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在木派短文裡說會發一篇雙子短文,
剛剛終於把它寫完了~
但這篇主調算是悲文,
不喜歡的可以按上一頁離開(喂)
會有這篇的靈感是來自我很喜歡的日本樂團的一首歌,
SID的Sleep:
歌詞我理解成是一個小三的心聲,
但聽到歌詞又覺得好像可以拿來寫雙子(不要問我為什麼XD完全是靈光一現)
苦思很久才終於寫出來。
雖然是短篇但也有將近四千字,
然後因為我自己寫得實在是太難過了,
可能內容上會有點跳就請大家見諒(鞠躬)
(歌詞也是跳著的,之前有看過<是我的海>那篇就知道我最會亂跳XD)
先發一半,
另一半發在第一則回覆~
Sleep
さよならに 踏み切れるはずもないと わかってるけど
念の為に 抱きしめる
どこまでもずるい人と知って 近づいたのは そう
夢中の後 もう 戻れない
永遠再見了 雖然不可能下得了決心 我是明白的
為了慎重起見 還是緊緊地擁抱
無論在何處 明知接近你這狡猾的人 結果會是如此
在深深迷戀過後 卻早已無法回首
他已經好久沒有回到這裡。老家依然像記憶中一樣,雖然凌亂卻有種溫馨感;院子裡已經架好帳篷,幾個男人們穿著正式,正在帳篷下來回走動。
房子的大門突然應聲彈開。
「泰迪,不可以去外面──」隨著女人阻止的聲音,一個有著奶油色短髮的小男孩搖搖晃晃地跑出來。小男孩也穿著小了好幾號的燕尾服,套著擦得閃亮的皮鞋,看來今天在這裡似乎有重要的事。
「泰迪想要找教父!」名叫『泰迪』的小男孩用童稚的聲音叫著,他衝到一個黑髮男子腳邊,雙手用力地抱住他教父的小腿。
「怎麼跑出來了,泰迪?妙麗阿姨不是在唸故事書給你聽嗎?」黑髮男子蹲了下來,用沒有拿著魔杖的那隻手摸摸泰迪的頭,這時有著棕色卷髮的女子走了出來,先是抬頭看了看帳篷,才走到泰迪旁邊。
「泰迪聽完了,想看教父在外面做什麼!」
「今天是喬治叔叔和莉娜阿姨的婚禮啊。泰迪,茉莉奶奶替你找了一個可愛的領結,你快進去請她幫你戴上──」棕髮女子也蹲在泰迪身旁,她穿著一襲湖水藍的禮服,但腳上仍套著室內拖鞋。
「好──」泰迪又一臉興奮地跑回房子。
原來今天是喬治的婚禮。居然沒通知我一聲,他心想,真是太不夠意思了,以前我們不是最親密的夥伴嗎?甚至還把他學生時期喜歡的女孩子給娶走──算了,喬治愛娶誰就娶誰吧,他才不在乎──不,好吧,他很在乎。他們曾經說過一輩子都不要結婚,只要能永遠在一起惡作劇,現在喬治卻先打破了這個約定──
「時間差不多了,哈利。」兩個紅頭髮的男子從帳篷另一端繞過來,其中一個對著黑髮男子說道;棕髮女子不知何時已經回到房子了,院子裡只剩下他們幾個。
「我先把椅子弄好,你們去叫大家出來。」另一個紅髮男子開口,他戴著一付方框眼鏡,看起來年紀比另一個紅髮男子略大;在他說話的同時已經揮動魔杖,讓帳篷裡變出幾張椅子。
哈利走進房子後不久人們就開始走了出來;他認出剛才那個男子就是派西,此時他正指揮著讓裝飾品自動飛到它們該去的位子。穿著湖水藍禮服的女子第一個走出來,他花了一點時間才認出那是妙麗,她似乎又比三年前更漂亮了,而她現在腳上終於穿上高跟鞋,原先在外頭比較年輕的紅髮男子趕了過來(榮恩以前沒這麼帥吧──他有些驚訝),讓她可以挽著他的手臂走進帳棚;哈利一手牽著泰迪──他戴著紅色領結,頭髮則變成深褐色──另一手牽著一身淺金色禮服的紅髮女子(金妮可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他心想),跟在榮恩和妙麗之後走進帳棚;然後他看見比爾小心翼翼地牽著花兒也走了出來,後頭跟著也是一臉緊張的衛斯理太太,衛斯理先生則是一邊和強生太太說話,一邊走進帳棚。
他跟在他們後頭,也走進帳棚。看起來喬治並沒有邀請什麼人,他心想,全都是家人來參加婚禮,甚至阿李也沒出現在這裡;他轉過頭,看見證婚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台前,大概是莉娜的某個親戚吧,那人也有著黑色皮膚和開朗的笑容。他連忙走到最後一排椅子。
大門再度敞開。走出來的那人也有一頭紅髮,他根本不用花到半秒鐘就能認出那是誰──那是他一直以來從不會感到孤單的原因,從還沒出生起他們就註定了要永遠在一起,永遠……。喬治淺淺地微笑著,獨自踏著紅毯走到台前,等待著。
莉娜挽著強生先生的手走了進來。她穿著紫色的新娘禮服,這讓她看起來十分漂亮──比他六年級邀她參加舞會時還更漂亮。但他只看了她一眼,又轉過頭去看著喬治;喬治還是微笑著,看著他的新娘走進來。他注意到喬治把頭髮留長了,完全蓋住他左耳的空洞──他們可是為了這個編了很多笑話,現在他卻選擇把它遮住;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有點生氣,但生氣什麼?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婚禮繼續進行著。他想起比爾結婚時,他曾說過如果將來他要結婚,絕對不會逼大家穿禮袍來參加他的婚禮,而喬治也是贊同的──現在雖然會場裡沒有太多人,但大家都還是穿著正式,喬治難道都忘記了嗎?他今天可是十分隨性地就來到這裡了呢。
他看著喬治和莉娜立下誓言,決定此生不離不棄,不禁又有點生氣。說好要永遠陪著我的人是你啊,喬治,你怎麼可以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呢?我們可是從出生就──
也許只有我如此認真吧,是嗎?他心想。
君が思うよりも ずっとずっと 濁りがなくて
君が思うよりもね 臆病だけど
今 わかる 確かなことは その全部が 君の前だと
意味を持たない
我比你想像中的 仍舊是沒有任何一點汙濁
我遠比你想像中的 還要膽怯懦弱許多
如今 我所知曉的確切事物 那些全部 在你的面前
不再具有任何意義
他低下頭吻住莉娜的那一瞬間,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決定要跟她共度一生了。他們曾經一起上課、一起打魁地奇、一起加入DA和鳳凰會、也一起……
「怎麼了?」莉娜幾乎是馬上就查覺到他的不對勁。
「沒事。」他用鼻子輕輕地碰了碰她的鼻子,露出微笑想讓她安心。
但他並非沒事。每個和莉娜一起相處的畫面,幾乎都還有另一個身影在──另一個已經回不來的身影;怎麼會到現在還想著弗雷呢?可是他知道,他已經太習慣有另一半的自己,他不可能忘記,絕對不可能──
婚禮非常簡單地到此結束。他牽著莉娜的手,慢慢地走到院子裡,看著夕陽落下。這個院子裡也有太多有關弗雷的回憶,他們在這裡一起玩著地精、打魁地奇、躺在地上討論著這輩子只要跟對方在一起──結果呢?他心想,是你先打破了約定,弗雷,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喬治?」
「莉娜,我──」
她沒聽他的解釋,先給了他一個擁抱。在弗雷……之後,她陪著他度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知道她也一樣難過,但莉娜總會先查覺到他的情緒,搶先一步安慰他。如果你沒離開就好了,該死的混帳──
這世界上了解他的人太多了,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試圖去了解其他人,包括那個從出生起就讓他從沒孤單過的人,因為他們太像了,根本不用多大努力就能搞懂對方的想法──可是弗雷卻丟下他一個人孤單地在這裡,他卻始終不能弄懂,為什麼弗雷要這麼做。
「我知道。」莉娜像是哄小孩似地,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這一切已經沒有意義了,莉娜,妳知道嗎……」他鼓起全部勇氣,才能對著這個五分鐘前決定嫁給他的人說出殘酷的實話。
「活著本身就是種意義,喬治。」莉娜拍著他的背,「我可是很認真的,這種話嚇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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