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綴歌】月桂篇第三十三章:得到幸福的人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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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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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誰有帶打火機或火柴嗎

  霍格華茲夜晚的城堡內,一坨隱形的十腳怪物,正緩慢的走在複雜的道路上。

  「榮恩你太擠了啦。」
  「我再過去就要露出來了。」
  「我無法呼吸。」
  「哈利不要亂摸。」
  「我沒有,是奈威摸的。」
  「沒關係我等一下看誰的手指斷了就知道是誰摸的了。」
  「等一下!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名氣不代表一切,雖然我不喜歡他,但不得不說,石內卜教授說的真好。」

  五個人擠在一張斗篷底下,終於克難的走到三樓禁止進入的房間。

  「哈──」哈利將斗篷揭開,五個人各自散開,呼吸珍貴的空氣。

  原本他們只打算找奈威幫忙而已,結果到葛來分多的時候,發現奈威正在交誼廳被另外兩個朋友質問最近為什麼一直在熄燈後離開宿舍。

  為了幫他從朋友的逼問中解脫,綴歌對妙麗坦承了一切,除了梅林。

  榮恩聽到佛地魔和魔法石的瘋話,忍不住笑了出來,妙麗卻很相信綴歌。

  「綴歌和整天說瞎話的你不一樣,如果她要說謊,一定會想很合理的謊言,反過來說,她如果她說出很離譜的內容,那越脫離現實就越可能是真實的。」聽到妙麗幫自己辯解的內容,綴歌感動的有點想哭,來霍格華茲之前,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跟麻瓜的後代成為朋友。

  更讓綴歌感動的,是明知到他們要對付的是能打敗老師的高手,妙麗依然決定幫忙,雖然她的理由是她知道佛地魔肆虐的那段歷史,如果佛地魔復活,她也不會好過,但綴歌相信她願意挺身而出,是建立在她們的友情上的。

  看自己的朋友都要夜闖,榮恩也不甘寂寞的參一腳。

  「妙麗是學年第一名,所以能幫很多忙,你能幹嘛?」雖然綴歌不打算拒絕,但她還是忍不住數落了一下衛斯理。

  「我……」榮恩顯然是很難回答這個問題,但他迅速的從剛才的情報中找出自己的專長,「很會唱歌,我的歌喉肯定能讓那隻狗睡得跟死狗一樣。」

  綴歌悄悄地打開三頭犬房間的門,門內傳來豎琴的聲音,顯然是奎若先準備好的。

  「呼──」看到三頭犬熟睡,榮恩鬆了口氣。

  「最好先做好隨時能唱歌的準備,歌神。」綴歌盡可能讓自己像在嘲諷榮恩,但她緊張的神情顯然沒達到讓對方放鬆的效果,看著豎琴的聲音逐漸減弱,五個人都恐懼的朝三頭犬的方向看去。

  三頭犬的呼吸急促起來,綴歌趕緊打開石內卜送她的音樂盒,搖籃曲的音色迅速讓三頭犬再度陷入沉睡,她們才鬆了口氣的打開活板門,跳入一片漆黑的地下。

  「呼……」從危機中逃過一劫的榮恩,放鬆的靠在當他們墊背的植物上,「謝天謝地,那個音樂盒聲音真不錯。」

  「現在放鬆還太早了啊。」妙麗驚恐地看著他們躺著的植物,植物也瞬間活了過來,纏住他們的身體,妙麗身手矯健,逃過植物的捕捉,綴歌則將哈利推開,自己卻被植物纏住脖子,奈威也沒逃過一劫,全身都被植物包住。

  看清植物本體的當下,綴歌和妙麗都覺得死定了,「是魔鬼網……」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沒事的,哈利你要冷靜一點……」妙麗抓著哈利的頭,六神無主的晃著哈利,哈利反而因為不知道魔鬼網是什麼,顯得較為鎮靜。

  「火……」綴歌抓著脖子上的藤蔓,用最後一絲力氣提醒妙麗,「放火……魔鬼網怕火……」

  「對,火……火……」妙麗像在尋找什麼似的張望四周,「誰有帶打火機或火柴嗎?」

  親愛的爸爸媽媽,我可能會死在這裡了,現在唯一能救我的人,是一個連魔法都不會用的智障。

  綴歌絕望的看著妙麗,魔鬼網的藤蔓讓她無法呼吸,她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妳到底是不是女巫啊!」最後關頭,榮恩終於發出怒吼,他的吼聲讓妙麗想起自己有帶魔杖。

  「對,對喔──」妙麗尷尬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頭,隨後用魔杖放出藍色的火球,碰到火球的瞬間,魔鬼網的藤蔓迅速萎縮,終於將被綁住的三個人放開。

  「謝了。」得到自由的奈威,先向他的救命恩人妙麗道謝。

  「感激不盡,如果妳能在接下來的路上,死死的把魔杖握在手中,好提醒自己會用魔法的話就更好了。」榮恩摸著被魔鬼網勒出血痕的身體,埋怨的說。

  綴歌尷尬的看著妙麗,身為有禮貌的馬份家公主,妙麗的行為肯定是要口頭上感謝,行動上報恩的,但她實在說不出來,尤其在自己差點死在對方十一年豐厚的麻瓜經驗上的時候。

  「我們……繼續往前吧。」打破沉默的是哈利,顯然他是察覺到綴歌如果要深究這個話題,早晚會討論到自己為什麼只是在一旁看著。



  第二個房間內,充斥著飛天的鑰匙,鑰匙們不會攻擊他們,就只是飛著,看到眼前漫天飛舞的鑰匙群,綴歌瞬間明白這個房間的過關方法了,她在房間內四處尋找,終於找到幾個老舊的流星號。

  「找鑰匙遊戲?」榮恩走到房間的最盡頭,「鎖頭是銀制的,也許鑰匙跟鎖頭一樣,但這麼多,該從哪裡找起?」

  「我看到了,在那裡。」哈利指著天空的一隻鑰匙,跟其他鑰匙不同,它像是被外力扭曲過似的,翅膀歪了一邊,飛的動作也顯得遲緩。

  「雖然可能沒用,但值得一試。」妙麗伸出魔杖,對準銀色鑰匙,「速速前。」

  在魔法要命中目標之前,鑰匙們立刻擋住目標,將妙麗的召喚咒抵銷了。

  理所當然,如果是教授們設計的安全關卡,應該想過會被人用魔法作弊的可能,既然被反制了,那要過去,就只能遵從他們設計的遊戲規則。

  綴歌摸著流星號的掃帚,看著哈利,他也做出跟自己一樣的動作,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很有默契地笑了。

  雖然沒有根據,但綴歌覺得哈利跟自己想到同樣的事情。

  「這太離譜了,我們只上過一堂飛行課。」妙麗埋怨的說,而且那堂課最後的結果糟透了,除了哈利跟綴歌,其他人壓根就沒飛起來過。

  「看到目標,誘使目標到無法逃離的死角,然後加速衝上去,一把抓住它。」綴歌跟哈利分享自己小時候玩迷你魁地奇的經驗,哈利懵懵懂懂的點頭,「你要先來試試嗎?」

  哈利點頭,兩人同時跨在流星號上,鑰匙群感應到他們的行為,其他非目標的鑰匙立刻朝綴歌和哈利的方向衝過來。

  「轟轟破!」妙麗機警的揮出魔杖,鑰匙群立刻被小規模的爆炸震開。

  「哈利,我掩護你,你去抓住它!」綴歌騎上掃帚,看準銀色的鑰匙,從它的側翼逼近,將它驅趕到哈利的方向。

  鑰匙群的包圍網沒有因為爆炸而鬆開多久,在他們飛起來的時候,就恢復如初,開始朝著綴歌跟哈利的方向撲來。

  但已經太遲了,哈利的眼神銳利的有如獵鷹,緊盯著眼中的獵物,即使是使用老舊的流星號,飛行的速度依然又快又穩,看著他飛行的模樣,綴歌心裡清楚,論搜捕手的能力,哈利遠超過自己。

  事情結束之後,綴歌需要跟自己的朋友好好討論一下,二年級的去處了。

  「我抓到了!」哈利興奮地抓住鑰匙,然後將它丟給在一旁待命的奈威。

  奈威立刻將門打開,榮恩跟妙麗先後進門,綴歌和哈利則在空中與鑰匙纏鬥了一陣之後,才連人帶著飛天掃帚飛入房間中,俐落地跳下掃帚。

  「喜歡剛才的感覺嗎?」綴歌問還抓著掃帚的哈利。

  他還沒從抓住目標的興奮中脫離,只能呆滯的點頭。

  「好了,帥夠了,現在該思考我們現在在哪裡,該如何往下一個房間了。」

  妙麗的提醒,才讓他們從勝利的興奮中清醒,他們張望著四周,感覺他們所在的房間空間很大,隱約能看見幾個高大的身影,但那應該不是活物,綴歌戰戰兢兢的走在最前頭,當她走到房間正中央的時候,房間的燈火被點燃了。

  「嗯呵呵呵呵呵──」榮恩看著包圍他們的東西,瞬間明白這間房間的用意了。

  這是一張棋盤,有比人還高的棋子,棋盤外圍還散落著一大堆被打碎的石塊,那些應該是上一局中被吃掉的子,「真是榮幸,能在這裡和麥教授下棋。」

  榮恩自己可能沒注意到,當遇到巫師棋的時候,他的臉上就會出現罕見的自信。

  「你想掌棋嗎?」綴歌不是很信任榮恩,雖然跟他下過一次棋,知道他的實力也是數一數二的,但他有過度愛護棋子而錯失先機的毛病。

  「我不介意讓馬份小姐先下。」榮恩摸了摸黑子的騎士,騎士就讓出位置,讓榮恩能騎在他的坐騎上,「我很擅長下終局,只要馬份小姐前面別下太差就好。」

  綴歌無視榮恩的挑釁,指示其他不會下棋的同學,「奈威,可以麻煩你去站主教的位置嗎?妙麗的話就選那邊的城堡,哈利麻煩你當一下國王。」

  當三人都按照綴歌的指示站定位之後,綴歌理所當然地走到哈利的身邊,女王的位置上。

  「呃……」榮恩似乎看出了什麼,但榮恩不說。

  「嘖。」妙麗也看出了什麼,她對這種假公濟私的行為感到不屑。

  「唉。」奈威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什麼,他可能連看的心情都沒有,這種場面對他來說,已經算是日常的一部分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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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賽弗勒斯你懂什麼叫做愛嗎

  棋過中盤,戰況膠著,白子佔據優勢,綴歌開始焦躁起來。

  勝負的一著顯而易見,如果這場只是普通的巫師棋,綴歌下這一步不會有任何猶豫,但現在情況不同,她不能讓任何朋友犧牲。

  煩躁的咬著嘴唇,血都快被咬出來了,哈利擔憂的視線沒讓綴歌比較輕鬆,那雙期待她展現奇蹟的眼神讓綴歌身上的壓力重到難以呼吸。
  「天真。」榮恩也看出來了,他也知道綴歌在煩惱什麼,他的話像針一樣刺在綴歌心中,「不犧牲棋子,怎麼可能下好巫師棋。」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嗎?」綴歌咬著拇指,還咬了一段時間後,她才發現自己露出失態的壞習慣,她故作鎮定的收回手,「一定還有其他解法,再等我一下。」

  「妳已經想了十五分鐘,這場比賽如果有計時,妳已經輸了。」榮恩看著棋盤外被吃掉的子,他也理解為什麼綴歌不想這麼下,被那些棋子打到一拳,人可能就直接沒了,「放棄這個時機,我們就完全失去勝算了,妳比在場的任何人都還清楚。」

  綴歌不甘心的咬著拇指,她沒辦法反駁榮恩,但她也不想照著他說的話做。

  「安心啦,只要國王沒事就好,這就是下棋啊。」榮恩調侃的看著哈利。

  哈利也看著榮恩,他想阻止,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雖然他看不懂棋路,但從榮恩跟綴歌的對話,他也知道綴歌下一步想怎麼走了。

  確實,只要國王沒事就行了,綴歌對哈利是最後才會動到的國王感到慶幸,她沒有辦法否認,當初讓哈利選國王的位置,就是抱著其他人都被吃死,只要哈利沒事就好的心態。

  她本來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只要貫徹這點就好了,「騎士,H3。」

  榮恩的馬將他送到定位,綴歌兩眼直盯著榮恩,為英勇犧牲的騎士,目送他最後一程。

  白子女王轉向榮恩,有如死神般緩慢的滑到榮恩的位置,然後一拳將榮恩擊倒在地。

  「榮恩!」妙麗看到榮恩被打暈,焦急地想要過去扶他,卻被兩個人激動的聲音制止。

  「『不要動!』」綴歌跟哈利同時對著妙麗大吼,哈利充滿威嚴的聲音,讓綴歌感到安心,他沒有因為綴歌這一手而厭惡綴歌。

  「我們還在下棋。」哈利跟妙麗解釋完後,轉頭看向綴歌,綠色的眼眸溫柔地看著綴歌,如果哈利從意若思鏡中看到的眼神也跟他現在一樣,那綴歌也能理解為什麼哈利當時會願意犧牲所有,只為繼續凝視那面鏡子了,「該走下一步了,女王。」

  正如榮恩所說,這一手是關鍵,當女王被迫離開自己的防線去吃掉騎士之後,露出的破綻使綴歌能輕易侵略他們的地盤,同時將節奏掌握在自身手中,直到最後將死白棋。

  看著白子國王脫下的王冠,綴歌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想碰巫師棋了。

  妙麗正用治癒魔法治療榮恩被打到的地方,哈利也在榮恩身旁緊張的看著榮恩,只有奈威走到綴歌身邊,跟她一起看著王冠,「剛才選位置的時候,我大概就知道綴歌在想什麼了,換個角度來說,只需要這樣的代價,綴歌不覺得自己很厲害了嗎?」

  沒有全滅真是太好了,奈威的話相當於是這個意思,綴歌皺起眉頭看著身旁的友人,難以理解對方是想安慰自己還是在嘲諷自己。

  「我想他應該也是有覺悟的,進來之後,怎麼可能安全的出去,但就算如此,他的朋友都要過來冒險,他就覺得不能落後我們,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奈威臉上露出苦笑,「畢竟我們是無藥可救的葛來分多啊,永遠不會放過能展現勇氣的機會。」

  「奈威,你能把衛斯理扛出去嗎?」

  奈威點頭,他知道綴歌心裡的盤算,隨後說到:「跟整個身體被鎖住的哈利比起來,只是暈倒的榮恩應該簡單多了。」

  「妙麗,麻煩妳立刻去寫信給鄧不利多,讓他盡快回來可以嗎?」

  妙麗聽到綴歌的提問,點頭,但隨後臉上浮現擔憂的神情,「但這樣,就只剩妳跟哈利了,你們兩個真的可以嗎?」

  「如果關卡都是老師設計的,芽菜教授的魔鬼網,浮立維教授的飛天鑰匙,麥教授的巫師棋,剩下來的應該就是石內卜教授的魔藥學,跟奎若自己的關卡了吧。」石內卜的關卡,綴歌有信心可以過去,畢竟她被石內卜養育了十一年的時間。

  至於奎若,很難想像他的關卡會梅林的課還難過。

  「去吧。」哈利拍著妙麗的背,然後幫奈威將榮恩扛在背上。

  臨走前,妙麗看了綴歌最後一眼,「連絡完鄧不利多教授之後,我會立刻回來的,用盡任何方法,我都會把其他老師也叫過來。」

  綴歌欣慰的跟妙麗揮手,當初在洗手間認識這個朋友,真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綴歌跟哈利走往下一個房間,走的時候綴歌的手不自覺得牽著哈利,哈利一開始有些震驚,但沒多說什麼,默默的感受著綴歌掌心的溫度,往前邁進。

  一進房間,一股惡臭撲鼻,那是他們很熟悉的臭味。

  「山怪。」綴歌不屑的看向倒地的山怪,萬聖節的時候,她看到這東西還會嚇到腳軟,真不敢相信她現在能面帶笑容地看著他們,「這一年我們變了不少呢。」

  「是啊,剛遇到妳的我,還只是一個連月台都不知道怎麼進的笨蛋呢。」

  綴歌看著哈利,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牽著對方的手,紅著臉把哈利的手放開,「咳──我還記得你從本小姐的車廂逃走這件事呢。」

  「那個時候的綴歌太可怕了嘛。」哈利尷尬的摸著鼻子。

  「現在呢?」綴歌瞪了哈利,結果哈利嘻皮笑臉的回應自己的怒瞪,反而讓綴歌想假裝生氣都做不出來。

  「現在我知道綴歌裝出可怕的模樣,是為了保護身邊的人。」比誰都重視友誼,甚至為此不惜不擇手段,她將史萊哲林的野心和狡猾,全都用在保護他人之上,有如一頭母豹為了保護幼崽張揚虎爪的模樣,那奮戰的姿態,哈利覺得是世界最美的樣子。

  『我也會保護著綴歌的。』哈利心中對綴歌立下承諾,他不敢說,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沒資格這麼說,也許跟綴歌的關係也還沒到能立下這種誓言的時候。

  兩人不發一語,沉默地看著彼此,安靜,卻很美好,沒有人想跨出那一步,也沒人想終結現在的狀態。

  「該走了。」率先打破沉默的是綴歌,時間在無謂的流逝,他們必須盡快阻止佛地魔。

  「嗯,走吧。」哈利對綴歌伸出手,綴歌看著哈利的手,默默的牽住對方。



  最後一個關卡,當他們進入房間之後,只看到一張紙和一桌大小不同的魔藥,前進與後退的路被兩種不同的火焰擋住。

  哈利對現況有些慌亂,但綴歌非常冷靜,她拿起桌上的羊皮紙,看到上面石內卜的筆跡,她臉上露出笑容,上面寫的是石內卜喜歡玩的解謎遊戲。

  輕而一舉,透過邏輯謎題找到正確答案,這種遊戲石內卜在綴歌小時候設計過無數種,給當時纏著石內卜的綴歌打發時間用。

  她只花了十秒鐘就找到正確的答案,但能過去的藥水,卻僅有一滴。

  綴歌將答案告訴哈利,哈利也臉色凝重地看著綴歌。

  能繼續前進的,只有一個人。

  兩人同時伸手去搶藥水,哈利快了綴歌一步,抓著藥瓶,綴歌則抓住哈利的手。

  「讓我去吧,這是我需要面對的敵人。」哈利的另一隻手握上綴歌的手,他沒有強硬的拉開綴歌,而是用奇妙的方式和綴歌牽著手。

  「從我來到魔法世界之後,就一直聽到別人在說關於我的事情,打敗那個人的孩子,活下來的男孩之類的,但那時候的我只是嬰兒,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也許……我的身上真的的有什麼奇蹟,能讓我再一次打敗他也說不定。」

  綴歌不甘心的看著哈利。

  哈利說的沒錯,在客觀條件上來說,他們兩個面對佛地魔都是毫無勝算的,唯一能仰賴的就是奇蹟,那曾經發生過奇蹟的哈利,當然比綴歌更適合面對佛地魔。

  但她不想目送哈利離開,從小時候她就很討厭看到別人從自己眼前離開。

  有些人走了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綴歌鬆開手,盯著哈利手中的藥瓶,「你會平安回來的吧?」

  哈利點頭,隨後將魔藥喝下。

  「綴歌,最後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對妳說。」哈利說話的同時,手裡拿著綴歌送給他的聖誕禮物,哈利將墜子打開,裡面有一小段綴歌為了施加魔法剪下來的頭髮。

  綴歌的臉逐漸發紅,她感覺得到,哈利最後想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綴歌的頭髮真的很香。」

  說完後,沒等綴歌發作,哈利就迅速的鑽入黑火之中。

  「我不是在信上跟你說了絕對不准聞的嗎!」綴歌看著黑火,也不知道他這次去能不能活著回來,最後的最後,居然用這種奇怪的方式道別。

  綴歌看著桌上的魔藥,喝下另外一瓶解藥就能回去,但綴歌現在不想喝了,她決定留在這裡,等哈利回來好好的教訓他。



  綴歌最後沒能等到哈利回來,反倒是鄧不利多先回到霍格華茲了,根據他的說法,他看到魔法部的人的反應之後,就知道自己是被調離霍格華茲的,他立刻趕回學校,剛好錯開妙麗的貓頭鷹。

  當鄧不利多用校長的權限解除魔法時,存放魔法石的地方已經看不見奎若或佛地魔的蹤影,只有受傷倒地的哈利,一面巨大的鏡子,一根奎若的魔杖,一塊掉在地上的紅色石頭而已。

  「哈利!」綴歌跑到哈利身邊,抓著哈利的手,確定他還在呼吸才鬆了口氣。

  「對不起,我原本想用英國古拳法打敗對方的,結果他先一步使用魔法,還好綴歌的聖誕禮物擋下他的攻擊了。」哈利有氣無力的說著,隨後抓著綴歌的衣服,吃力的大口吸氣,感覺似乎呼吸困難。

  「哈利,你還好嗎?」看著哈利痛苦樣子,綴歌緊張的抱起哈利。

  「綴歌……」哈利無力的吐氣,像是得到解脫似的放鬆,隨後說了綴歌難以接受的話:「好香啊。」

  當綴歌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對哈利使用肘擊了,這一擊讓哈利鼻血直流,腦袋暈眩得直接昏倒,很顯然綴歌造成的傷害要比佛地魔嚴重多了。

  鄧不利多困惑的看著兩人,他對地上奎若的魔杖使用前咒現重現他之前用過的魔法,從前咒現顯示的畫面來看,奎若,或者說佛地魔最後使用的魔法是索命咒,但就跟十一年前一樣,這個咒語沒有奪走哈利的性命,反而因為不知名的力量反彈到奎若身上,最後導致奎若跟佛地魔一樣化為灰燼。

  「不可思議。」鄧不利多趁綴歌不注意的時候,拿起哈利手中的項鍊,屏障項鍊是不可能擋住索命咒的,反而因為承受過強的魔力,整條項鍊像被火燒過似的焦黑,他打開項鍊的匣子,裡面有一搓完好無損的金色頭髮。

  「十一歲的孩子,也有這種力量嗎?」

  鄧不利多很喜歡把那個最古老的魔法掛在嘴巴上,但他自己也從未明白過那個魔法的威力,十一年前能有效果,那是一個母親為了孩子願意犧牲自己的愛,但今天發揮作用的,只是一個甚至不明白那種情感的孩子。

  他看著抱住哈利,對他生氣又擔心的少女,他構思中的棋盤多了一枚棋子,那是所向披靡的女王,鄧不利多笑了,自從聽到預言來就壓在心中的大石變輕了一點。



  當夜,醫院廂房中,石內卜有新的訪客。

  因為施咒的佛地魔又一次死了,他胸前的黑魔法也消散,在龐芮夫人的治療下,身體完全恢復,只需要觀察一晚的時間就能出院了。

  「我無法面客,就算龐芮說可以我也會拒絕。」石內卜板起臉色,在床上背對著鄧不利多。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鄧不利多擺玩著項鍊匣,像在看戲似的看著病床上的石內卜,「你不是這麼小心眼的男人吧,而且你會躺在這裡,也跟你太過小看奎若有關,當第一次跟他交手被咬掉一塊肉的時候,你就該認清他和你的實力並駕齊驅了。」

  「你在賭我教子的命。」差點被奎若殺的事情,石內卜可以承認是他太看不起奎若了,石內卜真正火大的,是鄧不利多為了誘拐哈利去找魔法石,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綴歌陷入危險中。

  綴歌在禁忌森林遇到佛地魔的第二天,鄧不利多就交代自己奎若可能會對綴歌不利,要他盯著奎若,之後還要求石內卜先準備好能通過三頭犬的音樂盒,他早就料到,但卻不去阻止,刻意的讓事情惡化到他們為了阻止奎若,不得不闖入保存魔法石的地方,一切都只為了訓練哈利。

  石內卜瞪著眼前白目地男人,生氣,不,遠遠不只,要不是打不過對方,他真想直接詛咒他到無法說話為止,「詹姆他的兒子就算了,你是拿綴歌,拿我教子的命去賭你的遊戲。」

  「人生就是一場冒險……」鄧不利多原本還想說點諺語蒙混過去,看到石內卜眼中認真的殺氣才打住,「這是不錯的成長,那些關卡原本就是用來考驗學生的,曾經我也想過拿來當期末考試的題目,只是先實驗了而已。」

  「你的關卡最後,應該是沒有黑魔王的吧?」

  「沒有,而且馬份小姐其實也沒有真的對上佛地魔……」鄧不利多看著手中的匣子,修正了他的說法,「廣義上來說,沒有正面對上他。」

  石內卜躺回病床上閉上眼睛,他感覺再多看一眼這個男人,他會因為腦溢血而多住兩天。

  看著石內卜氣憤的模樣,鄧不利多想起多年之前,石內卜成為食死人後,他們第一次交談的那天,他忍不住想問一個他好奇很久的問題:「賽弗勒斯,到底什麼是『愛』呢?」

  石內卜張開眼睛,像看著奇獸般看著自己的老闆,語氣無奈的感覺人已經上了絞刑台,脖子都圈住了的死刑犯,「你是在嘲弄我,還是真的覺得我知道答案。」

  「我向來都是相信著你的啊,相信你脫離食死人的決心,相信你保護哈利的高尚,相信你為佛地魔的恨意,這一切難道跟『愛』一點關係都沒有嗎?」鄧不利多看著石內卜,藍色的雙眼像孩子般好奇。

  愛能讓人失去理智,能讓人無視生存的本能,願意為了另外一個人犧牲自己,鄧不利多無法理解這種情感,他這一生只對一個人付出過感情,但那個人卻背叛了自己,他願意相信愛的力量,是因為從其他人身上看見過這種力量的強大,但這力量的本質,鄧不利多卻一竅不通。

  石內卜再度閉上雙眼,他決定靠數羊來讓自己睡著,他心很累,他想好好請個病假,離開霍格華茲,離開英國,離開這個奇怪的老男人。

  見石內卜不想回答,鄧不利多識相地離開醫院廂房,嘴裡還喃喃道:「史萊哲林的三大精神:野心、耐心、口是心非(傲嬌)。」

  「閉嘴!或把我殺了。」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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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不愧是英國古拳法的最高境界,名為愛的拳法(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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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不愧是英國古拳法的最高境界,名為愛的拳法(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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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祝你有個愉快的暑假

  學期最後一天,學院杯的頒獎,餐廳內已經掛滿金紅色的獅子裝飾,葛來分多的桌子那不斷傳來興奮的歡呼,他們高呼著「波特萬歲」、「葛來分多的英雄」,讓史萊哲林的哈利非常尷尬,衛斯理家的雙胞胎兄弟甚至跑過來給哈利敬酒,在綴歌的怒視中才逃回他們的學院。

  「各位,我們都盡力了。」級長舉起南瓜汁,語氣悲壯,眼神哀傷,難過,但不絕望的看著史萊哲林的學生們,「從一開始嚴重落後,到最後只差一點,就能拿下冠軍,身為史萊著林的級長,我能很自豪地對你們說,雖敗猶榮。」

  一點,綴歌看著分數,吊車尾的史萊哲林,一沙一世界,級長的這一點充滿了威廉布萊克的詩意,不過她也沒打算怪哈利,所以就算了吧,一點就一點。

  「各位,我最後去確認了一下分數,你們知道嗎……下半個學期……波特他……」級長說到一半,拿出手帕擦拭眼淚,然後大口呼氣,平穩了情緒之後才說,「居然一分都沒被扣到啊!你們能相信嗎?那個第一個月就害我們被扣了一百多分的波特,居然半年的時間沒被扣分!」

  史萊哲林的氣氛很奇怪,在級長的演說下,史萊哲林的學生們居然已經開始為哈利鼓掌了,綴歌再怎麼正面思考,都覺得這些人是輸到腦子壞了。

  害史萊哲林吊車尾的兇手,現在正靦腆地接受大家的掌聲,毫無羞恥心可言。

  「讓我們為哈利波特舉杯!」級長的帶領下,大家把手中的南瓜汁舉起。

  綴歌也跟著做了,雖然她覺得身邊的人都是一群準精神病患,但被不正常的人包圍的時候,還是照著他們的行為做比較安全。

  「為史萊哲林之盾,哈利波特,乾杯!」級長激動的將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其他的人也跟著級長的動作將飲料喝完。
  現在是只要不扣分就好了嗎?綴歌已經不能理解大家對哈利的標準了。

  喝完之後,級長兩頰通紅的看著其他人,說了句:「我愛你們。」

  隨後整個人無力的倒在桌上。

  其他人都緊張的看著級長,月桂則跑到級長身邊,檢查級長喝的飲料,她將酒杯往鼻探去,聞了一下後興奮的對綴歌說:「這是白蘭地耶,級長是從哪裡弄來的。」

  綴歌深感同情的看著級長,她嘴裡還喃喃的念著什麼「史萊哲林」、「學院杯」之類的,讓人聽不懂的夢話。

  潘西看著以旁觀者來說很有趣的一幕,默默地用她的相機拍下現在的畫面,隨後珍惜的摸著手中的相機,她的寶貝幸好沒有跟著史萊哲林的學院杯一起陪葬。



  火車往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的方向前進,這次綴歌的車廂裡坐滿了人,哈利、奈威、榮恩、妙麗、月桂跟潘西,七個人和一張桌子,某種意義上來說,幸好高爾不在,不然加入他高大的身軀,這個車廂可能就沒辦法坐人了。

  「我跟你說,你一定要來我家玩。」榮恩興奮的邀請哈利,看他坦率的模樣,綴歌有點羨慕,他要是也能像榮恩一樣簡單的和哈利對話就好了,「會很有趣的,我家雖然又亂又小,但暑假的時候可以過得很充實,我們可以在草地那裡練魁地奇,哈利你一定能當搜捕手的,你的身手這麼矯健。」

  提到搜捕手,哈利的視線朝綴歌這看來,他有點得意地看著綴歌,結果被綴歌瞪回去。

  要綴歌承認技不如人已經很火大了,那個當事人還一點自覺都沒有。

  綴歌也感覺到潘西的視線,她不解地朝潘西看去,但當她轉頭的當下,潘西就把臉別開了,她看著窗外,嘴裡喃喃的唸到:「也太寵他了吧……」

  「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去。」哈利臉色有些無奈,綴歌或多或少知道原因,從過去的對話來看,他和麻瓜親戚的相處肯定不怎麼好。

  「哈利,我暑假要寫信給你,把你住的地址告訴我。」綴歌將一張羊皮紙放在哈利眼前,她無法改變哈利的生活,但有些東西還是她能掌握的。

  「寫信的話不用地址啊,只要……」貓頭鷹就好了,榮恩原本想說,但他在桌面下的腳卻同時被妙麗、潘西、月桂三個人踩著。

  潘西和月桂知道綴歌在盤算什麼,妙麗雖然不知道,但她也明白綴歌一但做出什麼不合常理的行為,背後都有動機。

  榮恩痛苦的表情吸引哈利的注意,但也沒太多注意,哈利就把威農姨父的地址寫上去了,「雖然不一定,但我會盡量寫信給妳的。」

  哈利的話讓綴歌的心情好了不少,同時也讓潘西和月桂的心情差了不少,她們兩人像是要把哈利生吞活剝似的瞪著他,哈利不解地看著兩人,這一學年他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潘西和月桂,總覺得她們兩個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整天找自己麻煩。

  「我肚子餓了,去找一下餐車。」綴歌隨口找了個理由,帶著包包離開車廂。

  過了一會後,綴歌帶著一整包的零食回到餐車。

  這學年最後的旅程,在歡快又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中結束了。



  火車抵達九又四分之三月台,魔法界的家長可以進來月台這裡接她們的孩子,潘西跟月桂一下車就被她們的父母接走了,榮恩和他的哥哥們也立刻與父母團聚,在那群紅髮的人中,一個年幼的少女好奇地看著哈利。

  「他是哈利波特喔,金妮。」榮恩自豪地跟妹妹介紹哈利,金妮聽到哈利的名字,紅著臉,興奮的看著哈利,哈利靦腆地跟對方揮手。

  綴歌的眼神變得很銳利,哈利感覺身上在冒冷汗,認識綴歌一整年的時間,見識過各種綴歌初次見面的反應,但第一次見面就充滿敵意的反應前所未見。

  「奈威。」就在這時,身上穿著一襲粉色淑女裝,手上拿著拐杖,一拐一步,步伐緩慢卻充滿威嚴的老太婆走到哈利他們面前,「過得如何啊,我的孫子。」

  「非常開心。」奈威爽朗的回答,跟去年膽怯的模樣判若兩人。

  奈威的奶奶從孫子身上感覺到和過去不同的氣質,好奇地看著陪奈威一起下火車的朋友,她第一眼就注意到哈利額頭上的閃電疤痕,她表情微妙的看著哈利,隨後對哈利點頭行禮,「我的孫子受你們照顧了,感激不盡。」

  「哪裡,我們也是。」綴歌回答對方,結果被她瞪了一眼。

  即使綴歌不說,奈威的奶奶也能從綴歌身上的特徵判斷出她的身分,她想說點什麼,但最後放棄了,嘆了口氣後,牽起孫子的手,朝月台外走去,「算了,都過去了……」

  看著奈威面帶歉意的揮手道別,以及那位年邁的戰士離去的背影,心情變得非常複雜,綴歌的家族對魔法世界這個時代絕大多數的英雄來說,都是仇人。

  「馬份小姐。」成年男人的聲音叫住綴歌,哈利看去,一個身材高大,一個臉圓體寬,不說也知道他們是誰,高爾和克拉的父親簡直就只是將他們的孩子放大之後的版本。

  「我也該走了。」綴歌拍著哈利的肩膀,隨後走到那兩個男人面前。

  哈利不捨地看著綴歌,這次離開,要兩個月後才能見面。

  「吾兒受您照顧了。」高爾的父親恭敬的對綴歌行禮。

  「感謝大小姐願意給我將功贖罪的機會。」克拉的父親更誇張,他單膝跪地的牽起綴歌的手,親吻綴歌的手背。

  看著兩人做出哈利這輩子只會在電影中看到的動作,哈利才清楚體認到,他跟綴歌生長的環境,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再見。」哈利跟綴歌揮手道別。

  「待會見。」綴歌的回應讓哈利很困惑,但他還機會問,綴歌就被兩人用隨行現影術帶走了。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麻瓜的世界了。」只剩妙麗跟哈利,兩個麻瓜家庭的巫師,推著行李,從九又四分之三月台離開。

  一出去,妙麗的父母就興奮地抱著妙麗,那對中產階級的牙醫夫妻跟哈利互相自我介紹後,帶著女兒離開車站,只剩哈利一人。

  哈利推著行李,自從入學霍格華茲後,這是他極為罕見的單獨行動,過去從來沒有朋友和家人的哈利,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是會寂寞的。

  哈利打通電話請威農姨丈來接他,然後坐在椅子上等著時間過去。

  威農姨丈的速度比哈利想像中的快,哈利推著行李,膽戰心驚的走向自己的姨父時,對方的反應卻出乎哈利意料之外。

  「辛苦了,哈利。」威農姨丈居然親切的……或者該說恐懼的迎接哈利,「快……快上車吧,行李我來搬就好了,你先上車休息。」

  哈利困惑的看著威農姨丈,如果不是對方吃錯藥,那應該就是哈利吃錯藥了。

  「你在……」看哈利沒有動作,威農姨丈原本想發作,但最後忍了下來,好聲好氣的對哈利說:「哈利,上車吧,我們該回去了。」

  深究也沒用,哈利上了車,威農姨丈開車的時候,時不時從後照鏡觀察著哈利,但當哈利注意到他在看自己時,他又馬上換上他身為錐子推銷員的專業笑容。

  無法理解,是誰施展魔法了嗎?

  到了熟悉的水蠟樹街四號,威農姨丈主動幫哈利把行李搬下來,佩妮阿姨主動的開門迎接哈利,達力什麼都沒做,只是躲在佩妮阿姨身後,像在看著什麼怪物似的看著哈利。

  進屋後,威農姨丈對自己的愛子說:「達力,幫哈利把行李搬回他的房間。」

  「可是……」達力不情願的看著哈利。

  只不過遲疑了一秒鐘,威農姨丈就一巴掌甩在達力的臉上,「照我說的話做!」

  哈利驚訝的脫下眼鏡,擦了一下,再看一次,不是幻覺,達力眼眶泛淚的摸著被威農姨丈打的地方,這應該是哈利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達力被打,達力眼裡滿是委屈,瞪著威農姨丈,就差沒說「連我爸爸都沒打過我」了。

  「我……自己來就好了……」哈利趕緊阻止威農姨丈,感覺情況再惡化下去,接下來的發展就是天上會飄下一個天使把哈利帶到天國了。

  「那……」佩妮斟酌了用詞,「先喝一杯茶吧,路上辛苦了。」

  「也好。」哈利跟著佩妮走到餐廳,看到餐廳的人,哈利終於看到讓德思禮一家行為反常的元兇了。

  「嗨──我不是跟你說了待會見嗎?」綴歌正坐在餐廳上,享用原本佩妮幫達力準備的點心,餐廳裡面還站著父親組的高爾跟克拉,他們像保鑣一樣站在綴歌身後,手上拿著彼此的魔杖,眼神時不時掃射進出餐廳的人。

  綴歌吃了幾口後,拿出手帕將點心吐在上面,皺起眉頭,憐憫的看著哈利,「這食物跟豬吃的一樣,哈利平常也吃這種東西嗎?」

  「怎麼可能──」威農姨丈激動的吼著,他的聲音害保鑣們產生反應,魔杖指向威農,看著魔杖,威農冷靜了下來,解釋道:「那是給我像豬一樣的笨兒子吃的,哈利怎麼可能會吃這麼難吃的東西呢。」

  威農姨丈的回答讓綴歌非常滿意,她臉上露出了不像十一歲小孩的笑容,成熟但殘忍。

  「那個……哈利已經回來了,也許你們可以……」佩妮努力地想要想出請對方離開但又不會讓對方覺得自己在趕人的用詞。

  「我們確實叨擾太久了。」綴歌起身,帶著兩個保鑣離開水蠟樹街四號,臨走之前,綴歌對哈利說:「記得寫信給我,暑假期間有什麼開心的,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跟我分享,等我準備好了,我會邀請你到我家來過夜的。」

  「我知道了。」哈利抓著頭髮,他很感謝綴歌幫他做的事情,但在受害者面前,他又不好意思直接感謝加害者。

  綴歌恐嚇德思禮一家的模樣讓哈利倍感懷念,當初他就是被這樣的綴歌嚇倒跑去其他車廂,才認識榮恩跟妙麗的。

  「祝你有個愉快的暑假。」綴歌說完後,關上水蠟樹街四號的門,當哈利再度打開時,三人的身影已經消失無蹤。

  「妳也一樣,綴歌。」哈利看著無人的街道,不過才幾秒鐘,他就開始想念對方了。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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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唉,達力,你爸都沒打過你是吧~w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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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唉,達力,你爸都沒打過你是吧~w

某教育專家:人沒被打過是不會成長的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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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篇前言:
因為綴歌的幫忙(恐嚇),哈利跟佩妮阿姨一家的關係改善了,他在水蠟樹街度過未曾想像過的生日
開學前一個月他又去衛斯理家的洞穴屋度過愉快的暑假末尾
並和今年新入學的金妮衛斯理建立深厚的友誼
新的人際關係似乎在霍格華茲內引起某些風波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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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您的信寫得似乎有點敷衍

  暑假前面一個月,是哈利在水蠟樹街過得最愉快的一個月。

  不用做家務,不用躲達力,不用整天面對阿姨和姨丈的語言暴力,反而像客人般被好好似後者,雖然哈利知道這樣並不好,儘管在他們做得很過分,德思禮一家終究是把自己好好養大的家人,於是在開心三天之後,哈利就主動跑去佩妮阿姨幫忙家務,同時對綴歌恐嚇他們一事進行道歉。

  洗碗是很適合拿來聊天的時間,在碗洗完之前,除了跟旁邊的人說話之外,沒什麼能做的事情,也許是因為這樣,佩妮阿姨才會比平常的時候還要健談。

  佩妮阿姨的抿著嘴唇,看著身旁默默洗碗的哈利,欲言又止。

  哈利也感覺到佩妮的視線,他很難分辨以前佩妮阿姨對自己口不擇言的樣子,還是現在恐懼到說話都要字字斟酌的模樣,哪種讓哈利覺得比較難受。

  「想說什麼就說吧,反正不管什麼話,都不會比以前你們對我說的難聽。」

  「我其實……並不討厭你媽……」提起死去的妹妹,佩妮的情緒有些波動,「在她入學之前,她總是喜歡做一些讓人需要操心的事情,在我面前展示她那些魔法,明明我都跟她說過不能讓別人知道,但她總是不聽,那個時候的我覺得她很煩人,但她去了霍格華茲之後,我才發現她不在我身邊事多寂寞的事情。」

  哈利洗碗的手停了下來,默默得聽佩妮說的話,這是哈利第一次,聽佩妮提到母親的時候,不是在汙衊她或數落她。

  「她之後跟我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我想問她學校的事情,她也閉口不提,一畢業就跑去跟你父親結婚了,之後收到她的消息,就是你出生跟她死了這兩件事情。」佩妮停了一下,莉莉的死對她來說太沒有實感,她需要多一點時間醞釀情緒,「對我來說,我妹妹就像被那所學校搶走了一樣。」

  「所以當你出現在我家門口的時候,我跟我丈夫就發誓,絕對不讓你不入你媽的後塵。」

  「當巫師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

  「那為什麼什麼事情都不能跟我們說?」佩妮忍不住回嘴,但說完後又後悔自己的衝動,哈利說那句話的神情,跟當初佩妮勸莉莉放棄學魔法時的反應一模一樣。

  「我也想要把你當成我的親人,但你越長越大,看起來就越像我妹妹,我總是覺得不公平,長相也好,學業也好,人緣也好,爸媽的喜愛也好,憑什麼都是妳才能擁有的?我就像沒人要的孩子一樣,只能羨慕的看著妳,然後得到我想到的東西,又不屑一顧的在我面前消失。」佩妮越說越激動,說話的時候已經分不清是對哈利說還是對已經死去的莉莉。

  「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已經很縱容我的丈夫和兒子欺負你了。」從佩妮的態度來看,哈利覺得她是真的後悔,在這個家活過十一年的時間,哈利別的專長沒有,看人臉色的功夫遠超過同齡的孩子。

  「如果你對我們家有什麼怨恨,那問題是出在我身上,希望你不要連累威農和達力。」

  聽完佩妮的話,哈利皺著眉頭,綴歌到底是跟他們說了什麼,讓他們這麼害怕?過去一年哈利只隱約聽說馬份家在魔法界裡面有權有勢而已,但也應該不至於連麻瓜都像被里長伯關照過似的恐懼吧。

  「其實我並沒有什麼怨言啦。」哈利盡可能的擠出笑容,想讓氣氛緩和一點,「雖然過得不愉快,但你們還是好好的讓我長大了啊,而且阿姨已經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哈利想起意若思鏡裡,他被親人們包圍的畫面,眼睛有點酸。

  看到哈利快哭出來的模樣,佩妮愧疚的牽著哈利的手。

  「我還是希望能和阿姨向家人一樣相處,妳知道嗎,當我從碗櫥搬到房間的那天,我興奮的睡不著覺,對當時的來說,那樣的事情就已經幸福的像做夢了。」

  「對不起……」

  看著跟自己道歉的阿姨,哈利覺得很神奇,或許只有在互相傷害之後,人才能體會到他人的痛苦,「別在道歉了,與其道歉,還不如吵架或打架有效果。」

  「哪來的歪理……」聽到哈利奇怪的理論,佩妮露出苦笑的吐槽,「喜歡說些亂七八糟,沒有常識的話,這點也跟你媽一個樣。」

  「跟我媽聊完了嗎?哈利。」達力靠在門框上,問著自己的表弟,他的鼻梁被人打斷,左眼也被人打出黑輪,但他沒有平常那種暴君般的狂躁,反而平靜地接受身上的傷。

  「達力,你怎麼了。」佩妮看著愛子臉上的傷,焦急地拿出急救箱想幫他包紮。

  「沒事,只是打架打輸了而已。」達力拍掉佩妮的手,看著廚房內的哈利,「我剛剛打好電話了,地點約在公園,皮爾、丹尼、馬康、戈登都會到,他們也都同意一對一單挑。」

  哈利將手洗乾淨,隨後跟著達力走出廚房,「其實他們一起上也沒關係,如果你怕你朋友被打得太慘,你也可以去幫忙喔。」

  「少裝了,你一點都不適合自大的樣子。」達力和哈利肩並肩的走,在外人眼中,或許就像一對感情很好的兄弟,「先說,我只負責把被打倒的你搬回家,你就算被打得再慘,我都不會幫你的。」

  哈利有些感動地看著達力,但達力似乎誤會他的眼神,面帶懼色的看著哈利,「幹嘛?」

  「我只是很感動,沒想到你還會關心我。」

  「誰關心你了,你這個怪物。」達力說的不是哈利會用魔法這件事,而是剛才他們在達力的房間,哈利讓了慣用手和一隻腳,還是把達力打到快斷氣這件事。

  「那叫英國古拳法,你有興趣我可以教你喔。」



  哈利改善了達力和佩妮的關係,一切照舊,哈利幫佩妮做家務,幫達力處理他腦袋無法應付的事情,差別只在他們更願意接受哈利這個人,水蠟樹街第一次讓哈利覺得溫暖,至於威農姨丈,只要佩妮那邊願意吹枕邊風,時間久了他也會接受哈利的。

  哈利愉快的七月,就在與家人的關係緩和之時度過了。

  七月最後一天,哈利的生日,他其實並不期待什麼,佩妮阿姨給了他一筆零用錢,要他自己想辦法過,達力帶哈利去附近的電玩場,兩人從早玩到傍晚,才一起回家。

  回到家時,哈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佩妮將家裡布置了一頓,將達力生日時,Happy Birthday的掛簾重新掛了出來,煮了一桌的料理,還幫哈利做了一塊蛋糕。

  「生日快樂。」威農姨丈不情願地說。

  「生日快樂。」佩妮摸著哈利的頭,面帶歉意的說:「第一次幫你辦生日,希望你還滿意,我想辦得像達力那樣,但威農說太花錢了。」

  「那樣太誇張了啦。」想起每年達力像在慶神似的生日會,哈利就覺得想笑,他脫下眼鏡,想要忍住淚水,但身體卻不受控制的一直流淚。

  從來沒有想像過,自己能在水蠟樹街四號,被阿姨慶生。

  「好啦,壽星哭什麼哭。」達力推了哈利一下,隨後帶著哈利走進餐廳,「吃蛋糕吧,我可以吃大塊的吧?」

  「隨便,反正你本來就胖得跟豬一樣。」哈利損了達力一句,達力不像以前那樣生氣,反而淡然的聳肩。

  「我有在做重訓,我跟你講明年我一定練出一身肌肉,到時候打架肯定能把你打趴。」

  「真可怕,那我回學校也要找我老師好好特訓一下了。」

  虧著彼此,吃著美食,玩著蛋糕,水蠟樹街四號發生的一切,對一個月前的哈利來說,都像不可能實現的夢境。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哈利反射性的想要起身去應門,結果達力反而先起來,「我來就好,壽星就好好坐著享受生日派對吧。」

  達力將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女僕。

  眼前的畫面太過超現實,在二十世紀,走在路上還穿女僕裝的人,顯然都不怎麼平常,德思禮家從不認識有特殊服裝癖好的人,「妳應該是找錯人了。」

  達力把門關上,結果門外的人又按了一下門鈴。

  達力開門,這次女僕手中多了一封信,但她沒有打算交給達力,只是為了表明來意,「在下名為艾瑪,是服務馬份家的女僕,我奉我的主人綴歌.馬份的命令,親手將一封邀請函送達哈利.波特手中,請問波特先生在家嗎?」

  聽到綴歌的名字,達力僵住了,六月底的時候,那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帶了兩個保鑣和一隻狗,展示了一下他們能不動聲色地把將狗殺死然後變成沙子沖入水管的能力,並表示哈利如果在這過得不開心或沒跟她連絡,他們全家下場都會跟那隻狗一樣。

  「這位先生,請問你聽得懂英文嗎?」艾瑪在達力眼前揮手,見達力沒有反應,她推開達力,走進德思禮家中。

  「是妳啊。」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哈利還記得她是綴歌的女僕。
  
  「是的,想不到您還記得我。」艾瑪將邀請函遞給哈利,同時還做了九十度的鞠躬,「大小姐希望能讓您生日的時候邀請去馬份家作客,希望能請您去馬份家過夜,老爺和夫人也對您很感興趣。」

  提到馬份家,威農和佩妮都恐懼的看著艾瑪,他們顯然是想起跟達力一樣的回憶。

  哈利看著三人的反應,不明真相的他對綴歌的手段深感佩服,和恐懼,他很想念綴歌,但他也不想放棄第一次在水蠟樹接過生日這種神奇的體驗,「很抱歉,我現在在跟我家人度過愉快的時間,可以改天嗎?」

  「沒有問題,明天能嗎?」艾瑪拿出魔杖,指著手中的邀請函,等哈利點頭,她就能馬上修改信上的日期。

  「可以。」

  「那就期待您的到來了……」艾瑪看著剛才見過自己使用魔法的三人,手中的魔杖一點,「空空.遺忘。」

  不僅將自己施展魔法的記憶,連同自己來過的記憶也一併刪除。

  「波特先生,您似乎沒跟大小姐提及,您和您的家人的關係變得很融洽這件事呢。」臨走前,艾瑪質問哈利,她的語氣冷淡的像執行例行事務的公務員,但哈利卻隱約感覺到不妙。
 
  「是……好像沒提。」這段時間過得太舒服了,哈利寫給綴歌的信也只是寫一些日常無關緊要的廢話,甚至內容都沒仔細去想,現在哈利感覺到跟德斯里一家不相上下的恐懼了。

  「而且大小姐隱約感覺到您的信,寫得似乎有點敷衍。」

  哈利頭上不斷冒出冷汗,光是聽艾瑪轉述,他就能看到火冒三丈的綴歌了。

  「明天之前,想好安慰大小姐的說詞吧,不然在下無法保證您平安無事。」艾瑪說完後,用現影術離開了,留下臉色慘白的哈利。

  「剛剛有誰來了嗎?」恢復神智的佩妮問在門口的達力,隨後她注意到哈利的不對勁,「哈利,你臉色好差,感冒了嗎?」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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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與大小姐筆交措辭要非常小心哪,還敢寫無關緊要的廢話w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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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與大小姐筆交措辭要非常小心哪,還敢寫無關緊要的廢話w

日子過太舒服了哈利
都忘了被綴歌踩腳趾的恐懼

苦楝樹 @winter0923

4
  第二章:我覺得鄧不利多是想謀殺他

  綴歌的暑假過的很不安穩。

  從學期末的時候開始,她就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現某種變化,難以啟齒的,令人徬徨的變化,幸好艾瑪早就做好準備,在暑假一開始的時候就讓綴歌做好心理準備,但當真的發生的時候,綴歌的心中的不安還是讓她整天把自己鎖在房間裡。

  馬份家有一個家庭小精靈多比,他真正負責家務的人,艾瑪比起女僕,更像是家主的秘書,以及讓綴歌在生長過程中有可以依靠的姊姊,但當綴歌開始成長的時候,綴歌變得很不願意讓男性靠近,連多比都被她排斥在外,結果照顧綴歌的工作就全落到艾瑪身上。

  在與艾瑪朝夕相處後,綴歌的情緒才穩定下來,還跟艾瑪一起去了一趟倫敦,買了人生第一件內衣,原本一切正在好轉,結果某天綴歌因為腹痛,整個人躺在床上一個星期才能下床。

  等到綴歌克服這一連串煩心的成長過程,七月已經接近尾聲。

  在艾瑪的提醒下,綴歌才想起要邀請哈利來家裡,從跟哈利的對話中她知道,哈利在麻瓜的家中從沒有顧過像樣的生日,她決定為哈利準備一次令他難忘的生日宴會。

  想是這樣想啦,當她把邀請函送過去之後才知道,哈利其實過得很好,而且好到可以不用跟綴歌分享的程度。

  「大小姐還好嗎?」當艾瑪把當天在水蠟樹街四號的事情匯報給綴歌時,綴歌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連痛到無法起身的生理期都沒這麼難看,她看著要送給哈利的光輪2001,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克制用膝蓋把它打斷的衝動。

  「我、很、好……」一個月沒見,綴歌都忘了哈利是對女孩子一點都不體貼的山怪腦袋了,「我去跟潘西和月桂說一下,今天的主賓沒辦法到了,我很久沒跟她們好好聊天了,今天要好好放鬆一下。」

  當天晚上,她們三人數落了哈利一頓,綴歌才發現,雖然三人的興趣截然不同,但在討論哈利討人厭的地方時,潘西跟月桂彷彿經驗豐富,說了一堆連綴歌都沒注意到的缺點。

  在哈利的生日,盡情說哈利的閒話,心滿意足後,綴歌躺回床上,閉上眼睛。

  然後張開。


  睡不著,雖然很生他的氣,但想到明天他就會來,綴歌還是緊張到睡不著覺。

  跟月桂約好明天要一起練魁地奇了,必須早起才行,但綴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緊張感使她毫無倦意,隨著時間逐漸進入深夜,精神反而越來越好。

  綴歌下床,原本想去廚房找點熱牛奶之類的東西讓自己能安穩的睡覺,卻在路過客廳的時候,發現客廳的燈點著。

  石內卜正坐在沙發上,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

  他本來就很常出入馬份莊園,暑假的時候綴歌也想過他可能會來家裡找父親,但剛放假的那段時間,綴歌的狀態太差了,她根本沒有心思注意客人,現在看著石內卜讀書的背影,她心中突然有股很懷念的感覺。

  「賽弗勒斯──」綴歌躡手躡腳的走到石內卜的身後,突然雙手環抱住石內卜的脖子,將整張臉靠在石內卜的臉頰上,「在看什麼?」

  石內卜的反應出乎綴歌意料之外,他激動地起身,害綴歌跌在地上。

  「是妳啊?」不知道是不是綴歌眼花,她感覺剛才石內卜看著自己的時候,臉頰似乎有絲紅暈,石內卜伸手拉起綴歌,然後回到沙發上繼續看書,「魔藥學的筆記,訪間販售的魔藥學教科書絕大多數的內容都是錯誤的。」

  「嗯……」綴歌靠在石內卜的肩膀上,伸手摸著石內卜的筆記,關於魔藥學這點,她很清楚石內卜的實力,若他願意把自己收藏的筆記出書販售,那現有的魔藥學書籍可能都失去存在價值了。

  她不懂石內卜為什麼明明擅長魔藥學,卻對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有異常執著。

  「綴歌……」石內卜的聲音似乎有些不自在,這讓綴歌感到困惑,「坐下來吧。」

  「不急。」她很喜歡靠著石內卜,也許是從小被他抱著,當靠近石內卜,聞著他身上散發的魔藥氣味,綴歌就感覺特別安心。

  綴歌發現不對勁,今天石內卜沒穿他平常那件散發魔藥味道的長袍,換了一件新的衣服,還特地在身上點的薰香,「你把舊衣服換下來了?」

  「見妳父親的時候不能太過隨便。」石內卜理所當然的回答。

  綴歌印象中的石內卜,鮮少會對他人有敬意,父親魯休斯可能是少數的例外,根據石內卜自己的說法,魯休斯在石內卜讀書的時候,是很關照他的級長,也許是因為這層關係,石內卜在面對父親的時候都特別謹慎。

  綴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當她坐下的時候,她似乎感覺到石內卜的視線在自己露出的腳踝停留了一段時間。

  『喔──』從未見過的反應,綴歌開始好奇了,她假裝自己沒注意到石內卜的視線,將雙手收在沙發之上,然後偷偷的將睡袍往上拉,將自己的小腿露出來,並側眼觀察石內卜的反應。

  石內卜還在看著筆記,但顯然被某個東西分走大部分的專注度。

  過了一會,他無可奈何的放下筆記,看了一下手錶,「午夜了,妳還不打算睡嗎?」

  「睡不著。」綴歌走到石內卜身旁,撒嬌的抓著對方的手,石內卜被綴歌的動作弄得有些慌亂,看著平常冷靜的教父緊張的模樣,綴歌覺得非常有趣,「可以像以前一樣抱著我睡嗎?」

  石內卜皺著眉頭,用手指不斷點著額頭,彷彿有什麼煩惱讓他不斷頭疼,想了幾分鐘後,石內卜顯然放棄尋找可以合理的解釋,說了他之後非常後悔的話:「妳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綴歌富饒趣味的看著自己身上石內卜一直不小心瞄過來,又不斷忍耐想要迴避的地方,她假裝不經意的讓睡袍的肩帶鬆開,露出肩膀,綴歌靠近石內卜的臉,興奮的,充滿興趣的舔著舌頭,「賽弗勒斯已經不把我當成小孩了嗎?」

  石內卜看著綴歌,嘆了口氣,閉上雙眼。

  「不。」當他再度張開眼睛時,他平靜的用筆記本輕敲綴歌的頭,「身體不是小孩子,跟身分不是小孩是兩回事,妳應該要開始注意自己和男性的距離了。」

  綴歌察覺到不對勁,石內卜顯然是在剛才那一瞬間做了一個她不清楚的事情,石內卜的眼神閃過一絲天人交戰,隨後內心像是被所牢牢鎖住似的,變得難以親近。

  一定是某種魔法,綴歌還不知道鎖心術,以及它的應用方式,她賭氣的嘟起嘴,不甘心的撥開石內卜的手,強行將石內卜的大腿當枕頭靠,「睡不著,讓我靠一下。」

  石內卜也不阻止綴歌,任由綴歌靠在腿上,一切都和平常一樣,只是綴歌感覺石內卜的內心跟自己的距離瞬間拉遠了。

  石內卜重新打開筆記本,專注的看著書,另一隻手溫柔摸著綴歌的頭,嘴裡哼著搖籃曲,就像小時候一樣,綴歌的思緒飄到好幾年前,那個父親和母親都沒時間照顧自己,身邊只有石內卜的童年。

  安穩的就像深受保護的巢中,綴歌進入夢鄉。



  等到綴歌發出安眠的呼吸聲,石內卜才安心的放下手中的筆記,將綴歌安放在沙發上,他看著綴歌熟睡的臉龐,心裡有股無奈,現在的他已經淪落到連從小帶到大的教子女都要用鎖心術的地步了。

  像是在一旁觀察石內卜似的,艾瑪跟家裡的女主人水仙也巧合地出現在客廳。

  「我來接大小姐回房了。」艾瑪將綴歌抱起,離開客廳。

  客廳裡只剩下水仙和石內卜,水仙先是充滿興趣的看著石內卜,隨後拿了一瓶琴酒放在石內卜的桌前,「喝一杯?」

  「也好。」石內卜原本對酒沒有強烈的偏好,但在哈利入學,以及加入史萊哲林之後,他已經養成無可救藥的酒癮了,只要能喝酒,他從不放過。

  石內卜本身就是不喜歡說話的人,水仙的個性又不擅長跟人交流,結果就是兩人各自喝著酒,沒有一人想先開啟話題。

  「說實話。」一瞬間,酒已半空,也許水仙是查覺到不開口,今天這瓶酒就要白白浪費了,只好率先說話,「如果是你的話,我想我跟我丈夫都能接受,再怎麼樣也比波特家的小鬼好上百倍。」

  水仙沒有明說,但兩人都知道她說的意思。

  「無意冒犯,令嬡是很好的女孩,但有三個問題。」石內卜面無表情的說,他的內心像是一道難攻不落的城牆,將所有靠近的人全都拒之門外,「第一:她才十二歲,就算再有遠見,考慮到至少五年後的未來太過離譜。第二:不論年齡、身分、我和她的意願來看都不適合。第三:我的父親是個麻瓜,魯休斯學長是不可能接受的。」

  理所當然,剛才的焦躁只不過是單純的發情而已,幾周未見,綴歌確實變得很有女人味,連他都差點失控了。

  「我想也是,你能把我剛才說的話當成是酒後的玩笑嗎?」

  「沒有問題,若不是因為酒精失去理智,否則剛才的話應該說不出來。」

  「今天來找我丈夫,是因為新教師的問題嗎?」水仙提起石內卜的來意,石內卜的臉上立刻露出不下於被綴歌誘惑的痛苦。

  「來找令嬡聊天也是原因之一,不過確實如此,我希望能夠過學長在董事會的權力,阻止這次令人難以置信的約聘。」想到今年請來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石內卜心也不鎖了,表情也不管理了,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他的嫌惡,「跟吉德羅.洛哈相處過的人都知道他是無藥可救的智障,連這種人都能當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那還不如請個狼人來教書。」

  「鄧不利多……難道不知道這件事嗎?」水仙難以置信的看著石內卜,雖然這些年洛哈出了很多書籍,看上去功成名就,但跟他一起讀過書的每個霍格華茲的學生,都不會覺得他是個稱職的教師。

  「鄧不利多他的幽默感向來都讓人費解,但這次……」石內卜將琴酒一飲而盡,「我覺得鄧不利多是想謀殺他。」

  每個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都可能因為不同的原因離職。

  因實力不同,也有不少沒能活到離職那天。

欣凌琉依 @orochi790

0
@winter0923

青春期來了,老石衝動差一點光源氏

老媽也是ˊˇˋ

原來鎖心術也可以抑制血液凝聚啊(?

苦楝樹 @winter0923

1
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青春期來了,老石衝動差一點光源氏
老媽也是ˊˇˋ
原來鎖心術也可以抑制血液凝聚啊(?


光源氏好啊
可惜綴歌的CP已經鎖死了
是的,鎖心術就是這麼萬能(X

苦楝樹 @winter0923

3


  第三章:打擊手的任務是把所有對手都打下掃帚

  第二天一早,哈利剛起床想幫佩妮阿姨做家務,才到下樓就聞到一股香氣,他好奇的看向廚房,艾瑪已經來了,她幫哈利以及德斯禮一家做了豐盛的早餐,當看到哈利的時候,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對哈利鞠躬,「早安,波特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用完之後準備出發。」

  「呃──好……」哈利震驚的坐下。

  哈利看著熱騰騰的早餐,吃了一口後,一種熟悉的味道勾起哈利的回憶,艾瑪的手藝跟綴歌非常相似,不是同一個人教出來的,就是有師承關係。

  「好吃。」哈利一口接著一口的吃著,眼前的食物卻不斷出現,當哈利覺得飽了之後,才全部消失,「謝謝,味道真不錯。」

  「從大小姐那裡聽說過波特先生的口味,還能滿意真是太好了。」艾瑪依然是那毫無起伏的語氣,隨後她拿出一本雜誌,從不會動的封面來看,那居然還是一本麻瓜的雜誌,「這個應該不錯,波特先生請你別動。」

  哈利緊張的站直,她手中的魔杖一揮,原本哈利身上的達利舊衣服就變成雜誌上的服裝,哈利驚訝的看著身上的衣服,艾瑪似乎還不太滿意,她像在品鑑商品似的掃過哈利全身,最後將目光放在哈利的頭上,「是髮型的問題嗎?感覺特別邋遢。」

  被念一嘴的哈利臉頰泛紅的別開臉,從小就穿著不合身的衣服,也從沒打扮過的自己,當然有自己的衣服不怎麼好看的自覺,但就像去年綴歌看到他時一臉看到乞丐的嘴臉,直接被人點破他還是很難受的。

  哈利伸手想把頭髮抓的整齊點,結果艾瑪嚴厲的說:「請不要亂動!」

  哈利又趕緊將手放開。

  艾瑪對著哈利的頭一點,哈利頓時感覺像是有好幾個人抓著自己的頭髮,往不同的方向拉扯似的,就在哈利覺得頭髮要被抓掉的時候,頭上的拉力停了。

  哈利不知道自己變成怎麼樣了,但從艾瑪的表情來看,結果應該不錯。

  「請看。」艾瑪拿出一面小鏡子照著哈利的臉,哈利驚訝的摸著頭髮,他的頭髮本來就很容易亂翹,不管怎麼疏都無法服貼,現在卻整齊的旁分,加上艾瑪挑選的套裝,連哈利都覺得自己有點帥了。

  但他的心中也萌生一股不好的預感,「需要這麼麻煩嗎?」

  「夫人很在意這些細節。」艾瑪看了一眼懷錶,「距離出發還有兩個小時,我想要先訓練波特先生的儀態,雖然只見過兩次面,但看來波特先生並不是很注重自己在旁人眼中的樣子。」

  哈利難以置信的看著艾瑪,印象中,綴歌邀請他,應該只是去過生日的吧?雖然生日已經結束了,不管怎麼說,都不用弄得像相親才對。

  「原本還想惡補餐桌禮儀,但時間緊迫,我已經跟大小姐說好了,吃飯的時候你就模仿大小姐的動作就可以了。」哈利顯然是不小心把厭煩的表情露出來了,艾瑪不近人情的臉瞪著哈利,讓哈利嚇了一跳。

  「請您站好!」

  結果出發之前,哈利度過他人生最痛苦的兩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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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行現影術雖然方便,但如果能選,哈利絕對不會將它當成常態。

  在移動的時候,身體像是被擠壓進一根水管中,經過洗衣機滾動之後,從另外一頭拉出來似的,壓迫感和暈眩感同時運作,害哈利差點把早餐全都吐出來。

  「到了。」

  在艾瑪的提醒下,哈利才回過神來,發現他們身處一片森林中,森林的樹木茂密,遮蓋陽光,即使在接近中午的白天,森林內也彌漫著陰森的霧氣,是恐怖程度不下於禁忌森林的黑森林。

  哈利被艾瑪帶領走了一段路後,一棟石製的古老圍牆出現在兩人之間,圍牆的範圍非常廣大,一時間甚至看不到盡頭,哥德式的鐵製雙門大得像是為了給龍進出而設計的,門口左右還擺了兩尊做工精緻,像在守護宅邸的石像鬼。

  「這就是馬份家?」哈利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知道綴歌家很有錢,但他這是第一次知道有人能有錢的像吸血鬼伯爵一樣。

  「正確來說,連同這片森林,都是馬份莊園的一部分,從森林外圍開始就施加了偵測敵人和驅趕麻瓜的魔法,以及受過訓練的奇獸負責追捕入侵者,所以在這的期間,請不要自行進入森林。」

  艾瑪輕描淡寫的說,但哈利卻感覺背脊發涼,他朝森林內看去,陰暗不明的影子中,彷彿真的有好幾雙銳利的眼神正看著哈利。

  艾瑪無視哈利的恐懼,靠近門口,門前的石像鬼活了過來,看了艾瑪一眼,確認對方身分後又變回石頭,「圍牆也有強大的防護咒,這兩隻石像鬼啟動防禦系統的話,可以輕易解決掉幾十名來犯的巫師,波特先生在這的時間會被登記為客人,所以不會攻擊波特先生,但為了確保波特先生不會跑進森林內送死,他們還是會阻止您自行離開的。」

  哈利面帶冷汗的點頭,他已經分不出這裡是綴歌的家,還是關他監獄了。

  兩人進入宅邸,一道強光照在哈利臉上,哈利驚訝的看著天空,藍天白雲與牆外的陰森有如兩個世界,每呼吸一口,乾燥舒適的空氣就迅速排除掉剛才的陰氣。

  「是魔法嗎?」哈利在霍格華茲見識過各種改善環境的魔法,對開一扇門就變成另一個地方的事情也算見怪不怪了,但今天馬份家的反差,讓他特別覺得體貼。

  「雖然不開放觀光,但馬份莊園可是被上流社會評鑑為最適合度假的私人產業喔。」看到哈利驚訝的神情,艾瑪自豪的說,「基於需要調整成最舒服的氣候只是基本設計。」


  就在這時,一個東西現影到兩人之間。

  「艾瑪小姐終於回來了,夫人已經等得不太耐煩了。」那個東西穿著一件不知道算不算衣服的髒枕頭套,個頭非常矮小,大概只到哈利的腰際,長到有點下垂的尖耳朵,像是皮諾丘說謊才有的長鼻子,他用像ET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哈利,「這位難道就是那個……哈利……波特……」

  「是的。」艾瑪看了一下懷錶,時間拿捏得很準,「夫人真是急躁,我馬上帶客人去見她,她在客廳嗎?」

  「不……」那個東西看著哈利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但隨後又將注意力移到艾瑪身上,「夫人說直接讓客人去球場就好了,現在剛好開始。」

  「明白了,去做你的事吧。」艾瑪的語氣異常的冷漠,雖然跟哈利說話的時候她也沒什麼情緒起伏,但跟那個東西說話時更加嚴重,彷彿對方不是生命,而是一個會說話的鬧鐘,這種冷漠感,哈利以前在德思禮家非常熟悉。

  那個東西還想說點什麼,但在艾瑪的怒視下,他立刻用消影術消失了。

  「走吧,我們去球場。」艾瑪跟哈利說話時,那種冷漠感又消失了。

  這樣的差異讓哈利很在意,在前往球場的路上,他忍不住問:「剛剛那個……『人』?他是誰?」

  「多比,是世代服務馬份家的家庭小精靈,但跟其他對身分有榮耀感的家庭小精靈相比,他的個性太過放肆,所以很常被主人處罰……」艾瑪說到一半,似乎是意識到這不是應該讓哈利知道的情報,隨後打住:「很抱歉,這種家醜不應該讓您知道的,請您忘了吧。」

  「家庭小精靈是什麼?」哈利好奇的追問。

  「對了,麻瓜沒有這種東西。」哈利注意到艾瑪提及多比的時候,似乎不是把他當成一種生物,甚至能說露骨的嫌惡,「簡單來說就是住在古老的宅邸或城堡裡面,服務住在裡面的家族的一種存在,大部分的家庭小精靈會全心全意地貫徹自己的使命,少數搞不清楚狀況的異類則會渴望所謂的自由,無所不用其極的想偷竊主人的衣物。」

  「偷衣物?」哈利更加困惑了。

  「開除家庭小精靈的方法,就是主人將衣服送給他們,失去主人的家庭小精靈會被趕出宅邸,直到其他願意收留他的家族出現之前,像孤魂一樣在野外徬徨。」艾瑪說到這,臉上忍不住露出不屑的笑容,「當然,也有極少數的家庭小精靈會覺得流浪的生活比較舒服就是了。」

  哈利心情矛盾的看著艾瑪,他不討厭艾瑪那種公事公辦的性格,但他也無法苟同艾瑪那樣歧視多比的行為,或許是看到以前的自己吧,在家庭小精靈的話題上,哈利更願意傾向多比這邊。

  或許是看出哈利的態度,艾瑪補充道:「就在下個人來說,還滿支持讓多比自由的。」

  哈利懷疑的看著艾瑪,艾瑪隨即解釋,「那種不忠誠的僕人留著有什麼用?雖然家庭小精靈會的魔法比巫師還多,但我好歹也是超勞巫測全過的巫師,服侍馬份家的工作,我一個人就能勝任了。」

  哈利看著艾瑪的眼神從懷疑變成驚訝,雖然才成為巫師一年,但他對七年級的最終考試也有或多或少的了解,超級疲勞轟炸巫術測驗,是針對各領域頂尖人才的考試,如果他們一年級所學的幾科能全過的話,照理來說在魔法界應該什麼工作都能做了,而那樣的人,現在在他眼前當女僕。

  「我能問一下艾瑪小姐為什麼會在馬份家當女僕嗎?」哈利盡可能用不會冒犯到對方職業選擇的語氣問。

  「為了報恩。」艾瑪平淡的語氣露出一絲激動的情緒,「我的父母是在那段黑暗的歷史中的犧牲者,魯休斯主人將當時還是小孩的我撫養長大,並讓我順利從霍格華茲畢業,在我畢業那天就跟他們夫妻立下約定,我會用剩下的餘生服侍他們,不過這個約定在綴歌小姐出生之後,就改成服侍綴歌小姐直到她畢業了。」

  說到這,艾瑪顯得有些失落,「我知道他們是不希望我將人生浪費在這,但除了這裡,我無處可去,所以我很討厭明明可以忠於這家,卻又棄之如敝的多比。」

  哈利後悔知道這些事了,他原本能當一個同情多比,討厭艾瑪歧視他的好人,知道艾瑪的事後,他反而不知道哪邊的想法才是對的。

  艾瑪看了一下懷錶,「我們聊天的時間太久了,不加快腳步的話會遲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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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份家所謂的球場,真正的地點是在森林內的一塊空地,利用傳送門的魔法能直接從宅邸抵達,相比於霍格華茲的正規球場,只有一半的大小,是所謂的『半場』,所謂半場規則跟正式規則相比簡單很多,球門只有一個,搏格也只有一顆,沒有金探子,追蹤手拿到球後,需要繞到球門正對面的底線,才能進攻,計時最高分或計分先達標的一方獲勝。

  艾瑪將哈利帶到球場邊的觀眾席,那裡正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婦人,她面帶擔心又有些自豪地看著球場中的身影,看著她的側臉,哈利感覺到一股暖意,那是他在意若思鏡中母親看著自己時的表情。

  「夫人,我將波特先生帶來了。」艾瑪對著婦人行禮。

  婦人轉頭看著哈利,半黑半金的頭髮讓她的氣質顯得格外突出,時間在她的臉上輕輕畫上幾道皺紋,卻絲毫不減她的魅力,反而為她增添成熟的韻味,她的表情顯得冷淡,但看著哈利的雙眼卻充滿感情,光是這種跟她一樣表裡不一的性格,不說哈利也知道對方的身分。

  「妳好,我是哈利波特,很高興認識妳,我在學校深受綴歌的照顧。」

  哈利對婦人伸出右手,婦人起身,打量的看著哈利,並優雅的拖下右手的手套,手背朝上伸到哈利眼前。

  艾瑪的神情變得緊張,哈利看著婦人的手,小心的將它牽住,然後彎下頭將嘴唇靠近對方的手背,停頓數秒後隨後將手放開,觀察對方的反應。

  婦人的臉上露出淺笑,戴回手套,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坐吧,孩子。」

  哈利聽話的坐在婦人身旁。

  「水仙.馬份,綴歌.馬份的母親,我女兒在家書中很常提到你的名字,好的、壞的、滿意的跟抱怨的都有。」水仙感慨的說,「你是我第一個見過她這麼常提及的人,我的女兒才受你照顧了。」

  水仙的話讓哈利緊張得不敢看對方,他不敢想像綴歌在信中提及自己時,所謂壞的跟抱怨的內容是什麼。

  水仙沒有再說話,她專心的看著球場。

  球場中的兩個人穿著打魁地奇專用的球衣,騎著最新型號的光輪2001,動作快的根本看不清她們的身影,她們手中都拿著一隻短棒,看來是在練習打擊手的位置,其中一個人技術比較好,俐落的用搏格打中用魔法飛在空中模擬球員的目標,比較生疏的人雖然能打到搏格,但不能準確命中目標。

  「抱歉啊水仙阿姨,我睡過頭了。」一個懶散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來,哈利好奇的看去,潘西穿著常服,左手拿著相機,右手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走進觀眾席。

  「呃……」看到哈利的一瞬間,潘西顯然嚇到了,她彷彿看到什麼怪物似的,和哈利保持距離的繞了一圈,才坐在水仙另一邊的位置上,「波特你來了啊,爽約綴歌邀請的傢伙。」

  「不是,我收到邀請的時候已經晚上了。」哈利很想抱怨,有誰邀請自己過生日,會等到太陽都下山才邀請的啊。

  「你現在是抱怨綴歌不夠體貼嗎?居然晚上才去找你,沒有陪你十二點倒數慶生就失禮了,你是這個意思嗎?」潘西故意找碴的問。

  「妳明明知道我沒這個意思吧?」哈利無力的回應,過去一年,正確來說是下半學年,潘西簡直跟哈利有深仇大恨似的,一天到晚找他的碴,他都快習慣了。

  水仙對兩個孩子的拌嘴顯然不感興趣,即使被夾在中間,她依然專心的看著練習,球場中出現意外,菜鳥失手,沒能打中搏格,反而讓搏格找到破綻攻擊自己。

  「綴歌!」水仙激動的起身看著那個人。

  老手見菜鳥有危險,用掃帚的瞬間加速飛到另一個搏格附近,揮棒,準確地在搏格攻擊夥伴之前,用另一顆搏格將它彈開,她技術力高超到已經算是一種表演了。

  「休息一下吧,妳應該也累了。」老手對菜鳥說。

  「我……」菜鳥還想拚一下,但她卻發現手無法用力抓穩球棒,只好不甘心的照著對方的意見,騎著掃把降落地面。

  「綴歌沒受傷吧?」水仙緊張的跑過去,綴歌脫下防風帽和防風眼鏡,淡金色的長髮在風中搖擺,像是妖精起舞般絢麗,害哈利看得入迷。

  「沒事啦,沒事……吧?」綴歌看著無法施力的右手,困惑的將手套脫下,才發現手指用力的關節已經被磨破皮了。

  水仙趕緊拿出手帕,將綴歌受傷的地方包紮起來,「等一下記得叫多比幫妳治療。」

  「艾瑪就行了吧。」綴歌嘀咕著,隨後她注意到哈利,她嘟起嘴巴,走到那個還在看自己的人面前。

  原本她很想好好跟對方聊天的,一整個月沒見到對方,她內心積了很多無法用書信傳遞的情緒想跟對方分享,但一想到他這個月放生自己的事情,綴歌心中就一股沒來由的火氣,衝向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哈利,「生日快樂啊!」

  這是哈利聽過最有衝擊性的生日祝福,要不是綴歌,他說不定會以為這是什麼黑社會恐嚇別人的黑話,「謝……謝謝……」

  很神奇的,吼完當下,綴歌感覺心情好多了,她心情平復了許多的說:「幫你準備的禮物放在你今天睡的房間裡,等一下艾瑪會帶你過去……你能待多久?有其他安排嗎?」

  「榮恩邀請我後天去他們家過夜……」說到一半,哈利感覺到一雙銳利的眼神正看著自己,「綴歌?」

  「這麼說,你有跟衛斯理家的人,進行正常的通信,甚至都約好要去他們家玩了啊?」綴歌平淡的問,臉上掛著笑容,眼神卻像是要把哈利分屍似的,「原來如此啊,這個月的信全都是『我過得很好』,不是因為沒時間寫,而是不想認真寫吧?」

  哈利臉上冒著冷汗,他腦袋不斷想著能安撫對方的說詞,但感覺每一句話說出來,都可能成為自己的遺言。

  「大小姐,先去換下身上的衣服吧,等一下可以在午餐時間好好聊天。」

  這個時候,艾瑪出面拯救了哈利,綴歌的注意力被艾瑪引走,她看了一下身上的球衣,已經被她的汗水浸濕了,「也好,等一下吃飯的時候,好好跟我交代一下你這一個月都在幹嘛吧。」

  看著綴歌離去的身影,哈利鬆了口氣,感覺剛才那段對話,已經把他下輩子的勇氣都預支完了。

  「好了,走吧波特,回去觀眾席,你今年要加入魁地奇吧?那最好看一下,『真正的』打擊手怎麼鍛鍊自己的。」潘西拉起哈利,將他帶回觀眾席,「順帶一提,那個人是月桂,雖然你可能沒把綴歌以外的女人記在腦子裡,但好歹還是提一下,她也是史萊哲林的二年級生。」

  「我不是智障,謝謝。」監視自己的二人組之一哈利怎麼可能不記得。

  「你居然蠢到連自己是智障都沒看出來嗎?已經沒救了啊。」

  哈利閉上嘴,他不想反駁對方,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潘西會對他這麼刻薄,他可能永遠不知道,潘西因為哈利差點損失一台相機,而將他視為仇人的真相,只能一頭霧水的承受對方的惡意。

  月桂的練習跟剛才兩人練習截然不同,她打開了十組搏格的球箱,二十顆搏格同時在球場中飛行,密度之高連搏格自己都無法逃過被同類撞擊的命運。

  月桂的身法靈活如閃現般在密集的搏格網中穿梭,她甚至連球棒也沒帶,就靠飛行的操控技術在搏格攻擊中閃避,她的飛行技術好到哈利無法移開視線,光是飛就已經是種藝術。

  對魁地奇還不熟悉的哈利,跟完全是外行人的潘西並不知道,月桂的行為和打擊手訓練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只是喜歡這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