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知道愛是什麼嗎?
為何愛會如此讓人甜蜜卻又感覺傷痛?
而當你愛上一個人,一個不能愛、不該愛的人,你會如何去表達這份感情呢?
是學著忘記是選擇無視、還是勇敢示愛,又或者是隱瞞忍耐壓抑……?
今夜,有四個孩子在哭泣著,為了一個「愛」字。
噓、請輕聲細語,別驚動了他們。
×
烏雲密佈。
房內堆滿了書籍,除了床上的乾淨之外,只要可看到的地方都是書籍報紙資料,幾乎沒了可行走的地方。在繁亂的書海中有抹淡褐色的身影,少年頹喪的坐在堆了有一公尺之高的書上,手支著頭,望灰色天花板。
淡褐髮少年正為今天下午差點吻了黑髮少女苦惱著,因為一個燦爛的笑和一句溫暖的話語-「歡迎回來」。
唉呀呀、快要不行了嗎?好想好想帶著愛擁抱她、吻她、牽她的手。少年苦笑道。
可是…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呀,你是葛萊分多傳人,背負著很重大的任務,不需要心。一旦擁有了,原本的公正無私就會產生動搖,你會開始痛恨傷害你愛的人而扭曲了歷史、會開始希望她只屬於你的而自動抹去她的存在。歷史,只需要公平的傳人。
擁有不能。
要遺忘她?還是將她葬進心海裏?少年思考著。
忘記可能嗎?她是你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一起度過不曉得多少個春夏秋冬,你為她心慌、流淚、高興,這已然成了習慣。隱藏可能嗎?眼睜睜看她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明明覺得自己才是能夠給她幸福的人,到時候的心痛大概難以承受吧。
唔…愛情,好苦呀。
少年眼眶泛紅,嘴裡喃道。
好想愛她、好想愛她、好想好想愛她。
×
陰雨綿綿。
許久未整修的陰暗房間,只有一小盞燈無力地照耀著,那點光亮可看清房內擺設十分的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架子還有擺放燈的小桌子,到處都有破裂的痕跡,天花板四角都已長滿蜘蛛網,簡直像個鬼屋般。但主人並不在意這種小事,對他來說只要可以遮風避雨、能夠睡覺就夠了,其他管它去死。
可惡。褐髮少年憤恨說道。
少年坐在地板身體靠著床邊,握愛刀的手十分的用力,骨節泛白、喀啦喀啦作響,顯然為自己今天下午差點對黑髮少女說出自己的愛意在懊惱著,因為那如銀鈴的笑聲和她的溫柔。
未握刀的另一隻手撫摸著少女親手包紮的繃帶,原本緊繃的顏面有些緩和,想起黑髮少女拉著自己到醫療班療傷,那面露擔心的臉孔深深烙印在你的腦中,你想絕不會忘記這美麗又令人心疼的畫面,直到生命逝去的那一刻…
是的,直到生命逝去的那一刻。天地萬物都有所謂生命的終點,一點一點地靠近,而你卻是緩慢地趕快,你的生命獻給你的愛刀、獻給戰爭、獻給你在尋找的人,只要一有傷就會加速生命的消逝,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回歸大地、加入死者的行列。
基於這個理由你不能愛,縱使你已把心給了她,但不能說不能說不能說,告白會顯示你的自私,會讓少女為難、知道你的情意之後卻死了會讓她更難過,不能愛也不可以說。
忍耐啊…天狼星布萊克,不屬於你的終究不屬於你的。
褐髮少年低頭喃喃自語,劉海蓋住少年的表情,看不清看不清。
很想愛她、很想愛她、很想很想愛她。
×
開始起霧。
只有一個鐵製欄杆圍著的小小窗口透著風,看似牢房的房間,掛在天花板的燈灑著暈黃色的光,溫暖的顏色卻令人覺得寒冷,房間內擺放奇奇怪怪的裝飾品,有萬聖節才會看到的南瓜燈、印地安人的面具、埃及的木乃伊棺材和一些詭異至極的物品,最讓人注目的是掛在牆壁的特大十字架,看過這房間的人都不禁毛骨悚然。
黑髮少年盤坐在地板上,零食大包小包、飲料瓶瓶罐罐以少年為中心隨意擺放,少年吃著最愛的餅乾,一臉滿足但有些疑惑,似乎有些事正困擾少年。
…她喜歡他嗎?少年手支著下顎,成思考狀。
少年想著今天下午出任務回來的事。一直以來每次出任務歸來,首先見到的大部分都是黑髮少女,用她那清脆好聽的聲音說歡迎回來,然後免費贈送甜而不膩的笑顏,看到這幅景象你的臉不免臉紅,結結巴巴的說我回來了。然而今天有點不太一樣,她沒有來而是過了許久才來找你。
看見她的時候,原本有些失望的你漾起微笑,心情開始轉好,儘管望見她的笑有些勉強。之後你和她肩並肩在走廊上邊走邊閒聊,不時聽見你倆的笑聲,你喜愛逗她笑,覺得少女的笑聲非常悅耳,但今日真的很不一樣,你發覺少女的笑聲、笑容不同以往的自然,像是隱瞞什麼般。
你假裝不經意地問她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黑髮少女愣了愣,你聽見嚥口水的聲音、看見她眼神不安地飄移,隨後少女的的聲音響起──『石內卜…如果你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你會怎麼辦?』,這令你皺眉又感覺奇怪的問題讓你無言以對,而少女似乎也沒期待你的回答,你發現她的目光一直停在某處,順著少女的目光看去──是葛萊分多。
不知不覺走到這裡來了。那時你心想。
想出聲喚回少女的思緒,但在望見少女眸中所含有不明的愛戀把話吞回肚裏,聽到葛萊分多不時傳出『妹妹、我最親愛的妹妹,韻魚不可以拋棄哥哥!』之類的怪語,你不禁苦笑看來葛萊分多級長又用那招叫醒詹姆波特了…等等、她是在看他嗎?你在心中驚訝大喊。
應該不可能吧,他可是她的……。想否定心中的猜測,但少女眸中所藏的情感卻讓你不敢輕下斷言,沒來由的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皺皺眉,充滿了疑惑。
孩子呀、其實你是愛她的,但你的動物本能取代你的遲鈍,警告你別去想別去想別去想,這段感情是不會有結果的,反而會帶來彼此的傷痛和尷尬。所以你選擇了──
為什麼還是感覺悶悶的?嗯…算了,大概過幾天就好了吧。
少年摸著自己胸口說道。
愛她、不愛她、愛她還是不愛她?
×
傾盆大雨。
房內被黑暗籠罩,看不清房間內的擺設,只可以聽見隱隱約約的啜泣聲,有人在哭泣。
誰呢?是黑髮少女。為什麼呢?是愛情惹得禍。
黑髮少女躺在床上捲曲著身體、手捧著胸口,用力地喘息、努力地忍住眼淚,模樣十分可憐。不要哭、不會痛…少女口中不斷呢喃這些句子,彷彿在催眠自己般。
啊、真的好痛喔…。
終究還是承受不住那濃濃的愛戀,淚線似斷了淚珠一顆顆沿著臉頰滑落,一隻手依舊緊抓著胸口前的衣服,而另一隻手遮住雙眼,為自己的脆弱感到不甘,對他的感情已經到無藥可救的地步,明明那是不可愛的人吶…告訴自己忘了吧、忘了吧。
哥哥、詹姆哥哥…。少女痛苦的呻吟著。
想愛就愛吧,愛上了就別管這麼多,勇敢去愛吧,管它是不是不可、不該愛的人,無視倫理道德的人會這麼說。可是身為神之使徒的妳,是不可能這麼做的,這個世俗所不能忍受的感情會帶給許多人麻煩和鄙視,妳並不想給人困擾、給他為難,堅強、獨立其實是十分脆弱、依賴感深的妳,努力的壓抑著…從原本的無視、之後的不知所措到現在的學著遺忘、隱藏。
不想給人添麻煩、努力維持一貫的微笑的妳,今夜徹底的崩潰,痛哭失聲,在黑色空間裡看不到流淚狼狽的自己,放心地發洩一切的情感,妳和他的過去如放影機不停在腦中播放,他為了妳進入魁地奇球隊,那時妳看到一絲光線照亮了妳,原本已經欲哭無淚的臉蛋漾起了最甜美的笑容,從那刻開始就下定決心要為了他而戰。
可是漸漸地…親情轉成愛情,妳戀上他的笑容、他的溫柔、他的保護,雖然有時的嚴重戀妹情結讓妳難為情。
今日下午,發生些小插曲。
其實妳知道淡褐髮少年是愛妳的,但妳並不愛他,在知道他的意圖之後,妳趕緊找個理由離去。
其實妳知道褐髮少年是愛妳的,但妳並不愛他,在知道他的想法之後,妳急忙問個問題走開。
其實妳知道黑髮少年是愛妳的,但妳並不愛他,也知道他本身未察覺,妳利用這點傾吐心事。
──『石內卜…如果你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你會怎麼辦?』
該怎麼辦?到現在還是找不到答案,愛還是不愛、告白還是隱瞞、深埋還是遺忘…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只曉得──
我很想愛他、我很想愛他、我很想好好愛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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