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跩翠】時空之輪(周更進行中~07/20更新至及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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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dy @mindy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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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讀過怪獸跟被詛咒的孩子,其實對蓋勒其實很不熟,更別說文達了,所以可惜有些你放的資訊我不無法聯想到原作,但好處是我不會先入為主,能好好享受閱讀你的文章。可能對翠菊也是,我完全沒聽過他的事,只知道他是跩哥的妻子,很慶幸妳能寫出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

好喜歡你寫的跩哥,他真的是呵護自己的妻子,寵到不行,在魁地奇的比賽,也是閃到不行。但雖說他一直是在寵妻子,但其實不管是過去的跩哥跟現在的跩哥,其實一直是被翠菊給拯救的,把他從黑暗中拉出來。

我也很喜歡妳寫的魁地奇比賽,當我在寫魁地奇比賽時,我對史萊哲林的球員的瞭解真的實在太少了,只知道他們狡猾又喜歡使用暴力,我一直寫高爾用棒子打人哈哈。但你寫的魏西真的很棒。你還很用心的分析在原作為什麼葛來分多為什麼會贏,讓跩哥能悄悄改變過去。

每一章都有讓我膽戰一下,魯休斯跟水仙的死,但還好只是羅密歐與茱麗葉。
蓋勒與阿不思在舞會中,喝了酒,校長竟然在撒嬌,我超開心的。

你也把蓋勒的背景,他怎麼會變成現在的他,也寫的超棒的,現在變得好愛他,哈哈。

現在讀到第四十章而已
我會繼續留言支持@@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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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雪落寒冬

英國威爾特郡清晨的天霧濛濛的,卻已經飄起了細雪,跩哥與翠菊漫步在公園中一條灌木圍繞的小徑上,他們是偷溜出來見面的,跩哥不能讓食死人注意到他與翠菊的關係,而現在也並非和綠茵家攤牌的時機。

跩哥今天穿的並非平常的黑色修身西裝,而是身著一身淺色毛衣,外穿杏色帶毛領的大衣,蓬鬆柔軟的毛邊環繞頸邊,整個人看起來柔軟而放鬆。翠菊則是一身羊毛外套與鵝黃色的圍巾,襯得整個人越發小巧可愛。

跩哥替翠菊繫緊了頸邊的圍巾:「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大清早出來了?」

「我擔心你。」翠菊半張小臉都埋在圍巾裡:「你傷勢好得如何了?」

「沒有大礙,只是一點小傷罷了。」跩哥牽住她的手,露出笑意,試圖哄她安心。「我有好好塗藥膏,可不會在臉上留疤的。」

翠菊輕輕地笑起來:「怕我會因為疤痕而不喜歡你嗎?」

「怎麼會?我難道有了疤痕就不英俊了嗎?」跩哥壞笑著臭屁道,意在活絡氣氛。翠菊果然笑得更開心了。

不過她過了一會兒收斂了笑意,又側過身捧起跩哥的臉,認真地盯著他的臉龐,認真地道:「不過既然你走上了一條危險的路,受傷或許在所難免,我希望你知道,不管你將來是否真的留下什麼疤痕,那些是你英勇的勳章,我同樣會愛著他們。」

跩哥本意只是開個玩笑,不過見翠菊如此認真地回應他,他的心還是在深處震盪著,為翠菊的話而歡欣鼓舞:「謝謝你,翠菊。」他吻了吻對方被自己牽住的那隻的手背,與她額頭相抵。

他們繼續往前走,話題沉默了一陣子後,翠菊又開口道:「不過……如果可以,我還是衷心盼望你別受傷。」她垂著頭,聲音悶在圍巾中而顯得悶悶不樂:「我說會好好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和我說,但想到你在做危險的任務,我還是擔憂。」

跩哥沉默著,用拇指輕輕蹭過她眼下的烏青,柔和了聲音:「是因為這樣才睡不好嗎?」

翠菊雖然不想讓他擔心自己,可自己的狀態可騙不了人,她只好乖乖點頭:「……我總是夢到那天你帶著一身傷還要趕來幫我,最後流著血昏倒在地的畫面。」她語氣低落,顯然真的受噩夢所苦。

「翠菊,我不會有事的,我向你發誓。」跩哥聽罷,伸手擁她入懷,輕拍她的後背與頭髮,柔聲地安撫她:「哪怕是為了你,我也會拼命活下去。」

「我可不想這麼早死呢。」他鬆開懷抱,朝她輕笑道:「別擔心了,你身子不好,現在天氣又冷,要是再睡不好,可要病倒了,到時候就該我擔心你了。」

「嗯……」翠菊卻又主動上前,埋入跩哥的懷抱之中,埋在他的大衣中,再次悶悶地開口:「可我就是睡不著……哪怕我一直告訴自己你會好好的。」

跩哥思索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翠菊身子本就不好,要是沒有充足的睡眠,會加重病情的,接著,他靈光一閃:「那……搖籃曲如何?」

「搖籃曲?」翠菊疑惑地從他懷中抬眼,重複道。

跩哥拉著她到一旁的長椅坐下,扶著她的頭讓她倒在自己的腿上,肯定地確認她:「搖籃曲。」

他想起原本的時空中,雖然天蠍是個很乖的孩子,可再乖的孩子也總有不令人省心的時候,每次當他們要出遊,天蠍總會興奮不想睡覺,結果隔天就睏得要命,到最後甚至直接在跩哥臂彎裡睡著了,他們只能輪流抱著叫不醒的孩子,導致天蠍和跩哥與翠菊都沒有人能好好遊玩。

天蠍事後反思,決定在前一天要早早地上床睡覺,可他早早洗漱好躺在床上,由翠菊為他蓋好被子後,卻又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再凌晨跑來敲開他們主臥的房門,抱著一個跟他差不多高的大枕頭,悶悶地說自己睡不著,這時候翠菊就會給他唱搖籃曲,而跩哥在一旁輕撫著他的頭,直到將他哄睡。

這招每次都管用,不管天蠍有多麼精神、多麼不想睡覺,翠菊的歌聲都能把他哄睡,甚至不需要跩哥的摸頭也行。一直到翠菊去世後也仍然有用,那時天蠍整夜整夜地哭,無法入睡,跩哥試了各式各樣的方法,直到最後,跩哥也唱了翠菊的那首搖籃曲,才勉強讓他睡著的——也或許只是哭累了。

想到那段黑暗的日子,跩哥心緊了一下,不過他快速調整好狀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重要的是,翠菊如今正在他眼前,而且她的搖籃曲他至今仍銘記於心呢。

他將大衣蓋在翠菊的身上,學著當初哄天蠍的方式,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翠菊柔軟的淺金色頭髮,然後閉上眼,想像自己回到了那些晚上天蠍的床旁邊,帶著笑看向妻子,看著她的嘴一開一闔,接著那溫柔無比的旋律緩緩從開闔的嘴中流出。

「這首是……?」翠菊有些訝異,這是從小母親哄她入睡時唱的搖籃曲。

跩哥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畢竟當初翠菊就告訴過自己了,她唱的是母親唱給她的搖籃曲,但那些都在如今還未發生的未來,所以跩哥只是淺笑,淡淡地答道:「我小時候睡不著時,母親總用這首歌哄我入睡。」然後便繼續歌唱。

跩哥不常唱歌,聲音比較薄,低沉而生澀,卻帶著努力的真摯,他唱著台詞,與回憶中的妻子做出相同的開闔嘴型,彷彿在透過回憶與她對唱,相吻。

在溫暖與熟悉氣息的包裹之下,又有溫柔的搖籃曲與輕柔地安撫,彷彿一下帶著翠菊回到了孩提時期,那個無憂無慮的時期,她的不安被驅散了,擔憂被風帶走了,回到了輕飄飄沒有負擔而單純的翠菊,自然而然地,在跩哥的歌聲中緩緩沉入夢鄉。

跩哥注意到了翠菊平穩的呼吸聲,漸漸停下了歌曲,卻仍舊憐愛地順著對方的髮絲,緩緩地,一下又一下,替她梳理頭髮,替她捻去落到上頭的雪花。他就坐在杳無人煙的公園長椅上,任由翠菊在他的腿上安睡,不管腿麻也不管手痠。

好好睡吧,無論世界如何顛倒變換,四季如何更迭遞嬗,我都會在你身旁。

我至今還在為妳的離去而痛苦,怎麼可能先你一步離開,把你丟下呢?倒是妳,在原本的時空中,那麼早就丟下我離開了。跩哥在內心默默埋怨著,眼中卻止不住地流露出悲傷。

梅琳給了我重來的機會,這一次我一定會盡全力地,留住妳,不再讓妳離開,哪怕再小的生機我也會去博,哪怕要和命運對抗,我也要從死神的手中搶回我的妻子。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聽著翠菊安穩的呼吸聲,看著飄落的細雪,心中安寧了下來。可這安寧無法持續太久,很快就要天亮了,跩哥明白,而翠菊與他都不能久留,這是一場連太陽都不知道的密會,見不得光。

他小聲地喚出護法,直飛向綠茵莊園的方向。過了一刻鐘,另一個金髮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公園的長椅旁。他不願吵醒好不容易入眠的翠菊,卻也不可能這樣將她送回綠茵莊園,所以他找來了能替他做到這件事的人。

「月桂。」跩哥與她打招呼,她卻只是冷淡地頷首,接著看到倒在跩哥腿上的翠菊,快步走過去,皺起眉:「這是怎麼了?」她下意識以為是翠菊的病又發作了之類的。

跩哥只是搖搖頭:「她沒事,她說近日總睡不好,所以我哄她睡了一下。」

月桂鬆了口氣,卻又神色複雜,她知道翠菊最近睡不好,總帶著黑眼圈讓她很是擔心,當知道睡不好是跩哥造成的之後,若不是翠菊攔著,月桂都差點想要直接殺到馬份莊園揍一頓跩哥了,管那裡有沒有食死人。

她也試著努力安撫妹妹,但總歸不是本人,她無法驅散妹妹的疑慮,而又不能告訴父母,因為若告訴父母她的失眠,勢必又要牽扯到原因,那是翠菊不願意明說的,哪怕是對父母。最後解鈴仍需繫鈴人,跩哥竟是唯一能讓翠菊睡好的人。

月桂從小被教導的禮儀讓她下意識的想對跩哥說謝謝,話到了喉嚨口卻又吞了下去,就是這傢伙害翠菊睡不好的,她才不要和他道謝呢。所以她只是冷淡地頷首:「嗯。」

她從跩哥手裡接過翠菊,卻仍沒有要馬上離去,她將妹妹抱在懷裡,狠厲的目光又射向跩哥:「跩哥,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翠菊年紀還小,她善良而單純,認識的人又不多,她此刻愛你,便會真的為你傾盡真心。別辜負她,也別傷害她,更別讓你那『偉大』的任務牽扯到她。」

「我不管你在做什麼,但若是對翠菊有隱患,我絕對不會再放任她接近你,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我說到做到。」月桂鄭重地道。

跩哥笑了:「翠菊並非稚童,月桂,她是善良而單純,卻比誰都要通透,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也知道的,所以你才不去叫她遠離我,而是來警告我。」隨即,他又正色道:「我明白你的擔心,但請相信我,我比你還害怕翠菊受到傷害,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她……哪怕拚盡我的生命。」

月桂瞳孔瞪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她震驚於跩哥任務的嚴重性,更震驚於跩哥沉重而宏大的愛意,她雖震撼,卻仍猶疑:「你究竟為何能為她付出這麼多?你們真正相熟才不到半年。」

她並非質疑自己的妹妹不能被這樣盛大的愛著,正相反,她妹妹就該配上這樣認真而深沉的愛,可是越是深沉卻莫名其妙的愛意,越是毫無道理,男人是最會演戲的,她必須保證這其中並不參雜謊言,她絕不會讓妹妹在男人的甜言蜜語中上當受騙。

她清楚地認識跩哥,所以也更加懷疑對方。她明白跩哥並非什麼重情的人,跩哥一直以來在她眼中都是個被寵壞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爺,他對人若即若離,哪怕連他在史萊哲林最好的朋友剎比和諾特,跩哥都不曾為他們付出太多真心,更不要說付出生命。

史萊哲林與馬份家族向來擅長趨利避害獨善其身,跩哥更是如此,別說生命,哪怕有從小的交情的剎比,遇到意外時跩哥甚至都不會幫對方哪怕擋下一次攻擊,他只會丟下對方逃跑。

更何況他與翠菊真正認識開始相處到現在也不過半年,跩哥卻已經能說出什麼為她付出生命,月桂可一個字都不會信。

跩哥一看就知道月桂對他的懷疑,他不怪對方多疑,原時空的他確實是不可能對一個人相識這麼短的時間就為對方要死要活,是誰都不可能,跩哥是膽小的懦夫,讓自己平安無事比所有友情愛情都要重要,可翠菊不一樣,他給翠菊的是二十年來日積月累的,長成參天大樹的愛意。

可這些他都無法告訴月桂。跩哥不懼地迎向月桂的雙眼:「在對的人面前,時間同虛設,何況,你怎麼知道我才跟她相熟半年?」

「或許,我們早在前世就相愛了。」

月桂緊抿著唇,顯然仍舊不相信跩哥的話,可跩哥嚴肅的臉色與認真的眼神卻不似做假,跩哥一向是漫不經心而無所謂的,她從未看過跩哥有如此堅定的眼神。

他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月桂不禁想,現在的跩哥,有點難與之前的跩哥連結起來,有一剎那,她幾乎都要認為把翠菊交給對方的話,翠菊真的會平安了。

她猶疑了半晌,終於鬆口:「……我暫時相信你,不過我會繼續監視你,也會繼續關注翠菊,有任何一丁點對翠局不利的部分,我都不會客氣。」她最後仍然再次說道。

「悉聽尊便。」跩哥微微欠身,笑了笑。他的神色沒有絲毫動搖,依舊堅定而認真。「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我也會希望你直接將翠菊帶走。」

他說罷,本來要走,卻又頓住了腳步,湊近熟睡著的翠菊,他的眼神柔和下來,輕柔地撥開翠菊臉上的碎髮,然後他將一瓶魔藥放入了月桂的衣服夾層。

「這是?」月桂疑惑的抬眸。

「是安神的魔藥,好好照顧她。」跩哥說完,轉身將雙手插入大衣口袋,踏入風雪之中,消失不見。

_Tbc.

這篇還是一點日常過渡,順便為我沒能寫到的原時空的跩翠添磚加瓦
我真的超愛寫回憶跟各種過去的插敘
下一章會開始後面的劇情~

最近現生比較忙,所以各未的留言可能不會即時回
但別擔心,所有的留言我都會回的 > <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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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殺機
 
恩不理居拎著小珍珠包,哼著歌走在從回辦公室的走廊上,她要去用辦公室的壁爐回家了,粉紅色的衣服和帽子裹住她矮胖的身軀,她帶著各種奢侈品戒指的冒牌貨的手相互搓著,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雀躍的心,終於!
 
麻種審議委員會成立了這麼久,部屬了這麼久,明天!明天終於可以開始審判那些骯髒的麻種了!恩不理居喜孜孜地想著,近乎迫不及待。她本就厭惡那堆血統噁心的傢伙,魔法部裡甚至還有麻種的雇員,她每次只要想到要和那些人處在同個辦公室呼吸同一片空氣就噁心的想吐。
 
而新部長上位後,就開始組織委員會準備審判麻種,她當然要大力支持,她等這個政策等這天等了不知道多久了!終於啊,終於可以清除那些討人厭的麻種,還魔法界一片清新的新氣象了。
 
明天是審議會實施的第一天,她作為委員會會長,自然坐鎮明天審議會的第一場審判,她光是想到那些有麻種家屬的魔法部員工擔心的焦頭爛額,還跑來巴結她求她的模樣就樂開了花。
 
她可是即將做成大事的人,可不會為其他人的巴結而動搖,她明天勢必得好好逼問那群低賤的麻種,不把這些麻種偷來的魔杖全折斷了將他們關起來,她就不姓恩不理居!
 
她晃動著肥胖的身軀,高興得忘我,所以絲毫沒有察覺身後的黑暗中即將迫近的危險,下班時間已過,所以魔法部長廊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一個黑影在月色照不到的陰影處一閃而過,瞬間扼住恩不理居的脖頸,恩不理居瞬間被嚇得花容失色,嚇得大叫起來。「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
 
「Ruhig(安靜)。」
 
恩不理居還沒報出她那位高權重的官名,就被殘忍地抹了喉,切割咒割斷了她的氣管與動脈,一片鮮紅流了滿地。
 
-
 
框啷——碰!魔法部長執行司長辦公室中傳來氣憤地踢砸東西的響聲,那聲音極大,大概整個桌子都被掀了,櫃子也被踢爛了,牙克厲氣極敗壞地聲音傳來:「廢物!廢物!一群廢物!全都是廢物!」
 
「怎麼連在魔法部裡面都可以被殺掉!?魔法部員工是幹什麼吃的!這樣我要怎麼跟主人交代!!」牙克厲氣瘋了,今天早上大家一上班,被割斷脖子陳屍在一片血水中的恩不理居引起了軒然大波。
 
恩不理居今天正要開始進行第一場麻種審判,就遭遇了這種事,一時間,全部都議論紛,一時間也沒有人願意淌這趟渾水,連審判都不能進行了。
 
牙克厲是早在佛地魔接管魔法部之前就在魔法部臥底的食死人,更是由他操控著希克泥這個新部長(他自認為的),所以佛地魔通常把魔法部放權給他,而如今佛地魔指派的麻種審議拖了這麼久無法執行,還出了這樣的事,到時候佛地魔怪罪下來,死的就不只是恩不理居了!
 
只要一想到今早恩不理居躺在血泊中的慘樣會變成自己,牙克厲就又氣又急,抓著滿頭亂髮,雙目赤紅,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這時,門被輕輕叩了兩下,朝內緩緩推開來。「司長,別那麼大火氣。」
 
牙克厲轉過頭,只見米歇爾.里希笑吟吟地站在門口,端著一杯茶,放到牙克厲的辦公桌前。牙克厲沒有領情,撇撇嘴:「你一個部長助理,不在希克泥身邊,跑來我這裡幹什麼?」
 
「正因為我是部長助理,我才更應該幫部長分憂,部長如今因為麻種審議會的事愁容滿面,我自然要幫忙,而司長是這事的主事者,我當然得過來找您了。」米歇爾一邊說,一邊揮著魔杖把牙克厲辦公室內被他砸得一團糟的物件恢復。一番話謙虛有禮,理由合情合理,進退得宜,找不出一絲破綻。
 
牙克厲半信半疑地坐回自己的辦公桌,讓米歇爾在他眼前坐下。他喝了一口茶,平復了一下怒氣與慌張:「說吧,你有什麼高見?」
 
「我猜測,我們內部可能出現了間諜。」米歇爾說。「否則以魔法部森嚴的戒備,根本無人能巧聲無息地潛進來殺死一個高層部員。」米歇爾巧妙地給了一個方向,卻又不明說哪邊有臥底該查哪邊,剩下的留白牙克厲會自己腦補,自然會開始疑神疑鬼,消磨內部的信任。
 
果然,牙克厲一聽就沉下臉:「我知道了。」他又抬起頭,他能感覺到米歇爾似乎還想講些什麼,比如新會長的人選,找個臨時的人主持審議會的建議……等等,沒想到什麼都沒有,米歇爾只是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
 
派西聽聞了恩不理居的慘死後嚇得半死,恩不理居在霍格華茲作威作福時他早已畢業了,而恩不理居在魔法部位高權重,甚至曾是他敬佩的對象,對於她當時堅持不信任哈利與鄧不利多而打壓他們的做法。現在當然不這麼想了,不過看到她如此慘死還是讓他嚇到了,心有餘悸。
 
接下來,牙克厲又用蠻橫咒讓希克泥又任命了一個新的委員會會長,但沒過多久又被殺掉了,一計索命咒直接悄無聲息地抹去這個人。
 
接下來的幾天,魔法部亂成一鍋粥,麻種審議會被一再地往後拖延,原因無他——所有委員會會長都被殺了。在恩不理居之後,只要部長新任命一個人來審判,那人就會被離奇殺死,已經死了五個了,至今沒有一個人能活到第一次審判。
 
魔法部自然在查,唯一的疑點便是,一開始的恩不理居是被人用殘忍的方法抹了脖子,相關鑑定人員來時說恩不理居的脖頸的裂口是參差不齊的鋸齒,說明那是極為精妙的切割咒,兇手故意不讓人立刻斷氣,不給她個痛快,而是控制的力道用淺淺的切割咒,割了無數刀折磨她,來回拉扯的多道切割咒交疊而成。
 
牙克厲讓希克泥用閃回咒驗了魔法部所有人的魔杖,但沒有找到任何一個人用了多個連續切割咒,這線索便憑空斷了,調查陷入僵局。可牙克厲又不覺得以魔法部的森嚴戒備其他人能進得來殺人,因此備感困惑。
 
但只有恩不理居是被高強的切割咒折磨至死,後面死掉的四位委員會會長,全是被索命咒所殺,能看出是立即而快速地直接死亡,兩者手法相差甚大,卻做出差不多的舉動,動機估計也相同,可從這疑點往下查,依舊什麼都查不出來。
 
倒是牙克厲這邊又起了疑心,除了恩不理居以外死掉的委員會會長,都是他剛讓希克泥任命不到幾小時就被殺,甚至被殺時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那人被任命了,因此,牙克厲自然將懷疑放到了被換血進來成為魔法部高層能接觸到機密的食死人們。
 
可食死人痛恨麻瓜,恨不得麻種審議會越早進行越好,怎麼會做出這種事?牙克厲不明白,接著又想道,或許這是故意混淆視聽呢,殺他任命的委員會會長只是反抗的象徵,實際上是不滿他掌握著魔法部的權力?
 
畢竟他如果連審議會都辦不好,到時候佛地魔降罪下來,他被拉下馬,那魔法部的權勢就會旁落他人。
 
執行司司長辦公室又傳來一陣氣急敗壞地砸東西的聲響,經過門前的米歇爾微微一笑,蠢笨的魚輕易地上鉤了,不枉費他這幾日連連跑到牙克厲跟前用建議的藉口引導他,在他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
 
派西真的被近期魔法部內頻傳的死訊嚇到了。這幾天他不管去哪都黏著米歇爾,成天膽戰心驚會不會從走廊哪裡就冒出個殺人犯把他割喉了。米歇爾被他纏得煩,嘲笑了他好幾次說殺人犯看到他這蠢樣都懶得殺了。派西對於這種揶揄只是翻了個白眼,卻還是盡可能地跟在米歇爾身邊。
 
不過他們在魔法部也不是純當臥底,魔法部的本質工作還是要做的,在沒工作的空閒時後,各部門的司長或副司長經常讓人來把米歇爾叫離他身邊,時間不長,不過時機倒是挺湊巧,派西每次在發現死訊趕過去時,經常看見別的部門的司長與米歇爾並肩而來。
 
他旁敲側擊的問過米歇爾,不過米歇爾只是托腮朝他歪了歪頭,笑他說是不是忌妒他受司長們歡迎啦?眼神沒有絲毫動搖,邏輯又縝密而合理,沒有絲毫破綻,米歇爾本身的人緣就很好,平時總裝的溫和愛幫忙,所以確實也常常有人叫走他,根本沒有人會發現他的異樣。
 
所以哪怕派西覺得有些奇怪,他也只能打哈哈略過這個話題。不過當死亡人數攀升到了六個人後,派西終於是忍不住了,他在一次米歇爾被執行司司長叫走時,悄悄地混在人流裡,跟了上去。
 
米歇爾確實進了司長辦公室,但派西貼到牆上時,卻發現沒有聽見任何東西,不是平常魔法部的隔音,是連一絲雜音都沒有的,完全的死寂,他上次遇過這種狀況還是——米歇爾親手在自己辦公室下的隔音保護咒。派西愈發疑惑,米歇爾雖然平時神秘,卻也沒有到和司長談話都要下隔音咒的地步。
 
接著,吱啊一聲,門開了,彷彿是被強風吹開般,派西躲在側邊,因此沒有看清門口的情況,不過他可以看到並沒有看到任何人走出來,等到他過去時,門已經被關上且由內鎖住了,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鎖起的門在派西思考時又巧聲無息地「被吹開」後關閉了。然後派西等了一刻鐘,就聽見隔壁樓傳來驚呼聲與尖叫聲,派西本來下意識就要衝過去,不過他克制住了。
 
他在原地頓了一會兒,果然看見米歇爾與司長牙克厲急匆匆地衝出門,往聲源方向前進,他們著急地連門都忘了帶上,派西走過時只見司長辦公室中的窗戶緊閉,所有東西整整齊齊,絲毫不見一絲風的身影。
 
等到派西也趕過去,看見魔法部的人在清理新上任的委員會會長屍體時,派西的臉色沉了下來,雖說他沒有搞懂具體發生了甚麼事,但這件事顯然肯定與米歇爾脫不了關係。
 
在事情結束後,米歇爾自然的過來與派西搭話,卻被派西一臉嚴肅地帶到辦公室中,這次他像米歇爾一樣,一進去就佈下天羅地網的防護罩,米歇爾正要感嘆他終於有點臥底的樣子了,就被派西猛地推著肩膀壓在了牆壁上。
 
「那些死掉的人,跟你有沒有關係?」派西緊咬著牙關,艱難地問,彷彿不願相信卻必須要相信一個殘酷的事實般。
 
米歇爾一聽,這才明白了這一齣是在這等著他呢。但他絲毫沒有被揭穿地驚慌,他也懶得欺瞞派西,只是氣定神閒地抱胸往牆上一靠:「如果我說有呢?」
 
 「你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被發現了你會進阿茲卡班的!」派西激動的說,還帶著對米歇爾的擔憂。
 
米歇爾卻瞇了瞇眼:「沒人能發現。」派西正要開口,就被他打斷:「你以為是你自己發現的嗎?是我故意露出破綻讓你發現的。」
 
派西一瞬間驚詫無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的眼裡有氣憤以及對邪惡本能的仇視,也有看著朋友變成怪物的痛心,他:「為什麼!?你不是在臥底嗎?你不是反對佛地魔嗎!?」
 
「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就是像佛地魔一樣的人,我一直以來都信錯了人……?」派西氣得渾身顫抖,雙目赤紅,臉上有種迷幻的瘋狂。
 
米歇爾卻沒有理會他的發瘋,他冷著一張臉,握住派西壓在他肩膀的手,直接大力將他的手甩開,用嘲諷地尖銳語氣刻薄地說:「怎麼,第一天認識我嗎?你難道以為我是你們那個仁慈正義,所以被佛地魔打成渣渣,大半成員都死在他手下的扮家家酒陣營的嗎?」
 
「閉嘴!!!」在第一代鳳凰會殞落時派西還很小,根本不認識那些鳳凰會的大人,可那些是他父母的家人與朋友,是為了抗擊佛地魔而犧牲的英雄,米歇爾……米歇爾憑什麼這麼說他們!!
 
「就是因為你們太仁慈,太溫和了。」米歇爾沒有停下,他侵略性的前傾,茶色捲髮也向前晃,手指隨著他的話語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戳進派西的肩膀,派西面如菜色,被戳得踉蹌,連連後退:「對待敵人都不敢趕盡殺絕,所以他們可以輕易地反撲,把你們都殺了。」
 
「那些人不是死在你所想像什麼英雄戰役裡,」米歇爾抬手指了指遙遠的天空,又回來惡狠狠地戳進派西的心口:「他們死於你們的慈悲為懷!」
 
派西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眼神麻木而空洞。米歇爾收了手,居高臨下地看著派西:「或許你不清楚,派西小朋友。」他故意喚道,咧起一個滑稽的笑。
 
「你仁慈,你下不了手,可佛地魔下得了手。從你決定臥底的那一刻,戰爭就開始了,慈悲打不贏戰爭,殘忍才可以。」他淡淡瞥派西一眼,平常溫柔的綠色雙眸此刻冰冷得可怕。
 
米歇爾他大步走近,彎下腰抬起派西的下巴,直視著他那雙驚慌與害怕的雙眼,柔聲開口:「害怕殺人?」
 
派西下意識點了點頭。
 
米歇爾卻沒有憐憫他的正義與慈悲,他看著對方真的升起希望的臉龐,在心中暗啐:天真到愚蠢的小羔羊,不該來這裡。他用力甩了手,把派西的臉甩掉,派西還在撫著疼痛無比的臉,就見米歇爾揚聲喊道:「那好。」
 
派西抬頭起來去看他,卻見他笑得殘酷,張開雙臂,捏起尖細的語調,大聲道:「那你回家去吧,回到媽媽的懷抱裡,這樣就不用殺人了!
 
派西渾身抖如篩糠,這是他第一次,直面如此尖銳的敵意,面前的人不只是嘲諷他,面前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真的可以悄聲無息地殺了自己。派西感覺冷汗從背脊流下,可是他卻仍挺直了背脊。
 
他不回去,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如今回去只會讓佛地魔降罪於他,甚至牽連衛斯理家族,他必須留下,他只能留下。所以他飛快地搖搖頭,穩住自己顫抖的嗓音:「我……我要留下。」
 
_Tbc.

魔法部劇情來啦~
我其實很喜歡這種,為了達成一個目的地,用很極端的手段的這種人
當然只在虛擬世界中啦,不過別看米歇爾這裡好像很看透人性的跩樣,其實米歇爾是一個從出生就在和平年代的人,到現在沒有經歷過半場戰爭
但是從小就被家族灌輸聖徒的思想,所以個性跟想法才變成這樣的
跟葛林戴華德一樣以要達成的目的為重
只要能達成,用多殘忍的方法都沒關係

這段派西跟米歇爾吵架的部分下一章還有一段
本來是寫在一起的,為了情緒連貫性等等,但是一篇實在寫不下暴字數了
所以就放到下一章,其他的比如說我寫這段吵架的想法,都會在下一章吵完(?)之後的作者的話中再一起講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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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提線木偶

米歇爾高高挑起了眉,饒有興味地看進了派西的堅定的雙眼,然後他提著派西的領子,把他整個人扯起來,摔倒一旁的沙發上,然後坐到了對面。

派西猶豫半晌:「我會留下,我會想辦法做我的事,可、可是他們是無辜的人……我無法對無辜的人下手。」派西幾乎是對著眼前米歇爾站著的虛空呢喃出聲。

「無辜?這世上沒有什麼人是無辜的,包括我,包括你。」米歇爾冷淡地打斷他。

他緊盯著派西的眼,朝他細數:「你可知這審議會若是成功舉行,有多少麻瓜出身的巫師會被折斷魔杖、丟進大牢中折磨至死嗎?又有多少人會在逃亡的路上被想要賞金的人給打暈綁走?還會有多少人一生只能見不得光的躲藏至死?」

「還是你要跳出來用你和平的方法反對審議會,然後被食死人當靶子打死?」

「還是……因為你是純血,所以雖然口口聲聲說不歧視麻種,卻毫不在意他們的死活?」米歇爾尖酸刻薄地刺道。

派西臉色鐵青,他們家作為著名的純血叛徒,自然從來不歧視麻瓜種,可是、可是……作為流淌著純血的既得利益者,他確實平常不會特別去注意到社會對麻瓜血統的壓迫,因為疼也疼不到他身上。

他有混血或麻瓜出身的朋友,若他們有困難,他也一定願意挺身而出,但他確實無法真的站在麻瓜出身這個群體中去為他們設想,因為他終究不是。

正如這次一般,派西只看到了米歇爾殺了人,卻沒看到審議會背後是對千百麻瓜出身巫師的壓迫與剝削還有踐踏。

這樣……不就和馬份那種他曾經唾棄的純血家族沒兩樣嗎!?派西感覺到彷彿有一頭冷水兜頭澆下,他渾身濕透,動彈不得。

他顫抖了一下唇,輕道:「你、你不是也是純血嗎……你有甚麼資格說我?」他慌了,慌張地想尋求支持,好證明自己和那些冷血的純血不同,他有人性,他是好人。

米歇爾是純血不假,也確實完全不在乎麻瓜出身的人,他們是死是活本就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他們被折磨被監禁被剝奪魔法都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他沒有那麼多氾濫的慈悲心,說實話,他本來根本不想去管這個審議會的,審議會怎樣都礙不到他,佛地魔要麻瓜血統去死,那就讓他們都去死好了,他的目標只有殺了佛地魔,沒有要救天下人。

只是這次葛林戴華德特別下令讓要麻種審議會無法執行,他才出手的。他剛剛冠冕堂皇一番話只是為了讓派西認清事實罷了。派西太沒有一個作為臥底的認知了,他還做著他的春秋大夢,要保護家人,要打敗佛地魔,卻帶著一顆聖母心,一個攻擊性咒語都不敢用

可米歇爾只是笑:「可我做出行動了啊。」

他起身為自己泡了杯咖啡:「我討厭麻瓜,也不算喜歡麻種,甚至可以算是個純血至上主義者,可我為他們做事了,我為了他們付出了努力。」米歇爾端著咖啡回來坐下。

「你又做了什麼?」米歇爾攤手道:「不歧視他們,和他們做朋友嗎?」他惡劣地笑起來。

「本來就沒有永遠的正義,沒有一定的對錯,沒有什麼徹底該死的壞人,跟全然無辜的好人,這也不是個壞人去死好人活下的簡單世界。」米歇爾悠閒地喝了口咖啡。「你自以為的正義舉動,或許在某些人眼裡是他所有苦難的加害者;你認為的罪無可赦,或許在某些人眼裡是救贖的光明。」

「這才是你所處的世界,派西•衛斯里,睜開眼睛看看,別再自欺欺人了。」米歇爾落下了結語,將咖啡杯磕在桌上,發出一聲脆響。

派西陷入了長久以來的沉默,他從小經歷的價值觀才在魔法部長被殺時整個被顛覆而已,如今,又被米歇爾從內而外的,暴力地整個打碎,他被碎裂一地的玻璃給割傷,感覺所有觀念道德與正義都在剝離自己,離自己而去。

他在破碎之中茫然無措,暈頭轉向,他從前的行事被指責,他的觀念被粉碎,他的認知被扭曲,他的全身被肢解開來,米歇爾將他的臟器一一解剖,滿手血腥地將血淋淋的內裡呈給他看,黑色而濃稠的血在其中流淌,震得派西頭暈目眩。

所幸米歇爾似乎也覺得今天對派西的刺激夠了,他拿起空了的咖啡杯,輕輕掃了他一眼,然後拂袖轉身就走。「好好想想吧。」

米歇爾嗤笑地離開派西的辦公室,回想起今天早上發生的一連串事情。

其實他早就知道派西注意到端倪了,派西向來敏銳,善於收集資料並且統整,這是他的天賦,也是他長年在魔法部打滾換來的能力與經驗。一般的魔法部部員忙碌無比,沒時間去注意別人,而食死人頂替的魔法部員大多只是佔著個職位,平常壓根不做事,恐怕連米歇爾是誰都不知道。

何況,米歇爾本就人緣好深受重用,這是全部上下都知道的事,因此他頻頻跟各部司長與副司長會面並一同出現本是常事。所以其他人哪怕注意到米歇爾的異常,也只是一閃而過就消失的疑慮,不過派西卻將這些蛛絲馬跡一一串起來了,那除了歸功於他強大的拼湊統合能力以外,還有因為他看穿了米歇爾。

自從派西進來臥底後,米歇爾在他面前就不裝那個笑容滿面的溫柔助理了,因此派西不會被他所偽裝的表象欺騙,而能夠看清其下的本質。這樣的人才之前的魔法部長與司長居然都不知道重用?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他不介意派西發現,派西跟他有相同的目的,卻沒有相同的覺悟,他有心想做臥底幫助鳳凰會與家人,可一輩子剛正不阿的正經先生,哪會做臥底?他是個不合格的臥底,他無法承受極刑,保密工作不到位,更沒有掌握情勢走向與人命的覺悟。

缺乏這些的派西繼續待在魔法部,只會是個未爆彈。以派西的能力,是有能力成為一個好的臥底的,只是他被困在他正義的心坎中跨越不過去,米歇爾便只好幫他一把,讓他徹底看清一切。

因此,米歇爾今天早上去牙克厲辦公室時,假裝沒有看見跟在他身後鬼鬼祟祟的派西,他照著原本的計畫拐進辦公室當中,熟練地給整個辦公室施隔音咒,眼前的牙克厲看他這樣以為是要談甚麼機密,頓時重視起來,身體前傾看起來有些著急:「發生什麼了?」

明明是他將米歇爾叫來的,卻問他發生什麼了,不過這是當然的,因為連方才傳話的人都只是中了米歇爾的蠻橫咒罷了。米歇爾神色淡淡,沒有回答他,只是舉起魔杖直指牙克厲的頭,輕聲開口:「諤諤令。」

牙克厲瞬間神色恍惚,呆若木雞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米歇爾滿意地露出微笑,伸手在自己頭上畫了個圈,讓幻身咒從頭澆下,他的身體由上而下逐漸變得透明,他伸出手確認過後,便開了門走出去——當然,在旁人眼裡,便是風太大將門吹開罷了。

等米歇爾走遠之後,牙克厲辦公室的門就碰地一聲關上鎖好了。

米歇爾潛行在魔法部的人群之間,他必須非常小心,因為哪怕幻身咒能隱藏自己,卻只阻擋了人們的視線,他還是有體積的存在,而魔法部人來人往,因此他小心翼翼地穿梭後,來到了目標的面前,那是不久前剛被任命成委員會會長的瓦頓·麥奈。

在發生之前的一連串事件之後,新的委員會會長自然會害怕、防備,可對他們來說,敵在暗,我在明,何況他們一天有那麼長的時間待在魔法部,根本無法每一分每一秒都豎起十二萬分的警覺心,那麼,要被米歇爾抓到漏洞便可說是易如反掌。

麥奈為了避免被暗殺,這幾天連在辦公室都要至少有個第二個人在場,避免落單,可是不管一人還是多人,都是沒用的,米歇爾盯著前面正在與人攀談,並認為站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中不會有事的麥奈,虛掩於盆栽後,讓不透明的魔杖從中伸出:「啊哇呾喀呾啦。」

麥奈瞬間渾身僵硬,彷彿身中驚雷,然後碰地一聲,在所有人面前直挺挺地倒下。周邊部員的臉上立刻出現一種恐懼至極的駭然,那種死神在每分每秒中如影隨形的極致的絕望與驚悚。

有人高聲尖叫,有人已經跌坐在了地上,膝行用爬的離開,口中唸唸有詞地喊著:「詛咒、這……這一定是詛咒!這該死的職位被詛咒了!」他神色瘋癲。

不過這些,早就轉身溜走的米歇爾根本沒有聽到,他極快速地回去牙克厲的辦公室,然後等到方才的驚慌蔓延到這裡來,他才解除了牙克厲的蠻橫咒,接著,換上一副年輕人第一次目睹殺人現場的驚慌模樣:「司長,又出事了!」

「什麼!?」牙克厲震驚地拍桌站起,氣憤無比,立刻甩開門衝了出去,米歇爾自然也跟在身後,然後他用餘光瞄著牆角的派西,隱下一抹微笑,加快了腳步。

後來發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這是必須的手段,若是要讓派西醒過來,只有讓他看看現實。米歇爾一邊想,一邊在自己的辦公室中,將情報遞了出去。

-

鄧不利多與葛林戴華德窩在客廳的沙發上,享受著溫甜的酒——當然,鄧不利多那杯是熱可可——與溫暖的壁爐。

鄧不利多身旁的棒針在他的魔法下勤勞地編織著織物,據他所暗示,那是要給葛林戴華德穿的,但葛林戴華德光是瞥了一眼上面那浮誇的圖案,就不是很想去想像這種可能性。當然,除了這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因為我們都知道他最後還是會穿的——一切都愜意無比。

「慕尼黑的夏天是什麼樣的?」鄧不利多雙手捧著熱可可,偏頭貼近他,突然問道。「好像自從我們來這裡,這裡一直是雪天。」他們對夏天向來有著別樣的鍾情。

葛林戴華德偏頭吻了吻他的眼角,才開始回答問題,他回想了下,沒帶多少懷念地道:「你知道,我實際上只在慕尼黑住了不到十年,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別太期待。」

「慕尼黑的夏天非常無聊,太溫和、太平淡,少了夏天的熱烈,大部分人都跑到南義去度假了,雖然天氣比一天到晚下雨的英國好多了——」他故意道,引來了鄧不利多一個並不帶有責怪意味的無奈白眼。

「——但根本比不上高錐客洞的夏天。」他陷在沙發中嘟囔道。不知道是在抱怨慕尼黑,還是在懷念高錐客洞。

鄧不利多聞言咯咯笑起來,牽起他的手與他握住:「那我們明年一起回去高錐客洞過一個比較不無聊的夏天吧。」也會是我們共度的第二個夏天。他眨眨眼。

鄧不利多與葛林戴華德的對話向來帶著只有他們彼此了解的深意,而非普通情人間的密語。鄧不利多這是在試探葛林戴華德,上次葛林戴華德昏倒時,治療師說是體弱著涼感冒,可鄧不利多可沒有那麼笨,他清楚葛林戴華德的身體,他知道對方或許在瞞著自己,因為各式各樣沒必要的顧慮,所以他在試探對方還有多久,也在試探他願不願意告訴他。

葛林戴華德自然聽出來了,不過他面色不改,一點也不給鄧不利多任何套話的機會,只是微笑著握緊了鄧不利多的手:「好。」

但鄧不利多當然不會放過他,等到葛林戴華德在沙發中睡著後——或許是監獄裡不見天日、不規律作息、長期睡眠的後遺症,葛林戴華德出獄後也還是無法跟著白天黑夜的節奏去睡覺,總是斷斷續續、睡睡醒醒,碎片式的睡眠——鄧不利多便起身了。

文達似乎被葛林戴華德派出去了不在屋中,他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芭蒂達的住處,前來拜訪她。芭蒂達依舊和藹,如同從前在高錐客洞時他去串門被親切迎接的模樣,至今仍不曾改。

「我以為你只顧著蓋爾,都忘了我這老太婆了呢。」芭蒂達笑著打趣鄧不利多,她當然知道他們的感情以及他們在做的事,平時沒事並不會去打擾他們,所以哪怕鄧不利多來葛林戴華德莊園的次數並不少,卻極少見到芭蒂達。

「怎麼會?我總是記掛著您的。」鄧不利多也笑著回應道,若是面對別人,他在這種時刻通常會雲淡風輕地笑自己老了糊塗了、忘記了,不過這招對芭蒂達可不管用,她可比這間屋子裡的每一個人都老呢!

_Tbc.

作者的話:
這裡米歇爾跟派西的衝突是也是另一種版本的鄧不利多和葛林戴華德(陣營)的衝突,畢竟他們雖然現在有同樣的目標,可是在乎的與方法用的都不一樣,這是無法轉變的
米歇爾在作品中的定位不是反派(畢竟GG都是主角團了)
但他從來不是好人,也不如鳳凰會溫和,他心如蛇蠍,手段狠辣,是葛林戴華德的走狗,代表的是他的意志,而他是歐洲大陸的純血,所以討厭麻瓜跟麻瓜出身是必然的,歧視是錯的但在有些人的觀念中就是根深蒂固,這是他人設的一部分

各位抱歉我又忘記更新了TT
今天期末考最近太忙了,所以這篇也沒有再修過錯字,歡迎捉蟲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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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考完試了!滿血復活來回留言了
暑假會更努力累積更多積稿的

@mindy2220
很感謝你可以好好欣賞我寫出來的角色
因為他們的描寫確實很少,很難揣摩,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所以我寫的其實是加了很多個人揣摩的,我想像中的他們的樣子
很高興能得到認可

我也很喜歡跩哥,看到他被翠菊拯救、改變,後來變得成熟穩重,回過頭去呵護妻子,這段歷程和故事都是我一直很喜歡,也在跩翠的關係中一直著重的一點

魁地奇的部分其實我一開始也不太懂哈哈
畢竟看小說的時候我們都是跟著哈利的視角,比較熟的也都是葛萊分多的人
所以為了寫史萊哲林這場魁地奇,我回去把原著第六集這場比賽前後包括訓練的部分都重看了好幾遍,也去查了一下各年代的史萊哲林的魁地奇球員都有哪些人
原著又有哪些出場了卻沒被深入寫到的龍套角色,想讓他們在另一個視角的世界中,在我的文裡大放異彩

魯休思跟水仙也是我很喜歡的一對,暫時不會讓他們死的www
阿不思平時都太端著太緊繃了,是時候讓他放鬆一下了

蓋勒的過去那一段也是我自己很喜歡的,其實我一開始很擔心這樣寫會不會不好,感覺在故意虐待角色,或用他的苦難來為他洗白,不過其實我都只是想寫出更多不同面向的葛林戴華德而已
我也很喜歡蓋勒,對於GGAD其實一開始我是更喜歡阿不思的,但隨著深入了解與揣摩,現在反而更喜歡蓋勒了

非常感謝你的閱讀與評論 <3

小鷹 @night_sky_o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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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恭喜娜塔莎考完試🎉
接下來輪到我考試了😅
總之我還是爬回來看文了,是錯覺還是我真的錯過很多東西呀⋯⋯怎麼最近這幾篇更新都看起來有夠陌生🤣

越來越喜歡米歇爾和派西的互動,為了讓派西認清事實他也是用心良苦耶,唉。(CP感好重(毆
可是、可是……作為流淌著純血的既得利益者,他確實平常不會特別去注意到社會對麻瓜血統的壓迫,因為疼也疼不到他身上。

這一句「既得利益者」,在螢幕前閱讀也瞬間有種忽然意識到什麼而覺醒的感覺⋯⋯像是現實生活的縮影。

唉然後那兩個老人真的很有意思呢(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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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_sky_owl
小鷹考試加油!
不熟悉可能是因為前面還在日常,現在跳到魔法部的劇情向來了吧www
我也很喜歡他們兩個的互動,覺得他們有點像另一種類型的GGAD
米歇爾是從小受著聖徒教育,卻沒有本人殘忍的小黑巫師,派西則是和鄧不利多一樣受家庭所苦卻又渴望權力向上爬的小正經
有著類似生長環境卻不同個性的兩人,作為GGAD的對照組我覺得很有趣

既得利益者那一段是我揣摩的
我知道衛斯理家親麻瓜,不歧視麻瓜血統,對他們也都很親切
但我覺得仍然是不一樣的,衛斯理家是很好的人
看到麻瓜出身的朋友有困難也一定會幫忙
但壓迫沒有降臨到自己身上時所釋出的善意,跟受著壓迫的人的感受一定是不同的
衛斯理家再怎麼被其他純血家族當作叛徒對待
他們依舊是純血,在巫師的環境長大
那終究還是沒辦法完全設身處地的同理麻瓜出身者
因為當你得到利益是理所當然的時候,你可能會分給路邊有需要的人,卻不會去真正注意有哪些群體沒得到,他們又正經歷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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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血色月光
 
芭蒂達讓他進來,一邊泡著茶,一邊感嘆道:「不用管我,你能多念著蓋爾就好了,那孩子每次做起什麼事來就不管不顧,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羅齊爾那個小姑娘雖說盡心盡力,可她也是蓋爾說一不二的類型。」她誇張地哀嘆道,端著茶杯走過去。
 
芭蒂達的房間很大,幾乎有她在英國的房子中一整個客廳加上廚房那麼大,鄧不利多在芭蒂達房間內的沙發坐下,接過茶向她道了謝,嘆口氣:「這也是我擔心的,蓋爾是擅長隱忍的人,從前的經歷讓他學會把所有弱點隱藏,永不示弱。」
 
「蓋爾向來是這個性子,也只有你能勸得下他。」芭蒂達知道不該過渡干涉小輩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像葛林戴華德這樣像來有主見的人。可她還是忍不住擔憂,蓋爾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視作親子般疼愛的孩子。
 
鄧不利多卻苦笑地搖搖頭:「他雖然不會對我隱藏弱點,可他也為了不讓我擔憂,而瞞著我他的身體狀況。」
 
「所以我才希望巴沙特夫人幫我多照看蓋爾,我不能無時無刻在這裡,文達女士又不會違抗蓋爾,只有您能勸他,蓋爾總會聽您的。」鄧不利多說。
 
「你說什麼呢?」芭蒂達抬頭訝異地瞥了他一眼,彷彿優等生鄧不利多剛剛說出了一加一等於三似的。「當年在高錐客洞,蓋爾天天不是跑出去探險到半夜不回來,就是關在房間裡搗鼓他的魔藥忘了時間,我連勸他吃飯都勸不下來,這些年他愈發叛逆,我怎麼管得住?」
 
「你啊就是太溫柔了,可不能慣著那孩子,他下次要是不休息你就一發魔咒把他綑床上去。萬事解決。」芭蒂達說。
 
鄧不利多被芭蒂達的想像給逗笑了,又想起當年芭蒂達天天操心他的姪孫,而蓋勒一天到晚帶著他逍遙不回家的時候。而且芭蒂達說蓋勒「這些年愈發叛逆」的口吻,彷彿他兒時是個乖巧的小天使似的,但葛林戴華德可從小就是混世小霸王呀。
 
「當時你管不到他是他太會逃了,您逮不到他。」鄧不利多眉眼彎彎,腦海中浮現蓋勒從前躲著芭蒂達帶他出去玩,玩到大半夜芭蒂達來找人,他又拉著他的手逃跑,芭蒂達在後面追趕的情景,鄧不利多笑得更加開心。
 
「可如今他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他現在的身體也逃不了了,您就可以好好的管教他了。」鄧不利多繼續說,彷彿是學生搗蛋後叫了家長來商談,勸導家長管教自家孩子的學校導師一般。
 
芭蒂達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她這才點點頭:「我會盡量,不過我老啦,阿不思,管不動你們這些孩子啦。」
 
「巴沙特夫人太謙虛了,從前蓋爾就最怕您嘮叨,您是我看過唯一能使喚蓋爾的人。」鄧不利多又說,想起從前那蓋爾天天往外跑,所以芭蒂達勒令他在家幫她整理書櫃、以及整理史料時,他怨聲載道的模樣。
 
芭蒂達的藏書可是數一數二的豐富,一旦被派了差事,蓋勒就有好幾天無法往外跑,當時的蓋勒耐不住漫長無聊的重複過程,把阿不思拉來和他一起,總是一邊跟他大聲抱怨著芭蒂達的「暴政」,一邊手腳不停地整理著書籍。
 
阿不思可是將這些看在眼裡,知曉蓋勒並沒有真的在埋怨芭蒂達,蓋勒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是清楚,若是他真的不願去做的,那麼沒有任何人能夠逼迫他去做。蓋勒是真的尊敬芭蒂達,才會願意聽她的「差遣」。
 
鄧不利多知道芭蒂達會做到的,他絲毫不擔心,世上唯一管得動葛林戴華德的人也就只有芭蒂達了。因此他又與芭蒂達寒暄了幾句,芭蒂達終於答應要好好照顧他的姪孫後,他便離開了。
 
爐火熊熊燃燒著,葛林戴華德仍在客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文達從外頭接到米歇爾的密信,悄聲靠近,她本意不想吵醒葛林戴華德,只想先放在桌前等他醒來了再看,但葛林戴華德是個警覺又敏銳的,僅僅是信紙輕置於桌面的摩擦聲就讓他睜開了雙眼。
 
淺色睫毛輕顫,異瞳中帶著些許疲憊,卻依舊銳利,絲毫不見睡意:「米歇爾?」
 
「是。」文達應聲。
 
葛林戴華德托起信紙俐落拆開,快速掃視起來,接著滿意地頷首:「他做的不錯。」
 
其實讓派西醒悟這件事是葛林戴華德的主意,葛林戴華德上次召見了米歇爾,因為鄧不利多希望米歇爾多照顧派西的訴求,他也暗示了幾句派西是自己人要多提點,不過米歇爾當即皺起了眉,聰明如他,自然知道這不是葛林戴華德的意思,這想必是和葛林戴華德合作的派西那邊的鳳凰會的意思。
 
因此米歇爾只好向葛林戴華德坦白,說派西壓根不適合當臥底,以他的行事作風和覺悟,遲早有天會害他們露出馬腳,到時候他便只能拋棄他,捨棄他保自己,這才是他的作風,以及聖徒的作風。
 
聖徒內部一向不看血統、不看性別、不看背景,只看能力,有能者居上,無能者被捨棄是必然的命運,要割除雜草才能茂盛,要拋棄弱者,聖徒才能壯大,這在聖徒中,是三歲小孩都能明白的道理。
 
聖徒中從來沒有強者幫助提攜弱者這樣的道理。哪怕米歇爾從未真的親生經歷過葛林戴華德強盛時期的聖徒運作,也並未真的身處其中過,但從小受叔公的耳濡目染,他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果然,聽見他的話,葛林戴華德摸著下巴沉思起來。葛林戴華德精明無比,知道在臥底這種事上,讓一個拖後腿的牽連重要的臥底那必然是下下策,可是那小孩如今已經投誠,甚至長期處於人家的第二個大本營當中,要是捨棄他,佛地魔絕對不會放過他,他必死無疑。
 
鄧不利多不會希望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希望他的那些小屁孩都平安。真是難搞,葛林戴華德悠悠嘆了口氣,無奈於自己的優柔寡斷,他從前從不需要操心這種事,有人來抱怨行動中有人能力不足,捨了便是,哪有這麼多意氣用事的時候,真不知道阿不思一天到晚擔心這關心那的,到底是怎麼管手下的。
 
葛林戴華德不會妥協於讓自己的人去遷就派西,但他也不想讓鄧不利多傷心,因此他想了想後,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譏諷道:「呵,那破學校培育出的小雞仔就是那樣,只會躲在那個大聖人的羽翼下,沒了他成不了任何事。」
 
然後,他又攤手,意味深長道:「既然阿不思護著他,不願意教他領悟世間險惡,那就由我們代勞吧。」
 
「你知道該怎麼做。」
 
米歇爾如同醍醐灌頂,瞬間明白了,他揚起微笑立刻應道:「是,先生。」
 
而如今米歇爾確實完美做到了,葛林戴華德可不會憐惜派西受傷的小心靈,道德感太高的人無法在戰場上活下去,戰場上可從來沒有甚麼正義必定會打敗邪惡,只有適者生存才是亙古的道理。


反正遲早也是要上戰場的,鄧不利多若是只會培養善良正直的學生,不會培養戰士,那就由他來吧。葛林戴華德虛掩上信紙,放回桌上,思索半晌道:「小羅齊爾那邊行動了嗎?」他指的是薇拉。
 
「當然。」文達露出一個微笑,葛林戴華德很熟悉這表情,這代表一切計劃都在她的掌控下順利進行,他只需要安心繼續下指示就好,文達向來如此優秀。
 
「好姑娘。」葛林戴華德也笑了。「這下小湯姆就不會再有心力搞他的破審議會了。」他凝視向窗外的風雪,露出一個拭目以待的自信神情。
 
文達頓了頓,躊躇半晌:「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葛林戴華德點點頭,他對自己人向來寬容,文達有些猶疑地問:「先生,您只是想阻止審議會進行,那便像後面幾個死掉的委員長那樣都授意讓米歇爾殺了就好,您身子不好,為何還要親自去殺了恩不理居?」
 
葛林戴華德聞言只是笑了笑:「若只是為了達成任務而殺人,米歇爾便足以,可我不想讓那老蛤蟆這麼輕鬆地死去。」他回來後也調查過霍格華茲與魔法部,得知了夫子在位期間的一系列荒唐事,與恩不理居在霍格華茲大搖大擺作威作福甚至把鄧不利多趕出學校去的事。
 
「不是很喜歡把別人趕下他的位置嗎?那她自己的位置也別坐了。」葛林戴華德冷哼一聲,他本就討厭魔法部的人,更別說這種被權力腐蝕到不分是非的智障了。
 
雖說鄧不利多從不需要他替他出氣,可他就是看不過去。葛林戴華德悶悶地想,人人都怕他,卻沒有人會害怕鄧不利多,而鄧不利多能力甚至比他還強!因為鄧不利多總是為了他人而一再收斂、一再謙虛,又對不管哪個白癡都溫柔得要命。
 
鄧不利多總是把人性想得太良善,覺得只要自己讓步對方就也會收手,卻不知他的讓步只是讓別人變本加厲地踩到他頭上去罷了。鄧不利多為了和平會隱忍,他葛林戴華德可不會,他從來就是個錙銖必報的性子。
 
因此他特意授意了米歇爾,將恩不理居留給他。那天米歇爾用公事纏著恩不理居,一路聊到了大家都下班的夜晚,而葛林戴華德則在夜中潛入了魔法部,魔法部的防禦機制對他來說跟紙糊的一樣,他是老了,能力卻沒有生疏,而且頂替原本部員的那群食死人也沒怎麼在工作。
 
他用噩噩令輕鬆晃過看首的巫師,照著米歇爾給的情報,蹲守在恩不理居辦公室途經走廊上的陰影之中。
 
不一會兒,他就見到一隻矮胖的粉紅蛤蟆,雀躍地,蹦蹦跳跳地,哼著歌走過來,提著可笑的小珍珠提包,與粉得噁心的的毛衣與包臀裙,她還在為明天能審判麻種而高興呢,殊不知大難臨頭,葛林戴華德冷笑。
 
黑夜中暗影幢幢,眠龍的利牙大開,尖爪已悄悄從黑夜中伸出,宛如死神的鐮刀一般在瞬間便扼住恩不理居的脖頸。
 
恩不理居奮力掙扎起來,或許是死到臨頭爆發出的力量吧,她真的差點把出獄後體格變差了的葛林戴華德甩開,不過葛林戴華德死死地壓住她,她掙扎不過,便開始驚聲尖叫,並大喊著說自己是個什麼委員長。
 
葛林戴華德在心裡冷笑一聲,他殺過的魔法部部長就有好幾個,更別說魔法部高官,她這種人,他全盛時期一次能殺幾百個。
 
恩不理居渾身顫抖著,怕死的感覺充斥全身,幾乎要漫過頭頂,將她淹沒。她哆哆嗦嗦的,慌不擇路般地喃喃自語:「你要什麼?要錢嗎?還是要權力?我都可以給你……」
 
葛林戴華德沒有說話,只是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高高揚起眉。
 
「你殺了我是重罪,要去阿茲卡班的,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給你減刑,我是魔法部的高官,很厲害的……」恩不理居被嚇出了哭腔,全身劇烈顫抖到像痙攣一般,她飛快地不停講著一連串顫抖無比的話。「你究竟是誰!?這是英國境內,是英國魔法部的地盤,你若是在這裏對我動手……」
 
「Ruhig(安靜)。」葛林戴華德低聲道。
 
他輕輕掀開兜帽,在月光下現身,他蒼白的皮膚在月光照耀下更顯慘白,配合他枯槁的皮膚,彷彿一具屍體,他猛地睜開那雙銳利而有神的異色瞳,黑暗中那雙鬼魅的瞳孔明亮得彷彿在發光,恩不理居瞬間嚇到連顫慄都忘記了。
 
「葛……葛林……你……不是死……」
 
沒等她說完,葛林戴華德就咧起一個陰森而恐怖的笑意,他用魔杖狠狠一劃,利刃割破了恩不理居的脖頸,鮮血像噴泉一樣噴出來,從中心四散,濺了一地,葛林戴華德沒有停手,他只是又割了一下,再一下,哪怕是割斷動脈,要死也需要幾分鐘,所以他手部動作不停,用一下比一下更狠的切割咒疊加在那個致命的傷口上。
 
直到整個脖子的肉幾乎都被劃爛了,恩不理居也斷氣了,葛林戴華德才鬆開手退開,讓恩不理居重重跌落到地面,又濺起一圈血花,像個了無聲息的,破爛的布偶。
 
葛林戴華德身上的黑袍全都被血而浸濕,鮮紅的血噴濺到了他發白的髮絲上,與淺色的眼睫毛上,乃至他的大半張臉,從他的下顎垂落,血滴從他的瀏海聚集,滴,落在地板上的血水中,發出一聲無害的水滴聲。葛林戴華德用滿是血的手撩起劉海,將瀏海往後梳,又居高臨下地看了恩不理居的屍體一眼,沾血沉重的黑袍一甩,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無盡的黑夜,被染成鮮紅,彷彿連月都被被這殺意扭曲為駭人的血月。
 
_Tbc.

鄧不利多與芭蒂達:其樂融融家長座談會,談該怎麼管教壞小孩
葛林戴華德:正在作亂的壞小孩本人(喂不是

最近在寫日常真的卡文卡死了TT
從戰鬥苦手變成日常苦守了嗎現在(不然你到底會寫什麼
原著能寫出那麼多吃飯上課的日常,還完全不無聊或像流水帳真的太厲害了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2
59.蜘蛛織網
 
跩哥是被一陣叮鈴框啷吵醒的,他不耐地在被窩中嘟囔一聲,用枕頭蓋住自己的頭,試圖再次睡去,那些煩人的食死人!
 
從前馬份莊園一直很安靜,畢竟偌大的莊園只有他和父母三人,唯一吵的時候只有他兒時調皮在莊園裡跑跳玩鬧的時候,自從他不再像幼兒一樣鬧騰,馬份莊園便一向寧靜且無比舒適,哪怕父母早起也只會有煮咖啡以及早餐烹調的細碎聲響。
 
可自從食死人大批入駐之後,跩哥便時常被吵得不得安寧,食死人大多都是純血家族的人,純血家族除了去魔法部謀點權力以外,都是一堆不用工作的有錢閒人,導致佛地魔任何時候都有任務能派,也有食死人能去執行任務,不管是在三更半夜或是大清晨。
 
那些人都不用睡覺的?跩哥在心裡大喊,他本來以為又是一次奇怪時間點的任務才導致客廳吵鬧,還想繼續睡,卻似乎又聽見佛地魔的怒吼聲與不知道誰的哀求。
 
發生什麼事了?跩哥有些疑惑地在被窩中豎起耳朵,這並不是平常出任務會有的聲響,會有這種情況的只有一個原因,食死人的勢力折損或任務失敗了。一想到這裡,跩哥也顧不上睡什麼回籠覺了,他立刻起身隨意套上衣服後就去了客廳。
 
在快踏入客廳時他特意放緩了腳步,整理了一下儀容,看起來就只是剛起床來吃點早餐的孩子,客廳果然圍了不少人,跩哥發現今天居然連石內卜也在!石內卜沒有看他,想來是為了不起疑。
 
跩哥穿過客廳,故意不往佛地魔那裡看,先去廚房拿了杯牛奶後,這才慢悠悠地渡到貝拉身旁:「姨媽,發生什麼事了?主人怎麼這麼生氣?」
 
貝拉看起來心情特別好,她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在他身旁笑:「牙克厲那個白癡把事做砸了,主人讓他掌管整個魔法部,結果現在連麻種審議會都搞不下去,哈!真是廢物。」
 
而正如貝拉所說,牙克厲正跪在佛地魔腳邊哭哭啼啼的跪求原諒,而佛地魔正在大發雷霆,把其他食死人送上來試圖讓他消氣的茶整盤掃到了桌下,魯休思買的那昂貴的德國梅森瓷茶杯就這樣被摔成碎片,跩哥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那可是母親最喜歡的茶杯——所以才會放在廚房最顯眼的位置,以致於被食死人拿去用了。
 
「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竟敢、竟敢……我要殺了他!!」佛地魔在中央不停踱步,怒吼著,他輕抬魔杖,牙克厲就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掐著脖子整個提到了半空之中,他淚流滿面地哀嚎著:「主人、主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會找到兇手的,我會找到兇手的……我會親自將他抓來您的面前……求求您,主人……」
 
佛地魔那雙血紅的蛇瞳瞇起,看起來幾乎下一秒就要掐死牙克厲,難得出現在馬份莊園的石內卜卻在此時上前一步:「主人,我認為此事有蹊巧。」
 
佛地魔睨他一眼:「說。」
 
「如今您掌管魔法部,魔法部戒備森嚴,外人進不去,而投降的原魔法部職員在魔法部中早已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沒膽做出這種事。」石內卜平靜地訴說,但句句都在暗指。
 
佛地魔何等聰慧,自然瞬間聽出來了:「你是說……間諜?」
 
此話一出,整個客廳的食死人都倒抽了口氣。
 
薇拉小聲地與旁邊的食死人咬耳朵:「我覺得石內卜說的對,上次催狂魔事件不是也……」未盡之言,掩沒在大家的心照不宣之中。她身旁的食死人立刻也跳出來說:「是啊主人,上次那人還能直接從催狂魔手下救走人,可知道催狂魔要去襲擊哪個村莊的只有我們自己人!」
 
眾食死人對於間諜這是的看法不一,有些人認為問心無愧,反正自己不是間諜,那其他人被查出,便只會讓自己更受重用,有些人卻害怕這渾水到自己身上來,被佛地魔施以極刑。
 
貝拉卻在此時冷笑地看向石內卜:「我倒覺得這裡的人都挺忠心的,倒是你這個一天到晚跟在鄧不利多身後的跟屁蟲才更像是間諜吧!」一旁食死人緊接著附和,哪怕石內卜與他們完全無關,可他倒了更多人就能上位了。
 
石內卜只是雲淡風輕地看了一眼貝拉:「貝拉,我早就說過了,我在霍格華茲是主人派我去那裡做間諜,你是腦子不好所以記性差……還是你是在質疑主人的決定?」
 
「什——!當然沒——」提到佛地魔,貝拉總是一點就炸,她氣急敗壞地反駁道。
 
「你覺得主人這樣強大且精通破心術的巫師,會被我這樣一個小小的、普通的學校教師給騙過?是嗎?」石內卜卻不給貝拉反駁完的機會,趁勝追擊:「動動腦子,貝拉,你覺得我若是間諜,會站出來要主人排查間諜嗎?」
 
「好了,貝拉。」
貝拉本來還想反駁,可佛地魔抬手做了一個手掌下壓的動作,示意貝拉就此打住,這是佛地魔在無聲地表明他信任石內卜,貝拉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噤聲。
 
「此事我自有打算。」佛地魔冷冷地說,用狠戾地眼神掃視了周圍的食死人,大家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良久,佛地魔才起步離開。在他身後,提著牙克厲的魔法被解除,他整個人摔到地上,手抓著脖子用力地大口喘著氣。
 
佛地魔沒有那麼笨,他不會受簡單的挑撥離間,而且他知道治下的最好手段——恐懼。他對自己立下的威脅與恐懼陰影非常有信心,更何況他那些純血家族的妻兒,可都好好地坐在他們自家的莊園呢,只要那些婦孺活著一天,就沒有人有那個膽敢背叛他。
 
但是最近的事的確有蹊巧,最近的事不管什麼都不太順,有人敢直接從他眼皮子底下從催狂魔手中救走人,鄧不利多那裡有了奇怪的幫手,審議會進行不下去,內部的信息似乎正在洩漏,雖然大方向來看他掌握了魔法部,掌控了英國魔法界,可暗處中,似乎一直有東西正在脫離他的掌控,佛地魔痛恨這種感覺。
 
佛地魔離開後,客廳的氣氛終於又輕快了許多,不過眾人的眼神與氛圍卻悄悄改變,似乎已經埋下了疑心的種子。跩哥還在思索著方才看到的情報以及石內卜這麼做的用意,就被貝拉重重地拍了一下背,差點讓他把牛奶都嗆出來。
 
「貝拉阿姨?」跩哥疑惑地偏過頭去看貝拉,只見貝拉用力地揉了揉他的頭:「別看了,明天要開學,你東西收拾好了嗎?」
 
開學?開學!跩哥都差點忘了這事,聖誕假期過得太習慣,因為就像回到了他原時空的生活一般,他都忘了假期要結束了,要回到霍格華茲去了。而他也訝異於貝拉居然會關心他,甚至提醒他要開學了。
 
貝拉似是看穿他的想法,無所謂地攤攤手:「仙仙讓我好好照顧你,我不會食言。」
 
跩哥聞言默了默,他對貝拉阿姨的情感其實很複雜,貝拉是他血脈相連的親人,卻很少在乎過他,或許是因為她自己並沒有孩子,貝拉不怎麼喜歡哭哭啼啼的孩子,也不會照顧、關心孩子,雖然貝拉對他不錯,但那都是在貝拉重視水仙這個妹妹而愛屋及烏的關係,貝拉很少真正看見他本人,她看到的只是小妹很寶貝的兒子。
 
所以在他被佛地魔派遣幾乎是去送死的不可能的任務的時候,貝拉說那是他的榮幸,他被佛地魔信任,他該感激,可他的母親傷心極了,不惜低聲下氣地去求石內卜也要立下不破誓保他平安,貝拉從未真正愛過他。
 
而同時,貝拉盲目追隨著佛地魔,可正是佛地魔才把馬份家害到後來那個地步,但是對貝拉不會關心,貝拉所有的情感除了分給水仙一些以外,全都奉獻給了佛地魔,對她來說,佛地魔比小妹一家重要得多。哪怕知道馬份家的結局,貝拉也不可能背叛佛地魔,更別說現在讓貝拉在乎他們家的唯一一個原因,也就是水仙——已經「死」了。
 
所以跩哥哪怕知到他的貝拉阿姨會在最終的戰役中犧牲,他也從未將對方劃到自己的計畫之中,他不是聖人,他救不了那麼多人,他也不是英雄,沒有拯救天下人的遠大理想,他更不是波特那樣的救世主,他只想保護好自己的家,而貝拉代表的意志,是對馬份家最大的威脅,他有天勢必會與她為敵。
 
所以他有時很難親近他的這位阿姨,在感受到對方難得的關心的時候更是手足無措,因此他只是快速地應了聲,就將自己躲回了房間之中。
 
跩哥揮舞著魔杖,讓學校用品一件件飛進行李箱中排列整齊,他環視著房間確認有沒有什麼漏掉的物品,在看見石內卜給他的那瓶,在他去阿茲卡班救父親時,若有事發可以向他求救的魔藥時,突然想起了,原時空中他的第二步任務,也就是第二次面向鄧不利多的那破綻百出的謀殺,他默默記下這件事,準備著手準備。
 
將行李都收拾好後,跩哥跌坐回床上,他仰躺著盯著天花板上的閃著光的星象圖,那是他五歲時魯休思與水仙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會跟著真實世界的四季輪轉改變星象,會在孩子怕黑的夜晚裡閃著微弱的光芒,成為他入睡的小夜燈。
 
這星象圖上的星星會根據真實星體的亮度呈現明暗不一的模樣,並輪換更改,只有天龍座,永遠閃著最耀眼的光芒,就像他在父母心中的模樣。
 
水仙與魯休思從小把他當成全世界最好的孩子一般看待,害他都以為自己真的是全世界最厲害的,最受上天眷顧的天之驕子,蜜糖的泡沫後來被現實狠狠地戳破,他意識到自己或許並不是什麼厲害的、英勇的好人,更不是什麼天之驕子。可無論他怎麼樣,他父母看待他的眼神從未改變過。
 
我絕對不會辜負他們,跩哥在心中暗暗發誓,伸出手張開五指,彷彿要抓住那虛無飄渺的星星。這一次,我會真的如星象圖的天龍座般,照亮你們。
 
-
 
王十字車站中人水川流,人聲嘈雜,有兄弟姊妹的打鬧、父母的勸阻,也有父母擔憂的叮嚀與苦口婆心,有人在依依不捨的道別父母,有人在擔心孩子並囑咐對方要寫信過來,只有跩哥形單影隻的佇立在人群之中,格格不入極了。
 
貝拉被佛地魔派出去了,所以並沒有陪他來。沒關係,他在心中給自己打氣,很快一切就會結束了,很快就結束了。最遲等到七年級的開學,水仙和魯休思就會回到他身邊,他們會一邊撫摸著他的臉叮嚀他照顧自己多寫信回來,一邊按著他的肩膀告誡他不要只顧玩樂在課業上鬆懈,然後摟著彼此帶著笑意目送他登上火車。
 
在這一瞬間,他猛地想起了哈利波特。
 
說實話,他和波特並沒有多少交情,不過就是學校中看不順眼的傢伙,以前是他太幼稚,不服輸,不甘心自己從小眾星捧月到學校後卻被搶了風頭,所以才屢屢去找他碴,現在想起來其實挺沒趣的。
 
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依舊不喜歡波特,在未來關係緩和也只不過是因為天蠍和小阿不思感情好,加上翠菊和金妮的遊說,他這才能和哈利勉強和平共處。
 
他從前總喜歡嘲諷波特沒有父母,因為他認為那是波特輸給他的點,波特有光環能出風頭又怎樣?擁有很好的摯友又怎樣?他沒有一對疼愛他寵愛他的父母,他認為他自己在這點贏了,所以他總是大肆嘲諷波特沒媽教,是個可悲的孤兒。
 
可是他想起當時自己的父母「去世」時,史萊哲林長桌其他人像他投來的幸災樂禍甚至不懷好意的眼神,又想起他向來看不順眼的葛萊芬多三人組,露出的那樣複雜甚至遺憾的神情,猛地像是被打了一巴掌。
 
波特他們一直是比自己更好的人,他往往不願承認這點,卻到這時才真正領悟。沒有經歷過的悲劇,並非可以拿來開玩笑的談資,他已經想到若是父母真地離開他,他會有多痛苦,或者若是有人在翠菊死後以此嘲諷他,他會有多憤怒。可哪怕是他曾對波特如此惡劣,在未來波特也未曾嘲笑過一句他的亡妻。
 
他恍惚地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書上看到的話,那句話說別嘲笑別人的疤,因為那只是你有幸無須經歷的傷。他當時還不懂,捧著那本書幸災樂禍地笑著他人的傷口,因為他有自信自己不受傷。
 
可沒有密不透風的保護層,沒有屹立不倒的避風港,沒有永遠躲在他人身後的稚童。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
 
_Tbc.

作者的話: 
今天出門了比較晚回家,所以更新也遲到了一些
這篇在劇情上主要也是過渡,主要是在寫跩哥的成長
下一章就要開始下學期啦~
最近後面寫積稿時卡了好久的地方終於突破了,多寫了好幾篇
但又卡在後面另一個地方了www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4
60.食死人進駐
 
跩哥如同上學期初時一樣進了綠茵姊妹的車廂,月桂對他還是一副冷淡的模樣,不過他沒有在意,只是坐到了翠菊身邊,翠菊反覆檢查了他沒有留疤的光滑臉蛋,又裡裡外外地確認了他沒有受任何傷,這才放下心來。
 
跩哥只是帶著笑意任她檢查:「我說了我沒事,沒擔心。倒是你,如今睡得還好嗎?還有沒有失眠?」
 
「好多了,不過今天以後想必會更好。」翠菊朝他露出淺淺的笑容,仰頭看他。
 
這次的列車不像往常吵吵嚷嚷,整節車廂氣氛沉悶無比,連歡聲笑語都減少了很多,大家都意識到局勢的嚴峻了,短短一個聖誕假期發生了太多事,先是魔法部粉飾太平的假象被打破,魔法部又淪陷了——雖然現在魔法部表面上由希克泥擔任部長,並非佛地魔,但大家也不是傻瓜,所有被開除的魔法部官員與藏起來躲風頭的鳳凰會,以及明目張膽的麻瓜審議會,都昭示了如今魔法部掌控在誰的手下。
 
霍格華茲的學生有人是鳳凰會成員的孩子,有人是食死人的孩子,有人是魔法部官員的孩子,他們都知道現在這樣風平浪靜的情況不會持續太久了,勢力隱隱約約地對抗著,各方蠢蠢欲動,一天比一天要逼近他們撕破臉的時候。
 
跩哥並不擔心,反正情況再糟也不會比原時空更糟了,他要讓這場時空穿越的意外擁有意義,他會做好萬全準備迎接這一切。他偏過頭去,將翠菊頰邊的金髮順到耳後,那熟悉的金髮,另跩哥又想起了遠在法國的父母,這一次,我會保護所有我想保護的。
 
飛七站在校門口,如同去活米村時那樣,一個一個檢查入學學生的行李是否有違禁物品。翠菊輕輕鬆鬆的就通過了,她本就只帶了正常的上學用品,不像跩哥帶著一瓶「違禁品」蜂蜜毒酒呢,不過跩哥既然帶在身上,那便有把握飛七查不出來,飛七查不出愛情魔藥,那就查不出他的蜂蜜酒。
 
飛七果然如同原時空一樣,沒察覺液體的異樣,跩哥拉著翠菊的手往內走,思緒卻開始飄忽,因為他剛剛忽然想起,原時空他是利用了史拉轟這種貪小便宜的心理,讓他收下了羅梅塔夫人送的蜂蜜酒,再利用他愛巴結厲害人物的特點讓他送給鄧不利多的——然後意外讓衛斯理中招了。
 
可這次的時空沒有了回來任職的史拉轟,這一切便不能成立,可他必須用蜂蜜酒做點假象,否則也無法向佛地魔交差,這倒是比較棘手的問題。不過沒有關係,如今他早已與鄧不利多統一戰線,直接稟明就行了,之後再思考吧。
 
今天的晚宴氣氛和列車上一樣低沉嚴肅,甚至連鄧不利多臉上都難得地失去了笑意,跩哥一步入大廳就知道出事了,教師席上的教授們各個嚴肅著臉,旁邊站了兩個霍格華茲的稀客,一男一女,男性矮胖且擁有凹凸不平的身軀,女性也是矮壯的模樣。跩哥幾乎是一瞬間就認出了他們——是卡羅兄妹。
 
是了,這也是本來第七學年發生的事,在魔法部垮台後,食死人就堂而皇之地進駐了霍格華茲,而如今魔法部的垮台提前,食死人的進駐也自然而來的提前了。
 
這件事他倒是忘了,他還未與鄧不利多通過氣,不過他們也真夠大膽的,原來的時空裡,是因為鄧不利多死了,食死人才敢在霍格華茲中橫行霸道,如今鄧不利多還好好地端坐在上首呢,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
 
「那些人是誰?」翠菊抓住跩哥的手,跩哥安撫地牽住了她,低聲道:「食死人,別擔心,他們不為難純血。」
 
因為那些陌生人,大家都竊竊私語,惴惴不安,跩哥保持著沉默,卻皺緊眉頭,食死人不會殺純血,更少為難史萊哲林,可是佛地魔的探子一進來,他就隨時處在被監視的情況之下,佛地魔不可能信任他一個小屁孩,他之後的行事就難了。
 
鄧不利多依舊起身呼籲大家注意安全、保護自己,以及團結一致,全程都沒有看那些食死人一眼,直到艾米克.卡羅用力清了清喉嚨,他咧出一個挑釁的笑,用著輕柔得有些噁心的嗓音道:「校長,是不是該和學生們介紹一下我們呀。」艾朵.卡羅跟著譏笑起來。
 
鄧不利多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平靜地道:「這兩位是魔法部派來的偵查官,卡羅先生與卡羅小姐,用來維護霍格華茲的風紀,但各位不用擔心,在霍格華茲裡,魔法部越不過我這個校長。」
 
鄧不利多微笑安撫著學生們,也是給卡羅兄妹警告,如今他仍然坐陣於霍格華茲,而他可從來不怕佛地魔,更不會怕什麼食死人,果然卡羅兄妹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跩哥表示裡解,鄧不利多現在還不能和佛地魔直接撕破臉,鄧不利多雖說打得過佛地魔,可分靈體還沒找完,鳳凰會的人數也暫時不能和食死人抗衡,一切還需徐徐圖之,鄧不利多擅長隱忍,可他雖忍,也不會真的讓卡羅兄妹傷害到霍格華茲的學生。
 
因為卡羅兄妹的插曲,大家也沒有什麼心情,用完晚宴就回到各自的宿舍中就寢了。
 
鄧不利多一回到校長室,就看見在他的辦公桌上坐著,無聊地擺弄著他桌上的銀器的葛林戴華德,緊繃了一晚上的臉終於鬆動,露出了一點真心的笑容:「怎麼來了?」
 
葛林戴華德放開手中把玩的銀器,打量了他一眼:「因為我知道你今天會不高興。」


他起身來到鄧不利多旁邊,伸手環住了他:「我知道你擔心你的那些小崽子們,放心,有你在他們不敢放肆的,而且這樣穩忍的日子也過不了多久了,他們很快就沒辦法再囂張下去了」
 
「我知道,我就是……」鄧不利多覆住葛林戴華德環住他的腰的手,嘆了口氣,他們曾經在談話中從跩哥口中一窺過未來的霍格華茲,那個時空因為他死了,而讓食死人肆意在學校傷害他的學生,如今他活著,可時機未到,他也不能直接與他們撕破臉,不然他早就用魔咒把他們全趕出霍格華茲了。
 
「是不好直接撕破臉,可是搞些其他的讓他們不好過也是可以的。」葛林戴華德眼珠轉了轉,咧出一個笑:「他們不是偵查官嗎?說什麼要管教霍格華茲糟糕的風紀,那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到底什麼叫糟糕的風紀。」
 
「阿爾帶我逛逛霍格華茲吧,我們給他們找點事做。」葛林戴華德露出那種別人就快倒霉了的壞笑。
 
「我可是相當好奇是什麼樣的地方能讓你躲了我那麼久。」葛林戴華德挑眉笑笑:「你從前在高錐客洞時也常常跟我提起這裡,不過我每次來都只待在校長室,我已經快逛膩啦。」
 
鄧不利多領略了他的意思,也瞬間被逗笑,方才的壞心情一掃而空:「好。」
 
葛林戴華德如今的身分還是不能被發現,霍格華茲到處都是幽靈與畫像,不可輕視,鄧不利多將兩人用變形術變回學生的模樣——當然,他將葛林戴華德的異瞳改成了一雙藍瞳——又翻出早已落了灰的舊校服,一件給自己穿,一件套到葛林戴華德身上。
 
「阿爾這些年身高毫無長進啊,這衣服太短了。」葛林戴華德看著明顯短一截的衣服,哈哈大笑,在鄧不利多怒瞪過來時連忙揮動魔丈修改了尺寸。
 
「嗯,我早覺得葛萊分多的校服特別配你的金髮。」鄧不利多滿意地打量著他,那頭耀眼的金髮與校服上的金色相互映輝。
 
「也很襯你的紅髮。」葛林戴華德將他拉近,捻起他的一小束髮絲,與自己的纏在一起,兩人的頭髮一紅一金,倒是像極了葛來分多的配色。
 
變形術只改變了外貌,他們的內裡仍是蒼老的身體,心智卻彷彿跟著外貌一起年輕了回去,兩個老大不小的長者居然就真的如孩童一般提著油燈牽著手,在校園的走廊中夜遊嬉戲。
 
畫像被油燈照亮,瞪了他們幾眼,沒好氣道:「喂,小子,能不能有禮貌點,我們在睡覺呢!!」
 
「就是就是!」其他畫像也附和者。
 
葛林戴華德卻彷彿恍若未聞,反而還饒有興趣地提著燈湊近了畫像一些,仔細打量:「好多魔法畫像,德姆蘭那裡可從不會有這樣有趣的東西。」
 
明明穿著葛萊分多校服,卻堂而皇之地說著德姆蘭,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到頭來自己比他還擔心他洩漏身份了,鄧不利多無奈地想,卻還是好奇道:「那你們牆上都是什麼?」
 
「黑魔法圖騰,還有能讓人痛苦而死的一百多種死法!」葛林戴華德誇飾道,惹的鄧不利多大笑起來,他也露出微笑,湊過去碰碰他的嘴角:「有空也帶你去那裡看看,不過那裡可沒有這麼多好玩的,而且冬天還會凍掉耳朵呢。」
 
畫像們被他們那親暱的模樣酸得皺了皺鼻子,紛紛開口:「晚上出來約會別打擾我們好嗎?我們要睡覺!」
 
「對!吵我們睡覺還秀恩愛,這是什麼理啊!?」
 
「帶外校男友進來還光明正大親熱,現在的學生是怎麼了?我明天必得告訴鄧不利多不可!」另一個畫像也不滿地大聲道。
 
鄧不利多本人卻在畫像們的面前心虛地紅了臉,他一向容易被葛林戴華德慫恿,都有些不知輕重了。
 
沒想到一旁的葛林戴華德只是繼續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一邊笑一邊打趣地望向鄧不利多:「你儘管去說吧!我可期待鄧不利多教授會怎麼說了呢,是不是啊,阿爾?」他欠扁地挑了挑眉。
 
鄧不利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下,對著畫像們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但沒等他真的說出什麼道歉,葛林戴華德就拉著他跑了,一邊跑一邊朝身後挑釁:「反正你也不知道我是誰,根本追不到我——」
 
「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後頭畫像氣急敗壞地吼到一半就忽然沒了聲音,鄧不利多一看才發現葛林戴華德給他施了個噤聲咒,連忙解開,有些徒勞地在被拉著走的同時回頭喊抱歉。
 
他們看完了畫像,又逛過了雕像與幽靈,葛林戴華德有些餓了,鄧不利多決定帶他去廚房,牽著他走到樓梯前,看到又要走移動樓梯的葛林戴華德就皺著眉大叫:「不是,霍格華茲的設計者腦子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搞出這種根本不是人在走的樓梯啊。」
 
葛林戴華德是個做事我行我素的急性子,每當有什麼想法要帶著鄧不利多過去,結果卻剛好碰到樓梯在移動,只能在那裡傻等,看著那群樓梯自顧自地轉來轉去,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都想直接掏魔杖強行讓樓梯移到他要的位置了。
 
結果當然沒有成功,葛林戴華德再強也不能和霍格華茲累積千年的古魔法相比。反而嫌棄創始人的話還讓葛林戴華德又被周邊畫像罵了幾句。
 
鄧不利多帶他來到那幅水果畫像前,葛林戴華德質疑了幾句:「這畫像有什麼好看的?難不成這梨子會跳起來跟我講話嗎?」
 
鄧不利多忍俊不禁,不知為何,自從葛林戴華德回來了之後他就特別容易笑,或許是心情太好了,總覺得葛林戴華德說的每個話題每個抱怨都非常有趣,總忍不住笑。
 
從前在高錐客洞時阿波佛似乎也這麼抱怨過他,說他把葛林戴華德德每句話都當成驚世的笑話一樣,捧場得不得了。
 
「那倒不是,不過……」鄧不利多撓了撓梨子,帶他走進廚房,滿意地欣賞他的驚訝目光,一回頭,家庭小精靈就捧著幾大盤糕點與小菜過來了。
 
葛林戴華德看著那明顯又多又甜的甜點,先是懷疑小精靈的魔法是否可以直接看穿鄧不利多的變形術,又想該不會連霍格華茲的小精靈都被鄧不利多養成了螞蟻吧。
 
他不信邪地拿起一塊薩賀蛋糕咬了一口,噁,這口味果然跟鄧不利多的一模一樣!他撇了撇嘴,想要酒要不到只好灌了幾杯柳橙汁,洗去那甜得發膩的味道,轉頭就看見鄧不利多吃得津津有味,哼了一聲。
 
他們肆意地在霍格華茲中穿梭,彷彿真的只是來夜遊的,因為葛林戴華德確實很早就想逛逛看鄧不利多常常掛在嘴邊的霍格華茲了,但他們在夜遊的同時可沒忘了他們此行的目的,鄧不利多帶著葛林戴華德潛到了他給卡羅兄妹安排的客房中。
 
他們分別用開鎖咒進入了兩人的房間,先是用魔咒掩上兩人的耳朵,又將他們帶到房間裡的個人物品用漂浮咒一個一個飛出來,再解除,把所有東西摔爛,最後丟下一個吼吼燒,葛林戴華德牽著鄧不利多邊跑邊笑,大步在走廊上穿梭。
 
鄧不利多也在笑,他很久沒有這麼肆意了,他總是瞻前顧後,顧這個顧那個,卻忘了有時候事情不用想的太複雜,他不需要對付卡羅兄妹跟佛地魔撕破臉,也能讓卡羅兄妹不好過,這樣的想法,大概只有隨心所欲慣了的葛林戴華德才想得出來。
 
他們哈哈大笑,把艾朵驚慌的尖叫和艾米克的怒罵和燒焦的味道通通拋在腦後,歡聲笑語飄過長廊。
 
至於明天卡羅兄妹一身狼狽地看著杯盤狼藉的房間,氣急敗壞地衝去找鄧不利多要說法,鄧不利多卻只是笑著說那是他們風紀偵查官的工作,絲毫不打算管,把他們氣得半死,又把霍格華茲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找不出兇手的事,那就是後話了。
 
_Tbc.

小鷹 @night_sky_o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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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怎麼辦最新一章看起來有夠好玩的哈哈哈哈

分享個喜歡的然後就要衝去忙了~
「我絕對不會辜負他們,跩哥在心中暗暗發誓,伸出手張開五指,彷彿要抓住那虛無飄渺的星星。這一次,我會真的如星象圖的天龍座般,照亮你們。」
好喜歡,長大了啊~

加油加油,卡住沒關係的,我可以等👀👍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2
@night_sky_owl
跩哥負重前行擔心任務,兩個老人玩得不亦樂乎哈哈哈
一直覺得原著的鄧不利多的壓力太大了
所有人都把整個英國巫師界的安危壓他身上,他一直很緊繃,又要找分靈體,又知道自己要死了要把分靈體的事情都交給哈利,還要安排石內卜等等,以免他死後鳳凰會無法再和食死人抗衡
又因為分靈體沒找完不能和佛地魔撕破臉,只能接受食死人的一堆挑釁

所以這裡在不撕破臉的情況下讓他們報復一次
我覺得葛林戴華德就是這種人,從不委屈自己,哪怕為了時局要忍耐也會用別得方式發洩,反正惹到他就是討不到好www

謝謝小鷹在忙碌中還來留言~
沒錯沒錯我們跩哥長大了QQ

感謝!會繼續努力碼文> <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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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意若思鏡
 
葛林戴華德與鄧不利多夜遊時,還經過了存放著意若思鏡的空教室,鄧不理多不禁想起了幾十年前,他帶著滿腔苦澀在這面鏡子前虛度光陰的時候,每次都期待著畫面變化成他的小妹與家人,卻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在鏡中看見葛林戴華德的臉。
 
他本想再進去看一次,可這個想法很快被他拋之腦後,因為他不必再看了,他早已知道自己會看見什麼。鄧不理多看著自己與葛林戴華德相牽的手,勾唇一笑,此時此刻,意若思鏡在他面前只會是一面普通的鏡子罷了。
 
他們牽著手從空教室門口跑開,卻沒想到,在一門之隔內,有另一人被困在了意若思鏡前。
 
跩哥也不知怎的,夜晚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的腦中亂糟糟的,想著計畫,想著未來,想著時光器,想著卡羅兄妹,想著他的「刺殺鄧不利多計畫」,他向來不是什麼善於運籌帷幄的人,很多部屬都是鄧不利多和葛林戴華德安排的。
 
他必須做好自己的本分,將自己的用處發揮到極致才行。可是他從小養尊處優,父母總會替他安排一切,長大經歷戰後低潮也有翠菊在身邊,那之後也不過有些家業的文書工作要處理罷了,他還真沒有佈置計畫扭轉整個未來走向這種腦力。
 
只要一想想未來的計策就頭都要大了,可再怎麼辦不到,為了翠菊和父母他也得辦下去。他相信他會想出辦法鋪好後面的路的,只是此時他的確是睡不著了。因此他也只好輕手輕腳的下床,舉著魔杖,打算到萬應室去整理思緒。
 
他可沒有波特那好用的隱形斗篷,因此為了不被發現,他連油燈也不敢拿,路摸思也不敢喊,怕亮醒了畫像,只能憑著印象摸黑走著,結果稀里糊塗拐錯了彎,誤闖了一間閒置的空教室。
 
跩哥發現走錯了,轉身就要走,卻在轉身時,猛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彷彿腳下伸了根,再也走不動一步,他眼眸微微張大,不感置信地看著眼前那面鏡子。他顫抖著張開嘴,似是想喚什麼人的名字,可那聲音還未出口,就轉化成一聲低低的嗚咽,眼淚瞬間掉落。
 
「翠菊……」
 
鏡中浮現的畫面,是一家三口,原時空的他臉上掛著放鬆的淺淺笑意,摟著身旁的翠菊,她滿目溫柔,柔情似水,天蠍則站在兩人身前的中央,笑得開懷,他們幸福無比,美好得彷彿下一秒就會被戳破的泡影。
 
那是他已經失去的幸福,那是他再也回不去的美夢,是他轉瞬即逝的光芒,他內心最深處最渴望卻又最痛苦的念想。
 
他失了魂一般,不受控制地緩緩走向鏡子,他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那鏡影就消散了。他伸出手,緩緩地、顫抖地,與鏡中妻子朝他揮手的手相碰,卻沒有從前那柔軟的觸感,只有一片冰冷,他觸電一般抽了一下手,卻仍舊是沒有抽開,戀戀不捨地貼在鏡面上。
 
天知道……天知道他為了鏡中的畫面願意付出多少,曾經惜命、懦弱、嬌生慣養的跩哥,願意為了實現這畫面付出他所擁有的一切。他的雙眼仔細描摹過妻子的每一寸眉眼,每看一寸,心裡就酸一分,終於,他跪倒在地,眼淚流淌了滿臉,手心之下的冰冷鏡面,被他的手捂熱了,就好像……好像翠菊也牽住了他的手。
 
他曾經以為他已經忘了,他來到了這個翠菊還活著的時空,與活著的翠菊相伴,他以為他已經忘卻了失去亡妻的痛苦,他以為他已經不會再思念過去的生活,他以為他已經融入這個時空,決定在這個時空,與這個時空的翠菊繼續走下去了。
 
可此刻看見眼前的他的翠菊,真正屬於他的,他的時空的翠菊,跩哥這才發現,他心中的想念此刻在這個空蕩蕩的教室中,震耳欲聾。
 
那些被他別開眼忽略了的思念,如波濤海浪般翻湧而上,將他拍回記憶的汪洋,他的胸腔震盪起來,連帶著整個空教室,彷彿都因為他的留戀與想念而顫動。
 
跩哥捨不得走了,他的視線追著鏡中那不會回應他的妻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彷彿怎麼看都看不夠,怎麼會夠呢?翠菊,他就是看一輩子也看不夠。
 
可惜他從沒有能看她一輩子的機會。
 
跩哥沒去管臉上的淚痕,任其被冷風吹乾在臉上,他忘記了萬應室,忘記了他的計畫,忘記了未來,忘記了過去,他只想在這裡永遠坐下去,讓時間停留在此刻,再不往前,他在鏡前枯坐了一夜,從未闔眼。
 
直到隔天的清晨,晨曦打到他臉上,他刺眼地皺了皺眉,緩緩轉過去看窗外,才恍惚發覺已經早上了。他抹了抹臉上乾涸的淚痕,抹不掉,他只好用魔法掩蓋住,他扶著鏡子起身,身體因為一晚上沒動過的坐姿顯得很僵硬,踉蹌了兩下。
 
「哈啾——」他揉了揉鼻子,後知後覺地感受到有些冷了,他昨晚出來夜遊只是為了喚醒睡意,本不會這麼久,所以他只在睡衣外披了一件斗篷,就在這一月的寒冬吹了一晚的冷風。
 
跩哥又望了一眼鏡中那純潔美好不染一絲塵埃的妻兒,嘆了口氣,他的理智讓他離開,可他的心拉扯著他回到那面鏡子旁,回到翠菊與天蠍身旁。可是不行,不行,跩哥重重地閉了閉眼,他得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若是他不回去正常上課,他人一定會發現他的異常,計畫就會有變動。
 
哪怕再眷戀,跩哥也知道那是幻影,翠菊還活著,至少現在還活著,若是他因為幻影而誤了事,如今還鮮活的翠菊也會再次離他而去。他咬了咬牙,趁大家還沒起床走廊還冷清時,快速離開回到了宿舍。
 
「哇,你是一夜沒睡啊?」起床洗漱時,剎比看見跩哥的黑眼圈以及憔悴到有些蒼白得病態的臉色,誇張地問。諾特也偏頭打量了他幾眼。
 
跩哥抬眼看他,翻了個白眼不太想理他,卻面對著鏡子將掩蓋黑眼圈的魔法加得重了一些:「我沒事……哈啾!」他又打了個噴嚏。
 
剎比皺起眉:「得了吧,你臉色差得像死人。」
 
諾特一邊刷牙一邊插話:「你要不去醫療廂房看一下吧,你從大清早回來裝睡的時候就一直打噴嚏了。」他平靜地揭穿了跩哥大晚上不睡覺跑出去的事實。
 
跩哥一噎,只好悶悶地點點頭。
 
他們走進交誼廳時,翠菊悄悄來到跩哥身邊,她扯了扯跩哥的衣角:「跩哥,你昨晚沒睡好嗎?」
 
跩哥低頭與翠菊對上雙眼,此刻年輕的翠菊的畫面和昨晚鏡中的翠菊重疊,他又恍了神,他昨晚才因為對亡妻的念念不忘,在那間空教室對著鏡中幻影枯坐了一晚上,如今見到這個時空的翠菊,有種時空錯亂,從這個時空中剝離出來的怪異感,不太知道怎麼面對。
 
但他還是穩住心神回話:「你是怎麼發現——哈啾!」跩哥未盡的話語被打斷,又打了個噴嚏。
 
翠菊的眼眸裡染上擔憂:「你很憔悴,你有努力掩飾,但我還是看得出來。」跩哥聞言不禁摸了摸臉上用來掩蓋黑眼圈與淚痕的魔法,翠菊帶著他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翠菊問他發生甚麼事了,可跩哥看著她,欲言又止數次,終究無法說出我在想念未來離開了我的你,這種對於現在的翠菊來說過於怪異的話,只搖了搖頭,推說沒事。翠菊當然不相信他說的沒事,可為了尊重他,只抿了抿唇沒有再問。
 
可在這之後,情況卻變本加厲,跩哥像是對意若思鏡著了魔,整夜整夜地去,一待就是一晚上,後來他倒是沒再整晚不闔眼,卻是看著看著,就直接睡在了意若思鏡前,而這樣過了三天後,跩哥的身體自然吃不消了,沒有休息好與著涼讓他的打噴嚏加劇了,第四天他直接發燒躺在床上了。
 
剎比和諾特都發現了他的異樣,可跩哥不講他們也不會去問。跩哥就這樣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感覺渾身都很熱,彷彿回到了寒假他去古靈閣時,在貝拉的金庫中被施滿辣辣然咒的金器給包圍,即將被烤熟,又想起那時出現的翠菊的幻覺,她說她會在時空的盡頭等著他。
 
翠菊……對,翠菊……我不能在這裡昏睡,我要去見翠菊……跩哥一邊想,一邊皺著眉,半夢半醒間不停喊著:「翠菊……翠菊……我要見翠菊……」
 
「我在這裡,喝了藥就好了,沒事的。」一個金色的影子出現,伴隨著溫柔的聲音,似乎被餵了些什麼,他徹底昏睡過去。
 
翠菊坐在他床邊看他,嘆了口氣,她替跩哥拿龐芮夫人的感冒魔藥來,一來就見跩哥夢囈著她的名字,可他什麼都不跟她說,她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龐芮夫人的藥很有效,這也只是個小感冒,跩哥睡了幾個小時後就醒來了,醒來時還在喊著翠菊,翠菊牽住他的手,輕聲卻堅定的回應:「我在。」
 
跩哥迷迷濛濛地睜眼,期待看到翠菊,可在她眼前的卻非那個屬於他的,他的妻子翠菊,而是這個時空的翠菊。明明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可童年的翠菊與後來的翠菊終究還是不完全一樣的。
 
跩哥在夢中思念亡妻,現實卻只見到現在的翠菊,心裡有一剎那閃過一絲失落,可看著翠菊那清透、且與未來的她如出一轍的眼神,跩哥還是否定了這點莫名其妙的情緒。
 
翠菊見他這模樣,又心事重重地抿了抿唇,最近跩哥的模樣怪異,她直覺事情與她有關,在見到跩哥連發燒睡夢中都不停喚她的名字,她更加確信這點。可明明與自己有關,跩哥卻什麼也不和他說,近日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微妙,她聽著跩哥日日喚她的名諱,卻彷彿在喚另一個人。
 
她垂眼,瞥了一眼跩哥手上那條她送的手鍊,又抬手撥開對方汗濕的頭髮,深深看他一眼,還是起身離開了。
 
在翠菊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轉角後,跩哥才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他盯著翠菊離去的方向,攥了攥手中的手鍊,神色複雜。他眷戀翠菊,所以來到這時空之後,理所當然地愛上了這個時空的翠菊。
 
可哪怕是同一個人,前後也會有不一樣的個性,像他自己,他清楚地知道若是翠菊碰上了兒時的自己絕對不會喜歡自己的。而學生時期的翠菊與未來的翠菊雖說都是翠菊,也有著同樣的不屈與堅強、溫柔與善良,可有些小細節還是不同的,如今又在鏡中見到原來那個他癡戀的翠菊,他的心自然更偏向他的翠菊。
 
他倚靠在床頭,嘆了口氣,他來到這已經半年了,也就是說,他的翠菊已經去世一年了。可她雖然去世了,卻沒有離開他,這個時空的她,正代替她陪在自己身側。
 
說實話,有時候他自己也理不清自己對這個時空的翠菊感情,他愛她,這是肯定的,可其中有幾分是因為對翠菊這個人本身的留戀的延續,有幾分是真的喜歡她這個時空獨立的個體?又有幾分只是卑劣地,擅自把她當成那個,自己擁有的,已經屬於她的那個翠菊,用她填補自己失去妻子的傷心而已?
 
他似乎,從未將這個時空的翠菊看做一個個體,一個一開始與他不熟的,朋友的妹妹,他似乎一開始,就是用看妻子的眼神去看她,從始至終都是這樣。可這樣對翠菊真的公平嗎?
 
在他的時空,是翠菊先過來關心在戰後一蹶不振的他,兩人才走到一起的。可如今他回到了過去,一見到此時的翠菊就把她代入自己逝去的妻子,用他與翠菊做了多年夫妻的熟稔,自然而來地掌握了所有翠菊喜歡的與不喜的,將她重新追了回來。
 
可他從未真的問過翠菊的心意,若是他沒有那些與翠菊婚後的經驗,與她普通相處,在時空回溯後未來被扭轉了的現在,翠菊還會愛上自己嗎?
 
他從未想過這點,自然而然地將這個時空的翠菊再度綁在了自己身邊。可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再放手了,若是回到過去讓翠菊與他人心意想通,他還不如把自己困在哪個時空縫隙就好了。
 
可若是下定決心重新和這個時空的翠菊再一起,那就應當好好認識,而不是直接把他當成那早已成為自己妻子的人,用看她的目光來看翠菊。
 
他的腦子燒得糊塗,一團亂麻,什麼都想不出個結果,想了半天,又睡了過去。
 
_Tbc.

來寫點情感糾葛
前面GGAD寫了一大堆他們之間的隔閡、掙扎、錯誤的相愛
只有跩翠這裡一直甜密密,現在來個風水輪流轉www
GGAD快樂夜遊,跩哥卻陷入了現在與未來時空的掙扎之間

小鷹 @night_sky_o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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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我來了
(翻了好久的仙境即時動態想說會不會有追的文更新,幸好有翻到)
跩哥捨不得走了,他的視線追著鏡中那不會回應他的妻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彷彿怎麼看都看不夠,怎麼會夠呢?翠菊,他就是看一輩子也看不夠。

可惜他從沒有能看她一輩子的機會。

喔不😭這就跟大聲嚷嚷「衛斯理雙胞胎只有在第四集才看到彼此老去的樣貌」一樣痛。

不過,從頭到尾跩哥穿越時空這件事給我的感覺確實就是「回到過去,彌補錯過翠菊的時光」從來沒有想過把兩位翠菊當成分別的個體。
(怎麼辦,感覺有點像是跟複製人談戀愛之類的議題哈哈)
意若思鏡裡的影像不是未來,是原本的時空已經逝去的過往啊🥲
然後為什麼我覺得GGAD快樂夜遊這個說法聽起來超可愛的🥹

米爾德 @DorisJ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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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沒有揭露老葛究竟會再活幾年,只能祈禱他說的「夠了」對老鄧來說具同樣的程度(足夠兩人有平靜的相處時光)

「你是我的利刃,文達,用來殺出通往王座的血路——也用來自刎。」老葛能看穿文達心思並直接了當的擺明自己對她的想法和重視(不免要說老葛很了解最忠誠的部下,這種「我了解你,你也能體會同樣的心情/知曉我這麼做的用意」使兩人的關係趨近平等,最佳主僕就是你們),同時娜塔莎在這裡提及三人之於老葛的意義,也算是看到這裡全文的一個小總結(至少我更能好好咀嚼這三人前面的情節意義)。
文達的心聲讓我好心疼她(怎麼一直在心疼XDD),看著光芒漸漸熄暗好痛苦。文達真的很理性,不是沒有情緒,而是看的徹底、清楚。

老鄧的手QQ 治好了,這在原著裡想都不敢想

(之後再來繼續補還有回之前的orz)給娜塔莎加精力湯!
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