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星中心】記憶之河(8/30第八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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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我是希曜
-麻生忙碌,回覆/更新緩慢請見諒
-請多多指教
-會參雜一些原創角色
-總之希望大家喜歡囉

ps.今天是天狼星的60歲生日喔~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
   

目錄
 #5第二章
#12第三章(上)
#18第三章(下)
#26第四章
#33第五章
#34第六章
#40第七章
#43第八章(上)
#44第八章(下)
在這邊要先解釋一下設定~
以下是布萊克家族族譜樹狀圖(英文原版)
                      (圖片來源:Google圖片)
右下角翻譯:
被移除的家族成員 
1.艾歐樂 —— 嫁給麻瓜鮑伯.希欽斯
2.非尼呀 ——支持麻瓜人權 
3.馬里厄斯 —— 身為爆竹
4.瑟卓拉 —— 嫁給「純種叛徒」賽提莫斯.衛斯理
5.阿法 —— 金援逃家的外甥
6. 天狼星 —— 16歲時逃家
7. 美黛 —— 嫁給麻瓜出身的巫師泰德.東施
「我的名字本來在這裡,」天狼星說,指著一個燒焦的小圓記號,看起來像是用香菸燙的。「我親愛的老媽在我逃家之後,就把我註銷掉了。」
                                                                                                                                                                                                               ——《哈利波特——鳳凰會的密令》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份族譜有好幾個人都13歲就生小孩了,包括Bellatrix(1951)和她父親Cygnus(1938)、Walburga(1925)和她父親Pollux(1912),但魔法部應該不會允許未成年學生這樣吧(!?)研究了一下發現,如果要解決這個問題(因為調一個人後面的子孫都會受影響),必須從第二列第三位Cygnus(1889-1943)開始,每位後代子孫出生的年份都往前調十年,直到第四列為止。唯獨Walburga出生年份(1925)往後調十年(參考#21#22#23的討論,感謝細心的安琪拉@Sirious520):)

還有譯名的部分~
在原著中,布萊克姊妹中的 Andromeda 譯為美黛,而她的姊妹Bellatrix (貝拉)和 Narcissa (水仙)都各有暱稱:
Bellatrix → Bella (中文都譯貝拉)
Narcissa → Cissy (水仙 → 仙仙)
唯獨Andromeda 沒有,但她名字那麼長應該會有暱稱(有聽過Anna,Andie和Andrea),一旦翻譯成中文就很怪(美美?黛黛?)因此文中提到她時都會使用「安朵美達」,而提到她暱稱時則使用「美黛」
好了廢話不多說(其實已經說了一堆) ,先上正文
———————————————————

第一章
1981年10月31日,晚間
        心臟猛力撞擊著胸膛。我在十月底的寒風中狂奔,濛濛細雨打溼了頭髮。 出事了,我知道,一定出事了——忠實咒破除了,彼得不知去向,而詹姆和莉莉……我無法再想下去,恐懼混雜著驚慌,隨著腎上腺素在血液中流竄。我用盡全力跑著,想攫住那千萬分之一的希望,可以阻止一切,警告他們佛地魔已經知道他們的藏身處。高錐客洞無法現影,在這個緊要關頭,我所能做的,只是全力奔跑。


       但事情還是發生了。

       當我停住腳步,只看見一棟半毀的屋子,一部分已成了斷瓦殘垣,一群男女巫師圍在前面。

       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幾乎無法站立。這不是真的,詹姆和莉莉不可能會死!我推開身旁奔湧的人潮,假裝沒看到他們眼神中無助的悽惶,假裝沒聽到他們聲音裡沉痛的哀傷,瘋狂地向前奔去。

        忽然,有人抓住我的手,我轉頭一看,是銀髮銀髯的鄧不利多。「天狼星,聽我說——」

        但是我什麼都不在乎了。「不要管我!」我大吼,「放開我!」

        他們試著阻止我衝進屋裡。但在我意識到我在做什麼之前,我用力推開他們,力道之大讓他們猛地往後仰。我感覺到抓住我的手放開了,我不顧一切衝進屋子。

        「詹姆!」我狂喊著:「莉莉!」

        我盼望聽到一聲回應,或至少是呻吟,但傳回來的卻只有空谷般的回音。四周靜得駭人,這是個沒有月亮與星星的夜晚。「路摸思,」我低聲唸道。

        魔杖的光芒點亮了四周,波特夫妻的屋子如今凌亂不堪,書櫃翻倒在地,書本四散,而椅子則堆放在門口。我跨過兩個碎裂的魔藥瓶,一腳踩在一個圓柱狀的東西上,差一點滑倒。我蹲下身把它撿起來,血液頓時凍結。

    那是詹姆的魔杖。

    我壓抑著大叫的衝動,不願去思索這件事背後的意義。

    詹姆十一歲時的模樣瞬時浮現我的腦海。他是全世界最不可能死的人——他的笑容爽朗如盛夏的豔陽,他的身手矯捷如巡狩的獵豹,他對朋友比中世紀的騎士還忠誠——而他承諾過,我們會一起冒險,一起犯難,一起奮鬥,直到時間終結。我不相信他會背棄我們,一個人逕自離去。

        我緊握著魔杖,攫住室內唯一的微弱光線,尋找詹姆和莉莉的身影。藉著魔杖的微光,我一步步踏上搖搖欲墜的樓梯,我不知道我即將看見什麼,也沒有勇氣去面對,但一種奇特的心理驅使我繼續往上走。我必須去查明真相,無論結局如何——雖然假如詹姆和莉莉都死了,我也不確定我是否活得下去。

        樓梯的盡頭連接著二樓走廊。走廊看起來像是原本堆滿了椅子之類的重物,
全被魔法粗暴地掃到兩側去,中間正好可供一位成年男子通過。一股森冷寒意竄上背脊,莉莉在面對佛地魔時,該不會也沒有魔杖……?我沿著走廊往房門跑去,途中撞到了不少東西,但我無暇顧及。

       「莉莉!詹姆!」我對著整個房子大喊,但這次仍沒有一點聲音。我停在深色的房門前,突然失去了力量,我沒有能力承受我即將看到的景象。我握著魔杖的手不住顫抖,在牆上映出一片搖曳的火光。

        但就算在這裡站了三百年,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我做了個深呼吸,用力推開房門。「詹姆!莉莉!你們還好嗎?」

        沒有回應。

        我把魔杖舉高,環顧四周。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倒臥地上的女孩身影。「莉莉!」我衝到她的身邊,「莉莉!噢,拜託你,莉莉……」

        然而她已經不在這裡了。她的身體靜止,目光凝滯在看不見盡頭的遠方,像在尋找宇宙間最深的奧秘。

        我跪到她的身側,握住她的雙手。她的手還是軟的,觸感也仍有溫度,但我知道她已經走了。

        我閉上眼,淚水順著我的面龐滑落下來。

        我回想起幾年前某個下雪的夜晚,我和莉莉以及雷木思一起坐在交誼廳裡做報告,等著詹姆練魁地奇回來。我們心不在焉地談起了詹姆,我想起莉莉談起他時唇角的微笑,還有碧綠眼眸中綻放的溫柔——彷彿她的一切美夢成為了現實——你通常不會在她的臉上看見那樣的神情。她的深紅長髮往後梳成馬尾,羽毛筆在紙上快速舞動,像振翅的蝴蝶。我們試著保持安靜,以免引來教授關切。我記得她壓抑興奮時的含笑低語,和她開懷大笑的模樣,以及無數次她鼓舞我們時的真摯。莉莉似乎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如此活潑、如此善良,永遠能在黑暗中看到希望。我不知道,閃耀的星星也有黯淡的一天。

        我抬起頭,看見她身後空蕩蕩的嬰兒床。鄧不利多已經把孩子救出去了……我溫柔的闔上莉莉的眼皮,讓她看起來就像在星空下靜靜沉睡。我輕輕揮了一下魔杖,變出一朵百合,放在她冰冷的手中。

        「安息吧,莉莉。」我的聲音宛如破碎的玻璃。「妳的願望已經實現了。我……我會為你們復仇。」

         這是一句不容打破的誓言。

         我勉強站起身,緊緊握著魔杖,全身因悲慟而顫抖。因為我知道,詹姆永遠不會讓莉莉為他而死,她一定會為了她戰鬥到最後一刻。對他而言,她的一切比他的生命重要的多。

        我腳步踉蹌的走下樓梯,幾乎站不穩,頭腦因強烈的打擊而暈眩。我還沒看到詹姆,事實上我也沒有勇氣面對他。

        窗外響起了一些喧鬧的聲音,卻撼動不了屋內駭人的寂靜。在魔杖微弱的亮光照耀範圍內,我只看見滿目瘡痍的家具和令人窒息的絕望。
       
        接著我看到他了。

        我低頭看著我最好的朋友睜大眼睛仰躺在地上,眼鏡歪向一邊,細細的血絲從他凌亂黑髮髮際線流了下來。

       「詹姆!詹姆!求求你……」我大喊,腦中一片空白,「鹿角,拜託……噢,上帝!」

        我跪下來,用力搖晃他僵硬的身體,他身體僅存的餘溫在我掌中一點一滴的流失,可是他沒有回應我。

        我腳下的世界似乎被人整個抽走。雖然早在看見群眾沉痛表情的當下,我便了然於心,然而在看見詹姆的那刻,那猛力擊中心口的沉重痛楚,仍讓我難以承受。

        我跌坐在地上,感覺失去了全身的力量。

        我不知道有什麼感覺,只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詹姆不會死,不可能……我看著他好久好久,期待他會醒過來,再一次撥亂他的頭髮,再一次玩弄他偷來的金探子,再一次變成在月暈下奔馳的雄鹿。

        可是他沒有。

        「不!」一個破碎的聲音從我體內深處傳出。那聲音如此可怕,全然不像人類的聲音,反而像動物臨死前無助的掙扎呻吟。世界好像在我面前崩解了,而我正跟著融化消失。

        假如時間可以倒轉,我會不計代價回到那一刻,毫不猶豫的擋在他們面前,讓咒語擊中我的心口,或者至少,讓我們一起死去。
       
        那樣,至少我們同在一處。

        但他們死了,我繼續活著。時間向永無止境的未來延伸而去,從不為任何人停留,更不會回頭,對我而言,活著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我站起來,背靠著牆大口喘氣。等到我覺得我夠勇敢了,我才轉過頭迎向詹姆失焦的目光。我一直以為我不可能再更痛了,但在那一刻,我幾乎聽見心臟破裂的聲音,淚水不可遏止的滑落。我無法告訴你我看見了什麼,我只知道,這個躺在我面前的人,絕對不是詹姆.波特。這不是當初我在火車上認識的的那個男孩,那個聰明活潑、充滿生命力的男孩。他的眼中應該閃耀著準備惡作劇的頑皮,他的嘴角應該掛著一抹淘氣的笑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臉上只有空洞的平靜。我一拳打在地上,把地板捅出了一個大洞,但那樣還不夠。

        在我腳下,一個黑洞般的深淵敞開,我往下墜,直到黑暗將我吞沒,直到我心中除了空虛之外,不再有任何感覺。      
33

本文作者

  • 進階魔法學習者
  • 56  98

咖啡糖的海豚與瓦姆 @lyncc16073

0
@mockingjay1103

我很喜歡 請持續寫下去。

我是海森不是梅森(? @Jessica

1
寫的很有畫面感呢OvQ只好拍拍天狼星OvQ(つω⊂)

GRMS👑在寢室摸魚的安琪拉 @Sirious520

2
這文好悲傷QQ今天可是天狼星的生日欸…QAQ
但還是期待更文啦~大愛天狼星(被拖走)

希曜xD @mockingjay1103

1
@Sirious520
其實本來也沒有要寫這麼悲傷啦 可是寫一寫就變這個方向了
@lyncc16073
@Jessica
謝謝你們喜歡我的文 對我是很大的鼓勵!

希曜xD @mockingjay1103

5
第二章
「過去從來不會真的過去,只是隱藏起來了。」——Matt Haig《時光邊緣的男人》
1995年7月2日 凌晨

「不!」

天狼星.布萊克倏地驚醒過來,在冰的被褥上猛然坐起。他痛苦地喘息,呼吸心跳急促而狂亂,全身像剛掉進冬天的冰湖似的濕透冰冷。

噩夢。這是第一個在他腦中閃現的名詞。夢中景象早已因恐懼而扭曲,他卻依然清晰看見莉莉與詹姆毫無生氣的身影,冰涼肌膚貼著他的手掌。他的頭抽痛不已,那些痛苦的往事像照片般一幕幕掠過他的腦海,逼迫他再次經歷那種撕裂般的痛楚。自從他們走後,他才明瞭,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比摯愛之人死去更令人難以承受;那就是摯愛之人離開後,你還得繼續活著,獨自面對接下來孤獨的每一天、每一刻、數十年。天狼星伸手抹去臉上的汗水與淚水,把臉深深埋入手中,試圖冷靜下來,但那些畫面卻在他面前縈繞不去,像一場醒不來的夢靨。

不要再想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告訴自己,那些不過是過去記憶的碎片……再想對你也不會有任何好處的……他放下手,在一片寂靜的夜暗中站起身來。朦朧的火光從門縫鑽進了他的房間,讓整個空間籠罩在幽微的光芒之中,月光般溫潤的色彩在銀灰色絲質壁布上閃耀流轉。

天狼星做了個深呼吸,旋開門走出房間,一邊走下樓梯,一邊下意識地壓著心口的位置——倒不是因為他有心臟病,而是因為他必須確認他的心臟仍在那裏隱隱作痛。自從他們離開後,天狼星的心口就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峽谷,一個他們曾經存在,如今卻逝去的深淵。深淵之中除了孤寂與痛苦記憶外,別無他物。時不時,那處就會傳來深沉空洞的痛楚,彷彿穿梭於古堡間,低迴呢喃的騎士幽靈。

他沿著螺旋樓梯往下走。這裡曾經一度氣派非凡,精雕細琢的黃銅火把,和懸掛在所有畫像上方的燙金法文字Toujours Pur(永遠純淨)就是最好的證明,只不過現在它們都覆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然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魔法出現了。
牆上歷代布萊克家族的成員在各自的畫像中端坐著,嘲諷的瞪視著天狼星。微弱的燈光從十九世紀風格的水晶吊燈發散出來,照在他們幽暗的臉上,形成一種詭魅的氛圍。他快步穿越走廊,走進飯廳,然後——

一個冷漠的嗓音在天狼星背後響起。「你回來了,孩子。」

天狼星全身僵住。

他的父親獵戶座.布萊克從畫像中銳利的凝視著他,眼神凜冽一如從前。無視於兒子的沉默,獵戶座.布萊克自顧自地開口說: 「二十年了,孩子。你已經離開這裡二十年了。」

天狼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被石化似的僵立在原地。他默默不語的瞪著父親,右手在口袋裡緊握著魔杖。

「告訴我,天狼星……你為什麼會回來?」獵戶座說。他傾身向前,一雙眼睛深不可測的瞇了起來。

「什麼?」天狼星大聲說。他雙手緊握,強迫自己維持冷靜的聲音。二十多年的光陰逝去,天狼星經歷的一切早已讓他蛻變,不再是那個玩世不恭的叛逆青少年。然而在父親面前,他卻深深感覺到自己的無力,彷彿擔心毒辣的鞭子會再次落到自己身上。

「我說,孩子,你不是不想回到你的家嗎?你不是跟我和你媽說過,你恨這個家嗎?」獵戶座平靜的說,臉上的表情依舊漠然。

「閉嘴。」天狼星喃喃的說。他深吸一口氣,望著天花板上散發幽微光線的吊燈,提醒自己,和一幅肖像吵架有多愚蠢。

獵戶座的目光穿透畫框停在天狼星身上,顯然在享受讓兒子啞口無言的快感。「回答我。」他柔聲說。

「回答你什麼?」現在天狼星必須用全部的自制力才可以忍住大吼大叫或撕碎這幅畫的衝動。

「你少在我面前裝傻,天狼星!」獵戶座嚴厲的說,他顯然仍把天狼星當成那個十六歲男孩,「你這個家族的叛徒!葛來分多、逃家、未婚、和麻種來往……,布萊克家族會沒落不是沒有原因的……而你顯然是認為你不必負責!我很想知道,你殺了人之後,為什——」

「因為我別無選擇。」天狼星咬著牙說,「時代已經變了,只有蠢蛋才會死守那些荒謬的價值觀!我不欠你任何事物,而你也沒資格管我。你沒有資格。」

「我沒有資格,是嗎?」獵戶座重複著,從他的座椅中站起身來——雖然他是肖像,但天狼星幾乎可以感覺的到他口裡呼出來的熱氣。「天狼星,你沒有變,一點也沒有。你還是那個不懂事的小男孩,單純的相信世界上所有人都一樣……難道這一切沒有教會你什麼嗎?看看你,你為了十二個與你無關的麻瓜被關進阿茲卡班,而作證的麻瓜……他們是如此無知,輕易相信其他人告訴他們的一切,全都是一群有眼無珠的笨蛋啊,不是嗎?但你還是相信這群人,寧願為了他們坐牢,也不想承認這個明顯的事實:麻瓜和麻種,只是一群會威脅魔法界純淨安全的生物而已!」

莉莉,他想到莉莉。「那根本不是他們的錯!是他,是彼得.佩迪魯。那些人是受到波及無辜死去的!有許多麻瓜和麻瓜出身者,腦袋都比你們清楚多了。太多了。」

「你站得太近了,天狼星,你分不清真實虛幻。往後退一點,你才看得清這世界。所謂麻瓜出身者——麻種——不過是一群獲得特殊力量的平凡人,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駕馭強大的魔法。魔法是屬於少數有天賦的人,那不是一種可以分享的力量,看看麻瓜對我們的祖先做了什麼!而你們葛來分多竟然在為他們戰鬥,為他們的無恥後代說話——」

「去你的,爸,去你的。你簡直就是在幫佛地魔傳話,他奪走了你兒子的生命,你怎麼還能如此平靜?你該知道獅子阿爾發怎麼死的,你認為他會想聽到自己的父親這樣談論他用生命抗爭的一切嗎?」

獵戶座的臉色刷的變得慘白。他開口說話時,語氣中有著強忍的鎮定,彷彿在盡力表顯冷漠與嚴厲。「獅子阿爾發的死是……是個可怕的錯誤,他還太年輕……但你相信的一切,平等、信任和愛,那從來就不可能存在。你從以前就是個太浪漫、太感情用事的人,我早在你十六歲就知道你的人生會被你自己破壞——」

「閉嘴!」天狼星厲聲咆哮,「你根本就不明白,仇恨從來就不能化解紛爭!你們這些自私的偏執狂,那些言論向來只是在保護你們脆弱的自尊心,而數以千計的無辜者卻因此犧牲。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走——那是因為我受不了身為你們的一份子!」

他舉起魔杖。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從魔杖射出,獵戶座.布萊克的畫像安靜下來,一切又恢復沉寂。

天狼星顫抖著,魔杖仍然筆直的指向他父親的畫像,一股來自久遠過去的洶湧怒火在他體內燒灼著,他的呼吸和心跳又變得像先前一樣狂亂。

在他確定那些可怕的畫像不會再來打擾他之後,他才用力把魔杖塞回長袍,旋即匆匆穿越走廊。那些因為被下咒而發不出聲音的畫像緊盯著他,全都浮現一種冷傲的「布萊克」式神情,但他不在乎。

雷聲仍然在他耳畔轟然作響。他父親冷峻而嚴厲的面孔不斷在他面前浮現,接著是彼得.佩迪魯……一股深沉的憎惡和痛苦瞬時湧出,他的內臟彷彿被無形的手用力撕扯著,讓他呼吸困難。

天狼星頹然靠到牆上,伸手扶住額頭,試圖壓抑住那種渴望逃離的強烈衝動,那衝動就如沸水般即將滿溢出來。過去依然殘留在空氣中,天狼星彷彿墜回充滿不快樂回憶的童年,就好像受困在自己的身體裡似的,讓他掙扎著想要逃離——雖然他從沒成功過——而他明白,這次也不會。或許永遠也不會。

八月的霍格華茲早安茶 @hollyle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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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ckingjay1103
希曜寫的真的很好,好心疼天狼星QQ

原著中有瓦柏嘉的肖像,卻沒有提一次獵戶座,我甚至沒有想過他可能在宅邸內也有一幅畫像,沒有想像過他們父子間的相處,感謝希曜帶給我的體驗w

我是海森不是梅森(? @Jess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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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冷靜點啊,別為了不瞭解你的人氣死自己細胞哇(つ∀`)
(不然等等會被自家好麻吉或可愛的外甥女或遠房表哥夫妻倆關愛喔www(啥)

GRMS👑在寢室摸魚的安琪拉 @Sirious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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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描寫的好生動(ಥ_ಥ)
還有原來未婚也是一個原因(遭打)

@Jessica
偷偷問個,遠房表哥夫妻是指誰啊XDDD

我是海森不是梅森(? @Jessica

2
@Sirious520
衛斯理夫婦啊XDD第五集天狼星有提到衛斯理先生是他遠房表哥^^

希曜xD @mockingjay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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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
你猜到了一部分劇情走向(奇怪我沒有給別人看過我的手稿啊)好厲害

我是海森不是梅森(? @Jessica

0
@mockingjay1103
真的嗎XD坐等下一集揭曉~~(つ∀`)

希曜xD @mockingjay1103

3
第三章
1969年12月21日,早晨
        冬日的早晨。
        清晨溫柔的日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在古里某街十二號的地板上,形成一片光亮的斜三角形。
偌大的廚房裡,迴盪著清脆的杯盤碰撞聲和愉悅的談話聲,各種味道在空氣中翻轉著;咖啡、烤麵包、薰衣草、火腿、起司。十幾名圍著長桌的巫師女巫在晨光照耀下自在地享用早餐,桌上隨興地擺著幾份報紙和雜誌,就放在裝著牛奶的玻璃罐、蘋果切片以及烤土司的旁邊。陽光灑落下來,璀璨的光亮在聖誕花圈上閃耀著,上頭綴飾著檞寄生、冬青和聖誕紅,整個空間彷彿沉浸在金色的夢境之中。
       
        「看看這個,天鵝座。」獵戶座.布萊克指著一份攤開的雜誌說道,優雅的叉起一口煎蛋。他是個高大英挺的男子,有著深刻俊朗的五官與凌厲的眼神,衣著整齊俐落,加上讓人摸不透心思的不列顛式淺笑,看起來十足像個維多利亞時期的紳士。甚至連他說話的方式都帶著某種不羈的優雅——儘管他的優雅總是混合著冷漠與傲慢。
         「《巫師大戰》。」天鵝座接過雜誌,發出一陣令人不太舒服的輕蔑笑聲。「少數腦袋清楚的保守派雜誌……老天,他一定有提到關於那群愚蠢麻瓜的消息吧?這或許是唯一沒受到親麻瓜言論影響的雜誌了,是不是?」
         獵戶座攪拌著咖啡。「《預言家日報》一定有報導那件事,今天是那群巫師判決結果出來的日子……我們就來看看仁慈的魔法部是怎麼處理那群人的。」他轉向坐在他身邊的年輕男孩,「天狼星,朗讀一下今天的日報頭版。」
        「為什麼?」天狼星說。他放下裝著柳橙汁的玻璃杯,抬頭望著父親。「為什麼不要叫獅子阿爾發唸?」
        「因為你是哥哥。」獵戶座沉著的說。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其中卻有某種不可抗拒的權威,彷彿在陳述一件無可改變的事實。
         
        天狼星微微點了點頭,沒再爭辯。他很清楚,和他父親相處時最重要的安全守則,就是乖乖聽話。他站起來,攤開幾乎有自己一半身高的報紙,斗大的黑色標題在陽光下閃爍著 : 坎特伯里麻瓜施虐案判決結果出爐。
        「魔法部巫審加碼團於昨日晚間,針對本月稍早於英格蘭南部坎特伯里發生的麻瓜虐待事件,發表了聲明與判決結果。判決書指出,27歲的安德魯.馬頓與32歲的威廉.彼得森於12月14日在坎特伯里對無辜麻瓜施展攻擊性咒語,造成三名麻瓜青少年受到程度不一的傷害,嚴重違反國際保密規章與魔咒使用限制法案,依法判刑阿茲卡班監禁十八個月,不得緩刑。
       『此舉嚴重影響英國巫-麻之間的關係,』正氣師局長艾格妮絲.海明斯女士表示,『馬頓與彼得森的行為雖然並不代表大多數魔法界民眾的想法,但過去——』

       
        「好了,可以了。」獵戶座舉起手斷然說道。
        天狼星停下來,侷促不安地望著父親。雖然這文章不是他寫的(他也不太懂他在寫什麼),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逗弄一頭兇猛的野獸,很怕他爸爸接下來要說的話。
獵戶座看起來並不急著發表評論。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後慢慢的把杯子放回餐桌上。「又是和平常一模一樣的鬼話!什麼『嚴重危害巫-麻之間的關係』,說的好像那種人和我們流著相似的血液一樣!那個姓海明斯的女人真是個不折不扣的麻瓜迷,她自己就是個麻種也說不定……」
        天狼星暗自鬆了一口氣。至少他父親沒有發飆。
       「不,獵戶座,她不是,」天鵝座不屑的說,「她的母親姓麥米蘭,她是個純種——或至少是混血女巫。她那些『對麻瓜要有兄弟愛』的謬論根本就是玷汙自己的血統!說實話,要是我自己的女兒嫁給麻瓜或麻種,天知道我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是啊,假如我的兒子沒有魔法的話,我大概會把他們逐出家門。」獵戶座看向天狼星,尖酸的笑了起來,表示那只不過是個玩笑。
        但天狼星沒有笑。那並不是玩笑,從來就不是,而他和他父親一樣清楚這點。
       
        當兩個男人繼續高談闊論的時候,天狼星一反常態的開始安靜吃完他的早餐。他沒有像平常一樣故意打翻牛奶、搶走他弟弟的食物,也沒有用大家都聽的到的聲音批評他的家庭教師。他恍惚地盯著白色亞麻桌巾上的金色光點,完全沒心思吃早餐。他覺得口中的吐司嚼起來就跟白蠟沒兩樣。
          沒錯,天狼星今年十一月剛滿十歲,但他已經聰明到能理解自己在這個家族中的角色了。身為布萊克家族的後裔,天狼星必須如家族中任何一人,行為舉止散發著優雅自傲的貴族風範,若非如此就會被視為叛離家族。但他同時也深知自己永遠無法成為他父母期待中的樣子。每次一想到這裡,天狼星就感到一陣心寒,彷彿有人拿冰水從他頭頂澆下去。
        
        天狼星在幾分鐘之內快速吃完了早餐,然後去找他母親。
        她坐在長桌的另一端,和茱拉嬸嬸及三個女孩坐在一起,翻閱著雜誌,對他皺眉。「什麼事?」
        她穿著午夜藍的天鵝絨長袍,濃密黑髮往上盤成優雅的古典髮髻,典雅的豎領上別著一枚珍珠胸針,襯托出她不凡的氣質。母親以她幼時接受的貴族教育為傲,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自傲的高雅。在報上或廣播上聽聞麻瓜受虐的消息時,她總會露出冷漠的微笑,不時應幾句「暴徒」或「自作自受」一類的話語。假如天狼星順著母親的話,跟著嘲諷幾句,便會換得幾許讚賞的輕笑。他懾於母親的專橫與情緒化。
       「媽媽,我可以去樓上拿數學作業嗎?」天狼星問。
        那是個糟糕的理由,但起碼是個理由。
        他母親的眼神沉了下來,天狼星立刻感覺到四周的空氣瞬間凝固了。瓦柏嘉.布萊克擁有某種足以讓人屏息的特質,令人印象深刻,就像黃金二零年代的女演員,強烈、迷魅、戲劇性。那並不是來自於她的外貌或聲音,更像是一種氣質,一種環繞她全身的氛圍。如果不以個性論定的話,她會是個相當有魅力的女人。
        
        「可以,」最後她終於說,「快去。」
         
         天狼星飛快地穿越餐桌,跑向廚房的門口,海水藍的圍巾在他身後微微飄揚著。獅子阿爾發轉頭看著他。
         「天狼星,你要去哪裡?我也要去!」
         「不行,」天狼星瞪著弟弟,「你不准跟來。」
         在用餐時間尚未結束前離開餐桌,是布萊克家族不成文的禁忌之一(沒有編列在家規裡),天狼星對於這樣的機會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才不會讓獅子阿爾發浪費他寶貴的二十分鐘呢,絕對不會。
        「可是我也想去!」獅子阿爾發說,「為什麼你可以去?」他睜著大大的灰色眼睛,就像一隻小狗。
        「我要去拿羽毛筆和數學作業。」天狼星堅決的說,「你留在這裡。」
        他可沒有忘記之前他因為衣食心軟讓獅子阿爾發跟去造成的慘烈後果。不管天狼星如何威脅利誘,他弟弟每次總是會「不小心」把一切都告訴媽媽,結局一次比一次悲慘。不等獅子阿爾發抗議,天狼星直接穿越走廊,轉上樓梯,準備進行他的聖誕小冒險。
       
        你只是要去繞一繞,他對自己說,你最好不要闖禍。
       
        他繞過成排的畫像和櫥櫃,輕手輕腳的踏在地毯上,安靜得只剩清晰的呼吸聲。天狼星撥開額前的瀏海,過去他從來沒有這麼棒的機會好好探索他的家,會客室、書房、畫室,甚至是閣樓——他爸媽從來不准他進去。任何不准碰、不准摸、不准進去的標示擺在一個十歲男孩的面前,就跟邀請卡沒有兩樣。他沿著樓梯一路向前,唇邊忍不住綻出小小的微笑。
        經過會客室時,天狼星探頭往裡面搜尋了一圈,想知道這裡是不是一如他的名字那樣無趣。結果那裏面除了幾張沙發椅和一張路易十六風格的書桌之外,就只有一張無聊的刺繡地毯,和一個中國大花瓶。
        書房也同樣無趣的令人沮喪。天狼星和同齡的男孩子相比之下已經是熱愛閱讀了,但當你看見《不列顛地區魔法家族史》、《何謂血統優越:論純種聯姻之必要性》、《十七世紀魔法藥劑學發展》之類的磚頭書,實在很難對走進書房產生任何一點興趣。他輕輕把門關上,繼續繞著走廊與樓梯一級級往上。
       
        爬到七樓的時候,天狼星早已累得汗流浹背。他靠在牆上大口喘氣,安靜地環顧四周。一切看起來都如此平凡而普通——黃銅火炬、針織掛毯、金銀燦亮的聖誕裝飾——還有一大片絲絨簾幕。
         天狼星彷彿聽見自己腦袋裡電流接通的聲音。他跳起來跑到簾幕前,呼吸心跳急速飛奔著。但真正讓他心臟狂跳不只的,是連接寬敞走廊的一道狹窄螺旋梯,半隱在一塊深色絲絨之後。這是唯一沒有裝飾上聖誕節飾品的區域,既沒有飄落的魔法雪花,也沒有閃耀的金色小星星,看起來既古老又樸素。
         「好吧,」天狼星自言自語道,「媽媽和爸爸到底有什麼理由不讓我上去那裡……」
          他輕柔的拉開簾幕,小心部發出任何細微的聲響。這列有著木製扶手的石砌階梯與古里某街十二號其他地方完全不同,沒有任何裝飾或鑲嵌,只有一座高聳的石砌拱廊。
        一道冬陽穿透清晨淡藍色的霧氣進入室內,在穹頂上印著天使的光輝,彷彿莊嚴肅穆的中世紀教堂。
(第三章未完待續)

我是海森不是梅森(? @Jess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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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辛苦掩飾的天狼星ww
他家爸媽對報紙的評論看了就胃疼啊......=v=|||

希曜xD @mockingjay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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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
趕在2019最後一天放上去(^///^)
想說大家都去跨年還有人看好感動

GRMS👑在寢室摸魚的安琪拉 @Sirious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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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期待後續R~
所以那個神秘的地方到底是哪兒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