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聽說你能承載夢想
天空,聽說你能守住秘密
天空,聽說你能替人守候著別人
如果可以的話,
請你把我的記憶帶走吧
請你把我守住那個秘密
若時光可以倒轉
我想回到那個無憂無慮,只愛仰望藍天的年紀
然後,毫無顧忌地笑,
肆無憚忌地玩
可以嗎?
The childhood we used to have, just liked a fairy tale.
Although it didn’t have a happy ending, I still have a lot.
Because this story has us, has the happy smile of us, and the blue sky ……
1. 一切就是這樣開始的…..
唉……
今天又是個值得我嘆氣的美好日子,我必須再嘆一口氣。
唉……
又要跟著爸媽到處去賣乖騙大人了。我心不甘情不願的穿上媽媽給我挑的淡藍色小洋裝,踩著磨腳卻讓我很喜歡的白色包鞋,輕巧的的在上頭打了個小小的蝴蝶結。
我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又嘆了口氣。
「唉……」
「凱爾˙伊曼,你又有什麼意見?」我聽見媽媽大人從樓下喊上來的尖八度女高音,她一定又是因為束腹太緊吸氣的太用力才有這麼輕脆洪亮的嗓音。
我托著下巴,無奈的看著幾跟沒有紮整齊的金褐色髮絲在我眼前晃蕩,我緊盯,吹氣,剎時一隻隻金色的小鳳凰在我眼前飛揚,我笑笑,只不過是頭髮嘛。
一陣陣轟隆巨響,猶如拔山倒樹,吱嘎吱嘎而來,我迅速恢復應有的儀態,手揪著裙擺。
嘎,木門無聲哀嚎,媽媽走了進來。
我隨即恭敬的行禮,「太后娘娘吉祥。」
媽媽冷眼看我,「你哪學來的?」
我指了指書櫃,「還不就買的那些。」
她張開羽毛扇,刺眼的亮粉紅色灼傷我的雙目,我把媽一路推到大門口,門邊的家庭小精靈遞給我媽媽的皮包,我逕自拿出媽媽的魔杖,她施個消影咒,我們馬上就到了茶會現場。
我跟著媽媽在現場道出晃來晃去,看到大人就笑笑的問聲好,直到天狼星的媽媽出現,兩人相談甚歡之後才偷偷跑走。
我走到與其他三人約定好的地點,不遠處的一個小噴水池。
我半坐在噴水池畔,挑著池中的小小漣漪,水涼涼的,很清澈,映出池底的小魚精,一陣大風突然吹過,很不自然的風,我有些不穩,摔進水池中。
我揉揉頭髮,兩雙手各拉住我,把我從水池中拉出,我對自己下了個乾燥咒,揪著兩人的頭髮大喊,「詹姆,天狼星!用梗也用些新的吧,這些在學校都玩不膩喔!」
「拿來吧,我的十銀西可。」天狼星像詹姆攤開手掌。
「哇!凱凱你今天不一樣喔!穿洋裝耶!所以啊我跟阿天就…」
「誰跟你阿天啊!我跟這個白癡不知道是不是妳,原本還想說應該是即將入學的學妹之類的…」
「反正,我們就下咒讓風變大,看看到底是不是妳囉。」
「因為只有我會在洋裝下穿短褲?」我插腰回答他倆。
「沒錯!凱凱太聰明了!」詹姆敲敲我的頭。
「我的十銀西可!」天狼星輕勒住詹姆的脖子。
我們三人躺在地上,細數著天上的白雲,天藍藍的,看了讓人很舒服!陽光和煦,微風風人,幾片落下的葉子,讓我知道又要開學了,唉…悲慘的三年級。
「伊曼妳又嘆甚麼氣?」天狼星撇過頭來。
「對啊對啊,凱凱你知道嘆氣會短命三小時的!妳以後可是要當我跟莉莉小孩的保母...啊是教母的!」
光線被一巨大身影擋住,我起身,揉揉眼睛,「你來啦!」
「啊!小雷你來啦!我好想你喔小雷!」
雷木思緊緊扣住我的手心,將我拉起,另一手則將天狼星扶起,唯獨詹姆一人盤坐在地上,他賭氣的鼓起腮幫子,斜眼瞄著我們。
我輕笑出聲,伸出手,正想拉起詹姆,天狼星馬上搭過我的手,拉著我跟雷木思跑走。
「不用同情那個白癡啦,等一下他就追來了,你看。」
我瞇起眼睛,仔細的瞧著,天狼星的運動神經很好,我跑的也不算太慢,雷木思的步伐很大,距離詹姆有一些距離,可詹姆已經衝到距離我們不到一英尺的地方,我們分頭衝進會場。
我隨便躲到一個人後面,是麥教授!
「嗨!米奈娃!」我點點她的肩膀,瞅了瞅四周,直到沒有詹姆的蹤影我才放鬆。
「嗨,凱爾,我才正和你母親談到你優異的功課表現……」
非常好的,我回到家就被太后娘娘禁足、禁貓頭鷹通信直到開學。
小彼得一到校車上也馬上開始訴苦,說自從茶會之後,他就被關在房間裡面,原因是他媽媽說,「他們是你朋友啊。」
當然,這是在湯姆跟天狼星睡著後才跟我說的。
φ
我在繁重的卷宗中起身。
撇了眼手錶,才三點鐘啊。
我拉開起黃色的小台燈,拾起黑色中性筆,在訴狀中奔波。
原本以為再魔法界會有現成的工作給我做,當了幾年魔法部的委任律師事務長後就失望了。
根本就毫無訴訟可言,所有犯人不是送阿茲卡班就是到聖蒙果做精神治療,還是失望的來麻瓜世界當個合夥人律師好了,只能說魔法界太單純了,連個簡單的離婚訴訟都沒有。
處理完一個不難的繼承權問題,我伸個懶腰,看著被我壓在相框下的相片,我們五人,是笑的那麼開心,有十五年沒回去……
我拉開很少拉開的檀木抽屜,上面積滿了灰塵。
拿出了自己的魔杖,花楸木獨角獸毛,十四點五英吋長,揮起來有令人驚奇的颼颼聲,令人懷念的颼颼聲。
我彈去杖上的細塵,「滅滅淨。」抽屜裡的一切煥然一新。
一隻角鴞從窗邊飛進,這十五年來,和魔法界唯一有連結也只有預言家日報了。
角鴞修伊斯窩進他的籠子中,安詳的睡去,我翻著預言家日報,詹姆的小孩已經快三年級了吧,我都還沒跟他說過話吶,除了他是嬰兒的時候,我記得他長得跟詹姆一模一樣,只是他的眼睛卻是莉莉的顏色,純淨的碧綠色。
身為他的教母,我卻還沒跟他說過話呢……
要是沒發生那些事,說不定我可以在霍閣華茲任教,只是我也不太想回去了,因為沒有你們了,沒有劫盜了,沒有那個還沒幫我取稱號的劫盜了。
一封珍珠白的信封從報中掉出,致伊曼小姐。
我疑惑的拿起,魔法界應該是不會再有人跟我聯絡了。我拆開信封,薄荷的熟悉香氣撲鼻,是他。
親愛的凱爾˙伊曼小姐:
經過了十幾年,許久沒見面,可否在隔日於破釜酒吧見面,想敘敘舊。
你誠摯的好友
雷木思˙路平
內心的瘡疤,彷彿再度被火燒傷一樣痛,怎樣都無法熄滅,我輕拂額頭,任何會讓我想起過去的一切事物,就算只有一丁點,我也不想再去觸及。
可是,物是人非,匆匆年華已度十五年,劫盜已消逝,我們最最重要的精神以消失,就算再想起,也笑不出來了。
我自願選擇離開魔法界,離開了,記得的永遠都是好的,快樂的。
或許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忘了劫盜,能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