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John、芒果、俐、小艾,謝謝你們在噗浪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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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莉莎沿著小徑奔跑到村上唯一的酒吧,海風吹起她的髮絲。不一會兒,她就進到酒吧內跟年輕的主人打招呼了。四年前剛從實習研究員身分畢業,來到德國時,全村就只有老約翰和強森會講英文。老約翰死後,酒吧就交給了獨子強森。他不是很用心經營酒吧,因為酒吧二樓是民宿,借給旅人過夜的。強森覺得一人顧兩份工作很累,便兩邊都放著爛——即使民宿根本沒人要住。
「哈囉,強森!上次定的藥用酒精來了嗎?」海莉莎脫下斗篷,坐上台前的高腳椅。椅子發出嘎嘎生,彷彿是在說它已經在這裡好幾十年了。
「來了,四十二西可。」強森說。從吧台底下搬出兩箱木箱,上面寫著"易碎物,小心輕放"(Fragile, handle with care),「妳一個人有辦法搬得回去嗎?」
「可以,我用漂浮咒就行了。」海莉莎推出四十二西可,撥開衣角,露出魔杖,握把的一端裝上握柄,那是畢業證明。強森嘆了一口氣,用食指捲了捲他的捲髮。
「唉,妳還不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啊。」海莉莎笑了笑,透過蒙上灰塵的窗望向蔚藍的大海。
「那妳怎麼還再等那個不可能的查...查什麼、查克!那個查克!」強森大聲說。而換海莉莎嘆了一口氣。
「第一,他叫查理。」她伸出食指,上面有著深深的傷疤,接著又伸出中指,「第二,我爽!」然後大笑。
「我不認為真的是妳爽。」強森認真的看著海莉莎,「妳從沒真的告訴我原因。」
海莉莎的手扭成一團,但她笑得很開心。那是四年來,海莉莎燦爛的笑容之一,它們的共同點——查理。不公平,強森想,我才是待在她身邊的人。
「我不好嗎?我只是不喜歡魁地奇而已。」強森傲慢的說,「我打賭他一定是個窮小子。」
「我不認為比較會顯的你比較好。來杯龍舌蘭吧。」海莉莎遞出四納特,「真的要比條件,三年前我就跟我的上司回英國啦!」她吐舌說著。
「我不愛你嗎?」強森哀求似的問,就好像海莉莎說「愛」就是願意在一起。然而,海莉莎的聲音打破了他的美夢。
「那我夠好嗎?你也更好的人可以挑。」海莉莎接過杯子,冰塊聲撞擊著沉默的氣氛。
她將髮絲勾回耳後。海莉莎的髮絲依然滑順,長度停留在當初和查理在霍格華茲的最後一年——老實說。自從查理一年級,說過他喜歡她的髮,她就沒再換過法行減長度了。綁起馬尾,在頸後跟著平衡左右舞動,讓她蒼白的臉龐,多上一分生氣。她也保留著當年的風格,一件無袖背心配上襯衫,牛仔褲加長靴,長靴上的扣環都刻著Winner H。那是他們在霍格華茲最後一年,贏得冠軍時,大家一起訂製的。Winner(贏家),加上自己的名字。穿著那鞋出去可風光了,大家都知道大贏家來了,蟬聯七年的贏家。但大家不知道的事,海莉莎六個扣環裡,左右最上面的,不是Winner H是,Winner C。是查理的主意。
她會擋下所有前來得分的球、阻止任何被得分的機會;而他會搶到致勝的一百五十分。他們會是最棒的團隊。海莉莎幸福的笑著,她的心也留在了那一年。
「妳要說個理由讓我放棄。」強森堅決著,但從他的態度來看,讓人不怎麼相信他會放棄。畢竟,四年來他都這麼說,「他值得嗎?」
「他值不值得我是不知道啦,但我想等只是我願意罷了。再說,感情付出從來不會平等。」海莉莎笑道,她覺得這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但從來不厭其煩。因為每一次說出這些話,她會覺得更堅定自己的想法。
「你可以去找卡恩啊!」她建議。
「那個剛剛從赫夫帕夫畢業的蠢女孩?!」強森恥笑,「噢,拜託!她整天活在他自己的世界!記得嗎,她之前鬧了個大笑話?她拿自己的書"我與怪獸們"想去出書,卻被發現她抄襲"怪獸與她們的產地"!她是怎麼說的?」他做出思考的樣子,「噢,"那叫抄襲嗎?我有寫信告訴做者我要借用他的元素阿!"」
「她只是不懂一些法規。」海莉莎笑了很久後才緩緩說出,「有些東西不是說借就能借得。」
「不,她就是個蠢女孩。」另個人說道,「她還有一堆蠢事!把她給我我也不要!」
「那是你不愛她。」海莉莎道。強森氣紅了臉。
「噢!我才不喜歡一個自己是學生,卻一天到晚挑出老師正確說法來評論該怎麼改的人!」
海莉莎大笑,最後他使用無杖魔法使箱子飄起,穿上斗篷。在強森的驚訝中走出酒吧。
「同道理,我不愛你也不會要你。」她爽快的說,聲音隨著風吹到男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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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莉莎坐在爐火邊,手撫著獨眼狗哈帕拉,這隻兇猛的美國黑狗,一年前被海莉莎撿到。外頭下著滂沱大雨,雷電交加,透過小木屋的窗,只能勉強看到月亮。這村子的氣候實在異常阿!突然,沒有預警的,碰的一聲。像是有巨大的東西撞進了森林,隨後想起咆嘯聲。海莉莎聽過,是龍,是龍震耳欲聾的咆嘯聲,聽了讓然豎起汗毛。海莉莎衝出門外,在視線極差的情況下,看到了大坑洞和煙,還有龍的身影在煙裡。
「哈帕拉,回去!」海莉莎命令著,深怕跟過來的愛犬受傷。她的手在狂風大雨中舉起魔杖。
「咄咄失!」紅光擊中龐大的身影,龍大吼著。
「山姆!住手!她只是嚇著了!」風雨中傳來人的聲音,海莉莎無法看到人影,覺得這聲音異常熟悉,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但她依然施展擊昏咒,決不能讓龍進到村莊。
「吼吼燒!」海莉莎換著方式,讓烈火撲上巨獸。
「山姆!別傷害海莉莎!」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而海莉莎停下手了。她聽見她的名字,人形黑影漸行漸進,快速移動到她面前,海莉莎終於知道為什麼熟悉了。
是查理,查理 衛斯理。那個她願意等、等了四年的男人。
「海莉莎?!」查理驚訝道,程度不亞於海莉莎。這時有人大喊:「數到三,一起施展擊昏咒!」
「先把牠解決吧。」海莉莎壓下心中的激動,舉起魔杖。然而,她顫抖著。
「一、二、三————咄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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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將龍安置在安全的地方,海莉莎帶著查理和他的三個同伴狼狽的回到木屋。哈怕拉的叫聲似乎也換不回海莉莎的冷靜。被爐火照的閃閃的Winner C此刻顯得有點諷刺,海莉莎卻也注意到了查理的鞋子,跟她一樣,只是最上面左右的是Winner H。一切都顯得不可思議。然而海莉莎沒多說什麼,只是讓他們去洗個澡,已經兩點了,誰都需要休息。海莉莎就放著再次洗乾的頭髮坐在爐火邊。
「嘿,好久不見。」查理打招呼,從樓梯走下。那頭焰髮在光火的照耀下,影子在牆上跳舞著。
「哈囉。」海莉莎讓出位置,坐到另一旁,查裡微笑著坐上。
「抱歉,給妳添了麻煩。若不是海莉莎——我是說那頭龍——嚇到,我們也不會緊急降落。」
「牠的名字也叫海莉莎?」海莉莎詫異的問。原來剛剛都在說別傷害那條龍。
「嗯,她的故鄉跟妳一樣,是在挪威喔。」查理笑道,「我們帶她回挪威打官司,因為她的母親是走私的。挪威那理要求我們把海莉莎還回去。」
「結果呢?」海莉沙問,她靜靜的看著查理。
「當然是我們贏阿!」查理開心的笑著,「她不會離開我的。」
海莉莎不知道該回什麼,查理多了一分成熟,似乎比四年前還在霍格華茲時更高更高壯,手上多了不少疤痕。然而,他的笑容依然溫暖。
「那妳呢?怎麼在這?」海理問道,目光從爐火轉向海莉莎,海莉莎直直望進那雙眼。
「我考上國際環境觀察員。自願調來這的。」海莉莎心理補充:為了你。這村莊是飛行的最佳落角處。而我總是幻想著會遇上你——它實現了。
「哇!妳還真考上了!」查理驚訝的說,「我還以為我打聽錯了。」
「打聽?!」海莉莎的心跳狂跳著,查理有在關心她!
「嗯啊,畢業前有聽妳說會替魔法不工作。所以我到羅馬尼亞後,有跟我爸定期問妳的消息。」理查的一字一句,重擊著海莉莎的思緒。
「是嗎。」她困難的回答,急忙起身上樓,「我累了,先去睡。」
「晚安。」查理溫柔的說,就像他們每次放暑假說再見一樣,輕聲細語的。海莉莎逃也似的奔上樓,彷彿光火映照出的影子是大怪物追逐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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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裡,海莉莎緩緩走進魁地奇球場。一年級的查理就坐在中間,面對著巨龍,巨龍噴出的鼻息吹起火紅的髮絲。
「嘿,海莉莎,別玩了。」小查理咯咯笑著,絲毫不怕巨龍,而巨龍用牠的巨尾戲弄著小查理。
「妳得知道,我要去看魁地奇球賽了!」小查理說,但巨龍沒有放他走的意思。查理話題一轉,講了好多好久,有關新朋友海莉莎 諾貝爾的事。
早晨的陽光刺痛著海莉莎的眼,她不悅的翻個身,背對陽光。該死,她想,我竟然哭了。那個夢對海莉莎意義重大。它像試在訴說查理在魁地奇與龍之間的兩難,同時也告訴她,當查理面對巨龍時,心理有一絲掛念著海莉莎。這一切都讓她鼻酸、手足無措。先是突然遇見查理、知道他的關心,又或是之後要面對的分離。她都不想去想了。
當海莉莎進到廚房時,她已經聞到了香味,一定是查理。早上六點,不晚,是查理生理時鐘的時間。那時他們要晨練,查理都是最早起的,然後他會去叫醒海莉莎。
「噢,抱歉。擅自亂動妳的廚房與食物。」查理不好意思的說,端上一盤培根,接著放下鍋子,來到餐桌旁。
「來吧,別介意。」海莉莎嘆笑著,坐上位子。「至少你還記得我愛吃培根夾蛋配土司。」
「當然,每天要是有這幾樣菜,都是我幫妳用好的。」查理回憶著,然後做出不知道做了幾遍的動作。把蛋和培根放到吐司中間,放在盤子遞給海莉莎,在將紅茶推過去。
「你的同伴呢?」海莉莎問,培根的香味似乎讓氣氛好了點。
「還在睡,他們昨晚累壞了,爬不起來。我剛剛也去看了海莉莎--是龍--牠很好。謝謝妳的幫忙。」查理說,望著窗外。透明的玻璃隔著的世界,藍色的天空與海洋沒有交會點,融成了一塊;而那條龍,就跟海莉莎夢裡的龍一模一樣,牠正趴在大樹下,鐵鍊拴在大樹根上,上面的魔法在發光。
「你想談談她嗎?」海莉莎問,她好奇查裡怎麼這麼鐘愛這條龍。
「她是我第一隻從蛋照顧到孵化還一直照顧的龍喔!」查理開心的說,這讓海莉莎想起查理第一次抓到金探子的燦笑,她懷念那段時光。
「她來自妳的故鄉、挪威。鱗片是妳最喜歡的藍,像妳一樣體虛卻剽悍,這都讓我想起妳。」查理露出四年前分離時,一樣溫柔的笑容。「所以我替她取名為海莉莎。」
查理的目光從龍身上移至海莉莎,那雙眼透露出的溫柔快溺死她了。
「當初調來這片海域時,我很驚訝,竟然來到德國、最好的轉站點在德國。而且,我一直有預感,總有一天會在見到你。」海莉莎坦白。
「每個月我得寫觀察給魔法部,另外,我也拿到奇獸館理的執照。這片地簡直都歸我管了。」她開玩笑的說,「這裡的空氣時常有魔力分子在改變天氣、害你們降落的原兇。」她補充說。
之後他們聊了很多很多。關於生活、關於自己、又或者是彼此。他們無話不談,像回到了霍格華茲那時。內容上至有淋了一場球賽久的雨,查理沒事、海莉莎卻病倒了三天三夜;查理收到海莉莎的父母寄過來的挪威限量版龍模型當聖誕禮物;村子裡的卡恩寫信給每個同學,覺得他們的報告該怎麼寫才對(查理大笑,她是一大笑話,他說派西這麼表示。);村子裡的貓頭鷹寶寶;龍的色澤,還有好多好多。
他們分享了彼此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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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查理的同伴們醒來,吃完中餐後(他們竟然睡到一點!),山姆拉過查理討論事情。
「我們下午離開。」查理簡單的說。海莉莎心一緊,她遲早得面對這件事。
「我能幫忙什麼?」她裝作心不在焉的的餵哈帕拉。
「有,祝福我們。」查理說,而海莉莎笑了。
當海莉莎跟著準備離開的查理來到另個海莉莎身邊時,她瞪大了雙眼。那是她第一次這麼接近一頭龍。同明的牠有著美麗的藍鱗覆蓋身軀、碧綠的眼緊盯攻擊過牠的人類、鼻息規律的噴吐。氣勢磅礡不失優雅。
「她很像妳對吧?」查理笑著問,而海莉莎也微笑著。原來這就她給查理的感覺。查理像同伴揮手,示意要告別了。
「海莉莎...」查理頓了好久,但只是看著她。感覺像是回到了酒吧外的大街、告別時的寧靜。查理留著很多話,海莉莎也再次在心裡說了一次:我愛你。
他們有太多話沒說出口,因為他們相信彼此會懂得。
最後,查理輕輕的的吻了海莉莎的額,「Farvel.」
海莉莎哭了,她哭了也笑了。就一直這樣看著查理他們離去。她飛奔回家,推開大門,大喊:「哈帕拉!快點,我們得走了!我要申請調職!」
海莉莎又望像大海,這片美麗的海洋,沉載了她四年來對查理的所有思念與愛。她抹去淚水,她要告別這裡了。
Never Miss.她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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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HI,大家好,我又回來了
一個中下午打完這文我好累(攤)現在腰痠背痛中...
卡文卡了好久的說,好不容易有靈感有這篇,續接《支持》後篇
恩....這篇其實主要是在說,四年後,兩個人都忘不了對方(我知道我廢話了),希望有表達出來這種感覺。
是說,剛好又有靈感生一篇吟遊詩人的故事噢!!
宣告,五月底一定會寫出來
姐累了,我要下台了,大家再見囉!!
話說,小艾的回覆我不是不回,我看見很久了,但一直忘記(殺了我吧
話說2(?),Farvel是挪威語的再見喔,沒錯,就是再見。
祝,大家閱讀愉快~
更於2014.4.12 1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