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折翼天使01(跩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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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冰島‧雷克亞維克。
  莊嚴巍峨的城堡被一片白雪覆蓋,城堡頂端讓冬陽照得發亮,卻覆蓋不去寒冷到令人發抖的空氣。
城堡四周都是乾枯的樹木,蕭瑟的景象看起來毫無生息。這裡,宛如一片銀白世界。一片沒有生機的銀白世界。
  但城堡裡,卻是另一番光景。
爐火熊熊燃燒著,和外頭彷若兩個世界。床上,兩抹身影交纏,赤裸緊貼,好似融為一體。原始、激烈而熱情的律動,伴隨古典留聲機裡傳送出迷拉的歌聲,那是一種眩人心神,有催情作用的嗓音,交織出愛與慾的渴望。
  女人輕輕呻吟了一聲,紽紅的雙頰一臉意亂情迷,唇邊揚起滿足的笑容。
  男人手指輕滑過女人白皙滑膩的頸項,在性感的鎖骨邊逗留了一會兒,又再度向下探索,挑弄女人因高漲的情慾而呈現粉紅色,昂然挺立的蓓蕾。
  「跩哥……」女人舔噬了一下自己紅潤的雙唇,輕喚男人的名字。
  「嗯?」男人邪邪一笑,掘住女人紅豔的雙唇,吸吮她口裡的甜美芬芳。
  「唔……」女人藕臂攀附在男人臂膀,沉溺在那純熟、老練而蕩人心神的吻中。
  四片交纏的唇瓣,終於難分難捨的離開,女人睜著一雙迷濛的雙眼,長長的羽扇掀了掀,一副迷惘又感到失落的模樣。
  男人翻身坐在床沿,披上浴袍,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也無情的徹底。
驟然失去男人溫暖的體溫,女人也撐起身子,赤裸著身軀緊貼男人身後,環住他的腰輕聲說道:「留下來陪我,好嗎?」
  男人假意繫上浴袍的腰帶,不著痕跡地拉開女人環在自己腰上的手,離開床鋪向門邊走去。
  男人在打開門的那一剎那,冰冷著嗓音說道:「對我提出要求,葛瑞絲。」接著,打開門,消失在門的另一頭。
  女人苦笑了一聲,黯然的臉色在下一秒,揚起一絲薄怒,眼神也倏然瞇起,像貓見著獵物一般,盯著緊閉的門扉。
她,遲早會征服這個男人!
  女人在心底起誓。


  魔法部二樓,正氣師總部裡,被劃分成兩個單位,一個是魔法部原本既有的正氣師局,另一個是鳳凰會成員組成的『食死人追捕特別小組』。

  那個小組是兩年前才成立的,由鄧不利多的弟弟阿波佛‧鄧不利多、穆敵及麥米奈娃共同組成,當然,還包括所有鳳凰會的舊成員。
  只除了,賽佛勒斯‧石內卜。
  原本魔法部和鳳凰會理念不同而相互排斥,卻在兩年前魔法部與食死人一場大戰失敗後全然改變。魔法部深深體認到「非靠外援不足以擊潰食死人與佛地魔,而此外援非鳳凰會莫屬。」
  就在這樣的體認下,魔法部長首度主動與鳳凰會取得聯繫,央求共體時艱,合雙方之力贏得這場魔法界有史以來最大災難的勝利。
  其實魔法部也是不得不這麼做,哈利‧波特一直以來都是打敗佛地魔的精神象徵,在魔法部連連失利,逐漸喪失民心與鬥志的當下,拉攏哈利才是他們首要之務,魔法部長深信,只要哈利能在魔法部工作,絕對能激勵士氣,挽回民心。
  但在以往對哈利加入魔法部的遊說都失敗的前車之鑑下,魔法部長知道,要讓這個「從頭到腳都是鄧不利多的人」的哈利‧波特,成為魔法部的一員,他只能夠選擇將以鄧不利多為中心的鳳凰會納為與正氣師局平行的單位。而且這個單位又必須雖名在魔法部之下,卻不受魔法部長的命令與管轄,他們有各自的行動自由。
  「哈利,你又熬夜研究對付佛地魔的武器了?」妙麗泡了杯咖啡,擱在辦公桌上,凝視著低頭在一捲捲羊皮紙上做著筆記的哈利。
  他成熟了許多,或許是這兩年不斷和鳳凰會還有魔法部的正氣師一同出任務的磨練,改變了他以往衝動、沉不住氣的個性,讓他連外表,看起來都顯得更加沉穩。
  哈利抬起頭對妙麗微笑了一下,他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可是此刻顯得相當振奮。
  他放下手中的羽毛筆,啜了一口咖啡說道:「只有我知道佛地魔的弱點,而且我就快研究出來一個可以困住佛地魔行動的武器了。有了這個再加上成員們咒語攻擊,這次絕對能殺了佛地魔!」
  妙麗凝視著哈利翡翠綠的雙眼,他的改變令她有些擔心也有些心驚,從他幽潭般的眼眸中她已看不到以往那個勇敢而善良的男孩,眼前的是一個只顧著研究武器的殺人機器。他的眼神不再有溫暖的笑意。
  或許這一切結束之後就會好了,哈利就會回復成以往那個她熟悉的哈利。妙麗衷心企盼著。
  「呼!你們都在,那真──真是太好了!」榮恩喘噓噓地從外面奔進辦公室,將手撐在辦公桌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怎麼了嗎?看你喘成這樣。」妙麗拍了拍榮恩背部,替他順順氣。
  「阿波佛‧鄧不利多要你們過去部長辦公室一趟,他和部長有事要和你們討論。」榮恩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能完整地把話說完。
  哈利和妙麗面面相覷,心中同時泛起疑惑。
會是什麼事情?兩人跟在榮恩身後,往部長室走去。
  部長室內,凝重的氣氛在魔法部長與現任鳳凰會領導人──阿波佛‧鄧不利多間流竄,兩個男人都在等待著。
  他們兩人的計畫必須得到當事人的同意,而不是一道命令就能決定,畢竟那關乎性命,所以他們神色凝重。
  叩叩兩聲敲門聲之後,門無聲地打開,榮恩首先進入,隨之而入的是哈利和妙麗。
  「部長、鄧不利多先生。」榮恩的聲音打破這一室沉重的氛圍。
  「喔,是的。」部長驚了一跳,差點弄翻桌上的茶杯。他忘了自己曾經准許鳳凰會小組的成員自由前來他的辦公室,而且這次還是他找衛斯理把波特和格蘭傑找來,一起商討那個計畫。他太沉溺於自己的思緒中了。
  「請坐,請坐。」他指著一旁的沙發,對榮恩三人說道。
  在三人就坐後,部長清了清喉嚨,對坐在他正前方的阿波佛說:「我想……還是由你來說吧!他們再怎麼說都是在你的管轄之下。」
  阿波佛原本低垂的眸抬起,凝視三人的眸光有著飽經風霜的深沉。他雖不像阿不思一樣有崇高的名聲,不過他同樣具有讓人不由自主信賴與追隨的氣質。
  「現在佛地魔,以及食死人活動的範圍,已經擴及整個英格蘭。就整個魔法部的觀察,當然包含我們鳳凰會成員的調查所得,佛地魔準備向北謀取蘇格蘭後,轉而進取歐洲大陸。」阿波佛掃視在場的眾人一眼,每個人都凝神細聽著,妙麗彷彿已經猜到阿波佛‧鄧不利多接下來要說的話。她眼中閃著異樣光彩。
  在魔法部裡,最受人注目的自然是哈利,無論是魔法執行部門、魔法意外和災難部門、魔法運輸部門,都爭相與哈利合作,哈利現在研究武器的計畫就是和魔法運輸部門的人共同研討出來的。
  這樣的情形其實讓妙麗很不是滋味。在霍格華茲裡她是人人口中的萬事通,但在這裡她卻永遠比不上哈利。
  她知道自己這樣想很不應該,但她就是不自覺地會為此感到憤慨,甚至私心地認為哈利不過是因為額頭上的那一道疤才會有今天的地位,而她才是完完全全靠自的努力與智慧獲得進入魔法部的成就。
  「所以我們應該積極取得與歐洲大陸的同盟,最好的辦法就是派人率領國際魔法交流合作部的人員,到歐陸各國進行共同對抗佛地魔的遊說動作。」妙麗將阿波佛的話接下去說道。
  哈利和榮恩同時轉頭望向妙麗,她能猜到鄧不利多接下去要講的話並不奇怪,但這裡可不是學校,不是課堂上老師希望學生能回答問題,打斷上司的話,即使你說的是對的,也不是一種禮貌的表現,除非上司主動問你,你才能做出分析與回答。
  阿波佛‧鄧不利多並沒有不悅或驚喜的表示,他只是淡淡地微笑說道:「正是。不過我們得派出鳳凰會裡一部分的成員,和國際魔法交流合作部共同進行這項工作,因為『我們』對佛地魔的瞭解,畢竟要比他們來的準確。」
  魔法部長深吸了一口氣,他原本想對阿波佛‧鄧不利多特意在「我們」兩個字上加重語氣,提出一番辯論,不過在阿波佛明亮眸光的注視下,他又把話給吞了回去。
  「那麼需要多少鳳凰會成員和他們一起去呢?」榮恩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他希望自己對鳳凰會也能有些貢獻,這樣才不枉他千辛萬苦求他母親讓他加入鳳凰會。
  阿波佛說道:「歐陸一共二十三個國家,除去北歐與東歐,剩下的國家才是我們首先要聯絡的重點,每一國至少要派五位使節,其中必須有一位是鳳凰會成員,我算過目前在魔法部工作的鳳凰會成員一共有十六位,除卻哈利和我之外,每一個人都必須出使一個國家。」
  「我不是才更應該去?」哈利有些不解。至少在英國魔法界裡,他才是和佛地魔對抗最有號召力的人不是嗎?
  「不不不,你不能去,留在英國坐鎮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去了其中一國,就必定得去其他國家,否則這次的交流必定失敗。」阿波佛解釋道。
  他明白了!如果他只去其中一國,其他國家勢必以為英國魔法部沒有合作的誠意,他還不如留在英國做個精神象徵。哈利有些懊腦,不過,或許他可以利用他們出使的這段期間完成那樣武器也說不定。
  「沒問題的話,妙麗!」聽到鄧不利多的叫喚,妙麗立刻正襟危坐。阿波佛說道:「聽說你的法文很不錯,和國際魔法交流部人員也熟。我打算讓你成為第一個出訪的使節團,我們就以法國為第一站。只不過,這次的出訪或許會有危險,佛地魔的爪牙們也在注意著我們的行動。」
  妙麗點頭答應。「危險是必然的,在加入鳳凰會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她微笑以對。心裡的雀躍自是不在話下,這兩年和國際魔法交流合作部頻繁接觸的努力總算沒白費,危險,對她來說或許正是展現實力的機會。


  臨行的前一天,妙麗才曉得他們不能用現影術到達法國,原因是法國的魔法界和霍格華茲一樣,施了某種禁止外地巫師和女巫利用現影術進入他們魔法界的咒語。
  而他們也無法從英國利用呼嚕網旅行到法國,因為國際間的呼嚕網並沒有相連。這意味著他們必須乘坐麻瓜的交通工具──飛機,前往法國首都──巴黎。
  這會是個耗時的旅程。聽到這消息的榮恩忍不住哀嘆,其他國家只會比法國更遠,想到要花費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乘坐麻瓜交通工具,榮恩就無法高興,僅管他要被派往哪個國家都還不知道,但心裡早已開始擔心起來。
  「其實麻瓜的交通工具沒你想像中那麼糟啦,我坐過好幾次飛機了,當然沒有施展現影術和呼嚕網來得快,但比起飛天掃帚,它要安全而且快得多了。」妙麗一面檢視自己的行李,一面對榮恩說道。
  「但願如妳所說的那樣,我可不想在半空中發生什麼意外。」榮恩還是一點都不相信麻瓜的交通工具。
  妙麗搖頭笑了笑,「放心好了,相信我,睡個覺目的地就到了。」
  在妙麗提起行李即將出門和其他人員會合的同時,哈利急匆匆地從門口進來,「這給妳,妙麗。」
  他手上拿著的,是一個星型的墜飾,五個角上鑲有五顆不同顏色的寶石。那寶石晶瑩璀璨,一看就知道價值不斐。
  「這應該不是裝飾品這麼簡單吧?」妙麗放在掌心上研究了好幾十秒後說道。
  「妳說對了。」哈利笑道,「它是一個危險反射裝製,只要事先打開開關,有人在距離妳十步之內,對妳做出攻擊的動作的話,它就會對敵人自動發射出火花。殺傷力並不強,不過足夠讓人像觸電般麻庳幾十秒。我想……這對妳或許會有幫助。」
  「謝謝你,哈利。」妙麗放下行李,將墜飾套上項鍊繫在頸上,摟了哈利和榮恩一下,「我會平安回來的,而且是帶著法國同意合作的榮譽歸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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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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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巴黎七三七號班機即將起飛,請機上的乘客繫好安全帶……」在機組人員解說完畢,飛機終於緩緩離開跑道。
  妙麗一行人坐在商務艙裡,經過妙麗的特別指導,他們的服裝沒有太大的問題,雖然仍有人堅持穿著巫師袍,但在妙麗嚴格要求只許是黑色的情況下,那巫師乖乖地換下紫羅蘭色的袍子。雖然黑色的巫師袍也引起一些人側目,倒也沒造成多大的騷動。
  妙麗閉上眼,仰頭靠在椅子上,坐在她身旁的是一名新進魔法部的女巫,比她小兩歲,多事的變出一個靠枕塞進妙麗背後。妙麗責怪似地瞪了她一眼,警告性地嘀咕了幾句,好在沒有人注意到她們。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算順利。妙麗欣慰地想著,看來阿波佛‧鄧不利多是多慮了,食死人們並沒有探聽出他們的行動。
  一個小時後,空服員開始問起每位乘客需要的飲料及餐點。
  為免其他成員出糗,妙麗統一替每人點了一客牛排和餐前酒。
  「麻瓜的交通工具還挺有趣的,坐在裡頭好像一動都不動,我們真的這樣就能到巴黎了嗎?」妙麗身旁的小女巫好奇地望向外頭一片白茫茫的天空。在空中什麼也看不到。
  「噓!注意妳的用語。」妙麗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緊張兮兮地看了看四周,「麻瓜」這兩個字在這裡可不能隨便說出口。好在大部分的人不是在看著電影就是在睡覺,沒有人理會其他人在做些什麼或說些什麼。
  空服員推著餐車出來,替每位乘客端上餐點。
  就在餐車停在妙麗前方幾個位置時,機上忽然產生一陣劇烈晃動,餐車滑向前方,空服員坐倒在地上,機上好幾名乘客驚呼出聲。場面開始混亂了起來。
  「各位乘客請保持鎮定,我們可能遇到亂流,請確認各位的安全帶是否繫好,有任何身體不適者請主動請求協助。」機組人員廣播聲響起,仍是安撫不了乘客緊張的情緒,有的人開始大聲咒罵,有的人開始禱告,孩子則哭鬧不休。
  接著又是一陣劇烈搖晃,妙麗開始感到不對勁,這和她以往搭飛機遇到亂流的情況都不相同,這種搖晃的感覺像是機身遭到某種不明物體的撞擊。
  她安撫了一會坐在她身旁茫然失措的小女巫,又叮囑了其他成員坐在位置上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則解開安全帶向機長室走去。
  她能感覺得到攻擊是從飛機正面機頭的部分而來,從駕駛艙應該能看到是受到什麼東西的攻擊。
  「小姐,請妳回座位坐好,妳這樣會造成危險,也會引起其他人的恐慌。」空服員攔下已經走到頭等艙的妙麗,她的行為引起一些乘客的注目。
  「抱歉,我必須到駕駛艙確認發生了什麼事,再晚一點恐怕就來不及了,你們也不想拿全機乘客的性命開玩笑吧?」妙麗掏出一張英國國家安全人員的證件,出示給空服員看。那是在出發前阿波佛‧鄧不利多交給她的,讓她在這次行動中以代表英國麻瓜政府出訪法國的身分,進行此項國際魔法交流任務。
  「對不起,對不起,我立刻帶妳前去機長室。」空服員看到那證件,立即轉變態度,鞠躬哈腰地說道。
  「歐亞航空飛往巴黎七三七號班機呼叫塔台,請求救援。目前情況很危險,不斷出現不明飛行物體對本機發動攻擊。」副駕駛不斷重複對呼叫器發話,在這同時機身又被擊重,左側油箱似乎被打破了一個小洞。
  「不好,油箱破了開始漏油,照油表上顯示油量下降的速度看來,我們是支撐不到巴黎的,必須緊急迫降。」機長對副機長說道,雖然發生這樣危急的情況,他還是鎮定地駕駛著飛機,畢竟全機上乘客的性命這一刻都掌握在他手中。
  副機長再度對塔台發話請求救援,可這英吉利海峽上又不像飛往美國的大西洋有中濟島可以臨時迫降,看來他們是凶多吉少了。
  空服員輕敲了幾下駕駛艙的門,開門進入,對駕駛和副駕駛說道:「這位小姐是英國政府國家安全局派遣出使法國的大使,特地來了解情況。」
  「我懷疑這是恐怖組織的攻擊,可以確認攻擊我們的是什麼人嗎?」妙麗面色凝重地問道。她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是食死人故意用咒語對付這駕飛機,只是他們是用什麼方法趕上飛機的速度?
  「偵測器上顯示出來的似乎是一束束火光,我們是遭到火光的攻擊。」副機長指著偵測器上,本機附近的圓點說道,「火光都是這些圓點發射的。」
  可惡!這樣她根本沒辦法將那些食死人攻擊下來,在這樣的高空上不可能打開機門,這樣下去他們一定會墜機的。
  「這裡是亞眠空軍機地,呼叫歐亞航空七三七號班機,我們准許七三七號班機在法國北部亞眠空軍機地臨時機場迫降,再重複一次……」
  「七三七號班機機長多倫‧奧特爾收到,再次感謝讓我們緊急迫降。」
  妙麗聽完他們的對話,一顆心仍是七上八下,食死人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的。這機上有這麼多的麻瓜,他們竟然敢這樣發動攻擊……
  果然,在飛機準備下降的同時,一道更猛烈的攻擊襲來,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妙麗後腦撞上牆壁暈了過去。


  歐亞航空七三七號班機,由英國倫敦飛往法國巴黎途中遇難,飛機連同機上一百三十名旅客憑空消失。
  英國魔法部裡,哈利看著預言家日報今天晚間加印版的頭條。這次的國際交流合作是魔法界的大事,卻還不到巴黎就發生意外。
  哈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憑空消失」這四個字上。憑空消失?這怎麼可能。有什麼辦法能讓一整架飛機都消失在半空中?
  「哈利,你有沒有看到報導!!」榮恩也拿著一份預言家日報,急匆匆地從外頭衝進辦公室,甚至連門都忘了敲。
  「正在看。」哈利摘下眼鏡,揉了揉痠澀的眼,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好好睡上一覺,現在又發生這種事。他覺得自己額上的疤痕好像在沉寂了三年之後又開始痛了起來。
  「妙麗他們不是也在這駕航班上嗎?怎麼會……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榮恩將報紙擱在桌上,頹然地坐進椅子,雙手抱著頭,煩躁地不斷重複「怎麼會」三個字。
  「妙麗他們會沒事的。」哈利重新戴上眼鏡,說出這句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的話。
  「一定是食死人!一定是!」榮恩倏地抬起頭,雙手激動地捉住哈利手臂猛烈搖晃,「他們肯定發明了什麼東西,讓一整架飛機都能消失不見!妙麗……妙麗……」接下去的話榮恩根本說不口,只是喃喃唸著妙麗的名字。
  「榮恩說的沒錯。抱歉,我敲了兩次門你們都沒反應,我就自己進來了。」路平臉上有著疲憊的憔悴,他負責調查監控食死人的行動,每天能休息的時間少之又少。
  「路平教授,你是說食死人發明了一種能讓物體消失的東西?」哈利懷疑地問道。
  路平嘆了一口氣,「我們也是剛剛才調查出來,早在好幾個月前,食死人就在祕密研究一種叫『空間流離器』的東西,能將吸入的物體轉換到另外一個空間,但與港口鑰不同的是,它不用接觸,也不用設定降落地點,它的目的只是要將物體帶離現場,被吸入者可能出現在宇宙的任何一個角落,每個人或物出現的地點也不一定相同。」
  「可是那飛機上有許多麻瓜耶!巫師或許可以利用現影術回來,但麻瓜呢?」榮恩聽到妙麗可能只是掉落到另一個空間,忐忑的心緒稍稍放下了些,但想到那飛機上可是載著一百多名麻瓜,食死人那麼做會造成魔法界很大的麻煩。
  「食死人從來不會顧及麻瓜的性命,對他們而言麻瓜不過是取樂的對象。」哈利殘酷地說著,他,對食死人的冷酷太瞭解了。
  「世界安全組織已經成立特別搜救小組,在全世界各地尋找機上遇難人員,這點我們不需要太過操心,不過我希望能盡快和妙麗取得聯繫。」路平安慰了哈利和榮恩一番,他知道對於妙麗的失蹤,他們兩人的心裡一定很不好受。
  與此同時,遭到攻擊而昏厥的妙麗醒了,她覺得自己彷彿在一個巨大的空間中游移,頭痛的無法思考,眼皮也因為這空間中的壓力讓她睜不開來。
  幾分鐘後,她感到自己像是落到了地面,是一塊很冰冷很冰冷的地面,就好像她是躺在一塊冰上。
  她奮力地想起身離開這凍得刺骨的地方,可是她四肢不聽使喚。好不容易微微睜開了眼,她看到的是一片銀白世界。然後又再度墮入黑暗之中。


待續.....

ⒼⓉⒽⒸ 糖果 @candy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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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
飛機就這樣不見了

妙麗到底是被誰帶走的呀?

TAFC☆小V @venley4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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跩哥也太.....了吧!
話說妙麗的消失跟跩哥有關係嗎??

另外(題外話):可不可以請Crystal重新回小V的文一次?
似乎是因為語法的關係,那篇文的版面空了一快黑色區域
還煩請Crystal檢查一下~

乾燥花 Vanr @a353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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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段開場就這麼的那樣**** 呵呵 還蠻好看的版主!

珊 @usaner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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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錯看呢!XD

背景是大家都長大了吧,看到路平還活著就覺得一陣驚奇。
哈利變了,阿,希望他可以快點變回原本為了正義而正義的男孩喔^^

不見的飛機,真是吊人胃口呀!
期待樓主的續集喔ˇ

消失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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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純白的床單,純白的牆壁,純白的窗簾,若不是壁爐裡燃燒著火紅的熊熊烈火,這裡就和外頭一樣,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這座城堡是賽佛勒斯‧石內卜名下的財產,也是他母親普林斯唯一留給他的遺產。
  三年前,石內卜帶著跩哥離開霍格華茲,為了實踐對水仙的承諾,他將跩哥帶離英國,來到位於冰島的這座城堡。只因為跩哥若繼續留在英國,勢必唯有走上成為食死人一途。這是水仙所不希望的。
  有一件事他一直未曾告訴跩哥,他早在霍格華茲念書時,就深深愛著水仙,然而水仙最終選擇的對象卻是馬份。
  他一直深信水仙是因為背負布萊克家族必須和純種巫師聯姻的理由而嫁給馬份,所以他對她的愛始終沒改變過。更在水仙懷下跩哥時,將這份情感轉嫁到跩哥身上。
  石內卜為這座城堡施展了忠實咒,並以這世上他唯一的親人──他母親兄長兒子的女兒,也就是他的表親姪女葛瑞絲為守密人。
  即使失去自己的性命,他也會為了水仙保住跩哥。這也是他不以自己為守密人的原因,他害怕終有一天,佛地魔會以吐真劑,或其他更厲害的咒語,逼他說出跩哥藏匿的處所。
  這三年來,每當佛地魔問起馬份家的事,他都置身事外,僅管佛地魔對他故作不知的回答存有懷疑,但考慮到石內卜對他仍有用處的情況下,對於他可能藏匿跩哥一事,也就姑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這樣,跩哥在這裡住了三年。


  跩哥看著躺在床上,身體蜷縮著像一隻蝦子的女人,那個除了哈利‧波特外,他第二個憤恨的仇人──麻種格蘭傑。
  聽說她加入了一個叫什麼鳳凰會的組織,同時為魔法部做事,負責歹捕食死人。這些消息都是石內卜傳遞給葛瑞絲,再由葛瑞絲告訴他的。
  他恨透了這樣的生活!像隻籠中鳥,可以看得到外面的天空,卻無法展翅飛翔。
  難道他要一輩子躲在這裡嗎?這是這三年來,他每天都在問自己的問題。
該死的佛地魔、該死的鳳凰會、該死的忠實咒!
  他冷灰色的瞳眸注視著妙麗緊皺的眉,他一點也不關心她正冷得發抖,更不擔心她臉色像發燒般產生的不自然紅潮。
她來這裡做什麼?這個問題他也不想多費心思,反正等她醒了他會問個清礎。
  跩哥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他現在只有興趣思索一件事──他,為什麼要救她?
  當他無意間在窗臺看到暈倒在外面雪地裡的女人,一向不知同情心為何物的他竟會不自覺地冒險出門,將她抱進屋內。
  不可否認,當他看到那女人是麻種格蘭傑時,他有種他鄉遇故知的錯覺,雖然他們對彼此的印象只有壞的一面,但在三年沒見到任何一個熟識的人情況下,即便見到的是仇人,也有一種溫暖的熟悉感。
  就為了這愚蠢的理由,他救了一個他不想救的人?連自己都覺得這理由太可笑了。
  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了,門外一個女人氣急敗壞地走了進來。
  「聽說你出去了?」女人一進門劈頭就對跩哥問道。
  跩哥做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懶洋洋地說道:「是,又如何?」
  「你……」女人揪著眉,好半晌才穩住怒意說道:「你不該出去的。」原本想生氣的她終究無法對跩哥下重口。
  「因為黑魔王?因為鳳凰會?因為魔法部?因為全世界的人都想我死?葛瑞絲,不要再監視我了!」跩哥說到最後幾乎是用吼的。
  被喚作葛瑞絲的女人重重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又緩緩張開,「因為我和叔叔都想保護你。因為我們不想你受到任何危險。」
  「但我受夠了!待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甚至不能跨出城堡一步,我不是犯人!」跩哥因過度激憤,白晰的臉頰泛起淡淡的粉紅。
  彷彿被兩人的叫囂吵醒,輕輕兩聲嚶嚀聲,床上的人兒不安地扭動了一下。
  葛瑞絲警覺地走向床邊,看到床上躺著的女人,眉頭再度擰了起來,「她是誰?怎麼會出現這裡?」
  「昏倒在外頭的一個女人。」跩哥淡然地說道。
  「你出門就是為了她?」葛瑞絲犀利的眼神凝視著跩哥,不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可以這麼說。但我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他不打算將他認識格蘭傑的事告訴葛瑞絲,那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葛瑞絲冷冷地說道:「她不可以留在這裡。」她有女人的第六感,能感覺到跩哥和那女人一定認識,要不以跩哥的個性,是不會救助一個不相干的人的,只是關係如何她猜不到。這事她暫時不想追究,因為她知道跩哥也不會誠實相告。
  「妳現在丟她出去,無疑是要置她於死地。」跩哥語氣裡並沒有一絲一毫同情,格蘭傑的死活他不在意,說這些話不過是就事論事,況且他實在太無聊了,能多個像格蘭傑那樣供他吵架的對象似乎也挺不錯的。
  看到床上女人臉頰泛紅,眉頭緊蹙,葛瑞絲可以確定她正在發燒,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將她丟出去,的確有失道德。
  「我答應暫時將她留下,不過等她好了之後就得離開,而且我會替她施個記憶咒,讓她忘了曾經待過這裡的事。」葛瑞絲挑眉說道。她不會讓任何人破壞她和跩哥的世界,更不容許讓任何女人有機會奪走跩哥。留下這女人會是個禍患,但她目前只能冒這個險。
  多此一舉!這城堡早就施下了忠實咒,除了守密人外是無人能說出這裡的位置的。他很瞭解葛瑞絲是個善妒的女人,跩哥微笑道:「我不反對。」反正葛瑞絲是白操心了,他和格蘭傑根本就是仇人。
  葛瑞絲凝望著跩哥好一會兒,想確認那句話的真實性。見跩哥不似說謊,葛瑞絲緩緩開口說道:「她就交給我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跩哥笑笑離開了房間。


  妙麗感到頭痛欲裂,眼皮沉重的睜不開來,她聽到一男一女的對話聲,聲音空洞得像離她好遠好遠,但她仍聽得出他們的交談並不愉快。
  之後在兩三次開門關門聲後,她額頭上多了塊冰冰涼涼的東西,減緩她的不適,她放緩了因難過而緊皺的眉,再次沉沉睡去。
  不知經過幾個小時,她的意識逐漸清醒,不再感覺全身發燙。妙麗抬起右手拿掉擱在她額頭上的東西,那是一條因她額上溫度已經變得微溫的毛巾。
  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充滿白色的房間,至少就她仰躺的視角所及,床被、牆壁、窗簾都是清一色的白。
  她不認識這裡,這是醫院嗎?這裡的感覺比醫院還冰冷。
  略微勉強地用痠軟的雙手支撐起身體,妙麗讓正前方米白色沙發上的黑色身影嚇了一跳,不過她並沒有驚叫出聲,而是細細觀察起他的樣貌。
  那是一名穿著一身黑袍的男子,有著一頭閃亮奪目的白金色頭髮,漂亮的五官與優雅的姿態讓他看起來像個天使。
  他微側著身子斜靠在沙發上,右手支著茶几,修長的手指握著一只晶瑩的高腳酒杯,正輕輕搖晃杯中琥珀色的液體。
  難道她上了天堂?可那位天使的黑衣在這白色的世界裡是那麼的突兀與不協調。妙麗思忖著,大病初癒的她腦子還不大靈光。
  「你醒了?」男子放下酒杯,轉頭望向一臉木然盯著他瞧的妙麗。語氣與眼神裡盡是冰冷。
  連聲音都低沉的那麼好聽,只可惜他的表情冷到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他,不是天使,這裡也不是天堂。
  「我怎麼會在這裡?」妙麗吶吶地問道,她揉了揉自己的後腦,那兒像是敲到什麼般隱隱作痛,她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妳才對吧!妙麗‧格蘭傑。」跩哥冷笑了一聲,灰瞳裡盡是不屑與嫌惡。
  妙麗張著一雙美眸,但眉頭卻緊緊皺起,「我叫……妙麗‧格蘭傑?」在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腦袋裡空蕩蕩的,什麼印象也沒有。
蠢!她現在是在跟他演戲嗎?是來刺探他的行蹤不成,反而沒用的昏倒在這,所以只好裝瘋賣傻,好趁機偷溜回去?跩哥眼裡充滿猜疑與不信任。
  慘了,她忘了自己是誰,也忘了和她相關的所有人,更忘了她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沒發現跩哥臉上流露出的猜忌,妙麗只在擔憂自己的事。
  「不好意思,既然你認識我,可以告訴我我發生了什麼事嗎?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喪失記憶讓她一瞬間慌了。妙麗用請求的語氣說著,臉上是一臉的企盼,期望能從眼前這位男人的嘴裡多得知一些訊息。
  她是裝的嗎?也未免裝得太像了,以格蘭傑的個性絕對不會低頭向他請求,她會對他怒目相向,惡言相對,甚至一副正氣凜然,既然被抓到了就要殺要剮隨便他的模樣。
  除非三年不見她轉性了,從一向以勇敢、正義為名的葛來分多,變成狡詐多謀、不擇手段的史萊哲林。如果真是這樣,那分類帽可就看走眼了。
  跩哥微瞇起冷灰色的眸子,「我不知道妳發生了什麼事,也沒興趣知道,不過妳最好快點想起來妳到這裡的目的,這樣我也好名正言順地想辦法折磨妳。」他仍舊懷疑妙麗來這的目的是為了查探他的藏匿之處,只不過現在東窗事發,她不得不裝傻以對。
  「折磨我?」好幾個小時滴水未進,妙麗聲音有些沙啞。她不明白跩哥話裡的意思,不過用到「折磨」這個字眼,會不會太嚴重了一點?
  跩哥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沒錯,折磨麻種一向是我的嗜好,妳該不會忘了吧?」
  妙麗眼裡閃著迷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既然救了我,就不會是我的仇人。」
  跩哥大笑了兩聲,這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他們不算仇人算什麼?不過憑她能讓他在這差點沒把他悶出病來的城堡裡發笑,救她就已經是件值回票價的事了。
  有這麼好笑嗎?妙麗皺著眉,一臉怪異地看著仍止不住笑意的男人。他笑起來還挺好看的,感覺比較不會那麼冰冷。
  「你知道我是誰嗎?」跩哥指著自己說道。
  妙麗搖搖頭。懊惱自己怎麼想不起來,這麼好看的男人,理該讓人過目不忘的。
  「跩哥‧馬份,妳最痛恨的食死人,魯休思‧馬份的兒子。」跩哥冷淡地吐出這幾句話。眼神沒離開過妙麗,他不想錯過妙麗臉上的任何一絲變化,他相信妙麗一定會露出破綻,露出她假裝失憶的破綻。
  「什麼是食死人?我又為什麼要恨你?」妙麗眼神裡有的只是迷惑,看不出任何假裝的跡象。
  「妳該不會連你是女巫這回事都忘了吧?」跩哥開始有點動搖了,這麼白癡的問題,不像是一向自詡霍格華茲最聰明女巫的格蘭傑會問出口的。
  妙麗詫異道:「我是名女巫?怎麼可能,你在開玩笑吧!」
  跩哥翻了下白眼,這可是他當初沒預料到的,這樣事情反而變得更複雜,他可沒必要照顧一個失憶的麻種,但將她掃地出門,她大概會死在這人煙稀少的冰島吧!
  啐!他什麼時候開始有惻隱之心了?
  略微思索了一陣,跩哥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暫時將她留下吧!就當作他與葛瑞絲之間的緩頰,他和葛瑞絲是該結束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葛瑞絲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怔怔望著跩哥的妙麗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跩哥手上的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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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折翼天使(跩妙)03

第三章




  英國倫敦地底魔法部內,自那架七三七號飛機失蹤已經過了兩天,魔法部人員陸續在阿爾巴尼亞、西班牙、丹麥、中國收到隨行出訪的國際魔法交流合作部人員回傳的安全訊息,目前唯一行蹤不明的只有妙麗‧格蘭傑。
  據那名從西班牙回來的小女巫說明當時機上的情形,其實說了也等於沒說,她只感到機身似乎掉進了一個異次元空間,然後天旋地轉,機身解體,所有乘客被吸入不同的空間,而她,降落的地點是馬德里。
 「果然和路平教授說得一樣,那妙麗豈不是可能出現在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榮恩在看完預言家日報上對那名女巫的專訪後煩躁地說道。為什麼其他四人都有消息,甚至能趕回英國,偏偏就是妙麗不知所蹤。
  坐在榮恩對面的哈利推了推眼鏡,嚴肅的表相下隱含一絲笑意,「所以我們應該祈禱她是降落在陸地而不是海上,這樣無論在哪個國家的哪個角落,我們都能想辦法找到她,她也能想辦法回來。」
  「喔,哈利,這一點都不好笑!全世界可是有百分之七十的面積是海洋耶!」榮恩驚恐地說道,他差點忘了降落的地點又不一定是陸地,如果在海上那可怎麼辦?
  哈利臉上的笑意不減,「別這樣,你想想,妙麗是個會向命運屈服的人嗎?就算她真掉落在海上,她可是我們所認識最聰明的女巫,她會用她那根魔杖解救自己的。」
  「說得對,我真是擔心到亂了方寸。妙麗會平安無事的。」榮恩這才稍稍放心,經過這幾年,他還是沒敢向妙麗告白,他們之間還是那種若有似無的感情。
  等這次妙麗歷劫歸來,他一定要鼓起勇氣對她說出那三個字!
  「金妮最近怎麼樣了?」哈利問著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榮恩。他,有好一陣子沒見著金妮了吧!
  畢業後大家各忙各的,不要說金妮不和他們一樣在魔法部工作,就連和同樣在魔法部工作的妙麗和榮恩其實一天也難得說上幾句話。除了工作實在忙碌,他們所屬的部門也各不相同。
  妙麗待在國際魔法交流與合作部,榮恩待在魔法執行部的魔法濫用局,他自己則是待在正氣師總部。
  他可以體會阿波佛‧鄧不利多這麼做的用意,把鳳凰會的成員安插到魔法部的各個部門,好進行鳳凰會的理念宣導。舊制度下的魔法部多少有點自我膨脹與腐化的跡象,自大而輕視食死人的結果,造成了失敗。
  嘗到失敗滋味的魔法部降低了士氣更失去了民心,鳳凰會的及時加入提振了他們的鬥志。哈利知道這多多少少和他的出現有關,人們的心裡依然認為他是唯一可以打敗佛地魔的人。
  以前或許他會因此為自己感到驕傲,那是一種虛榮心的作祟,但如今他只為人們這樣的看法感到更沉重的壓力與負荷。
  「她喔,老樣子囉!」榮恩聳肩說道:「上次和她閒聊時問她要不要進入魔法部工作,她竟然回答我:如果魔法部新增一個魔法發明部她就去,而且她只有興趣發明像精怪蝙蝠咒那類的咒語。你說這氣不氣人?」
  哈利微笑不語,他可以猜到金妮寧願待在聖蒙果當一名實習醫生也不院進入魔法部的原因。這都是因為他,因為他說過在還沒打敗佛地魔之前不談感情的事。
  有時候他會覺得金妮是一個思想獨特、獨立自主,又很不可思議的女性,因為她懂他,在愛情的世界裡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其實在聖蒙果也不錯啦!至少上下班時間還挺固定的,不像我們好像全年無休的便利商店。」榮恩自嘲地說道。
  說的也是,能知道她過得好,對他來講,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哈利望著窗外,今天魔法部的天氣是大晴天,他唇角也不自覺揚起。


  葛瑞絲拖下旅行斗蓬,撢了撢落在上頭的雪花,這才開門進入。
  在冰島這種有半年冰天雪地氣候的國家,人們都不會忘了在進家門前撢去身上的積雪,以免一踏入溫暖的室內積雪融化弄溼了衣服。
  葛瑞絲進門的那一剎那,二名家庭小精靈立刻湧上,恭敬地拿過旅行斗蓬、遞上一杯熱呼呼的錫蘭紅茶。
  「石內卜教授他還好嗎?」跩哥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他知道葛瑞絲出門多半是去見石內卜,而且十之八九是去報告他的近況。
  「老樣子,不過他感覺得出來佛地魔越來越不重視他的意見。現在食死人裡最得意的是焚銳‧灰背,那個噁心的狼人。」葛瑞絲臉上充滿不悅,但不是因為狼人的事,而是她終於知道妙麗‧格蘭傑是什麼人了。
  「哦?」跩哥不置可否的笑笑,焚銳他是見過的,的確是名噁心的狼人,但佛地魔會重用焚銳,他到是一點也不覺得訝異,佛地魔和他一樣嗜血,這剛好應證「物以類聚」這句話。石內卜和他們比起來簡直和靄的像發禮物給小朋友的聖誕老公公。
  「我還知道了你和妙麗‧格蘭傑的關係。」葛瑞絲冷冷地說道,一雙眼像貓爪一樣銳利地像要把跩哥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都嵌進瞳孔裡。
  跩哥喝了一口茶,不急不徐地說道:「敵人、仇恨者、高貴的純種與低賤的麻種,石內卜教授是怎麼和妳說的?」
  「不錯,他的確說了你們是互相憎恨的敵人,可是我覺得現在的你對她不單單是仇人這麼簡單,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出你對她有不軌的企圖!」葛瑞絲放下杯子,坐進沙發裡和跩哥對視著。
  跩哥的視線游移了一下,笑道:「什麼樣不軌的企圖?」
  她不過是隨口說說,跩哥一向善於隱藏情感,她又哪有能奈看出他眼神中的訊息,但話已出口,只好隨口胡謅道:「你想利用她失憶這點將她留下,留下的目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留下她肯定對我不利。」
  「怎麼會呢!她能威脅到妳什麼?放她出去反而對我們不利,妳既然已經知道她是誰,就該知道放她回去遲早會有人想辦法找到這裡。」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跩哥不由暗自心驚,葛瑞絲真的知道他在想什麼嗎?還是只是碰巧亂猜的?
  「你不用說了,利害關係我清礎得很。她可以留下,但我會派家庭小精靈日夜輪流監視著她。」這麼做也在警告跩哥最好不要擅自和妙麗接觸,因為她會知道一切的。
  其實葛瑞絲早就做好了將妙麗留下的打算,因為石內卜也說絕對不能將妙麗放回英國。這對她而言百分之百是個壞消息,但她不能冒險,她不能讓跩哥受到一絲傷害。
  她究竟該怎麼做才能除去心中的不安,妙麗的存在確實對她產生莫名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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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奇怪的不安感襲上她心頭,這已經是數不清第幾次她望著胸前似乎是唯一可以證實她身分的東西──一個五角星型的墜飾。
  她撫過藍寶石後面的一個小機括,那似乎是一個開關,她不曉得那有什麼功用。或許會為她帶來驚喜,也或許會帶給她災難。
  試試看吧!掛在身上的總不至於對自己產生危險。
  妙麗撥動開關,怔怔地凝視了兩秒,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說不出為什麼,她有些失望,她在期待什麼?難不成是期待在這空洞、孤寂、毫無變化又無聊的白色世界裡出現一些不尋常的事?
  喔,對!她渴望不尋常。她幾乎可以肯定自己以往的日子一定比一般人還要不尋常,要不她怎會對現在這閒散的日子感到恐懼與發慌。
  或許是到了她該告辭的時候了,除了腦袋裡的記憶空蕩到讓她覺得自己的頭好像會輕到飄起來這個毛病之外,她全身上下可以說沒有一丁點不適。
  她好像漸漸可以習慣這地板的冰冷。赤著腳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她才驚覺自己好像沒必要這麼做。
  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好笑,隨即挺起身子,光明正大地將門打開。
  妙麗聽到輕輕「啵」地一聲,門外好像有一道身影消失在空氣中。
  消失?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她眼花了,那聲音肯定也只是牆上掛著的油燈燈蕊發出的霹啪聲。
  她來了多久了?大概總有三、四天了吧!她記不太清礎,反正她一步也沒離開過房間,過了幾天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就好像被關在牢裡的死囚,日升日落根本激不起一絲絲的眷戀。
  這是一座廣大卻無趣的城堡,妙麗一路從三樓房間走至二樓,對城堡下了這個結論。
  它不像供人參觀的白金漢宮那樣金碧輝煌,也不像中古歐洲遺留下來的城堡那樣有精美的雕刻藝術,和令人讚嘆的壁畫,當然也不像尼古拉伯爵住的城堡那樣陰森恐怖。
  這裡擁有的只是一成不變的大理石地板和純白的牆壁,若不是每隔一小段距離就有一盞用以照明的油燈,她會以為自己置身在一座空屋之中。
  「怎麼會有人願意住在這樣一幢只有『無趣』兩個字可以形容的房子裡啊!」妙麗喃喃自語起來,「白色、白色,無止盡的白色!就是沒有一點其他顏色的妝點!」
  「妳有意見嗎?」
  旁邊的門敞開,一道冷冷的嗓音響起,讓妙麗嚇了一大跳,差點大叫有鬼。
  葛瑞絲雙手抱胸站在門邊,一臉不善。她穿了件白色的袍子,若不是她那一頭黑髮,妙麗會以為她也是身旁那道牆的一部分。
  「妳不覺得這裡有些單調?」妙麗懷疑這位普林斯小姐大概是個極度偏愛白色的偏執狂。
  她碰到了要害,毫無疑問的她碰到了這個一碰就痛的地方,因為葛瑞絲的臉孔抽動了一下。
  「白色是這裡最好的保護色。」葛瑞絲淡淡地拋出這句話,像是在對自己說。一眨眼間卻又擺出一副不悅的面容,「妳不待在房裡出來幹麻?」
  妙麗閃了會神,她好像從葛瑞絲眼裡看出一絲哀愁。對這突如其來的喝問,妙麗回神說道:「喔對!我是來向普林斯小姐和馬份先生告辭的。」說這話的同時,妙麗眼神不由自主地向房間裡頭瞄了一下。
  裡頭是空的,至少床鋪上和沙發上沒有人。她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對這樣的結果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就好像,她很不希望看到馬份在裡面一樣。
  「妳不能走。」葛瑞絲懶懶地說道,但語氣全然是一種命令式的語調。
  「為什麼?」她不明白,留她在這裡有什麼用處?她不過是個失憶的女人,而且還是馬份先生的仇人,留在這只會浪費他們的糧食。
  「因為我不准妳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跩哥從一樓大廳走上二樓。「妳忘了答應過我,在沒恢復記憶以前都不會離開這裡。」
  妙麗雖然眼神盯著馬份,但沒錯過葛瑞絲的一聲冷哼。「馬份先生,我想你弄錯了一點,留在這裡對我恢復記憶一點幫助也沒有,也許離開才是正確的選擇。」
  「嗯哼,有人不領情呢!」葛瑞絲冷笑道。她不想只站在一旁做壁上觀,忍不住插上這句嘲弄的話。
  「住口!葛瑞絲,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跩哥毫不客氣,從前他覺得石內卜很煩,現在他覺得葛瑞絲更煩,老愛干涉他的一舉一動,被關在這座城堡裡他已經夠悶的了!
  對葛瑞絲的感情很簡單,跩哥很清礎自己從來沒有愛過她,或許葛瑞絲也知道這點,他們不過是在這座冰冷如監牢的城堡中在彼此的身體上尋求慰藉,在達到高潮的那瞬間證明自己的存在。
  葛瑞絲憤怒地瞪視跩哥和妙麗一眼,轉過身甩上門,身影消失在門的另一邊。
  而此刻,冰冷的走廊上只剩下跩哥和妙麗兩個人的世界。


  房間裡穿透過門傳來一首原本該屬悠揚而憾動人心的樂音,但房裡的人似乎將留聲機的音量調得過大了些,在唱到高音處總帶有破音的雜音。
  妙麗聽得出來那是歌劇裡很有名的曲子「茶花女」,只是被這麼放出來,著實失去原有的美感。
  很明顯,葛瑞絲是在房裡鬧脾氣,妙麗有些擔心地舉起手打算敲門進入,畢竟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她偶爾喜歡使點小性子,別理她,我想好好和妳談談。」跩哥淡淡一笑,牽過妙麗尚未敲上門的手,將她往自己房間帶去。
  妙麗縮了下手,但跩哥卻將她握得更緊。他的面容很溫和,語調也很輕柔,但她就是打從心裡對他的行為產生懷疑。
  「你要帶我去哪?」妙麗耐不住性子發問。她討厭這種不安的感覺,眼前的男人充滿誘惑與危險,而且她忘不了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眼裡的那種鄙夷與不屑。
  跩哥沒有回答她,不過握著她的手也沒有放鬆過。
  他的手有些許冰涼,但卻滑膩的猶如從未做過家事的女人。印象中好像也曾有過一雙男人的手緊握住她的,溫暖卻有點粗糙。當她想凝神細想是什麼人的時候,上天卻好像硬要跟她作對似的,又讓她腦子陷入五里霧中。
  跩哥帶著她走進二樓走廊底的一間房間,妙麗相當懷疑這裡是不是每個房間都長得一模一樣。同樣一片白,同款式的四柱雕花白銅雙人床、同樣的米白色沙發,只不過這個房間多了一股麝香味,和馬份先生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是相同的。
  在關上門後,他的手就鬆開了,「想喝點什麼?」跩哥問道。
  「不了,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談?」她喜歡單刀直入,直接切入重點,迂迴地說些不著邊際、妄加揣測別人心思,那是陰險小人才會做的事。
  「一杯馬丁尼?還是伏特加?」跩哥仍自顧自問著。彷彿忘了是他自己說有事要和妙麗談談的。
  「咖啡吧!加一顆糖。」妙麗語氣裡隱含一絲薄怒,她不是來喝酒的,當然也不是來討咖啡喝的,不過她現在確實需要一杯咖啡讓自己鎮靜一下。
  「拉比!」跩哥對著空氣喊道。妙麗正在認為這位馬份先生八成是個瘋子,可惜了他一張美麗的臉,這房間中忽然地就多了一道小小的身影──一個和多多一樣的家庭小精靈啵地一聲出現。
  「兩杯咖啡,各加一顆糖。」跩哥對拉比說道。他也改喝咖啡好了,雖然他對酒的興趣比較濃厚一些,但他可不是個酒鬼。
  「是的,先生。」拉比說完,立刻消失在空氣中。不過幾十秒就端了兩杯咖啡再度出現。
  妙麗像是讓眼前景象嚇傻了,她該為此尖叫的不是嗎?可她只是傻傻地看著拉比的出現然後離去,然後又出現,一切就好像是她做了個白日夢。
  「完了,完了,我開始產生幻覺。」妙麗喃喃自語。是因為她失憶產生的嗎?總不是她以前就有嗑藥的習慣吧!
  跩哥笑出聲來,「那不是幻覺。妳若在魔法界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會讓人當成是個麻瓜。」跩哥拿過其中一杯咖啡啜了一口。
  「當成一個什麼?」妙麗順手接過拉比遞上的咖啡,皺著眉頭思索,那是個什麼怪名詞,她才不會是那什麼「麻瓜」咧!
  「喔對,我忘了妳『什麼』都忘了。」跩哥唇邊藏不住笑意,把格蘭傑留下的確是對的,應該說「把失憶的格蘭傑留下」是對的,她讓他平淡無奇的生活多了點樂趣。拉比已經悄悄離開了。
  「謝謝你的提醒,這點我記的很清礎,馬份先生!」妙麗這幾句話幾乎是從齒縫間迸出來的,她有股衝動想打爛他那張可惡的笑臉,但理智終究戰勝了憤怒。
  跩哥總算回復慣常的神態,殮去笑容的他看起來顯得冰冷而不近人情。
  「妳的個性倒是沒變,不過妳以前總是直接叫我馬份。稱呼『先生』似乎還太客氣了。」跩哥冷笑道。冷嘲熱諷的溝通方式他還是比較習慣。
  妙麗哼了一聲,「你是要告訴我,你慈悲心大發,想幫助我恢復記憶了嗎?」她自然地脫口將這樣諷刺的話說出口。這種對話模式令她有股熟悉感。他們以前可曾這樣對話過?
  「即使失了記憶,妳的言語還是那樣犀利。好吧!妳說對了,我就是要幫妳恢復記憶。」跩哥說道,望著妙麗的眼神充滿興味。
  「你會這麼好心?不會有什麼企圖或想交換什麼條件吧?」妙麗挑眉說道。她不相信口口聲聲宣稱他們是仇人的他會有這麼好心,肯定有什麼企圖。
  跩哥邪氣地笑道:「不如用妳的身體來做交換,妳說怎麼樣?」
  他用手托住妙麗的下巴,妙麗正憤怒地想用手去揮掉,她胸前的項墜已經早一步發生效用。
  一記藍光直直向跩哥胸前射去──
  一種痠麻的感覺遍佈全身,讓他四肢動彈不得,就好像被二百二十伏特的高壓電電到一樣,只差沒將他當場電昏過去。
  妙麗也嚇了一跳,不過在看到馬份似乎沒受什麼傷,只是暫時不能動而已,隨即開心的大笑起來,「活該!誰叫你要對我毛手毛腳。」原來這特項墜有這種功用,再她遇到攻擊而來不及反擊時會替她做出反擊。不過這好像端看她是否有意思要反擊,否則在剛才馬份拉她來房間時它就應該發揮作用。
  看馬份臉上痛苦的神色漸漸好轉,妙麗趕緊開口說道:「我決定留下來,讓你幫我恢復記憶,不過是無條件的喔。如果你不同意,隨時來告訴我,我立刻就離開。」
  她這麼做除了因為馬份是現在唯一能幫她找回失去記憶的人,還有她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沒錢。
  這幾天住在這裡,她根本沒想過到外頭凡事都需要錢這個問題,她唯一的資產只有頸上的這條項鍊、一件灰白色的套頭羊毛衣和一件及膝蘇格蘭裙。而且衣裙還放在房間裡。
  她現在穿的是那名叫多多的家庭小精靈拿給她的袍子,米白色,袖子和下襬都嫌長了一點的袍子。她猜想這是葛瑞絲的,因為葛瑞絲的身高比她高了一點。
  馬份就快回復自由了,妙麗注意到他的手握成拳頭,她走到門邊,打開門後回頭對馬份挑眉微笑道:「我的提議你考慮考慮吧!」
  「該死的女人!」馬份在妙麗關上門的那一剎那低咒了一聲。



待續......

珊 @usaner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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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已經出到第三張了呢!
原來一開始的那個女人是葛瑞絲啊?(虛擬角色?)

妙麗什麼都忘記了啊啊啊啊!快點恢復記憶吧!!
榮恩會哭的~(謎:你這個榮妙支持者跑來這裡踢館幹麻?)
沒有拉沒有啦,樓主要加油喔,我很喜歡妳的文章!
希望可以一直看到新文喔ˇ

Kelly˙Felton @kelly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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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耶
不過
妙麗啥時才會恢復記憶啊!!

跩哥
你就答應妙麗啊!

冰玲 @lilian1030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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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啊~
不過一次出太多了~
沒有時間看完!
下次慢慢出吧!😊

消失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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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啊~✌✌
努力以赴,
努力
努力

GRMS👑在葛來分多交誼廳坐著打盹的晨晨 @wt481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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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我好像有看過😉
是轉貼的嗎?
不過很好看
期待下集唷~

懷念_* @wy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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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是從羽嬛轉載的吧
轉載前應先得作者同意.否則是盜文行為

除非你說你是原作者吧
那就當我沒說好了

梅林的鬍子所養的貓 @uter1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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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思考)
不知這首歌和MV適不適合本篇的跩妙文章?🤔

永恆之吻MV
無翼天使

如果不適合~我會在找其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