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篇拖了好久才完成。
本來是想要寫雙子、後來改成石哈、最後還是改回雙子。
雙子是微妙的,他們之間的感情要寫是很容易,卻很難觸摸到。
不單單是兄弟之情,也當然不會是。
最後還是想好如何結局。
本來是一點也沒有想,可是寫到後來卻不用想。
彷彿自己早就構想好了。
應該會繼續寫吧。
好想石哈、犬狼。
老實說,這篇我實在還不太懂還怎麼結局。
我不想把喬治賜死。
幸好後來還是知道了。就好像自己一早已已經有了答案一樣。
雙子文的感覺真的很微妙,是很特別的感覺。
雙子題材也蠻多的。
這篇被我拖了一個多星期,因為一直在想要加字數、字數怎麼這麼少這樣。
本來以為又要拖一篇還沒完成的坑。
幸好後來還是把它給完結掉。
【一、天空,根本比不上你;你,就是我的天空。】
『永遠,不是真實的;
它只活在我們的心裡,而已。』
『毫不猶豫地選擇你;
沒有想過未來,現在快樂就好。』
*
沙灘上一片金燦燦的沙金色,陽光投落在沙子上彷彿形成了一種古怪的默契,好像每一顆沙子上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把坐在上面的兩人用光芒包圍住。
『啊。』
沒有什麼、沒有想要什麼,只是純粹的感嘆,感嘆天、感嘆地、感嘆眼前一望無際的海。
他微笑,手搭上另外一個他的肩膀,肚皮收縮、鼻孔吸進無限量的新鮮空氣;然後閉上眼睛,感受這一切,最後微啟雙唇,把那口空氣呼出,整個人用力陷進去沙堆裡一點,讓身體享受沙礫把自己包圍的感覺。
好久、好久後,靜。
『你在這邊啊什麼?』旁邊的紅髮少年好像有點哭笑不得,揉了揉旁邊那個一模一樣的亂髮。
他瞪了他一眼。『我在感受。你看,這天、這沙、這海,多美啊。這是你不懂欣賞。』
他無言,看著一向被他寵溺的某人煞有其事的閉上眼睛。『對啦,是我不懂欣賞好了。』
忍俊不住,喬治看著說話者一臉的無奈,然後又勾起了嘴角的一個弧度。藍色的眸子跟海的鮮藍相映成趣。
他把手放進沙堆裡,陷得好深好深,然後重新穿過層層障礙努力要抬起來。藍眸盯著金黃色的沙子從指間、首長、指甲上墜落,墜落。細砂很幼滑、很聽話的重新滑到了沙堆上,然後一切恢復平靜。
弗雷把視線放在他身上時笑了,看著沙子又重新無力地跌回沙堆上,喬治看起來很失望。
沒好氣。『難道你還以為沙子會一直在你手裡不會掉下去?』
『本來還以為,我能抓住。』喬治輕輕嘆了口氣。『不是抓住什麼,只是抓住我自己、抓住我想要的,抓住不應該讓它離去的。』
弗雷靜默。
『還是失敗了。』用力閉上眼睛再重新張開,一臉的無奈看得另外一個他心疼。『我很沒用,我不能抓住……我連我自己想要的也抓不住,我甚至讓一些不應該讓它離去的東西全都放走了─────抓不住。』
然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他莫名奇妙地哭了。
豆大的淚珠像斷線的珍珠、也像剛剛的細砂,很無力地墮落、墮落。
連他自己也忘記自己有多久沒哭過了。
只有在他面前他才能放肆、像隻小貓似的在他懷中撒嬌,只有在他面前他才感到真正的放鬆,真正的不難過,真正的感到釋懷;堅強只是他對外的一個面具、所謂的惡作劇只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如果他不這樣的話,他們兩個都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
用笑容來掩飾傷痛是一層最好的保護膜,用在他們兩個身上完全適合。他們自尊心太強了,不得不一直做一些令別人跟自己都會笑的事情。
常人說,他們都不會難過,答案是不。
『不。』
只是一個字,他愣了。
弗雷把那個他輕輕擁進懷中,在他耳旁這樣說著。
『你不沒用。我跟你一樣,所以如果你沒用的話我也會沒用。你不會的,你不會這樣說的。我知道。』
喬治微笑。
為什麼他永遠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為什麼他總是能探測他的心意,然後毫不避忌地說出來。
而又為什麼,他所想的一切、說的一切、做的一切,永遠是那麼有影響力,令人感到安全。
『是的,我不會。』
『你答應過我什麼?』
『什麼?』
『你說過好多遍、答應過我好多遍,你不可以再哭。』
『……嗯。』
『吶,真是不聽話的孩子。』
─────抓不住,所有我應該抓住的。
─────包括你的心,即使是虛無飄逸的。
─────雙生子愛是不能長久的,從來就是被咀咒的。
最熟悉的不過彼此。
也許,有時候最熟悉的並不一定是了解的。
誰知道呢。
『─────吶,親愛的,永遠在哪裡?』
『不知道,所以趁現在抓緊它吧。』
*
『欸,你說。』
紅髮少年一臉擔心地抓抓頭,皺了皺眉看向笑得一臉燦爛的對方,像是一面不聽話的鏡子。
『你說,這樣媽不會發現嗎?』
看了看散落假魔仗一地的房間,他想找個地方坐下卻沒有。沒有被東西絆倒已經是奇跡,但是弗雷還是認為他還是不要期望過高才好。後來證明這樣的想法完全是對的。
『不會。』一瞬間的汗顏,立刻又是依舊笑得一臉燦爛,弗雷隨便揮了揮魔仗。
啪地一聲,某個不知名的玻璃瓶碎裂了,玻璃碎片彈落到兩人身上,某塊碎片在喬治右手上劃開了一道斗大的口子,鮮紅的血從皮膚中湧了出來。
弗雷一臉無奈地看著正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某人,又揮了揮魔仗,傷口瞬間癒合。
『─────我就知道弗雷最好了。』燦爛中。
『─────不然的話你就算有九條命也早已經死了。』不爽中。
『還得謝謝哈利唷,不過你寫好信去向那個酒舊店主買店面了沒有?』喬治問,弗雷點點頭。
喬治歪著頭。『喏,買個店面要六百金加隆左右、裝潢費一百五十金加隆……那就只剩下二百五十金加隆來為我們的商品作原材料費。不過也應該夠了。』
『──────────我們還可以從那些黑妖精蛋啊、還有好多好多,天狼星的房子裡這些東西可多得是呢。那個叫怪角的家庭小精靈這麼多年來都閒著,也是難怪……』
『摸─────』喬治道出。
『─────魚─────』
『─────點─────』
『─────心─────』
『─────盒─────』
『─────還─────』
『─────好─────』
『─────吧─────』弗雷微笑。
『我記得我有告訴過你,我非常討厭只有我們兩個人時這樣說話。』喬治黑線。
『既然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你就不用說出來浪費時間。』弗雷露出他那招牌的惡作劇微笑。
『所以說─────』鏡子中的他淺淺勾起嘴角,『以後我也可以─────這樣對你囉?』
弗雷汗顏。
然後輪到喬治露出燦爛的笑容,開始決定徒手搬著房間內的雜物。
弗雷搬著兩大箱的假魔仗,一邊模糊不清地吐詞。『什麼時候開始─────?』
弗雷非常確定,這只是很普通的一句地球人聽得明白的話。
但是,結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弗雷一臉的黑線跟嘴角抽跳著,某人以非常不雅觀的姿勢摔倒在地上,還以專屬他的小狗模樣看著他。老套得像那些老掉牙的連續劇情節,所不同的是他的白馬王子沒有及時扶住他。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
弗雷一邊用力拉起摔倒在地上的某人,一邊要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吐出詞句以加強語氣。
『─────弗雷……』某人依舊是那一臉該死的無辜。
『我要,懲罰你。』
然後,毫無預警的,喬治腰上一緊。
唇上傳來熟悉有安全感的溫熱氣息,還有溼潤柔滑的某種物體。
愣住,然後細緻地回吻。
好久沒有品嚐過寂寞的滋味了啊。
誰會給─────一次,還是不只是一次。
──────────吶,親愛的,你說,
如果我們像童話故事裡的結局,永遠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那該有多好啊。
『問題是,那也只是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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