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echen
友誼向也可以甜甜!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發糖!!(住手
好吃就好,那我要繼續煮糖來發了☺️
標題表示:有在尊重嗎?
謝謝佐伊喜歡!如果韓莞這個朋友對石內卜有正面影響就太好了🥺
不過太陽是恆星,所以廣義來說也是一種星星??所以韓莞指著太陽說天邊最亮的星星也不能完全算錯???(太廣義了吧XD
太好了!還好戰鬥方面寫得還可以看,呼~
撕淌三步殺真的太兇辣石內卜
被霸凌不是應該的,但石內卜的情況是以不正當的方式反擊了🤔
掃帚要問老鄧惹,大致是為了韓莞畢業後生活的安排
把小汀拖出來曬一曬,他最近幾章有戲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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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釉(阿時 @gm40448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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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飛吧腳踏車不能雙載,難道掃帚就可以嗎?→ #574
這是在霍格華茲的最後一個暑假,韓莞卻渾渾噩噩地度過了。
自那場衝突之後,她便再沒機會和石內卜說上一句話,對方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她。韓莞心裡明白,石內卜的原意是想保護她,然而對於詹姆積年的仇恨讓他下手過重,最終釀成不該有的傷害。
也許是韓莞眼中浮現的恐懼和責備,讓他感到被背叛……他會沒事的嗎?
幸好漫長的暑假還是有個盼頭,賽巴斯汀固定出現在破釜酒吧的來訪,就如同夏夜中一縷透明的清風,不著痕跡地攜走她胸口的沉悶。
這天,賽巴斯汀正啜著熱茶,忽然眼角一瞥,落在韓莞衣櫃旁那個隨意擺放的長盒子上,眼熟的物品讓他動作微微一愣。經過確認後,原來在那場混亂之中,韓莞只顧著注意詹姆而遺忘在原地的飛天掃帚,正是賽巴斯汀撿去失物招領的。
「太好了,幸好是你撿到。要是剛買的掃帚有什麼萬一,接下來的日子我八成得在校長室服勞役度日了。」韓莞慎重地輕搔下巴沉思,彷彿鄧不利多校長就在她身邊,笑著質問她是否知道珍惜為何物。
賽巴斯汀笑了笑,卻仍忍不住問:「不過,妳當初為什麼會把掃帚忘在那種地方呢?」
「唉,你知道的,葛來分多和史萊哲林,那兩個學院只要狹路相逢就會變成這副德性。而我恰巧被捲入了某種『同學間的愛恨糾葛』當中,場面亂成一團,連自己的東西都顧不上了。」韓莞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模樣。
聽到這裡,賽巴斯汀發出輕聲嘆息,點點頭表示理解。他再度瞥了一眼那把掃帚,又低下頭,將注意力放回手中冒著氤氳熱氣的馬克杯,輕輕摳了摳燒陶的杯身上凸起的小顆粒,聲音壓得很低,「……妳,其實很擅長騎掃帚嗎?」
這出乎意外地的問題,讓韓莞差點失禮地噴出一口茶。她急匆匆放下杯子,腦中閃過當年在最後一堂飛行課,好不容易在被當掉前召喚掃帚到手上,下一刻便直接暴衝到半空中的回憶。
「騎是會騎啦,」她乾笑兩聲,眼神心虛地飄到一邊,「但倒也談不上擅長……」
應該說,自從因為那次飛行課的表現被抓去參加魁地奇選拔後,她就再也沒真正騎過掃帚了。真要她再上路,恐怕會比馬路三寶還驚心動魄。
賽巴斯汀卻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我聽胡奇夫人說過,有個年紀特別大的赫夫帕夫東方留學生,整整一學期都喚不來掃帚,結果在最後一堂課時飛得跟鷹馬一樣好。她所說的學生想必就是妳吧?」
特徵說得太明顯了吧胡奇夫人!「……我想是的。」韓莞只好含淚乖乖地鑽進這個為她量身打造的洞裡。
「太好了!那、」激動之下,賽巴斯汀傾身向前,眼神帶著幾分期待,「妳可以教我如何騎乘飛天掃帚嗎?」
「咦?我?教你?騎掃帚?」韓莞一時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對方,整個人差點傻住「我可不能誤人子弟!而且怎麼突然……」
賽巴斯汀卻是認真地點了點頭,耳尖微微泛紅,「老實說,我從來沒出席過飛行課。」
「什麼?」韓莞瞠目道。
他抿了一口熱茶,又補充道:「妳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所以校長特別允許我跳過這門戶外課。唯一的練習,大概就是趁別人上課時,借一支掃帚在室內做些離地不遠的起飛……所以,我其實沒有真正的飛行經驗。
說到這裡,他沉默了片刻,才鼓起勇氣與她對視。他艱難地嚥了嚥口水,像是做了很大決心般開口:「韓莞,妳願意……做我的飛行教授嗎?」
韓莞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胸口中也流動著看暖意,「既然你這麼誠懇地請求……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很樂意!」
知道了緣由後,韓莞壯志成城的拍胸脯保證。這讓賽巴斯汀明顯鬆了口氣,眉眼間也輕快了許多,手指不再緊緊抓著杯子,而是隨意地摩挲著杯身。
「那就約定好了。」他微笑著補充,「開學後,在球場和禁森之間的空地。我會向胡奇夫人借一把掃帚,到時候妳帶上妳自己的。」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笑容也淺淺的,卻難掩心底的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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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在開學晚宴結束後,韓莞抄起掃帚,踩著輕快的步伐,朝走廊之外的夜色走去。
她既欣喜又緊張,欣喜的是,自己的飛行技巧居然獲得了認可,連鄧不利多都建議她該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掃帚;緊張的則是——她真的能教會賽巴斯汀嗎?依她對那傢伙天賦的了解,恐怕不消半小時,他就能比她更駕輕就熟。
不過,僅僅是能和他並肩在夜空中飛行,似乎就是件值得期待的事了。
韓莞正沉浸在這樣的念頭裡,從樓梯間流淌下的低沉對話聲把她拉回現實。她手持掃帚佇立在樓梯前,沿著扶手向上仰望。這裡通往二樓,和她的目的地,戶外空地,顯然不是在同一方向。聲音傳過空氣,打中牆壁,迴盪在封閉的石砌空間裡,帶著斷斷續續的詞句,像從牆縫滲出的暗潮,拍擊著她的耳膜。其中一個聲線,卻無比熟悉,讓她心頭一緊。
……石內卜?
她本能地回望黑漆漆的走廊,距離與賽巴斯汀約定的時間點還有十分鐘。猶豫片刻,她還是壓低身姿,像一隻悄無聲息的貓,沿著樓梯向上潛行。
當最後一級階梯退出視線,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廁所,而且是愛哭鬼麥朵的領地廁所。聲音,正是越過這一排排廁所隔間傳出。雖然談話內容依舊模糊,但她幾乎能確定:裡頭其中一個人,就是石內卜。
眾所周知,麥朵所在的女廁從來就是大聲密謀的最佳景點。
「……標記……」「無論相隔……」「……改變……」
狂亂的夜風撥動門板,啪嗒啪嗒作響,那些從縫隙中滲出的詞彙,像寒氣一樣竄入耳畔,讓她背脊不受控地發涼。
為了聽清談話內容,她壓低身子盡可能靠著廁所門板,鬼鬼祟祟地向內移動,試圖捕捉更多細節。
偷偷摸摸把頭探出轉角,卻發現被幽藍色的半透明布簾擋住了視線,她下意識想撥開遮蔽物,才發現原來是自己一頭撞進愛哭鬼麥朵的長袍中。那張遍佈青春痘的臉正驚恐地鼓起腮幫,眼看就要放聲尖叫。
韓莞一個激靈,反應比思緒更快地揮舞魔杖,對她丟出一個靜默咒,保險起見,也順帶對自己施展幻滅咒……太好了,危機暫時解除!接下來就祈禱她的觀察對象,不會被持續敲她頭表示抗議的麥朵吸引目光了。
她重新以低姿態窩在隔間的轉角後,並且無視麥朵的反向騷擾,觀察廁所內部動靜。
依聲音判斷,現場總共有三名男性(這種在女廁集會的行為稱不上厚道)。其中一人正是石內卜,他倚靠在柱狀洗手台後方的牆壁上,肩膀微微聳起,像一張隱藏情緒的黑色剪影,臉龐陰影下難以捉摸。另外兩人則被矗立在中央的洗手台和雕刻擋住了,只能偶爾看到揮動的手臂。韓莞對他們的聲線並不熟悉。
「大家都是因為理想而聚集在一起的。」一個略顯尖銳的聲音響起,語氣熱切得幾乎像在兜售什麼,「整個史萊哲林,早就有很多人加入了,只是平時我們都低調行事。」
「是啊,時不時把人送進去醫院,再假裝不是自己幹的。低調。」石內卜的聲音冷淡,卻帶著一絲諷刺。
「我們更願意稱之為『切磋』。」另一個聲音加入,語氣滑膩,「知識和力量,是做人必要的基本素質。我聽說,甚至有人不用掃帚就能凌空飛行。」
石內卜抬起眉毛,神情難掩興趣。
「掌握力量的巫師,便得以用理想制定社會規則,保護自己珍視的東西,不讓任何閒雜人奪走。那樣的巫師世界,可不是純淨得令人嚮往嗎?」
隨後,是布料摩擦的聲音,以及一句近乎誘惑的低語:「看,這就是加入證明——標記。」
雖然洗手台阻礙了韓莞的視線,仍不難判斷出這位在校食死人究竟在展示些什麼。不用真的看見,她的腦海中已浮現了那可怖的圖案。
「標記讓我們與他之間產生感應。」另一人緩緩補充,「現在,他需要眼線,尤其是向你這樣天賦異稟的人才……你意下如何?」
石內卜沉默了。韓莞看見他的手指微微顫動,似被某種力量牽引,緩緩伸手向前,指尖就要接觸那烙印在皮膚上的紋路。
眼前這幅景象,總有種荒謬的既視感。這根本……
「這根本就是幫派在吸收小弟吧!!」韓莞最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吐槽,大聲喊了出來。在說出口的那瞬間她便後悔了。
聲音在廁所炸開,石牆迴盪一波接一波漸弱的回音。
所有視線齊刷刷向她投射而來,原本暗中盤旋的低語戛然而止,空氣瞬間凝固。幾秒前還在廁所裡大聲密謀的三人頓時傻了眼,他們也沒料想到,現場還有除了幽靈的第三者在正大光明偷聽。
「這不是那個長不大的赫夫帕夫麻種嗎?」
兩名陌生的史萊哲林面面相覷,眼底閃爍著某種惡意。
石內卜的視線則鎖在韓莞身上,眼神中疑惑裡裹著一絲警告。
「這裡是女廁。」韓莞硬著頭皮說道,試圖以倫理取勝。
「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但勢必要做些處理。」「同意。」
兩人幾乎不帶猶豫,緩緩抽出魔杖,嘴角勾起陰險的笑意,向她步步逼近,韓莞亦是後退以保持安全距離。她無助地四處張望,這才發現原本還像怨靈一樣纏著她的麥朵,已經不知去向。
「放心,遺忘咒一點也不疼。」他們邊說邊靠近。韓莞發誓,他們說話的方式簡直就和牙醫一模一樣!
「小心別一個沒控制好,讓她忘了太多,」石內卜也走了過來,慢條斯理地補了一句。他雙手環胸,一臉漠然地站到韓莞旁邊,「要是連基本的常識都沒了,只會拉低霍格華茲的平均智商。」
「放心,這方面我們專業,」其中一人哼笑,「只要她保證乖乖別亂動……」
說罷,兩名史萊哲林的距離再次逼近。看著逐漸靠近的魔杖,韓莞深感不妙,再這麼下去的話……
她一咬牙,反手抓住石內卜的手腕,拔腿就往廁所出口奔去,「——笨蛋才乖乖不動咧!」她邊跑邊向後大喊,把這句話丟在廁所裡。
「為什麼連我也要跟著一起跑?」石內卜抗議道。
「因為你不准被吸收——哇啊!」韓莞顧不上解釋,邊跑邊甩出一個噴水咒,水柱猛然炸開,暫時阻擋了兩名追兵,整個場面看上去異常混亂。
「這才不是——算了……」石內卜低聲咕噥,但沒有抽回手,甚至在狂奔的同時,手腕幾乎不著痕跡地揮了幾下,丟出精準的防禦咒,一一擋下來自後方的攻擊。
韓莞抓著掃帚,一路拼命躲閃,額際冷汗直流。某道繞過防禦的咒語擦著她腳邊打中地面,一時火星四濺,幸好她及時跳開才沒準備入住醫療廂房。
石內卜輕輕嘖了一聲,忽然加快腳步,仗著腿長的優勢,直接超過她半個身位,乾脆變成他拖著韓莞往前跑。
「我希望妳的腦袋裡,有比把我推下欄杆更安全的逃脫方式。」他冷冷地說,指向不遠處——走廊盡頭,大理石欄杆之外,正是一片禁林的深邃黑暗,「就妳阻止我加入食死人的決心而言,這招確實是種方式。」
「我才沒想——」韓莞話沒說完,後方的紅光再次逼近,她握著石內卜的手微微收緊,腦中閃過一個瘋狂的主意。
她深吸一口氣,「坐上掃帚吧?」
「……妳知道市售飛天掃帚根本不是為雙載設計的,對吧?」
「當然!但——」她迅速跨上掃帚,扭過頭去,用眼神指示在她背後的一方小空位,「快點,你想看我因為被施遺忘咒而拉低這裡的智商嗎?」
「行吧,姑且陪妳玩一會貓抓老鼠的遊戲。」石內卜幽幽嘆了口氣,不甘願地扶著韓莞肩膀,將自己塞進剩餘的空位中,「我希望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沒等他完全坐穩,下一瞬,韓莞猛地一蹬欄杆,火速駛向無際的夜空,將石內卜句子的尾音留在城堡走廊裡迴盪,和兩個衝到欄杆前的史萊哲林作伴。
「擄人啦!」他們驚詫地大喊,半截身子探出欄杆。
在石內卜最後一次反手擋掉追擊的紅光後,周遭暫時恢復了平靜,只剩呼嘯的風聲,將他們團團包圍。
「希望妳在開學晚宴沒有吃太多,」石內卜語調依舊冰冷,「我可不想為了妳的一時衝動而搭上性命。」他指了指身下的掃帚,木桿處似乎有凹陷的趨勢。
韓莞緊握前端,掙扎著穩住在風中搖搖欲墜的掃帚,並沒有回頭,「……別把那種地方當成自己的歸宿啊。」
石內卜沉默片刻,眼底的陰影深不見底。他淡然地閉起眼睛,低著頭,似乎就要任由額頭抵在韓莞的背上,讓夜風將他的思緒,吹散在無邊的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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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真正害怕的事簡單來說是賽巴斯汀由於不明的原因,在地面上擺了一些浪漫的燭光??
他們越飛越高,彷彿伸手就能觸碰頭頂烏雲密佈的天空。呼嘯的風將身上的黑袍吹得張牙舞爪,意外契合麻瓜對於巫師登場時呼風喚雨的刻板印象。
「應該已經超過他們的視線範圍了,接著就找個安全的地方降落……」韓莞瞇起眼睛,仔細探尋城堡附近任何可停靠的空地,一面小心翼翼地控制掃帚,力求在變換航向和穩定飛行之間取得平衡。
然而,剎那間一陣狂風驟然襲來。再好的掃帚和飛行員,在這突如其來的力量下也無能為力。韓莞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雖然雙手還緊緊攥著握柄,卻被風攪動得無法掌控方向,他們在旋轉之中急速下墜。
「Mayday! Mayday!」韓莞扯著嗓子大喊,強風灌入喉嚨,掀起長袍拍打她的臉頰。
「妳就祈禱會有塔臺回應吧!」石內卜死死攀附在掃帚尾端,在風中凌亂之際試圖固定自己,「否則到時候走到盡頭的,就不只有我們的友誼了。」
「這是我第一次雙載,不要太強人所難啦!」
「說到底,他們要攻擊的是妳,為什麼我也要遭這種罪——」石內卜騰出一隻手,試圖揮舞魔杖來穩定掃帚,但由於風勢過猛,他的魔杖差點慘遭吹飛,只得作罷。
儘管韓莞竭力抬升掃帚,兩人仍在狂風的影響下,像落葉般不斷在空中翻滾著,急速朝地平線接近。棲居在禁忌森林裡,扭曲的樹藤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越發清晰,情勢險象環生,顯然已無回天之力。
「抓緊!做好衝擊準備!」韓莞尖聲喝道。
他們被失控的飛天掃帚和地心引力拽向繁枝茂葉,在衝入密林之前的剎那,韓莞似乎在森林邊陲的某個角落,瞥見幾盞搖曳的燭光。可還沒來得及多想,兩人便狠狠一頭扎進樹林之中。樹枝一根接著一根抽打韓莞的臉頰和身體,她不得不緊閉雙眼。
儘管極力維持掃帚平衡,但在一片混亂中,石內卜的手不知何時已不再抓著她的長袍,隨後,她重重摔落地面。
韓莞沒花多久時間就成功將身體從地面撐起,扭扭手,轉轉頭,看來她沒讓自己摔斷任何一根骨頭,這堅強的體質在魔法世界走跳真是方便極了!倒是把口中的泥沙吐乾淨,費了她好一番功夫。
至於掃帚……她拎起掃帚握柄檢查,除了一些劃痕外,這木頭還算結實。再往下細看,掃帚的結構戛然而止,原來在墜機後還願意跟隨她的只剩握柄,好吧,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她的嘴角抽搐,暫時用苦笑把掃帚解體的事實擱在一旁,眼下還有其他更要緊的得先處理……
「石內卜……?石內卜你在嗎?」 她一面胡亂地整理儀容,一面起身四處張望。
在得到石內卜的回應之前,她倒先在附近的草叢中發現了缺失的掃帚尾部。整片森林安靜得令人不寒而慄,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她小心翼翼把斷成兩截的掃帚揣在懷裡,怯怯踏出腳步,向四周呼喊石內卜的名字。
「石內卜~小勒?聽到的話就回答我一聲,石內卜?石——喔!你在這!」
石內卜直挺挺地站在前方不遠處,蒼白的面容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他的突然出現讓韓莞差點嚇了一跳。見他安然無恙,她終於鬆了口氣,露出安心的笑容,徑直朝他走去。
「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傷?」韓莞關切地詢問。
然而話音才落,韓莞卻猛地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凝固,那股異樣的違和感正以無法忽視的速度爬過背脊。
那個人,是石內卜沒錯。韓莞能夠這麼篤定,是因為他的形象早已深深刻在她心中多年,讓她先前才不疑猶他,下意識認定眼前的人是石內卜,才會毫無防備地靠近。可是,確切地說,站在前方的這個男人,不是同她悲歡與共、並肩走過年少時光的朋友,而是——
「……石內卜教授?」她脫口而出本該屬於未來的頭銜。
他身披一襲厚重的黑袍——不是霍格華茲的學生制服,而是在他往後的職業生涯中總是披著的、宛如蝙蝠翅膀的巫師袍。歲月在他臉上鑿出的痕跡,令他更顯得冷峻而堅毅,卻給了韓莞一絲不合時宜的親切感。
他是韓莞的過去,也是石內卜的未來。
然而為何,眼前這般景象會出現在此時此刻呢?
再往前走一步,駭然瞬間取代了觀察者眼中的好奇。似乎是為了回應這份打從眼底流露出的恐懼,四周的灌木叢騷動著,發出不自然的沙沙聲,像是無形的低語在催促她後退。
眼前的「石內卜教授」雙目空洞無神,形同稿木死灰,唯一流動的,是他脖頸上正不斷湧出的鮮血,從那兩個深邃而駭人的孔洞。
韓莞霎時恍然大悟。幻型怪。
他們又一次見面了,甚至隨著經歷增長,幻型怪映照出的恐懼也不同以往。但為什麼在她意識到怪象產生的原因後,卻仍全身發顫,動彈不得,連抽出魔杖的力氣也沒有呢?
她應當抽出魔杖,在心中默念破解這個狀況的咒語,將這幕令人不忍直視的悲劇驅逐,轉化成另一幅滑稽可笑的喜劇光景。然而她卻只是無力地緩緩跪坐在地,無法把視線從僵直的石內卜身上移開。
忽然間她明白了,也許自己現在最害怕的,不是即將來臨的邪惡,而是無法扭轉命運的無力感。倘若她的到來,沒有讓石內卜的生活因此變得更好,那她該如何原諒自己呢?
視線開始模糊,雙手在顫抖,她放下懷中折損的飛天掃帚,盲目地將手伸進長袍內側,摸出魔杖。她在心中一遍遍默誦著「叱叱荒唐」,但魔杖只是徒然揮動,沒有半點效果。她知道在那是因為在內心深處,她深知此事發生的可能性,於是無法真的將其視為荒唐的錯覺,而用三言兩語將其斥退。
但自己又能怎麼辦呢?「叱叱,荒唐……叱叱,荒唐……」她聲音顫抖,語調近乎懇求。
「叱叱,荒唐!」忽然,一道堅定有力的聲音自她背後響起。
隨著賽巴斯汀的咒語落下,眼前僵直的石內卜軀體瞬間扭曲,化作一隻圓滾滾的小蝙蝠,脖子上還滑稽地繫著一條鮮紅的蝴蝶結,原先可怖的樣貌變得不倫不類,讓人忍俊不禁。此情此景顯然讓幻型怪難堪至極,它笨拙地振翅拍打,匆忙飛遠,消失在林間的陰影中。
「韓莞,妳還好嗎?」幾乎在下一瞬,賽巴斯汀便衝上前摟住她的肩膀,跪坐在她身旁,語氣裡滿是關切,「剛才我看見妳和石內卜從空中摔進禁森裡……」
韓莞抬起頭,對上他那對溫柔的淺灰色眼眸,不自覺向他的臂彎靠近了幾分,「我沒事……不過我們的飛行課大概要延後了。」她指了指躺在腳邊,第一次上場就英勇戰損的飛天掃帚。此時一陣風吹過,掃帚尾端的細枝又飄落了幾根,啊,真是出師不利!
「妳沒受傷就好。」賽巴斯汀輕聲道,卻不經意收緊了環在她肩上的手臂,「而且說到底,這只是我一次任性的請求罷了。這裡不適合久留……」
韓莞接受賽巴斯汀的伸手邀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在他的協助下重新站穩腳步。
「要不要去醫療廂房檢查一下?」賽巴斯汀微微歪著頭,上上下下打量她的狀況,眼神專注。他驚訝地發現,儘管從高處摔落到森林裡,她卻似乎沒半點皮肉傷,但若有看不見的內傷,那可就糟了。
「沒事啦,我剛才已經自我檢查過一輪,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她神態輕鬆地豎起大拇指,意圖使人安心,「比起這個,你過來找我的時候,有沒有看見石內卜?照理來說我們摔落的地點應該不會相距太遠。」
賽巴斯汀神色一頓,說出了一個在意料之外的答案:「我看到他了。在目睹你們墜落,我追過來想要查看情況的時候,他從另外一側走出森林,腳步一拐一拐的,似乎受了傷……但當時我太擔心妳,所以沒有上前攔住。」
「他就那麼離開了嗎?」
「應該是吧,我看著他往城堡的方向去了。」
韓莞垂下眼簾,陷入了沉思。真奇怪,在發生事故之後,石內卜竟沒有第一時間找她會合,反而逕自離開了……難不成真的因為韓莞帶他體驗了一把自由落體,就氣到不想理她?好吧,這確實挺值得生氣的。
「……那我們也走吧,」韓莞最後回望一眼禁森深處,幻型怪匆匆逃離的方向,低聲說,「要是沒趕在宵禁之前回去就糟糕了。」
「這樣的話妳先回去吧,我還要一些事要處理……」賽巴斯汀語氣有些倉促,說完便轉身,朝原先他們約定的飛行地點走去。
韓莞則馬上叫住了他,「需要幫忙嗎?」
只見他的背影微微一震,像是被揭穿心事般有些心虛。即便隔著夜色,她也彷彿看見紅暈悄然攀上他的耳際,「沒關係,已經很晚了,妳先回去吧!我只是……我的飛天掃帚跟其他一些東西還落在那……」
說完,在禮貌性點頭致意後,他便僵硬而快速地擺動四肢離去了。
韓莞目送著他背影遠去。夜色裡,那個方向隱隱透出微光。燭火閃爍,正是她先前在空中俯瞰時看到的光點。
最近正在卡文中,幾乎在做別的事情_(:3 」∠ )_
這兩篇也是擠牙膏(?)擠出來的,所以圖之後再補上!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