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麻煩
抵達霍格華茲,果然還是不見那兩個男孩的蹤影。
他們是打算要惹出多少的麻煩?說不定會中途被人發現,甚至……但她知道女爵是不會讓他們死掉的,他還有價值……可是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危險到無法想像的地步。
火車終於開始減速,車廂上下照例傳來了喧嘩聲音,每個人都忙亂地收好行李和寵物,準備下車。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拿那隻貓頭鷹。」露娜對跩哥說,他看看手上的雕鴞,遲疑了一下,又看看露娜耳朵後夾着的魔杖。
「呃,好吧……」他猶豫地回應道,她接過鳥籠,一蹦一跳的離開包廂。
他們拖着所有東西走出包廂,加入走廊上的人群,馬上感受到一股清新的晚風,再走到門口,她嗅到湖水夾雜着松樹芬多精的味道。
看來那兩個笨蛋死定了,來不及趕上火車。
海格和去年一樣,仍然在忙着集合一年級新生,他一看見摩根就大叫:「欸!摩根!你有看見哈利嗎?」
她眨眨她鮮綠色的雙眸,瞄了海格手中的油燈一眼,然後,她搖頭。
儘管她很清楚這兩個人在甚麼地方,但她寧可乖乖閉嘴,因為沒有人會相信這麼荒謬的事,加上她很樂意一看哈利到底要怎麼收拾這場鬧劇。也許是勞動服務?也許更糟糕的——他們會被學校開除。
她轉身走上一輛馬車,這是很簡樸的那種,黑色、沒有色彩的車身。
兩面的門上都裝有玻璃窗,四角有油燈,雖然幽幽的亮光很微弱,但在黑暗中卻是特別顯眼。
「你有看到拉車的馬嗎?」她扯住跩哥的衣袖問。
「甚——甚麼?」他瞇起雙眼看着馬車。「沒有,你的眼睛沒問題吧?哪來的馬?」
她鬆了口氣,只是搖搖頭:「沒有了,只是問問,為甚麼這些馬車可以自己動。」
「可能是學校的魔法吧……」
那裏才不是甚麼都沒有,拉馬車的是四匹高大的騎士墜鬼馬,牠們完全沒有肉,黑色的皮膚緊貼在骨架上,使每一塊骨頭都清晰可見;牠們的頭很像龍,白色的、沒有瞳孔的眼睛瞪着前方;碩大的黑色皮革翅膀從身體兩側展開,仿佛是巨大的蝙蝠翅膀。
牠們靜靜地站在逐漸濃厚的黑暗裏,看起來有說不出的詭異恐怖。
她一走近,所有騎士墜鬼馬就轉過頭來,白色的眼睛看着她不放,有一些甚至在嘶叫,她把食指輕貼在嘴唇上,低低地「噓」了一聲,牠們馬上重新看着前方。
「喔不,我的雕鴞還在那個叫露娜的女孩手中!」跩哥突然想起他的貓頭鷹不在。
摩根拍拍他寬肩膀,再指向前方,露娜正一蹦一跳地走向他們,提着那隻雕鴞的籠子,雕鴞尖銳的高聲唱着歌,使得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來到這一人一鳥身上,特別是露娜的耳環和項鍊。
「你在這裏啊,」她說。「這是你的貓頭鷹,我想不到牠還會唱歌。」
「呃,是嗎?」跩哥尷尬地說,接過那個籠子,他的雕鴞並不是很想停止演唱。
露娜隱約地笑笑:「我要回去了,不然海格可能會很不高興——再見!」她說着,蹦蹦跳跳的向月台的方向走。
「她是瘋了。」跩哥一字一頓地說。
「可是她很可愛。」摩根開始模仿露娜的語氣。「無盡的智慧是人類最大的財富。」
「好了好了,你必須知道我討厭唱歌。」
「那關我甚麼事呢?」摩根滿不在乎地走上馬車,四匹騎士墜鬼馬回頭看了她一眼。
「隨便你怎麼認為,」跩哥有點不屑地說,也走上了馬車,靠在馬車兩側的其中一個小窗口上,馬夫關上門,讓馬車搖搖擺擺地出發。
馬車經過一扇輝煌的精巧的鐵門,門兩側的石柱上面是有翼的金豬,在傾斜的、伸向城堡的路上加速。
摩根跳下馬車,她看看四周,哈利和榮恩不見蹤影,他們還有至少1、2個小時才會到。不遠處的妙麗急步走向她。
「嗨,摩根!喔——還有,跩哥。」她的語氣突然降到冰點,不過沒有隨便大吵一場已經很好了,跩哥只是僵硬地微微點了點頭。
「摩根,你有見到哈利和榮恩嗎?」她焦急地問,摩根搖頭,妙麗睜大眼睛。
「那他們到底在哪裏?我問過好多人了——但他們就是不見人——」
「說不定他們只是還沒來——」
「我已經找了好幾個小時了!」妙麗氣急敗壞地咒罵着,大踏步拉着摩根和跩哥一起跟着人群走進城堡。「真不懂他們兩個!為甚麼會不見了呢?」
摩根淡淡一笑。「他們可能已經回城堡了,先去大餐廳再說吧。」
「不要告訴我他們去幽會了,」跩哥低聲嘀咕,妙麗乾笑兩聲,顯然還是非常生氣,但跩哥無心的玩笑令她好了那麼一點點。
「好,好!我就不管他們!看他們到時候要怎麼被我殺掉!」
「殺人是不對的。」
「……」妙麗沒有回答摩根,但是她的笑聲明顯爽朗了一些。
*
分類帽的歌聲像是流水帳般滑過她的腦袋,最後消失不見。她沒有很留心在聽,只聽得見歌詞的零星片段。
——智慧的老雷文克勞
最鍾愛用功聰敏之人——
不知道哈利死掉了沒?
突然心中一陣雞皮疙瘩,她有點為這個想法感到噁心,無論哈利是怎樣的人,也不至於要將他帶向死亡吧?
只能希望他不會被學校開除,但是一想到石內卜她就覺得有點不妙,她不認為石內卜會輕易放過哈利和榮恩,而麥教授又是出了名的公正嚴明……
「摩根?」
「嗯?」她漫不經心地回答,分類帽的歌聲又出現了。
——精明的老史萊哲林
則傾向那些同樣狡猾野心之輩——
「摩根,哈利和榮恩……不會出事了吧?」妙麗憂心忡忡地低語,摩根聳聳肩,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他們應該還沒到吧?應該啦,要知道石內卜是多麼麻煩的人。
「該死的……那兩個笨蛋不知道又幹了些甚麼好事……但是我又不能離開!」妙麗急躁地左看右看,但是當然的,她沒有找到她的兩個好友。
摩根拍拍妙麗的手臂:「算了吧,妙麗,他們一定會回來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還不是時候?」
「隨便你怎麼想……不過肯定沒好事就是了。」摩根這才發現分類帽已經完成它的表演,在向學生們鞠躬,於是她只好跟着大眾一起鼓掌。
麥教授拿出一張寫滿人名的羊皮紙。
「當我念到你的名字,就請你戴上這頂帽子坐在凳子上等待分類。」同樣的說話,但是感覺很不一樣。「阿曼達.愛許曼!」
一個頂着短黑髮的小女孩急忙跑上前,帽子才剛碰到她的頭髮就大叫:「葛來芬多!」摩根禮貌性地為她拍手,阿曼達剛好坐到她的對面,臉紅到了耳朵根。雙胞胎站起來硬是要和她握手,結果被派西唸了整整五分鐘。
「來吧派西!我們當然要對新生熱情一點嘛!哪像史萊哲林——」
「你們就不能溫和一點嗎?你就要把新生全都嚇跑了!」派西憤怒地下結論,他的雙胞胎弟弟們卻還是嘻嘻哈哈的和阿曼達開玩笑。
摩根沒怎麼留心聽到底有多少新生去了甚麼學院,這和她無關,但當她看到有個史萊哲林一年級女生正緊盯着跩哥不放時,她有想拍照的衝動。
「妙麗,放鬆點,」摩根敲敲棕髮女孩的腦袋,對方正緊張地敲打着桌面。
「不行,他們肯定是出事了。」妙麗虛弱地說,摩根沒有出聲。
「露娜.羅古德!」下一秒:「雷文克勞!」
真可惜她們沒有在同一個學院,但是露娜根本就不是葛來芬多。
又過了好一段時間,她見到隊伍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榮恩的妹妹金妮、另一個是金髮女生艾莉莎.伯克。
金妮緊張地坐上凳子,但是摩根認為她一點也不用緊張,她肯定是葛來芬多,就跟她幾個哥哥一樣。過了幾秒鐘之後——
「葛來芬多!」帽子大叫,金妮像是剛從噩夢中醒來似的跌跌撞撞地走向葛來芬多餐桌,她的哥哥們大叫:「做得好!金妮!」連派西也沒再說甚麼,但他笑得很滿足,彷彿這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刻。
金妮緊張地在摩根身邊坐下,她的臉沒有剛才蒼白,但看起來就像是被嚇了一大跳。
「哈囉,」她平靜地跟她打招呼,令她突然大幅度顫抖了一下。
「喔——你——你好,我是金妮——金妮芙拉.衛斯理——我——」
「金妮芙拉,」摩根漫不經心地喚道。「我是摩根,摩根娜。」
「我知道你,我當然知道你,」金妮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就要窒息,呼吸越來越急促,不敢直視摩根的雙眼。「所有人都知道你!」
摩根微微一笑:「我也不想,但是要不是佛地魔殺了我的父母,我也不會變成這樣。」如她所料的,金妮一聽到「佛地魔」這三個字就馬上哆嗦着低下頭。
「喔,我很遺憾。」
「感謝你這麼說,金妮芙拉。」她歪頭看着新生的隊伍,如果「另一邊」有人混進霍格華茲,後果會變成怎樣她根本無法控制,只要是她們任何一人的意願……
「金妮芙拉,你相信命運嗎?」她不經意問道,綠眸不帶任何感情。
金妮低低地回答:「也許吧……我是說,這有可能……」她說話老是結結巴巴,但如果摩根不是姓波特的人,她也不會變成這樣子了?
忽地,一張紙落到她眼前,分類儀式剛好結束,摩根低頭一看,不用看署名,她馬上認出那是老蝙蝠的字跡:
來我的辦公室一敞。
還真是有趣啊,如果沒猜測錯誤的話肯定又是因為哈利、哈利和哈利!為甚麼他老愛纏着他不放?八成是因為他和詹姆是死對頭,不要告訴我另外兩成是他愛上了我哥哥。
喔對了,還有個榮恩,不過他不重要。
「你哥哥出事了,」她轉頭對金妮說,金妮的臉色變白。「喔,沒甚麼大不了的,只是來學校的方式有點特別,被石內卜抓去拷問——他不會有事,我只是開玩笑啦!」她看到金妮的臉比牛奶還白的時候,急忙補充。
石內卜要拷問哈利,得有這個本事繞過鄧不利多,可惜他沒有,不然他這個人肯定有趣多了。
怪不得沒有女朋友,陰沉的怪咖,還以為那一幫人的演技都很好。
*
「如果你們是我學院的學生,我一定會把你們都踢出校!」石內卜大喝,摩根看得出他有一絲滿足和沾沾自喜,她不禁誇張的打了個哆嗦。
孩子是無辜的欸,怎麼你現在就跟我爸一樣啊?如果你覺得他是個很糟糕的人不是應該努力變得比他更好嗎?你很聰明欸!還是我看錯你了?
「波特小姐,也許你該幫你兄長準備一條手帕,我相信他和他的小朋友很快就得收拾行李滾回去。你也知道他們做了些甚麼吧?嘖嘖嘖,原來我們的火車配不上名人波特啊?」石內卜冷漠地說。
摩根忍不住脫口而出:「不,哈利必須要留下,不然你絕對會後悔。」
「後悔?我從不——」
「夠了,賽佛勒斯,」在旁邊沉默地看着他們的鄧不利多打斷他,哈利的表情由受傷轉為驚恐,又帶點懊悔。「我認為這件事交由米奈娃處理就夠了。」一旁的麥教授從沒這麼生氣過。
「麥教授,你不會開除哈利和榮恩吧?畢竟這不是甚麼傷天害理的事,他們又沒傷害到任何人。」摩根說,麥教授踏前一步。
「你放心好了,波特小姐。我會罰他們勞動服務,具體內容是甚麼我之後會再通知,作為警告,我今晚會寫信通知他們的家長——明白了嗎?波特先生?衛斯理先生?」她嚴厲地說,哈利和榮恩默默點頭。
「這兩個人已經觸犯了未成年魔法使用合理限制法規,還有,我們那棵古老而珍貴的樹也被嚴重損壞了……這顯然也違反了樹木保護法……」石內卜的語氣不由得有點失落。
麥教授挑起一邊眉毛。
「感謝你,賽佛勒斯,但波特和衛斯理是我學院的學生,這不在你的管轄範圍,不用勞煩你,」她不大高興地說。「波特,衛斯理,」她又舉起魔杖指向桌面。「啵」一聲,一大碟三明治、三個銀色的小酒杯和一罐冰凍南瓜汁出現在桌子上。「你們先吃點東西吧,我還得趕回去開學宴嘗嘗他們的甜點。」
麥教授站起來,和石內卜一起走出去。她嚴肅地盯了他們三人一眼,石內卜看他們的眼神像是想殺人。
摩根清楚得很,麥教授瞪他們是為了公義,石內卜卻是為了私怨。
當門再次關上時,榮恩小聲地吹起了口哨,摩根大聲清清喉嚨。
「我以為我們的懲罰就到此為止了!」榮恩邊說邊拿起一個三明治。
「肯定不是,」摩根輕鬆的回答,她和哈利同時拿了個三明治咬了一大口,感謝這兩個笨蛋,她今晚甚麼都沒吃過。「你媽不會放過你的,我用靈魂擔保她明天一定會寄咆哮信過來。」
榮恩的臉色沉了下來,哈利趕緊說:「其實我們運氣算好啦!至少沒有被開除,不然我真的要跳湖自盡了。」
「摩根,謝謝你幫我們說話,」榮恩含糊不清的咕噥着,他口中塞滿了火雞肉。
摩根差點被南瓜汁嗆到:「咳——我甚麼也沒做!」
「你有啊,感謝你嗆了石內卜,不然我可能會直接衝上去揍他。」
哈利苦笑:「到時候我們就更慘了。」
「你們應該感謝麥教授的公正,你們才可以繼續留下來,」摩根舉起酒杯假裝要敬酒。「哈利,榮恩,可不只我一個人認為,但開着飛天車來學校是我見過最白痴的解決方法。」
哈利和榮恩對望了一秒鐘,爆發出爽朗的笑聲。
--------------------------------------------------------------------------------------------------------------------------------------------
@Anastasia
@elizabeth9576
@a0985302647
@breee778899
@naruto820503
@karmainy
@basara2623
@Dracoo6o5Malfoy
@yvette0126
@elpil467
@u4070262
@aaron03090309
@katherinewang
@royera2023
@loveBJ_1412
我最近寫了甚麼連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 X
所以這章崩到甚麼地步我也不知道www
下一章會比較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