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流向海】 #69 《魔生:灰巫師》



論孤獨

求學期間:

蛇院的女孩今日翹課，走在湖畔邊上，她追了上來:


『在妳的心境裡，是在湖畔走失的孩子吧?』
獾院的女孩說。

『甚麼?』

『千屈菜是一種代表孤獨的花，因為長在水邊，又是獨立成株，顧名思義。我覺得妳很孤獨，但是我並不會排斥、奉承妳，像那些人。』


『埃莉諾．伊莉莎白．崔老尼，回妳的地洞去! 』

『我偏不! 妳總是一個人，我就算再笨也看得出來!』

『我固然孤獨，但是我也很富足!你要談的話，好，對於每個人而言，孤獨這東西我認為有很多種面向......』
衛斯理不耐道卻尚未講完即刻被打斷。

『是的，但是妳的孤獨很特別，只有一個面向。』

『......喔。』

『甚麼嘛! 這不就承認了!放心吧，妳有一天會遇到真心對妳好的人。』
埃利諾笑著說。

『妳怎麼會知道未來是甚麼!』

『因為我的姓氏。』





你是太陽

『你是向日葵。』

『為甚麼?』
他感到疑惑，自女孩家中，他正窩著的沙發起身道。


『在我眼中，妳才是!』


突然沉默了一陣子，她才開口。


『你有向日葵的一面呀! 』
她的笑容在他心裡綻放，散發百合的芬芳。


那年暑假的下午，男孩趁著女孩的家人都因故未在溜進她家......



一起寫一篇關於縮身藥水的論文與討論魔藥學。


『因為你對於魔藥有著沉默的愛、有著散發光芒的信念與創意，在黑魔法防禦術方面，也有呢。』
她笑的輕輕的。


『......那沒什麼......。』
他撇開發燙的臉，卻被莉莉抓個正著。

『阿呀!你臉紅了呢! 還有，我......要跟你道歉......』

『那場吵架嗎......那算了，別提。』

『我只是......很不喜歡黑魔法，可是......我又發現還是想見你......』
反倒是換她臉紅，越說越小聲。


『......咳，謝謝妳。』


兩人繼續沉默，都低下頭將羊皮紙寫的沙沙作響，翻閱課本查找資料時也不經迴避目光。




好多年以後，他小心翼翼的收藏這個記憶，因為它讓他像喝醉了一般如此甜蜜。

為此，賽佛勒斯．石內卜又喝乾了一瓶火燒威士忌，浸泡在僅有的快樂裏頭。


莉莉．伊凡......





你是太陽

反倒是賽佛勒斯先在一片灼熱的尷尬中開啟話題，他自己都感到訝異。


『我對所有魔法是沒有說出口的愛。』

『那也是向日葵的花語阿!你知道?』
莉莉很驚訝又高興的說。

『喔.......其實我不是很懂這種東西。』
他尷尬道。

『其實花語有很多面向喔!我從某個角度看見很明亮的小勒!』

很明亮的......我?怎麼可能


『我認為......它是代表妳的，因為......很陽光。我說莉莉，妳這個地方寫錯了。』


充滿溫情的午後，小巫師們一起完成了作業，一起解讀了花語。




烏娜．衛斯理現在定居於麻瓜世界，並在大學任教。某一天假日，她坐在陽光灑落的庭院裡啃著《女巫：療癒世界的傳奇》這本書時，等到了他的來訪。


『這時間正好睡午覺啊!找我幹嘛。』
賽佛勒斯抓亂了火紅的頭髮，打著哈欠。


『沒有魔法的生活可愜意了!我修過麻瓜研究，了解很多奇怪又神奇的東西呢!真實來到這裡居住又不一樣啦!』

『是喔!可是我用慣魔法了耶。』

『那你就來學一學麻瓜都怎麼沖咖啡的!走~啦~』


緊接著，屋子裡傳來兩人鬥嘴還有器具的碰撞聲......



『將長得像羊皮紙的東西捏一捏放在漏斗上沖濕，放一勺咖啡粉末，再沖熱水......等三十分鐘......繞圈子沖咖啡......』



『所以你是在工作期間認識他喔!』

『對阿。埃莉諾，用召喚咒幫我拿好嗎?』

『速速前!小銀刀!』



『我後來在麻瓜世界又遇到她了，原來她跑去那了，當年的事似乎給她帶來極大的衝擊......』


『小心!溫加癲啦唯阿薩!所以親愛的崔老尼小姐，你要不要去關心一下衛斯理啊?她不會怎樣吧?波特那傢伙當教授之後就變得不可靠多了......。』





我在結束時開啟

位於斜角巷18a號的『默默然圖書公司』，是女孩工作的地方。

身著午夜藍的巫師袍畢業後，因為受不了魔法所太多優質學生環繞的她帶著課業表現普通、個人表現毫無特點的沮喪與自卑獨自來到英國倫敦。


『出版過英國魔法學校教科書的圖書公司。』


印象也只有這樣，她決定隱身至此，展開新生活。



右邊

小時候的卡特摩是勇敢的女孩。

『甚麼!妳要去留學?』

『沒關係的戴麗絲，就讓小娜去試試看。』

這樣的決定在她十歲時發生，可把容易擔憂的母親嚇壞了，而寬容的父親放手讓她去闖。


的確，卡特摩的世界變得色彩繽紛，海燕、海上的魁地奇、豐富的課程、美麗的異國......。
但是......


她也遭遇了許多掙扎與挫折，一瞬之間，畢業了，她回到初始之地。


『我的右邊，是彩色與黑色混雜的右邊。』
她將美麗的金色瞳孔閉上。



合作

斜角巷南端129b號的惠滋·哈德圖書公司 老闆告訴他要接一個案子:
跟另一端的默默然圖書公司的員工計畫出版一本奧利凡德的書—《魔杖杖芯》#。


『我跟那邊的員工不熟，是要怎麼開討論會!』

『開討論會是希望你們熟悉此書的內容，能更好的宣傳這本書的專業，還有，加里克先生也會一起加入呢!』


『所以，楊格先生，我讀過這本書了，第二章節寫到能夠擁有卓越名聲和品質的魔杖：獨角獸毛、龍心弦、和鳳凰羽。這三種珍貴的材料，的確，我認為先生說的是，好的材質與巫師們符合的本質是重要的，以避免施咒錯誤。』

『好的，感謝妳，卡特摩小姐。因為要正式出版了，因此我覺得內容要再精細一些，還有排版也需要妳們幫忙設計，麻煩你們了......聽說今年有一位孩子是哈利．波特的長子入學呢!我去準備準備......。』


說完留下兩個陌生人，而楊格似乎不願討論的樣子。

#:私設



左邊

『他就職於圖書公司前是就讀波巴洞的學生，在很小的時候跟法國的名人煉金術師尼樂．樂梅見過面，光是這點就讓他自豪，誰料到最後成為優秀卻找不到工作的那種巫師，他最討厭的那種。因此，妳不需要太苛責他的冷漠，因為他跟妳一樣，是受了傷的人啊。』


卡特摩無法理解那個人有甚麼好值得被解釋，雖然兩人與奧利凡德先生已經在破釜酒吧內開過四次會。



『你是左邊的太陽，待過的國家是、心態也是，我是右邊的星星，待過的國家是，心態亦然。』


『不，你錯了，妳是鳳凰尾羽，有個性、獨特，我是獨角獸毛，易受挫折、很難被波動。』


那次討論是他們第三、四次時的主題爭論，楊格逐漸凸顯他陽光、不易受環境干擾的性格本質。
無法理解他，卻被吸引而產生嚮往。


她想嘗試靠近，因為迷失自己的緣故。




『魔杖學是一門美妙的學問，每一種木材、魔杖本身的特性與巫師的契合程度，都有著獨特而不同的差異......』

『簡言之，每一種魔杖與每一位巫師，都是獨立與特別的存在。我們都是，像我是赤楊木、獨角獸毛、十吋長，柔軟易彎曲，妳懂吧?我相信妳的櫻木也是獨一無二的。』


特別的是，在第五次討論之後，這次是首次老先生沒有參與的一次。

『原來如此......』
她接過翻了翻大致上排版好的筆記。


『雖然它對我很忠誠可是......不是!是我表現始終不佳......我身邊的環境洋溢著優異而頂尖的氣氛，我無法適應!』
卡特摩一下就講太多了，眼眶開始濕潤。

『手帕給妳。』
他保持了沉默，空氣到處充滿著女孩脆弱的分子。

『我在波巴洞雖然表現不錯，但是畢業後卻找不到工作，你想一想，我理當是有自信的人，可是世界不會因為你是某所優質的魔法學校畢業的而特別優待，這也讓我極度沮喪。』

『我也迷失過，只是，卡特摩，我不會因此放棄，所以我來到這裡。持有櫻木的妳會有極高的威望的，不僅限權力。』


『你是左邊的太陽，待過的國家是、心態也是，我是右邊的星星，待過的國家是，心態亦然。』
她說得很輕，同時心裡感到震撼與溫暖起來。


『不，你錯了，妳是強大的櫻木、鳳凰尾羽，有個性、獨特，我是易受挫折、很難被波動，我並沒有......像妳，妳其實是溫柔的。』

他第一次笑了，這樣的陽光對於她，是一瞬間的，照亮了往後的日子。

◆◆◆

旁白:

楊格在《魔杖杖芯》出版之後，就辭職且不知去向，畢竟他在女孩來之前也做了好幾年。


卡特摩成為了受顧客歡迎的華麗與污痕書店經理。



後記



序

『黑檀木、龍的心弦、十吋長、柔軟可彎曲。』

生的英俊的男子回想他十一歲時挑選到的魔杖，光芒穿透進心頭，溫暖而輕鬆。

伊凡轉身，走進倫敦的夜色中，黑短髮隨微風輕輕飄盪。



黑檀木的主人

記得五年級時導師在就職諮詢方面問他願不願意去魔法執行部工作，甚至偷偷加把勁煽動。

『不僅是這一屆最出色的雷文克勞，聽老一輩的其他師長說你不僅最有資格待在當年才有的《史拉俱樂部》，我想你相當適合正氣師這類的工作。』

但是十五歲的他勇氣可嘉，說出了這輩子最犀利的話。

『可能其他師長被蠻橫咒控制，或是您是腦子被塞滿蛞蝓，不然依鷹院獲取知識上的公平程度，應該是不會為了最近報紙提供正氣師缺額的私事而影響學生自己的判斷，而您與教授們已經對我提過一百零三次這事了。還有，我認為現在魔法部依然是腐敗邪惡之地。』


是的，亞瑟．伊凡絕不會乖乖遵從校規、無視宵禁、厭惡必須被控制(合理的還行)、不願為無知的民眾服務。

如今20歲的他揮了揮黑檀木魔杖，愉快的翻山越嶺旅行、種藥草珍花、拿到《今日變形學》最具潛力新人獎後二年，當此學術刊物的專欄作者。

在此期間，亞瑟遇見了，跟自己類似的她。

男主的魔杖:

高度適合來使用任何種類的決鬥魔法和變形術。其在有勇氣做他們自己的人的手中是最快樂的。這些人經常包括非循規蹈矩的人、高度個人主義者。

黑檀木魔杖的絕配會是一個將會堅守自己的信念，而無論有什麼外部壓力，都不會輕易動搖他們的目的人。


以上皆節取自柳竹巫巫的
                                           
                                   
                                 《魔杖芯、木頭、長度與彈性》



 山茱萸木的主人

羅柔*．強生一看見那黑髮的男人就施了道精怪蝙蝠咒讓對方鼻子裡的小蝙蝠惹惱亞瑟．伊凡，隨後皺起眉頭，臉龐憤怒的泛起紅暈。

她止不住自己最厭惡的回憶被播放一遍......


在赫夫帕夫三年級與六年級時，分別很倒楣的必須與那位持有黑檀木的主人(她不想提到名字)分一組，討論《關於吸血鬼》與算命學《試論數字七可預測未來的精準性》*。

事件一:

         在湖邊的草地上:

          『吸血鬼?我才不相信那種玩意，就像那些奇怪的非人類靈異現象一樣!還叫我們要對付甚麼.......甚麼怪的!』

『那就說明妳這個科目夠讓我也不願為妳默哀的總是被當，不是嗎?』

『吸血鬼一直都是隱蔽的存在，就像任何有靈魂的生物躲藏在世界各處，並不是妳想否認就能抹除的!別總是想追求有趣與刺激，我倒是很懷疑妳腦子是不是真的聰明......。』

『熔熔沸!』

『哎呀!被我閃了~有意思，消失!』

經過的學生嚇得通報兩人所屬學院的師長，最終結果是這樣的:

『伊凡先生!你讓強生小姐消失!所以勞動服務直到學期末!』
『強生小姐，我們接下來會派一位學院上跟妳交情不錯的學姊保護妳......放心，我確定她擅長黑魔法防禦術。』


事件二:
          
       在禁忌森林邊的草坪:

       『布麗奇特·溫洛克發現了數字七的魔法特性，我因此認為必須思考它是否是幸運的數字而能夠預知未來的命運是否是正確的道路......你有沒有在聽!』


他榛綠色的眼眸此時低垂，而幾縷黑絲落在亞瑟的臉龐。

『吩吩綻!』

『啊!?......我好不容易留的長髮!把妳念咒的可悲嘴巴洗一洗，滅滅淨。』
他臉上閃耀著憤怒但高傲的神色。
想當然，他不知道那位高他一年級的學姊隱身於不遠處。


他感到不適，正準備追上去還擊時，只瞥見一絲閃耀著光澤的紅褐短髮閃過轉角。


『山茱萸木、獨角獸毛、十二吋長、輕快有彈性。』
她還記得，它為她贏得多數的光榮並守護著她，女孩撫了撫寶貝的魔杖，輕聲讚揚。

女主的魔杖:

山茱萸魔杖是古怪靈精而淘氣的，它們有著愛玩耍的特性，而且會堅持要有能夠提供它們刺激和娛樂的夥伴。它們在困難的情況之下常常能夠施展出傑出的咒語，當它和一位適當的聰明與靈巧的巫師或女巫配在一起時，能夠施展出耀眼的魔法。


以上皆節取自柳竹巫巫的
                                           
                                   
                                 《魔杖芯、木頭、長度與彈性》



躲越遠越好

伊凡在寫稿時恍神的厲害。他不想再遇見那女人，即使她留長了頭髮很是漂亮、跟自己一樣聰穎，能產生很多知識上的腦力激盪、活潑靈動、總是讓自己嚴肅的個性不知不覺放鬆......。

她不願再遇見那男人，他幾乎毀了自己的自尊，可是，他很聰明、而自己欣賞的人格特質又是《有著堅決目標》，聽說他在五年級時的諮詢上堅持自我又出言不遜的傳聞可是當年的傳奇(也剛好雷文克勞的那位負責諮詢的院長刻薄又熱愛施虐，極度不受眾人歡迎)

羅柔翹了班，躲在被窩下思考著，天空一般藍的眸子下起暴雨，直到不小心入睡。



各自的道路

『欣賞是如此薄弱的的東西，你們的個性有些相似之處，可是厭惡的思緒已根深蒂固，不再相見是注定的。』
學姊無奈的對分別召喚她給予心理輔導的兩人說。(『跟他不熟還被叫去開導!他腦子是被山怪撞到了嗎!』她不滿地說。)



因此，羅柔打包行囊，離開因不幸遇見他的英國(強生原話)
；亞瑟決定留在英國，離開那個倒楣的遇見她的倫敦(伊凡原話)，展開讓自己舒適的生涯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