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8-10章(含番外)，全文完結【衛斯理雙胞胎x你】愚人節不開玩笑 No mischief in April Fool's.

01
三根掃帚。你們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謝謝你們今天帶我去佐科笑話商店，今天是我第一次光顧那裡，比想像中有趣很多。」你笑著看向他們。
弗雷臉上卻泛起一絲不常見的靦腆。
「這有甚麼？畢竟妳可是為數不多願意幫我們測試產品的人。」他還是裝作平時那般稀鬆平常的樣子，但下意識摸了摸耳朵的動作出賣了他的緊張情緒。
「這是我們的榮幸！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我們這麼久的。」喬治邊說邊幫你把奶油啤酒推到面前

「說到這個－－」喬治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我們最近有個新想法。」
「關於一種能讓人說話變成唱歌的糖果」弗雷興奮地補充「不知道妳有沒有興趣……」
「當然」喬治趕緊加上「只在妳願意的情況下。」
三根掃帚酒吧內充滿了學生的談笑聲，衛斯理雙胞胎臉上帶著期待的眼神，卻又流露出一絲不同於平時的溫柔。

你握著啤酒杯，溫和地微笑，聽著他們的新靈感。
「其實⋯⋯我一直覺得很神奇，你們居然會讓我成為你們的惡作劇夥伴之一。畢竟我只是偶爾有些點子或是擅長製作配方，並不是和你們或是李．喬丹一樣天生就有滿腹笑果的人。」

「妳在開玩笑嗎？」喬治誠摯地說，語氣帶著平時少見的溫柔，像是情人間的呢喃「妳可是我們遇過最聰明的女巫之一。」


「而且妳從來不會像妙麗或珀西那樣對我們的惡作劇大驚小怪」弗雷靠近桌面，壓低聲音

「更重要的是」喬治看著你，眼神就像是狗狗看到主人時那樣的依賴「妳總能在我們太過火的時候提醒我們。」

「記得去年那個會讓人打嗝的糖果嗎？」弗雷像是想到甚麼好笑的東西，突然噗哧一聲。
「如果不是妳建議調整配方，我們差點把整個學院的人都送進醫療翼」

「所以說，妳不只是惡作劇夥伴。」喬治的杯子輕輕碰了下你的。
「妳是我們的良心」弗雷頓了一下「呃，我是說，良心顧問。」

從三根掃帚走回城堡的路上，你們三人隨意地聊著不同的話題。你無意間提到了曾聽一年級的孩子說弗雷和安潔莉娜看起來很般配；喬治和凱蒂看起來很登對。

弗雷突然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安潔莉娜？」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乾澀「那些小鬼們眼睛是被遊走球撞壞了嗎？」

喬治輕咳了一聲「我和凱蒂？」
「這倒是第一次聽說。」他抱著雙臂，微微蹙眉，似在思考。

弗雷走近你一步，語氣略顯焦躁「梅林啊——那些一年級生整天都在觀察什麼啊！」

「應該多讀讀書。」喬治意有所指地說「別整天傳這些莫名其妙的配對。」
寒風吹過，弗雷立即把圍巾解下來，套在你脖子上，拉高了些。
「安潔莉娜和凱蒂只是我們的隊友而已。」
「而且，我們對魁地奇之外的事情更感興趣。」喬治的目光像羽毛輕撫一樣掃過你的側臉，若有似無。
「比如說……」弗雷故作輕鬆地轉移話題「某個能讓我們的惡作劇變得更完美的人！」他撫掌呼喊，語調有種刻意的歡欣與活潑。

暮色中的石板路上，你們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雙胞胎不時地用餘光關注著你的表情，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
「兩個惡作劇大王叫一年級的孩子多讀書？難不成今天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你感受到他們的語氣轉變，有些不習慣，輕咳了聲。

夜色已深，男生宿舍。
窗外飄著細雨，壁爐裡的火光映在每個人臉上。

喬治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弗雷迪……」他欲言又止。
弗雷坐在自己的床上，把玩著那條他今天借給你的圍巾。進了交誼廳後你便把圍巾還給了他，你殘留的香氣就像經緯交織的毛線形成的網，罩住了某些人的心。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的語氣異常溫和。

同宿舍的李·喬丹躺在自己的床上，假裝睡著，不確定這種對話是不是他可以聽的，但其實偷偷地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你是什麼時候……」喬治轉頭看向自己的兄弟「開始注意到她的？」
弗雷輕嘆一口氣「大概是去年暑假。當她造訪陋居，幫媽媽做餅乾的時候，她手上沾著麵粉，卻無意識地伸手擦臉，把自己弄得像隻小花貓一樣。」
「你呢？」

喬治沉默了一會「去年聖誕節假期。」
「她幫我們測試惡作劇商品時，說我們應該更注意產品安全，借用了我們的實驗台替產品改良配方。冬日的暖陽恰好透過窗戶灑在她垂眸而專注的側臉。」

「所以……」不知道過了多久，弗雷打破沉默「我們倆都……」
「是啊。」喬治輕聲回應。
兩人陷入沉默，只有壁爐的火焰劈啪作響。

02
一週後。
喬治突然向交誼廳的一隅向你走來，主動邀約你下次一起去活米村。並特別強調了「單獨」。整個交誼廳突然安靜下來。
你正思考著要怎麼答覆時，「不行！」弗雷從宿舍的樓梯猛地跑下來。
「我是說……」他快步走過來「我也正要邀請。」

喬治轉向弗雷「你知道我先想到的！昨晚我就說了……」
「你說什麼了？」弗雷向前一步，打斷他「你什麼都沒說！」

珀西從級長座位站起身「你們兩個冷靜點，這裡是交誼廳，不是……」
「閉嘴，珀西！」雙胞胎異口同聲。

「不如你們倆先討論好？」你闔上書本，無奈失笑看著這兩人。
李·喬丹在一旁嘆氣「老實說，我從沒見過他們這樣。」

「也許……」弗雷深吸一口氣「我們可以－－」
「一起？」喬治接話，卻又馬上搖頭「不，這太奇怪了。」

「輪流？」弗雷突然提議「我先約這週，你約下週？」
「憑什麼你先？」喬治抗議「你暑假就一直偷偷塞糖果給她。」
「你聖誕節就送她圍巾了！」弗雷反駁「而且還特地施了保暖咒！」
其他葛萊芬多學生開始竊笑。

「好了，夠了」李·喬丹終於站起身「你們兩個，跟我來」
「再這樣下去，她可能兩個人都不想約。」
雙胞胎同時露出驚恐的表情「等等！」「不要！」
李·喬丹一手抓一個，把他們往男生宿舍拖。
「相信我，你們需要好好談談。」

弗雷回頭「等我們……」喬治打斷他「等我們商量好……」
「閉嘴，都別說了」李·喬丹翻了個白眼後對你說：「抱歉，我先把這兩個傻瓜帶走。」
整個交誼廳爆出一陣笑聲，你看著李·喬丹把掙扎的雙胞胎拖上樓梯，而他們還在互相指責對方破壞了自己的告白計畫。

榮恩目瞪口呆地說：「我從沒見過他們這樣。他們可是連媽媽織的聖誕毛衣都要輪流換著穿的。」

樓上，男生宿舍。
李·喬丹站在兩張床之間，手裡拿著魔杖以防萬一。
「我先！」弗雷跺腳「我暑假就開始計畫告白了！」
「那是因為你先發現的！」喬治反駁「但我肯定比你更早……」
「夠了！」李·喬丹發射了一個小型噴火咒嚇阻他們「你們這樣只會把她嚇跑。」

弗雷癱坐在床上「我從沒想過會跟喬吉搶同一個女孩。」
喬治也倒在對面的床上「我也是，我們一直都是一起的。」
「那就繼續一起啊」李·喬丹翻了個白眼「讓她選不就好了？」
「不行！」雙胞胎同時喊道。
「為什麼不行？」李·喬丹揉了揉太陽穴「總比你們在這裡像兩隻打架的貓頭鷹好。」

弗雷坐直身子「如果她選了喬治……」
喬治也坐起來「或是她選了弗雷……」
「那另一個人怎麼辦？」他們異口同聲。

一陣沉默，連李·喬丹也無言以對。他已經放棄調解兩人，也癱在自己的床上，開始胡言亂語：「那讓她兩個都選不就好了？」
弗雷和喬治同時停止爭吵，愣住了

「你說什麼？」弗雷眨眨眼。
「啊？」喬治也呆住了。

李·喬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猛地坐起。
「我的意思是……呃……」
「你瘋了嗎？」弗雷丟了個枕頭過去「這怎麼可能！」
「太荒謬了」喬治也抄起枕頭「這根本……」

突然兩人對視一眼「等等！」弗雷若有所思「如果……」
「不要再想了！」李·喬丹抓狂地大喊「我剛才是在開玩笑！愚人節快到了！愚人節－－」李·喬丹聲嘶力竭地想要力挽狂瀾。
「梅林的鬍子啊，我怎麼會說這種話！」

「但是……」喬治似乎也陷入沉思。
「不！不！不！」李·喬丹從床上跳起來「忘記我說的話！」
「這絕對會是霍格沃茨史上最瘋狂的事！麥教授會讓我們的寢室滅門。」
窗外的貓頭鷹被這突如其來的騷動嚇得差點從窗台跌落。

03
早餐時分，大廳內氣氛如常，直到弗雷和喬治興高采烈地走進來，他們非常和睦，就像平常一樣，卻似乎又有一絲「詭異」。

「早安！」他們異口同聲地對你說。

李·喬丹拖著沉重的步伐跟在後面，臉色差到像是和黑湖裡的巨魷魚搏鬥了一整夜。
「我要退學......我要去德姆蘭......或者布斯巴頓......」

「別這樣」弗雷拍拍李的肩膀，表情一派輕鬆「這可是你的絕妙提議！」
「我們想了一整晚」喬治笑得燦爛「這真是太棒了！」
「我真該去死......」李·喬丹把臉埋在麥片碗裡。

你納悶地看這三人各異的心情和表情，試探性地問：「你們寢室昨天半夜集體溜出去把禁忌森林炸了？」

弗雷清了清喉嚨：「炸了禁林？我怎麼以前沒想過這件事？喔，不不不－－我們是要來告訴你，經過我們仔細的考慮－－」
「和深思熟慮的討論」喬治接著說。

「我們決定了！我們想邀請你－－」弗雷和喬治向前一步。
「週六」「和週日」「分別和我們約會！」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整個大廳陷入死寂，接著爆發出此起彼落的驚呼聲。這絕對是本學期最勁爆的消息－－兄弟倆公開表示追求同一位女孩？
幽靈們穿牆而過，顯然要把這個消息傳遍城堡。

李·喬丹絕望地趴在長桌上：「請隨便來個人告訴我，對同學施展遺忘咒是不違反法律的。」
妙麗在旁抱著那厚厚的書，一本正經地科普：「不可能！這絕對違反至少五條法規，並且遺忘咒這種高難度咒語一旦有些微偏差，都有可能造成嚴重的、永久的、不可逆的傷害。」

你愣了三秒，又抬頭看著眼前這兩人，閃閃發亮的眼神就像是等待主人餵食的大型犬，你看到了他們眼中的期待與認真，再三審視這不是甚麼惡劣的愚人節玩笑。

老實說，你早在從前的相處就對這兩人抱有一點好感，只是基於一點點的矜持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因此不排斥他們的約會邀請和更進一步的發展，但並不代表你有足夠的勇氣和膽量在大廳裡接受這種眾人注視的「社會性死亡」。
「下次可以寫信邀請我就好，謝謝。」你既尷尬又害羞地捂住臉，希望可以鑽進校長辦公室裡用火爐去到波蘭。

不遠處的史萊哲林長桌，跩哥．馬份的嗤之以鼻格外明顯。他大聲譏笑：「啊哈！衛斯理家終於窮到要共享女朋友了嗎？」

弗雷捲起袖子想嘲諷馬份兩句，但想到你還在面前，還是克制住了。

不過下午時，你從榮恩的口中得知，馬份不知道吃錯了甚麼，整個白天嘴裡像是鸚鵡一樣只不斷地重複著「啊哈！」「啊哈！」「啊哈！」，在他要說任何話之前，都被迫要以「啊哈！」做為發語詞。

你微微挑眉，猜到了這種損招肯定是喬治這種人會做出來的事情。你遠遠地看向喬治，他似有所感地很快回頭和你對視，並且讀懂了你眼神中的詢問。

你只看到一隻惡作劇得逞的狐狸對你狡黠眨眼。

週六。
弗雷正斜靠在交誼廳的扶手椅，手上拿著一朵剛從溫室偷摘的紅玫瑰。看到你下樓，他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笑顏。
他挺直身子走近你，故作嚴肅地整理了一下衣領「為了今天，我甚至請教了比爾約會的建議。」
你無奈地接過他遞來的玫瑰，笑著說：「請教的部分有包括去溫室偷採花嗎？要是芽菜教授發現了你就等著去幫魔蘋果換盆一個星期吧。」

珀西從樓梯上經過，看到自己這個裝模作樣的弟弟，翻了個白眼。
「梅林保佑。希望你不會把她炸飛。」

弗雷眼中帶著狡黠的光芒「我保證已經把身上所有爆炸類產品都暫時交給李保管了，今天的我會是個完美的紳士。」他優雅地伸出手臂「我的女士，請允許我護送您。」

一直到出了城堡，往活米村的方向走時，你終於受不了這種違和感，停下腳步，忍俊不禁地說：「其實你表現出你平時的模樣就很好，弗雷。我是要和真正的你約會，而不是『演繹』的你。你現在這樣……像是被人施展了奪魂咒。」
弗雷也跟著你停下腳步，聽了你說的話，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真的嗎？我以為約會應該要特別一點。」他放鬆了一直繃緊的肩膀「比爾說第一次約會要表現得紳士一點。」
「但我感覺自己快憋死了。」

他突然露出熟悉的調皮笑容「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把藏在靴子裡的煙火拿出來了嗎？」
你抱起雙臂，用「你有種就試試看」的眼神挑起眉頭審視他。

「開玩笑的！我真的把東西都給李保管了！」

三根掃帚最近新推出了奶油啤酒口味的聖代。

「你確定這杯的冰淇淋是安全的嗎？」你半開玩笑地問，眼睛瞄著弗雷手中那個顯得有些過於花俏的冰淇淋。
弗雷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吃了絕對不會變成青蛙，放心吧。」他用標準的惡作劇表情向你保證，卻又調皮地挑起一個眉毛，「不過，要是你吃了變成青蛙，我可不負責。」

你伸手輕打了他的手臂，氣呼呼地說「你要是敢把我變成青蛙，我就把你的那些煙火全部用Aguamenti淋濕！」
弗雷動作浮誇地摀住自己的胸口，倒抽一口氣，一副不可置信且心碎的模樣。
「我開玩笑的！開玩笑還不行嗎！」他著急回應，還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你的肩膀，像是在玩小小的仙人掌一樣，看你身上的刺一點都扎不傷他。而他笑意盈盈的，哪有半分內心受傷的樣子。

陽光從窗戶斜斜照入，你小口小口地挖著冰淇淋。周圍的喧鬧此時好像都與你們無關，這個桌位此時此刻，似乎不需要多餘的言語來填補。

他輕靠在椅背上看著你的一舉一動，眼睛因陽光刺眼而微微瞇起，你們之間的氣氛安靜下來，一向大大咧咧的他似乎不太擅長這樣的狀況，在你看不到的位置，他的手指輕敲著自己的奶油啤酒杯。

你敏銳地察覺到了他似乎突然有點緊張的情緒，內心起了一絲逗弄之意，挖了一勺冰淇淋，湊到他唇邊「試試看？」

弗雷愣了一秒「啊？呃…我…喔！」隨後卻又乖乖聽話地湊近，雙眼卻直勾勾地盯著你的臉，一邊含住湯匙吃下了你遞給他的那勺冰。

你被他過於直接而炙熱的眼神盯得有些臉熱，把空了的湯匙放回聖代杯裡，將整個杯子都推往他的方向推「你自己吃！又不是沒有手，還要別人餵你。」你稍稍別過臉，不想被他看到你可能有些泛紅的臉頰。

他像是發現了甚麼有趣玩意的大狗狗，眼神又恢復了平時的狡黠閃亮，稍稍俯身低頭湊近你，歪頭看向別過臉的你。

「那為了公平起見，換我餵你？」

誒嘿！歡迎仙境！
讓衛斯理雙子再次偉大！！

@Applecider 耶!在這裡遇到西打老師，好開心!!

週日。
喬治正坐在壁爐旁的扶手椅上，看到你來， 他站起身，略帶緊張地拍了拍長袍的下襬。
「弗雷昨天帶你去了三根掃帚，所以今天我想帶你去個不一樣的地方。」
李・喬丹在一旁打趣地說：「他可是想了一整晚呢！連睡夢中都在嘀咕著約會計劃。」
「閉嘴，李！」
 
校外，石磚路上，你們並肩走著，他轉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我知道你平時喜歡和妙麗泡在圖書館裡。書店最近進了一批新書，要去看看嗎？」
 
他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笑了。
「弗雷昨天是不是又讓你試吃什麼奇怪的東西？」
你也噗哧一聲地笑了出來，又故作不滿地雙手插著腰「他騙我那顆糖果是從三根掃帚的櫃台拿的，結果根本是你們的改版金絲雀糖果！讓我的頭上長出一堆莫名其妙的羽毛！」
「他總是這樣，不過我倒是比較喜歡先把產品實驗完成再給你看。」喬治垂眸，笑著看你有些炸毛的樣子，似乎懂了自己的哥哥為甚麼總愛用這些小花招逗弄你。
「弗雷昨天和你分享他的惡作劇成功了？」
「這個嘛……是也不是。」他搔了搔頭。
「我們是雙胞胎，很多事情不用說也知道，但弗雷還是忍不住炫耀了一下。」
他輕輕晃了晃你們不知何時牽著的手－－等等，你們倆甚麼時候牽起的手？
「而且，我們約定好要光明正大地追求你！所以不會有秘密！」他的語氣又歡快起來。
走到書店門口，他停下腳步。
「不過要是弗雷告訴你我睡覺會說夢話，那絕對是他胡說的！」
他輕輕鬆開手，好像一切都再自然不過地替你推開門。
店裡瀰漫著羊皮紙和墨水的味道。
「我記得你上次提到想看那本關於古代神秘文字研究的書，我讓老闆留了一本。」
 
書店二樓，你正低著頭翻閱著手上的書。
「我聽說雙胞胎之間可能會有心電感應，你覺得你和弗雷之間有這種連結的魔力嗎？」
喬治側身靠在書架上，若有所思地看著你翻書的側臉。
「我想是有的，但可能和一般人想像的不太一樣。」
他伸手幫你取下高處的一本書。
「比如說有時候我能感覺到弗雷的腦海中在盤算著什麼惡作劇，即使他在城堡的另一端。」
「但有趣的是，在你面前，這種感應好像變得不太靈光了！」
他輕笑著搖頭「前幾天他在想著要送你什麼。」
「我完全猜不到。這還是第一次！」
他的目光落在一本魔藥書上，輕聲地說：「或許是因為我們都太想贏得你的注意。」
他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不過我倒是能很確定，他現在一定在擔心我會不會表現得比他更好！」
他又恢復了平時不著調的笑容和語氣。
 
你挑了幾本書，打算一會兒拿去結帳。抬頭，正準備開口和他說話時，他也下意識地微微彎腰側頭，湊近地要聽你說話，這一瞬間，他的側臉與你的臉近在咫尺。
「我現在才知道你的脖子上有痣。」你輕聲說。他和弗雷都太高了，你的身高甚至還不過他的下顎。
 
喬治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耳朵迅速染上紅色。
「什、什麼？噢……連弗雷都沒發現的小細節。」
他急忙後退了半步，卻撞上了身後的書架，一本魔法史的厚書差點掉地上，他趕緊用漂浮咒接住。
「我以為……只有媽媽才會注意這種小事……」
他試圖用玩笑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哈！這下糟了！要是弗雷知道你連這個都發現了，他一定會吃醋的！」
 
三根掃帚裡，羅梅塔夫人看到你和那個高個紅髮男孩又來了，有些意外。這兩個孩子不是昨天才來過嗎？奶油啤酒有好喝到連喝兩天都不膩？她暗自疑惑著。
 
「我倒是想知道，你們倆之間有沒有什麼更明顯的辨識法？畢竟痣太不明顯了，我總不能每次都湊很近觀察你們吧？」講到「湊近」兩字時，你微微傾身拉近與他的距離，但又迅速退開，一絲幽微的香氣在他的鼻尖縈繞。
喬治一時語塞，臉頰迅速泛紅。
 
「妳……妳真是太狡猾了！這樣我怎麼好好回答……」他喝了一口奶油啤酒試圖掩飾尷尬。
「好吧，其實弗雷比我……」他突然打住，狡黠地笑了。
「不行！這些秘密可不能透露！要是讓弗雷知道我出賣他，他肯定會在我的南瓜汁裡加入嘔吐糖。」

雖然喬治拒絕透露「如何辨認雙胞胎」方法，不過你意外地發現他似乎更容易害羞一點，那天你抬頭那一瞥，他都不自知的通紅耳尖並沒有被你錯過。
在那之後，雙胞胎對你的追求更加明目張膽，葛來分多的大家漸漸發現這兩人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在認真地追求你、得到你的青睞。自認是罪魁禍首的李·喬丹每天看到像孔雀般在你面前開屏的哥倆時，都像是快樂被催狂魔吸走一樣地生無可戀。

李偷偷找到了你。
「小學妹，你至少給我個准信吧，每天深夜我都恨不得打自己兩下，這個破嘴怎麼就提出了個破提議呢？拜託告訴我你會阻止這兩個瘋子的行為，讓我今晚能睡個好覺。」李講話還是和機關槍一樣。

你被他逗笑，正要開口，一旁的文妲·布朗湊近，加入這個話題。

「哦－－為甚麼一定要二選一呢？兩個男孩為一個女孩爭風吃醋，太浪漫了，簡直像是童話！」文妲用她一如既往浮誇的語調說。

「霍格華茲從來沒有這種事情！追求是一回事，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了，怎麼可能有三個人的愛情？」李露出了一個猙獰的表情。

文妲的雙手貼在自己的胸口，面露嚮往，嘆息地說：「有甚麼關係呢？真愛是無懼考驗和困難的。更何況這是多完美又浪漫的解決方案啊！」

這場會談在李·喬丹像是看到狼人一樣驚恐逃跑作結。
 

現實生活畢竟和文妲手上那些麻瓜愛情小說是有差別的。李和文妲說的話都讓你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你仔細回憶和弗雷、喬治相處時，兩個人分別給你的感覺。

每當弗雷腦海中浮現惡作劇的點子時，眼神就會明顯地流露一絲狡黠，而且想到甚麼就做甚麼，也不怕被罵，被逼急了甚至還會反罵兩句，像是機靈但隨時有可能伸爪撓人的狐狸，卻總是撩人而不自知；喬治更擅長裝乖，一雙大眼睛澄澈地、善亮亮地看著你，鬧騰完後總是故意擺出無辜的表情，像隻可憐又可愛的黃金獵犬，擄獲你的同情心。
 
但你可以同時和兩人約會，卻不能同時選擇兩人……對吧？
 
為了釐清自己內心的想法，你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弗雷與喬治，你認為在確認自己的心意之前，不應該在周旋於二人之間。

當雙胞胎從畫像洞口踏進交誼廳時，聽到熟悉談笑聲的你會趕緊闔上書，頭也不回地往樓上宿舍走去，就算他們想追趕你的步伐也徒勞，眾所周知，女生宿舍前是設了咒語禁制的；當你們魔藥學下課後，某對雙胞胎會假裝路過地窖，一邊和出了教室的榮恩聊天，一邊時不時地視線偷瞄裡頭，但你寧願課後留下來自願幫教授整理儲藏室，讓前來「堵人」的他們撲空；好不容易到了可以去活米村的日子，卻只聽到了妙麗轉告說你前往魔咒學辦公室向弗利維教授請求課外輔導的消息。接二連三的碰壁，弗雷與喬治心再大也知道發生甚麼事了。

兩個人把李·喬丹暫時趕出房間。
「喂－－不是啊！你們好歹提前跟我說一聲吧？直接把我丟出來還是不是兄弟呀？」他喊破喉嚨對著某對沒良心的雙胞胎呼喚，當然，這喚不起他們的良心。
「抱歉！雙胞胎時間！」弗雷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對這個行為絲毫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宿舍裡－－
「你注意到她最近有點冷淡嗎？也不能說冷淡吧，只是……」弗雷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她好像不太願意和我們待在一起了。」
「這麼明顯的反差，恐怕連差點沒頭的尼克都能發現。她現在只要一看到我們，她就會像閃電似的消失，鬼都知道她在刻意避開我們。」喬治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本就凌亂的頭髮。「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
 
「我？我哪裡能做讓她不高興的事？」弗雷站起身，有些激動。「我倒是覺得，是你這個死傢伙讓她開始保持距離了。」他有些急躁地來回踱步。弗雷的語氣雖有平時的調侃，但隱約透露著不安。

「我明明才沒做什麼……」喬治眼眸微垂。「可能……可能是我們太過頻繁地圍繞著她了吧。她需要一些空間。」
 
「空間？她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讓我們知道她需要空間？」他握緊了魔杖，又微微鬆開些。「我明明只是想讓她知道我對她的感覺，結果我們現在變成了她的負擔？」弗雷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
 
喬治拍了拍弗雷的肩膀，扯了一抹笑。
「我們兩個都在追她，這樣的情況本來有點複雜，我們一開始就知道的，弗雷。我們是在搞懂自己想法後付諸行動的，但不代表她就應該要和我們同時明白。她也需要時間弄清楚自己的感覺。」
 
弗雷沒有立刻回話，他難得地沉靜下來，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月光從玻璃灑進來，落在他半垂的眼睫上，也落在他倔強緊抿的唇邊。「我也只是想讓她知道我在乎她，」他終於開口，聲音不大，但語氣堅定。「不是像開玩笑那樣，不是像我們平常逗人那樣，是真正的認真。」
 
喬治偏過頭，用一種近乎諷刺的口氣輕聲說道：「但我們的問題就在這裡，弗雷。看看我們平時的表現，就算我們是認真的，誰會信？」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了一會。
 
「那現在呢？」弗雷的聲音低了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就這樣讓她跑掉嗎？」
喬治靠回床邊，手裡轉著一顆前陣子改良成功的小型煙火球，沒有點燃，只是讓它在指間滾動。
「你還是想贏，對吧？」喬治突然問。
弗雷皺眉，睨了他一眼。「這不是比賽。」
 
「你以前說過，只要是我們都喜歡的東西，最後總會比一場比賽還難分勝負－－」喬治站起身，把煙火球放進口袋裡，雙手插兜。
「你現在就像……像是又把她當成了某種我們必須爭到底的東西。」
「我沒有！」弗雷語氣一提，又強壓下來。「我只是……不想放棄而已。」他像是從喉嚨裡硬擠出每個字。
 
喬治嘆了一口氣，拉了把椅子坐下，盯著對面的牆壁。「我只是覺得，這樣搞得像場角力戰，對誰都沒好處。她都快被我們逼瘋了。」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弗雷離開窗邊，也找了個地方坐下，雙手抵在額前。「是啊，不然再這樣下去，她連朋友都不想當了。」
 
喬治沉默了一下，然後慢慢開口：「我們是不是該讓她知道……我們之間沒有誰非得被淘汰不可？」
弗雷抬起頭看他，眉頭緊皺：「她接受了我們一起追求她，但是面對真的要選擇時，卻又礙於規矩、禮法而不能接受我們同時獲得她的感情……？」
「她不是個能輕易決定感情的人，弗雷。她對我們都在意，但也因為這樣，她才會覺得自己快被撕裂。」喬治側頭看著那張和他近乎一模一樣的臉，神情前所未有地認真。「如果她的遲疑，是因為不想失去我們其中一個……那我們是不是該讓她知道，她不用做這種選擇？」
 
紊亂纏繞的關係似乎終於慢慢一根一根地挑開。
 
「好啊。」弗雷終於開口，「反正這是她最擅長的課題－－怎麼對付兩個衛斯理。」
喬治咧嘴笑了：「而且，我們來真的。」
 
 
被丟出寢室的李·喬丹，最後在哈利、榮恩的寢室裡獲得了避風港。
「我他媽真的是兄弟情裡的犧牲品欸！弗雷和喬治要解決感情問題，我就變災民，睡得比家庭小精靈還淒慘！」他用魔杖憤憤地戳了戳地板，一邊碎念：「我現在唯一的夢想就是：某天醒來，我不再是那個被趕出房間、半夜蓋羊毛毯的倒楣傢伙。」
榮恩從床上探出頭，嘟囔著：「李你再吵我就把你變成地毯，這樣至少還能有點貢獻。」
李·喬丹翻了個白眼，抱著枕頭喃喃道：「我真怕你那戀愛腦雙胞胎哥哥們為愛發瘋，搞到全校都睡不著……我可是無辜的旁觀者，應該要頒個霍格華茲和平使者勳章給我才對！」
「但這個局面不就是你當初提議的嗎？」哈利戴上眼鏡，低頭看向地上的李。
李痛苦地把毯子拉過，遮住自己整張臉。
「我有罪。我罪有應得。」

你已經忘記有多久沒聽見那對雙胞胎的笑聲了－－

才怪。你當然記得。就比如週三早上，他們在通往大廳的樓梯上聯手把皮皮鬼裝進一個會爆炸的氣球裡，那聲炸響彷彿要把你的心臟也一起炸出來。

當時的你拉著妙麗快步離開，但你知道你笑了——一種悄悄浮現在唇邊、自己都沒察覺的笑。
以為切斷聯繫會讓你冷靜下來，會讓你看清楚自己到底在逃避什麼。但現在，感覺整個霍格華茲都安靜得可怕。身邊沒有他們的惡作劇、餐桌前沒有人遞來奇怪口味的糖果，連你平時會忍不住翻白眼的爛笑話都不見了。

以為這樣比較輕鬆。

結果卻只是開始有一種無以名狀的情緒……是懷念嗎？晚上輾轉反側時也會開始想他們是否像你一樣，在思考到底該怎麼辦，又或是他們早已把你忘在腦後？

下午，嘗試用讀書來沉澱內心的你從圖書館回到交誼廳，畫像洞口才剛露出一道縫隙，你就聽到裡面傳來慘叫聲。

「救命啊－－誰快來救我！我又被黏在天花板上啦！又是被自己兄弟的發明害的，我要叫格蘭傑幫我告他們違反魔法部人體實驗條例！」
你抬頭，一眼就看到李·喬丹整個人倒掛在天花板上，腳下是一片亮粉色的不明膠狀物體，像是剛炸開的巨大麻瓜口香糖。

交誼廳裡有許多圍觀樂呵的人。
「你到底又碰了什麼？」有人朝李喊。
「我哪知道！我只是想拿張椅子，然後－－咻一下，我就飛起來了！」李·喬丹大聲控訴，一邊努力扭動，試圖掙脫，但看起來徒勞，他左腳上的鞋子已經完美地與天花板融合成一體。

半空中的李視線捕捉到了你的身影，突然靈機一動，眼睛一閉，開始撒潑似地大喊：「弗雷、喬治，你們快來收拾你們搞出的爛攤子，不然我就跟你們的女朋友告狀，叫她來救我－－」這句話像糞彈一樣在整個空間爆炸。

那一瞬間，全場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都往你那邊掃。

你瞬間感覺芒刺在背，腳步遲疑是否該轉頭就走。

原本斜倚在樓梯扶手看笑話的雙胞胎緊張得立刻直起了身子，弗雷和喬治的目光交錯，似乎在等待你的反應。

你站在那裡，感覺整個交誼廳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李·喬丹依然倒掛在天花板上，嘴上不停地叫囂，氣氛有些尷尬。
你微微張開嘴，想說甚麼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迷茫的視線緩緩平移，看向一旁的弗雷和喬治。他們像接收到了指令般，弗雷立刻揮舞魔杖，只聽到「碰」一聲－－
李摔回地面，跌個狗吃屎。

「弗雷和喬治！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們進不了寢室！」他很快跳起來嚷嚷著。眾人見他不但沒事，還激動得跳腳的模樣，紛紛笑了出來。

你看向李，嘴邊也掛起淡淡的笑，卻感覺其他人樂呵的笑聲離自己很遠。
突然，弗雷從你的身後伸出手，一把抓住你的手腕，迅急卻又理所當然。

「喂、等等！我——」你還來不及叫停他們的動作，弗雷和喬治一左一右地拉住你，像風一樣把你拽出交誼廳。
「去哪裡？」你驚呼。
「驚喜啊，親愛的。」「還有點風險，保證刺激。」

一路穿過城堡走廊，樓梯甚至自動為你們開道，就連皮皮鬼都難得沒有惡作劇。你感覺彷彿整座霍格華茲都在配合他們。

你幾乎是被他們半拖半拉地跑出城堡的，一邊喊著「喂！慢一點！」，卻沒真的掙脫。你知道如果自己有心掙脫，他們並不會勉強自己。你感覺自己的心臟癢癢的，好像甚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也許是你其實一直都在等待的。
 
「我們快到了！」弗雷氣喘吁吁地說，但語氣中卻滿是興奮。
「差不多……就這裡。」喬治推開一扇你從沒注意過的塔樓側門，一陣風從高處灌入，帶著夜晚的冷意。
這裡是霍格華茲北面的天文塔，地上鋪著舊石板，一角還有被塊布蓋住的天文望遠鏡，天空無雲，星辰閃爍。
你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就看到他們同時從長袍的口袋內掏出東西。
「別緊張。」喬治像是在安撫你的情緒，搖了搖手中那顆閃爍微光的小煙火球。
「我們不是要逼你立刻做選擇的。」弗雷的語氣難得平穩而柔軟，「我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準備好了。」
你怔住，看著兩人突然默契地往後一退，站成你面前一左一右的模樣。他們互看一眼，然後——
 
煙火球在空中劃出金燦燦的軌跡，「咻－－砰！」一聲炸開。不是他們平常的整人煙火，而是兩道簡單、乾淨的煙火字浮現在半空中：

“Not a joke.”
“Not a prank.”

 
接著，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我們都喜歡妳。」
「真實的、認真的、會吵架、會妒忌、但還是喜歡的那種。」
喬治吸了一口氣，難得語塞，但還是頑強地把話說完：「我們不是要妳在今晚選一個人，我們只想……讓妳知道，不管結果是什麼，我們都尊重妳、相信妳，然後——」
弗雷補上：「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一起守在妳身邊，哪怕只是……三人一起走一段路，直到妳看清楚自己的心。」
 
你怔愣數秒，他們緊張得捏了捏袍角，「如果不——」
「喜歡」二字還沒說出口的同時，你終於說話了：「那如果……我其實，已經有答案了呢？」
空氣凝結。他們同時屏住呼吸。
 
你往前一步，輕輕牽起他們兩人的手，十指交握。
「我發現，我不是沒選，而是我一直……太害怕去承認自己選了『你們兩個』。」
 
輪到他們愣了一會兒，又默契地看向彼此一眼，然後像終於反應過來似地笑出聲——那種熟悉的、解脫的、快樂得幾乎讓夜風都亮起的笑。
 
「喔——那我得重新設計戀人專屬煙火，改成雙人版本！」弗雷故作認真地說。
「拜託，是三人版本。」喬治立刻更正。
你翻了個白眼：「再吵我就反悔。」
「不行不行不行，已經太晚了，小姐。」
「我們現在是正式的戀愛關係了，對吧？所有甜點要多點一份，所有椅子都要擠三個屁股，妳所有信都要寫兩份！」
他們同時抱住了你，一左一右，像是找回了遺失的什麼，終於鬆了口氣的孩子。
你低聲說：「拜託，不要讓我後悔。」
 
他們輕聲回答：
「不會的，我們發誓——」

【番外】

葛來分多交誼廳，週日晚間。
火爐燒得正旺，氣氛卻異常詭異安靜。不是因為皮皮鬼搞了什麼爆炸式的惡作劇，也不是馬份又在欺負人，而是因為——
你，坐在沙發上，左邊是弗雷，右邊是喬治。三人自然得像呼吸一樣靠在一起，甚至共用一條毛毯。
 
這畫面本來沒什麼……如果不是整個葛來分多高年級區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我是不是還在夢裡？」李·喬丹手裡的比比多味豆咬到一半，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他們三個……這是真的嗎？不是練習話劇社的劇本？」
「你前幾天還被他們吊在天花板上，到現在才發現劇情進展？」妙麗翻了個白眼，但連她自己說話聲音都比平常小了三分。
 
「我以為她最多會選其中一個！怎麼是……兩個！？」榮恩的表情就像剛吃到鼻涕蟲。
 
哈利聳聳肩，看起來倒是比大家都冷靜：「如果有哪個人能搞定這兩個瘋子，那一定是她吧。」
 
「你們不覺得，這其實很浪漫嗎？」拉文德不知道又從哪裡輕巧地跑來。她靠近一點觀察他們三人互動，語氣出奇地溫柔，「他們不是想分出勝負，而是真的都放下了爭執，只為了陪她一起走下去。」
 
「拜託，這不是浪漫，這是史無前例、紀錄可登《預言家日報》的奇觀！」李·喬丹痛苦地說，「你知道嗎？我現在每秒都在想，是不是該去魔法部自首。」
 
「你已經被列為『霍格華茲混亂導火線』第一名了，恭喜。」妙麗語氣平淡地補刀。
 
「他們三個現在看起來……」榮恩悄聲說，「就是……像他們一直都應該是這樣的狀態一樣。」
 
哈利點頭：「我有種預感——未來的每個日子，可能都要習慣他們三人一組出現，儘管我們還是總搞不清楚到底哪個是弗雷，哪個是喬治。」
 
交誼廳另一端，當事人三人正在你餵一口冰淇淋、一口爆米花之間談笑風生，完全沒意識到這群人用「觀賞新物種」的眼神正默默圍觀。
 
「……總有一天，他們會寫進《霍格華茲：一段校史》裡的。」李·喬丹斷定。
「哪部分？他們的三人行？還是你那句無心的話引爆的一場戀愛革命？」哈利問。
 
李的手掌覆額，想了想：「……兩個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