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戰 】 - 波西傑克森融合哈利波特 - (正篇完結,小機率更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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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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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yleaf
對呀,可以用“他”來看啦,在中文裡,人部的他男女通用w
腦洞大才不會沒靈感www(可是我還是常常沒靈感(喂
一直都是啊XDD之前的互動雖然看起來很曖昧(?)
可是完全沒有確切的堤道喜歡或愛之類的
所以一直沒有真正發展戀情也還沒表白w
之前有一篇比較有戀愛感的是番外的情人節賀文
兩個愛情線進度不一樣www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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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活體分靈體

雖然本來就有經過魔法擴張過,所以醫療帳篷內的空間其實不算小,但是因為擺了幾張病床,還有威爾一堆有的沒的醫療器具,所以感受不太到寬敞的感覺,更別說現在又突然擠進了這麼多人,而且為了讓大家坐得舒服一點,凱瑟琳還用魔法幫每個人都變了一張椅子,幾乎把醫療帳篷擠得連走路的空間都沒有了。

尼克和凱瑟琳坐在病床上,尼克的床邊是坐在醫療帳篷中本來就有的木頭高腳椅上的威爾,旁邊是娜塔莎,然後是妮維安兩姊妹,再過去是凱瑟琳,然後是碧絲卡和愛德華,一路延伸到拉法爾的病床床腳邊,坐在碧絲卡旁邊的是海蓮娜,小奧則因為個子小,所以坐在了拉法爾的床尾。

外面的夜風吹的整個帳篷沙沙作響,但似乎沒有人有多餘的心思去在乎這件事。

「……所以?特地把我們叫過來是怎麼了?」凱瑟琳首先出聲問道,她挪了挪身子,調整成比較舒適的位置。

「關於下一個分靈體,我和娜塔莎有些頭緒。本來想出去和大家討論,不過因為我的腳傷的關係,某人大概不會准我出去。」尼克說,睨了坐在一旁的威爾一眼。「所以很抱歉,只能把大家叫來比較擁擠的醫療帳篷中。」

「分靈體?關於王冕嗎?」賽麗妮問,下意識地用手碰了碰胸前的藍寶石項鍊,一想到那是分靈體的一部分,她就不寒而慄,至今為止她都帶著些甚麼啊?不過道現在也不能拔掉了,那隨時可能作為分靈體的線索,可不能隨便亂放。冰涼的觸感從指尖蔓延開來,她迅速移開了手,把項鍊放進衣服中。

「不是,是關於最後一個分靈體—」尼克說,和娜塔莎對視一眼。「娜吉妮。」

「......什麼?娜吉妮?佛地魔那隻蛇?動物也可以做為分靈體嗎?」大家似乎一時半刻都有點難理解這個新訊息,愛德華率先發出疑問。

「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不過很少有人會這麼做,因為動物存在著不可控因素,把靈魂碎片存放在裡面是很危險的。」凱瑟琳解釋道,手撐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娜吉妮是分靈體,這是個很大膽的推測,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拉法爾問,她倚在床頭,臉色看起來恢復了一點,不過還是很蒼白,肩膀依然被厚厚的一層藥膏給蓋滿。

「這不是推測,我們確定牠是分靈體。」娜塔莎搖了搖頭,否定了拉法爾的說法。

「我們一開始就覺得那個妖精不對勁了,因為我們感受的到牠的靈魂,但基本上我們只感受的到人的靈魂才對,但是那靈魂的氣息卻不像正常的靈魂氣息那麼強烈,所以可能只有碎片。後來在和伊莉莎白戰鬥時,我發現我們的武器居然傷不了娜吉妮。無法被正常武器傷到,疑似有靈魂碎片……這些線索只指向一個結論,就是—娜吉妮是分靈體。」尼克解釋道。

「的確……娜吉妮咬上娜塔莎時,我想要用劍把牠射下來,卻沒有用。」妮維安說,凝視著娜塔莎還插著針的手背,清晰地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以及一直縈繞在心中的疑惑。

「所以娜吉妮體內的靈魂碎片就是那個時候在金庫中,尼克要感應金杯時說的干擾嗎?」海蓮娜問,手握著湯匙在湯裡心不在焉的攪著,心思都被引到談話中了。

「沒錯,同一個人的兩個靈魂碎片會擾亂干擾我,在那樣的情況下很難去鎖定其中一個的位置。」尼克回答,晚餐被他放在一旁,似乎沒有要動的意思,威爾皺著眉瞥了他的晚餐一眼。

「所以我才建造那個屏障,把娜吉妮體內的靈魂碎片氣息暫時隔絕在外面。」娜塔莎說,把一小片切片的蘑菇放進嘴裡。

「佛地魔還真是信任那條蛇啊,居然把放心把靈魂存放在牠體內……」拉法爾喃喃自語,皺起了眉,顯然不了解佛地魔為甚麼會做出如此有風險的事情。佛地魔是個聰明人,而且如果他對長生如此執著,應該不可能會把靈魂碎片存放在任何危險的環境下,也就是說,他百分百信任那條蛇,但這實在是很奇怪,以佛地魔的個性,應該是不太可能信任一個活體到肯把靈魂存在牠體內的地步才對。「就算佛地魔會爬說語,應該也是沒有辦法百分之百掌控一個活體生物的……」

「不過這的確是出乎我們的意料,或許他就是故意要讓我們想不到他會把靈魂碎片存放在活體生物體內。」凱瑟琳說,「而且那條蛇的確對佛地魔忠心耿耿。」

「所以我們該怎麼做,那條蛇除了有特別任務以外,基本上都待在佛地魔的旁邊,我們要怎麼接近牠?還要有辦法殺掉牠?」碧絲卡苦惱地說。

「對啊,我們去古靈格的時候,佛地魔敢讓娜吉妮參與,也是因為有伊莉莎白會保護牠吧。」海蓮娜偏頭想著。

「說到伊莉莎白,不覺得他這次的力量減弱了一些嗎?」尼克突然說,抬起自己船滿繃帶的右手手掌審視著。「上一次我被她的力量打到後,是直接倒在地上痛昏的,可是這次我卻可以撐到回來,而且包紮過後的痛覺也減少了。」

「他上次出現時那個龐大的壓迫性氣場確實是消失了,不過應該也沒有減弱很多吧。」妮維安偏頭想了想。

「嗯,我的肩膀還是很痛,不過的確沒有向尼克上次一樣直接昏過去的程度,我多撐了一下,雖然到後面就有點意識迷離了。」拉法爾說,也下意識的瞥向肩膀被紫色藥膏塗滿到幾乎看不見傷口的肩膀。

「可是,為什麼力量會變弱呢?」尼克疑惑的低語,指甲不自覺的去摳了摳右手的繃帶。「就算只有一點點,她的力量還是削弱了。」

「或許是因為副作用。」小奧突然插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當其他人有副作用出現的時候,黑魔王和那位大人會認為那個人無法駕馭力量,就會抽掉一些一開始給予的力量。」

「可是E姐姐是特別的,她從來都沒有副作用,所以那位大人給她的力量額度的一直都沒有被減少,有時候還會獎勵性的增加。」小奧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手指不安的玩著衣角,提到之前的那些事似乎讓他感到很不安。

「那應該就是了,因為瑞秋也出現了副作用,所以力量被抽掉了一點。」威爾說,無意識的拿起擺在一旁的桌子上的藥品搖晃,似乎看著裡頭顏色詭異的藥劑隨著他的動作搖曳,他的心情就能平靜下來。「就跟藥物治療一樣,一旦病人的身體出現了排斥反應,就必須減少藥物的用量。」如果真的是如同藥物治療的原理,那麼當瑞秋藥物過量,也就是力量灌輸太多時......後果可能不太妙啊。但偏偏佛地魔又是不擇手段增加戰力的類型,瑞秋會被佛地魔整個榨乾到身體垮掉的。

「小奧,“那位大人”究竟是誰?」尼克敏銳的在小奧的話中捕捉到自己想要的訊息,他問。「就是他給你們力量的吧?」

「是,但是我不知道那位大人的真實身份......」小奧把衣角整個揉得皺巴巴的,他垂下頭,似乎對於不能提供給大家有用的訊息而感到沮喪。「那位大人的身份很特殊,我們這種一般人是不可能得知他的真實身份的。」

「是嗎......身份特殊啊......」尼克喃喃自語,用手托著白皙的下巴思考著。

「等一下,話題跑偏了吧?我們到底要怎麼殺掉娜吉妮啊?」愛德華塞了一大口食物,有些口齒不清地說。他把腳收到了椅子上,盤起來坐著。

「如果真的樣殺掉牠的話,就要直接潛入佛地魔的所在位置了吧,而且佛地魔應該會把那條蛇保護得很好,這樣風險會很高。」碧絲卡皺著眉頭,苦惱地說。

「那,先去找王冕引出打算阻止的E,再看看他會不會帶著娜吉妮呢?」賽麗妮說。

「不,那樣的機率也太小了,而且跟伊莉莎白交戰有一定的風險,這太冒險了。」尼克搖了搖頭說。「更何況,佛地魔應該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靈魂碎片正在消逝了……」

「那樣他一定會把娜吉妮管得更緊的。」娜塔莎說,皺起了眉,把吃完的盤子放到腿上。

「看來就只能等到佛地魔最後行動的時候與他交戰,讓他無暇顧到娜吉妮的時候一舉用葛萊芬多寶劍斬斷牠。葛萊芬多寶劍也可以摧毀分靈體的吧。」愛德華說。「不然用毒牙太小,要使用的話必須把距離縮到很小,風險太大了。」

「應該是可以沒錯,我記得尼克說過。而且我們似乎也沒有其他風險比較低的方案了。還是先以尋找王冕為主吧。」海蓮娜提出。

「但是,我們還是沒有王冕的頭緒啊。」賽麗妮說。「除了知道我的項鍊是它的一部分以外,我們對王冕一無所知。」

「……王冕是創始人之一的羅威娜.雷文克勞留下來的,有沒有跟他有關係的地方可以藏呢?」碧絲卡思考著,歪著頭說出了一個最沒有創意的答案。「雷文克勞塔樓?」

「喂喂,那不太可能吧……佛地魔怎麼可能會把東西藏在—」愛德華正要吐槽,卻突然被打斷。

「不,或許這是有可能的。」尼克突然說,神情豁然開朗。「我指的不是雷文克勞塔樓,是霍格華茲。」

「霍格華茲對佛地魔而言很重要不是嗎?就是因為如此他才選用各個創辦人留下來的東西做為分靈體,從這個角度來想的話,他把分靈體藏在霍格華茲裡或許是個很合理的推測。」尼克說。「到時候佛地魔要是真的開起戰爭,主戰場應該也是霍格華茲,我們可以順便找。」

「霍格華茲是很龐大而且古老的建築,裡面的秘密房間與密道數都數不完,我們怎麼可能同時和食死人們對抗又再霍格華茲裡搜尋分靈體呢?」凱瑟琳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顯然覺得尼克的這個想法太過天真。

「凱瑟琳,你說到重點了,秘密房間和密道就是我們主要搜尋的地方。」尼克眨眨眼,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似乎早就料到會有人如此反駁他。

「說的也是,既然要藏東西,不可能會藏在太光明正大的地方。那些秘密房間和密道感覺是很好的線索,這下範圍就縮小了。」威爾說,這幾乎是他在開始談話之後的首次發言。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椅子上站起來了,斜倚在尼克床頭邊的櫃子上。

「問題就是霍格華茲秘密房間和密道也很多啊,或許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這樣範圍沒有縮小的感覺,反而感覺更大了啊。」賽麗妮說。

「不過我覺得這種疑慮是多餘的,以佛地魔的個性,他是不可能把分靈體藏在甚麼不為人知的小密道裡。他的分靈體都選用對他有意義並且珍稀的物件來做,藏的地點一定也會符合這種作風。」拉法爾提出看法。

「沒錯,從這個方向去思考的話,在霍格華茲中佛地魔可能藏分靈體的地方只有一個,就是那個知名度最高的秘密房間。」尼克揚起笑容,看向妮維安。「這都要多虧了你們呢,妮維安和賽麗妮,如果不是你們,我是不會知道那種地方,也絕對不會想到這個可能性的。」

「我?你是指……」忽然被點名的妮維安愣了一下,然後陷入了思考,接著,她緩緩開口,眼裡藏著不確定與遲疑。「……萬應室?」

「我們好像的確帶尼克去過萬應室。」經過妮維安提醒之後,賽麗妮似乎也想起來了,之前六年級他們還待在霍格華茲的時候,她們確實帶尼克去過萬應室。「不過,僅就這樣的線索還不能確定分靈體就在萬應室裡吧?」

「線索不只這樣哦,賽麗妮,你忘記了嗎?你的項鍊,在當時我跟你們一起進去萬應室裡的時候,在發著光。」尼克說,又露出一抹神秘的笑,他直勾勾地看向賽麗妮。「或許他是感應到了王冕的存在也不一定呢,我從來沒看過寶石在沒有特別用光照射的情況下,可以併發出如此燦爛的光彩。」

「發光?」賽麗妮遲疑了一下,然後回想起當初的場景。「好像的確是有……不過尼克你觀察的還真細。」

「我一直以來都善於觀察這種東西,畢竟我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隱藏在陰影裡觀察著一切。」尼克說。

「所以你的意思是,佛地魔把分靈體藏在萬應室裡?」愛德華說,和碧絲卡對視一眼。雖然尼克這個推測並無破綻,可是……

「就算分靈體就在萬應室裡,那範圍也絕對不能叫做縮小,萬應室是一個具有魔法的房間,站在外面的人有甚麼需要,他就會提供怎麼樣的面貌來迎接,我們根本不知道這種能力的上限在哪裡,也就是萬應室可能對外展示過上百個房間,或甚至上千個或更多,我們要怎麼在那麼多面貌的房間中正確地找出佛地魔藏分靈體的那一個?」凱瑟琳理性地說,提出剛剛愛德華和碧絲卡想講的,問題的癥結點。

「是沒錯,這點我倒是沒想過,感覺直接站在外面說要萬應室顯示分靈體的房間也行不通,否則佛地魔絕對不可能將分靈體放在那裡。」尼克說。

「這時候,或許那條項鍊可以發揮作用。」威爾說,瞥向賽麗妮。「那條項鍊是你們所說的王冕的一部份吧?如果提出跟項鍊有關的要求,那個房間或許會受理。」

「雖然我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有沒有用,不過或許我的魅語可以派上一點用場。」海蓮娜說,眨了眨碧綠色的眼睛。「搭配我的魅語要求萬應室顯現存放那條項鍊的另一部分的房間,或許會有用?」

「的確是可以試試看,有沒有用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至少有一個方向。」凱瑟琳說,點了點頭。

「既然大家都討論完了,晚餐似乎也結束了,你們差不多該回去了哦,傷患們還需要休息呢。」威爾瞥向外面已經全黑的天色,擺出官方的口吻催促道。

把大家都送離開,只留下拉法爾、娜塔莎、小奧和尼克後,威爾拉上簾子,走回到尼克床邊,緊皺著眉頭,尼克有種不好的預感,剛剛自己應該沒做甚麼吧?不是都一直乖乖待在床上嗎?也沒有亂動到傷口之類的……

「為甚麼沒辦法吃晚餐不說?」威爾質問到,伸出手越過尼克把它放在旁邊的晚餐盤子拿過來。「你的右手受傷了吧?沒辦法拿湯匙要跟我講啊,我可以餵你的。」

「你說什麼?餵我?」尼克瞪大他那雙深色眼瞳,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威爾,彷彿對方剛剛說了什麼荒謬到極點的話似的。「少來了。我可以自己吃。」他立刻說,用左手把餐盤搶過來。

威爾挑起眉,沒有打算搶回來的意思,似乎是打算看看尼克要怎麼說服他自己可以用受傷的右手吃飯。

而在尼克嘗試使用左手拿湯匙,艱難的吃了幾口—其中還有一些差點灑到身上—後,他放棄了。「等傷好一點再吃也沒關係,反正少吃一餐又不會死。」他說,把餐盤推遠。這番言論意料之中的換了一個威爾的皺眉神情。

「不可以,我說過多少次了?你那麼容易受傷,需要很多養分來恢復傷口,不可以不吃東西,除非你想要至少兩個星期都不能練劍。」威爾說,手環抱著胸。

尼克抬眼看了一眼威爾,仍然倔強的不肯露出求救的眼神,他轉向應該還在一旁打著點滴的娜塔莎,希望由她代替眼前這個金髮固執男。但正當他要開口時,威爾就把餐盤搶走了。

「就說我可以幫忙了嘛,是傷患就不要倔強了,又沒有人會看到。」威爾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他帶著笑意把餐盤拿回手上說,意有所指的往娜塔莎和拉法爾的方向各瞥了一眼,讓對方順著他得視線看見已經睡著的兩人,打消了尼克的念頭。

睡著的也太快了吧?尼克不滿的撇了撇嘴,死死盯著娜塔莎的方向,彷彿這樣對方就會醒來似的。最後他只好認命的轉回去,煩躁的望向威爾遞過來的湯匙,以至於他沒注意到娜塔莎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

最後尼克只好在威爾的各種逼迫下乖乖就範,不過完全沒給對方好臉色就是了。鬧著彆扭連話也不回,不過威爾似乎不是很在意,只要尼克有好好攝取營養就行了。他想著,又塞了一口晚餐給尼克,然後瞥見了尼克手上的繃帶在剛才談話時被他摳到有些鬆脫。

「啊真是的,別玩繃帶啊,雖然我是阿波羅的兒子,但手這種部位還是很難包紮的。繃帶都被你玩到鬆掉了。」威爾把最後一口餵給尼克後,拿出繃帶和剪刀準備重新包紮,他微微蹙起眉斥責道,雖然語氣裡沒有真的斥責意味。

雖然威爾的動作已經很輕了,但在他拆開繃帶時,尼克還是極細微的抽了一口涼氣。不過等到冰涼的藥膏覆上後,不適感就減緩了,因為威爾在包紮時很認真,這才讓尼克有機會認真看看對方,他凝視著威爾的黑眼圈,皺起了眉頭。「威爾,你在勉強自己。混血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明明你自己是醫生,不要常常把自己弄到能力透支。」

「這句話從你口中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哦,尼克,最勉強自己的明明就是你自己吧?而且這是我的責任,我沒有去出任務,沒有比你們累,所以我才應該要把每一個傷患都治療好。」威爾說,抬眸給了尼克一個溫柔的微笑,但是那個微笑並沒有讓尼克比較放心,因為雖然對方嘴上這麼說,但是疲憊早已明顯的顯露在臉上。

「對了,分靈體呢?我們帶回來的金杯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尼克突然說。

「那個金杯交給凱瑟琳了,畢竟她比較了解黑魔法那些東西,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會摧毀掉他的。」威爾說,剪掉了多出來的繃帶。鬆開了尼克的手。

「……威爾。」在威爾起身離開去把繃帶、藥膏和剪刀擺回櫃子時,尼克突然喚了一聲。

「怎麼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威爾頭也不回地問到,把繃帶塞回櫃子中。

「我做的真的是對的嗎……?擅自把果納救出來還要求他幫我們,果然一開始就不該這麼做的吧?他並不是預言的人選,完完全全可以不需要和我們一起行動的。」尼克說,直視著前方,雖然話這麼說,不過語氣裡其實沒有太多的自責或悲傷,更多的是麻木。威爾注意到他用的是“我”而並非“我們”,果然他還是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身上嗎?「雖然我已經很習慣遇見死亡,可是卻有一股空蕩蕩的感覺,我們本來可以少幾個人犧牲的吧?」

威爾一愣,停下了手的動作,尼克這種人竟然也會對這種事感到不確定?真是新奇呢,明明尼克一直以來都是在別人這麼說的時候,冷冰冰的說一句:死亡是無法避免的,之類的話。這樣的尼克,居然也會對這種事感到迷惘,黑帝斯給他的這個任務,是否對他來說負擔太重了呢?不過冥王應該也是了解的吧,尼克的堅強。所以才相信他可以處理好這次的任務。威爾想著,把藥膏推到櫃子底部。

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尼克從來不需要什麼開導,至少這方面的不需要,對於死亡,對於一切的不確定,尼克都會在稍作遲疑之後全部化解。尼克是個我行我素的人,什 麼事都有他自己的一套作風,即便偶爾可能會衝動一點,但大多時候他都是理性的,只為自己在乎的人而奮鬥,只會選擇他認為是正確的事情來做。這次也是一樣,對於果納的死的自責與迷惘,不會縈繞在尼克的心中太久的,尼克夠堅強,心理障礙他能夠自己跨過去,他們要做的,只要支持著他就好。

就像現在,尼克剛剛的那番言論,也不是想要威爾開導他或什麼的,他只是想找人傾訴罷了,威爾在這種時候只須要當一個傾聽者,適時給一些鼓勵就夠了。

「套一句你之前說的話吧,死亡是無法避免的。沒有不流血的戰爭,你已經把死亡人數降到最低限度了,你只要相信你自己就好,因為我們也會相信著你的決定。」威爾說,脫下自己的白袍掛在一旁,走回了尼克的病床邊。

尼克沒有回答,他沉默著,但是其實迷惘已經正在一點一點的消散著了。是啊,每場戰爭都一定會有犧牲者,要是只顧著哀悼犧牲者,他們會被屍體擋住道路,忘記繼續前進的。雖然這麼說有點殘忍,但不踩著犧牲的屍體,是沒有辦法爬到高處的。不過對於犧牲了自己給他們做踏墊的人,因為悲傷而不利用他們的犧牲往上爬,辜負了他們的犧牲的話,也是很失禮的吧。

突然,一個輕柔的觸感觸上了他的頭,溫度蔓延開來,他有些訝異的抬頭一看,發現威爾正帶著笑意在揉他的頭。「威爾,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你才比我大一歲而已。而且我討厭身體接觸,你忘了嗎?」話是這麼說,但尼克也沒有拍掉威爾的手。

「不管是不是小孩子,一點溫柔的身體接觸都能讓心情放鬆下來。身為醫生,我自動判斷了你需要精神層面的鼓勵。」威爾說,天空藍的眼裡盛著溫柔。「雖然我知道要你依靠我們的話你肯定不會聽,但是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一切都會明朗化的。就像經過漫長的黑夜後總會迎來黎明一樣。」

尼克笑了,輕笑聲從薄唇輕瀉而出,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他笑得出來,但威爾就是有這種作用吧,只要在身邊就能平定身心的存在。「明明自己也常鑽牛角尖,安慰別人倒是挺擅長的嘛。」

「彼此彼此吧,尼克也常常安慰我哦,雖然你可能不自覺就是了。」威爾也跟著笑出聲來。

「那是因為你都為了奇怪的事在鑽牛角尖,讓人看不下去了才說幾句話而已。」尼克哼了一聲,卻沒有掩蓋笑意。他有時候都懷疑威爾是不是也和愛神小孩偷學了魅語,明明就只是無心的幾句話,力量卻無比強大,能改變一個人的整個心境。雖然還有未知的神秘力量、小奧口中的“那位大人”、其實是瑞秋的E、小奧的雙重靈魂、伊莉莎白和小奧越來越嚴重的副作用,還有其他分靈體等等一堆的麻煩事必須處理,但是尼克的心情卻輕鬆許多,就彷彿他真的被威爾那句一切都會明朗化給說服似的。

一切都會明朗化的,他如此相信著,就算他其實感覺的到有些人的生命光圈正在縮小,就算他有預感大戰即將到來,但他仍然相信著。因為威爾不會對他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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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篇是一個過渡期
要往下一個分靈體邁進
因為覺得有點無聊所以後面發了一點點糖
但是又覺得這個氣氛不適合發糖
所以沒有特別去描寫餵食那一段啦XDD
不過有摸頭殺///
然後餵食那裡,娜塔莎是在裝睡沒錯wwww
萬應室項鍊發光是之前的伏筆喔
可以回去 #1106重看回復一下記憶(雖然那個時期的文很黑歷(艸
然後我覺得我的積搞又快見底了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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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RRRRR威尼!你說他們不是已確定偶真的不相信QAQ
突然有個腦洞就是分靈體像是族長的九條命一樣,所以銷毀一個佛地魔彼岸的倒影就會越清晰這樣嗎~
話說我突然發現,HP 的死亡世界觀和PJ大概不相容欸(想起哈7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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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時候因為趕著更文所以沒糾錯字
錯字超多QWQ已經全部看過一遍修完了
還有其他錯字歡迎留言和我說哦
影響到大家的閱讀順暢真是抱歉> <
然後後記我稍微修了一下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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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yleaf
威尼超棒!!!可是真的還沒確定XDD
感覺挺像的www大概就是類似這種感覺
咦咦為甚麼不相容?

末末無語.xD @TeresaJ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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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娜塔莎的裝睡真是時候(竊笑(#
大家的討論很有共識耶(托腮
威尼的相處超自在的(尤其是摸頭殺啊啊

@hollyleaf
突然看到貓戰士OwO

八月的霍格華茲早安茶 @hollyle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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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就是說哈7有一段不是哈利死亡然後遇到鄧校,詹莉、天狼星和路平?
感覺這點和希神不太對www

@TeresaJ7 不感覺很類似嗎?不過貓戰士的比較類似把別人靈魂的一部分塞入自己體內,和佛地魔相反XD

沐鹽 @Li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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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娜塔莎裝睡根本神助攻ww
這是同意賣掉弟弟的概念?

༺见习治疗师༻竹叶青 @Hermione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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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快一點吧!我快等不及了!!!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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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血花

天還未亮,外頭是一片灰濛濛的夜色,四周一片寂靜,雖然是在森林中,卻連一聲鳥叫都沒有聽見。尼克睜開眼,翻了身環顧四周,瞥向在地板打地鋪熟睡著的威爾,確認大家還在睡後緩緩坐起身,稍微順了順自己凌亂的黑髮,輕輕把自己的傷腿從吊帶上放下來,他翻下了床,扶著一旁的櫃子用自己沒受傷的那隻腿支撐,一拐一拐地往前走。不愧是威爾,才過兩天左右,傷腿踩在地上已經沒什麼痛處了,只是還是不能放太多力氣在那隻腳而已。他瞥了一點外頭的天色,快要日出了,必須把握時間。

「尼克?」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尼克差點叫出聲,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拉法爾,他鬆了口氣,暗暗感謝不是威爾發現了他。拉法爾坐在床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雖然是剛醒的樣子,眼裡卻毫無睡意,彷彿坐在那裡等他醒來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你要去哪?」

「妳怎麼醒了?」尼克說,撐住旁邊的東西穩住身子。他以為他剛剛已經很小心翼翼了,結果還是吵醒人了嗎?

「我這幾天沒有睡得很熟,滿淺眠的,聽到你下床的聲音我就醒了。」拉法爾說。「所以你要去哪?我記得威爾不是下了禁足令給你嗎?說你在腿好之前不准離開醫療帳篷亂跑之類的。」

「噓,小聲點,所以我才趁這個時候偷溜出去啊。」尼克連忙把食指壓到唇上,擺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緊張的頻頻瞄向他的病床邊蜷縮在地板上的床墊上的威爾,呼吸聲均勻,沒有被吵醒的跡象。「我想去看看果納的墓。」

拉法爾瞥了尼克有些搖晃的身子和不穩的重心,套上一件輕薄的外套,把頭髮撥到外面,也跟著爬下了床。「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可以扶你,不然你腳這樣根本走不遠。而且我也想去看看。」

「诶?真的嗎?那就謝了。」尼克有些訝異的說,他一開始以為拉法爾一定會事不關己的倒回去睡的,沒想到她其實人還不錯。扶上了對方沒有受傷的那一邊肩膀。兩人一起走出了醫療帳篷。

清晨的露水沾濕了帳篷外層,泥土也有些鬆軟,應該是雪又融化了吧,最近的雪都不太容易積起來,或許是春天快來了,沒有暖陽的天氣涼颼颼的,拉法爾拉了一下外套。

「妳的肩膀還好嗎?」尼克被拉法爾扶著,緩慢往果納的墓前進。他不經意地問起對方的傷勢。

「好很多了,不要有大動作的話不會痛了。」拉法爾說。遠遠的瞥到果納的墓上有著一朵枯萎的小花。「對了,我們是不是該摘點什麼花?」

「花啊……雖然我不是狄密特的小孩,不過我應該可以召喚出一些和死亡有關係的花。」尼克說,蹲了下來,手在一塊沒有草的土地上繞了三個圈,一株看起來快要枯萎的殘破彼岸花顫顫巍巍的從地底冒了出來。

「原來你還有辦法做到這種事啊?這是,曼珠莎華?」拉法爾仔細端詳著那朵血紅色的花朵。腦中不自覺的浮現當時和伊莉莎白戰鬥時,血滴到水中擴散成血花的樣子,就跟眼前的花一樣。

「是啊,彼岸花是我唯一召喚的出來的花朵,不過每次都只能召喚出這種快枯萎的,這種事娜塔莎比我擅長一點。真正的彼岸花要漂亮的多,冥界有一大片,在冥河的其中一端,死者靈魂要渡船的那一端,整片的豔紅色,駭人而美麗,只要放下對死亡的恐懼,就能好好欣賞那些花。雖然我召喚出來的這朵有點醜,不過還是能將就用一下的。」尼克說,用手將它摘下,不得不說,尼克蒼白的皮膚和那鮮豔的血紅色實在很襯,強烈的顏色反差營造出了一種美感。不過尼克看著手上的花的悲傷神情,活像是自己才是那個因為看到彼岸花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來到冥界的靈魂一樣。

「走吧。」尼克說,小心翼翼的拿著脆弱的花朵,扶著拉法爾站起了身。

他們走到了果納的墓前,在墓前蹲了下來。果納的墓很單調樸素,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土堆與一塊石碑而已。尼克召喚出了幾根白骨,用它們搭成了兩個鏤空的類似花瓶的東西,雖然說不能裝水,但是至少能裝飾一下這裡。他把兩個花瓶擺到石碑的兩側,拉法爾把彼岸花放進了其中一個。尼克閉上眼睛,用古希臘文吟誦了一些祝福語。拉法爾也在心理和果納說了幾句話,不過沒有說出來打斷尼克的吟誦。

尼克的手輕放在土推上,他幾乎不用任何記憶也能利用本能吟誦出來的頌詞,在他現在有些沙啞的嗓音中聽起來格外傷感,不過尼克並不傷心,他早已習慣見證死亡,然後再跨越傷感,經過昨天和威爾的短暫談話中,他早已放下無謂的自責感了。他來這裡只是想沉澱心情,回想與果納相處的一切,然後好好地向他道別。這樣他才能放下一切向前看,好好去思考其他他們遇到的麻煩和問題。受到情緒波動影響的人無法做出好判斷,而他們現在已承擔不起錯誤判斷的後果,所以他必須忘卻自己的個人感情,否則絕對無法抵禦像佛地魔這種強敵。

吟誦結束後,尼克與拉法爾在那裡稍微坐了一下休息。尼克弓起雙腳,把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把下巴靠了上去。「吶……拉法爾,妳一開始,會什麼會決定想要加入任務?想要幫我?」

拉法爾聽見了尼克的問句,似乎愣了幾秒,接著飛快的皺了一下眉又鬆開,表情恢復平靜。「我不是那種心腸好的人,我加入任務不是並為了要幫你,是為了我自己。這樣說吧,你效忠黑帝斯,而我也有我效忠的大人,她也派我來處理佛地魔。我只是覺得你似乎對他知道很多,我們目的又一樣,互相幫助可以比較省力。」

「原來如此,你效忠哪個天神?伊麗絲?」尼克聽到之後似乎沒有很訝異,沒有因為對方的直接而感到受傷,只是很平靜地接受了。雖然拉法爾的話中沒有提到天神兩個字,但尼克自動理解成天神了。畢竟能讓拉法爾這種人低頭的人,除了天神他實在很難再想到其他人。但是是誰呢?伊麗絲感覺不太會干涉這種事啊。而且……拉法爾說大人的口氣讓他聯想到小奧口中的“那位大人”,能讓佛地魔低頭的人……也是天神嗎?

「不,不是我母親。你想知道嗎?」拉法爾說,揚起尾音提問,然後饒富興味的轉向尼克,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等價交換吧,你用你的情報來和我換。」

尼克露出疑惑的神色。「我這邊有甚麼情報會是你想要的?情報我不是都告訴大……」他還沒說完,就被拉法爾硬生生地打斷了。

「別裝了,尼克。對於小奧,你和娜塔莎隱藏了甚麼對吧?」拉法爾語出驚人,尼克猛然一愣。

「為甚麼你會這麼想?」尼克沒有直接肯定或否定,而是把問題給拋了回去,藉此確定拉法爾是真的察覺到了甚麼,而不是在套他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裡露出了破綻,他也驚嘆於拉法爾的敏銳,竟然能發現他和娜塔莎在隱瞞事情,而且還能知道跟小奧有關。

「你和她最近看小奧的眼神都很怪,就像你們在端詳一個將死之人的眼神。」拉法爾說。

尼克知道這種時候再反駁也沒有用了,反正他們本來也沒有要刻意隱瞞這種事,只是因為找不倒適合的時間說,畢竟大家已經有很多事要擔心了,但是既然拉法爾都問起了,尼克也就老實的把奧斯頓和奧莉薇兄妹的事告訴了她。會有其中一個先死的事他也講了,不過他沒有說是誰。這種事最好還是隱瞞一下會比較好。

「那你的情報呢?你究竟效忠於誰?」尼克抬起頭轉向拉法爾,眼裡閃過一絲興味。

「我替希拉做事,不過雖然這麼講,其實我都會替所有的天神傳訊,只是跟希拉比較熟一點。」拉法爾輕描淡寫的說,忽略了尼克驚訝的表情。「因為希拉是掌管婚姻和家庭的女神,或許她認為佛地魔會變成那樣是家庭環境造成的,而且他也破壞了很多美滿的家庭,所以她希望我能除掉他。當然這是我的猜測,我替女神做事不會過問理由。不過基本上因為我母親的緣故,我常常替眾神傳遞一些訊息,希拉本來交給我的任務,也都只是作為使者去和一些她想使喚的混血人聯絡而已。這是她第一次派這種任務給我,我也摸不透她的真正想法。顯然一開始她並沒有預想到分靈體的事情,我也沒有深入了解過,導致這個任務拖了有一點久,不過既然她指派了,我就會完成。」

「原來如此,還真是沒想到。我以為希拉不太插手管凡間的家庭事,不然她永遠處理不完。」尼克說,攤了攤手。「顯然佛地魔無意中招惹了很多天神啊。」

「是啊,或許我們該回去了。太陽升起了。」拉法爾說,看著已經開始變亮的天空。「如果在日出前不回去的話……」

「威爾就會醒來,然後他就會發現我偷溜出去。」尼克說,望著遠方露面的太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臉突然變得有些蒼白。他快速起身,不顧腳的刺痛想趕快走回去,不過拉法爾要是沒有及時扶住他,他大概又要摔倒了。完了,來不及了。他看到醫療帳篷裡有動靜了。

「尼、克、帝、亞、傑、羅—」威爾從醫療帳篷裡探出頭,然後環視了外頭一圈後鎖定了尼克的位置,朝這裡狠狠瞪了一眼,故意每個字都加重音說。「我記得我說過在你腳傷好之前不准隨便出去亂走動的吧?」他走出醫療帳篷,頭髮蓬鬆亂翹,看起來還沒來的及整理就發現尼克不見而跑出來找的,他連白袍都沒來的及穿上,身上只套了一件混血營的橘色T恤和短褲。他雙手抱胸,看著尼克,揚了揚下巴,無聲的命令尼克此時此刻就馬上回去醫療帳篷裡休息。

「好啦,我知道,我只是……」尼克縮了縮脖子,想要反駁些甚麼,其他人起床的動靜卻止住了他的話。

「別罵他了,尼克如果真的老老實實待在醫療帳篷裡休息的話就不像他了,一直讓腳休息肌肉會生疏的,這樣到時候練習要花更多的時間上手。」娜塔莎拉開門簾,在威爾後面走出來,幫尼克說了些好話。

「我也有幫忙扶他,根本就沒有甚麼大礙。」拉法爾難得的也幫尼克講話,畢竟他現在也一起在醫療帳篷裡,她可不想被威爾的碎念吵得睡不著覺。

「是啊,而且他們在這裡剛好,我們不是有分靈體要銷毀嗎?他們剛好可以參與。」海蓮娜也和其他人一起走出帳篷,她露出微笑,金色的捲髮在晨曦下閃耀的金光,像鋪了一層淡淡的金粉。她說,手上拿著裝蛇妖的毒牙的玻璃瓶,一旁的凱瑟琳也配合的拿起金杯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後擺到地上。

「銷毀分靈體?……好吧,結束之後要回去休息。」不知道是因為理由真的挺正當,還是海蓮娜有偷偷用了魅語,總之威爾妥協了,不再咄咄逼人的瞪著尼克,抱胸的手也垂到身側,恢復了平常溫和隨興的形象,而不是那個尼克口中的金髮固執男。他和娜塔莎也走到了大帳篷的前方,大家站的位置。

「我認為這次可以讓沒有去任務的人來負責摧毀分靈體,還是有誰要自願嗎?」妮維安說,目光掃向沒去任務的四人。

「我來吧!」愛德華興奮的說,看起來有些躍躍欲試,彷彿分靈體隨時可能會在自己眼前爆炸,然後變成他的實驗品原料似的。他從海蓮娜手裡接過最後一個毒牙。

「等一下,愛德華!不要這麼衝動,如果金杯也像小金匣一樣,有那些防護裝置怎麼辦?」碧絲卡趕忙拉住愛德華,擔憂的問道。

「它又沒有可以打開的機關,我猜是不會有,不過如果有的話,那更不能讓你們摧毀它了,交給我來就好。」愛德華回答道,朝碧絲卡露出一個燦爛的自信笑容。

「不過你要小心一點,我不知道我的魔咒過那麼久還有沒有用,那上面的複製咒和辣辣然咒可能又恢復了,所以在刺的時候要小心別碰到它。」凱瑟琳叮嚀著。

「如果是辣辣燃咒,我或許可以幫忙哦。」賽麗妮說,狡黠的眨了眨眼,伸出一隻食指,在空中繞了幾個圈,一些小水柱就從她的指尖噴出來,往外延伸,水流從細小延伸到大水柱,水柱隨著賽麗妮指頭的轉動,螺旋狀的纏上了愛德華的手,讓他的手包裹在一層淺淺的水裡面,這樣可以減少辣辣燃咒的傷害。不過愛德華本人卻沒有感覺到前臂是濕的。「哇,這好酷,謝啦,賽麗妮。」

愛德華手心冒汗, 他雙手握緊毒牙,果決地往前,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把毒牙往下刺,一開始並沒有什麼戲劇性的效果,也沒有任何防護魔咒的跡象,毒牙很普通的在金杯的邊緣造成了細小的裂縫,不過裂縫越裂越大,流出了黑色的濃稠液體,接著併發出一陣刺眼的強烈白光,金杯炸成碎片。地上只剩下金杯的殘骸和一攤深黑色的液體。

「這樣就結束了?意外的挺簡單的。」愛德華有些驚訝的說,看著地上瓦解的金杯碎片,又看看自己手中的毒牙。

「或許真的就如同你所說吧,真的沒有防護魔咒或機關。」凱瑟琳說,在碎掉的金杯旁蹲了下來,撿起地上的碎片翻過來查看著。

「等等啊凱瑟琳,不要隨便碰那種東西,你怎麼知道那種黑色液體不會有危險性?」威爾說,犯了職業病的走向前拉起了凱瑟琳的手,一滴黑色液體從她的指甲上流下,滴落到地板上。

「我精通黑魔法,這點東西不算甚麼。」凱瑟琳說,不動聲色地把手抽了回來。把地上的東西收拾掉。

「這麼簡單就處理掉分靈體反而沒有甚麼真實感呢。」妮維安說。凝視著剛剛金杯碎在地上的地方。「這真的是分靈體吧?佛地魔有沒有可能用其他東西來混淆我們?」

「或許真的有這個可能,不過這個的確是分靈體,我能感覺到他裡面的靈魂消失了。」尼克搖了搖頭說。「雖然這次感覺確實有點太輕易了,摧毀的時候。」

「佛地魔放下戒心了吧,畢竟他把金杯放在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他可能認為防護夠多了,沒有想到我們能知道分靈體的確切位置還真的能闖進去,還成功逃了回來。」拉法爾說。「就我認為,我們拿到金杯時經歷的那一切就已經是防護系統了。」

「那個東西不能隨便亂丟吧,感覺很有危險性。」海蓮娜隊拾起金杯碎片的凱瑟琳說,把原本裝毒牙的玻璃瓶遞過去。

「大家沒有時間在這邊聊天了吧?」凱瑟琳說,把金杯的碎片好好裝進玻璃瓶中封好。「吃完早餐之後要開始訓練了,我們下次要進去的可是霍格華茲,那裡戒備同樣森嚴,尤其現在幾乎都被食死人掌控了。」

「我也有想到這點,所以我找了一些內應,這應該能減少一些難度。不過,雖然上次我那麼信誓旦旦,其實我不完全確定分靈體在萬應室中,只是我推測是這樣。」尼克說,微微皺起眉。

「佛地魔知道嗎?他的分靈體被摧毀了這件事。」碧絲卡開口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他肯定是知道的,不然就不會派伊莉莎白來阻止我們了。靈魂在流逝這種事作為一個人類應該都要感覺得出來,更何況他現在的靈魂碎片越來越少了。」娜塔莎說。「或許他原本真的是非常強大的黑巫師,但在他把靈魂分成碎片時,也在間接削弱自己的力量,我們摧毀越多分靈體,佛地魔本體的靈魂就越脆弱,我們也越佔優勢。」

「也就是說,分靈體這件事既是佛地魔的優勢也是他的弱點吧。」海蓮娜笑了。

大家仍七嘴八舌地繼續討論,不過這時有一個東西分散了尼克的注意力,他的口袋在發熱。他往口袋內一摸,摸出了與妙麗聯絡的金幣,看著上面的訊息,尼克皺起眉頭。雖然語氣感覺很平靜,但尼克有不好的預感,他的心一沉。她不會是……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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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份莊園大廳內,就算剛日出不久,內部大廳仍然相當昏暗,只有幾盞暗橘黃色的光,映照著玻璃櫃中的黑魔法收藏品,顯得更加陰森,明明室內沒有風,燭火卻搖曳著。莊園的男主人與女主人似乎不在,整個大廳相當安靜,只有鐘擺來回擺動的規律滴答聲。雖然只有微弱的光線,卻足夠讓身處在大廳中的兩人辨識清楚對方,只要如此就足夠了。

「你說什麼?」佛地魔緊繃的聲音傳來,似乎在隱忍著怒氣。一身黑袍的他坐在馬份莊園大廳昂貴的沙發上,蒼白的手輕置於天鵝絨坐墊上,指尖來回敲著椅墊,指甲刮過沙發的細微聲響令人毛骨悚然。另一手一如往常地舉著魔杖,血紅色的眼睛幾乎是瞇成了一條線,他上半身向前傾,用魔杖尖端把跪在他面前的人的下巴勾起,對上那雙徬徨的綠色眼睛。

「他們跑了。尼克.帝亞傑羅他們跑了,帶著金杯逃走了。」瑞秋.伊莉莎白.戴爾半跪在地上,身上是與平常無異的黑色厚重斗篷,破爛而血跡斑斑的那件已經被她換下了。兜帽被摘下,蓬鬆的朱紅色捲髮散落在背後,雖然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但在她的下巴被佛地魔用魔杖勾起來被迫正視他時,她還是努力用自己翡翠綠色的眼瞳直視著佛地魔駭人的血紅色蛇眼,回答道。

瑞秋不清楚自己具體做了什麼,但是她知道眼前的人派她去傷害尼克還有他的朋友,這點令她感到害怕,她究竟做出了何種程度的傷害?雖然尼克他們成功逃走了,她該為他們開心,但是尼克以後會怎麼看她?她憎恨著自己的懦弱。當時情況急轉直下,她無路可走,就答應了,等到發現不對時早已太遲。她已經失去主控權。

她很徬徨無措,她不想傷害任何人,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副身體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只能利用意志力對抗另一股強大力量,但通常只是徒勞,還要面對的佛地魔和食死人的高壓環境讓她心力交瘁。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大廳,火辣辣的的觸感伴隨著衝擊力把瑞秋打到地上,她用手支撐住身體,地板的冰涼與右臉火辣的刺痛感形成強烈對比,她忍住被疼痛逼出的幾滴生理性淚水,努力撐起身體跪回到原來的位置。

「滾開,我問的對象是伊莉莎白,不是妳。」佛地魔冷冷地說,語氣依然像是在隱忍著怒氣般,刻意營造的平靜語氣讓人更加不寒而慄。

「我就是我,我不會再讓伊莉莎白亂掌控我的意志。你要問什麼事就直接問,尼克他們就是成功的從我手下逃脫了,帶著寶劍和金杯一起。我的任務失敗了。」瑞秋倔強的用綠色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佛地魔,努力抑制瞳孔顏色的閃爍。

「咒咒虐!」佛地魔終於抑制不住怒氣,舉起魔杖大吼著。瑞秋瞬間被魔咒甩上空,接著重重摔落地面,然後強烈的疼痛感瞬間傳遍了她每一條神經,她在地板上不停痛苦掙扎著,死死的咬著下唇不放,不想要哀號出聲顯示自己的脆弱,用力到唇瓣都滲血。

「張開眼睛!妳是誰?」佛地魔厲聲道。

「我是瑞秋.戴爾。」瑞秋氣喘吁吁,強忍痛苦用碧綠的眼睛再度直直望向佛地魔。

「咒咒虐!」佛地魔怒火中燒。

火燒的灼熱感彷彿在血液裡流竄一般,痛楚彷彿深深刻進骨頭中,深入骨髓。瑞秋的意識逐漸迷離,她覺得靈魂都要脫離出身體,所有知覺彷彿都被切斷了一般,她感受不到除了痛覺以外的任何東西。她會就這樣死掉嗎?

「我再問一次,妳是誰?」
「我是瑞……」
「咒咒虐!妳是誰?」
「瑞…….」流著血的嘴唇只要一講話,傷口就會再度裂開,可是瑞秋還是一次次的開口,一次次的聲明自己是瑞秋,不願承認伊麗莎白。

「咒咒虐!」

到了第四次,這真的徹底超越了瑞秋能忍受的疼痛極限,尖銳的疼痛硬生生把她痛昏,最慘忍的是,她又再度被酷刑咒給痛醒,痛處一次比一次更加椎心刺骨,即使被重複施咒如此多次,身體也沒有任何適應或麻木,而是一次又一次重新攀上痛處的高峰。

「咒咒虐!我再問一次,妳是誰?」
「伊、伊莉莎白……」瑞秋在疼痛下握緊雙拳,緊到指甲印都深深掐進肉裡,或許是出自於疼痛引起的求生本能,這個名字自然的傾瀉而出,然而她緊閉雙眼,不讓佛地魔察覺她其實只是表面上妥協。

「咒咒虐!」但顯然佛地魔沒這麼簡單被幌子騙過去。「妳叫什麼名字?」

「伊莉莎白,我叫伊麗莎白,求求你……」
「咒咒虐!我再問最後一次,妳,是誰?」佛地魔這一次顯得比較有耐心,就那麼一點點。

「……伊莉莎白。我是伊莉莎白,是黑魔王最忠實的僕人。」她睜開雙眼,雙瞳是宛如正午的陽光一般,亮恍恍的金黃色。她的呼吸急促,但努力穩住,冷汗從紅髮滴落,滑過臉頰。溫熱的鮮血從唇邊流出。

佛地魔看到金色眼睛之後,終於停止了一連串的咒語酷刑。他坐回天鵝絨沙發上,魔杖垂在身側,他對伊莉莎白瞟了一眼,挑了挑眉,示意對方說話。

「黑魔王,我很抱歉,最近她似乎很積極的反抗我。」伊莉莎白開口,口氣淡漠卻有著掩飾不住的顫抖。她重新在佛地魔面前恭敬的跪下。「關於尼克.帝亞傑羅的事是我的疏失,我本來能阻止他們的,可是副作用……」

「妳現在是想把這次的錯誤怪到那股力量上?」面對伊莉莎白,佛地魔的怒氣消了不少,雖然語氣仍然咄咄逼人。

「不,並不是那位大人和您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是我無法承受力量的問題。」伊莉莎白坦誠地承認自己的錯誤,沒有絲毫要狡辯的意思,雖然現在雙眼裡是伊莉莎白的金色瞳仁,眼神卻和剛才一模一樣,同樣的堅定不畏懼的直視佛地魔,該說不愧是同一個人嗎?

佛地魔不屑的哼了一聲,雙手抱胸。「如果是別人,這裡早就已經多了一個屍體了。但是妳不一樣,妳有價值,伊莉莎白。妳是對他的力量承受度最高的。不要讓我後悔留妳活口,懂了嗎?」

「我懂的,主人,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伊莉莎白說,但其實她知道做這種承諾對她來說越來越難了,她知道尼克多難對付,而且尼克有同伴,她只有她自己,還有瑞秋跟副作用這兩個煩惱困擾著她。但是她現在必須做出保證,如果她還想留住小命的話。

佛地魔猛然地站起身,單手掐住伊莉莎白的脖子,猛然把她整個人提起來,伊莉莎白驚訝地瞪大了金色的雙眸。接著驚訝轉變為恐懼。

「不用我說,妳應該知道妳的價值是什麼吧?因為是神諭,和混血人他們的世界有關聯,妳擁有從來沒有副作用的身體素質,這是妳唯一的優勢,一但這個優勢瓦解,妳將會變得一無是處,不再具備任何利用價值,妳的下場會比妳關心的那個男孩,奧斯頓還要慘。所以,給我控制好妳的副作用。」佛地魔厲聲威脅道,用力掐著伊莉莎白的脖子大力的搖晃,說完後再鬆手把對方摔到地上,甩了黑袍頭也不回地離開。

瑞秋面無表情的從冰冷刺骨的地板上爬起來坐著,沒有心思去數她今早究竟被摔到地上摔了幾次,她全身劇烈的顫抖著,來自副作用的燒焦黑色痕跡從臉上浮現,佔據了四分之一的秀氣臉龐,其他地方也有一些如同藤蔓狀的細紋。

她抬起顫抖的手,輕輕撫上被掐出紅印子的脖子,揉了揉疼痛的地方,她眨了眨翠綠色的眼睛,無聲地咬著唇哭了出來,眼淚滑落臉頰,跟唇邊的血珠混合滴下,在地上順著淚水擴散成小朵小朵的血花。或許是血的緣故吧,她隱約嚐到一股鐵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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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篇的標題是我覺得最滿意的(自己講
因為我的文章為了加長篇幅、縮短集數,通常會在一篇中描述兩件事
像這次就是描寫尼克他們和瑞秋兩邊
這讓我每次取標題都很苦惱
跟第一段有關係的標題,內容卻也講到第二段,這樣跟標題不搭啊
這大概是唯一一次標題跟兩段都有關聯到的
召喚咒 : 
@hk123 外掛人設狂人 - 莉莉~
@aaron03090309 和我一樣愛跩哥的跩迷 - 跩妙~
@max4413 不會塗色(抱歉)的手繪狂人 - 阿轟~
@Erica123 也喜歡尼克的喵麗~
@u4070262 正太控+常被弟控萌到的 - 奶茶~
@Yuqi 很支持我的文的 - Yuqi~
@Yen0607 欣賞我的文的 - 鯖魚大大~
@I1113 覺得黑帝斯很酷的 - Iris
@leian 伊藤~~跩迷一枚
@Hermi0ne_Pc 妮維安的妹妹賽莉妮~~
@loveBJ_1412 娜塔莎的好友妮維安~
@Irena_Potter 愛潛水(?)的婭婭~
@crystalchang crystal~
@a0985302647 瘋狂尼克迷 - 嵐嵐~
@Emily9311302004rcsmp 奶油~~
@Royceoak 可可~
@obsidian0791
@dora94803 小樂~
@cherrychoi 薇薇~
@Percy818 尼克粉穆里爾~
@hollyleaf 默默潛水終於浮水(?)的八月~
@DorisJ8 新粉朵莉絲~
@bellalinbx 霍菲~~
@Liau
@ginconan4869 文筆超好的神人~
@TeresaJ7 碧鶴
@claire2700 克萊兒
@oh9487 讓我很想喝的味噌湯
@Liag
@Satella_0224 久違的新讀者小莎

小莎和鷹馬在星空下煮魔藥xD @Satella_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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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耶沙發是我的!
雖然我才看到61篇,但真的超精采的!娜塔莎4我偶像啊啊啊∼
好喜歡「各自的心情Ⅱ」超∼暖的♡
尤其是碧絲卡見到尼克的媽的時候∼
娜塔莎寫文加油∼∼我也會努力追文的!

GRMS👑正在喝味噌湯的味噌湯🧡 @oh9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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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尼克會怕威爾欸XD所以說威爾果然有老媽屬性(等等),我喜歡(等等*2
故意每個字都加重音什麼的www
妙麗知道榮恩發生什麼事了嗎0.0?
瑞秋RRR妳痛我也跟著妳痛了啦RRR(;´༎ຶД༎ຶ`)
老佛你是S吧?!你是究極S吧?!(指

沐鹽 @Li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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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瑞秋加油啊啊啊啊啊!
是說我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心疼伊莉莎白欸⋯⋯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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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ella_0224
恭喜沙發!
謝謝你> <
其實重看發現之前的篇數滿黑歷的,謝謝你不嫌棄呦

@oh9487
一直都有不是嗎(並沒有
妙麗和榮恩那邊下集會有哦~
瑞秋因為開始有副作用了
所以老佛也漸漸的沒對她那麼寬容了

@Liau
瑞秋要靠意志力繼續和伊莉莎白搏鬥
兩個(雖然是同一人啦)都很令人心疼啊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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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內應

昏暗的長廊上,火炬上的燈火搖曳。厚重的窗簾半掩,透過右邊的落地窗看出去,外面正下著暴雨,閃電伴隨著雷聲把長廊映照的更加陰森,長廊左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昂貴畫作,全都用金框或銀框裱框起來,畫作看起來年代久遠,紙張泛黃。長廊中間幾乎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女子跪倒在燙金邊的地毯上啜泣著。即使外頭的暴雨啪搭啪搭的大作聲響,仍然沒有掩蓋過她悲痛欲絕的哭聲,女子火紅色的捲髮在黑暗中很醒目,她低聲抽氣著,雙手掩面,全身劇烈顫抖著。

「......瑞秋?」尼克有些不確定的喚出聲。雖然眼前的人是面朝下的蜷縮著趴在地板上,從頭髮和穿著來看,確實是瑞秋沒錯,但是瑞秋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是夢嗎?他打量著四周,從擺設和高級感來看,他腦中浮現了馬份莊園這個選項,也是瑞秋現在最有可能待的地方。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裡?

瑞秋抬起頭來,滿溢著痛苦的碧綠色直盯著他,就像破掉的瑪瑙石一樣,淚水從她臉上滑落,滑過了她充滿燒焦圖騰的面容,升起隱隱約約的蒸氣,看起來相當駭人。

「瑞秋?」尼克又喚了一次,但是瑞秋彷彿聽不到他的聲音一般,就算看著他的方向,也沒有回應他。眼神藏著茫然,就像只是盯著空氣的一點一樣,他猜測她是否也看不到他。

「誰來……救救我……」她往尼克的方向跌跌撞撞的爬了幾步,眼裡滿是驚恐。彷彿突然看見了尼克一般,她加速往尼克的方向又挪了一點,用破碎的聲音念出了尼克的名字。「尼克……」

見瑞秋朝自己接近,手還伸向前像是要抓尋什麼救命稻草一樣,盲目的亂揮,尼克下意識的退後幾步,不,這不是瑞秋,這不是他認識的瑞秋。「瑞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尼克……救我……求求你……」瑞秋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哀求著,平時用來吟誦神諭的好聽嗓音現在沙啞的不成樣子。「她......力量……我駕馭不住……副作用……求你了,尼克,救救我……」

她說,呻吟著往前爬,手指抓住了尼克的腳踝,仰起滿是燒焦圖騰的面容看著尼克,哭腔突然消失了。「尼克,你必須阻止我,阻止伊莉莎白,還有阻止佛地魔,我……不要緊的,我已經沒辦法控制我自己了,如果會傷害你的話,就毫不猶豫的殺了我吧。」

「你到底在說什麼,瑞秋?我怎麼可能殺了你?」尼克說,想把腳抽開,卻發現如同被釘子釘住一般,他的腳被瑞秋牢牢扣在手裡動彈不得。雖然他很習慣面對死亡,可是他還是很不喜歡利用自己的手來殺人,他無法理解對方的要求。

「你必須這麼做,不然會來不及的,不可以放任伊莉莎……」她的話就此打住,尼克再也沒能聽完那句話,因為接下來瑞秋的眼睛顏色就開始閃爍,四周的一切也緩緩褪去,遁入黑暗之中,然後,他在病床上醒了過來。

尼克撐著床墊爬起身,覺得頭昏腦脹,剛剛那是怎麼回是?只是單純的夢?還是瑞秋給他的警告?他直覺是後者,不過這種事瑞秋真的做得到嗎?透過夢來傳遞訊息或求救什麼的。而且在夢裡瑞秋說著“救我”,代表她還沒完全被伊莉莎白支配,他會想辦法讓她恢復的。話是這麼說,步過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要處理。

他翻身下床,換上一如既往的黑色T恤。醫療帳篷中空無一人,大家都起床了嗎?外面的陽光有點刺眼,大概是睡太晚了。他把昨晚才剛拆掉繃帶的右腿放到地上,經過大約兩到三天的治療,他已經可以不依靠支撐自己走路了,雖然還是有點跛腳的感覺,不過正常走路已經沒問題了。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拿出口袋裡的金幣,妙麗讓他今天去跟她談談。看到這語氣,他就已經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無非就是知道了榮恩的事是誰做的,準備把他叫去質問了吧?這時候再逃避反而更像是默認了,所以他還是決定前去會談。雖然他知道自己去了承認後,妙麗對他的信任會消失殆盡,可能援助也會消失了,更嚴重一點的,或許想要妙麗幫忙在霍格華茲內應的這個計畫也會告吹,可是這是他要承擔的後果,畢竟他的確做出了傷害榮恩的事,不過他不會後悔的,妙麗責怪他也沒有關係,他是為了保護他的同伴們。

本來一件事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每件事在不同立場的角度下都是一體兩面的。沒有一件事能讓所有人都不怨恨。所以,只能讓受害者怨恨的人盡量減少。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他派去監視榮恩有沒有洩漏情報的鬼魂並沒有來回報,代表榮恩沒說,那妙麗是怎麼知道的?

妙麗和他約的地點在醫院,榮恩的病房。雖然現在這個時間,他們人應該是要在霍格華茲的,不過因為榮恩的“意外”,他和衛斯理家的妹妹似乎爭取到了外出去探視榮恩的機會。當然也有一些是偷溜出來的,不過因為現在霍格華茲被食死人們管的很嚴,所以這個方法有點風險,但似乎正是因為食死人們的關係,霍格華茲的學生們現在都相當熟練地使用密道來往,而且好好地隱藏在食死人的眼皮底下,或許這能夠成為尼克他們進入霍格華茲的突破口。

拉開門簾,尼克步出了醫療帳篷,一踏到草地上,就立刻感受到不像冬季的刺眼太陽灑在臉上,刺眼的令他有點睜不開眼睛,現在快要邁入春季,太陽變的比較猛烈一點點也是不稀奇的事,何況現在的時間都快中午了。東風撩起他凌亂的黑髮,搔的他面頰發癢。

「尼克,你終於醒了啊,你今天不是有事要去找葛萊芬多的格蘭傑他們嗎?」碧絲卡說,看起來正在收拾吃完早餐的東西,其他人也在附近練習或休息。

「嗯,現在差不多就要出發了吧,時間有點晚了。」尼克說,微微瞇起眼睛,把翹起來的頭髮順了下來。

「尼克不吃早餐就要去了嗎?」愛德華在碧絲卡旁邊幫忙,雖然嬉皮笑臉的語氣和活潑的樣貌根本不像是在幫忙,似乎還造成了一點爛攤子需要碧絲卡收拾。

「雖然我們吃完早餐了,可是那裡還有我多帶回來的麵包或吐司之類的哦。」海蓮娜說,微笑地走了過來,指了指一旁的桌子上擺的麵包堆。她的金色的捲髮今天紮成了低馬尾,臉上也有些汗滴,伸側垂著她的金手槍—銀的那支被伊莉莎白打壞了所以沒有拿著—看來剛剛是在練習吧。

「不了,早餐我就不用了。」尼克微微皺了皺眉又鬆開,雖然他之前被威爾硬逼著去養成吃早餐這個習慣,但是在威爾不在時,他還是能逃一餐就逃一餐,他本來就不是個食欲旺盛的人,更別說早上了。「別告訴威爾。」他補充了一句,然後就看著在他周圍的人突然噤聲了。

「……嗯?不告訴我什麼?」突然的觸感拍上肩頭,嚇了尼克一跳,威爾那如同弦樂般悅耳的嗓音從尼克耳邊傳來,他終於明白為甚麼剛剛大家會突然噤聲了。轉過去看見威爾手裡抱著滿滿的麵包和土司時,尼克嘆了口氣。

「我說過你必須吃早餐的吧?就算不聽我說話,醫囑還是要遵守的啊。」威爾每說一句,就塞一個麵包進尼克手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瞞著我逃過了多少次早餐。」

海蓮娜在一旁輕笑出聲,雖然笑容中帶著揶揄意味。「威爾和尼克的感情還是一如往常的好啊。」

「他們感情很好嗎?明明一天到晚在吵架?」愛德華似乎有些疑惑,但也沒有針對這點去進行什麼反駁。他熟練地撿起在威爾和尼克的推拒下掉到地上的麵包,拆開來塞了一大口。

拗不過威爾,尼克只好勉強接過那些袋裝麵包,一邊努力抗拒威爾還想塞過來的另外那些。「好了我得走了,要來不及了。」

「知道了,不過不准用影子旅行哦。」威爾也是知道分寸的人,看著尼克手裡的麵包已經超過了他能吃下的量,也就沒有再嘗試著把剩下的麵包塞過去。還好心的收了一點回來,不過最後的叮嚀還是成功讓尼克挑起不悅的情緒。

「不用影子旅行我要怎麼過去啊?」尼克不滿的反駁道。「而且我已經休息了好幾天了,短短的影子旅行才不會有事。」

「不行就是不行,你太高估自己的體力了,要是影子旅行完昏昏沉沉的要怎麼和對方談話?」威爾堅決的搖了搖頭。「還是用巫師的現影術吧。」

「可是我的魔—」就在尼克更要反駁說自己的魔杖已經給了凱瑟琳,不能用消影術時候,凱瑟琳就不知道從甚麼地方出現並且插進了話。

「消影的話我可以幫忙,我和尼克一起去吧。畢竟我手上這支也是尼克的魔杖。」凱瑟琳說,淡漠的嗓音從尼克背後傳來,差點又嚇了尼克一跳。轉過頭,凱瑟琳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身後,銳利的紫羅蘭色眼睛像是要看穿他一般,拉法爾站在她的身邊,應該是和她一起過來的,她雙手抱胸,面無表情。

「好吧,那就麻煩了。」尼克聳聳肩,他是無所謂,只要能到的了,他其實沒有那麼在乎方法,不過是因為影子旅行比較熟悉一點而已。

「那就抓住我的手腕吧。」凱瑟琳說,甩了甩過長的袖口,露出自己白皙的手腕。尼克順從的輕輕握上,不得不說,雖然作為女孩子,不過凱瑟琳的手腕還真是纖細,僅僅一手就幾乎可以整個握住了。凱瑟琳用沒被握住的另一手輕輕揮了揮魔杖,一陣強風刮起,兩人就瞬間從原地消失了。

--

等到大風呼嘯耳邊的聲響消失之後,他們也到達了目的地,尼克穩住暈眩的身子,看了看四周,跟之前來這裡時一樣,依然是破舊百貨公司的外表,尼克瞄了一眼在外頭行走的其他麻瓜們,確認他們沒有往這個方向看後,他們就照著之前的方法進入了聖蒙果醫院。

因為之前就來過了一兩次,所以對聖蒙果早已不陌生,三兩下就照著妙麗給的房號找到了病房。不過凱瑟琳在要推開門之前猶豫了一下。

「我應該不用進去吧,格蘭傑應該是只要跟你談話而已吧?我在外面等你就好了。」凱瑟琳說,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沒有要再前進的意思。

「嘴上是這樣說,但其實你在外面也聽得見我們的談話吧?你只是不想淌這份混水罷了。」尼克不留情地戳破了凱瑟琳的如意算盤,凱瑟琳對此也沒有特別表態,只是露出一絲淺淺的神祕笑容,算是默認了尼克的說法吧。「算了,反正這的確是我的事,你只是陪我來的而已。那麼我就進去了。」

尼克抬手敲了敲門,骨節分明的手敲起門來格外響亮。「格蘭傑?」

「是帝亞傑羅吧?進來吧。」聽見了裡頭傳來妙麗的聲音,往常的那份溫柔和熱情已經消失殆盡,這次的聲線平板的毫無起伏而冰冷,看來果然發現了吧?尼克想著,雖然預感到接下來發生的事可能不會太愉快,他也絕對不會受到妙麗的甚麼好臉色對待,不過他還是推開了門走進去,帆布鞋在地板上踏出輕柔的聲響,就像小貓走在地毯上一樣,輕柔卻發出足夠引起注意的聲響。

這間病房與哈利的並無什麼不同,正常大小的房間、白淨的窗簾和病床、探視者坐的椅子和花束,整片白色的寧靜氛圍。暖陽從窗外灑進來,在地上造成了斑駁的陰影,風把白色紗質的窗簾給吹了起來。榮恩坐在病床上,臉色看起來是恢復活力了,不過脖子纏著厚重的繃帶,妙麗就坐在他病床邊,旁邊的小桌子上擺著兩人的魔杖和一個花瓶,花瓶中坐落著幾朵盛開的紫色洋蘭。

妙麗抬頭看見他進來了,面無表情的拉出一張木製椅子示意他坐下,雖然是友善的舉動,從表情卻看不出絲毫的善意。尼克順從的坐下。

「……衛斯理的傷復原得怎麼樣?」因為他坐下之後整個房間就陷入一陣沉默,沒有任何人開口,榮恩應該是不能開口,尼克則是在等著妙麗開口,但妙麗似乎沒有想要先開口的意思,尼克也就只好有些尷尬地開啟話題,在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明顯的看見妙麗的表情更加陰暗了,他在心裡咒罵自己一聲,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真是的。不過既然都已經開口了,話語也沒有辦法收回了。

「你覺得呢?不是你造成的嗎?」妙麗慢悠悠地回應,平時和善的眼神此時冰冷至極。

尼克嘆了口氣,果然一來就直接切入重點了啊,反正遲早也是要面對的。「我能問你是怎麼知道的嗎?衛斯理現在應該不能講話才對。」

「我看過了傷口,皮膚被劃開的地方並不平整,邊緣還有點鋸齒,看起來不像魔咒造成的,也不像是刀甚麼的劃過去,像是被尖銳的東西往內戳一樣。」妙麗挑了挑眉看向被質問還面不改色的問出這種問題的尼克,看起來不是很情願的解釋了起來。

「我早就猜到這件事是人為的了,但是不知道是誰,我只要問榮恩跟傷口有關的問題,他就會害怕的搖頭,那模樣跟他這段時間聽見我講到你時變了的臉色差不多。你有佩劍,哈利又說過你有一些不像巫師會有的能力,類似現影術又不完全是的那個能力,你應該是用那能力進去榮恩家的吧?不然一般住宅內是不能用現影術通行的。」妙麗說,仔細的一條一條分析過他找上尼克的原因。

「綜合這些,人選就只有你了。尼克.帝亞傑羅。」妙麗最後下了結論,鋒利的目光定在尼克身上,似乎在等著他承認或是反駁自己的論點。

「真不愧是葛萊芬多的萬事通啊。」尼克感嘆著,暗罵自己當初沒想到掩飾傷口的問題。「......是我做的沒錯。當然我有我自己的考量,雖然現在這麼說你也聽不進去,而且會覺得我在辯解,不過我並不是無緣無故弄傷他的。」

如同他猜測的一樣,對於他的解釋,妙麗似乎絲毫不領情。「你有你自己的考量?所以就可以這樣傷害別人嗎?榮恩說的對,我打從一開始就不該相信你的,我給了你協助,結果呢?你來傷害我的朋友?」

「……對不起。」面對妙麗咄咄逼人的質問,尼克無法反駁,畢竟他說的都是事實,而他反駁了也只會讓情況更糟,所以他低下了頭,道歉。

「你以為一個道歉就可以抹滅你的過錯嗎?」妙麗拉高了音量。

「我沒有這麼想,但除了道歉以外,我不知道我還能怎麼做。」尼克說,終於慢慢抬起頭來。「妳的指控完全沒有錯,這件事是我做的,我就是這麼自私地為了自己去傷害別人,妳要怎麼說就說吧,妳要拒絕提供我協助也可以,反正這本來就是我自找的。」

「我說過了,我有我的考量,雖然我有控制不讓他致命,也在第一時間讓他的家人到場將他送去醫院,但是我做了這件事千真萬確,我既然做了,那後果我就會承擔。」尼克說,抬起黑色晶亮的眸子,直視妙麗。 「妳絕對有權利對我生氣,換作是我在乎的人受到了同樣對待我也不會原諒對方的,所以我不指望妳能諒解我。」

「……最後一個分靈體,在霍格華茲,萬應室。」妙麗沉默片刻,突然這麼說道。「這是哈利夢見的,他因為疤痕的緣故似乎能得知佛地魔的內心想法,所以我想這個情報應該是正確的,告訴你一下或許會比較好。」

聽到她說出了珍貴的情報,榮恩激動地揮動手臂似乎想表達些什麼,不過妙麗沒有給他表達的機會,只是使了眼色要他先別鬧,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尼克猛然一震,看起來似乎也很驚訝,瞪大的眼裡滿是不解。「……為甚麼要告訴我這種事?妳現在不是應該怨恨我,拒絕提供我任何幫助了才對吧?我傷害了妳的同伴啊。」

「是這樣沒錯,我的確無法原諒你。但是即便我對你失望,還是沒辦法把你完全否定成壞人。雖然我完全無法接受你那個有考量的說法,但是這種時候不該計較私人恩怨,要是我因為怨恨你而隱瞞這件事,拖累了你們打敗佛地魔的計畫,那我也不會原諒自己的。」妙麗說,雙手抱著胸,微微抬高下巴想擺出一副還對尼克抱有敵意的模樣,雖然眼神也的確還是不帶善意,語氣卻已經軟化了很多。

「......謝謝你。」尼克先是微微愣住,然後道了謝,嘴邊泛起淺淺的笑意。其實透過這件事,他挺佩服妙麗的,雖然他剛剛都裝的一副沉著冷靜又理性的樣子與她談話,但那是因為他今天是傷害別人的那個立場才能如此,如果他今天是妙麗,被傷害的是他的同伴的話,肯定是無法如此冷靜而且公私分明的做出判斷,他會被情緒而影響,顯然這點他還遠遠不足啊,雖然平常都一副很會隱藏情緒的樣子……但其實他很容易受到情緒的影響,這是他的缺點啊。

他站起身來,彎下腰再一次的道了歉,雖然這不是他平常做事的作風,不過對著被如此對待還肯給他情報的人,他內心是真的湧出了大量的罪惡感,即便他到現在還是深信自己沒做錯事,但就是感到抱歉。「真的很抱歉,妙麗,在我對你做了這麼過分的事後,你還願意再提供我協助。雖然你們可能不信任我了,但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會出手的。然後榮恩的傷口我有控制力道,再休息個一兩個星期或許就能講話了,只是可能會很沙啞,沙啞的程度就不一定了。」

雖然他曾經想過把威爾借給他們治療,如果是威爾的話,一定可以輕鬆治好,也能把傷口帶來的聲帶受損降到最小,或許榮恩以後講話幾乎可以恢復成正常嗓音。可是,威爾最近光是治療他們就已經耗掉成堆的體力了,再讓多幾個人知道混血人的存在也不是什麼好事—畢竟聰明如妙麗,絕對會對威爾的醫術提出質疑的—他不想再用殺人滅口來壓下消息擴散了。最後一點,或許是私心吧,單純的,不想讓威爾知道自己做了這種事,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醜惡的一面,雖然對方說不定也會笑笑接受,還反過來安慰他就是了。但是他就不想,從心底油然而生的一種抗拒感。所以他閉緊了嘴,沒有把威爾的事說出來。

「你要幫我們?我倒好奇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你現在比較需要我的幫忙吧?」妙麗挑了挑眉。「我以為你在霍格華茲裡需要個內應?」

「我是需要,但你們完全有理由不幫我。」尼克對於妙麗自己提起這件事再度感到驚訝,但仍然保持的狐疑態度,為什麼妙麗可以在朋友被傷害之後繼續提供他協助?如果是他絕對做不到。

「我沒有要幫你,我只是想打敗佛地魔。就事論事,今天誰要去做這件事我都會給予協助,我做這些事並不是為了要幫你。只是為了幫哈利完成打敗佛地魔的大業。」妙麗說,身子微微後仰,斜倚在放著洋蘭花瓶的櫃子上。目光瞥向榮恩。榮恩似乎還在試圖警告妙麗不要相信尼克。

「我當然想過要自己去完成,但是很遺憾的,現階段的我做不到。」她說,看著榮恩的眼神黯淡了下。「我現在必須陪在榮恩和哈利身邊。」

「而且我還得還你手帕,你說要等到你打敗佛地魔之後活著回來找我拿的,你必須遵守諾言。」妙麗說,語氣變得緩和一點。「雖然經過這種事之後我真的不是很想幫助你,但是再繼續讓佛地魔肆意妄為下去,情況只會更糟,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從我身邊奪走我的任何東西。為了達成目的,即使要我繼續幫助也是加害者的你,我也會這麼做。」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從我身邊奪走我的任何東西。這句話深深敲進尼克的心坎,使他猛然一震。回憶片段迅速從腦海閃過,自從碧安卡死後,他就如此下定了決心,他會盡全力保護自己重視的人事物,不讓任何人摧毀或奪走,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這份決心仍然保留至今。這麼一想,妙麗或許在某方面和他滿像的,不過手段比他好太多了。

「我明白了。」尼克點點頭,接著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拿出了一塊看起來像是拼接布的布,整整齊齊地置於手掌心。「我今天也是來歸還隱形斗篷的。多虧了它,我們的計畫又更進一步了。」

妙麗依然雙手抱著胸,睨了他手中的隱形斗篷一眼,轉身拿起擺在洋蘭花瓶旁的葡萄藤木魔杖,輕輕一揮,呢喃出小聲的咒語,魔杖朝斗篷一指,斗篷立刻向上飄浮起來,飄落到了病房角落的椅子上,就如同尼克一開始在哈利病房借斗篷的位置,只是這次換了間病房。「知道它有用處哈利會很開心的,我會幫你轉告他。現在,我想我們該談的也談完了,你該離開了。」

尼克應了一聲,起身走向門口,在他的手剛搭上門把,戒指敲上金屬門把發出清脆的聲響時,妙麗的話讓他突然停下腳步。

「活米村,豬頭酒吧,逝世之人的畫像。」妙麗突然說。「如果你能理解,我們會在另一邊等你。」

尼克一愣,停下了動作,這是給他的提示嗎?妙麗雖然要幫助他,但不想這麼輕易讓他知道答案,所以以此試探他?看他夠不夠格被她所協助?活米村尼克知道,那條項鍊引發的事件如今還歷歷在目,但豬頭酒吧聽起來也不是什麼會擺死人畫像的地方,而且另一邊又是什麼意思?活米村在霍格華茲附近……因為被食死人滲透所以現在霍格華茲學生都熟悉密道……這是線索吧,關於進入霍格華茲的密道,如果他能成功找到,就算通過了妙麗的試探,妙麗會在密道裡霍格華茲那一邊等他,幫助他嗎?

雖然尼克一向不喜歡太過依賴別人的幫助,不過就算他收下了這個線索吧,既然妙麗都願意幫助他了,多一份力量是一份,總會有益處的。妙麗沒多做解釋,他也沒打算回應自己從剛才那幾句話中理解了多少,他轉開門把,踏出榮恩.衛斯理的病房。凱瑟琳.亞歇蘭在病房外等他。

凱瑟琳斜靠在病房外的牆壁上,同樣雙手抱胸,她面無表情,斜睨著剛走出病房的尼克,動作乍看之下有點像妙麗。她看著尼克,微微挑起眉,藍紫色杏眼瞳裡帶著些許的興味。「割掉榮恩.衛斯理的聲帶?真有你的,尼克。」

尼克探口氣,手撫上太陽穴揉了揉,「妳都聽到了吧,那我就不需要再多說了,我這麼做是為了要封口,我不想殺人。」

凱瑟琳挑起的眉毛並未放下,仍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不過顯然暫時接受了這個說法。「回去吧。」她說,朝尼克伸出手。尼克握上,在消影術的暈眩感襲來時,他腦海中閃過著那幾個看似沒有意義的詞語,活米村,豬頭酒吧,逝世之人的畫像。最後他的思緒停在最後一句話,逝世之人的畫像。那代表什麼意思?逝世之人又是誰?

--

在森林深處,唯一有人煙的那個紮營區中,帳篷前的空地,碧絲卡和愛德華在那裡,碧絲卡在一旁自主練習咒語的熟練度,愛德華則在測試他新特製的炸彈,海蓮娜在不遠處採著風信子,目光卻看向碧絲卡他們的地方,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容。

「唉喲!」愛德華突然大叫一聲,猛然從草地上跳起,甩了甩他被碎片刺傷的手,引起了一旁碧絲卡的注意。愛德華想發展他喜歡把某個地方炸掉的興趣,所以改良了他之前做好玩的爆破道具,讓它變得具攻擊性一點,想拿來製作戰鬥時用的上的炸彈。不過可惜還有挺遠的路要走,剛剛改良到一半,就不小心引爆,炸開來的碎片刺進愛德華的手,血珠緩緩冒出,滴到了草地上,染紅了翠綠的嫩草。

「嘶……痛痛痛……」愛德華閉起眼把碎片快速扯出,鮮血淋漓,他一邊抽氣一邊喊痛,忍回了幾滴生理性淚水。

「真是的,你從剛剛開始就在幹嘛啊?把自己搞成這樣,也太危險了吧?」碧絲卡停下了正握著魔杖在練習魔咒的手,趕過來查看情況。她皺了皺眉,拉過愛德華的手,滴了幾滴白鮮,接著拆下自己的黑色髮帶,纏上對方的手做了個簡單的包紮。就跟……愛德華初次與碧絲卡相遇時一樣。

當時是在混亂之中,食死人闖進了霍格華茲,他的手受了傷,當時發現她的碧絲卡就是像現在這樣為他包紮的,當時纏在他手上打結的,也是這條髮帶,當時握著她的手顫抖著包紮的,也是現在這雙溫柔的輕托住他的手的手。屬於碧絲卡的溫度從手心傳遞過來,不知不覺讓愛德華安心了下來。

碧絲卡低著頭認真的包紮著愛德華受傷的手掌,讓愛德華可以從上往下的角度重新而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人,因為拆下髮帶而散掉的辮子隨著她低頭的動作垂下,順著風輕輕搖曳,從這個角度,長睫毛稍微遮住了她那雙溫和的黑眼珠,不過愛德華還是能感受出,那雙黑瞳中現在盛著的情緒是擔心。愛德華終於明白為甚麼眼前這個女孩能夠得到跩哥.馬份的喜愛了,連家世背景都不管就直接交往了。碧絲卡長得很清秀,總是給人一種溫文儒雅的感覺,那是她自然而然散發出的氣質,但是有時候這種文靜的氣質中也會參雜的些許俏皮,讓人忍不住為這女孩的可愛莞爾。而且碧絲卡既溫柔又善良,讓人不知不覺的就被她吸引,像是愛德華。

愛德華靜靜地望著眼前的女孩,突然覺得受傷也沒什麼,如果能換取碧絲卡為自己如此溫柔的包紮的話。他忍住想要伸手整理她散掉的辮子的衝動,放下了已經微微抬起的手,握緊雙拳。他不能那麼做,會讓她感到困擾的,因為他知道,她心裡還有那個金髮男孩,碧絲卡不會接受他的。儘管接受了也不能怎麼樣,他們在出任務,在戰爭中是沒有餘力談戀愛的。

他用剛被包紮好的手順勢反手握住了碧絲卡還輕托著他的手,碧絲卡似乎對他的舉動有些訝異,抬起雙眸看向愛德華,眼神中帶著疑問。「謝謝你,碧絲卡。」愛德華說。

碧絲卡似乎對突然禮貌起來而且沒跟他拌嘴的愛德華有些不適應,她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應著不客氣。接著,碧絲卡突然瞄見一隻鳥禽停在了愛德華深後不遠處的樹梢上,而那隻鳥禽她很熟悉。她立刻抽出自己被愛德華握著的手,跑過去確認綁在貓頭鷹腳上的信件,以致於她沒看見愛德華黯淡了下來的眼神。

「太好了。」碧絲卡飛快地讀完信件的內容,高興地說。「就算格蘭傑不幫我們,我也找到其他內應了。」她放大了音量說,這句話的對象是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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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
我來更文啦各位~
這篇有一點其他感情線的出現了> <
不過僅僅是單戀而已XD
進度已經快剩下霍格華茲大戰了
我的積搞也快進行到尾聲了
感覺有點捨不得呢
不過也沒辦法,我要趕快更完
不然國三課業壓下去大概會死掉
所以之後有可能改成不定時更哦
因為最後一站我有很多要塞的東西
謎團揭曉啊、角色死亡啊、決鬥之類的巴拉巴拉
不能馬虎帶過
而且最近對自己的文筆很不滿意,改了很久,效率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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