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內卜教授x你|下半篇釋出|已完結】沉淪於斯|Fall in the Name of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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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以愛之名,你們都陷落得無聲無息。
Notes:AU向,斯內普戰後存活。
4.6k已完結,會分上下兩篇發。

&老樣子:
我知道臺譯版是「石內卜教授」,但這個名字讓人聽了很沒有世俗的慾望(???)
所以採用陸譯版的「斯內普教授」



上篇


戰後,霍格華茲為戰死的巫師、女巫們舉辦了葬禮,並下葬在學校的後山。妳一身黑色長袍,戴著黑色的帽子,一簇黑紗垂落在側。妳蹲在墓碑前,那上面刻著妳新婚丈夫的名字,戰爭時期,妳與丈夫共同效力鳳凰會。妳和他是家族聯姻,稱不上纏綿恩愛,但相敬如賓,而這一切卻抵擋不過生命的脆弱與蒼天的殘酷。

眼淚沾濕了妳未施粉黛的臉龐,一張手帕遞到妳的面前,來追思的巫師、女巫們早已紛紛離去,妳以為是米奈娃還陪著。「多謝妳,米奈……」因淚水模糊的視線偶然清晰,妳看清了伸出的手,那是個男人的手。妳困惑地抬頭,「西弗勒……斯內普先生?謝謝。」妳沒想到是他,猶豫了一會,接過了手帕。到嘴的名字又改成了姓,妳暗忖著彼此還沒有熟到適合稱呼名字。

「舉手之勞而已。」那低沉又有些沙啞的嗓音從上方傳來。

妳直起身,看到了他頸上那道狹長的痕跡,他的傷還沒有好全,似乎有點影響了聲帶。妳當然知道這發生了甚麼,早在前幾天,斯內普先生尚躺在聖芒戈接受治療時,哈利波特先生已在霍格華茲昭告天下關於他的一切,讓大家知道,斯內普並非叛徒,相反,他是這場戰爭的英雄。
英雄,米奈娃也是這麼稱呼妳的丈夫,噢,現在大家稱他為妳的亡夫。終究還是一陣悲從中來,妳別過臉,用手帕輕輕拭去淚痕,黑紗隔絕了斯內普與妳之間的視線,妳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隨著大戰過去兩個多月,一切都百廢待興,準備迎來新面貌。魔法部頒發了勳章給戰死沙場的英雄們,看上去極盡死後哀榮。然而,表面榮光之下,其實處處藏著權力的重組與資源的再分配。
 
「我們已經盡力護住名冊裡的每一條名字了……但如果妳還是個寡婦,遺產那部分……魔法部即將宣讀的新條文,極容易讓想鑽漏洞的人借題發揮。」
這段話很輕,卻壓得人幾乎無法呼吸。這棟房子、那些藏書閣裡的善本古籍與研究計畫,很有可能會落到那些根本沒為這場戰爭付出一絲代價並且不識好貨的旁支親族手中。

「除非……」妳在魔法部工作的朋友語氣一轉,眼神複雜,「除非妳再婚。」
妳沒問為什麼不是讓自己一個人繼承,因為答案妳早知道。即使戰爭後的巫師界處處高喊改革與自由,對一個喪偶的鰥夫或寡婦而言,社會與法條仍舊保守得要命。
「可我該怎麼做?我去哪裡變出一個能盡快跟我結婚的巫師呢?」
「斯內普先生……他如今是戰爭英雄,聲譽大噪,魔法部與霍格華茲都為他背書……而且他沒有家族,對妳而言不會有威脅。我想,憑他的本事,也不會干涉妳自己名下的與丈夫留下的任何東西。」妳的朋友幾乎是用氣音說的。
妳微微蹙眉,他確實是一個絕佳的人選,優秀如斯,妳願意選他,對方還不一定肯呢。以他現在的地位,他想要甚麼沒有呢?
 

妳終究還是來到紡紗街19號的門口,深呼吸一口氣,輕輕叩了門。在確認斯內普依舊住在這個地區時,妳有些訝異,以他今時今日的身價,魔法部給予的豐厚獎勵足以讓他在更好的地段置產。他邀請妳坐下,輕揮魔杖,召來了一杯紅酒給妳。

「我假設妳不是來閒聊敘舊的?Miss.」他自己手上也端著酒杯,但沒有喝。

妳遞上那封密封好的信件,態度嚴謹得像是在遞交戰略合作提案。

「我想你也有耳聞魔法部即將新修的條例……?我提出這份協議,並且保證不會干涉你的生活,你可以住在你原來的地方,或任何你想要的地方,也不會要求你公開我們的關係,也不干涉你與任何人的關係。婚後,我會在古靈閣帳戶中設立一筆信託作為補償,如果哪天我們不需要這段婚姻了,也可以和平離婚。」

妳說這段話的時候盡可能讓語氣平穩,卻沒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收緊。斯內普低頭看了一眼信封,卻並未伸手去接。
「聽起來是筆很划算的交易。但妳知道妳在對誰提出這個請求嗎?又為何希望我會答應?」他的語氣不重,聽起來不過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但雙眼直直盯著妳,沒了黑紗的阻隔,他終於可以望進妳的眼神,像是要碰觸妳的靈魂,而妳也能看清他的銳利。

「妳不是不知道我過去的身份,即使有那些無聊的人試著替我『正名』,依舊改不了我曾是食死人的事實。妳能忍受和這樣的人共同生活,即使只是名義上?」他輕抽走了妳手上的信封。

「你是我唯一不需要試探底線或虛以委蛇的人。」妳看著他,語氣堅定:「我可以和你講條件、談風險,因為你會用同樣的方式回應我,不會裝作仁慈悲憫、也不會包藏禍心。你無需必定答應,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隨便選的你。」手上沒了信封,妳握緊酒杯,盡可能地挺直脊背,頭顱微抬。他身形高大,妳平視時只能看到他脖頸中間的疤,細細一條,像蛇一樣。

「如果你想要在巫師界得到更多的名望和資源,選擇一位世家大族的純血女巫為自己助力是再好不過的,斯內普先生……你有甚麼條件,在我力所能及內我悉數接受。婚後我們還可以各住各的,不必……不必多有交集。」妳毛遂自薦的語氣比想像中要快一些,話畢,妳又覺得自己表現得太急迫,略感尷尬地喝了口酒。
 
「我不缺房子。」他淡淡地說。

妳下意識地咬了咬唇,「我知道……」

「也不缺錢。」

「那……」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妳認為這已經是逐客令。

「我同意。」

妳一時沒反應過來,「你、你什麼?」

「我說,我同意。」斯內普輕啜紅酒,語氣沒有起伏,一字一句緩緩地說。

「妳需要一個合法的丈夫來對抗部裡那些蠢透的繼承法條,而我--」他微微偏頭,嘴角牽出一絲幾不可察的弧度。「--或許剛好閒得很。」

妳呆站了幾秒,彷彿那個嘴角弧度帶有定身咒。

「我以為……你至少會開個條件。」妳低聲說。

「開條件的是妳,不是我。」他輕飄飄地看了妳一眼,又補了一句:「我想我還有點風度,不至於在這種時候討價還價。」
 
妳離開後,紡紗街19號又重回原本的模樣,不過酒杯邊緣的微紅、躺在茶几的信封與還未散去的暗香,處處都和原本不同了。

或許他本該拒絕。他有的是理由--身上的疤痕彰顯著他曾經的卑劣和那段誰都不願多談的黑暗歲月。
可他早就總在無意間注意妳。從數年前妳還是鳳凰會裡年輕的新成員開始,妳與丈夫經常並肩出任務;他記得妳總能在會議裡提出最冷靜卻犀利的觀點;世族出身的妳比任何人都擅長操權弄勢,能夠和尸位素餐的魔法部對峙,為鳳凰會爭得一席地位。
 
時間和生命是無情的長河,斯內普曾以為這些記憶都會隨著妳丈夫的死一同被掩埋。妳不該屬於他那樣的人,他只是命運與光陰縫隙中的過客。他甚至告誡過自己。

往事暗沉不可追,但他又何嘗不是死過一次的人呢?

原以為妳這輩子的目光都不會為他停留。可如今,妳坐在他的客廳裡,語氣冷靜地談著結婚、信託與條件。斯內普終於伸手拿起那杯酒,微微抿了一口。
那是什麼?信任?求助?還是--他不敢妄自揣測的某種可能?
斯內普輕聲嗤笑一聲,對著空蕩的房間搖了搖頭。
 
「真是愚蠢……」但他還是將那封信收進了袍內,像是珍藏了什麼不能見光的秘密。

下半篇在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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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魔法入門生
  • 22  26

半打蘋果西打 @Applec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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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喜歡先婚後愛的題材!
女主:要不要錢
教授:我不欠錢
女主:要不要房子
教授:我不欠房子
女主:啊你欠什麼啦!
教授:老婆
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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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下篇



婚後的生活平靜得出奇。妳原本提出可以各自分居互不干擾,但出乎意料地,斯內普竟然拒絕了。你們住進了一幢新的宅邸。
妳以為他真的不在意,直到那天妳從魔法部回來,披風還沒脫下,就聽到家庭小精靈在一旁提醒:「斯內普先生吩咐,要提醒夫人回來後要先喝那管魔藥,不然藥效會失效。」喔,對,少數比較有感的改變就是妳的姓名之後再加上了他的姓氏。
妳一怔,「什麼?」
茶几上擺著一小瓶還在冒著熱氣的魔藥,上面標示著日期與配方,是妳熟悉的字跡,妳可以想像出他落筆迅速的樣子。妳不禁憶起那日登記結婚時斯內普簽署文件的模樣,他毫不猶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還轉頭對妳挑眉,似乎是在問「妳還不簽?」
 
熟悉的藥草香氣與龍牙草苦味在鼻尖綻開--那是妳曾在戰時因過度消耗魔力而調配服用的配方。妳從未與他提起這件事,這種低劑量補劑即使在聖芒戈也不多見。
他是怎麼知道的?
妳站了一會兒,握著瓶子,輕聲笑了笑,放下空瓶後轉身上樓。
或許這場交易婚姻比妳想像的,更難全身而退。
 
幾天後的早晨,妳一如既往地在餐桌前喝著咖啡,過了一會兒,斯內普已經換好外出的長袍走下樓。
「嗯?今天這麼早就要出門?」妳放下瓷杯,有些疑惑地說。
「去霍格華茲一趟,米奈娃要開暑期教師會議。」斯內普走近餐桌,一邊將袖子左右的袖扣繫上。
妳看了兩秒,起身走到斯內普面前。
「別動。」
他顯然一愣,卻真的站著沒動。
妳伸手替他拉整衣領,他低著頭看妳,看到妳撲閃的睫毛。又繼續幫他扣好最上面那顆釦子,妳本來沒想什麼,卻在要收手時,發現自己指尖停留在他喉結下方的布料上,就好像連結著那道細細的疤。
斯內普忽然覺得疤痕有點癢。
妳抬起眼,他沒退開,甚至好像……在等著妳先移開。妳才這時發現斯內普的眼眸像黑曜石般深邃晶透。
「妳的手,還要停多久?」妳聽到熟悉的嗓音響起的同時,指尖也感覺到些微的共振,有點麻麻的。
「噢,抱歉。」妳趕忙收手,往後退開半步,斯內普的目光從妳的眼睛移到妳的唇角,半晌,在他邁出步伐前,他才淡淡地開口:「再靠近一點,我可不保證會保持婚前協議裡的分寸。」
 
斯內普離開後不久,妳也披上斗篷出門了。倒是沒有想到事務太多耽擱了,等通過壁爐返家時窗外早已月上枝頭。客廳一片靜謐,只亮著一盞閱讀燈,沙發上的人沒動靜,身上的外袍還沒卸下,他的坐姿依舊端正,雙臂交疊,只有頭顱微微歪斜。
斯內普睡著了。不是那種毫無防備的沉眠,而像是剛闔眼不久的假寐。
妳走近一點,站在他跟前。總是銳利冷峻的臉在昏黃燈光下襯得稍顯柔和,妳端詳他的眼下微青,眉頭微蹙,像是在夢裡也難以安寧。你忽然想起同住的這些日子來,夜裡總察覺他書房的燈遲遲未滅,即使戰爭結束,妳都不確定他一直以來是否有真正休息過。
猶豫了一下,伸手想幫他將滑落的披風拉上肩膀。他的睫毛微動,妳像是偷偷摸摸做了甚麼壞事般,心虛了一下。
妳幾乎以為他會醒來,用那凌厲的目光看向妳,然而斯內普卻終究只是呼吸略微一頓,並沒有睜眼。
正想收手時,斯內普忽然低聲喃喃了一句:「……妳回來了。」
妳一怔,那聲音帶著剛醒的微啞,像是夢中與現實的交界處,輕得讓人幾乎錯認為是錯覺。
「嗯,今天事情太多,不小心耽擱了一陣子。」妳輕聲回應,像怕驚擾什麼。
他沒再說話,手卻像是不經意地輕握住了妳剛才落在他肩上的那片衣角,妳的手背能感受到他寬厚溫熱的手掌。
「我吵醒你了?」妳小聲地說,猶豫了一會兒,妳坐到了他的身邊。
「沒有。」他終於睜開眼,聲音低得像在耳畔。「……我在等妳。」
那一瞬間,空氣像是無聲地震動了一下。妳伸出另一隻手,有片刻的遲疑,指尖終究還是輕輕掠過他那縷散落的髮絲。妳的手正要收回時,他的另一隻手卻輕輕擒住了妳的手腕。妳呼吸一窒,「西弗勒斯……?」
你們四目相交,成年人之間或許就是這樣無需言語的心照不宣與心知肚明。妳的手腕仍被斯內普圈在其中,他沒有加力,卻也沒有鬆開。斯內普只是低下頭,在距離妳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妳能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魔藥氣味,是一種清苦的味道,似乎又夾雜著一點淡淡的松木清香。他呼吸的熱度與鼻息像羽毛輕輕掃過妳的唇角。
「別動。」他的話語很輕。
下一瞬,那個吻落了下來。
像是一種克制卻無法再壓抑的靠近,在斯內普的薄唇貼上妳之前,他挺立的鼻梁先輕輕刮過妳的臉,像是在留給妳退開的機會。
妳只是抬起手搭上他的肩,稍微側頭,讓那個吻落在該落的位置,斯內普的喉間輕輕一動,彷彿終於被允許了靠近的渴望。
斯內普低下頭,他的唇壓在妳的唇上,他的一隻手搭在妳的後頸,指腹落在髮絲與皮膚交界的地方,如同微妙的禁錮妳逃脫的可能,像是在壓住什麼--或妳,又或是他自己那一瞬間的失控。
斯內普吻得極慢,像是在仔細刻畫妳唇瓣的溫度與形狀;當他含吮住妳的下唇時,妳感覺到他的呼吸略微一亂,連掌心也微微收緊,妳抬起頭,幾乎是本能地去迎合那個節奏,像潮水一次又一次拂過岸邊的悸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好久好久,斯內普沒有立刻放開妳,甚至似乎忘了該停在何處。只是停在那,額頭緊貼著妳的眉心,閉著眼,彷彿這樣貼近,就能確定這一切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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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lecider 好好笑 被西打總結得太可愛了吧🥰🥰
最近重新愛上好味的先婚後愛哏🤭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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