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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更新了~~~(撒花這
章裡面有很多隱藏線索，要注意喔
第五章
會議室在五樓，從樓梯走上去後往右拐個彎兒就是了，我跟在處長身後，胡思亂想所謂「人事調動」的意思，要個別輔導？還是跳級？換房間？
「炆淵你在凡人界過得還好嗎？」王石京走在前面，突然熱情的詢問，他背對著我，看不見他的表情，灰袍在後頭隨著他的腳步揚起，似是以極好的做工精心織就而成，領口和袍子下襬用紫金色的線繡滾了朵朵雲海，果然不愧為處長，衣冠楚楚，恐怕油水撈了不少吧。
「為什麼這麼問？」我疑惑的走近幾步，想聽聽他的回答。
「因為我跟你母親是同學，想說關心一下。」他語帶笑意，腳步也輕快了起來。
「為什麼我母親會一個人到凡界？」我低聲說，聲音沙啞得連自己都險些認不出。
「...你們家被妖怪報復，聽說在半夜被牠們滅門了，本來我以為連音君也被殺掉了，沒想到......」他頓了一下，似是訝於我會問這個問題，轉頭問:「為什麼你要問這個？」臉上寫滿了驚愕。
「只是好奇。」我聳了聳肩，表示不講也無所謂。
「這樣啊......」他繼續往前走，聲音也變得夾雜不安:「你回家千萬別問音君這件事啊，她會不開心的，知道嗎？絕對不能講喔。」
我沒有回應他，只是默默跟在後面走著，從稱謂來看，王處長似乎和老媽關係匪淺，那麼為什麼老媽執意去凡界呢？明明在道界也有同學和朋友的，是為了不要連累他們嗎？
不知不覺，已經到目的地了，處長用右手推開會議室的木門，一張白色的長桌放在中央，12張椅子整齊的放在桌子周圍，桌上還放了只花瓶，裡頭插著一支水仙。一旁一整排的櫃子裡放了許多獎杯，在陽光下反射出熠熠金光，雖然很想看到底是什麼獎項，但是現在我沒有時間。因為被叫來會議室的不只有我一個。
主位右手邊的那排坐著三個水院的學生，其中一個正是水院的宿舍長，還是擺著那副冷靜的撲克臉，墨綠色的眼瞳隱藏在鏡片之後，看不清眼神，他正襟危坐，像個大人一般。
「王處長早。」他的語氣聽來不卑不亢，也不諂媚，感覺僅僅是因禮數而打招呼，而非打從心底尊敬。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位看上去懶洋洋的，五官端正的少女，長相總感覺看上去和某個人很像，尤其是那對富有靈性又漂亮，微微閃著異光的茶色眼瞳，隔著眼鏡顯得更加高深莫測。一頭烏鴉羽毛顏色的長髮如瀑布般垂在胸前，披散在背上，和制服搭配相得益彰， 制服邊上用銀線繡了些許花紋，形似滾滾江水。看上去非常文靜，對處長只是點頭示意。
最後一位，是一位皮膚白皙，出落標緻的瓜子臉少女，看得出來比另外兩位來的年長，一頭焦糖色的長髮披散在背上，一對褐色的鳳眼在平光鏡片後盯著我，像是估價一般審視著，或許是看到我眼神中的不悅，她露出淺淺的微笑，把視線移開看向處長，嘴邊留一絲笑意。她的脖子上掛著一條藍寶石項鍊，想必家裡是有錢人，制服領子上繡著繁複的花紋，看起來像某種文字。
「三位早，這位是林炆淵，林家嫡系血脈。」王處長彬彬有禮的介紹我，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和他還有水院的三人保持距離。
「你好，我叫黃靖，水院的宿舍長。」綠髮的少年開口，聲音沉穩而富有磁性，感覺能號召眾人。
「我是司徒玄凜，副宿舍長，請多指教。」黑髮的少女低聲招呼。
「我是白靈燕，書記長。」最後一人說，語氣禮貌而疏遠，平靜得令人害怕。
「今天找你們幾個過來，不為別的，相信各位知道道術司新頒佈的法令吧？」處長拉我坐下，臉上堆滿噁心的微笑，迂迴的開場。
「肅清妖物的那幾條？」黃靖回答，語氣平靜，有禮，但和處長保持距離。
「原來您打算把掃蕩妖魔的重責大任交給一個新生？」白靈鳶不以為然的問，挑了挑眉，將環在胸前的手臂放開，姿勢顯得比起方才愜意，卻又潛藏攻擊性。
「不愧是水院的才女，轉瞬間就明白。」王處長拉我坐下，直視白靈鳶的茶色眼睛，又道:「難不成妳懷疑『仙眼』的能力？」語氣低沉而略帶不悅，似是試圖以氣勢壓迫她。
「不，問題出在他資歷過淺，且沉不住氣，實力也不高，萬一任務敗露，遭到報復時，一隻一百年道行的小妖就能要了他的命，將任務交給對道界一無所知的新人，未免......」白靈鳶口氣顯得更加不屑起來，我心裡也不怎麼舒服，段位高了不起啊？
「這不用擔心，萬一事情發展到那般田地，我們也會採取相對的措施的。」
「比方說找一個替死鬼滿門抄斬之類的？」白靈鳶冷笑一聲，稍稍往前挪動身子，將手放在會議桌上，用手撐著頭，像是在上課時打盹的姿勢。黃靖將自己的椅子往後移動，嘴邊掠過一抹笑意，一派輕鬆的看著處長，似在看熱鬧，又像是故意不圓場，讓處長處理這個爛攤子。
「怎麼會。」王處長瞇著眼笑了，挑釁意味濃厚，他灰色的眼睛對上白靈鳶的褐色鳳眼，白靈鳶淺笑出聲，迴避處長的眼神。
「處長你叫我來，應該有比和學長姊鬧騰更重要的事吧？有什麼要求就開門見山的說吧，別再拐彎抹角，新生缺課可是很麻煩的啊。」我不耐煩的把話鋒轉回它原本該有的方向。
處長有些訝於我的反應，愣了一下才開口:「想跟你們商討林炆淵他轉到水院的事。」
什麼？轉院？確實妖怪多潛藏在水院，但是直接轉到那裡去未免太誇張了吧？再說要是任務敗露了肯定是院內動死刑啊，處長你在想什麼？
「...恕我冒昧，處長您和幕僚商量過了嗎？一般來說，學院分一次就決定了，目前從來沒有轉院的案例。」在一陣尷尬的沉默掃過會議室後，司徒玄凜才開口。
「沒有先例就不能做了嗎？」
「不，除了這個以外，請問轉院的必要和您要掃蕩妖怪的訴求有任何關聯嗎？」
「妖怪性格狡詐，通過分院測試時分到水院的機會較大。」
「呵，那道術司恐怕有一半以上都是千年狐妖了，處長閣下。」白靈鳶冷笑一聲，眼中的不滿更濃了。黃靖抬手示意白靈鳶住口，她撇過頭去，輕哼了一聲。一旁的司徒玄凜微微向處長微笑低頭致意，處長以手勢表示他不介意。
「處長，我認為讓他來水院有其優點，但非必要，單單只是尋找妖怪的話，利用全校集合的時間足矣，還可以找到其他學院的妖怪，根本無須特地轉院，再說，轉院還會使整個水院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反而不利於任務進行。」黃靖說，白靈鳶原本不屑的態度又轉為和另外兩人一般的正經八百。
「我也和黃靖持同樣意見，處長，為什麼您認為他必須轉院？」司徒玄凜說，感覺果然水院非常排外啊，尤其排斥火院。
既然他們討論的這麼激烈，我還是先別出聲好了，我一邊聽著一邊偷偷挪動坐位。
「全校聚集時人數眾多，能夠準確判斷誰是妖怪嗎？加上許多家族子弟習慣攜帶式神或使魔，萬一誤判妖氣怎麼辦？我們道術司可擔當不起。」
「欸，您什麼時候那麼在意誤抓他人的，明明您以前說過『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漏掉一人』的。」司徒玄凜不以為意的反擊。黃靖打了一下司徒玄凜的手腕，算是警告，她回瞪了黃靖一眼，但還是乖乖噤聲，原來宿舍長這麼有威嚴啊？
「炆淵，你怎麼看？」處長突然轉過頭來問，嚇了正在半走神的我一大跳，險些從椅子上彈起來。
「......」我低下頭，思索該怎麼回答，我沒辦法像水院的人一樣伶牙俐齒的攻防和闡述自己的意見，其實到底去還是不去對任務比較好，我也不知道。
「處長您就別逼他了，一看就知道他想留在火院。」司徒玄凜嘆了一口氣，一旁的黃靖也一副看不下去了的表情。
「......」處長思量片刻，又道:「好吧，這件事就先擱著，等到暑假時再說，你們也該去上課了。」
「那麼，我們先告辭了。」黃靖將椅子靠攏，另外兩人尾隨他走出門外，白靈鳶臨出門前還回頭瞟了處長一眼。
「處長，司馬櫻應該是妖怪，我上課時確實看見她身上散出的妖氣了。」我等他們離開會議室後，馬上低聲小心謹慎地開口。
「不愧是『仙眼』之後，這麼快就找到了，你認為待在火院能夠找到所有妖怪嗎？」處長回以微笑讚許。
「......可能不行吧，即使在全校集合的場合，水院也會盡可能和我們保持距離，加上學長姊可能攜帶呃...式神，對頭的學院學生去問他身上有沒有帶式神，感覺不太好.....」
「也是，式神對道士，特別是除靈師來說，是非常重要，似僕似友的存在，就算有人帶式神隨侍在側也不奇怪，你覺得轉去水院對你的任務有幫助嗎？」王處長說，看我沒有反應又道:「這個任務攸關道界存亡，本來能委託的人就不多，雪上加霜的是林家除了你以外已經沒有任何血親存於道界，雖然我們也不想把這個責任強加於你，但是眼下也只能拜託你了。」
「這個任務這麼重要？」我心裡的話不經意脫口而出，正覺得尷尬時，看眼前的處長堅定的點了點頭，本來幾乎瞇著的眼睛也迸出決絕的火花。
「教育乃是一國之本，怎能縱容妖怪橫行於培育菁英的學校？怎能讓牠們在學生正值年少時蠱惑他們？他們正處在聽不見大人勸誡的年紀，要是被妖怪影響了會更難挽回。」
處長語氣越發沉重，我吞了口口水，突然覺得頭有點暈，太陽穴驀地一陣刺痛，看處長還在等我的回答，我勉強撐住身子後，吐出一句話:「我覺得......去水院比較容易完成任務。」
「既然炆淵這麼覺得，那就這麼辦吧。」處長露出淺淺的笑容，又道:「如果你順利完成，相信你的母親也能逃離那種地獄回來道界了吧，祝你順利，我會幫你打點好轉院事宜的，大概你上四段時就會轉了。」他友好地伸出左手，手腕上戴了一個漂亮的玉環，翡翠色的玉環在燈光下反射出不同於一般玉器的光芒。
「謝謝處長，我也這麼認為。」我配合地伸出手，和他相握。「祝你好運，我先回去了。」他站起身，一面把我推出去，衝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後就向六樓走。
其實他人也不壞嘛。我一面想一面走回火院，突然想到剛才一直都疏忽了的一些細節。
為什麼水院的學生都戴眼鏡？那位黃靖宿舍長，明明開學時沒有戴眼鏡，為什麼現在戴了，再說，他們三個戴的眼鏡看起來度數都不深，尤其是白靈鳶學姐的，看起來根本就是裝飾用的眼鏡，為什麼？為什麼要故意在和處長開會時戴眼鏡？
還有，最後握手時也很奇怪，明明他右手沒有問題，為什麼刻意要用左手.......想到這裡，太陽穴又像方才一樣抽痛，打斷了我的思緒。
「還是趕快回去吧......」我嘟噥一聲，匆匆跑回火院宿舍，趁著現在還是下課時間。
(上卷 完 敬請期待下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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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問？」我疑惑的走近幾步，想聽聽他的回答。
「因為我跟你母親是同學，想說關心一下。」他語帶笑意，腳步也輕快了起來。
「為什麼我母親會一個人到凡界？」我低聲說，聲音沙啞得連自己都險些認不出。
「...你們家被妖怪報復，聽說在半夜被牠們滅門了，本來我以為連音君也被殺掉了，沒想到......」他頓了一下，似是訝於我會問這個問題，轉頭問:「為什麼你要問這個？」臉上寫滿了驚愕。
「只是好奇。」我聳了聳肩，表示不講也無所謂。
「這樣啊......」他繼續往前走，聲音也變得夾雜不安:「你回家千萬別問音君這件事啊，她會不開心的，知道嗎？絕對不能講喔。」
我沒有回應他，只是默默跟在後面走著，從稱謂來看，王處長似乎和老媽關係匪淺，那麼為什麼老媽執意去凡界呢？明明在道界也有同學和朋友的，是為了不要連累他們嗎？
不知不覺，已經到目的地了，處長用右手推開會議室的木門，一張白色的長桌放在中央，12張椅子整齊的放在桌子周圍，桌上還放了只花瓶，裡頭插著一支水仙。一旁一整排的櫃子裡放了許多獎杯，在陽光下反射出熠熠金光，雖然很想看到底是什麼獎項，但是現在我沒有時間。因為被叫來會議室的不只有我一個。
主位右手邊的那排坐著三個水院的學生，其中一個正是水院的宿舍長，還是擺著那副冷靜的撲克臉，墨綠色的眼瞳隱藏在鏡片之後，看不清眼神，他正襟危坐，像個大人一般。
「王處長早。」他的語氣聽來不卑不亢，也不諂媚，感覺僅僅是因禮數而打招呼，而非打從心底尊敬。
坐在他旁邊的是一位看上去懶洋洋的，五官端正的少女，長相總感覺看上去和某個人很像，尤其是那對富有靈性又漂亮，微微閃著異光的茶色眼瞳，隔著眼鏡顯得更加高深莫測。一頭烏鴉羽毛顏色的長髮如瀑布般垂在胸前，披散在背上，和制服搭配相得益彰， 制服邊上用銀線繡了些許花紋，形似滾滾江水。看上去非常文靜，對處長只是點頭示意。
最後一位，是一位皮膚白皙，出落標緻的瓜子臉少女，看得出來比另外兩位來的年長，一頭焦糖色的長髮披散在背上，一對褐色的鳳眼在平光鏡片後盯著我，像是估價一般審視著，或許是看到我眼神中的不悅，她露出淺淺的微笑，把視線移開看向處長，嘴邊留一絲笑意。她的脖子上掛著一條藍寶石項鍊，想必家裡是有錢人，制服領子上繡著繁複的花紋，看起來像某種文字。
「三位早，這位是林炆淵，林家嫡系血脈。」王處長彬彬有禮的介紹我，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和他還有水院的三人保持距離。
「你好，我叫黃靖，水院的宿舍長。」綠髮的少年開口，聲音沉穩而富有磁性，感覺能號召眾人。
「我是司徒玄凜，副宿舍長，請多指教。」黑髮的少女低聲招呼。
「我是白靈燕，書記長。」最後一人說，語氣禮貌而疏遠，平靜得令人害怕。
「今天找你們幾個過來，不為別的，相信各位知道道術司新頒佈的法令吧？」處長拉我坐下，臉上堆滿噁心的微笑，迂迴的開場。
「肅清妖物的那幾條？」黃靖回答，語氣平靜，有禮，但和處長保持距離。
「原來您打算把掃蕩妖魔的重責大任交給一個新生？」白靈鳶不以為然的問，挑了挑眉，將環在胸前的手臂放開，姿勢顯得比起方才愜意，卻又潛藏攻擊性。
「不愧是水院的才女，轉瞬間就明白。」王處長拉我坐下，直視白靈鳶的茶色眼睛，又道:「難不成妳懷疑『仙眼』的能力？」語氣低沉而略帶不悅，似是試圖以氣勢壓迫她。
「不，問題出在他資歷過淺，且沉不住氣，實力也不高，萬一任務敗露，遭到報復時，一隻一百年道行的小妖就能要了他的命，將任務交給對道界一無所知的新人，未免......」白靈鳶口氣顯得更加不屑起來，我心裡也不怎麼舒服，段位高了不起啊？
「這不用擔心，萬一事情發展到那般田地，我們也會採取相對的措施的。」
「比方說找一個替死鬼滿門抄斬之類的？」白靈鳶冷笑一聲，稍稍往前挪動身子，將手放在會議桌上，用手撐著頭，像是在上課時打盹的姿勢。黃靖將自己的椅子往後移動，嘴邊掠過一抹笑意，一派輕鬆的看著處長，似在看熱鬧，又像是故意不圓場，讓處長處理這個爛攤子。
「怎麼會。」王處長瞇著眼笑了，挑釁意味濃厚，他灰色的眼睛對上白靈鳶的褐色鳳眼，白靈鳶淺笑出聲，迴避處長的眼神。
「處長你叫我來，應該有比和學長姊鬧騰更重要的事吧？有什麼要求就開門見山的說吧，別再拐彎抹角，新生缺課可是很麻煩的啊。」我不耐煩的把話鋒轉回它原本該有的方向。
處長有些訝於我的反應，愣了一下才開口:「想跟你們商討林炆淵他轉到水院的事。」
什麼？轉院？確實妖怪多潛藏在水院，但是直接轉到那裡去未免太誇張了吧？再說要是任務敗露了肯定是院內動死刑啊，處長你在想什麼？
「...恕我冒昧，處長您和幕僚商量過了嗎？一般來說，學院分一次就決定了，目前從來沒有轉院的案例。」在一陣尷尬的沉默掃過會議室後，司徒玄凜才開口。
「沒有先例就不能做了嗎？」
「不，除了這個以外，請問轉院的必要和您要掃蕩妖怪的訴求有任何關聯嗎？」
「妖怪性格狡詐，通過分院測試時分到水院的機會較大。」
「呵，那道術司恐怕有一半以上都是千年狐妖了，處長閣下。」白靈鳶冷笑一聲，眼中的不滿更濃了。黃靖抬手示意白靈鳶住口，她撇過頭去，輕哼了一聲。一旁的司徒玄凜微微向處長微笑低頭致意，處長以手勢表示他不介意。
「處長，我認為讓他來水院有其優點，但非必要，單單只是尋找妖怪的話，利用全校集合的時間足矣，還可以找到其他學院的妖怪，根本無須特地轉院，再說，轉院還會使整個水院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反而不利於任務進行。」黃靖說，白靈鳶原本不屑的態度又轉為和另外兩人一般的正經八百。
「我也和黃靖持同樣意見，處長，為什麼您認為他必須轉院？」司徒玄凜說，感覺果然水院非常排外啊，尤其排斥火院。
既然他們討論的這麼激烈，我還是先別出聲好了，我一邊聽著一邊偷偷挪動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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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炆淵，你怎麼看？」處長突然轉過頭來問，嚇了正在半走神的我一大跳，險些從椅子上彈起來。
「......」我低下頭，思索該怎麼回答，我沒辦法像水院的人一樣伶牙俐齒的攻防和闡述自己的意見，其實到底去還是不去對任務比較好，我也不知道。
「處長您就別逼他了，一看就知道他想留在火院。」司徒玄凜嘆了一口氣，一旁的黃靖也一副看不下去了的表情。
「......」處長思量片刻，又道:「好吧，這件事就先擱著，等到暑假時再說，你們也該去上課了。」
「那麼，我們先告辭了。」黃靖將椅子靠攏，另外兩人尾隨他走出門外，白靈鳶臨出門前還回頭瞟了處長一眼。
「處長，司馬櫻應該是妖怪，我上課時確實看見她身上散出的妖氣了。」我等他們離開會議室後，馬上低聲小心謹慎地開口。
「不愧是『仙眼』之後，這麼快就找到了，你認為待在火院能夠找到所有妖怪嗎？」處長回以微笑讚許。
「......可能不行吧，即使在全校集合的場合，水院也會盡可能和我們保持距離，加上學長姊可能攜帶呃...式神，對頭的學院學生去問他身上有沒有帶式神，感覺不太好.....」
「也是，式神對道士，特別是除靈師來說，是非常重要，似僕似友的存在，就算有人帶式神隨侍在側也不奇怪，你覺得轉去水院對你的任務有幫助嗎？」王處長說，看我沒有反應又道:「這個任務攸關道界存亡，本來能委託的人就不多，雪上加霜的是林家除了你以外已經沒有任何血親存於道界，雖然我們也不想把這個責任強加於你，但是眼下也只能拜託你了。」
「這個任務這麼重要？」我心裡的話不經意脫口而出，正覺得尷尬時，看眼前的處長堅定的點了點頭，本來幾乎瞇著的眼睛也迸出決絕的火花。
「教育乃是一國之本，怎能縱容妖怪橫行於培育菁英的學校？怎能讓牠們在學生正值年少時蠱惑他們？他們正處在聽不見大人勸誡的年紀，要是被妖怪影響了會更難挽回。」
處長語氣越發沉重，我吞了口口水，突然覺得頭有點暈，太陽穴驀地一陣刺痛，看處長還在等我的回答，我勉強撐住身子後，吐出一句話:「我覺得......去水院比較容易完成任務。」
「既然炆淵這麼覺得，那就這麼辦吧。」處長露出淺淺的笑容，又道:「如果你順利完成，相信你的母親也能逃離那種地獄回來道界了吧，祝你順利，我會幫你打點好轉院事宜的，大概你上四段時就會轉了。」他友好地伸出左手，手腕上戴了一個漂亮的玉環，翡翠色的玉環在燈光下反射出不同於一般玉器的光芒。
「謝謝處長，我也這麼認為。」我配合地伸出手，和他相握。「祝你好運，我先回去了。」他站起身，一面把我推出去，衝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後就向六樓走。
其實他人也不壞嘛。我一面想一面走回火院，突然想到剛才一直都疏忽了的一些細節。
為什麼水院的學生都戴眼鏡？那位黃靖宿舍長，明明開學時沒有戴眼鏡，為什麼現在戴了，再說，他們三個戴的眼鏡看起來度數都不深，尤其是白靈鳶學姐的，看起來根本就是裝飾用的眼鏡，為什麼？為什麼要故意在和處長開會時戴眼鏡？
還有，最後握手時也很奇怪，明明他右手沒有問題，為什麼刻意要用左手.......想到這裡，太陽穴又像方才一樣抽痛，打斷了我的思緒。
「還是趕快回去吧......」我嘟噥一聲，匆匆跑回火院宿舍，趁著現在還是下課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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