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代價是「封口費」 瑟琳娜視角
我們依照洛哈的指示，在教室中圍成了一個圓圈。圓圈的中心，站著被嗆得很慘的廢柴教授·臉色發白·無腦先生洛哈。他手握著魔杖，直挺挺地站在所有人面前，嘴角勾著一抹微笑。
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一直在笑。
這個時候應該哭才對吧？
被嗆得那麼慘，起碼也會欲哭無淚吧？
可是他卻在笑？
我想⋯⋯連聖蒙果的醫師也治不好他了。
「今天我要教給你們的的，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咒語。它既能傷害人，卻沒有攻擊性。它既能讓人失去一切，卻能讓人解脫。」他說，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
說真的，他的口才剛才都跑去哪啦？
「我需要一個助手讓我示範它的效用。就讓妳來吧，納媞莎小姐。」
納媞莎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要直呼我的名字，你這個無恥的男人。我姓凱特，謝謝。」
「好的，凱特小姐，請妳站在我前面。」洛哈維持微笑，淡定的說出請求。
他看起來就像放棄了一切一般，十分平靜，和平時自信的樣子完全不同。
原來洛哈也有隱藏版的厭世模式呢。
「哼。」
「謝謝妳。」洛哈毫無誠意的道謝，向後倒退了一步。「那麼，我們準備開始。」
「哦？」
同學們露出興味盎然的表情。
洛哈從華麗的長袍中抽出魔杖，看著納媞莎，眼中驀地亮起了瘋狂的光芒。他高舉手臂，大喊：「空空——遺忘！」
「碰！」
爆炸聲響起。暴力的聲響刺痛著耳膜，教室裡煙塵瀰漫。
等到煙霧散去，洛哈驚恐的臉映入眼簾。
「不⋯⋯不⋯⋯怎麼可能？！」
他對著表情冷淡，手鍊微微冒著煙的納媞莎怒目而視，又重新舉起了魔杖——
「空空——遺⋯⋯唔呃！」
又是「碰」的一聲，洛哈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
嗯，我知道事情發展得有點快，所以讓我們到帶回十秒前。
在洛哈喊出咒語的同時，他的左腳後退了8.7公分，正好踩在長袍由下擺往上數第5.487公分的地方。他的鞋子和長袍同時向後移動了4.87公分，於是，他轉出了三圈圓周率為3.14159⋯⋯的完美弧度，接著摔倒在地。失控的咒語在天花板反彈，正好重重落在距離他的臉頰9.487公分的地方，砸出一個半徑0.74887毫米、冒著黑煙的小孔。
不愧是廢柴呢。
面無表情的納媞莎緩緩走到洛哈身旁，取下手上的銀手鍊。
「我就好心告訴你好了，你這個白癡。」她冷冷的瞇起銀眸。等等⋯⋯小姐為什麼妳有一堆銀色的配備啊？！
唔⋯⋯眼睛不算配備喔。我離題了。
「一百個你也打不過這條手鍊的。」她說，「它能抵擋不赦咒以外的攻擊，像是魔藥、咒語之類的魔法性攻擊。既然我被男性傷過一次⋯⋯」她意有所指地瞪了那些潑她魔藥的男生們一眼。「我就絕對不會再讓那種事發生。知道嗎，智障？不是每個人的腦袋都跟你一樣遲鈍的。想靠裝平靜騙過我？想得美。」
她罵得越來越狠了耶。
而且好中二。
我喜歡。
「⋯⋯妳⋯⋯唔⋯⋯」洛哈的嘴唇顫抖著。
「那個，教授啊，」諾嵐帶著諷刺意味十足的笑容，笑著瞇起眼睛。「雖然你現在身處弱勢，但我必須說，你剛剛的芭蕾舞跳得還真是精彩，你想必花了許多時間和心力在練習跳舞上吧？」「月蛙們或許會想學。」茱朵發出感想。「⋯⋯」
洛哈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艱難而斷斷續續地問：「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諾嵐搔搔下巴。「想要什麼？我只是嗆爽的而已。」
「不過，要是你想給我們封口費，我們『可能』『比較』不會『不小心』把你的所作所為講出來。」
身為霸氣的大姊頭，伊莉娜終於出聲刷了一點存在感。
「封⋯⋯口費⋯⋯？」洛哈緊鎖著眉，猶豫了一會兒。「那⋯⋯給你們⋯⋯我的全套簽名書，如何？」
賣洛哈的二手書的確可以賣不少錢啦，可是⋯⋯
「天啊，教授，你到底有多自戀啊？」我忍不住按住額頭。
洛哈滿臉震驚。「我、我自戀？！從來沒有⋯⋯沒有人敢這樣⋯⋯」
「現在有了。」納媞莎看似淡定的說，眼睛深處卻彷彿在嘲諷他，「我敢用我的名譽打賭，你所謂的『豐功偉業』大概都全是你編造的。聽好，別人只是因為你的不實的名聲才仰慕你，扣除掉那些，你不過是個自戀、愚蠢、自我感覺良好、笨到無可救藥的騙子。」
「要是你要給我們全套簽名書，我還寧可把書拿去女生廁所丟麥朵。每次我一看見你那張比排泄物還不如的臉就很想做嘔，如果再給我你的簽名書，你是想讓我把胃酸也吐出來嗎？讓學生的健康受到威脅，你可要負起責任。順帶一提，那些書的封面設計糟透了，而且連石內卜教授的臉都比不上你的簽名難看。」她像不用換氣一般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完這一長串話，又以不容拒絕的口吻丟下一句：「給我們一百加隆或名聲受損，二選一。」
經過納媞莎的一番「斥責」，洛哈看起來快哭了。
「給、給錢就給錢嘛⋯⋯」他眼眶泛紅的嘀咕，「反正我又⋯⋯又不缺錢⋯⋯」
⋯⋯你知道這句話聽起來超欠揍的嗎？
你知道我很需要發洩一下嗎？
你知道⋯⋯
「冷靜點。」霍爾輕輕抓住我越握越緊的手，看向嘟嘟噥噥著掏出金幣的洛哈。「有錢。」
「我錯看你了啊，霍爾，原來你只在乎錢。」
「妳要想成那樣也行。」
「啊啊啊？！」
霍爾刻意忽視我的叫聲，轉身面對洛哈，一字一句的說：「另外，教授，我想請你在這學期結束後離開這裡。」
「咦——？」「這裡」指的是霍格華茲，這點顯而易見。
「以你這種教法，我們能學到的只有互嗆的技巧。但我們要學習的是『黑魔法防禦術』，並非如何被嗆到體無完膚。因此，可以請你接受這個要求嗎？」
會意過來後，洛哈的臉逐漸被驚恐佔滿。
「不⋯⋯這是我的工作⋯⋯不行，你不能⋯⋯」
「你倒是說說，為什麼不能？」納媞莎冷笑。她的語氣完全不像在詢問，說是審問或許倒貼切些。「我再追加一點好了，從今以後，這堂課改成自習。」「不可以⋯⋯我是教師，我有權——唔！」
洛哈的聲音嘎然而止。納媞莎神態自若地握著魔杖，而魔杖的尖端直直抵著洛哈的下巴，它上了漆的部分隱隱反射著燈光。
「沒錯，你是有權。但你能憑著良心，說你教會了我們什麼嗎？」
她的嗓音帶著幾分嚴厲。
「你說你是個老師？那你為什麼不先想想，你配得上這份工作嗎？你連去年的奎若教授都比不上！他如果不是後腦勺上多了一顆頭，倒還算是個好老師。」她往前逼近洛哈一步，嚇得他連連後退。「而你呢？非法交易被發現，就只想消除我們的記憶；施咒語無法成功，就只會要哭不哭的瑟瑟發抖。身為人師的你，不但不能教學生如何戰勝這些事，甚至連自己面對也做不到，你竟然還妄想當個老師？太可笑了。」
納媞莎又加重了語氣。
「人生並不會只有順遂的事，只會想著站在人群高點接受歡呼，而不肯努力的你，還是在學期結束後滾出霍格華茲吧。自習的時間我們會自己練習，你就去旁邊當個小透明就好。或是，你要順便鍛鍊你那廢得可以的施咒技巧也行。」
「唔⋯⋯」
「如何？答應嗎？還是選擇身敗名裂？」
「我⋯⋯答應⋯⋯」洛哈語帶哽咽地揉揉雙眼，然後別過頭，「才、才不是因為你們太可怕呢！」
「哇咧⋯⋯」已經到嘴邊的髒話差點脫口而出。大叔啊你都幾歲了還這樣裝模作樣什麼啦人家想看的是蘿莉正太美少年美少女耍傲嬌啊啊啊啊啊啊啊！
「敗類。」納媞莎低聲吐出兩個字，對我伸出手。「借我一下魔杖好嗎？」
「喔⋯⋯」
她用嫌棄的眼神看著手中的魔杖，唸道：「哆哆潔。」
哇。洛哈，你真的被納媞莎嫌棄得超級徹底耶。
「嗚⋯⋯嗚⋯⋯」洛哈紅著眼眶，用力擦著眼睛，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嗚嗚⋯⋯嗚哇哇啊啊⋯⋯！」他放聲大哭。基於畫面太可怕的關係，在此我就不多加描述了。
宣告下課的鐘聲在此時悠然響起。由洛哈「教導」的第一節，也是最後一節課，就這樣畫下句點。
湯湯的碎碎念：
喔耶終於把這節課了結了！（握拳
在此對洛哈致上十二萬分的歉意。（鞠躬）一直被嗆辛苦你了～
寫完後我突然發現這對劇情推展好像沒啥作用啊啊啊怎摸半qwqqwq
要趕快趕進度辣QAQQAQAQQAQ
我想趕快寫虐的啊啊啊（咦0.0
這次換了排版，想問問大家看起來有沒有比較舒服一點？因為大家好像都是這樣，短短幾行分段的說0.0
啊乾發文後亂掉惹辣
另外特別感謝絲厄幫我校稿（跪）女朋友大大閨蜜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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