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答案>我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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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 @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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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歸屬
車上,伊拉諾端詳著莫柏桑夫婦的模樣:艾達有著金色長髮,湛藍色的眼睛,而安東呢?也是同樣高挑,和伊拉諾一樣的褐色頭髮,眼睛則是深棕色。

「者麼了?沃臉上有什麼嗎?」艾達問。
「沒,只是我在想,我還有沒有其他家人啊?」她問。
「哦,你在想這個啊。」坐在前座的安東說。
「嗯,妳的外公、外婆和我們朱在一起,他們倆人都很好,外公頭髮已經白的差不多了,外婆則有著淡金色頭髮。」艾達說。
「那安東,爺爺、奶奶呢?」
「他們朱在阿爾卑斯山府近,牧羊、牧牛之類的,兩人的頭髮都白了,奶奶的外號叫『白髮女巫』。」安東笑著看著她。
「外公、外婆做什麼呢?」
「我們重葡萄來釀酒,算是曼有名的品牌喔!」艾達回答她。
「還有嗎?」
「嗯,妳還有一歌姐姐。」她輕描淡寫的回答。
「姐姐!」伊拉諾睜大眼睛。
「對,她也有著淡金色長髮,眼睛則是酣安東一樣的棕色。」
「名字叫什麼?」
「蜜兒。」
「蜜兒?大我幾歲啊?」伊拉諾絲毫沒注意到莫柏桑夫婦倆人眼裡的不安。
「兩歲。」
「也就是說她七歲囉,我好期待看到她。」
「好啦!快睡吧,休息一瞎,等會兒到了在較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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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糝上大片大片的葡萄園田,車子逐漸駛離喧囂的城市,道路也開始變成小徑,終點最後停在一幢大房子前。房子外面呈「只」狀,綠色的藤蔓糾結在左邊廂房,一樓的木製走廊外躺了一隻古代牧羊犬,扶手上一隻貓正無神的凝視前方。

「伊拉諾,道囉!」艾達輕輕搖醒她。
「嗯?」她揉了揉眼睛。
「瞎車吧!」安東替她倆打開門。
「你們家好大喔!」爬岀車子後,她站在偌大的草坪靜靜的看著。
「是『我們』家。」安東在拿行李時,轉過身對她說。
(此段開始為法文,原諒我不會法文)
「先生、夫人,回來啦!回來正好,吃晚餐去!」一名微胖的黑髮女人出來應門。
「這麼快就知道我們回來了,曼斯菲爾太太。」艾達笑著擁著黑髮女人。
「那是當然的啦!先生,行李等會兒再拿吧!這是…?」曼斯菲爾太太望向女孩。
「伊拉諾,我們提過的那個女孩。」安東說。
「伊拉諾,這衛視曼斯菲爾太太。」艾達用英文對她說。
「您好,我是伊拉諾。」女孩不客氣的使用英文。
「妳好,妳克已交我瑪蒂達。」婦人笑道,但這過多的溫暖壓的伊拉諾喘不過氣,她隨即走向安東。安東牽著她走向大宅。

「從今天開始,這裡是妳新的『歸屬』。」安東好不容易說了標準的英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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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改名
她亦步亦趨的跟著前面拿著行李的安東,火紅色的太陽很快的隱沒在地平線。大門被一名男孩打開,他有著黑髮和灰眼睛滿臉洋溢著笑容。

「路易,幫我個忙,麻煩幫我拿行李好嗎?」安東對男孩說。
「先生,我就是來幫您拿行李的。」他回答,並用英文對伊拉諾說:「逆好,我較路易,有需要的話可以跟我說。」他專注的看著她,讓伊拉諾感到十分尷尬。
「麻煩幫我拿到房間吧!」安東拍拍他的肩膀。
「走吧!我們吃飯。」安東眨眨眼,牽起伊拉諾的手說。

繞過玄關的一堵牆,飯廳就在那兒。菜已上的差不多了,大部分的人也就座了。

「來,我告訴你洗手間的位置,先驅洗洗手。」艾達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經過飯廳時,每個人直盯著她看。
「這兒。」走到底之後,右手邊。左手邊的門後則是廚房。
「剛剛玄觀的左手邊是書房,右手邊則是客廳。」艾達待她洗手後,又說。

飯廳長桌兩側現在只空著三個位置,長桌的左右兩端,分別是安東和一名灰髮男子,安東的右邊空著一個位子,但隨即被艾達占去。安東的左手邊則是一個淡金色長髮的小女孩,旁邊也有一個空位。空位過去則是路易、一名留著短髮的女孩、再一個空位,最侯是蓄著小鬍子的男人。

「去吧!伊拉諾,坐蜜兒的旁邊。」安東用法文對她說,看她還愣在那,路易幫了她。
「大功告成了!吃飯吧!」瑪蒂達端上了最後一道菜,然後優雅的坐在最後一個空位。

伊拉諾吃的不多,她有種想逃跑的感覺。就再她想跳下椅子時,坐在長桌令一頭的灰髮男人,吃完甜點,開口了。

「渥想,我們的小女孩,鷹該很緊張吧!」他和藹的看著伊拉諾。伊拉諾吞了一口口水。
「別緊張,渥較查理,是妳的外公。老伴,妳也說說話吧!」他轉過頭,看著左邊的淡金色頭髮的女人。
「齣次見面,沃是妳外婆,克妮岡蒂,較渥克妮就好了!」
「再來是渥,渥是貝兒,妳奶奶。」
「渥是你爺爺,菲比。」艾達旁邊的男人說。
「蜜兒。」她右手邊的女孩冷冷的說。
「逆已經知道我了!」路易嘻嘻哈哈的對她說。
「那逆就別多嘴了!渥是拉麗,這家夥的解姐。」短髮女孩的話引起大家的笑聲。
「妹禮貌。他兩是我小孩。」瑪蒂達輕輕斥責。
「渥是皮耶,妹禮貌小孩的妹禮貌爸爸。」小鬍子男人的話,讓伊拉諾笑出聲。
「歡迎妳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眾人說道,看起來排練很久了,連發音都很標準。
「握有個提議,」蜜兒終於肯看她,然後又說:「伊拉諾‧安多米爾,妳願意改名嗎?」
「我…」伊拉諾發不出聲,太震驚了。她望向安東和艾達,期望獲得一個解釋。
「這個提議還不錯,」查理說:「這樣逆能耕融入渥們。」
「我…好吧!」她低下頭,勉強答應。
「蒂提,逆覺得如何?」蜜兒笑著問。
「蒂提(dirty,骯髒)?妳再污辱我嗎?」伊拉諾震驚的看著她。其他人則默默的注視她倆。
「沒,用法文發音就是『蒂提』,指使妹想到轉成鷹文發音會這麼喃廳。」蜜兒邪惡的笑著。
「渥想她沒別的意思,逆別再議。」艾達急忙說。
「阿葛莉呢?」蜜兒又說。
「阿葛莉(ugly,醜陋)?妳太可惡了!」伊拉諾憤恨的看著她。
「喔!對不起,渥不是故意的,對吧,親愛的爸爸?」她說。房間裡唯一的綠眼睛轉向了安東。
「渥…,蜜兒,逆別開口了,讓她自寄想吧!」安東溫柔的說。
「伊拉諾‧安多米爾。」她冷冷的說。
「嗯,對不起?」蜜兒慢條斯理的開口。
「我…」貝兒鼓勵的看著她,最後她皺著眉說:「寧兒‧莫柏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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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亂晃
「歡迎妳,加入我們者個大家庭!」查理為了打破尷尬的場面,拿起手中的杯子,示意大家乾杯。
「歡迎,寧兒!」每個人都開口,甚至包括蜜兒。他們等著伊拉諾拿起杯子,她靜靜拿起高腳杯,綠色的眼冷峻的發著光,挑戰似的望向前方的人。
「Cheer!」「砰——」所有人手中的玻璃杯都碎裂了,身上被濺了一身的果汁。伊拉諾優雅的轉了一個身,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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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不停的落下,伊拉諾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四周一片寂靜,兩旁杉樹被覆蓋一曾厚厚的白雪,小徑前方溫暖的光緩緩流瀉,她發抖的往前走,最後來到一個小鎮。

嘎吱一聲,她推開了一家門牌上寫著「三根掃帚」的商店。正想著這什麼怪名字時,她撞上了一名男子。男子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他身後一個女人也把目光射向她。

「梅林的褲子呀!妳怎麼穿的這麼少啊!」那女人看著她驚呼一聲,更多好奇的眼睛轉向她。
「瑞蓓卡,拿件外套給她吧!」那男人說,隨即拿起一根長長的木棍指著伊拉諾,她便感到一陣暖流充斥著血液。
「拿去,外套!我叫羅梅塔,妳是誰?」一名約五、六歲的女孩遞給她一件外套和熱可可。
「伊…不,寧兒。」她憤恨的說出口,喝了一大口熱巧克力。
「這裡是哪呀?」她問那個被她撞到的男人。
「英國啊!」他驚訝的望向她,隨後又說:「魔法村——活米村。」
「英國!魔法村!」她被嗆到,瑞蓓卡趕忙幫她拍背。
「妳不知道嗎?妳到底從哪來啊?」羅梅塔驚訝的望向她。
「我…我剛剛還在法國。」她擦著嘴說。
「怎麼可能啊!」羅梅塔笑著說。那男人則專注的看著她。
「為什麼不可能?我以前也常這樣,只是從來沒有這麼遠而已。」她若無其事的說。
「麻煩給我一個比較私密的房間好嗎?瑞蓓卡?」男人開口問,藍色的眼睛直盯著她。

「先生,請問怎麼了嗎?」伊拉諾問。
「妳剛剛做的是『現影術』,通常在我們國家要滿十六歲,並接受考試才能純熟的使用。而且,距離不可能這麼遠。」
「『現影術』,那是什麼啊?」她天真的問道。
「妳不知道?難道妳父母不是女巫和巫師嗎?」
「女巫?巫師?這麼說,我會的是魔法!」她興奮的說。
「對。妳父母沒有告訴妳現影術很危險嗎?」他嚴厲的問。
「我是孤兒。」她低下頭。
「抱歉。」
「沒關係。我會去法國,也是因為有對法國夫婦領養我。」
「妳還會什麼?」藍眼睛微笑。
「很多啊!讓東西飛起來、把某樣東西變成令一樣東西……。」
「妳可以精準的控制它嗎?」他問,謹慎的看著小女孩。
「應該算可以吧!」她回答。
「以後不要在麻瓜面前使用,好嗎?」他擔心的問。
「『麻瓜』是什麼啊?」她笑著問。
「指不會魔法的人。」他微笑說道。
「以後不要在用現影術了!太危險了!」他又再說了一遍。
「那我要怎麼回去?」她問。
「我帶妳回去吧!」

他借了掃帚,先飛到法國後,用隨行現影術帶她回家。

「妳要怎麼跟妳家人交代?」
「我可以施『遺忘咒』。」她調皮的笑。
「妳真的沒有魔杖?」
「沒。」她回答。
「以後不要再『亂晃』了!還有,等妳受過正規教育後,不要濫用法力。妳會成為很偉大的女巫。」男人叮嚀。
「下次『晃』去您家。」她嘻嘻哈哈的說。
「有機會吧!」他拉起斗篷,準備離去。
「等等,先生,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阿不思‧鄧不利多。」藍眼睛再次看了她一眼,消影而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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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偷
「寧兒呢?」安東後下樓問拉麗。
「小姐在外面。」拉麗擺了早餐就離開了。
「怎麼了嗎?」查理放下了報紙,抬起頭問。
「沒有啦。」安東無奈的說。
「她有些古怪。」克妮說。
「哪方面?」艾達問她母親。
「嗯,好比現在。」她帶著她走向客廳的落地窗。寧兒躺在草坪,手指著片片雲朵,像是想幫它們定位。
「小姐吃飯囉!」拉麗用法文對她說。經「改名」事件後三個月,她已經學會基本法文。
「謝謝,拉麗。我們走吧!」她撿了一片葉子,變成一朵艷麗的玫瑰插在拉麗的黑色短髮。
「拉麗,跳舞。」寧兒拍著手,打著拍子。拉麗扭起腰,跳起了佛朗明歌舞。
「別鬧了!我們吃飯吧!」拉麗笑著攬著她的肩膀,剛下樓的蜜兒不以為然的看了她一眼。
「拉麗,妳看喔!」她小聲的說,隨後用手指了天空,再將某種無形的力量推向蜜兒,結果蜜兒被強風絆倒。
「呵呵!」寧兒輕笑。
「小姐?」拉麗遲疑的問。
「走,吃飯吧!」寧兒拉著她的手輕快的跑向飯廳。

吃完早飯後,姊妹倆到書房和查理學小提琴,他曾是位小提琴手,在他的調教下,蜜兒已是一位相當出色的提琴手,也因此她常嘲笑寧兒。

「寧兒,妳的手真笨拙。」蜜兒的金髮在落地窗前的陽光,顯的十分耀眼。
「別這樣說她了!」查理輕聲斥責:「她已經進步很多了!」
「可惜還是不夠。」寧兒無力的放下提琴,垂頭喪氣的走回房間。

她的房間就在書房正上方,也有一面落地窗,房間除了一張大床外,還有深褐色的書桌、書櫃。她伸手拉開抽屜,拿出一個深藍色的盒子,卻發現裡面的東西不見了!

「蜜兒!我的項鍊!」她衝下樓梯,氣急敗壞的跑向書房。
「怎麼了,寧兒?」查理探出頭問。
「我的項鍊不見了!」她神色緊張。
「為什麼要問蜜兒呢?」
「天曉得這裡會有誰拿我的項鍊!」她說。
「妳怎麼可以這樣斷定呢?她已經有夠多的項鍊啦!」查理瞪大眼睛看著她。
「我也知道她有很多項鍊。」她想起她曾經向她炫燿過。
「那她幹嘛要妳的?」查理狐疑的問。
「先生,你覺得我在騙你?」她受傷的看著他,奔向門外風雲變色的草地。

「指引我方向!」她對著天空大吼,褐髮在狂風中飛舞。一團暗灰色的烏雲像是回應她的召喚般,快速飄移。綠眼睛沉了一會兒,腳步開始跟著雲飄動。
「謝謝。」她低聲對著烏雲說道,小手輕輕一抹,剛剛怵目驚心的景象煙消雲散,陽光再次露臉。眼前,是一條小溪,路易和拉麗曾帶她來玩過。

「蜜兒!」她大吼:「項鍊還來!」
「別大吼大叫,這樣一點也不向莫柏桑家的淑女。哦!對了!妳根本不是我們家的人啊!」她緩緩從她右手邊走來。
「項鍊還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妳就這麼想要?」她把項鍊拿出來,在陽光下讓它隨著微風輕輕旋轉。
「嗯,可是我還滿喜歡的,為了贖罪,妳就送給我吧!」她帶著審視意味看著項鍊,金色的鍊子散發耀眼的光芒,綠色的寶石折射的光更是燦爛奪目。
「贖罪?妳有沒有搞錯啊?妳這個小偷,竟然要我贖罪!」綠眼睛憤恨的看著她。
「小偷?妳才是吧!妳偷走我的爸媽、路易、克妮!妳這個賊!骯髒、踒齪、下流、無恥,死賴著我爸媽不放!」蜜兒情緒失控的大喊,寧兒一個箭步衝向前,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
「好啊!妳…」她撫著發燙的面頰,手用力一甩,項鍊墜入小溪。
「妳完蛋了妳!」寧兒指著她要經過得小徑,移動一顆顆的石頭。然後旋即跳入小河。

她沒想有這麼深,隨即撥開水底的水草,仔細的找,完全忘了自己根本不會游泳。陽光在水面下顯的神秘,微捲的褐髮糾結在慘白的臉旁,心跳在死亡逐漸逼近時,總是跳的分外用力。「砰——砰——」心跳聲隨著水面上的漣漪回盪,寧兒輕輕睜開雙眼,模糊中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抱著她。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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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該忘了
「湯姆,是你嗎?」她虛弱的問道。
「他是誰啊?」一名男孩喘著氣說:「我叫伊格爾,從英國來的。」
「是嗎?不是湯姆啊……。」女孩的聲音飽含著失望。
「妳呢?英文說的這麼流利,應該不是法國人吧!」伊格爾灌了一口水。
「寧兒,倫敦。」她坐起身,眼框泛紅。
「那為什麼會在法國?」伊格爾拿了一條毛巾替她擦頭髮。
「你可以不要問那麼多嗎?我是個孤兒,被領養,原以為會有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沒想到墜入了令一個人間煉獄。」她瞪了他一眼,從他手上搶下毛巾。
「抱歉。」伊格爾低下頭。
「沒關係,順便一提,謝謝你救了我。」她將毛巾遞給他。
「不客氣。」男孩爽朗的笑了。
「仔細一看,你還滿帥的。」寧兒大方的說。
「是嗎?」他又高興的笑了。清澈的藍眼睛、金棕色的頭髮、還有一個迷死人的微笑。
「不過,湯姆比較帥。」她站起身,再次走向河邊。
「喂!妳要幹什麼?妳不會游泳吧?」伊格爾拉住她的手。
「放開我!」她甩開他的手。
「妳要找什麼是嗎?我幫妳,妳不要在亂來了!」藍眼睛堅定的看著綠眼睛。
「你要幫我?」
「不然咧?讓妳再淹死一次嗎?」他脫下了上衣。
「妳要找什麼?」他問。
「一條項鍊。很美,金色的鍊子上面墜著綠寶石,墜飾是葉子的樣子。」
「好,妳等我。不要再下水囉!」男孩撲通一聲又跳下水。

「是這個嗎?」伊格爾濕漉漉的走向寧兒。項鍊閃閃發光。
「對!對!」她小心的接下它。
「為什麼你那麼快就找到它?」
「嗯,我聽到一個很甜美的聲音在求救」他說:「甜美卻又悲傷,而那是妳的聲音。」他看著她。
「你騙人。」她吐舌。
「我才沒有。」男孩認真的說。
「謝謝你!」寧兒緊緊的抱住他。
「妳看妳,又濕了!」伊格爾臉微微的泛紅。綠眼睛高興的笑了。
「真的很謝謝!」她握緊了手中的項鍊。
「不客氣。我替妳戴上它吧!」伊格爾從她手中接過了項鍊。
「這樣就不會不見了。」藍眼睛和綠眼睛相視而笑。
「謝謝。」寧兒說。
「妳說過了。」他又笑了。
「我該走了!」寧兒突然說。
「我也差不多了。」男孩看了看手錶。
「那我先走囉!再見。」女孩轉身。
「等等!我們還有機會在見面嗎?」伊格爾問。
「我怎麼會知道。」女孩笑著說。
「妳明天早上可以來這嗎?」他問。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被禁足。」她調皮的笑了。
「我明天就要離開法國了。」他突然說道。
「可是…那並不關我的事,而且,你又不能帶我回英國。」女孩低下頭說道。
「好吧!我會盡量幫你找湯姆的,明天我會留一封信給妳,妳要來拿。」男孩揮揮手,拿起毛巾,瀟灑的消失在芒草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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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後,也隨即離去。一路上,踢開了大大小小的石頭。

「寧兒!過來!」一進家門,就被叫進客廳。
「為什麼妳要打蜜兒巴掌?」安東問。
「她偷了我的項鍊。」她據實以告。
「蜜兒,有嗎?」艾達嚴厲的看著親生女兒。
「有。」她低頭。寧兒高興的看著她膝蓋上的傷口。
「這件事是蜜兒不對,但妳不該打她巴掌,知道嗎?」安東溫和的看著她。
「她把項鍊丟到溪裡。」
「蜜兒,以後不要在這麼做。」艾達說。
「那項鍊呢?」
「有一個從英國來的男孩替我找到它了。」她冷漠的回答。
「找到就好,去房間休息吧。」

隔天一早,她躡手躡腳的回到溪邊卻沒發現任何看起來像信的東西。她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靜靜的望著湖面。

「大笨蛋!」她大吼。眼淚撲簌簌的墜落,像一閃即逝的流星。
「伊拉諾‧安多米爾,妳這個大笨蛋!不要在想了!世界上不會有人遵守諾言的!任何人都是,所以忘了吧!忘了一切!忘了爸爸、忘了媽媽、忘了艾優娜、忘了湯姆、忘了英國!」她哭喊。
「傻瓜,」她輕聲說:「該忘了……。」

待續……

燕子 @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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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張 姐妹
她揉了揉哭紅的眼睛,慢慢的站起身。轉過身,一名瘦小的女孩站在陽光下,淡淡的金髮柔和的發著光。

「寧兒,對不起。」破天荒,蜜兒竟然道歉。
「哼,妳最好是真心的。」她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
「我…真的很抱歉。」她又說了一次,並坐在她旁邊。
「騙人!」她尖叫,然後又說:「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們了!」
「我真的很抱歉!」蜜兒也大吼。
「騙人!騙人!」她蓋住耳朵。
「我只是很怕爸媽再也不愛我了。」蜜兒小聲的說。
「妳很幼稚耶!妳有沒有想過我?」眼淚又開始落下。
「…」蜜兒只是看著她。
「為什麼我得被迫離開英國?即使我沒有父母,我還是想留在祖國……。」她嗚嗚咽咽的哭了。
「我真的很抱歉…」蜜兒悄悄走近,將手握住寧兒的小手。她則哭的更大聲了。
「我好想回家啊!」她哭喊,蜜兒抱緊她。
「以後這裡是妳家了。」蜜兒不禁也鼻酸了。
「我們回家吧!我的妹妹。」蜜兒摟著她的肩膀,兩人破涕為笑。

「她們倆發生什麼事了?」克妮看著手拉著手的蜜兒和寧兒問道。
「等會而可能會下紅雨。」查理說。
「這樣很好啊!」安東和艾達相似而笑。
「看來今天值得好好慶祝了。」瑪蒂達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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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寧兒從抽屜拿出當時安東和艾達送的日記。她寫道:

親愛的湯姆:
你過的好嗎?這裡,一切都上軌道了。今天,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蜜兒會這麼生我的氣了,她說的對,我是真的搶了她的父母。湯姆,我真的是小偷嗎?到底哪裡才會是屬於我們的地方?我很高興她原諒我。可能你說的對,像我們這種人,最好都不要有人領養我們。
你覺得我可以真正融入這個「家」嗎?我有點害怕,這很像麵包烤的半生不熟的感覺。如果能和你在一塊就好了,現在倫敦有在下雨嗎?我真的很喜歡下著雨的倫敦。
昨天,我遇到一個從英國來的男生,他叫伊格爾。他的眼睛好漂亮,是湛藍色的,頭髮是金色的,像小麥那樣。他騙了我,如果有機會再次遇到他,我會狠狠的修理他一頓。
冬天就要來了!我想這裡應該不會下雪吧!

希望你一切安好
想念你的伊拉諾
待續……

燕子 @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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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預言者
「寧兒,來一下。」安東說。今天是寧兒來法國第二年的聖誕節。
「怎麼了?安東?」她發現自己仍沒辦法叫他爸爸。
「這是什麼?」安東替她穿了件深綠色的大衣。
「菲比和貝兒替你做的。」
「好棒啊!」她摸了摸柔軟的內裡。
「寧兒,今年聖誕節假期要不要和我們去山上小住啊?」貝兒問。
「…」她睜大眼睛看著她的養父。
「看妳啊!蜜兒七歲時也有趣。」安東喝了一大口熱可可。
「可是蜜兒希望我陪她鍊琴,她就要考試了!」她說。
「又沒有要去很久,二月初就可以回來了。」菲比回答。
「那好啊!我好久沒看到雪了!」她眼睛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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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兒,妳要快一點回來喔!」蜜兒給她一個擁抱。
「對,回來我們一起去採草莓。」路易拍拍她的肩膀。
「路上小心喔!寧兒。」拉麗遞給她一個小背包。
「好好玩。」安東和艾達分別親了她雙頰。
「那我走囉!」她揮揮手跟上菲比和貝兒的腳步。

「哇!」她臉貼著窗子,大地抖落了一身雪。
「等會兒要下車了,穿暖些。」菲比摸摸她棕色的頭髮。
「妳戴這帽子,一定很可愛。」貝兒遞給她一頂帽子。現在,她像個洋娃娃似的,及膝的綠色大衣、和大衣成一套的帽子、一對大眼睛、棕色微捲的長髮。
「要走一小段路喔!小姑娘。」菲比牽起她的手,三人慢慢走出火車站。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棟小木屋,旁邊是穀倉,她可以聽到各種家禽的聲音。

「妳應該累了吧!房間在樓上,先去休息一會兒。」菲比說。
「謝謝。」她提著大袋子,吃力的往上爬。房間很容易就找到了,打開燈,裡面鋪著橙紅色的地毯,木造的家具和燈光相互輝映,她不禁覺得溫暖。她往窗外看,外面是一片針葉林,全都覆蓋著白雪。
「終於到了!」她說,隨後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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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飽嗎?我沒有像瑪蒂達的手藝,真抱歉。」貝兒在寧兒替她擦碗時說道。
「不會,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她微笑著說。
「妳去洗洗澡,然後睡覺吧!今天坐了這麼久的火車,應該累了吧!」菲比替她接手這項工作,然後說:「我水放好了,妳去洗吧!」
「那貝兒我去洗澡囉!」寧兒擦擦手。
「去吧!趕快睡。不然安東可要罵我囉!」貝兒笑著說。

睡前,寧兒從包包拿出日記,坐在書桌前準備書寫今天發生的事。就在此時,一道亮光在森林裡閃爍不定。

「我的天啊!才來第一天,冒險就找上我了。」她喃喃自語。隨後披上了大衣,匆匆忙忙走進森林。
「這麼會這麼冷呢?」她牙齒顫抖的說,綠眼睛仔細的搜索明滅不定的燈光。
「在那!」她高興的跳起。燈光最後從石塊堆中緩緩流瀉,那地方並沒有門,只用一塊紫色的布蓋住,一進去,就是階梯。
「湯姆,請你保佑我。」她閉著眼睛,認真的祈禱。接著便謹慎的走下階梯,手心不斷冒汗,腳步聲也盡量放低。
「寧兒,是妳啊!」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底下傳出,她倏地轉過身,正跨出步伐時,大衣的帽子就被拎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您放過我吧!」寧兒低著頭,拚命求饒,但冷靜之後卻又問:「可是,為什麼您會知道我的名字?」
「傻孩子,我是貝兒啊。怎麼?妳以為我會吃掉妳嗎?」寧兒抬起頭,回應她的是奶奶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
「貝兒?」她訝異的說。
「嗯,不然咧?」她領著她走下階梯,最後走進地洞。
「這裡是哪裡?」她問。
「我的秘密基地。」貝兒笑著又在點亮另一盞燈。
「秘密基地?」
「對啊!不過,現在看來不是了!」她說。
「對不起。」她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係,想當初,我也是這樣偷偷跟蹤我媽媽的。」她在地洞中的桌子鋪上紫色的桌巾,最後擺上——水晶球。
「水晶球!」寧兒驚訝的喊道。
「對。」她替她拉了一張小椅子。
「貝兒,妳是占卜師?女巫?」她問。
「我覺得『預言者』這個名詞比較適合。」她想了想之後說道。
「這算魔法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想妳應該知道這世上有一群會魔法的人吧?」她推給她一杯熱茶。
「嗯。」不知道究竟該不該說的她很緩慢的點頭。
「妳放心,事實上,我也是那其中的一個。」貝兒說。
「什麼?真的嗎?」寧兒睜大眼睛。
「我猜妳那天用了消影術,對吧?」她問。
「嗯。可是,之後我都沒有在使用了!」她急忙解釋。
「我知道。」她點點頭。
「那妳可以教我嗎?」
「什麼?魔法嗎?」貝兒說:「不行,不可能。我有女巫的血統沒錯,但我是個『爆足』。」她不在乎的說道。
「那是什麼?」她好奇的問道。
「嗯,就是指純種,但卻不會使用魔法的人。」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嗎?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家每個人都是這樣,尤其是女孩,但,隨著我們漸漸不會使用魔法,我們的某樣能力也越來越強。」她嚴肅的說。
「什麼?」
「預言。」她指指水晶球。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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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預言
「預言?」
「不然妳以為我『預言者』叫假的啊?」貝兒說。
「那妳願意幫我做一個預言嗎?」
「妳有勇氣承擔嗎?」她認真的問。
「我…」寧兒猶豫了。
「沒關係。慢慢來,不急。明天在說吧!去睡覺。」貝兒體貼的說。
「我願意聽,願意承擔。」她鼓起勇氣說。
「妳確定?」她嚴肅的看著她。
「嗯,我確定。」綠眼睛認真的看著水晶球。
「好,那來吧!」貝兒深呼吸。

「一位正如七年前所預言的女孩。
綠葉降臨在葡萄園,
拯救小提琴的她,
是可望不可得的救世主。

在哀鴻遍野中,
綠葉仍能如同星光曝開黑夜。
但不幸的是:她終究只是個選擇。」

「妳還好吧?」貝兒看著眼光泛淚的她。
「我沒事。只是有點沉重。」她啞著嗓子說。
「我知道。」她摸摸她的頭,然後說:「但預言有時候會不準,仍要抱著希望。」
「蜜兒會發生什麼事?」她問。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嘆了口氣回答道。
「她出生時,安東請我為她做個預言。」接著她開口:

「淡金色長髮,美艷動人,
正如睡美人的公主。
纖纖玉手,小提琴之手,
樂聲將如同月光,縈繞在她心頭。

可,弦斷之時,
將只有綠葉能撫慰琴聲,
否則,睡美人將長眠於葡萄園中。」

「所以,安東只是為了…為了拯救女兒的性命,才領養我的?」她失魂落魄的問。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替她擦了淚,寧兒甩開她的手。
「你們這群卑劣的小人!」她生氣的站起身,將水晶球往地上一砸。
「不,我想安東不會這麼做的,他愛妳。」
「妳又知道了?」她生氣的大叫。
「我知道,至少這個我知道。」貝兒摸摸她的手。
「我不相信。」她冷靜的說:「如果我不救蜜兒呢?」
「那是妳的選擇。而且,預言有時候會不準。」她也冷靜的回答她:「相信我,安東和艾達是真的愛妳,所有莫柏桑家的人都愛妳。」
「妳又知道什麼了?」她憤恨的說:「你們都不知道我們孤兒是如何度日的:嘲弄的玩笑、讓人喘不過氣的同情眼神、期待爸媽總有一日會來找我們、究竟要不要被領養的矛盾心理、還有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這些,你們真的懂嗎?陪笑臉的是我們!」她生氣的說。
「我很抱歉。」她說:「有時候,就傻傻相信,好嗎?妳會發現:他們是真的愛妳的,而且至少,我是愛妳的。」她站起來擁抱她。
「預言,真的需要勇氣承擔。」寧兒哽咽說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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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繼任者
「寧兒,明天晚上再來找我。」貝兒把她送上床之後說。
「還要再去?」她有些害怕。
「對,但這次不會做預言了。」她微笑說道。
「晚安,貝兒。」她閉上眼睛,喃喃的說。
「晚安。」她摸摸她的額頭。
「妳嚇壞她了,對吧?」菲比站在門外。
「唉,早點接受命運是好事,何況,偉大的光明救世主本來就會比別人承擔更多的痛苦。」她靜靜的看著門內睡著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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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的折騰,綠眼睛多了成熟。

「晚安,寧兒。」貝兒眼神從一疊厚厚的書移向她。
「晚安。」
「妳先坐。」
「這些是什麼?」她打開泛黃的書頁。
「那個啊,等會兒再說。」她像昨天一樣遞給她一杯熱茶,然後說:「今天,來說說我的故事吧!」

「我七歲時接受了我母親的教導,成為一位『預言者』。」她喝口熱茶,潤潤喉,接著繼續說:「我們這一族—『星鏡』‧帕蕾姬若—」
「『星鏡』‧帕蕾姬若?」寧兒打斷她。
「對,『星鏡』是別人給我們的封號,『帕蕾姬若』則是祖先的姓。」看寧兒不說話她又繼續說:「我們這一族對魔法已經沒多少天份了,妳看看安東就知道,他幾乎跟麻瓜一樣,所以,我沒有把我所學的都交給他。」
「那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想交給妳,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貝兒,妳別開玩笑了!」
「我沒有再跟妳開玩笑。」她認真的看著她。
「可是……」綠眼睛遲疑了。
「可是什麼?我想沒有人比妳更適合了!法力強大、心靈上的純淨、直覺性強…,妳還要考慮嗎?」貝兒激動的說。
「我不知道。」她答道。
「算我拜託妳,難道妳要我傳給松鼠嗎?」貝兒嘆口氣說道。
「呵呵…好吧!我學。」寧兒笑著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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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很快就到約定回家的那天了。這期間,祖孫兩人都關在「石窟」中,一個拼命的教,一個拼命的學。

「喂!老伴,別給寧兒耗太久啊!等會兒得送她去火車站。」菲比對著「石窟」大叫。
「好!等會兒,上完最後一課就上去了!」貝兒也對著上面大叫,接著恢復原音量說:「來,妳看這裡,」貝兒翻開另一本厚重的書,指著泛黃的書頁,然後說:「這是最高級星陣——七芒星,大概除了一世『星鏡』外,沒人用過,它所需要的法力、魔力超乎我們的想像,而且隨著『星鏡』一族的沒落,我們的法力漸漸無法負荷,但其實也不需要了!現在的科技已經可以滿足我們的生活了。」
「貝兒,妳用過這裡面任何一個嗎?」寧兒沉思一會兒問道。
「沒有。」她回答。
「什麼?」她驚訝的看著她。
「沒有必要啊!妳看我們現在,生活如此安定。最常做的是預言,偶爾鄰居們會來請教我未來。」
「難道妳都不會想測試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我不需要力量。」
「…」她低頭再看了一次「七芒星」的畫法。
「好,那基於傳統,我必須問妳一個問題。握著我的手。」看她低頭不語,貝兒最後說道。她們倆握緊對方的手,像是要比腕力一樣。
「我,貝兒‧莫柏桑,在此為『星鏡』帕蕾姬若第四百七十二代傳人,妳,伊拉諾‧安多米爾,願意成為『星鏡』‧帕蕾姬若第四百七十三代傳人嗎?」一絲白光從貝兒右手腕的刺青發出。
「我願意。」她認真的說。光開始向藤蔓般纏繞著她的右手。
「那妳願意恪守『星鏡』的法則嗎?」這次是藍光。
「我願意。」藍光與白光交叉。
「最後,妳願意承擔預言帶來的傷痛,不輕易透露他人的命運?願意約束自己強大的力量,不濫用星陣、結界?願意保護精靈,不當他和她為工具?」紫光竄出。
「我願意。」三道光烙印在她白皙的右手。而貝兒左手腕上則多了個星星的印記。
「祖先啊!請您用星光照亮此女的未來,保佑『星鏡』‧帕蕾姬若第四百七十三代傳人。」貝兒虔誠的說。

「我…完成了我的工作。」最後,貝兒聲音沙啞的說道,她低頭看著那顆星星印記。
「貝兒,恭喜妳。」她怯生生的說道:「貝兒,為什麼妳會用我的本名?」
「我不知道,直覺吧!」她微笑的說。
「寧兒,妳好了沒?」菲比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好!我現在就上去!」她喊道。
「走吧!快走!」眼淚從貝兒的臉頰滑落。
「我…謝謝您。」她將右手作「七」狀,擺在心窩,微微頷首,雙膝跪地(此為感謝、永別之意)。
「學這麼快…連不想給妳看的書都看了…,妳看了《『星鏡』‧帕蕾姬若的禮術》,這麼說妳也知道我將離開人世,加入『星鏡』的祖先們?」寧兒點頭沉沒不語,眼淚開始落下,貝兒摸摸她的頭說道:「好了!快走!火車要趕不上了!」寧兒拿起背包,推開紫色的門簾,飛快離去。
「寧兒,這是命運啊!」貝兒喃喃自語。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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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離去與留下
「菲比,你要照顧貝兒喔!」透過車窗,寧兒反覆叮嚀他,深怕造成兩人的遺憾。
「我知道,寧兒。」菲比眼神透露著沉重。
「你…知道了?」她問。
「嗯…」他轉身看著遠方的山脈。
「那…你不怪我?」
「不,貝兒都告訴我了。」菲比溫和的看著女孩。
「我…」
「妳不用感到抱歉,這不會是任何一個人的錯。」他摸摸她的頭。
「我…」她說不出話。
「好了!快進去,火車差不多要出發了!安東會在那等妳,不用擔心。」菲比把她推進車廂。
「謝謝你們的照顧。」她深深感到內咎。
「不會,有機會再來吧!」他微笑的說。
「謝謝!」她喊道,火車漸漸駛出車站,她貼著車窗,看著那個愈來愈小的孤獨身影。
「這是命運啊!對不對,貝兒?」菲比轉身離去,眼淚悄悄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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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兒、寧兒,快來!」回到家之後的兩個禮拜,安東急匆匆的叫住練琴的兩姊妹。
「怎麼了?」蜜兒放下小提琴,疑惑的看著她爸爸。
「貝兒怎麼了?」寧兒臉色蒼白的問道,左手撫著右手的刺青。
「妳?」安東臉色鐵青的看著她。
「貝兒?」蜜兒仍一臉不解。
「寧兒,妳步上了她的後塵?」安東激動的抓著她的肩膀。
「對。」她將左手放開,露出了黯淡的刺青,這兩個禮拜她總用長袖遮住。
「為什麼?」他悲働的問。
「這是我們的命運,爸爸。」她替安東擦了眼淚。
「爸爸,別難過了。」蜜兒握著她父親大大的手。

「她撐不久了…」菲比哀痛的對著兒子說。
「貝兒!」他輕柔的喊著,跪在母親床邊。
「貝兒…」蜜兒和艾達分別握住她粗糙的手。只有寧兒,她靜靜的站在旁邊,像是個局外人般。
「別難過了!人總有一天會死的。」她摸摸自己兒子的頭,就像幾十年前那樣。
「貝兒…」安東哽咽的看著年老的母親。
「安東,以後要好好照顧妻女啊!寧兒,是…無辜的…也是可憐的…」她喃喃說著。
「你們都出去吧!留寧兒下來。」她最後宣布道。

「寧兒,妳覺得怎麼樣?」貝兒問。
「我…對不起妳,對不起菲比,也對不起安東。」眼淚撲簌簌的留下。
「傻瓜。」她輕聲笑道。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勇氣預見死亡…」她最後說道。
「有的,妳成長了…」她微笑著說。
「寧兒,我把我一切的東西都留給妳了:書、知識……,隨便妳要做何處理:丟掉、燒掉、或者留下……,都隨便妳,『星鏡』的命運也在妳手中,妳是要傳承下去?又或者是毀掉它?決定權都在妳手裡,要興?要衰?隨便妳。好好保重啊!我最可愛的孫女,最聰敏的學生,最親愛的寧兒……」語畢,貝兒眼睛慢慢闔上,臉上還帶著笑容。
「貝兒!貝兒!」寧兒哭喊,安東一行人聽到,馬上衝進來。
「老伴,妳走啦…」菲比落寞的說,眼淚也不安分的留下。
「媽!」安東哭著,艾達摟著他。
「寧兒…」蜜兒帶著鼻音說道,兩隻手拉住寧兒,避免她繼續搖貝兒。
「寧兒,貝兒交待:請妳幫她禱告…好嗎?」菲比摸摸她孫女的頭。
「好,那麻煩你們先出去可以嗎?」她鼻音已經跟蜜兒一樣嚴重。

當門關上時,她打開貝兒握緊的左手:裡面是一隻短短的白色粉筆。稚嫩的小手握緊它,開始在木製的地板畫出一個繁複的圖形,淚痕雖掛著,綠眼睛專注的沒發現。

「光之精…」她低語,微光在那複雜的花樣發亮,她站在陣法中心說:「我,伊拉諾‧安多米爾,再此為第四百七十三代『星鏡』‧帕蕾姬若,請祖靈們聽我一言:貝兒‧莫柏桑,第四百七十二代『星鏡』‧帕蕾姬若已完成您們交代的工作,她恪守『星鏡』法則,認真負責,請您們接她走吧!讓她以『星鏡』的身分繼續發光發熱……」

最後,她手抵著白線,輕聲說了一句:「光之精,照亮貝兒前往星空的道路吧……」語畢,她拭掉了星陣,疲憊的推開門。

「離去的、留下的也是命運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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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弦斷
「路易,快一點啦!快趕不上蜜兒的演奏了!」十一歲的寧兒對著大她四歲的路易大喊。
「好好好,別這麼急嘛!我才剛從葡萄園回來耶!」路易擦擦手,從口袋掏出鑰匙。
「嗯…路易,你有沒有拿錯鑰匙啊?」她看著那串鑰匙。
「沒辦法,克妮只肯給我開這個。」他大笑,並走到旁邊一輛專門採收農作物的笨重車子。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開心啊?」她苦笑的說道,並抓緊車子前面的桿子。
「出發囉!讓我們踏上旅程,打倒火龍,拯救公主吧!」他將右手指向前方,像是握了把長劍的騎士。
「是是是…,路易騎士,趕快坐上你的馬兒,小心別掉下來。」

笨重的「馬」緩緩駛進小城,最後停在一個搭起小小舞臺的花園,旁邊不遠處蓋了一棟富麗堂皇的音樂學院,也就是蜜兒九歲時考進的學校。

「蜜兒!」她跳下車,剛好輪到蜜兒的演奏。
「寧兒!」她拿著提琴,安心的笑了。
「輪到妳了,莫柏桑小姐。」站在蜜兒身旁的女人說。
「加油。」寧兒用脣語說。
「妳看吧!我就說趕的上。」路易撥了撥黑髮,灰眼睛泛起笑意,向蜜兒揮揮他小麥色的大手,蜜兒則害羞的低下頭。
「小聲點,她要演奏了。」
「喔,抱歉。」他心不在焉的說道,臉上泛著和蜜兒一樣的紅暈。
「風之精。」蜜兒提起弓時,寧兒悄悄說道。
「妳有說什麼嗎?」路易問。
「沒。」她看著微風吹拂著蜜兒淡金色長髮,樂聲和風聲交融。不知是蜜兒的提琴,還是寧兒的微風,又或者是都有,每個人想到的都不同:茉莉花、戀人甜蜜的吻、青青草原、蔚藍的大海、滿是星星的夜空…….。

最後一個音符停下時,所有人都帶著幸福的笑容,掌聲久久不停,蜜兒彎腰鞠躬,淡金色長髮披散,她總是那麼的優雅,那麼的嬌羞可人。

「我們回家吧!」蜜兒擁住寧兒。
「拉的很好喔!」路易也給她一個「朋友」的擁抱,但擁抱後,兩個人都泛起了紅暈。
「你們…真的只是『朋友』嗎?害羞什麼啊?」寧兒調皮的說。
「走了啦!終於放暑假了!好想爸媽喔!」
「只有安東和艾達嗎?」寧兒瞇著眼睛看著她。
「別鬧她了啦!小姐們,上車吧!」路易替她倆開車門。

小徑漸漸被黑夜籠罩,視線也愈來愈模糊。突然間,一輛疾駛而過的汽車撞上他們,整輛車翻覆,三人重重著地。而肇事者驚慌的看了三個昏倒的人,倉皇的逃逸。

「蜜兒、寧兒,你們沒事嗎?」數分鐘後,路易痛苦的問道。
「我沒事,你呢?」寧兒盡力推開車子,但這根本是杯水車薪,一點用處也沒有。
「我沒事,蜜兒妳呢?」路易問,他也開始做和寧兒一樣的動作。
「…」蜜兒沒回答。
「蜜兒?蜜兒!」寧兒停止動作,轉而搖旁邊不醒人事的姐姐。
「蜜兒怎麼了?」路易也停止動作,慌亂的問道。
「我不知道,她沒什麼反應。」她盡力翻身,想摸蜜兒的脈搏,卻尖叫:「啊!」
「怎麼了?怎麼了?」路易害怕的問道。
「她…一直在流血…」她回答。
「寧兒,妳不要怕啦!搞不好只是小擦傷,別緊張!」路易安撫她,儘管他也害怕不已。
「不是,這應該很嚴重…」她聲音顫抖的說。
「不—」路易的話被寧兒打斷。
「你眼睛閉上。」在思考後,她冷靜的說道。
「為什麼?」
「別問了!」她命令道,最後雙手使勁一推,車子在砰然巨響後,停在路旁。
「這什麼情況?」路易爬起身,驚訝的看著車子。
「我…」寧兒冷汗直流。自從貝兒去世後,她使用魔法的頻率趨近於零。
「是妳嗎?怎麼可能!」路易一邊問,一邊俯身查看蜜兒的傷勢。
「光之精…」她虛弱的說道,三人身旁螢光點點。
「這?」他疑惑的看著光源,說道:「這不是螢火蟲吧?」
「別管這些了!蜜兒怎麼樣?」寧兒問,但看了一眼後,臉色慘白。
「路易!你快回家,告訴安東他們!」她揹起渾身是血的蜜兒,她的手、腳看起來都受到非常大的傷害。
「不要揹起她吧!」路易斥責道。
「你快點!這我知道,但我怕她失血過多!我先送她去附近的醫院。」
「醫院?」路易驚愕的說:「妳怎麼可能還有力氣?」
「不要問了!快一點!你想要她死嗎?」寧兒歇斯底里的吼道。
「好吧!那妳小心別讓她受到傷…」他往回衝。
「鄧不利多先生,抱歉,這次要抗命了…」她看著路易的背影漸去漸遠,集中精神,奮力的轉身。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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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綠葉的援助
「寧兒!蜜兒怎麼了?」艾達衝向坐在手術室外的寧兒。
「…」她臉色慘白,指指手術室。
「寧兒,那妳有沒有哪裡受傷?」隨後跟上的安東問道。
「…」她搖搖頭。
「莫柏桑先生嗎?」一位醫師疲憊的走出手術室。
「是。」安東害怕的走向他。
「我們已經盡力就令嬡了,可是…」醫生嘆了口氣。
「可是什麼?」艾達眼淚潰堤。
「走開。」寧兒冷酷的說道。
「什麼?」醫生看了一眼這身高不及他一半的女孩。
「我說:走開。」寧兒給了他一拳,而這根本沒多少力量的拳頭竟然讓他昏厥。
「寧兒,妳要做什麼?」艾達問,她看著養女走進手術室。
「讓她去吧!寧兒,求求妳,救救她。」安東跪下來求她。
「安東,這是怎麼回事?」艾達問道,也難怪,安東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不詳的預言。寧兒看了她倆一眼,一言不發的走進去。

「小妹妹,妳怎麼進來了?」裡面的護士驚愕的問道。
「讓開。」寧兒說道。隨即把其他人也弄昏了。
「蜜兒,等等我。」寧兒悄聲說道。她又掏出白粉筆,開始在手術臺旁畫上繁複的花紋。
「六芒星…」她喃喃說道。
「我,『星鏡』‧帕蕾姬若第四百七十三代傳人,請祖靈們賜予我足夠的力量,讓我能挽回一個人命……」她伸出小小的雙臂。
「暖之精…」她揉著姐姐的眉心。

「寧兒,怎麼樣?」安東一看寧兒走出來就問。
「我…保不住她的腳…」她臉色蒼白的說道。
「醫生!醫生!奇蹟出現了!」一名護士衝出來,急急忙忙搖醒昏睡中的醫生。
「怎麼了?」那醫生睡眼惺忪的說。
「患者的生命跡象都以穩定了!但腳…有很大的問題…,麻煩您快點進來!」
「寧兒,謝謝妳。」安東感激涕零的說,她點點頭,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
「貝兒,預言成真了…」安東摸著小女兒的頭髮,替她拭了滑落的淚水。

「好累,我的心好累,湯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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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葡萄園裡的訪客
從蜜兒受傷已經兩個禮拜了,她已不是昔日的她,命是保住了,但那雙修長的小腿卻被切除了。寧兒則昏睡了三天,作夢、發燒、冒冷汗,每天都在夢中呻吟著。只能說莫柏桑家這幾天真是悽慘!

「寧兒,要不要去露營啊?」路易有天開口問道。
「那蜜兒怎麼辦?」她眼神憂鬱的說道,還在想前幾天的惡夢。
「嗯…我們可以帶她一起去啊!」
「你是認真的嗎?」她看了他一眼。
「欸!我當然是認真的啊!」他不服氣的說。
「好啊!」她淺淺的笑了,路易則安心了,看著兩個「妹妹」都痛苦的樣子,他真的很愧疚。

「不能離家太遠喔!」報備父母後,路易揹起包包,寧兒則替姐姐推輪椅,拉麗手提食物的籃子。
「我們要在哪紮營?」蜜兒問。
「小河邊吧!」路易溫柔的回答。
「小河?別離那太近吧!」拉麗說道。
「會遠點的,妳不用太擔心啦,姐姐!」

「星星好美喔!」
「嗯。」蜜兒平靜的說。
「不知道貝兒是哪顆星?」寧兒輕聲說道。
「最亮的那顆吧!」路易回答。
「你們幾個,該睡了!」拉麗說。
「拉麗,妳越來越像媽媽了!」寧兒笑著說。
「姐,妳要嫁人囉?」路易把蜜兒從輪椅抱下。
「你三八嗎?」她邊說邊鋪下毯子:「來,蜜兒小心。」
「謝謝。」
「睡吧!」路易輕吻她的額頭。

「妳在看什麼?」路易搭著寧兒的肩膀。
「沒什麼…」她眼神渙散的搖搖頭:「應該是我看錯了…」
「去睡吧!我守夜。」他有些擔心的拍拍她。
「有什麼事,一定要叫我。」她認真的對他說。
「好,不會有事的。」

「啵--」突然,一陣很大的聲響迴盪整個草原。寧兒驚醒,拉開帳子,跑向快熄滅的營火。

「路易,你有沒有聽到?」她搖醒他。
「什麼?」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你待在這兒,好好保護蜜兒和拉麗。」
「什麼?」路易看著正披上外套的寧兒。
「發生什麼事了?」蜜兒皺著眉問道。
「蜜兒,妳待在這裡,路易會保護妳。」
「怎麼了?寧兒?妳要去哪裡?」
「寧兒,再怎麼說也是我去!」路易拉住她的手。
「為什麼?」她看著他:「因為你是男生?因為你比我大?」
「…」
「放心吧!不會有危險的,星星已經告訴我了。」她給他們一個令人安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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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心小姐,妳沒事吧?需要我的幫忙嗎?」
「不需要!」
「嗯…請問我們離目的地還有多遠呢?」
「不遠。莫柏桑家舊在附近。」
「看來我們有訪客來了!」男人說道,並把長至胸前的鬍子擰乾。
「設麼?」她從小溪站起。

「你們是誰?」女孩撥開草叢,喘著氣問道。
「我們?妳應該先報上妳的姓名。」女人毫不客氣的說。
「妳現在站的小溪是屬於我家的。」她冷冷的說。
「真是抱歉喔!我馬上離開。」她移動自己巨大的身體。
「我是寧兒‧莫柏桑。」
「唉呀!這麼巧,請問妳可以替我們帶路嗎?」
「為什麼?」
「我們要和你爸媽談談。」
「先生,您是哪裡人?」
「怎麼了?」他的藍眼睛溫和的笑了。
「聽起來不是法國人。」
「我是英國人。」
「小女孩,那妳呢?」
「我…」
「妳不會連名字都是假的吧?」
「美心教授,別說了!」
「為什麼妳會知道?」
「我們有妳的資料,小朋友。」
「為什麼?」
「妳可不可以別問了?等會兒我們會說明的。」

月光從雲透出來,照在這兩位不速之客身上。

「阿不思‧鄧不利多先生!」寧兒驚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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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兩間學校
「寧兒,妳還記得我啊!」鄧不利多露出慈祥的微笑。
「你認識?」美心驚訝的問。
「嗯,幾年前的事,她『亂晃』到活米村。」他頑皮的眨眨眼,寧兒則不好意思的笑了。
「『亂晃』?」美心一臉不解的樣子。
「好了,孩子,帶路吧!你父母介意我們這麼晚拜訪他們嗎?」鄧不利多拿起濕淋淋的包包。
「嗯…不知道耶…」寧兒不確定的說。
「寧兒!妳沒事吧?」路易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沒事!再怎麼糟糕,不過也是被變成一隻又大又醜的蟾蜍而已!」她大喊。
「妳是什麼意思?」路易不解的臉從草叢處露出。兩位巫師則因聽懂而笑了。
「沒什麼,」她笑了笑:「我們有訪客了!」
「這是怎麼回事?」透過月光,他看見兩個格外高大的身影。
「沒怎麼回事。」她露出惡作劇的微笑。

「蜜兒呢?」寧兒和路易兩人邊走邊撥開沿途過長的雜草。經討論後,兩位不速之客決定和他們紮營,隔日再回莫柏桑家主宅。
「和拉麗待在一起,不用擔心,就算是黑熊也打不贏姐的。」
「最好啦!」她笑著說。
「寧兒,妳沒事吧?」蜜兒擔心的面容從帳子後露出。
「沒事啦!別擔心。」她攬著她的肩膀。
「你們是誰?」拉麗拿著棍子抵著比他高的兩人。
「拉麗,沒事的,他們是來找安東他們的。」她拿開棍子。
「妳看吧!我就說姐什麼都敢打嘛!」
「你說什麼?『我什麼都敢打』,那當然包括你!好小子,你給我過來!」
「好了!你們快睡吧!已經不晚了!」寧兒幫蜜兒弄好床鋪。
「我想兩位不需我操心吧?」寧兒對巫師說。
「嗯。」他倆背對著她點點頭。

一早,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家。

「請問兩位是?」艾達看著兩個打扮奇怪的人出現在客廳。
「想必您是莫柏桑太太吧?」美心展現法國人從容優雅的態度。
「嗯…是的。請問兩位有什麼事?」艾達問。
「我是魔法學校霍格華茲派來的代表—阿不思‧鄧不利多。」鄧不利多起身和她握手,艾達一副看傻了的表情。
「而我是魔法學校破巴洞派來的代表—歐琳‧美心。」她也和她握手。
「『魔法學校』?」匆匆忙忙進來的安東剛好聽到這句話。
「是的。」兩人鎮靜的回答。
「怎麼可能?寧兒…是個巫師?」艾達似笑非笑的說。
「我想你可以問問寧兒的意見。」鄧不利多指向那群站在外面偷看的小孩。
「寧兒,來吧!」安東抓抓頭髮。
「安東、艾達,對不起,我想我是。」寧兒站在一群高大的人身旁險的特別矮小。
「不用道歉,貝兒早就跟我說了。」安東蹲下身,認真的看著她。
「家裡出了個女巫還不錯啊!」艾達安慰忐忑不安的寧兒:「只是妳不要把我們變成青蛙喔!」
「不會啦!」她擁住她養母。
「我們還有一件事要處理,那就是有關寧兒究竟要讀哪所學校?是霍格華茲?還是破巴洞呢?」美心接著說。
「因為令嬡情況較特別,她出生英國,但被收養之後住在法國,所以兩所學校都有她的名字。但校方之間談不出個結果,最後,我們決議由你們自己做決定。」
「為什麼會談不出結果?」寧兒問。
「因為一則預言--」鄧不利多正要說的話被美心以眼色打斷。
「預言?是誰做的?貝兒嗎?內容是什麼?」美心愣住了。
「跟貝兒有什麼關係?」艾達問。
「…」
「好了!那不是重點,請你們盡快決定吧!希望今晚就能聽到決定。麻煩你們了!」美心說。
「我們還有別的事,晚上見。」鄧不利多說,語畢兩人就自行離開,留下毫無頭緒的莫柏桑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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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你剛剛在做什麼?差點把預言說出來!」美心離開之後對他說。
「妳看不出來嗎?那孩子的眼睛,早已透漏她早熟的智慧,她有勇氣去承擔這個預言。」
「可是,在怎麼說也不該說出來呀!校長們不是早就說了嗎?」
「那不過是兩方為了利益而做出的決定。」他冷冷的說。
「人之常情。若她真的像預言所說的那般厲害,這也是當然的。」美心說:「可是為什麼她看起來對預言這麼瞭解?而且…還知道貝兒?有關她的檔案裡面沒有寫道啊!」
「不知道。晚上在問清楚吧!希望她能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待續……
下一章 被標記的女孩

金絲小山紅 @A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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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我是頭香耶~~
太久沒看到你的文了
實在是看得太過癮了,



期待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