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前吃顆糖吧 { 更新至 獻給莉莉~ 摩根娜 (6) } ＆ ( 9/1 )

53.終止合約（2）

「為了避免某些腦部發育不良的惡意抹黑，我就浪費時間跟你們講解我幹了什麼。」

環視一圈，尤里可對芽菜教授和斯平夫人點點頭又對站在角落的飛七揮揮手後，扯開西裝外套露出內襯數十種沒看過的怪異道具，腰部掛著特殊設計過的紙符袋，他隨意拿起其中一個像是玩具的木製品。

似乎是最簡易的方式雕刻而成，不圓有菱角的頭和酒瓶狀卻沒有打磨過的身體，連顏料都沒有上更別提保護用的蠟了，只是趕時間隨便刻出的雛形物。

但那個形狀在場所有教授都很清楚，那跟醫療室使用的道具和今天封印黑魔法道具是同一類物品。

「這個是木芥子，是驅魔用的東西。」揚起手中的物體，尤里可懶洋洋的說：「日本巫師會用這個驅逐跟在幼童身邊的髒東西，也會用這個關住棘手的東西。」

「為什麼不直接銷毀！」身為學霸，妙麗舉手提問。

「那你倒說說為什麼要銷毀？」

「因為那個可是黑魔法道具啊！是不好的東西！」

「好吧，姑且當作文化差異性吧。」聳聳肩，尤里可接著說：「因為有記錄的需要。」

「記錄？」

「作為某場意外某場事故的關鍵物，在案子釐清解決並記錄歸檔之前，那些東西是不會被處理掉的。」

「就像…犯罪現場的證物那樣？」

「喔喔，終於有個大腦正常運作的人了。」把木芥子丟給妙麗，尤里可癱著臉拍拍手：「就像麻瓜的執法者不會隨便把重要的證物銷毀那樣，我們不會在【那東西】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毀掉。」

「然而這又跟石化事件有什麼關係呢？很多人在想這傢伙只是在唬爛罷了，在幫別人脫罪對吧。」

除了教授以外，所有人都下意識轉頭看向衛斯理一家，榮恩漲紅著臉閉上剛準備抱怨的嘴。

其他人則戒備的盯著尤里可，把自家妹妹護好。

「很遺憾的我沒辦法上演脫罪戲碼，為什麼呢？因為雷文克勞的受害者潘妮.清水和我們清水一族是姻親關係。」

「什麼？」派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姻親關係，是的，你沒聽錯葛來分多少年。」

「身為受害者的親戚，就算行程很滿我還是會撥時間去探望一下，然後我遇到同樣來探望的飛七先生。」

「他告訴我石化事件是從牆上出現史萊哲林的傳人的字樣開始的，他親愛的桃樂絲太太也是在那時候被攻擊了；龐弗雷夫人也告訴我受害者的狀況，沒有任何外傷或拉扯，除了強力石化咒之外什麼都沒有，受害者又是一臉驚恐的樣子，所以我合理懷疑是被偷襲的。」

「強而有力的石化咒，這不是你們這群發育期的小朋友能掌控的。」特別強調「小朋友」這幾個字，尤里可從口袋拿出一張紙：「除非有什麼東西幫忙，透過外力達到小宇宙爆發的效果。」

打開紙，他念出上頭的字。

「水管，蛇。」

「這是從潘妮.清水的口袋裡發現的，還是寫在《霍格華茲一段校史》的其中一頁呢，恩，看來她發現了什麼秘密了不是嗎？所以我就順著她的想法讀了這本書。」

「然後關於史萊哲林傳人的那則傳說…」看眼史萊哲林的方向又看眼葛來分多，尤里可說：「我只能說那是時代產物，會相信會盲從的都是固執沒啥同理心的傢伙，就拿麻瓜來說好了。」

「在場麻瓜出身的紅髮的巫師女巫請舉手。」

帶著疑惑，史萊哲林以外的學生不少人舉起手。

「那麼因為自己是紅頭髮被人無故欺負、霸凌、辱罵甚至毆打的人，因為這件事有了怨恨別人為什麼這樣對自己的人，請繼續舉手。」

「夠了你這是嘲諷我們的學生嗎！」

麥教授氣的發抖，要不是彼此之間有不短的距離，她一定會上前給對方一個耳光。

「是不是嘲諷，你可以自己看看啊。」

「怎麼可…」

還想說些什麼，但眼珠子一轉就發現剛才舉手的孩子，大多數是她學院的孩子們，手舉得更高更直了。

鄧不利多默默請麥教授到一邊休息，神情哀傷的說。

「沒想到到了現在，還有別人有跟我一樣的困擾。」鄧不利多摸摸自己雪白的長鬍鬚，慢慢說道：「清水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好的手可以放下了，謝謝各位配合。」對配合的學生點頭，尤里可接著問：「所以各位多少明白傳人和石化事件之間的關聯性了嗎？」

現場沉默了許久，直到雷文克勞三年級的秋.張舉手回答。

「是厭惡麻瓜的偏執狂做的？」

「賓果，答對了。」

「但就算這樣也不可能是金妮做的啊！」榮恩揉亂了自己的頭髮，慌張的反駁說：「金妮才不會做那種事，你、你一定是在幫琴水脫罪才誤導大家！」

「榮恩！」派西和妙麗同時喊著。

「是清水不是琴水，少年你英語能力比我這個外國巫師還糟糕，而且我什麼時候說是那個小朋友做的呢？」

「那又怎麼樣！」榮恩反駁。

「動動腦吧，魔藥可救不了智商不足的問題。」

這句話戳中石內卜教授的笑點，他也很給面子的笑出來，而榮恩的臉因憤怒變得跟他的頭髮一樣紅了。

「難不成……！」

葛來分多（不包含妙麗）以外的學生似乎明白了什麼。

「偏執的不一定是人，有時候黑魔法道具也是有糟糕的臭脾氣，甚至因為某些原因擁有控心咒的功能。」鄧不利多補充道。

「是的這就是黑魔法讓人反感的地方之一，身為純血巫師家庭長大的巫師，父母應該都說過不要靠近不尋常的東西，因為那可能有黑魔法會傷害到你。」

「所以我決定在事情演變到最糟糕的結局前，先把東西給關住等魔法部的人來處理後續。」

「叫做金妮的小女巫，感覺沒那麼憂鬱了吧？」尤里可戲謔的問。

「啊啊，不過之後請你告訴你的教授【那些東西】是從什麼地方拿到的，如果不說明清楚就算未成年也是會被折魔杖的哦？就像五十年前的那位一樣。」

現場有不少學生倒吸一口氣，但更多人低聲叫好。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在圖書館找到那本書的，對，在圖書館那裡，」雖然被哥哥們層層保護，但指指點點的話語聲還是刺痛了小女孩的神經，連忙解釋：「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這句話跟你教授說比較實際，好了，時間也浪費完了我要走了。」揮揮手，尤里可走向禮堂大門：「再見，希望你們趕快把東西都關住。」

「……我明白了。」鄧不利多眼鏡閃過一道精光。

「石內卜教授訂購的魔蘋果葉片收集齊全了，之後請到辦公室確認。」

「希望品質會跟你說的一樣。」石內卜教授表示知道。

「清水堂出品，請放一百萬個心吧。」

「等等！」

當尤里可要推開大門時，有兩個人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撲到他身上，但，對方都是男的沒理由給人家抱，尤里可以詭異的動作完美迴避。

碰！

兩人華麗的撞到門板上。

「就算你們想挽留我也是沒用的，我對硬梆梆的男人沒興趣。」尤里可認真回答。

「不合理！」弗雷說。

「哈？」

「金妮受傷了。」喬治說。

「如果她真的被控制了，為什麼還會受傷？而且…」

「…優可.清水的髮帶又怎麼會沾滿金妮的血？」

「「這不合理！」」兩人同時說。

「哈？小學生都知道要找代罪羔羊了你們青少年會沒想過？也太謙虛了吧衛斯理雙胞胎。」

一霎那，弗雷和喬治做出護住脖子的姿勢。雖然可能是錯覺，不，那是真的，眼前這個瘦弱又慵懶的男巫在說到「代罪羔羊」的時候，是真的…

…想扭斷他們的脖子。

「之後鄧不利多會給你們滿意的答案的，所以別像小兔子受驚嚇嘛，我又不是獵人。」

「…」

額頭冒著冷汗，弗雷的喉結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張開嘴巴卻什麼聲音都沒有，只好照喬治拼命打暗號的意思先讓開。

「那麼，霍格華茲的大家再見了。」

大門一開，禮堂內燒焦味立刻被感覺清晰的空氣取代。

尤里可也在那一刻消失。

「今天全面停課。」鄧不利多宣布，手緊緊握住木芥子：「今天魔法部的官員會來，希望大家耐心等待。」

這次，他不會再讓湯姆逃走了。

鄧不利多決定親手毀了他最優秀的問題學生。

54.慶典

當天空和草地被渲染成春天粉嫩的色彩時，日本老家就會變得異常熱鬧充滿信眾和觀光客的祈禱聲，而作為歷史悠久的清水一族所有人都會動身準備重要的上巳節句。

用泉水洗淨全身換上血紅色狩衣手持佛珠，戴上面具和其他盤據京都的貴族一起演奏傳承於血脈的歌謠；在鳥居『這邊』的世界舞動深埋於血肉之下的靈魂，用清脆稚嫩的聲音唱出古老的歌謠；顆顆相連卻又相離的佛珠不時彼此碰撞，在空氣中譜寫複雜又純粹的旋律。

maru take ebi su ni oshi oi ke …

從北到南，每個陰陽師搭檔不停跳著互相吸引卻又在碰到彼此前遠離對方，離開不到五尺又被對方吸引靠近。

ane san ro kka ku tako nishiki …

魔力隨著舞蹈溢出皮膚聽從歌聲填滿足跡，他們之間的舞蹈再也不局限於平坦的地面，腳尖輕點牆面，翻過狹窄的街道緊密連接的屋簷，衣襬在微涼的空氣中劃出完美的圓。

si aya bu'taka ma tsu man go zyo …

拔出隱藏在狩衣內裡通體烏黑的短刀，彷彿時間逆轉到牛若丸與弁慶比武般刀光劍影響徹五條大橋，在五條天神的見證下，帶著殺氣的寒光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se' ta cyaracyara uo no tana …

最後一擊，短兵相接，刀刃斷裂成米粒般細小雪花般耀眼，將無用的刀鞘握柄跟厄運穢氣一同拋棄，佛珠發出神社鈴鐺般令人安心的聲響。

ro ku zyo hi' zyo doo ri su ki…

銳利的碎片追隨如光嬉戲如影靜默的陰陽師，穿梭於他們之後空氣之中結界之前陰陽相隔的縫隙間，粉碎所有意圖越界的非此地之物。

hacizyo ko ene ba doozimici …

為了迎接最後，屬於搭檔兩人的舞蹈有了更多細節變化，引導體內保護經脈的魔力與體外淨化結界的魔力共振，使舞蹈變得比華美的蝶更加撲朔迷離。

kuzyooo zide todome sasu…！

纏繞在手腕上圓潤的佛珠應聲碎裂與刀刃的碎片混和，回朔足跡的源頭，在溫暖的陽光底下縱貫京都，閃耀著絢麗如銀河星光的光芒。

作為舞蹈的休止符，所有執行上巳節句的陰陽師同時掐出流暢如蝶舞的手訣，低喝一聲，碎片像是獲得指令般湧入京都每條大街小巷，巷弄人家；拔除影藏在陰影後方窺視人群之物，消滅沉睡在冬季凍土尚未發芽的惡意，鞏固保衛京都子民數百年的水脈結界。

儀式結束，即使隔著面具依舊能感受到雨後天晴帶著櫻花芳香的氣味。

大喇喇的蹲在涼蓆上，比起搭檔高大許多的尤里可扯開紅繩脫下面具大口深呼吸，相當享受沒有惡意的空氣，不只他，連在鳥居『那邊』的普通人們也感受到空氣似乎比稍早更乾淨了，表情也變得更加柔和。

「喔喔，沒想到這種雜草互相競爭養分超少的斜坡上有櫻花草耶。」

一個後空翻，尤里可跳下涼蓆台以極為平穩的姿勢落地，安靜無聲。

看著腳邊五片深紅色花瓣中心有朵更小巧的黃色花冠，一朵一朵聚在一起紅燦燦的挺漂亮的，於是手賤忍不住摘了最漂亮顏色最飽滿的一朵。

「以第一次來說，還不錯。」將花別在搭檔的耳際，尤里可伸完懶腰說：「走吧，回清水寺跟族長大人報告。」

說完，尤里可率先跑在前頭。

指尖輕碰一下花，搭檔緊跟在後。

今年尤里可負責的區塊和大多數陰陽師所走的平地不同，是順著鴨川湍急的川流南下的特殊路線，也就是考驗人品殘害無數菜鳥的噩夢路線。

雖然對他這樣實力不錯只是去追求人生真諦的男人來說，也只是換個散步路線而已，但對其他人來說，如果對魔力控制不夠精準或是沒有持續完整個儀式的魔力量的話，那麼親愛的，明年的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祭拜的。

不過今年的搭檔倒是出乎意料，明明對方是個新到有塑膠味的新手卻只有鞋子被潑起來的水花弄濕，其餘部分倒別說汗水了就連皺褶都控制在拍拍就沒事的範圍內。

有些事情不對勁，而且是糟糕方面的不對勁。

這不是對方是那個女暴君的姊妹可以帶過的問題。

而是有天賦之外，對自然的親和力達到恐怖的地步。

要知道他剛才也是隨手給自已防水咒才不用當落湯雞的，對方卻…什麼也不做？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踏上清水寺所在的羽音山前，尤里可隨手射出幾張紙符，紙符瞬間折成千紙鶴的模樣飛向天際傳送口信。

「好了先洗手吧。」

對寺廟鞠躬完，他們按照一般民眾熟知的參拜方式在手洗社乖乖洗手漱口，順著小路台階一步步往上爬才到達供奉千手觀音的正殿，也是清水一族族長所在之處。

很奇怪吧，明明是陰陽師卻以佛教寺廟為聚集地？

呵呵，尤里可會告訴你這是有原因有故事的。

想知道嗎？

等鄧不利多下台的時候吧，到時就會來說故事了。

現在只會告訴你，這在鳥居『這邊』來說是件正常的事情。

等他們來到正殿時，躲在牆角的青木告訴他們族長正在清水舞台上看風景。

「你知道她瞎了大半輩子了吧？」尤里可挑眉問。

「是的，屬下很清楚。」青木認真回答。

「…算了，那個暴力主義的族長大人奇葩的腦迴路不是我這樣正經的成年人能理解的。」聳肩，尤里可踏進正殿。

尤里可低聲抱怨幾句「又要爬樓梯」、「對膝蓋不好」、「啥時能吃米果」的話，雙腳倒是任命往台階上踩，搭檔則乖乖跟在後面。

「你們來啦。」

「呼…命差點交代在樓梯上…」

看著舞台邊緣眺望山景的年老背影，尤里可誇張的喘氣但手腳迅速地來到對方身側。

「你看，今年的櫻花開的真漂亮。」

「恩…但是祖母大人，您瞎了少說三個五十年又多一點吧？」尤里可故作認真道。

氣氛一秒變沉重，奶奶下意識要抽出鐵扇要抽這個沒上進心的蠢孫子，但考慮到今天是慶典身為一族之長還有重要的事要辦，於是又把扇子收回去。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就算啞了我也是最帥的啞吧，不閒聊了，我是來回報儀式考察的。」尤里可指了指身後嬌小的搭檔，聲音裡透露出些許認同，說：「高分合格，甚至比魔法所畢業的蠢孩子要強多上許多，可以在成績單上畫小花圈圈喔。」

「是嗎？真是太好了小哈娜。」

奶奶開心的招手，要還戴著面具今天表現優異的優可來到身邊。

「奶奶~」

「我就知道你適合今天的套路，知道嗎，這是陰陽術流傳開來前有點天賦的人用來與天地神靈溝通並驅除邪靈的土方法。」奶奶細心的解釋道：「聽上去沒那麼厲害，但這土方子衍伸出的儀式可是守護京都上百年了。」

「嘿嘿。」

「比起這個，不進行下一段儀式嗎？時間快過了喔？」尤里可提醒。

「是的是的，沒想到你大哥會提醒人。」

「現在是吐槽的時候嗎？」

「總之今天除了要你參與上巳節儀式外還有別的儀式必須進行。」

無視掉尤里可的抱怨，奶奶拉著優可俯瞰清水舞台下的景色，說：「會用到下面的湖。」

「我還記得我還是十幾歲小女娃時母親也在三月三日帶我來看過，跟表示界人來人往的林道不同，裡界舞台的下方是片美麗的湖。」

沒說話，優可和尤里可靜靜聽著祖母說話。

「那是我地一次看見那麼漂亮的湖水波光，就像夜裡的銀河和湖邊的螢火蟲同時閃爍光芒那樣，真的很美，那時我還想請母親下次帶我和妹妹們來看。」

「但…那是我最後一次看見湖水，也是我最後一次看見我母親的臉龐。」

「我在那時候我失去了視力，呵，當時可嚇壞我了。」

「但我也交換到偷看時間撰寫的手稿的小特權，誰叫我是他少數的讀者不是嗎？」

沉默了幾分鐘，奶奶有些不捨的掐掐孫女嬌小溫熱的手心。

「…也就是說…我也會失去什麼嗎？」優可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是的，清水追求清澈透明。」替孫女脫下冷冰冰的面具，奶奶露出溫柔的表情說：「雖然有點不講道理但每個清水都經歷過，你大哥也是。」

「啊？喔，就泡泡水之後需要戴眼鏡，不過魔力感應方面好到有點噁心。」突然被點名，尤里可愣了一下還是接上話題。

「這樣啊？」

「順利的話，也許能趕上青木做的第一批菱餅。」

「恩，那我就— —」

當優可轉頭對疼愛自己的祖母微笑時，意外發生了。

強烈的騰空感讓優可的大腦一瞬間空白，他只能感覺到自己向愛麗絲掉進兔子洞時無限降落的恐慌感，緊接著「撲通」 …

… 湖面波光閃閃，唯獨紅花在水面漣漪。

「順利的話，我希望你能活著回來。」奶奶輕聲說。

「她會成為什麼？」收回視線，尤里可用「等等要吃啥」的語氣問。

完全感覺不出來剛剛落水的是她妹妹，而是一片稍微有點重的葉子。

「不管變成什麼，她都會脫去清水這個姓氏。」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