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世代&原創角色】孤独の番人(停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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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史萊哲林海外發展顧問 @Jch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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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行動

這一天終於到來,瑪希亞她們看似一如往常地走進教室,心裡卻在盤算著執行計劃的時機,不斷地模擬情況。

「今天,我們來實際演練,」康斯坦丁向同學們宣佈,「看看你們這一年學到了多少。雖然有些人──」他瞇眼看了看雷文克勞的學生們,表情帶著幾分嘲弄,「天生就是山怪腦袋,而且笨手笨腳,但我們也不能為了這些人就耽誤了學習。一樣兩人一組,由我分派。」

「你們這陣子怎麼啦?」卡瑞莎就站在瑪希亞對面,看得出來她有些疑惑,「這麼乖?」

「不關妳的事,」瑪希亞平靜地回答,「把妳自己顧好就好。」

「但是啊,」卡瑞莎沒有就此罷休,疑惑的表情換上了一臉冷笑,「史拉轟都不跟妳在一起了耶。看來她終於想通了,跟妳這假麻瓜的女兒相處,對她沒有幫助。」說完又笑了幾聲。

瑪希亞倒是沒有回嘴,此時的她想著:「等一下讓妳傻眼。」

「安靜安靜。」康斯坦丁輕喝,「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話語一落,卡瑞莎先發制人:「去去,武器走!」

瑪希亞並沒有因為想著計劃的事而忘記隨時做好防備,一記屏障咒就擋住了對方的繳械咒。

「該我了。」只是卡瑞莎的繳械咒威力太強,讓她拿著魔杖的右手發麻,心裡暗自罵著卡瑞莎太不客氣。甩了甩手,決定以其之道還其之身,「去去,武器走!」

「啊!」卡瑞莎的魔杖應聲飛出,正好被經過的康斯坦丁接到。

「各位先停下來。」

於是眾人停止手邊動作,望向兩人。

瑪希亞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想必康斯坦丁看到剛才的攻防了,莫非他想親自下場示範?以她現在的能力自然無法擋住康斯坦丁的咒語,如果這樣,龐丘他們可得提前出招了…

「諾特小姐,妳先讓開。」康斯坦丁將卡瑞莎的魔杖還給她後,走到她剛才站的位置,「我巡了一下,嘖嘖嘖…沒一個表現讓我滿意的,倒是杜卡奇斯勉強還行,所以我決定親身示範。」他慢悠悠地取出魔杖,「杜卡奇斯,妳先進攻吧!」

「去去,武器走!」

瑪希亞盡全力施展,康斯坦丁唸起咒語,手上魔杖輕輕一揮,化解了她的繳械咒。

「只有這種程度嗎?」康斯坦丁面無表情,語氣卻滿是嘲弄,「該我了──」

瑪希亞的屏障咒擋不住攻擊,被向後擊飛倒地。她覺得胸口像是被疾馳的山怪撞上,讓她喘不過氣,還感覺到陣陣刺痛,不知肋骨是否斷了?一時之間爬不起來。

雷文克勞扣十分,因為杜卡奇斯沒能擋住我的咒語。」

康斯坦丁這麼一說,雷文克勞的眾人頓時傻眼。

「教授,你怎麼可以這樣?」約瑟芬大聲抗議,「你出手太重了!」

「太重?」康斯坦丁瞪著約瑟芬,「妳上了這麼久的課,難道還不知我的風格嗎?如果妳們遇上黑巫師或食死人,他們會不盡全力攻擊嗎?」表情、語氣滿是威脅。

「就算如此,你也不該因為這樣扣我們分數!」愛芮兒剛扶起瑪希亞,立刻大聲質疑。

再扣十分。」康斯坦丁恢復冷酷的表情,站在原地揮杖解除了瑪希亞所中的咒語,「如果還有人對我不滿,請馬上離開,不過別怪我不提醒你,不但每天勞動服務到學期結束、黑魔防總成績也會以零分計算!」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卡瑞莎等人的大笑,更有人以難聽的字眼嘲弄雷文克勞眾人,但他們卻不生氣,反而覺得此舉正合胃口。

「那好,我們走!」龐丘大聲說道,「上你的課只有被侮辱的份!」右手一揮,帶著除了薇恩、奧圖之外的所有雷文克勞學生離開教室。

走到教室門口,已恢復正常的瑪希亞回頭往教室看,只見康斯坦丁鐵青著臉,右手發抖著,似乎想對她們施咒卻又不敢,卡瑞莎她們則竊竊私語,對這樣的狀況有些手足無措,至於奧圖低頭不語、薇恩望著窗外,不知是否在發呆…

***

「哈哈,太好了!」龐丘笑得很開心,「根本不用我們出手!」

「你小聲一點好不好,我們在走廊上,其他人還在上課呢!」希拉蕊急忙提醒他。

果不其然,前方有個身影飄了過來。

「你們怎麼不上課?」是灰衣貴婦。她正帶著譴責的眼神問道,「而且還在走廊上大聲喧嘩。」

「妳先別生氣,是這樣的…」龐丘將剛才所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那你們大可在下課後向孚立維教授或級長們反應,為何要這麼做?」灰衣貴婦不滿地說道,「你們真的辱沒了學院的名聲!我馬上叫孚立維教授過來…」

「妳有所不知,」在後方的瑪希亞走了出來,「我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給妳聽。」

「不要啊,瑪希亞!」愛芮兒想要勸阻她,「妳會害我們功虧一簣的!」

「功虧一簣?」灰衣貴婦問道,「你們在計劃什麼?」

「是的…」接著,瑪希亞將整個「計劃」的經過簡短扼要地向灰衣貴婦說明,當她說完時,正好聽到下課鈴聲響起。

「果然是波特的作風。」灰衣貴婦說道,「雖然有些細節妳沒說出來,但我大概可以理解你們為何這麼做了。我會請尼克[註]向波特問個清楚的,妳們快去準備下一堂課吧!」

「瑪希亞,妳會把我們害慘的!」灰衣貴婦離開後,愛芮兒氣得跺腳,「灰衣貴婦一定會這件事傳出去的!」

「不然妳有什麼辦法?」瑪希亞反問,「就算她不說,諾特那班人的嘴巴也閒不下來的。」

「傳出去也好,這樣其他人就方便響應了。」艾德格樂觀地說道。

「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吧!」龐丘苦笑,「我們趕快去上變形課,要遲到了!」

一行人來到變形學教室,瑪希亞看到薇恩神色嚴肅地和奧圖談話,薇恩偶然看見她,先是停了一下,然後才回頭繼續和奧圖交談。雖然只有短短幾秒時間,但瑪希亞發現薇恩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難不成剛才的行為也讓她受影響了嗎?哼,就算如此,那也是她自找的,瑪希亞想。

***

晚餐時間,一向鬧哄哄的餐廳更多了不少竊竊私語,都在談論一個主題。

「你知道嗎,雷文克勞二年級學生實在太帥了!竟當著貝拉米的面走人!」

「赫夫帕夫三年級和雷文克勞合上的那一班集體缺席黑魔防課,讓貝拉米氣炸了!」

「聽說葛來分多也要跟進…」

「本來我以為麥教授會對我們發脾氣的,沒想到竟然沒有,好像還不知道這件事似的。」約瑟芬說道。

「丙斯教授肯定不會關心這件事,他還是照上他的課。」龐丘確定地回答。

「不過,包括貝拉米在內,幾個老師都沒來吃飯,連校長也是…」瑪希亞卻很憂心,「四個學院的院長也不在,看來事情還是傳出去了。」

「就叫妳別跟灰衣貴婦說實話嘛,」愛芮兒譴責道,「她一定會跟其他教授和幽靈說的啊!」

「窮擔心也沒用,」瑪希亞聳聳肩,「詹姆他們不是也說會負責的嗎?」

瑪希亞的擔憂果然成真,飯後,她們和那些缺席黑魔防課的三年級學生們、還有詹姆他們都被留下來,她們心裡有數,看來可能要面對嚴重的處分了。

「各位請坐。」這件事當然也讓校長鄧不利多得知了。

鄧不利多站在大廳的講桌邊,四院院長、康斯坦丁則坐在師長席一側,留下來的學生們坐在各自所屬學院的長桌邊。

瑪希亞懷著不安的心,朝師長席看去,大家臉色都很凝重──除了鄧不利多──他的表情非常平靜,但這樣的面容下,是什麼樣的心情呢?尤其在她們做了這件事後,等會是否會對她們的行為什麼樣的宣判?她不敢擅自猜想。

飛七關上大門,隔絕來自外頭許多學生好奇的目光和閒語(隱約可聽見幾個教授和級長催促學生們趕緊回各學院交誼廳的聲音),大廳裡沒人交談,一股沉默籠罩著,有人耐不住,想和一旁的同學說話,但才剛有想說什麼的念頭,卻開不出口。

「現在,」鄧不利多的聲音終於打破沉默,「請你們解釋這次行動的緣由。」

詹姆起身向鄧不利多和幾位教授們說起罷課行動的詳細經過,在這中間,他的三位好夥伴、偶有一兩位學生也補充一些細節,除了鄧不利多表情依舊保持平靜外,四院院長各有不同表情:訝異、失望、嘆息、氣憤…而康斯坦丁那面無表情的臉,變得越來越難看。

「康斯坦丁,你怎麼說?」接過詹姆遞來的那張名單後,鄧不利多問道。

「校長,當初我應徵黑魔防教授職務的時候,你曾向我保證不會干涉我的教學,而這些學生公然無視課堂規定,不僅當眾走人,甚至集體曠課,我想這些行為你也無法接受吧!我只是履行身為教授的職責。」康斯坦丁鐵青著臉說道。

「那當然。」鄧不利多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伊凡而來,所以我也能理解你對史萊哲林的學生比較照顧,但是我也曾向你提醒過幾件事:第一、不能因為要讓史萊哲林的學生們,特別是伊凡,產生好印象而濫用教授權威。第二、不可體罰學生,這在我接任校長的第一天起就跟每個教職員說過,就算這些年來,他們來來去去,我還是不厭其煩地向他們強調。其中第二點,在去年龐丘的痛苦遭遇發生後,我就曾再重複一次,而且你也做出了約定,會改變教學風格,只是很遺憾的,你違反了自己的承諾。」

「校長,關於恩卡納西翁的事,我那時也跟你解釋過了。」康斯坦丁那張緊繃的臉出現了一點變化,「杜卡奇斯小姐沒能擋住我的符咒,這在真實情況下是不能接受的,扣分沒什麼不合理,而且我沒有體罰她。」

「沒體罰學生這點你的確做到,」鄧不利多說道,「我也可以理解你因為瑪希亞沒能擋住你的符咒而扣她分數的決定,但重點不是這些,而是你承諾過會改變教學風格,可惜你沒能做到。」

「話是這麼說沒錯啊,但我教的是黑魔法防禦術,而且近幾個月來──特別是平安夜的那起襲擊事件──讓我覺得更有必要讓學生們認真看待這門課。」康斯坦丁有些著急了,這語氣是學生們從未聽過的。

「校長,我可以問問題嗎?」瑪希亞聽到這裡,覺得有一些事情必須要讓鄧不利多知道,於是她舉手發問。

「請問,瑪希亞。」

「我想問的是,如果一個學生因為意外或生病而請假,做老師的卻決定缺席一天扣一分,這有沒有道理?」瑪希亞向在座師長們質問,這一席話引來在場眾人注目。

「這當然沒道理,杜卡奇斯,」麥教授先回答,「我認為,只要能證明他的確是因為意外或生病而缺席,為何要扣分?」

「是啊,我贊成麥教授的說法,」史拉轟教授附議道,「不過我希望他回來後能補繳作業。」

「還有要跟同學詢問沒上到的課程,」孚立維說道,「也可以向我們請教。」

「除此之外,」最後是芽菜教授,「以我的學院來說,會由級長、偶爾是我,向其他教授告知學生不能上課的原因,並視情況幫學生請假,我相信麥教授他們也是一樣的做法。」

康斯坦丁先是看了一下鄧不利多,只見他正低頭瞧著那張名單,似乎沒有馬上發言的意思,於是他便說道:「我承認我在這方面的處理方式有誤,但這次妳們隨意罷課,難道就不該處理嗎,杜卡奇斯小姐?」

「我想處不處理在於校長,」瑪希亞說道,「我們可沒隨便罷課,是你當初說不滿你的請馬上離開,我們就照辦了。」

「說得好!」一旁的龐丘回頭對瑪希亞低聲讚道,也有好幾個學生以讚許的眼神望向她,詹姆還對她比起大拇指。

「這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魔法,」此時鄧不利多抬起頭,平靜地說道,「簽了名,就代表彼此有了羈絆,一旦名單上有人告密,那人便會遭遇『處罰』…」他拿起魔杖朝羊皮紙點了一下,「對一個四年級的學生來說,能使用這種魔法確實難得。」

詹姆說道:「這是我們四個所討論出來的方法,果然還是被校長你識破了。」

鄧不利多向他點點頭後,又繼續說:「聽了你們幾位的討論,請容我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我從擔任校長以來,一直在思考著自己的領導方式是否讓教職員和學生們滿意,而在今天的事發生後,我也想過,要是這起行動是針對我的話該怎麼辦呢?如果是因為我的領導風格讓絕大多數的學生不服,那我也只能向大家道歉,甚至要我離開才能平息的話,我也絕不戀棧;如果是少數有心人的煽惑,就設法找出真兇,秉公處理…」

「這麼說,校長認為他們是被詹姆影響的囉?」康斯坦丁現出一絲欣喜之色,「那很明顯地…」

「聽我說完,康斯坦丁,」鄧不利多平靜地說道,「學生因故──不管是被搏格擊中後腦勺、還是被體罰──短時間無法到校上課,只要有請假,那麼我們就不該以曠課的名義處罰這名學生,如果不能請假,也須查明為何如此。凡事都有因果,了解它並修正錯誤之處,才能避免下一次危機的發生。」

「所以校長認為,我才是這一切事件的根源?」康斯坦丁漸漸激動起來,「難道我為伊凡付出這麼多還不夠?我可是盡力避免讓他誤入歧途!」

「你為伊凡的付出我當然承認,但你違反你自己的話,失去的卻是多數學生的信任。」

「說實在的,你的一些扣分的決定,連我也覺得太不合理,害我還得加回去。」麥教授說道。孚立維和芽菜教授也點頭同意。

「也難怪,我一直好奇我們學院怎麼分數這麼多…」史拉轟教授從懷中拿起一個酒瓶喝了一口後說道。

「是啊,我一開始就不對了…」康斯坦丁喃喃自語,「我太在意伊凡,結果用了對多數人不當的方式,反倒引起這次風波…校長,我決定做到這學期結束,看來我真的不適合教學生…」他起身向所有人鞠躬道歉,「在剩下的時間裡,我會對每個學生更加公平,如果有人發現我教學不妥之處,請你們提醒。」他的表情充滿愧疚。

「希望你今後對伊凡的管教方式也要改變一下,也許他會更能接納你。」鄧不利多說道,「至於這次事件,讓我想起我曾聽說過的一些麻瓜學生的類似舉動,不管是為了受教權、還是意識形態,他們都是很有勇氣的。我會寫信給名單上的這些學生的家長或監護人,告知他們,自己的孩子做了這件很有膽識的行為,當然這不是懲罰,而是肯定;對於其他未參與的學生來說,他們嚴守自己的本分,我們自然也不能苛責…」

雖然這麼說,但台下的學生們還是緊張地吸了口氣,也許,從第二天起,他們會收到一封封咆哮信吧!

***

「瑪希亞,我真的誤會妳們了,妳們這麼做的確是對的。」

在寢室裡,聽完瑪希亞描述方才情形的薇恩,終於向她道歉。

「妳也沒做錯啊,校長也說嚴守本分沒什麼問題。」瑪希亞說道。

「唉,其實這幾天我很想跟妳道歉,」薇恩說道,「從我們指責凱斯的時候開始,那時妳也聽到我的發言了,而我也覺得妳的話很有道理,只是、只是…」只是什麼,薇恩卻說不出來。

「好啦,沒關係,誤會解開就好了。」瑪希亞說道,還給她一個笑容,「只是妳跟奧圖怎麼沒去告發我們?」

「一開始是有這想法,」薇恩回想道,「不過後來發現一直有人跟蹤我們,怕惹麻煩,所以才打消念頭。」

「那妳知道是誰嗎?」瑪希亞心想愛芮兒她們還是被注意到了,只是打消念頭的理由應該沒有薇恩說的這麼簡單,不過她打算等會再問。

「不確定…只知道是女的,」薇恩想了想說道,「跟蹤奧圖的是個男孩,但他也不知道是誰。」

「所以妳們怕還沒告發就先被報復了是嗎?」

「也不是啦,只是…」

薇恩話還沒說完,愛芮兒等室友開門走進寢室。

「跟蹤妳的是我。」愛芮兒搶先說道,「龐丘負責跟蹤奧圖。」

「原來是妳!」薇恩一臉驚訝,「為什麼?」

愛芮兒坐在瑪希亞旁邊,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真是抱歉,我誤會妳們了。」薇恩並沒責怪愛芮兒,「還好是妳們,否則真的會有更大的問題。」

「我們才會有呢!」愛芮兒急忙說道,「只是結果真的令我意外,我當初還以為會被開除!」

「對啊,我也緊張個半死。」希拉蕊也說道。

「沒想到校長這麼挺我們,」約瑟芬滿口佩服,「比我們所想的好太多了!」

「他不是挺我們,只是我們這次行動有道理,加上康斯坦丁違反承諾,使他不得不離開。」瑪希亞向約瑟芬指正。

「總之這次行動也算成功啦,終於可以專心準備期末考了。」愛芮兒說道。

「剛才妳們在交誼廳跟其他人講述大廳裡的情形,他們有什麼反應嗎?」瑪希亞問。

「我們被柏妮唸了一頓,說我們為何不把計劃告訴她,她也很有興趣呢!」愛芮兒忍笑著回答。

「什麼,竟然…」

「沒想到吧,哈哈!」愛芮兒終於笑出來了。

「對啊,哈哈!」

聊到這裡,女孩們都笑了。

(待續)



註:就是差點沒頭的尼克

吉米:史萊哲林海外發展顧問 @Jch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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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登場人物(依照順序,未提到人名的不予列入):
瑪希亞‧杜卡奇斯
康斯坦丁‧貝拉米
卡瑞莎‧諾特
薇恩‧史拉轟
約瑟芬‧帕斯卡
愛芮兒‧歐登
龐丘‧恩卡納西翁
奧圖‧麥米蘭
希拉蕊‧霍普金斯
灰衣貴婦
菲力‧孚立維
詹姆‧波特
差點沒頭的尼克
艾德格‧泰勒
麥教授
丙斯教授
阿不思‧鄧不利多
阿各‧飛七
伊凡‧羅西兒
赫瑞司‧史拉轟
波莫娜‧芽菜
凱斯‧杜蘭特
柏妮‧葛瑞芬

作者碎碎唸:
瑪希亞的二年級生活終於結束了。
這章最難寫的部分還是鄧不利多的發言與想法。
方法和前面一樣,我一邊翻著原著、一邊琢磨,還是非常在意我筆下的鄧不利多是否OOC,校長的智慧不是我這打雜小弟可以輕易揣摩的啊(泣)
在瑪希亞升上三年級後,因為選修課的緣故,和其他學院的同學互動會比較多,因此我這幾天會把三年級選修名單放上來,除了補充設定外,也可讓各位了解有哪些人修什麼科目。
報告完畢!

吉米:史萊哲林海外發展顧問 @Jch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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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追加設定:三年級選課名單。
可以了解主角和她的同學們分別選修了哪些課程。
因為原著對古代神秘文字研究和算命學的著墨並不多,所以我屆時會自行設定不少相關內容,如果有什麼意見,也歡迎提出。
科別按照英文字母順序排列。

算命學(17人):
瑪希亞‧杜卡奇斯、龐丘‧恩卡納西翁、希拉蕊‧霍普金斯、奧圖‧麥米蘭、愛芮兒‧歐登、薇恩·史拉轟
路克‧羅柏斯、艾利克斯‧隼人‧早乙女、艾琳‧史蒂芬森
海蒂‧鮑德溫、莎莉‧俠鉤帽、阿斯頓‧楊格
卡爾琳‧雷斯壯、卡瑞莎‧諾特、斯維因‧帕金森、雷維林‧鐵必制、泰莉絲‧崔佛

奇獸飼育學(24人):
瑪希亞‧杜卡奇斯、龐丘‧恩卡納西翁、希拉蕊‧霍普金斯、奧圖‧麥米蘭、愛芮兒‧歐登、約瑟芬‧帕斯卡、薇恩‧史拉轟、艾德格‧泰勒
緹娜‧愛迪生、戴爾‧哈薩威、梅莉絲‧米勒、艾利克斯‧隼人‧早乙女、艾琳‧史蒂芬森
摩斯‧安德森、海蒂‧鮑德溫、波莉‧詹金斯、莎莉‧俠鉤帽、阿斯頓‧楊格
夏維耶‧福林、卡爾琳‧雷斯壯、卡瑞莎‧諾特、斯維因‧帕金森、雷維林‧鐵必制、泰莉絲‧崔佛

占卜學(9人):
約瑟芬‧帕斯卡、艾德格‧泰勒
理查‧艾寶、緹娜‧愛迪生、梅莉絲‧米勒
摩斯‧安德森、波莉‧詹金斯、傑克‧普瑞
夏維耶‧福林

麻瓜研究(9人):
龐丘‧恩卡納西翁、希拉蕊‧霍普金斯、奧圖‧麥米蘭、約瑟芬‧帕斯卡
理查‧艾寶、戴爾‧哈薩威、路克‧羅柏斯
傑克‧普瑞
雷維林‧鐵必制

古代神秘文字研究(21人):
瑪希亞‧杜卡奇斯、龐丘‧恩卡納西翁、希拉蕊‧霍普金斯、奧圖‧麥米蘭、愛芮兒‧歐登、薇恩‧史拉轟
緹娜‧愛迪生、梅莉絲‧米勒、路克‧羅柏斯、艾利克斯‧隼人‧早乙女、艾琳‧史蒂芬森
海蒂‧鮑德溫、波莉‧詹金斯、傑克‧普瑞、莎莉‧俠鉤帽、阿斯頓‧楊格
卡爾琳‧雷斯壯、卡瑞莎‧諾特、斯維因‧帕金森、雷維林‧鐵必制、泰莉絲‧崔佛

奶茶 @u4070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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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chiang
剛進來看到選修單
看了一下,怎麼艾利克斯有的瑪希亞都有
一定是作者精心設計的OWO

吉米:史萊哲林海外發展顧問 @Jch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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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4070262

嘿嘿XD
不知道你follow到第幾章了,如果你已經看到後面幾章,你就明白原因啦XD

吉米:史萊哲林海外發展顧問 @Jch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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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早餐對話

瑪希亞在霍格華茲的第二年終於結束,這一年來,許多的事件讓她覺得不可思議,也更讓她難忘。

在上學期末,最後一場魁地奇球賽(由雷文克勞對葛來分多),雖然雷文克勞隊仍是以些微比數落敗,排名墊底,而讓全勝的葛來分多拿下冠軍,但他們總算發揮應有水準,而且拿下金探子(詹姆在最後關頭刻意放慢速度),而賽後凱斯與隊友們圍在球池中央相擁而泣的場面也令人印象深刻。

學科方面,瑪希亞擅長的變形學只排名全年級第二,讓她多少感到可惜,但這年發生在她身上和周遭的事情太多,分心總是難免,能拿到第二名的成績已屬不易。在康斯坦丁向她們致歉後,終於改變教學風格,變得公正多了,而在她們離校時的那天早上,他遞出辭呈,也離開了學校。

「當初這樣不就好了?不僅我不會受到麻煩,也不會有罷課的計劃了!」龐丘這句話可讓她深深同意。

***

「您現在收聽的是『周末不想睡』,我是克萊兒‧拉莫特(Claire Lamort)。接下來就是點播時間囉!我們先來看第一封信是…」

暑假開始不久的一個深夜,瑪希亞坐在書桌前,聽著廣受年輕巫師歡迎的廣播節目。以往在學校,她常聽人聊起這個節目和主持人相關的事,也有幾次在交誼廳開夜車時收聽節目──當然怕吵到其他人,她會把音量調低。

此時瑪希亞卻帶著既期待又緊張的心情,聽著主持人唸著聽眾的點播信。她根本讀不下攤在桌上的那本小說,雙眼直盯著巫師收音機,手心不停冒汗。

現在已經播兩首歌了,都不是她點的歌曲,難道要等到下禮拜嗎?她可是在學期最後一天將點播信寄出去的,如果按照克萊兒在這單元多半播五首歌的習慣,加上又是人氣節目,說不定整個暑假都沒辦法聽到克萊兒唸著她的點播信內容,還有她所點的歌曲。就算如此,她仍然不放棄希望。

趁著廣告時間,瑪希亞去廚房倒了一杯白開水,順便側耳細聽媽媽是否睡著,其實她可以不必這樣做,如果收音機音量太大,老早就把媽媽吵醒了。

「…接下來是第三封點播信,」瑪希亞趕緊走回房間,「是住在里茲的艾倫‧達菲(Allen Duffy)…」

真可惜,不是她。瑪希亞再一次失望,雖然這位艾倫‧達菲所點的歌曲她很喜歡,但不是要點給她聽的,所以她也沒什麼感覺。

沒感覺?不對。她趴在桌子上,沒多久,眼皮沉重起來。

不行,第三歌都還沒唱完呢!她得撐住!可是越這樣想,睡意越明顯…

「怎麼突然想睡了…」

真的撐不住了,雙眼乖乖地閉上…

最後一封是住在哈特福郡的瑪希亞‧杜卡奇斯,她想點這首歌給…

只是此時她已在夢鄉。

***

「瑪希亞,起床了!」

直到媽媽的聲音傳到耳際,瑪希亞這才醒過來。收音機開了一整晚,在她按下開關前,
只聽到某種清潔劑的廣告。她起身看了看桌上鬧鐘,早上九點半了。

「睡這麼晚才起來,收音機也沒關…妳可不能因為放暑假就散漫了!」

瑪希亞對母親的嘮叨也只能聳聳肩,隨後盥洗換裝。

「妳是不是很晚才睡,瑪希亞?」媽媽對拿著早餐走入客廳的瑪希亞問道,此時她正以召喚咒將一疊羊皮紙召喚到她面前的桌上。

「我…聽廣播,」瑪希亞點點頭,低聲回答,「聽到睡著了。」

「該不會是聽什麼『週末不想睡』吧?」媽媽提筆在一張羊皮紙上寫了一些字並簽名。瑪希亞知道媽媽有時會把工作帶回家,也好幾次見到媽媽在客廳或房間試驗一些咒語,所以她對此見早已習慣。

「媽咪怎麼知道?」瑪希亞有些驚訝,因為「周末不想睡」除了播放巫師界的流行歌曲外,主持人克萊兒也會介紹廣受年輕巫師注目的流行資訊,即使媽媽才三十幾歲,但她應該對這個節目沒啥興趣才是。

「我偶爾也會聽啊,」媽媽一臉淡定地拿起第二張羊皮紙看著,「如果我在魔法部加班到深夜,也會聽一下,可以稍微了解妳們這年紀的小孩都在關心什麼。」

「那妳知道…」瑪希亞還沒說完,客廳的火爐突然有了動靜。

火爐燃起了火光,現出一個中年男子的臉。

「早安!」中年男子笑著向兩人打招呼,「沒被我嚇到吧!」

瑪希亞對這景象見怪不怪,不管是暑假、還是聖誕假期,只要她在家,三天兩頭就會出現這種情形。除了媽媽的同事、朋友外,瑪希亞的同學像是薇恩,也經常利用這種方式和她聊天連絡。

「早,」媽媽對著火爐裡的人臉說道,「我正在整理公文,可能要請你稍等了。」語氣聽來卻很冷淡。

中年男子似乎沒聽出媽媽的語氣,仍面帶微笑。這時望向正在吃早餐的瑪希亞說道:「妳就是瑪希亞吧!妳媽經常向我提起妳呢!啊,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蓋瑞‧沙菲克(Gary Shafiq),也是妳媽的同事。」

「沙菲克先生早。」瑪希亞起身向男子問早。

「有禮貌的孩子!」蓋瑞讚道,「看樣子妳教得好呢,葵絲。」

「瑪希亞這孩子基本上不需我擔心,」媽媽仍低頭看著公文,不太想理會對方,「除了…」她望了瑪希亞一眼。

瑪希亞知道媽媽指的是去年聖誕假期的那件事、還有上學期末的罷課風波,尤其是後者,儘管當時媽媽只是寄一般的信件而非咆哮信,但字句中也充滿譴責,讓她在讀信的時候頗為愧疚。如今媽媽又想起這兩件事,使得瑪希亞只能默默地吃著總匯三明治。

「唉呀,小孩子犯錯難免,懂得改過就好啦!」蓋瑞倒是替瑪希亞說好話。

「你先擔心伊恩能不能適應他的新工作吧!」雖然蓋瑞說得有道理,但媽媽覺得對方是不是管太多了,「喏,這幾張是你的。」她拿起幾張羊皮紙,起身走到火爐前。

蓋瑞伸手接過羊皮紙後,那張臉先是消失了約一分鐘,然後又出現在火爐裡。

「呃…是哪邊有問題嗎?」看得出蓋瑞一臉疑惑,「這些想法都很有趣啊!」

「有趣不一定有用,」媽媽回到位置上繼續看公文,「你也不是第一天到實驗咒術委員會上班吧!目前的工作方針是整理各種防禦性咒語,並從中挑出有效對抗食死人攻擊的部分給上級參考,你的那些有趣咒語不是當務之急。」她終於抬頭看著蓋瑞,表情卻非常嚴肅。

「那好吧,」蓋瑞很失望,「我再跟他們討論看看…」臉孔隨即消失在火爐中,火光也跟著熄滅。

「有這樣的同事真是煩人,」媽媽搖搖頭,「都有老婆小孩了還來糾纏。」語氣表達對蓋瑞的不滿。

瑪希亞倒是好奇兩人間的關係,從媽媽剛才的話中,她認為蓋瑞似乎對媽媽有好感,於是悄悄問道:

「媽咪,這位蓋瑞是不是對妳有意思?」

「他都已婚有小孩了,我怎麼可能會接受?」媽媽不悅地回答,當然她的不悅指的是蓋瑞。

「他說他叫蓋瑞‧沙菲克…」瑪希亞喝了一口牛奶,喃喃說道,「沙菲克…」好像想到什麼人。

「沙菲克這個姓氏可是來自相當古老的純種家族,」媽媽說道,「所謂的『神聖二十八姓』之一。」

「是哪二十八個?」瑪希亞問道。

於是媽媽停下手邊工作,揮杖變出一張空白羊皮紙,接著一邊說出這二十八個姓氏、一邊寫下這些姓氏的單字。

瑪希亞很訝異她的幾個同學──包括她討厭的卡瑞莎那班人──竟是來自這些古老姓氏,而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媽媽原來的姓氏「綠茵」,也名列其中。

「當然整個巫師界絕不只這二十八個純種姓氏,」面對女兒的神情,媽媽倒是非常平靜,「但只有他們最重視血統純正──除了衛斯理家族,他們被蔑稱為『純種叛徒』。」

「難怪…媽咪,我有一個疑問,不知該不該說。」

「什麼疑問?」

「那個…我們學校裡,有一個人喜歡叫我…」瑪希亞囁嚅起來,「叫我…假麻瓜的女兒…」考慮到媽媽對這個稱號的感受,所以她不敢乾脆地說出來。

媽媽沒有回答,低下頭,眉頭緊蹙。

瑪希亞也沒有繼續說話,知道媽媽在思考些什麼,所以慢慢地吃下最後幾口總匯三明治,再拿起玻璃杯將牛奶喝完。

經歷兩、三分鐘的沉默,媽媽總算抬起頭,表情一本正經。

「這也難怪,」媽媽說道,「當初我爸媽、我哥哥本來就很反對我嫁給科克,我不聽他們的話,所以我回不了綠茵家族了,就算我已經跟科克離婚且不再連絡,也改變不了事實。」

「媽咪…我讓妳難過了,對不起。」

「沒事的,」媽媽勉強地笑了笑,「純種家族之間彼此都有交情,更進一步來說,這二十八個家族彼此都有血緣關係。」

「因為彼此通婚,也可確保血統純正。」只是瑪希亞同時在想,如果她跟卡瑞莎有血緣關係(雖然是非常非常遠的親戚關係),她會噁心想吐吧!

「沒錯,」媽媽保持著笑容回答,但這個笑容是對女兒的聰明感到開心,「可是這樣持續了數百年,就容易變成近親通婚。我一個親戚就是這樣,他就跟自己的表妹結婚。」

「如果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跟麻瓜的近親通婚那樣,生下來的後代就會有一些毛病?」瑪希亞對這樣的行為有些不寒而慄。

「對,所以真正、完全的純種已經越來越少了,就算是『神聖二十八姓』,其實或多或少都曾跟混血或麻瓜通婚過──就像我──如果不跟混血巫師或麻瓜通婚,純種巫師早就消失了。」

「另一個辦法就是和外國純種巫師通婚。」瑪希亞想到她的兩個同學:龐丘和約瑟芬,分別來自西班牙和法國的純種巫師。

「對,」媽媽同意瑪希亞的論點,「話說回來,那個叫妳假麻瓜的女兒的人是誰?」

「卡瑞莎‧諾特,史萊哲林的。」

「諾特家的女兒啊,難怪…」媽媽又變回嚴肅的表情,「她爸是食死人,她媽雖然不是,但也是『那個人』的忠實擁護者,以前在純種巫師社交圈還滿活躍的,而且還是我同學。」

「什麼!」瑪希亞又一陣驚訝。

「本來我們一開始的交情還不錯,但到了四年級,我不滿她『同時』和許多男生交往,又一一拋棄的行為,從五年級開始,我徹底和她分道揚鑣。」媽媽回憶道,「而她和諾特先生認識的經過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我想兩人都有同樣的理念才結合的,那就是『純種至上』。」

「媽咪,我在學校看過『霍格華茲:一段歷史』,上面寫說薩拉札‧史萊哲林因為堅持只招收純種出身的學生,而和其他三位創辦人鬧翻,最後憤而出走。如果是這樣的話,好像也不難理解為什麼史萊哲林的學生都輕視麻瓜。」

「不是『』,瑪希亞,」媽媽不同意瑪希亞的理解,「我也是史萊哲林出身的啊,如果以我的家庭背景和所屬學院來說,我就不可能會嫁給妳爸爸、然後生下妳了。除了我,還是有很多史萊哲林出身的人對血統純正與否並不是很重視,而且也有很多人堅守本分,不讓自己涉入紛爭。並不是每一個史萊哲林人都這麼壞,媽媽自己就是一個例子。」

堅守本分…瑪希亞想到了薇恩,又想到當年分類儀式時,薇恩坐在那張椅子上大概三、四分鐘的時間,而且她的姓氏史拉轟還是神聖二十八姓之一、伯祖父又是史萊哲林院長…也許當時分類帽就曾考慮將薇恩分到史萊哲林,只是最後卻改分到雷文克勞…瑪希亞沒問過好友這段經過,也許改天可以問看看?

「梅林也是來自史萊哲林,這點妳也很清楚吧!」媽媽不知道瑪希亞正在思考的事,繼續說道,「他之所以能成為歷史上最偉大的巫師,絕對不是做壞事。不能因為少數人就對史萊哲林的觀感不好。」

「可是『那個人』和他的手下不也都是來自史萊哲林?要人不討厭史萊哲林很難。」

「這是事實,我們都不能否認,但我剛才說過,多數的史萊哲林人沒這麼壞,而且就我所知,食死人中就有非史萊哲林出身的。」媽媽繼續解釋,「妳再想想,雖然說四個學院都有其代表的性格,但分類帽會把妳分到哪個學院是不會只看單獨一個性格的,還有更多的特質會被考慮進去,以雷文克勞來說,妳可以仔細觀察妳學院裡的每個人,他們肯定或多或少都有其他學院的特質。誰說忠誠、勇氣不會被有心人利用?智慧也有可能用在壞事上;野心並非負面,有時可以成為我們達成目標的動力,而精明可以讓我們判斷是非。總之,做好事還是做壞事在於人的決定,和性格無關。

「媽咪說得有道理,」瑪希亞嘴裡同意,可是心裡卻不這麼想。她覺得,也許媽媽說得對,史萊哲林出身的巫師多數並沒那麼壞,但先不說佛地魔和他的黨羽,只要想到卡瑞莎那夥人的言行就知道,對於隼人、希拉蕊這樣的麻瓜出身巫師,或者像她這樣,母親身為神聖二十八姓之一,卻和麻瓜通婚的純種之女予以譏笑嘲弄、甚至動手欺凌的行為…她就無法改變對史萊哲林的刻板印象。

「對了,既然媽咪提到,食死人中也有其他學院出身的,莫非這是王爾德女士跟妳說的?」瑪希亞不想對媽媽說出自己的真正想法,決定轉個話題。

「妳怎麼知道?」這次換媽媽訝異了。

「那晚在聖蒙果醫院,她不是有向我自介嗎?我想她既然是正氣師、還跟媽咪有交情,所以我想她應該會跟媽咪透露一些的。」瑪希亞將她所想的告訴媽媽。

「這孩子真是聰明…」媽媽心想。接著才回答:「是的,不過她沒跟我透露有哪些人,畢竟這是機密、現在的時局又很敏感,就算我跟她交情很好,這類的事她自然不會透露。」

「媽咪,我還有一個問題,」瑪希亞再繼續問,「妳們那時跟其他學院相處得如何?」

「基本上很少往來,」媽媽回答,這時她又開始看公文了,「尤其是葛來分多,每次一碰面就沒有好話,在魁地奇賽場上,彼此也是競爭最激烈的,我想妳們也是這種情況吧?」

「沒錯,」瑪希亞以她這兩年所見所聞來說,確實如此,「不過我們這一班跟諾特她們也不合,而且諾特似乎是她們史萊哲林二年級中的的大姐頭。」

「嗯,諾特家族本來就有一些地位[註],當然馬份家族還是所有純種家族中最有權勢的,在『那個人』還沒崛起時就這樣了,馬份家族能有這樣的『聲譽』,我想應該有幾百年歷史了吧!」媽媽說道。

「聲譽?」瑪希亞聽到媽媽提起這個詞時,語氣刻意加重,還有點不屑,於是又問,「所以馬份家族是個什麼樣的家族?」

「說來話長,而且有些傳聞,但不曉得是不是真的,簡單來說,他們可以影響魔法部。」媽媽此時不想再談,「其餘我也不是很清楚。」

瑪希亞意識到媽媽被她的問題問到有點煩了,對話到此為止是最好的決定,而且早餐也已吃完,她也要做自己的事,便起身拿起餐具走回廚房。

等到她回到房間時,看到書桌上攤開著的小說,還有那台收音機,突然驚覺是否錯過了某件事。

「糟糕,我半夜聽廣播聽到睡著了,不知道克萊兒有沒有讀到我的點播信呢?」

(待續)



[註]:作者的設定。

本章登場人物(依照順序,未提到人名的不予列入):
瑪希亞‧杜卡奇斯
詹姆‧波特
凱斯‧杜蘭特
康斯坦丁‧貝拉米
龐丘‧恩卡納西翁
克萊兒‧拉莫特(Claire Lamort)巫師廣播節目「周末不想睡」主持人
葵絲‧杜卡奇斯
艾倫‧達菲(Allen Duffy)
蓋瑞‧沙菲克(Gary Shafiq)葵絲的同事
伊恩‧沙菲克 蓋瑞之子,瑪希亞入學時他七年級,詳情可看第七章
卡瑞莎‧諾特
科克‧杜卡奇斯
約瑟芬‧帕斯卡
薩拉札‧史萊哲林
諾特先生 卡瑞莎之父
薇恩‧史拉轟
梅林
佛地魔
艾利克斯‧隼人‧早乙女
希拉蕊‧霍普金斯
蘿達‧王爾德

作者碎碎唸:
本章從瑪希亞媽媽的同事來串門子開始,帶入純種和對史萊哲林的看法。
關於神聖二十八姓,跳羊和琳娜兩位大大都曾介紹過,詳情都可在書籍討論區找得到,就恕不提供連結了。
至於瑪希亞媽媽對史萊哲林的看法,其實也就是我的看法,只是藉她之口說出來而已XD

在霍格華茲四大學院中,我最喜歡鷹院,在魔生則被分到蛇院,不過我不討厭蛇院,除了血統純正之外,蛇院的其他特質也是我很嚮往的。
下一章會直接跳到斜角巷劇情,究竟又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呢?
請拭目以待XD

吉米:史萊哲林海外發展顧問 @Jch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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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開學前後的插曲

很快地,暑假將近尾聲,霍格華茲的學生們都收到了新學期的書單,而瑪希亞等升上三年級的學生,還多了一張活米村的同意書,只要經由家長或監護人簽名同意,學期開始後就可以參觀活米村這個純巫師村落了。

「我媽已經簽名了,」瑪希亞開心地拿起同意書向薇恩說道,「而且她還告訴我活米村有哪些店家值得一去喔!」

「我爸也簽好了,」薇恩跟著說道,「我想聽聽看妳媽向你推薦哪些店家!」

「有好幾間啊,像是…」

兩人在斜角巷邊逛邊聊。不只她們,許多霍格華茲的舊生和新生也在此穿梭,然而此時的斜角巷看起來熱鬧,卻隱隱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氛籠罩著。

魔法部的數名正氣師分別在斜角巷的不同區域,或坐或站、或看似慢不經心地逛櫥窗,甚至裝作對某個新推出的商品很有興趣的樣子,其實他們都在暗中注意是否有食死人混在人群中,表面上跟一般巫師沒什麼兩樣,卻暗自留心,默默觀察周遭的一舉一動。

在暑假期間,還是傳出數起麻瓜或麻瓜出身巫師遇害的消息,各種明確的證據都指向食死人。雖然此時斜角巷聚集了不少巫師,但魔法部仍不敢大意,為預防食死人突如其來的襲擊,仍舊派遣正氣師巡邏以防萬一。

「我想再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書籍…」

「我爸向我推薦幾本最近出版的魔藥書,這邊應該都會有吧…」

瑪希亞和薇恩的第一站就在華麗與污痕,她們很快地挑完三年級的教科書後,意猶未盡地想要再挑選其他書籍。其實這也是雷文克勞的學生普遍的習慣,要不是霍格華茲的學生們並非集中在這一天購物,否則兩人會發現整間書店裡絕大部分都是認識的同院學生。

「嗨,瑪希亞、薇恩!」這時柏妮來到書店,看到兩人便打招呼。

「嗨,柏妮!」兩人也齊聲回應。

「告訴妳們喔,我當上學校的女學生主席了!」柏妮得意地說道。

「哇,恭喜妳!」瑪希亞有些驚喜,「男學生主席是誰呢?」

「不是肯,他跟我說過了,」柏妮說道,「不過我還不知道是誰,但我還是兼任級長就是了。」

「這樣妳的責任會更重了吧!」瑪希亞繼續問道,同時拿起一本名為「變形的藝術」的書籍。

「對啊,不過這學年又會有兩個五年級的學生擔任級長,還是能分擔一點啦!那我先買我要的書了,不打擾你們囉!」

於是兩人又花了一點時間買了想要看的書,接下來往下一站──摩金夫人的各式長袍。

入學以來,由於正逢女性青春期,像兩人這種年紀的女孩們,其身形變化不少,體態漸漸勻稱,已有了少女的樣子。本來瑪希亞還矮薇恩半個頭,但這兩年來她的成長比較快,身高已經跟薇恩差不多了。

「量了之後,我才知道我的腰變細了。」這時瑪希亞已經由摩金夫人量完身上各部位的尺寸了,她不禁說道,「四肢、軀幹也變長了。」

「我也是,」這時薇恩伸出雙手,看著捲尺自動地量起她的雙手長度和手圍,「每年都有變化。」

因為舊的學校長袍都穿不下了,所以兩人買了好幾件新的,順便也買了幾款適合在活米村遊玩時穿著的長袍。

之後又陸續逛了幾個店家,直到在某間文具用品店前,薇恩突然想到她得寫一封信給父母,所以便留下瑪希亞一人在裡頭逛著。

瑪希亞原來的幾瓶不同顏色的墨水瓶都快用完了,考慮到三年級的選修課,連羊皮紙也得多買些,還有筆記本…包括剛才買的書或長袍等等,東西怎麼這麼多啊!還好媽媽給她的購物袋不僅有無痕伸展咒、也附帶減重咒(當然不是媽媽自己加的,這是魔法商品),否則她一個十三歲的女孩,要把這些東西裝起來並帶回家,會很吃力。

「每次都說自己忙,難道陪我買東西的時間都沒有?」

瑪希亞聽到一個男孩自言自語地抱怨著,她望向門口,那個身影有幾分熟悉。

「巴堤主人,你父親天天都正在加班,他的工作這麼多,你不能正在責怪他啊!」

「夠了夠了,」男孩不想再聽,「我們來看看要買什麼。」

瑪希亞定神一看,那不是史萊哲林的小巴堤‧柯羅奇嗎?相對於卡瑞莎她們,這位晚他一年入學的史萊哲林男孩和她沒什麼交流,唯一一次是告訴她勞動服務時間臨時變更的事,甚至就她所知,連卡瑞莎她們也很少提過小巴堤的事。她只知道柯羅奇家族是神聖二十八姓之一、有個在魔法部當高階主管的父親。

瑪希亞不去理會巴堤和跟在他身後的家庭小精靈,將目光停在眼前一個裝著各式造型文鎮的盒子上,此時巴堤朝著她走過來。

「抱歉,借過。」

原來擋到對方的路了,瑪希亞趕緊側身,讓巴堤和那隻家庭小精靈過去。

突然,「啪」的一聲,一本「標準咒語‧第二級」掉到地上。瑪希亞將它撿起來,走到巴堤面前。

「謝謝。」巴堤接過課本,再交給家庭小精靈。

本來兩人的交流到此為止,瑪希亞也準備離開,但巴堤卻主動開口了:

「妳是…雷文克勞的瑪希亞‧杜卡奇斯嗎?」

「是的,」瑪希亞回答,「有什麼事嗎?」雖然瑪希亞推斷巴堤不是卡瑞莎那一夥的,而且那天媽媽也解釋很久,但她對史萊哲林還是沒有好印象,如果巴堤沒什麼要事,她就要先離開了。

「卡瑞莎很討厭妳,」巴堤說道,「整個學期都在說。而且你們雷文克勞還把貝拉米教授趕走了。」

「我知道,」巴堤幹嘛重複大家都知道的事實?瑪希亞心下不解,「你是史萊哲林的巴堤‧柯羅奇吧!」雖然知道男孩是誰,但基於禮貌,她還是問起對方姓名。

「是的,」巴堤帶者禮貌性的笑容說道,「這位是眨眨,我們家的家庭小精靈。」

「杜卡奇斯小姐您好,」眨眨語氣恭敬,向瑪希亞深深一鞠躬。

瑪希亞是第一次看到家庭小精靈,她曾聽說學校裡就有一群家庭小精靈負責學院雜務,學校三餐也是牠們負責的,但是她並沒有當面見過。

「我去忙了,再見。」巴堤不再繼續聊下去,向她微微頷首,便自行帶著眨眨走到另一側繼續選購文具。

瑪希亞對這樣短暫的對話有些莫名其妙,為何巴堤要對她說連巴堤自己都知道的事?如果不是沒事找事做,又是為了什麼?或者巴堤只是想認識她,所以硬找個話題?算了,反正她也不想追問,開學後也不會刻意去想這些。

「還好妳還在,瑪希亞。」薇恩朝瑪希亞小跑步過來,還有點喘,「我寄好信了,不知道有沒有讓妳等太久?真不好意思。」

「不會啦!」瑪希亞笑著回應,「我的都已經買好了,看妳還缺什麼。」

於是兩人又在這裡多待了一點時間。因為瑪希亞專心在和薇恩挑選文具用品的關係,她並沒有注意到巴堤在臨走前又回頭望了她一眼。

***

到了入學當天。

霍格華茲特快車剛駛離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不久,瑪希亞和薇恩兩人獨占一個包廂,彼此聊著天。現在的話題是當初分類儀式時,分類帽對她們說了什麼。

「…那時我還沒戴好,分類帽就想把我分到史萊哲林,我不想去,但它還是再三『勸說』我,後來我就跟它說,我想跟妳同一學院,最後分類帽只好退讓,既然我不要史萊哲林,那就進雷文克勞吧!」瑪希亞說完後,輪到薇恩說起那時接受分類的大概情形。

「不過妳那時說想跟我同一學院,說真的我很意外,」瑪希亞說道,「我本來以為妳只是單純不想進史萊哲林而已。」

「它一開始聽到我不想去史萊哲林的時候,就向我分析我有幾種特質很符合,什麼懂得自保、意志堅定之類的,還說史萊哲林最適合讓我盡情追求各種知識,最後帶我邁向成功。接著我問它,難道雷文克勞就不適合我嗎?它回答當然適合,但是以我的性格,成為史萊哲林的一員更能如魚得水,然後我就把我剛剛跟妳說的告訴它,我還追問一句,雷文克勞不就是以追求知識著名的嗎,我到那裡不就最好了?最後它可能覺得我非常堅持,就只好讓我去雷文克勞了。」薇恩詳細地向瑪希亞說明經過。

聽完了描述,瑪希亞總算證實自己暑假時的想法了,果然薇恩有史萊哲林的特質。

這時包廂外有人敲門,瑪希亞起身去開門,是米蘭達。

「史拉轟教授要我把這東西交給妳,」她手上拿著一張信箋,「瑪希亞,我們要在開學宴會上表演那首歌,妳練好了嗎?」

「練好啦,」瑪希亞在上學期末就收到歌譜,暑假時間也有固定練習,「我會趁現在再做最後準備。」由於她看著米蘭達說話,所以她沒注意到薇恩讀著那張信箋時一臉不悅的樣子。

「謝謝妳,米蘭達。」薇恩勉強擠出這句道謝的話,「瑪希亞,我要去我伯祖父那邊吃飯,不用替我買吃的。」

「怎麼了嗎?」瑪希亞問道。

「我回來再告訴妳。」說完就和米蘭達離開了。

於是包廂裡就剩下瑪希亞一個人。她把雅典娜放到窗外自己飛翔,再從口袋中拿出歌譜練歌,不久,又聽見敲門聲了。

「日安,」從那位向她九十度鞠躬的男孩來看,除了隼人外不會是其他人,「聽到妳的歌聲,我就知道妳在這裡。

「你坐對面吧!」瑪希亞很開心隼人來找她。

「咦,薇恩呢?」才一入座,隼人便問道。

「薇恩去史拉轟教授那裡吃飯,」瑪希亞回答,「不過她看起來不太高興。」

「為什麼啊?」隼人疑惑地問,「能被史拉轟教授邀請應該是好事啊!」

「薇恩討厭他,因為她不喜歡史拉轟教授喜歡結交知名人物的行為。」

「這也代表史拉轟教授很有本事吧,沒什麼好討厭的。」

「薇恩覺得他是刻意討好那些人的,而且喜歡人家巴結他,只要用什麼點心美食之類的就能討他歡心。」

「這樣啊…」

「對了,」瑪希亞不想再繼續談論下去,眼前有一件事比這個還重要,「你暑假是怎麼過的?」

「都在家裡沒出去。」隼人有些沮喪,「因為去年的事──妳也知道的──我爸媽不准我自己出門,所以我只好在家看電視、聽收音機什麼的。」

「收音機?」瑪希亞睜大雙眼,滿懷期待地看著他,「那你有沒有聽『周末不想睡』呢?」

「我不能聽巫師廣播,怕會給麻瓜鄰居帶來困擾。」

隼人的回答讓瑪希亞失望,不過他是麻瓜出身、住在麻瓜社區,不能聽巫師廣播也是能理解的,只是她的心意沒有傳達給隼人,不免讓瑪希亞有些難過。

「我有寄點播信去,想讓你聽我點的歌,還有我想告訴你的話。」瑪希亞低下頭,無奈地說道。

「那妳點什麼歌呢?還想告訴我什麼?」隼人沒有察覺到瑪希亞的異狀。

瑪希亞還沒回答,外頭又傳來敲門聲。

「嗨,瑪希亞!」是愛芮兒她們,「你也在這裡啊,早乙女。」

「妳們好,」隼人向她們鞠躬打招呼,「那我先走了。」

這時瑪希亞內心隱隱有種被冒犯的感覺,並不是討厭她的室友們,而是她們突然打擾她和隼人兩人的共處時間,這感覺是之前從來沒有的…

然後她只能望著隼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眼前。

「發呆嗎,瑪希亞?」愛芮兒問道。

「沒、沒事!」瑪希亞趕緊回神,「薇恩去史拉轟教授那裡吃飯。」

「難怪我沒看到她。」雖然包廂不大,但愛芮兒的雙眼還是在四周搜尋著薇恩的身影──她當然知道薇恩確實不在。

「瑪希亞,愛芮兒想先聽我們合唱團在晚上開學宴會要表演的曲子呢!」希拉蕊說道。

「喔,好啊!」瑪希亞手上還拿著歌譜。

瑪希亞想,暑假的時候都是一個人練歌,雖然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到學校了,但現在還是可以練默契,她得趕緊將剛才被冒犯的感覺拋開。

「那就開始吧!」約瑟芬將背著的琴盒放下,拿出裡頭的大提琴。

不久,歌聲伴隨著大提琴低沉的樂聲在包廂響起。曲子一唱完,愛芮兒給予瑪希亞她們掌聲。

「太好聽了!」愛芮兒讚道,「沒想到我是第一個聽到的!」

「還好有這個,不然我暑假還不知該怎麼辦。」希拉蕊右手拿著一張很長的羊皮紙,上頭畫著一排琴鍵,就跟真正的鋼琴一樣。

「所以這個真的能彈出聲音?」愛芮兒好奇地按了一下,還真的有聲音。

「這是孚立維教授送我的,」希拉蕊很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為我連續兩年符咒學都是全年級第一,所以他送我這個作獎勵。」

「可惜麥教授就沒送我東西過,」瑪希亞嘴裡這麼說,但她並不感到惋惜,「這樣妳有空就可以練琴了,希拉蕊。」

「對啊,開學後我要當面感謝孚立維教授!」希拉蕊說完將羊皮紙小心地折好放入長袍口袋。

幾個女孩聚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題。時間過得很快,火車離目的地也越來越近。

***

在分類儀式、合唱團表演陸續結束後,學校的師生們開始享用晚餐。

「所以他就是我們的新黑魔防教授?」瑪希亞問道,同時往師長餐桌瞄去。

在師長餐桌那一側,一個三十來歲年紀的男巫正和史拉轟教授聊天,他一臉落腮鬍,棕色長捲髮散亂地披在腦後,身高看起來不高,卻很精壯。

「對啊,不過只教一年,畢竟他還有正職。」薇恩說道,「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也是我伯祖父的得意門生。」

「是什麼工作啊?」瑪希亞繼續問道。

「他在國際巫師聯盟工作,」薇恩回答,「之前長期派駐美國,今天早上才回來。聽他本人說,他在美國那幾年,曾幾次協同當地正氣師,破獲過一些黑巫師團伙、也學到不少只有美國巫師才知道的咒語。」

「那預言家日報怎麼沒報導過他要當我們教授的事?」這次換約瑟芬問道。

「我想是校長刻意保持低調吧!畢竟他有這樣的經歷,可能會被『那個人』鎖定。」

「除了妳和新來的黑魔防教授之外,還有誰也被妳伯祖父邀請?」瑪希亞把盤子上的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如果是我們認識的嘛──」薇恩說道,「四個學院都有,不過諾特她們不在受邀之列,倒是妳們合唱團的蔻依‧弗萊澤有出現。」

「是喔,難不成她有什麼顯赫背景?」瑪希亞再問。

「不知道妳們有沒有聽過弗氏酒莊,她爸是第五代莊主。」薇恩望著她的室友們和好奇探過頭來的幾個新生說道。

「我…嗚…我聽過!」一個男新生麥爾坎‧透納(Malcolm Turner)不顧自己還在嚼著烤雞腿,舉手說道,「我爸、我爸很喜歡他們的威、威士忌!」

「你要不要先把嘴裡的東西吃完再說話?」薇恩白了他一眼,「每到我伯祖父──就是教你們魔藥學的赫瑞司‧史拉轟教授──生日的時候,弗萊澤她爸就會送一瓶自家的二十五年純手工威士忌。聽說他們在釀酒術有獨到之處,所以我想這也是我伯祖父會注意到弗萊澤的原因吧!」

薇恩不再說下去,她挑了幾樣菜餚開始吃了起來,而那幾個新生沒聽到什麼有趣的事,也只好去跟其他學長姐聊天了。

在雷文克勞餐桌這邊,瑪希亞等三年級的學生就跟其他年級的學生一樣,多數都很熱心地回答新生的問題,甚至有的馬上打成一片。愛芮兒跟兩個女新生有說有笑的,一個滿臉雀斑的新生則認真聽著奧圖滔滔不絕地講著霍格華茲的學科。

「如果是符咒學的話,你們會先從飄浮咒開始學起,接著是照亮咒和開鎖咒…」那新生趕緊拿出紙筆將奧圖說的話抄下來。

「你也挺認真的啊,竟然把紙筆帶在身邊。」龐丘抬頭說道。

「因為我是那個什麼…麻出身的,之前不知道有個魔法世界。」那新生奧斯卡‧漢米爾頓(Oscar Hamilton)搔搔頭,低聲說道,「所以我從進入斜角巷開始,一直到這裡,能記的我都記了。」

「哇,那你要記的東西可多了!」龐丘說道,「說不定要裝滿整座城堡!

「龐丘開玩笑的,別當真。」奧圖和悅地向聽到龐丘的話而嚇到的奧斯卡說道,「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向我們請教。」

陸續吃完晚餐和點心後,也該回寢室睡覺了,這時跟在一群新生後面的瑪希亞和希拉蕊突然被薇恩叫到一旁。

「我們?為什麼啊?」瑪希亞疑惑地問道。

「因為下午在聚會上,我向我伯祖父推薦你們兩個,」薇恩說道,「他想知道我們雷文克勞三年級學生有誰很優秀的,因為妳們一個擅長變形術、一個符咒學很優異,所以他想邀請妳們出席下次聚會。真抱歉,我沒先問妳們。」

「可以啊。」希拉蕊答應了。

「我也可以。聚會是什麼時候呢?」

「他會再發邀請函,」薇恩說道,「屆時妳們就會看到他那副樣子了。走吧,不然我們會被級長罵。」

於是三人爬上樓梯,往雷文克勞塔而去。

(待續)

吉米:史萊哲林海外發展顧問 @Jch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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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登場人物(依照順序,未提到人名的不予列入):
瑪希亞‧杜卡奇斯
薇恩‧史拉轟
柏妮‧葛瑞芬
肯‧簡森
葵絲‧杜卡奇斯
康斯坦丁‧貝拉米
小巴堤‧柯羅奇
眨眨
卡瑞莎‧諾特
米蘭達‧厄文
赫瑞司‧史拉轟
艾利克斯‧隼人‧早乙女
愛芮兒‧歐登
希拉蕊‧霍普金斯
約瑟芬‧帕斯卡
菲力‧孚立維
麥教授
佛地魔
蔻依‧弗萊澤
麥爾坎‧透納(Malcolm Turner)雷文克勞一年級新生
奧圖‧麥米蘭
龐丘‧恩卡納西翁
奧斯卡‧漢米爾頓(Oscar Hamilton)雷文克勞一年級新生

作者碎碎念:
雖然標題是插曲,但內容其實都很日常XD
瑪希亞和巴堤的交流看起來真的莫名其妙,不過是有伏筆的,各位以後就會知道
至於那位新來的黑魔防教授,各位不知道他的名字齁,其實我是故意不說的,下一章就會介紹啦XD

吉米:史萊哲林海外發展顧問 @Jch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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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新課程

隔天吃完早餐後,三年級和六年級的學生們留在各自學院的餐桌上,對新學年的課程做最後確認。

「瑪希亞‧杜卡奇斯!」孚立維教授站在長凳上說道,右手拿著一疊羊皮紙,「妳這學年選修算命學、奇獸飼育學、還有古代神秘文字研究,對吧?」

「是的,教授。」

從孚立維教授手上接過課表後,瑪希亞離開餐廳,在門口階梯上等著薇恩她們。

「嗨,瑪希亞!」是合唱團的伙伴海蒂,「等會就要上算命學了,」

「對啊。」

「話說我暑假的時候有先預習,可是我被一堆數字啊、符號啊、圖表搞糊塗了!」海蒂還做出暈頭轉向的樣子。

「算命學是會用到大量數字符號、和圖表沒錯,」瑪希亞客觀地說道,「的確很複雜,不過我相信薇朵教授會給我們一個方向吧,這樣至少不會手足無措。」

「要是這樣就好了!」海蒂有點後悔選算命學。

稍後,選修算命學的十七名學生一起前往算命學教室,薇朵教授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他們了。

薇朵教授是一個三十來歲、看起來很有精神、身形中等的女巫,此時臉上帶著親切的微笑。學生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她時,還真難以置信,他們以為,算命學教授應該很嚴肅,至少看起來要很理性、一絲不苟。

入座後,瑪希亞先是環顧四周,牆上掛滿了各式圖表,上頭密密麻麻的數字和符號,每一種都很複雜,就算她自己在暑假時已有預習,但這些圖表給她的感覺就像方才海蒂說的,真的會被搞糊塗。

「同學們早!我是塞蒂瑪‧薇朵教授。歡迎你們一同來探索數字的世界。每一年,在正式上課之前,我都會先問三年級的學生一個問題,今年也不例外。我想問各位的是,算命學和占卜學有和不同?」

四個學院都有人舉手,而且都不只一人,瑪希亞也在其中。

「還滿踴躍的…」薇朵教授站在講台上,面帶微笑,看著想回答問題的學生們,共有十三人,「那就…那位同學,你是雷文克勞的奧圖‧麥米蘭吧!你來回答!」

奧圖挺起胸膛,起身回答:「算命學主要是研究數字的魔法屬性、並運用數字計算預測未來;占卜學則是利用茶葉、水晶球等媒介,或利用天文現象、夢境分析運勢,這就是兩著最大的區別。」

「答得好,雷文克勞加十分。」薇朵教授給奧圖一個讚賞的笑容,「麥米蘭先生說得沒錯,算命學的重點就是在於『數字』兩字,當然一些特定的符號也能協助我們研究數字的奧妙。請各位同學打開你的『命理與測字』,直接翻到第九頁──噢,前言可以不用管它,親愛的(她對海蒂說道。)──看到那些數字了嗎?」

課本第九頁是這樣寫的:

1:A、J、S
2:B、K、T
3:C、L、U
4:D、M、V
5:E、N、W
6:F、O、X
7:G、P、Y
8:H、Q、Z
9:I、R


「你們可以看到,每個數字和它相對應的字母。我們可以運用這些數字,來分析一個人的性格。例如我的姓名:塞蒂瑪‧薇朵(Septima Vector),將每個字母的的代表數字相加,是59,然後再相加,最後的數字一定要在1-9之間。到此先把這個數字記下來。第二步是找出你們姓名中的母音和子音…」

「教授,我有一個問題,」龐丘舉手問道,「如果是外國人的話該怎麼辦呢?像我來自西班牙,可是西班牙語字母不只二十六個。」

「以你們姓名的英語發音為準。」薇朵教授回答,「在你們計算、對照的時候,可以互相討論研究,也可以問我。」她走下講台,緩步走在走道間,看著學生們進行計算。

「接下來,找出你們姓名的母音和子音。繼續以我的姓名為例,有兩個E、一個I、一個A、一個O,再用我剛才所說的方法相加之後,把數字記下來,剩下的子音也是一樣。」

「教授,如果用全名的話,得出來的結果會比較準確吧?」這次換瑪希亞舉手發問。

「當然了。」薇朵教授微微一笑,「記下數字後,我們再來看隔壁第十頁,就是每個數字所象徵的含意,對照我們剛剛記下來的姓名數、母音數、子音數,就可以查出我們的代表性格。母音數代表你的內在性格,子音數則是外在性格,至於字母數就是你的天命性格──代表你未來的職業趨向。」

第十頁是這樣寫的:

1:支配、前進、主導、野心、權利
2:被動、服從、妥協、敏感
3:開朗、多才多藝、精神旺盛、富創造力
4:意志、持久力、達成、忍耐
5:純粹、冒險、神經質、性能力
6:愛、統一、忠實、依存、信賴、調和
7:孤獨、超然、神秘、精神
8:積極、成功、能力、集中力
9:熱情、衝動


接著是每個數字象徵性格的詳細解說。

「瑪希亞‧德律亞絲‧杜卡奇斯(Mathea Dryas Dukakis)…」瑪希亞寫出她的全名後,經過換算,得到了幾個數字,「姓名數是2、母音數是3、子音數是8,所以…」她看了看解說,覺得這三個答案有些矛盾,「妳算出來的結果是什麼,薇恩?」

「我啊,」坐在旁邊的薇恩也把結果算出來了,「妳看喔:我的全名是薇恩‧布麗塔‧史拉轟(Wynn Brita Slughorn),所以我的姓名數是6、母音數是1、子音數是5,所以從解說來看…這代表我適合從事慈善事業、工作內容安定,不適合有挑戰性的工作。外在性格勇於挑戰、敢言;可是我內心比較…比較像史萊哲林要求的特質?好複雜。」她搖搖頭,不知該怎麼歸納。

「我的也很奇怪,」瑪希亞說道,「從姓名數來看,我不適合當主管;可是內在性格卻顯示,我才華洋溢、又好運,但希望獲得他人認同…我表面上可以付出長期的努力與執著,但因為有物質主義傾向,所以會顯得冷酷無情或頑固、常有極端情形發生。我是這種人嗎?」

「妳當然很努力,但我不認為妳有物質主義,所以就不會有極端情形了。」薇恩說道,「不能說不準,但得來的結果很複雜,也許得進一步去分析…」

瑪希亞點點頭,看著第十頁的解說,思考著天命性格和內外在性格的關係。她望了坐在不遠處的隼人,只見他跟他的赫夫帕夫同學也對各自的結果傷腦筋。

我何不偷偷幫他算一下呢?這樣的想法浮現腦海。正當瑪希亞要提筆寫下隼人的全名時,下課鈴聲響起了。

「好,這次的作業就是分析你們計算出來的結果,可以去圖書館查閱相關資料,下次上課交,屆時我會再針對你們的分析提出建議。我知道很多人對自己的結果感到疑惑,不用擔心,今天教的只是數秘學中的一種,還有更多方法可以算出性格。」薇朵教授趁著大家還在整理文具時說道。

***

下一堂課是古代神秘文字研究,選修算命學的學生們聚成一團一團,在前往教室的途中,熱烈地討論著剛才上課時的情形和自己姓氏的計算結果,瑪希亞刻意落後,和隼人走在一起。

「妳的結果我也覺得奇怪,」隼人聽完瑪希亞的計算結果後也認同其看法,「至於我嘛…姓名數是2、母音數是5、子音數是6。妳可以告訴我這樣的結果代表什麼嗎?我跟路克和艾琳也沒討論出什麼。」隼人很煩惱。

「我想你的內外性格一致,」瑪希亞回答,心裡覺得他的計算結果還滿準的,很符合他的真實性格,「你的天命性格跟我一樣,那你以後可以跟我從事同一種工作喔!」

隼人只是笑了幾聲。瑪希亞心想他實在很容易受到當前遭遇的影響,也只能用薇朵教授剛才說的話安慰他,希望他不要過於在意。

眾人步入未關門的教室內,已有幾位沒上算命學的學生先坐在裡面了,但教授還沒出現。瑪希亞坐在她的雷文克勞同學們的後面,離隼人的位置很近。

她往前方的黑板一看,上面用粉筆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左右兩邊則各畫有五個比較大的符號,瑪希亞預習過這門課,她知道那些符號代表0至9,其餘密密麻麻的字就是這些圖案的解說,但是比課本上所寫的還要多出許多。

「奈特莉教授真是用心,是吧!」隼人也注意到黑板上那些文字符號,「已經先把今天要上的內容寫好了。」

「是啊,不過感覺她還會補充更多。」瑪希亞轉頭說道,「如果我們學院的學長姐們說得沒錯的話,又是一門不輕鬆的課程。」

「而且她很嚴格,」隼人有點緊張,「上學期她也是當我們的黑魔防代課教師,雖然只有那一堂課,但我們跟葛來分多他們都覺得壓力很大。」

「我倒覺得她很公正,」瑪希亞說道,「只是對表現優異的學生加分不多就是了。」然後向隼人說起那天上課的情形。

不只瑪希亞和隼人,其他人也都互相交談。離上課鐘聲響起已有四、五分鐘了,怎麼奈特莉教授還沒來?因為如此,教室內有的學生說話聲音開始大了起來。

「我瞧這奈特莉也沒什麼嘛!」卡瑞莎不屑地大聲說道,「完全只會做做樣子嚇唬人而已,上課時間多久了,卻連準時的基本禮貌也辦不到。」

「妳閉嘴,諾特,」莎莉制止她,「說不定她臨時有什麼事才耽擱了,不要在背後亂罵人!」

「妳才給我閉嘴勒,俠勾帽!」卡瑞莎回嗆,「妳們俠勾帽家族的人我越看越討厭!」

這麼一說,不只莎莉,其他葛來分多學生都不高興了,紛紛對卡瑞莎開罵;當然史萊哲林的學生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一一回擊。

「別給我太囂張!」傑克起身,手指著那些史萊哲林怒罵,「難道你們是有多高貴啊?」

「你們這些蠢獅子,想打架啊?省省吧你們!」斯維因一臉傲慢。

而其他兩院的學生們有的想要制止他們繼續吵嘴、有的卻也跟著葛來分多們起鬨,整間教室好像假日的斜角巷那樣鬧哄哄的。

「好了啦,你們不要再吵了!」艾琳急忙阻止。

「不關妳的事!否則我連妳們也一起罵進去!」卡瑞莎對她叫道,「恩卡納西翁,你也給我安靜點!」

「哼,」龐丘嗤了一聲,「妳有本事就罵啊,也不看看妳們才多少人?」

「怎麼,你們人多了不起啊?」卡瑞莎雙手插腰,沒有害怕的樣子。

「那妳來呀,不要以為妳是女生我就不敢對妳怎樣!」阿斯頓的一席話惹得史萊哲林們更加憤怒。

「欺負女生?你敢?」斯維因明顯不爽。

「拜託你們大家不要再吵了好不好?」瑪希亞是可以不必理會這一切的,但眼看火藥味越來越重,奈特莉教授也不知何時會出現,等會要是出了什麼狀況,說不定連她自己也會被波及,只好起身大叫。

那些爭吵的學生一齊望向她,一時間停住了,過一秒鐘,卡瑞莎又恢復不屑的口氣向她說道:

「妳這假麻瓜的女兒少管閒事!」卡瑞莎回吼,「別人勸架也就算了,如果是妳,哼,誰要聽妳的啊!」說完立刻引來卡爾琳等人的大笑。

「妳…」

安靜!」一個女巫的聲音如雷巨響,學生們停住了吵鬧,吃驚地望向講台。

「你們是怎樣,家裡沒大人了嗎?要不要我把你們通通趕出去?別以為我做不到!」奈特莉教授面如寒霜,銳利的雙眼掃向所有人,「你們這些人,剛才不是很嗆嗎?再吵啊!」

台下的學生們不敢造次,都不再說話,那些站著的學生也只好坐下。

「這裡是我的教室,我不容許任何學生嬉笑怒罵,」奈特莉教授的語氣平靜了些,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表情,「我壞話說在前面,要是有誰膽敢在這裡大小聲,我會立刻把你攆出去,以後也不必來了,聽到了嗎?」

「聽到了,教授。」學生們一齊回答,但還是有少部分,特別是史萊哲林的學生明顯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今天是我們的第一堂古代神秘文字研究課。我是普璐登絲‧奈特莉教授。」她拿起魔杖,憑空寫下自己的姓名,然後輕輕一揮,藍色的字體即刻消失無蹤,「現在我們就來介紹古代魔文最基礎的:『數字』…」

***

午餐時間,瑪希亞她們圍在一起談論今天的新課程。

「我們學到茶葉占卜。像這樣。」約瑟芬拿起一旁的空玻璃杯向瑪希亞等沒修占卜學的同學們示範,「然後從杯底茶渣中解讀運勢。」

「約瑟芬為了她自己的茶渣是圓圈還是方形,跟波莉‧詹金斯爭論不休呢!」艾德格笑著向其他人說起上課時的八卦,「因為圓圈代表好運;方形代表壞運氣囉,誰想要招霉運啊!」

「很明顯是圓圈啊,艾德格!」約瑟芬爭辯,「一定是波莉看杯子的角度不對!」

「不過占卜學教授烏蘭妮亞‧瓦加斯(Urania Vargas)說得好,她說茶葉占卜只是眾多占卜術的其中一種而已,我們才剛學沒多久,一種結果會有不同答案很正常。」艾德格說道。

「這倒是,」約瑟芬也同意這點,「聽說瓦加斯教授是羅姆人[註],也難怪她會教占卜學…」

瑪希亞轉頭望向師長餐桌,只見一位戴著紅底黃紋頭巾、雙手和脖子都佩戴不少首飾的女子坐在最右側,正安靜地用餐,從面容來看,似乎也有亞洲血統──而且比較偏向南亞裔。

然後她再往左邊看過去,他們的新黑魔防教授山姆‧吉爾伯特(Sam Gilbert)又在跟史拉轟教授聊天。她們雷文克勞三年級的黑魔防課是禮拜四下午,不知道他的教學風格如何?兩人交情匪淺,會不會也跟史拉轟教授一樣呢?

「…光是今天所上的數字,奈特莉講授的內容就比課本還要多好幾倍,而且還開給我們一大堆作業,像是『古代魔文和拉丁文之間的關連』啦、『古代魔文的起源』啦…感覺要花很多時間才寫得完。」聽到愛芮兒抱怨,瑪希亞便將目光移回同學們上。

「畢竟這科比較偏理論嘛,所以要寫的作業很多是可以理解的。」薇恩公允地說道,「對了,瑪希亞。妳覺得算命學怎麼樣?約瑟芬她們一直很好奇。」

「可能是因為薇朵教授的關係吧,我覺得很有趣,」瑪希亞回答,「像我們今天學到的數字姓名學,將名字換算成數字,可以測出一個人的性格呢!要不要我幫你們測測看啊?」

約瑟芬和艾德格尚未回答,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說妳們在古代魔文課上跟史萊哲林他們吵架是不是?」這位五年級女孩是這學期當上級長的葛蕾絲‧金坦(Grace Goldstein),瑪希亞她們和她並不熟,「妳們可真大膽,敢在奈特莉教授的課堂上吵鬧…」

「是諾特先開始的。」瑪希亞平靜地解釋。

「我知道整個經過,」葛蕾絲說道,「不過妳們竟然沒被奈特莉處罰,運氣可真好。」語氣有些鄙夷。

「什麼叫運氣好?」龐丘瞪著葛蕾絲質問道。艾德格趕緊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教授們都在喔,如果你想吵架就太不智了,恩卡納西翁。」葛蕾絲不以為意地說道,「我先回去休息了,祝你們午安。」隨後懶洋洋地走出餐廳。

「這金坦說起話來還真像諾特,」瑪希亞皺眉,「我們雷文克勞什麼時候多了這號人物?」

「別理她,」升上六年級的伊莉莎白走了過來,「她講話都這樣子的,所以人緣很差。不曉得為什麼會當上級長。」

「恭喜妳啦,當上魁地奇隊長!」龐丘指了指伊莉莎白胸前的隊長徽章說道。看到曾短暫當過隊友的學姐,他剛才對葛蕾絲的不爽情緒很快就拋在腦後了,「該讓我回去了吧?」

「是可以啦,但前提是你要通過甄選,」伊莉莎白笑道,「你們有誰要參加的,這禮拜日早上八點,我會在球場等你們。艾德格,你也要來!」

「時間不早了,」薇恩看見餐廳四周的的學生都已陸續離座,「我們得趕快去上變形課。」

「妳猜麥教授會教我們什麼?」希拉蕊向瑪希亞問道。

「我要是知道就好啦。」瑪希亞邊回答,邊和同學們一同離開餐廳。

(待續)

註:俗稱吉普賽人,羅姆人是正式名稱。



本章登場人物(依照順序,未提到人名的不予列入):
瑪希亞‧杜卡奇斯
菲力‧孚立維
海蒂‧鮑德溫
塞蒂瑪‧薇朵
奧圖‧麥米蘭
薇恩‧史拉轟
艾利克斯‧隼人‧早乙女
路克‧羅柏斯
艾琳‧史蒂芬森
普璐登絲‧奈特莉
卡瑞莎‧諾特
莎莉‧俠勾帽
傑克‧普瑞
斯維因‧帕金森
龐丘‧恩卡納西翁
阿斯頓‧楊格
卡爾琳‧雷斯壯
約瑟芬‧帕斯卡
波莉‧詹金斯
艾德格‧泰勒
烏蘭妮亞‧瓦加斯(Urania Vargas)占卜學教授
山姆‧吉爾伯特(Sam Gilbert)新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赫瑞司‧史拉轟
愛芮兒‧歐登
葛蕾絲‧金坦(Grace Goldstein)雷文克勞五年級女級長
伊莉莎白‧鄧恩 雷文克勞新任魁地奇隊長
麥教授
希拉蕊‧霍普金斯

吉米:史萊哲林海外發展顧問 @Jch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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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唸:
因為主角選修科目的關係,我在寫這章的時候查了不少資料。
算命學的部分主要參考這裡,還有一點點的個人設定。
由於原著中沒提到薇朵的人設,因此她在文章中的外表和教學風格都是我自行設定的。

至於本章後面登場的葛蕾絲‧金坦,以後會跟瑪希亞她們有不少衝突,按照我的設定,她的確是蒂娜和奎妮的遠親,當然和原著中出現的安東尼‧金坦也有親戚關係。

下一章就會寫到瑪希亞她們上黑魔防課的情形了,當然我依照原著,會讓她們面對幻形怪,想知道幻形怪遇到瑪希亞會變成什麼嗎?也請密切關注嚕!

吉米:史萊哲林海外發展顧問 @Jch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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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滿一百篇了(灑花)
雖然大部分都是我發表的,而且中間有兩年的空白,不過能達到這個里程碑,也會成為我繼續把故事寫完的動力。

為了避免錯過每次更新,想要tag的朋友歡迎回應喔!

帕瑟婭 @Irena_Po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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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chiang
我我我要,吉米你缺角嗎?www

吉米:史萊哲林海外發展顧問 @Jch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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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ena_Potter

好的,下次更新時tag你!
不過我沒缺角,抱歉QQ

帕瑟婭 @Irena_Po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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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chiang
好喔沒關係的wwwww

吉米:史萊哲林海外發展顧問 @Jch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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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幻形怪

當晚,瑪希亞她們在交誼廳內寫功課,幾個人圍成一圈,桌上堆滿紙筆和書本。

「那麼,結論就這樣寫了。妳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薇恩問道。

「沒有。」瑪希亞回答,「再加一些個人看法就可以了。」

「話說妳們會不會很期待禮拜四的課啊?」約瑟芬突然向室友們問道。

「妳是說黑魔法防禦術嗎?」希拉蕊沒抬起頭,邊問邊寫。

「不只喔,」約瑟芬帶著期待的語氣說道,「還有奇獸飼育學啊!不曉得焦壺教授會介紹什麼奇獸呢?」

「會是黏巴蟲嗎?」希拉蕊回答。

「我覺得不是,」瑪希亞說話時正在整理剛才討論的筆記資料,「我猜焦壺教授會給我們介紹有趣的生物,畢竟是我們的第一堂奇獸飼育學課嘛,要有新鮮感和樂趣。」

「我的想法跟瑪希亞一樣,」薇恩說道,「這樣才會引起我們對奇獸飼育學的興趣。」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第一堂課就介紹?」龐丘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怎麼可能!龍是高危險性的生物啊,就算是成年巫師也不敢碰了,更何況是我們?」薇恩不以為然。

「哈哈,我想也是。」龐丘笑道。此時他和艾德格與奧圖站在瑪希亞他們坐的位置後面,「咦,妳們在寫古代魔文作業啊?我們已經寫完了。」

「這麼快?那你們有什麼特別的論點嗎?」瑪希亞回頭問道。

「有啊,想聽看看嗎?」

***

週四上午早飯後,瑪希亞等三年級學生紛紛離開城堡,往奇獸飼育學的上課地點前進。

「孩子們,在這裡!」焦壺教授站在海格小屋前方的草坪上招呼學生們前來,但…

「奇怪,怎麼沒東西?」跟在瑪希亞她們後頭的摩斯一臉不解。

眾人看過去,只見焦壺教授站在一片臨時架設的柵欄前,但是柵欄內沒有任何東西,更別說是奇獸了。學生們一齊望著焦壺教授,想聽他如何解釋現在的情形,卡瑞莎等史萊哲林的學生則是一臉不屑。

「你們一定很納悶為什麼柵欄裡什麼都沒有對不對?看好囉!」焦壺教授轉身望向柵欄內,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咦,那是?」幾個人發出驚訝的聲音。

柵欄圍成的區域內,突然「啵」的一聲,出現了一隻肥肥的、有著一身蓬鬆羽毛、看起來有點像黑毛鴨的鳥類,牠朝向柵欄外的焦壺教授走了過去,低下頭讓他輕輕地用手撫摸頭。然後,又出現了兩、三隻一樣的鳥類。學生們對如此景象看得目瞪口呆,甚至卡瑞莎她們也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不是渡渡鳥嗎?」瑪希亞望著這幾隻突然出現的鳥類,感覺很眼熟,「牠們絕種很久了…」她記得以前曾跟著爸媽到牛津大學自然史博物館參觀時看過牠的標本。

「噢,那是麻瓜對牠們的稱呼,」焦壺教授說道,「正確的名稱叫『謎蹤鳥』,可能有人知道為什麼牠們會有這種稱呼了吧!」在此同時,又有一隻謎蹤鳥突然出現。

「因為牠們可以突然消失,也可以隨時現身,因為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我們巫師稱牠謎蹤鳥。」就在焦壺教授解說的同時,柵欄內的幾隻謎蹤鳥不停地消失、又出現。

「教授,這些謎蹤鳥是不是被訓練過,所以就算牠們反覆消失、出現,也不會離開柵欄的範圍呢?」奧圖舉手問道。

「啊,是的!」焦壺教授開心地回答,「不過要訓練牠們可真不容易呢!當然啦,跟訓練龍比起來那又不算什麼了,我記得有一次…」

於是這堂課的主題便轉移到焦壺教授過去幾次「探訪」龍的經歷。多數學生聽得津津有味,有的聽到某些危險的段落時還會感到心驚膽跳。

「教授,今天不是介紹謎蹤鳥嗎,怎麼談到龍去了?」卡瑞莎不耐煩地說道。她對焦壺教授在探訪羅馬尼亞長角龍的棲息地時的遭遇毫無興趣,「我們對謎蹤鳥的習性根本不了解。」語氣中還透露對焦壺教授的一絲不屑。

瑪希亞她們與葛來分多的學生一齊望向卡瑞莎,眼神多有責怪,但卡瑞莎只是攤手挑眉,一臉「現在上課中,你們敢對我怎樣?」的表情。

「對對對…這個冒險故事以後再告訴你們,」焦壺教授似乎沒有察覺出卡瑞莎對他的不滿,「現在請各位同學專心聽,迷蹤鳥的習性是這樣子的…」

***

「真是的,諾特那什麼態度?跩個二五八萬的!」下課後,波莉忿忿不平地向她的葛來分多同學和其他兩院的同學們說道。

「可惡,我一定要狠狠教訓她們!」看到卡瑞莎那一夥人洋洋得意地步入城堡,傑克作勢捲起袖子,想要衝過去揍她們,摩斯和奧圖急忙阻止他。

「別衝動。其實,我覺得諾特的說法挺有道理的。」

奧圖此話一出,立刻引來葛來分多眾人和瑪希亞、龐丘等幾位同學不滿的眼光,甚至一向和他沒什麼交集的隼人也一臉懷疑。

「先聽我解釋,」他急忙搖手,「我的意思是,既然都把謎蹤鳥帶來了,那為何焦壺教授還要談到去找龍的事情呢?」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奧圖,」瑪希亞搖頭,「我們可以從他的經歷知道龍的危險性,那也是奇獸飼育學的一環不是嗎?如果你跟諾特都是一樣的想法,那就表示你太拘泥在一個固定的思維了。」

瑪希亞的實話實說讓在場眾人都大表同意,龐丘還說道:

「要是我,說不定會把課堂上所說關於龍的事情列在期末考題中。也許我這樣心機太重、太功利,但誰說談A就不能談B呢?」

「瑪希亞跟龐丘說得都沒錯。焦壺教授願意分享他的自身經驗,我們也學習到相關知識,這絕對是好事啊,又何必計較離不離題呢?」薇恩附和道。

「這…」奧圖被瑪希亞她們反駁的無話可說,只能點點頭表達同感。

「如果你是史萊哲林的,講這種話我第一個揍你。」傑克嘴裡仍不客氣。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吧!」莎莉急忙打圓場,「我們等會要上魔法史,又要跟史萊哲林一起了,你們呢?」

我們都沒課。

瑪希亞、隼人互望,沒想到竟如此有默契地同時回答,頓時間,兩人都脹紅了臉,在其他人帶著好奇的眼神中,只好再將頭別過去。


***

「瑪希亞、希拉蕊,請留步!」

午餐後,瑪希亞她們正要離開餐廳,準備下一堂課時,背後傳來史拉轟教授洪亮的聲音。

「啊,薇恩,妳也在(薇恩故意不回頭)!那好,禮拜天晚上,我邀請了好幾位明日之星來我房間共進晚餐。像是蔻依‧弗萊澤、還有妳們也認識的葛蕾絲‧金坦…」

聽到葛蕾絲的大名,瑪希亞她們不由得面面相覷。

「怎麼了嗎?」史拉轟教授和藹地問道。

「沒事。」瑪希亞撒謊。顯然史拉轟教授並不知道葛蕾絲不受她們歡迎。

「我已經聽薇恩說過妳們兩個的事了,如果兩位不嫌棄,希望那天晚上可以出席,為我們的聚會增光!我會向妳們介紹更多人的!」史拉轟教授向瑪希亞和希拉蕊正式提出邀請,「薇恩,妳也一定要來喔!」

「教授,我跟希拉蕊都很樂意接受您的邀請,至於您要介紹哪些人給我們認識,我想到時候就知道了,不用急著現在就跟我們說。」瑪希亞很有禮貌地回答。

「也對,如果說了,這場聚會就沒有神秘感啦!周日晚上六點,別遲到了。」

史拉轟教授離開後,瑪希亞她們也往黑魔法防禦術教室前進。

「金坦竟然也是史拉轟教授的『貴賓』!」瑪希亞難以置信,「我昨天還看到她對一個新生大吼哩。薇恩,她有什麼顯赫背景嗎?級長不算吧!」

「她爸媽都在魔法部工作,」薇恩說道,「她爸爸是魔法運輸部門的主管,當初是我伯祖父推薦進去的,所以偶爾會給我伯祖父一些特權,例如港口鑰的使用等等;她媽媽則是多多石官方俱樂部的主管,如果有舉辦什麼相關比賽的話,我伯祖父都會獲得免費門票。」

「所以金坦也就這樣獲得史拉轟教授的重視?」希拉蕊說道,「難怪她這麼囂張,只因為父母親在魔法部位居高位!」

「她有沒有繼承她父母的本事,聚會時就知道了。」薇恩持平而論。

「其實我覺得聚會是觀察人與人之間的交流的好機會,」愛芮兒說道,「我們可以拿著杯子,走到角落,去看著兩人彼此拍馬屁、閒聊好友的八卦、甚至不著邊際地談些無關的話題…這樣還挺有趣的。」

「妳說得對,」薇恩同意,「在那種場合,一個人的性格和器量往往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來。不過,也有機會遇到聊得來的朋友。」

「能遇到這樣的朋友也是很棒的事啊!說實話,除了妳們,我身邊就沒有這樣的一個人…」談到自己的遭遇,希拉蕊有些難過起來。

「妳不必難過,朋友不在多,在於真心。妳有我們就夠了啊!」瑪希亞輕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聚會那天,我會陪妳的!」

「對啊,真正的友情是彼此照顧、彼此關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約瑟芬也說道,「如果能讓妳記住我們,那我們就是妳真正的朋友了!」

「謝謝妳,瑪希亞、約瑟芬!」希拉蕊的臉上總算出現笑容,內心也因為瑪希亞等人的安慰而感動,「能認識妳們大家,我真的很高興!」

眾人走入教室,隨即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教室內的課桌椅依然照慣例被移至兩旁,但原來是講台的位置卻放了一個寶箱,寶箱明顯是鎖著的,卻不時傳來陣陣敲打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的樣子。

「裡面會是什麼東西呢?」約瑟芬一臉疑惑,「還得用閉鎖咒鎖著?」

「我猜是某種黑暗生物吧!」比瑪希亞她們先到教室的艾德格回答,「等會上課時就知道。」

在上課鈴聲響起時,龐丘和奧圖也抵達教室,而史萊哲林的學生們則是懶洋洋地到來。卡瑞莎一看到瑪希亞,似乎有了精神。

「等一下寶箱裡的怪物就會跑出來咬妳了,哈哈!」她的同學們也跟著笑起來。

「誰咬誰還很難說喔!」龐丘說道,「用開鎖咒就知道了,要不要來打個賭啊?」

「誰要跟你打賭,恩卡納西翁,」卡瑞莎斜睨對方,表情一如平時瞧不起人的模樣,「就算要打賭,我看你也輸不起,搞不好像三歲小孩那樣打滾著耍賴。」又是一陣大笑。

「別理她,龐丘,」瑪希亞制止龐丘繼續說下去,「反正等教授到的時候,就知道寶箱裡頭是什麼了,不要逞一時之快!」

聽了瑪希亞的勸解,龐丘便不再說下去,但卡瑞莎豈會錯過如此機會?

「你那什麼眼神,恩卡納西翁?我可沒欠你錢啊。」卡瑞莎依舊傲慢,「杜卡奇斯,別以為妳被老海象注意到就覺得高人一等啦!」

「我從沒有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不管是否被史拉轟教授注意到都一樣,」瑪希亞平靜地回應卡瑞莎的挑釁。她覺得卡瑞莎越來越奇怪,一些攻擊她的話語都很莫名其妙,反正她被卡瑞莎討厭也不是一兩天的事,而且對方討厭她也不需任何理由,「與其關心我怎樣,妳還不如把妳自己顧好。」

「可惡…」卡瑞莎一時無話可說,只能低聲咒罵。

「同學們日安!」新任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山姆‧吉爾伯特很有精神地步入教室,在寶箱旁停了下來,「我是山姆‧吉爾伯特教授,今年應鄧不利多校長之邀,來教導你們黑魔法防禦術。大家都看到這個箱子了,看來『牠』很想出來呢!」像是呼應吉爾伯特似的,拍打聲更頻繁、也更大聲了。

「裡頭鎖著什麼生物呢,教授?」約瑟芬舉手問道。

「妳是…雷文克勞的約瑟芬‧帕斯卡小姐是吧,」吉爾伯特拿出點名簿翻了翻,「我先給你們一個提示。當我們面對這個生物時,牠會變成我們最害怕的東西,所以問題來了,這生物的名稱是?」

話一說完,就有幾個人舉手。吉爾伯特看了一下,手指向薇恩:「妳來回答。」

「那是幻形怪。因為看過的人都只看到他最害怕的東西,所以沒人知道他真正的相貌。」

「薇恩回答得很好,雷文克勞加五分!」吉爾伯特非常高興地看著薇恩,「薇恩說得沒錯,幻形怪…」

「妳不是只會魔藥學嗎,」龐丘低聲對薇恩說道,帶點挖苦,「沒想到妳也會回答黑魔防的問題。」

「他要我回答,我就只好回答囉。」薇恩不以為意,「誰叫我跟他都是那個勞什子的俱樂部成員!」

「你別小看薇恩,她好幾科成績都不錯呢!」瑪希亞替好友說話。

「…除了發自內心的笑以外,有一個咒語可以把幻形怪化為你心中最有趣的東西,」吉爾伯特繼續講解,「現在請各位拿出魔杖,這個咒語非常好記,但是你要想著心中最有趣的東西…」

學生們學到了對付幻形怪的咒語「叱叱,荒唐」以及揮杖動作,接下來…

「好,接下來我們就來實際演練。先從…薇恩,我們來看看妳如何面對妳心中的恐懼。」

「放輕鬆,薇恩。」瑪希亞試著讓好友別太緊張,可是她看得出來對方的呼吸有點急促,甚至連她自己也感覺心跳加快了。她開始想像,最害怕什麼呢?薇恩離開她?媽媽不理她?還是…

「不行,還沒輪到我呢,我不能胡思亂想。」瑪希亞邊想邊看著薇恩走到寶箱前幾步的距離。

「當妳看到心中最害怕的事物時,千萬別慌張,眼前的景象只是幻形怪所變的,並不是真的,妳只要記住妳覺得最好笑的東西,然後對牠施展剛才教的咒語,就沒問題了。」吉爾伯特柔聲說道,他也試著安撫薇恩的情緒,「準備好了嗎?那麼,三、二、一。阿咯哈姆啦!」

寶箱開啟後,眼前出現了一張木桌,上面放著一個大釜。

「糟了!」薇恩大叫,同時摀住口鼻,顯然她發現了從大釜飄來的惡臭和讓人看了不舒服的魔藥顏色,「我搞砸了,怎麼辦…爸爸一定會把我打死…」她慌張地望著四周、眼神流露出恐懼。

但也才一會兒,她似乎發現哪裡不對勁,於是放下手,取出魔杖喊道:「叱叱,荒唐!

木桌和大釜變成了一個真人大小的俄羅斯套娃,套娃左右搖擺著,上頭的畫著薇恩的媽媽帶著笑容的樣子,薇恩鬆了一口氣。

「非常好!下一位,斯維因‧帕金森!」

斯維因走上前,而搖著的套娃變成了一幅畫。

那是一幅人像畫,畫中男子帶著怒容,手指著斯維因不知在罵什麼。

只見斯維因不耐煩地唸道:「吵死了!叱叱‧荒唐!」人像畫出現了一個個的腳印,讓畫中男子躲來躲去卻一直被腳印踩到。

「他是誰?」吉爾伯特好奇地問道。

「我曾祖父。」斯維因頭也不回地走回他的史萊哲林同學行列中。

「接下來是──」吉爾伯特看著點名簿,「瑪希亞‧杜卡奇斯!」

在眾目睽睽下,瑪希亞走了出來。她聽到卡瑞莎正低聲地不知說什麼,反正也不會是好話,如果回頭,卡瑞莎肯定就會把話大聲說出來,那只徒增自己的恐懼感。

她內心忐忑,向前緩緩走了幾步,畫中人像抬起頭來,接著──

「媽咪!」瑪希亞驚呼一聲。她看到媽媽躺在地上,兩眼無神,雙唇發白,已經沒了氣息。她感覺雙眼已有淚珠在打轉,接著蹲下去,試圖想把媽媽的遺體抱在懷中,只是她內心隱隱覺得不對勁,要她先別難過。

「這是假的,媽咪這時還在魔法部上班啊,怎麼會在學校呢?我為什麼要這麼難過?」

於是她起身,魔杖對準了「屍體」,大聲喊道:

叱叱‧荒唐!

媽媽的「屍體」變成了一個在麻瓜遊樂園很常見、卻小得多的旋轉木馬,雖然沒有音樂,但旋轉木馬還是緩緩轉動,這讓瑪希亞總算開心了起來。

「不管你看到什麼,都只是幻形怪變的,絕對不是真的。下一位,夏維耶‧福林!」

「原來妳怕妳媽媽死掉啊,」此時卡瑞莎對著正要走回行列的瑪希亞悄聲說道,「真有趣。」

「妳閉嘴。」瑪希亞知道對方想激她生氣,但她沒上當,只回了短短一句。

等夏維耶將幻形怪變成一隻戴著口罩、看起來很慌張的吸血鬼後,輪到了希拉蕊。

眼前變成一片荒煙蔓草,某種機器的殘骸散落四周,有的還冒著煙。希拉蕊站在那兒,看到此景,先是呆了一下。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希拉蕊突然尖聲大叫,那叫聲劃破了整間教室原本輕鬆又帶點緊張的氣氛,在場每個人都不禁起雞皮疙瘩。

「糟了!」吉爾伯特眼見情況不對,連忙將希拉蕊推開,災害場景變成了一個面無血色的白衣少女,他咬了咬牙,大喝一聲。

叱叱‧荒唐!

少女變成了一隻玩具恐龍,吉爾伯特接連大笑數聲,幻形怪終於消失。

「今天就到此為止,任何成功的同學都可加十分。下課。」吉爾伯特微微喘氣,似乎也被剛才的變故給嚇到了。

縱使瑪希亞她們在一旁關心安慰,希拉蕊卻沒任何反應,只是站在那兒。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