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转眼间,一个学期从“沙沙”作响的羽毛笔下溜走。里德尔的行踪暴露,受到了魔法部严密的追查,也就将赫敏的事情抛掷脑后,不再管了。德拉克没有完全从遗忘剂的阴影中走出,对于过去的记忆依旧是模模糊糊。
而赫敏呢,则完全沉浸在三强争霸赛的愉悦气氛之中。不知道是完全对德拉克丧失了信心,或是由于荷尔蒙的不由自主,赫敏不再关心旧日的情人,而是投身于下一个猎物。
圣诞前夜晚会,霍格沃兹。
“荷——米——恩?”
“赫——敏!”
“赫敏?”
“你终于能正确的叫我的名字啦!真高兴!”身着浅紫色晚礼服的赫敏坐在矮木桌前,兴奋的拍手,尽情地大笑,完全不顾一旁窥探的哈利罗恩金妮。在赫敏的对面,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此刻正用炯炯有神的双眼凝视着赫敏。
“哈利!你看看!克鲁姆是用什么眼神望着她的!真可耻!赫敏四周怎么总有这么些人?现实马尔福,现在又是克鲁姆.....”罗恩没好气地发着牢骚。“难道你就不算那些人吗?说的好像你能好到哪儿去似的!”金妮遏制了罗恩,满脸怒气。“我们现在这样什么也做不了!尽是空谈!”三人对视,又陷入了沉默。
大礼堂的钟声敲响了。克鲁姆起身,走到赫敏面前,行了一个十分绅士的礼,挽起了如玉般的手臂。大门内传出响亮的通报声——“接下来!三强争霸赛参赛者及舞伴!欢迎!”
这一刻,终于到来。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和轻柔的雪光,克鲁姆转身看着赫敏。赫敏也正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越发靠近.......唇与唇有节奏的气息声越加明显。
赫敏闭上了眼睛。恍惚间,同样的场景在脑海里闪现。
一根细长的魔杖抵在了克鲁姆的脖颈上。“你!听清楚了!不许再动赫敏一下!她是我的!”语气十分沉静,却流露出无限的威慑。克鲁姆向后缩了一点,一把抓住魔杖:“你算老几?赶来命令我!趁你还认得路赶紧滚回家吧!”一道耀眼的白光。
克鲁姆被击倒在墙角。赫敏急忙睁开眼睛,看到的依旧是记忆中的主角——德拉克。瞥见一旁的克鲁姆,赫敏跑上前,将其扶起。“你疯了吗!在大庭广众之下攻击学校的客人!”忍不住,她朝他喊道。德拉克看起来十分不解,他一个箭步,握住了赫敏的双肩:“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德拉克!难道你喝了遗忘剂吗?仅仅一个假期,你就将我彻底忘却了吗?!”
赫敏半张着嘴,面无表情地望着德拉克。他的脸上,写满了莫名的哀怨和忧伤,那样沉重。克鲁姆趔趄的走上前,从背后环抱住赫敏:“我们走吧,门开了。”说罢,牵起赫敏就离开了。赫敏回头,寻找着德拉克,却只觅到一个孤独的背影。
一颗清晰冰冷的泪顺着脸颊划过。
整个舞会,赫敏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谁来告诉我啊!为什么我会突然和克鲁姆呆在一起,为什么德拉克....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事情七零八落的交织在一起,织成了一张绵密的蛛网,将她牢牢捆住。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赫敏借着喝杯饮料的理由,离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了礼堂,走出了城堡(开始了圣诞假期)。屋外不是很冷,只是很冷清。月光洒在苍白的大地上,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禁林之中。
没有恐惧,没有担忧。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年前,也是在这条路上,她,遇到了他。转眼间,当年的路灯又出现在了眼前。
同样忽明忽灭的光线,简直就像时光倒流一般。只是,只是——
路灯那儿站着一个人。他不是德拉克又是谁呢?
心跳的节奏越发快了。赫敏跑起来,奔向路灯。德拉克听到跑步声,转过身来,恰好抱住了扑上来的赫敏。
两个人都没有动。赫敏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I'm sorry ....Please , forgive me!”德拉克抱紧眼前的爱人。“Of course , I will do everything for you ,my darling....”心中虽还存在一丝惊异,但大部分,已是满足。赫敏露出一抹笑容,道:“Everything?”
“Everything.”决绝的回答。
“Kiss me .....”
雪,落下了。雪下,路灯旁绽开了一朵深冬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