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戰 】 - 波西傑克森融合哈利波特 - (正篇完結,小機率更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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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說書人——瑟茉.星之物語 @S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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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好哦~~
謝謝姐姐~\(≧∇≦)/~
祝更文順利!!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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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落石下的悲鳴

威爾跟著尼克一起跑入戰場,大風刮起,四周的塵土漫天飛揚。威爾在跑的過程中匆匆往旁邊一瞥,連接霍格華茲與外界的橋樑映入眼簾,但是,此刻本該風平浪靜的橋在威爾眼中卻變了樣—

堅固的石橋在威爾現在的眼中開始搖晃、崩塌,四周陷入一片火海,淒厲的尖叫聲、哀號聲與念咒聲此起彼落,魔咒各種顏色的光束在石橋邊交錯,各處都有人慘死在魔咒下、被倒塌的石塊掩沒,或被火焰吞噬掉。橋上崩塌處的邊緣有個熟悉的人影,是尼克,尼克的臉寫滿了絕望與痛苦,他沒有笑容,眼神可說是絕望到近乎空洞,全身都在顫抖著。威爾的心猛然揪緊,踉蹌的退後好幾步,不明白這些景象從何而來,又為何而來—

「—威爾?」尼克有些擔心的嗓音與微涼的手掌觸感把威爾的神智喚了回來,他眨眨眼,看了一眼尼克,後者正擔憂的抓著他的手,他剛剛的情況肯定糟透了,他揉了揉雙眼,又往石橋那裡看過去,剛剛的景象都消失了,石橋好端端的在那,沒有崩塌、沒有火海、沒有死人,也沒有痛苦不堪的尼克。

果然,剛剛那些是幻覺吧?威爾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深呼吸了幾下,冰冷乾燥的空氣和尼克那比常人還要低溫的手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

「怎麼了?」尼克追問著,手抓的更緊了,指節都微微泛白。

「沒事,只是......」威爾轉頭看著因為他而停下來的尼克。「我剛剛看到了一些景象...不好的景象......」

「景象?什麼景象?」尼克皺起眉頭。「像混血人的夢那樣?」

剛剛的景象卻還在心頭縈繞,他又往那處瞧,石橋依舊平靜的令威爾不寒而慄。但是儘管他不想去回想剛剛那數秒的幻覺,他卻有義務告訴對方,他也必須警告他,不能讓那種事發生。他絕對,絕對不能讓尼克露出那種表情,那種彷彿把全世界的痛苦都強壓到他身上的表情。

他告訴尼克他看見的景象,石橋還有火的事都講了,卻保留了關於他痛苦的那部分沒說。

尼克聽完後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混血人的夢境和看到的幻覺往往都是警訊,要不是過去,就是未來,往往都是真實會發生的事。

尤其——威爾還是預言之神的孩子。

「沒事的,只是一點幻覺。」他隨意的安慰尼克道,顯然尼克並不買帳,「所我們快去找其他人—」威爾的話都還沒說完,一束綠光就突兀的介入他們之間,他們趕緊往旁邊跳開閃過,尼克的帆布鞋底磨過地板,他重新站好,迅速拔劍出鞘,警戒的往旁邊查看。一個一頭亂髮的女性身影出現在眼前,是貝拉。

「哎呀呀,黑魔王說要捉你,我們找你找的可久了,終於出現了啊—阿哇呾喀呾啦!」貝拉的黑色捲髮凌亂的散在肩上,臉上依舊是那個高傲輕蔑的笑,抬手拿著魔杖對準尼克的臉就是一發索命咒,沒有任何遲疑猶豫,眼裡還帶著殺手殺人時的興奮感。

尼克迅速的舉起冥河鐵劍,把綠光擋開來,打到一旁的食死人身上,威爾也把金色的箭射中想從尼克背後靠近的那個食死人的心臟,尼克連瞄都沒有瞄一眼那兩個死去的食死人,直接飛快地向前進攻,但貝拉也不是省油的燈,而且旁邊也有其他食死人,綠光從尼克的四面八方襲來,他只能在一邊進攻一邊閃躲,沒辦法占到有利位置,畢竟劍是要近身戰才能發揮作用的。貝拉一邊狂笑一邊肆意的對準尼克發射索命咒,完全沒有意識到從身後靠近的人—

「咄咄矢!」碧絲卡的聲音傳來,炫目的紅色光束在貝拉身後四散開來,伴隨著愛德華丟下來炸死旁邊一群食死人的炸彈爆炸聲,貝拉濃密睫毛下的黑眼睛圓睜,瞳孔猛然縮小,接著整個人向前倒,臉朝下撲倒在堅硬的地上,手中的魔杖脫手,滾到了一旁。接著娜塔莎從旁邊的陰影出現,身後跟著妮維安和賽麗妮,妮維安和賽麗妮先用魔咒放倒了幾個還在一旁試圖攻擊或是用魔咒弄醒貝拉的食死人,娜塔莎則大步走向前,在昏倒在地上的貝拉身體前站定,抬手轉了一圈手裡的黑劍,然後黑色的長劍就直接往下刺穿了貝拉的身體,血跡噴濺開來,她俐落的將長劍抽出,上面血跡斑斑。娜塔莎的臉色沉了下來,危險的瞇起雙眼,用手指抹掉濺上臉頰的血絲。「你要碰誰我都不會有意見,不過不准靠近尼克。」

「碧絲卡,愛德華,娜塔莎。」尼克高興的說,看著幾個來人,還有剛剛才分散的熟面孔妮維安和賽麗妮。

「你終於出來了,伊麗莎白沒對你怎麼樣吧?」娜塔莎走近尼克,有些焦急的把尼克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血跡。

「沒有,別擔心,我們快點去找佛地魔吧。別管其他食死人了,目標是佛地魔而已。」尼克說,環顧了一下四周。「你們有人有看到海蓮娜、凱瑟琳和拉法爾他們嗎?」

「她們在霍格華茲裡,現在戰場已經蔓延進去了。」碧絲卡說,目光凝視著霍格華茲主建築的牆壁外,手指一邊熟練地拔出那些卡在辮子裡的炸彈碎片。「要先去找她們還是去找佛地魔?」

「分兩邊吧,碧絲卡、愛德華和妮維安去裡面找她們,我和其他人去找佛地……」尼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聲音直接打斷,而他認得這個聲音,他猛然回過頭。「伊莉莎白—」一到綠光急速往他耳邊擦過,被切斷的一小搓碎髮飄落了下來,他踉蹌退後幾步。娜塔莎把他拉到身後,威爾拉滿了弓,其他人也都舉起武器,蓄勢待發。

「為什麼要找黑魔王呢?你們才不配他親自動手,由我解決就夠了。」伊莉莎白說,這次沒佩戴著面具的臉勾起輕蔑的笑。一到綠光凶狠的從魔杖前端射出,尼克滾到旁邊閃開了它,碧絲卡立刻用昏擊咒回擊,卻被索命咒直接打回來,威爾和妮維安射出的箭也僅僅刮破了斗篷的布料,都被伊莉莎白輕易的躲開。伊莉莎白手一揚,大聲喊道:「集中火力!帝亞傑羅在那裡!」

所有食死人一聽,立刻把魔咒對準尼克一行人,綠光互相碰撞,在這個空地裡炸開來,擦過尼克的脖子邊、頭上、腳邊,任何一個地方不注意都有可能隨時沒命,而且對方人數太多了,還全都是索命咒,他們這裡除了巫師們和威爾以外,用的都是近程武器,相當不利。

「躲!找掩護!」尼克大喊,一群人立刻散開來,有人躲在柱子後,有人衝進屋簷下,有些人則蹲在牆壁內側尋求掩護。

伊麗莎白見狀,不悅的撇了撇嘴。「給我轟掉牆壁!看到黑頭髮的優先!」各色光束噴發開來,堅硬的牆壁和柱子伴隨著巨大的轟炸聲響碎裂,相繼倒塌落到地上。

「帝亞傑羅在那裡!黑頭髮的!」一個男性食死人用他沙啞的聲音大喊,尼克立刻把頭縮回牆壁裡,一道綠光他的頭側擦過,打到他眼前的牆壁,燒出焦黑的痕跡。他從地上爬起來開始逃跑,剛剛躲著的那片牆在幾秒後就被轟炸成一堆碎片,他在走廊內快速奔跑著,一道道綠色的光束在他身後追逐著他,尼克一下低頭閃躲,一下用劍擋掉,一下低身翻滾隱藏在牆壁下,他繞過碧絲卡躲的地方,跑到了食死人聚集著的廣場,而非繼續在建築中玩捉迷藏,他當然知道這麼做很蠢,根本是在給食死人們瞄準他的大好機會,但是隱身在建築裡反而不易看清對手的動向,對尼克來說更加不利,而且還有可能誤傷到他的同伴,所以他還是決定跑出來。

「尼克!小心!後面!咄咄矢!」碧絲卡的聲音在呼嘯的風聲中傳進尼克的耳裡,一道紅光伴隨著強而有力的念咒聲,尼克身後原本要偷襲的食死人應聲倒地,尼克也機警的旋身擋掉其他的,轉身道了謝,不過碧絲卡剛剛那個舉動……暴露了她的位置。

接下來的一切都讓尼克無法相信也無法釋懷,只見在大廳裡交錯亂射的索命咒中,其中一道綠光瞄準了碧絲卡頭上的牆壁,二樓的牆壁與地板瞬間裂開,如同土石流般整個崩落。

「碧絲卡!」尼克大喊,往那裡衝過去,想要警告對方,但石塊落下的速度太過快速,碧絲卡只來的及往上看發生了什麼事,在能做出任何防禦之前,石塊就即將全部壓到她的身上,尼克尖叫著加速,想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出來,碧絲卡也把手伸向尼克,但在兩人的手指相碰之前,石塊就擊中碧絲卡,她踉蹌摔倒在地,然後被落下的石塊堆淹沒,而石塊堆也壓住了尼克向前伸的手,他的手卡在巨大的石塊縫隙裡,石塊的重量引發的強烈痛楚讓尼克覺得他的手快被輾斷了,綠光也集中到了停止跑動的他身上,不過還好其他人趕出來幫他抵擋,威爾更是直接往他這裡衝,想把他的手從石頭夾縫中拔出來,愛德華在連丟出三顆炸彈後也趕來了。

「不!碧絲卡!」尼克大吼著,不顧疼痛的手臂不停掙扎,他知道她還活著!他感覺到了!雖然生命光圈急速縮小,卻還活著!他要救她出來!

「尼克,別動!不快點把你的手弄出來的話會組織壞死的!」威爾有些氣急敗壞的說,一邊壓制著尼克的掙扎,一邊用工具成功把尼克的手抽出來,他白皙的手臂上佈滿了紅痕,以及觸目驚心的紫色瘀青。

「轟轟爆!」妮維安瞄準較遠的一群成群結隊的食死人大喊,食死人們連著建築一起爆炸開來,那些沒有當場被炸死的食死人都直接被炸飛出去撞上牆壁,不然就是直接狠狠摔落到地面上。「破心護!」一道淡色的防護罩適時的出現,把飛過來的建築碎片擋下,彈了出去。

「咄咄矢!咄咄矢!」賽麗妮精準的對著想要靠近的食死人們掃射昏擊咒,娜塔莎則是在那些躲過昏擊咒的落網之魚身後的陰影中出現,殺個他們措手不及,然後直接用冥河鐵劍把他們送進冥界,黑色的劍身上染滿了鮮血,到處噴濺,但現在她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擦掉。

「碧絲卡!」尼克大喊著,他現在完全無法思考,連劍都沒有拿,只能順應著本能站起身,盲目而用力的不停扒著石塊,口中不停叫喚著碧絲卡的名字,彷彿這樣碧絲卡就會得救似的。基底被尼克鬆動,石塊堆頂端的一些小碎石紛紛落下,掉落在了尼克、威爾、和愛德華的身旁。

對於現在的尼克來說,沒有任何事比救出碧絲卡還重要,他的腦中浮現他的姊姊被拘大機器人殘骸壓死的畫面,不,不要,為甚麼重生了,卻還是一模一樣的死法? 他不要!他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他說什麼都不會讓碧絲卡再死一次!他聲嘶力竭地大喊著碧絲卡的名字,奮力的撥著石塊,他用力到手都已經在石塊上留下了一條條血痕都還渾然不覺,不過其他人可不會讓他再這樣下去。

「尼克!住手!這樣石塊堆要是倒下來,會砸死其他人的!」和妮維安跟賽麗妮解決完這裡附近的食死人後,娜塔莎趕過來把尼克拉開。

「放開我!娜塔莎,放開我!碧絲卡還沒死!我會把她救出來!絕對!」尼克奮力掙扎著,想要爬回去石塊邊,身後拉扯的力量卻變大了,尼克憤怒地轉頭,只見妮維安和賽麗妮也一起幫忙娜塔莎架住了他。

娜塔莎只是用力把尼克往後拉,不希望他受傷,並沒有反駁他的想法,她也是黑帝斯的孩子,她同樣感受得到碧絲卡的生命氣息,很微弱卻還沒死透,或許死透這個說法很難聽,但這是事實,以生命光圈縮小的速度,碧絲卡一定在大量失血,她現在這個狀況,即便救出來也很難活下去,尼克一定是知道這一點的,但是現在因為碧絲卡而失控的歇斯底里的尼克,並沒有心思去深思這一點。

就算知道了,尼克也還是會硬把他救出來,因為尼克就是這種人,當初面對碧安卡時也是這樣,人都已經確確實實的死了,還妄想利用自己身為黑帝斯之子的特權強行帶她回來,面對在乎之人的死亡,尼克從不輕易釋懷,會比平時更加倔強,現在這情況也是,只要碧絲卡還有那麼一口氣,只有還有那麼一點微乎其微的不馬上死的可能性,尼克都一定會把他救出來。

相比激動到幾乎失去理智的尼克,愛德華一反常態的站在一旁呆愣著,凝視著石塊堆,眼神空洞,沒有嘗試要用炸彈強行把石塊堆炸開,不知道是單純的太過震驚,還是因為聽見其他人說會砸到其他人所以放棄,抑或是心知肚明就算救出來碧絲卡也活不了。

「那也不能用這種方法!你這樣是救不出碧絲卡的 !看看你把你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了!」威爾難得衝尼克大叫,他的話宛如一個巴掌,狠狠的把失控的尼克打回現實。娜塔莎、妮維安和賽麗妮這時才鬆開抓著尼克的手,尼克跌坐到地板上。

威爾憂心忡忡抓起尼克被石頭磨到流血的十隻手指伸給他看,讓他看看他把自己弄成了什麼樣子。白皙的手指此刻都是傷口,溫熱的血從傷口不停流出,與一旁的泥土混在一起,指甲縫也都是血,看不清指頭的肉與指甲的交界線。威爾輕柔的把上面的塵土和血跡擦掉,連同卡在指甲裡的一起,抹上一點藥膏後用白色的細繃帶把十隻手指全包了起來。尼克在整個過程中都很安靜,沒有掙扎沒有反駁,紅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哦,現在是不是生死離別的感人時刻?但是你們好像忘了我呢,啊哇呾喀呾啦。」伊麗莎白輕挑的聲音響起。「以你們的程度,要解決其他食死人很容易,不過我嘛……可沒這麼好對付哦。」

金屬互相碰撞,碰出清脆的聲響,妮維安與娜塔莎的劍交叉相抵,擋在尼克的背後,一起把索命咒反彈了回去。

「尼克!用黑石墻!」娜塔莎一邊躲掉索命咒一邊反擊,她朝尼克喊道。

尼克在聽見這句話之後才有些茫然的回過神來,自己剛剛在衝動什麼?他是黑帝斯之子啊,他有來自冥界的力量的。尼克搖晃的站起來,閉上眼睛感受著碧絲卡那微弱的靈魂氣息。

「退後。」他說,大家立刻往後退。確定好碧絲卡的位置後,他雙眼一睜,迅速揚起雙手,一座巨大的黑石墻就從石塊堆中間的地板出現,地板被震的轟隆隆響,高聳的石牆竄出,把旁邊的石塊堆擠開來,其他人連忙再往旁邊閃開,然後黑石墻頂部平坦的地方,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是奄奄一息的碧絲卡。與之前在古靈格中娜塔莎用來救尼克的方法一模一樣。

就在正從抵禦伊麗莎白的戰事中抽出空檔來關心尼克的賽麗妮和妮維安想問尼克,需不需要她們引起一些地震,把碧絲卡震下來好讓下面的我們接住她時,空中碧絲卡的附近,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拍著巨大的翅膀,颳起旋風,把碧絲卡的辮子吹的左右搖擺。

「我們才離開去找娜吉妮而已,這邊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拉法爾說,把碧絲卡打橫扶起,抱著她飛下來,落到了地上收起翅膀,凱瑟琳和海蓮娜也在旁邊出現。

「沒想到伊莉莎白也在這裡啊。」凱瑟林瞄了一眼在和伊莉莎白奮戰的三人,和海蓮娜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的舉起武器加入戰場,彌補了妮維安與賽莉妮暫時離場的份,兩個波賽頓之女見狀,瞥了一眼狀況不是很好的尼克,也跟著加入戰局。

凱瑟琳彷彿天生就是一個戰鬥的料,正手攻擊反手再一記破心護,攻守兼備,幾乎毫髮無傷的把對方逼到絕境,海蓮娜再用子彈從後頭補幾擊,把她的逃跑範圍截斷,娜塔莎也從她面前的陰影裡猛然出現,鋒利而冷冽的劍尖往她的臉頰一擦,伸向脖頸,臉頰平整的傷口中流出的鮮紅血液,滴在娜塔莎劍上乾掉的暗紅色血跡上。

伊麗莎白一個冷笑,向上跳往後翻滾落地,翻出了被包圍的困境,朝為了圍堵她而現在聚在一起擴大目標的三人發射索命咒,不過魔咒因為妮維安和賽麗妮兩人合作無間的背後襲擊而射偏,打到了一旁倒塌的建築。

伊麗莎白用灰色屏障把妮維安和賽麗妮彈開,拉法爾的子彈劃過身側,弄破了衣料,她也馬上閃開反擊,雙方一來一往,陷入沒有人死的僵著戰,卻陸續開始出現一些小傷口。

一旁的尼克和愛德華急忙湊近被拉法爾放到地上的,看起狀況相當差的碧絲卡,查看她的狀況。碧絲卡的臉上和頭髮上都沾滿塵土和碎石,表情痛苦扭曲,腳彎曲成詭異的形狀,褲子的布料被染成暗紅色,黑髮上沾滿了源源不絕的流出的鮮血,血從額頭邊流下來,從臉頰邊滑下面頰。預言的語句閃過尼克的腦海,落石下僅一人活。他瞥向方才被巨石壓的瘀青的手臂,如果那樣他也算在巨石下的話,他活了下來,也就代表……他不敢再想下去。

「碧絲卡,你還好嗎?」愛德華焦急的問著。碧絲卡沒有回答,只是從嘴邊溢出細碎的呻吟,她是想要說些什麼的,但是當她費力撐起上身,張開嘴想回答時,卻只是吐出一大口鮮血。

「碧絲卡!」愛德華驚呼一聲,連忙抽出碧絲卡習慣塞在口袋裡的手帕,幫她把嘴邊殘留的血擦掉。尼克看向威爾,眼眶是紅的,裡面的屯積的淚水讓威爾於心不忍。「威爾,救她……拜託。」他的話語破碎,裡頭帶著令人心碎的哭腔。

就算威爾看第一眼就覺得救不回來了,但為了尼克,他還是探了探碧絲卡的脈搏,在碰到碧絲卡的皮膚的瞬間,醫療資訊如同往常一般向他的腦海湧來。「內臟破裂,頭部和內臟大量出血,肋骨斷裂,腿部骨折,牙齒被撞斷……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幾處是完好的……」他麻木的覆誦出他接收到的資訊,然後抬起頭一看,愛德華平時的活潑消失殆盡,臉上毫無血色,不適合他的絕望神情顯露在他落魄的臉龐上,尼克嘴唇顫抖著,一滴淚不受控制的滑下他蒼白的臉龐。

他們不需要威爾再多解釋,也知道威爾剛剛講的那一大串代表什麼意思—碧絲卡救不回來了。

「不,威爾,你必須救她!求求你了,救救她……」尼克抓著威爾的衣領搖晃,淚珠落在威爾的黑色T恤上暈染開來,最後尼克抓著威爾手無力的垂下,輕垂著威爾的胸口表達他的悲痛,威爾伸手輕輕摟住他,聽尼克抓著他的衣服啜泣著,還有壓抑著強烈痛苦的呻吟聲和哽咽。

在好幾年前,碧安卡死去的時候,尼克不在現場,他無能為力。而現在,他眼睜睜的看著碧安卡的轉生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依舊無能為力,一種深沉的無力感襲來,幾乎和悲傷感一樣強大,壓的尼克喘不過氣。

「尼克,好好和碧絲卡道別吧,這是最後一次了。我會嘗試救他,不過……」威爾悲傷的說,尼克終於重新抬起頭,盛滿淚水的模糊黑瞳此刻宛如冥河河水般,彷彿有幾千年來歷代死去靈魂的痛苦與遺憾在黑色和水中飄盪。威爾用手指把尼克臉頰上殘留的淚抹掉,和尼克一起把目光轉向碧絲卡。

「尼克……愛德華……咳!咳!……威爾……」碧絲卡現在已經被愛德華翻過身,躺在跪坐著的愛德華的懷裡,她渾沌的黑眼睛來回看著三人,輕輕開口喚了名字,沙啞的不行的聲音中伴隨著幾口濃稠的血。

威爾抬起手,他的手現在被幾道金光纏繞著,宛如綁了金色緞帶般,他伸手把金色的力量注入碧絲卡的胸口。

「碧絲卡,別再說話了,你會……」愛德華說,咬著下唇強忍著悲傷,但同樣帶著哭腔的聲音卻出賣了他。「碧絲卡……我……」喜歡你,愛德華多想將這幾個字親口告訴對方,就算不可能了,他也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意,至少在死之前,但是……碧絲卡接下來的話宛如狠狠的潑了他一桶的冷水,他炙熱的心瞬間冷卻下來。

「沒關係的,威爾,不要浪費……咳!你的力量救我……」碧絲卡又咳出了一大口血,然後用沾滿了血的嘴唇努力彎出一個微笑,她的眼神掃向愛德華和尼克,眼神無比溫柔。「如果我死了……我是不是就能再見到跩哥了呢?」

愛德華當場愣住,臉色變得比哭還難看,不過最後他還是顫抖的握住碧絲卡的手,然後閉上眼睛,不願看到碧絲卡眼中因為提到那個人而有的溫柔與情感。「……會的,你一定會再見到他的。」他說,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悲傷,聲音緊繃的安慰著碧絲卡說。他說不出口了,任何表明心意的話,因為他知道碧絲卡的心裡早就被另一個金髮男子給占滿,剛剛那句話就是在堅定的告訴他,沒有他的位置。

尼克也靠過來,緊緊地抓著碧絲卡的手。看著碧絲卡那張和碧安卡一模一樣的臉龐,多年以前失去姊姊的所有悲傷都重新湧了回來,他胡亂抹著臉上的淚,抽噎著,低垂著頭望著碧絲卡。「我會讓你去見他的,別擔心。」他說,幾滴溫熱的淚滴到了碧絲卡現在變的蒼白的臉上。

「是嗎?」碧絲卡說,語氣有氣無力的,幾乎小到聽不見,她抽出被尼克握著的手,抬起來輕撫著尼克的臉頰,擦掉他剛剛被掉落的小石子刮出來的血絲,還有他的眼淚「……那就好。」她吐出最後一口氣,手無力的垂落到地上,最後表情停駐在一個寧靜的微笑。

愛德華發出一個極度壓抑的哽咽聲,然後猛然站了起來,別過頭去走開了,不想再去看碧絲卡的屍體。尼克用手帕蓋住了碧絲卡的臉,然後念了幾句頌詞,用斗篷的長袖子把自己的淚水擦掉,咬緊了下唇,不發一語。

威爾的眼神悲傷的黯淡了下來,他停止了注入碧絲卡胸口維持她生命的金光,將手收了回來。她其實死亡時間本來不會那麼長的,當時她的胸腔也被壓破了,在失血過多又缺氧的情況下,她是活不過一分鐘的。但威爾因為不忍看尼克傷心,強行注入了他的力量,暫時癒合胸腔,讓他們可以談完最後幾句話。

剛剛那個舉動大量消耗了威爾的力量,導致他現在有點暈眩,他轉過身背對著注意力都在碧絲卡身上的尼克,塞了幾口神食進嘴,暈眩的情形終於改善。

「我早料到這個結果了,那是碧安卡的選擇,只是我沒想到發生的這麼快。」娜塔莎暫時離開幫尼克他們阻擋伊麗莎白的攻擊的隊伍,回過頭來找尼克。她當然知道戰鬥很重要,而且伊麗莎白是個不可輕視的敵人,但是據妮維安所說,伊麗莎白腰部中箭已經負傷,加上拉法爾他們回來幫忙,之前也提到她的力量因為副作用稍微減弱了,綜合這些,現在的伊麗莎白是他們有辦法抵禦的,只要多對一伊麗莎白就會處於下風,無法像之前古靈閣時一樣勢均力敵,是因為如此,她才敢先回來找尼克。她有話必須跟尼克談,無法等到戰爭結束。

「你說什麼?」尼克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看著娜塔莎,眼神空洞。「什麼選擇?說清楚。」但是即使因為悲痛而什麼都不想管,他還是捕捉到足夠重要的關鍵字。

「碧絲卡是碧安卡未經完整程序轉生的轉生人,所以才會有相貌一樣以及年齡的問題,那在冥界的法律中本來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所以你當時對我發了一頓脾氣。」娜塔莎走到尼克身邊,伸出雙手按住他戰鬥的肩膀,努力保持語句平靜。「我接下來的話仍有可能又讓你對我和父親不高興,但我還是得告訴你。碧絲卡,這條命本來就不可能長久,這是碧安卡的選擇。」

「所以為什麼冥界的法律通融了碧安卡?讓他可以以離死去時不遠的年齡重生,而不是作為嬰兒重新長大?」尼克問道,語氣如同娜塔莎所預料的逐漸變的尖銳,他話語的背後,傳來一句清晰且巨大的質問:為什麼碧安卡即使重生都無法過上平凡快樂的人生?

「當時碧安卡在執行重生程序前,向父親提了這個想法。父親他本來是不該通融人們這樣的,因為如果所有人都不按照重生程序來,冥界和人間都會大亂。」娜塔莎說。「可是,碧安卡是為了你。」

「你說什麼?」尼克不解。那是什麼意思?

「以前的人們想復活都是因為一己的私怨,就連我們也是,我們想留住在乎之人,也是為了我們自己,為了不讓自己傷心,不讓自己痛苦。這是人類的自私。」娜塔莎說,在提到在乎之人時眼神黯淡了幾秒,很快又恢復平常。「但是碧安卡不是,她是為了你,她認為她虧欠了你,她拋棄你加入了獵女隊,造成了自己的喪生,她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你,她希望能以不完整程序轉生,重新遇見你,重新陪伴你,哪怕她不能保留記憶。父親被她不帶任何私慾的願望打動。」

「所以?」尼克愣愣的聽著,在他的印象中,對父親來說,冥界的法律就是鐵律,他連他們的母親,也就是黑帝斯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們,都遵守法律讓他們好好死去和重生,從無破例。

「就像奧菲斯的琴聲一樣,碧安卡打動了父親,或許有很小的一部分必須歸功於泊瑟芬當時並不在冥界。但是就如奧菲斯要帶著他的妻子走也必須有規定一樣,他對碧安卡開出了條件。」娜塔莎說,看著尼克與碧安卡相似的面容,腦中浮現出那些回憶。「首先,不能重生成為混血人,因為現在年代不夠久,曾經認識碧安卡的人必然會發現異樣,要是被發現她未經完整程序重生會惹上麻煩。但也不能生為凡人,那樣是不會遇見你也沒辦法實現她的願望的。」

「......所以她選擇了巫師?因為從父親那裡得知他會派我來這裡?」尼克自然的把娜塔莎的話接下去,他明白了。「即使知道可能會有大戰,知道身為巫師也是個危險的存在,她還是選擇了重生為巫師,是嗎?因為這樣才能陪伴在我身邊?」

「是的,碧安卡那幾乎算不上真正的重生,只是像薛西佛斯一樣,從死神的眼皮底下逃開,放她回去多活幾年罷了,兩者只在於記憶的差別。父親明明白白的跟她說過了,他可以破例同意她的遺願,但是她這次的不完全重生,活不過五年。」娜塔莎說,垂下眼簾,神色有些凝重。「她答應了。」

尼克震驚的瞪著娜塔莎,他身為黑帝斯之子,看過太多太多,古希臘人想逃開死亡的、想救摯愛脫離死亡的多得數不清,在眾多的失敗案例中,當然也有少數成功的,例如娜塔莎剛剛所說的薛西佛斯和奧菲斯,當然奧菲斯算不上成功,不過至少他得到了帶回他妻子的權利,只是他沒把握好。但是這些人的最終,仍是回歸死亡,人們的成功往往只是暫時被桑納托斯與黑帝斯忽略,時間一到,死亡仍無可避免。而碧安卡就是這樣,就算黑帝斯讓她以幾乎不能算是重生的不完全重生程序重生成為碧絲卡,活了兩年多,陪了尼克兩年,卻仍要回歸死亡的懷抱。

意識到這一個事實的尼克,頓時再度感覺到死亡的壓迫,逼的他差點喘不過氣來,此刻,他明白了為什麼其他人懼怕死亡,懼怕黑帝斯甚至是身為黑帝斯孩子的他們,因為死亡這件事本身就如此的斬釘截鐵而且無可避免,就如同命運一樣,沒有人能逃離命運三女神的掌控,同樣地,也沒有人能永遠的逃離死亡,沒有。碧安卡肯定比誰都要了解這件事,她卻還是義無反顧得選擇這種對其他人來說毫無意義甚至像是苟且偷生的重生方式重生了,這都只是為了彌補他。

尼克掀開蓋在碧絲卡臉上的手帕的一角,低頭吻了碧絲卡的額頭,在她耳邊親聲道。「謝謝你,謝謝妳回來陪伴我,哪怕只有快兩年也好,這段時間我過的很快樂,彷彿重新找回了妳一樣,姐姐。」

「好了。」他把手帕蓋回去,對娜塔莎說,「謝謝你讓我聽到這些,現在,哀傷完,我們是時候要回歸戰場了。」說完,他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還在與伊莉莎白戰鬥的大家,眼神悲傷的拔出劍來。他仍然沒有成長到可以瞬間釋懷,可是他知道此時他必須振作。即便,預言的句子正在漸漸被應證,而從最後一句,烈火為死亡剋星來看,還會有人死亡,葬生在火中。

「尼克,你沒事吧?碧絲卡她……」妮維安的箭擦過了伊莉莎白的手,削掉一塊皮,她趁空檔轉過來問尼克說。

「死了,救不回來了。」尼克搖搖頭,拿穩了自己的劍。「我......應該沒事吧。我們還是會打敗佛地魔,無論如何。」

「還有時間聊天?現在是因為只有我,等一下其他食死人趕過來的話,你們會全軍覆沒的。」伊莉莎白說,用灰色力量擋掉海蓮娜和拉法爾從兩邊來的子彈,再低頭閃過妮維安的箭和賽麗妮的魔咒,連射出兩發索命咒對準海蓮娜和賽麗妮,再凝聚一團黑色力量往尼克這裡送,尼克低身翻滾閃開,接著融入陰影裡,再和娜塔莎一起突然從伊莉莎白的前後出現包夾他,伊麗莎白往上一蹬,再次用她慣用的手法跳開來重新發動攻擊。

不妙,飛在上空的拉法爾瞥見了遠處還在與其他留下來的霍格華茲學生交戰的食死人,似乎真的有要朝這裡聚集的趨勢,要是那些人都聚集過來得話,情形對他們會很不利。拉法爾降低飛行高度,在尼克靠近自己時轉告了他這件事。

尼克聽見後,往後瞥了一眼接近的其他食死人,皺了皺眉頭。「讓幾個人先擋住伊麗莎白,看是要娜塔莎和妮維安他們還是誰,掩護其他人,其他人分散去找佛地魔和娜吉妮,聚在一起太容易成目標了,一定要解決佛地魔和娜吉妮,不然這場戰事不會結束。」他強忍著剛剛的悲傷情緒,做出理性的判斷。

就在抵擋伊麗莎白的人們身上的傷口陸續加大,食死人援軍逐漸接近,伊麗莎白也因為人數差距而想要動用神秘力量把優勢給奪回來的劍拔弩張之際,一聲咆哮聲劃過夜空。

尼克警覺的豎起耳朵,咆哮聲?那種聲音的力度和大小感覺事什麼大型怪獸發出來的聲響,佛地魔不會聯手了一些巨大的魔法物種來攻擊他們吧?

在他如此思索著的時候,一股陰影籠罩在他的頭頂上,接著熱氣襲來,一顆火球降臨在食死人援軍的前線,把前排的人燒個精光,那個怪物再一次咆哮。

尼克與其他人—連同伊麗莎白一起—同時抬頭望向那片巨大陰影,是龍!一隻體型龐大的龍正拍著翅膀,朝食死人們噴火球,一邊大聲嚎叫著。不是攻擊他們的?尼克疑惑的想,然後再仔細看,發現那隻龍的顏色有點淡,而且牠的眼睛似乎是混濁的,尼克沒有看見瞳仁,這些特色讓他想起了......

「古靈閣裡那隻龍!」幾個人異口同聲的驚呼出聲,看著那個熟悉的巨龍身形與相貌。連伊麗莎白看起來也很震驚。

「古靈閣的龍?啊,是你們那天回來時放走的那隻大龍吧?」愛德華說。尼克側眼瞥了他一眼,雖然錶面上和口氣似乎已經恢復平常,但臉上卻又乾掉的淚痕,剛剛他離開碧絲卡的遺體後沒有馬上加入戰役,於是過了一陣子才回來助陣。這樣看來,缺席的那段時間,哭過了吧?也難怪,平時他們感情那麼好,愛德華剛剛全程到碧絲卡死後都死咬着下唇沒有流淚,所以才去發洩了一下吧。

「這麼說,是我們放牠自由後,因為感激我們而來幫忙了嗎?」海蓮娜擦掉金髮上沾染得血跡,露出欣慰的笑容。

「但是牠盲眼,盲眼還能找到這裡而且攻擊食死人,代表......」凱瑟林思考著說,她垂下魔杖調整了自己因為跑動打鬥而絮亂的呼吸。

「有人在指引牠。」拉法爾說,眼睛俐落的鎖定巨龍背上那個嬌小到幾乎看不見得人影。彷彿回應她的話一般,人影開口說話了,並朝他們揮手。

「哥哥姐姐們!」一如既往的開朗嗓音,叫著哥哥姐姐的稱謂,和那束在腦後晃盪的小馬尾。一一向他們表明著來人的身分。

「小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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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哈囉大家好,我是考完會考回來浮水的娜塔莎
大家是不是都快要把這樓給忘了呢www不過我考完了,會回來把它更完的
從這篇以後恢復每周六九點更(今天本來也要九點更的忘了(等等

然後來討論一下劇情,我知道這篇資訊量有點多,尤其是關於碧絲卡的部分
我知道一定會有人說碧絲卡那個近乎是復活的重生不能存在
因為照冥界法律這是不可行的,不管理由是什麼
可能會有人說我為了劇情需要亂改什麼的
所以我在裡面也有解釋,透過一些原著和原本神話裡的故事來佐證碧絲卡這樣子是可行的
碧絲卡的感覺有點像是薛西佛斯,“暫時”逃離死亡
或是像混血營英雄原著裡的海柔一樣,明明已經死了
被救回來後卻因為黑帝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得以繼續活下去
所以碧絲卡只是以沒有記憶但長的一樣的新身分,重新回到人世間
待不到一年就又回歸死亡,也是一個暫時放走的概念
而最後碧絲卡用跟原本碧安卡類似的死法死去,也算是給他不完全轉生這件事畫下句點,回復到原來的樣子

總之就是這樣,好久沒跟大家互動的希望讀者還記得我(沒人記得
我之後會變回勤奮周更乖寶寶直到他完結的(除非有突發狀況
tag列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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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ron03090309 和我一樣愛跩哥的跩迷 - 跩妙~
@max4413 不會塗色(抱歉)的手繪狂人 - 阿轟~
@Erica123 也喜歡尼克的喵麗~
@u4070262 正太控+常被弟控萌到的 - 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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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n0607 欣賞我的文的 - 鯖魚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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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an 伊藤~~跩迷一枚
@Hermi0ne_Pc 妮維安的妹妹賽莉妮~~
@loveBJ_1412 娜塔莎的好友妮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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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ella_0224 久違的新讀者小莎

流浪的說書人——瑟茉.星之物語 @S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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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沙發!!
娜塔莎姐姐終於久違的更新了!

(P.S我是新來的小讀者(姐姐好像沒tag到我??

帕瑟婭 @Irena_Po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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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哈哈哈我回來了
趕緊補看起來XDD

雪婷xD @shuai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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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娜塔莎,我是新讀者,我很喜歡你的書。
有人可以教我tag嗎?我一直不知道怎麼tag。
還有,如果有露娜的戲份就太棒了!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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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915
恭喜沙發~
是啊是啊之前因為會考休更了好久,終於復活!
啊tag是因為我忘記加你的帳號上去訂閱名單了,我現在馬上弄

@Irena_Potter
婭婭好久不見!!歡迎回來~

@shuaiting
雪婷你好~謝謝你~
tag只要複製帳號前面加@就好了哦
應該是不會有露娜的戲份呢抱歉啊

雪婷xD @shuai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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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娜塔莎!@Dracoo6o5Malfoy
沒關係,我也蠻喜歡妮維安。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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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巨龍與男孩

「小奧?妳怎麼會在這裡?」海蓮娜疑惑的問道。因為照道理小奧現在應該在鎮上才對。他們要來霍格華茲前,把所有東西都收了,帳篷啊生活用品之類的,因為這一場戰役一結束,一切就結束了,不管是死是活,都不需要再流浪再森林中了,因為他們是來戰爭的,怕眼盲又年紀小的小奧跟來會受傷,所以他們把他帶到鎮上,給了他一些錢放他離開,並允諾戰役結束後會幫他找到父母,不然情況允許的話也會把他接回來,娜塔莎和尼克他們好像也安排了人照顧他,但海蓮娜不是很清楚。

「等一下,小奧也眼盲啊,是怎麼和龍一起到這裡來的?」賽莉妮疑惑的問道,接著看見一個黑色身影出現在身邊。

「因為卡蜜拉也來了。」娜塔莎說,平靜的看著小奧身旁的銀色身影。她讓卡蜜拉先幫忙照顧了一下小奧,雖然卡蜜拉是個亡靈,身份特殊,但是因為小奧看不到,所以不會有什麼問題。

「卡蜜拉?啊,那個之前會跟在娜塔莎旁邊的銀霧嗎?」威爾有點印象。

「對,在你們眼裡應該是那樣。卡蜜拉是娜塔莎的亡靈僕人,是很有用的幫手,我們讓她照顧小奧,有事回報給我們。」尼克解釋道。「雖然在小奧眼裡,卡蜜拉大概也是一團霧,不過因為小奧看不到,所以沒關係。」他這句壓低了音量沒讓小奧聽見。

小奧騎著的巨龍緩緩降落,翅膀伏在兩旁讓小奧得已爬下龍巨大的身軀。小奧對剛剛正討論著他的聲音來源——也就是尼克他們,露出微笑。

「所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跟那隻龍是怎麼遇到的?」賽麗妮問。

雖然其實不需要小奧做太多餘的解釋,他們也能大概猜出來發生了什麼事。依小奧的個性,肯定會固執地想要幫他們,而不好好地待在鎮上,而一人一龍大概就是在小奧憑著卡蜜拉的幫助在鎮外摸索著想到霍格華茲來幫忙時遇上了,雖然不知道那隻龍是怎麼辨別小奧是他們的同夥的,也不知道是誰先提起的,但是他們三個相遇了,而且了解到了彼此的目標一樣,想要幫助尼克他們,所以在唯一看的見的卡蜜拉的引導下,他們來到了這裡。

小奧正欲開口解釋,就被一個聲音打斷。那個聲音和剛剛在戰鬥中嘲諷他們的一樣,卻不像剛才一樣堅強有力。

「小奧?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來了?而且你的眼睛發生了什麼事?」瞳色恢復綠色的瑞秋不確定的向前,看見小奧眼上纏著的白色繃帶,眼裡充滿了疑惑與擔憂。她回頭向後方被突如其來的火勢掃蕩而大量負傷的食死人們抬起手,讓自己的聲音像伊麗莎白一樣冷靜從容。「這邊我來處理,你們先退下,不要攻擊他們。」

「這個聲音……E姐姐?」小奧疑惑的往聲音的來源望過去。「眼睛嗎?只是一點副作用而以……」

瑞秋在聽見E姊姊這個稱呼時似乎瑟縮了一下,然後震驚的聽見了對方的答案,明明自己已經把他的體內的力量都抽掉了才對?怎麼還會……?「我給你的藥膏呢?沒有用嗎?」她湊近小奧面前,查看著他眼上的繃帶。四周的人警戒的舉起武器。

「我們發現時的情況就已經太遲了,藥膏起不了作用。」威爾搖了搖頭,手握著背上的弓,但沒有下一步動作。

「還有,現在可是在戰場上,沒有敘舊的時間。」拉法爾冷冷的道,把小奧拉到身後,舉起槍指著瑞秋。「如果你在乎他,一開始就應該保護好他,把他放到森林裡自生自滅的人沒有資格在這裡關心他的近況吧?」

瑞秋有些錯愕的抬起頭看著拉法爾,對方說的沒錯,自己沒有資格。雖然是為了讓對方遠離佛地魔,但她確實把他拋在了荒郊野外,這段時間,照顧他的一直都是尼克他們,小奧今天來也是為了幫助他們的,他們是敵人。「說的也是……」她緩緩垂下手,眼簾也辦垂了下來。

「雖然我很喜歡E姐姐,也很謝謝姊姊當初送我藥膏……但是姐姐現在是敵人。」小奧從拉法爾的背後探出頭來,神情中帶有著一點的悲傷。

在小奧與瑞秋談話時,其他人也並沒有在休息,拉法爾在上前去拉開小奧前填裝了子彈,凱瑟琳也簡略的布下了一些防護陣,以防那些食死人不知道甚麼時候會衝上來發動攻擊。尼克和娜塔莎把劍上的血跡擦乾淨,妮維安和賽麗妮則是各舉著武器觀察四周有沒有從建築中想要偷襲的食死人。海蓮娜淡淡掃了一眼四周,那些還在搶救身上的燒傷的食死人,還有注意力全在小奧身上的伊莉莎白,現在戰場上的戰事彷彿暫停了一般,陷入一個詭異的僵局,雖然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仍然在亂鬥,但這裡暫時是安全的。

海蓮娜放輕腳步,走到了巨龍的身邊,愛德華正坐在前面弄他的炸藥,臉上毫無表情。「碧絲卡死了之後就跑來這裡像喪家犬一樣逃避嗎?」她說,難得用上了有些譏諷的語氣,她必須讓愛德華振作起來。

「我才沒有逃避。」沒有起伏的語調,卻帶著不滿的反駁語氣。

「你對她的愛僅僅是如此而已嗎?更加投入戰事為對方報仇才是你該做的吧?碧絲卡當初不也是如此嗎?義無反顧的為了那個人加入了尼克的任務。」海蓮娜說,輕輕的笑了起來,她知道她的每一句話都在故意刺激愛德華,不過就算被討厭也沒關係,人本來就需要刺激才能激起鬥志,不然整場戰爭都魂不守舍的算什麼啊?尼克的任務本來就存在很多不確定因素,說難聽一點,不需要再多一個被感情擊垮一蹶不振的累贅。

「你怎麼知道我……?」愛德華有些錯愕的抬起頭來,晶瑩的淺藍色眼睛外還泛著紅,平時亂翹的頭髮此側也全塌了下來,像是受到主人情緒影響般。

聽到海蓮娜話語中暗示過於明顯的“那個人”,他的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腦海中閃過去年那場戰役中碧絲卡趴在那人屍體上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樣。換作是自己……如果自己死在碧絲卡面前,碧絲卡會不會也這麼傷心呢?答案很殘酷,卻也很合理,碧絲卡從頭到尾就只當他是朋友,即便這段時間裡他和碧絲卡感情有多麼的好,甚至比朋友要更加親密,愛德華也很清楚的知道,碧絲卡心中的人是跩哥.馬份,從來都不會是他,永遠也不可能是他。

海蓮娜的薄唇中發出一個短暫的嗤笑聲。「我是阿芙蘿黛蒂之女,我當然知道。雖然苛責一個剛結束他還未開始就失敗的戀情的人這種行為不太可取,但是現在的情況沒有時間讓你自怨自艾,要是任務失敗了,碧絲卡的死就白費了。」

愛德華默不作聲,緊緊的握起雙拳,用力到全身都在顫抖。他當然知道,他當然知道沉浸在悲傷裡是錯的,尤其還是在最關鍵的大戰上,如果碧絲卡還活著的話一定會訓斥他的,可是每當他想要好好戰鬥,悲傷卻又一直湧上來,讓他心神不寧到無法戰鬥下去。

「愛德華。」海蓮娜瞄了一眼伊莉莎白,轉回頭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你想戰鬥,對吧?你想為碧絲卡報仇,對吧?你會和其他人一起共同合作打敗佛地魔,對吧?」她緩緩開口,慢慢的加重語氣,綠色眼珠定睛著愛德華。

「……當然。」在愛德華意識到之前,這句話就那麼自然地脫口而出。

「那麼我想,」海蓮娜勾起笑,抬手撫了撫因為聞到熟悉的味道而低下頭蹭過來的巨龍的頭。「喜歡爆炸的你或許很適合來幫忙操控這隻會噴火的巨龍?」

而另一邊,在小奧單方面的向瑞秋宣布他們是敵人後,剛剛那個貌似停戰的狀況就漸漸消退,兩邊人馬都蓄勢待發,瑞秋低下了頭,然後輕蔑的笑了起來,惹來其他人詫異的視線。

「早就對你說過了,多於的同情心沒有好下場的,當初就應該直接把他給殺了。不過反正他也沒什麼戰鬥力,你犯下的錯誤,就由我來彌補吧。」瑞秋狂笑起來,金色眼睛帶著冷酷的視線掃了小奧一眼。「剛剛讓你們見笑了,不過我是不會再讓她出來搗亂了。」她說,撩開自己前額的劉海,朝他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啊哇呾喀呾啦!」她瞄準拉法爾身後的小奧射出一記索命咒,扭頭朝食死人們大喊。「你們還等甚麼?攻擊啊!」

剛剛被瑞秋命令暫停攻擊的食死人們此刻全湧了上來,整個陷入一片混亂。巨龍重新起飛,海蓮娜和愛德華承在上頭,拉法爾也單手抱著小奧飛了起來,妮維安兩姊妹也立刻和尼克他們一起投入戰鬥。金屬聲相互碰撞,鮮血四濺,四周不停的有人倒下,尼克他們和食死人們互不相讓。小奧也能靈活運用體內殘留的最後一點點力量來擊退敵人,而且他的叫喊能夠有效的引起伊莉莎白的眼睛的閃爍,他能夠激起瑞秋因為不想傷害他而抵抗伊莉莎白的心情,讓瑞秋試圖出來與伊莉莎白爭奪身體主權,而其他人正是看準了伊莉莎白被瑞秋干擾時攻擊。

餘光瞄見了那個棕色捲髮的身影,娜塔莎放出五具骷髏頂替自己擋住周邊朝他攻擊的食死人,然後潛入陰影離開了戰場,出現在了妙麗身邊,妙麗正在和從四周想要加入中間主戰場的食死人們戰鬥,看到娜塔莎出現似乎也很訝異,畢竟她自認和娜塔莎不熟。娜塔莎靠近,順手砍傷旁邊的幾名食死人,低聲向妙麗說了幾句話,妙麗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夾帶了一些怒氣,似乎想要反駁甚麼,但最後被對方堅定的眼神給說服,她的眼神閃過悲傷,似乎非常猶豫,最後很勉強的點了點頭,然後低垂著頭跑開。

「在戰場上分心可不太好啊,娜塔莎。」凱瑟琳說,放倒了即將接近娜塔莎身後的一名食死人。

「我知道,但有些事必須處理,這件事不處理好,會空虧一匱的,我不會讓尼克的任務發生這種事。」娜塔莎只淡淡地應了這一句話,沒有多做解釋,就和並肩凱瑟琳重回戰場。

海蓮娜和愛德華配合的極佳,愛德華負責丟炸彈把食死人往反方向逼,海蓮娜再叫巨龍瞄準那裡噴火,一來一往地把食死人趕盡殺絕,把援兵通通提前毀掉,一人負責探查瞄準,一人負責向巨龍下指令,兩人配合的彷彿多年的戰友一般。愛德華終於嶄露笑容,朝下面的食死人們高喊著:「你們是想要被燒死——」

「——還是淹死呢?」妮維安和賽麗妮從兩邊包夾上去,兩人異口同聲地把愛德華的話接完。妮維安一手揮劍一手操控著噴泉的水流,食死人沒死在劍的也會被水流捲上空再摔下來摔傷,或被活活嗆死,被劍刺傷到了的碰水則引發更加劇烈的疼痛。

水柱從賽麗妮身後捲上,蜂擁上前,賽麗妮敏捷的在如同水舞般搖曳的水柱裡穿梭,雙手靈活的操著冰火長茅迎向敵人,被燒傷的就用火的一端給他致命一擊,被水嗆到的就用冰的一端送他上路。

但是食死人們也不是省油的燈,還是有比較善戰的人能從他們的夾擊下逃生並試圖反擊。

「水水噴!」一個聲音沙啞的男性食死人大喊,雖然水勢不大,但多少能抵擋一點巨龍緊迫且沒有破綻的火攻。
「破心護!」擴大的防護罩把妮維安兩姊妹往後彈了一大段,不過她們只是往上空瞄了一眼,然後毫不畏懼的露出微笑。

「可別跟妮維安她們玩得太開心而忘了我們啊。」海蓮娜說,毫不猶豫地扣下板機,子彈直直穿過那位男性食死人的眉心,他整個人向後仰,翻滾了好幾圈,血緩緩液出,他的表情停駐在一個驚恐的模樣。

「轟轟爆!」愛德華指著下頭大喊。突然,一陣風勢閃過他的耳邊,他猛然警覺地轉頭去看,只見一個食死人不知道何時找到了飛天掃帚,已經飛到他的身邊,魔杖直指他的腦門。「啊哇呾喀—」

說時遲那遲快,一雙熟悉的皮靴閃現,食死人被猛然踢下掃帚,魔杖脫手,索命咒當然也沒能使出來,棕色身影穩穩地飛在空中,雪白的翅膀在身後煽動,她徒手把飛天掃帚掰成兩半,瞄準下面用力丟下去,掃帚的殘骸正中一個食死人的頭,食死人立刻頭破血流倒地。「飛天掃帚?虧他們想得出來。」

「謝啦,拉法爾。」愛德華說,眼裡又恢復往常的神采,他轉身又丟下一個炸彈把要前去助陣伊莉莎白的食死人們炸退。「不怕死就繼續往前試試看啊。」他大喊,即使風聲狂嘯也沒有蓋過他的嗓音。

「這樣才是愛德華嘛,剛剛那樣算甚麼,果然只要讓你再體驗戰場的感覺又能恢復精神了啊?」海蓮娜微彎唇角露出笑容。「不枉費我費了一點小心思。」

「心思?……你那時候對我用魅語?」看著對方的反應,愛德華終於提出自己剛才一直在懷疑的,自己那時怎麼會鬼使神差的同意了海蓮娜的話?

「非常時期總是要用點非常手段嘛。」海蓮娜眨眨她碧綠色的眼睛,沖他一笑,然後翻身一躍,拉法爾拉著她落了地。「巨龍就交給你了。」她朝愛德華說,轉身加入戰局。

「明明好好待在上面就行的,下面僅僅我們也能控制住。」凱瑟琳說,紅光又掃向了一排食死人,防護罩緊接在紅光後出現,攻守間沒有可以突破的任何破綻。

「還是需要下來活動一下筋骨啊。」海蓮娜說,扣下板機又是三人倒地,而且都正中心臟。「何況快點把這邊解決完,我們才有時間去幫忙尼克呢。」她說,朝不遠處正再與伊莉莎白一對一交鋒的尼克看過去一眼。

一道道綠光通通被金屬給擋開,擦撞聲與碰撞聲不斷,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佛地魔在哪裡?」尼克問,雙手用力握著劍柄又擋開一擊快攻,他往旁邊翻滾兩圈再度攻擊,伊莉莎白也敏捷的閃過並反擊。

「我沒有義務要告訴你吧?你連我都打不倒了,還妄想去打敗黑魔王?」伊麗莎白輕蔑地說,黑色光束從尼克的腰間擦過,尼克側身閃開然後快速反擊,鋒利的劍尖反射出伊莉莎白的金色眼睛,她一個閃身,劍往她的頭髮削了下去,尼克重心往前,她一個旋身魔杖抵上了尼克的後頸,正要喊出咒語時,子彈削過了她的手,刮下一塊皮,鮮血滲出。她猛然回頭,尼克趁機從魔杖下脫身。

「不要忘記尼克還有同伴。」拉法爾揚起不懷好意的笑,槍口還冒著煙。「而你的同伴正在被趕盡殺絕。」

伊麗莎白一驚,她剛剛只顧著和尼克戰鬥,忘了顧及後頭的情況,她下意識地要轉身察看拉法爾的話是否屬實,卻在轉身的剎那感受到一個堅硬的金屬物而盾住了動作。尼克把冥河鐵劍抵在了伊莉莎白的腰身上,發出一聲嘲諷的冷笑。「你的腰……還帶著箭傷對吧?這一劍下去,你會死的哦。」

伊麗莎白一陣戰慄,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尼克從語句傳遞過來的怒氣和恨意,腰部,是之前她用神秘力量攻擊尼克害尼克重傷的位置,他想必耿耿於懷吧,現在,正是報復的時機,尼克不會放過的。她想著,尼克冰冷的劍身又往裡面陷了一些,一絲絲的疼痛敢從腰部攀爬上來。

「勸你不要嘗試著逃跑,你一動,子彈就會穿過你的腦袋。」拉法爾說,槍指著伊莉莎白的腦門,收緊了按著板機的手。另一隻手還拖著小奧,小奧的身旁散發著剛與尼克他們相遇時的黑氣,不過力量變弱了很多。

但是伊麗莎白豈會這麼簡單被打倒?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拉法爾發去索命咒,拉法爾的槍口瞄準的點一離開她,她立刻往反方向閃開,儘管這個方法讓她在對拉法爾發射魔咒的時候,尼克直接把劍壓進了她的腰側。她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腰邊漸漸被染紅的布料,咬了咬牙。

拉法爾輕巧的落地,對準伊莉莎白的頭和心臟快速而精準的連續開槍,伊麗莎白一邊用灰色力量製造屏障擋開子彈,一邊朝尼克發射索命咒,尼克當然是全部都擋開了。

「尼克,小奧。」拉法爾和尼克在伊莉莎白的四周跑動,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在與尼克擦身而過時丟下這一句簡短的話,尼克瞥向她手裡抱著的小奧,心下了然,雖然小奧有時候能幫忙用神秘力量擋下一些攻擊,但要帶著他戰鬥還是有困難的,必須想更好的一點對策。

「把小奧交給我,我有辦法。」娜塔莎突然從尼克的陰影處現身,黑髮上沾著血跡,她的黑眼睛帶著狂亂中的冷靜。

「娜塔莎?你不是在前線……?」尼克疑惑的問,往前方打得正起勁的海蓮娜與愛德華的方向一瞥,巨龍的殺傷力極大,依舊在快速的放倒大量的食死人,水柱和魔咒的光束交錯在一起,情勢混亂,不過尼克認為他們應該是處於上風。

「那邊不需要我。」娜塔莎淡淡地回應,也朝那望了一眼。「快點,把小奧給我,我找到人可以先暫時保護他。」她探下身在尼克耳邊說了幾句話,尼克猛然往旁邊的建築望過去,果然看見妙麗的身旁跟著那兩個熟悉的身影,他猶豫著,想要搖頭,娜塔莎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眼神是冰冷的斬釘截鐵。

綠光穿過娜塔莎的髮絲,強行分開了她與尼克,她皺起眉頭,迅速拔劍出鞘擋掉第二發快攻,劍往地上重擊,黑耀石的碎片立刻從伊莉莎白的腳邊源源不絕地冒出,刮傷她的腳,限制住她的行動。

「誰準你打擾我和尼克談話了?」娜塔莎的眼神冰冷的可怕。她趁伊麗莎白在花時間用神秘力量摧毀那些宛如雨後春筍般快速冒出的黑耀石碎片時,轉回去面對尼克。「如果想要完全打敗佛地魔,沒有其他方法了,我答應過格蘭傑不會讓他死的。我答應的事情就會做到。」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尼克說,示意拉法爾把小奧交給娜塔莎。其實他是非常不願意妥協的,他不想再傷害到妙麗了,不想再奪走妙麗身邊的人了,即使他有些冷酷,但絕不冷血,但是的確如娜塔莎所說,沒有其他辦法了,而且娜塔莎也承諾過不會讓他死的,姑且先相信她吧,她是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的。他說,轉身回來,剛好與摧毀完黑耀石碎片的伊莉莎白四目相交,伊麗莎白勾起冷笑,兩個身影從她背後出現。

娜塔莎帶著小奧跑回了妙麗三人站的位置。「就如我所說的那樣行動就好了,波特,你還記得怎麼戰鬥嗎?」

「雖然忘了實戰的經驗,但我姑且還是會戰鬥魔法的,我在病房的時候翻了很多咒語書。」哈利沉默了數秒後回答。

「那好,這男孩交給你保護了,別擔心,我們其他人會引開食死人的注意力,有需要我會過去幫忙你們,我不會讓你死。」娜塔莎說,在小奧耳邊說了幾句安撫的話,把他推給了哈利。

「等一下下,你憑甚麼請哈利幫忙?你忘記你們對我們做過甚麼事嗎?」榮恩氣憤地向前擋住哈利,聲音沙啞的厲害,看來嗓子還沒完全恢復。

「如果是以尼克的同伴的立場的確是沒有,但現在我是以一個單純的陌生人的立場來請求你們。這男孩曾經受難於佛地魔的魔爪之下,他沒有任何該被捲入這場戰爭的原因,以你們來講,不會對一個眼盲的男孩見死不救吧?」娜塔莎犀利的說,榮恩的氣焰弱了幾分。

「……我們會幫忙。」清楚了解娜塔莎計畫的妙麗說,伸手按在了榮恩的肩膀上。

「什麼?妙麗?為甚麼你至今還在袒護他們?他們跟佛地魔一樣壞!」榮恩激動地反駁著妙麗。妙麗只是抿住下唇一語不發,按著榮恩肩膀上的手收緊了一些。

「我知道你們很恨我們,但是奧斯頓他是無辜的。」娜塔莎說,雖然語句聽起來像憐憫,語氣卻完全不事那麼一回事。「小奧就拜託你們了,尼克那裡需要幫忙。」她說,看著不遠處正在與尼克和拉法爾交戰的伊莉莎白背後突然出現的兩個援軍。

「誰說只有你們同伴的?」伊莉莎白說,雖然她心裡並不認為那兩人有多大用處,不過至少他們的能力在食死人中已經算出色,也彌補了人數上的弱勢。

兩個比伊莉莎白更加高大的食死人出現,高舉著魔杖,雖然白色面具擋住了長相,但尼克看出他們是誰了,從兩人那沾滿了煤灰的金髮上,他們是—馬份夫婦。

「又見面了,帝亞傑羅。」水仙像之前在馬份莊園時一樣冰冷的淡漠嗓音傳來,魯休斯的魔杖前端綻發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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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嗨大家我難得準時更文了!(本來就應該要準時更文好嗎?
這篇其實沒什麼內容,就是一些打鬥加上一些之後事情的伏筆跟一點訊息量
主要是要講小奧根據龍來幫忙了啦,跟馬份夫婦來了這樣
總之祝大家閱讀愉快啊,我想念大家的留言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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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婷xD @shuaiting

1
我看完了!寫得很棒!我很喜歡。好想知道瑞秋/伊莉莎白會不會死喲!
@Dracoo6o5Malfoy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1
@shuaiting
謝謝你~
那就敬請期待後面的劇情啦~

雪婷xD @shuaiting

0
好的~
對了,更新時可不可以麻煩把我tag在下面?謝謝!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0
@shuaiting
好的,沒問題哦
我這就去加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4
98.詐死

塵土飄揚,碎石四散,魔咒的光束和刀劍、子彈相互碰撞著,激起劇烈的聲響。尼克看著眼前兩人凌亂的金色髮絲,愣在了喧鬧的背景音之中,無法動彈。他原以為在馬份莊園那場戰役之後,他們就不再幫佛地魔戰鬥,甚至是離開他了,可是……他想起瑞秋說佛地魔的話相當有說服力時的苦笑,連馬份夫婦也無法脫離佛地魔的魔爪嗎?

可以的話,其實尼克是不想要與他們交戰的,雖然他沒有聽到本人這樣說,但他知道,已經死去的跩哥肯定是希望父母能夠離開佛地魔,好好享受寧靜的晚年,不要再被捲入這些亂事當中的。可是他們卻還是在戰場上遇見了,以敵人的身分,如果真的要對戰,尼克也是不會心軟的,但他想確認馬份夫婦的真心,尤其是水仙,如果他們有那麼一絲絲想要離開佛地魔的念頭,那他就會想辦法幫助他們,就算是還給跩哥的人情吧,謝謝他去年那場大戰中保護了碧絲卡。

「……馬份夫婦?為甚麼……我以為你們已經不想投靠佛地魔了。」尼克說,握著武器和拉法爾還有趕回來的娜塔莎一起和伊莉莎白三人對峙,誰也沒有發動攻擊,彷彿時間禁止了一般,只有前線打得火熱的聲響不斷傳來。

「背叛沒有結果,只會是死路一條。」魯休斯冷冷地開口,灰色的眼睛裡努力想呈現出殘酷與冷漠,尼克卻只看見憔悴,與別無選擇的痛苦。尼克頓時頓悟了,他們若是想活命,只有這條路可以走。

沒等尼克多做思考,水仙的魔咒就射了過來,血紅色的光束擦過他的腰邊,打在身後的石堆上,而這道攻擊顯然讓伊莉莎白很不滿。「昏擊咒?你是小孩子玩扮家家酒嗎?真的有心要戰鬥就給我用索命咒,啊哇呾喀呾啦!」顯然,水仙並不想聽她的話,紅綠光束互相交叉反射在這不算大的空間之中,尼克一下翻滾躲開,一下用劍身擋回去,他一邊採防守姿勢抵擋著攻擊,腦子飛快地轉動著。

從魯休斯剛才的話語聽的出來,他們並不想效忠佛地魔,只是為了活命而選擇這條唯一的路走下去而已。那這樣的話……他朝娜塔莎還有拉法爾使了眼色,讓她們兩人把伊莉莎白的注意力吸引走,獨自面對馬份夫婦兩人。

「那麼如果……我說,我能夠幫你們呢?」尼克作勢靠近攻擊,用劍挑下他們兩人的面具,壓低聲音對他們說。「不用繼續投靠佛地魔,也可以活下去的方法。」

他看見魯休斯明顯的動搖了,他拿魔杖的手猛然打住,腳步也像生根一樣停再了原地,銀灰色的眼睛睜大,帶著不敢置信與懷疑,似乎是在衡量利弊,思考為什麼尼克要幫助他們,與要不要相信眼前的尼克,比起魯休斯,一旁的水仙就果斷多了,她搭上丈夫的手,堅定地朝尼克點了點頭,藍色眼睛裡是滿決心與對家人的親情。親情,世界上最強的牽絆之一。

「要怎麼做?」水仙的聲音依舊淡漠,魯休斯見水仙一口答應,嘆了口氣,沒有反對,如果這人曾經是跩哥的朋友,或許可以相信吧。他明白跩哥的死對水仙的傷害,與那件事之後她對於佛地魔的強烈反抗,他都明白,他也同樣憤怒,害他唯一的兒子死去的人,絕不是他想追隨的對象,但是他沒有選擇。

事實上,水仙是不需服從佛地魔的,他為了保護水仙,從來都沒有讓水仙成為真正的食死人過,總是用著各種藉口推託、塘塞黑魔王,被懷疑被質疑也關係,他沒辦法保護好兒子,所以至少必須確保水仙手臂上的白皙肌膚沒有被烙上那個醜惡的標記。

所以水仙大可以丟下他一人逃跑,也不會受到懲罰,但是她沒有,她即使對佛地魔懷著滿腔恨意,仍然甘願陪著自己繼續低聲下氣地待在佛地魔底下,他曾問過她為什麼,但其實答案顯而易見,是愛,是親情,她失去了兒子,不想再失去丈夫。如果這份愛和親情能讓水仙留在自己身邊,那他願意義無反顧地相信水仙用這份愛與親情所做的判斷與決定,她相信帝亞傑羅,那他就相信。哪怕對方的企圖未知,哪怕對方的方法可能失敗,他都願意去做,只要能夠再和水仙一起多活一秒鐘。

協議達成,尼克勾了勾嘴角。

他定睛觀察了因為愣住現在滿身是破綻的魯休斯兩秒,視線停在那張彷彿與兒子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相向臉龐上,然後快速逼近,冥河鐵劍猛然戳向前,他把魯休斯的肩膀用力往下壓,手繞過他稍微使力用劍切下了整束對方那頭此刻綁成馬尾的金色長髮,連同綁在上頭的黑色緞帶蝴蝶結一同斷裂,落到沾染了血與泥土還有灰塵的地上,曾經漂亮的金色頭髮被汙染的黯淡無光。就像走歪路而逐漸墮落的馬份家族一樣,或許他無法使那束頭髮恢復原來的光彩,不過他至少會撿起那束頭髮,不讓他繼續慘淡的躺在滿是灰塵的地上被汙染。

「你在做什—」魯休斯氣急敗壞的轉身摸了摸自己亂糟糟的髮根,下意識想要反擊,卻被尼克制止了。「噓,伊莉莎白正看著呢。」伊麗莎白就在不遠處,娜塔莎與拉法爾背對著尼克戰鬥,所以伊麗莎白那裡能清楚的看見他們的動靜,而他就是故意要讓她看見的,否則計劃就會泡湯。他趁著削下對方頭髮的動作湊近魯修斯耳邊,快速簡潔地向他們闡述了計畫內容。

「啊哇呾喀呾啦!」他朝馬份夫婦大喊道,但事實上發出索命咒的是魯休斯,他只是把充滿死亡能量的索命咒用冥河鐵劍吸收掉,然後配合著馬芬夫婦被擊倒的樣子,讓忙著戰鬥沒餘力好好觀察眾多疑點的伊莉莎白相信他們已經死了,被尼克殺死。看見伊麗莎白往這裡過來的視線,他低聲念了幾句希臘文,準備照著計劃召喚出那兩人的亡靈。

「吶,伊莉莎白,夥伴死掉的感覺怎麼樣啊?該換你該嘗嘗這種味道了吧?」尼克對伊莉莎白說,昂起頭來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馬份夫婦的“屍體”,黑色眼裡帶著一些殺戮的瘋狂,裝出一副自己像是因為碧絲卡死掉而抓狂爆走看見食死人就殺的模樣,合理化他的舉動。他冷笑一聲,指了指馬份夫婦屍體上頭的銀灰色模糊形體。「你不是看得穿迷霧嗎?好好確認他們的死狀吧。」

即使看的穿迷霧,伊麗莎白看靈魂的能力還是僅僅能比擬其他並非冥王孩子的混血人而已,只要沒經過正確的召喚儀式,就無法看清亡靈的模樣,只能“看見”亡靈,在他們眼裡,亡靈只是一坨模糊看得出人形的煙霧罷了,而他正是要利用那點。飄在兩人上方的事實上是—跩哥和月桂的靈魂。他當初割下魯休斯的頭髮,也是為了讓他更貼近跩哥的長相。

「他們的死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我不需要夥伴,那種東西是屬於軟弱的人的。但是你要是協助他們逃脫的話也會很麻煩,所以我最好還是確認他們死透了。」伊麗莎白把娜塔莎和拉法爾彈開到一旁,稍微走近一臉懷疑的上下打量著馬份夫婦的“屍體”。在王冕事件後他已經對尼克有所提防了,何況她是知道在跩哥死後,馬份夫婦其實一直想逃離佛地魔的願望的,他們只是怕惹來殺身之禍而不敢明說,但要是尼克看出來了協助他們逃跑——不行,背叛黑魔王的都得死,他們只能走上與兒子相同的道路。「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的,像當初王冕一樣呢,帝亞傑羅?」

「就算是冥王之子也沒有辦法偽造死亡的啊,靈魂是來自冥界的鐵證。」尼克裝作驚訝地聳聳肩,視線瞄了伊麗莎白一眼後又繼續盯著亡魂,像是想對死者表達最後的敬意似的,他看到跩哥在笑,知道能幫助父母逃跑或許令他感到欣慰吧,但是他的笑容裡卻藏有悲傷的光,尼克看不清那是由甚麼情緒所導致。

「不然你也可以叫你最信任的人來確認,小奧,你能過來幫我和瑞秋個忙嗎?」他唤了小奧過來,滿意的看見本來要自己下來檢查的伊莉莎白—不,或許這裡該說瑞秋—頓住了腳步,他嘴角勾起一個得逞的笑容,就像當初他在萬應室裡用王冕騙伊莉莎白時一樣。

情感,是最容易混淆人的東西了,這點尼克再清楚不過,就像是他失去重要之人時的歇斯底里與爆走一樣,情感牽伴會讓人擁有私心,影響判斷與決策,讓原本聰明理性的人,變的衝動、不會多做懷疑與思考、不會權衡利弊、不理智又不可理喻,是很強大的力量。所以像伊莉莎白這種人,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對任何東西有過多的情感的,那會使那東西成為自己的軟肋,但很可惜的,伊莉莎白或許是沒有情感,但瑞秋卻有。尼克知道瑞秋會相信小奧的,一定會。即使現在這種場面再怎麼看都該自己下去確認,但情感會讓她動搖判斷。

「小奧,幫我看看他們是不是還活著。」尼克說,在馬份夫婦身旁製造了一點聲響,引導小奧走過去。

「……他們死了嗎?」瑞秋的眼睛閃了一下,看不太清楚究竟是金色還是綠色,她的眼睛此時介於一個黃綠色融合的詭異狀態,像是伊莉莎白與瑞秋在爭奪身體的主導權,卻不像之前一樣在金色與綠色之中不停閃爍變換,似乎是決定相信小奧。

小奧原本在哈利身邊,此時走向前來,順著尼克聲音的指示走到馬份夫婦旁蹲下,纏在眼睛上的白色繃帶因為打鬥有些鬆脫,他把繃帶撩起來胡亂的纏回眼上,彎下身來將耳朵湊上“屍體”心臟的位置,因為失明而使其他感官更加敏銳的耳朵傳入了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小奧還沒來的及覺得奇怪,水仙冰冷的嗓音就傳來。「說我們死了。」水仙的嘴巴正好被俯下身來的小奧的中長髮給垂蓋住,伊莉莎白看不見她在講話,也就沒有起疑。小奧一愣。

小奧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這人的聲音不是他所熟悉之人的嗓音,不是尼克她們幾個的聲音,不是他信任的聲音。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但是她聲音裡的堅定與果決,讓他情不自禁的想照著她的話去做。聽完魯休斯同樣富有生命力的心跳後,小奧站起身來。「死了,E姊姊,他們死了。」

伊麗莎白沉默半晌,像是到現在還在考慮是否相信小奧的說詞,然後她點點頭相信了,原本充滿懷疑的眼睛立刻被嫌棄與不屑給覆蓋。「沒用的傢伙,居然連未成年小孩都打不過。」

「那你呢?」尼克對她說,餘光瞥見小奧和哈利把馬份夫婦搬去一旁,這樣他們大概就能夠逃跑了吧?但是小奧和哈利在回到戰場後被幾個從前線逃出來的食死人盯上,他稍微皺了皺眉,不過在看見回來的娜塔莎同樣在意的關注他們兩人的情形後,他的表情就舒緩開來。

「……你說什麼?」一顆子彈從耳邊呼嘯而過,幾乎掩蓋過了尼克的說話聲,拉法爾也回到了攻擊位置。伊麗莎白暗罵了一聲。

尼克不確定伊莉莎白是真的沒聽見,還是隱含著“你有種再說一次試試”的危險威脅,但那都不重要。「我說,那你呢?你打得過未成年小孩嗎?」他冷笑,配合著拉法爾的開槍空檔補位向前攻擊,一邊繼續用餘光觀察著娜塔莎和小奧他們,一心二用奪取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以至於他過了好一陣子才發現異狀。

有哪裡不太對。尼克終於發現了,他在幾次攻擊後汗流浹背的在原地喘氣,他不常流汗的,為甚麼這麼熱?黑眸瞇起來望向四周,不希望但預料之中的點點紅光躍動在他的眼裡,是火,尼克幾乎在得知那是火光的一瞬間就知道那是哪裡來的,與它的危險性——是惡魔之火,從萬應室一路燒出來。火種墜落下霍格華茲連結外部的石橋,橋下被染成一片火海,燥熱的空氣撲上他的全身,尼克不安的舔了舔異常乾燥的嘴唇,他有非常不好的預感,有什麼死亡要發生了。燃燒的石橋……那是威爾的預言裡的景象!

這個念頭的出現以至於他發現原本一直緊鄰著他們身邊戰鬥的哈利和小奧不見時異常驚慌,而在橋上勉強看見一個黑色人影時,那種不安的恐懼感佔據了他的全部,是娜塔莎。她趕過去救他們了。

「嘿,帝亞傑羅,容我提醒你,現在不太適合分心。」魔杖的光束往自己面前衝來,猛然回過神的尼克下意識舉起劍把光束彈開,光束反彈後正中伊莉莎白的左耳,等到伊麗莎白呻吟著跪下來捂著耳朵時,那裡只剩下血淋淋地為凹槽,耳朵掉在她身後不遠處。

尼克抓緊這個時機,往橋上衝去,忽略了拉法爾在後頭問他要去哪裡的叫喊,只讓他先幫忙拖住伊莉莎白。娜塔莎的死亡光圈正以不自然的速度快速縮小著,他感覺的到,但這不太可能,有精靈血統的她遺傳到了一部分精靈綿長的壽命,她沒那麼容易死,死亡光圈也不像普通人那麼脆弱,他感受到的縮小幅度不正常,簡直就像——就像她隨時要死去一樣。不,不會的,尼克咬緊牙,他不會再讓這種事一再的重蹈覆轍了,他趕得上,他一定能挽回什麼,只要……他下意識朝威爾所在的前線方向瞥了一眼,衡量了一下身體的狀況,打到到現在的確讓他消耗了大量體力,但還禁得起一次影子旅行,就一次。他必須要救娜塔莎,絕對要。他融入了影子之中。

「切,娜塔莎也這樣,尼克也這樣,這對姊弟是怎麼回事啊,一個個的都往前線衝,那裡明明不需要幫忙。」拉法爾撇了撇嘴,朝伊麗莎白要撿起耳朵的手又開了一槍,伊莉莎白憤怒地扭頭看她,眼裡充滿怒火與痛苦的血絲,在她鮮血淋漓的手要去抓魔杖時,一發強烈的魔咒朝她的魔杖衝去,讓魔杖當場斷成兩半,拉法爾往魔咒來源一看,露出笑容。「嘿,凱瑟琳,你來了。」

凱瑟琳高舉著魔杖,白金色長髮在風中飄逸,她點頭向拉法爾致意,然後轉向因為魔杖斷裂而錯愕的伊莉莎白,冷笑在她美豔的臉上更顯得冰冷。「剛剛那是為我的魔杖打的。」


娜塔莎在內心暗罵自己,剛剛真不該那麼衝動自己跑過來的。她腦中回想起剛剛在後面戰場的事:她和拉法爾正在與伊莉莎白打鬥,為了留給尼克足夠的空間去救馬份夫婦,伊莉莎白是不好對付的敵人,即使她因為顯現出副作用而力量變弱,但他們依舊必須靠著人數才能壓制,只有兩個人的娜塔莎和拉法爾幾乎要處於下風,對方的強烈攻擊使的娜塔莎難以分心,槍聲轟的她有些耳鳴,但是她餘光中的哈利和小奧卻被食死人越逼越遠,令她有點不安,不行,他們不能死,雖然對於她來說,他們死不死對最終結果沒有影響,可是好歹哈利答應幫忙保護小奧了,她也答應了妙麗不會讓哈利死,她是個遵守諾言的人,畢竟她從小就在冥河流過的地方生長。

他們倆人被越逼越遠了,這樣下去不行,要是真的發生甚麼她會無法及時趕過去的,她必須採取行動,瞄了一眼在協助馬份夫婦逃脫後加進來對付伊莉莎白的尼克,確保他暫時不會有危險,她就趁著伊莉莎白把注意力轉到尼克身上時逃開,往小奧和哈利所在的橋邊跑,小奧是盲的,要是被推下橋去必死無疑,她聽見身後拉法爾的叫喊,不過來不及理會,她跑過前線快被其他夥伴和巨龍殺光的食死人們,她朝那裡喊了一下,成功讓凱瑟琳離開前線去後頭協助拉法爾,這樣就沒問題了,接下來,她也必須完成自己份內的事。

但越跑越不對勁,這氣溫實在高得不合理,娜塔莎皺了皺眉,死亡氣息愈發濃厚起來了。娜塔莎在能看清橋的地方猛然停了下來,黑色眼睛錯愕地睜大,整片熊熊火光佔據了她的視線,火焰肆虐,整片橋下陷入火海,汗珠滴下她蒼白的臉,她忽然覺得口乾舌燥,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腦中無法克制地浮現預言裡的語句——“烈火為死亡剋星”。但她還沒來的及細想預言的隱喻和搞懂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聲尖叫聲就打斷了她所有的思緒。是哈利。

她往橋上衝,哈利已經被一個食死人制伏了,整個人渾身僵硬地倒在那裡,而小奧,正被另一個食死人逼得不停後退,往——橋的邊緣的方向一步一步靠近,娜塔莎的瞳孔猛然收縮,黑劍出現在她的手中,她沒能多做思考,只想驅散籠罩在橋上的這過於濃厚的死亡氣息。「小奧——!」

「娜塔莎姊姊?」小奧聽見熟悉之人的聲音,緊繃緊戒的臉上逐漸展現笑顏,但笑顏沒有持續很久,他一個踉蹌往後摔去,卻在要被摔進橋下的火堆中前被娜塔莎給抓住衣領,拖回來護在懷裡。

回憶結束,娜塔莎咬牙,眼神凶狠,蹲在橋邊一邊護著小奧,一邊用劍抵擋著食死人的攻勢,雖然食死人的攻勢對她構不成威脅,但她感覺的到每一次魔咒被自己抵擋開,自己就又往後滑了些,轉眼間就到了石橋的邊緣,腳下的石塊搖搖欲墜,石橋的地基全都被火燒得焦黑,現在非常脆弱。這樣下去會很危險。

「啊哇呾喀呾啦!」刺眼的綠光衝來,娜塔莎瞇起眼用力穩住自己的腳跟,想一把把魔咒抵擋回去殺掉那個食死人,那魔咒卻異強的強勁,抵擋的她握著劍的手都在顫抖,因為一隻手攔腰保護著小奧,她只能單手拿著劍,魔咒的力道與劍身的重量一起朝她打來,她更用力往前一擋,卻感覺到自己的手受不了猛烈的力道而鬆開了劍,幾乎是在劍脫手的一瞬間,食死人就把她的劍打到了遠方,正好落在她後頭橋另一邊的邊緣,劍的一半懸在外頭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會掉落下火海之中被吞噬。

娜塔莎皺緊眉,看著自己因為承受過大力道劇烈發抖的手,沒了劍,她要抵擋他們只剩下一個辦法了,她看見自己腳下的石橋裂痕,心裡對自己這麼做的後果明白個七八分,但她別無選擇。她把顫抖的手用力壓到地面上,地上立刻竄出又長又尖的巨大黑耀石,直直捅向那個食死人的心臟,他被尖銳的黑耀石整個貫穿,無力的懸空掛在上頭,另一個食死人已經歇斯底里地朝他們大吼跑來,沒有時間了。「小奧,快跑,帶著哈利一起,隨便找到一個巫師解開哈利身上的咒語,明白了嗎?」

她沒等小奧回答,用力把小奧往前一推,把兩手都壓上地面,朝眼前送出了一陣來自地底的黑色氣波,震動著整個地面,把還活著那個食死人、小奧和哈利一起震到橋外,讓他們只少先遠離這座危險的橋。她站起來,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下橋,勉強穩住自己,石橋剛剛被她這麼一弄,結構幾乎都要被破壞了,她知道橋要斷了,不久後就會整座塌入火海之中。

「娜塔莎姊姊——!」小奧踏在石橋旁的堅實地面上大喊,敏銳的感官使他即使失明也察覺到了石橋的不對勁,正使勁地喊著要娜塔莎也趕快跑。但是她不能跑,她還有事必須做……她的視線轉向在她身後大約五公尺遠,危險的懸在石橋邊緣搖曳的冥河鐵劍,原本只要再多跑幾步就也能離開石橋的她停住腳步,然後往回跑。「小奧,別管我,快跑!」她的話語被石塊開始碎裂移動的聲音給掩蓋。

石橋搖晃起來,她跑的跌跌撞撞,感覺每踩一步石橋就又多加上一到裂痕,她的冥河鐵劍也因為搖晃而更往外頭滑去,眼看就要掉下橋面了。石橋快撐不住了,再不拿回劍逃離石橋的話,她會有危險的。她想用影子旅行,但她凝聚不起專注力,腳下的裂縫也無法形成完好的影子,看著橋下越燒越旺的火焰,緊張的汗浸濕了她的黑髮,火花甚至從橋面裂縫躍上,腳下即使隔著鞋子都能感受到火的燙辣,只能跑的更加快速,讓自己的腳減少與地面的接觸,她沒有退路了。

感受著快要崩塌的橋面,望著眼前即將消失在她面前的黑劍,就快到了,再一點點就好——她努力朝前面伸出手,因為衝太快而腳步不穩往下摔,她用盡所有的力氣讓自己往前、再往前,在摔倒時順勢往前滑,黑劍終於無法再保持平衡了,隨著娜塔莎摔倒的動作往橋下掉,不過娜塔莎讓自己利用摔倒的慣性往前撲,趴在橋邊喘著氣,手垂在一旁,全都是汗的手掌緊緊握住了冥河鐵劍的握柄。她趕上了。

她才剛鬆了一口氣,石橋的隆隆巨響就掩蓋掉了娜塔莎身邊所有的聲音。

她趴著的橋面斷裂開來,她整個人失去力氣往下摔,感受到火的燥熱佛上自己的臉,一個念頭衝擊著他的腦袋,又是那句預言“烈火為死亡剋星”,她忽然理解了預言的意思。那句預言的意思並不是烈火是死亡剋星,而是烈火是“死亡”的剋星,而死亡是指一個人,啊……原來是這個意思,沒能早點意識到是她的疏忽呢,娜塔莎苦笑,能夠以死亡代稱的除了黑帝斯的孩子也沒有別人了。那麼代表她與尼克之中的一人會亡於烈火之中,對吧?而現在這到預言的答案很明顯,會死的是她。

但是預期之中的快速下墜與被烈火焚身的感覺並沒有襲來,一陣強而有力的力道緊緊抓住了她的手。她記得那雙手的觸感。

「娜塔莎——!」

是尼克,當然是尼克了。她看著尼克突然出現的臉,看著他沾滿塵土的臉上的緊張與擔憂,欣慰地笑了。她的救命稻草,她那在地獄中的蜘蛛絲,來救她了。但是她的表情隨即沉了下來。

她原本不祥的預感並沒有因為獲救而消失掉,反而更翻湧了上來,剛才的欣慰並不是源於被救,而僅僅是看到尼克而已。不知道為甚麼,明明尼克抓住了她的手,她只要用點力就可以爬上去,即使橋斷了,他們再一起用影子旅行逃脫就好,明明是那麼簡單又那麼的容易,為甚麼她會那麼的不安呢?

預言不會說不會發生的那些事,她如果死在這裡就能符合預言,但是尼克卻救了她,這樣不對,一定有哪裡不對,哪裡出了差錯,有什麼事還沒發生,如果尼克在這裡……那不就代表……預言中會死於烈火的人選由她一人擴大到了兩位,也就是說,尼克也有可能成為那個死於烈火中的人。不可以!

「娜塔莎?你怎麼了?臉色很差,快爬上來啊。」尼克疑惑的看向她,看見娜塔莎的眼睛被恐懼給覆蓋,握著的手顫抖了起來。「怎麼了?到底發生甚麼事了?」

「尼克……尼克……你為甚麼在這裡?為什麼要救我?預言……」娜塔莎的表情被痛苦扭曲,並不是源於她身下的熊熊烈火,而是源於心臟的劇痛。

「你說什麼?什麼預……」尼克的話語驚訝的打住,他非常聰明,也把預言內容記的清清楚楚,很快就連想到了娜塔莎對預言的解讀,烈火是死亡的剋星,烈火是黑帝斯的孩子的剋星,烈火是他們的剋星。「……眾神啊,該不會——」

他還沒來的及說完話,整座橋就劇烈晃動起來,娜塔莎閉上眼睛,該來的還是來了啊,剛剛橋只是斷了,現在真的整座橋都要塌了,她感受到尼克握著自己的那隻手也沒辦法再好好的讓她懸在剛剛的位置,在晃動與落石的坍方中,他們倆人一起往下墜。
上一篇 #2303
下一篇 #2315
後記:
我昨天又忘了更文了qwq
太久沒更文了太習慣了,我之後會努力記起來的
這篇沒什麼要討論的
馬份夫婦那段會引起爭議或有疑慮的我都解釋在正文裡了(等等
尼克娜塔莎娜裡要等到下篇才會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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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娜塔莎更新啦!
尼克、娜塔莎不要死!

薄荷xD  @Lunalulu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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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姐姐(???)
請叫我薄荷~
下次有新文的時候可以tag我一下嗎?(其實從第一章就開始默默潛水潛到現在XD(然後現在才跑出來是什麼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