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02
「如果你不閃開的話,那我就會錯過我的午餐。」她怒氣的回道:「閃開,馬份。」她把頭偏遠些看進跩哥的臉;他的個子在最近的兩年裡不斷上竄,現在已經跟榮恩差不多高了。貴族化的外表和鉑金色的頭髮令霍格華茲的許多女孩為他瘋狂;然而無論如何,妙麗並不是其中之一。
「噢,我不這麼認為,格蘭傑…」馬份懶洋洋地說,「妳的兩個玩伴把妳留在這,而現在我找到了妳。我不敢肯定這是否值得,不過跟妳一塊玩想必很有趣。」他的手離開她的手臂,開始滑向她的胸口,再一次提醒了她在上個星期她的乳房是多麼嫩軟。
「滾開,馬份!你跟你自己慢慢玩吧。」妙麗一掌擊開他的手,但他比她高大強壯,當他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雙手越過了她的頭釘在了冰冷的牆上時,她抑制住了自己驚嚇的喘息。他的胸口壓著她,令她詫異的,他冷酷地吻了她。他舌尖滑過她的下頜,溫熱的舌頭溜進她的嘴裡。
他噓聲說道:「我知道那個叛徒石內卜要過妳,麻種,」舌頭刷過耳廓的感覺令她無法克制地顫抖,他的言詞嚇壞了她。「我聽說妳真的很棒。妳也可以對我像對他一樣好。」馬份強調似地往下一頂,臀抵住她。妙麗震驚的凍結突然爆發為狂怒。他的耳朵離她的嘴只有一寸,當她的牙齒深深的咬住那誘人的目標時,他發出一聲令人滿意的嚎叫,猛地抽開身子。
妙麗閃電般的抽出魔杖,瞄準他的胯部。「史來哲林扣二十五分,馬份,而我發誓,下一次你再接近我,我會咒的讓你連小便也沒辦法,糟到龐芮夫人得在你下一次進廁所之前把你弄好。」
跩哥擦去從耳朵滑下脖子上的鮮血,射給她一記充滿惡意的眼神。「別把自己扮得那麼高尚,格蘭傑。我父親告訴了我妳有多放蕩。」
妙麗因為震怒而顫抖,質問道,「他真的有嗎?他到底確切說了什麼?你想不想在魔法部調查師前重複一遍?」他臉上的輕蔑閃爍過一陣混亂,接著恢復為慣有的冷笑。在他們身後魔藥教室的大門突然打開,兩人很快都在克魯尼教授走進走廊時收回了中立的表情。他眨眼,接著對妙麗微笑,顯然並沒有覺出有任何地方出錯。
「哦,格蘭傑小姐,龐芮夫人剛剛才呼嚕問我妳是否還在這裡。她希望妳上醫療翼去。」
「謝謝你,教授。我會過去的,待會。除非這裡有什麼需要我向你解釋,跩哥?」她問道,聲音甜蜜而惡毒。
沒想得到回答,她猛地把包拉上肩膀,走向樓梯離開地窖。讓魔杖在長袍的折縫裡處於準備狀態,但是馬份沒有動身追趕。
過了幾條長長的走廊後便是飛移的樓梯,妙麗走進龐芮夫人的領地,直到看到阿不思鄧不利多正等著她。他正在站在豎長框子的窗戶前向外凝視,聽到開門聲後轉過身來。
「下午好,格蘭傑小姐。感覺還好嗎?」
對任何一個在一天下午當中走進醫療翼的人來說,這都是個普通尋常的問題,但她知道校長是在問在她特定情況下的問題。她點頭,拒絕了鄧不利多從他寸步不離的長袍口袋裡,拿出的糖果。接著他請她坐下。妙麗坐了下來,磨著鞋尖把她的包推進椅子腿裡。
她環視房間,回答鄧不利多對她的缺席記錄的隨意評論,眼睛滑向了醫療翼最裡處那鋪好的整潔的床上。旁邊放著張小桌,並不怎麼不尋常,但是桌上放著一個白鑞杯,邊上傍著的是一杯裝滿了綠色液體的玻璃燒杯,高側凝結著水珠。
那標示著隔離病房的門打開了,在她看見另一個大房間的佔有者之前,帕琵龐芮很快關上了門。她嚴肅的眼神落在妙麗身上,但第一句話是對著鄧不利多。
「石內卜教授正在休息,阿不思。這對他太繁重了,但是我不認為他還能讓自己更糟。這魔藥是為妳準備的,格蘭傑小姐。」
妙麗溫順地站起身來,隨龐芮走向準備好的床和桌子,鄧不利多佔據了她拋下的椅子,叉起手指放在大腿上,擺出耐心等待者的姿勢。
龐芮召喚出幾幅遮簾懸在帆布床邊。當她對位置滿意後,遮簾已完全的將病人同病房的其餘部分隔絕開來了。治療女巫把一疊折好的睡袍放在床尾,旁邊是一小堆衛生巾,比每個月供應給正值青春期的女學生們的要來得長和寬。
當龐芮傾倒時,那綠色的液體靜靜的汩汩流淌進白鑞杯裡。在杯緣幾乎是立刻就凝結出一片濃縮的薄霧,顯示出這包容物是多麼的冰冷。
龐芮遞過高腳杯,「格蘭傑小姐,妳必須盡可能快地把這全喝下去。等妳喝完了,我希望妳脫下衣服上床來。」妙麗機械地接過它。藥劑在容器裡旋轉,她溫暖的手指包覆著冰冷的容器,使得金屬的邊緣冒出了許多泡泡。
從龐芮宣告她懷孕的那一刻起,妙麗覺得好像被包在了一片隔絕的奇異的迷霧裡。即使是馬份在魔藥走廊上的襲擊也像是不真實的,不像它理應的那樣直接和危險。在這一刻,唯一一樣看起來完全實在的東西是她手中冰冷的杯子。對著那刺痛的冰冷,子宮裡的那個潛在的孩子,那個可能的魔藥天才,在她的想像中浮現,不斷漲大。
她靜靜的地說道,「我不能,」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