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始終改變不了我眼神的冷漠
「莉莉.伊凡!」
遠遠,又聽見你喚我的名。你似乎總不厭倦,一再的散發熱情,考驗我的耐性。我停下腳步,回過身,盡量冷淡。但面對你熾熱的目光,我必須花許多力氣才能穩住自己而不逃開。
「做什麼?又要來煩我了?」我手抱胸,冷傲的說。其實我不喜歡裝的像個冰雪女王--那是布萊克為我取的綽號--似的,但要對付你,我不得不如此。
你一如往常,沒有絲毫退縮的跡象。掛著笑容,你無奈而誇張的聳肩:「喔,莉莉,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我翻個白眼。
你大步走到我面前。十二月,窗外正下著皚皚白雪。城堡裡有點冷,寒氣隱隱鑽入長袍,你溫熱的氣息卻使我心神不寧。
「我明明那麼努力了,可是你還是不理我。」你說,有點難過,少了平日那副吊兒啷噹的模樣。你忽然的正經讓我忐忑…我不習慣這樣的你。
「我明明那麼努力了,可是你依舊纏著我。」我只能這麼說,將那堵牆牢牢守住,匆匆逃離你的視線--那彷彿看穿我心思的視線。
儘管你用心的改變著自己
卻始終改變不了兩個人心裡的距離
「我會改變。」那晚,你朝我背影喊著。你的話語一如一條無形的馬鞭,催促著我迅速回到寢室,蜷入我安全的被窩。
也許你不過是隨口說說,我如此安慰自己。玩世不恭的詹姆波特怎麼會認真?我似乎是成功說服自己了,但依舊徹夜難眠。
隔天你意外的出現在圖書館,引來詫異(及些許愛慕)的目光。我裝作沒注意到。你挑了本書,挑個空桌坐下安靜的讀,好似壓根沒發現跟隨你眾多雙眼睛。我悄悄打量四周,你那三個死黨站在門外交頭接耳。不久路平一派輕鬆的走進來--他本來就是這的常客,後頭則是滿臉彆扭的天狼星和鬼鬼祟祟的佩迪魯。
如果這就是你的改變,對我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我在心裡想,嘴角卻微微揚起。
兩個人在一起
是心靈的撞擊
並非單憑一顆心努力就可以
我不想看你一錯到底
「莉莉,巧克力!」你掛著招牌笑容,往我旁邊的桌子放上一盒巧克力。你用期待的眼神看我。我嘆口氣,把它推開:「你拿去給雷木思吃吧。」
從六個月開始,我決定叫你們的名字。當你欣喜若狂、天狼星驚悚詫異,我只是冷冷的回答畢竟當了五年同學,不叫名字反而奇怪吧?你壓根沒聽進去,繼續自己開心。雷木思若有所知的表情讓我看了渾身不對勁。
「雷木思早不知道和天狼星躲去哪了。」你給我了一個曖昧的眼神。那兩人越走越近,最近傳出了某些…話題。不過他們顯然不放在心上,倒是讓你多了個單獨跟我相處的藉口。
「我不想吃巧克力。」
你撓撓頭:「喔…要不你想吃什麼?我去幫你買。」
「不用了。」我說,闔上正在看的書:「詹姆,我就坦白跟你說吧,如果我會喜歡你--我是說如果,你少露出那個表情--應該早就有感覺了。但是很抱歉,我對你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們不能當朋友就好嗎?我不想看你一直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你笑了,笑的輕鬆自在:「又來了,莉莉。我說過,我是真心喜歡你,我不會放棄的。」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堅定?為什麼就算我再冷淡,你還是能夠露出那種笑容?
「那就算了!隨便你!」你讓我慌亂,面對你我總是無法保持冷靜。我再次逃開,與你的這場比賽似乎輸的總是我。
你不甘心
問我是不是有段難捨經歷
「莉莉。」
三根掃帚裡,天狼星和雷木思又找個藉口溜開,彼得則早就不知去向。最近他常常這樣。而你用那清澈如水的眼睛看著我。
「如果你還是放不下石內卜,跟我說,我不會介意的。」
「你在胡說些…」
「因為我一定可以讓你忘了他。」
是,我放不下,我身不由己
屬於我的那杯酒
在某天撒了一地
慌亂中拾起
只剩下一滴
「…或許真像你說的吧。」
奇怪,被你道破我的心,我卻不感到難堪或憤怒,只是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我緩緩吸了一口氣。
或許真是如此,賽佛曾經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而且,或許,我的確對他有好感。但他後來變了。我厭惡他現在的神情,更厭惡他所屬的學院、所交的朋友。但是曾有的情感並不容易放下。他那句「麻種」深深刺痛了我的心,也讓我決定從此與他分道揚鑣,可是…我還是沒辦法徹底忘記他。
「沒關係,莉莉。」你聽著我的話,輕輕握住我的手。你的手心溫暖了我向來冰冷的手,我的淚默默的落下。我沒有擦去,而你也只是靜靜的聽我說。
我覺得我從那時開始便心冷了,你卻沒有間斷過對我的騷擾。也許我心中某個角落,還沒死去。
「莉莉,你放心,我絕對會讓你脫離這種心情。」你說,堅定無比。
我笑笑,起身離去。
我不忍心摻些水給你
我不忍心讓你活在別人的劇情裡
我寧願你現在承受悲劇
也要讓你的未來少淋些無謂的雨
慢慢打動我吧,詹姆。
我相信你能。
而到了那天,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夢…都是你的了。
--
補充一下XD
中間穿插的是一首新詩
是某娜去大陸玩的時候買的2002年大學生最佳詩歌裡的作品
作者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