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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站在那片埋有死人的土地上時,突然想著,有人躺在底下,與我有關係的人。我的腦海浮現一幅畫面:從我這裡延伸出一排長長的屍體,無窮無盡。
我咯咯的笑了起來,因為我突然被時間的永恆給震懾住了。
時間的永恆不是以分鐘、小時、年月日來計算的,而是以人來計算,人的生命,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們,數以千百萬計的人們。他們不只從我前面延伸,更超越了時間,延展至未來。
我坐在墓碑上,把手身進毛衣裡感覺自己的心跳,我得確定它還在跳動。我傾聽著我的呼吸聲,心每跳一次,便鬆弛了一口氣,但我會馬上又焦躁地等待下一次心跳,急切地期待我的每一次呼吸。
自那天起,死亡對我而言是真實具體的,而不只是人們談論的話題。每一天我都想著我死時會是什麼模樣。
來源:在我墳上起舞〃艾登.錢伯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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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起書,將書放置在乾淨的桌面上。
她很愛惜這本書,因為這本書描述的像極了「他」與「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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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我‥如果我死了,就在我墳上跳舞吧‥』
『笨蛋,別開玩笑了,你會活很久的!』
記得當初他是這麼說的,而她一直認為他是在說玩笑話,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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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麗,你快來醫院‥哈利、哈利他‥』
直到「他」變成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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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了‥一年‥。
她終究還是沒到他墳上跳舞。
不是她違背諾言,而是她完全不曉得該以什麼心情面對「它」‥
況且‥至今,她都還不知道「它」在哪‥─ ─
哈利‥你還真是愛開玩笑‥
可惜,這次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哦‥。
─ ─‥*
「在我墳上起舞」,這本書她已經翻閱過無數次了,可卻一點損壞都沒有。
大概是她太珍惜這本書了吧‥。
看不膩。這就是她為什麼老喜歡翻這本書的原因。
『小妙、小妙、小妙‥』
「它」總是喜歡這麼叫她。
『哈利,你醒醒啊‥我還想再聽你叫我的名字‥。』一次,沒反應。
『拜託‥告訴我,這是假的‥。』二次,沒反應。
『別騙我了好嗎?我知道你平時很愛開玩笑,可是,我相信你不會開這種玩笑的,對不對‥?』三次,沒反應。
『你快給我起來!哈利波特!』四次,闔上的眼皮還是沒睜開。
她癱倒在地。哭不出來‥
哭不出來‥
『如果我死了,那麼,就在我墳上跳舞吧。』倏地,腦海裡閃過了這句話。
跳舞。她滿腦子都是跳舞兩字。
可是,她沒法去‥也去不了‥
她想跳、想跳給哈利看。
沒法去,她不曉得助的墳墓在哪‥。
去不了,不曉得該以什麼心情見哈利,所以去不了。
哈利,我違背諾言了‥
但,請相信我,我總有一天一定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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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哈利。』妙麗趴在哈利的胸口上,聽著哈利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的,雖然很單調,但卻也是令她眷戀的聲音‥。
看著懷中的人兒,哈利溫柔的撫著妙麗金褐色的髮絲。『嗯?』
『我愛你‥。』啊?!這小傢伙‥突然冒出很難從她口中聽見的一句話,然後又羞澀的將臉埋進他胸膛中,這‥
『噗。』哈利失笑。他的親親小愛人真是太可愛了!害他忍不住想把她吃乾抹淨。
什麼嘛!難得她很主動的將那三個字說出口,這傢伙居然在笑?!『笑、笑什麼‥?\\\』
『笑我的小妙太可愛了。』睜開翠綠的雙眸,深情的望著哈利。
見哈利這樣望著她,妙麗不禁有些難為情。『你、你不要那樣子看我啦‥\\\』帶點命令的語氣,妙麗又再度羞澀的將頭埋進哈利的胸膛。
良久,兩人沉默了一陣子,先打破這片沉默的,是哈利‥『小妙,我們定個約定如何?』
繆麗疑惑。『什麼約定?』抬起頭,琥珀色的雙眸裡充滿著不解。
『如果我死了,那麼,就在我墳上跳舞吧。』綠眸對上琥珀色的雙瞳,哈利柔望著妙麗。
聽到這約定,妙麗的淚水不爭氣的落下。『唔,笨蛋,我才不要‥』哽著音,妙麗揉去自己的淚水。她深信,哈利一定可以與她白頭偕老。可他卻這樣子,將那種話那麼輕易的脫口而出‥
『為什麼?』哈利起身,將妙麗的臉托起,讓自己與妙麗的臉距離不到五公分‥
感覺到哈利的氣息圍繞在自己的唇邊,妙麗的臉泛起了微醺的紅。因而成了一幅煽情的畫面‥『你才不會死‥不會‥。』說著說著,妙麗又落了淚。
哈利親吻著龍馬的額、眉宇間、鼻樑、嘴唇,吻去妙麗的淚水,柔聲道:『未來的事‥誰也不知道的,所以,答應我‥如果我死了,就在我墳上跳舞吧‥』哈利又往下吻去,嘴唇、脖子、鎖骨‥
哈利退去妙麗的上衣,手不安分的在妙麗身上遊移,他輕撫妙麗的蓓蕾,引起妙麗輕顫。
繼續往下吻去,鎖骨、胸膛,停留到了妙麗胸前的果實。含著、舔著、咬著‥
『唔嗯‥哈‥哈利‥』妙麗微微張開小嘴,喘息著。
哈利又退去了妙麗的褲子,最後,妙麗還是一絲不掛的呈現在哈利眼前了。
桃色的房間內,有著陣陣的呻吟、喘息聲,以及‥哈利和妙麗結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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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妙麗發現哈利並沒有在她身旁,連張紙條都沒留‥
在學校,妙麗思念起哈利來了,她已經一整天都沒見到哈利了,去占卜學教室,榮恩、奈威也說他請假,沒有人曉得哈利去哪了‥沒有人。
連續三天,哈利都沒出現在學校,理所當然的,魁地奇球隊練習也沒出席了,妙麗三天沒見到哈利,整個人像失了魂似的,叫她,她也沒反應‥
哈利‥你去哪了?我好想你‥
快回來好嗎?回來啊‥
不要拋下我一個人,沒有你陪著我,我很孤單吶‥
三個禮拜了,哈利依然沒有出現在校園內,校園內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個總是意氣煥發的人。
妙麗還是決定問問魁地奇的隊員們,或許他們或曉得。
『金妮。』妙麗叫住了金妮。
『有事嗎?妙麗。』金妮放下手中的掃帚,問道。
沉默了一陣子,妙麗開口。『金妮,你‥知道哈利去哪了嗎?』
金妮楞了一下子,這讓眼尖的妙麗瞄到了。『不知道。』金妮自認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惜,並非如此‥。
『真的?』妙麗半信半疑。她剛剛如果沒有看錯,金妮好像有這麼微微一楞。『哈利已經三個禮拜沒出現在學校了,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他應該會聯絡榮恩和金妮你才對啊?金妮,有話就說,不要瞞我。』妙麗有這麼一點急了,她變的有點歇斯底里‥
『妙麗,你冷靜點,我真的不曉得哈利他去哪了。』金妮依然是那表情,唯一不同的是,金妮也有點急了。
妙麗深呼了口氣,抬頭,望向金妮。『金妮,不好意思,是我太著急了,明明知道哈利他不會出事的‥』
『沒關係的,金妮,要記得‥不能讓情緒影響你唸書的感覺,你得一直保持在最佳狀態,懂嗎?』金妮關愛般的摸摸妙麗的頭,露出溫暖的笑容,便轉身走了。
金妮曉得,金妮對她非常的關心,只是,她的心真的沒有心思去體會‥
接連幾天,哈利一樣還是沒出現學校,妙麗也不停的詢問所有與哈利熟識的人,但他們的回答總是一句:「不知道」
妙麗很沮喪,她翹課到湖邊吹風,看著森林,她就會想到哈利那翠綠的雙眸,倏地,她想起張秋。
要是她沒記錯,那傢伙好像曾有一次撞見了她與哈利熱吻的畫面。
這麼說來‥那傢伙應該是知道她與哈利的關係了。
好,決定了,今天一下課就到雷文克勞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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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有人外找。』某位同學喚了喚張秋。
『喔~我知道了』張秋從寢室中走了出來‥忽地,張秋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嘖!告訴她,叫她有空在來。』
『我說過了,可是她硬要見你‥』某位同學膽怯的道。
『張秋!你給我滾出來!』
聽見有人這麼凶狠的叫她,張秋憤恨的衝到妙麗面前,大吼。『妳在兇什麼阿?!』語畢,張秋楞了楞,她想不到找她的人居然是妙麗。『格、格蘭傑‥?』
『幹麻不見我?』妙麗低著頭,嘟著嘴。
張秋沒好氣的撇了妙麗一眼。『沒什麼,我太忙罷了。』
哦?這傢伙說謊技術有待加強,聽就知道是假的。『算了,那你現在有空嗎?我請你喝杯飲料吧。』
『有事就說吧,不用那麼費時。』
不錯嘛,很直接。『好,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不過‥到湖邊的樹下好嗎?』妙麗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有陽光陪襯的自信笑容,總是格外的迷人。
『喔、喔‥好。』所以,張秋差點也看入迷了。她思考著‥這就是哈利為什麼會喜歡妙麗的原因嗎?喜歡她的驕傲、自大、任性、蠻橫?
『哈利去哪了?』妙麗單刀直入的切入主題。誰也不曉得她心裡其實是百般的著急。
又是一楞,張秋跟金妮一樣,聽到這問題都是這反應。『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三個字她不曉得聽過幾次了。每個人都跟她說不知道,他們講不煩,她聽了都煩了!『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們大家都跟我說不知道!我有這麼容易被你們敷衍嗎?明明就有事情!你們還是一直瞞著我!張秋!你快跟我說哈利去哪了!』秘廖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她只感覺她的頭好像快爆炸了一樣。抱著頭,妙麗跌坐在地上,淚水潰堤般不停的往下落。
看到妙麗落了淚,張秋急了。『你、你冷靜點‥我真的不曉得哈利去哪了。』
聽見張秋這麼說,妙麗憶起了金妮也說過相同了話。『不要說不知道,不要說不曉得!為什麼‥為什麼要說相同的話‥?所有人都敷衍我、敷衍我!』啜泣著、哽音著,她發瘋似的、不停的搖頭。
忽地,碩大的雨滴打在妙麗與張秋身上,校園裡的的學生紛紛跑回城堡,也有人跑到樹下躲雨。
她彎下身,攙扶起妙麗。『先別哭,我先送你回葛來分多好嗎?』
妙麗點點頭,抹去臉上的淚水。
她好想哈利‥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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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了,妙麗就這樣失魂的度過兩個月‥
旁人看了都很不捨。
老天總是那麼愛捉弄人,一對相愛的戀人,也硬生生的被拆開。
葛來分多的同學們都勸著妙麗,而妙麗則完全都沒聽進去。
她只想著、只想著那位讓她夜以繼日思念著的人。
『妙麗,別想那麼多了,哈利會回來的。』
『妙麗,哈利一定會回來的,雖然他平常很愛捉弄人,可是他也是懂得什麼叫分寸的人。』
『妙麗,你到底怎麼了?以前的你去哪了?』
諸此之類的話語,妙麗聽慣了‥
因為這段時間裡,大家都是這麼跟她說的。
儘管聽膩了,妙麗還是不為所動‥
直到兩個月又過了十八天,妙麗終於見到了哈利。
只不過‥那個「他」,已經成了「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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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級的學期結束了.....
『妙麗,你快來醫院‥哈利、哈利他‥』榮恩焦急聲音在電話那一頭響起。
『哈利?哈利他怎麼了?你在那裏等我,我馬上過去。』妙麗著急的掛斷電話,利用呼嚕粉到了聖蒙果醫院,只可惜‥晚了一步。
『榮恩,哈利他怎麼了?快說啊!』榮恩坐在椅子上,任憑妙麗叫著、搖著,始終都沒有反應。
妙麗朝病房內走去,走到了病床邊,掀起了床上的人臉上的白布。那是她日日夜夜思念著的哈利波特‥是她最愛的哈利波特‥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雙眼是緊閉著的‥氣色蒼白、毫無血色‥
妙麗輕喚,哈利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不死心,又再度喚了次。『哈利,你醒醒啊‥我還想再聽你叫我的名字‥。』一次,沒反應。
『拜託‥告訴我,這是假的‥。』二次,沒反應。
『別騙我了好嗎?我知道你平時很愛開玩笑,可是,我相信你不會開這種玩笑的,對不對‥?』三次,沒反應。
『你快給我起來!哈利波特!』四次,闔上的眼皮還是沒睜開。
她癱倒在地。哭不出來‥
哭不出來‥
『醒來啊‥醒來啊你‥』妙麗抱著頭,她發狂似的大吼、大叫,但‥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反應。妙麗跑出病房,跑到榮恩面前,搖了搖榮恩。『你快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哈利他、他為什麼‥』妙麗感覺到自己的頭在發痛,陣陣的劇痛,就像大石頭掉落在頭上般。下一秒,她似乎就會倒下。
『哈利他..他去找佛地魔報仇‥他‥叫我別讓你知道‥妙麗,你別生他的氣,他只是怕你哭泣‥』
〝他只是怕你哭泣‥〞笨蛋‥你只要跟我說一聲,就算我很想哭,我也會努力的忍住啊‥
只因為這個理由‥只因為這個理由不告訴我‥
這算什麼‥你讓我傷心兩個月,兩個月後,你居然一聲不響的走了‥
『他說他走的時候,想看見的是笑臉,而不是哭泣的臉‥』語畢,榮恩落淚了,隨即趕到的是衛斯理夫婦及鄧不利多和鳳凰會的人。而狀況則跟妙麗剛到的時候一樣‥『哈利、哈利‥怎麼會這樣‥』茉莉也落了淚。自己一直視為兒子一般的哈利,她也只能一昧的哭泣‥
則鄧不利多好像知道什麼似的,走到妙麗身旁說了一些話,而妙麗也只聽到了前面的幾句,後面就什麼都聽不到了。『謝謝你‥陪哈利度過了一段美好時光‥相信,這是他‥』
哈利‥你真的只有讓榮恩知道嗎‥?
鄧不利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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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時自己的狀況也跟亞妹一樣,頭痛、暈眩、嘔吐‥
這樣的症狀持續了半年,直到妙麗走出了陰影後,這些症狀就不曾出現過了。
妙麗還住在麻瓜世界那僅屬於兩人的屋子裡,她決定,今天就要搬走了。
所以,她要去收最後一次的信,去翻翻那積了一年信的信箱。
大致整理了下,廣告單比較多,只有十封是囑名給哈利的信,一封是給自己的信。
妙麗將要給哈利的信收在盒子裡,而後打開了那一封給自己的信。
瞄了幾眼,龍馬露出了許久不見的自信笑容。看來‥搬家得延後個幾天囉。
七月的街上是很熱的,妙麗穿著簡單的襯衫、帶著笑容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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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龍馬:
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對,今天是哈利的忌日,去年的今天我也曾經跟你說過,我在今天會告訴你哈利下葬的地點。
不曉得‥你還記不記得?
你只要走出家門,直直向前走,過了第五個紅綠燈向右轉,再往前
走,過三個紅綠燈後,往巷子裡走去,走到盡頭,你就可以看到了。
我給你的路線是捷徑,走個20分就到了。
還有,別問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們倆的事,不是哈利告訴我的,他只跟我說你們倆定了個約定。
最後,祝你能夠順利到達,快去跳給「它」看吧!
By鄧不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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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墳上起舞,舞出美妙的動作。
當你躺在那潔白的床上,我曾經一度想把你搖醒。
但,我不容許自己這麼做,也不容許自己去觸碰你‥
因為,我倆約定的是跳舞,而不是留著淚去搖醒你。
曾經,我們深愛過,我們共同度過每一個時光--‥
結果,不管是喜是悲,都得實現約定。
於是,跳舞、跳舞,還是跳舞。
隨著月光,舞出美麗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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