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跩妙】像天使一樣墮落(更新至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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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失 @S_Prin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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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哭?

已經很久沒有人問過她有關情感方面的問題了——為什麼哭,為什麼笑,為什麼憂鬱?

離開朋友,離開父母,孤身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守著一個古老的,鮮有人光臨的書店……幾乎都要忘記被關懷的快樂了.可現在居然被人問到——為什麼哭?

這應該是一個富有愛心的人才會問的問題吧?怎麼可能是他?——這個天生就是她對頭的男孩?

"你不要像白癡一樣看著我,愛答不答,再不說,我可沒有耐心聽了."

果然還是那個惡劣的混蛋,當年在學校的感覺又回來了.妙麗覺得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感動簡直像個白癡.

"你不聽,我還不講呢!這關你什麼事情?"她將頭昂了起來,讓自己驕傲得像一個女王.馬份退後了兩步,挺起胸,抱著手,仰著頭,眯著眼望著她,妙麗立即感到自己的地位由女王變成了站在高臺上等著富人購買的奴隸.

"那好,我換個問題."好在馬份並沒有留心到妙麗暗地中產生的卑微感,"你……為什麼不殺我?"

"啊?!"妙麗再次被馬份的話弄得呆了呆,"我為什麼要殺你?"這樣很沒有個性的問話脫口而出.

"我發現了你的秘密."馬份面色不改地說.

妙麗的心咚地跳了一下.

"你並沒有脫離魔法界吧?你一直和他們……鄧不利多,衛斯理,波特……你和他們一直有聯絡對不對?我感到,即使當年你被開除出校的事情也是一個騙局,對不對?"

妙麗覺得有些口渴——看樣子這個金髮小子這幾年不僅長了個子,還長了一些腦子.他最終還是留意到了?

雖然她有這樣的心理準備,知道馬份或許會發現什麼,但是她卻還沒有心理準備該如何去應付這一切——她不可能像石內蔔曾經教她的那樣,"讓那些發現這個秘密的食死人都見鬼去吧."

因為馬份不是食死人.雖然他帶著面具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刹那,讓她真的以為他是一個食死人.但是她最終否定了這個判斷.不僅是因為他的兩個手臂白淨得沒有一點瑕疵,還因為妙麗相信自己的直覺.既然他不是食死人,而至多是一個愛給她添麻煩的混小子,那她就完全沒有必要去殺死他.

更何況……更何況,妙麗自己也不想承認這一點——馬份的出現,似乎把那個已經離她有好幾十萬光年的魔法世界拉到了她的面前.她不願意再和那個世界分開.

"你不要忘記了,我爸爸是一個食死人……"馬份還在那裏說,口吻中還帶著幾分得意.

"那有怎樣?"妙麗突然反問道.

"什麼……怎麼樣?"

"你爸爸是食死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妙麗問.她看見一抹光亮突然出現在了馬份的臉上,但是又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羞憤.

"你不要在這裏裝糊塗,做好人,格蘭傑.我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是怎麼想的——魯休思•馬份是個食死人,他的兒子也不會是什麼好貨色!他們一家人都是利慾薰心的巫師,不會有人強迫,他們就會自動投靠到黑暗勢利那一邊去的,那是他們血液裏原本就帶著的奴性決定的!尤其是你和波特他們……"

原來這個男孩還有如此激動的時候,妙麗專注地望著他的面孔從蒼白變成了粉紅.他的眼中開始有了水潤的光澤,幸虧有長長的睫毛遮擋,不然妙麗就一定會看見淚水從那裏流出.

"你相信這些話都是真的嗎?"妙麗待他停下來的時候,平靜地問.

"當然不會!"馬份毫不猶豫地說.

"那不就結了.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只要你自己知道……"

"這怎麼一樣!!光自己知道有什麼用,沒有人能相信我……"

"我相信你."

妙麗想也沒想的回答讓房間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妙麗的頭緩緩地低了下去,卻迎上了已經靠到她梯子旁的馬份那張充滿了驚愕卻又顯得十分溫柔的面孔.

或許我應該把頭抬起來!妙麗這樣對自己說.但是她卻連稍微動一動頭的勇氣都沒有.她是第一次如此仔細地觀察這個男孩,他那張總是充滿了尖酸刻薄的面孔原來是如此的年輕,它原來也同樣承載著痛苦,喜悅,困惑的複雜感情,而這些感情將他平日中冷冰冰的五官都柔化下來,讓他終於具有了這個年齡的男孩應該具有的一部分稚氣以及柔弱.

這些表情讓妙麗的心開始怦怦亂跳,那個在每每遇見他就會變得十分警覺且固執的頭腦開始被另一種奇怪的感情擾亂了,讓妙麗作為女孩子的那種天生的母性情緒得到了復蘇.於是她再次柔和且認真地對馬份說:"我……相信你……"

馬份主動回避了妙麗的溫柔,他低下頭,用手扶著梯子,妙麗看見他用自己漂亮的指甲刮著梯子上的一個裂痕,洩漏著他內心的幾許不安,"你憑什麼相信我?我又憑什麼相信你?"他喃喃地說,聲音小得幾乎只有他自己才聽得見.

"不需要什麼證據,相信你就是相信你……你多疑,懷疑我,那是你自己的事,但請不要把我也想得和你一樣."妙麗皺著眉頭大聲地說.

接著她突然感到這話有些耳熟,好像有什麼人曾經說過.

"這話很耳熟啊,最後一次在霍格華茲見你的時候你就這樣說過我."馬份突然又把頭抬起來了,妙麗卻被他有些發紅的臉逼退了.她將頭抬起來,用手摸摸自己額頭:"是嗎?我都忘記了,你還記得……"

"有些事情並不是想忘記就可以忘記的."馬份也將頭偏在了一旁.妙麗從上面可以看見他修長的脖子以及從衣領中透出的鎖骨——他看上去更像是宮廷中的洋娃娃,'漂亮','嬌縱','驕傲'是他的專有名詞,但是同樣也伴隨著纖細,寂寞,敏感和易受傷害.

"馬份……"妙麗為自己的溫和感到吃驚.

"你不應該對那些低賤的麻瓜說我父親的事……"馬份不領情地打斷她的話.

"啊?"

"那個和你約會的麻瓜小子……你……不應該把我的事情說給他聽……"

妙麗突然感到羞愧起來.她從來不是那種想要刻意去傷害某人的女孩.但是她發現,她總是在無意之中讓大家覺得不快樂.很多人都覺得和她在一起很緊張,很枯燥——這是她無力改善,也非常自卑的一點.儘管馬份在她的眼中還算不上是一個好人,可是當她發現自己的行為再次讓他感到不快,傷害到他的時候,她一樣感到了難過,一樣覺得自己又一次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

"對……對不起……"

馬份從頭到腳都有了一絲明顯的顫抖,但是他將頭埋得更低了.妙麗望著他那一頭柔順的金髮有些迷離——是不是他已經不在梳那個可笑的大背頭,而讓頭髮披散著的緣故?跩哥•馬份與當年相比,顯得要柔和太多.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因為……我……"

"什麼都不必說了,夠了.我不想聽你囉嗦.葛來分多的道歉我可受不起!"馬份的聲音從下邊傳來,妙麗看不見馬份的面孔,卻能覺察到聲音中透露出的強烈的情感起伏.馬份匆匆地離開,向地下室走去:"我的頭又開始疼了!我必須再去休息一下!!"他就像是被一個惡靈趕著一樣,逃也似的離開了.

妙麗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然後就是重重的關門聲.

書店再次安靜下來.一切照舊,好像根本就沒有那樣一個金髮男孩站在她面前和她進行這次談話.但是妙麗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在短時間中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發燙.而且,在和他交談的那段時間中,她再次感到了從所未有的充實.

尋失 @S_Prin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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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你受傷是因為你攻擊我的緣故,砸傷你的是這本《聖經》不是我!!你不能把責任全部都歸結在我的頭上!!你不能因此賴在這裏不走!"妙麗用力地拍著桌子上那個厚得可以用來砸核桃的《聖經》,有些氣急敗壞地沖著她面前的'惡魔'吼.

'惡魔'懶洋洋地欣賞著妙麗的憤怒,端起冒著熱氣的紅茶恣意優雅地吹散了上面的水汽,輕輕地吮吸了一口,放下,再用右手支著自己形狀矯好的下頜,帶著史上最無賴的神情說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在你這裏住下.要麼你殺了我,要麼你就接受我……否則我就會去告密,我要給'那個人'說,你妙麗•格蘭傑其實是鄧不利多安排在麻瓜界的內線!"

"你敢!!"

'惡魔'立即丟給她一個'看我敢不敢'的堅決表情.妙麗的頭無力地埋在了自己的臂彎中:"跩哥•馬份,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

"你上輩子欠沒欠我,我不知道.但是這輩子,似乎從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欠上了."

妙麗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閉上眼睛,拒絕再看這個'惡魔'那種囂張的樣子——從早上一直睡到晚上,讓她一個人收拾被他破壞的書店被累到半死,一醒來居然還好意思向她提出要在這裏長住的要求?!

或許真的在一開始就應該把他給解決了!

看見這個褐發女孩痛苦不堪的樣子,'惡魔'笑得眉眼舒展,他用雙手轉動著紅茶杯子,就象在把玩女孩的命運一樣快樂."格蘭傑,我知道鄧不利多他們的計畫了,我在房間裏已經完全想清楚了."

妙麗猛地抬起頭,注視著他.

'惡魔'天真而甜蜜地沖她點點他那金色的頭顱:"現在在魔法界時局很不穩定——神秘人回來了,本來是應該同仇敵愾的時候,巫師的內部陣營卻出現了分裂."

妙麗專注地聽著他的話,沒有發表任何評價.

因為被人注意,他開始得意洋洋地將自己斜靠在椅子背上,將左手搭在椅子背上,翹著二郎腿,開始欣賞自己右手的戒指,用他招牌式的懶洋洋的腔調繼續說:"由於神秘人開始進攻麻瓜界,到底是照顧麻瓜界好呢?還是只保護魔法界呢?這就成為了擺在魔法部面前的大問題.如果分散部份力量到麻瓜界來保護這些無用而愚蠢的麻瓜,那麼勢必削弱在魔法界與神秘人對抗的力量;但是如果放著麻瓜不管,那麼魔法界又會有唇亡齒寒的危機……真是為難啊!!"

"你是怎麼……"

"我是怎麼知道的??哦,格蘭傑!!你不要忘記了,我是馬份.天生的好頭腦!其實鄧不利多早就猜到神秘人會那樣做了,對不對?他甚至知道神秘人之所以在麻瓜界製造混亂並不是真正想要奪取麻瓜界,他只是想讓魔法界內部產生分歧好乘虛而入——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由於意見不統一,魔法部內部也產生了兩大陣營——營救麻瓜界,或者只管魔法界……他們爭鬥得很厲害,幾乎爭執到都要無暇顧及魔法界和麻瓜界存亡的地步了."

說完他突然冷笑起來,幾絲金髮遮住了他的眼睛,透過縫隙望著對桌女孩.她充滿了困惑的表情讓他品嘗到成功的喜悅——妙麗•格蘭傑也會為馬份的話而困惑嗎?

"雖然我不知道鄧不利多到底讓你在這裏做什麼,但是我估計……既然你是當年霍格華茲最聰明的……"說到這裏,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勉強,當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既然你是最聰明的學生……之一"他在'之一'這裏加強了一下,"那麼他們沒有理由讓你因為和我有了爭執,就驅逐你出校……因為……"

"因為按當時的實際情況,最該離開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現在承認了?"妙麗終於抓住了反擊的機會.那個得意洋洋的'惡魔'明顯表露出了不快,嘴角上揚的輕蔑樣是在對她說:'你不說話也不會死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最終很無恥地否認了這一切,引來了妙麗一聲冷笑,但是這並沒有打斷他繼續說下去的欲望,"他們是利用我們的爭執做幌子,讓你到這裏來保護麻瓜界吧?畢竟你是個麻種,對這裏可比純血統的巫師熟悉多了.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真不知道這算是誇獎還是侮辱,妙麗提醒自己要有忍耐力.

"不過也真夠難為你的,霍格華茲的鐵三角分崩離析了不說,你還必須裝作是已經和魔法界完全脫離干係的樣子,連魔杖都偽裝了起來……"他一邊說一邊向妙麗的右手上瞄.妙麗立即將放在桌面上的手縮到下邊,心中隱約浮動著被敵人看穿隱秘時的不快與不安.而然除此之外,她確實覺得馬份比她想像的要精明,他幾乎要觸及到她秘密的邊緣了.讓他回到魔法界確實有些危險——只要他去食死人那裏多一句嘴,她這裏的麻煩也是無窮的.在鄧不利多的計畫還沒有完全得到實施之前,這裏不能受到任何干擾.

"怎麼樣?放我這樣一個危險人物回去是很不明智的哦!!況且我知道你捨不得殺我……"他哧哧壞笑的樣子象一條毒蛇.

"糾正一下,不是'捨不得殺你'而是'懶得殺你'!!"妙麗覺得糾正這個錯誤比防止他洩密更為重要.

"都一樣.你就直接說吧,到底願意還是不願意?"

"你知道一英鎊兌換幾便士?"

"什麼是英鎊?"

"你知道電話的用法嗎?"

"那種落後的通訊工具我碰都不想碰……"

"你知道如何按索引查找書籍嗎?"

"難道這裏的書架不能自動將需要的書送到閱讀者的面前嗎?"

"那你還是住那個地下室吧."

"等等,那是地下室??!!"

"對呀,那以前是倉庫來著."

"你不能這樣對待我!!這對我是侮辱!!"

"誰讓你是個什麼都不會做的白癡!!"

尋失 @S_Prin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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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與惡人同居

"需要南瓜汁嗎,哈利?"路平微笑著,將一瓶冰鎮的南瓜汁放在了坐得頗為拘謹的男孩面前.男孩搖搖頭,又點點頭,最終不好意思地笑著,用手搔了搔自己亂蓬蓬的頭髮.這個動作讓路平的心中一暖——真的很像,和詹姆太像了.只是,他肩上的責任要比詹姆重多了.這讓路平非常擔心.掩藏住自己的不安,路平坐在了哈利的對面,繼續保持著自己的微笑,"最近好嗎?"

"還行,最近食死人的活動並不是那麼猖獗,所以總部並沒有派我出去,我就留在這裏研究魔法陣."

"那個魔法陣?"路平點點頭,"是不是快完工了?"

"對呀,鄧不利多教授,麥教授……當然還有好多人,大家一起努力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個魔法陣."哈利一談起魔法陣,就立即拋開了先前的拘束.路平能很明顯地看到他綠色的眼睛中開始閃爍著企盼興奮的光芒,這樣的光芒來自於他真實的內心,也代表著他的渴望.

這也正是路平擔心的根源.

"哈利……"他皺著眉說,"我不得不重複我一直在告誡你的話,'魔法陣不是為了殺人而建立,它只是為了和平……'"

光彩從哈利的臉上消失了,並不是因為路平的話刺傷了他,而是路平的話讓他感到了迷惑:"路平教授……我還記得預言中說過,我和佛地魔中間必定會有一個人要死去……要是這個專門為了他而設立的魔法陣能將他打倒的話,也就勢必意味著他要死去——這和為了殺他而練魔法陣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哈利……"

"我知道,這些都是用道德觀來衡量的問題.但是教授……它太空泛了,它並不能消除我這幾年來,每當閉上眼睛就看見的……"哈利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他也沒有必要再說下去,路平非常瞭解她,知道他的痛苦所在.那些永遠不會再回到他身邊的人,那些他無法再享受的愛,統統如他額角永不消失的傷疤一樣,成為了他逐漸成長的心靈上的烙印.只是,額角的傷疤只會在與佛地魔有所感應的時候疼痛,而心靈上的烙印給他造成的疼痛卻與他所身負的使命一樣,在與日俱增.

"哈利,殺死伏地魔,並不能就讓他們回到你的身邊."

"我知道……我只是想讓自己得到解脫……"哈利低下了頭,他不願意再面對路平的溫柔——這幾年來,路平成為了他另一個'教父'.雖然他無法取代另一個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但是他的位置也同樣無人可以取代——'愛我,瞭解我的人本來就不多,他們每一個人對我來說都是不可缺少,不可取代的.我不允許別人傷害他們,也不能讓我自己去傷害他們.'這是哈利時常告誡自己的話,所以此刻他已經不想再和路平多談——因為自己心中的那份執念,只能讓路平更為他擔憂,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好在路平也沒有再與他深入下去的意思——真的,要改變哈利此刻的想法並非一朝一夕的事,也並非是他路平就可以完成的,或許哈利需要一個特殊的人,需要經歷某件特殊的事情,才能打開他的心結.盧平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乞求黎明快快來臨的人,除了被心中的渴望煎熬,他實在已經毫無辦法.

"對了,哈利,我們談一點別的."他轉移了話題,也看見哈利明顯地松了一口氣,"我和榮恩談過了."

"榮恩?"一提起自己的好朋友,哈利再次有了活力,他立即恢復成了那個霍格華茲的男孩,"他……他現在……"

"他又被派到查理那裏去了,具體是什麼工作我也不知道.你應該能理解吧……"

"我知道,這是規矩."哈利顯露出了略微的焦躁.他可不想聽到路平和他談論這些.

"榮恩要我告訴你,他……見到妙麗了."

哈利伸直身體,死死盯著路平的嘴,就像路平能從他的嘴巴裏將妙麗給他變出來.這把盧平逗樂了——雖然哈利個子已經長得和他差不多高了,但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妙麗現在很好,至少榮恩覺得是這樣,而且他也將你的禮物送給妙麗了.妙麗希望你好好保重你自己,說期待著你們見面的一天."

"……然……然後呢……"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沈默,哈利結巴著問—— 一副非常意猶未盡的樣子.

"沒有了,榮恩就講了這麼多.你知道他並不是一個非常善於詞令的男孩."路平的眼睛讓哈利覺得有些不自在,他端起杯子悶悶地喝了一口,沒有發表任何評價.

"哈利?"

"什麼?"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見妙麗,這次本來就是安排的你和他……"

"我很忙,那天的任務很關鍵,教授.而且我,妙麗,榮恩在學校本來就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我去和他去的效果是一樣的.只要她一切平安不就可以了嗎?"

哈利這番話順溜得簡直不象話,路平的眉宇再次皺了起來.他知道,每當哈利逃避問題的時候就會將眼睛移開——就像現在這樣,哈利將目光集中在地板上,要將那裏看出一朵花.

"在每個人的心中,人跟人的地位都是不一樣的……哈利,這一點你自己應該最清楚.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可以想像得到妙麗沒有見到你,即使面對的是榮恩那樣的好友,她還是會感到失望的."

哈利的臉明顯變紅了,路平非常恰當地住了口——他不能再多談下去了,這些年來,這個萬眾矚目的男孩壓在心中的,扛在肩頭的包袱實在太多了,他不能再給他過多的壓力.但是他還是希望哈利在這個迷茫紛亂的時刻,能明確地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麼,到底該怎麼做.

"其實這真的個不負責任的做法."路平在心中責怪自己——因為我都不知道現在到底該怎麼做了.

miki @michelle071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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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喔
第三章暫時就這樣了嗎
很怕我一回文就打亂排版了
我出新文囉
小失要來看喔〈結果最終是來打廣告〉
或許
小失可以在一篇結束時加個記號之類的
像TBC之類的
有很多人這樣寫雖然我不知道是啥意思〈嘿嘿嘿〉
這樣我就知道什麼時候回且不打亂排版了
小失覺得如何呢


糟糕
最終還是打亂第四章的排版了
我對不起小失
嗚嗚

Sandy/ 遊歷茫茫時空間的尖耳朵  @leesandy3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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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而且尋失更的超快>////<
我喜歡這樣的跩哥!老實說!這段談話很棒!!!
妙麗感覺做的其實很不錯(?

謝謝尋失翻譯+轉貼!期待發展!

尋失 @S_Prin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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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i,
也許我應該用你那個方法的,嗯。
打亂排版沒關系啦,
大家照着第1頁的最頂層看篇章列表就好了(笑)

sandy,
我很羨慕妒忌恨妙麗啦(怒)
跩哥不要這麼溫柔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妤好不好(碎碎諗)

尋失 @S_Prin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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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需要我陪你?"

"你老老實實地呆在書店,把大門緊閉就是你對我最好的幫助了."妙麗跌跌撞撞地收拾好出門應該帶的東西,搖搖自己越來越沉的頭——這該死的感冒怎麼會越來越嚴重了?現在連在她面前左晃右晃的金髮小子都快一個變倆了.

"其實我可以幫你調配魔藥……要知道,當年在學校,我可是石內蔔手下的愛將"

"謝謝,我可不想變成蟾蜍."

"咦,真奇怪.你現在和蟾蜍有區別嗎?"

看見妙麗睜著通紅的雙眼瞪著他,他立即改口:"對了,我判斷錯誤——你是海狸鼠,確實不是蟾蜍."

妙麗渾身冒著熱氣,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被他的話氣的,還是發燒引起的.但是她認定,自己的病卻一定是因為他得來的——整天在書店中無所事事,坐在角落裏捧著《雙城記》看,而且看得發笑——這樣的書怎麼能看得發笑呢??其實他八成連書中的法國大革命都不知道是什麼,就更別提什麼巴士底獄了——他不會當成是阿茲卡般吧?他像個鬧鐘般準時,會在午餐和晚餐的時候自動提醒妙麗,'鈴聲'則是:"格蘭傑,我餓了.我要吃鵝肝醬,我要喝葡萄酒……",以前胡亂做一通就可以對付的三餐,變成了一種對她體力與耐力的考驗——辛苦做成的食物會被批駁得一無是處,然後被一掃而光,扔下一桌的狼藉讓她再慢慢收拾(妙麗覺得自己的廚藝在這一段時間中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接著她還要疲于應付那些好事的鄰居——過去他們一直當她不存在,但是現在突然間都平地裏冒了出來,天天隔著窗戶門望著這個金髮惡魔,然後面帶詭異地問:"他是你的男友??"——天,那副樣子似乎是妙麗誘拐了良家少男!!"不是,他是我的……"妙麗儘量想著托詞——卻一個也想不出來.他是什麼東西啊,他什麼東西都不是,他根本就不是東西!!妙麗狂暴地想,於是最終野蠻地對鄰居們說:"關你們什麼事!"——於是她辛苦建立的女隱者形象被潑婦所取代了.

妙麗覺得自己已經深深地處在了惡夢之中.但是她無法拒絕這悲慘的命運——首先,她確實不放心馬份離開;第二,他非常豪爽地上交了很多的黃金給她,現在妙麗已經將它們換成了英鎊(雖然過程辛苦,但是妙麗覺得還是值得).要靠賣出的幾本書維持馬份那種奢靡的生活,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吃鵝肝醬的感覺確實比吃幹麵包強太多了.'拿人手短,吃人口軟'的滋味,妙麗現在深深地體會到了.所以,她在恨馬份的同時也恨自己怎麼已經變得那麼不爭氣了.

"不用太難過,格蘭傑!!"馬份看穿了她的心思,趾高氣昂地對她進行所謂的'安慰',"俗話說得好'烈火考驗真金,真金考驗女人.女人考驗男人……',這句話真是有道理."

因此,妙麗病倒了.早晨起來一量體溫,她就知道,不得不去一趟醫院.馬份得知這個消息,興奮得跟進跟出,問個沒完:"你不會就此死掉吧?"

"馬份!!!"

"你中午會回來嗎?"

"如果要輸液,我就不會."

"那我吃什麼?"

這成了一個問題.但是妙麗決定將它扔在一邊,她將馬份帶到廚房,指著一口鍋說:"裏邊是布丁醬,你自己按照說明書將它拿到烤爐裏烘烤吧."她扔給了馬份一本《天天好心情,天天好料理》的書.

"我不要下廚房!!"馬份非常固執地將書扔在了一邊,然後拍拍自己的手,就像書上有什麼骯髒的東西.

"那你就去餓死吧!!"

說完這話,妙麗摔門而去.

◎◎◎◎◎◎◎◎◎◎◎◎◎◎◎◎◎◎◎◎◎◎◎◎◎◎◎

望著在那裏一滴一滴慢慢下墜的液體,妙麗心中焦急萬分.從離開家門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有了要回去的衝動——至少應該將他也帶出來.她倒是不擔心馬份會發現書店的秘密——那個秘密需要她去開啟才有可能展現,她只是在想脫離了她保護的書店將會被他糟蹋成什麼樣子——煤氣洩漏?火災?水管爆炸?還是他一個不順心將好事的鄰居都變成蝙蝠???

"你實在太緊張了,你需要多休息."這是醫生對她說的話.但是,老天——她怎麼休息得下去??

已經很久沒有經歷如此焦躁而緊張的情緒了,妙麗覺得自己一下子變得好虛弱.一個人躺在安靜的房間裏,望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滴完的液體,腦子卻越發的混亂了.於是她將那個金色的墜子掏了出來. "哈利,其實非常想來見你.但是他實在太忙了……可你看看,即使他這麼忙,他還是為你做了這個——護身符.戴上它吧,哈利說對你一定很有用."

榮恩的話言猶在耳,她用拇指輕輕地摸索著墜子光滑的表面.哈利……在那麼繁忙的情況下給她做的護身符?妙麗讓自己想像著這個動人的情景,在感動的同時也發現自己其實更渴望的還是見到哈利本人.那怕他沒有送她護身符,只是輕輕地對她一笑,再溫柔地呼喚她的名字也好.

"妙麗•格蘭傑,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知好歹了."她責備自己,將墜子貼在心房上,歎息著.

◎◎◎◎◎◎◎◎◎◎◎◎◎◎◎◎◎◎◎◎◎◎◎◎◎◎◎◎◎

好在,好在!!!房子完整無缺,什麼都是完整無缺的.通過輸液,體溫也下去了,現在一切都神清氣爽起來.

以超光速的狀態回到家中——過去為什麼沒有對這個地方有如此強烈的感覺?但是先拋開這些疑惑不說,看見這裏一切都完整無缺,妙麗真的感到非常高興.

但是房間中非常安靜,馬爾福不在外堂坐著看書,也不在他的房間裏(雖然他一直抗議說那裏並非住人的地方),於是妙麗放下的心又開始焦急起來——他一個人溜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廚房沒有,廁所也沒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了.妙麗不知道他還能去哪里?就這樣不打招呼就離開了,還是出去鬼混呢?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她才忽然覺得這個一天到晚給她找麻煩的傢伙,其實也填補了這個房間中寂寞的空間.突然之間一切復原,妙麗感到自己的心有個角落被掏空了又塞上了草,鬱悶得無以復加.

"真是個混帳!!"她不知道自己在罵誰,但她打定主意不去找他,而且還要當他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所以她氣鼓鼓地打開自己的房門,準備休息一下——在這個唯一還沒有被她查找過的房間,也是她認為完全不可能的房間中,那個失蹤的傢伙赫然呈現在眼前.

他和衣躺在她潔淨的床上,睡得正鮮甜.黑色的著裝勾勒著他修長而柔和的身體線條,在潔白的床單上,沉睡中的他顯得特別美麗.

妙麗輕輕地走到馬份的身邊.望著他散落在枕頭上的金髮,那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的長長睫毛,那俊挺的鼻子,微翹的唇,懶散地搭放在枕頭的兩邊雙手,糾纏在一起腳……完全還是一種孩子氣的睡姿,卻讓妙麗只能用'美麗'來形容.為什麼這個當年的小惡魔現在卻有著如此清純的模樣?是他本來就還有這種清純的時刻,只是自己沒有發現;還是幾年沒有見到,他已經有所改變?一邊思考,她一邊悄悄地坐在了他的身邊,凝視著他.

記得小時候看希臘神話,特別喜歡丘比特與普緒刻的故事,那個被俊美愛神眷戀的公主普緒刻違背了與愛神'不可看我的容貌'的約定,偷偷地欣賞自己愛人的容貌時是否也是這種心情呢——驚豔,欣喜,甜蜜卻也感到罪惡.

她用力搖搖自己的頭——妙麗•格蘭傑,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為這個讓你霍格華茲的生活充滿艱辛的傢伙臉紅?為什麼要看見他就心慌?與其這樣,還不如與他為敵來得自然,痛快.

事情還沒有想明白,那個睡著的'天使'突然睜開了眼睛.

"啊!!!!"妙麗尖叫著,從他的身邊逃開了.

"我沒有想到你會有這樣的嗜好,格蘭傑!"馬份的得意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妙麗覺得自己有再次去醫院輸液的必要.

那一時間的迷惑毀了她在馬份面前完全的自信——她是一個為美色所動搖的銀樣蠟槍頭!!!她確實是臉紅心慌地逃出了本來屬於自己的房間,讓那個非法闖入者在她身後囂張地大笑著.

跩哥•馬份絕對不是什麼天使,也不是什麼神情款款的愛神,他是個以捉弄人為樂的惡魔!!

"好了,馬份,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但是你也要解釋一下為什麼會睡在我的房間裏吧?莫非你也有什麼不良嗜好?"妙麗拼命地尋找反擊的機會.

"什麼不良嗜好,男人進入女人房間怎麼能叫不良嗜好?進入男人房間才叫呢!!再說,我能進去,你應該感到光榮."

妙麗冷笑了三聲,詫異於他的過度自信.

"再說,我也肚子餓了.睡覺是唯一讓我忘記饑餓的方法."說這話的時候仕他看上去唯一顯得比較真誠的時候.妙麗心中充滿狐疑.

馬份坐在妙麗的對面,將雙腿都縮在了椅子上.他用膝蓋支著下巴,沖被他的話弄得發愣的妙麗調皮地眨眨眼睛:"兩個人一起生活,就要什麼都合拍.你沒有回來,我絕對不會一個人吃飯;在你的房間等你會讓我覺得有你在我身邊……"

妙麗很想罵一句:"肉麻,噁心!!",可自己的心還是很不爭氣地被一種柔軟的力量觸動了一下,原本羞憤淩厲的目光也柔和下來.

"是不是被我的話感動了??你這個麻種從來還沒有感受過來自上等巫師的溫柔吧?"

妙麗恨不得把桌子掀翻,將他打成一張餅.

但是她的心動還沒有轉化為行動,馬份就已經撇下她沖進了廚房,然後滿面紅光地給她端出了一份布丁!!!雖然已經涼了,但是香氣四溢.從色澤和外形上看非常像曼莎夫人店出品的布丁——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美味.

"用你的布丁醬做出來的."馬份分給了妙麗一個勺子,然後就喜滋滋地趴在桌上望著她:"吃吃看!"

妙麗覺得馬份殷勤得讓她起疑,但是卻又無法抵擋來自布丁的芬芳——早飯,午飯統統沒有吃的她,面對這麼可口的布丁,抵禦力簡直為零.

所以她還是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了一點,放入了嘴巴中——刹那間,她覺得身為人類或者說是她,實在是偉大,居然可以做出如此可口的食物.什麼馬份的行為可疑,什麼食物會不會有毒,都不是在她考慮的範圍之類了.她很快就將布丁消滅乾淨.

"再來一個."馬份又遞給她一個.妙麗也毫不猶豫地將它解決了.

之後……

"你為什麼不吃?"

"看你這樣的吃像,我已經飽了."馬份跪在板凳上,將半個身子趴在桌上,臉湊得離妙麗很近:"一般情況下,女孩子都會在男生面前注意吃像,你卻是個例外——到底是因為麻種的女人都這樣呢,還是因為你根本不是女人?"

吃飽了,有了力氣,妙麗覺得自己的頭腦也活泛起來."大概是因為在我眼裏,你根本不是男人吧?"她輕輕地拋下這句,就飄進了廚房——雖然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實在是討厭,但是布丁卻是很好吃的,妙麗決定看看還有沒有.

在古老的廚房中,昏暗的燈光下,她看見了那口裝著布丁醬的鍋,走過去輕輕攪了攪,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雖然掌握烘制布丁的火候很重要,但是調製也很重要,這麼好吃的布丁應該是她和馬份的共同成果吧?她很難想像馬份在麻瓜的廚房是如何工作的.不,應該是,怎麼想也想不到.

但是光想著這件事情,卻又覺得很溫馨.

直到……

"啊!!!!!!!!!!!!!!!!"

馬份捂著耳朵沖進廚房,看見布丁醬的鍋已經打翻在了地上,裏邊還浸泡著一隻死老鼠!!!!!它死得四仰八叉卻也滾瓜肚圓,是淹死的還是撐死的已經無從考證,但是這已經足以令妙麗•格蘭傑伏在水槽邊大口大口地嘔吐著,渾身像遭受狂風襲擊的枯草般顫抖著.

最得意的笑容在馬份的臉上綻放開來:"格蘭傑,你終於發現了?"

妙麗虛脫地滑坐在地上,滿臉是汗地仰起了頭,用已經並非活人的聲音問道:"你……居然用這樣的布丁醬……"

"你不要怪我,格蘭傑.是你的廚房太骯髒了……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老鼠淹死在裏邊了……"馬份的聲音似乎來自遙遠的外太空,妙麗的胃痙攣了一下——一想到自己居然傻乎乎地吞下了兩個布丁,她就恨不得將自己的胃拿出來浸硫酸……

於是乎,她再次趴在水槽邊嘔吐,馬爾福站在她身後呲呲笑個沒完:"真是讓我又回到了那令人愉快的學生時代了."

妙麗的眼淚都湧了出來:"跩哥•馬份……我!!!"她的話在她的一個轉身之際打住了——她的眼睛無意中掃過垃圾桶,裏邊那個花花綠綠的包裝盒不是曼莎夫人店的……

"那個布丁……那個布丁……"

"哦,我是撒謊來著,布丁不是我做得,我怎麼可以做那麼下賤的事情.我已經會用電話購買東西了,很佩服我吧,格蘭傑.但是這個布丁醬裏的死老鼠確實是自己淹死在裏邊的,你的廚房也確實很髒,而要誤會要嘔吐也是你自己的事……格蘭傑……喂,格蘭傑,你怎麼了??"

暈倒,暈倒!!!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妙麗已經達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暈倒是她現在唯一想到的,也唯一願意接收的方式.所以,她兩眼一閉,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那是最美好的時代,那是最糟糕的時代;那是智慧的年頭,那是愚昧的年頭;那是信仰的時期,那是懷疑的時期……"馬份靜靜地坐在書店的窗口邊,輕聲地背誦著《雙城記》的開頭,從他陶醉的表情大家可以看出,他實在是非常喜歡這段話,但是是為什麼呢?這不是他最瞧不起的麻瓜的作品嗎?其中的原因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真想知道要是那個海狸鼠知道是我把她抱上床的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馬份的臉上湧起了一絲微笑,隔著窗,他向外凝視.已經是傍晚時分,這條原本就寂靜的街道,現在幾乎可以用死氣沈沈來形容.望著窗外的一切,他的微笑開始逐漸沉澱下來,雙瞳中映照出夕陽的血紅和一隻翩然而至的貓頭鷹的身影.

"又來了……"他打開了窗,貓頭鷹嘩地飛了進來,朝他霍霍地鳴叫,他懶懶地打量著它,知道它是急不可耐地想讓他閱讀來信件.

"急什麼,你不知道有很多事情是急不來的嗎?"他伸出手,將信取下來扔在一邊.然後,用手指輕輕地點點貓頭鷹那尖利的喙,"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呢."說著,他將另一封早就寫好的信綁在了貓頭鷹的腳上,然後拍拍它的頭,"走吧,去給你的主子彙報去."

"或許格蘭傑會恨我,但是我無所謂."馬份望著已經消失在天邊的貓頭鷹再次展開了微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也一樣.她因此恨我是正常的,若是不恨我……"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又靜靜地安坐在窗臺上,讓夕陽最後的光線親吻著他略顯蒼白的臉頰,緩緩地將自己的眼睛閉上:"媽媽,現在真的是一個複雜的時代呢."

尋失 @S_Prin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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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吻

她夢見了霍格華茲,夢見了哈利還有榮恩.他們三個還是形影不離地在一起,他們去了圖書館,學校的湖畔,海格的小屋……所有的一切都和過去一樣美好,哈利和榮恩一左一右的陪伴在她的身邊,他們總是在說:"你真棒,妙麗.沒有你我們該怎麼辦?"

"其實應該是我沒有你們該怎麼辦啊?"妙麗聽見自己這樣對他們說.

"那我們就必須學會獨立生活了……因為我們不可能永遠在一起啊."哈利說,他的笑臉在陽光下顯得特別燦爛,妙麗卻因為這樣的笑臉而惶恐起來:"哈……哈利,我和你分開,你會感到很開心嗎?"

"當然,因為我就可以擺脫你的束縛了."

束縛,我是哈利的束縛嗎?

妙麗的身體因為這話而寒冷起來——她從來不想束縛哈利,她只想幫助哈利,讓他能夠在危險的命運中一次次化險為夷.

"不,不會!你不會是哈利……哈利不會認為我是束縛的."

她猛烈地搖著頭,向後退.哈利的面孔模糊起來,一個金髮尖臉的面孔卻清晰起來:"為什麼不會?你自以為聰明,讓別人去做這做那;你以為你的想法永遠都是那麼正確,格蘭傑,你不就是那樣的人嗎?你實在是個讓人感到不愉快的人……哈利離開你才會得到解脫啊……"

"閉嘴,馬份!!你根本不懂,你這個史萊哲林的爛蛇.你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朋友,什麼叫做愛……"

馬份沒有理會她的憤怒,卻獰笑著向她一步步地逼近:"我確實不懂,所以我不會被黑暗勳爵殺死……就讓你那個懂愛,珍惜朋友的哈利為了你所說的那些見鬼去吧,妙麗•格蘭傑,你會後悔一輩子……"

"不要!!馬份,不許靠近我,不許靠近我……"

她汗涔涔地張開眼睛,用手一下子擋住從窗外射進的刺眼陽光.雖然還是喘息不定,但是她立即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太好了,只是夢.這些都不是真實的,我不必為此而煩惱.'

她這樣寬慰自己,卻發現一點也得不到解脫.她的心因為哈利和馬份在夢中說的話而發疼——我是哈利的束縛?是我害死了哈利嗎?

光想著這樣的話她都感到不寒而慄——天,不要這樣,千萬不要這樣.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

"你在做惡夢還是做美夢?"一個懶懶的聲音,伴著暖暖的氣息吹拂到了她的耳畔.

她側頭一看——金髮碧眼在陽光下散發著華麗的光芒;潔白的肌膚帶著點淡淡的玫瑰紅;看見她宛如白日見鬼的恐怖表情,他反而笑得越發溫柔甜美了:"親愛的,你終於醒了?"

於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在這個有著燦爛陽光的早晨,打在了她枕邊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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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用暴力手段對付美男子是醜女的專利."

"看來偷偷摸摸溜上一個熟睡女孩的床也是你們馬份家的優良傳統了?"

"沒錯.但不光是偷偷溜上那麼簡單,我們還要給她一個女孩子應該得到的愛撫……"

"流氓!"

"不是流氓,而是風流.格蘭傑……我知道你為什麼打我——因為我沒有給你我的愛撫,你感到失望了."

"……"

"你不要那樣看著我,你的眼睛殺不死我.我只會對美麗的女孩子付出我的愛撫,而對你,這一輩子你都不要再想了."

"那我真為自己的容貌而感到自豪!"

"可我看你相當沮喪呢!格蘭傑,說實話,要不是因為你的那張床比我的床柔軟,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蒙受那麼大的損失和你躺在一起,而且還要聽你在夢中發出的尖叫……"

爭吵在瞬間停止了,妙麗愣愣地望著馬份,他又坐在了書店大廳的窗口邊,意興闌珊地將頭扭向窗外,無視她的存在.

其實,因為和他爭吵,妙麗已經暫時忘記了夢中的一切,拋開了讓她感到惶恐的負疚感,現在它們又突然潮水般向她湧來,更要命的是,這些都是由馬份帶來的.

'他聽到了多少?他是不是聽到了我呼叫了哈利?他是不是知道我在夢中也看見了他?'光想到這些,就足以讓她雙腳失去了力氣,頹然坐在椅子上.妙麗知道自己的心跳劇烈,但是頭腦卻出現了一片空白,她甚至無法明晰自己現在的感受——她好像已經什麼感受都沒有了.

"我過去幾年裏也時常做惡夢……"馬份突然轉過了頭,望著已經處於大腦缺氧狀態的她,他的聲音不再如剛才那樣輕浮,"雖然醒過來了,但是自己的思想還是被夢寐纏繞,所以我會找一個小精靈撒氣……而你……"他鄙夷地皺皺鼻子,聳聳肩,"你太貧窮了,而且一個麻種也沒有資格擁有小精靈……"他一面說,一面跳下窗臺向她緩步走來,"但是至少現在,你從惡夢醒來的時候,不會是孤單一個人的,對不對?你幸運得讓我……嫉妒……"

'嫉妒'兩個字說得好像一陣清煙,妙麗看見那張俊美的面孔逼近了她,還帶著一種林間清露的香氣.然後他伸出了手,妙麗畏縮了一下,感到有一張柔軟的手絹開始輕柔地擦拭著她的臉頰:"說實話,格蘭傑.你本來就長得不美,一哭,就更讓人覺得慘不忍睹了."

我哭了嗎?妙麗無法辨析自己到底有沒有哭,只是覺得聽見馬份說:"至少現在 ,你從惡夢中醒來的時候,不會是孤單一個人."時,她的身體突然變暖了起來;失去的力量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體;她的心跳逐漸恢復了平靜.望著那昨天還讓她臉紅的面孔,在此刻卻意外地給了她安靜祥和的親切感,這種感覺很熟悉,可是卻有一點久違了.於是,她安靜地接受著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她的目光也同她的心情一樣,安靜而溫柔地接觸到了那雙藍眼睛.

"我不會要這個手絹,髒了……"馬份立即像被什麼尖刺紮到了,身體一縮,將手從妙麗的臉上拿開.他把手絹扔在了桌上,頭也不回地迅速地離開了.

這樣的舉動並沒有讓她感到無理或者粗魯.因為妙麗的眼前還浮動他的面容,她看得見那雙藏在細長濃密的睫毛後的眼裏有著不想讓人覺察的暖意——雖然,那裏也確實還有非常明顯且刺目的冷漠;那時常吐出尖刻話語的唇,即使是緊緊抿著的,但那優雅的唇線末梢卻還是帶上了一縷若有若無的溫柔……

妙麗將手絹拿了過來——它像雪一樣潔白,卻帶著點溫潤的濕,看來她確實哭了.將手絹展看,她看見在它的右下角繡著的字母D•M.

跩哥•馬份……

妙麗輕輕地在心中念著這個名字,然後輕輕地搖搖頭:"你這是要做什麼?"

攤開那本有著橙色封面的書籍,赫敏將自己的右手放在寫滿了古怪符號的紙面上,"阿拉霍拉,莫拉撒庫哈……"她輕輕地念頌著,看著上面的每一個都開始散發著銀色的光芒,這種光芒覆蓋了她的手,也覆蓋了從上午就開始就在她右腕微微發出紅光的手鐲.她的面孔在這光芒中變得肅穆蒼白,巧克力色的眼睛也失去了平日的溫暖沉靜.

文字開始緩緩地流動,它們融合在一起,形成了無數條宛如有生命般的墨線,在紙面上重新組合.妙麗面部的肌肉微微有些僵硬——魔法陣……一個新的魔法陣的圖形逐漸在她的面前形成.望著那兩顆被無數軌道環繞著的五芒星,她不由自主地用左手將黃金墜子捏緊了.

"哈利……"她輕輕說.

綠眼睛的男孩那微笑的面孔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逝,妙麗的身體再次顫抖了.

"似乎他們的計畫還在向前推進呢……"書店大廳中,獨自站在書架前的馬份又一次微笑起來,面對琳琅滿目的書,他的手從書脊上一一滑過:"甚至是我,都能感到那種力量在聚集呢!格蘭傑,你認為黑暗勳爵不會採取行動嗎?"

◎◎◎◎◎◎◎◎◎◎◎◎◎◎◎◎◎◎◎◎◎◎◎◎◎◎◎◎◎◎◎◎◎◎◎

"我真的沒有想到,魔法陣完成了."哈利面對桌上的圖紙靜靜地說,從他地表情中看不出面對這個艱難的圖陣完成時的喜悅.同樣的,在場沒有人能在這個時候感到喜悅.因為每個人都知道,戰鬥從這一刻才真正開始.阿不思•鄧不利多顯得更加蒼老了,那不是因為他臉上的皺紋或者是他雪白的鬚髮,那是一種從他的舉手投足和他的目光輪轉間透露出的疲憊和擔憂.他將自己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站在他面前,幾乎可以稱其為青年的哈利身上.

"恭喜你啊,哈利.最艱難的部分,是你自己一個人攻克的."

哈利抬起頭望著自己的校長,平靜的神情讓老人更加為其擔憂:"謝謝,校長."他忽略了老人那毫不掩飾的憂鬱,有禮貌地說,"是大家的共同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功……或許,很快這一切就會有一個終結了."

"可奇怪的是,面對它,我所想到的並不是這個魔法陣所蘊涵的'死亡'的含義,校長."哈利一面說,一面走到書桌旁,開始將圖紙緩緩地卷起來,望著一寸寸變短的圖紙,他的眉頭開始逐漸收攏,他知道自己必須將話接著說下去,以緩解自己內心正在經歷的風暴所帶來的痛苦,"幾年來,我一直在思考,如果當年佛地魔沒有聽到那個預言;如果他選擇了納威而不是我;如果西追沒有死;如果妙麗沒有從古書中找到這個已經被認為是失傳的魔法陣;如果我們沒有研究出它來……啊,太多的'如果'了.但是這一切都是我不切合實際的假設,是一種我在事情已經發生之後的一種自欺欺人的假設——那是一種懦夫行為的逃避……現在魔法陣已經完成了,它也已經傳送到了妙麗那裏,接下來的事情,我相信妙麗也一定能完成的很好……她的任務就快要完成了,她很快就要得到解脫了,我為她感到高興,也為自己感到高興……真的,在魔法陣完成的那一刻,我沒有想過終於可以用它來對付佛地魔,我只是想到為此而離開我們的妙麗,她這麼多年的辛苦努力終於沒有白費……"

麥站在哈利的背後輕聲地歎息,從哈利的嘴裏聽到妙麗的名字,比從任何一個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都更加讓她覺得心疼.她無法忘記在那個做出讓妙麗•格蘭傑離開魔法界的決定的夜晚,那個站在霍格沃茲秘密會議室中的女孩子瘦小的身體是在如何的顫抖.

腸胃炎XDD鏸 @waiwai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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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失更新得很快喔~~
跩哥的睡姿只是看文字就已經可以想像出來了

尋失 @S_Prin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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鏸,
謝謝支持這文哦(笑)
跩哥他,孩子氣的男生(臉紅)
可是就是很喜歡他的說,嗯。

Sandy/ 遊歷茫茫時空間的尖耳朵  @leesandy3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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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那!
跩哥的睡姿一定真的很美XD~
還有跩哥雖然感覺又些壞壞的,但還是不師溫柔那>//////<

還有哈利完成了!恭喜!

期待發展喔!

尋失 @S_Prin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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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霍格華茲,離開魔法界,你將不能再以一個巫師的身份出現.你隨時隨都要將自己當成是一個麻瓜……你不能再和我們取得聯絡,除非是我們要見你,當然我們會儘量減少甚至是避免這樣的事件發生;你也不能再去見你的父母,這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我們會使用保密人的方式保護他們的安全;遭到食死人攻擊的時候,我們不會出手援助你—— 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解決……妙麗•格蘭傑,你能做到嗎?"

儘管她是那麼地害怕,她的眼睛裏全是淚水,但是她沒有哭,只是用力地點點頭,用了很長的時間,然後堅定而低沉地說:"能!"

"妙麗•格蘭傑!你是一個蠢貨,你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你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你不行的!!"哈利怒吼的聲音即使隔著厚重的大門仍然清晰可聞.妙麗的眼淚就是在那個時候滾落的.

"如果……你……"鄧不利多剛剛開口就被赫敏打斷了.

"不,校長.我不後悔,真的!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去麻瓜界擔任這份工作了……我相信哈利就是因為知道這個原因,才會那樣激動的……"

她強迫自己笑了笑,那樣的笑容像煙頭一樣燙傷了麥格的心,很多年沒有流出的眼淚,在那一刻,大滴大滴地滾落在了她的衣襟上.作為葛來分多的院長,她知道,讓妙麗的離開,不僅意味著讓三個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分崩離析,還意味著要將這樣的一個年輕女孩推上一條充滿了孤獨,寂寞,危險的未知之路……讓她用自己的年輕的生命去承受這一切,這是多麼殘忍而無奈的事——可是作為院長的她卻必須要在這樣的事情上去推波助瀾.

在驅逐令上簽字的那一刻,麥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妙麗離開的那一天,在她的秘密安排下,哈利和榮恩都有了送妙麗的機會.但是到場的,只有榮恩.

"哈利呢?"妙麗問.

榮恩沒有回答,只是嚶嚶地抽泣著,一個個子已經超過麥的男孩哭得像一個淚人,和妙麗抱了又抱,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榮恩•衛斯理,不要哭!現在的別離是為了將來的重逢,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哭泣……"妙麗沒有哭,她只是一再地緊緊擁抱榮恩,"請你……也把這話轉達給哈利……"她說.

妙麗就那樣離開了,麥記得那天的霧氣特別大,似乎是故意讓送行的人無法看見離開者孤單的背影.當她回到學校大廳的時候,就看見哈利扛著飛天掃帚回了,他的頭上,身上全是濕漉漉的;他的眼睛是紅紅的:"我去練習飛行去了."一看見麥,他就如是說道.麥什麼話也沒有說,她從哈利臉上可以讀到他無法宣洩的痛苦.

而馬份也是在那個時候回來的.第一次,麥看見馬份見到如此落魄而沮喪的哈利沒有發出任何的嘲笑.他只是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定的表情,望著哈利,然後冷冷地一笑,就離開了.

倘若只有痛苦才能讓這些孩子成長的話,麥從那一天起就衷心地希望,這些孩子能永遠在他們的庇護下幸福安逸地生活——即使不成長也罷.

但是今天,聽到哈利的話.她的心中湧起的感慨已經無法再用語言表達——孩子們沒有按照她的希望那樣停止成長.相反地,他們以超越她想像的速度飛速地成長著.他們的內心已經不再是她能夠一眼就洞悉明瞭的了,他們的痛苦也不是她所能完全體味的了.

或許,這就是人生,這就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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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麗從房間中跨出的那一刻,覺得世界在突然之間已經煥然一新.'我終於獲得解放了!!!'——這是她想對世界高呼的話.這種解放不是肉體而是精神上的.她覺得自己只要輕輕一跳,就可以飛上高空,她想要擁抱和親吻每一個她看見的人.

但是這是書店,這個又老又舊的地方,鮮有人來.可在陽光照耀的一角,一個金髮的男孩在那裏俯手站立著,有些迷惑而驚訝地望著她:"你好像特別的高興,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了?"

雖然他想說出那種漠不關心,甚至是輕蔑的語調,但是失敗了;他的問話透著濃濃的好奇甚至的嫉妒.妙麗突然間覺得他真的是非常的可愛且英俊.於是她大步地走向他,伸手緊緊地攔腰抱住他.

"喂,你這個麻種……"

"跩……哥,別說話.讓我這樣好好地抱抱你!"妙麗輕輕地說,雖然很不習慣這樣叫他,但是在這個美妙的時刻,她實在不想再用那個刺耳的姓來呼喚他了.只是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一下子就可以將他們的距離拉近好多,近到赫敏已經分不清他的身體是不是她興奮情緒的一種延伸,似乎只要抱住他,就能繼續在這種令人溫暖而興奮的情感中逗留,永不醒來.

這麼多年了,她等的就是今天.從今天開始,她要用力去將她失去的,期盼的統統都找回來,緊緊地把握住,不再放開.

一個人孤單守望的滋味,她受夠了——即使是有再偉大的理由做支撐,她也覺得這種守望是一種折磨.今後她不要再經歷這樣的痛苦.

'暫時忘記那個五芒星吧,忘記那個魔法陣,將眼光放得更加長遠一點.'妙麗對自己說,因為她覺得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在向她招手.

被她抱住的身體由不合作的僵硬到逐漸柔和下來,她感到一雙略微有些冰涼的手輕輕撫上她的雙肩,然後沿著她的手臂慢慢溫柔地下滑,最後攬住了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抱住;那種溫濕的氣息再次在她的耳畔吹拂,帶給她淡淡的酥癢;透過薄薄的衣衫,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激烈的心跳傳導到了她的身上——是誰?是誰給了她這樣溫暖而甜蜜的感覺?在她經歷這個幸福而激動的時刻,是誰陪在她的身邊?

是……哈利?應該是哈利!!對,一定是哈利!那個連再見也沒有說就分別了三年的哈利嗎?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願意擔任這個任務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他?他是不是知道自己這三年來有多麼地思念他?他是不是知道在這個時刻她最希望出現在身邊擁抱她的人就是他?

她輕輕抬起頭,眼前的那個金髮男孩地面孔早已被一個黑髮綠眼的男孩取代了.她只能看見男孩在用綠盈盈的眼睛凝視她, 帶著充滿暖意的微笑對她說:"你成功了."

"是成功了,但是是——我——們——成功了."她說,並伸手捧著男孩的面孔,"我不怕吃苦,我也不怕死亡,但是我非常害怕寂寞,更怕失去你……但是現在……我不害怕了……"

男孩眨眨眼睛,似乎在說:"我明白."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她喃喃地說.

男孩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也伸出了手,將她的臉捧住,然後就像赫敏早已期待的那樣,兩片比她想像中更柔軟,更溫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她輕輕地呻吟了一下,身體在瞬間燃燒起來.她張開嘴,迎接著他的舌,讓它與自己的舌糾纏在一起……

這是她的初吻,但是她卻完全沒有初吻者的羞澀,也沒有熱戀者的狂熱.他們的吻是一種厚積薄發的情感宣洩,是一種綿長而溫柔的眷戀.她能感到男孩的手由她的腰移動到了她的背,而她也將自己的手移動到了男孩的雙肩,她像一個快要溺死的人緊緊地抓住他,他溫柔的吻是她存活下去的氧氣……

真的非常幸福——眼淚在那一刻又流出來了.

於是吻由她的唇,來到了她的眼睛,她閉上雙眼接受著蝴蝶般輕盈的吻.再次甜蜜地呼喚著:"哈利……"

吻一下子停住了,一切突然不對勁起來.

"哈利?"一個冷到了極點的聲音說.

她懷中的身體僵硬起來,就像她的身體也已經僵硬到無法行動一樣.

"哈利•波特?我早該知道是這樣……"這個冷漠的聲音繼續說道.

他將她推開一段距離,然後用一隻手扶住她的肩頭,用另一隻手強制性地將她的下頜抬了起來——妙麗睜開了眼睛,愣愣地注視著對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跩哥•馬份近在咫尺,他金色的額發被她有些惶恐的呼吸吹拂起來,露出了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那裏滿是嘲弄,失望以及近乎於仇恨的憤怒.

是她的錯,剛剛不是分明還在叫他跩哥嗎?為什麼在下一秒就將他當成了哈利?難道不知道他和哈利的仇恨是永無休止的嗎,難道不知道他最歧視,最仇恨的就是像她這樣的人嗎?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還要去吻他?

一下子,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開始在嘲笑她,嘲笑她的忘乎所以,嘲笑她的意亂情迷,嘲笑她的愚蠢之極……甚至就連房中的陽光都成為了她愚蠢行為的見證者——妙麗真的希望自己能逃到那最黑暗的地底再也不要出來.

但是她沒有辦法逃,一是因為她的頭腦已經混亂之極,二是因為跩哥•馬份不讓她逃.他的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肩,她感覺到他的手指已經陷在了她的肉中,他手指上的戒指也壓在了她的骨頭上——他弄得她好疼.可面對他,她卻害怕得不敢逃.

"你……居然……把馬份……當成是那個哈利•波特的替代品……"他的聲音冰冷得讓陽光也失去了溫度,他的拇指輕輕地撫摸上妙麗的嘴唇,"你吻我的時候,心中想著的是那個人?你是為了吻他而吻我?"

他的手放開了她的下巴又輕輕地移動到了她的脖子上:"你居然敢欺騙一個馬們……"

妙麗感到他的手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其實他並沒有用力,但是她卻已經感到窒息——其實看著他的眼睛,她就已經窒息了.

就在這時,一隻貓頭鷹'呼啦'一聲,從開著的天窗飛了進來,將房中緊張之極的氣氛打破了.它將一卷蓋有魔法部印章的信件扔在了馬份的腳下.

他立即放開了她,將信拾了起來——妙麗仍然宛如木雞般站在他的身邊,望著他.

天……我把他當成了'他'.我……

她的思緒並沒有繼續下去,因為她看見馬爾福的雙手無力地垂了下去,信件掉落在了地上.那上面的字寫得大而刺目.妙麗無法回避地看到了:"跩哥•馬份先生:我們不得不遺憾地通知你.你的父親,魯休思•馬份,已經在今日淩晨病逝在阿茲卡班的囚室中.請於接到信件後一日內前往監獄,處理善後事務."

魯休思•馬份,跩哥•馬份的父親,那個食死徒,死了?

妙麗覺得自己的雙耳在嗡嗡作響,她看著跩哥•馬份的臉在瞬間被一種嚇人的白籠罩了,那種呆滯的表情和戴上食死徒那駭人的面具沒有什麼區別.

"死了?"她聽見馬份輕聲地重複了一句.然後一抹怪異的笑閃過了他的面孔."終於解脫了,是不是,媽媽?"他接著說道,已經完全忽略了妙麗的存在.

腸胃炎XDD鏸 @waiwai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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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覺得有點奇怪
妙麗抱的明明是跩哥
為甚麼會變成哈利的

Sandy/ 遊歷茫茫時空間的尖耳朵  @leesandy3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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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
妙麗感覺有點昏掉了
你眼前的是跩哥那

不過我想跩哥接下來要傷心了.....他父親...

期待發展喔😃

麻煩尋失了!

miki @michelle071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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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畫面喔
本來吻的熱烈結果被一句哈利破壞了
真糟
可憐的跩跩
爸爸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