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聲音,
如此沉穩 溫柔,
擁有著吸引自己的魔力,
那是一個深深的黑夜,
那個擁抱的夜晚。
當兩個人的眼中都不再擁有彼此的靈魂,
悲哀,就是從這裡開始。
門,輕輕的拉開,
走出了一位女子,
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雨..停了阿?」
像是等待雨停了一樣,
往房裡看去。
一陣急速的聲音從不遠的彼端傳了過來,
女子抬了頭,
看著遠處來的黑髮男子。
「妙麗…」
兩個人在剎那間對視了,
停留的時間卻不曾超過兩秒鐘。
「哈利..」
兩人微微地對笑了笑,
在裡面都包含著一絲的不平靜。
那份不平靜,是從自己的內心傳出來,
真真實實地弄痛著心。
────虛偽的
就永遠都是虛偽的。
「要不要去走走?」
像是在逃避這個冷清的局面。
「好阿」
微點了點頭,
她的視線停留在那不斷躲避的人的身上。
那個不斷躲避自己眼神的人,
縱使自己也已經厭倦發覺這些了…。
「走吧」像是在試著挽救從前的感覺。
「恩」
她仍舊是笑著,
用那千篇一律的笑容,
對待她那已感覺到萬次的局面。
慢步在大街上,看著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的人。
每天,都是不一樣的。
所以
從來不曾感到厭煩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
沒有多少對話。
「那個 ..榮恩呢?」
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來彌補兩人之間的空虛,
他講得語無倫次…
想掩飾自己的不安,
卻又凸顯著明確的錯誤…。
「今天是金妮生日阿…哈利..榮恩一早就回洞穴屋了…」
在妙麗的身旁看著她,
這是他今天第一次看著她。
在他眼前的,已經不是從前的高傲;
那是一個平靜的面孔,彷彿可以剝下五關似地。
陌生
是
兩人之間唯一可以形容的關係。
「哈利,怎麼了?」
聲音把自己喚醒,
她看著自己,
眼神中帶有點疑問
卻
沒有感情。
「沒什麼。」
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大了
話題變少了
笑容變多了
...卻是膚淺。
在無垠的黑暗中,我睜開雙眼。
什麼也看不到。
揣起他的臉頰,看不清。
眼角有什麼濕濕的,
一抹,是淚。
我哭了?
抬起頭,看到令人目眩的艷陽。
皮膚焦灼,可是內心卻興奮著。
到底多久沒看過那樣的太陽了?
在那一閃的,令人感動的陽光之後,黑暗再次來襲。
沒有什麼幻影,再次沉沉睡去,那只是夢,一切只是夢。
可是我想看太陽,可是我不想再活了。
她舞著,在飄零的雪花中跳舞著,
風,從她的腳步中慢慢地吹奏著終曲…
在他的眼中,
一切是慢慢地走過…
髮絲的飄動是一種分格的動作,
他,靜靜地看著,
那慢慢走向自己的身影,
是一抹淺藍──卻看不清。
兩對眼凝視著彼岸,
那個難已捉摸的靈魂。
「哈利…我試著走進你的心靈」
「也試著讓你看見我的心」
「我們,已經沒有把對方放在世界裡了」
她說著,邊笑邊流淚。
沒有任何一點的遲疑,
她說出了兩個人最害怕的絕裂關係──
『我們…都已經…厭倦對方了…不是嗎?』
腦海浮現下著飄飄白雪的情景,
天空想必是一片灰灰藍藍的。
假如每一片雪花都有一個故事,
每一片雪花都有自己的經歷,
那麼,雪花會用哪一種聲音、語言去表達呢?
雪舞動著,我是一片雪花,在漆黑夜空降下。
一片不能見光、不能溫暖、不能掌握的雪花。
飄零飛舞的雪花,只想讓一個溫柔的人緊握。
可是,雪花太易溶。
雪花的經歷,下雪的聲音,
有人可以聽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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