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在窗外輕輕搖動 人行道沒有行人走過
鏡子裏的我很不像我 自從你離開了我變得很軟弱
你的影子在每一個角落 好像是在提醒著我
少了你的陪伴 我現在有多寂寞
我想我可以習慣一個人生活 我想我可以假裝不曾愛過
冰涼的夜裏讓眼淚溫熱我 感覺如果要走誰能說 NO
我想我可以習慣一個人生活 在記憶裏面擦去你的承諾
愛情怎麼會是這個結果 愛情是個夢而我睡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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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在窗外輕輕搖動 人行道沒有行人走過
鏡子裏的我很不像我 自從你離開了我變得很軟弱
「五月二十七日,你離開的第三百六十天。還有五天,你離開滿一年了。」
日記上兩行潦草的字跡,似乎在靜靜地訴說著日記本主人的心緒紊亂。
古老而殘破的房子,空氣裏瀰漫著木頭腐朽的味道,帶著濕氣,使本來就狹小的空間充斥著讓人心煩的氣息。
在房子唯一的木窗前,一個弱小的身影正瑟縮著。
屋內的昏暗使人無法看清她的臉龐,只看得到她的一頭灰色長髮,象徵著悲哀與憂愁的灰,遮住了她的半邊臉龐。
征征看著窗外的葉子被風吹得婆娑起舞,她無意識地撩起幾縷額前的灰髮。
身旁的鏡子映出一張蒼白的臉,空洞的眼裏看不見任何情緒,好空,好空。
「你知道嗎?你走了,帶走了我的心,我的愛,還有,我的堅強。少了你,我只能被軟弱所困。」
你的影子在每一個角落 好像是在提醒著我
少了你的陪伴 我現在有多寂寞
黃昏時份的餘光透過木窗射進屋子裏,多了一絲絲光線,卻又形成了光與影的對比。
一道道黑影躲在斜光照不到的地方,增添了幾分詭譎的氣氛。
原本的瑟縮身影,像是要躲開微弱的陽光一般,此時更把自己藏進黑暗的角落裏。
「我每天都在失眠,以前你總愛笑我是貪睡豬,但現在,入眠卻 變成困難的事。」
「多少次半夜驚醒,看著角落裏晃動的黑影,我都會激動地從床上躍起,努力跑上前去,我真的好想你溫暖的懷抱,真的好希望能再回你的懷抱中。」
「但每回等待我的,卻是抓空的寂寞。」
我想我可以習慣一個人生活 我想我可以假裝不曾愛過
冰涼的夜裏讓眼淚溫熱我 感覺如果要走誰能說 NO
餘光漸漸消散在空氣中,夜幕隨即降臨,屋內一片黑暗,是那種似要把什麼吞噬的黑暗。
「你離開之前明明說會平安回來,回到我的身邊。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違背諾言?我好想恨你,但我做不到,我還是如最初的一般愛你。」
「很愛,很愛你。」
墻角裏的身影慢慢有了動作,一步一步地走向床邊,疲備地癱下床,往昔明淨的眸還是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我曾經故作堅強,嘗試著一個人努力生活下去,我也曾試圖忘記你,忘記我們的一切,忘記我們之間的愛,但最後我發現,原來時間並不能治好我的傷。」
「反而使我傷得更深。」
兩行清淚從惘然的瞳中默然淌下,溫溫鹹鹹的淚,遇上清冷的空氣,起了微妙的化學作用,但臉上的涼意終究沒能拉回她的意識。
淚,仍在不停地落下...
我想我可以習慣一個人生活 在記憶裏面擦去你的承諾
愛情怎麼會是這個結果 愛情是個夢而我睡過頭
床上的孤獨身影緩緩閉上了雙眸,是沉睡了嗎?
或許她也不知道。
什麼叫酣睡,她早已忘了。
「如果記憶可以像黑板上的粉筆字一樣,輕輕拭去。那我或許會擦去你給的最後的承諾,那個你唯一沒有實現的承諾。」
「我也曾想過因為我們的使命,會讓我們步向這樣的結果,但想像和現實畢竟是兩回事啊。」
「『這是夢,而我只是睡過頭了。』我不止一次對自己說。 夢醒了,你還會在我身邊,還是那個永遠掛著微笑的你。」
「從此,我只活在自我催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