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戰 】 - 波西傑克森融合哈利波特 - (正篇完結，小機率更新番外)

@Dracoo6o5Malfoy
老實說魔法治不好近視這點真的很謎（托腮
娜塔莎·過激弟控·碧爾希多的弟控屬性第N次出現惹www
E妳妳妳妳是瑞秋啊啊啊啊？！咦咦咦咦咦？！（噴茶
瑞秋妳腫摸了啊啊啊啊啊(;´༎ຶД༎ຶ`)

然後娜塔莎明明就很會寫戰鬥場面0.0
再然後我好像是沙發？

@oh9487
我也覺得挺謎的
可能因為近視不是魔法傷害？
感覺魔法界的醫療都專治各式各樣不同的魔法傷害
不過這只是我的推測啦XDD
這篇的弟控還好，下一篇我覺得比較多www
瑞秋啊~該怎麼說呢？在精神脆弱的時候被謎惑導致走了偏路？
下一篇就會揭曉啦~

不，我真的不會寫戰鬥場面
這篇修了超級無敵久 修到懷疑人生
是哦~是沙發

@Dracoo6o5Malfoy
我我！在這裡求訂閱，謝謝。

88.灼燒的圖騰

「……瑞秋？你怎麼會……？」尼克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不管麼樣他都不相信瑞秋會幫助佛地魔，而且瑞秋平時會待的地方應該只有混血營和凡人世界，到底是怎麼和佛地魔接觸到的？各式各樣的疑問充斥著尼克的腦海，在他思考的時候，E剛剛因為尼克叫出的名字而一閃而過的翡翠綠眼睛，已經變回了危險的金色。

「所以E這個代號是從戴爾的中間名伊莉莎白來的嗎……故意不用R，是為了隱藏身分吧。」拉法爾若有所思的說。

「還真是狡猾。以正常人的思路來講，的確不會想到代號是引自中間名。」凱瑟琳喃喃自語。

「......被你們發現我是誰了呢。不過，我已經不是你們認識的瑞秋.伊莉莎白.戴爾了。那個脆弱的傢伙早就被我給支配了。」E神色自若的撥了撥頭髮，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她原本從容淡漠的聲線消失了，變成與原本的瑞秋無異的聲音。代表她作為E的聲音也是裝出來的嗎？就像她裝成老妖精的聲線一樣？尼克在夢中看到的她臉頰上的那個燒焦的圖騰消失了，似乎是用什麼蓋過去了吧。「你們可以叫我E或是伊莉莎白，不過不要用瑞秋來稱呼我，我和那傢伙可不一樣。」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瑞……伊莉莎白，為甚麼你要去幫助佛地魔？」尼克問，在瑞秋這幾個音節要脫口而出前改了稱呼。他非常不習慣用伊莉莎白來稱呼對方，眼前的人雖然有著瑞秋的外表，個性卻彷彿完全換了一個人，剛剛的打鬥也是，那種戰鬥技巧完全不是原本的瑞秋可能會有的戰鬥水平。整個就像是，脫胎換骨般的不同。

「……這應該跟你沒有關係吧，你們只要知道我現在效忠於黑魔王就好了。」伊莉莎白說，臉上掛著的笑容消失了，剛剛眼睛也閃爍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成強勢的金色。

「伊莉莎白，你把原本的瑞秋怎麼了？」妮維安說，語氣絕非善類。「你是原本的瑞秋被蠱惑了心智才變成這樣？還是……你只是哪個小神占用瑞秋的身體橫行霸道？」她說，回想起之前也有這麼一個案例，不過那一位可不是甚麼“小神”（註一）

「你或許可以把我看成是戴爾那傢伙內心的黑暗面吧，我的意識是由她潛意識中所有最黑暗可怕的想法所構成的。」伊莉莎白神秘一笑，只丟下這句話，沒有做其他任何解釋。「這時候不是討論這種事的時候吧，我可還有正事要辦呢。」她說，瞬間收起笑臉伸出魔杖，一記索命咒就這麼往剛剛把葛萊芬多寶劍用水流捲到身邊的妮維安衝去，妮維安趕緊低身掀起一波小海嘯才勉強閃過，不過伊莉莎白的攻擊並沒有停止。

「就算被你們發現也無妨，我只要能帶著寶劍和金杯回去就好了。」伊莉莎白說，踏著水朝妮維安腳邊的葛萊芬多寶劍衝去，水被她踩的啪嗒作響，殘破不堪的斗篷在她身後飄揚，看起來隨時會滑落下來變成一塊破布。槍聲響起，海蓮娜的子彈打入水中激起水花，她利用子彈的衝擊力把寶劍往後推了幾公尺，一旁的拉法爾趁機撿起了劍飛到空中用魔杖對準伊莉莎白。

「海蓮娜.絲碧亞，你的雙手槍可真煩啊，看來不能再讓你為所欲為了。」伊莉莎白皺了皺眉，用黑色屏障擋掉拉法爾的魔咒還有海蓮娜後來又補的幾槍，轉身瞄準海蓮娜的手大喊。「轟轟爆！」

光束直直擊中海蓮娜金銀雙手槍中的銀色手槍，手槍直接解體炸成碎片，從海蓮娜的手裡脫落，銀色子彈全散了出來落入水中。

「只摧毀其中一支手槍是沒有用的，你太小看海蓮娜了。」尼克有些挑釁的說，故意舉起金杯引起伊莉莎白的注意。伊莉莎白自己過來與他對戰的話，就可以減少腳的負擔，尼克在把她引過來之後，把小金杯藏在身後毫不猶豫地舉劍攻擊，尼克雖然全身都帶著傷勢，但劍術仍不容小覷，攻擊的又快又猛，搭配著一旁其他人各式各樣的攻擊，還真讓人有點吃不消。

不過伊莉莎白似乎早就猜到尼克是故意引自己過來的，她先用假動作引誘尼克，在尼克順利被他引誘到其中一邊時，迅速繞到另一邊用手肘狠狠從尼克背後撞下去，腳上有槍傷重心又偏掉的尼克當然穩不住身子，重重的跌入水中。

不過尼克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緊抱著金杯在水中翻了幾圈，沒讓打著“讓尼克摔倒然後趁機從背後搶走金杯”的如意算盤的伊莉莎白得逞，他舉著劍擋在金杯前有些吃力的抵擋著伊莉莎白單方面的攻擊，畢竟他只能在地上翻滾閃躲，在位置方面處於下風，不過伊莉莎白也同樣沒有占到優勢，尼克敏捷的緊篡著金杯閃躲，四面八方又到處都是凱瑟琳的魔咒或是妮維安的飛箭，位置優勢只平衡了在人數方面上的劣勢而已，伊莉莎白只能展開灰色的屏障隔開其他人的攻擊，打算先專心把金杯搶到手再說，他的背突然感受到地面微微在震動，他有些疑惑的瞄向遠方朝他露出微笑的人，立刻把金杯塞到背後，塞給從娜塔莎在他背後地板上製造出來裂縫伸出來的一支骷髏手，然後裝作沒事的繼續迎戰伊莉莎白。

在伊莉莎白對他詭異的動作起疑，放下身子重心想靠近查看時，尼克勾起一絲笑容，手用力一拉，伊莉莎白立刻也摔入水中，他則藉著拉對方時的力量重新站起來。伊莉莎白想要站起來，幾道魔咒卻從她耳邊擦過，是拉法爾和凱瑟琳，灰色屏障在她摔入水中時就消失了。拉法爾的手上還拿著葛萊芬多寶劍。而娜塔莎已經從遠處的地板裂縫中冒出的骷髏手上接過賀夫帕夫的金杯。

「不能在浪費時間了……」伊莉莎白喃喃念著，用黑色屏障擋掉兩人的魔咒從地上爬起，兩手開始凝聚黑氣團，就像之前圍在小奧身邊那一圈黑氣一樣，只是這次他們能明顯地從伊莉莎白手上那兩團黑氣團的騷動不安感到惡意與攻擊性，伊莉莎白的力量比小奧要強多了。妮維安射出的劍全都被E周圍環繞的黑色力量給彈開。

她手中的黑色氣團朝四周散開成類似用魔杖攻擊時的光束，只是光芒更加刺眼而且駭人，第一發被拉法爾閃開，不過在拉法爾剛躲過第一發時，第二發直接擊中了她的肩膀，傷勢一發不可收拾，鮮血四濺，肩膀痛的她手上的葛萊芬多寶劍直接脫手，落入水中，她從高空中帶著血跡斑斑的翅膀墜落下來，被妮維安用水流接住，血泊被快速暈開來，周圍全都染成腥紅色，血腥味充斥著這整個空間。

「拉法爾！」妮維安跑到拉法爾身邊，讓她旁邊的水退開，不要讓水進入她的傷口裡造成感染，她掏出自己的手帕試圖為對方止血，可惜徒勞無功，不過幾秒整條手帕就整條都被染成紅色，血還是不斷的冒出來，拉法爾似乎很想說甚麼，不過從嘴邊傾洩出的只甚下呻吟。

伊莉莎白把魔杖插進那條沾染的顏料的褲子的口袋，全都用深色的神秘力量來攻擊，害的其他人只能不停閃躲，而閃躲這種事，對於已經有腳傷的尼克負擔更是重，他跑得氣喘吁吁，腳劇烈的抽痛讓他沿著牆壁滑落，跪坐到地板上，伊莉莎白趁機朝他逼近，他下意識地舉起劍，卻被黑色力量直接擊中握著劍的手掌，劍從他手中飛掉，鮮血噴到了他早已全都近乎被染成紅黑色的衣服上，手不那絲毫不遜色於腳上槍傷的劇痛讓他險些痛昏過去，但他咬牙忍住了，在這裡昏倒只有死路一條，絕對不能現在倒下。凱瑟琳的魔咒和海蓮娜的劍把伊莉莎白給引開，讓他有時間包紮，他又扯下另一邊長褲的布料，笨拙的用左手將受傷的右手手掌給包起來，拆下出發前小奧給他的髮圈勉強綁緊傷口。

「尼克！」娜塔莎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他轉過去，看見娜塔莎把他剛剛被打飛的劍撿回來，幫他插入劍鞘裡，接著她伸出手，包著幾個塊狀物的手帕被遞到他眼前，他知道那是甚麼。「先吃一點神食，你傷的太重了。接下來我會保護你的。」她說，眼裡是對伊莉莎白滿滿的恨意，此時此刻卻被對尼克的擔心以及溫柔給覆蓋。

「娜塔莎，不要衝動，你也有傷，搞不好還是內傷。」尼克說，回想起先前伊莉莎白為了掙脫開她的壓制而直接用腳把她踹向遠方，即使他不是醫生，他也很肯定對方的腹部現在一定已經是大片的瘀青了。

「跟你比算不了什麼。」她說，拆開尼克小腿那因為剛剛的跑動牽扯到傷口而又重新血流如注的槍傷，用剛剛包著神食的那塊手帕的另一面重新包紮、拉緊。「接下來待在這裡，我們會把你送回去給威爾。」她叮囑。

「可是……」即便全身上下的所有槍傷、燒傷都在侵蝕他的靈魂，劇痛感覺已經超出了正常人可以忍受的範圍，他卻還是不想就這樣坐在一旁甚麼忙都幫不上。但娜塔莎沒打算聽他的可是，兀自舉著劍跑開。

「伊莉莎白，我會讓你為傷害尼克付出代價。」娜塔莎惡狠狠地說，剛剛面對尼克時的溫柔早已消失殆盡，眼裡只剩下怒火與仇恨，狂亂中卻帶著無比堅定。「我覺得刑獄很適合你，怎麼樣？需要招待嗎？」她說，雖然語句帶著一點點開玩笑和嘲諷的成分，語氣卻無比嚴肅。

話說完，不等伊莉莎白有任何回話的機會，她立刻發動快攻，雖然自身的傷是有拖慢敏捷度，不過這也足夠讓同樣也帶著傷而且大部分集中在腳的伊莉莎白難以應付，何況伊莉莎白的敵人並不是只有一個。

娜塔莎的劍從伊莉莎白的肩膀上頭擦過，她低下頭，妮維安的劍從她背後猛然出現，伊莉莎白後退躲掉，卻又差點來不及用灰色屏障擋掉凱瑟琳的魔咒，轉身後迎面而來的又是娜塔莎的劍，整個戰況十分驚險。這這時，伊莉莎白的雙手卻又開始凝聚深色氣團，眼看情勢又要轉換，娜塔莎靈機一動，高舉起了金杯。

「等一下，伊莉莎白。」娜塔莎說，用金杯吸引了對方的注意。「那股力量很強的吧，如果你胡亂用那股力量攻擊我們，而一不小心打到金杯的話……」她說，故意拖長了尾音。不用說明大家也都明白，這是個顯而易見的威脅。

「對我們來說，我們的目的就是要摧毀它，所以不會有甚麼影響。但要是被佛地魔知道金杯毀了，你覺得你會受到怎麼樣的制裁？」妮維安明白了娜塔莎的用意，也跟著說，手上自在的把玩著葛萊芬多寶劍，彷彿隨時都可以用它將金杯輕易摧毀。雖然表面上很輕鬆，但其實她在內心暗自鬆了一口氣，要是拉鋸戰繼續這樣下去，她又必須一直拉弓的話，上臂那個一直因為拉弓裂開的傷口恐怕就要撐不住了，鮮血又冒了出來，她皺了皺眉。

看到伊莉莎白眼裡那一閃而過的錯愕與恐懼，娜塔莎和妮維安對視一眼，露出微笑，她們本來就不打算真的用這種東西去威脅伊莉莎白，因為分靈體不會被一般的武器給摧毀，所以伊莉莎白只要不用那股黑色力量，基本上還是能用蠻力搶過去的，她們現在需要的是，在戰場上敵人那頃刻間的分神，只要把握好那個時機，就能分出勝負。

「小心！」凱瑟琳突然大喊一聲，一道紅色光束擦過了娜塔莎身邊，娜塔莎還來不及查看發生了甚麼事，一股刺麻的疼痛感瞬間襲來，她瞪大眼睛，看著眼前往她拿著金杯的手咬下去的娜吉妮。

「可惡，忘了還有那條蛇要提防。」妮維安說，立刻重新搭箭上弓，但是箭卻被那條蛇彈開了……這樣想起，先前尼克對牠的攻擊好像也是這樣，不知道為甚麼起不了作用…….。在一旁的凱瑟琳當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異狀，不過她們此刻無暇關心這些，蛇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娜塔莎的金杯脫手了，就這樣隨著他們戰鬥時掀起的波浪滾向遠方。

在戰場中央的四個人的目標瞬間全都被鎖定在了金杯上，伊莉莎白一個箭步向前衝，其他人也緊跟在後，看起來隨時都會超過她，水流急速的波動著，妮維安想直接讓水流把金杯捲到身邊，但伊莉莎白跑得比他們前面，如果真的這麼做，她勢必會先搶一步搶走。伊莉莎白快速的奔跑著，儘管高速的跑動讓先前被黑耀石刮得傷痕累累的腳幾乎無法負荷，她也無暇顧及其他，現在她眼裡只有她的那根救命稻草—賀夫帕夫金杯。

但這時，一聲熟悉的槍聲響起，海蓮娜的子彈從伊莉莎白的耳邊呼嘯而過，用剛剛的手法利用子彈把金杯橫推到比較靠近另外三人的地方。

「什—？」伊莉莎白驚訝的看著即將到手的金杯又被推遠，而且對其他人來說近在咫尺，大勢已去。「你的手槍不是已經—」

「提醒你一聲，我單手槍的槍法並不比雙手槍遜色哦。」海蓮娜說，句尾因為愉悅而微微上挑，雙手交疊扣下板機。子彈快速往伊莉莎白的臉上過去，伊莉莎白因為接二連三的快攻而分心，雖然能用灰色屏障擋掉，卻早已錯失了搶金杯的時機，金杯已經被妮維安拿起，她轉頭看見妮維安臉上勝利的表情，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伸出手打算重新聚集黑氣—

但是在這時，一切都非常突然的發生了，伊莉莎白手上的黑氣團瞬間消失，她的瞳孔猛然間收縮，變回了漂亮卻憔悴的翠綠色，只在尼克的夢中出現過的，那如同藤蔓一般纏繞著伊莉莎白的臉的圖騰重新出現在她的臉上，所有被圖騰所覆蓋的皮膚都被灼燒的焦黑，微微冒著煙，那部分的皮膚看起來都潰爛壞死了。

「好痛……嘶……痛……」伊莉莎白的表情也是在圖騰出現後就痛苦扭曲，直接倒在了地上蜷縮起來抽蓄，在地上痛苦掙扎，雙手捂著臉呻吟著，哀號聲響遍整個地下空間。

「她這是怎麼了？」妮維安疑惑的問，與其他人對視一眼。

「那個圖騰……是尼克說他在夢中看到的那個副作用嗎？」娜塔莎疑惑的說，垂下了手中的劍，被毒蛇咬到的地方引發陣陣的刺痛，已經腫起來了。

「不管這麼多了，這是我們能逃跑的唯一機會。快點。」凱瑟琳說，立刻到旁邊把拉法爾扶過來，看著已經過來和她們會合的海蓮娜。「娜塔莎去扶尼克，妮維安去扶果納，海蓮娜拿好金杯和寶劍。不知道伊莉莎白現在這模樣，會不會導致她剛剛對外面下的那個能擋住妖精們的咒語失效，我們必須趁現在逃走。」

「這時不適合用消影，我們大家承擔不起肢體位移的風險。但我和尼克都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用影子旅行了。」娜塔莎說，把尼克背在身上，雖然尼克已經是個中學生了，而且還是男性，卻意外的非常輕，就像是瘦弱的外表下是真空的一樣，大概是尼克平常很不愛吃東西造成的吧。

「那我們該怎麼辦？沒時間了。」妮維安說，有些擔憂的看著背上全身發紫又發綠的果納。

「不然……借用那隻龍吧，那隻龍會飛吧。」海蓮娜思考了一會兒後，說。「如果是用魅語馴服牠的話，我應該可以做到。」

「我想我們大概也只剩那個方法了。」凱瑟琳說，伸出魔杖朝著鎖鏈大喊。「轟轟爆。」鎖鏈立刻炸成碎片，巨龍也大聲嚎叫起來。

「安靜，」海蓮娜說，聲音莊重而平穩，帶著強大的說服力，巨龍立刻禁聲。「我們不會傷害你，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你嚮往自由對吧？我們可以放你出去，但相對的，你必須要把我們帶離這裡。」她語氣溫和的說。

凱瑟琳撇了一眼天花板，和還相當虛弱的拉法爾兩人一起用魔咒把屋頂炸出一個大洞，似乎是想向巨龍顯示他們真的能放牠自由。

「你聽到聲音了嗎？鎖鏈和這個空間都已經不能成為你的束縛了，和我們一起離開，去迎接自由吧。」海蓮娜說。

巨龍偏了偏頭，似乎是聽懂了，牠甩了甩身上的水，活動了一下長年被綁起來的四肢，輕搧了搧翅膀。從新得到自由的巨龍心情似乎步錯，牠低下身來，彷彿在表示能讓其他人坐上去。

「我們可以上去嗎？你願意帶我們到目的地嗎？」海蓮娜說，輕輕摸了摸巨龍的頭。巨龍發出舒服的呼嚕聲，然後點了點頭。對眼盲的巨龍來說，海蓮娜具有魅惑力的悅耳嗓音讓牠願意親近她。

他們正打算爬上去時，一直在一旁不停哀嚎的伊莉莎白抓住了離她最近的凱瑟琳的腳。「等一下......求求你們……救我……好痛……」她碧綠色的眼睛裡全是淚水，左臉布滿了被燒得焦黑的圖騰，看起來還在往內裡灼燒。

凱瑟琳轉頭瞥了一眼她，用力掙脫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向巨龍，和其他人一起爬上去，對於伊莉莎白痛苦的哭喊和求救視而不見。

「瑞秋……」看著恢復綠色眼睛的伊莉莎白，尼克有些擔心的回頭望了一眼，在伊莉莎白是綠色眼睛時，就真的跟瑞秋一模一樣了。她那個卑微而痛苦的哀求讓尼克心中一緊，現在是瑞秋在受苦，還是伊莉莎白？他不知道，他想拯救瑞秋，但是眼前這個人真的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瑞秋嗎？……他不知道。要是他救錯了人，給大家招來殺生之禍該怎麼辦？

「她已經不是瑞秋了，我們不能被她的外表給束縛。即使她真的是瑞秋，也不是原來那個站在我們這邊的瑞秋了。」娜塔莎注意到了尼克的視線，平靜的說，用沒被咬的那隻手握緊了尼克的手。

他們紛紛帶著傷員爬上去，海蓮娜坐在最前面，龍的脖頸靠近龍頭的地方，其他人也在後面坐好，緊緊扶著巨龍的兩側鱗片。海蓮娜輕拍了拍巨龍的背，巨龍張開那展開來幾乎是牠身長的兩倍的雙翼，蹬起雙腿，牠朝天花板吐出一串火焰，將天花板的動炸的更大，大到足以容納牠龐大的身軀。牠拍了拍雙翼，用蠻力硬是把天花板撞開，才能讓牠的翅膀出來。其他人閉上眼睛忍受著巨龍剛剛吐出火焰的熱氣，巨龍撞開天花板時引起的巨大搖晃也讓果那差點搋下去，不過最後還是勉強穩住了。慢慢的，他們已經離開了地面上。

一路上幾乎都是海蓮娜在告訴著巨龍他們的方向，指引著巨龍載著他們往紮營區前進，雖然巨龍看不見前方，因為終於自由了很興奮，也因為很久沒有飛行了而相當不安，充滿了不受控因素，不過海蓮娜還是用魅語把牠控制下來了，溫柔的在牠耳邊輕聲細語，安撫著巨龍，牠正穩定地向前飛行。凱瑟琳在後頭用白鮮努力的幫拉法爾的肩膀止血，尼克已經累到睡著了，娜塔莎和妮維安則是因為不喜歡飛行而一直默不吭聲的緊緊抓著巨龍兩側的鱗片。果納則是在意識迷離時發出了細微的呻吟聲。

空中的風勢很強勁，吹亂了大家的頭髮，呼嘯的風聲讓他們幾乎聽不到彼此的聲音，在他們從空中看見一大片翠綠色的森林時，他們便明白紮營區快要到了。

凱瑟琳用魔杖指著森林喃喃自語，似乎是想感應出碧絲卡和愛德華下的防護咒，藉此確定紮營區的位置。不過有一點難度，她只能勉強找乎大概的位置，無法鎖定確切位置，不過那樣就夠了，凱瑟琳附到海蓮娜耳邊說了幾句話，要她讓龍開始降落。得知要開始降落，娜塔莎和妮維安幾乎都鬆了一口氣。

降落時稍微引起了一點騷動，畢竟巨龍的體型太過龐大，牠又眼盲，相當難控制。牠直接往樹林上踩下去，高大的樹木被折的七零八落，倒在四周，不過多少還是安全降落了。他們小心翼翼地從腳部的位置爬下來，重新回到地面上。

娜塔莎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像是暈船一般，只不過她暈的是龍？到地面後尼克也清醒了，從娜塔莎的被後下來自己站著。拉法爾的出血量雖然勉強控制住，意識卻也開始陷入昏迷，果納的情況更是遭上一百倍。

「你自由了哦，離開吧，到你想去的地方。」海蓮娜溫柔的摸了摸巨龍的頭，巨龍低下身子享受了一番，最後重新張開翅膀飛向遠方。直至那個巨大的身影小到變成一個小黑點。

「快點吧，我們好不容易回來了，必須帶著他們快點去給威爾 治療才行—」凱瑟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兩人的驚呼打斷了。

「凱瑟琳？大家？你們回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傷的這麼重？拉法爾這是怎麼了？」
碧絲卡和愛德華熟悉的嗓音響起，兩人驚訝的看著帶著滿身傷歸來的夥伴驚呼道，手上捧著的一些莓果和柴火差點灑了一地。

「沒時間解釋了，快點帶我們回紮營區，尼克和拉法爾還有果納都需要緊急治療。」娜塔莎飛快地說，碧絲卡他們也立刻從娜塔莎的語氣聽出事態的嚴重性，也跟著緊張起來，一行人帶著傷患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紮營區。

「發生了什麼……尼克！」威爾剛從醫療帳篷裡走出來，就看到這一幕慘不忍睹的模樣，幾乎所有人都全身濕透，身上也都帶著擦傷和血痕，凱瑟琳和海蓮娜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擦傷，娜塔莎的手掌已經整個腫起來發紫了，妮維安的上臂帶著一倒很深的傷口，暗紅色的鮮血布滿色周，果納臉色很難看，呼吸沉重，手上和腰上都被毒液染成怪異的顏色，拉法爾幾乎昏了過去，肩膀上的傷勢怵目驚心，衣服邊都是血，看起來失血很嚴重，尼克的腳被黑色手帕綁著，手帕卻整條染成了紅黑色，看起來站不太穩，衣服破破爛爛，看來都被撕下來包紮了，手掌上被笨拙的包起來，幾乎沒有止血效果，紅色的血染上了手臂。

威爾在一瞬間幾乎是愣在了那裡，他看著傷勢嚴重的大家，完全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拉法爾和尼克都帶著非常嚴重、需要馬上處理的傷，果納的情況看起來也非常差，似乎是吃到什麼有毒物質。毒素的話得快點排掉才行，但尼克他們的傷不立刻處理的話，感染的可能性......

但是身為醫生的本能沒有讓他呆愣太久，他立刻回過神，冷靜下來，明白現在搶救傷勢是最重要的，只有掌握好時間分配好人手，才能救回所有人。

「威爾，先救果納！還有娜塔莎，他們被......娜吉妮咬了，毒蛇......」尼克說，努力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喝止了筆直朝他走來打算先治療最多傷的他的威爾。「而且果納還是兩次，而且時間恐怕拖太久了……」

威爾皺起眉，然後飛快的點了點頭，拿出新的外科手套帶上，往果納走去，轉向其他人命令道。「凱瑟琳和海蓮娜應該沒有大傷，先進去幫忙拿擔架讓尼克和拉法爾先躺下，碧絲卡幫我進去拿點神食和消毒的酒精跟棉花，還有繃帶。愛德華拿鑷子、棉花、針頭、一個小玻璃瓶，還有我放在櫃子下層的藥膏。娜塔莎過來果納和我這裡。」

碧絲卡和愛德華一聽馬上點頭，紛紛放下手中的莓果和木柴，轉身走進醫療帳篷裡。或許是兩人的模樣太過慌張，在醫療帳篷內的小奧也因為好奇而跟著兩人跑出來查看。

「哥哥姐姐們受傷了嗎？威爾哥哥在治療他們嗎？我要幫忙！」他說，左顧右盼著，雖然看不到，卻藉由聲音找到了威爾大約所在的位置，對他說。小奧才剛被動完手術大概半天，雙眼的部位都纏著白色的繃帶，跑出來時也有些跌跌撞撞。

「小奧你先等一下，你現在這個狀況不行的。等我處理完這裡需要你幫忙在叫你。碧絲卡和愛德華先幫我在他們的傷口上淋酒精，墊高他們傷口，等一下我再處理。」威爾說，把目光轉回來看向果納以及走過來的娜塔莎，他蹲低在果納前面，查看起他被咬傷的部位。「娜吉妮是什麼品種的毒蛇？」他問。

「……我不知道。」娜塔莎回答，他對蛇的了解根本不足以判斷出娜吉妮的品種。

「不知道嗎……那可能會有點棘手呢。」威爾皺了皺眉，喃喃自語著。「我手邊也沒有專門的血清，不過……」

威爾用一塊布綁住了果納傷口靠近肩膀那地方的手臂，用力拉緊，避免毒液繼續擴散，接著對娜塔莎做的同樣的處理，只不過娜塔莎的只需要將布綁在手腕的位置就好，離心臟比較遠，及時搶救的話不會有危險。威爾伸手想要先去擠出果納上臂的毒液，但他一開始顯然沒注意到果納的腰側也被咬了，在他碰到果納的手後，藉由觸碰傳遞來的傷勢情況讓他臉色一沉。

「不……」威爾臉色驟變，不敢置信地搖搖頭，放開了果納的手，雙手無力的垂下。碧絲卡和愛德華拿來的一些瓶瓶罐罐的藥品也被他撞倒。

「威爾，發生什麼事了？」躺在一旁的尼克注意到了威爾停下來的動作，疑惑的問。他的胃猛然縮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通常阿波羅的孩子如果在治療中突然停下，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通常這代表……已經救不回來了，所以也沒必要救。

「……太遲了，我沒注意到他連腰上都被咬了，手就算了，腰這種這麼靠近心臟的地方……毒液已經傳遍全身了，我一碰到他就感覺到了，包括心臟的血管都已經充滿了毒液……而且還拖了這麼久才回來，治療的黃金時間早就過了，來不及了。」威爾說，臉上充滿遺憾。「大概剩下十分鐘，然後，果納……會死。」

「……你說……什麼？」尼克不可置信地瞪向威爾，掙扎的想從擔架上起身，但因為手撐地想把自己撐起來的這個動作，壓到了右手的傷口，痛的他緊緊皺起眉頭，最後被愛德華強制壓回了擔架上，不過視線還是緊盯著那裡。「果納……會死？」

「對了，我忘記尼克你感受不到非人類靈魂的死亡了。但是……我說的是真的。只剩下十分鐘。」威爾說，嘆了口氣。這種時候，他的能力簡直是種詛咒，明明想要告訴對方好消息的，但醫生必須說出病情的真相，儘管真相往往相當殘酷。這點或許跟尼克他們有點相似吧，身為黑帝斯的孩子，往往必須在人們天真固執地認為在意的人沒有死，只是失蹤了的時候，扮演將真相狠狠砸到他們頭上的角色。看著對方的表情，他們也是相當痛苦的啊，也希望自己能夠坦然地說出好消息啊，但是……那些只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最後十分鐘……和他說說話吧。讓他能夠安心地離開。」威爾說，把果納往尼克他們搬近了一點，然後把小奧叫到身邊做好，在一旁治療起娜塔莎，把毒液擠出來到愛德華拿出來的玻璃瓶裡，靜靜從旁觀看著接下來的一切。

果納很勉強的睜開了眼睛，呻吟聲中夾帶了一些破碎的語句。「尼克……葛萊芬……多……寶劍？」

「……沒事的，我們把寶劍帶回來了。」尼克說，狀況比剛剛看來好了一點，看起來似乎已經接受了這件事，眼裡沒有明顯的悲傷，卻也沒有一絲笑容。

「我們不會讓寶劍落入他們手裡。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果納你就別擔心了。」凱瑟琳說。

「安心走吧，你是我們任務中很重要的助力哦，我們不會忘記你的。」海蓮娜說，擠出一個悲傷的微笑。

後來他們又說了一陣子，直到果納沒有力氣再開口為止，他們就靜靜地陪在他的身旁。威爾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話，他身為剛剛宣判對方死刑的人，沒有資格在最後關頭去與對方來個什麼促膝長談，而且他還有同伴必須救。救不回果納是很大的遺憾，但也正因為此，才讓威爾更加下定決心，不管怎樣都要把其他還能救都救回來。

最後果納長舒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很淺很淺的微笑，在他閉上眼睛停止呼吸前，他似乎用微弱的聲音說了句什麼，但是由於他已經失去任何力氣了，所以大家也沒聽清—

—謝謝。

尼克讀出了對方的唇形，感到心頭一緊，他們明明什麼也沒做，是果納在被從馬份園的地窖救出之後，被他們拜託幫忙，才幫忙擬訂計畫，還帶他們去古靈閣，結果他們卻沒有保護好果納，根本就是他們的錯。但是最後，果納卻向他們道謝了。為甚麼呢？尼克想著，心隱隱刺痛。這種溫柔的話語只會加深他們的罪惡感而已啊。

對他來說，見識過的死亡不計其數，各式各樣悽慘的死法都有，他也經歷過最親之人的逝去，死亡對他來說已經不算甚麼。雖然他很想這麼覺得，不過親眼看著朋友死去還是令人不好受，但最難受的絕對不是對方死的時候，是在那之後，大量湧上來的回憶以及內疚感。

尼克倒回來躺回擔架上，沒受傷的那隻手橫過他一半的臉，遮住了他的表情。到底有多少人在這次任務中死去了呢？鄧不利多教授和石內卜教授、跩哥、果納……受傷的更是不計其數。這個任務，究竟還要踩在多少人的屍體上才能成功呢？他不知道，他無法衡量。但是，既然這些人都已經貢獻出了自己的鮮血與生命，那他們就必須成功，說甚麼都一定要成功，如此一來，才不會辜負其他人的期待與犧牲。

「你們剛剛經歷了很多事吧？沒事的，接下來我會治療你們，大家都會沒事的，先休息一下吧。剩下的我們都會處理。」威爾溫柔的聲音迴盪在尼克耳邊，他似乎已經治療完娜塔莎了，正準備過來治療尼克身上的傷。威爾總是這樣，一直都很冷靜，有時候是因為威爾作為醫生也見過了太多人在他面前死去，有時候只是他逞強裝出來的而已。威爾一直覺得自己必須保持冷靜，因為他是個醫生，他是阿波羅小屋的首席指導員，他必須做那個安慰死者家屬或朋友、鼓舞他們的那個人，那他又怎麼能夠任由自己被情緒牽著鼻子走呢？他必須扛下這些重擔，不能顯露出脆弱，這是威爾作為一個治療師的專業。

不知道是因為真的太累了，還是剛剛那些沉重的事實令他無法思考，抑或是單純因為威爾的聲音過於溫柔，尼克在被威爾安撫完後，真的順從的沉沉睡去了。

尼克閉上眼，感覺現實的一切都逐漸脫離自己，他墜入夢境之中。醒了之後，這些惡夢能夠消失嗎？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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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
在波希傑克森原著中，路克被克羅諾斯附身(?)
不能說附身啦，就是借用他的身體，但是是克羅諾斯本人的意志

後記 :
更文啦~~
我的文又要趕不完了QWQ
這段一直讓尼克受傷(揪心(自己寫的自己心疼qq
古靈閣任務結束啦!然後又失去了一位配角qq
敬請期待下一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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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沙發啦～（耶斯
這篇果納的死好虐啊（ಥ_ಥ）
感覺瑞秋的戰鬥力好強0.0
這種發生在瑞秋身上的情況好像和路克有點像欸（不過路克是讓克羅諾斯附身……

@Dracoo6o5Malfoy
竟然是瑞秋嗎……這是人格分裂？

最近在重溫混血營英雄，重新被尼克桑帥到>//
不過也是覺得這篇文的尼克有點不同了……

話說幾百章之前的事情了吧……我好像看到尼克有割過榮恩的聲帶，所以他還可以說話嗎……？（擔心

@Dracoo6o5Malfoy
這集有洋蔥qwqqq
果納死了……
還有瑞秋!!真的沒想到O.O

我不是正常人(?)
果納的死真的很虐心qwq

@Dracoo6o5Malfoy
覺得瑞秋人格分裂+1
看來伊莉莎白實在很不屑瑞秋啊，不過按照她的說法來看⋯⋯
黑暗面的瑞秋很嫌棄瑞秋？（你確定你的字典裡有「邏輯」二字嗎
戰鬥的場面描寫的愈來愈精彩了，只能說娜塔莎的文筆真的進步超多（拇指
根本是我望塵莫及的地步（默默望著娜塔莎的車尾燈（誤

@Dracoo6o5Malfoy 啊啊我回來啦~我要好好補進度了WW

@TeresaJ7
恭喜沙發!
後面會更虐的~(不要這樣wwww
其實瑞秋的戰鬥能力我有下修
因為原著的瑞秋的戰鬥能力絕對不會這麼好
我設定是伊莉莎白有被佛地魔訓練過啦
不過感覺也不會變這麼大，所以其實有稍微下修一點
對，的確滿像的，不過跟附身不太像，不過接近了

@hollyleaf
是瑞秋，不能說人格分裂啦
但是總之外表是原本的瑞秋沒錯，不過性情大變
後面還會講到
尼克超帥的////诶诶不同嗎？大概有點OOC了吧QAQ
我會再努力抓尼克的腳色性格的
現在可能還不行，不過會慢慢恢復沙啞嗓音

@DorisJ8
洋蔥塞好塞滿(好啦其實這集的洋蔥還不夠多(喂
一開始在設計果納時就沒有想過要讓他長久......
剛好借助娜吉妮的劇情可以讓他好好離開
死前能離開馬份莊園的地窖，也算是完成他的一份遺願(?)了吧
我喜歡製造驚喜感還有懸疑感> <

@Elmaxmas
一點小玻璃渣
不過至少他離開前的最後時間過得很平靜

@Liau
其實不完全是人格分裂，不過類似
伊莉莎白的確是不太喜歡瑞秋，不過這種感覺是相對的w
應該說黑暗面的伊莉莎白看不過善良的瑞秋(?(不會解釋(後面會在文章中好好釐清的
謝謝紫娜嗚嗚嗚嗚QQ一直覺得這邊寫得很怪

@Irena_Potter
歡迎回來~!

89.雙重靈魂

「……等一下我們找個地方把他埋好吧。」娜塔莎說，輕輕抽了口氣看著威爾往他的前臂打入他臨時調製的血清，雖然不是專門抑制娜吉妮那種品種的毒蛇的毒液的血清，不過可以抑制擴散並減小毒性，到時候可以再慢慢把毒液用針抽出來。

「是啊，得讓他好好地離開才行呢。雖然不讓尼克參與這過程的話，估計他醒來又會跟我鬧就是了。」威爾說，轉身處理起尼克腳上的槍傷。

「都怪我們太慢把他帶回來了，要是早一點，或許就有救了。」妮維安嘆了口氣，抓著自己的手臂坐在一旁。賽麗妮在她的傷口上輕柔的塗著酒精。

「現在自責也沒用，死了就是死了，至少我們必須代替他保護好他想保護的東西，還有，我們會替他報仇的，不管是對伊莉莎白還是佛地魔，都會。」凱瑟琳說，臉上和手腳的擦傷已經被粗略的抹上藥膏，因為被伊莉莎白甩到牆壁上撞出滲血的傷口也被包紮好了。她盯著手上屬於尼克的魔杖，那句“死了就死了”看似是再說果納，但如果換成她的魔杖的立場，似乎也說得通。雖然或許比不上那些人命，不過她的魔杖的確也是這場任務的犧牲者啊。

是那時候的報應嗎…….凱瑟琳有些自嘲的想，想起六年級學期末時自己對哈利下的失憶咒，自己在他人身上造成的罪孽，終究回到了自己身上，只不過是報復在她作為武器的魔杖上，而並非她本人。

「威爾哥哥，拉法爾姊姊的傷是E姊姊弄的嗎？如果是那位大人的力量…….我可以幫忙哦。」小奧蹲在不知道是痛暈還是睡著了的拉法爾旁邊，一臉認真的審視著她的傷口，雖然看不到，卻可以用手輕觸傷口周圍去感受，何況那個力量，他自己是最熟悉的了，他感覺的到。

「不可以！」威爾猛然大喊，突然的情緒起伏讓正在用鑷子取出尼克腿裡的子彈的手晃動了一下，睡夢中的尼克皺了一下眉頭，威爾趕緊又放鬆手裡的動作。「……不可以，你不能再吸收任何一點那個力量了，絕對不行。」

「可是我想幫忙……」小奧喪氣地說，不過還是乖乖的坐在一旁沒有下一步動作。

「對了，小奧的眼睛發生了什麼事？受傷了嗎？」海蓮娜在聽見威爾難得有些動怒而且異常堅決的語氣後，她坐到小奧旁邊輕摟住對方安撫，並也同時牽制著他的行動，避免他真的去做了什麼威爾不希望他做的事。

威爾手上的動作又停住，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不過好在他開口前，碧絲卡和愛德華就把事情解釋完了，包括小奧高燒失明的事，還有他們懷疑可能是小奧吸收了尼克的傷口中的那個力量，又引發副作用的事。威爾默默在一旁聽著，沒有插話。他怕他一開口，說出口的只剩下破碎的自責嗓音，而他現在不能顯露出懦弱，拉法爾、妮維安和尼克的傷都還等著他治呢。他夾出一顆血跡斑斑的子彈放到一旁，努力穩住微微顫抖的手。他有他的職責所在。

「這樣啊，小奧眼睛原本很漂亮的，真是可惜……那個力量還真是恐怖，明明就會有這麼嚴重的副作用，卻還是為了變強而不惜使用。」海蓮娜說，一手揉著小奧墨綠色的頭髮，一手用手指輕輕摩裟纏著小奧眼睛的白色繃帶，腦中回想起對方那雙宛如融化的巧克力般的卡啡色大眼睛。「佛地魔真是瘋了。」

童年父親死亡的那幕在海蓮娜的腦海中閃現，綠色炫目的光束綻放開來，擋住了年幼的她所有的視線，最後那道光束平息在他父親痛苦的哀號聲下。佛地魔真的是，完完全全的瘋了，為了力量如此的不擇手段……那是不對的。她會阻止他，就算是為了父親也好，就算是為了小奧也好，她都會阻止。其實她一開始加入這個任務的原因非常簡單，預言提到了她，而且她有一半的巫師血統，魔法界的事她的確也有那麼一點義務該幫忙，不過最大的原因，只是因為她的父親，她想要為父親報仇，想要狠狠傷害那個殺死父親的人。可以說她自私吧，但那才是她真正加入任務的主因，不然她連回到魔法界這種自揭傷疤的事情都不想做。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她看見了佛地魔是如何摧殘其他巫師們和凡人的，她想要摧毀他，不管是為了自己所在乎的人，或是魔法界的其他同胞，她都會做到，一定會做到，她會協助尼克殺了他。

「不，佛地魔很聰明，正是因為有如此嚴重的副作用，佛地魔才不自己使用力量，而使交給一些代罪羔羊來用力量替他行事吧。」凱瑟琳說，垂下眼簾。就算她對佛地魔這種殘忍的作法有任何的看法，在表情上也完全沒有顯現出來，依舊與平常一樣，冷漠而高深莫測。

「這的確是佛地魔的作風，他才不會讓自己有任何風險產生在自己身上，那傢伙就是如此卑弊的人。小奧他們那種被抓去的就算了，E到底是為了什麼要替他效力啊？」愛德華憤憤的說，用手搥打著地面。

「說到E……我們已經知道她，伊莉莎白的真實身分了。」這次換成海蓮娜有些欲言又止。

「伊莉莎白？該不會……是我知道的那個伊莉莎白？」威爾在夾出第二顆子彈後又一次的因為震驚而停下了動作。女生，翡翠綠色的雙瞳，名叫伊莉莎白，從拿得到阿波羅賜福的藥膏推測跟阿波羅有關連……這些線索全都在指向一個顯而易見的人選。但是威爾選擇去忽略這些線索，他寧可懷疑是隨便一個被佛地魔鬼迷心竅的人，也不願相信是自己所熟識的、善良的那個人。

「伊莉莎白是個常見的名字，叫伊莉莎白的有很多人，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對吧？」威爾又問了一次，語氣裡卑微的渴望著自己的推測使是錯的，但是他看到妮維安他們露出悲傷的微笑。看到妮維安他們苦澀的微笑，威爾心底已經明白了答案。

「我們也很希望她是任何一個人，但可惜事與願違，我們看到了她的真面目，沒錯，就是你認識的那個，E是瑞秋.伊莉莎白.戴爾。」妮維安說。

威爾頓時覺得有些暈眩，一切彷彿都在天旋地轉。E，那個攻擊尼克、攻擊大家的是瑞秋？真的是那個熱愛藝術、有些開朗怪異的女孩？他不想相信。「瑞秋……她怎麼會？」

雖然語氣聽起來不敢置信，但其實威爾的內心深處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這個答案把一切串起來了。為甚麼她身上會有他父親賜福的藥膏？凡人能受到阿波羅眷顧的是少之又少，幾乎不可能，除非……那個人是神預祭司。瑞秋是德爾菲神諭的寄宿者，也就是古代的祭司職位，大概也是阿波羅少數熟識的凡人，阿波羅的確有可能為了讓瑞秋神諭的這個職位保持久一點，提供他賜福過的藥膏給她，畢竟待在混血人的世界對凡人來說過於危險，阿波羅會提供一些保護也是正常的。這點足以證明E的身分，不需要再有過多的解釋。威爾想著。

「我們不知道，不過他看起來性情大變，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瑞秋.戴爾了。可能是被操控了心智或是什麼的。」凱瑟琳說，腦中閃過各式各樣能操縱人心的魔咒，卻沒有與伊莉莎白的狀況完全吻合的那一個。

「瑞秋……肯定是被下咒了吧。我們在混血營見過她啊，她應該不是會去投靠佛地魔的人才對。」碧絲卡說，努力進行著最好狀況的猜想。

「有可能，但是……」海蓮娜似乎還想要說什麼，她想提那個眼睛顏色的變化，不過愛德華已經打斷了她。

「那我們就必須把真正的瑞秋救出來！她一定是被下咒或操控了，只要原來那個瑞秋還沒有消失殆盡，我們就必須把他救回來。」愛德華說，激動地站起身來。

「如果還有這種機會的話，我們當然會。」賽麗妮說，她終於幫妮維安的上臂塗完酒精了。「但是大家都必須先休息，他們的傷太重了，而且肯定也很累了。」

「嗯，我去把果納埋一埋吧。」娜塔莎說，站起身來，先暫時拔掉了插在手上的針頭。

「不用太遠，這裡附近就好了，這樣能隨時提醒著我們所犯下的過錯。」凱瑟琳說，娜塔莎也同意的點點頭，雖然她不是很想讓尼克一直有愧疚感，不過如果尼克醒來吵著要來看果納的墓的時候，可以不用走太遠，也不會加深傷勢。

娜塔莎走到一旁樹下的空地，然後揮了揮雙手，召喚出一具骷髏，那具骷髏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開始挖洞。「以我現在的力量只能召喚出一隻，速度可能會有點慢，我們可以趁著個時間找個石頭當墓碑。」

「用這個吧，速速前，大石頭。」碧絲卡說，有些吃力的接住從旁邊得草叢中飛過來的石塊。

「刻名字就好了吧？這樣我們才不會忘記他。」愛德華說，用魔杖施了某種可能跟火有關的咒語，再石頭上燒出果納這個名字，紅豔的字在過一陣子之後就冷卻下來變得焦黑，剩下幾個字的刻痕。

見一旁的骷髏把已經把洞挖好了，娜塔莎用手指一點，骷髏人化成一堆白骨，接著凱瑟琳用漂浮咒讓果納的屍體飛進洞穴裡，安詳地躺好，再用魔法蓋上土堆。妮維安把墓碑放到土堆邊，海蓮娜則在土上面放下了一朵未開的小花。娜塔莎蹲在墓碑前，輕輕用古希臘文吟頌了幾句話之後，儀式就結束了。

「有出任務的先去帳篷裡休息吧，我和愛德華去準備晚餐。」碧絲卡體諒的說，和愛德華走開了。

「嗯，尼克他們就交給我吧，然後妮維安最好也留下來，我等一下處理你手臂的傷口，然後娜塔莎也要回來繼續注射藥劑，必須完全把毒素抑制掉才行。然後小奧你不是想幫忙嗎？我的藥膏用量有點大，你能幫我去拿我放在醫療帳篷桌子的抽屜裡的備用藥膏來嗎？要小心別撞到東西。」威爾說，把多餘的繃帶剪掉，包紮好了尼克的手掌，那邊因為抹滿了紫色藥膏所以很難包紮。威爾一邊放下剪刀移到拉法爾旁邊查看傷口，一邊慶幸自己在他們出去時做了很多備用藥膏，不然肯定會不夠用的。

小奧大力的點點頭後就跑開了，雖然看起來仍然有些跌跌撞撞，速度也並不是很快，不過看來失去視力後他適應的還不錯。沒有太過明顯的後遺症，也沒有因為失去視力而造成心情低落或是恐慌之類的，在這點上，小奧顯得相當堅強。

「我沒有異議，而且等尼克醒來之後，我也有些話想跟他講。」娜塔莎說，妮維安也點點頭，在旁邊坐了下來。娜塔莎把針頭插回自己的手中。

--

等尼克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了，他掙扎的睜開眼睛，感覺全身上下都隱隱作痛，不過已經比剛從古靈閣回來時那種劇烈的疼痛好多了。他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身上沾了血的衣服被換過了，手臂上被敷了類似貼布的東西，有一股草藥的味道，冰冰涼涼的觸感在皮膚蔓延開來，讓他的燒燙傷舒服了不少，那個應該是有療效的吧。他的腳整個被纏滿繃帶，用東西吊高過於心臟，手掌也纏了大量的繃帶，有些繃帶的邊緣還隱約看得出血跡。

感覺脖子後有些涼，他伸手一摸，原本為了包紮手而拆掉的髮圈此刻又回到了他的頭上，把他的頭髮束的整整齊齊。他轉頭望向四周，自己在醫療帳篷中的病房裡—這一點他完全不意外，旁邊病床的是拉法爾，她的肩膀敷滿了淺紫色的風信子藥膏，身上之前被浸濕的地方已經乾了，衣服似乎也都被換過了。另一邊的桌上坐的是娜塔莎，她的手上還插著針頭，在桌子上趴著睡著了，桌子上還擺著一個已經融化了的冰敷袋，應該是用來敷肚子的瘀青的。

發生了什麼事？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一些事，尼克努力回想，他只記得他和大家一起騎著飛龍回來，然後威爾幫他們治療，然後果納……他沒有再想下去。他都忘了，那個妖精已經死了。威爾他們有把他好好的埋起來嗎？尼克想著，決定等一下要親自去看一下。

拉開簾子的清脆聲響引起了尼克的注意力，走進來的是兩個金色的身影。

「尼克，你醒了啊。身體還好嗎？」威爾走進來，似乎沒有很意外他在這個時間點醒來，微笑的說。海蓮娜跟在他身後走了進來，後者已經恢復了原來金色波浪捲髮和翠綠眼睛，那副眼鏡也拿掉了，不過臉頰右邊顴骨有個擦傷，看起來滲了不少血，應該是和凱瑟琳一起被伊莉莎白甩道牆上時撞到的。「你身上的傷很嚴重，可能要在醫務室多待幾天。」他對尼克說。

「已經沒那麼痛了。先不說我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治療人完沒有休息嗎？」尼克皺起眉頭，看著威爾那一副憔悴的樣子，還想用微笑掩飾過去硬撐。短時間一次要治療那麼多人和那麼多傷口，威爾也是耗了很多力氣吧？為甚麼不休息？

「沒事的，我自己知道我的狀況，但我必須至少等到你們的狀況都穩定了才能休息啊。吃完晚飯我就會睡了。」威爾說，拉了桌子旁的椅子給海蓮娜坐下，因為另一張娜塔莎坐了，所以他就直接坐到尼克的床尾上幫海蓮娜治療。

「……不要勉強自己，你倒下了我們很難處理。」過了一會兒，等到威爾已經在給海蓮娜塗酒精了，尼克悶悶的聲音才傳來。

「我知道了，你在擔心我嗎？」威爾似笑非笑的說，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著尼克。

「才沒有，誰會擔心你啊？」尼克一見他轉過來，立刻撇頭撇清道，雙手抱胸，不願與對方視線交會。「我只是不想要有那麼多麻煩。」

「真要說的擔心的話，威爾才是真的擔心尼克擔心的要死吧？」海蓮娜帶著揶揄意味的輕笑聲說。「我們一回來的時候，明明所有人都受了傷，威爾的一個叫的卻是尼克呢，也是直接堅決的朝他走過去。」她說，嘴邊帶著曖昧的笑容。

「因為目測看起來他的傷最嚴重嘛。」威爾急忙解釋道，愛神小孩那雙銳利的翠綠色眼睛讓他不是很自在，彷彿快把他整個人都給看穿了，而事實好像還真的是那樣，在他們一行人回來的時候，他的確是最先關注尼克。知道她在猜測什麼，威爾像是深怕她真的發現什麼一樣，連忙把對方的頭稍微轉過去，假裝專注地幫她側臉的傷口塗藥。不過敏銳如海蓮娜，她還是從餘光瞄見了威爾泛紅的耳根子，即使在小麥色的皮膚上不是很明顯。

「對了，我記得娜塔莎不是有什麼話要和尼克說嗎？」海蓮娜突然插開了話題。

「姊姊？」尼克終於帶著好奇的神色把頭轉回來，娜塔莎能有什麼話要講？關於小奧？還是關於……那條蛇？其實在任務之後，他對那條蛇的身分有些許猜測，本來是打算等一下吃晚餐的告訴大家的。不過……他瞥了一點他被吊著而且綁滿繃帶的右腳，威爾大概不會讓他出去吧。

「是啊，好像就是因為這樣才對待在醫療帳篷裡沒有異議的。」威爾說，把海蓮娜的傷口貼好紗布，搖醒了娜塔莎。娜塔莎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尼克醒來了嗎？」她問。

「嗯，你不是說有什麼話要跟他說？我的傷口包紮好了，我和威爾就先出去了，你們可以在這裡講。」海蓮娜主動說，起身拉著威爾走到門口，不過在要離開前，被娜塔莎叫住了。

「如果你們有看到小奧的話，幫我叫他過來一下，我們有些事要找他談。」娜塔莎說，尼克從這句話就可以推測出談話內容了，是關於小奧的雙重靈魂吧。

海蓮娜點點頭應了聲，就把威爾拉離開了醫療帳篷，微笑的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尼克沒有控制音量的咂嘴聲，似乎是對她剛剛拉著威爾離開的動作感到不滿。她轉頭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威爾，和他一起往中間空地走，小奧大概在那裡玩。

「我說啊……威爾，你是不是喜歡尼克？」她一開口，語出驚人，嚇的威爾當場楞在了原地。不過愛神的小孩可不會隨便推測這種事，通常這麼直接的問出口，多半都是已經知道了，只是想做最後一步的確認而已。而她看見威爾這種震驚的愣住，思考該如何回答，而不是斬釘截鐵地否定的模樣，已經確認完了。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威爾說，有些不安的絞起了手指，這些動作海蓮娜也都看在眼裡。

海蓮娜聞言挑了挑眉。「你不知道你有多明顯嗎？平時有人受傷，除非是真的很嚴重，不然你都是冷靜地立刻開始治療，但只要尼克一受傷，你就像天塌下來似的，好幾天都魂不守舍，開口閉口都是治療尼克。」

「我才沒有！」威爾反駁，臉頰泛起紅暈，但想想海蓮娜說的好像真的是事實……不過自己真的有那麼明顯嗎？只是比較在意尼克一點而已吧……

「哦，別想在我面前裝傻，我可是阿芙蘿黛蒂的小孩。而且你知道嗎？尼克也特別關心你，只是他表達的比較彆扭一點而已。」海蓮娜哼了一聲，斜眼觀察著對方的反應。「我推測他可能也喜歡你，順帶一提，我的推測通常很準。」

「你怎麼能確定？連我有時候也摸不清尼克的想法……」威爾露出一抹苦笑，繼續絞著自己的雙手。「不過我想，我確實是喜歡他的吧……一開始還好，但漸漸的，他的倔強、堅強和勇敢引起我的注意，高頻率的受傷次數也令我擔心，等我回過神來，腦子裡已經不知不覺的充斥著他的身影……」不知道是海蓮娜的聲音太過於有說服力，還是威爾把這些事憋在心中憋了太久，竟然就這樣一股腦兒的全說出來了。

「我這樣會不會很奇怪？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喜歡我的……」威爾可憐兮兮地喃喃自語。

「戀愛的人本來就是奇怪的，而且，不能這麼篤定的說他不喜歡你，就我來看，尼克很在意你，所以你的機會其實是挺大的。」海蓮娜說。「反正我說這件事也不是想讓你為難，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任務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不知道，有些事最好說了才不會後悔。」

「尼克他啊……說不定在等你哦？」海蓮娜說，留下意味深長的這一句話後，就丟下威爾去找小奧了，順便告知他娜塔莎和尼克要找他的事。

威爾咬了咬下唇，他當然知道啊，但他就是沒有那個勇氣說出口，畢竟從現實層面來看，會成功的機率幾乎可說是微乎其微，雖然知道尼克喜歡男生，但是他之前喜歡的對象可是波西欸，他永遠不可能成為向波西那樣偉大的戰士，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治療師，在戰場上能不能保護對方都不知道。其實，他本來真的打算就把這份心意深藏在心底，什麼都不說，只以朋友的身分默默地守護在他身邊，在他受傷時給他一個合適的歸屬，這樣就好，他曾經這樣說服著自己，但總是很不甘心啊，很不甘心只有這樣。 可是……

--

娜塔莎看著尼克對著海蓮娜拉著威爾離去的背影咂了咂嘴，偷偷顯漏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卻沒有說出調侃的話，這孩子果然還是很在乎威爾呢，那不自覺的醋意明顯的不得了。不過，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現在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必須和尼克討論才行。

「尼克，關於小奧的事，我有一些想法。」娜塔莎說，終於讓一直盯著門簾的尼克的視線放回到她身上。

「關於靈魂是誰的嗎？」尼克猜測道，他知道娜塔莎有派卡蜜拉去調查一些這種事。

「沒錯，雙重靈魂這種事非常少見，因為那並不是隨便的人可以做到的，必須要兩個非常熟悉、心靈契合的人才可能發生，通常這種事只會發生在家人身上，朋友和戀人也有，不過非常少數。」娜塔莎說，「而從小奧會保護另一個靈魂，只讓自己出來承受壓力，把開朗的性格保留給另一個靈魂的舉止來看，不是他的父母。因為如果是他的父母，被保護的一定是他自己。那這樣推測，人選就只剩下……」

「他的妹妹。」尼克接話，很自然地答出。「沒錯，這樣一來，一切都可以解釋了，他的妹妹是和他一起被抓去給佛地魔的，妹妹看的見迷霧，後來妹妹死了，靈魂跑到了哥哥的身體中，所以哥哥也看的見迷霧，然後開始保護她。」他說，想起在夢境中佛地魔說小奧看不見迷霧的事。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有一個地方說錯了，他妹妹的靈魂或許不是因為死掉才跑進他的身體中。關於這點，我讓卡蜜拉去調查了一下—」娜塔莎說，右手輕輕一彈指，那個綁著一束捲馬尾、溫柔微笑的女亡靈就出現在她的身邊。「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妹妹的靈魂算是冥界的逃犯，是死後還在人間流連的鬼魂，必須被抓回去的。但是—」

「但是桑納托斯大人的名單上卻沒有跟雙重靈魂相關的人選，所以代表他並沒有接到要收服小奧的妹妹的靈魂的命令，代表他妹妹的靈魂並不列在要被抓回去的靈魂名單裡。」卡蜜拉接下去。

「也就是說，小奧的妹妹沒死，所以不是死了沒去冥界而被通緝的亡靈。既然沒死……所以她應該只是靈魂出竅？因為受到衝擊而靈魂出竅，佛地魔可能把軀體折磨到毀了，所以他只能繼續留在哥哥體內。」尼克很快的明白過來另外兩人的意思。

「我也是這麼推測的，而剩下的，只能問問我們的客人了—」娜塔莎說，忘向從門簾後面小心翼翼的扶著東西走進來的小噢。

「尼克哥哥？娜塔莎姊姊？你們找我嗎？你們在哪裡？」小奧深知醫療帳篷內有很多器具和藥品，所以只敢慢慢的扶著旁邊櫃子前進，眼睛的黑暗讓他不是很習慣。

「我們在這裡，病床和桌子邊。」尼克說，發出些聲音引導小奧走過來。娜塔莎把他抱到病床邊坐好，因為尼克現在手上有傷，沒辦法這麼做。小奧乖巧的坐在病床旁，有規律地擺動著自己的雙腿，晃啊晃的，導致馬尾也像鐘擺一樣晃來晃去。

「小奧，我們沒有很多時間可以浪費，我就直說了，你應該知道吧？你體內有你妹妹的靈魂這件事。」尼克說，看見小奧的身體猛然一僵。「如果你現在是哥哥的話。」他補充一句，然後看見小奧搖晃著的雙腳停止了。

「你們怎麼知道的？」小奧問，看起來有點緊張。

「我們是冥王黑帝斯的孩子，感受的到靈魂是我們的特權。」娜塔莎回答，語氣沉穩而冰冷。「回答我們的問題。」

「……沒錯，我知道她的靈魂在我的身體內，有時候我會放著她主導我的身體，偶爾我們可以溝通，在心靈深處。」小奧說，垂下頭，墨綠色的馬尾垂到了耳邊。

「她會被你們帶走嗎？求求你們，不要，她是我……她是我僅存的全部了……」小奧仰起頭望著他們，雖然因為眼睛被繃帶纏住而看不見眼神，不過語氣裡是迫切的擔心，擔心妹妹會被兩個黑帝斯的子女帶回到冥界。

「……目前不會，但是我們想聽詳細狀況。」尼克說，安撫般的用左手輕拍了拍他的頭。

「還有關於小奧這個稱呼，其實你們是有名字的吧，只是因為小奧這個暱稱可以同時概括兩人，所以才說自己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娜塔莎說，抱著胸往後傾靠在椅背上，說出自己的猜測。

「……是的，我叫做奧斯頓，妹妹她叫奧莉薇，我們在我五歲，奧莉薇四歲的時候被佛地魔抓走了，我們的爸媽是凡人，他們當然束手無策。後來我們就跟其他人一起被訓練著去掌控那個力量，因為奧莉薇看的透迷霧，所以佛地魔一直在集中訓練她，看的透迷霧的人跟魔法界、混血人界會有比較大的聯繫，能更好的駕馭那個力量。」小奧說。

難怪會找上瑞秋嗎……因為瑞秋看的到迷霧的關係……尼克想著，但是他到底是怎麼說服瑞秋加入他的？尼克還在苦思著，而小奧已經繼續說下去了。

「而你們也知道，那個力量是很難承受的，奧莉薇她比我小一歲，當然沒辦法承受那麼巨大的力量，所以常常因為失誤被懲罰，後來某一次黑魔王又在懲罰她，一直對她施酷刑咒，後來在一次的酷刑咒結束後，我看到一個白光一閃而過，然後奧莉薇就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黑魔王他們都以為她死了，不過她跑進了我的身體，我是知道的，她開始會在我腦海裡說話，而我也開始看的見迷霧，我為了保護她，隱瞞了她還活著的事。」小奧說，淚水沾濕了繃帶。

「果然跟我們想的一樣。我們不會帶走她，既然她沒死，那她就有留在人間的權利。」娜塔莎說，與尼克對望一眼。揮揮手讓卡蜜拉化成銀煙消失。

「不過兩個靈魂這種事或許還是要處理一下，一直以雙重靈魂的身分活下去不是辦法。」尼克說，微微皺起眉。「凡人的軀體太過脆弱，無法承擔兩個靈魂，再這樣下去，奧斯頓的身體會越來越弱的。」

「如果一定要的話，帶我走吧，讓奧莉薇活著，拜託你們……」小奧哀求著。突然，他說話的語氣變了，音調也稍微抬高了一點。「不，尼克哥哥，娜塔莎姐姐，請讓哥哥活著，這是他的身體，我寄宿在他的身體裡夠久了，本來就是該還給哥哥的，留下我的話，我會有罪惡感的。」現在似乎是奧莉薇的靈魂在主導的身體，她說，朝兩人露出一個帶著一點苦澀的笑容。

「請不要把這麼困難的選擇題留給我們，何況我們也沒有決定的權利，這種事只有父親或桑納托斯可以決定，我們無權干涉。不過其實也不需要抉擇……」娜塔莎說。

「或許命運三女神早就安排好了，你們不會有二選一活下來的問題，因為你們兩人的靈魂同時存在的時間並不會太長。」尼克接話。「因為……」

「你們兩個靈魂的死亡光暈大小不一樣。」兩人同聲說。死亡光暈不一樣，代表迎接死亡的時間就不一樣，所以勢必會有一個靈魂提早把身體讓出來。

「這種事你們不用擔心，順其自然就好，我們不會多做干涉。時間不多了，好好和彼此說說話，多相處一下吧。」尼克說，似乎隱藏了甚麼沒有說。其實從死亡光暈的大小來看，他們已經知道誰會活下來了。不過，這種事小奧“們”暫時還不需要知道。

「小奧的事情解決了，不過……」

「還有那條蛇的事情。」尼克說。「娜吉妮……體內有人的靈魂的碎片，她是分靈體。」

「嗯，這點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不過這種事還是等一下跟大家一起討論會比較好。」娜塔莎說。聽見外面賽麗妮說要吃飯了的聲音。「你的腳這樣不能離開醫療室吧？我去把大家叫進來。」她說，瞥了眼尼克產滿繃帶被吊著的腿，起身走了出去。

一聽是關於分靈體的事，大家立刻陸陸續續捧著碗盤走進醫療室，凱瑟琳用魔法林施變出了幾張椅子給大家坐，連一直熟睡著的拉法爾都被搖醒了。醫務室頭一次顯得如此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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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開頭的血清是捏造的的喔!沒有任何真實的醫療考據
血清不能自己亂調配，每種品種的蛇對應到的血清會不一樣
娜塔莎的手能好的原因是她在戰鬥後期才受傷(比較快接受治療)，而且只有手部

然後這篇終於比較把威尼感情線講明一點了
因為之前雖然依直說威尼發糖
卻沒有明顯的愛情成分，一直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曖昧關係
這次是第一次在正文中的威尼線直接寫到愛情成分
(然後尼克那個砸嘴是吃醋，看到海蓮娜和威爾一起的不滿，不自覺的www）

最後揭開了小奧雙重靈魂的神秘面紗~
小奧本人和妹妹的真名都揭曉啦~

召喚咒:

好了我要去趕文了(永無止境的感文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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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ron03090309 和我一樣愛跩哥的跩迷 - 跩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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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a123 也喜歡尼克的喵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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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n0607 欣賞我的文的 - 鯖魚大大~
@I1113 覺得黑帝斯很酷的 - I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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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mi0ne_Pc 妮維安的妹妹賽莉妮~~
@loveBJ_1412 娜塔莎的好友妮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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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估計他醒來又會跟我鬧就是了。」我想知道是怎麼鬧wwww
話說威爾好快就猜到了0.0猜半天猜不到的人表示佩服
我絕對不會說威尼那段我全程姨母笑XDDDD海蓮娜GJ！
娜塔莎妳都知道了吧你什麼都知道了吧XDDDD 
總覺得這章的小奧突然變得很成熟（？

@oh9487
就是普通的鬧彆扭不理威爾
然後碎碎念著一些埋怨的話(日常操作www
因為有啊波羅的藥膏那個線索，所以威爾其實一開始就有一些臆測了
再加上聽到了中間名
海蓮娜是全場最佳紅娘www很稱職的愛神小孩
當然知道哦~~不過位了尼克的面子還是暫時不戳破的好~~
性格反差是故意的哦，因為解釋的時候是哥哥
平常那個活潑可愛的是妹妹
聊到佛地魔會害怕、怕生、性格比較嚴肅和陰鬱一點的是哥哥

@Dracoo6o5Malfoy
小奧體內竟然有兩個靈魂0.0
等等，那我到底要怎麼看之前的小奧……用她”還是“他”！？
娜塔莎腦洞超大，我完全想不出來欸www

什麼原來這篇文的威尼到現在都只是友達以上嗎！OAO
在娜塔莎發了這麼多糖以後我還以為他們已經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