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跩自】曦望-2/7更新至--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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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發『月台』
參與月台活動『日月星辰』03-曦望

第一次打HP的同人文
請各位多多指教🙂

新增*人物介紹*

配對:跩哥‧馬份 X 凱倫‧佛洛斯登


自創主要角色介紹:

凱倫‧佛洛斯登/Karen‧Flasedawn
中文名子: 李 瑛
(不知道為什麼英氣逼人的中文名子)

雷斯(雷克斯)‧瓊恩/Res(Rex)‧Jon
凱倫的童年玩伴。

已知:

凱倫母親/ 李 雅心
凱倫父親/ 艾柏特‧佛洛斯登/Albert‧Flasedawn

鏡子上的名子:
戴娜/Dana
克莉絲多/Crystal

懷特夫人:
蜜琪‧懷特/Mitchie‧White(婚後冠夫姓)/Mitchie‧J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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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光籠罩整個建築物,驚人的爆炸聲在這寧靜的夜莫名刺耳。

似乎有一道光亮自建築物射出,沒入在附近警戒著看著這一切的一名少婦。

一陣劇烈的腹痛迫使少婦抱著大腹便便的肚子蹲下,痛得無法行動。沒多久,雙手護著肚子倒下後昏死過去。
血液沾染了她白色的裙子,紅豔豔的血在地上開出一朵朵的紅花。


冷漠的米白色眼睛默默的看著一切,蒼白的唇輕扯出一道弧線。
雖然在她的臉上看得見歲月的痕跡,但是東方人特有的精緻樣貌,不難想像婦人年輕時是多麼的風姿綽約,優雅美麗樣子還保留在她臉上。
手中輕摟著是尚存一息的女子,她繼承了母親東方神秘的美貌,擁有和父親一樣的燦金色頭髮
在母親的懷裡如此的瘦弱.....

「親愛的,我會想念妳的...」在她耳邊喃喃說了一些話
──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銳利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穿了婦人的左胸,伴隨著低沉的咒語聲,似自地獄傳來的耳語....
鮮血噴灑在女子的臉上...

「母...親.......」尚未說完,那一口氣已經提不上來了


沙沙...
在雙雙倒下的女人們身邊出現了一名穿著巫師長袍的男子,在紛亂的夜裡他不可缺席,但是直覺將他引導到這裡。淚珠低落在緊閉的雙眼上面,婦人安祥的面容就像從未來到這個世界上一樣,不沾染一絲塵世的紛亂。

「黛娜,我的摯友阿...妳陪伴了我走過多少個春秋,在他自我面前消失之後連妳也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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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起眼睛,看著鏡中的自己,總是看不慣。

一頭棕色的過腰長髮,雖然是最普通的髮色,但是只要吹乾仔細用護髮用品保養的長髮,將它們整理成一束之後便俐落的剪下,收好剪下的頭髮後,下一步便是拿去假髮店賣錢。這是她維生的方法之一。

從小她的頭髮長的非常的快速,時常一個月就能留過腰,有時甚至到了臀部以下。加上髮量多、髮質良好,在假髮業裡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貨品,自然行情也就水漲船高了。

十歲時體弱多病的母親去世之後進了孤兒院,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方混血的孩子父親是誰,母親的親戚們早就沒有再聯絡了。畢竟那時候她的母親因為懷上了外國人的孩子,和家裡的人大吵一番之後便離開了從小生長的地方到了英國。

關於身世只提過這些,但又不知是哪來的身為東方人的驕傲,她的母親倒是很愛講一些傳統故事。

她絕口不提之前的事,頂多興趣來時才講一些。

當然幼小的她不會知道那麼多,是先前借住的懷特夫人說的。似乎跟母親是不錯的朋友,不然也不會收留孤苦無依的母親。只是自從她母親死後原本頗有財力的懷特夫人家不知為什麼突然瀕臨破產,身為吃閒飯的她只好被送到孤兒院。雖然住進了孤兒院,但是她還是每天乖乖的向懷特夫人報到,陪伴她寂寞的生活─她的兒子與丈夫都在外地工作,只有重大節日的時候才會回來。


其實女孩很少看到懷特家的人,通常只有她跟懷特夫人作伴。


「怎麼又剪那麼短啊?」穿著簡單優雅的中年婦人,對著鏡中正在幫自己整理一頭濃密鬈髮長髮的女孩問道。

搔了搔頭,女孩尷尬的一笑:「短髮也比較輕鬆啊。」

望著一頭清爽的短髮,東方較為平面的臉孔,中年婦人直率的說道:「雖然妳是混血兒,臉孔也長得很中性,但是還是像東方人吶...只有妳眼珠顏色真的很特別。」除去眼睛之外,其他地方就像隨處可見的東方人,普通的臉孔只會讓人看過即忘。

睜著不知該說是灰色、藍色、亦或是綠色的眼瞳看著鏡中的婦人說道:「您....」話尚未說完,中年婦人便接著下去:

「雅心,我那可憐的好友,如果不是她堅持要在這個家留下就要工作,不然她也不會那麼早走...妳也是吧。」注視著神秘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樣子,一直是女孩特有的眼部表情,同時也令人著迷。

「是阿,母親告誡過我『沒工作的人沒飯吃』,另外母親也說要我不要在替您添麻煩了。」這是她沒留下來的原因。另外她當然看得出來其實懷特夫人對她的母親存有另一份感情。邊說熟練的將濃密鬈髮細心梳開,並且俐落的盤起,為她在髮邊插上紅檜木製成的精美髮梳,隱隱約約散發出木頭清香。


「這把梳子也是她自台灣那個小島國家帶來的吶。」審視著鏡中的自己,婦人今年已經四十七歲了,但是她眼中透出的活力與光彩彷彿只有三十出頭。
或許是不用處理大小家事的關係吧。

「其實妳也幫了我許多忙,下了課之後還來這邊幫我打掃整理,替我料理晚餐。」話題一轉又回到了女孩身上。

「真的不考慮回來這裡嗎?我們懷特家現在有能力培養妳了。」

「夫人....我不認為我值得您培養,倒是院裡還有其他優秀的孩子....」沒有露出任何有關喜悅的表情,若是其他人聽到一定會驚喜的大笑或是感動的痛哭流涕,
懷特家可是地方上數一數二有名的家族,只是前些年真的不好過,但是最近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榮華。

「可是我想要的是妳的陪伴阿。」看著他東方氣質的臉孔,神似舊友,正是被那神祕的東方氣質所吸引,所以她才會接濟她們母女吧。

日夜相伴,她便深深的沉醉在雅心那充滿異國風情的氣質裡,收不回來,但也是因為如此才使得雅心生起了想離開她的念頭。

「夫人,我依然會每天陪伴妳的阿...」女孩充滿困惑的看著眼前緊抓著自己的手臂的婦人。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妳會離我而去...」這樣的感覺越來越濃,就像當年雅心想要離開她一樣。

「凱倫,親愛的凱倫,求求你留下好嗎?」

懷特夫人發了狂似的撲向凱倫,後者一臉驚恐的向後退:「懷特夫人您怎麼了?」

「叫我蜜琪就好了吶,親愛的。」懷特夫人充滿愛意的笑了。

看在凱倫眼裡卻覺得可怕…

「為什麼要逃呢?」撲了個空,讓懷特夫人失望,進而更快速的按住了凱倫的雙肩。

縱然是活潑好動的十二歲女孩也不是平常有在運動健身的中年婦女的對手。

「東方來的小乖乖,妳母親是被人所欺騙才會生下你的吶...現在的妳無依無靠,只要妳陪著我我便會讓妳衣食無缺。

懷特夫人輕輕的說著,戴著蕾絲手套的手愛憐的滑過凱倫的臉龐,平常睿智的棕眼現在充滿著瘋狂而灰暗混沌。

慌亂掙扎的手停了下來,聽到自己的身世,凱倫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被所信任與敬愛的人背叛的痛苦像一把銳利的刀刺入身體裡面,巨大的痛楚無法宣洩。

欣賞著凱倫痛苦且失神的表情,懷特夫人漸漸的向她靠去,塗了口紅的唇吻上凱倫蒼白的唇。淚水流過青白交織的臉上...

像似開啟了某種開關,原本健康的膚色轉為蒼白,一股黑色的氣流自她的鎖骨間流竄。

懷特夫人一臉驚訝的停在那裡,她感覺的脖子被一雙無形的手掐住、提著他的身軀上升,接著房間內的瓶瓶罐罐開始碎裂。懷特夫人的身體在半空中拼命的踢腳掙扎著。
「妳…竟然…敢……這樣對我…!」

凱倫一臉錯愕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直到懷特夫人的臉孔由紅轉白才驚覺這是自己造成的。

她不知道該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只得緊靠在牆邊。



「停止。」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裡出現。

感覺到她釋放出的能量逐漸收回來後,懷特夫人像洩了皮球似的摔在地上,凱倫頓時雙腳癱軟,一時反應不過來,甚至連上前去查看懷特夫人的情形的意思也沒有。

「來晚了嗎?」低沉的老人聲音。只消聽到他的嗓音,便能知道他充滿力量與睿智。

透過窗戶投射進來的光,凱倫被淚水模糊的雙眼看到了一個老人,穿著奇異的銀白色長袍,手中拿著一根很長的筷子(她的母親偶爾會教她一些東方人的東西)
她看著老人揮動長筷子便將懷特夫人移走並且使她睡去,夫人蒼白的雙頰逐漸轉回紅潤。

「親愛的凱倫,可憐的孩子啊...」老人走近她,像是怕碰壞她一樣小心翼翼的將他摟進懷裡。
彷彿有一個魔力,在凱倫被老人碰觸時感到一股安心,在老人的懷裡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2

本文作者

  • 不尋常麻瓜
  • 15  117

桂 @katsura

0
一、

似乎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輕輕撐起許久沒睜開的眼睛,先是適應了一些光線之後才開始打量整個房間。是個鄉村風格的房間,就像每個住在郊區的房子會有的擺設一樣,小碎花配上蕾絲邊的壁紙,木製、形狀圓滑的椅子,上面蓋著可愛的粉色系桌巾的小圓桌,自己躺的則是有著厚實墊被的木頭床,蓋著米黃色的薄被單。
是個溫馨又可愛的小房間,佈置這間房間的人也許是個溫柔的人吧…?
走進來的是一位有著油亮的黑色及肩長髮的男子,他臉上的不屑似乎我是剛從一攤爛泥爬上來一樣,讓我感覺到我是個骯髒的小孩。

「醒了就起來吧…擦擦妳的口水。」一臉厭惡的說。「…還沒長大的小鬼。」黑色的斗蓬隨著他的轉身將他的話語一同納入其中。

好吧,也許他對小孩子不拿手。

「再晚就沒飯吃。」聲音從他離開的方向傳來。
我可以想像他有多麼的不情願提醒我。
「是。」
還未來得及思考我為何會在這裡,只得照著他的指令一一執行。直覺告訴我也許他的面色不善……唔,是很不友善,但他骨子裡是個好人。

翻身下床,才發現這床還真有點高,身體因為躺的太久的關係無法像平時一樣瀟灑的下床,結果是我滑倒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噢……」掙扎的抓著棉被爬起來,揉揉我可憐的屁股。

「妳想把我的地板給砸壞嗎?」冷酷的聲音又回來了,眼裡絲毫沒有同情只有嘲笑的意思。

感覺到熱氣衝上了我的臉頰,我立刻站直想要衝出房間。

「等等,換件衣服,我不建議妳只穿著短袖短褲上面還有口水漬就去見等等妳要見的人…」停頓了一會,他似乎在想要怎麼解釋「…那個…『偉大的巫師』。」那口氣說有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聽他這麼一說,我立即望自己的身上看去,是我習慣穿著睡覺的睡衣上面有一些奇怪顏色的污漬還有我新留下的口水印。
求救的眼光看向他。
用鼻子哼了一聲之後連手都懶得抬,他只用下巴指指放在床頭櫃上的一疊衣物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並且帶上門。

怕再受到那些冷嘲熱諷,門一關上後我立即換上了為我準備的那套衣服。穿上衣服卻覺得奇怪,這不是我平常的便服嘛?這並非我原本住的那間孤兒院大房間,卻有我慣用的東西。

一走出房門,我立刻感到不一樣的世界,逼得我回頭檢查門是不是某種異空間的通道口?或是那只藍色機器貓口袋裡的那扇門?

背後是明亮的鄉村風溫馨可愛的小房間,眼前卻是只保留最低限度的燈光及少有裝飾的昏暗長廊。左右看了看,發現右手邊較亮,並且傳出了食物的香氣,許久未進食的肚子早就餓的飢腸轆轆的,順著身體的本能走向那裡,下了樓梯是穿過另一個走廊便看到左手邊有個用來和客人一起用餐的餐廳。長桌上擺滿了熱騰騰的食物,擦的晶亮的盤子及擺放得整齊的餐具還有高腳玻璃水杯。
飯廳的裝飾與走廊一貫的簡潔,但是多了一兩幅風景畫以及貼著沉穩的闇綠色和紅褐色相間的壁紙。說實在,做為一個飯廳,這顏色是否太暗沉了?
站在飯廳門口,我實在不敢貿然進去,只好輕敲門邊:「您們好。」

「噢!親愛的,歡迎妳。」坐在主位的白髮老者一看到我便站起身,連帶著坐在他左右的一男一女也跟著起身。

是先前那名高傲的長髮先生,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在其他人面前收斂了一些,沒有先前露骨的厭惡。另外一位是不苟言笑的黑髮女士,感覺上有點難以接近,但是讓人不覺得討厭。
首先我向那位老者微微彎腰問好:「您好先生。」再向他們兩位怯怯點點頭:「先生、女士,日安。」

戰戰兢兢一直不適合我,母親來自東方,但並不是那個多禮又謹慎的日本,而是充滿暖暖人情味又鄉土,有著熱血犯難精神的台灣。我們的許久以前的祖先可是在航海技術尚未成熟的情況下就跨越了有無數暗流與漩渦的海峽而來到新的土地。──這當然是我的母親從小灌輸我的。她雖然離家出走了,但一直掛念著家鄉。

「孩子,坐。」話語甫落,在黑髮男子旁邊的椅子立即向後退了一步,似乎在示意我去坐那兒。

我順從的走向黑髮男子身邊坐下,他右邊臉上的肌肉稍微抽動了一下,看來他並不滿意老者的安排,或是我可能會讓他倒盡胃口。很明顯的,他並不喜歡我。

「開動吧。」老者微笑。邊說便替旁邊的先生及女士倒入酒紅色的飲料,對我倒入了南瓜色的飲料。
我好奇的觀察它,是我沒見過的飲料。
「南瓜汁,我沒記錯的話,是妳最喜歡的吧?」他說話的時候彷彿是在向久未重逢的摯友說話。

之後我想起來那次的午餐之約有多麼的詭異,鄧不利多教授和石內卜教授和麥教授竟然在同一個餐桌上面一同用餐,而談話內容總不脫離那些日常的小事,儼然像一個例行的小聚會,而地點在石內卜教授家。──這是讓我最驚訝的。



「已經十二歲了?」老者問我。
「是、是的,今年冬天就要滿了。」身理上。

我站在石內卜先生的書桌前,看著站在窗邊似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風景的老者,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魄力使我緊張的雙手在背後糾結,這是我的壞習慣,有時候我甚至會咬起指甲。

「凱倫……」

「雖然入學有點晚了,不過總好過妳待在這裡,如果再遇到魔力失控的事情後果可不堪設想。」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那是我不願回想的。雖然在這之前早就有點感覺,但我只當那是對死者的懷念或是……

「麻瓜世界那邊的事情已經打點好了,孤兒院的索菲斯女士似乎對妳的離開感到惋惜,」透過半月型的眼鏡,他用一種憐惜的眼光注視者我「那裡不是個好的成長環境,我認為妳不能在那裏待下去了。」

索菲斯女士感到惋惜的原因,可能是懷特夫人因為我的關係常常捐助孤兒院吧,其實在那裏得到的照顧只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子……妥善的照顧,但實質上孤兒院只是把我們當作一些有錢人的消遣對象罷了。

在那裡,我們之間不能互相交談,只有吃飯的時候是大家一起吃飯,有個人的寢室,就連上下學的時候都像犯人一樣被嚴格的盯著。

這樣才確保我們之間不會互相串通,做出一些他們不希望發生的事。

「謝謝您,先生,」我苦笑「不過我該去哪裡呢?」

他對我眨眨眼,走到我身前彎下腰撫摸我的頭:「雖然妳的監護人欄位在兩年前已經空了,不過在魔法界裡填是我的名子,而妳未來的家就在這裡,」他向我保證道:「賽佛勒斯會好好照顧妳的。」

「不過我希望妳答應我,這一切是秘密……」布滿皺紋的大手拉起我的手,將我牽至書桌前的沙發椅上,他坐下後將我攬腰抱起,使我坐在他腿上,一切那麼的自然,自然到我都忘了我才和他剛接觸不久。

我迷惑了,近距離的看著他睿智的雙眼,高聳的鷹勾鼻,眉宇之間流露出一股強大且令人敬畏的氣質,但一切那麼的熟悉……這跟我的〝以前〞有什麼關聯嗎?

「是阿,其實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他像似看透我的想法,對我神秘的笑了笑。「不過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今天我想和妳說說有關於霍格華茲的事情……」

他稍稍的提高音量,將我分神的思緒拉回,我專注的傾聽。




窗外的風景和石內卜先生有點不搭;是依我第一次對他的印象應該是個不親近人也不親近大自然,任何有關於甜美、舒適等等名詞都和他搭不上邊的。我曾一度以為他會住在石窟裡面或是任何一個昏暗不見天日的山洞裡,比較符合他的形象。可事實證明她住在一個擁有美麗湖泊,而獨棟的房子緊鄰著一片楓樹林。

我縮在客廳的沙發上面,手裡拿著《霍格華茲‧一段歷史》,我將它當成故事書來讀,累了便看看風景,渴了就喝玫瑰奶茶,餓了就吃點布丁。

基本上我和石內卜先生的生活範圍是完全不同的,他不是在書房就是地下室,地下室裡面有許多珍貴的藥材以及各種妳所能想像得到製作魔藥的材料;生物的某部位之類的。曾經我做為一個食客有意願要替先生幫忙,但他只是一臉不屑以及嘲笑的態度說:「什麼都不懂的蠢蛋能做什麼?」臉上一熱,我便悻悻然的離開了。

但這也是為什麼我會開始看書的原因,更何況十二歲的年齡才開始學習已經太晚了,在加上我是個十足的普通人,當初看到鄧不利多先生的魔杖時我還以為是長筷子。


學習魔法及控制我體內的力量的過程碰到了一些困難,剛開始我表面上都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不管我做多少次,發出的魔咒威力大打折扣,好像我身體裡的什麼在阻止我使用我的魔力。再來就是原本在我左邊鎖骨上的一橫粉色胎記如今越來越顯的明顯……是一條蜿蜒的蛇?或是任何一種細長的生物,也許是條鰻魚?


頭髮生長的速度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快速,但習慣短髮的我只得每天早上起來修剪一次,並且乾脆的剪了個男孩子氣的髮型。



「凱倫,親愛的,看來妳身體裡面住著一個男孩呢。」最近一次鄧不利多先生來看我時他對我的髮型如此下結論。

「鄧不利多先生您好。」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老者,像在自家似的一樣放鬆,隔著一個小圓桌,坐在我對面的沙發椅上。我早已習以為常他的突然出現,向他點點頭再加一個熱情的微笑,也就不多禮的繼續窩在我的單人沙發椅上讀著魔藥學。──他要我入學得條件之一竟然是要我直接插班加入三年級生,天曉得他是把我當成什麼了?其實我一點也不介意和一群比我小的孩子一起上課,反正東方人的臉老讓西方人分不清年齡,只要不特意去提起就好了。


他熱切的打量我,好像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麼。其實的眼神我一點也不陌生,那是看著已故者的眼神。懷特夫人看我時時常也露出這樣的眼神。

「孩子,在私下的時候妳可以叫我聲阿不思爺爺。」他慈愛的笑著。

我卻一臉錯愕的看著他,印象中他是個親切的老人,但他不會讓任何人跨越那條線。「先生,你在開玩笑嗎?」自從傻呼呼的接受他條件時,我下定決心絕對不可以再上當。


他一臉受傷的樣子:「這只是個百多歲的老人的願望,妳連這點也不能通融嗎?」


我的嘴張的更大了,不過下一秒出現的人讓我趕緊把嘴閉回去並趕快起身站得直挺挺的。

「石內卜先生早安。」滿堆的笑容換來不屑又不以為意的眼神。

「鄧不利多校長,我想你現在應該在辦公室處理文件,而不是在這和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在玩祖孫遊戲。」

好個石內卜先生,就連目前世上最偉大的巫師都可以冷言冷語。鄧不利多先生喜歡帶一些魔法界裡面流行的甜食給我,我在那個會動的巧克力蛙附贈的卡片上面看過鄧不利多先生,上面的事蹟就連我這個對魔法世界一無所知的人都覺的厲害。而且我驚訝於他們的圖片、相片竟然會動!

「親愛的賽佛勒斯,你不覺得美好的早晨不應該待在房間裡嗎?」言下之意就是想翹班。然後他看了看我:「所以親愛的凱倫小孫女兒,妳願不願意陪爺爺去走走啊?」

石內卜先生的嘴角明顯抽動了幾下,似乎不太贊同他的意思,那原本就皺的快可以的眉間,現在更是成了一條線,瞇起極具殺傷力的眼睛看向我,我感覺無數支利刃射來。

「唔呃。」眼前的老者滿臉期待的看著我,清了清喉嚨我只得順著他:「阿不思爺爺,你不認為身為一個校長單獨和學生走在一起並且遊玩是一件不恰當的事嗎?」
「喔喔,這就別擔心了。」他呵呵的笑了,並且拿出魔杖輕敲了一下自己。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無法形容…只能說梅林的鬍子啊!真是太神奇了!


CH1.完

桂 @katsura

1
二、



站在奧利凡德魔杖店前,我挽著一名紅褐色的頭髮,長相英俊的年輕男子。

「親愛的,我們進去吧。」他對我笑了笑,率先打開那破舊的門,引導我進入昏暗的店內,到處擺滿了雜物,架子上則是一盒一盒看起來隨意放置的長方盒。而我則能感受到隱隱在空氣中流動的魔力,看來裡面放的是等待著主人前來的魔杖。

「有人在嗎?」年輕男子對著空無一人的店內輕喚著。

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像換了一個人。我看著眼前摟著我的紅褐髮男子。

「等等。」從右側陰暗狹窄的甬道穿出來的是一名老者,看起來似乎有七八十歲了,他睜大眼仔細打量我,在我和年輕男子身上徘徊,似乎在猜測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是奧利‧凡德,是誰要買魔杖?」在年輕男子的眼神示意下,老者打算裝做不認識。

「我。」舉手。

看著我的習慣動作,年輕了好多歲的鄧不利多先生的笑容加深了。

是的,眼前紅褐色頭髮的年輕男子正是年輕了好幾歲的鄧不利多先生,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一切是那麼的神奇,即使就這樣發生在眼前。


「唔…魔杖手是哪一支?」

「右手。」我回答了慣用手。

打量了我一會,凡德先生拿出一把尺開始丈量我全身上下的長度,從我的眼距到腳指頭間的距離,還有我頭髮最長跟最短的長度,當然還有我的手臂長跟手掌寬等等。


他從靠近門邊的櫃子上拿了第三排第二個盒子,打開,拿出魔杖小心翼翼的遞給我。

「十英吋二長,楠木,獨角獸的毛。」接過它們,我心中唯一想的只有再來一根,就可以當筷子使用了。也許我的魔力和我的思想一樣貧乏,在凡德先生示意我揮動那根魔杖時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挑了挑眉,收回去,很快的又拿另外一根:「剛好十英吋長,冬青木、鳳凰尾羽。」他一臉期待的看著我試著揮舞魔杖。

聽到關鍵字,我感覺到鄧不利多先生的表情有些不同。

但在我發出了微弱的小火焰後,凡德先生的臉色似乎變沉了,鄧不利多先生則是鬆了一口氣。

再接連試了幾根魔杖後都沒有什麼效果,我開始擔心這會不會是一場誤會?

「親愛的,別擔心……」鄧不利多先生拍拍的我肩膀。

凡德先生突然沉思了許久,靈光乍現了一會說道:「還有一支總愛鬧彆扭的……」他抬了一把很高的梯子,鑽進了左邊的甬道。

聽到了一些令人擔心的聲音,但是身邊的男子好整以暇的樣子也就沒跟進去查看了。


祝凡德先生好運。


「十一英吋半,桃花木,獨角獸的角與龍的心弦。」角?……這真是一根徹底的驅魔魔杖。

「當我發現牠們的時候是一隻護著獨角獸龍的屍體,獨角獸還沒有死透,牠要我把牠的角和龍的心弦綁在一起並且製成魔杖,替它找個會好好善用它的主人。」凡德先生用一種回憶起久遠時候的口氣說道,並且惋惜的說著:「這種機會當然沒有第二次了,我做這根魔杖異常的順利,所以我知道這是一根命運的魔杖,不過可惜的是目前還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做它的主人。」

我小心的接過那根魔杖,當它一入手時我感覺到了一股熱流充滿我的體內,但同時也發現左鎖骨的胎記有些騷動。

「試試看。」凡德先生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輕輕的一揮,魔杖頂端噴射出亮麗的花火,純白與金銀交織的火焰。

「自從波特先生來過之後好久沒碰到您這種客人了。」

波特? 是個陌生的名子,但如果不具一定的知名度,凡德先生事不會提起的。

我疑惑的眼神反而讓凡德先生一頭霧水了,當他正要解釋時,鄧不利多先生搶先了我一步說話:「凡德先生,請問這根魔杖的價錢?」

凡德先生咧嘴一笑,手比出了一個二。

一臉了然的樣子,我看著鄧不利多先生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錢袋,交到凡德先生手上。

我才想到我在魔法世界沒有任何的財產,望向身邊的男人……男人只是一臉笑容。


「接著我們去替妳買件新制服吧。」他輕快的說著,彷彿那年過百歲的偉大巫師幾乎不存在過一樣。

鄧不利多先生的咒語似乎並不僅只改變他的外貌;雖然那招牌的鷹勾鼻和神采奕奕的湛藍眼眸沒變,但是他的氣質卻和一個二十出頭的大男孩差不多。

──也因為如此我對他的態度也輕鬆了起來。



打開摩金夫人的店,那位一身穿著淺紫色巫師袍的矮胖女士便和善的上前詢問:「親愛的,這裡有許多妳能用得上的東西,從日常的生活衣物到參加宴會的禮服都可以買得到…噢!你是霍格華茲學校的學生嗎?」

我想這位女士便是摩金夫人了,店裡似乎正忙著幫許多小蘿蔔頭們丈量身長。

「噢,親愛的女士,這位小姑娘想買霍格華茲的制服。」之後和摩金夫人討論我該穿怎麼樣的日常生活長袍以及長袍的長短等等,他似乎對於幫我買東西樂在其中,我幾乎要以為她是我的兄長或是……雖然我更覺得像是母親回來了一樣。


就在摩金夫人堅持我還會再長高,要我替長袍多留一些下擺,但是鄧不利多先生卻堅持我的身高頂多長到五呎二吋。聽到這裡原本默不作聲的我斜睨了一眼鄧不利多先生,踩在高腳蹬上面的我還是矮他半顆頭,但這也足以用斜眼的方式瞪人了。感覺到我的視線,他拍拍我的肩說:「起碼妳現在還不需要墊腳。」順帶一提我現在的身高是五呎一吋。理想身高可是長到五呎五吋。

這安慰人的效果並沒有比較好,我扁著嘴等待摩金夫人替我丈量完衣長等等。

摩金夫人將一件黑長袍套在我的身上,將下襬剪成適合我的長度。


我們整天的時間幾乎耗在幫我購買日常用品上,當然還有去甜食店買了一大堆的新出的口味或是產品。無奈的看著他大肆收刮糖果與巧克力,踏出糖果店時,鄧不利多先生臉上的滿足要是讓麥女士看到了後果可想而知,就我所知麥女士並不建議年過百歲的老者常吃甜食。




回到石內卜先生的家已經是晚上的事情了,在不大的客廳裡擠滿了人……這讓石內卜先生有些不滿,從走廊邊的小窗便可以看見他的臉有多難看,畢竟他向來注重個人隱私,我在房子裡面要去哪都要經過他的同意,基本上來訪的訪客也少的可憐,除了鄧不利多先生和麥女士之外我沒看過有人來過這裡。

鄧不利多先生示意我拿著自己的物品上樓,他對我施了個靜聲咒,讓客人聽不到我所發出的聲音。而他在回到石內卜先生家的那一刻變回復成原來的樣貌。


回到鄉村風小房間的我立刻倒頭栽進棉被裡面,上面有只布偶是我帶來的,是母親七歲那年給我的生日禮物──一隻有著柔軟毛皮的羊駝布偶。


雖然她一臉不解的問我為什麼那麼喜歡醜陋的羊駝,而不是像一般孩子喜歡綿羊或是浣熊等等更討人喜歡的動物,我只答了一句:「就是醜得很可愛阿。」母親的表情我至今仍未忘記。那種錯愕後轉為無奈的表情。

石內卜先生也對這隻羊駝發表過意見:「看起來又呆又蠢,很像妳這個小麻種。」

我回他:「蠢得很可愛啊。」石內卜先生的表情和母親一樣。不過他是錯愕之後轉為鄙視。


從我張開眼以來,我就感覺到了不同,像是我做了我長大的夢,醒來卻發現我還是個小嬰兒,但是我的心智年齡似乎保持在二十出頭,對於過去我是一片空白,在我習慣這個身體時我已經是七歲小孩了,我的發育總比同年齡的小孩遲緩…我指身體上。所以七歲以前我老是碰撞出一堆傷口,現在則是平衡感好的可以。

仔細想想母親對我一直都是嚴厲但是關愛的,她沒有對我的老成做出評價。只是稍微用了家學算了算搖頭嘆道:一切都是命。

順帶一提,母親的娘家在東方是信奉傳統宗教的,她似乎對東方神秘的占卜小有涉略。而娘家更是對母親施行一些武術訓練,當然她教了我一些皮毛──這是秘密。


母親死去時我一滴淚也沒掉過,她臨死前笑罵我道:「沒心肝的小寶貝……都不變臉一下,讓我看看妳的淚水嘛。」

她疼惜的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拍拍我的臉頰,按下我放在唇邊的手指放置她的頰邊:「不要咬手指……」

很遺憾的,這是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而我還是沒把這壞習慣改來。

我知道,她一直在強撐,生下我之後原本健康的身體就一直消瘦,還要從繁忙的工作中抽時間陪我唸書、給我上些強身的課程,直到我十歲時她只剩下那雙充滿靈氣的雙眼還在撐著而已。

說不傷心難過是騙人的,但是在懷特家的人面前我怎麼也掉不下淚,雖然他們對我們母女倆很好,可是我卻沒有歸屬感。

等我回過神來時,我已經盯著羊駝布偶好一陣子了。

輕嘆了口氣,將布偶墊在枕頭上,靠著布偶,我打開向石內卜先生借的符咒書照上面的敘述試著練習,恩,顯然我的資質並不怎麼好。
直到我睡著前我才成功的讓我新買的羽毛筆漂浮起來。



揉揉眼睛,我眼前的文字開始糾結在一起,看到的只有單字卻不能連成一個完整的句子。閉上眼睛,思考今天和鄧不利多先生一起去逛斜角巷,今天看的東西太多了,而我卻一點也不感覺陌生,這讓我直覺的心底有些不舒坦。本來我應該會像個鄉巴佬一樣到處探索、睜大眼睛看仔細,什麼事都問……相反的我很快的就融入了斜角巷的氣氛。這對我來說到底是不是一個好現象呢……


還未得出結論我已經沉入夢鄉了。




CH2.完

桂 @kat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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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一臉沉重的踏入了陌生的霍格華茲特快車。

石內卜先生,不,現在已經要叫教授了,叫我自己上學。他將我帶到倫敦的王十字車站後接著便用某種魔咒消失不見了。無奈的我只好挑個看起來是和我同目的地的人一起行動,往哪走便跟著走,看他們把行李往哪靠我便跟著放。但,問題來了,我該去哪間包廂?似乎已經沒有空的車包廂了……總不能就這樣呆站在車廂的通道上吧。

看向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色,霍格華茲特快車正在濃霧裡奔跑。

「喂,一年級的別擋路。」一個高傲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順著聲音看去。是一群一臉鄙夷看著我的學生,帶頭的是一個臉色蒼白、有著削尖下巴的男孩。髮線好高…這是我的第一印象。

我趕緊低下頭側過身讓他們通過,在陌生的世界低調一直是唯一的信條。即使調整氣息,讓我的存在感降低,仍感覺到一股不屑的視線在打量我。也許是我偏黃的皮膚引起了注意,但是就我在車站邊看到的,有色人種的學生不在少數。

感覺不到視線後,正準備快步的離開那裏,此時,列車突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煞車器發出了難聽的慘叫聲之後整輛特快車嘎然停止。

包廂裡的人們都打開窗或門探頭探腦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周圍的氣溫不知下降了幾度,連車窗都開始結冰。不一會列車又搖晃了一下,迫使包廂裡的人們跌坐回去,門窗緊關上,刷的一聲黑暗籠罩整輛霍格華茲特快車。

緊抱著手中的包包穩住下盤,以防止我向前撲倒,但是背後那股衝擊力道使我不得不轉過身穩住即將要倒下的軀體。他身體冰冷,維持著怪異的姿勢倒在我身上。在他倒下的方向我看到一兩個漆黑的影子往另一邊飄去。原本跟在他身邊的那群學生不知道躲在哪個包廂了,目前沒有人敢探出頭來查看。

我在包包裡面翻出保溫瓶,打開餵他一點熱可可,幸好他雖然失去意識但是還有能力喝下可可。拉開厚手套,雙手搓揉發熱後按住他細皮嫩肉的臉。見他總算回復了一點溫度後便將他靠在走道邊,不容易讓人發現的位置……我有預感他下一秒便會轉醒,我可不想被任何人記住。

聽到隔壁車廂傳來淒涼的尖叫,瑟縮了一下,接著一道銀色的光輝驅趕了黑暗。我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向車尾,來到了一個較多空位,是四個座位一組的隔間,而非包廂式的車廂,隨意挑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心裡只想著快點到學校。

希望那個高傲的男孩可以在別人發現前自己醒來,他一定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出糗的樣子。……或許我該把他移去更不顯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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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火車激烈的剎車聲吵醒,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漬,拿出濕紙巾抹了抹嘴角,睡眼惺忪起身揹起包包跟著別人一起下車。在下車的隊伍裡我四處張望著,第一次到這裡,開始有些緊張了。或許是因為太過於緊張,以至於我下車的時候不穩滑了一跤。

「小心!」我身後的人驚叫了一聲。但同時我也聽到了低低的笑聲。

「哇喔!」趕緊抓住車門邊框才不讓自己溜下火車。雖然沒有一屁股摔在地上,但這姿勢也真夠難看的。

「你沒事吧?」

抬頭一看,是一個高大的大個子,他似乎有我的兩三倍之高,停在半空中的手似乎是準備接住我的,但是撲了個空。

「謝謝。」我尷尬的對他一笑。

「既然知道尷尬那就趕快離開這裡,擋在這裡真是個超級大障礙,小鬼。」這種冷言冷語的語氣在石內卜教授家已經聽習慣了,但是我還是緊張的滿臉通紅,快速繞過巨人後混入人群中向前走。

感覺自己的臉熱到可以拿來煎蛋了,我低著頭和一群高年級生一起走向大門。忽然我被人攔了下來:「你沒有學院的識別,是新生嗎?」看著我身上樸素的黑色長袍,沒有院徽和屬於各學院的領帶,那人懷疑的向我上下打量,銳利的雙眼好像巴不得我就是個違規的學生。

「佛洛斯登小姐,妳沒接收到麥教授的訊息嗎?」我一臉迷茫的看著石內卜教授的出現,嘴巴張的老大。

「妳是青蛙是嗎?還是豬籠草?蟲子都飛進去了,閉上妳的嘴,佛洛斯登小姐。」噢噢,是石內卜教授的冷言冷語耶,雖然我們分開的時間只不過半天……但我卻覺得過了半個世紀久遠了。

「是。」我閉嘴。

「現在立刻搭上馬車去找麥教授,我想你應該知道哪位是麥‧米奈娃教授吧?」他輕蔑的看著我,彷彿我是甚麼也不懂的一年級新生……沒錯阿,我在這裡的確是新生。
看了一眼有著乾枯肉翅的馬拉的馬車,有點嚇人,在人家屋簷下借住只好認命的爬上去。



攀爬上要進入大廳的階梯,我看到一位女士一臉焦急的望向我,是麥教授。他拉起裙襬快速的下樓梯說道:「佛洛斯登小姐,等妳很久了,一年級的新生都進去了。跟我來吧。」的確,等我到達麥教授所在的大廳門口時,外面已經沒有任何學生了。

她陪著我走到大廳門口,替我打開入口的門。

我曾在書上讀過的情景一一出現在我眼前,被施魔法的天花板,它和現在外面的天空一樣正下著雨,天花板下的是成千上萬根的蠟燭漂浮在空中照亮整個大廳。然後是四張長型餐桌,個別分了四個學院,現在已經坐滿了許多學生,他們正盯著我看。

這種感覺真的很怪異,我不懂鄧不利多教授要我低調,卻讓我在眾人的注目下走進宴會廳。「閉嘴,照做。」坐在前面教師席的石內卜教授給了我一個無聲的警告。

看到我的出現,校長站起來說道:「我們歡迎凱倫‧佛洛斯登小姐,因為種種原因,使我們忽略了她,讓她錯過了兩年的時間。不過幸運的是,我們找到了她,而今年她將轉入本校的三年級。」

我照著指示坐上了中央的小凳子,等待著麥教授替我戴上那頂充滿補丁的破舊魔法帽子。過了一會,聲音從裂開的縫隙中傳出:「唔,是個普通平凡的人。」帽子阿帽子,你說的我知道啊。

瞬間我感受到原本期待的眼神減少了大半。

葛萊芬多要的是勇氣,雷文克勞要的是睿智,赫夫帕夫是寬容、公正不阿、忠心耿耿,史萊哲林是野心與純正的血統。

「妳可以風平浪靜的度過一生,不過對妳的才能來說有點浪費……或許你需要一點勇氣、野心?才能替妳走向更美好的未來?」

言下之意是不照我的個性分類?而是想讓我去學習我所缺少的?

他思考了很久,我不免在心底暗罵道:是有那麼難嗎?

不如就讓我去赫夫帕夫好好度過這個學校生活吧。

「不、相信我,赫夫帕夫不適合妳……」

那就是葛萊芬多囉?我確信我沒有到雷文克勞所需要的智慧。

「史萊哲林!」

爆出這句話時,我一臉呆滯。

視野所及的所有人的表情也和我一樣一臉茫然。因為校長坐在我身後,聽說他臉上出現了少有的錯愕表情,那樣子就像是我或分類帽打了他一巴掌。

你這是在報復我吧!臭帽子。說好的公平公正呢?書上寫的不會是騙人的吧。



CH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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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低頭默默的走向史萊哲林的長桌,雖然我一度想要轉往隔壁葛萊芬多的長桌,但是理智還是使我選了個他們刻意空出的位子坐下。

當我坐下時,就像坐到一個開關,原本死寂的宴會廳現在一片吵雜,更有幾個史萊哲林的站在椅子上大吼:「她一臉愚蠢麻瓜樣怎麼可能是史萊哲林!而且還是個……是個……」而且還是混血兒,我在心裡默默的幫他加上這句。奇怪的是,我從孤兒院和麻瓜出身這件事不知從哪裡迅速的傳染開了。

如果處之淡然那反而有異樣,我只好擺出一臉委屈跟受傷的表情。

「咳嗯。」鄧不利多教授清了清喉嚨,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還是一樣的吵鬧,「安靜。」這次他加大了音量。

宴會廳立即無聲了下來,滿意的點點頭,他才開始演講:「很歡迎各位來到霍格華茲這所學校,我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各位,首先我要說件比較嚴重的事情,在你們還未被豐富的大餐吸引之前……」

「正像你們在列車上被搜索一樣……」接下來鄧不利多教授所交代的事情我沒有仔細去聽,只有偶爾幾個關鍵字有進入我腦海裡面,催狂魔、路平教授、海格教授。
海格教授就是之前在列車前要扶我的那位大巨人,路平教授則是為頭髮微亂、一臉忠厚老實的青年人。

「現在大家可以盡情的享用餐點了。」說罷,鄧不利多大手一揮,原本空空如也的餐具上立即多出了令人食指大動的食物,金色的酒杯填滿了酒。還有大水瓶裡多了其他種飲料。

正當我猶豫要先吃雞肉還是先吃餡餅時,感受到一道審視的目光,我看像坐在隔壁桌,我斜前方的一位女孩,她有蓬亂的棕色頭髮,笑起來門牙有點暴牙,她正和附近的男孩說話。一個是紅色頭髮,另一個是戴著眼鏡;一頭黑髮亂得可以的男孩。

我們的視線對上了,狼狽的我只得把臉埋在餐盤裡面。

「少丟臉人了,堂堂一個史萊哲林竟然在這畏畏縮縮的。」說話的是跟我坐同桌,坐離我有點距離的金髮男孩。
──阿,髮線……有點眼熟。

「也許分類帽太舊又太老了,所以他才會把你分到這裡吧。」不屑的歪嘴笑了一下,他身邊的人還配合的大笑。
──倒不如說那是滿報復心態的臭帽子。

「要是我父親知道有麻種混進來我們史萊哲林,他一定會立刻招開董事會討論分類帽的正確性,還有鄧布利多那老傢伙是不是和一樣和分類帽一樣老胡塗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那個白癡波特。」最後一段話他差不多是用氣音講的,聲音不大也不小。聽得出來他的父母親很寵愛他,是個天之驕子,當時我是否不該顧慮他的自尊心,直接把他丟在通道中央會更好?

「欸,麻種妳家裡誰是巫師?」聽起來是個不太妙的措辭,因為當他一說出口對桌的那位蓬髮女孩眼神了尖銳起來,還有一些人緊張的掉了一些餐具。

「我……不知道。」我小心翼翼的回答,因為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我母親是個麻瓜我很確定,但我不確定我父親是否是個巫師。

「該不會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吧。」他們自以為有趣的笑了起來。

「這是我的隱私,我沒有必要回答你。」我慢條斯理的說,說完我放了一塊雞肉在嘴裡,嗯,好吃。

他們似乎認定我是因為他們猜中了原因而惱羞成怒,開始在我身邊怪叫道:「噢媽媽~妳在哪裡?為什麼要丟下我……」
──冷靜、冷靜,凱倫‧佛洛斯登,雖然妳外表只有十二歲,但是妳的心智絕對不止二十歲。不可以跟一個十三、四歲的青春期男生計較。

「還是中國妓女被人騙了生下你的啊?」說話的不是剛剛那金髮男孩,而是在他旁邊的一個棕眼男孩,他的顴骨高聳,眼睛狹長上揚,說話時會歪嘴笑,似乎是一個對自己外貌頗自負的男孩。「……所以你才不知道父親是誰。」

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這樣的侮辱人的方式簡直比小學生還要幼稚。大力的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能太過於衝動,這樣會給別人添麻煩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丟下餐具、站起來轉身離開。但是當我放下餐具要起身時,肩頭被人一把按住,將我壓回位子上。

「如果你再多說一句,也許現在你的臉就會像那湯匙一樣,剎比先生。」冰冷如刀割的語氣,他坐在教職員餐桌時對話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石內卜教授用眼神示意那被我握的變了形狀的湯匙。

「剎比先生,以後請你注意你的措辭。」

「只不過是個麻種。」剎比撇了撇嘴,低聲的說。

「先生,我認為不是純種不適合待在這裡,我會跟我父親說的,說一個麻…非純種進入了史萊哲林,他一定會要求重新分類的。」他鄙夷的說,很明顯的在針對跟他們共用一張長桌,共享美食。噢,我還會跟他們住同一間宿舍,使用同一個交誼廳。

「馬份先生,在想你要怎麼告狀之前,你不如先吃完你的晚餐吧。」扯出一個冷笑之後轉頭離開。

我承認我的胃發出了想吃東西的訊息,但是我的手將食物很大方的推給了那個叫馬份的金髮男孩。
親眼看著紅潮從他蒼白的脖子往上升到整個臉都紅了。

似乎是真的肚子餓了,每個人給了我一個兇狠的眼神之後坐下。

我過了一個愉快的晚餐,因為我坐的位子前後左右一片空蕩蕩的,沒有人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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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隊伍來到了一片潮濕卻光禿禿的石牆前,走在最前頭的一位高年級生喊了一聲:「高貴的銀蛇」之後,隱藏在石牆裡的門便打開了。隊伍往前移動,踏進了史萊哲林的宿舍;是一個狹長型、低矮的地下室。牆壁和天花板都是堅固的石牆,天花板上用鏈條垂吊下的是圓型的帶點綠色的燈。圍繞著半圓型壁爐的是彎曲的椅子,還有一些黑色的小方桌,方桌上面擺放著金色的燭臺。

「這是宿舍裡的交誼廳。」同樣是那位高年級生。

「噢,他是史萊哲林的級長,雷斯‧瓊恩,他看起來真不錯,不是嗎?」站在我身邊的是一對淺褐色頭髮的漂亮姊妹,看起來像姊姊的女孩說道。

「我……覺得。」妹妹則是含蓄的將眼神飄往另一個男孩身上。──是髮線高,不對,該改口稱他為馬份,以免哪天我不小心叫出我為他取的祕密綽號就糗了。

「別傻了,翠菊‧綠茵,他身邊可是有潘西‧帕金森。」姐姐用眼神示意那個跟在馬份身邊的黑髮女孩,正帶著倨傲的眼神挽著馬份的手臂。

「月桂姊姊……」嘟著嘴,不過是小女孩心思而已,下一秒翠菊‧綠茵瞪向我;也許發現她們的對話被我聽到了。
心虛了一下,假裝若無其事的離開她們,跟著一年級的新生去找我的房間。



看到房間時讓我著實的嚇了兩跳,原本是四人一間的寢室,但是因為我是臨時加進來得轉學生,而且很顯然的沒人想跟我這個麻瓜家庭出生的同房間,所以我獨占了四人一間的寢室。學校已經將多餘的床搬走了,留下了兩張雙人沙發和一個小圓桌,一張稍大的單人床,壁櫥式的衣櫃和書櫃省了許多空間,最令人感動的是,衛浴設備就在房間裡面。

第二個驚喜是,我還未使用這個房間,這個房間卻營造出了我已經使用了兩三個月的效果。書和用具散了一地,衣物被隨意的放置在沙發上,床鋪上面甚至有巧克力的包裝紙。

也許是我素未謀面的室友,或是另有其人,總之翻過我的東西,甚至吃了鄧不利多先生送我的開學禮物──一大盒威力‧望卡高級巧克力。

「發生了什麼事?」見我站在房間門口,遲遲不進去,身為級長的雷斯‧瓊恩過來對我義務關心。

「有人吃了我的威力‧望卡高級巧克力……現在只剩下一半了。」很好,我竟然最在意巧克力。



CH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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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第二天就有關於我的傳言出現了,我的新綽號是:暴食怪佛洛斯登。

在房間裡面做完早課;每天早上我都會照著母親生前給我排的訓練,做一些能活動筋骨的運動──比如說打打中國拳法,基本的武術動作等等這使得我不易感冒或生病。
就在我做完早課,去吃早餐時,史萊哲林的人一見到我立刻交頭接耳起來:「欸,是那個吃了半個山怪那麼多巧克力的麻種耶…」不是我吃的,是別人吃的。

「看她那樣子,她中了暴食咒嗎?」

「暴食怪凱倫‧佛洛斯登,哈哈!」我是暴食怪,那鄧不利多教授不就是糖果魔人了。我委屈的想著,順便牽拖鄧不利多教授。
令人欣慰的是,真正讓他們有興趣的是一個叫哈利‧波特的男孩的事。

馬份正在繪聲繪影的說一個小故事,是昨天在車廂發生的事。當貌似是哈利‧波特的男孩走進飯廳時,馬份還發出奇怪的聲音,隨後那群人便笑成一團。

「別管他們。」他身邊的女孩拉住了哈利‧波特,以免他衝上去揍馬份:「他不值得──」

「欸!波特、波特。」史萊哲林這桌的一個黑髮女孩尖叫,是潘西‧帕金森。「波特、催狂魔來囉,波特,嗚嗚嗚──」

這次換他身邊的紅髮男孩制止他,硬拉著他坐下。

見波特沒有什麼大動作,那群人開始變本加厲的加大動作……

對桌的葛萊芬多桌坐著一對雙胞胎,其中一個抬起頭看到馬份正假裝太驚恐而昏倒的姿勢冷靜的說了一句:「他那時候根本沒有那麼囂張,還跑到其他車廂,是不是?弗雷。」

另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紅髮男孩輕蔑的看了一眼馬份,回道:「他自己都差點昏倒了……說不定他昏倒過,畢竟他被我們發現的時候他正要從地上站起來,噢,可憐的小馬份。」

說真的,飯廳真是個廳八卦的好場所,尤其在早上時總有一堆貓頭鷹信差送來學生家長的信,或是郵購的物品,當然還有魔法界的報紙《預言家日報》。而通常學生們都會熱烈的討論最新的話題等等。史萊哲林雖然沒有像隔壁桌赫夫帕夫那樣誇張的光明正大的談論別人的私事或是一些八卦小消息,但也會私下交頭接耳說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祕密。

我?當然是默默的吃早餐,然後把注意力放在耳朵上。


忽然一隻貓頭鷹信差停在我面前,伸出腳示意我取下信件和一個小包裹。一臉疑惑的放下叉著火腿的叉子,因為我的四周都沒有人坐,所以我拿取信件後便馬上打開閱讀:


親愛的凱倫小孫女:
雖然爺爺說要妳自己加油,不能和你說話,可是我已經開始想念妳了。可以用這隻貓頭鷹跟我通信,他叫做檸檬。
聽說妳的巧克力被人偷吃了,隨信附上一小盒威力‧望卡牛奶口味巧克力。包裹裡另外一小袋是牠的飼料,妳可以餵餵他,他會更親近妳。
希望妳適應得很好,過得愉快。


正在品嘗檸檬雪寶,想念妳的爺爺



………我不禁要吐槽他是有多愛檸檬雪寶了。


回信的事我打算上完今天的課後再回信,拿出一些貓頭鷹飼料餵牠:「晚上再讓你替我送信,先回去吧。」

看著檸檬飛走的身影,我想到早上第一節就有課了,便起身提早去尋找教室,感謝貼心的雷斯‧瓊恩級長,他替我拿了我的課表,還附上了教室地圖。


走在通往麻瓜學的路上,走在前面的棕髮女孩正吃力的抱著一大疊厚重的書,一個不小心,在最上面的書本滑了下來。見她難以蹲下,我走上前拾起書本遞給她。

「噢,謝謝。」她正準備接下書,但是看到我以後卻停下了動作。

不解的看著她問:「不拿嗎?」

「噢、噢!」她邊接下書邊自我介紹道:「謝謝妳,我是葛萊芬多的妙麗‧格蘭傑,妳可以叫我妙麗。」說完之後,她的臉頰出現紅暈,可能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有點太過客氣、熱情的過了頭。

「不客氣,我是凱倫‧佛洛斯登。」禮貌性的對她點點頭,也自我介紹道。

「妳……還好嗎?」

不懂她為何會那麼問,只見她伸手從我背後拿出一張紙,上面歪扭的字體寫道:「暴食怪佛洛斯登。」

「呃,謝謝。」從她手裡抽出那張紙,邊撕邊說道。

尷尬了。



她好像在試著要找我攀談,一臉不知所措卻有許多話想說的樣子。

「今天天氣真不錯。」希望我的開場白不會太差。

「噢,阿,是阿。」

「好想就在陽光下曬太陽過一天。」看著石窗外的一片的翠綠的草地,還有一些散居的大樹。

「今天才開學第一天耶,妳不覺得上新的科目是值得期待的事情嗎?」格蘭傑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在幾個月前我還過著〝完全麻瓜〞的生活,這裡的課程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說實在,我對魔法的興趣並不比知道馬份的髮際線到底有多高還大。」換而言之我對馬份的額頭有多高比練習讓甲蟲變成鈕扣還有興趣。

格蘭傑愣了一會,話一說出口我也呆了一下,嘆口氣說道:「那實在太令人在意了…尤其他是個會引人注目的小鬼。」

「哈哈哈……」格蘭傑被我逗笑了。「抱歉,可是真得很好笑,很少有人會直接的提出對馬份的意見,尤其史萊哲林的,對馬份阿諛諂媚的樣子令人感到不舒服。」

「說到這個,我實在不懂我為什麼會被分到史萊哲林,我母親是麻瓜阿。」搓搓沒有鬍子的下巴。

「那時是誰去接妳的呢?」

「魔法部的員工。」我和鄧不利多教授講好的說詞。

「妳剛剛說幾個月前還在過麻瓜生活……」

「是阿,我幾個月前還不會任何的魔法,跟普通人一樣…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才使出了魔法。」輕描淡寫的帶過。

「妳呢?聽說妳是麻瓜家庭出生的。」妙麗‧格蘭傑這個名子可是很有名的,在三年級裡她是最聰明的女巫。

「是阿,我父母親都是麻瓜,他們看到我收到通知一開始很驚訝之後又開心的不得了。」格蘭傑在講到父母親的時候眉開眼笑的,看來是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妳呢?」

「噢,我父親……嗯……因為連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所以我也不確定我是直接有混血的巫師還是是我很久以前的祖先曾是巫師。」我一派輕鬆的說,其實這些也不一定要特別隱瞞,看得出來格蘭傑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不會多事到處亂傳,所以我照實的回答了她。

「抱歉。」一個同情的眼神。

「不必同情我,即使沒有父親我跟我母親也過得很好。」對她笑道。

接下來我們聊了些魔法世界與麻瓜世界的差異,還有接下來的課表等等。

「真不懂妳為什麼是史萊哲林的。」在我們終於走到教室後,我們比鄰而坐。

「我也搞不懂。」兩手一攤。

不過我很確定分類帽一定跟我有仇。

選修麻瓜學的人不多,我和格蘭傑的手指頭加起來就數的出來,而我是唯一個史萊哲林的學生。

負責教導的教授看到我滿臉驚恐,在聽說我是麻瓜出身後則是滿臉同情。

「親愛的孩子,要好好加油、堅持下去。」她在說這句話時彷彿我也許下一秒就不在了一樣。

上課的內容其實還蠻有趣得,但是從巫師觀點看麻瓜的一些論述文真的使我哭笑不得……

「其實不是所有純種巫師歧視麻瓜和討厭麻瓜的,」妙麗在我看了一篇驅逐麻瓜、說麻瓜一無是處的文章後對我解釋道:「衛斯理家就不是,可是他們是古老的純種巫師家族。」

其實我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畢竟在麻瓜的世界裡面也會認為巫師的存在是神棍或是騙子,甚至有些人還認為是惡魔的化身等等,中世紀時甚至有大規模對女巫或巫師的屠殺。

人對未知的東西總是懼怕的,不是嗎?

「有機會介紹給妳認識,抱歉,凱倫我等會還有課,先走一步囉。」在下課前她快速的整理書包。
看起來她急著要去哪裡,教授剛說完下課後一溜煙的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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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我實踐了我的願望。

將等等要上的《怪獸的怪獸書》隨手一丟,伸個懶腰後我往後躺在青翠的草地上,看著遼闊的天空,偶爾有幾片雲遮住了光線。等等有堂奇獸飼育學的課,真期待會看到什麼樣的生物。


昨天晚上整理行李整理到半夜,想到晚餐沒有吃得多便摸出房間覓食。晚上的城堡一片漆黑,不管是哪個方向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還有陣陣冷風吹來,尤其史萊哲林的宿舍是地牢,有一半的房間在黑湖下面,既陰冷又潮濕。

手上拿著我硬是要買的光榮之手;他可以發出只有我看得到的光,不想被人發現的時候很好用。

即使如此我還是一踏出地牢的通道就被石內卜教授給發現了,並且面無表情的訓話訓了一個多小時,偶爾搭配一個冷笑或是鄙夷的視線,再快瞇上眼睛的時候他生氣的用一本筆記本敲了我一下說道:「妳最好給我預習魔藥學要上的東西,讓我發現妳在打混摸魚……」話說到一半,石內卜教授只是邪惡的一笑。「還有,十月份第二個星期四晚上我要看妳一、二年級的咒語。」最後加了一句。

在我的胃替我先發出抗議後,他給了我一些麵包,裡面夾了一些神秘的菜葉,當然我不會笨得去問裡面的內容。吃起來口感還不錯,清脆爽口。

「希望過完今年妳還能用走的進家裡。」假裝憐憫的看著我大口吃著麵包,遞給我常喝的奶茶,石內卜教授繼續刺激我。不過聽到他用「家裡」我心裡升起一股暖意。

因為未成年又沒有親戚的關係,雖然秘密的讓鄧不利多先生擔任我的監護人,但是我不可能和他住在一起,那樣太招搖了。所以居住及日常生活照顧方面,石內卜教授在鄧不利多校長淫威之下很不情願的接受了。雖然不是自願性的,不過基本的生活所需他沒有虧待過我。甚至有時候我覺得他的毒舌是一種關心的表現。

「吃完就快回去,帶著妳的噁心的手。」一臉厭惡的抄起我的光榮之手丟向我。

「還有,少惹馬份、剎比他們,我不想再因為妳調解任何事情。」石內卜教授對我厲聲的說道。

「可是是他們先──」話還沒說還我就被丟出石內卜教授的辦公室,門碰的一聲關上了。「記住阿不思‧鄧不利多和妳說過的話。」沉穩的聲音從門的另一端傳來。


『什麼都不要想,當一個被遺忘者。』
低調再低調,毫無存在感。
不過事與願違....插班生再加上麻瓜進入史萊哲林這個狀況,要低調好像有點困難。



感覺到暖意不見,睜開眼睛,雷斯‧瓊恩放大版的臉出現在我眼前。

「佛洛斯登,妳在這做什麼?再不去吃午餐會錯過午餐時間喔。」

「曬太陽。」懶洋洋的說,並且毫不掩飾的打量起他的樣貌,是個標準金髮藍眼的英俊男孩,膚色白皙透明,雙唇粉嫩。

「妳是植物嗎?」他啞然失笑。我好像聽到遠方有人受不了倒抽一口氣後倒下的聲音。

「有事嗎?」說實在話,他是史萊哲林的學生裡唯一對我的態度是友善的人,但是我的語氣卻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

「不,只是剛好經過。」又是一個笑容。

「時間差不多了吧,我要先去上下一堂課了。」走到《怪獸的怪獸書》旁邊小心的拾起它,它可是一本兇狠的書,之前被咬過的痕跡還留在手腕上。

「嗯,再會。」

不,千萬不要再巧遇了。

他的身邊總是會有小女生偷偷看著她,熱門的情況比馬份再高上那麼一點,的確,出身又好個性又不錯,是個理想對象。馬份則是太囂張跋扈了,他總仗著父親的權勢而做一些令人髮指的事。

以上情報感謝隔壁寢室的女孩,她們昨天用連隔著石牆都可以聽到的聲音在聊天。



CH5.完

桂 @kat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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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奇獸飼育學這堂課的老師是之前看過的大個子,海格教授。今天他穿著厚重的格子棉襖,站在木屋前(也許對他來說是小木屋,但我覺得真的很大)等待學生的到來。

海格教授滿臉笑容又緊張的搓著手看著到齊的學生:「歡迎各位,現在跟我來吧。」

他帶領我們沿著森林走,不過沒有進入到較深的裡面。沿途我四處張望著,今天天氣很好,光線在樹與樹、葉與葉之間製造出美麗的光影效果。跟著要一起上奇獸飼育學的學生群走一段時間之後,我才驚訝的發現,走在前面的竟然是葛萊芬多的學生,難道我們要一起上這堂課!?

不久我們走到了一個附有馬房的牧場,旁邊用柵欄圍起,裡面卻沒有任何一個生物的影子。

人群停下來後,格蘭傑回頭一見到我就想跟我打招呼的樣子讓我非常的不安,畢竟有一堆史萊哲林的學生在旁邊,依照兩學院水火不容的情況來看太過親近一定不是好事。

見我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聲張,她卻偷偷拉了一下旁邊的兩個男孩。此時海格教授要我門打開書,同時,波特回過頭看我一後一臉嫌惡,然後下一秒我就發現他看到的是站在我身後的馬份。「那怎麼樣打開?」冷漠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嗯?」海格教授回道。

他將我撥開,往前走了幾步一臉不耐煩的說:「要怎麼打開?」他拿出了《怪獸的怪獸書》上面用厚實的皮繩綁住,其他人也拿出來了,用繩子或用鏈條或是和其他本書結實的綁在一起。

「你們沒人能打開書嗎?」他有些沮喪的說著。

全班一致的搖搖頭。

「你們都把書綑起來了……」這很明顯「其實只要摸摸書脊就好。」他拿起格蘭傑的書,解開皮繩用有力的食指抵住想咬他的利牙,另一隻手摸過書脊,那本兇狠的書立刻打顫,乖乖的攤開。

「噢,我們打不開他是因為我們沒有『撫摸』它。」馬份輕蔑的說著,一臉沒什麼的撫摸書脊打開他的書。

「我只是覺得這樣很有趣。」教授不太有自信的回答。

「讓我們的手指被咬嗎?那還真有趣。」

「住口,馬份。」波特低聲的說著。

不過是一本書嘛……

「呃……好了,現在你們的書打開了,接下來我去把今天課堂上的魔法動物牽過來。」他走進馬房旁的森林裡。


「噢,天知道要是我父親知道學校有這種教授,他一定會氣死的。」馬份大聲的說著。

「閉嘴,馬份。」波特重複了一次。而這次他整個人像是要衝上去揍馬份一拳。

「噢!!催、催狂魔!!」馬份一臉驚訝的向後退,一邊指著波特的身後,葛萊芬多的學生向受到極大的驚嚇一樣扭過頭去看;發現受騙後,在轉回來時,馬份連同他身邊的小跟班一同戴上兜帽:「嗚嗚───」發出怪叫。

這樣幼稚的遊戲要持續多久?看著這一切我痛苦的想著。其實馬份沒有碰上波特的時候情況還好,頂多就是像個被寵壞的小孩一樣,炫耀他身上一切的東西,或是有點小毛病──比如說會拿走別人的小東西,或是隨意拆開別人的物件──這類不尊重別人的行為。

但碰上波特就……要我不懷疑他們之間的過節有多深或是多複雜,很難。

「登!啦!」此時海格教授已經回到現場了,同時他身後帶著一隻奇妙的生物。他的體型像馬,但是有鳥類的羽毛,還有堅固像鋼鐵一樣的鳥嘴,橙黃亮色的眼睛,從背脊兩側延伸出的是一雙健壯的大翅膀。

「這是鷹馬,牠們很漂亮,不是嗎?」海格教授笑呵呵的看向我們,但是現場一片靜默。

「呃、是阿。」波特頓了一會才答話,同時用手肘頂了一下身邊的紅髮男孩,後者連忙點點頭。

「首先,你們應該看得出來牠是一個很驕傲的生物,」海格教授開始介紹起鷹馬,的確,目前為止那隻鷹馬都以警戒及高傲的眼神看著我們。「牠們有極高的自尊心,而且很容易被激怒,所以千萬不要隨意的刺激或侮辱牠們。」大家的視線分別集中在鷹馬的嘴喙和他兩條前腿上半尺長的一對長爪。吞了口口水。
──這形容詞跟某人還真有點像。偷偷的覷了一眼前方的金髮男孩。

「現在,誰想試試看?」此話一出,大家很有默契的向後退,然後我感覺到身後有人將我推了出去。

是哪個該死的混帳?──我在心底爆出粗口。

回頭一看,竟然是米麗森‧布洛德;一個壯碩的女生。看來她是受人指使的,因為我看到了馬份在偷笑,剎比則是一臉詭計得逞的樣子。

「哦,妳是?」看來教授還沒記起每個人的臉。

無奈的走向前;「凱倫‧佛洛斯登,教授。」報上姓名。

「呃,現在妳首先要放鬆。」看了我近乎呆滯的表情之後,他決定繼續說下去:「妳要先用眼神跟牠接觸,盡量不要眨眼,不然牠會覺得妳眼神閃爍沒有誠意。」

我和那雙亮澄澄的眼睛對上了眼,「接著鞠躬。」我照著教授的話做,首先開始低頭,然後再慢慢的將腰彎下。此時不知道是誰從我背後偷偷戳了一下,無防備的被這麼一戳,無法保持平衡的我立刻向前撲倒。

身後發出一陣訕笑聲。

鷹馬被我突然的跌倒受到驚嚇向後退了幾步,之後又緩緩走向我,鳥嘴落下,眾人緊張的看著我,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鷹馬將我的後領提起,過了幾分鐘之後我才意識到牠將我扶了起來。

「謝謝。」拍拍牠的鳥嘴,牠狀似親密的頂了一下我的手。

「嗯,很好。史萊哲林加五分。」海格教授鬆了一口氣似的拍拍手。史萊哲林的學生只是小小歡呼一下就結束了。

「接下來還有誰要挑戰?葛萊芬多?」

看來史萊哲林加分葛萊芬多並不是很滿意,他們原本懼怕鷹馬的眼神現在轉為躍躍欲試。顯然的大家只有眼神變的躍躍欲試,但是還是沒有一個人真正敢上前。

就在一片尷尬中,「我。」波特上前說道,其實原本應該是他要上場,因為當大家都後退一步時只有波特還愣在原地。

默默退回柵欄邊,檢查我剛剛撲倒之後起來會痛的地方。掀開長袖,只是一些的擦傷,雖然上面有挟帶一些細小的石子,不過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格蘭傑一臉想要衝過來關心的樣子反而讓我擔心。


波特完美的和鷹馬交好,甚至讓他騎在牠的背上環繞了霍格華茲一圈,回來時他得到了英雄式的歡迎。顯然地,有人又要大大的發難了。


馬份看來失去理智似的衝上前去先是羞辱波特,接著逼近鷹馬用粗俗的字眼不理智的對著鷹馬說。下一刻,發狂的鷹馬揚起前腿,馬份害怕的後退之後跌坐在地上,用右手擋下攻擊之後痛苦的抱著手在地上打滾。

「我快要死了!」他大聲的喊著,全班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說實在話如果那樣受傷就會死,那我還真懷疑魔法世界的醫療程度。

海格首先上前安撫鷹馬之後手足無措的看著馬份,格蘭傑好心的上前提示他處理方式,顯然第一次上課就發生這種事讓他打擊很大,所以有點笨拙的抱起馬份送往醫務室,然後回頭叫我跟上,因為格蘭傑提醒了他,我剛剛跌倒了,手上和腳上都有一些擦傷。

跟著著急的教授快步的走,我感覺到膝蓋的非常的疼痛,傷口因為衣物的摩擦有加重痛楚的趨勢。一路上馬份喃喃地喊著:「我、我的手快斷了,我要跟我父親講,讓你這個笨教授被開除,還有那隻該死的鷹馬……」

好吧,我承認一開始覺得馬份有些小題大作,不過在看到他沿路滴著的鮮血和又長又深的傷口後,我對他生起了一些同情心。
但還是要說,東方有一句俗語:自作孽不可活。

這話很適合拿來形容他吧?




坐在醫務室的床上,我腳踩著凳子正在依龐芮夫人給我的指示自己上藥,因為馬份的情況實在比想像中的嚴重許多,她必須優先處理他的傷勢,而我只是摔了一跤。

「噢─!」馬份清理傷口時的慘叫聲讓我有種衝動想要拿布條塞住他的嘴巴。

「是不是男人阿,還這樣大呼小叫。」我低聲的說著,邊挑出卡在我手裡傷口裡的細小石子。

「嘶─。」還真有點痛。

發現到醫務室變得安靜後,我才意識到:糟糕,不小心把內心話說出來了。

我有些內疚的看向躺在隔壁床的馬份,他正咬住下唇,用一種憤恨得眼光看著我。他的眼角閃著淚光,雙眼濕潤的樣子,說實在會讓人想更加欺負他,尤其現在這種憤怒的眼神和情緒讓他蒼白的臉上有了一些血色,看起來比較像有溫度的人。

「對不起。」我乾笑了兩聲之後假裝沒事似的繼續上我的藥。

「要是妳被那隻怪物抓到,現在妳恐怕直接斷了條手臂吧,佛洛斯登。」他還在瞪我,惡狠狠的說著。

「我想我會謹記教授說的話,不會不理智的去激怒牠們或辱罵牠們。」

「妳這個根本沒資格進史萊哲林的小麻種…」在龐芮夫人走到另外一間小房間取一些醫療用具時,馬份低聲的對我吼著。

我慢吞吞的等龐芮夫人進來後,我才開始小聲的回答他:「第一,有沒有資格我想不是你說了算的。第二,麻種這個詞是一個粗俗、貶低人的詞,辱罵別人的父母跟家庭,你一再的重複提到這個字眼只會讓別人覺得你是個粗俗的人。一直針對別人也不會有什麼好處,更何況是每個人都無法自己決定的血緣關係──」他越聽越生氣,當我講到第二點的後半段時我看到他整個臉憤怒的漲紅了。此時我已經將我的傷口擦好藥,坐在床沿對著躺在床上、手撐著支架的馬份下了一個總結:「──我真搞不懂,為什麼你要這樣。」故意將這句話提高音量,配上天真的語氣,讓人覺得我只是個傻女孩而已。

「我才搞不懂妳吧……」他一臉不屑的說道:「你一個蠢腦袋怎麼可能會了解純種、古老的馬份家族下一任家主的想法。」他驕傲的抬起下巴。
……說實在我不懂魔法界的貴族到底有多大的權利或是力量等等,從小生活在民主、自治的時代,其實已經對封建社會的那種強烈的階級感已經沒有多少了。

如果我這時候問他關於貴族的事情,他大概會氣得跳起來吧,還是不要問好了。病人最大。

見我一臉癡呆的樣子,他對我齜牙裂嘴的說道:「妳最好不要太出鋒頭,史萊哲林可不是妳這種小老百姓待的地方。」

我當然想當個隱形人,平平安安的過完這幾年,所以拜託你千萬不要再找我麻煩了。這句話當然只能在心裡講,我開口:「是。」用一種唯唯諾諾的語氣。

「好了,佛洛斯登小姐,妳現在應該先回去上課了。」就在我們對話的過程之間,她已經將馬份的手妥善的處理好了。

「馬份先生,待會石內卜教授和你的父親會來看你,你先在這裡等等吧。」說完龐芮夫人示意我快點離開。

向龐芮夫人點頭道謝後我恨不得拔腿就跑,我維持著走路的姿勢,只是快得令人側目而已。


CH6.完

桂 @kat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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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接下來我利用了空餘的時間繼續整理昨天被弄亂的寢室,並且在衣櫥櫃裡找到了一個看來是前人留下的東西,一面水晶鏡子。

「滅滅淨!」揮舞了魔杖,顯然效果不是很好上面還有一些小灰塵,我用柔軟的乾布擦乾淨她之後,我仔細端詳了一下。水晶被鑲在刻有複雜紋路的銀色面板上,並且後面有根鏤空雕花的銀條將它和木製台座結合在一起。

在台座上面有道銘刻:黛娜 獻給親愛的女兒 克莉絲多

「黛娜……克莉絲多……」我喃喃的念出上面兩個人名,一瞬間我感覺到鏡子裡面的影像晃動了一下。

是什麼?

「該拿去問問石內卜教授嗎?」翻到鏡子的背面,我只有看到用綠松石點綴的典雅花紋,及一段看不懂的文字,甚至連形狀都不太能確定是哪個國家的語言。

想起後天有古代神秘文字研究,試著將那段文字的形狀描繪下來,或許可以在課堂上找到答案。

當我好不容易仔細的描繪完那些文字時,天色已經染上一些橘色了。

看看窗外,時間差不多了。

在晚餐之前我還得去找胡奇夫人來決定我要去旁聽哪一堂的掃帚課,畢竟我從麻瓜家庭出生,沒有碰觸過掃帚因此他們決定讓我去和一年級的新生一起上課。



剛踏入胡奇夫人的辦公室,我就被牆上的掃帚給吸引了。優美的掃帚柄和整齊有光澤的掃帚尾端,在柄的部分用優美的字體寫著「銀箭號」,看來是胡奇夫人的收藏品。

「噢,佛洛斯登,過來吧。」有著俐落短髮和一雙金黃色眼睛的胡奇夫人站在門邊,她示意我跟著他走向外面的空地,手上拿著一根掃帚。

「我後來想了想,也許我今天就可以教你一些基本的,剩下的你可以和同學們請教。」事實上我的課表時間和一年級的掃帚課都衝堂了,我沒有辦法和她們一起上課。

「是,謝謝夫人。」

空地上面已經準備好一隻躺著的掃帚,她叫我站在掃帚的左邊。

「好了,現在你將手伸出,試著說:『上來!』。」

「上來!」我照著胡奇夫人的話去做,可是掃帚一點動靜也沒有。

「帶點感情,再試一次……」

當我成功將掃帚從地上叫起來已經是十五分鐘之後的事了。

「萬事起頭難,再來我們騎上去。」胡奇夫人有些疲憊的安慰我,這還是第一次有學生試了十五分鐘才讓掃帚自動升到手裡。

跨坐在漂浮的掃帚上很有趣,我必須要維持身體的重心才不會歪歪扭扭的掉下去。顯然地,對我來說維持平衡和把掃帚叫起來前者簡單太多了。

「很好,現在試著往上升10米。」緩緩和胡奇夫人一起向上升「好,現在跟我來。」我跟著胡奇夫人繞了一圈小空地,因為高度的關係,使我可以看到稍遠的海格教授的小屋,並且我發現今天課堂上的那隻鷹馬正被一群巫師給包圍住,似乎是要測試些什麼。其中一名巫師有著一頭白金色的長髮,這讓我聯想到了那個躺在醫院廂房的男孩。

有點衝動想要去一看究竟,但是胡奇夫人叫住了我:「天色晚了。」

轉頭看到遠方天空變得更紅了,此時夕陽正西下沉入山與山之間,隨即是一片黑暗。

「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她邊說邊下降掃帚:「將掃帚頭往前傾,身體的重心向前……好、很好,慢慢的降落。」

「其實你可以控制得很好,只是叫掃帚起來的部分還要再練習一下。」我心裡還在想著那隻鷹馬,心不在焉得聽著。

「我會替你問問石內卜教授是否能讓你和學院的魁地奇代表隊一起練習飛行,直到你熟練為止。」

「蛤?」聽到關鍵字我立刻就回神了。「您的意思是說──」

「也許他們會擁有新的候補隊員也說不定,能力強的話至少就會少一些小動作。」她一臉感嘆的說著,而我在心裡祈禱著石內卜教授不會答應這件事情。

後來我在某一次與葛萊分多的對戰裡面了解到胡奇夫人的感慨。

謝謝過胡奇夫人後我去飯廳匆匆吃了晚餐,我注意到馬份沒有出現和大家一起吃晚餐。回到寢室後洗澡。換上簡單的短褲短袖就是我的睡衣,拿了一條毛巾蓋在我頭上之後直接坐在床上,將放在床頭櫃上的羽毛筆沾了點墨水開始寫給鄧不利多教授的回信,我不確定要是有哪個好奇的人會想拆開信檢查,只好寫了匿名:

親愛的糖果魔人:
今天一切安好嗎?
昨晚的事或許您已經聽了我的學院老師說了,他要我複習一二年級的魔咒,星期四晚上要到他的辦公室做個檢測。今天的麻瓜研究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很聰明、可愛也很熱心。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是位來自麻瓜家庭的女孩。我想我能跟她變成朋友吧?畢竟我在麻瓜世界裡面沒有交過朋友,他們不願意和我說話,不管我是否有魔法天賦。
為什麼這個世界如此得注重血緣呢?那位女孩;來自麻瓜家庭的女孩,即使是不是來自巫師家庭我也看得出她比其他人還要厲害許多。或許我該好好加強關於魔法世界的常識,我發現我對這個世界一點也不了解,像大家懼怕的『那個人』是甚麼意思,還有哈利‧波特為什麼會受人擁護?這個魔法世界有太多我不知道的東西了,我承認我害怕這個未知。



寫到這邊我發覺自己寫得有點太多了,而且不確定這樣寫會不會造成鄧不利多教授的困擾。想了一會,把剛剛寫好的信給揉掉,重新寫了一份,裡面只提到我認識新的朋友還有十月第二個星期四晚上要去石內卜教授辦公室的事,和一些瑣事,比如說我騎上了飛天掃帚等等。

「親愛的糖果魔人,晚安。 一樣想念你的暴食怪。」終於寫完了。將信小心的摺好放在信封裡面──難怪鄧不利多教授要我多帶幾封空白的信紙和信封。

因為我的房間在地牢裡面,上方是學校的那片大湖,檸檬不可能飛進來,打算等到明天再去找檸檬寄信給他。

將信擱在床頭櫃,現在只想好好休息。

抱著羊駝布偶,想了一遍明天的行程:雙堂魔藥學,午餐,黑魔法防禦術

噢……魔藥學。


CH7.完

桂 @kat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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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立刻後悔昨晚沒有將頭髮弄乾再睡了,頭痛得讓我昏昏沉沉的。進了浴室邊刷牙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頭亂翹的褐髮和半瞇著得眼睛,看樣子真的很狼狽。從浴室出來後做了一些伸展動作和打了一套很緩慢的拳法之後,便慢吞吞的換上衣服。正當我思考為什麼放在床頭櫃上的信不見時,我發現時間快要不夠了,想都沒想一股腦的將今天要用的東西塞進書包裡之後去大廳吃早餐。

沒有室友的好處是:有個人隱私。
沒有室友的壞處是:你永遠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匆忙得趕到大廳,挑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開始享用我的早餐。拿了一個夾著培根和蛋的三明治我啃了起來,配上一杯冰冰涼涼的南瓜汁。真是幸福的早晨。

然後,檸檬出現了,她帶著信件。

我用餐巾抹了抹手抓了一把飼料餵牠之後才解下她腳上的信件,見我打開信件閱讀後牠將目標轉往我盤子裡的培根。

內容不外乎是噓寒問暖的話,然後和我說如果我是在晚上回信,有人會替他拿回信,是在早上回信就直接交給檸檬就好了。我看到這裡看了一眼檸檬,牠正吃完我的培根要向另外一片火腿進攻。

「你不能再吃了,懂嗎?」我移開盤子,牠一臉憤恨的看著我。「這對你的身體不好……檸檬。」我不確定吃這種加工過的食物對貓頭鷹是否有害,不過還是不要多吃比較好。

「果然什麼人養的寵物有什麼樣的習性,看來牠和妳一樣愛吃,不是嗎?」剎比嘲弄的說道:「還是妳在和妳的貓頭鷹搶食啊?我聽說妳是個孤兒,看來妳在孤兒院裡過得不是很好。」

假裝沒聽到他的話,摸了摸檸檬的頭說道:「明天再來好嗎?我對你比較放心。」

他咕了一聲表示同意,輕啄了一口我的手之後展翅飛向窗外。

「欸,小麻種,我在和妳說話。」他抓住我的手臂逼我面對他。

「布雷司,你不怕手爛掉嗎?碰那骯髒的小…豬。」馬份瞇起眼睛壞笑道,他正死盯著剎比抓住我手臂的手。

看來剎比意識到自己的手正抓著我後他驚訝得迅速抽回手,並且像碰到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拿著餐巾瘋狂的擦手。

「跩哥,你在幹嘛?快過來坐下。」不遠處帕金森的尖著嗓子說道,手上拿著一盤替馬份準備好的食物。

馬份原本一臉威嚇的看著我,轉向帕金森時卻堆著笑容,是一種自滿的神情。他抓著剎比和他過去一起坐下,後者被帶開前無聲的給了我幾個威脅。

想到等會還要和他們一起去上魔藥學就感覺到胃裡一陣翻攪。



因為頭實在痛得受不了,所以我去找了龐芮夫人,請她給我一些頭痛藥。然而在我正踏進醫務室時,正好撞上了剛給龐芮夫人檢查完傷口的馬份。

「抱歉。」希望沒撞到他的傷手。

「骯髒的小豬,走路要看路,像個一年級小鬼一樣。」還有損人的力氣,看來是不必替他擔心。

「是。」自知理虧,只好低下頭等他走出醫務室再進去了。


基礎的魔藥學其實並不難,需要的就是精準,而這項是可以用熟練來彌補的。在石內卜教授家的那段期間,因為鄧不利多教授要我練習魔藥學,所以我開始練習一些基本的魔藥。一開始石內卜教授打算讓我自生自滅。不過就在某次我差點將他的地下室炸毀時,他滿臉鐵青的對我進行了一段時間的鐵血教育。

「難道你不知道強酸跟強鹼的東西不能同時加在一起嗎!?妳小小的腦袋裡裝些什麼?可憐又愚蠢的……」他那一口罵人的氣還差點提不上來,臉上充滿爆炸後的灰煙,頭髮的尾端有燒焦的痕跡。

「我知道它們不能加在一起……可是不知道它們遇到水之後會變成強酸和強鹼。」我小聲的為自己爭辯。

「妳要我將妳的嘴巴封起來嗎?」危險的瞇起眼睛看著我:「還是讓你永遠無法開口說話?」



回想結束,因為此時石內卜教授快速的通過教室,飛揚的長斗篷掀起一陣灰塵。一開始上課就是石內卜教授的言語威脅,不過看起來像是例行公事,因為不管是史萊哲林的學生或是葛來分多的學生都一臉懼怕但是又有一種聽多了的倦意。

奇怪的是,比我先從醫務室出來的馬份竟然比我晚到,他大搖大擺的教室門口走進來,然而石內卜教授什麼也沒說,只是說了聲坐下、快準備而已。

他刻意在波特和他的朋友那桌坐下。

石內卜教授講解完今天要做的還童水─一種可以讓動物返回小時後模樣的魔藥─之後便叫我們開始動手做。

「教授,我需要有人幫我切雛菊根,因為我的手受傷了……」馬份舉起沒受傷的手、大聲的說著。

「衛斯理你幫忙馬份切雛菊根。」頭也不抬的回答。

雖然知道他其實傷得頗嚴重,但是這種態度還是讓我嗤之以鼻。

「剛剛佛洛斯登還故意撞我。」我瞪大眼睛看向他。馬份則一臉得意的看向我,似乎會在等著石內卜教授會怎樣懲罰我。
我迎上石內卜教授銳利的視線,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早我一步說話:「佛洛斯登你負責在波特他們處理完之後幫忙馬份調配藥水。」這下我僅存的同情心也沒了。

假裝自己力氣很小,艱難的將剛架好的大釜移到馬份他們桌上,重重將大釜放在桌上,結果馬份被我不小心壓到的某植物汁液給噴到。

「骯髒的小豬,你小心一點,不要弄髒我的長袍,這可不是你買得起的東西。」他邊用手帕拍拍身上的長袍邊咬牙切齒的說,波特和衛斯理在一旁竊笑。

反正沒有毒……我在心底偷偷的嘀咕了一聲。

「噢,對‧不‧起,讓您高級的長袍弄髒了。沒有您的提點,我還真看不出來您的長袍高級的讓我買不起。」我刻意加重語氣,變得非常虛假。

「佛洛斯登,專心。」石內卜教授的聲音從我身後突然冒出,然後輕敲了我的後腦。

對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他卻像身後有長眼睛一樣回過頭來用力的按了一下我的頭。害怕他真的生氣了,我只好收起玩鬧的心情專心製作我的那一份魔藥。

在我專心一志切我的雛菊根時,馬份又開始發難了:「教授,衛斯理把我的雛菊根切壞了。」

「衛斯理將你的雛菊根換給馬份。」石內卜教授不冷不熱的說。

衛斯理生氣的臉都變成磚紅色了,他不情願的將他切了十五分鐘;整齊的雛菊根推給馬份,並且努力的將接收來的雛菊根將形狀修的好看一點。

「教授,我無法削皺無花果的皮…」語氣中帶著輕蔑的笑。

「波特,你替馬份削皺無花果的皮。」石內卜教授邊說邊向波特瞪了一眼。

無奈的看著他們的一來一往,利刀不小心戳到自己的手指。

「專心切妳的根,佛洛斯登。」他湊近我,瞇起漆黑的眼睛威脅的看著我,並且用魔杖指著剛剛我不小心戳到自己的小傷口,他口中喃喃念了一個治癒效果的咒語將我的小傷口給治好了。

「謝謝教授。」尷尬的笑了一下。

他用高聳的鷹勾鼻子哼了一口氣,附帶一個嘲弄的笑容,轉身走向其他桌查看別人的魔藥進度。

馬份看著石內卜教授離去的背影,靜靜的問:「你們最近有沒有看到那個白癡海格?」

告訴自己專心調配魔藥,裝聾作啞。

「不關你的事。」衛斯理衝動的說,希望他不會做出讓他自己後悔的事。

「我想他再也不能在這教書了,」馬份用哀傷的語氣說著:「因為我父親知道我受傷之後他很不高興──。」這個我看到了,昨天他的父親有來學校。

「閉嘴,馬份,你再說一句我就真的打傷你的手。」

「已經向學校報告了,還有魔法部,你知道我父親很有影響力的,這麼嚴重的傷──」他跨張的嘆了口氣,一臉傷心的看著自己的手:「誰知道我的手是否永遠都這樣……。」

「那你為什麼要說出來?」波特氣的將手上的毛毛蟲弄死,他的手在顫抖,小刀的右側壓扁了毛毛蟲,汁液噴向站在對面的我。翻了個白眼,默默的用乾淨的毛巾擦長袍,試圖把汁液吸起來。「而且你還要讓海格被解雇。」

「嗯,」馬份壓低聲音:「部分是因為你,波特。當然還有其他的目的,衛斯理幫我把毛毛蟲切開。」

話題不再繼續下去,因為隔壁桌的隆巴頓(他的魔藥是橙色的,而標準的魔藥顏色是明亮的綠色)狠狠被石內卜教授羞辱了一番,這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那聰明的女孩打算要幫助隆巴頓,可是很明顯的石內卜教授非常不欣賞這行為,因為他惡意的羞辱了格蘭傑。

這時一個叫做西莫‧斐尼干的男孩過來向波特借銅秤子。一併帶來了一個消息:「嘿,哈利!天狼星‧布萊克今天早上《預言家日報》有人聲稱他見到他了。」

「在哪裡?」波特和衛斯理急急忙忙的問。

這時我剩最後一個步驟時,馬份抬頭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頂了頂我:「欸、佛洛斯登,快來幫我攪拌。」

就差那麼一點,我想丟個惡咒好讓他剛剛講的話成真;他現在正在抬頭仔細的聽別人的對話內容。

「就離這裡不遠,是一個麻瓜看到他的,她以為只是普通的通緝罪犯,所以她打麻瓜的報案電話熱線,等到魔法部的人到時他已經走了。」斐尼干的語氣中帶點興奮。

「離這不遠阿──」衛斯理若有所思的和波特對看了一眼,轉過頭看到在我旁邊的馬份正在聽他們的對話:「怎麼?馬份你還有什麼東西要去皮的嗎?」

我抬頭看了一眼馬份,他的眼神閃著惡毒的精光,就像一條蛇一樣緊緊盯著波特。他將身子向前傾問道:「哦?波特,你打算單槍匹馬去捉拿天狼星‧布萊克嗎?」

「是阿。」波特不客氣的回道。

馬份薄唇緊緊的抿起,卑鄙的笑了一下:「當然,如果是我,我也會去找他,才不會像個乖孩子一樣乖乖待在學校。」
噢,又開始了。我低下頭繼續幫馬份做完他的那份魔藥。

「馬份,你在說什麼?」衛斯理生氣的說道。

「波特,你不知道嗎?」語氣飽含嘲弄。
馬份輕蔑的低沉笑了起來。

「波特,也許你要把頭留給催狂魔,但是如果是我,我會反過來,去找他報仇。

「你在說什麼鬼?」波特的語氣聽起來很不善。

終於把馬份的那一份做好了,我轉回去自己的那一份,希望最後一滴水蛭汁加的不會太慢。滴進去之後魔藥的反應顏色是暗沉的綠色,而非期待中的明亮綠色。這讓我非常的沮喪,試著多攪拌幾次情況會不會好一點,不過看來我錯了。

此時石內卜教授要大家停下,說:「你們都加好成分在裡面了吧,這個魔藥要稍微煨一下才能使用。現在,收拾收拾,然後過來測試隆巴頓的魔藥。」

克拉和高爾大笑了一下,他們正看著隆巴頓在拼命的攪拌魔藥,格蘭傑在一旁小聲的提醒他。

馬份瞧了我一眼,我便認命的將他與我的材料都收拾整齊之後才去洗手。

快要下課了,石內卜教授走近隆巴頓。

「大家快過來,我們來試試隆巴頓的魔藥,」同學們便向那張桌子靠近。「如果他的還童水成功的話,他的癩蛤蟆會返老還童成一隻小蝌蚪……如果失敗的話,我敢肯定他的癩蝦蟆會被毒死。」

葛萊芬多的同學們都緊張的看著石內卜教授的動作,而史萊哲林的同學們卻滿臉興味的看著,好像在期待那個魔藥有特殊效果一樣。石內卜教授一手掐住癩蝦蟆,一手舀了一小匙隆巴頓的魔藥灌入癩蛤蟆口中。

癩蛤蟆吞下去了,大家屏息以待。然後砰的一聲,癩蛤蟆在石內卜教授手中變成一隻小蝌蚪。

葛萊芬多的同學爆出歡呼聲並且猛力的鼓掌。石內卜教授看起來一臉失望的樣子,他從長袍裡拿出魔藥滴幾滴在小蝌蚪身上,砰的一聲,又從蝌蚪變回癩蝦蟆了。

「葛萊芬多扣五分,」笑容和歡呼聲立即停止「我說過,格蘭傑小姐……不許幫他的,將你們的魔藥裝進瓶子後交上來,下課!」

將調製好的魔藥裝進水晶瓶裡,到講桌前交給他,正轉身要走時,石內卜教授冷冷的說:「佛洛斯登留下來。」

我張大嘴巴的看著他。

「闔上妳的嘴,我想有些事情我需要提醒妳。」他瞇起眼睛惡狠狠的看著我。

「其他人不要慢吞吞的。」他轉向打算要留下偷聽的馬份那一群人,冷冷的催促他們收拾東西。

所有人終於走了,我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石內卜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提醒過妳不要招惹他的吧。」隱隱約約感覺到怒火。

「是……可是那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我今天早上頭痛想要去跟龐芮夫人要點魔藥才撞上他的。」而且力道沒有很大,真的。

「頭痛?」看來他被另一個關鍵字所吸引,並且一臉緊張的看著我。

「嗯,也許是昨天夜裡我忘記將頭髮弄乾了。」

石內卜教授賞了我一個白眼說道:「妳什麼時候才可以不那麼笨手笨腳?」

「呃……看來是很難。」

他舉起手按摩自己的太陽穴說道:「好了,妳走吧,快去吃午餐。」在我轉身要走時,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我想妳剛剛和他們同一桌也有聽到一些事情,我警告妳,要是妳跟那群惹禍精有所牽扯,妳的聖誕假期就得一個人待在家裡。」他知道我不喜歡一個人待在家裡,甚至有些害怕面對空蕩蕩的房子,所以我知道這是一個很嚴重的警告。


「是。」


CH8.完

桂 @kat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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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我發現我總是慢人家一步,就像現在一樣。一團一團的小團體已經各自瓜分好學院長桌,我只能挑了一個離馬份他們最遠的位置坐下,夾在兩個小團體中間。
當我坐下時才發現隔壁坐的是雷斯‧瓊恩。

「嗨,妳好。」他見到我立刻給了我一個燦爛的笑容。

「嗯,你好。」

「你可以試試新的菜色,橙汁肉排。」他邊說邊推了一盤散發著香甜味道的肉排給我。

點點頭,我將其中一片夾進我盤子裡後便直接用叉子插起送到我嘴裡。吃下去之後我才想到這是一個不太禮貌的行為,我應該將肉排用刀子切了小塊一點後再送入口裡。
「在我面前不用拘謹。」他像似看透了我一般溫柔的笑道,拿起餐巾擦掉我嘴角的醬汁。

我驚訝的向後退,說道:「抱歉,我不習慣。」

他只是笑了笑說聲沒關係。

接下來我發現他似乎是打算把我撐死,因為他不斷的替我夾了食物進我的盤子,一直將我空的杯子加滿南瓜汁。

「先生,請你停止。」再他夾第五個雞肉餡餅時我制止了他。

「我想你應該也餓了。」說完我抽走他手上得夾子,將那塊雞肉餡餅轉夾到他的盤裡。

「我的胃我自己會負責。」

他先是一愣之後發出笑聲說:「哈哈,妳說的話真的很有趣。」

我滿臉尷尬的看著捧腹大笑的他,其實笑得有點虛假,他並不知道,而且已經有好幾個史來哲林在注意我們這邊了。

「可以停止了嗎?」無奈的說道。

他依然在笑我,忍無可忍之後湊到他身邊我低聲的講:「不管你在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我只希望低調的過完學校生活。」

他卻順勢抓住我的手臂將我帶離大廳,來往的行人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們。因為他拉著我的力道時在太大了,我無法掙脫,只能跌跌撞撞的跟著他。我被帶到一樓某個走廊的盡頭,他在一個轉角處將我按在牆角,嚴肅的對我說道:「如果你希望低調就不要接近妙麗‧格蘭傑他們,他們不會乖乖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我要跟誰做朋友不關你的事。」

「親愛的凱倫,這個世界比你想像的還要複雜喔。」他虛假的笑了一下。

「是阿,看到你就知道一點也不簡單。」仰頭看他,用力的瞪著。

他的笑容更深了,我們無聲得對看了許久,他歪著嘴笑痞痞的笑了,嘶啞的說道:「我知道我母親為什麼會失控了,因為妳的眼神真的很令人著迷。」

「東方的小可愛……」

說話的樣子和某個女人重疊了,瞪大眼睛看他,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發不出聲音。

「你、你是誰……」見他低頭要湊過來,我緊張得心臟狂跳。忽然有腳步聲漸進,見到他躊躇了一下,我立刻往下縮、右手一個拐子讓他退向一邊之後離開了那個地方。

擔心他會追上來我不斷的回頭看,卻沒注意到前面有人。我撞進了一個充滿冷冽香氣裡,那股香氣使我鎮定下來,下一秒我被他推開、跌坐在地上。

「該死的小豬,不要弄髒我,誰知道你剛剛去哪裡玩泥巴了。」他邊說邊拍拍自己身上,彷彿我剛剛真的去滾了一趟泥巴。

正打算回話,這時我注意到他包著三角巾固定的右手在抽動,而且眼角有點淚光和拼命在忍耐的神情。

「抱歉,我是不是又撞到你受傷的手了?」這次真的狠狠撞到了。意識到這點後我立即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塵查看他受傷的手。

「別碰!我不需要骯髒的小豬關心我,移開妳的豬蹄」他用左手揮開我。「誰知道妳會不會讓它更嚴重。」他一臉防備的看著我。

「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皺起眉頭,我的語氣由關心轉為客氣。看到不遠處他的兩個小跟班和帕金森正向這裡走來,現在時間接近下午第一堂上課時間,人越來越多了。


我低聲的說道:「我是真心感到抱歉的,我先去上黑魔術防禦術了。」幸好我沒忘記我的書包,低著頭我快步的走向教室。


第一堂黑魔術防禦課我上的非常的不專心,甚至連換教室時也是等大家都走光後才意識到要換教室,急急忙忙的跟上隊伍,到了一個走廊的盡頭,進到了教研室裡面。那是一個狹長的房間,兩旁邊挑高的牆壁上開了一整排的窗子,到處擺放著一些雜物,盡頭的椅子上坐著石內卜教授;他身後的衣櫥正在不安的晃動。

他說了一些話,但是我沒將它聽進去,就連石內卜教授臨走前給我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我也只是一片茫然的看著他。正式上課後我心不在焉的聽著路平教授說話,心想著雷斯‧瓊恩說過的話。母親是什麼意思,我不記得懷特太太是魔法界的人阿……懷特,那是她的夫姓沒錯,所以雷斯‧瓊恩又是誰呢?現在想起我還真不知道懷特太太本來姓的是什麼。

那個是我不願回想起的記憶,從小到大疼愛妳的人竟然……

──一想到她是否曾經對媽媽做出像對我做出一樣的事我就感到噁心。

「下一位!佛洛斯登。」

「蛤?」我被身後的同學推了上去,我才回過神想起我現在正在上課,這堂課上的是幻形怪。

我一踏上臺階,那只剛剛被變成大玩偶的幻形怪立刻改變自己的樣貌。

變出了一個將鬈髮盤成優雅的髻的婦人,她身上穿著素雅的灰藍色連身裙,腰間用褐色皮帶束起,腳上踩著方頭高跟鞋。跟那天的穿著一樣…
她的眼神迷濛,向我走來:「噢,小乖乖,妳在這阿……」

在她臉碰上我的臉頰的那一剎那,我高舉魔杖喊道:「叱叱‧荒唐!」

手中的魔杖射出了銀色的光,她後退了幾步馬上又改變了一個形象。是母親離開我那天的樣子,穿著一襲白色長裙,肩上披著藕色的針織外套。她的身形消瘦,步履蹣跚……
「叱、叱…」咬著牙,梗在心底的悲傷讓我透不過氣。

路平教授將我拉開,直接說道:「下一個。」

我還在大力喘氣著,就是有股情感無法抒發開來。

「對不起,教授,……現在請讓我靜一靜。」感覺到有人在偷偷的譏笑,使得我努力忍耐著淚水。

「如果妳需要說話的對象,而妳也覺得我可以勝任的話我很樂意。」他拍拍我肩膀後,溫和的笑了。眼前這個笑得有點憨厚的教授讓我感到安心,如果我有父親的話,我希望是這樣子的人。

「謝謝您。」不自覺也跟著笑了,連我自己也很訝異,我的情緒恢復得很快。

在輪過隆巴頓後,下一個是波特,路平教授似乎有些緊張的在注意幻形怪的狀況。他在幻形怪變化外型時,一個箭步擋住了波特,幻形怪立即變成一個銀色的圓球,在路平教授使出魔咒後幻形怪立即變成洩了氣的氣球,繞了一圈教室飛回他原本居住的衣櫃裡面。

「很好!給所有處理過幻形怪的同學加五分,奈威加十分──因為他處理過兩次,還有妙麗和哈利各加十分。」他開心的說道。全班同學鼓起了熱烈掌聲,只有史萊哲林的同學簡單的拍一下應付了事。

「但我什麼都沒做。」波特一臉不解的問他。

「你和妙麗在開始上課時正確的回答我問題,哈利。」他避重就輕的說,「很好,同學們,這堂課上得很好。功課是研讀關於幻形怪的章節,要做個總結給我──星期一交上來,下課。」

同學們邊高興的聊天邊離開教室,我則是避開任何想要關心或詢問我的眼神快步離開。

那天晚上我沒有去餐廳吃晚餐,直接回到寢室讀完鄧不利多教授寫給我的信並且決定明天早上再回他信。

我不打算把課堂上發生的事情告訴鄧不利多教授,而我相信路平教授不會特意和鄧不利多教授聊到我;至於石內卜教授,我想他即使知道也不會主動問我。麻煩的就是和我一起上課的同學們了,說真的,霍格華茲傳八卦的速度實在是快得驚人。


事情比我想像的還要不嚴重,因為被傳開的是石內卜教授的事情。隆巴頓讓幻形怪變成石內卜教授,又讓他穿上奶奶穿的衣服這件事被傳開了。這讓石內卜教授非常的憤怒,因為他在課堂上更加的欺負隆巴頓了,而每當提到路平教授的名子,石內卜教授眼中總是閃著危險的精光。

我注意到路平教授原本就不怎麼完整的袍子上又有補丁了,馬份甚至在路平教授經過時故意的大聲說:「他穿得像我們家的家庭小精靈一樣。」我姑且不知道家庭小精靈是什麼,但是我知道這是貶低人的話──從馬份口中,除非他說話的對象是可以被拍馬屁的對象,不然你永遠別想聽到好話。

在他手傷好了之後,我有時會偷偷的伸出一隻腳絆倒他。

幸運的是,憑著母親教我的一些腳步,使他從沒發現是我幹的。
──她要是知道我拿她教我的東西來欺負人,她一定會從墓地裡跳出來狠狠的架住我,用藤條打我的屁股。



CH9.完

桂 @kat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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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後來我發現馬份除了石內卜教授之外,還有另一個人不敢得罪,那就是葛來分多學院的學院導師──麥‧米奈娃教授。

在上變形學時,不管是哪個學院的學生,對於麥教授都抱持謹慎的態度。課堂上我們與雷文克勞一起上課,他們真的很聰明;總是能將麥教授下的指令又快又好的做好,並且將自己手上的動物雕像變成真正的活體動物。

「看來雷文克勞的同學們都將自己前面的雕像變成動物了,雷文克勞加十分。」課堂上響起一片掌聲。

掌聲結束之後,麥教授環視教室,發現坐在她前面的一個小女孩還沒有變成功。

「佛洛斯登小姐,妳遇到了什麼難題嗎?」她關切的問。

「沒有。」我搖搖頭。她給我了一個做給我看得眼神。

我上下揮了三次魔杖,在第四次向下壓時:「變吧變吧。」

噗疵!我眼前的雪貂雕像變成一隻有著毛茸茸身體像馬卻有著長脖子,牠正撕下我的課本的一角咀嚼著,咀嚼的樣子像駱駝的動物。

麥教授瞪大眼睛、不確定的說道:「恩…並不能說完全不合格,畢竟你還是將它變成了活體動物──」看著那隻小羊駝在桌上慵懶渡步的樣子。「──但這是什麼動物?」話一問完所有人都拉長脖子想要看個清楚我到底變了什麼東西出來。

「唔,教授,這是羊駝。」效力並不長,當羊駝走向桌緣時又變回雪貂雕像了。

教室裡的學生哄堂大笑,縮了縮身體,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讓我將自己埋起來。

「安靜!」

回復寧靜。

「事實上,我的魔咒效力不長。」尷尬的說著,我看到麥教授抿起嘴巴,跟嚴肅的看著我。「這很明顯,也許妳該加倍練習。」說完她轉身回到講台上。

身後有許多人在竊笑。

「好了。這堂課到此為止,所有人收拾東西準備下一堂課。今天沒有變成功的人需要寫一份報告交上來,下次上課時我要看到你們已經可以好好的掌握這個咒語了。」
就在我起身要走出教室時,麥教授攔下了我。馬份一群人看到後給了我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竊竊私語了一番隨即捧腹大笑。

唉,小孩子。

等到所有學生出了教室之後麥教授說道:「來,凱倫,閉上眼睛。」

我乖乖照著麥教授的話做,有些緊張,我的手指都糾纏在一起了。

感覺到魔力的熱流從我頭上滴下,籠罩住全身。唯一沒有感覺的是左邊的肩膀附近,那就像麥教授的魔力無法靠近那裏一樣,我的身體在抗拒著。

收回魔杖,感覺到熱流被抽走,麥教授的臉色更加凝重了。

「也許我們該找時間檢查一下。」可能是為了安慰我吧,麥教授給了我一個笑容。「現在妳先去準備下一堂課吧。」她拍拍我的頭,像在看著誰一樣看著我。我也對她笑了一下之後拿起書包轉身要走時,下意識的問道:「教授,請問之前有個叫克莉絲多的學生嗎?」

她正好轉回去整理桌上的物品,回頭:「嗯?」

「嗯、不,沒事。」扯了一個笑容之後便離開教室。「麥教授再見,今天的課程謝謝您。」

「嗯,再會。希望妳下次能做更好。」

麥教授的眼底閃過一絲哀傷,使得我不敢再問。

「是。」退出教室。


變形學之後是我選修的古代神祕文字研究…

踏進古代神秘文字研究,我發現選修這堂的學生大多是雷文克勞的學生,只有幾個葛萊分多和赫夫帕夫跟史來哲林的學生。晚來的我已經沒有兩個位置都是空的空位可以選了,這讓我猶豫了一下要坐在哪個位置。

忽然有個人影吸引了我的視線,是格蘭傑。她正好回過頭對上我的視線。

「過來坐這。」她開心的對我招招手,並且把成堆的書從她身邊的空位挪開。

盛情難卻,只好坐下了。就著一群人好奇的眼光看著我,我走到她身邊的空位坐下。等我一坐下她立刻向連環砲似的用許多問題砲轟我:「妳那天還好吧?傷的怎麼樣?妳怎麼也選擇了這堂課?」我還來不及反應,格蘭傑就繼續說下去:「啊!我知道妳是因為他們的關係沒辦法跟我說話。不過不必擔心,這堂課的史萊哲林不是馬份那群人的。」最後那一句話她非常小聲的說道。

「呃……妳好,格蘭傑。」只好先打招呼。

她一臉古怪的看著我,我只好無奈的說:「老實說妳說話速度太快,我沒辦法反應過來。」

「噢噢,抱歉,我有點緊張。」

這次換我一臉古怪的看著她。

「因為妳長得很像我家附近的某個東方男孩子。」她尷尬的說著,粉嫩的臉頰上多了兩片紅暈。

「呃,咳,窩是女繩。」我緊張到有些語無倫次。

「噢,我當然知道,只是霍格華茲裡面很少有妳那麼中性的女生不是嗎?」她翻了翻白眼,然後笑道。「而且妳還穿著制服褲子。」這是我向石內卜教授央求來的,他答應的原因或許是不想看一個女學生穿著裙子爬上爬下、粗魯的樣子吧。

──說得好像我是稀有物種一樣,不過並沒有錯,霍格華茲裡面像是被詛咒,呃,不是,像是被下咒一樣(好像也不對),這裡面的學生或是老師少有那種……嗯……脫離男女性別刻板印象的人在。

「我懂妳的意思。」

「還有妳竟然可以用插班的方式進來,我想妳應該很厲害吧?」用一種仰慕的神情說道。「我的意思是,妳先前都沒有接觸過魔法……我相信妳是有極高的天份吧。」
我搖搖頭,一臉感嘆的說道:「噢、並沒有這件事,事實上,我意外的笨手笨腳。當然,一、二年級那些咒語和基礎知識我可以掌握了大部分,不然我也沒有這個膽量敢來念霍格華茲。」第一個把我踢出去的一定是我的學院導師。

我們的話題中止在古代神秘文字研究的教授進來的腳步聲,這讓我們兩個快速轉回正面端正坐好。

教導我們古代神秘文字的教授是芭絲茜達‧芭布玲教授。

第一堂課我們是看幻燈片,照片裡面那些出土的陶器與陶罐上都有奇妙的文字,是不屬於麻瓜世界的任何一種文字。

「我想大家都看到了,其實巫術很早就存在了,但是為了自保,我們的祖先們用了許多方式將它們用特別的文字保存下來……

它們多被刻在器皿上或是一些裝飾的東西上面,普通人看到只會認為是美麗的雕紋或是什麼,唯有有魔法天賦的人才會看得懂它們其實是一些字母或是符號。

我們這堂課要學的就是,如何解讀這些符號,還有那些字母所拼起來的意義。」

「不過今天這堂課就先讓大家欣賞一下上古時代所遺留下來的陶器吧。」

接著幻燈片就以緩慢的速度慢慢的更換,教授挑了一些讓我們驚豔的陶器解釋,一邊說著來源還有上面圖案代表的意義等等,其實也有些在幫我們補足小知識的味道。
在教授說了聲下課後,許多人伸了伸懶腰─因為大家都挑了舒服的姿勢趴在桌上看─拿起書包向教授問好後離開。

「我有事想問問教授。」格蘭傑似乎還有急事便向我點點頭後跟我分開。

「教授……不好意思,我有一段文字想問您,可以嗎?」

她一臉和藹的說道:「可以阿,孩子。」

我小心的遞上前幾天抄的羊皮紙。

她看了一眼羊皮紙之後說道:「嗯……這種文字我好像在哪兒看過,我現在沒辦法馬上的準確回答妳,不過內容大約是祝福的話語。其實現在最多古文字的地方是從埃及和中東一帶出土的,那邊有著古老的文明。」她像似想到了什麼一樣:「不過我覺得這段文字比較靠近東方那一帶,或許這次寒假過完後我可以回答妳更多,因為我打算去一趟東方觀察他們的文字。」

「真的嗎?謝謝教授。」我高興的向她道謝。

「好了,快去吃晚餐吧。我要收拾一下這裡了。」她和藹的笑了一下,將我送至門口後才轉身收拾教材。


雖然對水晶鏡子的來歷很有興趣,不過接下來隨著十月的逼近使我沒有餘力去關心它。

麥教授令人在意的態度在那之後就沒有出現過了,而且也許真的只是我還不熟練,接下來的課程內容我都可以勉強跟上進度。

這兩件事也就默默的被我淡忘了........


CH10.完

桂 @kat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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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呼...終於(抹汗)
貼到第十章啦....
看起好像不合大家的胃口(抹臉)
是女主角的問題嗎(被凱倫瞪)

因為很喜歡跩哥,所以就打了這麼一篇跩自。
如果排版上面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也歡迎各位跟我說喔....
這樣我才能修改一下,適合各位閱讀的方式。
🙂

桂 @kat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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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十月份第二個星期四就快到了,這讓我有點著急。開始加緊腳步練習我一二年級該擁有的基本知識與魔咒,然而我越是緊張,成功的機率越低,這讓我既沮喪又擔心。

不過至少有些事情還是讓我頗開心的。自從雷斯‧瓊恩在我面前失控過後,他出現在我面的頻率變低了,甚至有些刻意迴避我,不過他對我還是抱持著友善的態度。

連同跩哥‧馬份在他發現只要在我面前辱罵別人,他就一定會跌倒或是撞上某樣東西(其中包括石內卜教授和麥教授)後,他便不常找我麻煩。畢竟他找不到任何我對他施暴的藉口,而且大家只會相信是馬份欺負我這個史萊哲林唯一的非純種巫師,我這個非純種巫師沒有那個膽敢欺負馬份家的少爺。或許他覺得被我耍得團團轉也是一種恥辱吧,所以至今我偶爾還是在我能力所及之內,偷偷的戳他一下。我發誓真的只有偷偷的戳一下。

和妙麗‧格蘭傑的友情也在我們一同埋首圖書館時逐漸增加,但是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正式的和哈利‧波特跟榮恩‧衛斯理說過話。也很明智的避開與他們討論任何有關天狼星‧布萊克的事情。

一方面是鄧不利多教授說要聖誕節假期時讓我留在學校和大家一起吃聖誕晚餐,一方面是真的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裡。

路平教授有事沒事也會關心我一下,或許他對我的身世有點同情,不過我不確定他聽來的版本是否正確。──我的母親是因為『那個人』的迫害而帶著我逃離出生地之後死的。然後我的父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麻瓜,他拋下了我的母親……等等灑狗血的劇情。

如果是顛倒過來我還信,太多的不合理了。

我母親跟父親,永遠只會是普通的麻瓜而已。

好吧,其實我的母親不太普通,就我所知,她會所謂的中國傳統武術,還有一些基本的東方式的算命學。

和鄧不利多教授的通信因為課業的加重逐漸減少了,我們曾經見過一兩次面,但是他只是偷偷的對我眨眼而已。
然後,對這個魔法世界在這一個多月的學校生活我增加了許多的認知。


第一, 他們最懼怕的就是一個黑巫師,佛地魔,別稱:『那個人』、『黑魔王』

第二, 哈利‧波特是唯一從佛地魔手下死裡逃生的男孩。(看著他一臉傻呼呼、再加上剛睡醒的時候頭髮亂翹的樣子,我無法想像他擁有怎樣的力量。) 天狼星‧布萊克是間接害死他父母的人。

第三, 石內卜教授非常的討厭哈利‧波特,並且偏袒馬份。(這在我第三個禮拜才發現)

第四, 馬份之所以討厭哈利‧波特是因為哈利‧波特出盡風頭,然後一年級的時候波特拒絕了馬份的朋友邀請。


第四項是我自己猜測的,情報來源是妙麗。

不過說真的,有時候波特衝動的樣子你真的會想對他使出水水噴,好澆熄他的衝動熱情,以面釀成大禍。尤其他跟馬份吵起來的時候,原本腦袋靈光的波特也會變的和馬份一樣幼稚,真佩服妙麗的睿智及有耐心。

我還發現一件事,霍格華茲裡面唯一沒施下男生禁止進入女生宿舍魔咒的只有史萊哲林,不過也不能進到女生寢室,頂多在門邊,真是萬幸。


沒有改變的事情是,我依然一個人獨佔四人房,頭髮生長的速度一樣快速,左鎖骨邊的胎記維持著某種形狀。



十月的第二個禮拜四很快就到了,我緊張的敲了敲石內卜教授辦公室的門。

等到裡面傳來「進來」的聲音,我才敢推門進去。

「坐。」石內卜教授看起來還在忙著什麼事情,他頭也不抬的只是埋首於桌上的工作。

在他的辦公桌前放了兩個面對面的深綠色大沙發,中間擺著黑檀木小長桌,似乎在地牢裡面溫度比較低,所以石內卜教授替辦公室左手邊的壁爐燃起了小小的火燄。左邊除了壁爐外,隔了約兩米的距離,有個嵌壁式的書櫃,裡面擺滿了許多的書籍,右手邊的櫥櫃裡則是成排的玻璃罐,裡面漂浮著奇異動物的屍體,還有幾個上鎖的櫃子,裡面大概是放一些珍貴的草藥。在右手邊還有一扇門,上面寫著準備室。

「別東張西望的,坐下。」

我趕緊坐下,深怕惹他生氣……也許他已經生氣了。


舒服的坐在沙發上面,開心的發現桌上放了一些我喜歡吃的甜點和熱奶茶;是桂花奶茶。在我猶豫要不要開口問時,石內卜教授的聲音響起:「桌上的東西妳可以吃,我快處理完了。」

「謝謝教授!」裝模作樣完後,我立刻喝了一口桂花奶茶暖胃,並且揀了水果塔放進嘴巴裡。因為太緊張的關係,今天晚上我留在寢室裡面做最後總複習,沒有去吃晚餐。

好甜、好好吃。我笑瞇瞇得又拿了一個小蛋糕吃下去。

等我將桌上甜點吃的差不多時,他也放下手中的文件,繞過辦公桌走來。

「像小螞蟻一樣。」看著桌上被吃得差不多的甜食,他冷冷的替我下了評斷。

吃了甜食的我怎樣都好說話,只是一臉笑瞇瞇的看著他。

他有些嘲笑意味的勾勾嘴角:「好了,我只抽考你幾個魔咒而已,還有該有的知識,」諷刺的說道:「以免妳不小心就丟了小命,或是被踢出學校。」

石內卜教授一連串的考了我幾個咒語,其中包括飄浮咒、開鎖咒、修復咒、水水噴和路摸思(將魔杖前端發出光亮的咒語)。

變形咒方面則是要我把甲蟲變成鈕扣、小老鼠變成高腳杯。

魔藥學方面是安寧劑。

符咒方面除了我讓與毛筆飄到一半不小心送進火堆裡面這個小意外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變形咒也出奇的順利,而且效果比上次多維持了三十分鐘。

他沒有說什麼,只在一張紙上寫了些什麼之後便領我進了準備室。

準備室裡面有更多的藥材,不過是比較常見的,看來是專門準備上課用或是學校需要用到的魔藥的地方。擺設很像魔藥學教室,不過是縮小版的。

他給了我一個開始的眼神。


我便從櫥窗裏面拿出我需要的工具和材料,開始製作安寧劑。當我小心翼翼的調配完安寧劑時,已經過了熄燈時間了。

石內卜教授看了一眼安寧劑,似乎看到他嘴角有些滿意的笑意。

「還可以,不過攪拌的時候速度再快一點的話效果會更好。」我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這是少數他沒有嘲諷過我的語氣。

他給了我一個不以為意的眼神後說道:「把藥劑裝進瓶子裡面,收拾乾淨之後妳就可以回去寢室了。」

我應了一聲之後便拿出準備好的水晶瓶將安寧劑小心的倒進瓶子裡面,蓋上瓶蓋後,我捲起袖子開始清理桌上。

在我檢查準備室完全沒有任何殘渣或是垃圾之後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希望沒有漏掉什麼,我實在很害怕石內卜教授。

走出準備室,見到石內卜教授似乎在打盹。

他連睡夢中眉頭都是緊鎖的,似乎有個不是很好的夢一直糾纏著他。因為他口中喃喃唸著對不起、或是求求您不要殺她……等等的夢囈。

「莉莉……對不起......」是個常見的女人名子,好像有點耳熟,在心裡的某處抽動了一下。

想到這樣偷聽人家講話應該不是個好行為,而我又不想叫醒他,只好輕手輕腳的離開石內卜教授的辦公室。

「對不起…對不起…水晶......」沒有聽清楚他低喃些什麼,最後的話語被木門給消去。


CH11.完

桂 @kat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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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從那之後的某日早餐,我被要求去參加學院代表隊的魁地奇訓練。

我還真忘了這件事,因為石內卜教授和胡奇夫人沒再向我提起這件事了。當馬科‧福林,史萊哲林學院代表隊的隊長跑來和我說時,我跟他的表情是一樣的不解。
然後我在稍後收到檸檬帶來的信裡找到了答案。

鄧不利多教授看來是非常希望我既低調又要享受到校園生活,所以他不知道從哪裡輾轉得知我的掃帚飛行得還不錯,便要石內卜教授讓我和學院代表隊一起練習飛行。連掃帚都準備好了,是光輪兩千零一。

跟著他到魁地奇球場,馬份手上還掛著繃帶,現在正瞇起他的灰藍眼睛打量著我,在他身邊的潘西‧帕金森像沒有骨頭一樣緊靠著馬份的左半邊不放。

「骯髒的小豬怎麼會在這?這裡又不是給她玩泥巴的地方。」馬份眼裡盯著我,嘴上卻問帶我過來的馬科‧福林。

有點生氣的咬住下唇,太久沒聽到他的冷嘲熱諷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是胡奇夫人向石內卜教授推薦的。」馬科‧福林說。

「那倒要看她有什麼,」馬份輕蔑的扯了一個笑容。「除了玩泥巴和吃之外還會什麼本事。」

潘西‧帕金森和他身後站的克拉和高爾吃吃的竊笑,嘲弄的看著我。

「總比只會叫爸爸的人好。」說完我便摀住自己的嘴,在心底暗罵自己:噢,該死,我竟然沒有管好我的嘴。

史來哲林的隊員們似乎沒有要勸架的意思,反而在旁邊起鬨:「唷,麻種,膽子不小喔。」

「小心妳的嘴巴,麻種。」帕金森抽出魔杖指著我。

「下賤的麻種,妳那個麻瓜母親沒教你要小心妳那張嘴嗎?」他鄙夷的瞇起眼,左手擋下帕金森的魔杖說:「果然是愚蠢麻瓜養大的,沒教養。」

這話狠狠的戳到我的痛處了。

我氣得拿著掃帚的手都開始顫抖,深吸了一口氣將原本左手的掃帚換至右手。

「我到要看看會用麻種這種詞罵人的人是有多高尚,自以為高貴的純種巫師,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挑了挑左眉,故意用挑釁的眼神看馬份,跨上掃帚刻意用緩慢的速度升空。馬份收起笑容,噘起嘴巴解開固定傷手用的三角巾,搶了身邊的一個隊員的掃帚之後快速的竄升到我對面。

「跩哥,給那個混帳麻種好看!」帕金森在地面上叫囂。

上面的風比起平地還要大許多,從背後吹來的風將頭髮不斷的打到我臉上,使我不得不瞇起眼睛看著他,同時我也發現馬份原本梳得整齊的頭髮已經被吹亂了,露出他光潔的額頭。

「打什麼位置?」我大聲的問著,風幾乎要掩蓋過我的聲音。

「搜捕手。」的確是像他打的位置。

「唷,不愧是愛出風頭的馬份大少爺,想當決定勝負的關鍵阿。」學他用輕蔑的笑容說話。

「放出金探子!」他向地面上的史萊哲林隊員吼叫著。在這個位置看人只看得到一點一點的黑影,不久,一顆閃著金色光芒的小亮點立刻吸引了我跟馬份得注意力。

「比誰先抓到它。」馬份拋下這句話後立刻追向那像脫韁了的野馬一樣的金探子。

「嘖。」暗罵了一聲,我也開始尋找金色小東西的身影。

因為風太大的關係,沒辦法任意的滿場飛行尋找,我只能努力維持在上空扭頭四處尋找,忽然!一個來自觀看台的反光吸引了我的注意。

見它在某個觀看台的方向,我加足力道的飛向那裡,凜冽的風在我耳邊呼嘯。在我要追上金探子的那一剎那,左側遭受到撞擊,一個不穩我向右側傾斜並且側翻了好幾圈。幸好我還能控制住掃帚的平衡,不至於跌下去,只是尚未消化完的早餐在胃裡翻攪的感覺很不好受。我乾嘔了幾下,在我耳邊響起的風聲裡夾雜著馬份譏笑的聲音。

向左手邊一瞥,是馬份。

忍住用腳踢他的衝動,我向上拉抬掃帚,他卻像清不掉的橡皮糖一樣緊跟著我。

這時金探子改往觀看台左下邊逃竄,馬份也注意到了,可我卻早他一步改變方向並且加速。金探子繞著較低的球場繞圈飛竄,因為這邊沒有較強的單一風向,使我可以提升較多的速度,很快的金探子近在咫呎了,就在我伸出右手正要抓取時,「咻─」的一聲,一個兇狠的鐵球掠過我頭上,下一秒又有第二顆鐵球朝我這飛來,目標是我伸出的右手,快速的收回手,博格從我面前擦過,帶起的氣流使我與掃帚在空中側翻了一圈。

回到原來的姿勢後,看向博格飛來的方向,學院代表隊的波爾正對著我邪惡的笑了。

「怎麼會……」我吃驚的發現學院代表隊的打擊手竟然都騎在掃帚上面,手上拿著球棒。

「實際比賽的還有其他球員啊,小蠢豬。」聲音從上方傳來,他正安穩得飛在我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狡猾的禿頭。」我生氣的口不擇言。

「妳、妳、妳這骯髒的小麻種。」被我激怒的馬份正以極快的速度像我俯衝過來,正當我以為她要飛過來撞我時,我發現他眼中看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左邊不遠處的金探子;它正在挑釁似的原地左右飛動。

馬份快速的從我面前掠過,當下我將掃帚往左調,硬是要和馬份擠在同一個飛行軌道上。他用了一個拐子頂我,我不甘示弱的硬是將掃帚往右靠。

在我們將金探子逼到其中一個觀看台時,它卻靈活的向上飛竄。我和馬份也同時將掃帚向上拉,但不同的是我稍微避開了觀看台。

一個博格鐵球打向這裡,我巧妙的閃過,博格直直被打進木造架構裡面,然而固定在上面的布幔因為失去固定點而飛揚。

「啊!」地面上傳來潘西‧帕金森的慘叫聲。我回過頭,就那麼的剛好,被風捲起的布幔將馬份的掃帚打歪,連帶著將他打向觀看台的木架構。我趕緊飛離觀看台遠離巨大的氣流,在狂風之中我看到他騎著掃帚從觀看台裡竄出來停在我面前。

史萊哲林的學生爆出一陣歡呼。

他喘著氣,臉上蒙上一層灰塵,臉頰上有道傷痕正滲著血,他隨手一抹臉上的血跡,吃痛的悶哼了一聲。

轟隆轟隆,雷聲作響。天色灰暗了下來,開始下起大雨,豆大般的雨點打在我的臉上,眼睛更是刺痛的睜不大開來。

「跩哥,你的上面。」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聲。

我和他一起往上看,金探子就停留在球場上空的中央;離我們不遠之處,我跟馬份互看了一眼之後便同時加速衝向它。

雨加上了風速的關係變的像是冰粒一樣打在臉上,強大的風壓阻擋了我和馬份的速度,我們兩個同時伸長手臂……

然後,是一道刺眼的光。




「啊────!!」


桂 @kat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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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了意識,我沒有馬上睜開眼睛,帕金森的尖叫聲仿佛還在耳邊轟隆隆的作響,全身感受到椎心刺骨般的疼痛。

大雨還在下著,滴滴答答的雨聲裡面隱隱約約有些吵鬧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史萊哲林的球員們的交談聲,還有潘西‧帕金森抽啜的嗚嗚哭聲。

「全都出去,你們會吵到病患休息。」龐芮夫人嚴厲的說著。

開始有腳步聲響起,漸小,然後消失。

腦子有點亂哄哄的,試著整理發生的事情,卻只想起片段。

因為身體上的優勢,手長腳長的馬份比我更早抓到金探子。然後是一道閃光,接下來馬份便從掃帚上摔了下去,我竟然想都沒想的向下俯衝想要拉住他。

後來的事情我就記不清楚了。


將頭用最大的限度轉頭,往左看,看著躺在隔壁床的馬份,他的右手正用鐵架支撐著。

可憐的右手,這學期不知道還要被包多久。

不過我也不差,我發現全身都不能動了,四肢和脊椎都被木板和石膏固定著,脖子更是被套著護頸。

「噢,親愛的,妳醒啦。」龐芮夫人慈愛的眼神出現在我視線裡面。我想回答她,卻發現我無法發出聲音,而且喉嚨更有火燒般的疼痛。

「啊……」

「可憐的孩子,妳雖然在最後六米時有將掃帚往上抬升,可是還是支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向下摔了,而且妳竟然沒有穿護具!」那也不至於讓我的喉嚨發不出聲音吧。

龐芮夫人像似看穿了我的問題,接下去說道:「妳的掃帚落下時狠狠的打中妳的咽喉,幸好發現妳的時候馬上讓你喝下了醫治喉嚨的魔藥,不然妳可能永遠無法說話了。」

看到某人出現在醫務室門口,我瞬間很慶幸自己發不出聲音,不然我可能會直接害怕的尖叫出來。

石內卜教授正以我看過最恐怖、最有殺氣的氣勢向我們躺的病床走過來,他身後飛揚的黑色斗篷就像死神之翼一樣,就算下一秒他拿出鐮刀來說要取走我的小命我都不會感到訝異。

深邃的黑色眼楮正惡狠狠的盯著我,咬牙切齒的說:「妳的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我告誡過妳的話呢?妳為什麼會跟波特那群人一樣如此的衝動又幼稚。」

我無法回答,只能睜著眼睛懼怕的看著他。

「怎麼不說話?平常不是像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嗎?」他嘲諷的看著我,而我很確定他知道我即使開口也發不出聲音。

「嗯哼,賽佛勒斯,我想你應該先冷靜下來。」龐芮夫人好不容易從被石內卜教授的氣勢震懾之中回過神來,她害怕下一秒石內卜教授就會掐住我脖子,增加她的工作。

「我‧很‧冷‧靜。」

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他,他手中的拳頭一直重複握緊了又放鬆的姿勢。

「噢……」正當他開口要奚落我時,隔壁床的馬份已經醒了,並且痛苦的呻吟著。

感謝馬份,第一次覺得他叫的時機真好。


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馬份那邊,我正落得輕鬆,並且像看戲一樣,看著馬份哭喪著臉對著石內卜教授說他的手臂好痛。

「馬份先生,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石內卜教授好整以暇的看著馬份,雙手十指交握放在身前。

「先生……都是她先的。」他可憐兮兮的看著石內卜教授,而後者竟同意的點點頭。

梅林的髮線,他竟然!!

「原本我們只是在做學院代表隊的練習,可是她卻過來說要和我們一起練習,還囂張的說她可以飛的比我們更好,而且很快就可以抓到金探子。所以我們後來就比賽看誰抓到金探子……。」他無辜的說完話後,趁著石內卜教授回過頭冷冷的看我一眼時,他也給了我一個得意的笑容。

『你這個小混帳,早知道就不拉你,摔死你。』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無聲的用唇語對他說道。他則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

「不過顯然是佛洛斯登在最後的時候拉了你一把,」石內卜教授假裝沒看到我們兩個幼稚的舉動,不冷不熱的問。「這件事要我和你父親說嗎?」

「……我父親很忙碌,我想不必打擾他。」一聽到要向父親報告,馬份的臉色感覺更蒼白了。

納悶著為什麼他不藉著機會向父親打小報告,好讓我被趕出學校,此時龐芮夫人在我口中灌了一大瓶嗆鼻的藥水,喉嚨像被熱水燙過一樣,更難受了。

一瞬間以為是要毒啞我。

「這是醫治妳喉嚨的藥,石內卜教授特地熬夜調製藥水,一大早就拿這個來。」邊說邊覷了一眼背對這裡的黑色背影。

我皺著眉點點頭,努力對龐芮夫人擠出笑容。

「不過副作用是會容易昏睡和發燒,妳就好好的休息吧。」她彎腰替我拉好被子。

乖巧的點頭,魔藥的作用力有點緩慢,閉上眼睛休息,我還是聽的到四周的聲音。


「馬份先生的手傷一兩天就能恢復了,只是輕微的骨頭錯位而已。不過身體要完全恢復還要一個星期。」

「佛洛斯登呢?」

「全身有多處骨折,而且有排斥部份魔藥和治癒魔咒的現象,可能要靠自己的修復能力……」

這是我十二年來第一次後悔自己那麼衝動。

慢慢的我感受到室內的溫度在下降,意識逐漸渙散……


CH12.完

桂 @kat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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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夜晚,窗外的雨聲已經停歇了,霍格華茲的夜晚意外的安靜。

我的意識從來未像現在如此清醒過,睜著眼睛看著醫務室裡醫院廂房的天花板,古老的城堡天花板沒有任何的裝飾。身體的知覺很少,想翻個身才想到自己的四肢被固定著,無法隨自己的意思行動。

轉動唯一能動的頭,醫務室的門在我的右前方中間還隔了好幾張病床;對面的那一排病床都是空的,隔了一個寬闊的走道後就是我躺的一排,這排也只有我和馬份兩個人。每個病床旁都有個小櫃子,用來擺放所需的藥品或是個人物品(馬份的櫃子上擺著滿滿的糖果和禮物),與其說這是醫務室,更像是醫院廂房。

走道的盡頭,從門口一進來的就是龐芮夫人的辦公室;現在門正緊緊關著。

將頭轉向,隔壁床的馬份正熟睡著,均勻的呼吸聲和偶爾的夢囈從隔壁床傳來。也許是太無聊了,我開始觀察他的五官和睡相。他現在腦袋低低的靠向右邊肩膀,削尖的下巴,薄潤的粉嫩嘴唇,高挺的鼻子,原本就覺得很長的睫毛,現在閉上眼睛更顯得他的睫毛纖長,柔軟的白金色髮絲低垂,遮住他光潔的飽滿的額頭。他的皮膚一直太過蒼白甚至有點死白,不過現在因為魔藥的關係使他有點發熱,兩頰浮上兩朵薄薄紅雲。

睡著的樣子像天使,醒來像惡魔,用來形容他是最貼切的形容詞。

忽然我聽到了腳步聲,直覺反應讓我閉上眼睛假裝睡覺,心臟噗通噗通的狂跳。現在應該已經過了熄燈時間,所以不會有學生在外面遊蕩。
……那會是誰呢?

輕巧的開門聲,感覺到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了,他停在我的床邊,坐在病床旁為照顧病人所準備的椅子上。

令人安心的沉穩木頭香味裡帶點甜食味道,是鄧不利多教授。

我開心的睜開眼睛,他正用手撫摸我的臉頰,屬於老人的手有些粗糙,摩擦的有點癢。我無聲了笑了笑。

「親愛的凱倫,妳還好嗎?」他在我耳邊低語,透過半月形鏡片,他眼底下流露出關心。和在公共場合看到他是不一樣的,他現在收起了平常使人敬畏的氣勢,我感受到眼前穿著銀灰色長袍,頭戴著同色系尖帽的老人是用祖父的姿態來看我的。

我點點頭,甚至有點想哭。這是來到學校後他第一次對我說話。用通信的方式還是比不上面對面的談話。

這時,馬份翻了一個身,我緊張的看向他,深怕他會突然醒過來。

「沒關係的,馬份先生現在正睡得香甜,這點聲音吵不醒他的。」鄧不利多教授對我眨了眨眼。

『您怎麼來了?』我張開嘴巴用唇語的方式慢慢說。

「賽佛勒斯和我說妳傷得很嚴重,我很擔心妳,」他低聲的說道「不過,龐芮夫人會治好妳的,情況沒有嚴重到要去聖蒙果醫院。」

我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他笑道:「聖蒙果醫院是魔法世界裡的醫院。」

「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只是無聲的說道:『感覺身體都麻痺了,我沒辦法動。』

「一切會好轉的,也許後天就可以拆開固定的支架了,她們要確保妳的骨頭接回去的時候不會有意外,」他輕輕的用手指梳理我的頭髮,將落在我額前的頭髮撥開。「最近天氣會開始變冷,妳要記得多加幾件衣服保暖,現在已經沒辦法像妳母親那樣冬天就帶著你回去過冬……」

我和鄧不利多教授提過只要一到冬天,母親便會帶我回家鄉過冬,英國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母親沒辦法適應,尤其生下我之後體能大不如前。

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容,現在發不出聲音有些不方便。

「好了,快睡吧。」他瞇著眼睛對我笑道,左手輕輕拍著我的被窩,一下接著一下的打著節拍。

感動的點點頭,用唇語說道:『謝謝您,爺爺。』

「乖孩子。」

閉上眼睛,感覺到平穩的節奏,讓我開始想睡覺了。



果如鄧不利多教授所說,第三天固定我身體的支架終於可以卸下了。石內卜教授因為早上有課要上所以不在,妙麗在早上帶了一點早餐甜點給我後也趕去上課了。(馬份一臉看到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看著我和妙麗,妙麗瞪了他一眼之後匆匆的離去。)

醫院廂房裡面只有我和隔壁床的病人跟龐芮夫人,然後隔壁那位先生正好整以暇的看我拆固定的支架,似乎是期待看到我的……某些表情。

因為馬份在龐芮夫人拆他的右手支架時,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怕癢吧,一直亂動,使得鐵製支架不小心戳到了他的腰;然後發出了驚人的嚎叫聲。

「馬份先生,只是輕輕的碰到了你的腰,我敢保證你的腰絕對可以像剛剛那樣扭來扭去,像條鰻魚似的靈活,」龐芮夫人不以為意的說道,似乎很氣馬份不安份的扭來扭去害她失手。「別再揉捏右手了,你的右手只是因為包著太久所以才沒知覺的。」

馬份扁著嘴放下他的左手,忽然將眼神轉向我:「再笑阿,佛洛斯登,妳像個廢人一樣躺在那邊,」邊說他還刻意起身坐在床上「我現在可以自由移動了。」

「我認為你還是需要三角巾,以免你剛接好的肩膀太脆弱又脫臼。」龐芮夫人輕聲的說著,一邊將馬份的右手放在一個摺成三角形的方巾上面,然後拉起三角形的兩對角,繞過馬份的頸子在後面打了紮實的結。「再躺個幾天吧,孩子,確保你沒有任何從高處摔下來的後遺症。」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上的三角巾,似乎在打什麼主意。

「喔。」馬份只是隨口答道, 再三看了自己的右手之後躺回床上。

這意味這我必須和馬份再多相處個幾天,在心中大聲嘆了口氣。



雖然馬份看起來很好奇我拆石膏時的表情,不過遺憾的是,因為我全身都被石膏包裹住,裡面什麼也沒穿,所以龐芮夫人在幫我拆石膏時,她將裝設在病床四週的窗簾拉起,將我完全的遮住。

「好了,妳現在動動看手臂。」龐芮夫人拆除固定在我手上的木板和石膏後,對我說道。

聞言轉動了手腕、隨意動了一下手指,確定沒問題之後龐芮夫人繼續幫我拆除右手石膏,然後我做了同樣的動作。

「看起來情況不錯,」她愉悅且滿意的說道,現在她開始拆我的右腿上的石膏。用一把極其銳利的剪刀剪開我的石膏,這畫面有些很不合理,因為那把剪刀看起來像普通的裁縫用剪刀而已。「嗯,很好,看來大腿骨沒有歪。」

一接觸到冷空氣,我的腿抽動了一下。

「左小腿骨也沒事…」

直到我全身被剝得只剩下一件細肩薄襯衣和內褲後算是大功告成了。

往下看自己好久不見的身體,胸前有些淒涼的一片平坦。

「噢,看來妳的骨頭接的不錯,不過現在還有點脆弱,──」感受到涼意後我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哈啾。」這使我尚未完全好的喉嚨感到一陣疼痛。「噢,會冷嗎?親愛的,妳忍耐一下,待會還要替妳包紮。」說完,她替我蓋上被子後,才掀開布簾走出去。

「佛洛斯登,妳能說話了嗎?」

「不……能……」發出來的聲音像是初學者拉的大提琴一樣,低沉和粗糙的不像人類的聲音。

「噗哈哈哈哈,」從掩蓋著布簾的另一端傳來笑聲。「這、這是人類的聲音嗎?」

──可惡 。

「馬份,不要故意讓她說話,她還不能像普通人一樣說話。」龐芮夫人輕聲斥責馬份。

龐芮夫人掀開布簾,帶來了一桶裡面裝著浸泡在奇妙液體裡的繃帶。也許是看我在注意她手上的桶子,龐芮夫人解釋道:「這個纏在妳身上可以保護妳的骨頭,有石膏的效果但它也沒像石膏那樣堅固,不過比較方便。」

然後龐芮夫人花了兩個多小時才搞定我全身上下的繃帶,並且好心的幫忙我穿上睡衣。

「好了,我晚餐時間會再過來看看妳的情況。」

躺在床上,向她點點頭。



緩慢的將腰轉動,吃力的抬起右臂、伸長,抓住放在床旁邊櫃子上的紫色小藥瓶;是我下午要服用的魔藥。

「妳的動作像個老頭一樣。」馬份在看我伸手拿床頭的固定要服用的魔藥時,對我的動作下了評論。

因為不能說話,我只好轉過頭來對他挑高眉毛後點頭對他笑一下,繼續拿我的藥水。拿到藥水後,艱難的將它打開,一個充滿刺激性的味道鑽進我鼻腔裡面,使得我不得不摀住口鼻,大力打了個噴嚏。

乾瞪著手中的魔藥,我猶豫要不要將它喝下去,轉頭看向隔壁床的馬份,他卻像一臉沒事得樣子拿著他的那份喝下去。

他給了我一個得意的表情,並且痞痞的對我笑著。

瞪了他一眼,捏著鼻子緩慢的將藥送入口裡,嗆辣的味道充斥整個口腔,砰的一聲,我重重的將瓶子放在床頭櫃上,抓起另外一杯已經準備好的溫開水喝下。

「麻瓜就是麻瓜,喝個魔藥也要這樣大驚小怪。」他語帶嘲諷的說,並且像是對我失去興趣一樣,開始拆開他床邊同學們送來的糖果和巧克力,雖然其中不少是為了巴結他父親所以才送的。

他偷偷瞄了我一眼,想看我的反應如何,可惜的是我還在慢吞吞、小心翼翼的躺下,根本懶的露出羨慕的眼神看他拆糖果。
──還是被窩裡面舒服。

我算了算日子,至少我會躺到萬聖節過後,沒辦法和妙麗一起去活米村了,我們本來約好第一次要一起去,很想逛逛一個只有巫師居住的村子。

想到這裡我嘆了口氣,看著天花板想像去活米村是怎麼樣的情形。

「咚──」忽然有顆東西打到我的左臉,吃痛的抬起左手,無法靈活移動的手花了點時間才撿起掉落在我枕頭旁的小東西,是一顆包著粉綠色錫箔紙的圓球形巧克力,還未拆開就聞到甜膩的巧克力味之中參雜著薄荷味。

是薄荷巧克力。

拿著巧克力,我一臉不解地看向他。

他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回看我,挑了左眉、噘起嘴,就當作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正好我也想吃點甜的沖淡魔藥的味道。

可惡的是,沒有留指甲的習慣再加上我還不能好好的控制自己手的關係,巧克力球只是在我指尖滑動,似乎沒有要為我寬衣解帶的意思。

在我要放棄時,蒼白且纖長的手指從我的手中拿走那顆巧克力球。

我不滿的順著手指往上看,看到戲謔的笑容,是馬份。

「看什麼看,這本來就是我的。」他說,一邊輕鬆的拆開包裝紙,球型巧克力露出粉綠和黑色相間的真面目。

『是別人送你的吧。』嗤之以鼻,拿別人的東西給人。

「胡說,是我要別人幫我帶的,」他像似看出了我的心裡話,蒼白的臉上有淺淺的紅暈,並且緊張的說:「總之……謝謝妳。」最後那幾個字幾乎要成為氣音了。

「?」歪著頭看著緊張的他。

「吃下就是了。」說完他硬是把巧克力塞進我嘴裡,指尖劃過我的嘴唇,然後快速得抽回手之後一臉震驚的看著剛剛拿著巧克力的那隻手,然後像是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抓起旁邊的手巾便擦了起來。

可惡……要不是我嘴裡還塞著巧克力,不然管他我開口說話到底會有多痛苦,我也會對他破口大罵。

原本好吃的巧克力在我嘴裡甜的味道也變成苦的了,生氣的瞪著他,他一臉慌張的說:「不……。」然後逃回自己的床上,背對著我,服貼的白金色頭髮下露出的蒼白耳朵正染上了粉紅色。

看著他裹著棉被蜷縮在一起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得向上彎,覺得又生氣又好笑。



夜晚,走廊的燈一盞一盞的暗了,想必是晚上熄燈時間到了,我闔上魔藥學的課本,隨手放在枕邊。直到我吃完睡前的藥,我和馬份都沒有交談過,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空氣有些沉悶,帶著濕氣,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

拉起棉被將它蓋到自己胸前,閉上眼睛,意識還是很清楚。一天整天都是躺著的,不是吃就是睡或是看書,現在我的精神還是很好。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窗外傳來轟隆隆的雷聲,還有足以照亮整個醫院廂房的強烈閃電。

真是詭異的天氣……

「轟──。」又一個閃電劈下,聲音聽起來離這裡很近。

這時,隔壁床有了動靜,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其中還有啜泣聲。

猶豫了許久,我還是睜開眼睛往左邊看,正好對上充滿水氣的灰藍色眸子,眼裡詫異和惱怒交織著,但是一個雷聲又使他閉上了眼睛,緊張的縮起身體。

他大概沒想到其實我沒有睡很熟吧。

「妳、妳……為什麼醒了?」他顫抖著問,他用棉被緊緊的包裹住自己,只露出布滿淚痕、有些狼狽的尖臉。

我看了看窗子的方向。

「我看妳睡得像死豬一樣,怎麼可能會吵醒妳……停了嗎?」他探出頭來,正好一個閃電照亮室內,他又嚇的縮回去,眼睛瞪著窗外惱怒道:「可惡……之前不會這樣子的。」是造成這次從高空上摔下來原因的關係吧。

給了他一記白眼,忽略他的話,問道:『不要緊吧?』

見他整個都縮進被窩了,我乾脆的掀開棉被,用手支撐起身體,將自己轉了個方向,把腳放下床,扶著床邊的櫃子起身,拖著沉重的身體舉步艱難的走向隔壁床,不小心左腳絆住右腳,我的膝蓋先撞到了床邊,好不容易伸長的手扶著床頭前的欄杆慢慢的坐下。

「不要過來,我不想讓床被妳弄髒,麻瓜小豬。」他感受到我坐下時的力量,迅速的拉下棉被慌亂的說著,露出的尖臉早就沒有招牌的傲慢笑容,只有濕潤的臉頰和蒼白的嘴唇。

『我是被你吵醒的,』邊說邊用手幫忙把雙腿放在床上,躺太久身體都沒有力了。『而且你看起來需要幫忙。』

「走開……我不需要……」話還沒說完,一個轟隆聲響馬上讓他把正要說出口的話吞回去,他迅速的把我拉近他,伸手一拉把被子蓋在我們身上,把我們蓋得密不透風。
等這個雷聲停歇之後,我鑽出被子透氣,又一個閃電照亮了室內,我伸手將他的耳朵摀住:『這樣就不怕啦。』

現在我側躺在他的頭上方,他正一臉不情願的看向我,但是當我要將手拿開時,他又緊張的用手按住。

「妳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妳就別想在史來哲林待下去……搞不好妳會消失在世界上。」他瞪著我,咬牙切齒的說著,眼裡充滿屈辱和不甘心。

『我還想完成學業,你放心吧。』

也許是真的累了,馬份看我說完之後便闔上灰藍色的眸子。

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一個同情心氾濫的夜晚,以前我害怕打雷時,母親也是這樣替我摀住耳朵,陪著我睡覺的。

不過自從母親離開我之後,就算一個人,也已經不怕了。

『母親……您一直在我身邊,對吧?』

我是這麼深信著的。


CH13.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