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始人時代x子世代】《飛魚》- 第二卷〈黑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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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和第一卷最大的差別應該是 作者的文筆變好了 第二卷劇情比較複雜
《飛魚》第一卷在此:https://www.hpfl.net/forum/thread/376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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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點注意!

❶ 循序漸進漂白史萊哲林學院(?
(指的是學院,會盡量合理化)
❷ 顛覆原作歷史(???
❸ 有可能OOC
❹ 文筆不太好:)
❺ 有些角色為白切黑或黑切白
❻ 漂灰(?)湯姆·瑞斗(不是佛地魔!是湯姆·瑞斗!)

聲明:文章開頭有引用某些作者的文句,若有任何問題請留言給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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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分喜歡想像與現實的反差啊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說這就是一篇顛覆歷史的同人文w

(底下是個人想法)
千年前的強大黑巫師會因為吵了一架而賭氣離開……好像也不是很合理,就…直接放棄學院、學生、以及花了不知道幾年創立的學校…我覺得除非真的對那些事物沒感情,要不然應該是為了某種原因被迫離開之類的似乎比較合理一些…?: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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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來芬多象徵光明、勇敢、熱情
史萊哲林象徵黑暗、狡詐、冷血

現今魔法界的大多數巫師是這麼認為的。

霍格華茲創辦者的其中一人-薩拉札·史萊哲林,因為與另一位創辦人-高錐客·葛來芬多在招收學生上理念不合,在經過爭吵後,導致史萊哲林離開學校。
——《霍格華茲,一段校史》


黑魔王帶來的偏見與這段歷史結合,導致後人常常以為史萊哲林的離校是象徵「光明戰勝黑暗」。

但如果歷史是錯的?

飛魚正在嘗試拯救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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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CP(照含量排序):
盡量所有官配(GGAD也是官配!),
敬請期待!還有一些不是官配的......不過目前劇情進展還沒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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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翻譯以及其他的角色設定:

Draco Malfoy = 德拉科·馬份
主要是因為個人覺得原本的譯名比較適合拿來當一個…哈利的死對頭(?)
不過有可能偶爾會出現「跩哥·馬份」的翻譯,有出現的話主要是劇情需要

Godric Gryffindor = 高錐客·葛萊芬多
每次看到他的名字就會想到那種橘色的三角錐。
然後官方設定好像是紅髮?關於這點之後會直接在劇情中解釋

Salazar Slytherin = 薩拉札·史萊哲林
這裡有個小設定,就是其實他是銀髮,但平常都用黑髮的型態出現在學生面前。
銀髮型態在霍格華茲內只有其他三位創始人見過

Rowena Ravenclaw = 羅威娜·雷文克勞
我沒看錯的話,她的姓氏是渡鴉(raven)+烏鴉(claw)耶

Helga Hufflepuff = 海加·赫夫帕夫
在這裡她的設定應該都和官方設定的差不多,擅長草藥、廚藝很好


不會隱形的港口鑰:

#1  序 - 校史與歷史背後的真相

#2  I 未來,黑湖,和又一次的穿越

#3  II 來自千年前之墓前很安寧

#4  III 沒人知道的故事與分靈體

#5  IV 劫獄與阿茲卡班裡的黑狗
4

本文作者

  • 魔法入門生
  • 23  67

不會隱形的隱形斗篷 @Liang_0721

2
〈 序  校史與歷史背後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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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會考前就打好的www
4千字,我覺得我的人生成就達成了(X

重點劇情都放在千年後!
然後這篇會以穿插回憶的方式來寫:D
私設眾多,因為在原著裡描寫他們四人的地方很少,然後在本預告裡,描述不清楚的地方大多數都是因為後面劇情會解釋,覺得很奇怪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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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本是有序的,但若你不做些什麼,它就會逐漸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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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

高錐客·葛來芬多是個純血白巫師;薩拉札·史萊哲林是個混血黑巫師,現在這個時間段對純血和混血的定義和千年後有所不同,在千年前指的是魔法生物與巫師的血脈——畢竟在那個教廷和麻瓜大肆獵巫的時代也沒有多少麻瓜與巫師通婚。

而在巫師的世界裡,葛來芬多與史萊哲林家族分別是黑白巫師兩勢力的領頭。

也許這個消息很令人意外,但葛來芬多家的下一任少年族長與史萊哲林家的小羽蛇在逃難時遇見了彼此,同時也遇見了同樣兩人一起走的海加·迷路的·赫夫帕夫及羅威娜·離家出走的·雷文克勞,經過一場場的冒險之後,他們便建立了學校。

不過,這篇故事並不是在他們建校後開始,也跟家族鬥爭沒關係,而是一次接送小巫師入學的意外。

也是關於史萊哲林離校的真相——暫且先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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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休假日的下午,高錐客·葛萊芬多、薩拉札·史萊哲林、羅威娜·雷文克勞、海加·赫夫帕夫四人正一如往常的坐在校長室的桌子旁談論學校的營運。

「有任何教廷的消息嗎?」金髮男子坐在桌前一邊翻閱著新的學生名單一邊問。

「最近教廷沒有太大動靜,只有一些小動作,上次的襲擊看來很成功。」帶著淡淡紫羅蘭色的灰髮灑落在女子身後,她現在正在紙上快速書寫著,龍飛鳳舞的字跡引來了身旁捲髮女子的關注。

海加·赫夫帕夫拍拍暫時停下筆的友人肩膀,示意接下來交給她,另一手將紙張拉到眼前,目光從第一行掃到紙張的最末尾,「舊課表確實該修了,高錐客的格鬥課後面不能接我的草藥課…每次學生們都一副手腳無力的樣子,但薩拉札的黑魔法後面可以…」

「嘿,兩位男士們能不能幫忙想想什麼課後面可以接預言課?」

「草藥課?」

「撇除上課可能會發生意外的特殊狀況,魔藥課也可以接著上預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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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錐客·葛來芬多看著外面逐漸從漸變的橘紅色轉成藍黑色的天空,他剛剛又睡著了。從一堆記著法陣研究結果的米白色羊皮紙裡找到自己的魔杖,一揮魔杖,一顆小小的光點便從杖尖冒出並漂浮在空中,用那柔柔的白光照亮整個研究室。

他站起身望著窗外被晚霞半掩的火紅斜陽,思緒不禁又飄進另一段回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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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羅威娜拿著一顆流光溢彩的水晶球往其他三人的方向走來,「聽聽我剛剛在水晶球裡看見了什麼,我們四人居然會在遙遠的未來再相見?」

「真的嗎?」高錐客盯著那顆水晶球,可惜他什麼都看不到。

「我可以解讀為你在懷疑我的預言能力嗎?」羅威娜笑著將水晶球放到桌上一面說道。

「喔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保證~?」

「我向梅林發誓,我沒有懷疑羅威娜的預言能力——等下,海加…我沒有懷疑羅威娜的意思……薩拉札…不要只是笑著看我…幫幫我吧…」

「看起來你似乎不需要幫助?」

「怎麼這樣…」

「看在你很誠懇的份上,這次先不和你計較…」海加朝窗外望了一眼,夕陽已沉到地平線下,只留餘暉將天空底部暈染成神秘的紫色,「不過,快晚餐時間了,我們先下去吃飯吧?不然某些活潑的學生們可能會來找人啊」

「對了,」高錐客看向那顆水晶球,笑嘻嘻的說道「既然都會再相見,那麼在分別的時候我們誰也不要為誰悲傷,說好了?」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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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會再相見,那麼在分別的時候我們誰也不要為誰悲傷,說好了?」

那時所有的好友們都看了他一眼,但當時他沒特別在意,也就沒發現那些眼神裡透露的複雜情緒,現在他依舊沒有看懂。

怎麼會這樣?

他堂堂葛來芬多家族長,善於觀察人心及與人交際,
但……就是這眼神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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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兩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羅威娜·雷文克勞桌子前擺著一顆圍繞著白煙的水晶球,「薩拉札?你來了。」

「嗯,海加等等會來嗎?」薩拉札皺眉,「水晶球?真正的預言?」

「海加等等會來,」羅威娜朝房門望去,「她應該到了。至於那個預言…」

開門聲再次響起,海加·赫夫帕夫踏入房內並轉身帶上門,「你們都在啊,那麼…」海加壓低音量,看著那顆水晶球問,「新的預言?還是舊的又有變動?」

「千年後的再次相遇;千年前的生死離別。」羅威娜施了個無聲無杖的隔音咒,抬頭道,「是真正的預言。」

「這預言到的事…還沒開始?」薩拉札靠近水晶球看,除了霧氣外什麼都沒有。

「不一定,除了這句話以外,水晶球並沒有提供更完整的解釋。」羅威娜捧起水晶球,把它對到陽光底下觀察。

「希望還沒開始。」海加擔憂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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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的前三天,他們兩個——也是四人組中最常吵架的兩人——又一次吵架了。

「人們不能為他們還沒犯下的錯誤負責!不是所有麻瓜出身的學生都會服從教廷——」高錐客從書桌後站起身,說道。

「對,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這些學生,那麼我們其他學生是不是就不會遭遇危險?你在乎其他巫師家族出身的學生嗎?」

「我沒有不在乎!但他們只是孩子,他們的心思還沒有那麼複雜!我相信他們只是被誤導了,如果……」

「如果?如果意外能夠被防止嗎?那可就不算是意外了。」薩拉札嘆了口氣,「你總是相信人性本善,不是嗎?

「是,」高錐客直視眼前的黑髮男子,「而你相信人性本惡。麻瓜學生與教廷勾結、小巫師遇害……諸如此類的事情不斷發生……」他坐回椅子,閉上眼並伸出一隻手按著太陽穴。

「我已經對此感到厭倦了,薩拉札·史萊哲林。」

「…」薩拉札張了張嘴,但什麼也沒有說就閉上了。

高錐客看向窗外,幾群學生在黑湖旁的草地玩耍,「我會增加學校防禦法陣的應變與防禦能力,而你的學院可以不招收麻瓜學生,這樣可以吧?」他起身走到門邊打開門,「現在,請你出去。」

他們吵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們雖然常常吵架,偶爾也會冷戰,不過過幾天就會和好。

但這次他們一直維持不交談,直到那天意外發生——

接送小巫師來霍格華茲的時間又到了,四人分別去接住在不同地區的小巫師,高錐客和薩拉札雖然還在冷戰,但總不能因個人因素耽誤學校行政流程。

而前幾週都沒有行動的教廷偏偏選在今天發動停止許久的獵巫行動,他們所選中的巫師聚集地又剛好是薩拉札·史萊哲林即將前往的村落。

現實不會有那麼多剛好。

教廷在這幾週和葛來芬多的旁系家族秘密聯繫,目的無非就是「消滅黑巫師」,但礙於本家的族長和黑巫師一起開了學校,他們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反對黑巫師——這種情況下,嫁禍給教廷自然是個好選擇。

白巫術和黑魔法本就能互相壓制,在另一方人數較多時,人多的那方就擁有較大的勝利機會。薩拉札為了保證小巫師們都能平安抵達霍格華茲,在設立好屏障結界後便發動法陣傳送法陣將小巫師傳送至學校,同時也不忘召喚護法陪同。

雖然說是「護法」,但和一般的護法不一樣,模樣與護法一樣都是動物型態,只是是由黑煙凝聚而成,這個咒語是薩拉札·史萊哲林自己研究出來的,礙於體質關係,他不能使用任何的白魔法,當然,其中也包含護法咒。

薩拉札蹲下身,雙目平視對於教廷突然的襲擊十分驚恐的小巫師,「因為我設立了結界,所以現在你們很安全,等下到了城堡後,你們就跟著這隻蛇走,好嗎?」

薩拉札看著他們乖乖的點頭後才起身面對教廷,他對著意圖攻擊小巫師所在地的教廷騎士甩出幾個簡單的黑魔法法陣,在對方疑似有白巫師外援的情況下,戀戰不是個好選擇,這種事只有現在跟他冷戰的蠢獅子才做得出來吧?

沒有人知道黑魔法法陣與大量的白巫術碰撞後會發生什麼事,因為從沒有人實驗過。薩拉札只看見眼前白光與黑光交錯,接下來便是無盡的黑暗。

『千年後的再次相遇;千年前的生死離別。』

這麼快?

雖然說千年後還會再見,但那畢竟還是千年後。

沒好好道別真是抱歉啊。

『既然都會再相見,那麼在分別的時候我們誰也不要為誰悲傷,說好了?』

『一言為定。』

要記得遵守承諾啊,我的好友們——
高錐客·葛來芬多、海加·赫夫帕夫、羅威娜·雷文克勞。

在一片黑暗之中,原本散發淡淡光輝的水晶球悄悄碎裂。我們都願這個預言能騙過千年,或說...

        ——這個掩蓋一切血腥黑暗也象徵分離的,預先設計過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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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和時間有關的魔法很容易出意外,所以千年前研究時間的巫師會選擇用「分靈體」保證自己的一部份靈魂不會出事,在那個動盪的時代,分靈體並不算什麼特別黑暗的黑魔法——白巫師也能會的那種———只要你有一瓶靈魂穩定劑,副作用便不會太明顯,不過如果分割到比2塊還多…那麼靈魂穩定劑也救不了你,一般最常見的副作用是情緒不穩定。

高錐客在得知預言後,便開始悄悄的研究時間魔法,如果不做些什麼的話,預言也只是一些胡言亂語。

被其他3人稱作「魔藥瘋子」的他,製作靈魂穩定劑這件事並不難,主要是需要時間。沒錯,他十分擅長魔藥學,而每次試毒的都是薩拉札……反正薩拉札體質特殊,魔藥對他沒什麼用,不過一些基本的毒性、用途等他還是分辨的出來。

至於製作分靈體的必備條件…

就算他是白巫師,他也不是聖人。

該怎麼說呢…他們四人的觀念都是「為了保護或生存而必須的殺戮」並不違反他們的良心,重點是不能濫殺無辜。生在中世紀這個時代,又是巫師的一員,許多巫師從小時候就被教導許多攻擊及防禦魔法,更常常被說要遠離麻瓜,但若是麻瓜主動攻擊「他們這種人」…

那麼就要為了生存反擊。

+++

「不知道該拿史萊哲林學院的學生們怎麼辦啊…」海加一手撐著頭,「這幾天薩拉札的學生對他們院長十分關心…」

「就說他和我吵架了,所以離校出走好了。『他們』最期待這種事了,不是嗎?」高錐客心不在焉的翻動著眼前充滿字的羊皮紙。

「也可以順便引出協助教廷的幕後主使者,」羅威娜點頭附和,「這麼做確實是個好方法。」

最後跟你說的話居然是吵架時的氣話…
千年後願你一切安好,薩拉札·史萊哲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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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解釋一下
水晶球是象徵預言的意思
然後高錐客那段「如果不做些什麼的話,預言也只是一些胡言亂語」是對應到「這世界本是有序的,但若你不做些什麼,它就會逐漸失序。」
猜猜倒數第三段薩拉札最後話中的「我們」是指誰?
(感覺伏筆好像有點太明顯…)

不會隱形的隱形斗篷 @Liang_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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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未來,黑湖,和又一次的穿越 〉
斐特思這個名字原本是拉丁文的phantasma,意為幻影
飛魚的新學年(其實還在暑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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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倒翻轉,將過去聯繫到未來。」

——沒墨水的速記筆 /《酒館裡的鄧不利多》

(《酒館裡的鄧不利多》是仙境裡的文喔,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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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魚:我還沒體驗到飛天掃帚怎麼就又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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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開始第一天,
霍格華茲城堡迎來此學期的最後一次巡查。
這個習俗是由戰爭時期延續下來的,雖然目前佛地魔大概是不會來攻擊霍格華茲,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而且就在昨天,分類帽不見了

不知道為什麼,城堡的防禦系統並沒有偵測出闖入者,也沒有對此事件做出任何反應,所以鄧不利多在校長辦公室召集了所有的幽靈與教授,除了是要進行搜查,也要順便找找分類帽在哪裡。

「阿不思,分院帽沒有回來校長室嗎?」身兼葛來芬多院長的麥教授剛踏進校長室便詢問霍格華茲的現任校長——阿不思·鄧不利多,「我並沒有在我的辦公室看見它。」

「我的辦公室和雷文克勞的讀書室也沒有。」菲力·孚利維,魔咒學教授與雷文克勞的院長,雖然身材矮小,但十分受學生敬重。

「史萊哲林學院的地窖並沒有葛來芬多帽子的蹤影。」史萊哲林的現任院長,賽佛勒斯·石內卜跟在弗利維教授後面走了過來。

「溫室也沒有…」芽菜教授——也就是赫夫帕夫的院長——走在最後,她戴著一頂滿是補丁的帽子,對學生十分有親和力。

等到所有幽靈都報告完他們的發現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準備說些什麼的鄧不利多,同時也引的所有的教職員工回頭看,有些人甚至抽出了魔杖。現在這時候,還有誰不在校長室?

一個金髮碧眼,約莫20歲左右的青年…也許是幽靈推開門,他頭上戴著被清理乾淨的分類帽,雖然還有補丁,但是是乾淨的,在他推開門的同時,幽靈們集體倒抽了一口氣。

「院長?」

「「教授?」」


「尼克,你剛剛說什麼?」麥教授推了推眼鏡,蹙額打量著被這一位幽靈叫「院長」的青年幽靈,鄧不利多也站起身來問候這位訪客。

能被差點沒頭的尼克叫院長的人對學校應該沒有惡意。從創建後開始,能當上葛來芬多院長的人大約在二位數,加上這稱呼應該是尼克對當時上學的教授說的,使得候選人更少了,可惜在場沒有一個教授清楚知道尼克所生活的年代。「您好,這是…分類帽?」

「嘿,阿不思。」被戴著的,乾淨的分類帽先說話了,「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不過我想應該由他來向你們解釋會好一點。」它一邊說一邊像是在期待什麼似的挺直了帽子的尖端,「接下來我會幫忙雙方的翻譯,不用擔心,我可是萬能的魔法帽子!」

「翻譯?」飛七抱著他親愛的白貓,雙眼打量著這個不明人士。

「如果打擾到你們的談話,我很抱歉。」分類帽開口…不對,開帽簷說,但聲音並不像原本那樣沙啞低沈,彷彿換了一個帽子似的。金髮幽靈掃視了一圈,最後把目光放到站在桌子後的阿不思·鄧不利多身上,「您應該是校長?」

「是的,請問閣下是…?」

「這頂帽子的主人。」青年對著聽見這句話後呆滯的眾人笑了笑。

孚利維倒抽了一口氣,兩眼一翻便昏倒了。

「噢,有妖精血統是吧?」青年飄過去孚利維身旁,俯身觀察昏倒的雷文克勞院長後說道,「十分容易受驚嚇。」

「您是…高錐客·葛來芬多?」一陣詭異的沈默後,麥教授有些不可置信的發問。

「是的。」他拿出魔杖點了下空氣後,眾人眼前就出現了閃著金光的 “Godric·Gryffindor” 這個名字,「現在應該還有在使用顯現魔法署名的咒語?」

「確實還有在使用。」石內卜道,他的表情看起來像看見了奈威·隆巴頓成功做出變身水的樣子。

每個巫師照常理來講只能擁有一個魔法署名,世界上能有更多魔法署名的巫師只有一位,就是被稱作「所有巫師的信仰」的那個人——梅林。

「我來這裡是想問一下能不能借走分院帽一段時間,聽說它已經變成學校財產了?」高錐客問道。

「分類帽目前確實是校產的一部份,不過若是閣下需要的話……因為開學時會用到,所以分類帽需要在9月前歸還學校。請問閣下想要拿分類帽做什麼用途?」鄧不利多率先回復心情,問道。

「如你所見,我目前尚未學會現代的語言,而分院帽正好可以幫我這個忙,斐特思跟我說只有在開學第一天會用到,沒錯吧?」他看了一眼頭上幫忙翻譯的帽子,嘴角勾出一個淺淺的弧度,習慣性的用上了優雅卻不顯傲慢的語調道,「所以…不知是否能借用一下分院帽?」

石內卜看著眼前葛來芬多學院創辦者的一舉一動,他的所有行為總讓他想起魯休思·馬份。歷史書上都說高錐客·葛來芬多是個開朗活潑的人,這位一舉一動都像純血大貴族的人真的是創建「特別活潑」的葛來芬多學院的人嗎?

「噢,沒問題。」鄧不利多眨眨眼,斐特思?是霍格華茲的學生?

「十分感謝。」高錐客將右手置於胸前,微微向鄧不利多欠身,臉旁原本掉在肩上的一縷捲髮輕輕垂落,身後紮成一束的金色長捲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陰影遮掩了他一半的面貌,原本就和幽靈一樣半透明的身軀在太陽的照耀下變得更加透明,「那我先行離開了。」

在一聲爆裂聲後,幽靈高錐客·葛來芬多就消失了。

「霍格華茲不能消影的限制應該還在吧?」芽菜看向鄧不利多問。

「是的,」鄧不利多摸了摸鬍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也許創始人或他們的幽靈不受影響。」

「不,阿不思,我覺得我們看到的葛來芬多閣下不是幽靈,」已經清醒的,剛剛被芽菜被扶到椅子上的孚利維教授用著尖細的嗓音說,「比較像我之前在書上看見的『靈魂碎片』,因為幽靈應該要是銀白色的,而且幽靈無法使用魔法,同理,也不能使用消影與現影。」

「分靈體。」

「可是那不是黑魔法嗎?或著說千年前的其他魔法也可以分離靈魂產生靈魂碎片?」麥教授問孚利維,「畢竟如果他真的是歷史上的高錐客·葛來芬多,那麼應該要是個白巫師。」

「所有的文獻都指出從梅林的時代開始,分離靈魂就只有『製作分靈體』這個方法……」孚利維像是想到了什麼,說,「而且都是將它稱為黑魔法。但我們目前無法明確得知他真的是高錐客·葛來芬多。」

「除了名字相同,他的長相、個性等皆和歷史記載的不一樣。」

不會隱形的隱形斗篷 @Liang_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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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 來自千年前之墓前很安寧 〉
英國緯度比台灣高,又因為是夏天的原因,白天比較長,太陽下山的時間自然也就會晚一些
(這位作者只是想解釋飛魚吃晚餐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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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說話,不限定英語或古英語「」
爬說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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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

在風裡破碎,與世界隔絕,

這句話只要對方有聽見就夠了。

這不是道別
只是為我們

為那短暫的永恆紀念。

——俟時⚕長年潛水偶爾出現 /〈花語30 曇花-短暫的永恆〉
(這篇也是在仙境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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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廣大墓園的中心,一個黑色的身影矗立在被月光籠罩的那塊地,那墨黑的背影十分適合墓園的整體風格,可是在這片光明之處便顯得特別突兀。

羽蛇妖型態的薩拉札·史萊哲林背著月光盤在一個用純白大理石做成的墓碑前,銀白色的月光溫柔的灑在棺木上,反射到羽蛇身上的月光使得碧綠鱗片泛出淡淡的珠光白光輝,微風輕輕掃過一旁的樹木,沙沙的聲音就好像是誰在耳邊說著悄悄話。

{當年沒能好好說出口的,請讓我現在對你說}

{再見。還有…}

爬說語的聲音被另一陣風聲蓋過,隨後又是一陣寂靜,只留下微弱且低沈的嘶嘶聲,彷彿氣若游絲的掙扎,又好像無法傳達到便在風中散去的懺悔。

他還記得那個雨天,他們之間的對話。

「我看人很準的!」金髮少年轉頭對著身旁的黑髮少年燦爛的笑著說。

「你相信我?」黑髮的少年滿臉疑惑的問他。

「這個嘛…」金髮少年望著天空上的雲,雙手背在後腦勺,看似漫不經心,但語氣中充滿著堅定。「信一輩子的那種。」

最後還是背叛了你的信任。

{對不起,我們偷走了你的記憶。}

在被羽蛇妖的影子遮掩的墓碑上,幾行金色的字在黑暗中微微閃動著,羽蛇妖張開半透明的翅膀,月亮的銀白光輝透過翅膀照射在墓碑上,原本像是發光的墓碑黯淡了一點,只有在這時才能仔細看清楚上面的青苔與時間逝去留下的痕跡。

他變回人形並伸出手指一筆一劃都描繪著墓碑上的名字,羽蛇妖型態本就是要減少人形消耗的能量,而且他穿越後魔力近乎等於零。種種原因互相影響,最終結果就是使得他耗費剩下所有的魔力才能變回的人形可以說是十分脆弱,而且刻上名字的那個人技術並不算好,粗糙的刻痕在他放上手指的一霎那便磨破了指尖,暗紅的、屬於魔法生物的血液沿著痕跡染紅了那個斑駁的金色名字——

高錐客·葛來芬多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這世界過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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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帶著分類帽的高錐客·疑似是幽靈·葛來芬多打開破釜酒吧裡的一間房間後對著裡面用爬說語喚了聲,他不會現代英語,唯一至少還能溝通的就是爬說語,還好那個霍格華茲的孩子也會。

{您拿到分類帽了?不愧是有著學院名稱作為姓氏的人。}一個黑髮紅眼,差不多16歲左右的少年——沒錯,就是再次穿越還附帶兩祖宗的飛魚…現在應該叫斐特思——拿著一本書從窗邊走過來,{這本是現代史,您可以看看。}

{事實上,我沒跟你說,}金髮青年關上門,接過少年手中的書後一邊翻著一邊道,{我就是霍格華茲魔法學校的四位創辦者之一。}

飛魚:…
飛魚:不要看我很容易接受或相信奇怪的事情就隨便丟出資訊轟炸啊!

{呃……您幾歲了?}

{嗯…}他停下翻閱的動作,坐到位於窗邊的古典椅子上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我想想,中間沈睡的時間不算……}

{…您就當我沒說。我只是開玩笑問的,}飛魚看著這位幽靈老祖宗認真的樣子,{您認識薩拉札·史萊哲林嗎?}

史萊哲林創始人的名聲太響亮,不想知道也沒辦法,所以飛魚還是知道一點的,例如說他們兩個曾經吵了一架,史萊哲林離校出走這樣,魔法史課本裡都有。

可是…

飛魚覺得自己很危險。

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是——
飛魚在穿越之後第一個見到的生物是羽蛇妖型態的史萊哲林創始人,然後他知道了湯姆·瑞斗這個身體是史萊哲林家族其中某個人的後代,再來飛魚依靠自己不多的魔法界常識在破釜酒吧訂了一間房,再之後史萊哲林就說他要出去一天,但沒說要去哪裡。

至於如何遇見葛來芬多…
礙於實在是太忙碌於教導史萊哲林現代必備知識,飛魚並沒有注意到穿越後制服上出現的胸針,那胸針不算大,中間是一個天藍色的透明水滴型水鑽,一隻銀製小蛇纏繞在水鑽周圍,蛇的眼睛是紅寶石製作的,置放在陽光下閃爍著血紅的光芒,而幽靈葛來芬多就是在史萊哲林出門時從胸針裡面出現的。

怎麼聽起來有點日記本分靈體的感覺?

有魚穿越會帶兩位千年前的大人物的嗎?沒有吧?
更何況兩位祖宗在千年前還大吵了一架…
飛魚很怕他們到時候相遇直接打起來,要在千年前建學校…沒有戰鬥力做不來這種事,若他們真的打起來,破釜酒吧真的會變破釜。

{…認識。}金髮葛來芬多幽靈別過頭望向窗外後說,雖然背影是半透明的,但這不代表飛魚可以看到他的表情。

{…}飛魚想了想,但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那個胸針可以不用一直別著沒關係,你就當我送你的吧}高錐客不知何時起身拿著書朝飛魚走來,他利用幽靈飄在空中的優勢及先天身高條件摸了摸飛魚的頭,他蹲下身,如胸針上的水鑽般透藍的眼瞳直視著飛魚,{……你的眼睛和薩拉札的很像,都是紅色的。}

{………欸?}

飛魚:自己的兩位老祖宗在很久以前大吵一架然後現在看著你說你和他的吵架對象很像時該怎麼辦?

飛魚很擔心接著會感受到某葛來芬多的怒火。不過還好飛魚的擔憂沒有成真,幽靈高錐客看了看窗外漸漸沉到房子後的夕陽,{我先回胸針裡啦,你吃完晚餐了吧?吃完了就好好休息}他瞥了窗外一眼,隨後便悠悠閒閒的飄進那個胸針裡,先前被他翻閱的近代史則安靜的躺在床頭櫃上。

等下,分類帽剛剛是被他帶進胸針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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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來段作者的話ᶘ ᵒᴥᵒᶅ
序章什麼的全部都是偽造記憶哈哈
附上不是很正確的一小段英文版本…


“You trust me?”

“I trust you… more than lifelong.”

*trust: 
n. 信任、信賴、責任
v. 信任、信賴、依靠、希望

對話裡的「相信」還有依靠和希望的意思:D
同時後面薩拉札說的「最後還是背叛了你的信任。」也可以理解為上面的其他意思( ´▽` )
然後薩拉札其實對其他兩個好友也是這麼說的,只是因為在霍格華茲沒有看到高錐客留下的畫像或雕像,只剩墳墓,所以稍微感傷了那麼一點點......(???

不會隱形的隱形斗篷 @Liang_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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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I 沒人知道的故事與分靈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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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已不在這個世界,我依舊尋著你曾活過的證明,隔著一個時空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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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札回來時太陽已經完完全全的落下地平線了,月亮也已悄悄躍上雲端。他一開始先去打聽魔法界的消息——破心術總是很好用——之後他又去聽說還存在的霍格華茲看看他的好友們有沒有留下什麼,不過只剩羅威娜和海加的雕像,再來又去了葛來芬多山谷看看有沒有高錐客留下來的東西…現在的葛來芬多山谷好像叫高錐客洞?前前後後總共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他是用黑髮血瞳的人型回來的,因為房間在二樓,一樓有酒保在工作,如果用羽蛇妖型態爬進來怕是會嚇死人——斐特思說現代巫師都不養蛇,更何況他在這裡的身份是「斐特思的哥哥」。和自己家族的後裔成為兄弟的感覺蠻奇妙的,他沒有子嗣,但也許帶小孩就是這樣的感覺?

他現在的外表年齡大概是20歲,和目測應該是16歲的斐特思成為兄弟十分合理,他們外表也很相似。啊,還有一點,那個後裔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說的話了。

不過關於如何知道他身上也有史萊哲林血脈這件事…
對羽蛇妖來說,辨認同伴十分容易,看眼睛就行,而對於血脈的直覺則是其他羽蛇妖祖先在野外演化出來後一代代相傳下來的,即便薩拉札是混血羽蛇妖,他也有這種「特殊技能」。

{您回來了?}飛魚盤腿坐在自己的床上,還未完全乾的頭髮上蓋著一條白淨的毛巾,他放下手裡正在觀察的胸針,從床頭櫃抓過稍嫌厚重的書籍遞給自己的祖先,{這是您昨天說希望我找的近代史,我請店員翻譯成古英語版本了。}

店員:我第一次聽到這麼奇怪的要求

{謝謝。}薩拉札的目光從書上飄到飛魚頭上的毛巾,一個無聲無杖咒便弄乾飛魚的頭髮,再來又飄到再次被飛魚拿起來觀察的胸針上,{那是…}

飛魚:如果我說那是您的死對頭會不會被消失…

{我穿越到這裡後它自己出現的,您有見過?}

{…那是我送他的。}

{送誰?}飛魚聽到這話,聽故事的心情都來了,他到魔法世界最喜歡的事就是看戲和聽故事,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幾乎都是為了使這個「故事」更加精彩,{可以說說這個胸針的故事嗎?}

薩拉札看見飛魚似乎在發光的表情,不禁想起了千年前的學生們…不知道能不能遇到那些學生的後代?

{如果你要聽的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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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他好像是覺得中間的水鑽很像高錐客的眼睛才送出去的,他的家族裡有很多這種東西,逃難時帶出來一些,其中一個便在他們一起冒險時被他送給了對方。

當時每個家族裡的飾品和寶物都不只有觀賞的功能,不過所有的飾品與寶物都有史萊哲林家族的防禦魔法。有些的額外功能是可以抵禦白魔法或黑魔法;有些則是可以儲存靈魂;有些可以當成收納空間,唯獨只有那一個他研究不出有什麼功用。

當時送出去除了作為朋友關係的見證,也是以防萬一發現這個巫師不值得信任時,他能夠啟用上面的防禦魔法修改高錐客所有有關他的記憶。

不過他就這樣跟著這個純血白巫師一起逃難,一起冒險,一起建學校,防禦魔法沒有用到的一天——

至少後來他是這麼希望的。

在一個潮濕寒冷的天氣裡,黑髮和金髮的少年走在下著綿綿細雨的森林中,雖然下著雨,但他們沒有一根髮絲是被雨水浸濕的。

「這個給你。」黑髮少年拿出一個整體色調為水藍色的胸針遞給金髮少年。

「欸?看起來很貴重的樣子…」金髮少年眨了眨眼問,「我可以收下嗎?」

「嗯。」看見黑髮少年點頭後,金髮少年從他手中接過被雨水潑濕的胸針,手指拂過沾有雨滴的水鑽,白色的朦朧光輝籠罩在胸針周圍,黑髮少年看見這個場景,微不可查的皺眉,「你都這麼容易相信別人嗎?」

「我對我覺得值得信任的人都是這樣啊」金髮少年對著黑髮少年笑了笑,「我看人很準的!」

「所以,你相信我?」黑髮的少年滿臉疑惑的問他。

「這個嘛…」金髮少年望著天空上的雲,雙手背在後腦勺,看似漫不經心,但語氣中充滿著堅定。「我覺得薩拉札…是值得信一輩子的那種。」

他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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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很多人在讀有關霍格華茲建校史時常常會忘記葛來芬多和史萊哲林曾是摯友關係,飛魚也是其中一個。

{大致故事就是這樣了。}薩拉札抬頭看向那一輪明月,{很晚了吧?}他把書放在桌上,摸摸飛魚的頭後說道,{早點睡才長得高}

{對了,您跟我來一下}飛魚自動忽視後面早點睡才長得高那句,跳下床往浴室的方向走,{我教您用現代人類的方式使用這些家具}

{…好。}

飛魚盡力的利用古時候會出現的詞彙來解釋這些東西,雖然他是一隻魚,但多虧之前那些突然出現的記憶的協助,他成功的讓史萊哲林學院創辦者學會了使用水龍頭、蓮蓬頭、電燈開關等一眾現代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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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錐客再次從胸針中飄出來時時鐘的兩支指針已經雙雙都指向了正右方,斐特思已經睡著了——喔,「時鐘」這個東西也是斐特思跟他解釋的現代生活事物之一。在他拿起桌上的書時,他頭上的分類帽忍不住喊了一句,「高錐客...說真的,我已經老了,把我帶進胸針裡不是一個好選——!」

「安靜點。」高錐客隨手丟出一個無聲無杖咒,分類帽因為這個魔咒的影響而發不出聲音,只好用平常分院時的方式和他對話。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可憐的老帽子的嗎?」

高錐客決定將帽子從頭上拿下。
這導致了分類帽一臉哀怨的看著他。

分靈體葛來分多拿起桌上的近代史,悄悄的飄到窗邊就著月光看書,殊不知剛剛分類帽的聲音已吵醒了平時十分淺眠的羽蛇版本史萊哲林。

不會隱形的隱形斗篷 @Liang_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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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V 劫獄與阿茲卡班裡的黑狗 〉

因為沒什麼靈感加上8月特別忙,所以整個8月都沒有更新……放上來的這章是7月打好的存稿,9月或10月初可能會再更新一次吧(希望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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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魚有讀書,但沒讀法律。
靈魂是動物的話應該不會受催狂魔太多影響(吧),所以這裡設定成會比較慢感受到催狂魔的威力: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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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未來,反而成就了預言的自我實現。」
——沒墨水的速記筆 /《酒館裡的鄧不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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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札覺得自己的魔力似乎少到讓他出現幻覺了。

他被疑似是分院帽的聲音吵醒之後,在窗邊看見站在月光下讀書的高錐客·葛來芬多彩色版幽靈,手中的書似乎正在散發著潔白的光輝一般,他翻動書頁,卻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一定是他醒來的方式不對。

羽蛇妖版薩拉札閉上眼睛,再次睜開——
然後彩色幽靈葛來芬多轉頭,水藍色的眼睛望著他。

羽蛇薩拉札再次閉上眼,默默退回被子裡。

等等,有什麼東西錯了,他們四人之中沒有一個人的眼睛是這麼淺的顏色。

他整條蛇盤在被子裡,悄悄的探頭出去,高錐客半透明的臉一半映著月光,一半在厚重窗簾的陰影下,嘴角似乎微微勾出一個弧度,銀白的月光襯著他穿的全白巫師袍,金色長捲髮不同以前總是紮起來的模樣,反而披散在肩上,散發出點點金色光芒。

他之前在家族的藏書中看到過,瞳孔顏色變淡是靈魂不穩定的象徵,這種現象常常出現在分裂分靈體的巫師身上,除此之外便是詛咒和魔藥那類的。詛咒什麼的還好,白魔法完全可以化解種黑魔法造成的傷害,只是時間問題,可是要讓整個人都呈現半透明像幽靈一樣的狀態...只有分靈體才辦的到。

不,千年前的靈魂怎麼可能還活著?
就算……也不可能。
一定是他在作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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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錐客其實是知道薩拉札的存在的,刻意避開只是因為…那個怎麼說,近鄉情怯?等了一千年,不知道是不是還是他等著的那個人。

如果已經被遺忘了,一切都是一場空…
他只是希望自己的等待有意義。

直到他和他四目相接,而他閉上了眼。

……好吧,千年已逝。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羅威娜和海加都不在了啊。
那麼,你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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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魚最近幾天一直在想梅林之前對他說過的話。

『——回憶時可以清楚回憶到過去,可惜世人都認為回憶只限於過去,試試回憶未來也未嘗不可以,對吧?——』

所以他默默的思考了幾天,最後決定來看看他三年級的經歷——穿越時從其他同學那裡聽說是二年級,那麼下一年就是三年級了——然後他「回憶」到了一隻在巫師監獄的狗,一隻老鼠,一位狼人,以及很像黑色破布袋的東西……

而在他回憶完的隔天,也是葛來芬多出現的隔天,梅林的信被放在了床頭櫃上。

「小斐特思:
特別幫你把假名弄成真正的魔法名字了!☆〜(ゝ。∂)
(就是用魔法署名會出現的那個)
也順道一起給你消影現影到已知地方的能力!
不過另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恕我無法處理,你知道你的靈魂缺失了7分之1嗎?據我所知,要是能觸動埋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極有可能找回你的靈魂。
梅林 上」

先不論那個表情符號是怎樣,靈魂缺失…

尋找記憶嗎?

{早安…?}飛魚放下信,抬頭就看見已經梳洗完畢的,他名義上的哥哥,正打量著他手中的信,{下樓吃早餐?}

{嗯。}薩拉札轉身,剛準備邁出腳步卻又停了下來,他停頓幾秒後回頭問道,{你有辦法教導現代語言嗎?}

{也許可以試試?}飛魚跳下自己的那張床,從衣櫃隨便抓了件祖先去街上的店買來的長袍以及那個胸針便走向浴室洗臉更衣——至於那些長袍怎麼「買」來的…飛魚不想知道。

SS:不會現代語言?沒事,會Imperio(註1)就行。

{對了,您今天有打算去街上逛逛嗎?}飛魚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不知道天狼星·布萊克什麼時候逃獄呢…?還是說…他去劫個獄?嗯,很好,就這麼決定了。
{還是…您願意陪我去找個人?}

{可以。}薩拉札坐在窗戶旁的椅子裡,其中一隻腳擱在另一隻腳上,看著桌上那本特別翻譯成古英語的書,思緒不禁飄回千年前。

有時候,總會想起你們呢。

+++

「要不…我們每人各教一門課吧?我可以再額外教導小巫師書寫及閱讀,畢竟不能保證每個孩子都會。」四人中最具有親和力的海加說道。

「每個人分別教自己學院的孩子書寫、閱讀如何?這樣海加的工作量不會那麼重。」羅威娜提議。

「是個不錯的想法!」高錐客附和。

「可以。」

之後海加拿了幾本書給他,說是學生練習用的課本,不過…實話說,裡面的某些詞語他也看不懂。

+++

在他們吃完早餐準備出發前往阿茲卡班時,飛魚突然有了一個疑問:

為何千年前的黑巫師會這麼容易相信別人?

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被迎面而來的寒冷海風吹走了。
阿茲卡班,英國最森嚴的巫師監獄,座落在一座孤島上。飛魚和薩拉札此時正站在那座島嶼…

的對面。

「…」

{你要去那裡找人?}

{對。}飛魚滿頭黑線,梅林啊梅林,你給我消影和現影的能力,但是阿茲卡班周圍方圓100公尺都不能現影啊……

正當飛魚盯著那陰森的建築物時,一旁的史萊哲林發話了,{過來。}他瞇眼打量阿茲卡班,{你會護法咒吧?}看見飛魚搖了搖頭,他繼續說道,{等一下遇到催狂魔的時候不要和我離太遠,千年後的催狂魔應該也還是不會攻擊魔法屬性是純黑魔法的巫師。}

薩拉札拿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法杖,原本站的地面上出現黑色的小型法陣,法陣的花紋隱隱約約勾勒出鑰匙孔的樣子,黑色的法陣有著點點金色光輝,在飛魚站上去的那一剎那顯得更加明亮。

站上法陣後,強勁的風吹的飛魚閉上眼睛,再一睜眼,眼前便是灰色的高聳石牆與散發著冰冷寒氣的鐵門,陰冷潮濕的空氣彷彿凝滯一般,給人一種會在岸上溺斃的感覺。

飛魚跟著直覺推開門,因為薩拉札釋放出的魔壓,所以他們順利的走過有著幾隻催狂魔的小廣場,再來又是一道門,再往裡面走,就會看見一間間的牢房,最裡面的一間關著一隻瘦骨嶙峋的大黑狗。

{就是這裡}

大黑狗似乎是聽見了爬說語的聲音,警戒的看向牢房門口,一邊低吠著一邊在離門口最遠的地方徘徊。

{退後一點。}薩拉札將飛魚拉到身後,抬手一個黑魔法打碎了牢門。

「你願意出來嗎?」飛魚蹲下,像看一隻真正的動物一樣的平視著和他幾乎一樣大的黑狗,「給你兩個選擇,繼續待在阿茲卡班;或是和我們走。」隨後又補充了一句,「選擇後者,你有機會去霍格華茲。」

照記憶看來,天狼星·布萊克的目標是霍格華茲吧?

「汪!」大黑狗——也許應該稱他為天狼星·布萊克——緩慢的穿越牢門,途中還驚訝不已的望著成為一堆廢鐵的鐵門。

然後他坐在飛魚身邊,刻意迴避了薩拉札的視線。

SS:…也不看看是誰讓你能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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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Imperio,噩噩令、奪魂咒,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被魔法部列為禁用黑魔法。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