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前言:
哈妙二人情節不多,
格蘭傑先生視角。
請讀者們慎入
格蘭傑夫婦有一個女兒,取名叫妙麗。
當時他們都高興得不得了,簡直就把她寵上了天,當作是心目中唯一的寶貝的疼惜著。隨著女兒日漸長大,她的聰穎比童年的時候更顯超卓,同年小朋友需要用很多時間去理解的事情,她只要歪一歪頭然後就咧著嘴笑說她明白了。
妙麗擁有一對比平常人要大一點的門牙,她一直嚷說被同學取笑,想要讓當牙醫的父親替她給取下來,然而格蘭傑先生沒有一次答應。
「你的牙齒明明就很健康呀,乖女兒,別人笑你就由他們笑,反正爸爸很喜歡你這門牙。」
在父母眼中,孩子當然是完美的。
到了妙麗小學畢業那天,格蘭傑夫婦都眼泛淚光,在女兒上台領取模範生獎狀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比父母更懂得子女帶給自己那份感動。
年月飛逝,妙麗的樣子越見標緻,雖然仍然有些稚氣,但過不了多少年就會變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格蘭傑先生見了既喜又悲。
喜的是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終於成長了,悲的是他開始想念小妙麗跑過來抱著他對自己撒嬌的樣子,也怕妙麗會很快的有男朋友,離開這個家,離開他的身邊。
妻子總笑他誇張,他自己當年不也是這樣把她娶過來的嗎,怎麼這樣小氣不讓別的男孩子碰女兒?更何況,女生本來就該找一個屬於自己的歸宿呀。
處事一向成熟穩重的格蘭傑先生嘟著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個所以然,總之……總之他就是討厭女兒被搶走!
後來,一封由霍格華茲的學校寄來了信,說他們家的女兒正式入讀了這間魔法學校。他們很震驚,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女兒笑著對他們說,這是大好機會讓她見識到另一個世界。
格蘭傑先生考慮了好久,都還是覺得不妥當。什麼九又四分之三月台,那到底是什麼?要是那是個陷阱,不是讓他的乖女兒陷入困境嗎?
最後,他還是抵不過女兒的撒嬌,無奈的搖頭答允。
他知道,以他女兒的資質,無論到了什麼地方都能夠發揮到最好。他怕的,只是女兒太聰明會招人嫉妒、被人欺負──這種事就算在他們童年時也屢見不鮮。
「老公!我說,你對妙麗保護太過度了吧?她不再是你抱住她四處走的女娃了呀。」反而是妻子比他看得開,輕聲安慰他。
格蘭傑先生表面上什麼都沒說,然而他想抗議,從以前到現在,他的女兒在心目中是長不大的。而且不管過了多少年,他的女兒還是他的女兒!
妙麗開學那一天,格蘭傑先生碰巧有病人預約,他差點兒要翹班去送女兒,要不是妻子極力阻止他一定會這樣作。
「爸、媽,再見!我們暑假的時候再去旅行,好嗎?」給了父親和母親一個大大的擁抱,妙麗笑瞇了眼睛,算是另類給予格蘭傑先生的安撫。
唉…
原以為女兒未出嫁未有男朋友就會陪在自己身邊,豈料一間學校又把她給搶走了。
自從妙麗去了霍格華茲,格蘭傑先生可是想念死她了。幸好,聖誕節等等大節日她都有回來,而且回到學校之後久不久也有來信,提及她在學校的生活。
女兒開心,他們夫妻自然無話可說。唯一令格蘭傑先生不悅的是,女兒在信中談及的幾乎都是男孩子──尤其是那兩個叫「哈利」和「榮恩」的。
「這兩個小子,一定有一個將來會搶走我的寶貝女兒!」他斬釘截鐵的下定論,教身邊的妻子笑不攏嘴。
「我說你啊,老公,妙麗才多少歲?你用得著這麼快下結論嗎?更何況,就算是嫁給他們二個其中一個,你也沒必要那麼不高興啊。你得信任你女兒的眼光,對嗎?」
「嘖!要是他們敢害妙麗傷心難過,看我揍不揍他們!」格蘭傑先生咬牙切齒的揮拳,彷彿已經預知了未來的一切。
到了女兒畢業,格蘭傑先生和太太到火車站迎接她的時候,卻看見了妙麗身邊多了一個俊美的少年。他的心中警鈴大作,本來笑容滿面的臉也垮了下去。
他認得那個少年,他頭上的閃電疤痕就是最好的辨認方法,那個叫哈利的少年──
「爸、媽,我跟你介紹,這是哈利……你們之前也見過了,他是我的……」妙麗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泛起紅暈,「男朋友。」
看吧!!
格蘭傑先生從未嘗過如此痛恨自己的直覺。
「伯父,伯母,你們好。」少年很有禮貌,眼鏡片底下的拘謹也同樣表露無遺──或許就是看見了格蘭傑先生的臭臉吧。
「啊啊,你就是乖女兒挑的男孩子呀,真是有眼光。」妻子毫不保留的說出她的讚美,「我們常常都聽見妙麗提起你呢。」
哈利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靦腆的一笑。
格蘭傑先生斜睨著他,在心中重重的哼了一聲。
「老公!」妻子給他一個警告性眼神,他才勉強的牽起嘴角說了聲「嗨」。
他不是不想給這個少年好臉色,只是一瞥見他們十指緊扣的手,格蘭傑先生沒由來的妒火便熊熊的燒著。
可惡的小子……
我家可愛的女兒啊!!
他在心中哀號,表面上依然是一派冷靜。
「好了好了,哈利,你來我們家坐坐吧?就算是住上一陣子都沒關係喲!反正我們家的客房長年沒人用……」妻子熱情的招呼少年,他們四人一起往格蘭傑先生駛來的座駕步去。
什麼?!
還要讓這入侵者進他們家?看妙麗的睡房?那不是什麼都給他看光了嗎?不不不!!那簡直……簡直就是要搶人了嘛!
看見女兒毫不猶豫的拉開後座的門跟哈利並肩而坐,格蘭傑先生就再次不是味兒的撇了撇嘴。畢竟以前妙麗都是興高采烈的爬到副駕駛座跟格蘭傑先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現在她只顧著跟男朋友談笑風生,完全視他這個父親於無物!
啊!女兒的嘴巴還哄到小子的耳朵那麼近!這這這成何體統!!
「老公,專心駕車。」
看見丈夫臉都鐵青了,又頻頻看倒後鏡,格蘭傑太太就知道他「又」吃女兒的醋了。
「……小子,你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沒理會妻子瞪他,格蘭傑先生終於開腔問。
哈利明顯一愣,似乎是沒料到他問的那麼直接。倒是妙麗,氣急敗壞的白了父親一眼:「爸!你怎麼這樣失禮啊?這樣問題也問!」
格蘭傑先生被女兒這麼一說,馬上閉上了嘴巴,濃濃的醋意更是無處宣洩。
什麼嘛!
他只是關心女兒,這樣又錯了?!
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就奪去了女兒的芳心,處處護著他……哼!!
到了晚上,格蘭傑先生垮下的臉還是沒有停止下來的趨勢。格蘭傑太太忍不住開口了:「老公,我說你今天這樣實在太任性了。你幹嘛對個小男孩這樣無禮啊?」
「小男孩?呸!他都大到可以娶我們家妙麗了……不不不!誰要讓他娶啊!屁!!」越說越激動,格蘭傑先生一拳打在軟軟的枕頭上。
「喂喂……到底你老婆是我,還是妙麗?」挑起眉,格蘭傑太太一臉沒好氣。「你這個戀女成癖的父親啊!真是一輩子都打算綁住女兒,不讓她走嗎?」
「才不是咧,當遇到適合的人我當然會……」
「是是,你說什麼也好啦!反正在你心中最適合當妙麗丈夫的人就只有你自己。」
格蘭傑先生有些心虛的垂首。
「你疼惜妙麗,她當然知道,從小到大她都特別黏你,你們感情好當然是沒需要質疑的事。但就因為這樣,她把男朋友帶回來見你,就是希望得到你的認同、你的祝福呀。你沒事就擺這副臭臉出來,女兒不氣才有鬼。」
妻子說得頭頭是道,就連格蘭傑先生就找不到一句說話來反駁她。
這樣說,這次他真的做錯了……
可是,他實在太難接受女兒這麼快就有男朋友嘛。格蘭傑先生到現在還記得女兒剛出生時、躺在嬰兒床對他咧嘴笑的情況。
──從那時候開始,他呼吸到的空氣也不一樣了。
他的生活充斥著女兒、女兒還有女兒。對於每個來看診的病人對他女兒的一切幾乎都很熟悉了,妻子老是怪責他看病的時候要專心一點,尤其他還是當牙醫。
有人說,人有兩次誕生。
第一次是在從娘胎出生那一刻;第二次,就是真正為人的一刻。
格蘭傑先生覺得妙麗的出生,就是他人生第二次誕生。
「老公,」見他陷入沈思,跟他相處了這麼久的格蘭傑太太明瞭丈夫的想法,她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輕輕一笑。「不要阻礙女兒長大。」
他無言的點點頭,或許吧──
格蘭傑先生嘆了一口氣。
「明天我就去跟那小子好好談談,要是他敢對妙麗不專一我就……」
「老公!」
「是是,我保証,我是真的、放手了。」高舉雙手作投降狀,「我只是肯定一下那小子是否我心中的『好女婿』!」
希望你幸福,爸爸心目中只有這麼一個願望而已。儘管心中有濃濃的不捨,我還是決定,把你的手帶給另一個少年──就像當年你外祖父把你媽交給我一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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