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追X原創女主】The Things Between Diggory And Me.(長篇連載)(12/19更新第42章: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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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quill OuO @gloria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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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6:無論我們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我們永遠愛著妳。

『......熙......小熙.......』

誰.......是誰在叫我?這聲音我從來沒聽過,可是......好溫暖......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可身體卻像被千斤重的石子死死壓著,無法動彈。左半邊臉和手臂傳來劇烈的疼痛感,這使得我連大力呼吸都無法做到,只能像瀕死的魚一樣小心翼翼地喘氣。

我又再次感覺意識像被團團黑霧吞噬……直到那聲呼喚再次自耳畔響起──

小熙......快點醒醒.......這裡不是妳應該來的地方......

我猛地一顫,終於張開眼——周圍竟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潔白世界。沒有邊界,沒有光源,只有無止盡的白。

……這裡是哪裡?我不是應該在霍格沃茨嗎?即便沒進入校醫院,我應該也是躺在公共女生廁所才對啊,更詭異的是──原本疼的我命都快沒了的左半身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真奇怪……

我茫然地垂下頭,張開再握緊自個兒的左手,竟然已經能夠正常活動了,接著,我又緩緩地摸了摸原本應該被巨怪打破的頭部,現在莫名其妙地也完好如初。

正當我想站起身看看這裡究竟是哪裡時,我卻發現自己壓根就站不起來,才剛邁出一步,便有些狼狽地跌坐回地上。

該死……體力還是完全沒有恢復嗎?

也是,畢竟我剛才被巨怪打得連命都快沒了,現在能馬上醒來簡直是奇蹟。

可就在此時,那道柔和的聲音又自後方傳來,我愣愣地轉回頭,可這一回頭卻使得我徹底愣在原地──

一名長相十分漂亮的女人正跪坐在我的身後,她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雙眼深邃溫和,好看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縱使我從未見過她,但那股熟悉感讓我幾乎不需要思考便一眼認出她究竟是誰──

.....媽媽?

......太好了,妳終於醒了。

我想開口,可喉嚨卻發不出半個聲音;而見到我終於醒了後,媽媽這才徹底放下了心,她露出安心的笑容,溫柔地摸著我的臉,漂亮的黑色眼眸也閃爍著濕潤的淚光。

『雖然我和妳爸爸都好想念妳......但這裡還不是妳該來的地方......』說著,她溫柔地一把將我擁入懷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溫熱的體溫也讓我忍不住紅了眼眶。

『快點醒醒......他們都還在等著妳......』她低聲呢喃著,額頭也輕輕地抵住了我,而接著媽媽說的話讓我再也無法遏制情緒、淚水止不住地滴滴滑落──

......對不起,小熙,媽媽和爸爸這些年來沒辦法保護妳......沒辦法陪著妳長大......也明白妳現在一定有很多事情想問媽媽......

是啊,我確實有很多想問的……

我很想問她為甚麼我會突然穿越到這裡來?為甚麼這些年來叔叔總是對我避而不見?以及我很想問她和爸爸當年究竟發生了甚麼意外,否則為何包括納西莎在內的所有大人都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

但是此時此刻,儘管我心中確實有許多疑問,可只能任由眼淚模糊視線,無聲抽泣著。而我聽見媽媽的聲音也正些許顫抖著,但依舊強忍住情緒,溫柔地替我拂去眼角上的淚水。

但是......小熙......無論發生什麼事,無論我們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我和妳爸爸都會永遠愛著妳……會一直、一直的在妳身邊陪著妳。

聽見這句話,僅存的理智瞬間崩塌,我終於再也壓抑不住情感地在她溫暖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可媽媽依舊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替我順好凌亂的髮絲,我感覺到她輕柔地吻了吻我的額頭,『……妳做得很好呦,妳永遠是我們的驕傲。

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充斥眼前,眼前的一切全被吞沒──而下一秒,當我重新睜開了眼時,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一張鋪著潔白亞麻被單的病床上,空氣中滿是藥水與草藥的氣味。

這裡是……校醫院。

……克萊?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愣了愣,有些茫然的側過頭,映入眼簾的是納西莎──她坐在我的床邊不知有多長的時間了。

納西莎的藍色眼眸下頂著厚厚的黑眼圈,看上去疲憊不堪,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睡好了,可她依舊溫柔地朝我微微一笑。

見到納西莎的那一瞬間,我忍不住又再度紅了眼眶,淚水也無聲地滑落我的面頰。

我嘗試想開口說話,可喉嚨乾得嚇人,見到我哭了後,納西莎連忙湊了過來,擔憂地又問:「怎麼哭了,還疼嗎?」

我連忙搖搖頭,試圖想伸出手環抱住她,可無奈我還是沒有任何力氣,只能捏緊蓋在身上的被子。

納西莎察覺到我的細微動作,因此,她溫柔地將我擁入懷中,熟練地替我順了順凌亂的髮絲,「......太好了,妳終於醒了。

*

確認我的左半身的傷勢已大致痊癒,只不過因長時間昏厥使得體力大幅透支,所以龐弗雷夫人趕忙端來了一瓶藥水讓我喝下後又重新拉上簾子讓我能夠好好休息。

至於納西莎則起身去找龐弗雷夫人了,她似乎想確保我是否沒有其他淺在的問題,畢竟我昏迷有一段時間了。

是的,一段時間,而且我猜肯定有兩周以上。

雖然依舊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而納西莎剛才也沒有多說些甚麼,只是很開心我終於醒了過來。

但我望著窗外的風景──外面的雪花紛紛飄落,窗戶上甚至也開始覆著薄薄的霜──

我這到底是昏迷了多久的時間?

對了,潘西他們呢?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哦,還有德拉科,他還好嗎?

……反正肯定還活得好好的,我半開玩笑地想,接著轉頭望著病床旁櫃子上擺滿快堆成山的禮物。

我篤定有一半以上都是德拉科他們送的,畢竟我可不像波特或是迪戈里那樣這麼受人歡迎。

但一想到迪戈里……迷迷糊糊中,我隱約記得自己似乎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味。

我思索一會兒後,不知為何竟然認為那股香味似乎是迪戈里的──因為好一陣子前,我不是在貓頭鷹棚屋碰見了迪戈里嗎?那時我們倆都擋住了彼此去路,而近距離的接觸下,那時的我聞到了那股淡淡清香。

……他也有來?

「……來幹嘛?」我喃喃自語著,有些摸不著頭緒地歪著頭思考。

不過,我又覺得迪戈里應該不會像德拉科那樣特地跑過來。第一、他是模範生乖寶寶,肯定很守規矩;第二、他肯定知道我現在非常討厭他,所以沒道理也衝來現場──

可忽然一道低沉溫和的聲音卻從一旁響起,「我打擾妳了嗎?

我愣了愣,轉過頭,這才驚覺是鄧不利多──他不知何時站在了病床旁,圓圓的眼鏡下依舊是那雙充滿溫柔笑意的眼睛。

我著實被嚇了一大跳,本想爬起身子和他打招呼,「校長……」

儘管龐弗雷夫人剛才讓我喝下能夠恢復體力的藥水,可一時半會我的體力還是不可能完全恢復,只好狼狽地又重新躺了回去。

「沒事沒事,躺著吧,孩子,妳昏迷了整整三周,體力肯定還沒有完全恢復──」說著,鄧不利多十分有禮貌地指了指我旁邊的椅子,又問:「我能坐下和妳聊聊天嗎?」

我愣了愣,點了點頭示意他請坐。

…...他可是校長,我哪可能會拒絕他?只是我沒想過鄧不利多竟然馬上就知道我醒了,甚至撥冗親自過來探望我──畢竟他的工作一向繁忙。

但一聽到他說我昏迷了整整三周的時間,我有些嚇到的瞪大眼睛,「不好意思,校長,您剛剛說我昏迷了三周的時間嗎?」

天哪──那現在不就快要十一月底了嗎?

鄧不利多點了點頭,「是啊,雖然波比治好了妳的傷勢,但不知為何……妳昏迷了整整三周,所以學校才會趕緊通知妳叔叔這件事情,嗯……但還好妳醒了過來,真是太好了,要不然妳叔叔恐怕真的會抓狂炸了校醫院呢。哦,他學生時期總喜歡搞些惡作劇,老愛把學校鬧得雞飛狗跳──」

鄧不利多半開玩笑地說。

可我並不認為叔叔會過來看我一眼,說實話,他從未正眼看過我一次,即便我知道這其中肯定有甚麼隱情,但心裡仍舊免不了一陣失落。

或許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鄧不利多沉默半晌後,又溫和道:「克萊莉絲,我希望妳能試著原諒妳的叔叔……他確實……平時很忙碌,所以我們才又通知馬爾福夫人這件事情,這段日子裡,她幾乎不眠不休地在校醫院守著妳。還好妳終於醒來了,否則我們都擔心她身體會撐不住。」

不眠不休?怪不得剛才納西莎看起來一臉疲憊,明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她這段時間肯定很煎熬,畢竟我想誰也沒料到即便我傷勢好了,卻還昏迷那麼長的時間,甚至也不曉得會不會醒過來?

「我明白…..鄧不利多校長。」沉默片刻後,我點了點頭,「校長,請問……潘西她們都還好嗎?」

「好,當然好,妳可以放心,」鄧不利多又說:「若不是妳拖延了巨怪,我想妳的朋友們或許真的會處在危險之中……雖然我這麼說西弗勒斯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有所不滿......但管他呢?一年級能夠施展出那麼大規模的煙火魔咒,確實很厲害,妳做得很好呦,克萊莉絲。

聽見鄧不利多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忍不住紅了眼眶──剛才媽媽也對我說這句話過。現在我才終於搞明白她的話語究竟是何種含意,原來是稱讚我做的很好。

「……謝謝您。不過……我記得好像是波特他們救了我們,是嗎,校長?」我平復一會兒情緒後,又垂頭看著掛在脖子上的玉珮項鍊。

「是啊是啊,哈利他們後來使出了漂浮咒救了妳們,不過菲立知道後可懊悔到足足哭了好幾天,他教一年級學生使用漂浮咒,可從沒想著要讓孩子們用來單挑對抗巨怪──」

單挑?該不會赫敏與原作劇情一樣一肩扛下了責任?欺騙教授他們是她自以為是,想要獨自一人對付巨怪,但卻不小心將其他人牽扯進來──

可我想鄧不利多或許有在我身上使出了破心術,他似乎一眼就明白我在想甚麼。

他朝我俏皮地眨了眨眼兒,「是啊,”單挑”,格蘭杰小姐和帕金森小姐同時之間都想去和巨怪單挑,兩個一年級生,一個格蘭芬多、一個斯萊特林,說實話……這一屆的一年級生們各個忠誠且勇敢,都把不屬於自己的責任扛在了自己身上,所以,他們各被扣了五分。」

赫敏就罷了,為甚麼連潘西也都說謊?

可思索一會兒後,她這麼做好像也沒有太意外,畢竟我是替她受了傷…..所以潘西愧疚之下才會學赫敏的說詞,把責任也攬到自己頭上。

但這種拙劣的謊言自然被教授們看穿,哪個一年級生腦袋有問題會想單挑突然闖進來的巨怪?跑都來不及了啊。所以教授們只是象徵性地處罰了一下。

「不過──鑒於克萊莉絲妳當下保護朋友們的勇氣,妳又替斯萊特林加上了十分,而哈利及羅恩則各替格蘭芬多各加了五分──」鄧不利多頓了頓,又補充道:「哦,對了,塞德里克也替赫奇帕奇加了五分。」

波特他們各替格蘭芬多加五分我倒是不意外,畢竟我早知道會有這件事情,甚至也和波特他們認為竟然只各加了五分?他們可是從一頭成年巨怪當中拯救了三個人耶,這分數也太少了些。

但──迪戈里──?

我滿臉疑惑地看向鄧不利多,試圖再次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迪戈里……不好意思,您是說迪戈里嗎,校長?」

「啊──是的,我認為目前巫師界只有一個人叫做塞德里克.迪戈里──」鄧不利多笑呵呵的又說:「不過,也許妳可以開始考慮直接稱呼他為塞德里克,克萊莉絲。雖然我聽說你們好像……嗯,因為某些原因所以處得不太愉快,但不得不提,要不是塞德里克在第一時間先替妳施用了白鮮香精,否則等到西弗勒斯趕到時,妳的情況可能會比先前更加棘手。

腦中頓時一片混亂,我試著梳理著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訊息量。

雖然鄧不利多知道我和迪戈里處的不好,這件事情大概許多霍格沃茨的人都知道了,畢竟這裡的八卦網特別厲害。

可他為甚麼要救我?應該說──為甚麼他會趕來?他不是應該要照著規定跟級長們回去宿舍嗎?

「雖然──我當時命令各院級長帶孩子們先回宿舍,以保護大家的安全,但塞德里克似乎知道妳和妳的朋友們還沒來參加晚宴,所以才會和德拉科那些孩子們一同趕了過去,啊──是的,他確實是一個十分遵守規定的孩子,但對那孩子而言,在某些情況下做出他認為正確的決定,自然比死守規定更重要些。

我愣了愣,沒答話,只是腦子中試圖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拼湊起來。

也對,他會知道我不在是因為當時我和喬治在外頭聊天,而他正被一群女孩們煩得要死的趕緊逃離現場也同樣來長廊上稍稍喘口氣,所以,他才會看到我和潘西又再度因為一些事情折返斯萊特林宿舍。

……但說實話,他何必這麼做?起碼我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幫助我討厭的人,我承認,我其實不是品格那麼高尚的人。

他是個很好的孩子,克萊莉絲,」忽然,鄧不利多又再度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雖然我知道你們因為某些原因,再加上塞德里克確實是個不善言辭的孩子,才會導致妳難以理解他的想法……但是,他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而我相信,今天角色對換的話,妳也會像塞德里克一樣做出同樣的抉擇。所以,我很希望你們都能放下成見,重新嘗試了解對方。

成見?這是甚麼意思?好吧……我承認自己討厭迪戈里是因為他話不直說的個性,再加上我隱約覺得他對我叔叔特別有意見。

但鄧不利多的話似乎又深藏別意,不過我沒再多問,只是有些呆呆地看著鄧不利多。

忽然,簾子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時,鄧不利多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子,「好啦,我想妳的朋友們下課後來探望妳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啦,早日康復,克萊莉絲,大家都很高興妳終於醒來了。」

他朝我眨了眨眼兒後,便溫和地拉上簾子轉身離開了,但過沒幾秒鐘,簾子被人粗暴地拉開了──對,又是德拉科。

這傢伙每次著急的時候總是忘記什麼是紳士風度。

看到我醒來時,原本氣喘吁吁的德拉克頓時瞪大了那雙灰色的眼睛。雖然我還分不清楚今天究竟是幾號,但從他身上稍微飄來的一點大蒜味判斷,他應該是剛上完黑魔法防禦術便心急火燎趕過來了。

可我都還來不及開口,德拉科卻衝上來一把緊緊地抱住了我。

「……德……拉科?」

……梅林,太好了。」即便他細如蚊聲,可我依舊聽得清清楚楚。

我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無措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只是拍了拍德拉科的背。

就在這時,潘西和達芙妮也追了上來。當她們看到我醒了後,潘西的眼眶瞬間泛紅,達芙妮則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她抽著鼻子連忙跑到了我的病床旁,「嗚嗚……嗚嗚嗚…….太好了…….妳醒了……」

我有些著急地連忙安撫已經哭成淚人兒的達芙妮,「我沒事,達芙妮,我只是睡得比較久而已……」

「可、可是……嗚嗚……嗚嗚嗚嗚……妳睡了那麼久……我們都以為…….嗚嗚……」

隨後,西奧多和布雷斯也趕了過來,一看見我這個昏迷多日的人終於醒來後,西奧多頓時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至於布雷斯──我還以為那死小鬼又要對我說混話,但他的表情明顯也軟化了不少。

「說實話……我頭一次那麼開心妳還活著,莫。」

好吧,也還算是混話,但起碼比以前順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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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趁連假期間終於更完一年級重要劇情了XD(雖然離二年級還有點距離...........)
滿開心的
不過我應該會休息一下 有空時再繼續碼字 哈哈哈
對了,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暴雷(?)不過目前預定是三年級的劇情,克萊跟西追才會正式對彼此有好感(在此之前就.........呃,對,有點困難,就真的超級慢熱)

Xinquill OuO @gloria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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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一年級)主要人物關係圖

嗨冒上來呼吸一下(。A。)
最近工作忙+在摸索電繪 所以沒有甚麼時間碼字XDD
不過我是畫圖苦手(這是我第一次使用電繪 畫得不是很好 請見諒QQQ)
趁休假時間畫了一下主要人物的Q版形象(從左上開始順序分別是:跩哥、西追、達芙妮、克萊、潘西、西奧多、布雷斯)

以及寫了下目前莫和其他人的關係(大家當愉快的小劇場看就好XD)
但字可能有點太小了.......(抱歉,之後我在研究要怎麼調整字體)所以還是打在內文一下:

克萊把德拉科當弟弟|德拉科把克萊當妹妹(德拉科:妳才比我大幾個月!)
克萊單方面討厭塞德(克萊:請+個非常討厭)|塞德對克萊的感覺目前還是一個?
克萊覺得達芙妮是小可愛|達芙妮很喜歡克萊(達芙妮:我很崇拜克萊!)
克萊把潘西當在霍格沃茨的媽媽|潘西覺得克萊很少根筋(潘西:我還是覺得迪戈里很在意莫)
只要遇到不會的,克萊第一個想到的總是西奧|西奧多認為克萊是個很溫柔的好朋友(克萊:布雷斯知道一定會嗆死我)
克萊認為自己總有一天會被布雷斯這小鬼給活活氣死|布雷斯認為克萊是暴力矮巨怪(克萊:我真的會被這小子氣死!)

目前人物關係大概是這樣,希望你們喜歡(◍•ᴗ•◍)
有機會在畫喬治他們!

最後,其實我不太確定可不可以把自己畫的也放在自己的同人文中(如果不行再請私訊告知我一下 謝謝!)<(_ _)>

Xinquill OuO @gloria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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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7:『雖然他的道歉方式很爛』

※圖片禁止轉載


再三向龐弗雷夫人確保我的身體沒大礙,雖然還得再靜養幾天……但納西莎阿姨總算徹底放下了懸著多時的心。

而在我和德拉科的勸說下,納西莎阿姨這才終於同意先回馬爾福莊園休息。

畢竟據鄧不利多所說,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她不眠不休地照顧我,身體狀況肯定比現在的我還差。

而儘管我左半身都好了,但龐弗雷夫人還是讓我在校醫院多留幾天,雖然我搞不太懂為甚麼,畢竟龐弗雷夫人的治療術很厲害,我記得原著中二年級時,波特被洛哈特『友善的幫助』搞得一條手臂的骨頭沒了,可龐弗雷夫人還是能僅僅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讓波特安然無恙地走出校醫院。

所以──嗯──確實很奇怪。

不過我沒有多問,也乖乖的遵從龐弗雷夫人的命令繼續留宿校醫院。仔細想想,或許是因為我莫名昏迷了整整三週的時間,所以龐弗雷夫人才會更加慎重。

何況一想到等我回去有長達三周的功課在等著我,我就一個頭兩個大……

是的,昏迷了整整三周,一堆作業肯定早已磨刀霍霍等著我回去了。

所以這幾天我讓德拉科他們來看望我的時候,也幫忙帶些作業過來,起碼能先在校醫院裡處理一部分。

但除了布雷斯以外,我都歡迎其他人來探望我。

嗯?你們問為什麼?因為我怕霍格沃茨會再次鬧出人命——

『好吧,莫,妳該不會真被巨怪打壞腦子了吧?怎麼突然這麼積極?噢──還是妳打算再戴分院帽試試,看能不能轉去赫奇帕奇?』這是布雷斯扎比尼先生對我說的貼心混話。

總之,我禁止布雷斯這小鬼來探望我。當然他也樂得清閒,他甚至還很開心的跟德拉科說,不用再被硬拖著過來看我。

......他就是這麼死沒良心的小鬼。

不過比起布雷斯,我其實更想和德拉科談談潘西。

自從我醒來後,我隱約感覺到德拉科似乎刻意避開潘西,即便他們什麼都沒說,可我怎麼猜也能猜出,德拉科認為我被巨怪打傷的事情,潘西也有一部分的責任。

今天下午只有德拉科先來探望我。

我一邊吃著他從大禮堂『偷渡』來的食物,一邊寫作業,而他負責在簾子後替我放風,以避免被龐弗雷夫人發現我又偷吃她認為『不健康』的食物。

德拉科正氣惱地跟我抱怨上週的魁地奇比賽——斯萊特林又輸給了格蘭芬多。而且讓他更加不爽的是,波特是第一次參賽,竟然就能捉到金色飛賊贏得比賽——

「破特那小子一定是作弊!」一想到那天的場景,德拉科就氣呼呼地又說:「絕對是因為飛天掃帚的關係!他才能搶在希格斯前抓住!」

是的,與原著一樣,波特的飛天掃帚在比賽時出了問題,而這一切其實是奇洛教授搞得鬼。

但德拉科他們怎麼可能會曉得?更不可能把懷疑放在一個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教授身上。

不過我沒插話,只是讓德拉科終於暫時抱怨完畢後,我咬了最後一口的碳烤燻雞起司三明治,並將終於寫好的魔藥學論文遞給了德拉科,讓他先替我帶回去。

「......寫好了。德拉科,你先替我拿回去吧,這兒沒地方放了。」我淡淡地說,病床旁的櫃子上擺滿著其他人送我的探望禮,甚至喬治他們也有送禮物給我,不過他們又再次被龐弗雷夫人禁止進入校醫院了,因此只能讓龐弗雷夫人將探望禮轉交給我。

不過龐弗雷夫人似乎還不放心,她再三確定韋斯萊雙胞胎送的禮物沒有任何風險後,才勉強地放在櫃子的最底層下。

德拉科接過我的魔藥學作業後,他稍微迅速看了下,接著挑起一邊的眉,嘴欠的說:「妳魔藥學的論文寫得還不錯嘛,可為什麼妳的變形學就這麼差……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魔藥學是寫書面論文,而變形學卻需要實際動手做?」我皮笑肉不笑地捏了德拉科的手臂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德拉科吃疼的立刻甩開我的手,沒好氣地又說:「真是......到底為什麼妳力氣還是那麼大?明明被巨怪打得命都快沒了......」

「我沒死你好像跟布雷斯一樣很不開心?」

「妳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會那樣想!」說到這裡,他揉著被我捏疼的胳膊好幾下後,接著語氣有些悶悶的又說:「我只是覺得妳幹嘛多管閒事......

我愣了愣,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沉默片刻後,我輕歎一口氣,看著仍在對潘西生悶氣的德拉科:「......既然你覺得我是多管閒事,那不就代表其實我的事情跟潘西一點關係都沒有嗎,德拉科。

「......好端端妳提到潘西幹什麼?」一聽見潘西,德拉科蹙著眉頭顯得有些不耐。

「......『好端端』?你明知道我為什麼會提到她。」我微微皺眉,看著他又說:「德拉科,那是我『自己選擇』要這麼做的,何況整件事情到底跟潘西有什麼關聯?因為她說自己跟格蘭杰一樣想去單挑巨怪?你明明也清楚潘西平時連神奇動物都不太敢碰了,她怎麼可能真的魯莽到跑去單挑巨怪?」

是啊,我是清楚啊,可說實在的,如果妳不要那麼多管閒事陪她回去宿舍,你們就根本不會碰到巨怪!妳更不會被巨怪打到差點連命都沒有!

行啊!既然你都清楚為什麼不跟潘西說話?

「......又不是只有我不跟她說話,她自己也不願跟我說話啊,」可沉默一會兒後,德拉科又別過頭有些委屈地說:「我問她為什麼要回去宿舍,但問了她後,她反而先一句話都不願和我說。」

我愣了愣,思考一會兒後也難怪德拉科會跟潘西鬧彆扭。

但我才不相信德拉科當時提出的疑問,語氣有這麼『和藹可親』,因為這小子在生氣或焦躁的時候,話總會說得多難聽。

我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直盯著德拉科看,被我這麼一盯,德拉科立馬心虛地又提高音量嚷嚷著。

「幹嘛?我說的是實話好不好!」

「我沒說你騙我,只是我才不信你有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問潘西。」我無奈地聳聳肩,「好吧──既然潘西不告訴你,那我就直說了。她急著回宿舍,是因為想把禮物送給──」

話還沒完,德拉科便滿臉不解地打斷我,「那又怎樣?什麼禮物這麼急,非得趕在萬聖節晚宴前去拿?」

……我已經覺得自己暗示的夠明顯了,為何這小子還是一臉『妳到底在說甚麼廢話』的看著我?

我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梅林……難道你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嗎,德拉科?」

可德拉科就是一個超級無敵鋼鐵大直男。

即便我覺得自己只差沒吐槽德拉科:『馬爾福先生,難道你都沒發現潘西一直以來都很喜歡你嗎?還是你腦子裡只有裝滿魁地奇跟找破特麻煩?』

……但德拉科仍舊摸不著頭緒的緊蹙著眉頭。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可就在此時,簾子突然被人輕柔的拉開了——是龐弗雷夫人。

我本以為是龐弗雷夫人嫌棄我們談話的聲音太大聲了,她總希望德拉科來探望我時能夠降低音量。

但當我看到跟在她身後的幾個人時,我愣住了──竟然是波特他們。

德拉科自然不樂見,畢竟在他心裡他認為赫敏是罪魁禍首,他雖相信潘西不可能跑去單挑巨怪,但他永遠不相信總愛在別人面前顯擺知識的萬事通小姐會『被迫』跑去單挑巨怪。

即便他知道是波特和韋斯萊救了我,但這也無法改變他對他們的敵意。

眼看德拉科似乎準備跳起來和波特他們打一架,我死死拉住他的衣服,強迫他乖乖坐回椅子上。

「莫小姐,有小訪客們來探望妳,」龐弗雷夫人說,接著便讓側過身好讓波特他們能夠更靠近病床,不過在臨走前,或許是害怕德拉科會和波特他們打起來(畢竟是死對頭學院......)因此龐弗雷夫人又特地囑咐:「孩子們,我想提醒校醫院可不是決鬥場,何況現在球季又開始了,我可不希望這段時間又有新的傷患進入校醫院……唉,阿不思究竟何時才能禁止魁地奇這麼暴力的運動出現在霍格沃茨……」

話落,她便匆匆忙忙離開去處理其他病人,今天又有一個拉文克勞的球員被抬進醫院。

聽德拉科他們說,這周末的魁地奇比賽是赫奇帕奇對上拉文克勞。

……你、們、來、做、甚、麼?破、特?」德拉科已經氣到臉紅脖子粗了,他壓低音量,用冰冷的眼神掃了一眼同樣臉色也不太好看的黃金三人組。

探、望。」波特沒好氣地又補了一句,「難不成是來參觀校醫院嗎?

呃,好的,波特果然脾氣也不小。

哈──誰知道你這個從小在麻瓜家庭生活的救世主,會不會認為巫師界的所有東西都很神奇,搞不好你還認為地精是甚麼高尚的神奇動物呢。

......謝謝,為什麼我有被冒犯到的感覺?

而我看見波特的眼眸閃過一絲困惑,他似乎是第一次聽到地精這個詞,德拉科自然捕捉到了,他輕蔑地勾起嘴角,還故意看了一眼明顯想揍他一頓的羅恩。

你應該要問問你的好朋友啊,破特,我想窮酸的韋斯萊家應該有很多愚蠢的地精吧?

「行了,德拉科!」我無奈地連忙拉了德拉科一下,示意他閉嘴別再多說了。

可波特終於聽懂德拉科的嘲諷,正當他和韋斯萊準備想和德拉科大打一架時,沉默多時的赫敏終於壓低聲量出聲制止。

「……如果你們不想被龐弗雷夫人趕出去,就別再吵了。」赫敏瞪了波特他們一眼,接著,轉過頭看著同樣臉色也陰沉的德拉科,「馬爾福,我們只是想來探望莫而已。」

探望?妳把她害成這樣妳還敢來探望?還是妳又打算自以為是去單挑巨怪,再害其他人進入校醫院?

馬爾福──!」波特和韋斯萊氣的立刻跳了起來。

怎麼?想打架?來啊!

......好吵。

我一臉眼神死的望著他們三個,到底為甚麼連我進了校醫院,這三人也能吵到準備打起來?

不過我沒有出聲制止他們,因為校醫院還有一個最可靠的龐弗雷夫人的存在──

三位先生,我說過了,這裡可不是決鬥場!」聽見他們三鬧出的動靜,龐弗雷夫人自然忍不了。她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將除了赫敏以外的三位男士們都趕了出去。

感謝龐弗雷夫人,我的耳根子總算暫時有救了。

不過在德拉科離開前,我用眼神示意他,要是敢在外頭惹事,我絕對會寫信給納西莎阿姨告訴她這件事情。但我也不擔心他真的會蠢到和波特他們打起來,一對二這種吃虧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幹。

送走三株曼德拉草後,只剩下我和赫敏大眼瞪小眼,我認為自己不算是怕尷尬的人,只怕吵……可我還是頭一回感到這麼尷尬。

或許是剛才德拉科說的那番話刺傷了她,赫敏依舊垂著頭不敢看向我,就是這麼呆呆地站在病床旁。

……怎麼有種很像我家達芙妮可愛的既視感?

我輕嘆一口氣,接著拍了拍德拉科剛才坐過的椅子,「妳坐下吧,格蘭杰。」

聽見我這麼說,赫敏嬌小的身子明顯一抖,可她依舊佇立不動,直到我又再說了一次後,她才小聲嘟囔著一句謝謝,接著有些拘謹的坐在位置上,但她的小手依舊不安的抓著校裙。

我不太確定我們就這樣彼此都不說話過了有多久?

要怎麼安慰這個年紀的小女孩,說實話,我其實一點頭緒也沒有,雖然達芙妮也常常哭泣,可那也是我們本來就很熟的緣故,我能清楚的知道要說什麼話才能讓她心情平復。

但面對赫敏──除了上回我在長廊上幫她的那次之外,我們是真的一點也不熟。

……我替德拉科向妳道歉。」最終,我還是決定開口,打破這令人窒息到不行的沉默氣氛。

「……」

「他有時就是這樣……說實話,我其實也常常受不了他跟布雷斯的嘴巴,但他本性真的不壞,」我摸了摸後頸,有些尷尬的又繼續說下去,「只是……德拉科他……嗯……他並不曉得妳不是真的蠢到去單挑巨怪,所以剛才才會那麼說,總之,我替他向妳道歉,我之後會再跟德拉科解釋……」

「......我來這裡不是想聽妳道歉的,莫。」垂頭許久的赫敏卻打斷了我的話。

我愣了愣,有些茫然地望著赫敏,才發現她漂亮的桃花眼睛有些紅腫,淚水在她的眼眶中閃爍著,但她依舊向我努力擠出一抹微笑,「我能理解他為什麼那麼生氣……所以,沒關係。而且,我今天其實只是想來跟妳說聲謝謝。」

說到此處,她稍稍頓了頓,像是在斟酌接下來的話才好,「喔,對了,其實前幾天聽說妳醒來後,羅恩他們本來就想陪我一起來探望妳的。但……嗯……」

說著說著,赫敏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索性閉嘴不再說話。

但我想她是想說,因為前陣子德拉科他們只要一下課就會過來探望我,所以波特他們大概根本找不到機會探望我。

……畢竟德拉科他們一碰到波特他們,都恨不得向對方使出阿瓦達索命咒。

「所以今天哈利他們看到妳的朋友們都還在大禮堂,我們才臨時決定來校醫院看看妳,可是……嗯,好吧,我希望他們不會打起來。」說著,赫敏有些緊張地望著校醫院的大門。

「不會的,德拉科才不會蠢到一對二。」我笑了笑。

「……嗯,妳好些了嗎?」她又關心的望著我。

「嗯,畢竟我睡了三周,自然好多了。」我半開玩笑地聳聳肩:「但我想到等我回去會有整整三周的課業在等著我……就又不怎麼好了。」

聽見我的玩笑話,赫敏的臉上終於增添些許溫度。然而,不知道她又想到些甚麼,赫敏抿了抿唇,「真的很謝謝妳……但是,我想問……為什麼要幫我呢?

「為甚麼?」我有些茫然地重複赫敏的話。

「嗯……說實話,妳完全沒有任何必要要幫我,而且要不是妳救了我,妳也不會差點就……」

但或許是又想起我差點死在她面前,赫敏沒有把話說完,可她攥緊的小拳頭微微顫抖著,長睫也隨之不停地顫動。

……為甚麼?其實我也不懂為甚麼?是因為怕赫敏如果真的怎麼樣了,黃金鐵三角就成不了了?

好吧,我確實怕,但比起怕他們成不了黃金鐵三角,我當時更怕死在那裏。

畢竟是巨怪啊!又不是人人都像波特是救世主,有哪些一年級生能真的辦得到毫髮無傷地制服一頭成年巨怪?

但赫敏也說得對,以我跟她的交情,我根本沒必要冒這種險去救她。 

沉默半晌後,我朝赫敏微微一笑,「沒有甚麼為甚麼啊,我的意思是……很多時候不都是這樣嗎?有時候人做一件事,不是因為期待什麼結果,也不是想獲得什麼,就是單純想這麼做罷了。

可赫敏似乎不太明白我想表達甚麼,只是歪著頭、蹙眉,思索著我的這番話。

不知為何,此刻我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當初迪戈里出手救我的事。

「就像……迪戈里……呃,學長,我跟他平時也沒有交情好,甚至之前還在長廊上與他起爭執,可他還不是救了我嗎?我聽其他人說,要不是他救了我,我可能真的會死……總之,我的意思是,我救妳完全只是我想而已,我為此受了傷,也不是妳的錯,何況又不是妳讓巨怪跑進來霍格沃茨的?嗯──不過到底為甚麼會有巨怪跑到霍格沃茨呢?」

我假裝困惑的又喃喃自語著。

布雷斯那小鬼倒是開玩笑地認為是霍格沃茨的萬聖節活動──學校請了頭巨怪來娛樂大家,只不過沒有控制好巨怪才釀出大禍。

但西奧多是聰明人,他認為巨怪的出現與開學時鄧不利多要求我們誰都不許進入四樓靠右邊的走廊有關。

而我想赫敏肯定也猜到其中的關聯性,她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似乎在掙扎到底要不要告訴我這件事情。

不過我無意參與三人組的校園冒險行動,說實話,我現在只想安安穩穩過完一年級就好……

「所以,妳真的不用放在心上。」我又朝她微微一笑,半開玩笑地說:「要不是有這件事情,我還沒想過自己還挺受歡迎的。」說著,我瞥了一眼已經快被禮物山淹沒的櫃子。

赫敏愣了愣後,也回我一抹羞澀的微笑,可是很快,她像是又想到什麼,把一縷捲髮撥到耳後,語氣有些低落地說:「但我還是想跟妳說抱歉……就是妳前陣子明明幫了我,但我……我那時卻沒有勇氣跟迪戈里學長解釋他誤會妳了。嗯……因為他當時真的很生氣,我……我害怕,所以才……沒有……」說著說著,赫敏又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也是,她哪可能敢直接跟迪戈里那傢伙說他其實誤會我了,我並沒有跟德拉科一樣嘲笑赫敏。當時迪戈里的火氣簡直跟一頭發狂的火龍差不多,脾氣大的很……

不,沒關係的,而且他已經向我道過歉了。

聽見我這麼說,赫敏有些茫然地望著我。

我輕輕笑了笑,「雖然他的道歉方式很爛,但他確實道歉了。」

好吧,是因為我這條命算是被他救的嗎?我的腦海裡想起前陣子迪戈里抓住我,對著我說的那句抱歉,我想他應該是在為之前誤會我的事情感到愧疚吧。

雖然他的道歉方式真的爛到透頂……打個比方吧,如果他長得有多好看,那他的不會表達就有多麼糟糕。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已經沒像以前那麼討厭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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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在瘋狂加班 真的上到每天都在思考我為甚麼要上班.......XD
另外又約了塞德的稿!是塞德打完魁地奇的樣子!(*´艸`*)

Xinquill OuO @gloria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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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8:謝謝。

不過到底該怎麼和迪戈里道謝呢?

離開校醫院的這幾天,我總在思考這個莫名深奧的問題。

......好吧,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為了迪戈里的事情感到......呃,煩惱?

而且更奇怪的是──以前我總不想碰到他,結果每次都會在霍格沃茨的某處遇見;但現在我決定要找個機會親自向他道謝,卻連碰到面的機會都沒有。

「好吧,還是我該反著思考?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不要碰見迪戈里?」我忍不住喃喃自語著。

終於成功完成了變形學作業──麥格教授讓我們將羽毛變成羽毛筆。而一踏出圖書館,我便看見了一輪明月高掛在霍格沃茨的夜空中。

「應該還沒過晚餐時間吧......?」冬天了,英國天黑的時間自然比其他季節要快得多,往往下午三四點便天黑了。

我朝一樓大禮堂的方向邁步而去。

對於我而言變形學仍然是比老伏更高層級的存在......所以我讓德拉科他們做完變形學作業後就趕緊離開……否則他跟布雷斯鐵定又要嘲笑我的變形學跟我的身高一樣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走著走著,我在思考著今天的納西莎阿姨寄過來的信件,納西莎阿姨問我這次聖誕節假期要不要也跟他們一起去羅馬尼亞玩。
是的,雖然我長住在馬爾福莊園,但納西莎阿姨總會事先徵詢我的意見後再安排。

「羅馬尼亞嗎?......嗯,感覺應該很好玩,而且叔叔似乎還會在那裡待一段時間......」我喃喃自語著說。

德拉科前幾天告訴我,叔叔寫給他的信上表示自己還在羅馬尼亞做生意,並邀請德拉科這個聖誕節假期去那兒玩。

德拉科自然想要去,他說他從來沒看過活生生的龍,所以這一次去羅馬尼亞的話,一定要叫叔叔帶他一起去看龍。

真是滿腦都是魁地奇跟龍的瘋子.......

不過,自從我醒來後,叔叔到現在一封信都沒寄給我。但老實說,我也沒那麼感到意外就是了……至少他寄了信給德拉科,讓我知道起碼我叔叔目前還活著。

「......克萊?」忽然,一個有些溫柔的嗓音從不遠處喊住了我。

我愣了愣,回過了頭,只見是秋和她的朋友們。

「哦.......嘿。」

「瑪麗,你們先去大禮堂吃飯吧,我晚點過去......」說著,秋便朝我走了過來。

不過那位瑪麗似乎還是不太喜歡我,她蹙著眉頭用不太友善的眼神打量我一番。

而我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直瞪著她看,她愣了一下後,便迅速轉回頭,隨即快步跟其他朋友們離開了。 

......哈哈,我到底惹到她什麼了?其實我想不太明白,不過無所謂,反正我也不喜歡她。

而當秋微笑著朝我走近時,我不禁再次被她的美貌驚艷到——梅林,她是不是又更漂亮了些?

「妳剛剛是去圖書館嗎?」秋很聰明,她一看到我背著沉甸甸的書,又是從圖書館的方向過來的,因此一眼就猜到了。

「哦,是的,這陣子落了不少功課......我的變形學不是很好,所以剛剛在圖書館裡搞了很久才終於成功。」我坦白地說。

「變形學......?哦,沒關係,我理解,其實我一開始也不太會呢,不過之前問了塞德後,過沒多久就慢慢掌握訣竅了,但還不是特別熟練......不過,或許妳有空可以問問塞德,他的變形學是真的很出色,我想他肯定會樂意幫忙的。」秋溫柔的又說。

他的變形學很出色?

……哦,也是,我記得火焰杯時期,迪戈里在第一關卡,就使用變形術把一塊石頭變成了一條紐芬蘭獵犬,來分散龍的注意力。

那確實需要高深的變形術,不是人人都辦得到的,譬如我來說……我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辦得到。

不過面對秋的提議,我沒答話,只是有些尷尬的輕笑幾聲。要我主動去和迪戈里請教課業?我現在連跟他道謝都感到很煩惱了……反正我辦不到。

「妳的身體......好多了嗎?」秋有些擔憂的說:「妳之前昏迷了那麼久,大家都很擔心妳。」

「......好多了,如果沒有好我想龐弗雷夫人不會讓我走出校醫院,」我半開玩笑地說,隨後又想起昏迷期間,秋也送了我一盒餅乾。趁著這個機會,我立刻向她道謝:「對了,謝謝妳送的餅乾,真的很好吃,達芙妮很喜歡呢......哦,她是我的室友,我也有把一些餅乾跟他們一起享用,達芙妮她吃了後一直很想知道這是從哪裡買的?」

「真的嗎?太好了,那個其實是我做的,假日時,我偶爾會借用廚房的爐子來烤餅乾。」聽見我誇獎她的手藝,秋顯得非常開心,她又給了我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如果妳朋友喜歡的話,我之後會再烤一些,喔,聖誕節不是要到了嗎?我打算烤一些有聖誕氣氛的糕點……嗯,比如薑餅屋怎麼樣呢?哦,每年聖誕節我都會在家裡和媽媽一起做呢,不過我做得沒有我媽媽那麼好就是了。」

一聽見秋提到她跟她媽媽的點點滴滴,我的心猛然一沉,腦海中也不禁浮現出昏迷期間時媽媽對我說的那番話。

我知道這樣不太禮貌,但我不太確定秋後來又說了些甚麼,直到她又問我這週末有沒有空時,我這才勉強回過神來。

「這週末......?嗯,應該有空,怎麼了嗎?」我好奇地問。這幾天總算把大部分課業都趕上了……但如果再不好好休息,我感覺自己肯定會再進校醫院一趟。

「這週六是我們學院對上赫奇帕奇的比賽,或許妳可以來看看?畢竟妳在校醫院待那麼長的時間了,多去戶外走走應該不錯,」說著說著,秋有些害羞地撥弄著烏亮柔順的長髮,「嗯......還有這是我第一次出場比賽,所以......其實我有點緊張,喔,我也是找球手,所以對上的是塞德……梅林,他的魁地奇真的很厲害,總之......我很緊張,雖然瑪麗她們總說我出場的話肯定會贏的,但怎麼可能?我的意思是——我才剛加入球隊——」

為什麼我總覺得秋的朋友們的言下之意是——秋長得特別漂亮,所以敵對的男性球員容易被她迷的神魂顛倒而分心?

不過秋並沒有會意過來,對於這方面,她似乎比我想的更加遲鈍。

但秋語速越來越快,手指也不安地扭動著校袍下擺,她是真的很緊張。

我開口安慰著她,「我覺得這場輸了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魁地奇盃的勝負也不是只看一場比賽,而是看總積分的……而且,就算輸了也不用太在意,因為我認為有時候輸了反而更能讓我們明白自己哪些地方還有進步的空間。哦,當然,我並不是希望妳輸掉比賽。還有,波特不也是在第一場比賽中就取得了勝利嗎?總之,波特辦得到,我相信秋張一定也可以辦到。」

或許是我一次說了太多的話,秋顯得有些愣住了。

但還好我的安撫似乎起效果了,她看上去沒有剛才那麼緊張,而是開心地點了點頭,「嗯,謝謝妳。」
 
*
隔天早上,我喝著從大禮堂打包出來的黑咖啡,一邊走向第一溫室,一邊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沒辦法,我真的太累了,我從沒想到只不過落下了三週的課業就會讓我累成這個模樣。

更加悲慘的是——一年級的課業就這麼沉重了,我難以想像之後的六年到底要如何在霍格沃茨如何生存......

而潘西則和達芙妮討論著聖誕節假期要如何進行。至於德拉科他們,比我們早一步前往第一溫室準備上草藥學課。

「利亞前陣子寫信告訴我,說想去看看法國的羅浮宮,喔,我之前也很想去看看呢,所以我們應該會去法國那邊渡過這個聖誕節——」一提到妹妹阿斯托利亞,達芙妮笑得比平時更甜了,「好久沒看到利亞了,她還很驕傲地在信裡告訴我她長高了些呢——」

「我們家應該會去美國紐約渡假吧,據說紐約的聖誕節也很漂亮呢,我從以前就很想去那邊看看了。」說著說著,潘西轉過頭好奇地看著哈欠連連的我,「妳呢,莫?聖誕節假期有什麼打算?還是妳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紐約?」

有時過節時,潘西會邀請我去她家一起度過,雖然她很黏德拉科,但她偶爾更喜歡跟我混在一起。

但——一提到德拉科,潘西目前還跟德拉科處於冷戰,誰都不願跟對方開口說話。

我並不是沒有私下調解過,但德拉科那傢伙的個性就是那樣,他不認為自己當時質問潘西有什麼錯;至於潘西這邊,她讓我不要再管了,說我這位昏迷三周的傷者就別管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情。

總之——雙方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意思干涉太多。

「......我應該會去羅馬尼亞,叔叔還在那裡做生意,所以讓我們.......呃,我過去找他。」我委婉地說。

而潘西是聰明人,她一聽見我這麼說,也知道我要和馬爾福家過聖誕,所以沒再追問下去,她只是點了點頭,便轉回身繼續與達芙妮聊起天來。

說實話......其實我卡在中間是真的很為難,兩個都是我的好朋友,實在不曉得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我煩惱之際,恰巧經過中央的噴泉廣場時,我的餘光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迪戈里。

他正躺在石椅上,和杰夫他們開心的聊著天。

好吧,雖然直接走過去找他真的超級無敵奇怪,但誰讓我前幾天都沒碰到他?而且要是不趕快和他道謝,我、感、覺、自、己、真、的、快、要、憋、死、了!

「潘西,妳們先去第一溫室吧,我晚點再過去。」

潘西先是皺眉疑惑地轉頭看著我,但很快的,她也注意到了遠處的迪戈里。隨即,她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喔,好吧,妳趕緊去跟他道謝吧,如果來不及上課的話,我會幫妳替斯普勞特教授打掩護的。」

「......放心,我一定會準時上課。」我無奈的朝她翻了個白眼。

但面對我的無奈,潘西仍舊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她拉著還是沒搞清楚狀況的達芙妮離開了現場。

目送她們離開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便快步朝迪戈里的方向走去。

無論如何,趕緊跟他好好道謝吧。

......嘿,迪戈里。」或許是我從來沒有向迪戈里主動搭過話,我感覺自己的聲音似乎比平常更加不自然,而他一聽到我的聲音,高大的身子明顯一僵,接著,他連忙從長椅上爬了起來。

長時間的躺姿讓他的黑髮比平時更凌亂了些,他伸手撓了撓頭,試圖整理一下,接著也有些尷尬地看向我「嘿,莫,呃......有什麼事嗎?」

我張了張嘴,本想告訴他能否借一步說話,但不知道杰夫在發什麼瘋,他莫名其妙吹起口哨來,旁邊的朋友們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 

很好,再說最後不是一次的一次——我真心搞不明白這年紀的男孩子們到底在想甚麼。

我看見迪戈里連忙轉過頭,「你們別鬧了!」他的耳根卻微微染紅。我想或許是天氣越來越冷的關係,晚上的時候,霍格沃茨也會開始飄起雪花來了。

「抱歉,但能借一步說話嗎?」我又說:「不會佔你太久時間。」

迪戈里愣了一下,「......當然。」他點了點頭,接著他趕緊背起書包後轉過頭又和杰夫他們說:「杰夫,你們先去上魔咒學吧。」

「噢——當然,塞德,如果來不及上課也沒關係,我們會替你和弗立維教授打掩護的——」說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後,杰夫又滿臉笑容地朝我揮了揮手,「對了,小學妹,真的很高興妳終於離開校醫院了。」

我昏迷很長一段時間的這件事,確實霍格沃茨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只是禮貌的和杰夫揮了揮手後,便讓迪戈里和我來到一處人煙稀少的角落說說話。

站定後,我轉頭看向迪戈里。近距離的觀看,我發現他的頭髮似乎剪短了一些,身高也更高了些,這讓我抬頭的角度必須更大幅度。

.......這傢伙到底吃甚麼長大的呢?我還真的有些羨慕他的身高了。

他似乎察覺到我這麼抬起頭望著他有些吃力,迪戈里非常“貼心” 的微微分開雙腿,好降低一點高度,也讓我不用那麼吃力。

「我想我應該還沒矮到像頭妖精,迪戈里。」我頓時感到好氣又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

「噢......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愣了愣,接著俊臉漲紅了起來,他連忙又重新站直身子,「所以......呃,有什麼事情嗎?」

謝謝。」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終於告訴了他這幾天.一直以來都很想跟他說的感謝。

但......我承認自己有時候的話過於簡短。再加上,我和迪戈里之前處的不是很好,因此,他整個人明顯一愣,那雙灰色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讓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我又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緩緩道:「我的意思是......謝謝你救了我,我聽鄧不利多校長說,要不是你那時候替我施了白鮮香精,我可能真的會死。」

......哦.......這個.......我想功勞.......嗯,應該說是功勞嗎?其實我不太想用這個詞,不過,這瓶香精是海格之前送給我的,所以......如果不是他的話我肯定沒有辦法.......還有,實際上,是斯內普教授後來趕到替妳緊急處理了傷勢......對了,還有波特他們,如果他們沒有及時阻止巨怪的話——

我其實很想跟他說:你就不能好好接收我的謝謝嗎?為什麼非得都要把功勞推給其他人?講的自己好像一點付出都沒有。

但迪戈里就是這樣一個人——非常謙虛。

無論如何——我還是很想謝謝你,真的......我欠你一條命。」我有些無奈地輕嘆一口氣,「......那先這樣了,抱歉,佔用你的時間。」

恰巧這時候上課鈴也響起了,我轉過身,打算朝第一溫室的方向前進,可迪戈里卻在身後再次叫住了我。

嘿,莫——

「怎麼了?」我停下腳步,轉過頭望著他。

老實說,他要是像上次在貓頭鷹棚屋那樣把我叫住卻什麼都不說.....我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揍他,哪怕他救了我、我也不像以前那麼討厭他了,但我還是受不了他有話不直說的性格。

我很開心妳終於離開了校醫院,是真心的。

我愣了愣,沒答話,只是淡淡地對他笑了一下。

「嘿,對了,這週末的比賽妳會來看嗎?」他又補充道:「因為上次你們學院對上格蘭芬多的比賽……呃,妳肯定錯過了,或許妳也可以來看看我們和拉文克勞的比賽,我的意思是,畢竟妳在校醫院待那麼長的時間,去外頭走走應該會還不錯.......」

他真的跟秋一樣,希望我多到外頭透透氣,畢竟我在校醫院確實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嗯,我會去的,秋昨天有告訴我,說這是她第一次上場比賽,所以希望我去看看。」

迪戈里愣了愣,沒有接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再見。」我說。接著,我轉回身打算朝第一溫室前進時,我又忍不住停下了步伐,回頭望著仍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甚麼的迪戈里,「......對了,比賽加油。

我不太確定是突如其來飄落的雪花讓我忍不住愣了神,還是這是頭一回迪戈里對我微笑。

謝謝妳,莫。」他的笑容既溫暖又真誠,彎彎的眼眸似乎融化了剛飄落在他長睫上的片片雪花。

好吧......我有點明白為什麼他那麼受歡迎了。他的笑容確實比我想的要更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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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寫一寫覺得有點甜甜的 (不過目前二人都還是慢慢對彼此改觀階段) 甚至很想寫在一起的番外(但我先忍住 畢竟還需要很久時間XD)
不過現在他們倆有多麼的和平
之後他們倆就會有多麼的爆炸∠( ᐛ 」∠)_

Xinquill OuO @gloria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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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9:妳這條沒良心的小毒蛇!
 
週六一大早,我就被迫倒在斯萊特林交誼廳的沙發上了。

雖然赫奇帕奇對上拉文克勞的比賽訂在早上九點才正式開打,但德拉科這個瘋子說甚麼都要提早去現場佔個好位置。

即便不是我們學院的比賽,可德拉科對於任何有關於魁地奇的大小事特別異常熱衷。

早起使我累得沒辦法說話,只能有氣無力地躺在沙發上,朝坐在地毯上跟高爾一塊兒吃著交誼廳桌上食物的克拉布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也遞給我一塊好吃的好讓我墊墊胃先。

至於德拉科那個罪魁禍首——又跑回男生寢室叫正賴床中的布雷斯趕緊起床了。

黑咖啡……黑咖啡……我需要黑咖啡續命……

在我快要再次入睡之際,德拉科的聲音從男生寢室傳來,震得我耳朵發疼。

「……快一點──我們必須提前去搶個好位置!」

「拜託,德拉科,到底有誰會不到七點半就跑去等一場九點才開始的比賽?」布雷斯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他看上去依舊沒有睡飽,火氣明顯比平時還要大上許多,「而且又不是我們學院的比賽……斯萊特林中究竟誰會去看蠢獾院跟那群聰明蛋學院的比賽?」

「弗林特他們啊!」德拉科一臉你問這甚麼廢話的又說:「弗林特昨天和我說了,他們也會去看的,敵對學院的比賽當然要現場去觀察啊!」

「那也才幾個人會去看……」布雷斯煩躁的翻了個白眼。

「好啦,少囉嗦,走吧!」說著,德拉科硬拽住布雷斯的胳膊就是往我們的方向走,「克萊他們都等你很久了。嘖,還有西奧,他一大早就跑去圖書館讀書了,真搞不懂他為什麼對魁地奇毫不感興趣……」

「你難道忘了他的女朋友是書嗎?又不是魁地奇。」布雷斯笑道。

「哈哈哈哈,好吧,你說得沒錯。」

說真的,西奧多脾氣是真的好,換成是我的話,我早就把這兩個小鬼頭壓在地上狂揍了……

不過,要不是我答應秋跟迪戈里會去看比賽,否則我真的恨不得裝死繼續窩在沙發上。

德拉科走到我的面前,他一把拉著半死不活的我起來,「好啦,別睡了,克萊,走吧!咱們得趕緊去……」

可話說到一半,忽然,女生寢室的門被人推開了──是潘西和達芙妮,她們正有說有笑的打算去大禮堂吃早餐。

但一見到我們還在交誼廳,潘西訝異地瞪大眼睛,她似乎想詢問我們怎麼還在這兒?不是說要去球場看比賽嗎?

……但多虧布雷斯的賴床,我們硬是被拖了半個鐘頭才準備去魁地奇球場佔個好位置。

我看見德拉科修長的身影明顯愣了一下,他依舊和潘西處在冷戰階段。

但我可不認為德拉科不在乎潘西,要是真不在乎早把潘西當隱形人看待了,只不過基於面子拉不下臉來跟對方道歉。

潘西挽著達芙妮的手,準備越過我們去大禮堂吃早餐。而我和布雷斯確實有些受不了他們倆無謂的爭執,因此,我們難得有默契地都推了德拉科一把。

「……幹嘛?」可德拉科依舊是個鋼鐵大直男,他仍不明所以地轉過頭望著我們。

快、一、點。」我冷冷地瞪著德拉科,至於布雷斯則向德拉科眼神示意潘西已經快走遠了。

「……快一點甚麼啊?」

好吧,德拉科有時是真的笨到讓人感到抓狂。

我深吸一口氣,直接朝潘西喊道:「喂,潘西!德拉科說妳也跟我們一起去看球賽吧!

聽到我的話,潘西立刻停下了腳步,達芙妮一臉期待地看著潘西的反應;但德拉科卻不滿我的擅作主張,他氣得臉漲紅,忿忿地又大聲嚷道:「胡說!我哪有那麼說──!

……不是我脾氣不好的問題吧?他是不是很欠揍?德拉科馬爾福是不是真、的、很、欠、揍?

而聽見德拉科那麼毫不給面子的直說,潘西氣得再次拉著達芙妮離開了交誼廳。

「……你真的是個白癡,德拉科。」布雷斯無奈地嘆了口氣。

布雷斯有時總會把我的心聲毫不保留的說出來。

「我白癡?是克萊莫名其妙吧,好端端說那種話幹嘛?」

「誰讓你明明想跟潘西講和,卻死要面子說不出口?」我挑了一邊的眉繼續說道:「喔──還是你怕了?怕自己先開口道歉,就等於承認輸了?」

我怕?我哪裡怕了!我甚麼都不怕,好嗎──!」被我這麼一激,德拉科自然不服氣的衝我耳朵大吼。

行啊──!既然你不怕的話,那麼你現在趕緊追上潘西啊──!」我也不甘示弱的摀著被吼疼的耳朵大吼回去。

行啊──!追就追──!

話音剛落,德拉科真的扭頭飛快追出交誼廳了……

而當我和布雷斯他們也走出交誼廳,來到外頭的長廊上時,即便地下室的燈光昏暗,但我仍明顯看的出來潘西的耳朵都紅了──因為德拉科這傢伙情急之下直接抓住潘西的手正和她說話。

雖然我聽不清楚他們究竟在說些甚麼,但我看見潘西很快地猛點頭答應了,看樣子是真的答應德拉科一同去觀看比賽。

潘西是真的很喜歡德拉科,所以即便德拉科之前為了我受傷昏迷的事情而對她的態度沒那麼可愛,但只要德拉科稍微低頭示弱一點,她便毫不猶豫地原諒他了。

再說一次──德拉科真的是很幸運的小子。

「說實話……我覺得德拉科那傢伙應該也能被分去蠢獅子院,」站在我身旁的布雷斯笑著說,「衝動、笨得沒邏輯又激不得。」

「你這話可別讓德拉科聽見了。」我無奈地笑了笑。
 
*
 
我說甚麼都要先喝黑咖啡續命,因此,德拉科他們早早從大禮堂外帶了早餐後就直接趕去球場,而我則在大禮堂悠然地喝完一杯黑咖啡後,又外帶了一杯黑咖啡及早餐,慢慢地獨自前往球場。

但邊走邊喝,我卻在球場門口無意間撞見了同樣也來看球賽的幾名斯萊特林學長──其中一名棕髮抹油頭的男子特別眼熟,呃,好像是叫甚麼……塞爾溫?

我本想低調繞過他們去找德拉科他們的,但塞爾溫似乎看我特別不爽,只是礙於德拉科的關係,平時他不敢找我麻煩。然而,我還是隱約聽見了『泥巴』這類的詞語。

我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黑咖啡,感覺額上的青筋也瞬間爆出,但我僅存的理智線告訴我──一年級對上三年級我肯定會輸,何況我是一對多,所以──冷靜,要冷靜,別理瘋狗,當瘋狗亂吠就行了。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撫平內心極度想扁塞爾溫的衝動,但下一秒,我看見塞爾溫的表情突然從輕蔑轉為不安地正瞟向我的身後。

我都還沒來的及搞清楚發生甚麼事情,忽然,喬治響亮的嗓音從後方響起──

嘿──塞爾溫,你那張臭嘴還是學不乖嗎?

「噢──拜託,喬治,你怎麼會認為塞爾溫能一次就學乖呢?」弗雷德皺著眉裝模作樣地接話。

「也是,學得乖就不會被我們整了三年還一副欠教訓的模樣──」喬治冷笑幾聲接著說。

「沒錯,噢──還是下一回我和喬治改讓你的腦袋學學教訓呢?」弗雷德歪著頭朝塞爾溫皮笑肉不笑的說。

好吧……這樣聽的話在我昏迷這段期間,弗雷德跟喬治應該整了塞爾溫好多次,否則塞爾溫怎麼感覺挺怕他們倆的?

我、我警告你們,韋斯萊,等會兒就是球賽開打了,依照往例幾乎所有教授都會出席觀賽!所以你們要是敢亂來的話肯定會被其他教授關禁閉!」但面對韋斯萊雙胞胎的威脅,塞爾溫依舊嘴硬的說。

可韋斯萊兄弟聽到他的警告後大笑起來,弗雷德更是笑到流出眼淚。

「噢,梅林的臭襪子──!你聽見了嗎,喬吉?塞爾溫竟然『擔心』我們會被其他教授關禁閉呢!」

「我想我們真的應該教育他的腦袋,弗雷迪──」

「是的──怎麼會認為我們會怕關禁閉呢?我們連收到退學信都不怕了,除了我們老媽揍我們,我們才會稍微感到害怕──」

所以──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塞爾溫,你的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點……否則我下回就和弗雷德把『髒泥巴』通通灌進你的腦袋──

喬治的琥珀色眼眸忽然陰沉下來,他惡狠狠地瞪著已經臉色發白的塞爾溫。而面對喬治的殺人視線,塞爾溫只能咬緊牙齦拉著他的同伴們立刻離開了。

「哈,他還是一樣──真是小孬種。」弗雷德不屑地笑著說。

然而,我依然有些摸不著頭緒地看著喬治,他似乎仍然對塞爾溫的一言一行感到憤怒。

……好吧,我是知道塞爾溫挺欠揍的,但我還是頭一回看到喬治氣成這個樣子。

「……謝啦。」我小心翼翼地說。

「別客氣!小事而已。」喬治高挑的身子微微一怔,隨即又像往常那樣開朗地對我一笑。

「別理他,莫,那些古板又自大的純血家族永遠都是這副德行,認為自己的血統高人一等……」弗雷德有些無奈的聳聳肩。

「嗯……但我記得韋斯萊家族也是純種二十八家族之一。」我朝他們半開玩笑地說。

這兩個大塊頭似乎都還沒吃早餐就跑來球場準備看比賽了,看著他們餓得心急火燎的樣子,我便將早上從大禮堂外帶的早餐袋遞給了他們,反正我目前有黑咖啡就好了。

「唔,別提了……我們家族居然列在那上面真是恥辱……」弗雷德已經開始吃起早餐來了,他一邊吃一邊忿忿不平地說道。

「確實,和那群自視甚高的愚蠢純血家族同列在一起,譬如塞爾溫那小子……梅林,想到就覺得噁心。」喬治嗤之以鼻地冷笑一聲。他似乎比我想像中更加討厭塞爾溫。

「但他們應該也認為我們噁心,哈──我們可是被稱為純血叛徒家族呢,唔……妳應該在馬爾福家族也多少聽到些吧,莫。」弗雷德咬了一口三明治好奇地看著我。

……到底為甚麼要問我這麼尷尬的問題?

好吧,我在馬爾福莊園確實聽過一些德拉科抱怨韋斯萊家的事情,但他倒沒有直呼他們為純血叛徒家族,大概因為我的緣故吧,畢竟我是混血……不過德拉科倒是常常嫌棄韋斯萊一家明明窮得要命,孩子卻生得特別多這件事情……

「不……德拉科倒是沒說這個過,畢竟我是混血,所以他從來不會提血統的事情。」我聳了聳肩。

對於我的回答,韋斯萊雙胞胎倒是顯得有些驚訝,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弗雷德說:「好吧,沒想到馬爾福家的小矮子倒是比塞爾溫更討人喜歡些。」

「塞爾溫看不起所有非純血的人和事,但我和弗雷德實在搞不懂他哪來的自信,明明除了家族有點錢之外,他其他方面根本就不怎麼樣。」

「就是,譬如今天的比賽吧,妳知道他為甚麼也會來看嗎?莫?明明不是你們學院的比賽,為何會大費周章地來看?」弗雷德問。

「呃,因為他喜歡魁地奇?」我聳聳肩地說出肯定會正確的答案。

我總覺得這裡的男孩子幾乎百分之九十九都很愛魁地奇,只有少數像西奧多那樣不愛魁地奇。

「不,他是想透過這次和弗林特拉近關係。」喬治接著說。

「拉近關係?」我困惑地又問。

「是啊,那傢伙的父親是學校董事會的一員,聽說捐了一大筆錢給了霍格沃茨呢,聽奧利弗說,原本弗林特打算讓塞爾溫加入球隊的,但……」說著說著,喬治忍不住笑出聲來看著也邊吃邊笑的弗雷德一眼。

「但那傢伙的魁地奇天賦簡直和巨怪有得一拼,連飛天掃帚都騎不穩,所以弗林特只能用其他理由打發了他,他可不能讓這種靠關係走後門進來的人打破了斯萊特林的連勝紀錄──」

「噢,雖然我們倒是很希望那傢伙能夠加入就是了,有他在,其他學院隨便打都能贏。」

「不過據說塞爾溫的父親認為自己捐了一大筆錢卻還沒讓自家兒子進入球隊感到十分丟臉,聽說還寄了吼叫信給他呢,可惜啊,我們那時在費爾奇那關禁閉,沒能親眼目睹。」弗雷德一臉遺憾地大嘆了一口氣。

「是的。總之──這幾天塞爾溫才會纏著弗林特,就是希望他能夠點頭答應,好讓自己能夠加入球隊。」

也是……有些人似乎就是這樣,想加入球隊並不是因為熱愛這項運動,而是單純認為加入球隊很有面子,塞爾溫就是這種類型的人。

對了,提到巨怪──莫,我們老媽送妳的禮物,妳打開看了嗎?

忽然,喬治好奇地看著我,面對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我頓時愣住了,還以為自己的聽力出現問題。

……莫麗送禮物給我?

「……老媽?」

「是啊,莫麗,我們的老媽,」可弗雷德似乎誤解了我的困惑,他又說:「喔,對,妳當然不知道我們的老媽叫莫麗,可我記得老媽的習慣中,信封裡一定會署名莫麗.韋斯萊──」

禮物?到底是甚麼禮物?我這陣子都沒有收到韋斯萊家寄過來的禮物呀……而且為甚麼莫麗會送禮物給我?

哦,梅林……該不會是我昏迷期間他們送給我的探望禮吧?

好吧,我還沒拆……沒辦法!我這陣子實在是太忙了!再加上韋斯萊雙胞胎送給我的禮物被龐弗雷夫人壓在了最底層,所以,呃,是的,它還好好躺在我寢室的地毯上。

「……難不成妳根本還沒拆我們的探望禮嗎,莫?」

可喬治似乎總能看穿我心裡在想甚麼。一聽見他這麼問,我有些掩蓋不住心虛地尷尬咬了咬唇。

「梅林啊……老媽知道一定會難過死的。」喬治假裝哭泣的拭淚。

「你們小毒蛇怎麼永遠都是這麼死沒良心!」弗雷德指著我的鼻子,假裝氣呼呼地說。

……我又不是故意的!這陣子太忙根本沒時間全部拆開來看!而且誰讓你們平常做太多惡作劇了!所以龐弗雷夫人就將你們的禮物壓在最底下!」我有些著急地替自己辯解。

藉-口-!」弗雷德氣鼓鼓地說,我感覺他的手指都快戳到我眼睛上了,「虧我和喬治前陣子還替妳教訓塞爾溫呢!原來妳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嗎!妳這條沒良心的小毒蛇!

「……教訓?」我沒好氣地打飛了弗雷德直指我臉的手,不過聽見他這麼說,我疑惑地望向喬治。

「……沒什麼,就是那傢伙的嘴巴永遠都這麼賤。」喬治愣了一下子,又緩緩繼續說道:「總之,我和弗雷德老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所以前陣子又教訓他了一次。」

怪不得剛才塞爾溫看到他們倆時彷彿看到鬼一樣。

但他到底說了甚麼?……嗯,肯定是說了我的壞話吧?不然弗雷德不會這麼說。

只是他們倆似乎不想再提這件事情,弗雷德又轉移了話題,「算了算了,別提那傢伙了,今天是塞德今年的第一場比賽呢!喬治,我們快點進去替奧利弗他們搶個好位置吧!」

說著,弗雷德一把拽住了喬治的手。

「喔,好。對了,莫,我們老媽寄給妳的禮物,有空記得拆來看看啊。」喬治說。

弗雷德笑嘻嘻的說:「雖然我們也搞不懂為何老媽會讓我們把禮物轉交給妳就是了,不過──鐵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走啦!之後見!」

我目送著這兩個又吵又鬧的身影慢慢走遠。

我又抿了黑咖啡一口,試圖讓自己醒醒腦。接著,抬頭仰望泛著魚肚白的天空,今天天氣少見地很好,但……

「……為甚麼莫麗會寄禮物給我呢?」我忍不住低聲嘀咕著。

嗯——想不明白……雖然還是感到很開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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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喬吉有機會出場一下~(真的很愛喬治)
以及其實弗雷和喬治很早以前就沒那麼討厭克萊了 (畢竟克萊之前幫了他們過 雖然他們還是被石內卜找理由扣分+勞動服務XD) 
所以即便克萊是敵對蛇院,但看見她被欺負,他們還是會幫助她(正義感爆棚的衛斯理雙子d(`・∀・)b)
另外有時候不曉得一章節到底要更新多少?其實之前有想過3000-4000字應該會比較好閱讀
但有時候會忍不住每章都打到5000-6000......還是我照著我的習慣打就好?(有點拿捏不住)

Xinquill OuO @gloria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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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0:赫奇帕奇VS拉文克勞
 
我想我確實低估了大家對魁地奇的狂熱程度。

比賽還有十分鐘才開打,但場內早已座無虛席,四個學院的看台幾乎全部坐滿。我看見赫奇帕奇的座位區大家舉起了一幅很大的橫幅應援著──上頭寫著:"迪戈里取得金色飛賊!赫奇帕奇必勝!"

「……那傢伙這麼有人氣嗎?」德拉科有些不以為意的嘖嘖幾聲。經過上回巨怪事情後,德拉科就沒那麼討厭迪戈里了,畢竟當時若不是迪戈里及時趕到,我可能真的會在德拉科面前說再見。

然而,要說喜歡迪戈里倒還不至於,德拉科只是單純搞不懂為何迪戈里如此受人追捧。

我沒答話,只是邊吃著蜂蜜爆米花邊看戲,恰巧座位區下方有提供各式各樣的爆米花,我就拿了些甜味的回來。

就在我安安靜靜吃著爆米花的時候,坐在我後面的弗林特突然開口替德拉科解惑。

他說:「那是自然的,不得不承認,迪戈里的魁地奇技巧確實很優秀,儘管雖然他身材魁武,完全不像典型的找球手……嗯,這麼說吧,像莫這樣矮小的身材就挺適合當找球手。」

……謝謝,但到底乾我屁事?而且為甚麼這傢伙要用這麼真誠的語氣說出殺傷力滿滿的話?

坐在我斜前方同樣和我一起吃著爆米花的布雷斯聽了後,他忍俊不禁笑出了聲,而我則黑著臉狠狠掐了他一下。

「──但迪戈里的反應速度特別快,總能輕鬆避開遊走球。他的視力及腦袋都挺好的,可以在短時間內做出最正確的判斷……所以去年赫奇帕奇差點打敗我們奪得學校的魁地奇盃冠軍──你們都知道的,這真的不容易,畢竟赫奇帕奇向來第一名──倒數第一名──所以,德拉科,你可要好好觀察迪戈里,興許對你二年級加入球隊時會有所幫助!」

好吧,就連弗林特這麼高傲的人都快把迪戈里誇得天花亂墜了,這樣聽下來,迪戈里的魁地奇確實很厲害。

仔細想一想──臉蛋好、運動好、頭腦好,個性……呃,除了很不愛直話直說外加有些多管閒事之外,這傢伙好像甚麼都挺好的。

嗯──怪不得這麼受歡迎。

我喝了口黑咖啡後又開始胡思亂想著。

「那拉文克勞的找球手呢?我不用觀察嗎?」德拉科又好奇地繼續說道:「呃…..聽說是個女孩?好像是叫張?長得還挺漂亮的那位?」

一聽見德拉科誇獎秋很漂亮,坐在我身旁的潘西身子明顯一僵,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該死……我還以為德拉科有些開竅了,但我現在寧可相信梅林會在我面前復活了。

我沒好氣地狠狠打了坐在前頭的德拉科一拳,他疼得立刻哇哇大叫起來,「啊──疼死了──!

我本想開口讓他閉嘴,拜託別老是沒那麼沒眼力見,可我卻注意到弗林特的目光。我愣了一下,趕緊轉移視線假裝沒事,但即使我別開了頭,還是能感覺到他直勾勾看著我。

「……張嗎?今年是她第一次參賽,我不認為她比迪戈里更強。但你也可以觀察她一下,至於──莫──

死了……

「我希望妳能觀察一下赫奇帕奇的哈里斯,他是擊球手,發力和身體控制都不錯,手臂的力量也很強,就和妳一樣──」

顯然的,弗林特似乎特別欣賞我的……怪力。

雖然我很想直接了當的說:請問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有想加入球隊的打算?

但衝動最終還是被我壓下來了。我只是敷衍地點點頭,然後繼續低頭喝著手中的黑咖啡。

「至於布雷斯,你可以觀察拉文克勞的蘭斯,他是拉文克勞的守門員,也和張是第一次上場比賽,不過聽說他的實力挺不賴的,只是應該比不上伍德。總之──你待會兒可以稍微留意他。」弗林特接著說。

好吧,沒想到弗林特還挺會『因材施教』的,他知道布雷斯平時懶散得很,守門員對他來說確實是最適合的選擇。

但是……蘭斯?是西奧多之前提過的肯恩.蘭斯嗎?

「梅林……還好趕上了……!」忽然,本以為不會來觀賽的西奧多出現了,我愣住了一下,看著氣喘吁吁的他,西奧多的手裡抱著從圖書館借來的新書,脖子上掛著一副望遠鏡。我趕緊挪出一個位置讓他坐下。

「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說。

「我本來也沒打算來的……呼……可是……朵莉絲告訴我是肯恩的第一次比賽,所以……呼……呼……還好趕上了……」西奧多邊喘著氣邊說。

他的體力本來就不太好,一路跑來喘的不行,見他累成這樣,布雷斯趕緊拿起放在地上的水壺遞給了西奧多,好讓他能夠喝口水喘喘氣。

「所以那個蘭斯就是你常提到的肯恩了,西奧?」布雷斯好奇地問。西奧多喝了口水後點點頭表示沒錯。

德拉科一臉興致勃勃地繼續追問:「那傢伙很厲害嗎?」一提到魁地奇,他的眼眸總是閃閃發亮。

「嗯……這個我不清楚,但肯恩說他從小就打魁地奇了,所以被選上時還很開心地告訴我們。」緩了口氣後,西奧多誠實地搖了搖頭。

也是,西奧多基本上不太過問別人的私事,而且他壓根就對魁地奇不感興趣所以他不清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這麼聽下來,肯恩的實力似乎也不容小覷。

好想吐槽一下──是不是巫師界的男孩子幾乎都會打魁地奇?

「──那我呢,馬庫斯?」忽然,坐在弗林特一旁的塞爾溫終於插上話了,他似乎很期待弗林特也會分配一些任務給他,「我是不是應該要觀察追球手?喔,我覺得拉文克勞跟赫奇帕奇的追球手實力都挺不錯──」

可他話這麼一說,我隱約聽見坐在弗林特身旁的其他斯萊特林球員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們似乎認為塞爾溫這麼問簡直是件極度愚蠢的事情。

好的,看來塞爾溫在魁地奇方面是真的沒什麼天賦……而弗林特似乎也有些受不了塞爾溫老是像狗皮膏藥般一直黏著他,雖然他沒回話,但我聽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氣,似乎是想努力壓住心中的團團怒火。

就在塞爾溫又要繼續纏著他時,下一秒,霍琦女士出現在球場中央,擔任這場比賽的裁判。她手中拿著她的飛天掃帚,等待著雙方隊員進場。

很快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球員們手握飛天掃帚陸續進入球場。一旁拉文克勞、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的觀眾席瞬間歡呼大作。

……感謝梅林,我慶幸自己是在斯萊特林,這裡比其他三個看台座位區要冷靜許多。

但這還是我第一次觀看霍格沃茨魁地奇球賽,因此,我邊摀著耳朵邊好奇地往球場中央一看,可突然不知為什麼,我的目光竟然無意間和迪戈里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

「……!」

然而下一瞬間,他立刻將視線移開,把注意力集中在球場上。而坐在我身旁的潘西也稍微拉下了我原本摀住耳朵的手。

「……他……一眼……」

可球賽正式開打了,大家的歡呼聲瞬間響徹整個球場,我壓根就聽不清楚潘西在說些甚麼。

妳說甚麼──?」我扯著嗓子問道。

我說──迪戈里一眼就看到妳了──」潘西湊到我耳邊喊道。

那又怎樣──?」我大聲回她。

甚麼──那又怎樣──妳不明白嗎──莫──

明白?要明白甚麼?哦,該不會是說他視力很好的事情?

我知道他視力確實很好啊──不然如何成為找球手──」我努力頂著喧鬧聲大聲回答道。

可聽見我這麼說,潘西卻再也不說話了,她沒好氣地朝我翻了個白眼。

算了……潘西有時總對我這樣,我也見怪不怪了,因此我又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球場上。

秋似乎很緊張,她將瀑布般的黑髮整齊地綁成了包包頭,而她選擇躲在比較不容易被遊走球波及的位置,以便等待發現金色飛賊的時機;至於迪戈里,那傢伙到底飛到哪裡去了?怎麼才一瞬間就不見人影了?

忽然,杰夫突然以極快的速度衝向斯萊特林的觀眾席,我們都還搞不清楚怎麼一回事時,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飛了原本直撲我們的遊走球。

我聽見達芙妮小聲地驚呼一聲,或許是差點被遊走球擊中,她嚇得雙手摀住了嘴兒,而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杰夫的背影,但她白皙的耳根子泛起一絲紅霧。

但杰夫的力道似乎沒拿捏準,那顆遊走球竟然逕直衝上高空。他立刻急得大喊了一聲:「塞德里克──!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迪戈里從比賽開始就一直在更高的高空中徘徊著,這麼作不僅可以有效遠離遊走球的攻擊,也更便於觀察整個球場的所有動態。

「梅林……他飛得可真高……」西奧多使用著脖子上的望遠鏡忍不住讚嘆道。

而我則瞇著眼兒,也看向迪戈里位處的方向,那顆被杰夫打飛的遊走球他很輕鬆的就躲過了,不過差點誤傷友軍,杰夫還是扯著嗓音朝迪戈里大聲說抱歉,「抱歉──兄弟──!」

「沒事──!別在意我──!我能應付的──!」說著,我看見他又靈巧地閃過了拉文克勞擊球手們接連揮來的幾顆遊走球。

好吧……那些遊走球的速度確實相當驚人,他能短時間躲過那麼多顆確實厲害。

不知為何,我的腦子裡浮現出開學時,他在列車上也是用極快的反應力救了我一命,好讓我不用被韋斯萊雙胞胎搞的惡作劇波及到。

杰夫罵了句髒話後,連忙又趕回球場中央支援其他隊友。

「非常精彩──赫奇帕奇的找球手迪戈里展現了他精湛的魁地奇技術──輕巧地避開了拉文克勞擊球手瓊斯和布朗打出的遊走球,動作簡直漂亮得無可挑剔──!」這場比賽依舊是格蘭芬多的李.喬丹的熱情播報,「看看那邊,哇──赫奇帕奇的追球手多特森正帶著鬼飛球,以驚人的速度衝向拉文克勞的球門柱──但,他能突破對方的防守嗎?哦不──被拉文克勞的蘭斯攔下了──得分失敗!太可惜了──!」

哈哈……他還真是很偏頗…...一聽就知道喬丹心中是支持赫奇帕奇球隊。

不過似乎也不意外,喬丹和喬治他們關係也很好,而喬治跟弗雷德鐵定是支持迪戈里的,所以喬丹倒向赫奇帕奇這邊也不足為奇。

「喬丹──!」我聽見廣播器傳來麥格教授嚴肅不悅的聲音。

「抱歉!教授!……啊──!拉文克勞新上任的找球手秋張差點被赫奇帕奇擊球手杰夫打的遊走球擊中──真是可惜,就差了一點──不過兄弟,你剛剛那一擊真是漂亮──」

「喬丹──!我警告你──!」

「抱歉教授……!不過秋張剛剛避開遊走球的動作相當優雅美麗──第一次登場就能有這樣的表現,確實令人感到印象深刻──而且她長得可真是漂亮──」

聽見喬丹這麼誇獎,我看到張秋的臉立馬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顯然再度緊張起來,就連飛天掃帚都騎得有些不穩。而拉文克勞學生們見狀後立刻大聲抗議著喬丹的播報方式,「不公平──他這是在干擾我們的找球手!

「喬丹!我在警告你最後一次──」

「知道了!真的非常抱歉!」

打著打著,比分來到了拉文克勞的七十分對上赫奇帕奇的五十分。

「……行吧,沒想到聰明蛋們還挺厲害的。」布雷斯有些訝異地睜大了眼兒,在他心裡,他總覺得拉文克勞就是一群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們。

「話不能說太早。如果迪戈里比張更快一步找到金色飛賊的話,那麼赫奇帕奇這場不僅拉大了分數差距還奪下這場比賽──」德拉科停頓了一下,又氣呼呼地說:「兩百分……我們學院上次只拿下了六十分……該死,都是破特那小子──!」

一提到波特,德拉科的臉色瞬間氣得漲紅。

「幹得漂亮──赫奇帕奇隊長霍爾成功阻擋了拉文克勞的攻勢……哦──!等等──迪戈里發現了甚麼嗎──?是金色飛賊──!

忽然,金色飛賊從秋的身旁快速飛過,但秋並沒有注意到,直到迪戈里猛然俯衝向她這邊時,秋這才意識過來發生甚麼事情後連忙騎著飛天掃帚也朝著金色飛賊的方向追去。

秋是真的很厲害,雖然她那天告訴我這是她第一次參賽、實力也沒有那麼好,但她的速度是真的要追上迪戈里了,而兩人並肩飛行,競逐金色飛賊,球場的氣氛瞬間來到沸點。

然而,金色飛賊確實挺頑皮,它竟然飛到離地面不到十呎的高度,秋自然沒辦法在短時間之內以離地面這麼接近的速度高速飛行,因此,她一個操控不當不小心從飛天掃帚上狠狠地摔了下來。

「啊──拉文克勞的找球手秋張從飛天掃帚上摔了下來──梅林──好在飛行高度不高──但希望她沒事──」

我下意識地抓緊了褲子,但就像喬丹播報的那樣,好在高度不高,秋沒有受太嚴重的傷,只是她的額頭撞到地面,血流不止。

秋努力想嘗試重新騎回飛天掃帚,但頭上的傷影響實在太大,她終究無法站穩的又跌坐在草皮上。

就在此時,我注意到迪戈里的神色顯得有些猶豫,他似乎不確定是否要飛回去幫助秋,畢竟秋是他的好友,以他老好人的個性肯定想幫助她。

然而僅僅掙扎數秒,他還是選擇專注於追逐金色飛賊,繼續比賽。

德拉科有些訝異地挑起一邊的英眉,說道:「我還以為那愛管閒事的迪戈里會回去幫助張呢。」

「不……迪戈里沒有停下來其實才是正確的。」我下意識地說。

而聽見我這麼說,德拉科皺著眉頭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正確?」他茫然地問。

「呃,因為如果他停下來幫助敵隊的好友,那才是真正失格的找球手。不僅對對方不尊重,也對自己的隊友及整場比賽不尊重……我猜,他大概是這麼想的吧。」思索一會兒後,我淡淡地回道。

他就是這麼一個挺死腦筋的人,永遠都那麼重視公平正義。

聽完我的話,德拉科沒再多說什麼,而是重新轉頭觀賽。

不到三十秒的時間,迪戈里便奪下了金色飛賊,成功替赫奇帕奇贏得了這場比賽。

抓住了──!」迪戈里高舉著牢牢在掌心中的金色飛賊,赫奇帕奇爆出了一陣歡聲雷動,就連格蘭芬多也隨之加入,我看見韋斯萊雙胞胎正激動地高喊著:塞德!

在霍琦女士吹哨宣布比賽結束後,迪戈里卻連忙騎著飛天掃帚飛到了秋的身邊。

但因為距離太過遙遠了,我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但迪戈里朝仍有些站不穩的秋伸出了手,他攙扶著她,一步一步的帶著她走向也著急前來關心她傷勢的拉文克勞球員們。

「……關係可真好。」我聽見潘西低聲咕噥著。

我笑了笑沒答話。關係當然好啊,畢竟他們之後會成為情侶的。

雖然輸了比賽,但拉文克勞的隊長依然表現出風度,他感謝了迪戈里並與他握手。迪戈里簡單地回應了幾句後,便開心地轉身跑向了赫奇帕奇球隊的方向。

幹得好──!塞德──!」杰夫興奮地一把勾住了迪戈里的脖子,他揉亂了他的黑色短髮,迪戈里被隊友們團團包圍住,一同慶祝著勝利的喜悅。

比賽結束後,由於場內人數太多,所以我和德拉科他們仍留在座位區打算等著其他人離開後再離場。

德拉科和布雷斯仍舊興奮地討論著剛才的比賽如何如何,而我則靠在欄杆上,悠閒地慢慢啜飲著剩下的黑咖啡。

我的目光仍不自覺地停留在依舊被眾人包圍的迪戈里,喬治他們甚至也不管自己是格蘭芬多的一員,兩人合力將迪戈里高高扛起,慶祝他旗開得勝。

但忽然,不知為何,迪戈里又看向了斯萊特林座位區。

而我又恰巧與他的視線碰上了。

不過這次他沒有再次別過目光了,而是直勾勾地看著我,朝我咧嘴一笑。

我愣了愣,頭一次看到他笑得那麼開心,這讓我的心情也隨之愉悅了起來,不由得也被他的笑容感染到了。

我忍不住低聲朝他說一句:「恭喜。

他高大的身子明顯一怔,汗水仍在他的額角閃爍著,可他卻給了我一個令我有些晃神的燦爛笑容,就如同冬日裡灑下的暖陽一般,「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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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靈感有點多 打得很開心的一章(打到最後又覺得有點甜哈哈哈)
希望這陣子能趕快結束一年級
應該十章......二十章內就會結束了......希望十章就好......

吐司 @asqpo1827

1
真的很好看,現在就掛著網頁等更新了嗚嗚
可以看出慢慢成長和理解的過程,很喜歡這種比較真實的人物刻畫和互動,整體節奏也很舒服
雖然不是每次都會留下留言,但我一定會追到完結的,請別認為沒有人在看qq
\作者加油/

Xinquill OuO @gloria0612

2
@asqpo1827
哇非常謝謝你的留言!
謝謝,其實一直以來都想寫這種成長向的小說,只是有時候怕寫太長會太拖的感覺qq所以最近一直想控制章節篇幅但有點難.....(每章都破五千字,想打得太多了......)
不過希望自己在十章內可以順利結束一年級的劇情(好想跳到三四年級寫他們戀愛的劇情 最近腦袋都塞滿了克萊跟塞德在一起後的故事哈哈哈哈 兩個都超級遲鈍)
非常感謝你的鼓勵 前陣子確實有點難過一直覺得好像沒甚麼人看QQ 不過最近有努力調整好心態了!我不會棄坑的!很謝謝你呦!

Xinquill OuO @gloria0612

4
 Chapter31:『妳認錯了,我是弗雷德。』、『好的,喬雷德。』
 
前幾天在潘西的逼迫下我便提前收拾好聖誕節假期要用的行李了,而今天早上睜開眼睛時,發現行李早已不見蹤影。

魔法真的是個非常酷的東西——行李已經被學校用魔法提前傳送到駛向倫敦的列車上了。

聖誕節前夕的早晨,我和德拉科他們一塊兒去大禮堂吃早餐,打算吃完早餐後,就要搭馬車前往月台坐火車回倫敦了。

然而,當我準備做例行公事──喝杯黑咖啡清醒一下昏脹脹的腦袋時,坐在我身旁的潘西見著後卻直接一把搶走了我的冰咖啡。

「——又是黑咖啡?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好喝的?」潘西不解的皺起眉頭,「而且怎麼又是冰的?外面都下幾天的大雪了,妳怎麼總是喝冰的飲料,莫?」

......就說潘西像我在霍格沃茨的老媽吧,偶爾在馬爾福莊園時納西莎阿姨也常這麼念叨我,她不喜歡我總喝冰飲,說對身體不好。不過見總是說不動我,納西莎最後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我基本上不感冒的……德拉科和布雷斯偶爾會嘲笑我,說我的體質和巨怪沒什麼區別。

「還給我吧,潘西,這東西是讓我醒腦的......」說著,我又有氣無力地倒在了潘西的身上想搶回我的冰咖啡,「而且我不喝冰的,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原則......」

「梅林,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原則......等等,莫,飲料會打翻的!」

「給.......我.......啦......」

「唉.......真是的.......!」就在我纏著潘西讓她把我的救命咖啡還給我時,潘西有些受不了的朝坐在對頭的德拉科喊道:「德拉科——!

可德拉科壓根就沒在管我們,他正津津有味地讀着叔叔今天寄過來的信,隨即滿心喜悅地朝我喊道:「太好了——!克萊,妳看,凌叔說這次會帶我們去看龍!他還提到有個叫查理的朋友會帶我們一起去參觀羅馬尼亞龍保護區!

......等等,查理?該不會是查理.韋斯萊?

我愣了一下,接著連忙從潘西的身上爬了起來,我隨意地咬了一口奶油起司麵包,問:「......查理?」

「是啊,查理,凌叔說那位查理在那邊研究龍,所以我們去羅馬尼亞玩的時候,會請這位先生帶我們參觀。」德拉科一邊說,一邊將叔叔寄來的信遞給我。我好奇地接過信件。
親愛的德拉科:
 
很高興聽到你們願意來羅馬尼亞和我一起過聖誕節。
很抱歉,因為前些日子叔叔比較忙,所以直到最近才有時間寫信給你。
至於魁地奇比賽...... 唉,我很遺憾聽你提到斯萊特林輸掉了第一場比賽,但你知道的,一時的勝負永遠都不是結果。比如當年我在霍格沃茨念書時,也曾輸給格蘭芬多好幾回過,但我們偶爾還是能奪冠。所以──我相信接下來的比賽,斯萊特林一定能像往年那樣奪下魁地奇杯。如果今年沒得到也不要緊,畢竟你明年就會加入球隊了,不是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替斯萊特林帶來驕傲。
總之,我很期待你們來羅馬尼亞找我。
叔叔這裡有個朋友叫查理,他正在進行龍的研究。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等你們來時,他會給你們介紹更多關於龍的事情。
對了,叔叔拍了一張龍的照片先讓你過過癮,你那麼聰明,肯定猜得到這條龍的名字是什麼,對嗎?
期待你們的到來。
 
凌叔
 
看著叔叔寄來的照片,我身邊的潘西和達芙妮也湊過來好奇地看。

照片中,是一條藍色鱗片的龍,而叔叔正跑到牠的面前準備和龍來一張開心的合照……

對……就這麼直接跑到龍的面前合照,連防護措施都不做。

我想叔叔大概跟德拉科一樣對龍有著莫名的執著,竟然敢和龍維持這麼近距離......即便那條龍早已被鐵鍊拴住了,但我還想活命,不想這麼早就『英年早逝』。

「克萊,他是妳的叔叔嗎?」達芙妮好奇地說,但我見到她精緻的臉龐泛起一絲紅暈,她似乎也跟潘西一樣認為叔叔長得很好看。

「嗯……」我輕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梅林......他長得可真好看......哦不過......」可不知為何,達芙妮的聲音突然轉小,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把視線轉移到身旁赫奇帕奇長桌上。

「怎麼了?」我好奇的也順著她的方向望過去。只見韋斯萊雙胞胎他們又跑去赫奇帕奇的長桌上串門子了,他們正在跟迪戈里和杰夫開心的聊著天,看上去在討論聖誕節假期要怎麼度過。

羅馬尼亞......?梅林的四角褲!我們二哥也在那邊啊——

弗雷德興奮地喊道,但我不確定他是在跟誰說話。

......好吧,怎麼感覺叔叔提到的查理百分之一百就是韋斯萊家的二哥了?

巫師界有這麼小的嗎?而且叔叔到底為什麼他誰都認識?搞得我好像是跟他最不熟的那位?

「克萊,那個人是誰呢?」忽然,達芙妮甜甜的嗓音又打斷我的思緒,她指著照片中的另一個人。

我愣了愣,這才注意到照片中,叔叔差點被那條龍給燒死的前一秒,有個穿著棕色破舊大衣的男人衝進畫面,迅速地把叔叔拉到了安全的地方保住了一命。

但叔叔卻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而那個救了他的人只是無奈地搖頭嘆氣。

可......這個男人......?

他的臉上佈滿著傷疤,花白的棕色短髮也顯得憔悴,可即便如此,綠色的眼眸卻溫和平靜得令人心安。

我感覺我的心臟猛然加速跳動——萊姆斯.盧平?

......該不會真的是萊姆斯.盧平吧?三年級才應該會出現的那位狼人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我一直覺得除了斯內普以外,他是最優秀、最正常最勇敢且最善良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但為什麼他會跟叔叔在一起?而且看他們倆的互動,關係肯定不錯。

起碼我才不想理叔叔這個不怕死的傢伙……最好被火龍燒傷讓他學一次教訓。我半開玩笑地想。

「或許是那位查理吧......不過凌叔還是一樣那麼不要命。」潘西無奈地輕嘆口氣,她似乎也和我一樣覺得叔叔總做些奇怪的行為。

可聽見潘西的評價,德拉科自然不服氣了,他大聲嚷嚷著說:「什麼不要命——那可是瑞典短吻龍呢!梅林,要是我的話,我一定跟凌叔一樣近距離——

但德拉科的話還未說完,一旁的布雷斯冷不防的補了一句。

「近距離差點被燒死嗎?」

我努力憋住笑意,並趁著潘西不注意時拿回我的冰咖啡。

才、不、是!」德拉科氣鼓鼓地反駁道。

「可是德拉科,書上寫短鼻龍生活雖然生存在無人居住的野外地區,鮮少與人接觸,因此也很少造成人類的死亡……但瑞典短吻龍依舊是非常危險的龍之一......」西奧多不知道何時又從圖書館借來了一本有關龍的百科全書。他翻開了書本,指著其中一頁記載有關於瑞典短吻龍的一切。

「那又怎樣?只要我很熟悉龍,那鐵定不會有被傷害的風險——」德拉科卻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
 
吃完早餐後,我們準備要去霍格沃茨大門口搭乘馬車前往學校的月台。我手裡又拿著一杯剛從大禮堂外帶出來的黑咖啡,打算在列車上慢慢喝,而德拉科他們則走在前頭開心地聊著天。

可邊走邊喝時,忽然,我看見一隻熟悉的小身影從遠端的天空飛了過來——嘀嘀。

嘀嘀這小傢伙聰明的很,但也關不住......所以我昨天跑去貓頭鷹棚屋找他,告訴他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如果想跟我一起回家的話,那麼就記得要搭上火車或是自己慢慢飛去羅馬尼亞找我。

我吹了個口哨,朝嘀嘀揮了揮手,「來——這兒——」嘀嘀精準地落在我的肩頭上,又用鳥嘴輕輕啄了我的臉頰,這是他想要討零食吃的習慣動作。

「好吧好吧,不過不能吃太多,昨天已經給你不少零嘴了。」我無奈地笑了一下,接著從口袋中掏出嘀嘀喜歡的零嘴餵給他,我又問:「你打算要跟我一起回......梅林......!

可我的話都還未說完,突然有隻灰色的貓頭鷹從天而降摔在我面前。

我頓時被嚇得臉色發白,連忙蹲下來查看那隻摔在地上的貓頭鷹是否還活著,可好在地上的積雪厚重,那隻貓頭鷹並沒有大礙。

可這麼近距離一看,我才驚覺這隻貓頭鷹是韋斯萊家的貓頭鷹——埃羅爾。

「埃羅爾......?」

我知道這隻貓頭鷹,埃羅爾的歲數挺大的,視力似乎也不太好,我總看到埃羅爾搖搖晃晃的送信給羅恩或是弗雷德他們。有時體力不好的話,還會直接掉在早餐的燕麥碗中......羅恩很常這樣沒早餐可以吃。

我小心翼翼地一把將埃羅爾輕柔的攬進懷裡,他的爪子上還綁著一份禮物。而埃羅爾起初還能稍微回應一下我的呼喚,但很快就在我懷裡沉沉睡去。

「呃,睡著了......?」我有些無語的望著同樣一臉無奈的嘀嘀。

雖然貓頭鷹一向使命必達,基本不會迷路,可是埃羅爾的年紀這麼大了,如果一路帶到倫敦,他或許會忘記怎麼回韋斯萊家。更別說被德拉科看見了......說不定他會直接把埃羅爾丟出車窗外......德拉科向來不喜歡韋斯萊一家人。

離發車還有點時間,現在把埃羅爾送回喬治他們那裡應該還來得及。

剛剛離開大禮堂時,我記得喬治他們還在跟迪戈里展示新發明的惡作劇商品呢,所以應該不會那麼早離開。

打定主意後,我便抱著埃羅爾和禮物,又轉回身子朝城堡方向跑去。

「喂!克萊——」我聽見身後的德拉科高聲喊著我。

「德拉科——你們先去——我有東西落在寢室了等等再去找你們——」說著,我便趕緊加快腳步往城堡裏頭跑去。

「嘀嘀,幫我找弗雷德跟喬治他們!」我氣喘吁吁地對著在我身旁飛著的嘀嘀又補充道:「呃......韋斯萊家的!紅頭髮的!長得很像的!」

嘀嘀咕咕應了一聲後,便領著我飛往弗雷德他們所在的方向。

好在跑沒幾分鐘,我就見到其中一名紅頭髮正在跟喬丹及安吉麗娜他們聊著天。

呼.......呼......嘿——喬治——!」我喘得不行,大聲喊道。

或許是我的聲音喊得太大聲了,喬治高挑的身子明顯一怔。他迅速轉過頭,看向氣喘吁吁的我,目光中閃著一絲我看不太清楚的思緒。

「......莫?」

該死......我的體力變得這麼差了嗎?不是才跑一段路而已嗎?哦……梅林,我是不是應該要鍛鍊一下自己的體力?不能假日都賴在床上犯懶?

我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只能把懷中的埃羅爾和禮物遞給喬治。安吉麗娜看到我這副狼狽模樣,她連忙上前輕柔地拍拍我的背,希望這麼做能讓我好受些,她有些擔憂地問:「妳還好吧?」

梅林......這麼近距離看,她可真的很漂亮。而且她大概是少數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沒有敵意的人吧,我心裡想。

「......謝謝妳,我沒事。」終於舒緩一點後,我重新站直身子,和似乎仍有些恍神的喬治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埃羅爾為什麼會飛來我這兒,但我想他可能......呃,認錯人了?畢竟年紀也有點大了……所以就把他帶回來了。」

「......是嗎?但我想妳也認錯人了,我明明是弗雷德,莫。」他愣了一下後,朝我咧嘴笑著開玩笑。

「嗯嗯,你說得對,喬雷德。」我有些無奈的輕歎一口氣,「總而言之,就先這樣了,我還得趕去搭車。回頭......!」可當我轉過身想離開時,身後卻有一股力量輕柔地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微微一怔,緩緩轉過頭,只見喬治急忙放開我的手後又趕緊將禮物重新遞給我。

這是老媽給妳的,莫。」他笑著說。骨節分明的手指了指禮物盒上夾著的一封信。我仔細一看,上面確實寫著我的名字。

「......莫麗阿姨給我的?」我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嘀嘀也自來熟的飛到了喬治的肩膀上,自顧自地開始整理羽毛。

而一旁的安吉麗娜卻拉著喬丹的後衣領離開了。

「喬治,我和喬丹先回格蘭芬多交誼廳等你。梅林啊……弗雷德那傢伙又賴在宿舍不知道搞什麼鬼,我都怕交誼廳被他給燒了。」

「知道了!回頭見!」喬治轉過頭吼著回道,接著,又轉回頭看著我,他的眼眸笑得彎彎的,「沒錯,這是給妳的,所以妳只需要把埃羅爾還給我就好了。」

「可......可莫麗阿姨之前就給我禮物了......」我低頭看著懷中紅色的禮物盒,忍不住輕聲自語起來,「對了,上回她送給我的自製牛奶糖很好吃。」

是的,上次韋斯萊兄弟送給我的探望禮是莫麗自己做的牛奶糖,超級無敵好吃,我覺得蜂蜜公爵糖果店的糖果肯定比不上莫麗親手做的。

當然,我私心還是認為納西莎做的餅乾糖果最好吃了......不過,我還是有寫了封信給莫麗,感謝她的探望禮。

「那是當然的,我們老媽的手藝是最好的,」喬治自豪地朝我眨了眨眼,「之前送的是探望禮物,這次老媽送給妳的我想是聖誕節禮物吧,哦,或許妳會拿到一件毛衣,老媽總喜歡在冬天時織毛衣給我們。」他眼裡盡是暖意的又說。

不知為何,我的心裡頓時暖暖的,即便外頭冷到要發瘋了,但我還是開心的向喬治點了點頭,「謝謝。我會再寫信給莫麗阿姨表示感謝,哦,或者你可以再替我轉告她一聲?當然,我還是會寫信給她的。」

「不客氣!不過那可能要等到明年了,我爸媽今年聖誕節要去羅馬尼亞看我們二哥查理呢,所以我和弗雷德他們都留在霍格沃茨過節。」

啊......也對,我怎麼會忘記一年級時,喬治跟弗雷德也選擇留在霍格沃茨過節,因為亞瑟和莫麗去羅馬尼亞探望查理。

怪不得他們現在還悠哉地在霍格沃茨亂晃著,沒有去大門口搭馬車。

嗯……對了,說不定妳到羅馬尼亞時會碰到我們老爸老媽和查理呢。」喬治補充了一句。

我愣了愣,有些困惑地望著他,「......為什麼你知道我要去羅馬尼亞?」因為德拉科的緣故,我其實平時沒怎麼跟喬治他們聊天過。

我的聽力一向都很好。」喬治有些驕傲的指了指自己的左耳,「何況馬爾福這幾天都在大聲嚷嚷著聖誕節假期要去羅馬尼亞渡假......不想聽到也難。」

哈哈,也是......德拉科的嗓門總是那麼大聲,想忽視也難。

「好了,快去搭馬車吧,莫,不然妳可就得留在霍格沃茨過聖誕了。」

「哦,對......假期後見,喬治!」我愣了愣,趕緊轉回身朝大門的方向跑去,但跑著跑著,忍不住又轉身朝身後的喬治揮手,大聲喊道:「忘了說——聖誕節快樂——

聖誕節快樂——!」他也朝我揮了揮手,扯著嗓音回道。

我和嘀嘀一塊兒朝大門的方向飛奔而去,「好啦!趕緊去搭車吧!不然要是晚了,德拉科肯定又要嘮叨個不停,梅林,我真的一點也不想一路聽那傢伙碎碎念到倫敦……」

所以,我自然沒留意到喬治後來又說了些什麼。

埃羅爾終於醒了過來,喬治輕輕拍了拍懷裡的他,低聲說:「辛苦你了......對了,剛才忘記告訴莫,塞德這次也去羅馬尼亞呢......」

埃羅爾疲憊地在喬治的懷中咕了一聲。

喬治抱著他往格蘭芬多交誼廳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他卻停下腳步,抬頭望向窗外愈來愈大的雪,雪花紛紛揚揚地隨著寒風輕舞,替霍格沃茨披上了一層純白的衣裳,遠處的景色也慢慢模糊起來。

沉默一會兒後,喬治輕輕地嘆了口氣,笑著又說:「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如果跟爸媽去羅馬尼亞探望查理,好像也會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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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靈感爆多.......(但之後會開始忙一陣子 所以應該不會那麼快更新)
對了 雖然男主是西追 但因為喬治是男二 所以偶爾還是會讓他單獨出場一下~XD(真的很愛喬吉 也不想把他寫得太影薄QQ)

Xinquill OuO @gloria0612

3
 Chapter32:萊姆斯.盧平
 
......克萊——克萊莉絲——!

火車即將發動前的幾分鐘,我終於趕到了霍格沃茨的月台,而當我準備和嘀嘀一塊兒搭上列車時,身後突然響起海格那洪亮粗曠的聲音。

我愣了愣,連忙回過頭,「......嘿,海格。」

我急忙從已上車的火車一步跳下,走到仍在喘著粗氣的海格面前。

「梅林......呼——還好趕上了......來,聖誕節快樂,孩子。」海格將一個有些被壓壞的包裹塞到了我的懷中。

「這是?」我愣了愣,一頭霧水地看著海格。

「聖誕節禮物,孩子!哦,我本來想說差貓頭鷹寄過去給你的,但聽妳叔叔說妳要去羅馬尼亞跟他一起過節,學校的貓頭鷹又都被借用了……所以我想乾脆直接拿給妳,還好趕上了。」海格友善的咧嘴笑著,隨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他那頭蓬亂的頭髮,「這是我親手做的聖誕蛋糕,嗯,上次本來想邀妳和塞德來我小屋坐坐順便請你們品嘗我新開發的萬聖節甜點……只是……」

說到此處,我聽到海格微微哽咽。我愣愣地抬起頭,看向面前這位足足高我四顆頭的大個子,他眼眶微紅,用袖子連忙擦掉快要流下的眼淚。

他停頓了一下,緩緩地說:「梅林......我真的很開心妳終於醒來了,孩子。妳那時昏迷了那麼久......我們都還以為......哦,真的太好了......」

心頭頓時暖暖的,我怔了一會兒,朝海格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謝謝你,海格。」

看見我的笑容後,海格抽了抽泛紅的鼻子,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客氣,孩子,其實我本來前陣子想邀妳來的,但塞......呃,聽別人說妳很忙,所以——」

「假期結束後的的一個週末,我能去你的小屋坐坐嗎?」還未等海格說完,我便打斷了他的話,接著,不知為何腦子又漂浮出迪戈里的臉,我下意識地繼續說:「......和迪戈里。」

其實我有點訝異自己竟然會這麼說,而海格似乎也感到很驚訝,他睜大眼睛,隨後高興地回答:「喔,當然可以啦,隨時歡迎,孩子!我本來也想這麼問妳呢!不過我還以為妳跟塞德處的不是很好......但聽見妳這麼說,我真的感到很開心。」

也是,想到之前在走廊上與迪戈里爭吵的事情,大概也傳到了海格耳裡吧。

恰巧,此時火車鳴笛聲響起,蒸汽緩緩升騰。見列車準備要發車了,海格催促著我讓我趕緊上車。

「好啦!趕緊上車找妳的朋友吧,克萊莉絲!」海格大喊道:「聖誕快樂——孩子!」

「嗯!聖誕快樂!」
 
*
 
沒有作業、沒有考試——除了必須被迫要陪德拉科打那煩人的魁地奇外,這個聖誕節假期堪稱完美。

而在外經商的盧修斯也回馬爾福莊園過節了,德拉科特別開心──畢竟距離上次見到自己的父親已經有半年了。而盧修斯此次回來還帶了許多聖誕禮物分別送給我和德拉科。

早上,我窩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書。

是的,看書,請不要懷疑。我偶爾會和西奧多借一些非課外的讀物,順便更了解一下巫師界的運作。

不過這本書倒是西奧多送我的聖誕節禮物,因為我前陣子跟他閒聊著不曉得從霍格沃茨畢業後,有甚麼職業是適合我的?所以西奧多送了我這本《未來巫師未來的道路》。

因為西奧多很喜歡看書及熱愛知識,所以,他希望自己未來能夠成為一名學者或是教授。

至於我——我倒是沒有甚麼偉大的夢想,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份薪水不錯且上下班時間固定、能養活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而潘西和達芙妮則分別送給我一瓶非常高級的護髮油和一組能夠提神的花草茶。

潘西總認為我太隨性、不好好打扮......而達芙妮瞧我這陣子每天都累到十分厭世,特地挑選了一套質感極好的薄荷茶組送給我。

至於布雷斯——自然沒送給我。說實話,他哪天送我跟德拉科聖誕節禮物,我反而認為他腦袋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而秋送了我她親自做的薑餅屋給我,並且在賀卡裡提到她和她的家人們今年要去瑞士度假。

秋的手藝確實很好──我再一次羨慕迪戈里那小子。

不過赫敏竟然也有送我聖誕節禮物,我倒是感到挺意外的,她送了我一罐麻瓜世界生產的彩虹糖及一支漂亮的羽毛筆。

德拉科坐在客廳的聖誕節樹下仔細數著各種琳瑯滿目的禮物——這些聖誕節禮物都是盧修斯及納西莎送給我們的。

但見自己只有三十四個,我卻有三十六個,德拉科有些不滿地望著正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的盧修斯。

「......為什麼克萊的禮物多出兩個,父親?」

雖然我和德拉科的關係很好,把彼此視為家人,但他偶爾還是會因一些事情對我略微嫉妒。

「那不然你拿兩個過去吧。」我一手托著腮幫子,邊看著書邊懶洋洋地說。

反正都是納西莎和盧修斯送的,我心想。

「不要!......我只是不理解為什麼?」說著,德拉科又有些不服氣地盯著依舊保持沉默的盧修斯。

而納西莎終於織好了一條深紅色的圍巾,她朝我招了招手,「克萊,妳來試戴看看。」

我放下了手中的書,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跑到了納西莎的面前。盧修斯對於德拉科的疑問仍然沒有任何回應,反倒是納西莎輕柔地替他回答道:「德拉科,你難道忘了克萊的生日快到了嗎?」

是的,我的生日要到了,是一月一號。

不過我倒是不喜歡過生日......所以每當潘西他們想送我生日禮物時,我總會告訴他們不用特意準備,就算作聖誕節禮物好了。反正日期那麼近,多一個禮物真的沒有必要。

聽見納西莎這麼說,德拉科愣了一下,低聲應了一聲,「哦......」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忘了我的生日,他顯得有些懊惱,我見到德拉科蒼白的耳根子染上一抹淡紅,納西莎替我圍好了她剛完成的圍巾,滿意地笑著。

「嗯——真好看!盧克,你覺得呢?」

盧修斯只是抬眸掃了我一眼,他依舊沉默寡言沒答話,不過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自家妻子的評價。

我倒是不曉得原著中,盧修斯在馬爾福莊園私下的模樣是如何,但我在這裡認識的盧修斯,確實非必要不會說太多話。

「對了,克萊,我感覺妳又長高了。」納西莎偏頭看著我溫柔地說。

「......真的嗎?」我愣了愣,有些開心地看著仍對我溫柔微笑的納西莎,「......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自己沒有長高。」

因為德拉科他們總長得比我快......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身高沒有太大的變化。

「嗯,是真的。」未等納西莎答話,一旁的盧修斯倒是罕見地接過話來。

「是的,德拉科也長高了些,說不定明年二年級開學時,你們又需要去對角巷購置新制服了。」納西莎親密地在我的臉頰上印下一吻後,讓我趕緊回沙發上窩著繼續看書。

雖然外頭大雪紛飛,但馬爾福莊園依舊溫暖,壁爐發出陣陣清脆的劈啪火焰聲響。可納西莎仍怕我和德拉科感冒,所以這幾天又親手織了好幾件冬天的衣物及買了好幾套全新的禦寒服裝給我們倆。

「來,德拉科,該你試試了。」納西莎拿起一旁藍色的圍巾,朝德拉科揮了揮手。

而德拉科卻不知道思考些什麼,他一句話都沒說,緊蹙著淡金色的英眉步履蹣跚地走到納西莎的眼前。

沉默片刻後,德拉科才緩緩道:「......和去年一樣?」

翻譯一下,這傢伙是在問我生日禮物是否要和往年一樣。

而我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的生日禮物要甚麼,於是早些年半開玩笑地說要不送我一袋金加隆算了。

抱歉,穿越來到這兒前我曾受過社會多年的毒打,比較現實,還是覺得錢更實際些。

但德拉科顯然把我的玩笑話當真了,那年的生日禮物還真的送了我一袋滿滿的金加隆。

不過那筆錢最後被我如數退還,畢竟我長年住在馬爾福莊園,我自認為自己虧欠納西莎和盧修斯太多太多……

但你們都曉得德拉科這傢伙就是一個倔脾氣…..

所以,在協議多次之下,我和他最終達成共識──等我們成年後,他再用自己賺來的金加隆給我當生日禮物。

「沒意見。」我立馬回答。

「行。」他毫不猶豫地說。
 
*
 
在馬爾福莊園度過幾天後,我們便使用飛路粉抵達了羅馬尼亞的布拉索夫。

根據叔叔來信說,羅馬尼亞龍保護區位於南喀爾巴阡山脈的深山中,而住在布拉索夫相對方便。

原本盧修斯是打算帶著我們幻影顯形過去的,但德拉科說什麼都不願意,他說幻影顯形的感受很不好,他寧可使用飛路粉的暈的要死,也不要再次體會幻影顯形帶給他的感受——感覺像腸子要被扯出來般噁心。

令我有些驚訝的是,我以為會和叔叔住在同一間度假別墅,但盧修斯卻寧可另訂一間高級別墅,也不願和叔叔住在一起。

『盧克叔叔比較注重個人隱私。』納西莎偷偷告訴我,或許是怕我誤會盧修斯和叔叔的關係不好。

因為叔叔還和其他外人一起住,所以納西莎他們才會選擇另訂住所,而盧修斯確實比誰更注重隱私。

但──我總覺得盧修斯和叔叔的關係有些微妙。雖然盧修斯話少,叔叔也是社牛,我先前也從未看過他們倆互動的模樣過。

可叔叔能夠成為盧修斯願意私下聯絡的朋友之一,代表叔叔跟盧修斯的關係應該不會太差,但不知為何,當我們第一天抵達布拉索夫,在叔叔居住的別墅吃聖誕節大餐的那晚,盧修斯和叔叔二人間只有寒暄幾句。

「我還是搞不明白跟凌叔住在一起的那個人,到底為甚麼要一直在地下室?」週六早晨,我和德拉科踩著積雪朝叔叔的別墅走去,今天我們計劃參觀羅馬尼亞龍保護區。

納西莎對龍自然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而盧修斯同樣也是,反正有叔叔會顧著我們,我和德拉科便提議盧修斯讓他帶著納西莎去布拉索夫老城區逛逛。

許久未享受二人時光,盧修斯倒是十分乾脆地同意了,可納西莎仍舊有些不放心我們倆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參觀。

直到叔叔再三向納西莎保證他絕不會讓我們被火龍燒死,而且現場還有其他專業的研究員在,納西莎這才稍微放下心同意。

不過這幾天住在布拉索夫,我和德拉科從未見過和叔叔同住的那人。

叔叔只提到他在地下室忙著實驗,不希望我們去打擾他。

可我的第六感則告訴我,那個人百分之九十九是萊姆斯.盧平。

因為幾天前正逢滿月,變身狼人過程的這段期間,精力及體力消耗極大,所以他需要充足的時間及空間進行休養。

「會不會在地下室的那個人是杜魯先生?」但德拉科又開始瞎猜起來,「杜魯先生鑽研魔藥時總是特別的投入。」

好吧,這話確實沒錯,杜魯先生鑽研新的魔藥配方時,常常會把自己關在工作室好多天。

「那叔叔直接告訴我們是杜魯先生不就行了?」我無奈地輕嘆一口氣。

「嗯……還是院長?院長不是也常在他的辦公室鑽研魔藥?」德拉科沉默一會兒後又說地下室的人肯定是斯內普。

他那淡金色的腦袋瓜不知怎麼聯想的……認為在地下室工作的人,百分之一百都是在鑽研魔藥。

「……你都說他常在他的辦公室鑽研魔藥了,斯內普教授怎麼可能千里迢迢跑到布拉索夫地下室研究魔藥?」

「嗯──布雷斯不是說了嗎,霍格沃茨甚麼怪事都能發生?」德拉科卻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算了……還是不要跟他爭辯好了,德拉科總相信自己的邏輯判斷。

叔叔的住所離我們住的別墅並不遠,大約十幾分鐘的步行後,我和德拉科便來到了叔叔別墅的門口。

『叮咚』──當我們按下門鈴等待叔叔開門時,我隱約聽見裏頭的腳步聲,與叔叔急促且沉重的步伐相比,這回的腳步聲顯得沉穩而輕柔。

正當我腦海裡又浮現出萊姆斯.盧平的名字時,下一秒,大門便被人從裏頭推開了──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有著一頭帶些灰白的淺棕色短髮,俊秀的臉上也佈滿了傷疤。

沒錯......是他。先前照片上看到的那個男人。

綠色的眼眸落在的我和德拉科的身上,當我與他對視的下一秒,他的眼神閃過了一絲令我難以捉摸的思緒。

還未等男人開口,德拉科便皺著眉頭掃了一眼面前的陌生男人,「你是誰啊?你為甚麼出現在這裡?

真是……我想德拉科看對方穿著破破爛爛的大衣,就擅自認定這人可能是擅闖叔叔住所的巫師或麻瓜。而且他根本沒認出來面前的男人是照片上救了叔叔一命的朋友。

正當德拉科湊過來想和我說些甚麼時,我心裡立刻明白這小子是想問我是該叫巫師世界的傲羅來處理還是麻瓜世界的警員來。

我無奈地輕嘆一口氣,搶先一步開口說:「我想他就是叔叔提過的那位在地下室做研究的先生,德拉科。」

可聽完我的回答,德拉科一臉不可置信地大聲驚呼:「啊──?他──?妳在開甚麼玩笑,他穿的那麼……噢──!

我沒好氣地立刻踹了他一腳示意他閉嘴。

面對德拉科的不禮貌,那個男人倒是沒放在心上,他溫和地朝我們微微一笑,接著終於向我們自我介紹道,「不,沒關係,我想妳的朋友說得對,我確實該去添幾件新衣服了……你們肯定是德拉科和克萊莉絲,對嗎?」

德拉科沒有回話,只是警戒性地眯起灰色眼眸,他明顯仍對這位陌生男人充滿懷疑;而我則伸手握住了他主動遞來的大手。

「您好,先生。是的,他是德拉科.馬爾福、我是克萊莉絲.莫──請問您是?」

萊姆斯,萊姆斯.盧平——哦,雖然我穿得有些奇怪,但不是什麼怪人,我是凌莫的朋友。」盧平輕聲笑著回答,「總之,很高興認識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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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到路平教授出場了
以及前幾次更新忘記問了 不曉得在追文的朋友們有沒有興趣看喬治視角的番外QQ?(有的話 等主線推進一段進度後 喬治番外我就會慢慢放上來了)

Xinquill OuO @gloria0612

4
Chapter33:我找到了!
 
說實話......我從未想過會在這麼早的時間點就遇見盧平。

我一直以為自己會在三年級前往霍格沃茨的列車上才能夠碰到他的,而且更別說,德拉科和盧平會處在同一個空間,這是我從來沒想過的事情。

不過德拉科似乎還是認為盧平看上去特別奇怪。

在盧平側過身子讓我們趕緊進來溫暖的室內時,德拉科又偷偷地湊過來告訴我,他覺得盧平瞧上去像隨時會昏倒一樣。

是的......盧平的臉色確實不是很好,蒼白的毫無血色。

我靜靜坐在餐桌前吃著多比準備的鬆餅。

多比也跟著我們一塊兒來了,因為納西莎還是有點不太放心,於是今早命令多比陪著我們。

不得不說,多比做的早餐十分美味,但對於盧平來說,他仍舊沒什麼胃口,只是目光疲憊的望著面前沒怎麼動的培根起司蛋。

但我還是有些忍不住對面前這位狼人教授感到好奇,畢竟是盧平教授啊!歷任教授黑魔法防禦術,最受學生歡迎的教授。

因此我偷偷地觀察著他.....多比端了杯冰咖啡給我後,我下意識地和多比說:「......謝謝你,多比。」

可下一秒,我就恨不得用封嘴咒封住自己的嘴——

因為多比聽到『謝謝』後立刻淚眼汪汪,不停地用身上破舊的枕頭套擦拭著眼淚:「喔——尊貴的莫小姐又對多比說——謝謝——!

完了......我明明知道『不能感謝』的,可還是忍不住——

「......請等、等一下,多比——」

哦,莫小姐又和多比說——『請』——?」多比激動得又開始抽噎,完全停不下來。

救命......為什麼我感覺自己越說越糟糕了......

正當我絞盡腦汁思考著該怎麼讓多比冷靜下來時,坐在對面的盧平終於緩緩出聲。

「克萊莉絲,我能命令多比嗎?」

我愣了愣,瞬間明白盧平為何會這麼問,因為家養小精靈除了主人的命令之外,其餘的人都不聽的。

至於我為何可以命令多比,自然是馬爾福家給的特權。

「當然可以,先生。」

「那麼,多比,你去上樓看看凌醒來了沒。」盧平下達了指令。

「遵、遵命,先生……。」多比抽了抽鼻子,隨後打了個響指,『啪搭』一聲,瞬間消失在我們的有面前。

德拉科剛才也去叔叔房間喊他起床了,不過叔叔的臥室放著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其中不少來自麻瓜世界,但德拉科完全沒發現),所以德拉科常常會在他寢室內待上許久的時間。

「......很謝謝您,盧平先生。」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盧平淡淡一笑。

可不知盧平想起了什麼,他愣了一會兒後,又抿了抿唇,似乎不曉得該不該說出口。

「怎麼了嗎,先生?」我好奇地問道。

......不,我只是.......突然想起妳的父母,孩子,」停頓一下後,盧平又繼續說道:「有沒有人和妳說過,妳長得和妳母親非常像。

我點了點頭,「是的,有人這麼說過......您認識他們?」

「當然認識,」盧平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燁和艾琳娜......妳和艾琳娜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所以第一眼看到妳時,我真的感到很驚訝。不過......妳眼睛的顏色倒是更像燁。

像我父親?我的眼睛確實是深黑中帶著一點灰色,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

「......是嗎?我不知道,先生。」沉默一會兒後,我淡淡地說。

對於我的回答,盧平顯然有些茫然無措,我則半試探性地繼續說下去,「您說我的眼睛顏色和我爸爸很像這件事情,從沒人告訴我過......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其他人都不太願意提到我雙親的事。」

這下換盧平陷入沉默了,他的目光也顯得有些複雜。或許他正在思索要如何安慰我才好,畢竟我在這裡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而大多數人確實也避免在我面前提及他們,可能是不想觸及我的傷心事吧。

但我的第六感總告訴我,他們的話題被迴避得過於刻意,就好比老伏的名字一樣,成為人們不能隨意談論的禁忌之一。

也許其他人有他們的考量,包括妳的叔叔,克萊莉絲,所以……別太放在心上。」沉默一會兒後,盧平卻突然吐出這麼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考量?什麼意思?

我忍不住蹙緊眉頭,正當我想繼續追問時,忽然叔叔急急忙忙地從樓上衝了下來,他的頭髮也亂糟糟的,「啊......遲到了遲到了遲到了!不曉得阿莫斯他們到了沒!」

「阿莫斯?」德拉科跟在後頭,他將懷中的包裹丟給了身上掛滿其他禮物的多比身上。我想肯定又是叔叔剛才送給德拉科的。

德拉科讓多比先將那些禮物帶回我們住的別墅後,又好奇地問著叔叔,「阿莫斯又是誰呀,凌叔?」

「哦——是我和萊姆斯認識的一名......呃,同事?朋友?哎,罷了,總之,我和阿莫斯許多年不見了,前陣子才重新聯繫上,這次我也邀請他和他的兒子一起來羅馬尼亞龍保護區參觀,阿莫斯正在魔法部的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工作,聽他說他兒子對神奇動物也很有興趣後,我順帶邀他們同行了。」

我的心頓時漏了一大拍——阿莫斯、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難不成是阿莫斯迪戈里?

呃,但想想或許還有其他人也叫做阿莫斯不是嗎?總不可能這麼巧,我在聖誕節假期還能遇到迪戈里那傢伙吧?

我倒不是不想遇到他,可......在學校外頭碰到迪戈里有些詭異,更別說等會兒還要跟他一起去參觀龍。

但事與願違,叔叔又笑瞇瞇地繼續說道:「你們肯定也認識啊,阿莫斯的兒子,我說的對吧,小熙?」說著,他朝我挑了一下眉、眨了眨眼,接著又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死了,這笑容和潘西每次提到我和迪戈里的時候露出的笑容如出一轍。

叔叔肯定知道迪戈里救了我一命的事情,不然他幹嘛這樣看著我,還說這種有夠莫明奇妙的話?

我沒答話,只是敷衍地扯了扯嘴角。

可德拉科依舊一頭霧水,他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我,「誰啊?霍格沃茨的學生?斯萊特林的?哦——反正不要是蠢獅子就行。」

......不是蠢獅子,但是一隻蠢獾啦。

但叔叔沒在讓德拉科繼續猜測下去,而是讓我們趕緊整頓好後,等會兒就要用港口鑰前往羅馬尼亞龍保護區了。

因為保護區位於深山,那裡目前沒有連接飛路網,所以使用門鑰匙確實是最方便且安全的交通工具。

「萊米,你的身體還行嗎?」出門要準備去尋找門鑰匙前,叔叔仍有些擔心臉色不太好的萊姆斯,「如果你還是不太舒服,我想待在這裡是最好的辦法。」

「不,沒關係的,我沒事。」盧平虛弱一笑。

「沒事?......可你的模樣像隨時會倒下似的,先生。」但德拉科卻一針見血地直說。

這次我沒踹德拉科讓他閉嘴,因為盧平的臉色確實很糟,看起來蒼白虛弱得讓人擔心。

「謝謝你,德拉科,但我想我真的沒事,何況我在地下室......嗯,工作太多天了,我想是時候去外頭透透氣。」

見盧平如此堅持,叔叔也沒有再勉強下去了。

接著,我便與德拉科、盧平和叔叔一同前往山林尋找門鑰匙。

門鑰匙是一種被施過魔法的物品,能將觸碰者在指定時間傳送到指定地點,通常它會偽裝成不起眼的麻瓜日用品,且基本上會放在人跡罕至的區域,以防被麻瓜們發現。

「很好,孩子們,我記得就是在前面了。」叔叔指著山林裡頭說。

盧平看了一眼口袋中的懷錶,接著道:「凌,查理說這門鑰匙是在十點時會觸發嗎?」

門鑰匙在規定時間內會把巫師從一個地方運送到另一個地方。

「是啊,離十點還有二十分鐘吧,夠我們找到門鑰匙了,畢竟門鑰匙是最不起眼的日常用品.....麻瓜用品我可熟的很。但倒是擔心阿莫斯他們,他們是不是還沒來——」

但叔叔的話還未說完,山林裡的不遠處迴盪著一道響亮的男聲。

「嘿——!這兒——!」

我和德拉科同時望去,只見一名高大的男人正揮著手向我們招呼。

「阿莫斯,好久不見!」叔叔開心地邁開步伐朝那位名叫阿莫斯的男子走去,我注意到他稍微側過左半身,與阿莫斯擁抱了一下,似乎是想避免阿莫斯不要察覺到他左手裝著義肢的事實。

「好久不見,凌!看起來你這陣子過得不錯!」阿莫斯熱情地拍了拍叔叔的肩膀。

走近一看,阿莫斯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與原著不同,他並沒有留著棕色的短鬍子,但倒是有些許的棕色鬍渣。

不過,迪戈里的神韻確實有些像阿莫斯。只是阿莫斯看上去整體給人的感覺更加熱情開朗,與迪戈里沉穩的氣質不太符合。

「你也是,好久不見,萊姆斯......不過你的臉色還是那麼差。」阿莫斯有些擔憂地微微皺起眉頭。

「許久不見。」盧平只是輕笑幾聲,接著禮貌地和阿莫斯握了握手以示問候。

「阿莫斯,這是德拉科還有小熙。」叔叔向阿莫斯介紹我和德拉科,稍微頓了一下後,又補充說:「哦,她的全名是克萊莉絲,熙是她的中文名字。」

但我想德拉科應該猜出阿莫斯究竟是誰了,他雖然不再那麼討厭迪戈里,但也不可能喜歡他,於是德拉科十分乾脆地別過頭,直接忽略了阿莫斯朝我們伸出來的手。

我無奈地輕歎一口氣,原本有些擔心阿莫斯會對德拉科不太禮貌的態度搞得很不開心,可意料之外,阿莫斯的神經似乎很大條,他並不在意德拉科的態度,反而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啊......我知道,馬爾福家及莫家的孩子,」阿莫斯開心地握住了一臉茫然的我,「我是阿莫斯.迪戈里,很開心認識你們!.....嗯,尤其是妳,克萊莉絲,我老早就想見見妳一面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能碰到面了——」

為什麼想見我?我又不是波特。

我沒有回答,只是一臉尷尬地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可是阿莫斯不知道究竟在高興甚麼,他抓著我的手不放,熱絡得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

塞德提過很多次妳的事,他和我說了你們的一些事情。哦對了,還有那次萬聖節的事,妳知道嗎?孩子,如果換作是我,被巨怪打成那樣差點沒命,肯定疼得不得了,但妳竟然沒有哭出來!真了不起,我太佩服妳了──」但話鋒一轉,阿莫斯和原著一樣十分為自己的兒子感到驕傲,「不過我想妳能活下來,我們塞德肯定也有功勞,對吧?

好吧,我倒是不在乎他將我活下來的事情全歸功於迪戈里,因為嚴格而言也確實如此。

但是──迪戈里那傢伙到底跟他老爸說了什麼啊啊啊啊啊?而且他為什麼不說我和他之間處不好的事情?否則阿莫斯幹嘛這麼熱切地看著我!

不過聽到阿莫斯那麼『開心』地提起我差點被巨怪殺死這件事,還順便把我的死裡逃生全歸功於他兒子救了我一命──德拉科的臉自然冷了下來,惡狠狠地瞪著阿莫斯。

叔叔也注意到德拉科的不滿,他連忙笑著打哈哈地站在我和阿莫斯之間,好讓阿莫斯能放開我,他趕緊轉移話題,「好啦,阿莫斯,等到龍保護區在慢慢聊吧,你的兒子呢?我記得他叫塞德里克,對嗎?怎麼沒看見他?我們還得趕緊先找門鑰匙呢。」

「哦,塞德說他先去附近找看看呢,我想應該快找到了......」話還未說完,我便聽見迪戈里的聲音從阿莫斯的後方方向響起。

「瞧,我就說吧,他已經找到了。」阿莫斯笑了笑,隨即帶著我們往裡面走去,尋找迪戈里的蹤影。

「那傢伙真討厭......」但德拉科顯然不喜歡阿莫斯對自己兒子感到特別驕傲的個性。我和德拉科跟在後頭,他忍不住湊到我耳邊低聲抱怨,「說得好像妳沒死是迪戈里的功勞一樣......明明就是妳的體質跟巨怪沒兩樣才死不了的。」

......謝謝,面對這樣的評價,我到底要感到開心還是感到生氣。

我輕歎一口氣,拍了拍德拉科的背,「好啦,別氣了,等會兒要看龍呢,你這假期不是最期待這個嗎?」

「但我可沒期待要跟迪戈里他們一起去參觀!」德拉科氣鼓鼓地抱怨道:「真是......到底為什麼凌叔認為我們和迪戈里相處的不錯?如果今天真的要住在保護區,還得和他們睡在同一個帳篷…...我一定找機會揍凌叔一頓!」

是的,由於擔心留在龍保護區太晚,我們可能需要在那裡過夜。叔叔告訴我們,如果時間太晚了,那麼就隔天再返回布拉索夫。

走在我們前頭的盧平,他回過頭壓低聲音朝我們眨了眨眼,說:「我想你的願望會實現的,德拉科,凌早就額外預定了一頂帳篷。不過,我倒是真希望你能實現我的願望。」

「願望?」我和德拉科不解地同時問道。

「是啊,替我揍他一頓。他有時候就是聽不進別人的話。即便我認識他這麼多年,還是不太能理解他的行為。」盧平半開玩笑地說。

聽到盧平的玩笑話,德拉科臉上的敵意似乎少了許多。他主動走到盧平身旁,好奇地問:「你認識凌叔很久了嗎,先生?」

「叫我萊姆斯就行了。是的,我們從霍格沃茨讀書時就認識了。」

「那我父母親呢?你認識嗎?」德拉科好奇地又問。

我看見盧平停頓了一下後才繼續說道:「嗯──我想不太算認識,當我入學霍格沃茨時,你的父母親就快要畢業了.…..不過我知道你的父母親,馬爾福家確實很有名。」

盧平說這話時倒是沒有其他情緒的,因為馬爾福家確實很有名,不論是財力或者是地位又或者是曾和伏地魔走的很近這件事情。

我只是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聽著德拉科又好奇地問著有關於叔叔的事情,叔叔確實和德拉科關係很好,但據德拉科所說,叔叔幾乎不提過去的事情。

當盧平提到自己來自格蘭芬多時,德拉科的俊臉全擠在一塊兒,「不──你是蠢獅院──?我還以為你是聰明蛋呢!

「我想我是蠢獅子中的聰明蛋。」盧平笑著說。

「這真詭異,為甚麼你會和凌叔處得好?」德拉科不解地又追問。

受不了……德拉科偏見的又認為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之間不可能有握手言和的一天。好吧,也確實如此,我目前倒是沒看過哪個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處得好……

「德拉科,其實我一直不認為這世界上只有四種類型的人,你認為凌看上去像你們所認識的斯萊特林嗎?或是,我看上去像你認識的格蘭芬多嗎?」

德拉科愣了一會兒後,接著搖搖頭。

「那就是了…..何況,我一直不認為世界上有永遠的敵人。」盧平又朝我們眨了眨眼兒,微微一笑,接著又壓低聲音地說:「…..但我承認我們學生時期確實很常打架。」

我和德拉科聽了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德拉科則老實地又說:「我敢打賭,你肯定都是輸的那一方吧?」

「是啊,所以我剛剛才說讓你替我打一頓…...嗯,他肯定不會對你下狠手。」說著,盧平又說笑地指著自己俊臉上的傷疤,「你們瞧,這些可都是學生時期留下來的見證。」

我愣了愣,自然明白盧平是在開玩笑,因為那是他變身成狼人後所留下來的長年傷疤,但我沒想到他竟然能如此坦然地看待他的陰影。

就在我們繼續朝迪戈里的聲音方向走近時,卻不見他的蹤影。

「怪了,我明明聽見塞德的聲音剛剛從這方向傳來的啊!」阿莫斯摸不著頭緒地撓亂了棕色的頭髮,又朝四周大喊道:「塞德!你在哪──」

雖然冬天了,但周圍的樹林依舊高大茂密,怪不得連阿莫斯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自家兒子。

「很好,我希望找到塞德里克等於能夠找到門鑰匙。」叔叔放下左肩上的背包後,又笑著繼續說道:「只剩下十分鐘的時間了,好啦,趕緊找吧!」

為了能早點見到龍,德拉科即便不願找迪戈里也拚了命地要在茂密的林間找到他;但我對龍倒是沒怎麼感興趣,因此慢條斯理地沿著右前方的樹林邊角走去。

我邊踢著地上的石子,邊無聊地望著四周。

沒想到沒走幾步,我就聽見上頭樹枝發出的沙沙異響聲。

我愣了愣,緩緩抬起眸子,剛好對上了迪戈里也對於我的出現感到詫異的灰色眼眸。

原來他在樹上找到了門鑰匙——一個掛在枝頭上的水壺。

但到底哪個天才巫師把門鑰匙掛那麼高的位置?而且未成年在外頭又不能隨意施展魔法,怪不得迪戈里一開始喊了聲自家父親後就再也沒出聲,因為他正忙著在門鑰匙正式啟動前抓住它。

「……莫?妳怎麼……」可顯然的,阿莫斯似乎沒跟迪戈里提到我們會和他們一起去參觀龍保護區的事兒。

迪戈里連忙捉住水壺後,慌忙地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但那高度實在太高了,我想他跳下來的那一瞬間,腳肯定疼得受不了。他狼狽地蹲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甚至還低聲咒罵了一句:「唔……該死……」

我忍不住笑出聲,朝他伸出手:「還好嗎?」

迪戈里愣了一下後,才慢慢握住我的手。我用力將他一把拉起來。「……多謝。不過妳怎麼會在這兒?」

「找東西。」我聳聳肩簡單地回道。

「東西?…..甚麼東西要在森林裡找?」迪戈里的臉上滿是困惑。

我沒有多說,只是抬手指了指他懷中那個門鑰匙水壺。

迪戈里愣了片刻,終於反應過來。或許是因為剛才爬高樹的緣故,我看到他白皙的耳根泛起一絲紅意。他又喃喃自語著:「喔……梅林,原來我父親說要和我們一起去看龍保護區的人是妳…..馬爾福也跟妳一起來了,對嗎?

我愣了愣,點了點頭,「嗯,他們在前面找你呢。」

嘿──有誰找到塞德里克了──!」叔叔焦急的聲音從前方響起,「時間剩下五分鐘了──!」

我找到了──!」我扯著嗓子回道。

我轉過頭又和身後的迪戈里說:「我們趕緊走吧,時間快到了。」

迪戈里沒說話,只是連忙點了點頭後,快速走到我的身邊和我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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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更新........這幾天工作壓力大就瘋狂更新 雖然很累但不找點開心的事情做我真的會憋到內傷ヽ(`Д´)ノ..........
但應該再十章內就應該可以結束一年級了(明明只是完結一年級還很開心哈哈哈)

Xinquill OuO @gloria0612

4
 Chapter34:『沒想到你交女朋友了,塞德!」

如果阿莫斯剛才對我展現出有多麼的熱情,那麼叔叔就對迪戈里有多麼的熱切。

一見到迪戈里和我一同走了過來,叔叔的眼睛頓時亮得像燈泡似的,接著,他十分興奮地衝到了迪戈里的面前,右手大力地搭在了迪戈里的肩上。
 
「呃......您好,先生。」迪戈里一頭霧水地看著忍不住憋笑的我一眼。
 
「你就是塞德里克,對嗎?」叔叔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地用目光把迪戈里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

迪戈里自然被搞的不知所措,「是、是的,先生,我是塞德里克.迪戈里…..」說完,急忙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

但誰要救他啊?我確實欠他一條命沒錯,不過這種情況下我只想在一旁吃爆米花看好戲。

我沒理會他的求助視線,只是半開玩笑地壓低聲音,用著只有我們倆能聽見的聲量,說:「......我還以為你早就習慣了。」

「......什麼?」 迪戈里不解地皺著眉頭。

「學校裡那麼多女孩經常盯著你看啊。」我朝他眨了眨眼睛壞笑著說。

面對我的調侃,下一秒,迪戈里立馬別過了頭不與我對視,但我見到他的耳根子徹底紅透了。

好吧,脾氣可真不小。

我想這小子肯定是在生我見死不救的氣,雖然大家都說迪戈里脾氣好,但說實話,我只覺得這傢伙平常是在拼命壓抑自己的情緒罷了。

梅林的鬍子啊!阿莫斯,雖然你兒子神韻上有點像你,但眼睛完全遺傳米爾的模樣!很漂亮!」說著,叔叔又一把大力的拍了拍迪戈里的背,他興奮地直呼道:「嗯──十分英俊!體格也好!你不是才剛升上三年級嗎,孩子?

「......是、是的,先生,我今年是赫奇帕奇的三年級生。但......您認識我的母親?」我感覺迪戈里快被叔叔拍到內傷了,他只差沒咳出血來。

還是救他一下好了......

「叔叔,門鑰匙不是要啟動了嗎?」我提醒道。

「啊,對,好吧,那麼晚點再聊,帥小夥。孩子們,快到比較寬敞的地方來。」

話落,叔叔趕緊帶領我們往空曠的區域移動,他還順勢搭上阿莫斯的肩膀,不知道兩人又在偷偷嘀咕些什麼。

他是......妳叔叔?」忽然,一道困惑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我愣了愣,心頭猛然一驚,這才想起這傢伙似乎從一開始對我叔叔特別有意見這件事情。

果然,當我抬起眸子時,卻對上了迪戈里那充滿複雜思緒的目光。

又來了......又是這個眼神......他到底為什麼每次提到我叔叔時,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是,有什麼問題嗎?」我沉下臉,沒好氣地回問。

「不......沒什麼。」愣了片刻後,迪戈里摸了摸後頸別過了頭,不知又在想些什麼。

 ......哈,媽的,好不容易對這傢伙沒那麼討厭了,但果然還是一樣,有話永遠不直接說。

德拉科依舊不喜歡迪戈里,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就是往叔叔他們的方向走去。「走吧,別像他一樣傻乎乎的愣在原地。」

我任憑德拉科拽著我走離,但心裡還是有一陣不知名的怒火在燃燒著,因此,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方向。

盧平正溫和的和迪戈里說著話,可當迪戈里又正視前方和我對視時,下一秒,那傢伙好像看到鬼一樣,高大的身體猛然一怔,接著又迅速別過頭,假裝沒事地繼續與盧平交談聊天。

......真煩躁,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有話直說。
 
*
 
門鑰匙啟動後,緊接而來的便是一陣天旋地轉,速度快得讓我完全無法睜開眼。

我下意識的抓住了在我身邊的德拉科的胳膊,不過這麼一抓讓我感到特別困惑,是因為冬天了他穿的衣服比其他季節更厚一些嗎?為何我沒發現這傢伙也開始長肌肉了?

但當我困惑著德拉科何時開始變壯了些時——幾秒鐘後,我們終於抵達了羅馬尼亞龍保護區。

我原以為自己會像往常一樣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上,結果意外地有人替我擋住了強烈的衝擊——我直接倒在那個人的身上。

「該死......!疼死了!」我聽見德拉科吃疼的這麼說。

但我仍感到眼前天花亂轉,壓根無法睜開眼兒,我有些愧疚地無奈笑了一聲,「抱歉,德拉科,我......哦!該死——!

當我睜開眼兒時,才驚覺充當我人體保護墊的竟然是迪戈里這傢伙——!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怎麼又是他啊!氣死了!剛剛站在我旁邊的不是德拉科嗎——!

我慌忙地嘗試想站起身子,可無奈這次門鑰匙的副作用卻比以往更加強烈,一陣暈眩讓我踉蹌著再次向後準備倒去,迪戈里見狀,他連忙伸手將我往他的方向用力一拽,「等等,莫——小心!

唔......!疼死了......!

我吃疼的悶哼一聲,鼻子也硬生生地直接撞到他的胸膛!淡淡的薄荷香味又瞬間沁入鼻心。

這著實讓我又氣又惱,我咬牙切齒地朝迪戈里低吼:「真、是、非、常、謝、謝、你!但、麻、煩、你、趕、緊、放、開、我!行、嗎!迪、戈、里、先、生!

抱歉......我、我不是......」可那傢伙的頭似乎也在暈,他的聲音顯得結結巴巴的,大手也依舊在我的腰上,他甚至低聲罵了一句,「我......該死的......我發誓不是故意......真的......梅林——怎麼這次門鑰匙的副作用這麼離譜......

可話還未說完,忽然,一個口哨聲突然出現在我和迪戈里的頭頂上方。

我吃力地仰頭望去,摸了摸剛剛撞疼的鼻子——是一位紅頭髮、身材壯碩、滿臉雀斑的男子。

他的神韻有些像喬治和弗雷德,我想他肯定就是查理.韋斯萊。

查、查理?」迪戈里慌張地喊了一聲。

「行吧,我本來想幫忙的,但......我到底該不該幫忙,塞德——」查理笑瞇瞇的看著迪戈里,接著,藍色的眸子又落在了我的臉上,他摸了摸下巴觀察一會兒後,忽然一本正經地說:「梅林的四角褲!我沒想到你交女朋友了,塞德!嗯——也是啦......你都十四歲了,不過我和喬治他們可打賭說你肯定要成年後才會交女朋友,怎麼現在就交了?罷了,願賭服輸!何況這位小姐長得真可愛,我想我的五個銀西可就當弗雷德他們的十四歲生日禮物吧——

聽見查理徹底誤會我和迪戈里的關係,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臉紅,或許是太氣了,我又羞又怒地連忙掰開迪戈里搭在我腰上的手,立馬一骨碌從他身上滾下來,但屁股又狠狠地跌坐到草地上。

才不是!

才不是!

下一秒,我和迪戈里異口同聲否認查理的話。

該死......這傢伙難不成會攝神取念嗎?幹嘛和我一起同步說?

我摸著摔疼的屁股,更加火冒三丈地瞪了一眼同時被查理的話氣得滿臉漲紅的迪戈里。

查理愣了一下,接著爽朗地大笑起來,「好吧!門鑰匙的副作用確實常常讓人吵架,包括剛交往的小情侶們,不過這次的副作用似乎太大了些.....嗯,我想我有空時再好好研究好了。」

說著,他向另一側望去。我這才注意到連叔叔和盧平他們都被甩得狼狽不堪地倒在草地上。

叔叔似乎摔得不輕,我看到他臉色蒼白,趕忙從大衣裡掏出一罐藥水一口喝下。而一旁的盧平則先扶起阿莫斯,待叔叔喝完解暈藥水後,才伸手一把拉起了他。

我吃力的爬起身子,趕緊走向斜前方的德拉科:「德拉科,你沒事吧?」

「梅林......這真的太酷了......」可德拉科卻無視了我的話,他只是雙眼發亮的直勾勾的望著前方,我愣了愣,抬起頭,順著他看的方向望去,也忍不住被面前的景象給震撼住。

「梅林……」我也忍不住驚呼道。

羅馬尼亞龍保護區坐落在一片四周環繞高山的平地中,許多只能從書本上見到的巨龍被安置在柵欄圍成的開放區域內,數名的龍學家正穿梭其中,忙碌地照料著面前這些龐大且威嚴的神奇生物。

我看見每位龍學家的身邊都有飄浮在空中的羽毛筆及筆記本,正在自動記錄下他們對龍的行為的所有觀察。

耳邊不時傳來龍低沉且震撼的咆哮聲,有些龍也正噴出上千度的火焰,火光映在我的臉上,即使天上正下著大雪,我依然能感受到那微微襲來的股股熱氣。

好吧……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何德拉科這麼興奮要來這兒參觀了。
 
*
 
由於身上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於是查理先領著我們先來到帳棚安頓好行李後再帶我們去參觀。

「就是這了,兩頂帳篷。」查理帶著我們來到露營區,這裡大約有十多個帳篷,我想大多數都是這些龍學家所居住的。

查理停頓一下後,又指著另一側的帳篷,「哦,我老爸老媽的帳篷則在那一邊,不過他們白天暫時去布拉索夫的市區逛逛了,那邊有不少巫師經營的店鋪,挺有趣的。嗯──我想他們大概晚上才會回來吧。」

「怪不得我沒看到亞瑟他們。」叔叔笑著說,他的臉色又恢復正常了,「好啦,趕緊進來吧,孩子們,外頭確實冷得厲害……」叔叔一邊說,一邊掀開帳篷的簾子讓我和德拉科先進去避寒。

「多謝了,查理。我們放好東西之後再去找你。」走在最後頭的盧平向查理感謝的說。

「不客氣!要找我的話我在那一區,我最近都在那研究…..」查理指著遠處一處正關著全身覆蓋著銀藍色鱗片的龍的保護區,就是叔叔先前寄來的照片上,那條瑞典短吻龍。

可查理的話還未說完,迪戈里和德拉科卻興奮地同時說道──

「瑞典短吻龍!」

「瑞典短吻龍!」

查理一愣,笑著說:「沒錯,正確答案!就是瑞典短吻龍。好啦,那我先繼續工作了,你們慢慢來,晚點見!」

一群龍瘋子……好吧,我認為巫師界的男生百分之九十九也喜歡龍了。

但聽見迪戈里和他說出正確解答,德拉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嘖嘖幾聲,低聲罵了句,「……學人精的蠢獾!」

可迪戈里似乎沒太放在心上,他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對,目光反倒落在我的身上。但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又氣又惱地瞪了他一眼後隨即走進了帳篷中。

然而,剛一進入帳篷,我就把對迪戈里的怒火徹底拋諸腦後。

雖然我穿越來到這有幾年時間,但出外旅行時基本上納西莎他們都只預定高級旅店或是別墅,因此住在施了魔法的帳篷,機會自然是零。

帳篷內的裝潢雖然算不上華麗,但卻別有溫馨,是一個有兩間臥室的空間。由於正值聖誕節,甚至還有應景的聖誕節裝飾。客廳中央矗立著一棵巨大的聖誕樹,散發著暖意的壁爐劈啪作響,浴室和廚房也一應俱全。

「梅林……這裡還真大。」帳篷內的氣溫十分舒適,我稍微解開圍繞在脖子上的那條納西莎阿姨親手織的紅色圍巾。

「大?明明連我們家的客廳都比不上。」可德拉科卻不以為意地補了一槍,但瞧四周環境乾淨整潔,德拉科這個有極度潔癖的小少爺才算滿意地挑了挑眉,「行吧…..倒是挺乾淨的。」

「這裡保護區的帳篷每頂最多只提供兩間房,所以德拉科,你和小熙一間吧。」叔叔放下了肩上的行李,他有些累的轉了轉脖子,可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啊──真累人…..好啦,孩子們,趕緊放好東西吧!外頭的龍可還在等著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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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更一下 之後會比較忙 以及有點更新太勤惹雖然寫的很爽但好累XD 總之不會更新那麼快了 需要休息一下QQ
對了 如果有什麼感想但跟我一樣很I的話 也歡迎私訊我分享一下你們的感想 很喜歡跟人友善討論🥹

Xinquill OuO @gloria0612

3
 Chapter35:『生日快樂,莫。』

稍微在帳篷休息一會兒後,我們便與迪戈里一家一同尋找查理。

雖然能親眼見到活生生的龍是件非常酷的事情……但我對龍仍舊沒有感到特別的興趣。

因此,我選擇站在離龍稍遠的地方,靠著欄杆靜靜地看著正請查理替他們介紹瑞典短吻龍的德拉科及迪戈里。

距離有些過遠,外加四周充滿了龍的咆哮聲及龍翼拍擊積雪平地的聲響,我自然無法聽清他們的談話內容。

不過,韋斯萊家的人除了比較一板一眼的珀西之外,其他人大多性格開朗熱情且十分自來熟。

當然,查理並沒有告訴我們他的姓氏。我猜想是因為叔叔事先叮囑他不要透露這件事給德拉科……畢竟馬爾福家與韋斯萊家向來關係不佳,難保德拉科知道對方是自己仇視家族的成員之一,會大聲嚷嚷著不願看龍、吵著要回去。

查理正熱情地介紹著瑞典短吻龍的特性,德拉科和迪戈里認真的聽著。

意料之外,這條瑞典短吻龍似乎相當聽從查理的指令,牠並不像我想像中那般兇猛,而是靜靜地趴在地上看著查理,龍尾巴還稍稍輕拍著積雪。

至於叔叔和阿莫斯自然也跑過去一起聽了,叔叔似乎認為迪戈里長得特別帥氣,竟然一手勾住迪戈里的脖子,我注意到迪戈里明顯不知所措,但仍任由叔叔這樣熱情的舉動。

「不一起去看看嗎?」盧平的聲音突然從一旁響起,我愣了一下,慢慢抬起頭。

盧平的體力仍舊沒有恢復完全,所以叔叔本來讓他在帳篷休息的。

或許察覺到我在想些什麼,盧平笑著又說:「不用擔心,我感覺好多了,克萊莉絲......嗯,我可以叫妳克萊嗎?」

「當然可以,先生。」我說。沉默一會兒後,我又忍不住開口問道:「盧平先生……我可以請問您一個問題嗎?」

「叫我萊姆斯就行了,」盧平溫和地笑了笑,「當然,孩子,妳想知道什麼?」

「萊姆斯,我父親......他生前的時候也跟叔叔他們一樣很喜歡龍嗎?」

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我在這裡的雙親究竟是甚麼樣的人。

腦海中浮現昏迷時夢見母親的場景……其實我不太明白為何海格及盧平都認為我長得很像母親,我的意思是,我認為她比我漂亮太多太多了——

至於我的父親,我從未見過他,可既然叔叔這麼瘋的話,我認為我父親應該也不會正常到哪裡去——

盧平不知道想起些什麼,他愣了片刻後,隨即輕笑幾聲,「……不,妳父親可不喜歡龍,應該說他很喜歡神奇動物,但他認為龍過於危險,所以你叔叔過去說未來想成為龍學家時,他可是擔心得不得了。

竟然是難得的正常人嗎?我暗暗的想。

其實我一直覺得巫師界的男孩子好像都對魁地奇及龍特別狂熱——看看我眼前就有兩個活生生的例子——德拉科和迪戈里。

我想盧平肯定會攝神取念,他似乎看穿我的心思,輕笑著朝我眨了眨眼,又說:「是的,妳父親是少數的正常人,如果和我們相比的話。」

我沒說話,只是忍不住輕笑起來,因為我清楚要是原著劇情沒改變的話,萊姆斯在學生時期也是劫盜者的一員。

妳的父親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他雖然只比我們大兩歲,但行事沉穩、性格理性且溫和……嗯,對我來說,他就像是一個很好的大哥哥,真的很照顧我。哦,不過,當然,他對待每個人都是平等的。」盧平又補充道。

我愣了一會兒後,淡淡地說,「......謝謝你願意告訴我,萊姆斯。」

......克萊,請相信我,妳的父母親都是很好的人,妳的叔叔也是,或許妳叔叔偶爾看上去有那麼一點......呃......」說著說著,盧平一臉一言難盡地看著又不要命的打算越過欄杆打擾瑞典短吻龍的叔叔。

雖然查理已經替大家施了水火不侵咒,但也很難完全抵禦龍噴射出來的高溫火焰。

「......不要命嗎?」我笑著說。

盧平聳了聳肩,也露出一抹微笑,但沒回答。
*
 
在羅馬尼亞龍保護區參觀一整天後,回到帳篷,德拉科早早洗漱完畢,鑽進溫暖的床被中沉沉睡去。

我本來打算去韋斯萊夫妻的帳篷向莫麗阿姨道謝,畢竟她又送了我一件她親手織的墨綠色毛衣和一罐手工巧克力。但不知為何,直到深夜韋斯萊夫妻都還沒有回來。

我偷偷問了查理,他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爽朗地告訴我,「我老爸對麻瓜的東西特別癡迷,也許是他們在回來的路上時又被什麼麻瓜的新奇玩意兒給吸引住了吧。話說,妳認識我老爸老媽嗎?......」

算認識嗎?其實談不上吧......畢竟我從來沒看過莫麗跟亞瑟。但我還是很感謝莫麗送給我的探望禮及聖誕節禮物。

至於金妮,其實我很好奇她有沒有也跟著一塊兒來,但套查理的話得知金妮對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所以這幾天都待在羅古德家過聖誕節。

「希望明天能夠遇到莫麗阿姨吧......」我坐在房間的軟墊上發著呆,接著又隨意撇了一眼邊上的時鐘,再過一分鐘就是新年了——一月一日,同時也是我的生日。

「時間差不多了......」我喃喃自語著。

於是乎,我穿上了厚重的大衣,圍上納西莎送我的紅色圍巾,偷偷從桌下取出請多比藏起的梔子花束後,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帳篷。

掀開帳篷簾的瞬間,一陣寒風凜冽而至,我頓時感到臉頰特別刺痛──真的他媽的冷死我了!

但我咬緊牙根仍拉緊了大衣的衣領,走到離帳篷稍遠的空地上,接著,緩緩蹲下身子,將花束輕輕放在雪地上。

「......多比,半個鐘頭後你再回來。」我淡淡地下著命令道。

為了保護我和德拉科,多比通常在外頭都會藏在暗處,隱藏自己的行蹤。

「是的,莫小姐......」聽到多比的聲音後,下一秒,熟悉的彈指聲迴響在耳邊,我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我靜靜地凝視著雪地上的梔子花束——今天是爺爺的忌日。他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離世。

如往年一般,我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低語,向爺爺訴說著今年發生的事情:包括我終於來到了霍格沃茨讀書、被分院帽分配到了斯萊特林、和潘西她們成為了室友、達芙妮很可愛.....諸如此類的日常生活。

「對了......萬聖節前夕的晚上,我差點被巨怪殺死了......天哪......我從來沒想過巨怪的威力會那麼大......然後......我那時候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袋裡浮現出小時候你帶我去看煙火的那個晚上......所以......我想一定是你在守護我的.......對嗎?」

說及此處,我又忍不住紅了眼眶,想起那些和爺爺一起相處的日子,又想到自己沒能見他最後一面……一股酸楚徹底漫上了心頭。

手背上傳來溫熱的淚水,視線也逐漸模糊起來,我忍不住蜷縮著身子,將頭深深地埋進膝蓋間。

......不能再哭了吧......我明明答應過你的......我明明答應你我不會再哭了......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腦海裡,拂過爺爺臨走前的那段日子,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清楚明白他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可我總會安慰自己......總有一天會好轉的,只要我努力賺更多錢,給爺爺更好的醫療資源,他一定會好轉的。

『即便日子在難過,未來總會有雨過天晴的一天。』爺爺總是這麼告訴我。

可……也許是自知時日不多,爺爺在離世的前幾天,用盡全力溫柔地告訴下班後前來照料他的我,他希望我不要沉浸於悲傷,而是能笑著接受他的離去。

他不希望拖累我,更不希望我為他難過。

『爺爺最喜歡看小熙笑的樣子了,妳真的笑起來很好看,就像妳的名字一樣——陽光且燦爛。』那是他生前對我講過的最後一句話。

我不知道自己就這麼哭了多久,直到身後傳來踩雪聲的細微聲響。我愣了一下,立即用衣袖擦乾臉上的淚水,有些心慌地回頭望去──是多比。

「喔——多比不是有意打擾您的,莫小姐......」多比愧疚的兩隻大耳朵都垂了下來,他緊張兮兮地扭著身上的舊枕頭套,結結巴巴地繼續說:「多、多比不是故意的……只、只是半個鐘頭到了……多、多比得聽從夫、夫人的命令保護您和小少爺……!喔──但又得遵守莫小姐的命令……多比真的不是有心的……壞多比、壞多比……!」

說著,多比又哭又鬧地打算去撞迪戈里一家住的帳篷來懲罰自己。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我嚇得連忙衝過去拉住了他,要是被他那麼一鬧可就不好了。

「好了,閉嘴!多比.....!我命令你現在、馬上、立刻安靜下來!」我壓低聲音命令道。

多比果然安靜下來,他在我懷裡顫抖不停,大眼睛裡的淚珠也啪嗒啪嗒地直掉落。確認多比的情緒稍微穩定後,我才終於鬆了口氣。

「好了……你能保證不尖叫或大聲說話嗎?」

多比點了點頭。

我緩緩鬆開了多比,而雖然家養小精靈的身體素質及法力都比一般巫師還強上許多,可長時間處在低溫下,多比的皮膚依舊冷得驚人。

「外頭很冷吧......抱......呃,不對,我讓你陪我一會兒,多比。」我差點脫口而出說了抱歉......總之,我索性用大衣一把裹住多比,好讓他能和我一起取暖。

我不確定自己看著梔子花有多長的一段時間,直到多比再次抽抽噎噎,我愣了一下,以為他不喜歡待在我身邊,便半開玩笑地說:「和我一起取暖有那麼討厭嗎?」

不是......多比永遠都不會討厭您......莫小姐......只是、只是多比討厭自己,這些年您的生日,莫小姐總一個人在哭泣,多比不明白為什麼您那麼討厭自己的生日......哦,不、不,壞多比......壞多比怎麼可以質疑莫小姐......!可、可是明明、明明生日是那麼值得開心的日子......多比不清楚為什麼莫小姐總是那麼難過......多比討厭自己,多比不喜歡自己無能為力的樣子......」說著,多比又用身上的舊枕頭套蹭了蹭自己的鼻涕。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我甚至感覺到自己的眼眶又再度灼熱。

忽然,一陣風將梔子花瓣吹散開來。我凝視著花瓣和飄落的雪花交織在空中,直到徹底消逝在夜空後,我深吸了一口氣,連忙用衣袖抹去眼淚,「沒事了......我發誓不會再哭了。

我站直身子,讓多比趕緊和我一塊兒回去帳篷,「對了,我哭的事情別告訴.....呃,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明白嗎?」

多比立刻捂住嘴巴,用力點頭。

但就在我們準備返回帳篷時,我的餘光瞥見迪戈里一家帳篷的門簾沒有完全拉好。

「奇怪......可能沒拉好吧......多比,你去幫忙拉上吧。」我說。

其實我本來想要自己替他們拉上的,但難保多比看到我又沒有命令他,又會覺得自己很沒用的吵起來......還是讓他幫忙拉上簾子比較保險。

多比連忙跑過去替迪戈里一家住的帳篷拉好簾子後,我便和他一塊兒回到了溫暖的帳篷裡。
 
*
 
隔天一早,在準備使用門鑰匙返回布拉索夫時,韋斯萊夫婦依舊沒有現身。

於是乎,趁德拉科還在跟龍做最後道別時,我趕緊請查理幫忙將我的聖誕賀卡轉交給莫麗阿姨。

「原來妳真的認識我老媽他們?怪不得妳昨天晚上問我他們是否會回來......」查理有些驚訝地說。

我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謝謝,那就再麻煩你了。」

「好了——孩子們!趕緊過來吧!門鑰匙等會兒就要啟動了——」

不遠處傳來叔叔大聲催促的聲音。

「德拉科——快點——要回去了——」我朝德拉科大聲喊著。

就在這時,迪戈里也從帳篷中緩緩走了出來。可他的神情看上去疲倦不堪、臉色不太好,似乎昨晚沒睡好的樣子。

......真怪,他連早餐都沒起來吃,還沒睡飽嗎?嗯——但想想也是,畢竟昨天他應該玩得也很累,他和德拉科一樣是個龍狂熱者。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關心他一下時,忽然,迪戈里有些疲憊的眼眸與我對上,可下一秒,他又迅速地別過頭,伸手撓撓著他那頭亂的快跟鳥窩堪比的頭髮。

罷了,我還是搞不懂那傢伙在想什麼。

我轉過身,等著德拉科和我一塊兒回去找叔叔時,迪戈里卻突然開口了。

或許是剛起床的緣故,他的嗓音比平時聽上去更加沙啞,「......生日快樂。

心猛然一驚,我徹底愣住了,緩緩轉過頭,「你怎麼——

呃……我在……學校時無意中聽到妳的朋友們聊到妳的生日。」他摸了摸有些被凍傷的鼻子,停頓一下後,又小聲地說:「......總而言之,生日快樂,莫。

我還以為是他昨晚聽到了我在帳篷外頭說的那些話,不過仔細想想,他說得也有道理,畢竟德拉科的嗓門確實難以忽視。

可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他祝我生日快樂,心中竟然升起些許暖意。

我愣了一會兒後,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謝謝。」

他高大的身子微微一怔,接著,又隨即迅速轉過身。我隱約感覺到他還想說什麼,但阿莫斯又再一次催促我們:「快點——孩子們——別發愣了——門鑰匙可不等人了——」

「......我們走吧。」迪戈里淡淡地說完後,就扛起背包大步朝阿莫斯走去。

「唉......就不能再多留一天嗎?」準備要離開保護區了,德拉科垂頭喪氣地走過來,整張臉都皺成一團,「哦──開甚麼玩笑?一天怎麼夠啊!保護區這麼大……!」

我無奈地輕笑幾聲,「梅林,你是想讓納西莎阿姨瘋掉嗎,德拉科?」

納西莎阿姨有多反對德拉科來,德拉科就有多期待這次的羅馬尼亞龍保護區。

「唉......真搞不明白為何母親這麼不喜歡龍,妳看看牠們,牠們明明那麼迷人又那麼酷——」德拉科依舊戀戀不捨地望著身後的瑞典短吻龍。

......有病。我有時候總認為如果西奧多會娶辭典回諾特家,那麼德拉科會娶魁地奇或龍回馬爾福家。

我沒接話,只是朝德拉科翻了個白眼。

德拉科自然對我的反應感到很不愉快,可忽然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他愣了一下,接著伸手輕輕碰了一下我的眼睛四周,「等等,妳的眼睛怎麼腫成這樣?」

「......哦,這個......我想可能沒睡好吧。」我愣了一下,接著用手摸了摸眼睛。

該死.......肯定是昨晚哭太久的緣故。

可當我隨口一說,德拉科卻聽見甚麼驚世大笑話一樣的反應極大。

沒睡好?妳?」德拉科開始哈哈大笑,彷彿嫌命太長似的笑得聲音都破了,「哈哈哈哈哈──!梅林──!妳到底在說什麼——噢,好吧!開玩笑而已——!

我皮笑肉不笑地狠狠踹了他一腳。

他吃疼的摸了摸被我踹紅的膝蓋,而正當他又想嘴賤下去時,德拉科的身子停頓了一下,接著,他不耐煩地看著我的後方。

「真是…...那傢伙到底有甚麼毛病?」德拉科皺著眉頭低聲說。

我愣了愣,接著順著他望去的方向轉頭回去,恰巧又和迪戈里對上了眼兒,但叔叔似乎很喜歡迪戈里,他正熱情地和迪戈里聊著天,而迪戈里又趕緊將注意力放回了叔叔身上。

「……你是在說迪戈里嗎?」我問道。

「是啊,不然這裡還有誰比他更有毛病?」德拉科沒好氣地說,接著,他不知思忖些甚麼,良久後才緩緩地繼續說道:「妳私底下難不成有和迪戈里說話?」

我沒答話,只是用『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著德拉科。

「……好吧,我還以為妳私下會和他交流一些什麼,但也是啦,妳怎麼會想不開去和那隻蠢獾交朋友?」德拉科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我們有話聊?……你為甚麼會這麼認為?」我有些茫然地反問道。

妳真的沒注意到嗎?」德拉科有些訝異地眨了眨眼兒,「呃……之前怎麼樣我不清楚,但自從妳差點死在巨怪手上的那個晚上後,我就發現他一直盯著妳看。

我愣了愣,頓時感到困惑不已地皺起眉頭來。

說真的,我根本沒察覺這些,畢竟那段時間因為昏迷落下了整整三周的課業,我忙得連喘氣都覺得是一種奢侈,自然壓根就沒時間管其他人。

呃…...畢竟我昏迷了三周,所以看著昏迷三周的人十分健康的走出校醫院大概是件挺神奇的事吧──或許迪戈里大概是這麼想的。

「所以那隻蠢獾到底在想甚麼?」德拉科又用手肘碰了碰我,好奇地問。

「……鬼知道。」我聳聳肩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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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趕在這一個月完結一年級~~
之後要出國了 就可能沒時間更新
以及前幾天在跟朋友聊天
朋友聽到我19萬字還在寫一年級很驚訝XDDD(朋友:妳這個可怕的女人oAO!!!)
其實我也很驚訝............甚麼時候才可以完結QQ 我甚至這幾天已經開始寫克萊和西追結婚後的番外了

Xinquill OuO @gloria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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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6:『記憶』

很快的,聖誕節假期便結束了。

回到霍格沃茨後,日子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變化。

可一聽見我和迪戈里一起去羅馬尼亞龍保護區參觀,潘西和達芙妮這幾天總是纏著我不放,要求我講更多細節。

「哦,拜託,潘西,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真的沒什麼好講的,好嗎?」週三的一早,我和潘西他們先來大禮堂吃早餐。

梅林,我實在被煩的有些受不了了......早知道就別告訴她們我和迪戈里去羅馬尼亞龍保護區的事情。

「可是——你們抱在了一起?」潘西完全無視我的不耐煩,甚至和達芙妮一起癡癡地笑了起來,「說實在的,莫,妳難道不知道霍格沃茨有多少女孩想和迪戈里擁抱一下嗎?」

「是的,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且我說了很多次,那是門鑰匙導致的意外。」我一邊托腮,一邊看著眼前被我攪動得快成一團糊狀的燕麥片,我又無奈地輕嘆口氣,「再說了,我才不要跟他擁抱......梅林,我敢肯定那傢伙心裡也是這麼想,否則當時幹嘛氣到臉紅?」

當查理誤會我們倆的關係時,迪戈里氣的臉上的顏色都要比韋斯萊家標誌的紅色頭髮還要鮮豔了。

「別胡說了,莫,」潘西不以為然地搖頭反駁道,「誰都知道迪戈里基本上是個不會生氣的人。」

「可是在走廊那次......」正當我打算提幾天前我和迪戈里為了德拉科在走廊起衝突的事情時,潘西卻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的話。

「不,那可不一樣。」

又不一樣了......到底他們的不一樣的定義究竟是什麼?

「總之——真沒什麼好說的。」

再講下去我感覺又會陷入鬼打牆的模式,因此,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吃著早餐,「而且,我又不是和他單獨去的羅馬尼亞龍保護區......不是說過好幾次了嗎?還有我叔叔跟德拉科在啊。」

「不,那也不一樣。」潘西雙手抱著胸,一本正經地搖搖頭。

又不一樣了......哈啊——怎麼辦,我感覺自己的煩躁越升越高。

我伸手揉了揉隱隱脹痛的太陽穴,試圖舒緩自己無論是心理或生理上那股逐漸升騰的煩躁情緒。

不知為何,這幾天頭疼得特別厲害,或許是最近霍格沃茨的溫度又更低了些吧,這陣子外頭都下著大雪,大家都躲在城堡裡取暖。

除了德拉科那群愛好魁地奇的瘋子......下半年的魁地奇比賽過沒一個月又要開打了,這次由格蘭芬多對上赫奇帕奇,再來是斯萊特林對上拉文克勞,因此,這陣子各學院的魁地奇球隊都加緊腳步趕緊練習。

而今天早上輪到斯萊特林球隊練習,德拉科和布雷斯自然也跟過去看了。至於西奧多──他也被德拉科他們拖著一起去看……德拉科和布雷斯總希望西奧多可以跟他們一樣熱愛魁地奇這項運動。

「……潘西,」一旁的達芙妮看出我臉色不太好,於是輕輕拉著潘西的衣袖,示意讓她別再對我進行嚴刑拷打。達芙妮有些擔憂地看著我,問:「克萊,妳還好嗎?......哦,還是不太舒服嗎?」

我沒答話,只是勉強一笑的搖搖頭。

該死......到底是為什麼呢?而且我總感覺自己的精神越來越差,哪怕每天固定喝三杯冰咖啡,也只能撐到下午後便會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冬天確實很適合睡覺沒錯,我也熱愛睡覺,可這確實有些不正常。

「晚點我們陪妳去校醫院讓龐弗雷夫人看看吧,莫。」潘西說著,她讓我面向她後,開始熟練地替我按摩著越來越刺痛的太陽穴。

啊——梅林,潘西的手法是真的很厲害,這麼按摩下,我感覺自己確實舒緩了一些。

「不了......沒關係,我想應該過幾天就會好了。」我搖搖頭說。

「幾天?」聽著我又不願意去校醫院讓龐弗雷夫人看看,潘西自然不太開心,她忍不住皺起眉頭像個媽媽一樣開始念叨著,「從聖誕節假期回來霍格沃茨後,妳的情況就越來越糟糕,難不成妳又想住一次校醫院嗎?」

「呃,我想沒有那麼嚴重吧......可能是感冒呀。」我聳聳肩的說。

「感冒?別開玩笑了,我認識妳那麼久妳幾乎沒感冒過,這真的不太正常,莫,我是認真的。」

潘西說的確實是實話,我是不曉得以前的克萊莉絲身體怎麼樣,但我認為潘西也壓根不會理會以前的我…..畢竟她們關係那麼差。

可自我穿越來到這裡後,我很少生病,倘若真的感冒了,只要吃飽飽、睡睡好,隔天又是一尾活龍。

所以——我其實心裡明白自己這會兒的頭疼不太對勁……但我寧可痛死,也不想喝龐弗雷夫人精心調配的藥水。

......鬼知道我在校醫院住的那段期間,喝的藥水有多少了,短時間內我可不想再次體會藥水地獄。

我沒有正面回應潘西的要求,只是又轉回身,繼續吃著燕麥片。

可潘西的性子有時比德拉科還要固執。

在她們倆堅持之下,吃完早餐後,我硬是被她們倆拉著前往校醫院。

「哦,梅林,真的非得去嗎,潘西?我還是認為我睡一覺就行了——」我無可奈何地哀嚎著。

「完全不行——」潘西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我,還用力掐住我的手腕,生怕我會趁她們不注意時馬上溜走,「妳這幾天不是一有空就睡著了嗎?請問頭痛有逐漸趨緩嗎?」

「是的,克萊,就去讓龐弗雷夫人檢查一下吧。」達芙妮也在一旁附和道。她又甜甜的說:「別擔心,我們會陪著妳的。」

「謝謝妳,達芙妮......但,藥水......梅林,龐弗雷夫人的藥水真的不是那麼好喝。」我厭世的又哀怨著。

「哦,當然,難不成妳以為會是好喝的南瓜汁嗎?」潘西怪里怪氣的又說。

「要不然,我幫妳喝藥吧,只要讓龐弗雷夫人幫妳檢查一下就行了。」可達芙妮不知道哪來的天才主義,她天真的又繼續說:「哦,我在家裡也是這樣,利亞身體一直以來都不是很好,所以,偶爾她吵著不肯喝藥時,我就會先替她喝一口,等她看到我說很好喝後,她便會乖乖把藥喝完。」

一提到阿斯托利亞,達芙妮的笑容總是特別明朗。

誰能比我寵妹妹?

但我和潘西聽了之後有些無語的望著對方,「達芙妮......妳這麼做身體......呃,沒問題嗎?」我忍不住開口問。

藥水雖然能夠醫治身體,但喝太多總是不好的。

「問題?不會呀。我感覺我身體都挺好的,不過.…..我不止一次希望自己能把些健康分給利亞,替她分擔一些身上的病痛……不知道有沒有這種咒語?」

看起來阿斯托利亞的健康狀況確實不太好,達芙妮又有些沮喪地垂下眼簾,深深地嘆了口氣。

不過我能理解她的想法,那時我多希望自己的壽命可以分給爺爺,好讓他能夠在我身邊陪伴我久一些。

「肯定會有的,達芙妮,」我微微一笑安慰著她,「一直以來我認為魔法沒有什麼辦不到的。」

恰巧,遠方飛來一隻黑色的身影——是阿奎拉。

阿奎拉腳上綁著禮物,我吹了聲口哨,伸出手臂讓他落在我的胳膊上。

「禮物是萊姆斯讓你送來的嗎?」我笑了笑,摸了摸阿奎拉的臉頰。

阿奎拉拍了下翅膀應了一聲,接著,他又用喙叼起另一封信,「咕——」

「叔叔給的?」我問。

阿奎拉點了點頭,我則趕緊拿出零嘴給他些,接著,他又展著翅膀朝貓頭鷹棚屋的方向飛去。

他似乎在那裡交到了其他朋友,有時送信給我和德拉科後,他便會飛往貓頭鷹棚屋的方向。

「萊姆斯?哦,就是妳跟我們提過,和你們一起去羅馬尼亞龍保護區的人嗎?」潘西好奇地問,接著她替我拿著盧平寄來的禮物。

「嗯。」我點了點頭,雖然我倒是知道叔叔寄來的信永遠都是那樣:缺錢的話再讓我寄信給他。

不過依照習慣,我還是先打開叔叔的信件來看......

對……我就是在拖時間,反正能晚一點去校醫院看情況都是最好的。

可當我觸碰到信件的下一秒,如電流般的一道刺激迅速貫穿了我的全身,我猛烈地一顫,接著一束刺眼的綠光瞬間奪走了我的視線。而當周圍的景象再次漸漸清晰時,我整個人卻徹底僵在原地——

陰暗潮濕的地牢裡,一個男人正跪倒在地,歇斯底里地痛哭著。我聽不清他究竟在說什麼,直到那個男人緩緩抬起頭時,我感覺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一般難受——

是叔叔。

而且這肯定是好幾年前的叔叔——因為他看上去比現在年輕許多,臉上還帶著些許稚嫩。

......不......該死......我......哥......我怎麼能......我不能......唯有這件事情我......我加入......不是......為了......」他淚流滿面、情緒徹底崩潰地朝我的方向低吼著,可我沒辦法聽清楚他究竟在跟誰說話,也猜不透他為甚麼會是這個模樣。

斷斷續續的語句在我的耳畔不停回蕩著,且零碎又模糊不清。

頭又開始發疼起來,我下意識地捂住了前額,可還是強忍著痛楚,僵硬地轉回頭,我清楚知道他肯定不是在對我說話,而是在對著我身後的人——

但當我終於轉過頭去,只覺得呼吸一滯,心漏了一拍,周圍的時間也彷彿靜止一般。即便從沒看過面前的男人,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他究竟是誰——

......爸爸?

他的神韻和叔叔十分相似,但他先前一定是受到了非人對待的酷刑,英俊的臉龐上布滿觸目驚心的血痕,全身上下也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地方。

可即便如此,爸爸依舊平靜且溫柔的凝視著跪在地上的叔叔。

嘴角上的鮮血未乾,他微微顫抖著手,輕柔搭在了叔叔的肩上,這次我無法聽見爸爸又張口和叔叔說了些什麼。

但我看見叔叔的高大的身子明顯一顫,他再次淚流不止情緒徹底崩潰的渾身顫抖著、掩面痛哭了起來。

頃刻間,一束強烈且刺眼的綠光擊中在爸爸身上,我的視線頓時也陷入了一片綠光—— 

意識混亂之際,直到有人拼命搖著我的肩膀叫著我。

「......莫、莫——」

我迷茫地看著面前的潘西。

等等......剛剛那是什麼?那是......記憶——?

「克萊,妳怎麼了,很不舒服嗎?」當達芙妮蜜糖般的嗓音也再次傳來時,我才徹底回過神的望著面前的好友們。

「......什麼?」

「什麼『什麼』?」潘西擔憂不已地看著我,「妳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像被施了石化咒般的僵在原地不動?我和達芙妮怎麼喊妳都沒有反應。」

喊我?可是我什麼都沒聽見啊……而且為什麼,我腦海裡會突然多出這些畫面——這段記憶到底是哪裡來的?

我頓時感覺腦袋又開始混亂起來,連呼吸也變得紊亂不已。

而正當我思緒混亂的想說些什麼時,下一秒,強烈的頭痛又瞬間朝我襲來,這次疼得比之前更加劇烈,我咬緊牙根,忍不住彎下腰罵了句:「唔......該死......!」

「莫——!」

「克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頭真的好疼......我從來沒那麼疼過,而且,為什麼我會有想大哭的衝動......那個記憶到底是什麼——?

請問——能不能告訴我——妳們幾位——在這裡做什麼——?」忽然,一道低沉冷漠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是斯內普。

「院長......莫她不太舒服,我和達芙妮要陪著她先去校醫院一趟。」我聽見潘西的嗓音有些微微顫抖的說。

我嘗試想站直身子和斯內普解釋我沒有什麼大礙,但頭痛猛地再度襲來,我又疼得忍不住彎下腰。

「克萊!」達芙妮心急地說,她聽上去又快要哭了。

「我沒事.....真的......」我忍住痛意說。

「我想妳應該還有餘力可以走一段路,是嗎,莫小姐,」斯內普一向淡漠的嗓音再次緩緩響起,「否則妳怎麼還有心思編造出如此拙劣的謊言——?」

哈哈,感謝分院帽大哥......我再次慶幸自己是斯萊特林,要不遇到這種情況,換作是別的學院,斯內普肯定捉住機會胡亂扣分了。

可不知為何,聽著他的一頓冷嘲熱諷,我的頭痛沒有那麼強烈了,稍微緩了一下後,我慢慢地站起身子,「是的,教授,我應該還可以走。」

斯內普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身示意我跟上。

我愣了愣,也只得連忙跟上他,不過我還是回過頭用眼神示意潘西她們,讓她們先去休息,我晚點再過去找她們。

我不曉得斯內普究竟要帶我去哪兒,直到他快步的朝自個兒的辦公室前行時,一時之間,我能理解為什麼波特前六年那麼討厭斯內普了——

這傢伙該不會真的那麼狠心認為我剛才編造了善意的謊言,因此要罰我關禁閉?!

或許是在地下室的緣故,斯內普的辦公室有些陰暗潮濕,而一旁的櫃子上擺滿著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魔藥藥材。

正當我嘗試冷靜下來思考著他究竟要罰我做什麼樣的勞動服務時,斯內普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坐下。」

坐下?我有聽錯嗎?他是叫我坐下嗎?

我愣愣地看了他一眼,他只是自顧自地站在大釜面前開始調配著魔藥,並沒有轉過身來。

可我想斯內普的背後大概有長一對眼睛,他又說:「莫小姐——別告訴我妳聽不懂簡單的英文。坐——下。

「......是的,教授,非常抱歉。」我小心翼翼地說,接著連忙坐在了辦公室的一張皮沙發上。

或許是大釜傳來咕嚕咕嚕熬煮魔藥的聲音有些療癒,稍微平靜一些後,忍不住又昏昏欲睡起來。但尚未闔上眼兒時,該死的頭疼欲裂使得我又忍不住彎下腰,我拼命地揉著太陽穴。

「——如果這種像麻瓜一樣的愚蠢行為真能緩解妳的疼痛,那麼我想魔藥就不必存在了。」斯內普冷冷地說。

我一臉無言的望著他高挑的身影,我現在篤定這傢伙背後肯定長了一雙眼睛。

過沒多久後,斯內普遞了一瓶藥水給我,「喝下。」

可看這個藥水的色澤......?我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看過,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非常謝謝您,教授。」但我還是沒有廢話的將藥水一口氣將藥水飲盡。

嘔——該死,我差點沒吐出來!到底為什麼沒有南瓜口味或者其他甜甜口味的藥水?每個藥水怎麼都難喝到不行?

確認我喝的一滴都不剩後,斯內普掏出了魔杖,我手中的瓶子也順著魔杖輕揮的方向飛去,乖乖降落在一旁的木桌上。

但所謂的良藥苦口大概就是形容現在的情形吧,喝完沒多久後,我感覺自己的頭疼舒緩了許多,頭也輕了不少。

「梅林......我感覺我的頭疼好多了,教授,真的很謝謝您。」我忍不住讚嘆斯內普的魔藥造詣,確實真的非常厲害。

然而面對我的稱讚,斯內普非但沒有一絲愉悅的神情,反倒臉色越發陰沉下來。

好吧,雖然我不認為他會為了一個學生的話感到開心,但他那漆黑的眼眸直直盯著我看的樣子……這著實讓我下意識咽了好幾口唾液。

……難道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我就這麼有些膽顫心驚地看著斯內普,良久後,他才緩緩地輕歎一口氣,說道:「如果沒事,那麼妳可以走了,莫小姐。」

「是......再見,教授。」我悄悄地說,接著趕緊站起身子打算快點離開辦公室時,斯內普卻又從身後喊住了我。

......妳這個情況,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莫小姐?

我有些一頭霧水地望著身後的斯內普,我不明白為何他會突然這麼問我,是因為又怕我惹麻煩嗎?反正我不認為他會主動關心一位與他交情淺薄的學生......即便我知道他和馬爾福家及叔叔的關係要好。

可我還是老實說吧,我感覺他對於我的不回答顯得特別不滿意,又或者是在地窖的緣故,他全身上下散發出陰沉寒冷的氣息,壓抑的不行。

莫小姐——我認為——我們應該是用英文交談——而妳同樣也聽得懂英文——所以——究竟何時開始的——?」斯內普的原本少得可憐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

「......我想是這幾天,教授。」我低聲回答,「聖誕節假期回來霍格沃茨後,我頭疼的特別厲害,但我認為應該是天氣變化的緣故......最近確實特別寒冷。」

雖然我還是覺得剛才閃過腦海裡的記憶碎片特別奇怪......但我暫時不想告訴斯內普這件事,免得他把我當成跟叔叔一樣瘋的瘋子。

斯內普沒答話,但我隱約察覺到他的眼神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正當我思考著自己剛才哪裡的話有不妥時,他終於輕啟著薄唇,用著如絲絨般且低沉的嗓音說:「......妳可以離開了,莫小姐。」

我低聲向斯內普說聲謝謝後,連忙離開了陰冷的地窖辦公室。

走著走著想回去找潘西她們,雖然頭疼沒那麼強烈了,但太陽穴隱隱傳來的一陣刺痛還是讓我忍不住停下腳步。

我從口袋中又默默掏出叔叔寄過來的信件,我嘗試再次碰觸,可方才閃過的記憶卻再也沒有出現在腦海裡了。

「......這究竟是什麼?幻覺?還是......叔叔施的惡作劇魔法?」我垂下眼簾喃喃自語著。

我試圖在心中告訴自己剛才的一切肯定是叔叔施下的惡作劇魔法,雖然難笑的要命──但事與願違,我心裡其實很清楚這封信確實只是一封再普通不過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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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推主劇情

Xinquill OuO @gloria0612

6
 Chapter37:『......真相』

我獨自一個人前往一樓的大禮堂準備找潘西她們,剛才先回到斯萊特林宿舍時,她們並不在寢室內。

可我的腦中卻依舊縈繞著剛剛那些記憶——而且......不知為何,我認為那是叔叔過去的記憶。

 ......『唯有這件事情』?『加入』?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忍不住低聲喃喃自語著。

斯內普教授熬製的藥水確實大大緩解了我的頭痛,可那些零碎的話語卻像刻在腦海裡一樣無法消散。我忍不住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前額,試圖將叔叔說的那些斷斷續續的話釐清些。

......以及——假設,如果我剛才看到的記憶片段是真實的好了......我從不曉得叔叔原來會有那個模樣。

雖然我基本上沒怎麼跟他相處過,畢竟他把我放養在馬爾福莊園讓納西莎照料我。

但我一直認為他肯定沒有甚麼煩惱……因為他總是帶著笑容對待所有人,也很喜歡開開玩笑。

所以......我從未想過他也會有情緒徹底崩潰的一面。

「肯定是頭疼產生的幻覺吧......」我又忍不住低聲說。

總之,我並不希望剛才閃過的一切是過去發生過的、真實的。

我強迫自己不要多想,繼續向大禮堂走去。然而,餘光卻無意間瞥見了迪戈里的背影。

他不知道正在和誰說話,而我現在心思還亂得很,因此我本來打算無視他直接走回大禮堂找潘西她們。

反正他的朋友總是特別多,在學校時,我總會看見迪戈里被他的朋友們團團包圍。

但當我準備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時,我卻看見有一隻手正不安份地搭在了迪戈里的肩上——

等等......?難不成是秋?

可下一秒我就把這超荒謬至極的愚蠢猜測拋至腦後。

絕不可能,秋哪可能會做出這種大膽的事情?何況我看上去秋目前也只把迪戈里當好朋友對待。

而且迪戈里明顯不自在,他高大的身子明顯一怔,接著,他正笨拙的試圖躲避對方的碰觸。

但我只能說──如果迪戈里的魁地奇打得有多好,那麼他就有多麼不會應付女孩的追求。

啊──怎麼辦......有點好奇。好想看是哪個女孩在熱情的糾纏著這傢伙?

最終,我還是禁不住內心的好奇心,躡手躡腳地來到了迪戈里的身後。

由於他的身材高大,因此迪戈里面前的女孩壓根就沒發覺我這個來看戲的靠近偷聽著。
 
「抱歉......我想......真的不行,我這週末有事了。」迪戈里吞吞吐吐地回答著,他摸著後頸,但我瞧見他的力道似乎有些重,白皙的後頸竟然印出了手印,他現在是真的要比平時更加煩躁許多。

「有事?但我聽哈里斯說,你這週末也要和他們一塊兒去霍格莫德村呀。」女孩自然不相信迪戈里的說法,我想她似乎在嘗試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嬌柔一些,但嗓音卻被她夾的不自然且做作,連我聽了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杰夫和妳說了?」我瞥見迪戈里的拳頭不自覺地緊握起來。

對......他似乎在發火了,我想迪戈里可能對於杰夫擅作主張告訴女孩他這週末的行蹤感到特別不滿。

「是啊,」那女孩似乎很沒有眼力見,她的手又不安份的碰了碰迪戈里的手臂,又夾著嗓音繼續說道,「而且,既然我們都要去霍格莫德村,那為什麼不一起去呢?那裡我還有好多地方沒逛過呢,我猜你肯定也一樣吧,所以——」 說著,她自顧自地又繼續說下去,壓根就沒察覺到迪戈里已經處於發火邊緣的階段。

好慘......沒想到受歡迎也是件非常煩惱的事情。

雖然我不認為迪戈里會瘋到罵面前的女孩趕緊滾開,可我還是幫他一把好了,他這樣被糾纏也是怪可憐的。

我稍微清了清喉嚨後,接著,深吸一口氣,假裝和迪戈里十分要好,故作親暱的喊著他的小名:「塞德——你不是說好要和我一塊兒去海格的小屋嗎?

一聽見我的聲音,他們的談話瞬間停止。迪戈里挺拔的身子明顯一怔,接著,他緩緩地轉過頭,一臉訝異地看向我。

這時我終於看清楚了那一直糾纏他的女孩,是三年級的格蘭芬多——特拉弗斯。

但我倒是對她沒有任何一絲絲的好感,我曾聽過她的事情,她也是一名純血主義者,和塞爾溫是同一路人。

不過迪戈里似乎還搞不清楚我正在拯救他,於是乎,我忽視了特拉弗斯朝我襲來的滿滿敵意目光,假裝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兒,繼續說道:「哦,梅林,難道你忘了嗎,塞德,海格不是邀請我們這週末要去他的小屋坐坐嗎?」

他如果再笨到看不懂我是在救他......那麼我就放任他繼續被特拉弗斯糾纏下去。

好在迪戈里的腦子終於聰明一回了,他愣了一下,配合地應道,「啊——對,沒錯,是這樣的……」

「而且——海格說了他需要預先準備食材才能製作餐點,所以,我們都不能失約,免得海格會失望,哦,對了,而且就我們兩個人而已,因為他沒辦法多準備一份的餐點。」

我故意看了特拉弗斯一眼,難保以她迷戀迪戈里的程度,她說不定也會想要跟著我們一塊兒去海格的小屋坐坐,到時別說迪戈里會被煩死了,就連我都有些受不了,因此,我故意補充只有我們兩個能去,不能臨時再加其他人。

「哦,好吧!看來你真的另外有約了,」特拉弗斯氣呼呼的說,「那麼,之後見,塞德里克。」話落,她用滿是敵意的目光狠狠剜了我一眼便轉身離開。

確保特拉弗斯真的走遠了後,迪戈里終於鬆了口氣,「梅林......謝謝了,莫。」

「不客氣,不過話說回來,她常這麼糾纏你嗎?」我好奇地挑起眉,一手插著腰問道。

面對我直白地問道,迪戈里明顯一臉茫然無措,他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愣了片刻後,迪戈里撓撓著頭髮,「呃......算糾纏嗎?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到底算不算,不過,特拉弗斯偶爾會想約我出去,但......說實話,我跟她一點兒也不熟,我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老是要約我。」

「拜託你,迪戈里,你沒必要去猜她到底在想什麼。你只要知道自己不想答應她,那麼直接拒絕就好了。」我忍不住皺了皺眉,又補充道:「重點是你自己的感受,不是嗎?」

真搞不明白為什麼這傢伙老是不愛將話給說明白,譬如他如果剛剛直接拒絕了特拉弗斯,特拉弗斯也就不會有機會繼續糾纏他了。

迪戈里愣了一會兒後,他沒答話,只是用手摸了摸脖子。   

「那麼......就先這樣了。」我嘆了口氣,淡淡地說。

正當我準備轉身離開時,迪戈里卻從身後提高嗓音叫住了我。

嘿,等一下,莫——

我停下腳步,看著急匆匆跑到我面前的迪戈里,「怎麼了?」

「那個......所以,呃,關於海格的邀請,是真的嗎?哦,我的意思是——不、不是為了替我找個理由拒絕特拉弗斯?」他結結巴巴地說,還下意識摸了摸後頸,語氣似乎顯得有點緊張。

哦,對,雖然我主要是為了替迪戈里找個理由能夠擺脫黏人的特拉弗斯,但在聖誕假期前,我的確有跟海格提過想著假期之後第一個星期去他的屋子坐坐,而且是和迪戈里一起去。

「是真的,我之前就有和海格提過了,畢竟之前我住在校醫院那麼長一段時間,所以海格原先的邀約也就耽擱了,」我愣了愣,又繼續說:「但你如果想和杰夫他們去霍格莫德村也無所謂,我再跟海格說一聲就——」

可我的話都還未說完,迪戈里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地大聲喊道:「不,我去——!

要死......我的耳朵......他的嗓門原來有那麼大嗎?怎麼感覺可以跟德拉科相提並論了?

或許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迪戈里俊臉瞬間通紅,他下意識地閃躲目光,「哦,抱歉,我的意思是……我當然樂意去。」

「哦,好吧,因為我聽說霍格莫德村不是每個週末都可以去的。」我揉了揉有些疼的耳朵淡淡地說,「既然你不覺得這次沒和杰夫他們一塊兒去而感到可惜的話,那麼我再跟海格說一聲。」

「沒關係,我等會兒寫信給他就行了。」迪戈里又說。他似乎習慣性總會把責任扛在自己身上。

「不,我來就行,反正只是件小事而已。」我無所謂的聳聳肩的說。

迪戈里愣了一下後,他朝我輕笑幾聲點點頭,「多謝......呃,那麼,我先去找杰夫他們了,晚點還得上魔法史。之後見,莫。」

「嗯,再見。」我揮了揮手和他道了別。

*
 
但我想長時間的頭疼讓我的記憶力越來越差,我竟然忘了提前問迪戈里到底是早上去海格的小屋,還是下午?這樣才能確定該怎麼告訴海格這件事情。

因此,隔天上完藥草學後,我找個機會獨自一人先來到了中央的噴泉庭園廣場,印象中,這個時間點迪戈里都會和他的朋友們一起在噴泉庭園中練習著等會兒要上的魔咒學咒語。

果不其然,一踏入中央廣場時,我便看見迪戈里正和杰夫坐在長椅上聊著天的背影。

但現在天氣還是很寒冷,因此外頭沒幾個學生待著,真搞不明白為何他們不進入溫暖的城堡聊天?

然而,當我朝他們走近,準備開口喊住迪戈里的時候,杰夫卻突然驚訝地提高聲量喊了一句,「梅林的鬍子——你真的跟凌莫一起去了羅馬尼亞……哦——該死!

隨即,我看見迪戈里神色不悅地打了一下杰夫的手臂,示意他閉嘴。

但——叔叔?為什麼又提到叔叔? 我的思緒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心跳猛然加速。而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竟然連忙偷偷躲在柱子身後,偷偷地聽著他和杰夫的談話——

迪戈里壓低了聲音,語氣顯得有些煩躁,「……噓,小聲點。而且,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驚訝?」

拜託,我怎麼可能不驚訝......因為他不是......那個人的爪牙嗎?」杰夫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壓低聲音,語氣中也透著一絲緊張,「該死的,你難道忘了亞瑟叔叔和我們提過,他曾是食死徒,還是『那個人』最得意的手下……!

大腦頓時開始嗡嗡作響。他們到底在說什麼難笑至極的玩笑——食死徒?伏地魔最得意的手下?他們是在指──我的叔叔?

「......又不是亞瑟叔叔和我們說的。」迪戈里低聲嘀咕了一句,將我越來越混亂的思緒拉回現實。

好啦,是我們偷聽到的......但問題是,你不是最討厭食死徒了嗎,塞德?所以我怎麼可能不會驚訝……哦,我原以為如果你知道那位先生也會同行,你一定寧死不肯跟去,畢竟聽亞瑟叔叔說,那位先生曾經還殺害——」話說到此處,杰夫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便不再繼續說下去。

......原本確實如此,如果父親事先告訴我同行的人有誰的話,我絕不可能會去。」沉默一會兒後,迪戈里壓低著嗓音回應道。他不知想起什麼,又陷入了一陣無言。

之後他們再說甚麼我便沒有聽見了,不知是因為內心嘈雜使我壓根無法再繼續聽下去,又或者是因為我下意識地背起書包,迅速逃離了噴泉廣場──

心臟跳的特別快速,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我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霍格沃茨的校園裡頭毫無目的地的亂走著——

耳邊依稀還在迴響著那些話——『加入』——『唯有這件事情』——那一道綠光——食死徒——殺害——

所以——叔叔多年前是食死徒——甚至還殺害了我的父親——

回想起第一次與迪戈里見面,當他聽見奧利凡德提起叔叔的名字時,難怪他的眼神我始終看不明白──因為他全都知道——

所以,他一直以來對我的反應都是——防備、謹慎、抗拒?因為我的叔叔是神秘人最得意的部下,而他最痛恨的就是食死徒——

哦──還是他覺得我很可憐?才會救了我一命?以他自以為是的正義性格來說,因為我從小就被蒙在鼓裡,但殺父仇人卻撫養我至今——

而這也是為甚麼所有人都不願意告訴我當年的真相、所有人都對我雙親的事情避而不談——因為沒人願意踏入這灘渾水——包括納西莎——

莫——?

忽然,有個人拉住了我原本緊握住肩上的背帶,我愣了愣,茫然的回過頭,這才驚覺是喬治和弗雷德他們倆。

他們倆穿著格蘭芬多魁地奇球服,看起來是準備去球場上進行訓練。
 
「弗雷德、喬治!別磨蹭了!快點跟上!」前頭傳來伍德不耐的聲音,他大聲催促他們。

「知道了!」弗雷德回過頭大聲回應,接著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唉,我看奧利弗沒拿到魁地奇冠軍前,我們一天都別想休息了。」

「......妳怎麼了,沒事嗎?」喬治沒理會弗雷德的話,他鬆開了抓住我背包肩帶的手,接著,擔憂地直盯著我看。

「哦,嗯......抱歉,我沒事。」我連忙回過神,下意識地別開目光回應道。

「哦,妳肯定有事,莫,妳竟然沒發現自己差點直衝牆壁嗎?霍格沃茨的磚牆可不像國王十字車站的月台,撞上了只會進校醫院一趟。」弗雷德用手中的球棍敲了敲我差點沒看路而撞上的磚瓦牆壁。

我現在壓根沒心情和他們吵吵鬧鬧的了,因此,我沒有多說些什麼,而是又低聲說了聲謝謝後,便打算轉身離開。

然而,下一秒喬治的一句話讓我的腳步頓時止住。

誰欺負妳了?

我愣了愣,稍稍地轉回頭看著他,而弗雷德似乎搞不清楚為什麼喬治會這麼說,他撓撓著頭髮困惑地望著雙胞胎弟弟。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沉默地搖搖頭。

哦,是嗎?抱歉……可能是我多心了。只是妳剛剛看起來……快哭了,所以……

不知為何,喬治最後一句話彷彿一把重錘徹底擊中了我僅存的理智線。即便我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卻依然無法阻止逐漸模糊視線的淚水。

儘管如此,我還是試圖平靜自己,低下頭避免讓他們看到我的臉,沉默良久後才輕輕地說:「……是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難過些什麼?

是因為無來由的頭疼?因為昨天閃過那莫名其妙的記憶?因為終於知道了所謂的真相?因為我淺意識不相信叔叔會是他們口中那樣子的人,但好像全世界都誤解著他而感到深深的無助與委屈?

還是......難過著迪戈里一直以來對我的態度──是施捨?是可憐我?又或者是防備?所以他才會總是對我欲言又止的模樣……

又或者終於明白…..原來他似乎從來沒真心將我視為一個普通的朋友、普通的同學、普通的人看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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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聊一下 其實克萊已經開始會在意塞德了 只是她沒有察覺到 (希望我寫的有明顯一點XD)
不過克萊是一個心思很細膩的孩子 如果在意的人不直說的話 就會像現在這樣開始自我內耗QQ 再加上塞德目前是個很不擅長直話直說的孩子.............(距離二人大吵指日可待?反正近期更新暫時不會有甜甜的劇情)
瘋狂更新 因為想要快點打出腦海的劇情  但這次更完後我確定會先休息一陣子 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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