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年級,麥教授喊出賽佛勒斯·石內卜的那剎那,我就明白我的視線再也離不開你了。雖為赫夫帕夫,但我努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狡詐多謀、但卻適得其反地成了昏聵刻薄。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純血的女孩,即便我是麻瓜後代,你口中的,麻種。
要我說為什麼愛上你,說真的,感情就是這樣妙不可言。我幻想中的男孩該是開朗而豁達、細膩而專一。而我卻矛盾的愛上你的冷漠、你的戲謔、你的陰沉……愛上你對伊凡的愛。
「賽佛勒斯……我是赫夫帕夫三年級的學生,我知道你一定沒有注意過我,但我喜歡你很久了……」那年,壓抑不住泉湧的傾慕,細如蚊吶的聲音彷彿是從別人口中道出。想擁有你,看見你調製那繁冗而精密的魔藥時,想站在你身旁,也許只是幫忙秤甲蟲眼,也沒關係;更想用指腹舒緩你那糾結的眉心,讓你不再透著距離。
但那只是夢。
「唷唷唷……難怪你沒有注意過她啊,赫夫帕夫的蠢貨耶!」你週遭那群獐頭鼠目的朋友嘻鬧嘲諷著,而你只是撇了撇唇就走掉,看不清、摸不著你的想法。
我難過嗎?一點也不。
你並沒有拒絕我。這是我所能想到最棒的結果了。
然後我再也不躲藏,我明目張膽的注視著你,在你緩緩轉過頭時露出羞赧卻又強裝鎮定的微笑,儘管你總是假裝沒看見,再次把我們膠著零點零一秒的視線抽離。但天曉得,那足夠使我嘴角飛揚數日。
我冀望有天可以大方的攬住你臂膀,我企求有天可以自然的偎在你胸膛。我不想承認自己是何等貪婪,但我的確是不安於默默的看著你,我無法像你對待莉莉伊凡那樣無所求。我幻想這樣的男孩追逐的女孩不再是她,而是我。
漫長的等待,也許我的機會來了。
夜裡,刺骨的蕭索河畔。我知道你會來這裡,雖然站的位置不同,不過我想那地方的寒冷或許更能澆熄你對莉莉伊凡的固執與抱歉。
接受吧,有天她將在別的男孩懷中,巧笑倩兮。
承認吧,她從來不曾認真注視過你,賽佛勒斯。
那顫抖的肩,我的心隨之抽痛。那脆弱的背影我說服自己,不是我的你,但我幾乎可說鑽研的歌頌過你每個角度,於是我欺騙的了我的眼睛,欺騙不了我的心。
「如果你不想她轉身,為何要罵她麻種?」縱使我了解你更勝於我自己,我還是假裝不知道,我還是只能藉著問句走近你。顫抖的肩倏地瑟縮了一下,回歸於平靜。
你一定知道是我,那個煩了你好幾年的女孩!你不想轉頭,我知道。我大膽的環上你的頸,想要藉由我的溫熱給你一絲慰藉或者安定,你還是沒動,但我可以輕易察覺你的不自在。
「她不理你,沒關係,我理你啊……」破碎而低啞的難聽聲音,是我發出的。「可不可以給我個機會,讓我愛你,就像你愛伊凡那樣愛?」我乞求。
我們的第一次碰觸。你撥開我的手。
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彆扭而冷硬:「永遠也別以為妳可以拿來和她比較。」
目送你憔悴的背影,我知道我還是放不下你。
但我笑了,因為我知道,我會一直追逐著你,而你亦然,同樣追逐著她。
我對這樣又遠又長且已知結局的追逐感到難過嗎?不,一同我對他當初的反應感到歡欣一般。我慶幸,你沒有正式拒絕我,我還是可以一直名正言順的愛著你。
我是赫夫帕夫五年級的學生,你記得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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