利張望著四周問。

  「來都來了,不可能這個時候喊停吧。」妙麗看了看手錶,距離約好的時間差不多了,「我找了一些人來,既然你會把她帶過來,代表她是可以信任的吧?」

  聽著有如黑話的對白,張秋感覺到不安。

  「拜託,我們只是聚在一起練習黑魔法防禦術,不是什麼奇怪的集會吧?」哈利見妙麗神秘兮兮的態度,忍不住吐槽。

  「除了不能被老師們知道,魔法部不希望我們做,被發現很可能會被逼到開除之外,沒什麼問題的。」榮恩用風涼話補了一刀。

  「你們要舉辦黑魔法防禦術的練習會?」聽到三人的計畫,張秋充滿興趣,「什麼樣的練習會?有老師嗎?會進行實戰練習嗎?跟佛地魔的復活有沒有關係?我可以加入嗎?」

  「等等。」妙麗伸手阻止積極的張秋,「冷靜一點,我們只是要先討論一下可行性,以及確認有多少人願意加入我們,我想六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術,應該和五年級一樣,除了上課抄筆記之外,什麼咒語都沒練習吧?」

  「哼。」妙麗的問題,讓張秋的臉上出現哈利從未見過,非常陌生的不屑,「只是浪費墨水罷了,我在日本兩個月的時間,都比聽那個女人廢話來得有意義,什麼一切都是謠言,西追死於意外,黑魔法防禦術這堂課要安全至上之類的,可笑的廢話。」

  張秋的態度,讓對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大家閨秀的哈利、榮恩驚訝的張大嘴巴,反而妙麗像是見到同志般的對張秋伸出手,「很好,我們現在多了一個幫手了。」

  「是不是太隨便了點?」哈利不安的問。

  「反正只是讀書會。」榮恩樂觀的回答。

  「喔對了,哈利是老大,負責指導大家,並且在出事的時候負起一切責任,萬一出了任何事情記得把責任全都推到哈利身上,他在教授那邊的關係會幫我們搞定麻煩的。」妙麗冷不防的丟了一個鍋給哈利。

  哈利錯愕的看著妙麗,但此時張秋卻對哈利說:「哈利,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放任那些大人扭曲事實,出了事情,一定會挺身而出,我雖然沒有什麼力量,但有需要的話,隨時叫我可以幫忙。」

  張秋略為崇拜的眼神,說出那些話,讓哈利很難反駁。

  店門又被人推開,妙麗鬆了口氣:「總該有人來了。」

  但是來者不是與妙麗約好的人,而是身穿制服的格雷斯,她走到吧檯前,路過哈利那桌時,還看了哈利一眼,她的表情跟當時在火車上相遇的時候相差不多,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其他人無法和自己對等看待的氣質,但說也奇怪,哈利看到格雷斯的時候,卻有種親切的感覺,總覺得他和格雷斯認識很久了。

  「威士忌。」格雷斯丟了兩枚銀幣在吧檯上。
  
  「小姐,好歹換下制服再來吧。」阿波佛難得皺起眉頭,但還是收下錢,為格雷斯到了杯威士忌,「如果出了什麼事,記得我沒有收過任何學生。」

  格雷斯沒有理會阿波佛,而是捧著威士忌,問也沒問的坐在哈利的另外一端,好奇的問著桌前的四人,「你們在討論什麼事情?」

  桌前四人沉默不語,他們不知道該不該回答突然闖入的格雷斯。

  格雷斯的眼神,期待又帶著一絲強硬的凝視著哈利,哈利別過視線,他內心有股衝動,他想要回答格雷斯的問題,他不想讓格雷斯對自己失望,這種衝動就跟遇見格雷斯時的親切感一樣,是哈利無法理解的心情。

  就在哈利兩難之時,酒吧的門口傳來嘈雜的聲音。

  又有人來了,而且不是一兩個人,密密麻麻的人群,讓豬頭酒吧幾乎客滿。

  最前頭的是跟哈利同寢室的奈威和丁,以及妙麗的室友文妲,雙胞胎姊妹芭蒂、芭瑪,張秋幾個點頭之交,葛來芬多球隊的三姝莉娜、凱蒂、西亞,金妮以及金妮的朋友露娜,比哈利小一年級的柯林,赫夫帕夫的級長阿尼,曾經跟奈威一起跳舞的漢娜,他們帶著幾個赫夫帕夫的學生擠了進來,最後則是衛斯理雙胞胎以及他們的朋友李。

  「會不會太多人了啊?」哈利難以置信地問著妙麗。

  「畢竟你很受歡迎嘛。」妙麗冷笑的回答。

  雙胞胎和李數著人頭,數完後弗雷對阿波佛說:「先來二十五瓶奶油啤酒吧。」

  剛才還說沒有收過任何學生的阿波佛,錯愕的看著這群肯定沒辦法喝酒的孩子,眼睛氣到快要脫窗,「今天是怎麼回事?三根掃帚被人放火了嗎?老子下次不在開放日的時候營業了。」

  嘴巴上雖然抱怨,但阿波佛還是拿了一整箱的奶油啤酒到吧檯前,弗雷、喬治和李分送著奶油啤酒,並說:「好了,乖乖給錢,我們身上沒這麼多現金。」

  五十枚西可交到阿波佛手上,雖然阿波佛心中有在多不滿,看在錢的份上,他還是只能忍下來了,只能指著弗雷的鼻子說:「別給我搞事啊,不然我把你拖去餵豬。」

  確定每個人都拿到飲料後,妙麗站了起來,在坐滿學生的豬頭酒吧,她特別顯眼,「各位,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們為什麼要集合大家。」

  妙麗說話的同時,酒吧內的學生紛紛點頭。

  「我對夏菲女士沒有私人恩怨,我覺得她是很好的人。」妙麗說到這,格雷斯冷笑了一下,「但是她的教學方式有問題,她看待佛地魔的方式有問題,她和魔法部的態度有問題!我們今天來這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的。」

  提到佛地魔的名字,聽眾們出現騷動,有些人害怕,有些人不屑,有些人緊張,妙麗無視騷動接著說:「他回來了,我相信只要有腦袋的人,看鄧不利多跟夫子那可笑的論戰,就能分辨是非,魔法部想隱瞞這件事情,把西追.迪哥里的死扭曲成可笑的意外,把哈利和鄧不利多,抹黑成精神有問題的師徒,但我們都很清楚知道並不是如此。」

  「我們都參加過他的葬禮,瞻仰過他的遺容,那不是意外死亡,那是謀殺,我們也都親眼見過鄧不利多和哈利波特,知道他們比任何人都正常,正是因為在正常不過的人,說出了事實,魔法部才要害怕,因為他們真正害怕的是真相,是即將到來的災難,現在不是躲在教室裡面抄寫那些理論的時候了,我們需要知道,在佛地魔回來之後,該如何保護自己,如何保護身邊的人,這才是黑魔法防禦術這堂課,存在的意義。」

  妙麗的演說,讓哈利差點忍不住鼓掌,她說完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阿波佛也感到意外,這是豬頭酒吧開業以來第一次,客滿狀態下沒有聲音。

  「很好,有問題的人可以舉手。」沉默的反應讓妙麗感到害怕了,她觀察著那些聽她說話的人們,大家都在咀嚼著她說話的內容,沒人舉手。

  格雷斯將喝完的威士忌酒杯倒放在桌上,然後起身離開。

  「妳要走了?」見格雷斯要走,哈利緊張的問。

  格雷斯掃過一眼豬頭酒吧的學生們,冷笑的指了指制服上史萊哲林的徽章,「我對你們說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

  說完後,她在羊皮紙上寫下一些字,哈利看到她使用麻瓜出身的學生才會用的原子筆,驚訝的張大眼睛,格雷斯寫完後,將羊皮紙塞到哈利胸前的口袋,還拍了一下,「不過我很樂意介紹一個好地方給你們練習,祝好運。」

  格雷斯頭也不回的離開豬頭酒吧,哈利感到莫名的失落感。

  「如果大家都沒問題的話,請在這張紙上簽名,我會另外找時間通知大家下次上課的時間和地點。」妙麗拿出張羊皮紙,其他人紛紛在上面簽名,只有幾個級長面有難色。

  「不會出事吧?」阿尼不安的問。

  「不用擔心,你沒看到上面寫的條款嗎?出了事情,哈利將會負起全部的責任。」妙麗信誓旦旦的保證。

  「真是個好漢子。」阿尼欽佩的看著魂不守舍的哈利,並在羊皮紙上留下簽名。

  哈利拿出格雷斯給自己的紙條,娟秀的字跡讓哈利覺得熟悉,「城堡七樓,在侏儒棒打呆子巴拿巴的掛毯前,來回三次,並心中想著自己需要的東西,萬應室便能滿足你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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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弱點

  塞維拉正在魔藥學教室裡面備課,在過幾分鐘,葛來芬多和史萊哲林五年級的雙堂魔藥學就要開始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塞維拉變得越來越期待這堂課,以前明明每次上他們的課,血壓就會高到頭昏腦脹,現在卻心情愉悅的準備教材。

  「午安,學姊。」穿著OL的裙裝,手裡拿著紀錄版的夏菲走進教室內。

  塞維拉揚起眉毛看著夏菲,夏菲擺手要對方別在意,同時走到塞維拉面前,「別在意我,我只是幫那個老廢物處理點小事而已,妳知道的,找些霍格華茲老師的碴,好讓夫子那個笨蛋覺得自己贏了鄧不利多的監察工作。」

  塞維拉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準備上課的材料,她分不出來夏菲現在到底是哪邊的人,只能盡可能的提防對方。

  夏菲看著塞維拉準備的大釜,聞了一下味道,「強化魔藥,是普等巫測最常出現的考題啊,我當初稍微有點失敗,結果這科只拿到E,真是我人生最大的遺憾。」

  塞維拉嘴角忍不住上揚的看了夏菲一眼,她內心嘲笑的想,這種程度的魔藥居然還失誤,夏菲也讀懂塞維拉的表情,嘟起嘴巴的說,「學姊的魔藥還是一樣厲害呢,當初那位大人,也是聽說了學姊的魔藥成就之後才想拉攏的,不過大概是學姊……天生麗質吧,看到學姊的臉後,他就把正事給忘了。」

  那句天生麗質無疑是對塞維拉的嘲諷,相比於用各種手段,讓自己的臉變成多數男性都會為之著迷的夏菲,個性陰鬱,氣質陰沉的塞維拉,反而讓人避之唯恐不及,也就只有性格上非常古怪的男人會對塞維拉有好感。

  塞維拉沒有接話,她不想讓別人認為自己和夏菲熟識,不管是身為食死人的夏菲,身為寵妃的夏菲,還是部長秘書的夏菲,以現在塞維拉多重的身分,與對方保持距離才是上策。

  學生們魚貫而入,哈利看到夏菲的時驚訝的張大眼睛,等學生們都坐定後,塞維拉在講桌前說:「今天你們會發現這堂課有客人。」

  塞維拉看著坐在教室角落,甜美的淺笑著的夏菲,「不用管她,做好你們分內的事情就好,今天要用上次上課完成的混合劑,完成強化魔藥,後續的配方就在黑板上,專心、細心、耐心的把功課做完,強化魔藥是普等巫測最常出現的考題,你們最好有心理準備,這次的成績很有可能會是你們普等巫測的成績。」

  塞維拉說完後,看了哈利一眼,眼神中帶著責備,他今年魔藥學的成績起起伏伏的,還要忙著其他課業,還要忙著魁地奇,他居然還有時間跑去和女孩子約會,還有時間搞非法讀書會,人一天不是只有二十四小時嗎?

  「啊──哈利波特。」夏菲注意到塞維拉的視線,湊了上來,在塞維拉的耳邊低語,「妳知道他最近做了什麼嗎?」

  塞維拉裝傻的搖頭,她豈止知道,她還在搖滾區目睹了他們的創黨典禮。

  「他們好像為了對付主人,把學生組織起來訓練決鬥巫術呢,還選在豬頭酒吧那種地方。」夏菲的臉上滿是笑意,不知道是在得意她掌握了哈利的祕密,還是嘲笑哈利的不自量力,「很可愛吧,換做生意好的時候,豬頭酒吧裡的食死人搞不好能湊一桌橋牌,他們居然在那種地方,組織反抗我們的團體。」

  「所以妳打算怎麼辦?」塞維拉反問,「以妳的權力,解散他們很簡單吧?」

  「很簡單啊,而且不管是部長還是主人,我都有義務處理掉他們。」夏菲嘴上這麼說,語氣卻是事不關己的態度,「老鼠如果散落在家裡各處,要打掃的時候很麻煩,聚在一起,反而能簡單快速的清理掉,現在他們這樣自動的把主人的敵人蒐集起來,我不是落得輕鬆嗎?」

  塞維拉感覺到不妙,夏菲說得有道理,比起根本不知道誰對黑魔王不滿,現在有人帶頭把大家的心聲說出來的情況,對黑魔王來說反而是有利的。

  哈利根本沒有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這絕對不是哈利跟她有超越友誼的關係就能搓掉的讀書會,哈利是在組織另外一個鳳凰會,萬一備黑魔王注意到他們的小團體,那些學生的家人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看學姊一臉緊張的模樣。」夏菲戳了戳塞維拉的臉夾,嘲笑的說:「妳的小男友無父無母的,就算出事也不是他家人出事啊。」

  畢竟哈利根本沒有家人。

  塞維拉瞪著夏菲,拍掉夏菲的手,此刻塞維拉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她在夏菲面前,不小心坦露出自己的弱點,以及她對黑魔王的謊言,夏菲的腦袋夠好,她甚至能推理出塞維拉此時真正效忠的對象。

  「戀愛中的學姊真可愛呢。」夏菲轉了轉筆,將注意力從塞維拉身上移開,開始評分課堂上學生們的程度,不過幾秒的時間,她的身分就從食死人迅速切換成教育督察。

  塞維拉也開始巡堂,她糾正著幾個學生的步驟,內心卻雜亂不安,眼神時不時看向夏菲的背影,那個知道她太多祕密,不知何時會出手的女人,現在像塞維拉眼中的梁木,難以無視。

  「啊──」太過在意塞維拉在哪的哈利,不小心讓大釜內的魔藥凝固了。

  塞維拉走到哈利的大釜前,倒抽一口涼氣,心中大吼著,『為什麼這麼基礎的魔藥,最後不過照著配方做一遍的小事,哈利都能搞砸啊!』

  「教授……我可以……」哈利趕快翻找課本,尋找解決知道,結果就在他一口拿書,一手握著攪拌勺的時候,因為大釜的沉積物太久沒有翻動,發出燒焦的味道。

  哈利尷尬的放下課本,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看塞維拉。

  「零分,波特。」塞維拉嘆了口氣,將哈利的大釜清空,「去把強化魔藥的配方整理起來,把你失敗的原因,跟之後的補救方法,整理成兩捲羊皮紙的報告,下次上課的時候交出來。」

  「是……」哈利不甘心的看著大釜。

  塞維拉撇下哈利,監督其他人的進度,走的時候嘴裡還小聲地念叨著,「就不能讓我少操點心嗎?五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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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餐後,塞維拉久違的來到校長室內。

  「許久不見了,妳看起來氣色不錯。」看著辦公桌前,板著張臉,氣到快要殺人的塞維拉,鄧不利多開玩笑的說,隨後一臉嚴肅的問:「最近發生什麼事了嗎?」

  「哈利弄了一個決鬥巫術的地下社團,訓練孩子們如何決鬥,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我知道。」鄧不利多點頭,他的回答讓塞維拉感到意外。

  「你知道?」

  「豬頭酒吧有很多我的眼線,霍格華茲也有很多我的眼線,這兩個地方發生的事情,大部分都逃不過我的眼睛。」鄧不利多說到這,咬著下唇,愧疚的說:「包括當年妳的事情,非常抱歉,為了保護路平,當時我選擇了委屈妳的作法。」

  塞維拉無視了鄧不利多的道歉,比起之前發生的小事,她更在意哈利的安危,「知道了為什麼還不阻止?哈利現在不只是在對付魔法部,他還想對抗黑魔王耶!」

  「早晚的事。」鄧不利多語氣平淡的說,「我們不能讓那些孩子們,赤手空拳的面對黑暗的未來,他們需要學會如何保護自己,若不是夫子攪局,原本今年確實是應該提高黑魔法防禦術這堂課的強度的。」

  「這件事情夏菲也知道了。」塞維拉著急的說,「黑魔王早晚也會知道,萬一……」

  「我了解,這很危險。」鄧不利多打斷了塞維拉的話,他推了推眼鏡,語氣冷漠的像是十二月的寒風,「面對佛地魔的威脅,不可能只有鳳凰會的人承擔風險,我會保證那些孩子們平安無事的。」

  言外之意,如果那些孩子的家長,不是鳳凰會的成員,那就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

  塞維拉焦躁地抓著頭髮,她感覺鄧不利多說得不對,但又沒有辦法反駁對方。

  看著塞維拉煩惱的模樣,鄧不利多欣慰的笑了,他托住下巴,用寵溺的眼神凝視著眼前的女孩,「塞維拉,妳真是個溫柔的孩子呢。」

  塞維拉懷疑的皺起眉頭,鄧不利多每次誇獎她,塞維拉都感覺不是真心話,肯定有什麼反面的意思在諷刺自己,或是別有企圖。

  見塞維拉不相信自己,鄧不利多轉移話題,「聊點別的事情吧,鳳凰會這邊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妳想聽哪個。」

  「壞消息?」塞維拉總是習慣先聽壞消息,這樣不管消息多糟糕,改聽好消息的時候,心情至少能好一點。

  「海格的外交任務失敗了,海外的巨人已經變成湯姆的棋子,我們晚了一步。」鄧不利多遺憾的說,但塞維拉卻不感意外,巨人根本只是皮膚比較好的山怪,塞維拉覺得鄧不利多一定是癡呆了才會想跟他們結盟。

  「那好消息呢?」塞維拉期待的問,壞消息不過如此,那好消息應該不錯。

  「海格已經平安回來了,他明天就能接著葛柏蘭教授的進度上課。」鄧不利多面帶微笑,看來是真心為海格能回來感到開心。

  但塞維拉的反應卻跟他相反,她垮著臉的回答鄧不利多,「這不是兩個壞消息嗎?」

  如果要從海格跟葛柏蘭選一個當奇獸飼育學的教授,塞維拉認為腦袋保持理智的人都不會選海格,至少她從午餐時跟葛柏蘭的談話中能感覺到葛柏蘭是知道該怎麼循序漸進的教育學生照顧奇獸的,而且葛柏蘭也真的很順利的教五年級生普等巫測的範圍,這對哈利來說很重要。

  現在海格回來,別搞砸都算萬幸了。

  「對海格有點信心吧,他只是缺乏當老師的經驗。」鄧不利多緩頰的說。

  「都第三年了。」

  鄧不利多無奈的抓著頭髮,為了緩解現在尷尬的氣氛,他改口說到:「聖誕節的時候要不要一起過?我打算去基地那裡,看看大家的狀況。」

  鄧不利多期待的看著塞維拉,他的邀請言外之意,是聖誕節的時候塞維拉可以在鳳凰會的基地,跟哈利一起度過,這應該是塞維拉最想要的聖誕禮物了。

  但塞維拉的態度卻出乎鄧不利多之外,她感到厭煩的撇過臉,「我考慮考慮。」

  鄧不利多感覺到不對勁,他推了推眼鏡,懷疑的問:「塞維拉,妳最近沒有違反規定吧?沒有在未經我許可的情況下,跟哈利有私下的接觸吧?」

  「沒有。」塞維拉立刻回答。

  塞維拉其實也不算說謊,因為是哈利自己來找塞維拉的,塞維拉沒有主動跟哈利有過接觸,給他鑰匙,哈利要不要來,是哈利自己的問題,跟她塞維拉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有就好。」鄧不利多沒有追問,反而鬆了口氣,他看著心虛的塞維拉,語重心長的說,「塞維拉,現在是非常時刻,不論是哈利還是妳,我都希望你們是安全的,我們不能製造更多弱點給湯姆了。」

  聽著鄧不利多的囑咐,塞維拉感覺心情沉重,她今天才又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夏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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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古里某街的平安夜

  好消息,海格回來了,壞消息,海格回來了。

  哈利的內心很矛盾,一方面他對海格平安歸來很開心,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承認,葛柏蘭教授那種安全又有趣的課堂,比海格每次都要遇到危險奇獸的課堂好太多了。

  海格的第一堂課上的是墜鬼騎士馬,夏菲也來監督海格的上課進度,當在課堂上遇到她的時候,她還很親切的跟哈利打招呼,哈利尷尬的移開視線,雖然在那次課後輔導後,哈利知道了她的處境,但還是無法放下她身為食死人以及部長部下的身分。

  夏菲對海格沒有什麼意見,她甚至還在海格的介紹下摸了一下墜鬼騎士馬,那是只有見證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的奇獸,哈利不敢想像她是在什麼情況下,見證到死亡的。

  落雪紛飛,時間很快來到十二月底,海格已經砍了樹,交給孚立維教授裝飾,哈利這時才注意到已經快到聖誕節了,衛斯理太太邀請哈利跟他們一起過,所以今年哈利不打算留在霍格華茲,他們的地下非法讀書會,鄧不利多的軍隊,簡稱DA,也即將迎來最後一堂課。

  大概是哈利心裡都想著聖誕節的事情吧,今天萬應室裡充滿著聖誕氛圍的裝飾,哈利還注意到天花板上還有一叢槲寄生。

  「今天來複習我們這學期上過的課。」哈利對來的學生們說,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不經意的看到底下的張秋,又尷尬的迴避了視線。

  自在豬頭酒吧成立DA那天的約會後,哈利就在也沒跟張秋私下接觸了,塞維拉提醒哈利她的存在,又把房間鑰匙給了哈利,搞得哈利和其他女性互動的時候,都有種對不起塞維拉的愧疚感。

  「開始吧。」哈利拍手,學生們各自分組,以往上課的時候,張秋都會找自己練習,她的實力不像同年齡的學生,張秋說今年七月她在日本訓練戰鬥巫術兩個月的時間。

  但張秋今天卻沒有,她找了雷文克勞的朋友毛莉,哈利心裡有些失望,他尋找落單的學生,最後這個跟老師一起練習的榮耀身分就落在奈威身上。

  其實奈威的黑魔法防禦術實力不錯,在DA上課的時候進步速度是最快的,也許是個性使然,他在使用魔法攻擊人的時候,總是會猶豫,所以哈利教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魔杖先用繳械咒就對了,反正繳械咒打不死人。

  哈利原本是想用繳械咒讓奈威習慣對人施法,但在幾個月的練習下,奈威居然成為班裡繳械咒使用最快的神射手,連哈利跟他練習決鬥的時候,偶爾都會失手。

  「大家進度都不錯。」練習結束後,哈利滿意的看著學生們,「我們下次上課,會教更難的咒語,也許護法咒。」

  哈利說完後,大家興奮的歡呼,然後在三三兩兩的「聖誕快樂」的道別中解散了。

  哈利沒有先走,他看著將要離開自己三個星期的DA教室,這間教室是他今年少數能感到安心的地方,其他的課程充斥著普等巫測的壓力,其中塞維拉的魔藥學教室和夏菲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室,還給他另外的壓力。

  「聖誕快樂。」

  哈利驚訝的回頭,張秋還沒離開,她手裡握著魔杖,惴惴不安的低著頭。

  哈利疑惑的看著張秋,「還有事情嗎?」

  「今天沒機會跟哈利練習到,可以練習一下嗎?」張秋的眼神中冒著烈火,但哈利沒注意,他像平常一樣的點頭,然後走到教室中心。

  張秋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嘴角露出淺笑。

  「開始吧。」哈利對張秋行禮。

  張秋回禮之後,對哈利施展了繳械咒,哈利立刻用屏障咒彈開,張秋又趁這個時候,用障礙惡咒壓縮哈利身邊的重量,哈利立刻用出漂浮咒,讓自己的身體浮起,彈開障礙惡咒的阻礙,接著對張秋施展昏擊咒反擊。

  張秋驚險的閃避昏擊咒,咒語還打到她身後的仇敵鏡。

  也許是沒有圍觀的人,張秋和哈利練習的力道遠超平常的水準,他們不顧周圍的環境,像在真的決鬥般不斷朝對方發射自己知道的咒語。

  「去去,武器走。」在一個破綻中,哈利用繳械咒奪走張秋的魔杖,還將張秋彈飛出去。

  力道比哈利想像的還大,張秋不只飛出去,還撞在後方的書架上,書本散落在張秋身上,哈利緊張的收起魔杖走到張秋面前,將張秋身上的書本搬開,並對張秋伸出手,「沒事吧?」

  張秋沒有第一時間伸手,而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才接住哈利的手。

  但當兩人的手握在一起時,張秋卻反過來將哈利往下拉,哈利被拉到地上,張秋反過來騎在哈利身上,用充滿慾望的眼神凝視著哈利。

  「張……張秋?」哈利緊張的看著張秋,因為剛才的決鬥,她的臉上滿是汗珠,身上的制服也因為汗水的關係,稍微透了點顏色,哈利這時才注意到,她白色的襯衫下,明顯可見的深色內衣。

  哈利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熱,他吞了口口水,害怕又期待的凝視著張秋的身體。

  張秋不慌不忙的擦掉臉上的汗水和灰塵,然後趴在哈利的身上,親吻著哈利。

  哈利閉上眼睛,感受著張秋給他的觸感和香味,不只是嘴唇,還有張秋貼在自己身上,柔軟又濕黏的身體。

  過了好一會後,張秋才離開哈利,但這對她來說只是前菜,她慢慢解開身上的釦子,每解一釦,哈利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變硬,直到她將釦子完全解開,露出白皙的肌膚,她靠在哈利的身上,在哈利耳邊低語著,「要繼續嗎?」

  哈利咬著嘴唇,掙扎的看著張秋。

  張秋就像看穿他內心似的,輕撫著哈利的臉,「把我當成替代品也沒關係喔,哈利。」

  張秋的話,讓哈利驚訝的張大眼睛,張秋伸手摸著哈利完全硬化的身體,「我知道哈利喜歡的人是誰,我會努力變成哈利喜歡的人,把我當成對方也沒關係,我只希望哈利現在能陪在我身邊。」

  張秋也許以為自己的話,能讓哈利放下內心的愧疚感,但卻反過來讓哈利冷靜下來,哈利輕輕地推開張秋,「抱歉,沒辦法呢,張秋跟她不一樣,她沒有張秋這麼多優點。」

  被拒絕的張秋,將衣服重新穿好,她覺得哈利的話很矛盾,苦笑的問:「難道你是喜歡她的缺點嗎?」

  哈利回想了記憶中的塞維拉,好像除了偶爾為之的關心哈利之外,讓哈利在意的地方幾乎都是缺點了,哈利無奈的聳肩,「也許吧,就是她太多缺點了,才讓人放心不下。」

  「輸在這種地方真讓人不開心。」張秋板著張臉說。

  看著跟剛才判若兩人的張秋,哈利也分不出來哪個才是張秋真實的模樣,他用復原咒復原剛才兩人決鬥時破壞的房間,然後對張秋說:「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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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夜,古里某街十二號的門口,兩個人影剛現影出來。

  聽到有人現影的聲音,負責這間房子的茉莉立刻急忙的從廚房走過來,看到來者,她驚訝又生氣的說:「鄧不利多!你沒先跟我說你要來。」

  「給個驚喜嘛,我吃完晚餐就走,賽弗勒斯會留下來過夜。」鄧不利多拍著他身後的人,正式那個說考慮考慮的塞維拉。

  「石內卜教授!」茉莉的眼睛張大的看著塞維拉,比起聖誕節遇到鄧不利多,顯然遇到塞維拉更讓她意外,「真是難得,我還以為石內卜教授會忙到沒空來。」

  「那還真的是……」塞維拉同意的點頭,「要不是鄧不利多盛情難卻,我原本應該是在我的床鋪上,悠閒地度過聖誕假期的。」

  「鄧不利多就是這樣,今天還要亞瑟出任務,拜託,平安夜耶,就不能讓我的丈夫陪陪家人嘛,什麼任務不能教給蒙葛當那種沒人陪他過節的傢伙嗎?」茉莉一邊抱怨,一邊回去廚房,「晚餐快準備好了,兩位先去廚房等候吧。」

  塞維拉跟鄧不利多沒有動身,而是站在走廊上,塞維拉摀著鼻子,埋怨的說:「為什麼選這裡當根據地?。」

  「方便、安全、而且不用花錢。」鄧不利多乾脆的回答。

  「充滿那傢伙的狗臭味。」塞維拉搧風,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吐出來似的痛苦,「每次過來都讓我想到那傢伙,全身覺得噁心。」

  「不喜歡的話可以不用來。」鄧不利多語氣冷淡的回答。

  「你是在趕我走?」塞維拉揚起眉毛,充滿敵意的問。

  鄧不利多看著鬧憋扭的孩子,嘴角揚起,「我只是不想強迫妳做不喜歡的事情。」

  「你強迫我做的事情還少過?」塞維拉冷笑的回答,然後走到沃布加爾的畫像面前,拉開蓋著的布,那位身穿華服,臉色白皙,髮色烏黑亮麗,眼神充滿對這個世界一切都感到無比厭惡的貴婦出現在塞維拉眼前。

  塞維拉是第一次認真的看著幅畫像,每次開會的時候,都是蓋著的,根據鳳凰會其他人的說法,這幅畫下有非常多重的防護魔法,拿不下來也破壞不掉,而且每次掀開布,她都會咒罵著每一個看到的人。

  但此時的沃布加爾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玩弄著手中的貓,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塞維拉。

  塞維拉恍然大悟的咧嘴一笑,重新將布蓋好,她突然有種釋懷的感覺,過去十幾年來,在她心中的疑惑終於解開了,「我跟她還滿像的嘛,這就是那隻狗欺負我的原因嗎?」

  「只是皮肉而已,天狼星如果能放下對母親和史萊哲林的成見,認真審視妳的話,他一定會發現妳的本性跟他想像的模樣截然不同,也會發現他自己有多愚蠢。」鄧不利多感到遺憾的說,「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

  「確實太晚了,你本來應該讓那個傲慢的狗學會教訓,而不是付出一堆代價之後,在這邊後悔。」塞維拉嘴上不留情地說。

  「今天是平安夜,就稍微放過我這個老頭吧。」鄧不利多求饒的說。

  「當作聖誕禮物?」塞維拉得逞的問。

  鄧不利多深吸一口氣,埋怨的瞪著塞維拉,「不用這麼小器吧,送個襪子還是什麼小東西,我都可以接受的啊,除了書。」

  「我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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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會上,衛斯理一家的人除了遠在羅馬尼亞的查理,平安夜還要值班的亞瑟,和跟家人吵架的派西,其他人都到了,和比爾交往的花兒也出現在餐桌上,這讓茉莉的臉色很難看,不過除了她和金妮,大家都對花兒的來訪很滿意。

  而衛斯理一家的人之外,除了屋主天狼星之外,只有哈利、鄧不利多和塞維拉。

  很顯然,鄧不利多的出現,讓餐桌上的人態度都很緊張,尤其桌子上所有人都是他的學生,鄧不利多顯然也看出這點,他舉起裝有南瓜汁的杯子說:「別緊張,各位,今天你們面前的不是校長或教授,只不過是一個被叮囑到連酒都不敢喝了糟老頭而已。」

  鄧不利多的話,讓大家的心情放鬆不少,但餐桌上還有另外一股讓人難以安心吃飯的氣氛,餐桌最兩端的塞維拉和天狼星,雖然餐桌上一言不發,但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其中最能感覺到那股氣氛的,是夾在兩人之間的哈利。

  昨天和張秋那緊張刺激到差點走火的記憶,已被哈利拋諸腦後,他在餐桌上心情忐忑的張望著兩端,一邊是他的教父,唯一的家人,另一邊是他最喜歡的人,他煩惱的不知道該跟哪邊說話,只好沉默不語,食之無味的吃著聖誕大餐。

  用餐結束,鄧不利多一走,天狼星就像解脫項圈的狗般,挑釁的走到塞維拉面前,正想說點什麼嘲諷對方,哈利連忙拉著天狼星的手,「天狼星,學校發生一些不尋常的事情,我想找你商量一下。」

  塞維拉皺眉,學校裡面有什麼事情是哈利需要找天狼星商量但不能找她的?

  正在和死對頭對峙的塞維拉沒有想到哈利這句話不過是為了引開天狼星,不讓天狼星和自己起衝突的謊言,推開眼前的天狼星,走到二樓茉莉幫自己準備客房。

  「在霍格華茲出了什麼事嗎?」塞維拉走前,聽到天狼星溫柔的,跟面對自己時截然不同的語氣和哈利說話。

  塞維拉心煩意亂的躺在床上,她本來就是為了跟哈利相處才來的,還一頭熱的答應鄧不利多至少會在這裡過一夜,結果今天壓根沒跟哈利說到話,還因為天狼星的關係,心情跌落谷底。

  塞維拉在床上輾轉難眠,她忍不住觀察起身處的房間,根據門口的名牌,房間是天狼星的弟弟,獅子阿爾法的房間,塞維拉對那個史萊哲林的學弟有點印象,跟叛逆的天狼星不同,獅子阿爾法是典型的史萊哲林,甚至典型到不像現在的史萊哲林。

  說話彬彬有禮,待人謙和,從不主動與人發生衝突,在學校內不只十分尊重被稱為家族恥辱的天狼星,甚至還多次為問題學生的哥哥出言袒護。

  塞維拉和莉莉絕交,在食死人的圈子逐漸出名後,獅子阿爾法也不掩飾對塞維拉的崇拜,雖然那多半是基於塞維拉食死人儲備幹部的身分。

  那個孩子也在畢業後,被拉攏到食死人的集團中,而且加入之後沒多久就失蹤了,塞維拉不知道獅子阿爾法是怎麼死的,她甚至沒在黑魔王的口中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他的存在就像微不足道的塵埃,歷史的微風輕拂之後教消失無蹤。

  這個房間也像獅子阿爾法留給塞維拉的印象,整齊、沒有多餘雜亂的東西,只有一個書櫃、一個置物架和一個衣櫥,書櫃上滿是純種理論的書籍,雖然狗屁不通,但獅子阿爾法還是認真的閱讀,還做了許多筆記。

  一旁的置物架,第一層放著他在學校中的獎盃、獎牌,魁地奇、級長、以及許多成績優秀的獎勵,那些都是他引以為傲的過往。

  第二層則放了獅子阿爾法和布萊克家的成員合照的照片,照片中和兒子合照的沃布加爾,沒有畫像那樣不盡人情的臉色,而是掛著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著鏡頭。

  照片不只有布萊克家的,馬份家、雷斯壯家,以及其他和布萊克家交情匪淺的純種家族,年齡和獅子阿爾法的朋友們的照片也為數不少,唯獨少了天狼星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彌補哥哥的存在,獅子阿爾法在架子的角落放了一張裱框了的,天狼星的素描。

  衣櫃就沒什麼特別的了,塞維拉對男人的衣服不感興趣,她隨意的掃過幾眼,忽然間,她的目光被某個東西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個金鍊的小匣子,匣子本身跟項鍊一樣是金做的,正面的部分鑲著寶石,在寶石上還有史萊哲林的家徽,塞維拉對純種的歷史並不熟,對黃金珠寶這類寶物也不熟,但即便不熟,也能看的出來這個匣子價值不菲。

  不愧是布萊克家,連史萊哲林的寶物都有,塞維拉原本想無視小匣子的存在,但那個匣子就像有魔力似的,讓塞維拉無法移開視線。

  塞維拉像是著了魔的,交小匣子從衣櫥中拿出來,反正這個家的東西那隻狗都不感興趣,蒙葛當都快把這房子的銀器偷光了也沒見天狼星皺過眉頭,塞維拉這樣說服了自己,將小匣子放入口袋中。

  塞維拉不安的躺回床上,這個小匣子八成有問題,她需要找時間檢查一下這東西,當她懷疑起小匣子的時候,小匣子像是有意識般的,發出高熱,讓塞維拉燙得從口袋中將它丟出來。

  塞維拉原本只是懷疑,她現在確定小匣子有問題了,她拿出原本要送給鄧不利多的襪子,將小匣子丟入襪子中,塞入行李最底部。

  碰!

  就在塞維拉忙完的時候,她的房門突然被撞開,哈利身上穿著睡衣,緊張的看著塞維拉,上氣不接下氣,看起來剛剛跑過來,「我有急事要跟教授說。」

  「喔──」塞維拉瞇起眼睛,語帶醋意的問:「什麼事情不能跟你的教父說,要跟我這個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外人說啊?」

  哈利沒有心情在意塞維拉的反應,他緊張的抓著塞維拉的手,看著哈利慌亂的神情,塞維拉這時才知道哈利說的肯定是非常嚴重的大事。

  「我夢見……不,我看見了,看見衛斯理先生被一條巨蛇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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