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跩露] Once (8/15 更新至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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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魔法一點也不黑 @jane29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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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u~

年齡就算了~當我多嘴請原諒~
還沒看完時我也對跩哥很反感,教授也是
羅琳媽媽沒有說明,但大家都相信跩哥會從善的
所以很佩服羅琳媽媽把人性刻劃的很細緻
也沒有抹滅跩哥的良心^^

修文的事我也是這樣做
只是在還沒po出前會一直修
po出後除了錯字,基本上是懶的修~~XD

寫文慢慢來~不過就撐著頭等的了唄~^^

vu @vu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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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我已經不清楚來參加葬禮得有多少人了,馬份莊園被黑色的絲質綢緞染了一片,我和爸穿著一身死寂的黑色西裝。我沉默的看著那些來參加哀悼會的人面露悲傷的神情,母親逝去的痛讓我病態的懷疑那些人或許根本一點也不在意母親的死去。

無法看著在這裡來來往往的人群太久,我和幾位母親的朋友小聊後便起身走向花園的另一方。


我站在母親常佇立的小花圃旁,眼神空洞的望著葬禮會場來來往往的人們。




而那天的記憶不斷在腦海裡重播著。

當我一拆開那封黑色的信,我的世界彷彿在瞬間瓦解。


無論多匆忙的收拾行李,多快的腳步,早已經換不回她的離去。

而我,已不清楚悲傷是什麼模樣。


那天晚上是我在八年多的日子中第一次回家,抵達莊園大門時,只感覺莊園看似熟悉,但那四周的氛圍早和以往大相逕庭。沒有以往的莊嚴和慎重,取而代之的則是重重的落魄和孤寂。


在看了莊園幾眼後,我連想都沒想就消影到父親和母親的主臥房。


他坐在床緣,母親則躺臥在床上。



他抬起頭看向我,卻給了我一個憔悴的淺笑。我沉默的對上他的視線,卻感覺到他的眼神不如以往銳利。我屏著氣走向床邊,雙眼直看向她的臉龐。


她緊閉著雙眼,臉上已沒有一絲血色,而慘白染上她的每一寸肌膚。


我沉默的望著躺在床上的她,看著她緊閉的雙眼。


我只感覺到喉嚨一緊,我無法去想像那美麗的水仙早已變得蒼黃而枯萎。

我緩緩伸手,輕撫著母親冰冷的臉頰。



突然間,我父親蒼白而厚實的手覆蓋住我的,但那感到意外的感覺只出現了幾秒,就被心底最沉重的絕望取而代之。而我仍望著母親闔上眼的面容。



「…水仙…跩哥回來了。」

父親的聲音很溫柔。

我不敢望向他,深怕一望進父親的瞳孔中,就會接受母親已經不會再醒來的事實。









「馬份?」一個乾淨的聲音從我耳朵竄入,打斷我冗長沉悶的思緒。

我無神的望著遠方黑色的人影來去,絲毫沒注意到有個人拍了我的肩許久。我轉身,在看見她的出現時我詫異的瞪大雙眼。

下一秒,我直抓住羅古德的手臂,迅速將她帶到房子後方較隱密的花圃去,她因被我用力拉扯而疼痛地輕叫。

走到離哀悼會有些距離的地方時,我才放開她的手。我憤怒以及不解的瞪著她,她這傢伙是怎麼回事?不知道今天會來多少魔法部的官員或是可能認識她的人嗎?


她看了下被我抓出紅痕印子的手臂,「別緊張,馬份。」


「你的腦袋在翹了四堂課以後就弄丟了嗎?」我瞪著她看,幸虧她識相的也穿著一襲黑色的小禮服,而不是什麼奇裝異服。一身的黑襯著她皙白的皮膚,她的面頰微微泛紅,而我對她今天的打扮感到有些意外。


「你看我在萬應室裡找到了什麼。」她從攜帶著的黑色皮夾中抽出一條許多棉線編織交錯而成的鍊子,但鍊子上沒掛上任何飾品,僅僅只是一條有著掛勾的鍊子。


我快速地看了她身後一眼,便領著她又往花園更裡面走去。


我們走到一處種滿黃水仙花的地方,在我確保沒有人會來到這時,便從她手中拿起那條鍊子。


「在萬應室裡頭?」



她打趣的看了我一眼。「多虧翹了你的四堂課。」

我將鍊子放回她手中,卻對這條鍊條的出現完全沒有任何頭緒,我敏銳的環顧四周一圈。「我只說一次,從這裡往下走,妳會看見一大叢紅玫瑰,向左轉,妳會看到另一個花園,然後直走,遇到每個轉角都往右轉,妳就會看到出口……」

在我對羅古德說話的同時,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有其他人。


「我還沒──」


我按住羅古德的肩膀,她彷彿有些驚慌失措。我傾身貼近她的耳旁輕聲說:「別說話。」

而當我們一停止對話,我便聽見附近的樹叢發出些微異常的聲音,我快速地使用消影帶著她進入莊園宅邸的樓上。在抵達房內地板的瞬間,她不穩的跌坐到地上,喉嚨開始乾嘔。


我立即迅速的走向落地窗邊,往下俯視剛剛我們所在的地方。


有個將褐髮繫成馬尾的黑衣女孩從一旁衝了出來。


我微微張開嘴,不禁皺了下眉頭。


艾爾芙塞溫詫異的張望著四周,然後憤恨地嘆了一口氣便揚長而去。


我看著下方她匆促離開的身影,只覺得渾身發寒。或許她已經在那邊很久了。我站在窗邊看了好一會,注意力在沒多久後才突然被羅古德的乾嘔聲拉回屋內。


「咳…」她面色顯得很蒼白。


我走向一張有精細雕琢的木桌,上面擺著一組繪有青色花樣的瓷具,我小心翼翼的用它裝了杯溫開水,然後遞給她。

看她急忙吞了幾口水,我才注意到她今天還擦了灰玫色的口紅,那紅顯得她的臉更加蒼白許多。

我仔細的觀察她的輪廓和她的髮色,突然有種感覺,就好像她是馬份家其中一員。


「還可以嗎?」我細聲的問她,她點點頭。「我等等回來。」


我再次使用消影術,回到樓下的哀悼會會場。


繁亂的人群中,我看見父親在不遠處和幾位年邁的長者談話,環顧一會,我便看見艾爾芙塞溫正站在不遠的地方和一個頭微禿、臉上掛著詭異笑容的男子交談。

我走向他們,塞溫似乎也注意到我的到來,她和男子微笑結束了話題,以一種極為平靜的姿態走向我。


「馬份教授。」她用著極為緩慢地口吻讓字眼從它唇縫鑽出。



「我不記得妳和我有什麼至親的關係。」我看著這女孩,她毫不畏懼地回看我,然後輕笑了出來。


「你當然不會記得。」她朝我走近一步,那樣貼身的距離讓我覺得極為不舒服,她輕用手撫過我額前的瀏海,用著極為挑釁的口吻說:「你就算是記得,我的父親──也不會因此而活下來──。」



我憤怒的甩開她無禮的手,瞪著她猙獰的臉孔,心裡突然湧起一陣寒顫。


她回瞪了我一眼,腳跟一轉便朝其他地方走去,她修長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沒多久便走到我父親身旁,我感到有些詫異,待在原處靜靜的看著他們。


父親一看見她時便面露訝異,塞溫露出淺淺的笑容,和父親談了一會,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父親十分的凝重的看向塞溫。沒過一會她便有禮貌的向父親致敬,結束了這場談話。在她準備離去時,她平靜的朝我這裡望了幾秒,我和她視線相對,我彷彿能感覺到,她平靜的眼神下藏有多少憎恨的情緒。



我看著塞溫黑色的裙襬消逝在轉角。



我猜想她可能聽到了萬應室的事情,但我卻始終不能明白她為什麼憎恨我。



vu @vu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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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嘻嘻 sorry to update it so late 😲
最近忙碌得有點遺忘跩哥了
而後面的章節正在困頓生產中呵呵(呃)
仍然非常謝謝總是看文的大家,無論是不是有給我回覆,只要能夠看完我的文章,我就心滿意足了呵呵
魯休斯和水仙....噢......一個父親的形象還是有些難以去描寫,如果有任何建議可以告訴我哦
謝謝你們 ^___________^
vuu

薇樂莉 @asd_85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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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vu~~
我又來看文了XDD

好吧水仙去世讓我有點小難過...
因為他在我心中是屬於慈母型的好媽媽阿
不管是誰都會難過的對吧對吧??((哭..
八年以來的第一次返家竟然是要去參加母親的喪禮想必跩哥一定很不能接受自己母親離開的事實。


他抬起頭看向我,卻給了我一個憔悴的淺笑。我沉默的對上他的視線,卻感覺到他的眼神不如以往銳利。我屏著氣走向床邊,雙眼直看向她的臉龐。


這八年來或許被改變的不只有跩哥,魯休思也不例外
是水仙的逝去讓他如此憔悴嗎?
我認為他會比跩哥更痛苦,與自己的妻子天人永隔真的....


「…水仙…跩哥回來了。」

父親的聲音很溫柔。


或許魯休思也不願承認水仙已離開他的事實
他當初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寫那封信給跩哥的.....((不得不說看了這篇文後比以前更喜歡魯休思了阿!!!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露娜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他有被邀請嗎還是說他是混進去的?
我常常會想像說要是露娜在這邊看到未來的自己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好吧我覺得應該會很冏
然後跩哥無意識的記下他連翹了四堂課這點這我覺得他好可愛啊~~~~((又在犯花痴
然後裝溫開水那段也很貼心就對了!

嗯...然後感覺艾爾芙的爸爸是一個伏筆?

她朝我走近一步,那樣貼身的距離讓我覺得極為不舒服,她輕用手撫過我額前的瀏海,


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下騷擾跩哥,好變態啊她!!!((怎麼辦我有點想衝過去揍他了...
是說跩哥跟露娜靠很近好像就不會不舒服...?
其實被他聽到好像也沒關西,大不了來個空空遺忘嘛~~~嘿嘿-3-
不過要看vu你怎麼寫喇=ˇ=

我覺得不需要給你建議耶..((我自己寫的文就超破哪好意思給
但你如果想要精益求精的話可以去看看其他作者是怎麼寫的
仙境這邊很多大大的文筆很棒的,你可以參考一下.

vu寫得很棒,期待你下一篇文文噢XDD

喵羽。 @vivian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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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樓主好喔
我是喵😳

因為席倫倫的推薦所以來了
這篇穿越真的很精采呢
寫出了好多喵寫不出的東西
情感什麼的
完美勻稱
文情並茂

寫出了跩哥的憂傷和矛盾
寫出了露娜的空靈和自然

儘管還有些疑惑
但相信之後樓主就會給出交代吧

艾爾芙似乎是個讓人摸不透的女孩

vu @vu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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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我匆匆打開房門,看見羅古德依然坐在木地板上,她靠著一張米白色的沙發沉沉的睡著了。我在她身旁發現剛剛遞給她的瓷杯,我將那只杯子放回原位,輕喊了她幾聲。


「羅古德…」看她一臉還是疲倦的樣子,我便不再喊她。我蹲了下來盯著她的睡相好一會,過沒多久索性也坐到了木地板上。


她睡得很沉,看來十分疲憊,也許她消失的這些日子,成天都往萬應室那邊跑。我伸出手,想把她手上握著的皮包輕輕抽起,而她警覺的醒了過來,一看見是我,她才鬆了口氣。


我瞄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我想再看看那條鍊子。」


羅古德沒回我,我想她仍還有些倦意,我不疑有他的將皮包打開。她卻突然抓住我的手,我著實的嚇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而我才轉過頭,一個溫熱的觸感突然覆上我的臉頰。


我震驚的退了一步,轉頭看向她,緊抓著皮包的手瞬間鬆了開來,她不以為意的拿起了那只皮包,從地板上站起身。我看著她,卻完全說不出話來…腦袋裡彷彿瞬間缺少了大量氧氣,呼吸起伏變得極為明顯。


我將視線緩慢地移向前方,只見她緩緩的朝落地窗走去。

羅古德的背影呈現逆光,在她回頭看向我時,我便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實在太可笑了。


「……」我看向她,仍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整張臉逐漸發燙。


「我很抱歉。」她輕聲的說,然後轉身背對著我。「為我上次和你說的那些話。」


我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該看著她還是做些什麼。我整頓了下西裝,站起身,尷尬的回答她:「……算了,忘了吧。」

我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孩似乎已經不再是我想的樣子。



「你還記得蘇爾莫根嗎?」她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腦海變得一片空白,我緊皺了下眉頭,思索了下這問題。


「我記得。」見她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表示,我這才緩步走到她身旁。


「莫根太太和我說,她為她女兒取名字的時候,想起了陽光,就取了這個名字。」


我漸漸想起住在公寓的莫根母女倆,老實說她媽媽挺纏人的,這些年來,我也只看過她女兒一次,就在那天羅古德出現在我家時。


「我的名字,露娜,象徵月亮──你知道露娜的Lu-有光線的意思嗎?」她盯著落地窗外那些移動的人。「這是有一天我在圖書館的《連接字母》裡發現的。我找了蘇爾(Sunna)的意思,但它卻象徵太陽……Sunna、Luna,這真的很不可思議……僅僅一個L和S就讓我們成為不一樣的事物。」


我望著她說話的神情,沉浸在她說話的口吻和聲線中,所有的字母在她嘴裡咀嚼吐出後竟如此的輕巧和具有吸引力。


「跩哥也有天龍座的意思…。」我倚著窗緣看向她。


「也象徵蛇。」她突然露出一個頑皮的表情。「你這邪惡的娜吉妮。」


我怔了下,還來不及回話她便輕笑出聲。她的思緒飄忽、快得讓我永遠抓不住。「我說的是天龍座。是一個星座,才不是妳說的那種東西。」


「那…善良的娜吉妮,你的父親似乎是在召喚你了。」她打趣的看了下窗外,我緊湊了過去,看見下方依舊被一片黑籠罩著,這片漠然的黑讓我突然察覺到自己仍在母親的喪禮,在那黯淡的氣氛中,我很快發現父親正在底下四處張望。


「我建議妳閉上嘴巴。」我再次抓緊她的肩膀,沒幾秒後我們便出現在花園裡頭,她又開始一陣乾嘔。


「咳…」她的乾嘔聲引來了附近一些人的注意。

我喵了人群一眼,很快地便看見我的父親。

「照我剛剛說的離開。」我回頭和正在乾嘔的羅古德說。


她勉強抬起頭來看我一眼,轉身便往我剛剛說的方向踉蹌離開。


我快步的走到我父親身旁,再望一眼剛剛她離去的方向,那鉑金色的長髮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看著父親有些失神的樣子,我才猛然驚覺到方才和羅古德在一起的時候,她竟無聲無息的將我沉痛的悲傷通通帶走了……我將視線移向哀悼會的人群中,心裡感到一陣漠然和淒涼。




待哀悼會結束後,我和父親在花園裡慢步了許久。我們一前一後走在花叢之中,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我知道他也和我一樣,腦海中盡是母親的種種。

花園裡有好幾處種滿了水仙花,是母親親自種的,每隔幾個小花圃就能看見那些水仙花。

但再也不復見那個種花的人了。

我沿著父親在泥土上踏過的腳印走去,想著這八年來不在母親身旁的日子,她過得怎麼樣…。前幾個禮拜還收到了她親筆寫下的信……她……我沒辦法再想下去,那股沉痛的確因為羅古德而減少了些,但悔恨這個詞,早已注定會像呼吸般的永遠跟隨著我。


我停下腳步,看著父親更往花園內走去,我便不再跟上。我佇立在離馬份宅邸頗遠的地方,望著餘暉落在屋頂上,映成許多細小的光芒,我彷彿能看見母親站在窗口旁回望著我和父親。


我沉默的望著那扇窗口。

再也沒有什麼比現在還要更寂靜了。

我的思緒不斷在過去的選擇中徘徊繚繞,遲疑不決的矛盾在我心裡分岔。如果當初我沒離開這裡,真的聽從家裡原先的安排,和綠茵結婚、生子,或許我現在也會和波特一樣,除了會有一位賢慧的妻子、還會有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母親會期望看見這樣的吧?如果我只是和當初想得一樣,逃家一兩天便再回到家中,是不是這一切都會不同,是不是她會再快樂一些……是不是我……來得及在她闔眼前看進她的雙瞳裡……我眼神空洞的望著遠方。


什麼都來不及,連她人生最後的時光,我都來不及陪她度過。



突然,一道影子落到了我身上,父親站到了我身旁,靜靜的順著我的視線望去。


「妳母親會過得很好。」父親的聲音顯得沙啞、落寞。


「我打算搬回來。」


幾秒的靜默後,他緩緩的說道:

「你已經二十五歲了,跩哥。」


他平靜地看了我一眼,便邁步往回走去。我在後方默默的跟了上去,默默思忖著他眼神中透露的意思。

但除了母親之外,或許再也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父親,無論是他臉上一丁點異樣的神情或動作,母親都能感覺到父親想傳達的。


母親曾告訴我要用心去感受每個人,而不能只是單單看表面的行為。

從前我對這句話相當質疑,尤其在我面對父親冰冷冷的面孔時。


那,現在呢……?


我再度抬頭望向前方父親的背影,在偌大的花園中,少了母親的陪伴,他的背影顯得特別孤寂和哀傷。

我微微的加快腳步,走到了平時母親所在的位置,和他並肩平行的漫步著。






vu @vu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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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嗨~~最近的生活真的有點BUSY呀
仍然非常謝謝看文的各位 (:
每次看見你們的回覆我都會心暖暖的,是一種動力呀
還有這幾週比較不好意思沒辦法及時回覆大家,
週末也安排了許多事情,也許等到三月底四月初就能好好的回覆大家了 >_________<

我想和你們分享一首歌
有些迷幻電子的感覺
The Glitch Mob / Between Two Point


很喜歡裡面的這句歌詞 The shortest distance between two points is the line from me to you.
hope you like it, too (:

vu @vu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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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悲傷是斷斷續續的,有時覺得心情平靜了下來,有時沉痛卻會讓人在夢中哭醒過來。少了母親,整個莊園變得陰暗沉默,這幾天我常從窗外看見父親一個人在花圃裡獨處,有時他只是站著,抬頭靜靜的望著天空,有時候他會突然走到那處種滿水仙花的地方四處張望,彷彿是看見母親的身影仍在這裡走動。


看見這樣的父親,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做。而每次我也只能站在窗邊望著他。走向他讓我畏懼,離開他卻也讓我害怕。我有時候覺得,母親即使早已離我遠去,但她和我之間的距離……彷彿還比父親和我之間的來得近許多。


這幾天我向霍格華茲請了假,在喪假快結束時,我將住處的行李全寄回馬份莊園。


在晚餐時,我穿著一身簡單的毛衣和運動褲從臥室走到了餐廳,長桌上已擺上了許多餐點,父親早已經坐在餐桌旁,他沒看我一眼,只是輕聲命令,讓一旁的家庭小精靈先去休息。我走到了熟悉卻又陌生的位置旁,輕輕的拉開椅子,坐了上去。

父親沉默的用餐,他仍是那樣溫吞的用著餐具,細嚼慢嚥的吃著晚餐。


我夾了一些烤雞肉到盤子上,輕緩的將雞肉送入嘴中。我瞥了父親一眼,心裡正思考著要如何開口問些問題。

「跩哥,你有什麼事情嗎?」

父親先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他從容的放下餐具,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父親,我們和塞溫家族有什麼關係嗎?」

我看著父親,聲音有些乾澀。

他顯得面有難色,但也僅止於幾秒鐘,他的神情又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你怎麼曉得這個姓氏?」


「我有一個學生姓塞溫。」我假裝若無其事,低頭又吃了些東西,父親若有所思的看向我。我把東西吞下後又說:「她也參加了母親的哀悼會。」

「塞溫也是食死人之一。」父親緩緩地說。


聽見這答案我有些詫異,也終於釐清為什麼艾爾芙塞溫和我究竟有什麼關聯、以及為什麼她總是對我惡言相向。但同時地,也有些地方更讓我不明白,如果僅是針對叛徒這件事情,我相信霍格華茲大戰時,她肯定還只是個連馬份是誰都不知道的孩子,是因為她的父親嗎?


「他和我一樣,被魔法部的人逮住了,但他死在阿茲卡班。」


我怔了下,在看見父親沉重的神情時,我便低頭繼續用餐,腦海開始憶起那天魔法部派人來馬份莊園,毫不客氣的帶走了父親和母親,他們似乎是接受了這個必然的命運。那一夜我一個人獨自留在這偌大的莊園裡頭,孤獨和恐懼爬到了我的床頭,讓我整晚不得入睡。


母親在隔天早晨回到了莊園,我抱著精神脆弱、正在啜泣的她,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我隱忍著眼淚和一種莫大的絕望,重新返回霍格華茲。


而我的父親,一直到我畢業的那天才回到了馬份莊園。


但他沒有預料到,他重獲了自由,卻失去了我。


「這些事已經過去了。」父親往椅背靠了下去。「不需要再去回想。」


見我沒說話,父親也就此打住。他向桌子靠緊些,然後喝了口濃湯。


餐廳頓時變得安靜許多,僅有餐具之間碰撞的金屬聲,以前在餐桌上,母親總是會問我一些學校發生的事情,但現在桌面上盡是一片冷清和落寞。我漫不經心的用湯匙攪拌碗裡的濃湯,思緒跳到了那褐髮女孩和我說過的話…她之所以憎恨我,是為了什麼?因為馬份家在最後一刻選擇不忠於黑魔王嗎?


……食死人憎恨我們家的背叛,而另一邊反抗佛地魔的人也同時的厭惡我們,想到這些矛盾的事情,我不禁緊緊皺眉頭。而他的聲音卻讓我從那些煩躁中脫身。



「我不記得你以前會──」父親突然看向我的腰際,視線直直掃過我的運動褲。「這樣穿。」


「呃─」我往下看了一眼我的運動褲。「在倫敦生活這樣穿方便多了。我等會去換掉…」


「我並沒有說不行──跩哥。」他平靜的說道。


我覺得有點窘迫,匆匆喝完了濃湯後,便起身離開餐廳。


我花了不少時間才將那些行李整理好,我抬起頭,望了下這間陪伴我度過許多時光的房間,現在這裡面不再只是那些暗色系的傢俱和窗簾。我在牆壁上掛了一些照片,有一些是學生時代的,而大部分則是我在倫敦生活時拍的,櫃子也多了不少休閒服(我現在反而有些穿不慣長袍)和鞋子,露娜送給我的花則繞在窗台旁邊的欄杆上。
我走到鏡子前,看著裡頭的自己。

看著自己已不再是當年的男孩,也許是太久沒有這樣仔細的看著自己,我沒注意到自己竟改變這麼多。


鏡中的我不修邊幅,下巴的輪廓越漸明顯,頭髮毛躁的微微翹起,眼神也不再像從前那樣銳利,變得溫和了些卻更堅定。


我望著鏡中的自己好一會,八年的歲月讓我從一個跋扈的男孩琢磨成現在的樣子,我意外時間所帶來的變化,也對現在的自己感到很茫然。


我彷彿看見眼前的自己變成十一歲的模樣,我穿著父親替我買的新長袍站在鏡前,鏡子裡的我看起來得意洋洋,母親擔憂的整理著我的長袍,在我耳邊交代了許多事情,她要我乖乖的上課,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好好學習那些魔法,將來會變成一名優秀的巫師。她看向鏡中的我,感動和擔憂的情緒在眼底交錯著。


看著母親差點就哭了出來,我不明白鏡中十一歲的我怎麼會沒注意到她的神情……沒多久我便回過神來,房間四周仍一片靜默,鏡中的我已是二十五歲的跩哥馬份,母親已在莊園裡永遠長眠。


我沉默的離開房間,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了客廳。


客廳一片漆黑,父親背對著我站在仍焰火燃燒的壁爐前,他的肩膀微微的顫抖,微弱的啜泣聲陣陣傳來,我沒有走向他,就這麼倚在門邊,用一種不安的神情望著他。


寂黑冰冷的空氣中,在我和父親之間隱約的泛起些微的光影,我屏住了呼吸,直盯著那些昏暗不明的光線。光線彷彿漸漸地映出母親的身影,她對我淺淺的微笑,微微朝我傾身,伸出她那白皙細長的手。我不自覺也伸出我的右手,往母親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的腳步聲立刻驚動了他,父親轉過了身,發現是我時臉上面露意外。

母親的影子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此時此刻,在黑暗中我只看見父親的眼。

我微微的張嘴,聲音乾澀的從我喉嚨中發出:「爸…」




回到霍格華茲,一走進黑魔法防禦術教室,我便看見我桌上放滿了成堆整齊的報告。

我脫下厚重的大衣,有些訝異的看著這些報告。我沒預料到這些小鬼頭竟會這麼準時的交出我的報告,而基於我自己的教師守則,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最上面那份報告,隨意翻了幾頁,裡面的確是完整地寫滿,我不安的再拿起下面那份,內容就如同剛剛那本一樣的完整,且和上一份沒有抄襲的嫌疑。


我輕放下手中的報告,感到非常意外。


我坐到椅子上,發現桌面的右邊還放了一疊信和幾張被杯子壓著的紙條,我隨意的翻了一下,裡頭仍有幾封咆哮信,還有一些學生慰問的信件,我順道抽出了杯底下的紙條,上頭幾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例如“教授…我報告真的寫不出來…”(我皺了下眉頭)之類的,我看到最後一張時,紙張上乾淨的筆跡讓我看了好一會,上頭輕輕寫著“我有事要告訴你”。

我不會錯認她的字跡的。

我猜想這或許是羅古德在愚蠢的跑來馬份莊園前放的紙條,便將那張紙條夾回杯子底,其他不重要的信和紙條我全扔進了垃圾桶裡,而那些咆哮信一丟到垃圾桶便馬上爆開來,還伴隨著陣陣的咒罵聲。

我望著冒煙的垃圾桶好一會,只覺得莫名的諷刺和不安。




vu @vu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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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春神總是帶著淚水而來。在下雪的日子過後沒多久,毛毛細雨便讓這裡的空氣有種草地和泥土相混的特殊氣味,這周末我穿得像麻瓜一樣(而我也十分習慣這種打扮)走在倫敦街頭,剛剛才和之前住的公寓房東打聽了垃圾場的位置,我快步的在人群中走著,然後往地鐵的方向走去。


在我到達垃圾場前時,我已在巷口聞到陣陣異味。

我皺著眉頭往垃圾場裡頭走去,沿路有許多廢棄物,它們被大略分類成電器類、塑膠類等。我走到一間老舊的鐵皮屋前方,還沒到門口,便有個矮胖穿著工作服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用著粗啞的聲音對我喊著:「有什麼事情?」


我等他離我近一些,我才輕聲開口。

「我想問──前陣日子從埃斯卡大廈(我之前住的那棟大樓)送來的垃圾裡有很多袋軟木塞──」我的手在半空中比劃著,希望他能明白我說的,但我心底卻完全不抱任何期望。


「軟木塞?」他想了會,突然又朝工廠裡頭大喊。有另一個高壯的男人走了出來,他也穿著一樣的工作服。

「喂!塞思,那些軟木塞你還記得嗎?就是上個月還上上個月那些塞酒瓶的塞子,真是嚇死人的多!」矮胖男人誇張的形容,我不禁將眼神移向別處。

「軟木塞?不是全丟了?」


在我預料之中,我沉默地思忖會,沒有說話。

「你有什麼事嗎?」高壯的男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那些軟木塞都刻了L.L.,但我可不記得有哪種啤酒名字是這樣的。」矮胖男人又附和幾句。

「L.L.?」我平靜的看向矮胖的男人。

「是啊。」矮胖男人發現自己似乎是擁有了什麼了不得的八卦,他興趣濃厚的看向我。

「好了金恩,你可以進去工作了。」那名叫塞思的高壯男人拍了下矮胖男人的肩。「最近怪事很多,別多管閒事了。」

那男人說這話的同時瞥了我一眼。


「感謝你們告訴我這些…有趣的消息。」我看了高壯的男人一眼,他回瞪我一眼便推著另一個人走回鐵皮小屋裡頭。

我急忙走出垃圾場,走向對街的小巷,然後消影在昏暗之中。







在鐘響還沒結束前,許多學生便匆匆地離開了教室,今天是去活米村的日子,沒有人會想在這間沉悶的教室多待幾秒,我把書和魔杖輕放到桌上,拿起水杯輕啜一口溫熱的開水。

羅古德像隻精靈一樣的從座位上起身,但她不像其他學生一樣匆匆離開,而是緩緩朝著我的方向前進。


直到所有學生離開,我便輕聲開口:

「我有個壞消息。」

她朝我靠近一步,讓我突然想起那天她吻了下我臉頰的畫面,我有些尷尬的轉身,直走向窗邊。

「我去了垃圾工廠一趟,他們說那幾袋軟木塞全丟了。」

「我也有個壞消息。」她似乎對我的壞消息毫不在乎,伸出纖細的手輕翻開我桌上的書籍,語調輕柔得讓人沉醉。

我看向她,眼神透露極大的興趣。「哦?」

「艾爾芙塞溫。」她突然將書闔上。

一聽見這名字,我便感到不妙。
羅古德似乎也察覺到我不安的情緒,她輕聲的說:「她這幾天一直跟著我,就好像…在找什麼一樣──」

她突然不再繼續說下去,我轉身走回桌子旁,卻看見她一臉沉默。

「怎麼了?」

「昨天我把她引到萬應室……結果…」

羅古德抬起頭,平靜地望著我。我回望著她,看她的樣子像是有什麼嚴重的事情一樣。

「她和我告白了,馬份。」羅古德突然說。

我覺得這件壞消息荒謬的令人想笑。

「有趣,真有趣。」我掩飾不住笑意的看向她。

「我……」一見我的反應竟是如此,羅古德的神情染上一層黯淡。

見她的神情毫無一絲笑意,笑容逐漸從我臉上消失,我不安的看向她,一手輕壓住她的肩。

「妳是認真的?」

「才不呢。」她突然頑皮的朝我笑了笑,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她輕推開我的手,站起身子。

「真好笑。」我冷冷的說。

「有趣,真有趣。」她繼續不厭其煩的想惹火我。

我瞪著她看,並不打算做任何回應。

「我想你知道她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露娜抬頭望向天花板,輕輕轉了一圈。

「我不知道。」我煩躁的坐到她剛剛坐的椅子上,將臉埋進雙手之中。我沉默了會,茫然的抬起頭說:「…她跟著妳?」

露娜輕應了一聲,好奇的翻看著我桌上的書籍、報告和擺飾。在我注意到她正往杯子的方向看去時,我便很快的走了過去,想把我的杯子和壓在下方的紙條拿起。但她卻搶先了我一步,手輕輕一伸便把那張紙條從我眼前抽走。

「給我。」我立刻說。

但她完全無視於我,一臉愉悅的看著那張紙條,「這是我寫的。」

「妳寫“給我”的。」在她還沒來得及回嘴時,我便將她手上那張紙條拿走,隨手塞進我的口袋裡。

「我記得有很多人寫紙條給你。」她睜著眼睛看著我。「但你只留下我的。」

「很好,閉嘴,羅古德,我現在不想跟妳討論這個話題。」我冷冷的說道,但她似乎沒有因我的態度而感到退縮。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反應在她面前永遠這樣倉皇、不知所措……甚至有點愚笨,但她卻毫不在意,還反而一臉被逗樂的樣子,我本應該感到非常惱怒,但現在我卻只想結束這個尷尬的對話。


/TBC



vu @vu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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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wow我剛剛看了下第一天的發文日期已經是二月初的事情
因為這是我第一次打這麼久的同人文
第一次寫文前有詳細的構思故事情節,這一切讓我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呢

我也想謝謝一直以來有在看文章的人
每每看著點擊率有增加(應該不是我自己按的吧...汗顏),就一直覺得很開心

昨晚我學校的活動終於告一個段落了(灑花)
真的非常的開心還有鬆一口氣呀~

吟遊詩人芒果 @kangaroo2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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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vu 抱歉最近太忙了現在才跑來回qwq
(但其實一看到更新我還是立刻點進來了)

我從水仙過世開始說心得吧qwq
之前看到那封黑信,我還以為是魯休思qwq沒想到是水仙哪...
這真的太震驚了。完全沒有準備呀...
不過我還是穩住心情繼續看下去,每讀一句,我的心就揪了一下
一個離開多年的孩子,回到家,面對的是母親的葬禮
(對不起雖然這是跩露但我還是把焦點放到了魯水上QWQQQQ)
這幾篇下來我時常鼻酸想哭,vu把那樣內斂的感情寫得非常動人
正如只有水仙了解魯休思,跩哥和露娜在一起時,傷痛也有了寄託

客廳一片漆黑,父親背對著我站在仍焰火燃燒的壁爐前,他的肩膀微微的顫抖,微弱的啜泣聲陣陣傳來,我沒有走向他,就這麼倚在門邊,用一種不安的神情望著他。

我最喜歡這一段。只有在那漆黑的地方,魯休思才會將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顯現出來qwq
一對相愛的夫妻,不管是誰先離開人世,對另一個人來說都是椎心之痛
父子間的互動,讓我想起了之前看的《當櫻花盛開時》。
母親走了,兒子跟母親最親近,反而跟爸爸不知道說些什麼。
所有的小孩私下都在怨嘆,上帝為什麼帶走媽媽,他們跟爸爸沒什麼互動,要安慰父親更是件難事。其實就算很親近,也再沒有比妻子跟丈夫親近吧?
人事已非的感覺,在vu的筆下淋漓盡致啊qwq
不論是親子還是夫妻,不論有多少快樂的回憶,最後也終究得面臨分別的吧qwq

ps露娜的髮色真的跟馬份家很像呢w

我的魔法一點也不黑 @jane29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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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u~

我看到水仙過世
心中升起一塊烏雲....
不知道,我對親情這件事情一直很敏感
但不得不稱讚vu的文筆
極致細膩 細膩極致
寫出了跩哥的內心世界、露娜的朦朧、魯休斯的鬱悶、水仙的遺憾

我會繼續追文
vu加油~

vu @vu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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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薇樂莉 (3/16)

在父親較嚴厲得家庭中
水仙在跩哥心中定當佔了很大的部分...> <
關於馬份家族,關於魯休斯和跩哥...
我反覆得看了hp wiki,他們獨子單傳,心中莫名就一直覺得他們是孤獨貴族王子的感覺www
對家族的向心力很強,卻不一定要和其他純血家族友好
有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感覺哈哈

艾爾芙嘛嘿嘿
就繼續看下去就能明白了哦哈哈

很謝謝薇樂莉總是很認真的看我的文章,還對很多字句寫了很多小心得
我覺得很感動很開心<:
謝謝妳哦>w<

TO 喵羽 (3/21)
席倫? > < 真的很謝謝你們呀
這篇會想寫穿越也是考慮了許久
哦哦其實也有一部份的小私心哇哈哈www

前面留了很多伏筆呵呵
關於艾爾芙呢,也是要繼續看下去才知道呢
現在我有點怕會不會把故事鋪陳的太長太複雜了(驚)
但我會繼續加油的!

vu @vu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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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芒果
嗨芒果,沒關係
我是看你的PLURK才知道妳正在準備備審,加油呀呀呀呀!!!
寫水仙離開這一段時,我也想了很多關於夫妻之間、人與人之間,孩子與父母之間的事情
打文章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用把自己丟入某種情境中去設想每個角色的感受(所以臉上有時會有糾結的表情呵呵)

對呀露娜的髮色真的和馬份家很像~那時候想寫她和跩哥
也有小小的原因是為了他們之間有蠻多部份的共通點

芒果備審加油唷!
我也會繼續努力的!

TO 小赭
哈囉小赭 >w<
我對於親情這一塊也特別得重視
我很愛家呵呵更無法去想像我重視的人離開我的身邊
有幾次想到類似的事情我都很害怕
不確定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時,我的世界會變得如何(嘆)

謝謝小赭呀呀> <
我很喜歡描述跩哥這種猶疑不定的心思
還有露娜給人的那種飄忽感呵呵

最近事情都告一段落
嗯嗯我也會繼續加油的!!

vu @vu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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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我舒服的盤坐在一張絨毛沙發上,眼睛迷濛的看著手上的報告,紙上的字母在我眼前全變成一條條蜷曲的毛毛蟲,我打了個哈欠,在上面隨便寫了些評語。

爸坐在我旁邊的長型沙發上,他的大腿上躺著一本極厚的相本,而在他旁邊還有更多成堆從母親的櫃子整理出來的相本。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些相片,除了偶爾可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照片,而微微發出聲音外,整間客廳幾乎沒什麼聲音。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想做─呃─一名老師──但如果你真要做的話,我相信你的學生不會想看見你在上面寫一些毫無幫助的評語。」他突然開口,我訝異的看向他,卻發現他仍是低頭專注的翻著那些照片。


「呃…好──但這些真的很──不有趣。」我窘迫地說,知道他剛正偷偷的觀察我時,我有點意外。



他沒再回話,我則重振了下精神,從一旁拿起下一份報告。

報告上乾淨熟悉的筆跡讓我頓了下,我古怪的瞥了父親一眼,默默的打開那份報告。


羅古德的字跡如往常般乾淨、娟秀,就像她的人一樣。我試著讓自己用一名老師的態度看待這份報告,但這似乎是有點困難,因為看著她的文字,就猶如她活生生在我耳旁輕聲細語的說話一樣。

「那個叫塞溫的孩子,曾和你說過什麼嗎?」父親輕聲的開口,我有點震驚的望向他,手緊握了下羽毛筆,這份報告讓我批改得心驚膽顫。


父親楊起眉毛看向我。


「呃,沒什麼,嗯…她嗎?」我還沒改完羅古德的報告便倉促的將它塞到那一堆批改好的報告中。

「看來她是說了什麼。」父親低下頭繼續翻著相冊。

「都是一些極其無聊的話。」我拿起下一份報告,若有所思地答道。

他悶哼一聲,看來是不怎麼相信我這套說法。若是要討論艾爾芙賽溫說了什麼,不如討論她那偏激的行為是為了什麼。我心裡默想著。

「如果我沒有看錯,你似乎想要胡亂的改完剛剛那份報告?」他闔上那本厚重老舊的相本,眼神平穩的望著我。我不禁在心裡打了個寒顫。

「呃,對……,好吧,我會重新再改一次。」我將羅古德的報告再次拿回自己眼前,不安的翻開它。

「希望你沒有──隱瞞我什麼事情,跩哥,晚安,早點睡吧。」他將那些相本疊在一起,輕輕抱起,緩步離開了客廳。


「…我也希望。」

在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時,我看著這份報告喃喃自語。

客廳只剩了壁爐燃燒的微弱光線,我睡眼惺忪的看過一份份報告,恍惚之中,我彷彿看見羅古德緩步的走向我,她身穿著那件黑色小禮服,嘴唇擦上了能襯出她蒼白膚色的口紅……






05-1

我得老實地說,雖然凡斯特──那個葛來分多小鬼是挺可愛的,但和他的報告真是反差極大。我緩緩抬頭望向站在我桌前一臉懊惱的男孩。


「呃──」我微微的開口,迎上他失落的眼神。「聽著,凡斯特。」


「我這次沒有作弊,也沒有偷抄薇拉的──」他試著想解釋些什麼,但一意識到他自己又說錯話時便又住嘴。


「哦?薇拉斯旺?」我抿起嘴深吸口氣。


他緊張地看了我一眼,便急忙重申:

「我保證以後絕不會這樣的。」


「應該的。」我輕撫了下太陽穴。「但你這次還是得重寫,對一份連整整石化都能拼錯的報告,我無能為力。」

「喔…我很抱歉,馬份教授。」

「讓我給你一個忠告吧,圖書館有本書叫做《在黑暗中的魔法》,我想薇拉斯旺是運用這本書來寫報告的。」我沉穩的望向這個男孩。

「噢…」他看來有些迷茫。「是的,我想我知道了,教授。」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視線不經意的注意到門外那個站著的女孩,她感到有趣的望著我和凡斯特,緩步走了過來,和好奇的凡斯特擦肩而過。

「謝謝你,馬份教授。」凡斯特看了我和羅古德一眼。

我沒多說話,羅古德停在我的桌前。

等凡斯特的腳步聲逐漸消失,我揚起眉毛看向眼前這個女孩,「妳有什麼事?」

「我從沒想過你會成為一名教授。」

「我自己也沒有想過,羅古德。」我嘆了口氣,從柔軟的椅子上站起身,整理了下長袍。她將一份報告放到我桌上。

「我寫好了。」她輕聲的說。「新的一份。」

「很開心妳趕在周末前交了它,但妳的情況和凡斯特可能又不太一樣,如果我沒記錯,妳是我第一個遇到報告要重寫的雷文克勞。」

我從衣架上拿下一件大衣。

「…如果我沒記錯,批改報告的人是一個狡猾的史萊哲林。」她用著一種毫不在意的語氣說著。

和她相處這幾個禮拜,我早就習慣她總能很快的回覆我那些尖酸的話,我冷冷的扯出一個無謂的笑容。她輕跳著到我後方那扇窗邊,從上俯視著下方走動的人群,沒多久她又回到我的桌前,好奇的盯著我雜亂的桌面。

我把大衣的扣子一個個扣上,口氣平淡的問她:「在萬應室找到項鍊鍊條的事情,麥教授知道了嗎?」

「她說你最好把那個軟木塞生出來。」露娜開始把玩著從我桌上拿起的羽毛筆。

我無奈地望了她一眼。「我需要再看看那條項鍊。」


我才剛說完沒多久,有道黑影從門口映入,溫吞的移動進來,那人在一踏進門時便停下腳步,儘管他看來仍有些笨拙,但他一看見我時,神情立刻變得冷淡。我相當訝異這個稀見的來客,羅古德在看見我異常的神情時,本要轉身向後看去,我的眼神示意她別這樣做,她立刻靜止下來,露出疑惑的神情。


「隆巴頓教授,你有什麼事情嗎?」我試著平穩的說話,羅古德迅速的抬頭望向我。


奈威隆巴頓抱著一疊厚重的紙站在門口。

我不確定隆巴頓是否認出她背後毛亂的鉑金色長髮,和那修長熟悉的背影,因為他正用一種懷疑的表情望著我和羅古德,我希望他對十七歲的羅古德的印象已完全模糊在過去中,我深深希望。

「我們今天有個討論,如果你沒忘記的話…」他機械式的說著,每個音節猶如讓我和羅古德在刀尖上遊走一樣,她假裝若無其事的整裡著我桌上的報告,眼底卻盡是惶恐。

「嗯…?」我發出一個古怪的聲音。「莫根,妳把這些整理好以後就可以走了,隆巴頓,我們去教師休息室說吧。」

我看了羅古德一眼,越過她身旁走向門口的隆巴頓。


「莫根?」隆巴頓突然露出完全明瞭的神情。

我走到他前方,他狐疑的眼神飄向後方的羅古德,最後移到我的臉上。


「我想你最好不要把史萊哲林那一套帶到霍格華茲,學生不應該平白無故為你做事。」他眼神直直的看著我。

「她正在勞動服務。」我平靜的回應他。
「是嗎?」他冷冷的瞪了我一眼。

我看了後方一眼,也面無表情的直往門口走去。隆巴頓不情願的移動他的腳步,隨著我走出這間教室。一和隆巴頓步出這扇大門,我忍不住鬆口氣,就深怕羅古德被他認了出來。

我們經過了幾個長廊,和幾個一年級小鬼,才走到教師休息室。我極少來這裡,因為這裡幾乎容不下我的存在。一踏進這間點綴著溫暖燭火和擺設許多柔軟沙發的休息室,我便感受到在裡頭休息的人對我投射出和這裡氣氛反差極大的的冷酷神情。

比起面對這些人,我寧願遇到一百個艾爾芙塞溫。

我挑了一張靠近門口的沙發坐下,沙發旁的桌子便出現一杯熱可可。隆巴頓看了我一眼,坐上我對面的沙發,便立刻翻著那疊厚重的報告,從中間的地方將那份報告一分為二,然後遞給我其中一份。


「麥教授要我們討論一下今年的普等巫測監考時間,我們負責的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被卡車輾過一樣,我聽得有點頭痛,但還是仔細的聽他說著,指尖不時的翻過這一張張的討論報告。


在討論快結束時,我感覺原本厚重的討論報告彷彿變得輕薄許多,不時瞥眼看向牆上那只老舊的木鐘,隆巴頓那枯燥的嗓音仍不斷從他的喉間竄出。


在霍格華茲擔任教授至少一個多月了,我卻很少在這裡碰見隆巴頓。


我害怕尷尬的和他視線相對,或是和他起任何爭執,更或者是──受到像是我七年級時那樣地對待,那樣無視於我、無禮的對待,我打從心裡不想再回想這些時光,但每當看見曾經歷過的人事物,那些片段彷彿會栩栩如生的在我身上重演。

我和他之間有種昏暗不明的氣氛,很明顯的我們彼此並不想多說任何話,但卻得在這裡討論一件事情。在這種時刻,有些心理因素是必須視而不見的。

「我這堂有葛來芬多七年級的課,不能監考。」我說。

「那還真是不幸,我這堂也有史萊哲林七年級的課。」他抬頭冷冷的看我一眼。

「我那堂課真的有課,隆巴頓。」我輕聲說道。

「喔,是嗎?」隆巴頓說話的神情讓我極不舒服,「那我們又得麻煩新來的教授了。」

「聽著,隆巴頓,」我忍不住大聲了些,餘光瞄見一些人正好奇的往我們的方向看來。

他揚起眉毛看向我。「什麼?」

「我不想和你有什麼爭執,你可以選擇停止用那種口氣說話。」我垂下眼皮,嘆了口氣。

他的態度並沒有因為我想解決的態度而軟化,看著我的那對瞳孔仍佈滿戒備。


「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選擇。」他看了我一眼,低頭默默把那些討論報告一份份疊在一起。「馬份,你唯一的毛病就是把自己的毛病當成別人的。」


「我正在解決問題。」我不快的說。


「我也是。」這次他連看我都沒有,拿起整疊的報告就往門口走去。

我嘆了一口氣,隨即往椅背躺了下去,緊緊閉上我的雙眼,四周漸漸發出了些竊竊私語。我皺著眉,心裡對這些低語聲,和那些我不想瞧見的鄙視或看好戲的眼神感到十分厭惡。

我說錯些什麼了嗎?我不禁想問。


/TBC


/小後記

後面的劇情差不多要開始浮出檯面了
可是我卻想要改變後面的發展,好糾結阿 >_________<

最近看到一部戲劇的男主角,
這是我看過最奇怪的男主角了(笑),個性很機車也很......跩(?),
但整部戲劇卻因為這個男主角的個性而有了特色,
看著他就一直想到跩哥,也覺得主角的個性不一定就是那樣正向...,
然而在我筆下的跩哥呢,這個嘛,就請拭目以待囉
依然謝謝有看文章的大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