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魯x水x自】《Red Rose & White Rose》23/2更新ch 6(The End)(為什麼沒有人回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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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die賽蒂 @loveadam52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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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女孩
Sadie又來囉!!
新篇出爐了呀
第一個搶新文頭香

繼續加油

平凡 @wendy_6_6_6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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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Poison

踏進二月,Narcissa的病情仍沒好轉。為了照顧她,Lucius決定留在家中工作。
奇怪的是,她從不表現出恐懼或害怕。儘管因聽力下降而聽不清他的話語,她都不曾要求重覆一遍。Narcissa總是溫柔地微笑,彷彿不用任何聲音或語言,便明瞭他的一切。

Mr. Hawking為了Narcissa費盡心力,卻仍未想出任何頭緒。相反,Narcissa卻對自己異常的健康狀況表現得甚為冷靜,Lucius不由得感到她隱瞞了部份事實。她對自己的病情不感驚訝,也不感慌張,就像已早預料到事情的發展地步。

Lucius知道自己深愛著她,甚至愛到癡狂。要是失去她,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會變成怎樣。
一蹶不振嗎?
不,他會死。他活不下去。

為什麼他曾經那樣害怕Narcissa呢?因為會意到自己內在那醜陋的野獸嗎?因為不想沾污這朵純潔的白玫瑰?
Lucius自知矛盾,愧疚不已。同時受傷兩個女人,將妻子的心再次封閉,是誰的錯,他很清楚。但如今,他已手足無措,深深困在迷宮裡。

此刻,Narcissa就躺在他身旁,紊亂的呼吸聲伴隨胸膛起伏。那雙藍寶石似的眼睛緊閉著,略略蹙眉,顯然睡得不甚安穩。看到妻子痛苦的表情,Lucius不由自主地將她抱緊,深深擁入懷中。睡意尚淺的Narcissa被他驚醒,發現丈夫如此珍重自己,她顯得有點受寵若驚,卻沒說話,只是靜靜感受他的溫柔。Lucius覺得他們彷彿是Adam和Eve,只差那麼一點,便再度融為一體。

「感受到嗎?」Narcissa面帶微笑,輕聲問,「感受到那跳動嗎?」Lucius點頭,他感受到屬於她的心跳,平緩,卻讓人感到安心。

Narcissa抬頭看著他,澄澈的藍眼睛深深望進他的靈魂,嫣然地對他笑了,「聽聽這孩子的心跳……」她握起他的手,往已隆起的肚子摸去。

「孩子乖吧?」他輕聲問,Narcissa笑得更深。

「還未開始踢肚子。」他點頭,沒再說話。

Lucius想看見孩子出生,不管男孩還是女孩,他都不介意。他想看看他們的孩子,想知道會像他,還是像她。他想將孩子抱在懷內,感受那小鳥般躍動的節拍,握著那溫暖的小手,親吻那紅潤的小臉蛋。他願意以性命換取Narcissa跟孩子的健康,因為他愛著他們,愛著他人生的一切。

「Cissy,要喝藥囉!」聲音從門外傳來,「喔────你們還真恩愛。」Lucius將Narcissa放開,一臉尷尬地迴避長輩的目光。

「Uncle Bob,得叩門喔。」Narcissa笑著說,從床上坐起來。

「不要緊啦!」Mr. Hawking說,俏皮地對她單眼,懷裡捧滿大大小小的藥瓶,一路上不斷發出乒乓聲,「有客人來了,Dobby在招呼他們。」他對Lucius說,將盛滿藥瓶的箱子放到梳妝台上。他拔開其中一個活塞,一道刺鼻難聞的氣味馬上充斥整個房間。

「是Mr. Stewart嗎?」Mr. Hawking點頭,「那我待會回來。」給Narcissa吻了一下,Lucius便離開房間。

為了照顧Narcissa,Lucius已多個星期沒離開莊園,每天寸步不離地陪伴她。不過工作上的事情還是不能隨便擱下,因此他得將工作帶回家。今天Mr. Stewart便帶同客戶前來與他開會。雖然萬分不願意,但還是不得不做。

他朝客廳走去,意外地在會議室外的走廊上看到Mr. Stewart。距離Lucius上次跟他見面已有三個多月,他看起來非常憔悴。Lucius對他產生極濃的厭惡感,據說Mrs. Stewart已跟他離婚,因為她找到另一名與她真心相愛的人。
可笑的是,不忠的男人,竟被自己的女人背叛。

「午安,Lucius。」Mr. Stewart一臉陰沈地說,但Lucius卻沒回應他,眼光落到後方那刺眼的紅女士身上。

「怎麼了,Lucius?這是什麼表情?不想看到我嗎?」他這輩子不想再看見的女人,Rose,如今再度踏足他的莊園。


「她是我帶來的女伴。」抱著Rose的腰,帶有異國口音的褐髮男子說,「因為聽說夫人病倒,所以作為好友的Rose想來探望她。你不介意吧,Mr. Malfoy?聽說你對妻子蠻嚴格的?」

「好友?」Lucius冷冷地盯著Rose,本想問男子從何聽來這種瘋言瘋語,但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後,馬上心裡有數。

Lucius留在家裡工作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再不想再看到Rose。他想跟她斷絕關係,但她卻一直纏繞不放。他實在不想再跟她糾纏,卻沒想到她竟敢親自上門,還自稱為Narcissa的好友。Lucius這下總可看清眼前的女人如何厚顏無恥。

「這是Mr. Podalydes,」Mr. Stewart插嘴道,他身後站了三名同樣褐髮的男人,「這是他的助手。至於Mr. McNeil,我相信他很快便會來到。」

「先進會議室?」Mr. Podalydes說,一手搭在Lucius肩上,「我們得開始商討的合作議案。至於女人,就讓她們自己聊天吧?」

Lucius想說不,他一點都不想進入會議室,在將Rose趕出莊園前,他一點都不放心。他知道Rose心懷不軌,今天前來絕非一般探病。然而,Mr. Podalydes才話語剛落,他的助手便熱情地將他推入會議室裡,把Rose遺在走廊上。在關門前一刻,Lucius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整顆心直往下沈。

「我們一邊開會,一邊等Mr. McNeil吧!」Mr. Stewart說,因寄情工作,那頹廢的形象比剛才稍為減退,「那現在先來討論上次的問題……」

Lucius整個腦袋一片空白,他聽不見他們的對話,滿腦只有Narcissa和Rose ,Rose和Narcissa……
那朵帶刺的毒玫瑰要去踐踏他那逐漸凋零的水仙,他慌了,徹底地慌了。

「Lucius?你有在聽嗎?Lucius!」

「對不起。」他突然站起,把他們全都嚇了一跳,「失陪一下。」

「啊?等────」Mr. Stewart還沒說完,Lucius已推門離開。

GRMS👑在葛來分多交誼廳坐著打盹的晨晨 @wt481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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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哩!!新篇出了!!
第一次搶香頭ˇ
也是第一次看ˇ
喜極而泣((大笨蛋XDD
還不錯唷!!
不過希望英文的部分能改成中文...痾....算了當我沒說😜
期待下集唷😃

۞ Sadie賽蒂 @loveadam52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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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英夾雜是比較難讓人家看
反正英文名字都背的苦瓜爛熟啦XDD
沒被的就自己發音就知道XDD<<亂發
哈哈XDD
女孩很棒耶
是說你好久沒上線我很想妳(燦)
謝謝你來支持我的BL文唷XDD

平凡 @wendy_6_6_6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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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
但是如果不是英文,就不乎合題目啦
英文名字是很緊要的
Sadie:
其實我經常上的
只是我上的時候你不上...

平凡 @wendy_6_6_6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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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Poison
在Mrs. Malfoy的葬禮上,他曾這樣問過Abraxas Malfoy。

「父親……你有愛過母親嗎?」本來盯著棺木的Mr. Malfoy遲疑地抬起頭,淡色的灰眸子黯然閃過一絲哀痛。

「有。」他以平靜的語調回答。

「那她知道嗎?」Mr. Malfoy搖頭,「為什麼?」

「我不懂怎樣去愛她……」握起妻子冰冷的手,腕上的割痕清晰可見,Mr. Malfoy皺眉了,「我不懂她的想法,但她亦同樣不了解我。」

「為什麼?」

「Malfoy家從來不懂珍惜,更別說去愛一個人。」將妻子的手放回原處,Mr. Malfoy以悲傷的微笑回答,「因為得來太易,往往忽視其重要性……你以為妻子是多麼微不足道的存在,與世上的野花相比,她們的內斂令你感到不安,就如種在花園的薔薇比不上帶刺的野玫瑰般艷麗────」

Lucius冷冷地打斷他,「我不明白。」

「這樣說吧,孩子……當女人投懷送抱時,我們不會拒絕,更視為理所當然,卻永遠無法接受妻子的背叛,因為男人將自己視之為神。先有Adam,後有Eve,女人是男人的肋骨,自始已成的既定道理,注定了男女間的恩愛糾纏。」

Mr. Malfoy停頓下來,深深望進他的眼睛,壓低聲說,「我是真的愛她……可是當你非常重視時,你會不敢接近、不敢觸碰,生怕會弄髒或傷害自己所珍重的事物。你以為保持距離才是保護、才是安全,事實卻不。世上最可怕的,是在最短的距離裡,兩顆心如此相近,卻又那麼相遠。因為戴上面具共舞,而看不清步伐,最終共同跌倒。」

「那麼……」

「我愛她,Lucius……只是不懂去愛。」Mr. Malfoy悲傷地說,「也許你會重蹈我的覆撤,但不要緊……因為女人一生中可以只有一個男人,但男人卻至少有兩個女人。不過,你日後要是遇上『她』時,緊記抓住。因為幸福就像羽毛那樣輕,得用心才能抓到,才能學會珍惜喜悅。」

Lucius跑過長廊,父親的話鮮明地在腦中響起。
他愛Narcissa,因此得學會珍惜和保護,學習作為丈夫的應有態度。雖然他已傷害了Narcissa一次,但以後絕不會讓其他人再傷害她,因為她是他的一切,是他的生命。

「Lucius!」Mr. Hawking迎面對他厲聲喊道,「到底是怎麼搞的?突然殺出個奇怪女人將我趕出來,還敢對Cissy那麼無禮!她到底是────」Lucius沒再聽下去,朝主人房急步跑去。

果不其然,寢室房門半掩,Lucius可從門外清楚看見Rose正站在四柱大床面前,卻沒法看到坐在床上的Narcissa。他的情婦和妻子在沈默中互相對望,由於無法看見Narcissa,Lucius無法得知她的表情,但他定眼細看,發現Rose全身發抖,似乎正在抑壓怒火。

「這表示……你不會離開Lucius?」Rose以顫抖的聲音問,「你不是不愛他的嗎?」

「我愛他。」簡潔有力的回答,門外的Lucius整個人愣住了。

「我也愛他!比你更愛他!」Rose激動地咆哮,比剛才還顫得更厲害,「我比你更適合當他的妻子!我能夠大方得體、善解人意;我了解他的想法、體會他的心情!為了他,我能夠捨棄一切!相較於你,你不過是個木無表情的木娃娃,但我卻是受人寵愛的活寶貝!難道你不懂嗎?你根本不適合當他的妻子!」

看到Rose臉上那瘋狂的表情,Lucius不禁退了一步,但Narcissa卻用平淡的語調反問,「說到愛……你有多愛Lucius?你愛的是人,是財,還是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ose緊握拳頭,強抑怒意,「你說我是那些勢利的女人嗎?為了金錢和權力才對Lucius投懷送抱?你不是一樣嗎?面對丈夫不忠卻仍守在他身旁,不也是為了面子和臭錢嗎?既然你那麼愛他,怎麼一直不表現出來?」Rose彷彿找到攻擊點,猙獰地笑了。

「因為害怕。」Narcissa說,平靜的態度讓Rose的氣焰瞬間失色,「我害怕敞開心胸,那會讓我感到非常不安。自小在Black家族成長讓我學會保護自己……因為姊妹的明爭暗鬥從無間斷、父母偽善的關心讓人厭惡、親戚輕蔑的眼神企圖挖出秘密,漸漸地……我不敢再輕易表露感情……我愛著Lucius,同時卻在畏懼他,但愛他的心情卻是千真萬確。」

「你只不過在空口說白話!」Rose冷冷地哼了一聲,「我愛Lucius,為了他,我放棄嫁給另一個更富有的男人!你說得那麼動聽,那又有何證────」

「Miss Rose,別再偽裝好嗎?你要是真的那麼愛他,便不會對他親下毒手。」

一陣良久的沈默,Rose以顫抖的聲音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Lucius不會拋棄我……要得到他,你知道得將我除掉。」Narcissa以輕柔的聲量說,「由愛生恨的你,本想謀害Lucius吧?但你靈機一動,想到每天在唇上塗毒,藉此將毒一點一點轉嫁到我身上。他要是不吻我,毒性便發揮在他身上;他要是吻我,便將毒轉嫁到我身上。難道這是你愛他的表現嗎,Miss Rose?」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的唇紅得像血……但有時候太艷麗,不是一件好事……」Narcissa猛烈地咳嗽了幾聲,Lucius感到整顆心被勒緊,眼前視線模糊起來────他現在明白,那兩個吻的意義。

「你早就知道?」Narcissa點頭。

「為什麼要這樣做?」Rose跌坐在地,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滑過她蒼白的臉頰,「你是笨蛋嗎?明明知道這樣會死啊!他值得你這樣做嗎?這種男人……這種……」她說不下去,失控地哭起來。

「因為愛他……」Narcissa以輕描淡寫的語氣說,Lucius可想像到她臉上帶著笑容,「而且,我也有私心啊……要是我這樣死掉,Lucius說不定會內疚一輩子,將我牢牢記住。所以,某部分的我還是醜陋的……」

「不是的……你很善良……當你笑著說這些話時,臉上的笑容便證明了一切。」Rose以手背擦去眼淚,帶著淒慘的笑容說,「由始至終……我只是參與其中的配角。男女主角是你跟Lucius……作為小人物的我,又怎可潛越去當主角呢?」

「但女主角死後,還得是找人頂────」

「別說了!」Rose厲聲打斷,漂亮的妝容已化成淚妝,「我不能取代你!永遠也不能……玫瑰又怎可與水仙相比?在Lucius心中,永遠存在你這朵水仙……他所愛的……也是你!」

Lucius無法再聽下去,他砰一聲將門推開,將二人嚇了一跳,但他沒理會,以堅定的語氣對Rose說,「給我走。」

Rose淚流滿面,嘴巴開合著不知該說什麼,「Lucius……」

「在我將你送入墳墓前,給我滾!永遠別在我面前出現!」

坐在床上的Narcissa面帶疑惑,眼睛瞇成細線,顯然想看清剛入睡房的是誰,「Lucius……是你嗎?」

「是我。」他略過Rose,直接往Narcissa走去,將她緊緊抱入懷中。

跌坐在地的Rose癡癡地看著他們,但下一刻,她便轉以魅惑的笑容,以低沈的語調說,「看著吧,Lucius Malfoy……死亡將染指你所愛的女人,紅色死神將走你的妻子……」哭聲傳入Lucius耳邊,Narcissa哭了。他感到自己顫抖起來,Narcissa不曾在他面前哭泣,如今落淚,讓他感到萬箭穿心的痛苦。

「對不起,我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Lucius堅定地說。

「為什麼……?」以迷離的眼神盯著Narcissa,Rose停止落淚,「為什麼要為我這種人哭?為什麼要同情我?」

「對不起……」Narcissa說。

Rose搖頭,以謎樣的眼神看著她,然後,從地上站起,轉身離開。

GRMS👑在葛來分多交誼廳坐著打盹的晨晨 @wt481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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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抱歉~
因為我不常看哈利波特人物英文名稱的關係.....
所以有些名字看不大懂((被打
大部分還不錯
搶到香頭,咦?

平凡 @wendy_6_6_6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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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Fly Away, Again. (END)

Narcissa在夢中沈沈睡去,睫毛仍沾著淚珠,身心的疲累讓她皺起眉頭,像一名哀傷,卻美麗的睡公主。Lucius坐在床邊,緊握妻子慘白的手,默默地守在她身旁。看到與白晢肌膚不搭調的紫色指甲,他感到心痛,鼻子發酸,卻不敢落淚。

畢竟,
哭,不是他的權利。

「你打算就這樣一直陪著她嗎?」站在旁邊的Mr. Hawking低聲問道,臉色非常蒼白,「Cissy最快也得到明天才醒來,而且────」

「準備好了嗎?」Lucius打斷他,疲倦地揉著太陽穴。

不自在地咳了幾聲,Mr. Hawking顯得有點不安,改以低沈的語調說,「還差一樣材料……」

「差什麼?」Lucius不耐煩地問。

「要……要破解『紅色死神』……」Mr. Hawking頓了一下,眼神忽然變得空洞,緩緩地繼續說,「鮮血────是不可或缺的材料,但問題就出於────」

「用我的血。」Lucius不假思索地說。

「若這純粹是為了贖罪……Lucius,我不希望用你的血。」Mr. Hawking搖頭道,「調製這解藥的難度非常高,在混和所有材料後,還得在不斷的攪拌中注入鮮血。問題就出在這裡────我們無法確定要用到多少血。」

「那就去找更多。」

「不行,解藥只接受一個人的血。」Mr. Hawking遺憾地搖了搖頭,「若使用不相同的血液,藥便廢定了……那是很難捉摸,但我們可能只須一滴血,也可能流光所有血,才能將藥調好。要是發生後者的情況,你很有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他哽咽著說不下去。

「不要緊,就用我的命去救Narcissa。」Lucius撫摸妻子的臉頰著說。

「你瘋了嗎?」Mr. Hawking沙啞著聲,顯得非常吃驚,「Cissy為了保護你才這樣做!若你死了,豈不是白費了她的心機?」

「是我虧欠她……也只有這樣做,才能保護到她……我是丈夫,也是父親,得承擔所有責任和苦難……」Lucius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死亡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分離的痛苦。忘記是件困難的事,但要是我死了……請讓Narcissa忘記我……就說那個愛著她的男人已把一切帶進地獄……所以,拜託您了。」

Mr. Hawking沒回應,換來一陣沈默,窒息感如蔓藤般攀附他們。他以耐人尋味的眼神打量Lucius,心裡暗吃一驚。眼前的男人散發出未曾見過的陌生感,展現出讓人無法言喻的承擔力。他心裡不禁想,也許,孩子都長大了。

「請跟我來。」Mr. Hawking靜靜地說。

彷彿受到驚嚇似的,Lucius渾身顫了一下,但很快便平復過來。他緩緩點頭,然後,俯身再吻了妻子的冰唇,送上最後一吻,就像王子親吻睡公主,猛烈的心跳敲響睡鐘。然而,Narcissa卻沒醒來,她仍是雪山魔女的收藏,像永個遠靜止不動的雕像。

美麗,卻了無生氣。

再堅強,再努力,Lucius還是哭了。他心中那朵永遠盛放的水仙,隨風擺動、嬌弱、惹人憐愛,但如今,眼前的Narcissa卻逐漸凋謝,連同這世界的色彩一併消失。他這才驚覺,他的人生意義快要一去不返。

「來吧……」

Lucius再度點頭,卻費了很大氣力,才鼓起勇氣離開妻子身旁。

「Lucius……」微弱的夢囈,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但Narcissa仍舊沈睡。

看到她臉上隱約的笑容,深深刺痛了現實中的Lucius。他不禁想,夢中的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Lucius突然感到強烈妒意,但想了想,發現跟夢中的自己爭風吃醋,實在很傻。

「走吧……」Mr. Hawking再次催促,悄悄擦去眼淚。

看了妻子最後一眼,Lucius終於把目光移開,在Mr. Hawking的帶領下,準備離開。

Mr. Hawking轉動門把,才剛打開門,便赫然發現Abraxas Malfoy竟站在門外。他披著旅行斗篷,一身素黑,那染了歲月銀光的金髮與Lucius印象中並沒多少出入。這名來去如風,謎一樣的男人,又如鬼魅般現於眼前,Lucius心裡慌亂起來。

「父親……」

「去調解藥嗎?」低沈的聲線問,Lucius點頭。

「用你的血?」他再度點頭,對方沈默下來。

「要走了嗎?」發問的是Mr. Hawking,帶愕然地看著轉身離開的Mr. Malfoy。

聽到發問,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們。那麼一瞬間,Lucius覺得父親欲言又止,但他最終只是冷冷地說,「繼續旅行……反正這裡沒有我要擔心的事。」說畢,便毅然走過長廊,沒再回頭。

他們沒作聲,默默地看著那筆挺的背影離去,心裡各自泛起漣漪。雖是個冷漠的男人,但最後那句說話,卻鼓勵了Lucius。他們知道,這是Mr. Malfoy表達關心的舉動────彆扭,卻發自真心。

各自沈思了一會,他們才繼續朝書房走去。雖隔著一扇門,但仍無法阻止裡面濃烈刺鼻的氣味繼續擴散。Mr. Hawking打開書房,讓Lucius先走進去。他馬上便看到中央圓毯上安置了在沸騰冒煙的大釜,勺子在裡面自動攪拌。

Lucius低頭看著不斷冒起水泡的魔藥,顏色不斷轉變,好幾次以為要變成紅色,一下秒卻變回深不見底的闇黑。他皺起眉頭,大釜傳出的腐臭讓人反感。Mr. Hawking也露出不悅神情,急忙將窗子全部打開,好讓書房內的空氣流通。

「真的要這樣做嗎?」

「已經在做了。」他這樣回答,在書桌抽屜裡取出一把鑲滿寶石的銀匕首。

幾乎同一時間,不斷湧出的惡臭瞬間淡下來,大釜轉為駭人的血紅,不斷冒出一個又一個水泡,饑渴地渴求更多鮮血。

「Lucius!」Mr. Hawking焦急地喊道,卻沒能阻止他的行動。

刀子割過Lucius的掌心,傳來一陣刺痛,鮮血馬上冒出。他小心翼翼地將所有血滴進大釜裡,魔藥接收到鮮血後,那顏色似乎變淡了。

「有效嗎?」Lucius繃緊起來,但在幾下攪拌後,顏色卻變得更深。

「現在還不可肯定……最理想的是透明,現在還差得遠……」

Lucius繼續低盯著大釜,那是極度駭人的紅海。他不自覺緊握拳頭,忍受著掌心傳來痛楚,滿手的鮮血緩慢地滴進大釜裡,但讓他們灰心的是,魔藥沒再減淡,卻也沒再變深。Lucius決定鋌而走險,在Mr. Hawking搞清狀況前,再用刀子狠狠割過手腕。

「Merlin’s Beard!」Mr. Hawking震驚地喊道,Lucius血流如注,鮮血不斷沿著手腕及掌心滑下,再由指尖滴落進大釜。他沒理會Mr. Hawking的驚叫,掌心及手腕傳來的疼痛讓他感到一陣暈眩。

接收到大量鮮血後,魔藥瞬間轉淡,每攪拌一次,顏色便變得更淺。Lucius露出笑容,他決定拚了全命,也要救到Narcissa,因此不吝嗇於這點血。只要她沒事,他都什麼肯做,更別說下地獄。

在這刻,Lucius突然發現他想再看到Narcissa的笑容、想聽到她的聲音、想將她緊抱懷中。然而,死亡卻逐漸向他靠近,但他知道失去她,世上的金碧輝煌會失色、七色彩虹只剩下黑白。他的人生,需要她的存在,但只可惜,他已沒法用同樣的方式照亮她。

也許是終於明瞭他的心情,明白他堅決的信念,那些不斷湧出的血將魔藥轉淡的速度加快,一點一點地,逐漸邁進透明。

死神會饒過她吧?Lucius心想。

「再流下去……你會死的!」Mr. Hawking焦急地帶著哭腔說,想迫他住手,卻被甩開。


當最後一滴血將魔藥轉化成清澈透明的液體後,Lucius知道自己成功了────Narcissa不會死,因為他的愛,她會繼續活下去,連同孩子……

平凡 @wendy_6_6_6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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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大理石長廊,迎面吹送的微風混雜花香,一轉角,整片宏偉的花園便映入眼簾。屬於春日盛放的美景收納於此,訪客被那高貴綺麗的氣勢所擊倒,雙腿顫抖起來。光是花園已突顯了主人的顯赫氣派,他不由得感到一陣顫慄。

遠處波光粼粼的水面映出一點點白,吸納陽光,如閃石般耀眼。繁密的花卉互相爭奇鬥艷,品種多得讓人眼花撩亂,連被老樹遮蔭的花圃亦毫不遜色。偶爾有大膽的地精在草地上疾風跑過,在沒人察覺前,又再隱匿在花叢中。在這春意遍佈的大地、陽光灑落在青草坪上,照耀了兩個金色人影。

他定神一看,較小的影子在追逐一個白色小點,一繃一跳的動作似乎是兔子。小金影在路上不時發出咯咯笑聲。他憑高度推測那孩子大概有三歲,卻不敢肯定。在那附近還站了另一個高瘦的影子,他認定那就是莊園的主人,朝她走去。

忽地,那孩子將目光從兔子移開,冷不勝防地落到他身上。

「別跑那麼────」金髮女人話語未落,小男孩便跌倒了。

「Draco!」女人快步上前,扶起趴在地上的兒子,緊張地問,「有沒有受傷?哪裡痛嗎?」

感受到母親的保護,本來噘起嘴巴的Draco馬上綻出燦爛的笑容,「我沒有哭啊!」他顫巍巍地站起身,雙手舉得高高,活像完成了一件驚天大事。

Narcissa忍不住泛起笑容,掏出手帕替兒子擦去臉上的泥巴,輕聲說道,「真厲害……Draco是個男子漢呢!」受到母親的稱美,他露出更淘氣的笑容。

「不好意思……」一直站在旁邊的他很不自在,因此故意咳嗽幾聲,將母子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我……我是受到Mr. Malfoy的委託……負責將這東西帶過來……」他舉起手上的鳥籠,感到整張臉發燙起來。

「這……」Narcissa愕然地看著籠子,說不出話來。

「是小鳥耶!」Draco興奮地說。

關在裡面的是一隻金絲鳥,牠正愉快地不斷跳上跳下,發出喜悅的吱吱聲,與久別重逢的好友相遇讓牠感到非常興奮。然而,Narcissa還是默不作聲,眼神迷濛,像陷入回憶的沈思裡。

她沒想到還有機會看到牠,在她結婚後,便被迫將牠遺棄在舊居裡。想將牠接回來,卻一直沒得到家人的理會。四年光景過後,沒想到這鳥尚在,除了毛色轉淡、掉了些羽毛外,還是健康活潑,讓她甚感安慰。不過,這鳥的特別意義,她猶其記得。

「謝謝你……」Narcissa對他微笑,伸手接過鳥籠。一股熱氣竄上他的脖子和臉龐,腦海變得一片空白,只懂得低聲咕噥說不用客氣,依依不捨地轉身離開。

Draco一臉好奇地盯著籠子,但Narcissa卻曉得他的心思,因此特別說,「別打Cissy的主意,牠老了。」

Draco雖然點頭,但眼神卻出賣了心裡的想法,「為什麼叫Cissy?是不是跟母親的名字一樣?能讓我跟牠玩嗎?」

「牠只對這名字有反應……而且,媽媽才剛說過,牠老了!」她再強調說,但Draco仍盯著鳥兒。

為了讓兒子不對牠伸出魔爪,Narcissa只好改用溫柔的語氣說,「幫媽媽摘些花朵放在房間好嗎?要漂亮的喔!」

灰眸子透露出Draco的內心掙扎,目光猶豫地徘徊在母親和鳥兒之間,但他最終還是點頭說,「放心吧!我會選最漂亮的花送給母親!」說後,便馬上朝花叢跑去。

看見兒子走遠,Narcissa才仔細地端詳起闊別多年的好友,眼睛頓時濕潤起來。看到被關在籠裡的Cissy,總讓她想到自己。為了不讓牠逃走,家裡的人還將牠折翼。失去自由和本能,人生意義被剝削,跟她一樣身不由己。直到她遇上那男人後,她才發現世界的色彩,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七彩絢麗的。

Lucius Malfoy雖然看似冷淡,但他落寞的背影卻將她深深吸引。她看到某種揮之不去的陰霾纏繞著他,隨時準備將他吞噬到黑暗中,是個年輕,卻蒼桑的背影。她知道男人也善變,這刻愛她,說不定下一秒便迷上他人,就如那些向她求婚的男人,全都敗倒在姊姊的石榴裙下。她學到愛情是虛幻,是謊話,也是荒謬,一個荒誕的笑話。

然而,Lucius與眾不同,他羞辱她的姊姊,對她們的誘惑毫不動心,單純為她而來。當然,更吸引的還有那與她相近的氣質,那與世不同的格調────雖然站立人群,卻孤立無援;明明正面交談,卻如唸台詞。

想到相愛的二人因習慣戴上面具而忘記除下,最終愈走愈遠,Narcissa不禁苦笑起來,心頭傳來一陣麻麻的酸。她不禁想,要不是有Rose,要不是有『紅色死神』,也許,他們這輩子都不敢坦誠相對吧?

「別碰!」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為什麼?」沿著Draco稚氣的聲音,Narcissa終於在玫瑰叢旁看到他們的身影,「我想摘給媽媽……」

「玫瑰帶刺……」抱著他的男人說,「而且……什麼都好,別送玫瑰給母親,知道嗎?」

「可是……」Draco本來疑惑地看著他,但發現站在旁邊矮小的老人後,轉而綻出笑容,「Grandpa Bob!」

「早安喔,Draco!」Mr. Hawking說,輕撫了他鉑金的短髮,「哎呀……弄髒父親的衣服了!」他指向Lucius胸前的棕色污點,顯然是Draco那雙沾滿泥巴的小手造成。

「不要緊。」Lucius笑著說,將兒子放回地上,「繼續吧!溫室那邊還有水仙。」

「好啊!水仙最適合母親!」Draco興奮地說,將手上的花朵全都扔到地上,蹦蹦跳跳地往溫室跑去。

「喂────!」Mr. Hawking對他大喊,但Draco卻回頭對他吐舌頭,咯咯笑地跑走,「這小鬼……真是的!別跑那麼快,會跌────」幾乎在同一時間,Draco又跌倒了。

「我沒有哭啊!」

看到這景象,Narcissa幸福地笑了。

「Lucius!」她放聲大喊,朝丈夫跑過去。

聽到她的聲音,Lucius馬上回頭,張開手臂迎接她。他將她擁入懷中,那衝擊力差點讓他們跌倒,但二人的笑聲,卻是那麼真誠。

「怎麼了?」一如既往的溫柔回應,Narcissa沒回答,只是甜蜜地笑了。

看到擱在不遠處的鳥籠,Lucius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吩咐下人將牠送回來了……喜歡嗎?」Narcissa用力點頭。

「謝謝你……」把臉埋在丈夫的胸膛,熟悉的味道將她深深包圍。

「翅膀已經治好。」Lucius說,靜靜地呼吸著妻子身上的氣味,「現在打算怎樣做?」

Narcissa沒馬上回答,她想了想,答案早已明瞭,因此說,「放牠走吧。」Lucius點頭,並沒感到太驚訝。他將妻子放開,將鳥籠取來並交到她手上。在交接時,Narcissa看到他左手上的兩道疤痕仍清晰可見。

她將鳥籠打開,Cissy卻戒備地在籠裡轉了一圈,猶豫著應否離開。

「飛吧……」Lucius靜靜地說,Narcissa馬上感到一陣顫抖,但Cissy聽到後,彷彿受到鼓舞似的,開始向門靠近,輕輕拍打著翅膀。

「飛吧……」Narcissa哽咽地說。

Cissy用力地拍打翅膀,愈拍愈起勁,終於,飛出籠子了。牠發出喜悅的叫聲,在空中流暢地展翅高飛,久違的鶯歌響遍整個莊園。看到牠愉快地拍翼高歌,Narcissa感到胸膛發熱,那是一種解脫的歡欣。Lucius握起她的手,手心的溫暖讓她感到幸福。他知道她在想什麼,經過那些考驗後,他們終於走在一起。

忽地,樹上的另一隻金鳥加入共舞,與Cissy在空中優雅地旋跳著華爾滋。Narcissa忍不住泛起微笑,馬上為牠起了名字────Lucius。

默默地看著兩鳥共舞,Lucius也回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況,心裡不禁默默唸著:

Fly Away, Narcissa.

I Will Follow You.

-THE END-

灰夜夜夜:目 @godg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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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呀
我之前怎麼一直沒有發現有這麼好看的魯水文?!
真是太好看了
我一口氣看完全部
不知道能不能搶到頭香(?

冰玲 @lilian1030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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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灰搶了第一~
不過很好看~
怎麼ROSE這麼壞?
不知道是不是完了?

GRMS👑在葛來分多交誼廳坐著打盹的晨晨 @wt481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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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的天呀
被灰夜搶到第一了XDD
結局一次發兩篇..
噢看得真爽

蘇菲雅‧賽佛勒斯 @s78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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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看到魯水文說
這篇文讓我有種莫名的感動😁
期待看到大大的新文😃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