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權翻譯][石妙] Hinge of fate 冥冥天意 第五章 #03 (NC-17) : 妙麗懷孕了,而她記不起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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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大綱:妙麗懷孕了,而她記不起一切,石內卜想忘記,卻無法遺忘。

(請注意:本文有成人與暴力描述畫面,未滿18歲不宜觀看)



請留意,本文未授權嚴禁轉載,如須轉載可自行與簡中翻譯作者取得授權
All characters belong to J. K. Rowling.

授權聲明:Lilas和水大的授權都要到了啦。
Lilas,
If you think you're up to translating Hinge of Fate, go right ahead.
That's a lot of work!
Ramos

出處聲明
作者:Ramos
原文連結:http://www.fanfiction.net/s/1024910/1/Hinge_of_Fate
簡中譯者:lilas、水磷•vodka
簡中連結:樂園通路
繁中譯者:Eowyn
繁中連結:http://www.wretch.cc/blog/nanami&category_id=13613894


附著:
文章完成日期:2002/10/21 (當年哈利波特只出到4-火盃的考驗)
字數:中文約二十萬字。
文章風格:浪漫、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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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不尋常麻瓜
  • 14  93

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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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1

  「別胡說八道!」

  這麼批評龐芮夫人的診斷似乎不大禮貌,可那確是妙麗腦子裡出現的第一個念頭。

  一般說來,妙麗格蘭傑認為自己是一個相當冷靜的人,通情達理,深思熟慮,富有責任感,思慮周詳且尊敬這些打理著霍格華茲日常事宜的巫師和女巫們。儘管這思慮未免多了些。

  治療女巫惱火的抿起嘴,但聲音毫不動搖。「我也這麼擔心,格蘭傑小姐。我已經試過兩次診斷咒語了,而且綜合妳身體的其他症狀來看,絕對毫無疑問。」

  「龐芮夫人,上周耶誕節假期結束後半個學校的人都染上了急性流感。我幫妳和克拉尼教授釀制了成打的驅寒魔藥,記得嗎?我的症狀都只是輕度的流感而已。」

  「這不是流感。我已經叫校長過來找妳談談了,年輕的女士。他應該馬上就到了,我相信他會有很多事情要和妳講。妳女學生會主席的職位……」

  妙麗打斷道,「什麼?」不顧及這聽起來有多麼無禮。「說真的!」伴隨著惱怒的歎息聲,她再也坐不住了。

  她猛地從今早來醫療翼報到時被分配的狹窄病床上坐起,開始在一短排相同病床間來回踱步。也許該慶倖她沒有大聲嘀咕出來,畢竟龐芮夫人無疑不會高興自己被說成是個老年癡呆——這是她腦子裡現下能想到的最具創意的稱謂。

  似乎是作為對她含糊不清的注釋的回應,阿不思鄧不利多出現在了醫療翼的門口。

  「早上好,龐芮夫人,哦,妳也好,格蘭傑小姐。我相信妳還好,雖然在醫療翼裡這麼想不大對頭。」鄧不利多為自己不經意的幽默莞爾,妙麗覺得他在有點在揶揄龐芮夫人。當兩位女子都沒有回應的微笑時,他換上了嚴肅些的表情。

  「好吧,帕琵?妳在早餐時間召喚我,而且妳知道,我是相當喜歡藍莓派的。」

  龐芮夫人直接了當地重述了她對妙麗病情的診斷結果,令對方困窘不已。

  「我已經告訴你了,龐芮夫人,妳絕對沒可能是對的,我得的就是流感!」

  「我親愛的,妳唯一可能的得的流感是埃及流感,而再過九個月妳就要做媽咪了。妳懷孕了,我的姑娘,毋庸置疑。」

  任何更進一步的爭論都在鄧不利多教授安靜坐在小床上的那一刻暫停了。他眼中慣有的閃光瞬間消失了,忽然間起來像個真正一百三十歲的老人。甚至連長袍似乎也由他消瘦狹窄的肩頭萎靡的垂了下來。

  「妳肯定嗎,帕琵?」 他詢問著忙碌的女護士長,沒把注意力轉向妙麗,後者正反抗似的把手環在她明顯毫無懷孕跡象的平坦腹部上。

  「是的,校長,非常肯定。」

  「妳能否將格蘭傑小姐的醫療紀錄給我看看?」鄧不利多的措辭是客氣的,但卻顯示出無疑的命令口吻。那年長的女性不贊同的砸了砸舌,扭頭往辦公室走去。在鄧不利多的點頭示意下,妙麗在附近的一張凳子上坐下。

  她在校長銳利的目光下如坐針氈,但是妙麗自我肯定的憤怒卻拒絕減退。「教授,我不認為龐芮夫人在這件事上是對的。我知道她是一個出色的護士,但是這……這根本不可能!」

  鄧不利多皺眉,伸出一隻瘢痕滿布的手放在她手上。「格蘭傑小姐……這對妳無疑是一個艱難的下午 ,但是我相信妳有足夠的力量去承受它。首先,」他從袖子裡抽出魔杖,吟誦道,「結束,輕輕一忘(Finite Memonis Anisthetae)」他手中的銀色魔杖果斷地在她頭頂上方揮舞起來.

  妙麗懷疑的重複道,「輕輕一忘(Memonis Anisthetae),這是什麼?」她坐回凳子上,雙手牢牢的扳住兩旁,好像怕它會蹺起來把她翻倒在地一樣。

  「這類似於遺忘咒,格蘭傑小姐。但並非永久性的消除記憶,僅僅是稀釋痛苦的回憶,直到接受者恢復到有足夠的力量去處理這創傷為止。」

  她因為「創傷」這個詞而瞪大了眼睛,校長嚴峻地點頭。「是的,恐怕妳有一些痛苦的回憶被藏在了下意識裡,遲早會恢復。或許快些會比較明智,現在我已經移除了妳身上的輕輕一忘(Anisthetae)魔咒,但是在當前的情況之下,我想最好還是讓妳徹底清楚妳為何會陷入目前的困境。」

  妙麗大吼:「鄧不利多教授,我根本不可能懷孕!如果我真的懷孕了,你該死的最好去通知梵蒂岡!①」

①希望有人能記得聖母受孕的傳說,聖母瑪利亞是處女受孕的這個傳說一直被天主教奉為牢不可破的事實。梵蒂岡是天主教的中心,是教皇和教廷的所在地。妙麗的意思就是說她懷孕的話只可能是奇蹟般的處女受孕,而梵蒂岡經常把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封為聖徒。


(待續)

Sandy/ 遊歷茫茫時空間的尖耳朵  @leesandy3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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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不錯耶
換做是我我也不能接受的XD!!
原本發誓不再追文的,但看到是石妙就飄進來了Q-Q
期待發展!!

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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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2

   「妙麗。」校長平靜的聲音舒緩了她的煩躁,讓她那部分通常反應靈敏,現下卻拒絕將他提供的線索拼接在一起的大腦安靜下來。「我希望妳能回憶一下十月底那段時間,告訴我妳還記得什麼。」

  她壓住即將噴發的怒火,把思緒轉回兩個月前。「我的奶奶布蘭去世了。我母親堅持讓我回家參加葬禮。」

  「哦,是的。布蘭達卡弗。妳母親的教母,是嗎?」

  「是的,我母親非常混亂;她和布蘭奶奶很親近,特別是在我的祖母去世之後。」

  「我明白了。卡弗夫人的死因是?」

  妙麗皺眉。「心臟病,我想。她已經80多歲了。」

  「成熟且值得尊敬的年齡,對一位非巫師來說。葬禮之後呢?」

  妙麗保持耐心,簡略的敘她如何耽誤了三天、甚至整個週末的課業,以安撫母親的悲痛。她告訴他,母親是如何把她帶到破釜酒館,並久久地擁抱她,最後才讓她從湯姆一直放在壁爐架上的碎瓷碗裡,抓起了一點呼嚕粉。

  到此,妙麗已敘說完畢。

  「我記得我對母親有一點不耐煩,因為如果她一直這麼對我哭泣,我就會錯過萬聖節的宴會。她曾經那麼勇敢,我知道她非常非常的想念布蘭奶奶,但是我有些馬上就要交的報告。」

  鄧不利多提示道,「接下來?」

  妙麗聳肩,「什麼接下來?我由呼嚕網到了三掃帚酒館接著回了學校。」

  他溫和地問道,「萬聖節宴會如何?」

  「很……」這‘好’字在她的舌尖打轉。它拒絕出來,因為她突然不再確定。她顫抖著,把蓬鬆柔軟的頭髮撥到耳後。「我不……我不……記得了。我向羅斯莫塔女士打招呼,把女學生會主席徽章別在斗篷上。然後我記得我對行李施了懸浮咒,因為媽媽堅持給我買了些很重的東西,接下來……接下來……」

  鄧不利多補充道,「接下來就是星期一了……」

  妙麗低語,「是的……」她用力咽了口口水,拼命地回想,但沒有任何東西浮現。

  她驚恐地低語,「發生了什麼,教授?我出了什麼事了?」

  「我很難過,親愛的,是的。」

  龐芮夫人此刻匆匆忙忙的回來,給了妙麗幾分鐘安定自己。她既渴望瞭解真相,又恐懼那可能出現情況,只含糊的注意到護士向鄧不利多展開一張羊皮紙。

  「妳看,在那。我總是為此類事情做標注,阿布思,你知道的。這兒,十月十五號。」

  妙麗再次挖出自己的記憶,接著滿臉通紅。「哦,那個。」

  鄧不利多由他的小圓眼鏡上方看向她。「按這顯示的,格蘭傑小姐,妳要求,而且收到了,一服避孕魔藥。」他的聲音裡沒有責問,只是簡單的對她的回答感興趣。

  「不錯,是的。我要求的。」

  「然後龐芮夫人給了妳?」

  她的臉頰變成明亮的紅色,但讓頭高高昂起,「是的,先生。」18歲在巫師世界是足夠年齡的成人了,她有權有性體驗,而她是否打算行使這權力完全不關鄧不利多的事。

  「但我假設妳沒有服下這劑藥,對嗎?格蘭傑小姐?」

  「是的,先生。」

  龐芮夫人質問道,「為什麼不?如果妳服下了,妳很可能不會弄出這麼個一團糟來!」

  妙麗喝道,「我沒弄出什麼一團糟!我沒有服用這劑魔藥是因為我把瓶子摔破了,當我把瓶子扔向……他的時候。」她險些兒說出了羅恩的名字,但在最後關頭刹住了。「我們有一次吵得很糟糕,接著長談了一次,」她更平靜地加上,「我們覺得,比起情人來我們更適合做朋友。」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不打結巴地大聲說出這些話的,但仍然繼續道,「之後我把那藥摔了也沒什麼關係,因為我不需要它了。」

  「能給我們幾分鐘嗎?帕琵?」護士已經習慣了鄧不利多在許多事情上把她排除在外,但卻以自己最禮貌的方式接受了。她用力吸了口氣,告辭然後走出了辦公室,她關門的聲音並非嘭響,而是‘哢噠’的一聲,無疑表達出了自己對此事的看法。

  鄧不利多無言地把那記載著她歷史的卷軸遞給她。在最頂上,提到了她對醫療翼的第一次探訪,因為第一年裡一些輕微的病症。在和變身水的慘痛經歷後的入場,接著是被蛇怪石化的插曲。一個接一個,她和龐芮夫人每一次接觸都被列了出來,從小事故到大災禍。她快速跳到最後始於十月三十一日潦草的筆跡。

  ‘病人由活米村的治安官蘭迪布萊特維爾帶回。被食死徒:賽佛勒斯•石內卜襲擊,對方已向醫療翼交待。損傷如下:鎖骨斷裂,失去三顆牙齒,嘴唇破裂,眼部瘀傷(左),不同部位的擦傷。性侵犯,伴有陰道出血及瘀傷。先前避孕藥的使用已證實,如上……’

  妙麗再也看不下去了,把卷軸扔在地上,奔向了窗戶。她推開沉重的金屬窗框,探出身去,深深吸入冬日冰冷的空氣以抵消胃部不斷上湧的油膩感。鄧不利多溫和的問道,聲音幾乎是悲哀的,「妳和衛斯理先生分手之後再沒有其他的感情發生了嗎?」妙麗搖搖頭,鎮壓下突然間湧上的噁心,以及她邏輯的思維,試圖將性侵犯與懷孕這兩項不相符的事對在一起,而備感混亂。這兩件事的拒絕契合,令她的大腦一片混沌。而她的胃部幾乎是前者的兩倍。她似乎無法呼吸了。

  鄧不利多耐心的等她平復了呼吸。接著邀請她坐回,好像他知道此刻她無法轉過身來面對任何人。

  「我欠妳一個重要的道歉,格蘭傑小姐。那晚的事件是……非常的戲劇性,而我非常抱歉我的草率行事。我絕無粉飾妳的遭遇之意,而是看作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得承認,我選了可說是適當或者謹慎的捷徑,然後對妳施了輕輕一忘(anisthetae) ,這樣才能把注意力轉到我認為是更為急迫的事件上。

  妙麗的心思落到了與她無關的另一件事上。「教授……石內卜教授。他受傷了?」

  鄧不利多沉重的答道,「是的,」從他的聲調中她知道了那很嚴重。

  她說,「他沒在休假,是嗎?」幾乎每一個格蘭芬多都在為魔藥大師忽然間兩個月的休假離開狂喜不已,然而她、哈利和榮恩在歡慶之餘仍然有些關心那變節者的安危。在過去幾年裡面對不斷升級的戰爭危機時所發生的事件,令他們對缺席的藥劑導師多了幾分敬意,雖然他作為老師是如此令人不快。現在看來,他們的關心並非是多餘的。

  「是的,我親愛的,他沒有在休假。他損傷程度非常嚴重,被帶回的那一晚身受重傷且危及生命。他是僥倖脫險。」

  越來越多的問題湧上了妙麗的大腦,她再次張開嘴,但是鄧不利多警告似地舉起了手。

  「我知道妳有許多問題,格蘭傑小姐。我只能請求妳原諒我無法一次性回答完畢。康尼留斯夫子希望我在一個小時之內到他的辦公室,屆時我要又要在魔法部面對一群再次試圖……別擔心,格蘭傑小姐。此刻妳不需要關心這個,妳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考慮。」

  他站起身來沉穩地對她說道,「我將會在兩天內回到霍格華茲,妙麗。然後來我的辦公室,我將不會對妳的事情有任何隱瞞。如果妳希望,妳可以請假休課。不?」當她搖頭時他問道,接著歪了下頭表示默許。「我親愛的,如妳所願。我求妳諒解,或者,某一天,原諒我的欺瞞。那麼,星期六再見。」



(待續)

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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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y 這篇是國外石妙文的始祖...2002年完稿....。(所以有些人物性格會跟原著有點落差)當時HP同人配對並不流行這對,但這篇文出來後,許多人都跳進來寫石妙同人。現在在國外石妙已成為與跩妙分庭抗禮的非官方配對。不過我怕文章有點太黑暗...不是什麼輕鬆愉快的文😰



Sandy/ 遊歷茫茫時空間的尖耳朵  @leesandy3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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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篇是始祖那
那我會把他看完的XD!(本來就會看完!!
可是我不太了解,賽佛勒斯是性侵犯嗎??還是妙麗(?!
要是是賽佛勒斯,他怎麼能對妙麗這樣.....(對你好失望教授..
還是等鄧不利多說的好了XDD!
期待發展!!

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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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3

  妙麗機械地沖校長道別,收訖東西離開。她茫然的走進魔藥教室,代課教師克拉尼教授問都沒問一聲她為何去看龐芮夫人,只吩咐她去拿大釜和材料。她機械的製作著魔藥——一劑石內卜在他們五年級的時候就教過的魔藥,只有奈威會覺得它難——而她麻木的思緒卻各自亂作一團,作不出任何清晰的結論。

  她突然冒出了一個清楚的想法,快速翻開魔藥課本查看避孕藥劑。這裡的陳列沒有處方,僅僅為保持上下文的聯繫而提到,但是書本中明確說明了在瓶中這兩者都可保存上數個月,而且效用能在身體中維持一個月以上。

  這意味著如果她在龐芮夫人給她藥劑的時候服下,她在一個月內都不可能受孕。盡一切可能的,她仍是無法回憶起那天下午到了三掃帚酒吧的後續。徽章,暫時性的漂浮咒,當她像歡快的老闆揮手致意時酒吧的門……接著什麼都沒了。她下一個清楚的記憶是星期一她吃著早餐,為還有一個急需完成的報告而擔心,想著是否有時間再補充一些細節。

  這天晚上,妙麗坐在葛來分多的公共休息室裡,然而思緒仍在停滯不前,發現找不到可以追溯的記憶或痕跡。她茫然的望著在壁爐中歡快跳躍的火焰,直到有人用力地推她,把她嚇回了現實中。

哈利的眼鏡反射著火光,咧嘴對她笑著,「嘿,妙麗。你作完作業了嗎?妙麗?」她低頭看向在近一個小時之內寫下的三行字。

  「不。不。還沒有。」

  榮恩在附近的桌旁,仍然趴伏在他的羊皮紙上,「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在妙麗格蘭傑之前完成了家庭作業。值得銘記的一天,沒錯!」他臭臉瞪了哈利一眼,接著回頭繼續對他的作業做鬼臉。

  哈利撲通一聲坐在她沙發旁,「怎麼了,妙麗?壞日子?」他的表情坦率而關心,滿滿的都是快樂,然而妙麗甚至無法張開嘴對他說她的日子有多麼糟糕。

  哈利波特的變化很大,不再是七年前她在霍格華茲的列車上遇到的那個骨瘦如柴的男孩。現在他幾乎和榮恩一樣高,但仍然細瘦。最近兩年他胸膛變寬了一點,而狂熱魁地奇運動員的肌肉包裹著他的骨骼,給了他欺騙性的力氣。西追迪哥里沒來由地讓他專心了一些,也許脫掉了他的一些稚氣,他這三年都花在了為復仇鑽研魔法上。他的專注和目的性已經達到了在黑魔法防禦課和魔藥課上足以和妙麗相抗衡的地步。他在其他幾門課程上也絕不放鬆,這點反映在了成績上,總之任何可能擊敗佛地魔的東西都值得他去發奮學習。

  在這一年的某一刻,他周圍幾乎所有的人都接受了這麼個事實——在哈利波特同佛地魔最後的面對面對峙中,這個世界將會被拯救或者傾覆。這是一個無須再爭辯的議題。就這麼簡單,而霍格華茲的職員們盡他們最大的努力幫助他準備這場難以預料的戰役。

  在此時,儘管哈利仍然是一個17歲的男孩,儘管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妙麗仍然不可能對他開口,告訴他那一天所獲悉的事情。她只是瞪著他,嘴唇顫抖。

  或者是他充滿了同情的表情,或者是他率先把手臂環過她的肩,她的臉突然埋進了了他瘦長結實的肩上,無聲的嗚咽讓他全身顫抖。哈利笨拙的拍她的背。

  「嘿,妙麗,沒事的。不會太糟的,真的!」

  她只是搖頭,把臉埋在哈利的綠色毛衫中。她沒看見他對榮恩發出一個疑問的眼神,嘴型道:「她這是怎麼回事?」

  榮恩誇張地聳肩,嘴型回去,「我怎麼會知道?」好像是迷惑于他的朋友突然變回一個女孩,而非他所認識的那個理智,冷靜的朋友。



(待續)




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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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01

  星期四和星期五在異樣中度過,非現實般的模糊不清。妙麗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生活已不再正常;12英寸的妖精叛亂論文和我懷孕了。早餐的吐司和南瓜汁和我懷孕了(當聞到雞蛋的味道時她跳過了剩下部分的早餐)。歪腿的指甲又需要剪了,和,哦,順便說一句,我懷孕了。

  到了星期六早上,她胃袋裡的翻滾已凝結成一塊緊揪的鐵疙瘩。在為和鄧不利多的會面做準備時,她的手煩人的開始有抖動趨向。戴上女學生會主席徽章,精神飽滿的把學校袍子壓在隨意的星期六著裝上,她走近了看守校長辦公室入口的怪獸石像。

  「椰子杏仁餅,」她穩穩地說道,感激至少聲音沒有動搖,接著走上旋梯。

  校長正等著她,請她坐下。她選了一張厚軟墊椅同時接過他提供的茶,緊張地等待,不知該如何開始。

  鄧不利多終於問道,「妳有提出自立文件的申請,是嗎,格蘭傑小姐?另外,我需要通知妳的父母妳現在的……處境。」

  「是的,先生。去年秋天我就滿17歲了。我做什麼事都需要取得他們的同意看起來未免愚蠢了些。」

  「我猜,是指妳與哈利和榮恩之間的某些事情?」

  「是的,這也算。我父母和我有許多看法不一致,而且他們經常暗示,我應該在麻瓜世界完成學業。他們是不是真的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他們知道哈利和榮恩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如果他們知道我可能會涉入戰爭,他們會帶我回家。他們不明白我決不會棄哈利於不顧。」

  「妳的父母只是單純的擔心妳可能會有損傷,格蘭傑小姐。而現在,妳已經有了。食死徒本來打算當晚取妳性命,我親愛的,他們沒有得手只是因為意外。」

  「沒錯,但是我已經成年了,無論是在巫師或麻瓜世界,現在,我十八了。或者更大一些,如果你算上我三年級時用的時間轉換器。」

  鄧不利多點頭,最後吮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妙麗,妳有問題,而我會回答。請不要有所保留。」

  她用力吞了口口水,說道:「好的。」從長袍口袋裡拿出張羊皮紙。她寫這張清單三次了,所以很肯定這上面沒有遺漏。她的某些部分想把這些都推到一邊,去討論其他的事情,任何事情。但她是個葛來分多。她展開紙片,由最頂上開始。

  「你認為我母親的教母是被謀殺的嗎?」

  「不,親愛的。我收到消息,這週末可能會有學生在活米村遇到危險,這就是為什麼我把下午的遠足取消了。直到那天下午為止我都沒有收到妳缺席延長的消息,我本該讓你的院長到三掃帚酒吧去接妳。可到那時候,已經太遲了。」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會選上我?我是那天唯一在活米村的學生?」

  鄧不利多的薄唇皺起。「我猜想原本的計畫是帶走幾個非巫師家庭的學生,虐待恐嚇他們,當然,再把他們送回來。我確信妳之所以會被如此粗暴的對待就是因為他們計畫受到了挫敗,因此需要一些額外的修飾。女學生會主席、麻瓜出生,可算是在最初的失望後,掉在他們大腿上的贈禮。」

  「龐芮夫人的記錄說石內卜教授承認了他當晚在場。他是那晚的食死徒之一嗎?」

  「是的。他在當晚稍遲後被食死徒同伴召喚。只有少數的食死徒牽涉在內,而據他說這次的襲擊較以往來說更為私人化。我猜想當晚他的忠誠受到了考驗,而證明他對這個計畫缺乏熱情時,他們攻擊了他。」

  「發生了什麼事?他的掩飾暴露了?」

  「一個獨特有趣的麻瓜術語。不,我相信當晚發生的一些事情在某種程度上暴露了他的角色,但是我懷疑我們能夠確定這一點。他的記憶像你一樣被削弱了,但是是由於外傷,而非咒語。」

  妙麗吃力地把精神集中在膝頭的羊皮紙上,可脫口而出的問題卻不是本打算問的那一個,她的聲音因為窒息而顫抖。「你認為……認為石內卜教授有足夠的記憶知道那晚誰是……」她吸了口氣把聲音穩下來。「他知道我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鄧不利多低下了頭,銀白色的鬍子輕柔的擦在長袍上,似乎是在考慮如何回答她。「賽佛勒斯告訴我,妳孩子的父親是在蠻橫咒的控制下被命令去侵犯妳,格蘭傑小姐。這一行動絕對是違反那個男人的本性的,而這最終也毀了他。」

  她瞪著這個老巫師好一會,明白了,終於能夠問:「是石內卜教授,是嗎?」

  鄧不利多的沉默足夠作為答覆了,妙麗顫抖地呼出口氣。「好吧。至少,比起魯休思馬份來,這無疑更令人容易接受。除非——」

  「不,格蘭傑小姐。只有一次。」他停下,提出一個謹慎的問題。「妳記得妳那晚看見了馬份先生?」她答道,「不,只是順理成章的猜測,」她知道猜中了,儘管校長的試著維持臉色不變。

  在過去的幾天裡,她懷的孩子是跩哥馬份的手足這一想法不斷在腦海中穿行。她沒有任何魯休思當晚在場的證據,可對於馬份那墮落脾性和對石內卜微妙的憎恨她知道的夠多了,足以令她懷疑魯休思馬份。想像的果實是如此駭人,以至於這個真相反倒是個解脫。知道攻擊者不是一個下流的食死徒,而是一個不情願的參與者令她感到…,即使不是好受些,至少也令之前的恐懼有所減輕。

  當真相最終浮現,妙麗閉上雙眼靠向椅側。她被強暴了。她懷孕了。淚水刺痛眼瞼,她咬著唇努力平穩呼吸。茶水傾注的潺潺聲最終穿透了痛苦,她意識到鄧不利多是在給她時間消化他給予的這些資訊。

  她清嗓子,粗嘎的喘了口氣,用袖子的一角擦了擦鼻子,接過一杯熱騰騰的茶,低噥道謝謝。她吮著茶,感激這個溫柔的液體撫平了緊縮的咽喉,然後才回到那些寫下的問題,那井然有序的清單保持了她思維的連貫。

  「那晚我們——石內卜教授和我——是怎麼逃脫的?」




(待續)


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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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02

  鄧不利多聳肩。「這點仍然不清楚。那晚我為了讓妳平靜下來對妳施了輕輕一忘(Anisthetae)咒語,妙麗。妳有點失控了,可以理解,而龐芮夫人需要我幫忙救助賽佛勒斯生命。當他的情況穩定下來,我決定維持咒語的效用讓妳返回學校。他,很不幸的,除了記得襲擊了妳之外沒有任何更進一步的記憶,而他們試圖殺了他。」

  她潛伏的憤怒已面臨爆發的邊緣了,終於開始激動起來,「如果我希望提出訴訟的話,有機會讓魔法部因為這個逮捕馬份嗎?」鄧不利多同意似地點頭,但答案卻是消極的。

  「未必。妳是一個麻瓜出身的女巫,十分年輕,而妳和哈利的關係是——無論是哪種——眾所周知的。魯休思馬份很有勢力。他的證詞會十分令人信服,更別提他能有一船的目擊證人,證明他那晚不在場。」

  「這更像是夫子部長在為英格蘭打魁地奇前,讓催魔狂給馬份服吐真劑。」

  「沒錯。正如我們所知的,實際上馬份沒有直接的傷害妳,他對賽佛勒斯施咒。但這樣的證詞無法令任何法庭信服,除了在佛地魔的圈子裡。同樣的,賽佛勒斯食死徒的身份只能帶來負面的影響。」

  她苦澀地說道,「而這對他來說更加危險。所以,只有我的證詞是能不利於馬份?」


  「確實。」

  妙麗激怒,常識告訴她鄧不利多是對的。這裡完全沒有可能使反對馬份的任何證詞成立,且會令他們在毫無準備之下陷入巨大的危險當中,成功的希望亦非常渺茫。即使憤怒至此,她仍無法發現能有個比鄧不利多的處理更好的選擇。她懷孕了這一變數沒人能預知的到。毫無疑問,早前她申請避孕藥的事一定被鄧不利多和龐芮夫人所考慮過,而這很可能就是他們放棄考慮這一變數的原因。

  「現在我該做些什麼?」她輕聲問道,恐慌再一次將憤怒壓抑而下:「我會失去女學生會主席徽章嗎?」她一說出口,便覺得這問題荒唐,但是她對這枚徽章非常自豪。這象徵著她收到霍格華茲的入學信之後,所做過的一切。

  鄧不利多安撫道:「不會,當然不會。我和龐芮夫人談過。我們可以製作使妳流產的魔藥。」年老的校長直起身來走向桌子。「儘管,這魔藥所需的個別成分按政策是不允許保存在霍格華茲。這需要花上整天甚至更多的時間去得到它們。同樣,龐芮夫人需要人協助釀造它們。」

  「不會是克拉尼教授吧?」妙麗淡化了無禮,但是喝下克拉尼教授釀造的魔藥並非她所敢於嘗試的事情,更別提她的健康了。

  鄧不利多嘴角抽動, 但是聲音沒有暴露出他被逗樂了。「不,不是克拉尼教授。這需要魔藥大師,而不多不少,我口袋正好裡就有這麼一位。」

  妙麗猜道:「石內卜教授在霍格華茲這兒?」

  鄧不利多直起整個身子,俯視她,她從未見過他的神色如此嚴峻:「是的。我會尋求他的協助。不幸的是,我們必須在他同意之前,知會他為何需要釀制這麼一劑魔藥。除此之外,我想這也會有利於你們討論這整個的狀況。」

  「我擔心這知會將造成的結果,格蘭傑小姐。賽佛勒斯石內卜的狀況並不好。那晚他瀕臨死亡僅一步之遙,而這至今仍令我心有餘悸,且直到現在他的健康仍只能說是不穩定。龐芮夫人仍在努力的治癒某些損傷。」

  她暗諷道:「你的意思是告訴他,他令我懷孕了會使他困窘?」但立即就因鄧不利多臉上的神情而懊悔。

  「妳確實是受損一方,格蘭傑小姐。但是請妳瞭解,賽佛勒斯石內卜同樣是被迫的,他做出這些完全違背了本性或意願的事情。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如此的可憎已經夠糟的了;而且他現在還不夠強健,讓他知道“他是受害者孩子的父親”這個事實很可能會打擊到他。」

  她順從地答道:「我明白了,教授,我希望我能令這變得好過些,但是老實說,我幾乎麻木了。我不知道能說些什麼讓大家都好過些,但是我希望我能。」

  「我必須依靠於妳的力量來承受這個負擔,格蘭傑小姐。我認為,一個人有權力知道自己生下了孩子,但是這情況完全違背了正常慣例。」鄧不利多停下,好像要多說一些,但是最後只是引她走出辦公室步下樓梯。

  妙麗尾隨著校長的腳步,思考著那位消失已久的魔藥大師。從老式長直排扣的僧侶外套到暴躁、帶著惡意嘲諷的深沉嗓音,在她看來,賽佛勒斯石內卜似乎總是一個自製力橫越了一切的男人。違背他自我的意願去做任何事情,特別是他所排斥的一項犯罪,將會是非常大的羞辱。

  不論他的脾氣和銳利的話鋒,妙麗已變得尊重石內卜,且對這個男人抱著某些同情。他在精神錯亂的敵人裡做間諜,在保護者和佛地魔間那刀鋒般的道路上行走,在這兩者間保持著完美的平衡;一旦他的行為被發現,這些人會讓他享受長久而疼痛的死亡。而一旦看見他臂上的食死徒標記,催魔狂就會立即把他扔進阿茲卡班。

  他聽命於鄧不利多,成為一名被佛地魔奴役的食死徒間諜,這行為為他增添了光榮,卻這也意味著石內卜在生活中,能享受到的私人權利非常少。他的角色是史來哲林院長,監查著一群學生,他們的父母看起來似乎都既是食死徒又是佛地魔的支持者,可說是被他出賣的人。間諜這張極高度的虛偽面具,所帶來的緊繃氣氛,足以令任何人心緒惡劣。

  榮恩衛斯理或許會爭辯說,這個人的油滑和殘酷不過是他的性格。但是妙麗已疑惑上數年了,一個真正糟糕的人不會自尋煩惱,去扮演雙面間諜,或是盡他所能,不止一次地拯救哈利波特的性命。

  妙麗還沒想好要如何應付,與即將到來的與賽佛勒斯石內卜面對面的對質,她和鄧不利多就到了醫療翼。而除了去想她是需要魔藥大師釀造一劑必需的魔藥之外,再不敢面對任何其他的情況。她溫順的尾隨著鄧不利多,簡單的決定跟從他引導讓他進行談話。


(待續)

Sandy/ 遊歷茫茫時空間的尖耳朵  @leesandy3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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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兩人要談話了?!
妙麗要和受重傷的賽佛勒斯談?
希望在老鄧的引導下真的可以順利那
還有希望勒不要調流產的魔藥....,不希望這樣Q-Q

期待發展喔!!
謝謝翻譯和轉貼😃

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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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03

  在龐芮領地的最遠處,一間小盥洗室旁,脫漆的木門上嵌著片霜狀的玻璃,昭示出這是間隔離病房。自從很久以前巫師醫藥界使用如Defluenza這類的魔藥涵蓋了任何傳染病後,這門已髒汙,看起來只要用力一推便會發出可怕的吱嘎聲。然而在鄧不利多的碰觸下輕易地就打開了。光線由一扇小窗透入,陽光照在三張似乎自鄧不利多入校後就未鋪過的小帆布床。

  鄧不利多喚道,「賽佛勒斯?你醒著嗎?」他空手一揮,遠處的牆邊消失的地方顯出了一道拱門。

  「是的。」這乾巴巴嘶響的嗓音、令人厭煩的回答與以往那個帶來迴響、譏諷妙麗和同僚整整七年的聲音沒有任何類同之處。當看到那個男人時,她只能溢出一聲喘息。

  如果石內卜之前是個黑與白的稻草人,現在的他就是死亡的化身。以往學者式的長袍被鬆散的黑色棉外套所取代,這穿著的保暖功能要勝於外在印象,勾勒出他修長,瘦削的身形。椅子扶手上蒼白的手幾乎與骨骼無異,而他的臉是空洞的,皮膚貼在高高的顴骨上。這房間的氣味侵襲著她,疾病和太多的白蘭地,顯而易見的,家養小精靈能做的實在不多。顯然他已經有些時候沒看過這房間以外的世界了,窗戶是關著的且拉上了窗簾,而他的椅子有意地轉向,好遠離那些被陽光攀爬過的障礙物。

  這幽暗顯然同時困擾著令鄧不利多與妙麗,他惱怒地嘖了一聲。「老實說,賽佛勒斯。這地方看起來像個墳墓。」

  「多麼合稱,阿不思。或許那吸血鬼的傳聞終於要成真了。」石內卜的嗓音仍然深沉,但是胸膛簡短的起伏,在說話前輕淺的喘息。妙麗為他的外表所驚駭。當他轉過頭,注意到她在阿不思身邊後,她甚至感到更加的慌張。那一刹那,他的黑眼眸中閃過無數情緒,隨及有意地移開。

  他有氣無力地問道,「為什麼她會在這?」

  鄧不利多答道,「我們有個情況。」

  他的冷笑沒有絲毫減損,有氣無力地重複,「一個情況,我們總是有個‘情況’。」石內卜離開椅子搖晃著走向牆邊的桌子,修長的手指愛撫著一疊沒有任何翻閱痕跡的書。「走開,阿不思。帶她和你走出這,離開我。有我牽涉在內只能導致災難。」

  「我必須提出不一致的意見,賽佛勒斯。這必需有你牽涉在內的。」

  石內卜堅持道,「我無法帶來任何幫助,」他轉過來一會,在視線觸到了妙麗後轉回了未閱的書籍。他背向訪客,好像不理睬他們就能令他們離去,沉悶地重複道,「沒有任何幫助。」

  鄧不利多平常親切的嗓音帶上了冰冷的鋒刃,說道,「好吧,這確實是我們所需要的姿態,賽佛勒斯。這很突然,我們需要釀造一劑魔藥。」

  來到的是輕蔑的回應,「讓龐芮去做。」

  鄧不利多反駁,「Gravis Expirerato需要大師的技巧。」

  石內卜瞪視了一會,「Gravis Expir……」驚悸的盯視會上了妙麗。她防衛似的叉著手。


  「我懷孕了。」


  從這男人身上傳出一陣很難辨識出是笑聲或粗嘎的聲響。妙麗正處在憤怒、歇斯底里的邊緣,再也忍不下去了,在最近的這幾天後,再加上石內卜的笑真是太夠了。她無言地驚呼,快步向前。

  她說不出是否將會推擠或是掌摑他,但是這個男人因她的前進而畏縮,絆倒在地。而突如其來的怒火,也在笑聲轉化為一陣粗嘎的、似乎震顫著他內核的咳聲後被澆熄了。妙麗突然為自己感到羞愧,站到了一旁。鄧不利多來到地上那個男人身旁,召喚出一杯水。

  妙麗是如此為這男人的後撤而震驚,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現在是多麼的虛弱。他只讓鄧不利多幫他站起,接著立即搖頭回拒這老巫師的幫助,無視奉上的那杯水。石內卜微微顫抖著,靠著桌子,設法簡短地向她躬身,僅能做到比點個頭多些。

  他嗓音嘶啞,僅似于正常,說道,「我很抱歉,格蘭傑小姐,我不是在笑妳,僅僅是答謝這命運總是趨向於無止盡的變幻。我想,妳已取回了記憶?」

  妙麗回道,「沒有,先生。鄧不利多教授移除了咒語,但是我的記憶還是沒有浮現。在我認為我得了流感去找龐芮夫人之後,她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石內卜抽搐,但是沒有回答,繼續瞪著她長袍的摺縫。有一刻妙麗想那可能有個裂縫或是缺痕什麼的,之後她才意識到,這位霍格華茲最可怕的教授無法直視她的臉。即使在她的基本天性中缺乏報復心,在意識到她處於支配地位後她仍然心頭一熱,直說了吧,她站在了賽佛勒斯石內卜之上。她停下,開始懷疑這措辭從何而來,然而在有六年半這麼長的時間裡她一直忍受,背負著他可恨的評注,這是個美妙的時刻,情緒在狂歡,但很快便被她的教養和天生的正直立馬抹除。

  「石內卜教授,我知道你現在情況很不好,但是鄧不利多教授說龐芮夫人沒法自己釀造這劑魔藥,而我也不想求克拉尼教授幫忙。」

  石內卜刺耳地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會協助釀造妳所需的魔藥,格蘭傑小姐,並且盡我所能的免去一切副作用。Expirato對身體是有害的,而在不正確的釀造下會更糟。現在,還請妳原諒。」他帶著一點平時的橫掃之式轉身走開。在石內卜與他早先佔據的椅子間不過四五步距離,但是在對付過這段距離後,他幾乎倒塌進椅子裡去了。

  他深沉的嗓音稀薄,有一點顫動,問道,「校長,你能帶格蘭傑小姐出去,然後讓帕琵準備魔藥材料嗎?」即使妙麗早前曾對石內卜生氣,也被他這明顯虛弱的表現所打亂。鄧不利多咕噥了什麼作為回答,但妙麗沒能抓住一個音節,直到他走回她身邊,把手壓在她的臂上領她走出這房間。

  越過肩膀對這魔藥大師最後一瞟,顯現出這男人正沉重的靠向一側,一隻手撐著頭,黑髮稀疏混亂的覆在臉上。他憔悴的身體輻射出病痛和孤絕的氣息,她突然感到一陣同情的刺痛,為這個在她的生命中從未對她說過一個友善的詞的男人。




(待續)





Sandy/ 遊歷茫茫時空間的尖耳朵  @leesandy3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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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
教授真的要調了(掩面
希望最後可以保住孩子那Q-Q
還有,教授感覺好可憐,連陽光都不願意照了。

期待發展!

miki @michelle071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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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感覺超好看的說
看到心一直碰碰跳
我似乎喜歡這類的劇情呢
我希望妙麗不會真的要把小孩給流掉了
小孩是無辜的
看過愛的奇蹟這類的片子就會覺得流產很殘忍

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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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01


  到了星期三的魔藥課末,妙麗的神經已經爬升到尖叫指數了。克拉尼教授很親切,卻很可能是個不合格的教師。他吩咐他們製作一劑簡單的液化(Liquifying)藥水,用來和其他成份魔的藥進行調和。這是六年級課程的一部分,妙麗能在睡著的時候把它弄好。

  當其它的葛來分多和史來哲林在這期間遊手好閒時,她把精神集中在大釜上,堅決地把注意力集中於切剁和攪拌,確保思維被佔據,讓她與目前的環境相脫離。在房間的另一邊,跩哥馬份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顯然在試圖擾亂她,但她無視他堅持工作。從在國王十字火車站上,看到妙麗女學生會主席徽章的那一刻起,馬份改變了平常的折磨方式,轉換為一種更為微妙、挑逗的態度,不屈不撓的和它令人厭煩的程度一致。他無止盡的暗諷和狡猾的評注不斷升級,在最近幾星期裡甚至更為倡狂,並且在這幾天中給出了啟示,她肯定老馬份一定告訴了他兒子一些在萬聖節發生的事。

  魔藥完成了,她熄滅火焰讓它冷卻,拖出魔咒課本,但書頁上鉛字卻沒能令賽佛勒斯石內卜虛弱的畫面離開大腦。最近幾天裡,她有意讓劇烈的學習和其它的職責,來佔據自己頭腦。但在這,在石內卜的領域,他緊繃的能量和尖酸的統治使大多數學生在課堂上保持安靜和遵守秩序。她無法控制思緒,缺乏睡眠對此並無助益。她閱讀到深夜,直到能確保自己在一分鐘內入睡,早先的幾個晚上她一直以工作為掩蓋,可在昨晚這毫無用處。她躺在黑暗的房間裡,把手放在平坦的腹部上,試圖想像那有個孩子。

  在她最初的學校裡教導她的修女是反對墮胎的。然而從另一方面來說,這觀念是無知的;到處都是營養不良、窮困可憐,為獲得收入而向慈善團體乞討的孩子,這讓她懷疑對那些女人來說是否能有另一種選擇。然而那時她才10歲,這一議題對她來說沒有剩下比理論上的爭議更多的東西,因為她還太小對性還不感興趣。

  然而現在她已經直接的跳入了這議題當中。一個孩子正在她體內成長。妙麗在床上躺了有一個多小時了,不斷把手放在腹上。她被侵犯是無法否認的,可這對她來說只有虛幻和近乎抽象的概念。在這情況下如何懷孕是次要的,事實是她已經懷孕了。流連在沉睡邊緣時,她冒出了個念頭:有著這樣的雙親的遺傳基因,這孩子將會是個魔藥巫師奇才。而她可以教會他怎麼洗頭髮。

  椅子刮擦石板地的響聲把她震醒,匆忙收起書本塞進破舊的帆布包中——她在霍格華茲的第一年裡就背著了。等著加入興奮地群集在一塊的學生們時,背後響起一個令她洩氣的溫和嗓音。

  「格蘭傑小姐?」

  妙麗不情願地轉身面對克拉尼教授。「是的,先生?」

  「這是堂魔藥課。如果妳在這學習魔藥我會十分感激。如果妳無法及時地完成其它的家庭作業,我想我會建議妳削減課程負荷。」如果來自石內卜,這會是個嚴厲的譏諷;而在克拉尼教授說來卻是個帶著遺憾的關心和抱歉的聲調。妙麗表示了一個微弱的瞭解,然後急忙跟上同學們。

  沉重的魔藥課室的門剛在身後關上,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溫暖硬實的身體把她壓在了牆上。「嘿,麻種。錯過什麼了嗎?」


(待續)


Sandy/ 遊歷茫茫時空間的尖耳朵  @leesandy3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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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的魔藥課室的門剛在身後關上,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溫暖硬實的身體把她壓在了牆上。「嘿,麻種。錯過什麼了嗎?」

是跩哥嗎?!
感覺空氣中飄散著危險的因子?!
還是不要亂猜好了🤭
期待發展。

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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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樣的劇情比較吸引人嘛😅

🤭 我還怕會太重口味

話說我看的時候 也是心一直懸在半空中

作者很會鋪陳

😃

sandy 教授在這文裡被虐的很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