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之王-埃德蒙.佩文西(Edmund Pevensie)與西追.迪哥里(Cedric Digg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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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好嗎?」

  公共休息室內,埃德蒙和西追小心翼翼地看著安德烈。除了他之外,另外的維克托.維恩斯、伊莎貝拉.塔瑪辛都是面有菜色。很明顯,他們幾個,算上還躺在醫療翼或者寢室內的幾個,都是沒成功逃脫過詛咒者。魔藥有效舒緩了詛咒的症狀,但是帶來了新的問題。

  短時間,他們仍然需要跟虛弱、噁心等症狀奮戰。

  「你為什麼會被咒語擊中呢?」西追略微不解,在他看來,咒語並不難閃開,至少索可娃斯基教授並不是很認真地詛咒,以安德烈的天賦不難應對才是。

  「我只是想試試看被這樣的儀式魔法攻擊看看是甚麼體驗。」安德烈痛苦地說道,「好奇心害死貓,我下次一定認真學。」

  安德烈就這樣錯過了新學期第一次社團集訓。

  埃德蒙和西追倒是有另外一個甜蜜的煩惱,他能挑選的社團活動太多。就目前為止,他們已經是赫夫帕夫魁地奇球隊正式隊員,同時受到魔咒俱樂部、變形學俱樂部邀請。

  好在新學期第一周沒有球隊集訓,時間上還算充裕。

  埃德蒙今天睡過了上午整堂的魔法史,好在有西追的筆記以及速記羽毛筆,魔法史想要及格不是問題。下午的課堂則是奇獸飼育及古代秘文。

  聽亞戴爾說,焦壺教授似乎覺得這屆學生資質不錯,打算拿4X等級的生物給他們見見世面。當然,這個構想聽說被身為副校長的麥教授駁回了。直白地說,經費沒過。

  最後出現在三年級學生眼前的是變色蝸,一種原產於非洲,看起來跟普通蝸牛沒什麼兩樣的神奇動物,最大的特徵是它的蝸牛殼每個小時都會變色,而且分泌的黏液含有劇毒。

  好在變色蝸看起來像蝸牛,動起來也像蝸牛,並沒有兔子或者飛鳥的速度。

  「試試看,變色蝸是一種雜食性的神奇生物,雖然幾乎什麼都吃,但是在不同環境下,他們也會有不同生理現象。」焦壺教授解釋說,「比方來說,變色頻率、變色傾向、毒液分泌量都會有所改變。」

  說的沒錯,埃德蒙眼前的變色蝸似乎傾向於紅色、紫色系,而且變色頻率幾乎到了三、五分鐘一次。

  「他還好嗎?」南西好奇地問。

  恰好焦壺教授走過,見狀有些疑惑,「這隻變色蝸怎麼這麼激動,我帶他去休息下。」

  與焦壺教授相比,執教古代秘文的芭絲茜達.芭布玲冷靜而理智。

  「我並沒有各位一定要求選修這門課,若在課堂上發現你不適合這門課程,你可以隨時離開並向你的院長申請退選停修。當然,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或有任何突發意外,請事前一天向我或你的院長報告。若想要在課堂中途離席,請在桌上留下便條說明事由。我會收回便條並事後檢查,切記,我不接受謊言,若被我知道你故意說謊,所屬學院將一次扣除五十分以及你將被懲罰三個月的勞動服務。我會將諸位的請假條送回各位的院長辦公室。」

  眾人鴉雀無聲,在適應新教授前,總有一段磨合期。

  「來談談本門課堂的內容,盧恩符文以及它在巫師世界中的變種,如尼符文。這會是本門課程的主要內容。如果時間允許,或者有必要,我會額外補充歐甘字母、希臘字母以及埃及象形文字。在你們通過普等巫測前,課堂將以理論為主,在那之後,這些理論將成為你們繼續深造的養分。除了古代秘文的進階課程,本門課程也是諸如煉金術、樹木卜卦、古代研究等科目的先修課程。」

  「好了,把課本拿出來,有誰能告訴我導論的重點是什麼?」

  作為納尼亞君主,埃德蒙接受過嚴格的古典教育,其中語言、文學都是重點科目。雖然盧恩文字及歐甘字母都不在其中,但這兩種文字仍各有優勢。他們跟拉丁文一樣,與神秘、魔法高度相關。

  可能是第一堂課,埃德蒙沒注意到芭布玲教授提供的文本有什麼神秘與魔法,更像是古代文字研究、分析、翻譯。不過埃德蒙認真地覺得芭布玲教授教得不錯。

  下課後,在晚餐前,六年級的級長崔斯坦.維克多將一張便條遞給埃德蒙。

  「弗利維教授說待會的音樂俱樂部移到地下室宴會廳,魔咒俱樂部照舊。」

  「謝了,我待會過去,一定準時到。」埃德蒙輕彈羊皮紙,將原先被捲成小圓筒的羊皮紙輕輕展開,然後收進口袋。

  崔斯坦微笑說,「傑出的一手。」

  埃德蒙本想先去葛來分多塔找露西,後來轉念一想,晚餐時分再說也行。

  也不知道宿舍寢室是如何安排,埃德蒙、西追、安德烈同為室友。在當初入學時,把他們三個倒霉蛋和兩個當時六年級的學長放在一間寢室。今年學長們畢業後,院長將兩個新生放到他們寢室,接替了兩個學長的床位,這兩人分別是純種家庭出身的厄尼.麥克米蘭以及混血出身的維恩.霍普金斯。某方面來說,這也是赫夫帕夫的特色,有時人滿為患。

  兩人回到公共休息室時,安德烈已經回復正常,正在跟另外一名魁地奇隊員安妮.斯威克及隊長亞戴爾.赤拉費爾茲聊天。

  「很高興看到你生龍活虎。」埃德蒙走過去時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

  「你們要去哪? 」安德烈反手拍了下埃德蒙的手,又伸手要去拍西追。

  「老弗利維的音樂俱樂部,要來嗎?」西追笑答。

  果不其然,安德烈垮下臉來,「不了,我有草藥俱樂部和烹飪俱樂部。」

  「我以為歌唱是法國人的天賦。」安妮調笑了一句。

  「才不是,法國人的天賦是浪漫。」 安德烈反駁。

  「這樣嗎?」亞戴爾故意做出一個輕蔑的表情,伸手攬住安妮的腰,在她纖長的脖子上輕輕吻了一下。

  安妮拍了一下亞戴爾。

  安德烈扮了個鬼臉,「別擔心,我遲早會有的。」他又指向埃德蒙和西追,「他們也遲早會有的。」

  安德烈從來不擔心。

  的確,亞戴爾顴骨有些高,褐色的短鬈髮有些凌亂,一雙眼睛如同湛藍的愛琴海,或許是因為魁地奇的關係,十六歲就有近一米九的身高,身材壯健,雖然還未長成,但已經能看出是位英俊的男人。

  他身旁的安妮.斯威克同樣是美人。來做巴哈馬群島的她,身材高挑、面孔美艷,有著不同於英倫淑女的熱烈之美,蜜色的臉上滿是自信,黑色的波浪長髮梳成馬尾辮,紅色與黃色的朱槿熱烈地暫放在她烏黑的長髮中,人如其花,花如其人。

  安德烈是不一樣的法國風情,柔軟的黑色短鬈髮,雙眼明亮有神,身材勻稱,最引人矚目的是他的口音,藕斷絲連,還帶著點鼻音,彷彿天使的呢喃。不過他自己有時會抱怨鼻子有點大。

  西追是典型的英倫玫瑰,即使是同樣的黑色的短鬈髮,在與之配上他的銀灰色雙眼後、高挺鼻樑與玫瑰色薄唇,展現了不一樣的風采。面孔俊美,身材挺拔,尚未長開卻已經能預見將來風采。

  埃德蒙也有著黑色頭髮,不過頭髮直而不捲,一雙藍綠色的眼眸彷彿林中湖泊,深邃而難以琢磨。鼻樑高挺,唇紅而薄且端麗,雖然五官尚未長開,已看得出俊美不輸在座眾人,但或許是氣質不同,舉手投足之間,大氣從容,另有種高貴顯赫之美。

  明明只是赫夫帕夫公共休息室的一角,但如此之多美人,令人心生讚嘆。

  「你說我將來能進魁地奇球隊嗎?」不遠處的厄尼小聲地提問。

  他的室友維恩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我聽說他們看臉選人。」

  「看臉選人?」麻瓜出身的賈斯丁一臉莫名其妙。

  埃德蒙簡單地在公共浴室收拾了下。西追已經在外面等他了,他指著放在一旁椅子上的吉他、小提琴等,「換你顧了,我去一下。」

  等他們到達宴會廳時,已經有幾個人提前在這練習了。幾人微微點頭打過招呼後繼續練習,埃德蒙和西追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廳堂內,提琴的聲音悠揚悅耳,不過曲子不長,僅僅幾分鐘就結束了。

  「迪哥里、佩文西,你們覺得如何?」為首的學姐笑著開口道,「這是我們為萬聖節晚會準備的。我們打算將韋瓦第的〈秋〉改編,在萬聖節上演奏。」

  「聽起來很棒,不過我們只要表演一首嗎?」

  「當然不只,總共約五首曲,我們剛才演奏了第一樂章,我們打算在第三首是演奏第二樂章,最後再用第三樂章收尾。」

  「要不要把音樂拉長?延伸到七首,我們可以再增加一下流行曲目,而且七是個神奇的數字。」西追提議。

  「聽起來很有道理。不過這樣一次就需要表演半個小時以上,可能會耽誤到大家用餐的時間。」學姐皺眉,「等大家到期,我問問大家的意見吧?」

  弗利維教授也很喜歡這個點子。

  「很好,七首曲子。所以還有四首還有四首呢?」沒錯,有關於七首音樂的提議,被大比數表決通過了。

  「你是我的愛情魔藥。」

  「月亮下我們只有彼此還有彼此。」

  「寂靜之聲 (Sound of Silence)。」這是埃德蒙的點子。

  「柔聲傾訴 (Speak Love Softly)。」西追緊追在後。

  弗利維教授疑惑問道,「先生們,我想我未曾聽聞過最後兩首曲子。他們是不是麻瓜的曲子?你們有完整的樂譜嗎?」

  埃德蒙點點頭,「當然有,教授。」

  意料之中,無論是賽門與葛里芬組合,還是安迪威廉斯與尼諾雷塔,都輕而易舉地征服在座眾人。音樂的魅力橫跨種族、時空,在座眾人幾乎一致通過這兩首音樂的選擇。

  「既然如此,先生與女士,我們得努力了。」弗利維教授愉快地說道。這些曲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比如說單人唱或者二重唱需要被改成合唱,伴奏也需要改變。

  在埃德蒙忙於社團活動時,新生們也開始適應他們的校園生活。

  露西很快就與一年級新生們熱絡起來,其中又以從小認識的奈威最熟,其次是在列車上認識的赫敏,其他一年級生也能說上幾句話,堪稱葛來分多交際花。

  在準備下樓吃晚餐時,露西跟赫敏在三樓走廊被一幅畫像攔住。

  向來蹦蹦跳跳的白兔子嘻嘻笑著,「尊敬的露西小姐,佩文西先生請我們向您詢問,您餐前是否有空?」

  「當然。」露西同樣露出了一個璀璨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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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玫瑰,出自小說《冰與火之歌》,是生長在北境與塞外的罕見植物。由於在臨冬城的花園中穩定地種植著這種花朵,這種花長年被視為史塔克女性成員的象徵。

柔雅三女神(The Zoryas),出自斯拉夫神話,是神話中的黎明女神。隨著神話的傳播,受到地域分布及時間影響,不同版本的神話中柔雅女神由一到三位女神組成。除了黎明外,女神或多或少也與青春、死亡、重生有關。在《鋼鐵德魯伊》採用的版本中,柔雅三女神分別為午夜之星女神Zorya Polunochnaya、晨星女神Zorya Utrennjaja、暮星女神Zorya Vechernjaja。其中「午夜之星」柔雅.波羅娜切娜雅是女巫團最主要的力量泉源,這位執掌死亡與重生的女神,教導了女巫們關於魔法的秘密,而晨星女神與暮星女神則提供了次要的輔助。

變色蝸,出自《怪獸與牠們的產地》,3X魔法生物。

寂靜之聲 (Sound of Silence),是美國組合賽門與葛里芬1964年推出的一首歌曲。這首歌曲在被視為該團體的經典之作,長年出現在電影配樂中,是《滾石》雜誌2004年評比的「史上五百大歌曲」中第156位。由於其經典地位,受到美國國會圖書館登陸進保護名單中。

柔聲傾訴 (Speak Love Softly),是電影配樂大師Nino Rota於1972年替電影《教父》中寫的配樂。後受到民眾的熱愛,由 Larry Kusik 填詞,於1972年發行。目前被公認最經典的版本為Andy Williams所演唱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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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未找到宴會廳,露西兩人已聽見輝煌的音樂。或者說不上輝煌,卻是哀戚柔婉,如泣如訴。盡顯音樂本身的魅力。

  「露西,那是你哥哥在演奏嗎?」赫敏有些好奇地問。赫敏雖小,卻也是從小受音樂薰陶,很有鑑賞音樂的素養。

  「不完全是。」露西搖搖頭,「這是埃德他們參加的社團。」

  「…In restless dreams I walked alone 在不安的幻夢中我獨自行走
  Narrow streets of cobblestone 狹窄的鵝卵石街道
  Neath the halo of a street lamp 在路燈的光環照耀下
  I turned my collar to the cold and damp 我豎起衣領 抵禦嚴寒和潮濕
  When my eyes were stabbed by the flash of a neon light 一道耀眼的霓虹燈光刺入我的眼睛
  That split the night 它劃破夜空
  And touched the sound of silence 觸摸著寂靜的聲音…」

  一開始是清朗微帶點喑啞的少年男音,但緊接著男男女女的和聲逐漸加入,從一個人的獨唱,到眾人的合唱。歌聲中的情感雖略有瑕,不過挑高的走廊空間模糊了這點瑕疵,層層的回音令歌聲聽起來莊嚴聖潔。

  「我聽過這首歌,這好像是賽門與葛里芬的歌。」赫敏說道。

  露西他們找到宴會廳時,埃德蒙他們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露西,妳等一下。」西追看見她之後打了個招呼,「埃德在跟教授說話。」

  「謝謝你,西追。」

  另外一頭,弗利維教授正拉著埃德蒙說話,興高采烈地說道:「佩文西先生,我已經看完你提交的論文,不得不說,從語言學的角度來解析魔咒的發展,這實在非常有趣。若你有興趣,可以來找我進一步完成這篇論文。我們可以將論文投稿到《符咒學挑戰》。」

  埃德蒙倒有些為難,開學至今,他的待辦事項實在有點多。他當初就不該覺得無聊,給自己多報了些興趣,擠壓了他的正常時間。「教授,我能請其他人幫忙嗎?」

  「當然可以,你想請誰幫忙呢?」弗利維教授有些好奇。

  「西追、安德烈或者露西。」

  弗利維教授摸了摸下巴,「倒無不可。不過你的功績就會被分薄了。」

  埃德蒙微微一笑,「可我收穫的知識依然是真的。」

  這個答案非常雷文克勞,但毫無疑問,弗利維教授喜歡。

  「說得好,過人的聰明才智是人類最大的財富。若不是現在是下課時間,我應該給你加點分。」

  露西走過來時正好聽見,笑著說:「我何須你相讓。不過我對語言學興趣不大,你找西追吧。」

  西追倒是滿面春風,「我的榮幸。」

  妙麗驚訝地睜大了一雙眼,有些羨慕。

  在幾人走向餐廳時,妙麗和西追腳步稍微快了些,讓兄妹倆得以安閒地有著私人談話空間。

  「你打算什麼去森林看看?」露西問道。

  「快了,後天晚上。」埃德蒙說道。「我太貪心了,我現在時間上有點忙不過來。」

  露西微微搖頭,「埃德,你得掌握好時間。」

  餐後,西追陪著埃德蒙去往變形俱樂部,那是在三樓東側走廊盡頭的一間空教室,隱藏在一副浮雕後,進門方法是給浮雕上的少女雕像送上禮物,當然前提是用變形術。埃德蒙輕輕用魔杖敲了一下浮雕,少女滿心歡喜地接過突然浮現的玫瑰花束,笑臉盈盈地讓出了身後的大門。他們比其他人早到一些,麥教授已經等在那裡了。

  「請坐,二位。希望你們已經享受過暑假以及開學的這段時間。」麥教授坐在一張雕花扶手椅上,面帶一點微笑,「先生們,我們需要談談。我想知道你們當初的想法是否已經改變了呢?」

  「沒有,教授。」埃德蒙果斷地說道,一邊用魔杖將鈕扣變成一張Y字椅,「我仍然認為我應該學。」

  「我也如此,教授。」西追同樣贊成,將自己的一枚納特變成一張扶手椅。

  「我也猜到了。過去兩年,我一直在注意你們,確保你們是否有足夠的天份好在變形學的領域深造。化獸術是一門高深的魔法,一旦有任何差池,都可能導致永久的變形傷害。老實講,我希望每一位修習化獸術的男女巫師,都是為了變形學本身。扯遠了,化獸術雖然高深,但並不是遙不可及,即使是未成年巫師也有機會學會。據我所知,現在霍格華茲內就有這樣一位化獸師,而非洲的瓦加度更以化獸術著稱。綜合考量,我認為與其讓你們自學這種高風險的魔法,不如由我來指導。兩位意下如何?」

  西追西追看了一眼埃德蒙,見他點點頭,微笑說:「如果您不嫌麻煩,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那就好,我們將在本學期開始介紹化獸術與化獸師,當然,只是初步的介紹。不過我會在課後給你們額外的資料,你們可以在課外留下來問我或者在魔藥俱樂部提問。我會檢核你們,以確保你們擁有足夠的知識。我希望我們可以在萬聖節之後開始化獸術的前置工作,並在復活節前後成功。」

  麥教授見埃德蒙和西追專心地聆聽,滿意地在內心暗自點頭。

  「化獸術的前置很仰賴於天氣、魔藥等各種因素,比如說你們需要含著魔蘋果的葉片一個月,無論是吞下去、咀嚼、吐出來,都需要重新開始。這是一門相當考驗耐心及運氣的魔法藝術。」麥教授轉過話題,「另外,你們可能也知道,魔法部相關法律要求所有化獸師在魔法部註冊,若違反規定,可能會面臨至少一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就在去年,魔法部逮捕了一位非法使用化獸術的搶劫犯,奧利威爾.其克特,他因為數罪併罰,被判處了一年九個月的有期徒刑,其中半年是因為搶劫,剩下的是非法使用化獸術。」她最後的表情有點微妙地不以為然。

  老實說,這有點荒謬。埃德蒙心想,不過身為一個英國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完全不意外於魔法部的驚奇操作。

  俱樂部內的氣氛有些靜默,西追好像突然發現天頂垂下來的掛幔與鑄鐵大吊燈格外有意思,就連地上的藍底金紋地毯中繁複的唐草紋都彷彿訴說了什麼奇聞軼事。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拯救了突如其來的沉默。

  進門的是一個高年級學生,他身材高挑,穿著簡單的便服,古銅色肌膚,金色的中長髮,五官如同鷹一樣銳利,「您好,教授。您找我嗎?」

  「請坐,塔爾伯特。」麥教授溫和地說,「塔爾伯特,這是西追.迪哥里和埃德蒙.佩文西,他們兩個將會在今年開始修習化獸師。西追、埃德蒙,這是塔爾伯特.溫格,一位尚未註冊的化獸師。」

  「很高興認識你們。」塔爾伯特簡單地點頭致意。

   「很高興認識你。」

  「好了,今天在俱樂部開始之前只剩下最後一件事了。你們有沒有想要看看自己未來可能的化獸模樣。」麥教授面帶微笑,略帶好奇地詢問。

  埃德蒙和西追相視而笑,「為何不呢?」

  麥教授起身,帶領三人走向俱樂部房間的一個角落,那裡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件沙盤,沙盤盛在古樸的紅陶盤中,周圍有著漂亮的波浪邊緣,其中兩側有著金色的花紋,盤內則是平滑的金色沙子。

  麥教授愉快地說,「這沙盤還是我就任教授十周年時,從瓦加度魔法學校採購來的教具,用以檢測學生是否有化獸師的資質,當然這通常沒問題,只是有的人比較輕鬆,有的人會非常困難。另外一個特點就是預測化獸師未來的動物型態,可能沒辦法具體到某種特定的動物,這跟巫師對自己的自我認知有關,但能顯示出一個大概的方向。比如說飛禽、走獸、游魚等呈現的意象就完全不同。不過我萬萬沒想到,從買了這個教具到現在數十年,我總共只招待了五批學生。你們兩個是第五批。」

  「試試看,左右手分別握住陶盤的兩側,就是金色那哩,然後靜心冥想。」

  西追率先上前,他雙手握住陶盤,閉眼冥思。先是一陣悄然,緊接著沙盤內金色的細沙一陣抖動,如同漣漪一樣震顫,掀起水一樣的波紋。漣漪平息,層層疊疊的羽絨細密浮現,鋪天蓋地,卻又在稍後凝結成一對寬廣的羽翼。(麥教授:「看起來是游禽。」)飄動的細沙成了蒼茫的霧,最終一隻天鵝從霧中振翅飛出,雄健的羽翼拍打間,吹散了迷茫的霧。

  塔爾伯特微微挑眉,「天鵝?」

  麥教授似乎打量了塔爾伯特一眼,轉頭稱讚西追:「恭喜你,你有很明確的自我認知,這將有利於你在未來魔法研究的道路上。」

  埃德蒙看了看西追,他似乎也很滿意。準確來說,西追未來的動物型態是疣鼻天鵝,一種象徵著愛情的忠貞之鳥。作為大型鳥類,疣鼻天鵝在自然界中的天敵不多,大多時候,疣鼻天鵝都能擊倒或者逃離獵食者。

  「換你了,埃德。」西追溫和地笑道。

  依然是同樣的流程,埃德蒙握住帶有金色花紋的兩邊,閉眼冥思。埃德蒙的意識彷彿沉入深海,在深海之下,是濃密的森林,遮天蔽日。

  在埃德蒙看不見的地方,沙盤劇烈地抖動,其中浮現了高聳的密林,卻又在幾個呼吸間,彷彿有無形的視角在逐漸抬升,穿過枝葉林間,直上青雲。

  「是渡鴉啊!」眾人驚嘆道。

  埃德蒙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在沙盤上活靈活現的渡鴉,一種象徵著死亡、王權、戰爭的飛禽。

蹦躂蹦躂 @Bon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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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有誰能告訴我,為甚麼點閱率感覺有點慘澹的樣子???我還有救嗎?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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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閱率同樣慘澹的我無法給你答案XD
不過覺得寫文最重要的是讓自己開心哦~
開心的創作能夠賦予角色更深刻的性格,我一直這樣相信著
過去曾在意點閱,反而忘了寫作的初心,開始隨波逐流寫些熱門劇情搏關注,還會去拼每日一篇狗血短文咧XD
久而久之品質下降,也讓作品像繳交作業那樣毫無感情。後來發現,在火爆題材當中,每日作品上千則,多少人會真正去注意文筆和內涵呢?

蹦躂(可否這樣稱呼您呢)的故事很值得一品再品,我已經從頭到尾反覆看三遍了!欸嘿
因為到第四章正式描述埃德蒙和朋友們的外表後,回頭重看故事又有新的體驗,以往想像的每一個段落都更清晰了,對於投入劇情超有幫助

很喜歡看故事背景及資料蒐集等各方面都縝密的作品!每一句話、每個場景都是用心安排過的,整體看下來不會有令人出戲的bug,所以閱讀起來超過癮啊啊啊!但在寫作過程中一定很辛苦><

另外想表白每一次提及課堂的段落((例如生物及最新的化獸師
蹦躂描寫的課程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有魔法感,而且邏輯合理性令人敬佩((在魔法世界談邏輯?
不過我沒有看納尼亞傳奇,也許很多梗或彩蛋沒辦法match到,這點好可惜QQ
但是在這樣的狀態下看到的魔法世界感覺更有魔法元素了!已經不再是羅琳教給大家的簡易魔法,而是真正高年級生會學到的高深魔法,值得反覆品味

西追率先上前,他雙手握住陶盤,閉眼冥思。先是一陣悄然,緊接著沙盤內金色的細沙一陣抖動,如同漣漪一樣震顫,掀起水一樣的波紋。

特別喜歡探索未來動物型態的部分,不知不覺跟著閉上眼想像每個孩子看到的畫面,也開始好奇自己的動物是什麼了
猛然回神……原來我只是個麻瓜

最後祝  寫作順利
無意間佔據這麼多篇幅真的很抱歉,每次想評論都會變成長評,我已經很克制了!((超長舌

蹦躂蹦躂 @Bon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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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麥教授原本的打算,本次俱樂部應該探討消失咒與召喚咒,但是突如其來的化獸術沙盤某種程度上打亂了她的計畫。

  化獸術足夠艱深,哪怕在場的眾人都是變形術的佼佼者,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來挑戰這門藝術,他們最多是在化獸術沙盤上體驗一下後就過癮了。另外有一批人即使有意願、有能力,但是或多或少,不是能立刻接受自己未來的動物型態。因此真正有意願嘗試的不過兩人,一個是埃德蒙他們的上司,赫夫帕夫魁地奇隊長亞戴爾,另外一位則是史萊哲林的一位學姊奧羅拉.塞溫。

  原本還有一位是派西.衛斯理,不過麥教授以他還要準備普等巫測婉拒了。

  「先生和女士們,我知道你們很興奮,但我還是希望我們能順利展開本學期第一次俱樂部活動。我原先預定的話題是消失與召喚,德.蒙內卡尼教授、陳教授、宮城教授重新闡述了這個議題,相關的研究與論文被刊登在今年八月份的《變形》。」

  麥教授抬手,魔杖一揮,俱樂部中間的小桌上出現了一份份雜誌。

  「我知道部分同學還未接觸到消失咒,這是你們在普等巫測前變形學一門中所接觸到最難的項目。我們首先需要認知到一個問題,消失的物品都到哪裡去了呢?」

  還是剛才那位學姊,奧羅拉.塞溫,「消失的物品將化為萬物。」

  麥教授滿意地點頭,「非常好,塞溫小姐。眾所周知,變形學中還有另外一門分支,名為召喚。」

  「比起消失,召喚恰好相反,無中生有。」麥教授魔杖輕揮,一盞高腳杯落在桌上,香醇的美酒自杯底逐漸泉湧。「對此,不少學者都有各自的看法,提出了不同的理論。這也是著名的變形悖論之一。當一個物體被消失後,又有一位巫師或女巫重新將它召喚出來,那麼這個物體還是原來的物體嗎?」

  麥教授伸手在桌上輕輕點了一下,桌上的高腳杯突然變形成了一隻蝸牛。

  在確認在場眾人都看清後,麥教授的魔杖輕輕一揮,蝸牛無影無蹤。

  但是轉眼之間,麥教授又重新召喚出了那隻蝸牛,「現在我又重新召喚回了這隻蝸牛,但它還是原本那隻蝸牛嗎?對於非生命物體而言,或許不要緊,畢竟桌子還是桌子,但對於有生命的物體,比如蝸牛,蝸牛還會是原本的蝸牛嗎?很久以前,古希臘學者提出一個著名的悖論,名為忒修斯之船:『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頭逐漸被替換,直到所有的木頭都不是原來的木頭,那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艘船嗎?』在近現代,這個變形學的理論被視為現代巫師版本的忒修斯之船。這個關於生命的問題困擾了不少巫師中的智者。在消失後化為萬物,又因為召喚而自萬物中誕生。消失與召喚,是否彼此互相為對方的反咒呢?」

  麥教授頓了下,「我希望各位同學謹慎思考這個問題,這是所有變形學者在修習魔法的路上,必須謹慎思考的難題。它將提醒我們對於生命的敬畏。」

  埃德蒙伸手托住下巴,思考著麥教授的問題。誠然,他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但還是需要更多證明。

  往好處想,他已能熟練地使用造火咒與造水咒,但他還未接觸到消失咒。

  倒是周圍的高年級學長姐們若有所思。

  西追頭歪過來,「我聽說麥教授當初差點被分到雷文克勞,分類帽足足考慮了五分鐘。」

  埃德蒙當然知道西追在說什麼,笑著把西追的頭推回去。麥教授是個帽窘,西追和埃德蒙兩人又何嘗不是?勇氣、勤奮、智慧、野心,都是優秀的心理特質,而真正傑出的人,往往四者俱全。

  「那你覺得老弗利維夠葛來芬多嗎?我聽說他當年同樣差點被分到葛來芬多。」

  西追同樣訕笑了兩聲。

  變形俱樂部內,大大小小的桌子隨意地擺放,桌子旁各式各樣的椅子都是學生們變出來的。高年級的學生多半是或多或少使用了召喚,低年級也各有巧思,即便只能變形,卻也能在細節上多用巧思。埃德蒙和西追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雖沒有召喚,卻也同樣運用到了高年級的無聲咒技巧。

  在麥教授之後,眾人三三兩兩各自聚在一起,又有些議題被提出來,或多或少也有精彩可議之處。只是埃德蒙和西追宥於水平,多是旁聽,做個看客。

  在那之後,埃德蒙久違地做了個夢。

  同樣是在冬日的森林中,他被白女巫手中的土耳其軟糖蠱惑,背叛了他的手足。為此,他用他的一條命來贖罪,他撒在地上的鮮血與白女巫破碎的魔杖搏得了納尼亞子民的信重。幸運地,他認為他大抵上沒有辜負這份信賴,主政十五年,他自認配得上「公正王」的尊號,勿枉勿縱。

  同樣是在冬日的森林裏,他遇到了另外一位穿著白袍的強大女巫。那是他在霍格華茲的第一個冬天,在聖誕節前夕。他與霍格華茲禁林中的人馬、能言獸、寧芙們慶祝他的生日。

  女巫卡利雅琪就是在聖布莉姬德的陪同下出現在森林中的。埃德蒙知道她在蘇格蘭有另外一個名字、另外一個稱號。貝拉,冬日的女王、蘇格蘭的偉大母親。

  埃德蒙記得當時他接過了女士們手中的金杯,將其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陷入更深沉的夢境。

  「夫人,我們還要往前嗎?」騎在馬上的男人往後回頭問道。

  在他身後,除了三三兩兩的騎手,中間有一位被騎手們簇擁在中間的婦人。婦人穿著深藍色的長裙,黑色的頭髮用同色的衣帶束起。厚實的衣裙、服飾上簡單的繡紋以及衣裙上的金銀別針,無一不說明了婦人的身份。

  她是貴族。

  「當然,這裡還不夠安全。這裡是森林之子的地盤,再往前一點,就是布雷肯家族的領土,在那感覺安全點。」說話的婦人有些心煩。

  男人們知道女士沒有說錯。他們是布萊克伍德的人。他們隨著婦人奉山丘與河流之王提利安.穆德之命一起出訪河口之王弗洛安.慕頓三世。

  她們如今正在森林深處,深處於森林之子的掌握之中。哪怕就在不久前諸神見證了森林之子與先民的和平之約,婦人還是不敢放鬆警惕。

  哪怕是跟她們素有恩怨的布雷肯也比森林之子更讓她放心。

  許是受到婦人的言語影響,騎手們也有些驚疑。

  「森林太安靜了。」一位騎手嘟囔道。

  或許就像他說的一樣,森林寂靜地詭異,以至於一行人都聽清楚了他的抱怨。這不應該,也不正常。鳥叫、蟲鳴、獸吼、風聲、枝葉摩擦之聲,都彷彿消失了。

  便是一行人也難免緊張,更別說他們身下的馬匹了。

  婦人正打算下令加速離開森林時,異變徒生。

  埃德蒙醒來了,不過很清楚地意識到他不在現實。他在一個從未到來過的地方醒來。

  巧合的是,西追也坐在他身旁,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

  兩人坐在一棵巨大無比的樹木上,無數的枝葉,分散如同虯龍,彷彿一張巨大的王座。而在周遭,冷杉、蘋果樹、梣樹、雪松等種種樹木如同衛士,層層疊疊地群聚在王座之後拱衛,僅留下他們正前方的視野。

  冥冥之中,埃德蒙知道自己座下的樹木名為魚梁木。

  兩人看起來也格外不同。就埃德蒙自己的經驗來說,這應該不是他十三歲的樣子,而是大概十六歲或十七歲的模樣。更高挑、更為英氣、更為俊美、更為威嚴。

  西追靠在王座上,陽光穿過蓊鬱的枝椏,垂下的陰影遮住了西追的臉。西追腳上的皮革涼鞋,帶著龍鱗一般的火熱紋路,黑色與褐色的龍鱗顯得西追形狀優美的腳勁瘦有力,彷彿完美的大理石雕,卻有著更健康的血色。穿著如同希臘式的奇頓及皮革的綁帶涼鞋。奇頓被染成多種顏色,左側是尖銳的朱色鋸齒,中間則有一段極窄的紫色縱帶,右側則是亞麻的原色,一條墨綠色織金腰帶勒出了他勁瘦的身形。西追頭戴王冠,黃金鑄造的香桃木與白銀鍛造的蘋果木,期間點綴著盛放中深深淺淺的紅色玫瑰。

  埃德蒙頭戴王冠,白銀鍛造的白樺與黃金鍛造的冬青,槲寄生的枝條則在金銀間穿梭,展示著紅白二色的漿果。他同樣穿著及膝的奇頓,只是顏色不同。左側則是亞麻的原色,中間有著有著類似的黃色縱帶,右側則由黃色,逐漸過度到黃綠、正綠、墨綠。腰上同樣繫著朱色織錦腰帶,勾勒出腹部如豹一般的線條,腰帶下方垂墜著黃金的鍊墜。同樣的龍鱗涼鞋束縛住兩人的小腿與腳。

  西追似乎有點迷茫,片刻後才開口道:「這是什麼回事?」

  埃德蒙同樣有些愣神,他意識到這並不完全是夢。西追的意識與他的意識在這裏交匯。

  「我想我們在扮演神靈。」埃德蒙聽見自己的聲音。

  一個是自然與秩序之神;另外一個是愛與青春之神。

  新的神靈出世,整個世界為此震動。後世被稱為維斯特洛大陸的三河地區成了震央,逐漸往外擴散,彷彿整個世界都能感受到神靈的降生。

  從懵懂之中,先民們認知到了秩序,吉斯的皇宮中,祭司們在皇帝的命令下,正準備起草世間上第一部法典;冥冥之中,人們認知到愛,數十里格遠的王城朝丘城(Dawn hills)中山丘與河流之王提利安欣慰地抱著王后亞梅拉,兩人雙手交握,國王夫婦沉浸於喜悅中,看著侍女將初生的嬰兒包裹在襁褓中。

  距離神靈最近的森林更是陷入一片歡騰。

  蘭妮兒.布萊克伍德從馬上下來,虔誠地跪著,面色糾結痛苦,「無名的諸神,請原諒我。我只是一位軟弱的婦人,我無法在這樣光輝燦爛的存在面前無動於衷。從今而後,我將虔敬地侍奉祂,永恆的秩序;永遠地敬重祂,熱烈的愛。無名的諸神,請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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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關於化獸術及化獸師的相關資料,皆來自Pottermore跟哈利波特維基。

查看未來化獸型態的想法,來自《鋼鐵德魯伊》及另外一部大陸的哈利波特同人作品,不過我重新擬定了這個教具的表現形式。

關於西追與埃德蒙的化獸型態,我經過仔細思考,選擇了天鵝跟渡鴉兩種禽類動物。這主要是我偏好鳥類,而且是大型、在自然界沒有太多天敵的鳥類,因此選擇有限。這兩種鳥類都有很濃重的文化意涵。疣鼻天鵝是丹麥的國鳥,也是自然界最大型的飛鳥,幾乎沒有自然界的天敵。長久以來,天鵝往往都是一夫一妻制,且天鵝夫妻之間具有深厚的感情,在一方死去後,倖存的一方會有很嚴重的心理後遺症。天鵝同樣也是愛爾蘭的凱爾特神話中愛神安格斯的象徵。

渡鴉則與之相反,是為死亡的象徵。這種鳥類是北歐神話眾神之王奧丁的侍從,身為眾神之王的奧丁,與王權、死亡、戰爭密切相關,相傳祂會與愛與戰爭的女神徘徊在戰場上,一起挑選戰場上的死者,而祂們周圍的侍從女武神則會接引這些戰死的英靈前往英靈殿瓦爾哈拉。在英國,渡鴉被視為死亡與戰爭女神摩莉甘的化身,女神化身成為渡鴉,在戰場挑選死者。另外,根據不知何時而起的傳說,渡鴉與英國王權高度相關,相傳一旦渡鴉們離開倫敦塔,英國就將遭受前所未有的厄運。

考量到後續情節的發展,以及兩位主角的人物特質,我覺得以這兩種鳥類作為他們的動物型態非常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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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OKFORDEER 謝謝你的讚美。對,我不介意,甚至還挺為高興別人稱呼我為蹦躂。

蹦躂蹦躂 @Bon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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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解釋

忒修斯之船,是古希臘流傳至今一個很有名的悖論。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網路上搜尋看看這個悖論。考量到古希臘時代,巫師與麻瓜並沒有分居,麥教授又有很厚重的雷文克勞特質,我覺得她會知道並對這個悖論感興趣。

帽窘(Hatstall),根據羅琳的說法,凡是帶上分類帽的新生,在分類帽超過五分鐘仍無法做出決定時,便被稱為帽窘。根據原著,帽窘很少見,可能幾十年才出現一次,目前已知的只有兩人,便是麥教授(葛萊芬多與雷文克勞)、彼得.佩迪魯(葛萊芬多與史萊哲林)。但逼近帽窘的人便相對常見,包含了孚立維教授、吉羅德.洛哈特、妙麗、奈威、哈利.波特。出於我的一點私心,我將西追與埃德蒙也設定為帽窘。他們都是優秀而複雜的人。

卡利雅琪(Cailleach),在蘇格蘭又被稱為貝拉(Beira)。在蘇格蘭、愛爾蘭、曼島等地,祂都是一位重要的神靈。祂被視為統治冬日的女神,與另外一位強大的女神布莉姬德共同統治四季。祂被視為蘇格蘭山川之母,眾神的祖先,祂影響著蘇格蘭的方方面面,祂被視為一位強大、擅長使用魔法的女神。祂在傳說中經常以一位老婦人的形象出現。

布莉姬德(Brigid ),是愛爾蘭凱爾特的女神,是圖阿哈.戴.丹恩神族的領導者之一。祂被視為火焰、春日、詩歌、醫藥、鍛造、畜牧的女神。祂在愛爾蘭深受重崇拜與敬重,即使在天主教傳入愛爾蘭後,也無法抹去祂的光輝。祂的形象、力量、崇拜儀式被同名的天主教聖人聖布莉姬德(Saint Brigid of Kildare)吸收,由於史料缺乏,直到今天,不少史學家還在爭議女神跟聖人之間的聯繫。有些人認為聖人是女神的基督教化;有些人認為聖人曾經是女神的大祭司,因此融合了女神的形象與力量。由於埃德蒙的基督教背景,他稱女神為聖布莉姬德。

至於埃德蒙夢境中出現的布萊克伍德、穆德、慕頓等家族,吉斯帝國、河流與山丘之王等政權、維斯特洛、三河地區等地名,皆出自《冰與火之歌》系列小說。不過我採用的是作者喬治·R·R·馬丁提供的史觀,距離原書劇情正式開始還有數千年。大概是原書所提及的英雄紀元時期。

蹦躂蹦躂 @Bon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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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第一章 #1

  霍格華茲傳統上在學期的第二星期開始魁地奇球隊訓練及招募。不過赫夫帕夫學院提早拿到了芽菜教授的授權,在新學期的第一個週末包下了魁地奇球場。

  隊長亞戴爾跟副隊長安妮.斯威克站在魁地奇球場內的更衣室前,手裡拿著一份名單,正在一一核實。

  埃德蒙和西追到的時候,距離集合時間還有十五分鐘。除了埃德蒙和西追外,只剩下看守手克里斯頓.科爾以及追蹤手波里斯.亨廷頓。除此之外,所有人都到了了。

  片刻後,科爾和亨廷頓匆匆趕到。見所有人到齊,亞戴爾滿意地把名單收好,「女士、先生,歡迎來到魁地奇球場。這裡是赫夫帕夫魁地奇球隊的招新現場。」

  另外一位追蹤手亞維儂那.德.基伯龍有些驚訝地開口:「招新?」

  「對,招新。」亞戴爾點點頭,「有賴於各位的努力與堅持,我們是過去一年的冠軍。當然,這是對我們過去一年辛苦的肯定。就在暑假,有了一個新的消息。國際巫師聯合會下屬的教育廳與魁地奇委員會宣布將從今年開始試辦校際魁地奇盃,比賽將會十一月底展開,十二月中結束,不會耽擱到大家的聖誕節假期。作為霍格華茲去年的冠軍,赫夫帕夫理所當然地擁有代表學校出賽的優先權。」

  「不過我也能理解大家在生活中有各自的重心。考慮到賽程大幅增加,招新、增加替補乃至於其他學院合作,都是必要選項。」亞戴爾慢條斯理地講完。

  「那你打算跟哪個學院合作?」這是西追,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答案令人意想不到。

  「史萊哲林。」亞戴爾有些猶豫地答道,「不是所有人,就是兩個,德里安.普塞跟泰倫斯.希金斯。」

  即使是埃德蒙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四個學院的球風各自不同,當前赫夫帕夫的球風偏向嚴謹,像一座巨大的時鐘,嚴密地壓迫著敵手。雖然史萊哲林整體偏向狂放,擅長以犯規或接近的動作破壞敵手的節奏,但這隻球隊也有精細的部分。德里安跟泰倫斯就是這樣的人,他們球技優秀、球風乾淨,與赫夫帕夫相形極高,可以說是即插即用。

  「那他們什麼時候來?」克里斯頓提問。

  「待會,等我們招新完。」亞戴爾示意道。

  赫夫帕夫學院七個年級約莫兩百人左右,以埃德蒙對於學校的眼光來說,算不上大,但在四個學院中,赫夫帕夫已經是規模最大、人數最多的學院。這點也體現在,晚上洗澡時埃德蒙有時要等上半個小時才有空位。埃德蒙覺得這跟霍格華茲的規模有關,畢竟這所魔法學校是所眾所周知地小而美,僅比魔法所大了一點。

  真正下場參與替補徵選的約有十二人,由老隊員擔任評審。

  「我覺得卡蜜亞不錯、黃也還可以。」西追湊到埃德蒙耳旁,悄悄說道。

  埃德蒙點點頭,附和道,「卡蜜亞飛行得很美,她在近身纏鬥時很具威脅,不過她的掃帚 型號已經有三四年了,在速度上可能有些吃虧。黃飛得很快,就像流星,但他可能尚未適應掃帚的速度,他有些動作會變形。」

  西追點點頭,「你說得沒錯。」

  很顯然,其他隊員也是這麼想的,卡蜜亞.杭特與葛蘭.黃成功被選為追蹤手候補。

  除此之外,馬里奧.范.布萊德被選為打擊手替補、丹尼爾.伯班克被選為看守手候補、艾蜜莉.霍爾則是搜捕手候補。

  埃德蒙默默記了下來,現在赫夫帕夫魁地奇球隊中的各位成員:

  追蹤手
        安妮.斯威克
  波里斯.亨廷頓
  亞維儂那.德.基伯龍
  卡蜜亞.杭特(候補)
  葛蘭.黃(候補)
  打擊手
  亞戴爾.赤拉茲菲爾德
  埃德蒙.佩文西
  馬里奧.范.布萊(候補)
  看守手
  克里斯頓.科爾
  丹尼爾.伯班克(候補)
  搜捕手
  西追.迪哥里
  艾蜜莉.霍爾(候補)

  直到這時,史萊哲林二人組,德里安.普塞跟泰倫斯.希金斯,才姍姍來遲。

  「我想我們來得正是時候。」泰倫斯吹了聲口哨,提著一把光輪1700大步走來,與站在球場旁的埃德蒙擊拳,又與西追同樣擊拳。

  德里安.普塞提著一把狂風六號走了過來,也與兩人先後擊拳,又與在場赫夫帕夫眾人握手拍肩。

  「說實話,我實在沒想到你們第一個選擇是我們史萊哲林。」德里安調侃道。

  「你們是最優的選擇,葛來分多在查理.衛斯理畢業後,還沒有找到接替人選。雷文克勞也有類似的問題。他們的人選大概無法直接就位。」亞戴爾直接點名了問題。

  「你們也可以考慮點對點換人,而不是要召喚整隊?」泰倫斯好奇地問道。

  「這也一種可能的方案,但是我們四個學院缺乏深度整合。如果突然召集木透、阿嘉特、弗林特,我們可能會突然失去主導權。」安妮靠了過來,強調道。

  「弗林特肯定會想捅伍德一把。」泰倫斯默默地湊到埃德蒙和西追身旁。
 
  「我一點也不意外。我很懷疑他們會自己先打起來。」西追吐槽了一句。

  「他們的位置並沒有衝突,可能打不起來。」埃德蒙有個較為樂觀的想法。

  七個人的魁地奇隊伍中,看守手跟搜捕手顯得特立獨行,相對獨立於整個隊伍之外。至少埃德蒙不認為木透一個看守手,跟弗林特一個追蹤手能打起來,如果他們還有基本的是非觀。

  新學年度的第一場練習,赫夫帕夫魁地奇主要是重新熟悉各種魁地奇動作。

  「我還記得上學期期末,赫夫帕夫對雷文克勞,他們的追蹤手作鷹頭攻擊陣型,穿插野蜂翻滾及烏龍宮搖擺式,連續從雷文克勞取得一百六十分的得分,最後還是雷文克勞惡意犯規,犧牲了打擊手柏德瑞克.萊德,才擋下了這種進攻優勢。」看著在天空飛舞的赫夫帕夫魁地奇隊員,一位新的隊員出現在泰倫斯與德里安身旁。

  「邁爾斯,你也來了?」德里安好奇地看向身旁的隊友與同學。

  「當然,其實不只我。看那邊,葛萊芬多的安潔莉娜.強生、奧利佛.木透以及衛斯理兄弟。還有,那邊,雷文克勞的艾蜜莉亞.阿嘉特、羅傑.達維。本來馬庫斯也要過來觀訓,但他的報告被麥教授退回來了,現在大概在變形學教室重寫報告。」史萊哲林的看守手邁爾斯.賴里聳聳肩。

  無論是泰倫斯還是德里安都知道,這事情是真的。
  
  「我也有機會上場嗎?」邁爾斯疑惑道。

  在基本的暖身動作後,赫夫帕夫的魁地奇隊員們才真正開始進入狀態。而在魁地奇球隊的所有位置中,以埃德蒙看來,兩位打擊手儘管不是最出風頭,卻在某種形式上最為重要。

  兩位打擊手是場上唯二能串連所有位置的球員。透過博格,他們必須守護在場所有位置的己方隊友,並攻擊敵方隊員。

  「亞戴爾,你覺得我們有需要哪裡多練習嗎?」埃德蒙轉頭看向飛在他身旁的亞戴爾。

  「我很欣賞你在單人擊球時的表現,但我覺得我們需要多練練雙人聯擊,盡量能在運動過程中,也能讓我們的每一球都能精準地致命。」亞戴爾伸手比劃,「我們這次面對的對手中,有一個需要注意的是人物是德姆蘭的維克多.喀浪。據說已經有職業球隊跟國家隊在接洽他了。」

  「你想怎麼做?」埃德蒙冷靜地問。

  「給他來個狠的。」亞戴爾意有所指,「就像保齡球一樣,況且最差也很有可能破壞他們隊伍的節奏。」

  這有點卑鄙。埃德蒙心想。但是規則允許,且某種程度上,這其實是相互的。好比決鬥時,不會有人責怪對方使用力量更強大的魔咒。巫師的世界中,最底層的規則之一便是實力稱王。

  埃德蒙點點頭,「幹了!」

  埃德蒙和亞戴爾聯手擊出一枚博格,它像閃電一樣撕裂天空,沿路的魁地奇隊員如同天鵝受驚往左右紛飛。

  到目前為止,無論是否是赫夫帕夫學院,在場所有魁地奇隊員都已升空。稍後在亞戴爾的指揮下,相關成員分成兩組,進行簡單的對抗賽訓練。

  第一組由赫夫帕夫三位追球手為主,搭配葛來分多的衛斯理兄弟為打擊手、赫夫帕夫的克里斯頓.科爾為看守手、史萊哲林的泰倫斯.希金斯為搜捕手;第二組則有葛萊芬多的安潔莉娜.強生、史萊哲林的德里安.普賽、雷文克勞的羅傑.達維為看守手,埃德蒙和亞戴爾為看守手,史萊哲林的邁爾斯.賴里為看守手,西追為搜捕手。葛來分多的奧利佛.木透為裁判。

  不得不說,這樣的模組式分組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不同學院間默契不足的窘境。

  埃德蒙注意到,或許是因為初次對抗賽,大家或許是因為第一次這樣跨學院分組,大家對同學院的隊友下手非常客氣,即使是亞戴爾和埃德蒙都是如此。與之相對,可能是缺乏默契,對於不同學院的隊友支援稍慢,尤其以來自三個不同學院的看守手團隊。這並不明顯,普通人或一般的觀眾可能一時之間看不出來,但在比賽中已足夠致命。

  這總歸是個好的開始。埃德蒙想,一邊反手用一枚博格將對方的搜捕手泰倫斯捶下掃帚,「抱歉,兄弟。」

  後者在翻下掃帚時給了他一個中指。

蹦躂蹦躂 @Bon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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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跟大家正式地說聲抱歉,由於我的存稿正式用完了,且接下來面臨工作、兵役問題,接下來更新頻率會不可避免地降低。我會盡力維持周更或半月更。謝謝大家。

蹦躂蹦躂 @Bon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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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最終沒有結果,裁判奧立佛.木透因為經驗不足,在快浮與博格相撞時慘遭流彈誤擊。

  比數停留在130:90。臨時組隊的隊伍到底默契不足,在進攻端火力不足。

  落地後,木透被衛斯理兄弟其中一人送往醫療翼,另外一人被留下來復盤。

  「我覺得這更衣室該整修了。」亞戴爾抱怨道。

  某方面來說,埃德蒙覺得他說得沒錯。魁地奇球場上次整修,已經是二十八年前的事。而且這座更衣室設計容量最多就是七人,算上另外一側的更衣室,一共可以容納十四人。不過在亞戴爾將那間禮讓給女性後,這間更衣室一次容納了十二人。

  埃德蒙和西追倆圍著浴巾,坐在一群裸男跟半裸男間,聽剛洗完澡的亞戴爾交辦事項:「我們待會到二樓的五號教室,跟大家一起討論好我們在校際聯賽可能遇到的問題。等稍後其他學院的成員離開後,我們再討論本學期如何迎戰其他學院。」

  「收到。」埃德蒙比了個大拇指,西追則起身去通知其他球員。

  泰倫斯在亞戴爾之後走了過來,和埃德蒙和西追碰了碰拳,「有蓮蓬頭空出來了,趕快過去洗。埃德蒙,那下真大力。」

  「你要是我,可能更大力。」

  「那倒是,不過我要是努力一把,說不定我明年就是打擊手了。到時換我把你打下來。」

  「我等著那一天。」埃德蒙笑說,拿著浴巾走向浴室,西追則對泰倫斯略帶歉意地笑了笑。

  「衛斯理,木透找到他的搜捕守了沒?」埃德蒙還能聽到泰倫斯在詢問衛斯理兄弟其中一人,埃德蒙認為那是弗雷。

  而與此同時,在蘇格蘭之外數千公里外的瑞士蘇黎世,一輛黑色的老式邁巴赫悄悄地駛過街道,引起路人的驚嘆,驚嘆於這輛數十年前的骨董車沒有待在博物館,反而還能行駛於馬路上。

  老轎車靜悄悄地駛入城郊,駛向城郊的一座古堡。古堡坐落於一座小山丘之上。遠遠看去,城堡並不大,但是近看之下也稱不上小。豪車停在城堡大門前,來人下車走過吊著鑄鐵閘門的守衛塔,一位盛裝的老婦在一位青年及一位女士的陪伴下,站在護城河上橋梁的盡頭迎客。

  盛裝的老婦人自然就是佩文西老夫人,而站在他身旁的青年以及年輕女士,自然就是彼得和蘇珊。三人沉默地看向駛向城堡的一輛輛豪車,勞斯萊斯、邁巴赫、凱迪拉克、雪鐵龍、豐田等一輛輛豪車。

  彼得和蘇珊知道這些車子都是些甚麼人。對普通巫師而言,他們算是魔法世界中大人物,國際巫師聯合會暨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院的主席阿不思.鄧不利多、國際巫師聯合會大法官維倫娜.瓦森西亞、國際巫師聯合會教育廳長楊昇、布斯巴頓魔法學院的校長歐琳.美心、科多斯多瑞茲魔法學院的校長和副校長奧列格.札果羅德尼及馬雷特.雷科夫、魔法所校長中島美雪、卡斯楚布舍學院的校長塞爾吉奧·維埃拉·德梅洛、德姆蘭學院的校長伊果.卡卡洛夫、伊爾弗莫尼魔法學校的副校長瑪麗.喬安西三世、瓦加度的副校長馬札克.達達、巫宮的副校長柳令郎等。

  當今魔法社會中,公認的十一所魔法學院及一所新成立的魔法學校皆由校長及副校長親自出席。

  彼得、蘇珊都知道這是佩文西家族在這個世界崛起的重要一步,但他們更知道這些人物過來,都只是賣他們曾祖母面子。他們曾經聲名顯赫,舉足輕重,但同時他們也一樣,在這個世界沒沒無聞。

  「走吧!這場仗才剛開始。」佩文西夫人淡淡地說。

  「我們這次的賽程中第一場是在11月15日應對我們的第一位敵人,伊爾弗莫尼。雖然眾所周知,美國社會的魁地奇風氣不盛…」亞戴爾的話被突然打斷了。

  「亞戴爾,你直接說美國人不會玩魁地奇得了。」埃德蒙猜是喬治.衛斯理嘲笑般地說了一句。現在他們有兩個衛斯理了。

  在場眾人一陣悶笑。埃德蒙也忍俊不禁,畢竟身為英國人,總會有些奇怪的堅持與自傲。麻瓜英國人熱愛足球並引以為傲,甚至將整個英國拆分成四個部分,分別以英格蘭、蘇格蘭、威爾斯、愛爾蘭征戰國際;魔法社會的英國人也不惶多讓,英國巫師分別以英格蘭、威爾士、蘇格蘭、愛爾蘭征戰魁地奇球場。

  幸運地,在場眾人中除了安妮.斯威克,其他都是英國人,而安妮對於美國巫師不熟。即使是葛萊芬多和史萊哲林之間巨大的分歧,也不妨礙這群青少年在嘲笑美國人達成共識。

  亞戴爾敲了敲黑板,不是很認真地試圖打斷眾人的嘲笑,「對於伊爾莫法尼,我們需要注意的有兩個人,分別是搜捕手亞梅拉.波特以及追蹤手瑪麗安娜.格雷維斯。」

  埃德蒙在暑假時已經蒐集過部分相關資料,這兩位魁地奇運動員的確是非常優秀的選手,埃德蒙毫不懷疑,如果她們繼續精進,未來的確可能成為優秀的職業選手。

  西追悄悄地靠過來,「亞梅拉.波特是個厲害的搜捕手,我記得之前詹姆.波特也是個搜捕手,你說哈利.波特會是個搜捕手嗎?」

  埃德蒙笑了笑,「很有這個可能,但波特還是一年級。」埃德蒙沒說完的是,除非波特天才到讓人特事特辦。

  強者總能受到尊敬。

  「瘋了吧,要甚麼督學?」依果.卡卡洛夫大聲說道。「德姆蘭不會同意。德姆蘭長久以來光榮驕傲的歷史不會因此改變。」

  「卡卡洛夫,心虛就直說。」瑪麗.喬安西不客氣地冷笑。「伊爾莫法尼可是光明正大,沒有甚麼可以隱瞞的。」

  「我倒是想知道,督學這個職位如何產生?它的職權如何?督學們向誰負責?」中島美雪意味深長。

  除了鄧布利多(他老人家一會興致盎然地研究著桌上的骨瓷杯與點心,一會認真地欣賞著牆壁與天花板的壁畫與鍍金裝飾)外,其餘學校的代表皆意味深長地看向教育廳長官楊昇。

  如布斯巴頓這種魔法學校還好,座落於法國與西班牙邊界,招收全歐洲的學生,在歐洲各國魔法部的政治角力中反而獨善其身;但如魔法所這種學校,學生及校址來自於單一國家,很大程度受到該國魔法政府制肘。

  霍格華茲本該如魔法所受到日本魔法政府干涉一樣,受到英國魔法部監督,她之所以得以例外,是因為她有一個名為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校長。

  美心夫人自然不想要其他人過來礙事,但中島夫人可巴不得國際巫聯派出代表,好讓她能在兩方之中渾水摸魚。

  楊昇客氣地微笑道,「如果順利通過督學議案,這些督學將來領的是國際巫聯的薪水,當然是向國際巫聯負責。」

  「我們計畫由各校各推選三位,而國際巫聯會將各校推選的三十三位候選人,一併提交給代表大會從中遴選任命。」

  「那這件事的意義為何?」卡斯楚布舍學院的校長塞爾吉奧·維埃拉·德梅洛問道。「對魔法教育又有何幫助?」

  「要注意的是,這次校際魁地奇的主辦學校是密克羅尼亞的馬卡羅卡。」

  「我們會在明年的二月底出發,到時應該會有教授隨行,大概是一到兩位,具體人選會由由麥教授通知。」

  亞戴爾在台上說得認真,埃德蒙和西追兩人對著發下來的說明書看得認真。

  「總共十二所學院,分成四組,會在二月之前小組賽中淘汰掉各小組最後一位,八強則會受邀到瑪卡羅卡進行為期兩週的淘汰賽。被淘汰的四組則同樣作為非參賽隊伍受邀。」西追輕聲唸了出來。

  埃德蒙倒是覺得沒什麼問題,畢竟跟霍格華茲一組的學校,分別是北美的伊爾莫法尼以及巴西的卡斯楚布舍。

  問題不大。埃德蒙和西追都是這樣想的。用一句粗話來說,都是菜雞。

  「我應該怎麼稱呼妳,佩文西小姐?」馬雷特.雷科夫在城堡的走廊攔下了蘇珊。

  大多數魔法學院的代表都已起身前往一旁的房間休息,等待待會的第二輪談判。原先的房間內,只剩下鄧布利多與佩文西夫人,其餘魔法官員則在另外一個房間休息。

  蘇珊微微挑眉,「蘇珊就好。」

  「那好。蘇珊女士,謹代表科多斯多瑞茲,向佩文西家族致意。我們期待能正式地邀請諸位造訪敝校。」

赫夫帕夫+生研的蘭傑·瓊斯(巧克力愛好者) @aB123456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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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ta 納尼亞傳奇真的超好看,電影也好看!

蹦躂蹦躂 @Bon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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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樓 #1

  埃德蒙向來是果斷的人。

  在收到了校際魁地奇及學院盃的賽程後,埃德蒙又和亞戴爾確認了相關的訓練安排,回頭就跟朋友們說明。

  「我打算跟弗利維教授商量看看,減少符咒學俱樂部的參與度。」埃德蒙看著行事曆微微蹙眉道。

  「很高興你意識到這點。」安德烈走過來時,看了埃德蒙的行事曆後說道。「不過老弗利維怕是要傷心了。」

  他轉過話題,「西追,你呢?」

  埃德蒙和安德烈看到西追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的微笑。

  安德烈了然地點點頭,「這下子老弗利維真的要傷心了。」

  埃德蒙知道他不該,不過他的嘴角仍微微上揚。

  西追似乎略有羞惱,「安德烈,你的魔法史報告過了嗎?」

  「賓斯教授又把我的報告退回來了。」安德烈說道,有些愁眉苦臉地說。

  這句話意外地在赫夫帕夫的交誼廳內引起一陣附和。

  「賓斯教授說我在形容古代魔法時描述模糊,混淆了部分古代文明。」這是加布里埃爾。

  「他嫌棄我在描述獵巫時引用過多,毫無論述。」這是他們的同學塔馬辛。

  「他說我的報告中間參雜了不必要的情感。」兩人的魁地奇隊友亞維儂那.德.基伯龍同樣苦著一張芙蓉面。

  安妮.斯威克走過去,輕輕點了她一下,「就當妳遇到麥教授。」

  埃德蒙自己聽了,倒忍不住思索起來。也是這時,他才注意到,聽了賓斯教授兩年的課,相較於一開始的渾渾噩噩,賓斯教授的確清明了不少。

  就連上課時,賓斯教授也風趣了不少,旁徵博引,更還會開幾句玩笑,近來頗受學生歡迎。相對來說,賓斯教授對學生的要求也越趨嚴格,從前不大不小的錯誤通通會被挑出來,直到盡善盡美為止。然而凡事都有兩面。在埃德蒙看來,賓斯教授畢竟是亡魂,不過因為教書育人的執念在滯留人間,他實際上並不畏懼死亡。

  想到這,埃德蒙不禁有點神思恍惚。若一個人從渾渾噩噩變得神思清明,那必然是好事;可若亡魂從渾渾噩噩變得神思清明,那只能說是他的執念逐漸冰消雪融。一旦亡者的執念消逝,亡者也終將繼續遠行。

  埃德蒙清楚地知道賓斯教授剩下的時間不久了,亡者不該滯留人間,亡者自有歸途。

  等他回過神來,見西追和安德烈略微擔憂地看了過來,心中一暖,「我沒事,只是在想晚點出去走走。」

  「你要是需要參考報告,我的報告你可以拿去看看。」埃德蒙從一旁的牛皮紙資料夾中抽出一疊裝訂好的報告,「如果你不嫌棄它只有E的話。」

  「我的倒是有O。」西追從埃德蒙的書包裡抽出一疊牛皮紙,遞給了安德烈。

  安德烈看了一眼他們兩人,眨了眨眼睛, 「謝啦,兄弟。」

  瑞士的城堡中,科多斯多瑞茲的兩位教授與佩文西兄妹相互對坐在城堡一角的陽台上,花木扶疏,給予了談話的雙方必要的隱私。管家領著人替雙方送上茶點後退下。

  科多斯多瑞茲的校長奧列格.札果羅德尼穿著黑色的軍大衣,看起來不過三十初頭,英俊的面孔上看起來饒有興趣,一雙黑色的眸眨也不眨地看著彼得和蘇珊說:「沒想到像佩文西家族饒富盛名的巫師家族,竟然在家族內會僱用麻瓜。」

  「早在巫師社會與麻瓜社會分離千年以前,佩文西家族就已經聲名顯赫,鎮守一方。到了如今,已歷時兩千餘年。」彼得言簡意賅地帶過這個話題。

  但無論是校長奧列格.札果羅德尼還是副校長馬雷特.雷科夫都能捕捉到言外之意。

  「那就更好了。相信這樣有助於我們雙方之間的合作。」奧列格.札果羅德尼同樣笑著說道。

  蘇珊伸手輕輕將垂下來的頭髮撥動到耳後,露出一張芙蓉面,聲甜如蜜,卻又端莊威嚴,「怎麼說?」

  「穩定科多斯多瑞茲的局勢,重新傳播佩文西家族的聲名。」馬雷特.雷科夫冷靜地說道,「或許你們可能會疑惑為什麼科多斯多瑞茲新上任的校長及副校長都這麼年輕。因為原先的校長瓦雷利亞科夫教授在這動亂時刻積勞成疾,關鍵時刻沒了;副校長馬維萊雅斯基教授因為言詞不當,被俄國魔法部驅逐,無法接手。這爛攤子最終就落到我們兩個手裡。」

  看著彼得和蘇珊若有所思的神情,無論是奧列格.札果羅德尼,還是馬雷特.雷科夫都是一臉苦笑。

  「儘管相對獨立,但我們仍然紮根於俄羅斯的土壤。現在整個俄羅斯,不對,是整個斯拉夫世界都亂了起來,作為其中的一員,我們沒有本錢獨善其身。」奧列格聳聳肩,從大衣裡拿出一隻煙斗,又似乎意識到什麼,歉意地看了一眼彼得和蘇珊,將煙斗隨意擱置在小几上。

  「人力如何與時代的浪潮搏鬥?」彼得抬起頭來,看向對面的兩位教授。

  奧列格.札果羅德尼坐直身體,從懷中拿出一本古舊的羊皮紙手抄本輕輕放到桌上。

  彼得和蘇珊看了,雖有些驚訝,一個略微挑眉,一個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只見桌上的羊皮紙手抄本上,燙金的花體古英語大字寫著: 《納尼亞編年史》。

  在霍格華茲的八樓,弗利維教授則是差不多真的跳起來了,「你們想要減少參與符咒學俱樂部?」

  弗利維嬌小的身材不妨礙他跳得好高。瑰寶到了懷中,如今卻又自己長腳跑了,任誰都會都會跳腳。話說回來,又有哪個老師,沒有集天下英才而育之的夢想呢?

  埃德蒙和西追的臉上幾乎同時露出歉意的微笑,實話實說,弗利維教授的確是一位令人尊敬的教授。而他們突如其來的半退出,的確挺傷害弗利維教授的感情。

  弗利維教授的辦公室還算寬敞,又因為地處八樓,採光充裕。埃德蒙甚至能看見空氣中的塵埃在從窗戶照進來的光線中舞動,而弗利維教授焦急的步伐隱隱地與塵埃之舞相和。

  「非常抱歉,教授。我們會在萬聖節後重新恢復參與活動。」埃德蒙滿懷歉意地說道。

  弗利維教授聞言彷彿如釋重負,又踩著階梯重新坐回他的高腳椅上。他將兩手輕輕放在辦公桌上,與兩人平視,「先生們,你們能否說說背後的原因?」

  西追輕輕咳嗽了一下,「教授,我們的時間不太夠。」

  埃德蒙佐證一般地點點頭。

  弗利維教授聞言仔細思量,「沒錯。除了正常的課業外,我記得你們是赫夫帕夫魁地奇代表隊,恰好從今年開始校際大賽,的確排擠到了你們的時間。其次,你們還是音樂俱樂部的成員,在籌辦萬聖節活動時也佔據了部分心力。你們還是變形俱樂部的成員,我聽說你們最近在研究高深的化獸術。最後,為了良好的人格發育,你們還需要充足的休閒與交際時間。」

  弗利維教授每說一項,埃德蒙和西追就同樣輕輕點頭作證。

  片刻後,弗利維教授有些沮喪地發現埃德蒙和西追的時程確實滿載,必須在興趣中做出取捨。

  「你們在萬聖節後重新恢復參與活動,是指會減少音樂俱樂部的活動嗎?」弗利維教授謹慎地詢問。

  「是的。」埃德蒙點點頭。

  弗利維聞言似乎正在謹慎沉思,白髮白鬚輕輕地顫動著。片刻後,才輕輕開口:「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種高深的魔咒,名為護法咒?」

  西追接過話,「沒有,教授。能否麻煩你教導我們呢?」

  見成功吸引了兩人注意,弗利維教授狡猾地笑了笑,「小夥子們,護法咒說來跟化獸術還有些關係。當然,這麼高深的魔法短短時間內是說不完的,讓我們喝杯茶,慢慢來說。」

  埃德蒙聞言苦笑,「既然如此,教授,不如讓小精靈去我那裏拿。我不久前收到了家中寄來的包裹,是中國正宗的祁門紅茶,就放在我床邊櫃子的紅絨盒中。」

  弗利維教授眨了眨眼,「那當然再好不過了。我再請小精靈們送些點心上來。他們最近新學了一道紅絲絨蛋糕,你們可一定要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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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目前主要精力得放在職場上,我就不打註釋了,但歡迎大家對文章出現的任何事物提問,我會在一兩天內回答。 順頌 時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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