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跩妙】斷章 一幕幕的愛〃載至《第七章 流星》#31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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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line @styl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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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小魚

我一定會持續更新的。
學業進步嗎,謝謝你了!
你也加油喔~!

~◎尹靖諼◎~ @ycl87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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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又來参一腳了
你的文好長又好多,看得我好吃力喔
妳覺得我要把德姆蘭的那一篇寫完嗎?
我也不想棄文而走
P.S.我改名了~~原名是'' 天心情源 ~ ''

炸魚薯條❀ @ying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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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

看了很為魯休思難過。

在原著中,就是沒有溫柔的水仙,堅強的魯休思,

就是這樣,才有同人文的成功吧~~



菱辛苦了,也祝你學業進步喔!😃

繼續努力!!😊

Geline @styl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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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尹

要不要繼續寫?
隨便你啊


To 小魚

就像世界不夠美,
才有那麼多對完美世界幻想的書呀~
努力塑造出心中的理想世界
也是同人的一種樂趣~

Geline @styl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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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愛殤》

夏日的倫敦,燈光昏黃的酒吧隔間,長髮的妙齡少女。
這本應該是一幅很美很溫暖的畫面。
一盤冰冷的茶點破壞了氣氛,因為那是三天前端上來的。
少女俊俏的臉冷得令人心悸,本應俏皮的巧克力色眸子卻有些呆滯,
棕色的長髮有些雜亂的散在肩上,和三天前她坐在這裡時沒有任何不同。
也許,是更憔悴了?
什麼是憔悴?憔悴又有什麼關係?

———————————————往事之 噩夢——————————————
午夜,她在校醫院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對床邊的兩個好友笑著說,
“我做了個噩夢,竟然夢見鄧不利多死了,哈利還說……”看到兩人的表情,
她像是被自己的話噎住了。
她用哀求,而不是求證的目光看著朋友們。
哈利和榮恩一時都沒有說話。
“妙麗,”榮恩猶猶豫豫的開口,“那不是……”
“那不是夢,”哈利有力甚至有些冷酷地打斷了榮恩的話,
“鄧不利多死了,被石內卜殺了,還有,”哈利頓了頓,
“馬份帶進來的食死徒們。”
“馬份?馬份……”妙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不是!不是跩哥,跩哥不會的,跩哥不會啊……”
“妙麗,別責怪自己,”榮恩心疼地摟著她的肩,
“我們都不怪你,不是你的錯,他騙了你。”像哄孩子一樣輕輕的拍著她。
妙麗的眼神還是茫然的。
哈利又開始把那些事實,那些一天以前讓妙麗暈過去的事實,講了一遍,
但這一次,當他有意識的忽略掉一些“次要內容”的時候,
連那些一閃而過的猶豫和歉疚都沒有表現出來。
不可原諒,無論因為什麼,都絕對不可原諒,
當他目睹了妙麗這樣猛烈的痛苦之後,更加堅信這一點。
“天亮以後,就是鄧不利多的葬禮。”目光空洞的哈利結束了他的話。
妙麗像木雕一樣,在病床上坐了一夜,夢遊般去參加葬禮,
直到那樣深切而真實的哀慟喚醒了她,她看到鄧不利多的遺體被墳墓包裹,
看到面目全非步履蹣跚的比爾,好像驚醒了過來。
她在葬禮結束的那一刻,衝出了學校。
不會的,他不會的,他會解釋的,是大家誤會了,一定是大家誤會了。
一周之前,就在一周之前才見過面的,
他還在她身邊,給她最甜蜜的幸福,他怎麼會,怎麼可能這麼做呢?
她想用他們的轉換信物與他聯絡,就像從前商定約會時一樣,
她要馬上見到他,一秒鐘也不能再等,她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她摸出那枚掛墜,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什麼時候把他那支送回來的?她不知道。
一對小小的銀質風信子在冷冷的看著,好像也在嘲笑她。
上面淺淺的印著,FF,還有一周前的日期。
她真的覺得無處可去。於是,她就回到了這。在這裡會等到的吧。
Forget Forever Bar
————————————————回歸————————————————
她想靜下來,什麼都不想,她需要讓自己冷靜。
可是,怎麼能冷靜得了?這裡不只有她,還有那麼多記憶,
他們在這裡約會、接吻、爭吵、和好,在這裡有所有人都看不到的,
安靜的溫柔的頑皮的善良的跩哥‧馬份,
她曾經那麼自豪的覺得自已擁有獨一無二的他,
那麼堅信自己看到的才是最真實的他,這些,難道都是假的嗎?
她不能阻止自己想他。
想他的點點滴滴。
想他向哈利伸出的被拒絕的手,想她由此對哈利榮恩糟糕的第一印象,
想她前所未有地毫無根據的攻擊史來哲林的新搜捕手,
想他惱羞成怒地大叫麻種的樣子,想他受傷時她反常的焦急,
想他被打那一掌後的沉默,想那次變形她由衷的擔心,
想舞會上他的震驚和她的得意。
想他和她的每一次交集。

———————————————往事之開始—————————————
她再也不能忍受公共休息室裡的壓抑,
披上隱形斗篷衝了出來,要到湖邊透透氣。
夏夜,明月,她還是覺得冷。
遠遠的,一個挺拔的背影坐在湖邊,有些單薄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很長。
這種時候怎麼還有人敢一個人這樣坐在這裡?
她放慢腳步,輕輕走過去,不想嚇到別人,
這時候所有人的神經都該是脆弱的吧——也許只除了他!
當她看清那人的面容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掉頭回去。
她現在沒有心情和他鬥嘴。
可她卻沒有動。因為,這個馬份,真的一點都不像馬份。
他抱著雙膝靜靜地坐在那裡,凝視著水天交接的那一線。
15歲的大男孩所特有的那種成熟的帥氣夾雜著一點點稚嫩的臉上,
沒有一點慣常的惹人討厭的神色。
他的目光——聰慧的女孩特殊的直覺讓她清楚地感覺到——
他在思考,在擔心,甚至,還有一點哀傷。
他坐在月光下,長長的睫毛投下的影子,鎖住眼中的憂鬱。
像是一座絕美的希臘少年雕塑。竟讓她一時呆住了。
“馬份,”她還是叫出了聲,拉下隱形斗篷向他走去。
他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立刻又成了往日的馬份。
“格蘭傑,”他就像對著一堆黏巴蟲一樣說著,
“這時候不好好和你的差勁朋友一起痛哭流涕,跑到這來幹嘛?”
他臉上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難道你想去和迪哥里作伴?那還算幸運的,
黑魔王最恨麻種,大概不介意把你交給食死人們處置。”
她眨眨眼,真難以相信,
怎麼有人竟然能在一眨眼的工夫就把自己變得這麼人見人恨。
可再一次聽到這個侮辱的詞,她卻沒有動怒,而是目光炯炯的盯著他。
“我不能理解,馬份,”她想起了世界杯上他的提點,
“你總是習慣於用這麼混蛋的方式提醒別人規避危險嗎?”
“我不知道你的智商什麼時候向波特靠攏了,”他不再看她,
語氣中無賴的調子似乎比剛才弱了一點點,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他準備離開了。
“我想霍格華茲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她卻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不理會他挑起的眉毛,“而且,你怎麼會待在這呢?”
她語氣淡淡的,但還是有一點關心的氣息。
“我?我當然不一樣,”他的聲音又大了起來,得意洋洋的,
“你少在這噁心。難道你那疤頭朋友沒跟你說,黑魔王正等我一起喝茶嗎?”
他嘲諷的一笑。
“不,哈利沒那麼說,”她平靜地說,
她覺得他那充滿諷刺的笑容並不是對她的,
“他只是指出,他在神秘人身邊,見到了你爸爸,這一事實。 ”
她突然覺得自己也許明白了他在擔心什麼。
“有區別嗎?”
“何止有區別,這完全是兩回事,難道你一直以為這是一碼事嗎?
你爸爸是你爸爸,他……”
“住口!”他突然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她,“你敢對我父親不敬?!”
“我不會對任何人的父親不敬,”妙麗卻依然平靜如水,
“我只是說,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要走的道路。”
她好像在說一件不相干的事,目光卻異常認真。
他們沉默了片刻。
“別自以為了解我的樣子,”他卻不肯在繼續那個話題,
“我和你好像不熟吧。”
“事實上,”她的話裡第一次有了一點輕鬆的語氣,
“對我而言,除了哈利和榮恩,我們大概是霍格華茲最熟的人了。”
“是嗎?”他的表情也起伏了一下,沒有笑,但是面容明顯柔和了些,
“也對。我們架吵得確實不少。”
他們誰也沒有意識到,什麼時候,“我和你”變成了“我們”。
一陣涼風從湖面吹來,她瑟縮了一下,條件反射地向他身邊靠了靠。
他身子一僵,似乎想躲開,但終究沒動。
他們好像都沒什麼話說,但誰都沒有起身離開。
“你怎麼不待在休息室裡?”她沒話找話。
“我不喜歡。”他簡短的回答不帶感情,但臉上似乎掠過一絲厭惡。
想到剛剛他獨處時臉上的哀傷,還有在嘲諷時提到西追的名字不自覺地嚴肅。
她想她知道的,他和她的不喜歡是不同的,
她受不了的,是同伴的悲痛,而他受不了的,恐怕是同伴的漠然。
繼續沉默。
“那個,今晚月亮真美。”她話剛出口,就後悔的像咬掉自己的舌頭,
準備聽他的嘲笑吧。
他詫異地看了看她,又抬頭看看月亮,什麼也沒說。
此夜的他出奇的安靜。
他們就在湖邊坐著,什麼也不說。
也許是溫柔的月光的原因,她突然覺得很踏實,
覺得從前天晚上哈利走進迷宮直到現在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下來。
她,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從他的肩頭醒來。捕捉到他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在察覺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消失了。
可身邊魔杖變出的取暖的小火球們還在飄浮著,
讓她全身有一種與氣候無關的溫暖感覺。
“哦,對不起……不是,我是說……謝謝你啊……”
等她意識到自己竟倚著他睡了一覺,立刻面紅耳赤的不知說什麼好,
心中卻有一絲莫名的竊喜。
他還是一言不發,站起來抖抖袍子向城堡走去。
她的心沉了下去,剛剛的莫名奇妙的美好感覺立時消失了,
她想叫住他,又叫不出口。
“怎麼,”他停住了腳步,不耐煩的回頭,“你準備待到天亮?”
“噢不,當然不,我也要回去,”她立刻站了起來,“我們一起回去。”
自從見到西追的屍體,她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他們慢慢的走著,誰也不急。快到城堡了,他第一次主動說話,
“你不會這麼大搖大擺地出來的吧?”除非她聽錯了,不然這句話也帶著笑意,
她一愣,明白了笑意的原因,猛地大叫一聲,
“梅林啊,哈利的隱形斗篷!”向湖邊飛奔回去,
隱隱聽到身後一聲“白痴!”不過,似乎,沒有惡意?
怎麼會,怎麼竟然會把哈利的隱形斗篷忘了呢?
後來的日子,他總拿這件事笑她,帶著幸福和得意。
等她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欣喜地發現他竟然在原地等她。
“謝謝你啊。”她盯著自己的腳尖說。
抬起頭卻發現他已經自顧自向前走了,一跺腳,追上去。
不過,這並不困難,因為他們走得更慢了。
他似乎很不情願但很自覺的把她送回了葛來芬多休息室。
“謝謝你啊,”她又一次道謝,和前兩次一樣,他像沒聽見一樣轉身離去。
“你不是壞人,馬……跩哥,”她在他身後輕聲卻堅定的說,
“我知道,你不會是壞人的!”
她不確定他有沒有聽見,因為他連腳步的頻率都沒有任何變化。

接下來,一個混混沌沌的暑假,她想給他寫信,
至少,可以再說一次他一直都好像沒聽見的“Thank you”嘛。
可沒有貓頭鷹能送到,它們每次都原封不動的把信帶回來,
讓她莫名奇妙的煩躁。真是個糟糕的暑假!
直到有一天,一隻通體純黑的貓頭鷹高傲的敲開她的窗子,扔下一封信。
雖然那封信只寫了四個詞:You are welcome. DM
她突然覺得這個假期還是挺好的。
他們開始用那隻貓頭鷹通信,寫得都是一些藥劑討論、讀書心得之類不知所云的話,
她覺得自己最近一定是瘋了,總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
不得不承認,那種腐朽的貴族教育在某些方面並非一無是處,
他寫得一手瀟灑漂亮的好字,
使她每次不得不用比給哈利榮恩寫信10倍都不止的時間讓自己的字看上去不那麼寒酸,
她又驚奇得發現了他讀的書竟然比她更多,更不要說那令人難以置信的認知天賦。
和他這種波瀾不驚的筆談讓她那種從小就根深蒂固的,連哈利榮恩都不能解決的,
頭腦的孤獨感奇異的消逝了。
雖然,她自以為他們僅僅是產生了一種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
然而,這些試探的、與語還休的交流,卻讓她擁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情。
重回魔法界,冥頑不靈的魔法部,可惡的黑魔法防禦術新老師,
煩躁不安的哈利,一切都讓她心灰意冷。
然而,他沒有讓她等太久,
那隻貓頭鷹就帶來了一封幾乎和第一封一樣短的信:
今夜的月亮也會很美。 D.M
霍格華茲比從前更加迷人。
——————————————————回歸——————————
這些都是假的嗎?
她在這裡對他說,生活為他重新開始,
然後,就在這張長椅上,他們的第一個吻。
她在這裡給疲憊的他講溫馨的故事,他輕描淡寫地調侃他自己不正常的憔悴,
難道真的是一直在騙她?
即使在霍格華茲,他不肯承認她,也不讓她承認他,
雖然他不肯堅定的做出選擇,
她相信那是因為他有更多的顧慮、更多需要考慮的東西。
她從沒有想過那也許是因為他已經作了選擇,選的卻不是她。
她從來不畏懼別人、哪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反對。
因為她那麼堅定地相信,
她告訴他、告訴自己、告訴每一個人,他不會是壞人。
他也許會對同學惡作劇,甚至惹人討厭,但他絕不會做真正邪惡的事情。
她不該相信他嗎?

Geline @styl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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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之相信——————————————
“妙麗……妙麗?妙麗!”榮恩和哈利陪著頂著黑眼圈的妙麗吃著遲到的早餐。
“啊?怎麼了?”噹啷一聲餐刀掉在地上。
“你怎麼了?我不記得你什麼時候起那麼喜歡吃辣醬,還用叉子舀湯?”
“哦,我沒事,我想我吃飽了。”妙麗心不在焉的說。
“我看未必,你從昨天一早來我家就沒見你怎麼好好吃東西,
我不覺得媽媽的廚藝退步了啊?”
“噢,不是,榮恩,請千萬別這麼想,是我的問題。
是,是我的胃這兩天不太對,沒關係,別擔心。”
妙麗說著自顧自起身回自己的房間。
“我看不太對的不只是胃。她不太對勁,很不對勁。
而且,好像從節前的舞會時就這樣了,
雖然她好像挺高興的,但她一直在踩我的腳。”
“事實上,我的感覺是,”一直沒有開口地哈利有些陰鬱地說,
“她從興高采烈的拒絕來洞穴屋,
後來又平心靜氣的同意來的時候,就不對勁了。”
“你說聖誕節時我應該再次表白了,可她那個樣子,我怎麼開口啊?”
哈利聳聳肩,這個領域的問題他從來都繞行。
榮恩的臉越來越紅,好像有人吹起來的一樣,已經開始超越他頭髮的顏色。
“拜託!我看不對勁的不只是她,你打算把自己憋死嗎?
要去就去,幹嘛吞吞吐吐的。”
榮恩猛地站起來,帶翻了兩個杯子。 “對,我必須行動了。”
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你,跟我一起去。”
哈利一口南瓜汁噴了一桌子,“你說,咳,你說什麼?
咳咳,我的,咳,這燈泡,咳咳,電量也太足了吧?”
“不,我想有別人在她比較不會拒絕,
而且,我大概知道她拒絕的藉口,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於是他不由分說的強拉掙扎著的哈利向妙麗的房間奔去。
妙麗正對著窗外發呆,手中無意識地擺弄著一個銀飾,那是一支銀質風信子。
聽到榮恩叫門,她的“請進”不易察覺的勉強,
但見到他身後的哈利,則明顯鬆了口氣。
“怎麼了?”她看了看對面的榮恩,和盡量離他倆遠遠的坐著的哈利,
雖然因為房屋面積的原因其實就在身邊。
“這個……妙麗,那個……你吃的還好嗎?”
“啊?挺好的。”大惑不解的妙麗,快要暈倒的哈利。
妙麗覺得自己被榮恩散發出的熱量烤得暴躁,“你們聊,我有點熱。”
榮恩卻和她一起站了起來,“別走,妙麗,我,我有話要說。”
妙麗只好又坐了下來,看著榮恩那副又好像要把自己憋死的樣子,
突然後悔自己留下來,當她又一次想出去透透氣的時候,榮恩終於開口了。
“妙麗……我喜歡你!”
“榮恩,”妙麗在心裡嘆了口氣,“我以為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沒有,說清楚的只是我,而不是'我們'!”
榮恩倒是鎮定了下來,一副絕不善罷甘休的樣子。
“我哪裡沒說清楚?我告訴過你,哈利……”
“哈利需要我們的幫助,我知道。
但是我實在看不到為什麼我們在一起就會影響我們對哈利的幫助,
我們不會分心的,只會更好的幫他,是不是,哈利?”
哈利在一邊很無辜地連連點頭。
“榮恩,我們先不談這個,好嗎?現在……”
“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你不能找些新鮮的藉口嗎?
哈利和金妮都公開的在一起了,哈利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是時候'?
我們有什麼問題,是不是,哈利?”
哈利更加無辜地繼續點頭。
“榮恩……”不知今天是榮恩異常機敏還是妙麗異常遲鈍,
總之,妙麗破天荒地打了個愣神,“無論如何,”她頓了頓,心一橫,
“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
“絕對……不可能?”哈利已經想奪門而出了,
榮恩卻很冷靜的問,“為什麼?你就真的那麼不喜歡我,一點也不?”
“榮恩,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妙麗向他身前湊了湊,甜甜的笑著,
“我很喜歡你啊,就像我喜歡我的爸爸媽媽,喜歡哈利,喜歡金妮,
喜歡其他人一樣,你是我的家人、兄弟,
我告訴過你,榮恩,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妙麗,我不想聽藉口,我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這要求不過分吧?”
榮恩的聲音不僅僅是冷靜了。
“真正的,原因?”妙麗本來擔心榮恩會追問“僅僅是兄弟嗎”什麼的,
現在卻發現自己寧願回答那種問題。
“金妮說聖誕節前兩個月你就天天夜裡鑽研編織,
你好像不再給小精靈做衣服了,而且你也從來不會那麼用心,
我們誰也沒有收到你織的東西,難道你在給你父母做?”
妙麗什麼也說不出來,她從不知道榮恩什麼時候這麼細心了,
也許只是因為他用心了?
“妙麗,以我們六年的情誼的名義,”榮恩死死的盯著妙麗,
“請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妙麗的臉不知什麼時候失去了血色,一邊的哈利也不自覺地坐直了瞪起眼睛。
“是。”妙麗的音量不大卻異常堅定的敲碎了沉默。
在這個字出口的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如釋重負,虛弱的臉上煥發出異樣的神采。
“誰?”榮恩覺得被敲碎的不只是沉默,他幾乎是咬著牙問道。
“跩哥‧馬份。”妙麗字字清晰的說。
沉默。
臉色慘白的榮恩一言不發站起來,旋風一樣摔門出去了。
哈利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半晌,艱難的擠出一句,“為什麼?”
這是一個不夠明確的問題,於是妙麗決定避重就輕,
“我們做了那麼多年的好朋友,我已經習慣……”
“我不是問你為什麼不喜歡榮恩,”哈利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妙麗不鹹不淡的解釋,“我是問你為什麼,喜歡,馬份?”他還是難以置信。
“哈利,喜歡一個人可以說出很多很多理由,但沒有一種是可以成立的,”
妙麗端正了顏色,
“這是沒有人,包括我自己,可以說清的,你可以說得清楚你為什麼愛上金妮嗎?”
哈利的眼中突然多了一種看不懂的微弱卻深沉的痛苦。
而妙麗終己一生也沒有知道,他可以。他為什麼接受了金妮,
不是她所想像的那些“很多很多理由”中的任何一個。
“這世上有這樣一個人,”妙麗自顧自的說,根本沒有去看哈利的反應,
“我愛上了他。就是這樣。”
“愛?妙麗,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哈利有些激動。
“我當然知道,讓我們一次就把話說清楚,也請轉告榮恩,”
妙麗的聲音微微沉了沉,又高了起來,
“我,喜歡跩哥馬份,我願意和他在一起,如果可以,我預備永遠和他在一起。
因為,”她頓了頓,帶著驕傲,宣誓一般的說,“我愛他。”
他們看著對方,不知誰的眼神更尖銳。
“這就是你這半年來這麼堅定的為他辯駁的原因?”哈利冷冷的說。
“我為他辯駁是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可以充分證明你的那些指控!”
妙麗有些氣憤,“鄧不利多的話你也不記得嗎?
'只要不能被證明有罪,就是無辜的',如果你有證據,我一句話也不會多說,
可是你沒有,你也不會有。所以,我不想聽到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妙麗,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干涉你的生活……”
“知道就好。”妙麗覺得自己從節前就積攢的暴躁終於爆發了。
“但是我希望你能清醒的選擇,”哈利卻沒有脾氣,
“小心點不會有錯的。我確實沒有證據,但是,他真的不對勁,
他一定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也許你指的就是他和我的約會。”妙麗毫不客氣地諷刺。
“妙麗,你就這麼維護他?”
“聽我說,哈利,他不會做任何危害霍格華茲的事,
他-永-遠-不會做食死人。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
“我永遠都像信任自己一樣信任你,但我難以信任你現在的判斷力。”
哈利平靜地說,
“有目共睹,他用了五年半的時間向所有人證明他不值得信任。”
“我想我不能同意,”妙麗真的來了火氣,
“他已經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向我證明他可以被信任,
儘管他也許並沒有向你證明。”
“一年半?”哈利敏感的反問。她沒有回答。
“那開學時在火車上,總不是我杜撰出來的。”
“他打你當然是他不對,可我不知道你竟那麼記仇?
畢竟是你,是我們,使他父親入獄的。”
“那是他活該,他險些害死我們每個人。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打我以前說的那些話。”
“在說你所謂的'重點'之前,我要提醒你,不許再用他父親去攻擊他,
那不僅有失風度,而且相當惡毒。”
“他是個該死的食死人!”
“他已經在阿茲卡班了。從霍格華茲而言,他是你同學的父親!”
“妙麗,”哈利語氣和緩下來,有些無奈,
“你沒有意識到嗎,你在口不擇言的維護他的一切。”
“我信任他正如你信任我。”她毫不示弱。
“他說他不會那他就是不會,”妙麗已經很不耐煩了,
“哈利,我不想再繼續這種沒有意義的爭論了。”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騙你?”哈利盯著妙麗的眼睛,出奇認真的問。
“我就是知道,”妙麗像被侮辱了一樣強硬地說。
“妙麗,如果他在騙你呢?”
“不會的,他不會騙我。”妙麗的回答果斷而堅定。
“如果他會呢?”
“他永遠、絕對不會騙我。”妙麗的話帶著自豪。
“如果呢?”
“沒有這種如果。”

Geline @styl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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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

她相信他。
她那麼堅定的、不問理由的相信他,只因為他說“相信我”。
一年來,對於他那些反常,她毫無保留的接受他的解釋,不理會哈利的懷疑。
她肯為他捨棄一切,即使他沒有對等的回報。
她做的一切,真的是因為太愚蠢?
“如果他在騙你呢?”
為什麼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她真的是被罌粟的致命誘惑俘虜了,喪失了思考能力?
他在騙你……他在騙你…… 哈利的聲音。
他在騙你……他在騙你…… 榮恩的聲音。
不……不會的……她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終於,頭腦中也響起了她,妙麗格蘭傑的聲音,“他在騙你!……”
不!她突然抱住自己的頭,脆弱的晃著。
直到她感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遮住了光線。
他的臉色很不好。她當然不知道,
他發現自己終於可以下床的第一反應就是來找她,他不知往哪裡去,
不知和她說什麼,可他就是到這來了,就是想見她。
他虛脫得連早已得心應手的幻影顯形都做不好,
他捂著陣陣劇痛的心口踉踉蹌蹌的走了三英里,來到她身邊。
但是即使不知道這些,也可以看得出,他連站都站不穩。
妙麗抬頭看了一眼他灰白的臉,什麼都沒說,
連一句“你怎麼了”的陌生人之間的問候都沒有,繼續盯著桌子。
她的漠然讓他再也撐不住跌坐在對面的長椅上。
妙麗的心在劇烈的跳動,像是等待判決的囚犯一樣,
她一直想問的問題,卻怎麼也不敢開口。
跩哥的感覺,不是等待審判,而是等待處決。
“妙麗……”聲線帶著掩不住的顫抖。
“哈利說,你把食死徒帶進了霍格華茲,說你繳了鄧不利多的械,
說你一年來一直在設計謀殺鄧不利多,”妙麗繼續盯著桌子,
像是遊魂一樣恍惚的說,“是嗎?”但這兩個字還是帶上了顫抖。
她猛地抬起頭,直視跩哥的雙眼,“如果你說不是,我會聽你解釋的。”
像是一個落水者緊緊抓住最後的稻草,瘋狂的掙
扎著,
不肯絕望,不甘心絕望,不敢絕望。
說不是,跩哥,求求你,說不是,只要你說不是……
“如果,”跩哥似乎都有些喘息了,“我說……”
他慌忙的垂下目光,合上眼睛,“是、呢?”
妙麗聽到自己胸腔中一聲脆響,震耳欲聾。
“看著我!告訴我,是,真的嗎?”
“沒錯,”他看著那雙紅腫的眼睛中漸漸升起的寒意,
覺得幾天前的酷刑咒都沒有這樣難以忍受,“是我幹的。”
“是你。”空洞的聲音,“那條貓眼石項鍊,那瓶毒酒,也都是你?”
“是。”他的回答沒有底氣,但也沒有遲疑,
“妙麗,”他突然急切起來,他知道解釋沒有用,
更加無從開脫,他也不再有這樣的資格,但他還是急切的想辯解,
“你聽我說……”
被一陣刺耳的近乎瘋狂的笑聲打斷了。這樣的笑讓妙麗變得有些可怕。
“聽你說?好啊,你還想說什麼?說讓我相信你?這句話想來真是讓我噁心。
就在這裡,就坐在這張椅子上,你說過多少次了?”
妙麗的眼睛更紅了,卻再沒有一點淚意,只有憤怒,
“我問過你,你有多少機會可以讓我聽你說?現在,你還想說什麼?”
跩哥的嘴唇幾乎和臉一樣白,“妙麗,我並不是,我是有原……”
“你有原因?你有什麼原因能讓你把整個霍格華茲出賣給食死人?”
妙麗尖聲打斷他的話,突然伸手去拉跩哥的左臂,跩哥下意識的向後躲,
“妙麗,你聽我說……”
妙麗的目光更加瘋狂而絕望,拽過他的胳膊,猛地撕掉袖子。
白皙的皮膚上猙獰的黑魔標記對著兩人冷笑。
一時間沉默。
跩哥不再試圖說什麼。
妙麗眼中最後一線光芒也熄滅了,她不能說沒有心理準備,
但真真切切的看到標記烙在他身上,還是忍不住震驚。
“什麼時候?”空洞的聲音。
“一年前。”另一個空洞的聲音。
“所以,這就是你的原因?”妙麗的聲音又高了起來。
跩哥甚麼也不說了。你的朋友沒有告訴你事實的全部,
但恐怕也沒有什麼分別,在你看來那不是理由,我所做的也確實不可原諒。
而且,馬份絕不對懷疑自己的人做解釋,即使是對你,妙麗。
“是啊,這就是原因,真可笑,
我竟然像擔保自己一樣信誓旦旦的說你絕對不會做食死人!
就在你險些害死凱娣之後?還有榮恩,你差點殺了榮恩!”
妙麗的眼中閃著憎惡,和仇恨。
“純潔高貴的馬份少爺怎麼可能會喜歡我這麼個麻種呢?是不是?
哈哈,征服葛來芬多的萬事通小姐,多值得炫耀的成就?嗯?”
跩哥靜靜地坐在那裡,什麼也不說,沒有表情,
事實上他的心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
“我竟然還會以為,你是真的在乎我。
我竟然以為,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你只是不說而已。
真是不知羞恥的自作多情!”
她毫不客氣地自輕自賤著,發洩著對自己的憤怒,撕扯著他的心。
曾經多麼盼望著她親口說愛,梅林在開玩笑嗎?
為什麼要這樣懲罰,讓她在這樣的情境下說出他夢中追尋的話?
“其實,我只不過是你為你的主人效力之餘休息時的玩物而已,是不是?
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對你愚蠢透頂的信任的。”
“你害死了鄧不利多,毀了比爾,而就在這些發生的一個星期前,
我竟然在這裡給你講故事?我不是你的玩物是什麼?哈!
霍格華茲最聰明的學生?我真是咎由自取!”
妙麗抽出了魔杖,跩哥臉上倒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可立刻臉色更難看了,因為他見到妙麗甩出的東西。
那一對銀質風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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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風箏奔跑的少年和少女,在如茵芳草上嬉鬧打滾,
風信子聆聽著他們的笑語,他拿出一對銀飾對她說
“只要你想,我隨時在你身邊”……
他發現DA聯絡硬幣時微微自得的笑……
他用同樣的魔法控制別人謀害她敬愛的校長,誤傷了她的朋友……
他默默地走到熟睡的她的身邊,深深地看她一眼,
把自己的信物放進她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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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失魂落魄?這一幕幕往事在他腦海中波濤洶湧的時候,
她毫不猶豫地舉起魔杖,對著那對承載了他們多少甜蜜的信物,
“轟轟破!”
粉末在她揮舞魔杖的風中消逝無踪。
他無神的望著她,好像睜著盲人的眼睛。
她卻已然滿臉平靜,收起指著他眉心的魔杖,
“從此以後,你和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她平靜的宣告,
“戰場相見,廝殺而已,食死人先生。”
她甚至帶上了殘忍的微笑,轉身而去。
他呆呆的望著她背影消失的方向。
他不覺得傷心,因為已經無心可傷。
不知過了多久,他像是恢復了知覺。
突然一拳搗碎了身邊酒櫃的玻璃,毫不在意鮮血淋漓的手臂,
取出最烈的火焰威士忌,
鮮紅湧動的血液襯得那個漆黑醜陋的標記更加猙獰。
跩哥嘴角帶上了一點毫無溫度的笑意。
他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就一直喝到了不省人事,
幾個空瓶子橫七豎八的躺倒,他抓著一個酒瓶,伏在桌上。
放縱一次吧。他唯一可以的放縱,就是摧殘自己。
“妙麗……妙麗……”只有他神智不清的時候才能這樣呼喚她嗎?
沒有驕傲,沒有顧慮,請求她——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
他當然不知道,一個黑髮黑裙的女子輕輕走到他身邊,
擁住已渾身是血的他,魔杖顫抖著治療他的傷口,滴下一樣晶瑩的淚。
“跩哥,你這又是何苦呢?跩哥……”

輕舞 @vh252405423

0

他不覺得傷心,因為已經無心可傷。


恩,無心可傷。
真悲慟。
不是傷心、不是痛心。
而是無心。
這又何嘗不是變相的『傷心』呢?

是說
跩哥阿
為何要什麼事都埋在心裡
說出來會比較好過的
誤會。
真是個讓人悲傷莫名的詞

是說
最後出現的女生是.....?
感覺這一篇文是由很多很多的人、很多很多的情所構成的
裡面的核心就是主角兩人
這樣層層疊疊的堆在一起
織就了這一篇讓人感傷莫名的文

是說我今天回覆也很莫名。
因為一直莫名。(誤)

                        

炸魚薯條❀ @ying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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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連發兩章嗎?真厲害~~😃

雖然這些劇情都是老梗,不遇還是很好看~~

有誰是黑髮的呢?(托頭)🤔

不管啦,菱要加油!!😜

Geline @styl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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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輕舞&小魚

黑髮女孩阿...
不說是否比較神秘呢??
哎其實我覺得滿好猜的啊
兩位要不要猜猜看呢

話說這只有一章啊,
第五章很長。

接下來放第六章。

Geline @stylize

0
《第六章 反抗》

當跩哥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馬份莊園自己的床上,頭痛欲裂。
左臂隱隱作痛的傷疤讓他漸漸想起了發生的事。
她走了。她離開了。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面對床邊的水仙的擔心,他合上眼睛,精疲力盡的搖了搖頭。

隨著鄧不利多的死,戰爭全面爆發了,慘烈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
每天都有人死去,佛地魔東山再起似乎打定了主意要速戰速決,
恐怖程度無以復加,人們慌張而不知所措,霍格華茲被迫停學。
一切都是世界末日的景象。
馬份莊園此時卻是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
他們似乎打定了主意能躲就躲,啟動了所有的保護措施。
魔法部再沒有力量派正氣師去找那個找啊找怎麼也找不著的莊園,
佛地魔似乎也被這個連他都感到失控的局面纏得沒功夫去找自己那個被魔咒折磨得一點用也沒有的僕人的麻煩,反正他們都和馬份一樣清楚,戰爭結束後有足夠的時間清算。

然而現在的魯休思和水仙似乎根本也不去想戰爭結束後要面對什麼,
他們只為自己的兒子煩惱。
兩個多月的調養,魯休思終於可以不用攙扶自己下床了。
但這並沒有讓他的心情變得很好。
“他還沒回來。”水仙為魯休思端來一杯牛奶,有點生氣地說。
跩哥這兩個多月天天早出晚歸,甚至都沒有來看他父親一眼,
這讓他溫柔的母親非常不滿。
“他穿著隱形斗篷,讓小精靈跟好他,別出事就是。”
魯休思端起牛奶滿臉平靜,“他沒再把自己灌醉吧。”
“我看他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混蛋,狠狠揍一頓就好了!”
水仙半真半假的逗著丈夫,不過她似乎是真的有些惱怒。
“這可是你第一次不護著他說話呢,”魯休思淡淡一笑,
“是啊,他長大了,不用你護著了。”也許是身體重創的原因,
魯休思覺得自己對情緒的控制也不那麼得心應手了。 “我也管不了他了。”
“魯休思,他就是耍耍小孩子脾氣,”水仙看著丈夫勉強壓抑的傷感,
心裡一酸,“他不是有意的,你別這麼想。”
“他不是耍脾氣,我知道。他也不再是小孩子,”
魯休思的目光中湧動著說不出的情緒,
“他是在怨我,怨我對他漠不關心。
他也恨我,恨我把他拖進了這個漩渦裡,害他失去了他最珍愛的東西。”
水仙不知該說什麼,她知道事實就是如此,
與兒子有限的幾次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明顯的感覺到,他對他父親的冷漠。
“這怎麼能怪你呢,魯休思,他根本不知道你為他做了什麼。
況且他和那女孩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他現在心裡難受,不知怎麼發洩,
所以就遷怒你而已。”
“我不是怪他,我不怪他,”魯休思的笑容掩不住的苦澀,
“該怪我,讓他這個年紀就承受這些。”
魯休思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這些話了,
“他是在懲罰我,”他話裡竟帶著一絲孩子氣的委屈,
“水仙,他真不愧是我兒子,那麼清楚地知道怎麼做才最能折磨我。”
他抓著水仙的手,解凍的灰藍色的眼睛中是不再掩飾的痛苦、失望和掛念,
“是我做錯了嗎?”
“沒有,魯休思,當然沒有。他不該那麼對你,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水仙強忍著淚,安慰著從未顯出過如此無助的丈夫,
這個面對魔法部和黑魔王都不肯屈服的人,只有兒子才能讓他如此脆弱吧。
她忽然真的很想狠狠的教訓那臭小子一頓。
“他是在反抗我,這代表他真的開始成熟了,”魯休思傷感而欣慰的說,
“其實,我當年這樣做時,比他小上好幾歲呢。”他目光中露出了懷念。
那些塵封的往事——
十二歲的自己衝出家門,整整一年不與父親聯繫,
直到收到家庭醫生的信“父病危,速歸”,
只來得及聽到父親最後一句話,“對不起,兒子……”近乎瘋狂的痛悔,
這個青梅竹馬的小女巫在霍格華茲湖邊用魔杖為自己劃出一道彩虹,
從此,馬份家族還有她就是全部。
當初生的嬰兒在他懷裡甜甜的笑的時候,
他才覺得開始理解父親,他覺得什麼都是值得的。
而當他受盡折磨忍著不死的時候,才真正明白父親那句對不起,
並不是因為錯怪了自己,
而是在說“對不起,兒子,原諒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
他攬住妻子纖細的腰,聽到懷裡的人哀愁的說著——
“不,魯休思,他真正想要反抗的,並不是你,而是他自己注定的命運。”

此刻的妙麗格蘭傑,正在鳳凰會的總部,
在所有人嚴肅的注視下,正式宣誓成為鳳凰會的成員。
從此以後,肩負起一個成年巫師的責任,為驅逐黑暗而戰鬥。
她不知道,有一個人,在她曾經流連了兩年的長桌上,
擺上生日蛋糕,親手點燃17根蠟燭,
在她常坐的長椅上放著她曾經駐足過的那件淡紫色禮服長袍。
只有這份永遠也送不出去的禮物,在靜靜地聽著一個寂寞的聲音,
“生日快樂,妙麗。”
她一直想聽的生日歌,他一直唱不出口,當他輕輕唱起的時候,她在何處?

鄧不利多之死,使得哈利成為了唯一的精神領袖,
他不辭而別單槍匹馬地踏上了尋找分靈體的道路。
鳳凰會在路平、金利、麥教授的主持下艱難的前進著。
力量的天平已經傾斜得很嚴重了,並且愈演愈烈,
如果不是一個神秘的間諜幾次三番救命的情報,
鳳凰會恐怕早已面臨滅頂之災了。
對於鳳凰會而言,當然希望盡快決戰。
等到世界屍橫遍野的時候,也許就不需要他們去拯救了。
魔法部淪陷,部長在少數正氣師的保護下逃了出來,
大量官員戰死或投降,使得魔法界失去了最後的秩序保護。
聖蒙果雖然保住了,但是損失慘重,大量設施被毀,
人們再沒有任何安全的依托。
至於霍格華茲和阿茲卡班早已是佛地魔的囊中之物。
鳳凰會實力雖然沒有大損,但隨著戰爭的進行,
越來越多的人對正義失去了信心,
越來越多的人在自己和親人的死亡威脅面前選擇妥協,
時間拖得越久對鳳凰會和所剩不多的正氣師就越不利。
在哈利從蛇口不可思議的死裡逃生回到鳳凰會,那條蛇卻蹊蹺的被殺了,
使得佛地魔終於意識到分靈體的危機,召回了尚未被毀的兩個分靈體之後,
決戰對於鳳凰會而言更加勢在必行。
不幸的是,食死人陣營也非常清楚這一點,
所以鳳凰會根本就是想決戰而不可得,
因為他們根本摸不清佛地魔主力的行蹤。
當秋天的最後一片紅葉落盡的時候,他們終於等到了機會。
那個神秘的間諜傳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一個可供伏擊的,
佛地魔和大批食死人出現的時間和地點。
他們進行了調查,結果是可信的,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
“我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哈利亢奮得有些不正常。
“等等,讓我再說一句,好嗎?”金妮也許是少有的保持冷靜的人,
“我們真的需要搞清楚這個一直以來幫我們的人到底是誰。
他能傳來這些情報,在食死人中的地位肯定不低,被我們誤傷了怎麼辦?”
“算了吧,金妮,這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
如果他那麼容易讓我們猜到,還能在佛地魔身邊潛伏那麼久嗎?
這消息是他傳來的,他當然知道到時候怎麼保護自己。”
金妮嘆了口氣,轉回頭去看一貫最冷靜最睿智的妙麗尋求幫助,
卻驚奇的發現,在這樣決戰前夕的時刻,
妙麗卻心不在焉地盯著窗外,一臉茫然。
那些死去的人,或是將要死去的人,正義與邪惡,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所幸,確實是所幸,終於要結束了。
而她呢?也就這樣結束了?
她很清楚自己在面對佛地魔時生還的機率。
死,她早就無所畏懼了。
相比於這幾個月的行屍走肉一樣的生活而言,死,有什麼可怕的呢?
儘管她還那麼年輕,儘管她見過活生生的死亡,
然而當她自己要面對的時候,心靜如水。
這樣死會甘心嗎?
現在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妙麗。她對自己說。
當靈魂與生命赤裸裸的相對的時候,
她欣喜地發現,
終於可以做一次純粹的自己。

輕舞 @vh252405423

0
這一章比較短的說
而且比較偏向大戰的緊張
對於感情的描述少了一點
跟前幾章頗具張力的比起來是有一點失色
不過也由於這樣才不會看到審美疲勞(?)
那個間諜
是跩哥吧?

                            

Geline @styl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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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色啊…
雖然我是覺得不至於,
畢竟跩哥為妙麗點燭著實使我感動了一陣,
但不可否認的,
此章比起前幾回的篇幅的確少了大半((不止??
可下一章真的是長到
單一章就15000多字吧
害我到現在還沒翻完
到時候貼上來又要分段了 

間諜阿間諜
雖然到最後都沒有明說,
可我認為應該是石內卜。
黑髮女孩我想我還是招了吧…
她是潘西。
劇透真不少。

輕舞 @vh252405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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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潘西。
劇透真不少。

就透吧
我跟很多人不一樣
比較喜歡劇透
不知道為什麼
看偵探小說的時候也是
先知道兇手是誰
然後就可以抽絲剝繭的找線索
看看哪裡指出他是兇手
這一點我跟很多人都不一樣
不過看推理小說還是盡量避免啦((偏題了
石內卜......
應該
至於潘西真的是黑髮的嗎?

Geline @styl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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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黑髮其實我不太確定…
原著似乎也沒有多著墨?
至少這篇是指潘西。
話說她對跩哥的愛也很深啊…
最後她放開了自己內心的情感,
成全了跩妙。
總覺此文把大家寫的都不全是壞的。


某菱看推理小說也常忍不住先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