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鹿奔,相追逐,天上雅雲,乘風飄逸,一切皆美好;
若獵封解印,將天無蔚色,狂風不斷,萬物成荒;
為扼殺也! 避永無美好之日,絕口不提為戒!」
楔子
好吧。我不懂如何說起。
每個故事都有應該有個開頭吧,所以我會盡力嘗試在這兒作個開頭。
所有事件的發生都有原因對吧? 那是全世界最理性的科學經常強調的。
但這沒有。這是與生俱來的,我的大能。
算了,大能實在是一個太正面的詞語了。
請讓我重新措詞:我的能力。
我是個殺手。殺人的過程我其實也不太清楚。
我不是存心把他們殺掉的。呃,或許吧。
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該死的。讓我解釋一下。
每當我感覺到我將死於不幸時,我都能成功逃脫。
但必定有人要死。我的替死鬼、我的代替品。因為,我本應是死掉那個。
很自然地,當我逃脫後,便有人會死去。
全因為我。
可能我應該選擇死掉,不改變命運,不再害死任何一個無辜的獵物。
但,我欲罷不能,我渴望生存,我為呼吸而變得貪婪。
況且,我不能控制我的能力。
無論如何,我根本不想要這種能力。
人說,你有什麼困難也好,只要向神坦白和傾訴,你必定會被拯救。
有很多次,我想向神大喊「救我」。
但,
我是否邪惡得已不能被拯救?
第一章 驚遇
電梯不停向下墜落,我驚恐地看著電梯的樓層按鈕,G樓的那顆不停地閃。
G樓以下根本已無樓層,為什麼…
我捉緊了手柄,想要按一下警鐘,何奈到處張望也不見有。
於電梯中繼續沉淪,我的雙腳有點軟了。
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我會死得很難看。
「霍」的一聲,吊著電梯的帶好像已拉到盡頭似的,使電梯終於停了下來。
電梯門打開,看到的景象令我不禁希望電梯繼續墜落。
一群眼光散渙,臉上掛著痛苦的樣子的人,像行屍走肉般,向我伸著手,口中唸著我的名字,朝我走來。他們全都臉無血色,走動的姿勢也很奇怪。
我的心現已懸吊在喉間,我想叫,我想哭,我想走,但我已不懂叫喊,淚線亦如閉塞一樣,更是無路可逃。
倒抽了一口氣,我睜開了眼。
下雨了。我把眼睜大了一點,把疲累的身軀從床上拖到窗邊,撥開了窗簾,如撥開雲霧,找到陽光。但陽光很微弱,只是從雨絲間隱約地透出。我打開窗,貪婪並舒服地吸入雨中的空氣,混著野草和雨水的氣味、丁點兒的濕氣,還有清涼。
又是那個夢。我心想。這幾天我已好幾次夢見這些情景。
那些人為何臉無血色、為何那麼面善,我想,在心底,我知得一清二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選擇逃避,所以我不會把它放在心中被忽略的那一處。
因為這也是無補於事。
我轉過身,用手把頭髮從前額撥去並抵著額頭,我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後緩緩地、顫抖地吐氣。
我走進廁所,刷了牙,洗了把臉,然後靜靜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對,我長得平平無奇,偏白的皮膚,深棕色的過肩長髮,烏黑色的眼珠,五官端正,沒有其他特別的可提。這就是那個每天害人不淺的女孩啊。
我嘆息,然後把頭束成那一成不變的馬尾。
我撐著傘,低著頭,在人群中穿梭著。
背著沉重的背包,我沿著每天回校的道路走。有時我真希望這些雨水能洗淨我的罪惡。但何奈它只能為生命鋪上一層悲哀的淚痕。不過,我喜歡下雨。起碼平日骯髒的街道看上去乾淨多了,空氣也潔淨多了,涼快多了。陽光的刺眼也隨著消失。想著,我大口大口地吸入了清涼的空氣,肺部頓時感到舒暢不少。
我在馬路旁停下,看著交通燈。我的心突然像被大石壓了一下似的,然後有一絲撕裂的痛。我一如以往,裝著若無其事似的,不起眼地倒抽一口氣。
不是吧。我心想。
我環顧四周,突然,一輪私家車在我眼角出現。一股熟悉的寒氣侵襲我的身體,由腳低流上後頸,我微微顰眉。
是它了。我盯著那輪汽車,估計大約還有十秒,它就會失控,駛上行人路,朝我的方向衝來───沒關係。我也預料到了。
十秒以後,就是我的本能發動的時候。
我閉上眼睛,靜靜地傾聽雨水的美好和純潔。
「這…這是…啊啊啊啊啊啊!」人們驚惶失措地尖叫,竭力地狂奔,傘子從他們手中無力地滑落,車子駛上行人路,砰的一聲,扼殺了清靜。此時我已在對面的行人路上,看著私家車的車頭扁扁的壓在牆上,車頭燈還不忿的在閃。
但,我的目光是在搜尋另一樣東西。
看見只有一個男孩躺在路上,我嘆了口氣,對了,找到了。
正想轉身離去,那具男孩的屍體竟有動靜。
我腳步止住了。是我眼花吧?
男孩困難地坐來,全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不少人衝上前伸出援手,他被拉了起來,緩緩地站起來,朝我轉了過來───
他是我一生之中看過最美麗的生物。但,這不是重點。
我的手不斷發抖,傘也快要拿不穩了。不敢置信地,我呆在那兒,半晌沒反應過來。看著他蹣跚走到路邊,他的目光突然向我一瞄。
這次,我肯定我沒看錯。
他對我邪惡並且勝利的笑了一下,然後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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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呢,這是湯艾文,初步構想經已有了,打了第一章,可能要遲些更新了,因我還有2天的期未考,真的很對不起!
請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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