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nigma Of Life
生命之謎
作者:cullens_pet
譯者:重姬
評級:M - 焦慮/恐怖 - 佛地魔 & 妙麗‧格蘭傑 -
簡介:自從在黑魔王俘虜後,妙麗一直在思考人生。她還有最後一種方式反抗,最後一次孤注一擲,爭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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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igma Of Life
生命之謎
Still speaks the silence
寂靜訴說著沉默
妙麗站在玻璃窗前,憧憬地凝視著這場傾盆大雨。她已經很久沒有到外面了。她似乎很多年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了。就她所知可能好幾年了。她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她與外界隔絕。沒有日曆,沒有報紙,沒有雜誌。她能夠被賜予空白的羊皮紙和羽毛筆去書寫,就很幸運了。
她目光追蹤雨滴,沿著破碎的軌道蜿蜒而流,一條條小溪於窗台匯聚成池,她的思緒游盪。她這些日子以來所做的事只此一件。好吧,並非只此一件,但現在不去想會比較好。此刻她的世界一片寂靜,她很感激自己能有片刻安寧。她很珍惜,因為她不知道下次來找她的會是誰,也不知道他甚麼時候會回來。
It speaks in riddles to my mind
在我腦海中打著啞謎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瘋了,她的精神終於崩潰了。她知道這是他的目標。他用各種糟糕的方式折磨她。好吧,不是他,但是他在旁看著。利用她接近哈利,利用他們之間的精神聯繫,在她被侵犯時給他直播畫面。她了解她的朋友,她知道那些畫面令他備受折磨。她盡量在過程中保持沉默,深知她的哭聲她的眼淚她的哀求只會令哈利更加難受。反正這樣做也幫不了她。他是黑魔王,不會心慈手軟。
他在旁看著,有時甚至指揮壓在她身上的人。他那似爬蟲類的臉上掛著笑容,眼神灼熱,看著她被人以想像得到的各種方式侵犯。她常常納悶他為什麼不親自動手。那不是更能傷害哈利嗎?最終,她想是因為他無能為力。他的身體可能無法如正常人運作。沒關係,他似乎只是看著就能得到樂趣。
And time keeps passing by
時間不斷流逝
她永遠不會忘記被俘虜的那一天。學校放暑假了,但她不會回去就讀七年級。她、哈利和榮恩決定去完成鄧不利多的任務。哈利還沒告訴她細節。她為此慶幸,因為一旦她被俘虜,佛地魔就可以從她的腦海撬出來。
他們分頭行事。哈利回到德思禮家去警告他們。無論他多麼鄙夷他們,他知道他們正處於危險之中,需要搬離他從小長大的房子。榮恩回到洞穴室,他們會在那裡會合,參加比爾和花兒的婚禮。她回到家裡,回到父母身邊,決定抹去他們關於她的記憶。他們是的靶子,他們對她所知愈少愈好。她打算將他們送到澳洲,遠離戰爭。如果我方戰勝,她會找回他們。
她毫不知道,佛地魔已經搶先一步找到他們。踏上前門台階的那一刻,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理應相信自己的直覺,逃離那個鬼地方。但那是她的爸爸媽媽。她愛他們。房子一片漆黑,儘管只是晚上七點。她悄悄走進屋內,從門口傾聽她父母的動靜。
寂靜。
她想呼喚他們,但又知道這樣做太危險了。屋裡除了她父母可能還有其他人。當她躡手躡腳從一個房間走到另一個時,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準備好魔杖,尋找自己的父母。樓下沒有人,於是她上樓。她在父母房間門停了下來,手放在門柄上。她知道他們在裡面,她感覺得到。她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景象令她猝不及防:曾經雪白的牆壁塗滿深紅。父親無頭的屍體躺在床邊地上。他的頭擺在書桌上,像是恐怖的紙鎮。本應是眼神的位置,滿是水泡,圍繞著凹陷的坑。他們像是被火燒過似的。燒成炭的肉和烤焦的頭髮的濃烈氣味彌漫空氣之中。
她的母親躺在床上。她的喉嚨被割開。她的衣服不翼而飛,從雙腿之間的髒亂看得出她遭到強暴。考慮到那灘血池,很可能是多次。她俯臥的身體上滿佈深深的割傷與咬痕。遠非安詳的死亡。他們對她動手之前,她很可能已經眼睜睜看著父親死去。
妙麗轉身離開現場,癱倒地上。她來得太遲了。她必須離開這裡。不管是誰幹的,那人很可能還在附近,她本應馬上消影,但她的生日還有幾個月。她還未得到許可。亞瑟本讓這個夏天教她的。她慢慢走下樓梯,迎面而來是魯休思‧馬份和道夫‧雷斯莊,倚在客廳牆上。她停在樓梯上,舉起魔杖作出防衛姿勢。
道夫漫不經心地離開牆邊。「哎呀,哎呀,哎呀。看看我們發現了誰,魯休思?貌似那個麻種終於回家了。我不得不說,你本人比通緝令上好看多了,親愛的。」
妙麗沒有回答。她走下樓梯時警惕地看著他們。她需要戰鬥了。如果她知道怎麼消影的話早就走了,該死的許可。她腦筋轉得很快。他們位於她和前門之間,如果能讓兩人喪失能力,她就可以從後門出去。房子後面是一大片森林,召喚出護法通知鳯凰會後,她就可以使用滅幻咒。
不太可靠,她承認。這需要她擊敗兩個訓練有素的食死人。一切取決於她能否贏得戰鬥。但這是她唯一的選擇。她不會心甘情願向黑巫師投降。
道夫向前邁了一步,她一邊後退,一邊盯著兩人當中更危險的魯休思。他對她得意一笑,令她想起了跩哥。那一刻,他看起來和他一模一樣。「拜託。」他如絲柔滑道。「你想用那根魔杖做甚麼呢,格蘭傑小姐?嗯?你不可能以為自己可以打敗我們兩個吧?」
她唯一的回應就是挑釁地揚起下巴。他們不知道她的能力,而她清楚他們的能耐。這給了她微弱的優勢。他們認為她只是個小女孩。
她無聲唸出第一個咒語,卻在魯休思毫不費力擋住時感到沮喪。「哎呀。」他慢條斯理道。「你真是充滿驚喜。我相信接下來會很有趣。」
他丟出一個咒語回敬,被她檔下了。咒語向他們的方向反彈,迫使他們召出盾牌來防衛自己。她也在身前召出一個盾牌。很基本,但可以防止大部分法術近身。她將魔杖指向天花板,割斷了連著吊扇的電線。吊扇在砸在他們身上,然後她趁他們注意力分散時跑到廚房。
她往門口奔去、門鎖死了。她試遍了知道的所有解鎖咒甚至爆炸咒語。但門依然紋風不動。背後響起一聲輕笑,她轉過身,舉起魔杖。
「真是太好玩了,麻種。但黑魔王在等著,他討厭等待。」道夫緩慢道,深厚的男中音回盪於小小的廚房中。
妙麗的目光四轉。他們把她困住了,但她不會不戰而屈。她轟開櫥櫃,將母親所有瓷器擲向他們,盤子杯子如導彈發射。她眼睜睜看著魯休思懶洋洋炸開襲向他的每一件,碎片如雨點般叮叮噹噹落在瓷磚地上。接下來是餐具。她將砧板上的刀擲過去時聽到道夫咒罵。魯休思看見他拍檔和施過魔法的器皿搏鬥,大笑起來。
她趁他分心之際念了一個切割咒,小心翼翼瞄准以穿透他的盾牌。咒語完美著陸,深深劃傷他的臉頰。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無視了道夫在背後揮舞。他伸手用手指撫摸傷痕。他拿開手指,看到上面沾著的血。然後他的臉扭曲成猙獰的笑容。
他的目光剜著她,無數毒蛇從他魔杖射出撲向她,緊緊纏繞著她。它們把她雙臂牢牢縛在身上,令她魔杖脫手,那些飛舞的盤碟驟跌地上。她願意付出一切換取會說爬說嘴。如果她能命令毒蛇放她走,他們會大吃一驚。
魯休思走近了不住搖晃,掙扎著站起來的她。他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語:「親愛的,現在我欠你一次。」他舔了舔她的臉頰,她厭惡地轉過臉去。他不是害怕沾上麻種血嗎?他傾身在她耳邊呢喃:「讓我給你一個忠告,寶貝,我總是會回禮。」
她恐懼地望向他灰色的眼睛。此時,道夫道:「咄咄失。」
As I walk tearful through this life
如我含淚走過此生
那似乎是上輩子的事了,自那以後發生了太多太多。她凝視閃電劃過長空,淚水從她臉上滾落。她想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他們還好嗎。她猜他們還在外面,還在戰鬥,因為她還活著。她毫不懷疑,一旦她失去利用價值,就會被殺死。
她幾乎是求之不得。她厭倦了這種人生。即使哈利贏了,她自由了,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她了。沒有人能夠在經歷過她的遭遇後仍然維持本我。她不肯定知道哈利看到了一切,她還能不能直視他的雙眸。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她眼裡又湧了出來。他需要她,她卻辜負了他。她被俘虜了。
她記得戰鬥後醒來一幕。她被關在地牢裡,大概是馬份家的。她被鐵煉鎖在牆上,腳趾只能勉強碰到冷冰冰的石地板,手臂因為懸吊而疼痛。樓梯口的門嘎吱打開,她嚇得跳起,驚恐地看著佛地魔大步穿過房間朝她走來。魯休思和跩哥緊隨其後。
「是她嗎,年輕的馬份?」他命令道。
「是的,我的主人。」他回答。
「你肯定?」
「肯定,我的主人。」
「好極了!我很高興,魯休思。這能大大打擊波特小子的士氣。我相信你理應為把她帶給我,獲得小小的獎賞。你同意嗎,魯休思?」
魯休思先看了看他的兒子,又看了看妙麗。「悉聽尊便,我的主人。」
佛地魔得意地對他笑:「說得好,魯休思。請把我們的客人帶到三樓特別準備的房間。我很快就會在那裡和你會合。」
整個交流過程中,她一直保持沉默。她已經身陷慘境。她沒必要把事情弄得更糟。那時的她根本不知道事情會變得有多糟糕。
Dreams pass by silently
夢悄然消逝
魯休思鬆開鎖鏈,她倒在地上。血液湧回手臂,痛得要命。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就被他拖到腳邊,砰的一聲消失。
他們降落在卧室裡。時至今天她都住在這個房間。他把她推倒在床上。「當作自己家就好,麻種。」他冷笑。「我恐怕你短時間都無法離開。」
妙麗瞪著他。她想反駁說,她的朋友會來找她,但她知道他們不會。他們不能。她是次要的。可以犧牲的。畢竟最重要的是哈利活下來,對抗黑魔王。哈利身邊每個人都了解到危險,都接受了。
他們盯著對方。隨著他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妙麗越來越不安。為什麼他這樣看著她?她不是比他低賤嗎?她沒疑惑多久,佛地魔就突然在房間現身。他的到來寂靜無聲。
「格蘭傑小姐,希望你喜歡你的新住處。通常,像你這樣肮髒的人會被關在地牢裡。不過按我的計劃,這樣安排更加合適。你說呢,魯休思?」
魯休思仔細端詳了她一會兒才回答。「我發覺,我的主人,你的決定背後都有充份理由。儘管麻種待在我家裡讓我很惱怒,但我知道這是為了我們最終目標。能為你服務,我感到自豪。」
妙麗翻了個白眼。她忍不住。他聽起來像個浮誇的蠢貨。佛地魔看到她的舉動,露出恐怖的笑容。「我很高興聽到你這樣說,魯休思。現在說起獎勵。格蘭傑小姐,你是處女嗎?」
妙麗很氣憤。這是私隱。再說,他究竟為什麼要問啊?她管不住自己的嘴。「不關你的事!」
佛地魔走近她坐著的床,魯休思得意一笑。「回答我,麻種。我隨時可以檢查。」
妙麗驚恐地看著他。她想都不敢想像他在自己下面亂戳。「夠了!是的,我是處女。滿意了嗎?」
他又笑了,露出鋒利的牙齒。他看起來就像鯊魚。「很好。魯休思,我想你來招待客人,我就在旁看著。」
魯休思詫異地看著黑魔王。他想他奪去哈利‧波特摯友的第一次。確實是榮幸,即使她只是個麻種。
妙麗感到困惑,直到佛地魔坐在床對面的一張椅上。魯休思轉過身來看著她,她注意到他眼中掠奪的光芒。她迅速站起來,但是不夠快。魯休思牢牢抓住她的手臂。
「想去哪裡?」他拖長聲調道。「你無處可逃。無處可藏。現在,做個乖巧的小女孩,不要動,讓我好好享受。我是時候收回那筆債務了。畢竟,我欠你一次。」他指著自己臉上仍在愈合的幼細傷痕。
當他把她推回床上,縱然她拼命掙扎,她始終敵不過他更高大更強壯的身軀。當金他唸咒脫去她的衣服,她倒抽了一口氣。當他用咒語將她的手扳到頭上,她開始哭了。
「好多了。」他低語。「你不覺得嗎,我的主人?」
「是的。」他發出嘶嘶聲。「好多了。弄痛她,魯休思。你知道我喜歡什麼。」
妙麗的視線被淚水模糊。她覺得屈辱。從來沒有人看過她赤裸的樣子。即使是學校的室友。現在她知道會發生甚麼了。魯休思會在黑魔王眼皮底下強暴她。他知道他和哈利的精神聯繫。
當她感覺到他的手放上她乾澀的狹縫,撫摸從未有男人碰過的地方時,她畏縮了。「會很痛哦,小女孩。」他在她耳邊呼氣。
說完,他把自己一寸一寸擠進她體內,痛苦非常。當他撕毀她的清白,她忍不住尖叫。她想死。她試圖推開他,但只是令他更加興奮。他將近瘋狂地操著她。
「真他媽緊。」他對著她沾滿汗水的額頭低聲道。「你應該榮幸。沒有多少人感受過我粗大的陰莖。」
她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哈利大概目睹一切。她不想對上佛地魔的雙眼,因為他正眼看著她被人玷污。她躺在那裡,魯休思不斷推進她,低哼著射了出來。
當他的體重從她身上消失,她一動不動。她的手仍然固定在床頭,無法遮掩自己。當她感覺到有隻手來到她雙腿之間時,她縮一縮。她的眼睛飛快睜開,迎來佛地魔閃爍的紅色瞳仁。他在收集她的處女血。她在絕望中閉上雙眼,想到他可以用她的血來做的所有陰毒事情。
「感謝你,格蘭傑小姐。我很快就會再來見你。」當他的手幾近深情地撫過她臉頰,她嚇得要死。然後他消失了。
I see them waving back at me
我看到他們向我招手
那只是許多次中的第一次。黑魔王把她變成某種食死人的應召女郎。她的衣櫃裡只有性感睡衣和透明長袍。她還不如一絲不掛呢。她無事可做,只能呆坐房間等待某人露面。
他們的確露面了。以永無止境的趨勢。她甚至數不清自己被強暴了多少次。似乎每人都輪上了一轉。包括西弗勒斯•斯內普。那真是尷尬至極。她不明白,若然她這麼討厭,為什麼他們不斷回來。當然,他總是在那裡看著。
這些日子,她活在自己的夢裡,夢想一個沒有戰爭、沒有仇恨、沒有痛苦的世界。她夢想死亡,渴望死亡,她想為她的苦難劃上句號。
All hope is long since gone
所有希望早已破滅
一開始,她仍然昐望。她昐望出現奇跡,鳳凰會破門而入,把她救出來。她昐望哈利會最終戰勝,她就能回家了。然後她就記起父母的遭遇,意識到自己無家可歸。
她知道,就算她活著出去,也沒有人要她了。她是被玩壞了的東西,被玩了一次又一次。他們可能信都不再信她了。她和敵人一起呆了太久了。
不,她醒悟到昐望愚蠢至極。空有昐望,也於事無補,只是令她痛。幾天,幾個星期,幾個月過去了,她仍然在魔掌之中。
I guess it really never was there at all,a mirage passed on
我猜它未曾存在,徒為妄想
回首往事,她知道她從來沒有哪怕一線希望。從那一刻起,她在家裡,發現父母屍體後,她就無望逃離。無望獲救。她僅餘的希望是迅速無痛的死亡。這根本不算什麼希望。殺死她的會是佛地魔。她知道自己不會死在快速的阿哇呾喀呾啦之下。
擁有希望是一件危險的事。最終,當你所有希望與夢想都消失,就只會帶來痛苦。她未來不會迎來魔法部的職業生涯,她無法改變她認為需要改變的事情。現在榮恩再也不會想要她了。前提是,如果他們在這場該死的戰爭中活下來。她越是思量,就越是深陷自己創造的地獄深淵。
Iknow the darkness will break me
我知道黑暗會摧毀我
Andyou cannot save me, can't catch my fall
你無法拯救我,無法承接我的墜落
I feel the sorrow embraceme, this life depraves me
我感覺到悲傷擁抱我,這生命使我堕落
I'm lost forevermore
我永永遠遠迷失
她精神逐漸崩潰。她感覺得到。以前的妙麗永不言棄,永不不戰而屈。現在,她太輕易放棄了。她還能做什麼呢?她在這裡待了太久了。哈利無法拯救她。榮恩無法拯救她。鳳凰會無法拯救她。失去魔法,她無法拯救自己。
她乞求羊皮紙和羽毛筆。魯休思嘲笑她。「你打算寫回憶錄嗎?我懷疑沒有人會有興趣閱讀妓女的一生。」
她還沒回答他就消失了。午睡過後,她看見放在床頭櫃上的羊皮紙和羽毛筆。大概是她淪落到這個遺棄之地後旁人對為她做過最友善的事了。
她在羊皮紙上書寫,把它當作人,能讓她傾訴心聲、分擔恐懼的人。她不在乎他們會不會看。事實上,她肯定他們有,從擊垮她的行為中獲得某種喪心病狂的滿足。她滿心悲傷。她迷失在邪惡的海洋。她在這裡一個朋友也沒有。即使是照顧她的小精靈也不敢和她說話。她孤零零在這裡生活。她渴望友好的面孔,親切的觸碰,或者溫暖的擁抱。她以前太過視一切為理所當然了。
她想念她的朋友。她想念溫暖、熱可可,和學校。她想念她的書。她請求過一次要本書來看。魯休思笑著說他會轉達她的請求。過了一段時間,佛地魔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
她逃到角落去,因為沒有別處可逃。他笑了,嘴唇如薄薄的刀片映著蒼白的臉。「我聽說你想看書。告訴我,麻種,為什麼我要答應你的請求?」
妙麗嚇得不敢回答。如果她回答她很無聊,他很可能會帶更多食死人來她的房間「招待」她。她雙眸含淚,話說得結結巴巴。
「我……我……」
他免去她的回答。「我覺得沒有必要刺激你出色的頭腦,麻種。我聽說過你的聰明才智,不能再讓你學別的智識了。也許,可能,當我殺了那個討厭的男孩後,我會滿足這個請求。當然,若你能說服我,你值得活下去。」
談話期間,他漸漸靠近現在渾身發抖。她不會再請求什麼了,如果這會令她得到他的私人拜訪。
當他走近時,她蜷縮在角落落,眼睛盯著地板。當他冰冷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好讓她迎上他的目光時,她縮了縮。她還未準備好讓他入侵她的腦海,她感覺到他在她的記憶中穿梭,縈繞在她最近死亡的念頭上。
他離開她的腦海,一如進入時突然。得意地笑著,他鬆開她的下頜。「我恐怕,親愛的,直至我作出決定前,死亡都不會降臨於你。你是我的,現在是,永遠都是。」
他消失了,留下她在角落瑟瑟發抖。她感到困惑和恐懼。他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他贏了的話打算讓她活著?一想到她就不寒而慄。她不能這樣度過餘生。她不會。
Mylife darkens year by year, and no one seems to really care
我的人生一年比一年黑暗,但似乎沒有人真正關心
她可以在黑暗中待多久?她覺得自己像一株缺乏陽光的植物。她感到虛弱和憂鬱。幾年過去了,她還在這裡。望著浴室裡施過魔法的的鏡子,她可以看到自己的變化。她不再是女孩了。她長成了女人。
她想知道是不是光明輸掉了戰爭,黑魔王認為她有趣得可以留著。他依然不定期來訪,每次有不同的男人或女人跟隨。每次都不同。
她發現魯休思酷愛束縛。和他一起,她總是被花式捆綁。他對折磨方法也極具創意。有一次,他用魔法限制她的自由,用調成震動的魔杖刺激她。他讓她高潮太多次,令她痛叫出聲哀求他停止。過度刺激令快感不再,而是深入的陣陣作痛。事後她坐也坐不下來。
貝拉傾向使用刀片,狠狠切割她的同時,舔舐她長期受虐的陰部。在她的時段她總是很克制。有一次,她甚至將「麻種」幾個字刻在她身上。
雷斯莊兄弟總是一起來。巴坦和道夫‧雷斯莊。他們來的時候她總是異常害怕。他們輪流,然後同一時間上她。每人各占一個洞穴操到她崩潰。不止一次,事後她需要服用強化魔藥才能爬到浴室清洗自己。
黑魔王沒有限制折磨只可以是強暴。他讓跩哥‧馬份在她身上練習蠻橫咒,強迫她自願受到侵犯。他讓她享受。這大概是她最屈辱的遭遇。不僅因為他是跩哥‧馬份,她的敵人、學校裡的眼中釘、她的同輩,而是因為他讓她喜歡。他讓她渴求。
可想而知哈利看到時會怎麼想。他會以為她已經加入他們的行列,成為他們一份子。如果是這樣,光明戰勝,她就會被當場殺死。
Myfear always lingers here, its growing stronger deep inside of me
我的恐懼始終徘徊,在內心深處日漸壯大
她繼續在羊皮紙上書寫,當她能夠說服魯休思給她帶一些來。這是她唯一的發泄方法。她很肯定魯休思和黑魔王讀了她的想法,但真的不重要。無論如何,他們任何時候都可以過來用攝神取念讀取裡頭有什麼。
她變得痴迷死亡。她想死。她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她一向視之為懦夫所為,直到最近。她越想得多就越認為這是高尚行徑。她可以憑自己的意願自殺。然而,她很害怕。她害怕之後會發生的事。她從小就是基督徒。在基督教,如果你自殺你會下地獄。她已經活在地獄了,她不想在另一個地獄度過永生。
她很矛盾。她知道黑魔王不會殺她,直到他覺得時機成熟,而那也肯定痛苦得超乎想像。她只是不知道應該等到不可避免的事發生,還是推上一把。她開始認為通過自己的手,用自己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是她真正僅存的,唯一的自由。當她的朋友聽到她的死訊,他們肯定會理解她已經無法承受下去。
Itwon’t set me free
它不會讓我得到自由
恐懼。
這種情緒永遠存在。任何時候任何人進入她的房間,她都恐懼即將面臨的遭遇。任何時刻,他們都可能降臨她的房間,把她拖出去作為夜晚的娛樂。黑魔王不止一次暗示這會是她的命運。戰爭結束後,她會被用於慶典之中。她會是「黃金三人組」中最後一個倒下的成員。他影射那會是適合她身份的死亡。
背後一陣寒意,她哆嗦著。她累了,無時無刻的恐懼令她筋疲力盡。經過昨天發生的事,她已經準備好擁抱死亡,反正遲早會降臨。她視之為對黑魔王的最後反抗。這是她唯一剩下的還擊手段。
Iknow the darkness will break me
我知道黑暗會摧毀我
Andyou cannot save me, can't catch my fall
你無法拯救我,無法承接我的墜落
I feel the sorrow embraceme, this life depraves me
我感覺到悲傷擁抱我,這生命使我堕落
I'm lost forevermore
我永永遠遠迷失
當他進入房間,驟然在她面前現身時,她感覺到氣氛不同了。黑魔王就站在她面前,冰冷血紅的雙眼仔細審視著她。當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她只敢盯著地板。
此刻仿佛變得漫長,她戰慄著。為什麼他這樣盯著她呢?她終於要死了嗎?他殺了哈利嗎?她的思緒瘋狂旋轉,直到他打破了長時間的沉默。
「看著我。」他輕聲命令。
她的身子晃了晃,眼睛恐懼地對上那赤紅色閃閃發光的眼睛。她迎來他的目光,純粹的恐怖在她血管亂撞。他想要什麼?他在找什麼?他的臉是完美的冷漠的面具,他注視著她,仿若永恆。
最終,他說:「躺到床上。」
她挪動,由遲疑去到順從,所有折磨的情景在她腦海回放。他在做什麼?這次沒有人跟著他,為什麼他還要她到床上去?她不敢違抗。如果違抗了,他只會做比原定計劃糟糕無限倍的事。她動身躺下之際,他糾正她。
「不。」他低聲道。「肚子朝下。」
她看了他一會兒,才轉成肚子朝下的姿勢。感覺到他逼近,她的心臟瘋狂跳動。稍後咒語輕聲念出,她的雙手被釘牢在床頭。她全身僵硬,當他變走她穿著的睡衣。她全身僵住,當感覺到他的舌頭在後背,剛好臀部以上的位置游蕩,她被凍住了似的。
當他沿著她的脊椎一直去到她的頸,她抵抗著扭動的衝動。他開口,嘴唇擦過她的耳朵,終於向她揭示他的計劃。「我決定標記您,親愛的。」
她行動抗議,他強行把她按下去,咒語的力量讓她窒息。「不是黑魔標記。」他憤怒地發出嘶嘶聲。「我永遠不會讓你成為我的食死人。是束縛標記。你會永遠無法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即使你僥幸逃離此地,我也能在一下心跳的時間找到你。我會知道你的情緒、你的渴望,你的需求。你在面前無處可藏。」
她什麼也沒說,他跨坐在她的腿上,將她的臀部按在床上。當他把魔杖壓向她腰背,她打了個寒顫。「恐怕會痛,很痛。或許我應該讓你渴求。」
她再次保持沉默。他想做什麼就會做什麼,就是這樣。之後另一個咒語低聲道出,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他烙印她的想法。只有小部份的她,在心底最黑暗的角落裡高喊這是錯的,她需要戰鬥。
當他在她的肉裡描出圖案,在她的皮膚上燒出鮮明的永久印記,她高興地扭著身子。她腦海中那細小微弱的聲音尖叫著抗議,催促她反抗他的控制。但她不想。隨著他把她標記成他的,她感到溫暖又快樂,漂浮在幸福的雲上。
他完成了設計,鬆開她的手臂。他把她翻過身,抓住她一邊胸脯。她潛意識對她怒吼,叫她設法做些什麼,告訴她這是黑魔王。但她被他的咒語鎖住了,她渴望他要了她。她急切為他分開雙腿,用愉悅的呻吟催促他。
他邪惡地舔食著她隱隱作痛的陰部,分叉的舌頭狠狠擠壓她的陰唇,她嚶嚶出聲。當他插進來,她在狂喜的浪潮中盤旋,達到高潮。當她再次高潮,她叫了出來,內壁夾緊他。在此期間,她的思想抵抗著他的控制。
當他一次又一次搗進她,她急切渴望用臀部承接他的衝刺。他分身頂端撞上她的子宮頸,然後他解除了咒語。她的頭腦立刻清醒過來,被正在發生的事嚇壞了。她奮力掙扎,他雙手掐住她喉嚨。她掙扎著呼吸,狠狠抓他的手,試圖把他的手從喉嚨拉走,視線因為缺氧而模糊不清。感覺到他變硬,她在他達到高潮的時候叫出來了。她感覺到他的精子深入她的內壁,灼熱四濺,將她塗滿他的精液。
當她視線開始變暗,他鬆開她的頸。她喘著氣,飢餓的肺部大口大口吸取空氣。當他從她體內拔出,她感覺到他的精液迅速流出來。當他換上長袍,她閉上雙眼悄悄哭了。她徹底封閉自己,隔絕外界。他用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頰,幾乎像情人的愛撫,她沒有動,他就再一次消失了。
Tearsshed in silence, they run in rivers down my face 淚水默默滑下,在我臉上流成了河
良久以後,她才有力氣移動。她和黑魔王睡過了,他把她標記成他的。這是什麼意思?他會繼續讓他的食死人和她睡,還是今後只有他了?
隨著她一遍又一遍回憶這次遭遇,淚水不斷從眼裡滲出來。她為自己感到羞愧。起初她還挺喜歡的。儘管黑魔王一開始對她使用了奪魂咒,她仍然覺得自己是叛徒。她反抗得不夠。她不夠堅強。
她努力站了起來,拖著搖搖晃晃的雙腿來到浴室。她必須洗走身上他的精液。她在鏡子前停下。她看起來被徹底操翻了。她轉過身,看著烙在身上的標記。那是一條蛇,黑色的,設計成蜿蜒橫跨腰背。
她厭惡地轉過身背對鏡子。現在,她真的再也逃不掉了。踏進淋浴間,她拼命洗滌自己直到皮膚通紅刺痛,思考接下來該做什麽。
And what am I still livingfor
我還活著是為了甚麼
那是幾天前的事了。現在她站在窗前,觀看暴風雨。她已經作出決定。她不要再這樣活下去了。她不要再做黑魔王的傀儡。她不要再受苦。
她沒有活下去的理由。她的朋友不會因此嫌棄她。她的父母早就死了,不會因為她的死而傷心。她沒有會為她哭泣的丈夫或男友。唯一得到的將是黑魔王的怒火。如果能令他受挫,她的死就不會是徒勞。她會告訴他,她不是任何人的玩偶。她不會被鎖起來,任由他隨心所欲玩弄。
她苦苦思索了很久,該怎麼。鏡子和窗口都被施了魔法。即使她努力嘗試依舊無法打碎。她也試圖扯下椅腳,好利用釘子尖端割腕,但那該死的東西就是折不斷。她考慮過用床單上吊,但沒有地方可掛。這裡也沒有任何毒藥可用。
她絕望地哭了,她無法以死亡擺脫他。然後她的目光落在床頭櫃的羽毛筆上。它是尖的,很尖。完全合用,她想。那一刻,她感到非常平靜。她知道自己要做甚麼,很快一切就會結束了。
I cannot take this pain no more
我再也受不了這種痛苦了
她坐在窗旁的地上,暴風雨持續在頭頂隆隆作響。她希望在死前看一眼雲彩。離開這個世界前,她希望有種自由的假象。她拿起手上的羽毛筆,深深捅進手臂,哭了出來。她向上拖曳,撕破皮膚和肌肉。鮮血從深深的傷口湧出,她拔出羽毛筆,深呼吸一口氣,再插進另一隻手臂。她重覆過程,溫暖的黏液流過她的手指。
她把血淋淋的羽毛筆扔到地上,仰卧著,觀看閃電劃過長空。身體越來越冷,生命從她身上流走,她同一時間感到悲傷和快樂。她再也不會受傷了。她再也不會害怕了。
她視線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她的頭越來越輕。但她仍然沒有死。她不是應該死了嗎?她無法抬起手臂,無法動彈雙腿,但仍然有呼吸。
淺淺的呼吸。
她感覺到有人進入房間。是他。他的影子掠過她臉上。她眨了眨眼睛,掙扎著對焦他的臉。他治好她的傷口,她的手臂刺痛,肌膚無縫地自行縫合。
「滅滅淨。」他呢喃道。
然後他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他抱了她一會兒,讓她的臉貼著他的喉嚨。
「為什麼?」她嘶啞道。「為什麼我沒有死?」
他陰沉地咯咯笑,將她抱得更緊。「愚蠢的女孩。我不是告訴過你,你屬於我嗎?我決定你的生死?現在你的性命和我綁在一起了。我喝了你的處女血。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會活著。我死了,你也得死。就是這麼簡單,親愛的。你的好朋友,波特先生,明白他殺了我的後果。不然你覺得為什麼過去了這麼久呢?因為,他無法接受殺了我同時會殺了你。我相信他對你的喜歡不僅僅是朋友那麼簡單。我相信他愛你。他已經跑了躲了起來。他和其餘凄慘的鳳凰會成員。我會慢慢把他們一個一個鏟除。勝利將屬於我,全因為那個『活下來的男孩』深愛著一個人。相當諷刺,你不覺得嗎?」
她不會回答他。她做不到。她只能思考他話裡的含義。他的話迴盪她腦海之中:「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會活著。」他幾乎是不朽的。她閉上眼簾,在黑暗的深淵盤旋。她永遠擺脫不了他。
就連死亡也無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