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綴歌】月桂篇第三十三章:得到幸福的人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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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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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熟悉的日記

  霍格華茲有兩個地方全年無休,其中一個就是全校最重要的醫院廂房,這群經歷過度旺盛的小巫師就算是在聖誕假期也常搞出有的沒有的傷口,導致龐芮夫人連聖誕節都沒有辦法休息,龐芮夫人因此壓力很大,她需要服用賽弗勒斯調製的降血壓魔藥才不至餘中風。

  另一個則是圖書管理員平斯夫人主張全校最重要的圖書館,平斯夫人與其說她是個人,不如說是圖書館的精靈,她全年無休的待在圖書館裡,除了閉館回房間睡覺的路上會去廚房弄點吃的之外,從來沒有任何人在圖書館以外的地方看過她。

  甚至有新生會產生平斯夫人是被束縛在圖書館的地縛靈之類的誤會。

  而今天地縛靈卻離開自己的地盤,去搜擾另一個地縛靈,鮮少離開自己辦公室的石內卜。

  「石內卜,豬頭酒吧。」來這,敲門,告知,走人,連詢問石內卜的意願都沒有,石內卜詫異的看著門口,想像著剛才那個無理的女人說話的模樣,真想知道她父母到底是什麼人能教出這種小孩。

  平斯跟石內卜的交情,要說到佛地魔垮台之後,石內卜來到霍格華茲教書開始。

  同樣在聖誕節,想要在自己的辦公室內調著魔藥,度過今天的石內卜,被闖進來的平斯嚇了一跳,那個時候石內卜只有二十幾歲,平斯看起來約莫四十,在這之前兩人毫無交集,平斯忽然邀請石內卜一起去豬頭酒吧喝一杯。

  神經病,石內卜原本想要趕人,他正在煩惱能讓魯休思安心睡覺的寧神藥配方,結果平斯只看了大釜一眼,就幫石內卜解決他卡關好幾天的問題,為了答謝她,石內卜勉為其難的陪他喝酒度過聖誕節。

  石內卜懷疑平斯是隱居的魔藥學大師,霍格華茲什麼人都有。

  就這樣,聖誕節一起喝酒就成了兩人的默契,維持了整整十二年,平斯只在聖誕節這天找他,甚至只在這天跟他說話,其他時候石內卜主動跟她搭話她甚至理都不理。

  莫名的堅持,神經病般的原則。

  十二年……或者該說十二天的聊天時間,彼此談了很多話題,有時候會聊魔藥,有時候會聊學校內的趣聞,石內卜不喜歡來教書前的回憶,從未談過自己以前的事,平斯似乎也不怎麼喜歡當圖書管理員前的回憶,不談過去成為兩人的默契。

  平斯成為石內卜在霍格華茲內唯一的朋友,儘管他對平斯一無所知。

  除了多多石,平斯很擅長多多石,這是一次酒會打發時間的時候發現的,平斯也坦承除了多多石和看書,她沒有其他興趣,她這項特色更讓石內卜確定她有病。

  豬頭酒吧內,兩人在角落的位子喝起酒,石內卜將魔藥學的知識用在調酒中,時常調出各種花樣的雞尾酒,平斯對酒興趣不大,但她的魔藥學跟石內卜並駕齊驅,調出來的酒也各有千秋,比賽調酒也是兩人的樂趣之一。

  今天石內卜喝的很醉,煩惱密室的他不斷的灌酒。

  「有事煩心?」平斯喝著石內卜調的酒,手中看著書,即使離開圖書館,她也書不離身。

  石內卜想起綴歌,以及她被石化的兩個朋友。

  想起哈利,他跟山怪沒兩樣的腦袋,以及那雙讓他覺得痛苦的眼睛。
  想起妙麗,她居然變成綴歌的樣子來找他,腦子不正常也該有的限度。
  想起鄧不利多,那個該死的混蛋到現在還老神在在。
  想起洛哈那個薪水小偷,連飛七都比他還懂黑魔法防禦術,他還假裝要來幫自己調解藥,說了一堆意義不明的廢話後,幹走綴歌送給自己的聖誕禮物酒。
  想起平斯,這個神經病每年都來煩他,害他想安靜的度過今天都不行。

  今年不知道是不是被詛咒了,聖誕節鳥事特別多。

  「沒事。」最後他還是克制了想要抱怨的慾望,他忍不住猜想,也許綴歌這麼喜歡逞強事他的不良影響造成的。

  「不說就算了。」平斯優雅地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味道不錯,你每年都有進步。」

  這是理所當然的,調酒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石內卜喝著平斯的調酒,平斯的酒一直特別烈,石內卜的意識開始模糊了,絕大多數的時候,和平斯來豬頭酒吧喝酒,他都會醉到不省人事。

  石內卜睡著了,也許是密室事件開始之後,他第一次安心的睡著。

  石內卜睡著後,平斯卸下她冷淡的偽裝,像是母親凝視著孩子般看著石內卜的睡臉,溫柔的摸著石內卜的臉頰,嘴唇吻在石內卜的額頭上,「聖誕快樂,賽弗勒斯。」

  石內卜醒來的時候已經入夜了,平斯幫他結了帳,回到她的圖書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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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綴歌壓著榮恩來到麥朵的廁所,榮恩無奈的敲著他們放大釜的門,妙麗比他還早回來,正一個人關在裡面,「妙麗,換好衣服就開門,我需要妳幫忙,事情搞砸了,完蛋了,死定了,妳不出來幫我求情的話,我大概會被埋在禁忌森林裡了。」

  嗚──嗚──

  門內的妙麗沒有回答,只傳來啜泣聲,聲音熟悉的讓哈利誤以為是麥朵。

  「妙麗?」榮恩緊張的再敲一次門,「妳該不會真的被石內卜做了什麼吧?」

  聽到教父的名字,綴歌緊張起來了,她用魔杖指著廁所的門,「妙麗,我開門了喔,如果不能開的話就跟我說一聲。」

  嗚──嗚──

  「你們兩個人迴避一下。」榮恩跟哈利轉過身後,綴歌使用阿咯哈呣啦直接把妙麗所在的廁所門解開,她緊張地打開門。

  妙麗看起來沒事,衣服非常整齊,沒被暴力對待的樣子,雖然綴歌覺得以她教父的能力,真要不著痕跡的做點什麼也不難,所以她還是小心的問:「妳沒事吧?」

  「綴歌……我被……我被扣了一百五十分……」從來沒有被扣過這麼多分數的妙麗,臉靠在綴歌的胸口上,放聲大哭,「一百五十分,完蛋了,今年葛來分多學院杯會因為我的關係輸掉,我是笨蛋,我害了大家。」

  確定沒事後,綴歌鬆了口氣,拍著妙麗的背安慰對方,「沒事了,沒事了,一百五十分也沒什麼嘛,上課多舉手回答幾次,很快就賺回來了。」

  哈利不解的看著妙麗,一百五十分是需要這麼難過的事情嗎?

  「哈利你給我閉嘴。」

  哈利驚訝的看著綴歌,當他差點脫口而出一百五十分只不過是他一個月會被扣的量的底標的時候,綴歌居然未卜先知的知道他要說什麼,還搶在他之前阻止了他。

  等妙麗心情平復點後,他們才開始談論正題。

  「你們居然懷疑哈利……和我可能是開啟密室的兇手?」為了不讓旁人看起來像綴歌只擔心哈利一人,她特地把自己加在嫌疑人名單內,但在場的人大概除了哈利之外,沒人覺得這種修飾有任何意義。

  妙麗蹲在地上,心虛的抓著自己的耳朵。

  「還變成我的樣子去套賽弗勒斯的話……」綴歌突然想到很不妙的畫面,雖然她很信任自己教父的人格,但還是向妙麗確認:「妳假扮我去找賽弗勒斯……找石內卜教授的時候,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沒有,他一眼就看穿我是假的了。」妙麗直到現在都難以置信,她覺得她偽裝的非常成功,沒有任何破綻,石內卜能看出來一定有什麼秘密。

  「這樣啊。」綴歌鬆了口氣,反而哈利緊張了起來。

  妙麗看出綴歌跟石內卜有超過於師生的情感,所以她偽裝成綴歌去套石內卜的話。哈利也注意到綴歌特別在意石內卜對她的看法,讓哈利被感威脅的危機感充斥著哈利的大腦。

  「綴歌喜歡……魔藥學嗎?」哈利原本想問魔藥學很厲害的人嗎?但他不敢明白的問,結果嘴巴說出來的話模稜兩可,反而讓人聽不出真意。

  「魔藥學?喜歡啊。」綴歌理所當然的回答,她可是全校唯一成績能贏過妙麗的學生,贏就贏在魔藥學這科。

  喜歡(擅長)魔藥學(的人),哈利自動把綴歌的回答翻譯了一遍,他煩惱的抓著頭,別說擅長了,他的魔藥學成績是屬於被當邊緣的人,石內卜的身影變得非常高大鮮明,他擋在哈利和綴歌之間,成為他最大的阻礙。

  綴歌沒注意到哈利的異狀,她正把梅林對她所說的,史萊哲林的寵物室,改編成比較符合常識人理解的版本,轉達給妙麗和榮恩,「所以說,根據我父親那邊的說法,薩拉扎史萊哲林有一個收藏各種蛇類魔獸的寵物室,不過那已經一千多年沒開啟了,也許早就死光了也說不定。」

  「蛇類魔獸嗎?」妙麗思索綴歌給的情報,她總覺得有點蹊蹺,首先就是黑魔法生物到底會不會餓死這種事情,還有綴歌舉例蛇類魔獸的時候,似乎少了一種蛇類的代表,如果薩拉扎史萊哲林真的這麼喜歡蛇,不惜蓋密室來收藏牠們,那應該每種蛇類魔獸都有才對。

  『是什麼?』妙麗腦中不斷思索過去看過的書,想找到被遺忘的蛇,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

  「妙麗!」哈利決定了,他要改變自己不擅長魔藥學的命運,成為能讓綴歌另眼相看的男人,他跑到妙麗面前抓起她的手,「可以幫我補習魔藥學嗎?」

  不能找綴歌,會被綴歌發現他的意圖,那除了妙麗之外,沒有人適合當他的老師了。

  「我沒空!」妙麗立刻甩開哈利的手,往後退了幾步,跟哈利保持距離。

  哈利不解的看著妙麗,在她拒絕的那瞬間,妙麗的表情像是看到什麼怪物似的害怕,在他身後的榮恩則心有餘悸地擦拭額頭的冷汗。

  當哈利握起妙麗的手時,除了背對綴歌的哈利,在場的每個人都看見綴歌彷彿要殺了妙麗的眼神。

  『被眼神所殺?』妙麗感覺自己快要解開所有謎題了,她激動地捧著哈利的臉,就差臨門一腳,就差靈感來的一道電擊,妙麗就能解開密室的謎團。

  就在這時,所有馬桶的水突然全部倒灌,將四人全都淋成落湯雞,也澆熄了妙麗靠生命危險爭取來的靈感之火。

  「麥朵……」綴歌皺起眉頭,用魔杖把她和哈利身上的水烘乾,並趁機把哈利從妙麗身邊拉回來,「妳到底有什麼毛病啊?整天把這邊弄得滿地都是水。」

  『水?』妙麗看著地上的積水,她想起拿勒絲太太被石化當天也是滿地的水。

  也因為她想太認真的關係,沒人幫榮恩把衣服弄乾,十二月寒冷的空氣讓他冷的直哆嗦,但妙麗沒空理他,他本人也不會這類魔法,綴歌則是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對啦,我就有毛病的討厭鬼!」麥朵大叫的同時,所有馬桶和水龍頭都噴出水柱,把剛弄乾的衣服又全都弄濕,「反正我就只是一個沒人理會,沒人關心,沒人在意,甚至沒人記得的幽靈……聖誕節了跑去找以前的同學打招呼,她理都不理我,明明我們以前這麼要好……難過的回來這裡想要自殺,結果又看到男生在女廁理面,我死的時候也是男生跑來這裡,妳們到底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下次乾脆在這裡舉辦魁地奇算了。」

  「真是不錯的主意。」榮恩附和,然後被綴歌和哈利毆打。

  『我死的時候也是男生跑來這裡?』麥朵的話讓妙麗很在意,霍格華茲應該沒有闖女廁的傳統吧?

  「我們要走了。」綴歌拉起哈利的手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綴歌注意到一本日記本,那本日記本似乎試被麥朵沖上來的東西,古老的日記本,封面退色,書頁泛黃,除此之外似乎沒有特別之處,但綴歌注意到了,她覺得她看過這本日記,在不可能出現的地方。

  綴歌將日記本撿起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每一面,每個角落,最後她確定了,她從一個不可能的人手上見過這本日記,那個人用特殊的手段,把校外的日記本送回校內,給學生使用,而且如果是經他的手,那這本日記就絕對不是什麼無害的東西。

  「哈利,我有事要去找石內卜教授,你自己回去宿舍吧。」居然做出這種事情,當著她的面,對那個孩子做這種事情……她無法理解那個人在想什麼,那是一個比她還小的孩子。

  聽到綴歌要找石內卜,哈利心有股醋意,他忍不住問:「我能一起去嗎?」

  「不准!」這件事攸關馬份家的名譽,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但綴歌的態度卻讓哈利誤以為她和石內卜有什麼不能讓哈利知道的祕密,他難受的點頭,自己離開了麥朵的廁所。

  心裡想著該如何處理日記的綴歌沒注意到哈利的異狀。

  「榮恩,陪我去圖書館,我要查點資料。」想要盡快找出最後線索的妙麗,沒注意到哈利的異狀。

  「《霍格華茲,一段歷史》應該沒這麼快有人還吧?」冷到沒辦法思考的榮恩,沒注意到哈利的異狀。

  「我要找別的東西,資料量可能很多,我需要霍格華茲歷代的地圖,以及建築內部修改的年表,可能要借出來,調查完要花上好幾天的時間。」

  榮恩很想拒絕,但他的三加隆又快到還款期限了。

  彼此散夥後,綴歌朝石內卜的辦公室走去,在不遠處的角落,一雙盯著綴歌的視線看見她手中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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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斯的設定來源於Confluence of Truths這篇同人文,不過有做進行調整,等平斯的內容完整寫完之後再公開人設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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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久遠的記憶

  當石內卜從豬頭酒吧回來時,第一眼就看到綴歌她焦急的臉色,石內卜走到綴歌面前,接過她手中的日記本,「賽弗勒斯,我懷疑這是一本被下了黑魔法的日記,可以檢查一下它的效果嗎?」

  「跟我來。」石內卜把綴歌帶到隔壁的魔藥室內,圓形的布局,牆上放滿了自己研究的魔藥,中心則是一個山銅製的大釜,大釜之前則是一個放了天平和各類研磨器材的長桌,石內卜一進去魔藥室,就將長桌清出一個空間,慎重的舖上一塊隔絕魔法的黑布,並將日記放在布上,「妳有被它做什麼事嗎?或拿著它的時候有什麼反應?」

  石內卜的態度異常的緊張,他帶著手套,仔細的檢查日記上殘留的魔法痕跡,任何物體被施加黑魔法都會留下痕跡,但今天他眼前的日記比那些還要特別,他從來沒有看過這種魔法,但他研究黑魔法的經驗來看,日記上的黑魔法比觸碰一下就會死的詛咒強大多了。

  「沒有……」看著石內卜的反應,綴歌確信了日記的嚴重性,她抿著嘴唇,不知道該不該對石內卜說實話,說那本日記是魯休思的,「我看見它的時候,它被人沖進馬桶裡。」

  「我需要徹夜研究,妳先回去睡吧。」

  「我可以……在這裡過夜嗎?」綴歌語氣期待的問。

  石內卜的辦公室分成三個部分,最南方的圓形魔藥室。往北則是長方形的辦公室,裡面有壁爐、沙發和桌子,讓石內卜處理校務。再往北則是與辦公室格局一樣的臥室,裡面有一張雙人床和滿牆的書,書是石內卜的母親留給他的遺物,床則是綴歌還小的時候,石內卜為了方便照顧她特地換的,除了幼兒時期的綴歌,石內卜沒跟其他人睡在同一張床過。

  綴歌的要求讓石內卜猶豫了很久,他嘆了口氣,無奈但又強硬的說:「回去。」

  「今天是聖誕節耶。」綴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難受,「以前你都會陪我過的不是嗎?去年還特地跑到我們家來,今年你到底是怎麼了,感覺賽弗勒斯你……好像在躲著我?」

  被發現了,石內卜無言以對,只好假裝自己在專注的檢查日記本。

  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教子,石內卜大概從半年前就不斷提醒她要注意男女之間的距離了,但她絲毫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的感覺,雖然也有可能是她從沒把石內卜當成男的,但根據石內卜自己查書所說的,女孩子在進入青春期的時候,應該都會排斥把自己帶大的男性,跟父親類似的角色,但他卻感覺不到綴歌有這個意思,反而變本加厲越來越纏著自己了。

  甚至纏到格蘭傑都覺得有問題,假扮成綴歌來套自己話的程度。

  為了尊重綴歌,石內卜在綴歌進入霍格華茲後,就不用破心術去讀她的內心了,如果他有做的話,他就知道去年自己差點死在奎洛的手上,讓綴歌對可能會失去他產生恐懼,不想離開他的身邊的心情了。

  「我要在這睡。」見石內卜不回答,綴歌重複了自己的要求。

  「回去。」見綴歌不改變主意,石內卜重複了自己的命令。

  「我在留在這裡。」綴歌瞪著石內卜的背影,她無法理解這個明明會讀心的教父一點都不體貼她的心意。

  「回去。」石內卜頭痛的想用桌子敲自己的腦袋,他搞不懂這個丫頭到底在堅持什麼。

  「我想陪你。」

  「回去。」

  「讓我留著。」

  「回去。」

  這對教父女頭一次吵架,吵架的方式十分奇特,至少一個小時的時間,魔藥室內充斥著綴歌用各種不同的方式描述自己想留在這裡陪他的主張,以及石內卜只會用「回去」兩個字來回應她的聲音。

  「你都不怕我回宿舍的時候被攻擊嗎?」綴歌忍不住了,她用了石內卜無法拒絕的理由。

  這招的效果如綴歌預料的優秀,石內卜不像剛才那樣果斷的回答,他煩惱的皺緊眉頭,抿著嘴唇,他最後還是在自己可能克制不了的風險和綴歌可能被襲擊的危險中選擇了前者,「去吧,安靜的睡,不要來煩我,我今天一整晚都要專注。」

  「賽弗勒斯……」綴歌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顏,看著她的笑臉,石內卜的態度軟化了很多,但綴歌隨後又湊了上來,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聖誕快樂,晚安。」

  看著綴歌步伐雀躍的朝臥室走去的身影,石內卜決定明年暑假去馬份莊園度假的時候,就算會被魯休思絕交,他也要好好的把他學長海扁一頓。

  綴歌走後,石內卜再度專心的看著日記本,他的心情有點開心,不只是綴歌對自己撒嬌,還包含這本日記,儘管在他失去所愛的那一夜後,他發誓不再接觸任何黑魔法,但他還是對跟黑魔法有關的東西有濃厚的興趣。

  吼吼燒、吩吩綻,甚至是撕膛三步殺都無法在日記上留下任何痕跡,墨水也好,魔藥也好,甚至是能將桌子燒穿的毒藥,滴在上面也馬上消失了。

  「有意思。」石內卜忍不住露出笑容,幸好綴歌去睡了,他不想讓綴歌看到自己癡迷黑魔法的樣子,他還記得當初她就是因為這樣而疏遠自己的。

  石內卜心想,既然是日記,那就應該跟記憶有關,既然是記憶,那就是心靈的一部分,也許破心術能有作用,「破破心。」

  魔杖的光照在日記上時,石內卜知道自己中獎了,日記第一次對他的干涉產生反應,他的意識進入日記中,看到日記主人的記憶,一個俊美的黑髮男子,殺了帶著寶石戒指的男人。打開密室,用爬說語殺了發現他的女孩。他還有個跟班,一個黑髮的,帶著點鷹勾鼻,眼神無光,看起來對這世間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的少女。

  「不可能……」石內卜看著那個與自己外貌相似的少女,童年痛苦的回憶湧上心頭。

  男子看向石內卜,石內卜發現異常,如果這是記憶,那他不可能察覺到石內卜這個入侵者,男子舉起魔杖,手中閃出綠光,「阿哇呾喀呾啦。」

  石內卜的意識衝出日記之外,強大的魔力在他的魔藥室內炸出一個大洞,石內卜兩眼無神的看著日記本,在對方用索命咒的瞬間,石內卜用全身的力氣施展屏障咒才勉強擋下對方的攻擊,他吃力的爬到儲思盆旁邊,將自己所看到的內容存放在裡面,萬一自己醒不過來,還有人能知道這本日記的秘密。

  「有意思。」石內卜失去意識後,一個半透明的,類似於靈體的人從日記中出現,「剛才那一下交手,我也看了你的記憶,相見恨晚啊,如果我能早點認識你,也許我們還會成為朋友。」

  靈體拿起石內卜的魔杖,攪動著儲思盆,改寫石內卜放進去的記憶。

  日記的主人湯姆瑞斗笑了,嫉妒心強的純種叛徒衛斯理千金讓他恢復力量的速度比預期的更快,金妮內心的黑暗面讓瑞斗跟她產生獨特的共生關係,當她的力量越強,自己的力量也會越強,現在他已經能在日記周圍移動,距離完全復活也只需要讓她經歷幾次打擊就夠了。

  瑞斗回到日記中,現在還不到他出手的時候,任何魔王的登場都要充滿壓迫感,他要以完全之姿重回霍格華茲,讓那些與他為敵的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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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綴歌走到石內卜的房間,在床頭櫃裡翻出自己的睡衣,綴歌埋怨著自己的教父,嘴巴上說不讓她在這過夜,還不是幫她把東西都準備好了。

  綴歌將身上的衣物脫下,換上石內卜準備的睡衣,躺在石內卜的床上,她小時候躺了好幾年的床,味道跟記憶中的完全一樣,她解開頭髮,蓋上棉被,石內卜帶著魔藥的味道就像他本人抱著綴歌一樣,讓綴歌安心的入眠。

  碰!

  魔藥室傳來劇烈的爆炸聲讓綴歌驚醒,她立刻起身跑向魔藥室,路過辦公室的時候,看到辦公室的門開著,哈利站在門口,剛好撞見她從石內卜的寢室走出來。

  「綴歌……」哈利痛苦的看著綴歌身穿單薄的睡衣的模樣,她私底下的模樣比哈利想像的還要誘人,但出現在這裡,彷彿正應了哈利的猜想,「妳和石內卜教授……」

  「現在沒空管你……過來幫忙!」綴歌強硬的態度讓哈利暫時忘了失戀的痛苦,他跟著綴歌的腳步走到魔藥室內,只看到珍貴的大釜被炸爛,石內卜倒在破碎的魔藥瓶中,只剩一口氣。

  「賽弗勒斯……」綴歌焦急地走到石內卜身邊,赤著腳的她被玻璃扎傷,但她沒有心思留意自己腳上的傷,吃力地想把石內卜扛起來。

  「綴歌妳的腳……」哈利心疼的看著被玻璃刺傷的綴歌,她走過的路全都是鮮血。

  「別管這種小事……」綴歌的眼睛流出淚水,她感覺到手中的石內卜體溫正在降低,再拖下去,她就要失去她最重要的親人了,「幫我,求求你了,幫我把賽弗勒斯搬到龐芮夫人那裡……拜託……」

  哈利從來沒有看過這麼脆弱的綴歌,他從綴歌身上感覺到她對石內卜濃厚的感情,那是哈利永遠比不上的,哈利的心就像沉入大海般凝重,他默默走到綴歌身邊,將石內卜扛起,為了保護她而練壯的身體終於派上用場,但哈利並不希望是這種形式。

  「綴歌……」石內卜半暈半醒間,指著儲思盆,那是他最後須要交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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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可以這麼倒楣嗎?」醫院廂房內,龐芮夫人在幫綴歌的腳包紮的時候,忍不住吐槽著,「兩年,從時間點來算甚至不到一年,就被黑魔法攻擊兩次,石內卜是不是有什麼能吸引黑魔法的體質啊,別人對空施展黑魔法會轉彎到他身上打死他之類的。」

  當綴歌和哈利把石內卜搬到醫院廂房後,龐芮夫人只看一眼就立刻放出護法通知鄧不利多,要他立刻趕過來,正如龐芮視診的結果一樣,石內卜身上的黑魔法除了瞪不利多之外沒人能解,這次比去年還嚴重,就算鄧不利多親自動手,石內卜也必須躺好幾個月才能醒。

  然後她注意到綴歌腳上的傷,強硬的要幫綴歌處理傷口,「腳底板都被玻璃刮爛了,還有魔藥的影響,我知道妳很擔心妳的教父,但妳是個孩子,擔心大人之前先顧好自己,要先讓自己成為不會被大人擔心的人才對。」

  聽著龐芮看似責罵時則關心的話,綴歌暖心的低頭,「謝謝。」

  綴歌知道石內卜是因為日記的關係才受傷的,要是她不自作聰明,為了什麼父親的名譽,把日記交給石內卜而不是鄧不利多教授,今天的一切根本不會發生。

  「石內卜教授是綴歌的教父?」哈利訝異地看著綴歌,這件事他好像從沒聽說過。

  綴歌這時也才想到,她沒跟哈利提過這件事情。

  「不然你以為他們是什麼關係,能讓一個女學生晚上穿著睡衣跑到教授的房間裡面,不良教師誘拐未成年女同學嗎?」龐芮搖著頭,眼神鄙視的看著哈利,「真是想像力過度旺盛的青春期小鬼。」

  哈利紅著臉別過頭,他完全無法反駁龐芮對他的鄙視,更令他難過的是,他隱約也感覺到綴歌看著自己時,彷彿在看著垃圾的眼神。

  「你懷疑我跟賽弗勒斯有一腿?」綴歌難以置信的看著哈利,眼神逐漸從看著垃圾變成看著不可回收的垃圾。

  「你們的關係真的很曖昧啊,不只我,連妙麗都誤會了。」

  「和你跟衛思理的小女兒的交流比起來,我跟賽弗勒斯這樣只是正常範圍吧?」

  綴歌不甘心的反駁,雖然她反駁的很沒有道理,哈利跟金妮關係再好,也沒好到金妮會爬上哈利的床的地步,但綴歌只要搬出金妮,哈利就會因為內心的愧疚而無法回嘴,他認份的吃下啞巴虧,但心中又萌生一股喜悅。

  綴歌跟石內卜是教子女關係,而且綴歌在吃他的醋,想到這,哈利的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哈利,你笑得很噁心耶。」綴歌的眼神,從看著不可回收的垃圾,變成看著有毒廢棄物的眼神。

  「我只是在想,綴歌是不是……在吃我的醋?」解開誤會,喜上心頭的哈利,沒注意到綴歌眼神的變化。

  碰──

  當龐芮注意到的時候,綴歌床頭的熱水壺就飛到哈利的頭上了,「現在誰有心情吃你的醋啊,看清楚場合好不好?」

  哈利失去了意識,龐芮失去了理智,她用昏擊咒把綴歌也擊昏了。

  「青春的愛,有如品嘗未熟的果實,總是如此青澀。」在一旁看戲的鄧不利多,感慨的發表感想。

  「阿不思。」龐芮已經火大到直呼校長的名字了,「健康教育列為必修,這件事你到底要處理到何年何月啊,距離第一對情侶在我這裡搞大肚子,害我要幫他們接生小孩算起,好像過了很久,久到他們的孩子在這裡又一次生了一個小孩了耶。」

  「嗯哼──」鄧不利多假裝咳嗽來敷衍龐芮,鄧不利多做事向來有他的盤算的,如果一件事長期沒有結果,那大概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本來就不想做。

  「霍格華茲接納所有學生,包括未婚懷孕的媽媽,我們必須帶著愛與關懷,照顧那些因為年輕的錯誤而人生不得不較為艱辛的學生,妳不這麼覺得嗎?慈愛的帕琵.龐芮女士。」不管她有沒有懷孕霍格華茲都一視同仁,那有沒有避孕其實都沒差別吧?鄧不利多如是說。

  「阿不思。」龐芮已經放棄跟眼前的老頭溝通了,她直接了當的對鄧不利多說:「舉起你的魔杖,老娘要跟你單挑。」

  「醫院廂房不是用來動武的地方。」鄧不利多有些害怕了,龐芮要跟他單挑,他是絕對不可能還手的,萬一打傷龐芮,霍格華茲就沒人能醫好傷患了,以霍格華茲的傷兵增加速度來看,龐芮只要一天無法工作,霍格華茲就會立刻癱瘓。

  「醫院廂房也不是用來接生的地方!」龐芮不管鄧不利多手上有沒有魔杖,直接對鄧不利多動手,激烈的魔法火光在醫院廂房內閃過。

  聖誕節隔天,校長鄧不利多和史萊哲林的院長石內卜,同時躺在病床上。

  有人傳言是為了綴歌。

  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老頭爭奪馬份家千金的八卦成為謬論家聖誕特別刊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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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石內卜醒來後發誓,從今爾後所有聖誕節,他誰都不見。
這個誓言在明年聖誕節平斯夫人敲他房門的時候破戒。
或許更早,綴歌聖誕節早上去他房間給禮物的時候就破了。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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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喔~女的石內卜?

孩子的健康教育不能等,龐芮夫人繼續當產婆—讓她生讓她生讓她生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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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喔~女的石內卜?
孩子的健康教育不能等,龐芮夫人繼續當產婆—讓她生讓她生讓她生


龐芮夫人的血壓持續升高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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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虛假的記憶

  第二天,綴歌去石內卜的辦公室打掃魔藥室,哈利也跟了上去,他想要給綴歌的教父好印象,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光是他的臉就無法讓石內卜有任何好印象了。

  「綴歌是從小就跟石內卜教授一起生活了嗎?」打掃地上的玻璃時,哈利好奇的問。

  「是喔,我小的時候父母很忙沒空照顧我,所以石內卜在我還是小嬰兒的時候把我帶到這裡來跟他一起住,聽父母說我直到三四歲可以說話和走路的時候,石內卜才把我帶回馬份莊園,那個時候父親和母親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我們才又一起生活。」

  綴歌談到著,臉色變得很凝重,那個時候她還小,不知道父母在忙什麼,後來稍微了解馬份家的所作所為後才明白,那時候父母忙著善後黑魔王死後的事情,讓石內卜照顧綴歌,也是怕善後不了,綴歌會被波及到。

  後來魯休思做惡夢,差點掐死綴歌之後,石內卜在幫他研究寧神藥的時候,又把綴歌帶到這裡住了一年的時間。

  對綴歌來說,石內卜比魯休思更像父親。

  綴歌很煩燥,她很好奇石內卜到底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女兒?女性?如果是女兒,他為什麼會有那種排斥動作,如果是女性,為什麼他不願意更進一步?

  不上不下的狀態特別讓人討厭,要是石內卜能像哈利那樣坦率就好了。

  雖然綴歌自己沒什麼資格抱怨他,她對哈利的態度也不夠坦率。

  綴歌注意到儲思盆,她想起昨天石內卜最後指著儲思盆,也許他有什麼事情想告訴綴歌,也許是埋藏很久的真心話?

  綴歌靠著儲思盆,她很猶豫要不要窺探石內卜的記憶,她很怕看到她不想見到的石內卜,她更怕石內卜最後留下什麼像遺言的話。

  哈利靠在儲思盆的另外一邊,綠寶石般的眼睛盯著自己,哈利的眼睛有彷彿能包容一切的溫柔,也許從被飛行課假裝兇惡被他發現,然後又被他原諒之後,她就無法從他身上移開視線了。

  「哈利。」綴歌握著對方的手,哈利嚇了一跳,但隨後他也抓住綴歌,兩人在石盆的邊緣不自覺得十指交扣,「可以陪我看一下賽弗勒斯的記憶嗎?我自己一個人不敢看。」

  「嗯。」哈利點頭,綴歌的任何請求,他都會達成。

  不是嘗試,而是必須做到。

  兩人同時將臉埋入儲思盆中,進入賽弗勒斯的記憶。

  結果跟綴歌想像的截然不同,賽弗勒斯一本正經的研究那本日記,他從日記中抽取出銀色的記憶,丟入儲思盆中,「很好,讓我看看你隱藏什麼秘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響聲,石內卜正專心的研究日記沒注意到,石內卜沒能看見的入侵者對他施展魔法,石內卜立刻警覺的轉身揮動魔杖抵抗,兩人的魔法在大釜之間交錯,發生爆炸,石內卜被炸飛,入侵者則下落不明。

  石內卜倒臥在地,他翻倒身後的魔藥櫃,痛苦的魔藥中掙扎,看著石內卜被攻擊的經過,綴歌忍不住閉上眼睛,她很痛恨自己的愚蠢,為什麼要為了自私的父親,害石內卜受到這種傷。

  「綴歌……」哈利摟著綴歌的肩膀,心裡全是想要安慰綴歌卻無能為力的哈利,沒注意到這段虛假記憶與現實的矛盾,昨天擔心綴歌跟石內卜有什麼關係,而守在石內卜辦公室門口的哈利,根本沒看到有人入侵。

  石內卜用盡最後的力氣抽出記憶,甩進儲思盆中。

  第一段記憶結束了,綴歌張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她擦掉淚水,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好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

  「綴歌,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她握緊肩膀上哈利的手,扣緊牙關,語氣堅定地說,「我們去看下一段記憶,我要知道賽弗勒斯是為了什麼記憶,被傷成這樣的。」

  哈利看著綴歌的頭髮,默默的將手從綴歌的肩膀上放開,一股強大的無力感籠罩著哈利,他感覺自己幫不上綴歌的忙,別說實質上給予幫助,他連說點能讓綴歌提起精神的笑話都說不出來。

  哈利也許忘了,來霍格華茲之前的人生,他從未笑過。

  記憶跳轉,將兩人帶到古老的過去,綴歌認出那裡是魔藥學的教室,不管過了多少年,那間教室都長得一樣,從來沒有變過。

  「海格,我不能再容忍你這樣下去了。」一個年輕俊美的男子對一個高大的學生舉著魔杖,「有一個學生死了,我不能讓你繼續養著那個怪物,害死其他人。」

  「阿辣哥不會做這種事的!」學生時期的海格激動辯解,「他很乖,他一直留在這間教室裡沒有離開過。」

  「那是密室的怪物,海格。」男子將魔杖指向海格,「那根本不是什麼寵物,你根本不懂自己在照顧什麼東西。」

  「不可能,阿辣哥跟我說好了,他不會離開這個儲櫃!」海格哭著臉,抓著男子的長袍,「瑞斗……相信我啊,阿辣哥真的沒有殺人……」

  被叫到姓的時候,男子的臉扭曲的抖了一下,他隨後甩該海格的手,對海格身後的儲櫃施放爆破咒,一隻比狗還大的八眼蜘蛛慌張的跑出儲櫃。

  瑞斗還想繼續攻擊,海格奮不顧身的擋在瑞斗的身前,擋下瑞斗的惡咒,「快逃,阿辣哥快逃!」

  八眼蜘蛛看了海格最後一眼,隨後從窗戶逃離,跑到禁忌森林深處。

  記憶結束,兩人的意識離開儲思盆。

  哈利緊張的看著綴歌,她呼吸急促,眼神隨便找個地方盯著,她的腦海中想起被石化的潘西和月桂,想起受重傷的石內卜。

  哈利握住綴歌的手,卻被綴歌甩開。

  「綴歌……」哈利呼喚著綴歌,卻讓她從回憶中回到現實。

  「是他做的。」綴歌語氣顫抖的回答哈利,她知道哈利會怎麼看待那段記憶,但她無法像他一樣幫海格說話,「是他把那隻怪物放出來,害潘西跟月桂被石化的,他發現自己的過去被賽弗勒斯發現了,跑過來想滅賽弗勒斯的口!」

  「我相信海格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哈利的怒吼讓綴歌稍微恢復冷靜,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哈利對自己大吼,她將手伸到儲思盆內,撈出他們剛才看的記憶,「那你要怎麼解釋我們剛才看到的東西?」

  哈利無法回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純粹是相信海格,那個帶領他到魔法世界,高大又善良的人。

  「我去找海格問清楚。」這是哈利想到的唯一辦法。

  「你確定他不會也殺你滅口嗎?」綴歌的臉上露出冷笑,不屑的模樣刺痛著哈利的內心,彷彿綴歌很期待看到那個結果。

  哈利沉默的低頭,他不敢想像綴歌所說的畫面,也不敢看現在綴歌的表情。

  「隨你便。」綴歌留下哈利一人,獨自離開魔藥室,「我會等到你問完,或被殺的那天,有結果之後再來找我,這段時間我不想看到你。」

  沒人注意到,日記本從魔藥室內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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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真的再也沒有說過話了。

  哈利沒有勇氣去問海格,也沒有勇氣主動跟綴歌說話,這幾個月內學校很安全,他們過著彼此的生活,彷彿是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原本綴歌的身邊總是有很多人,有潘西,有月桂,有高爾,還有自己,但現在連高爾都去照顧潘西而沒辦法陪在綴歌身邊了,哈利總是能看到綴歌在校園內孤單的身影,他想過去和綴歌說話,但怕看到當時在魔藥室內,綴歌對自己不屑一顧的表情。

  「你們吵架了?」某天和葛來分多一起照顧魔蘋果時,奈威問哈利。

  「嗯。」哈利沒有精神的翻著魔蘋果的泥土,綴歌現在寧可自己處理草藥學的功課也不想靠近自已。

  哈利感覺到刺眼的視線,他抬頭看著奈威,發現奈威用熟悉的眼神瞪著自己,哈利看著奈威好一段時間,才想起那個眼神跟石內卜瞪著自己時的眼神很像。

  和綴歌吵架的這段時間,他居然連石內卜兇惡的視線都懷念起來了。

  「怎麼了嗎?」哈利對奈威居然跟石內卜有類似之處感到驚訝。

  「沒事。」奈威嘴巴上這麼說,翻動泥土的手腕卻異常的粗魯,一條蚯蚓出現在他眼前,他毫不猶豫的將蚯蚓的身體切爛,看著奈威殘忍的舉動,哈利頓時感覺眼前的人跟他認識的奈威截然不同。

  「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了?」哈利心中帶著恐懼的詢問奈威,感覺奈威把蚯蚓分屍的時候,心裡想的是自己。

  「真要說的話,應該是嫉妒吧……不,確實是生氣,但我沒有立場生氣。」奈威放下鏟子,疲倦的揉著眼睛,「我是不是個沒什麼用的朋友,所以你跟綴歌有事都不來找我商量?」

  哈利心虛的別開視線,與其說因為奈威沒用所以不找奈威,更多的時候,哈利只是不希望他跟綴歌相處的時候,有別的男人靠近而已,雖然現在說這些也沒用,現在的綴歌別說男人了,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葛來分多現在的通關密語是食蜜鳥,如果你有打算請我幫忙的話,隨時來找我,不管有沒有空,我都會馬上趕到的。」奈威將整理好的盆土收好,交給芽菜教授之前對哈利說,「去找陪她吧,她寂寞的樣子連我都看不下去了,你是比我還有資格留在她身邊的人,不要浪費你的資格。」

  哈利不知道奈威說的資格他現在還有沒有,但他聽進去了,他走到綴歌身邊,拿起鏟子幫她鬆土。

  綴歌先是驚訝地動了一下,她沒有看哈利,也沒有跟哈利說話,兩人沉默地整理魔蘋果要移轉的新盆,當一切都準備好後,哈利主動拿起盆栽,交到芽菜教授手中,直到最後下課解散,兩人還是沒有說到一句話。

  也許這樣就好了,跟在綴歌身邊的哈利想著。

  也許目前這樣剛好,讓哈利跟在身邊的綴歌想著。

  沒有辦法解決問題,沒有共識,那就維持現狀,各退一步。

  綴歌希望密室不要有新的受害者,這樣她就可以不用去懷疑哈利的朋友,也能說是她的朋友是開啟密室的兇手。

  哈利希望密室不要有新的受害者,這樣他就不用去懷疑海格,也不用為了海格繼續跟綴歌冷戰下去。

  但事與願違,他們雖然不親密,但有默契的一起行動,被某個暗中觀察的眼睛注意到了。

  曾經良心發現,不再開啟密室的兇手,因為嫉妒再度讓深埋霍格華茲內的怪物蠢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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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賓果!」在葛來分多男生宿舍內,妙麗興奮的抱著榮恩。

  「嗯?嗯?」榮恩的意識模糊的看著妙麗,為了陪她找什麼霍格華茲的秘密,他現在白天讀完書,每天還要陪妙麗熬夜翻閱一堆老舊的資料,每天晚上都有女孩子來找自己,自己白天又沒有精神的樣子,讓榮恩的室友非常羨慕。

  「你看這個……」明明一起熬夜,妙麗卻沒有任何疲倦的感覺,她翻開一張古老的霍格華茲地圖,「這是十六世紀的時候的霍格華茲地圖,那個時候並沒有現代的管線,那時十九世紀的時候某次大修改後加裝的。」

  「嗯,嗯。」榮恩努力的瞪大眼睛,免得自己睡著,他試圖發出點聲音,像妙麗證明自己沒有睡著。

  「然後這是當時的管線設計圖,當時的史萊哲林的級長科維努斯.剛特也參與了管線布置,但他安排的管線卻從紀錄上消失了,我後來翻遍所有紀錄,發現有一個後來被改建成女廁的地方,在那年的紀錄明明沒有任何改建,但很神奇的,霍格華茲幾乎所有的管線都會經過那裡。」

  妙麗興奮的指著設計圖,但榮恩卻在打盹。

  「榮恩?」妙麗揚起眉毛,喊了一下她的戰友。

  「是,我知道,妳說的很對。」榮恩在妙麗的呼喚中驚醒,他摸了摸臉頰,他已經睏到分不清現實還是幻覺了。

  「我現在對密室的位置八九成有底了,現在只要找一個資料,我們就能把一切都解決了,哈利跟綴歌也能和好,我等一下要去圖書館查資料,你就先睡吧。」

  聽到可以先睡,榮恩感激的點頭,然後倒頭暈倒在地。

  妙麗看著昏睡的榮恩,為了獎勵他,偷偷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隨後趕在熄燈時間之前,跑到圖書館。

  妙麗在前往圖書館的路上整理現在的線索,證明薩拉扎史萊哲林傳人的方法大概只有爬說語,那密室的入口可能和爬說語有關,那個密室存放了薩拉扎收藏的蛇類怪物,綴歌說了幾項,卻獨漏最具代表性的那個怪物。

  拿樂絲太太被攻擊的當天,地面上滿滿的水,潘西被攻擊的時候手中的相機,月桂攻擊時的尼克,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了,密室的怪物是蛇妖,能靠眼神殺死獵物,就算只是看到折射也會被石化的怪物,史萊哲林流傳的寵物室是欺騙院內學生的障眼法,為了掩飾真正的怪物存在,那現在要做的只有一個了,找出它的弱點,解決掉那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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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麗在平斯夫人關門之前趕到圖書館。

  「平斯夫人……我想要……找書……很急著要找。」一路跑過來的妙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平斯夫人是一個很重視圖書館的職員,妙麗也是一個很喜歡書的學生,所以除了教授之外,妙麗跟平斯夫人的感情也不錯,她看著妙麗氣喘吁吁的樣子,將圖書館的門重新打開,並用魔法將燈全都點起。

  「要多久?」

  「幾分鐘就夠了……」妙麗一進去就跑到黑魔法防禦術那一科的櫃子,尋找介紹黑魔法的參考書,但上面偏偏缺了黑魔法生物類的書籍。

  「怎麼可能……那種書怎麼有人會借?」妙麗焦躁的檢查其他的書櫃,卻沒看到自己想看的書,平斯夫人的眼神像在催促她,使她更慌張的找書。

  只有那本才有詳細的資料,她去年才有看過,所以一定有在圖書館才對。

  「找這本書?」平斯夫人拿出一本老舊的教科書,《黑魔法大全-生物篇》,「書架上只有這本書還沒歸位,是不是這本?」

  「是,我可以現在看嗎?」妙麗激動的把書接過。

  「快點,我要就寢了。」

  妙麗站在原地翻到她想確認的那一頁,她的臉上露出勝利的表情,找到蛇妖的弱點了。

  「我要借這本書……」妙麗翻到書末,這本書的歷史有五十年以上的時間了,但只有一個人借過,愛琳.普林斯Eileen Prince。

  「借完就快點回床上,時間不早了。」登記完後,平斯夫人就把妙麗趕走了。

  「謝謝妳,平斯夫人。」妙麗感激的收下書,心情雀躍的離開圖書館。

  看著妙麗離去的背景,平斯夫人張開嘴,說出來的話卻是像蛇的吐信般沙啞的語言,「要說謝謝的人是我,格蘭傑。」

  「那個慵懶的鳳凰遲遲不肯出手,他難道是故意要讓霍格華茲倒閉來逼死我嗎?」平斯回到房間的時候忍不住抱怨著。

  平斯夫人,本名依瑪.平斯(Irma Pince),將姓名的字母重新排序之後就會顯現這個名字的真意,I am Prince。

  愛琳.普林斯。

  五十年前,幫助湯姆.瑞斗開啟密室,呼喚蛇妖,最後害死唯一的朋友麥朵,為了躲避湯姆瑞斗的滅口,收起魔杖與麻瓜結婚生子消失在魔法世界,在發現這點沒有用之後,毫不猶豫地拋棄石內卜父子,要脅鄧不利多保護自己的人。

  鄧不利多當年保護她的時候跟她下了三個不破誓:
  一:絕不能對任何人露出真面目和使用真名。
  二:永遠不能離開霍格華茲的校區超過二十四小時。
  三:不主動接觸任何黑魔法的事物。

  因為第二條,當霍格華茲關門的時候,平斯就會死。因為第三條,當平斯主動去開啟密室的時候,平斯就會死。當她看到密室被打開,五十年前的事情再度發生,霍格華茲面臨關門危機的時候,她比誰都還慌張。

  她彷彿能看見自己的死期正在倒數,而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直到妙麗的出現,從她借的書平斯就能看出妙麗精準的找到正確的訊息,霍格華茲倒閉和自己死亡的風險有望解除了,她知道妙麗會來借那本書,自己當年幫瑞斗借出去的那本書,她刻意扣著,讓妙麗來問自己,好讓她能跟救命恩人說上話。

  願妳的長征順利,也願我的長命百歲順利,去死吧阿不思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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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斯夫人:
本名愛琳.普林斯,賽弗勒斯石內卜之母,但石內卜從不知道她的身分,五十年前的史萊哲林院生,除了擔任多多石校隊隊長為霍格華茲贏得獎牌和《黑魔法大全-生物篇》的借書紀錄外,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黑魔法大全-生物篇》是為了瑞斗借的,她在課外時間都埋首於圖書館,根本不需要把書借出去。

人生的興趣只有讀書、魔藥、黑魔法,在霍格華茲七年內只跟兩個人有深交,火車上認識的朋友麥朵,為了開啟密室利用她的瑞斗,為了陪自卑的麥朵勉為其難地去玩多多石,結果就為霍格華茲贏了冠軍,她學什麼都特別快,只聽瑞斗說過幾次爬說語就精通它的發音。

本性非常惡劣,自私唯我還有愉快犯性質。

平斯夫人等於愛琳.普林斯源自於Confluence of Truths這篇同人文
不過除了名字和協助佛地魔的設定,其餘都進行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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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愛琳一開始跟賽弗勒斯的父親結婚是想藏在麻瓜世界躲過佛地魔的追殺,當她發現這麼做沒什麼用之後就拋棄了石內卜父子,她對自己的孩子其實沒什麼感情。

如果她發現賽弗勒斯在她留下的課本裡面寫滿筆記,甚至還在書頁折角,她會毫不猶豫地把他殺了,對愛琳來說書>賽弗勒斯>其他人。

被她教育的悲慘童年是石內卜除了莉莉之外誰都不信的主因,石內卜以為他人生最不幸的時候是跟莉莉絕交,其實成為愛琳的兒子那時才是。

愛琳留給賽弗勒斯大量魔藥學和黑魔法的書成為賽弗勒斯後來精通這兩者的基礎,她當時應該只留魔藥學的,這樣賽弗勒斯也許就不會失去莉莉了。

備註二
鄧不利多保護愛琳的原因有兩個:
以愛琳的黑魔法造詣,
如果愛琳投靠佛地魔對他來說是一大威脅;
如果愛琳自己去當黑魔王是更大的威脅。
他用不破誓控制愛琳的行動,人的一生打敗一個黑魔王已經夠了不起了,他不想打第三個。
這個安排讓愛琳非常滿意,她預測了鄧不利多的預測。

鄧不利多原本讓平斯擔任魔藥學的教授,接替萌生退意的史拉轟,她第一天上課就讓學生當她新魔藥的實驗品,鄧不利多只好拉下臉請史拉轟回來,並讓她去當圖書館管理員,史拉轟對鄧不利多發誓等他最喜歡的學生莉莉畢業之後他就不幹了,再也不回去霍格華茲,這道誓言在多年後史拉轟遇見莉莉的兒子時被打破。

當鄧不利多要她發誓不准離開霍格華茲的時候平斯就注意到了,除非鄧不利多願意親手殺她,不然他沒辦法把平斯趕走,平斯對這個發現感到很開心,她能在霍格華茲內為所欲為還不會被開除,她利用職務之便大量擴充圖書館的編制,無所不用其極的超支圖書館的預算,現在圖書館是校務預算花最兇的地方,龐芮要求多年的健康教育因為預算不足遲遲無法開始,原本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危險加給被刪掉,使這個職務長期缺人。
鄧不利多開始懷疑讓她去當黑魔王會不會比雇用她輕鬆。
當第二次密室事件發生之後,鄧不利多認真的考慮過讓霍格華茲關門幾年再重啟。

鄧不利多曾交代麥教授,如果哪天他比佛地魔還早離開,學校又擋不住佛地魔的時候,讓平斯去對付他。
平斯打贏他,省事。
平斯打輸他,不虧。
平斯跟他兩敗俱傷,天助我也。
平斯從不在麥教授面前展現自己的魔法才能,在麥教授面前她總是唯唯諾諾看起來沒有什麼勇氣的書蟲,麥教授覺得鄧不利多在開她玩笑而和鄧不利多大吵一架,平斯感謝麥教授的善良。

備註三
謬論家的後續
聖誕特別刊刷新歷年紀錄,甚至超越當期的預言家日報。
之後謬論家長期休刊,發言人表示總編去阿爾巴尼亞取材,聯絡不上人。
沒有贊諾的出境紀錄,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馬份家從不看八卦小報,所以魯休思不知道這件事。
聖誕特別刊的營收被人匿名捐給霍格華茲校務基金之後謬論家復刊了。
情人節特別刊的頭版是由筆名半月不死鳥的人所寫的改編自真人真事的愛情小說,英國某魔法學校年輕的魔藥學教授與早熟的未成年女學生之間的不倫悲戀。
情人節特別刊打破聖誕特別刊的紀錄,讀者紛紛要求半月不死鳥寫續集。
鄧不利多再度住院,這次真的是石內卜幹的。
平斯很喜歡這兩期,動用圖書館基金大量採買,所以能在圖書館免費索取,不到半天就被學生們搶空,只留下兩本公用版。
情人節後麥教授幫綴歌私下補習戰鬥巫術,尤其是針對敵人的昏擊咒和記憶咒。
從那之後麥教授看石內卜的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樣。
綴歌因為海格的關係和哈利冷戰,沒有心情在意這些事,所以她對上述的發展完全不知情,後來她知道洛哈會對人用記憶咒,她覺得麥教授料事如神。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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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鄧不利多解職

  魁地奇比賽在情人節之後舉行,那個悲慘萬分的節日,哈利跟綴歌被一群醜得要死的天使追殺,兩人一路擊墜,行走之地滿目瘡痍,才終於一起回到史萊哲林的交誼廳,他們看著彼此,那是冷戰之後第一次看見對方的臉。

  他們還是沒有說話,但石內卜出院後兩人的氣氛緩和了很多,綴歌沒有時間去問石內卜當天的細節,他需要盡快在魔蘋果採收之前準備好其他材料,魔藥學的課幾乎都是他超勞巫測的學生代課,但知道他沒事後,綴歌的心情輕鬆不少。

  「各位,霍格華茲現在在風雲飄渺中。」比賽前,隊長馬科試圖激勵準備室內低迷的氣氛,「這種時候,會有人覺得魁地奇有什麼重要的,事實不然,競技就是讓人能在黑暗中團結起來的時刻,霍格華茲需要團結,需要能激勵他們的燈火,我們就是燈火,把場子搞熱吧,讓那些為密室事件所苦的人們興奮起來,暫時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喔──」隨著馬科的呼喊,其他成員們也跟著歡呼起來,除了最核心的兩人。

  綴歌和哈利明明坐在一起,兩人的距離卻像隔了一座心牆,連遲鈍的馬科都感覺到不舒服,但他也沒辦法說什麼,他拍了拍掌,對他的球員們說:「出發。」

  他們才剛走出準備室,麥教授就在門口等著他們,「比賽取消。」

  「可是……麥教授……有什麼原因嗎?」馬科不解的問。

  其實不用問,現在這時候,如果有什麼會改變的異狀,無疑就跟密室有關,麥教授也不打算隱瞞,直接對魁地奇球員們說,「密室又有新的受害者了,現在隊長帶隊,全部回去宿舍。」

  正當馬科無奈的帶著隊員們準備離開時,麥教授叫住了綴歌和哈利,「波特、馬份。」

  當綴歌被叫住的時候,她的身體震了一下,哈利感覺的她臉色變得比平常還要蒼白,她的表情有些恐懼,彷彿已經知道麥教授要說什麼了,她的嘴唇動了幾下,但卻發不出聲音。

  「跟我過來。」麥教授的話讓綴歌的內心沉了下去,她無力的靠在哈利身上,哈利一手還住她的身體,在哈利的擁抱中,跟著麥教授到醫院廂房。

  醫院廂房內,榮恩也一樣臉色慘白,像是經歷慘劇般的坐在椅子上,在他身旁的病床上躺著被石化的妙麗,她的動作像是想遮住自己的眼睛,看著朋友的慘狀,綴歌咬著嘴唇,走到妙麗面前,握著她僵硬的手,毫無溫度。

  「妙麗……」

  「我們原本想去魁地奇球場,妙麗說她要上個廁所,我在外面等她,後來廁所裡面傳來慘叫聲,等我進去的時候她就變成這樣了,連廁所裡面的麥朵都變得跟差點沒頭的尼克一樣。」榮恩的語氣毫無起伏,像是背誦出來似的對麥教授轉達當時目擊的情況。
  若石內卜在場,看他膚淺的演技,不用破心術也能看出他在說謊。

  但他在忙著準備解藥,沒辦法露面。

  「我明白了,衛斯理,你先回宿舍休息吧。」

  「麥教授……」榮恩還想說點什麼,但他還是吞了回去,「沒事……」

  榮恩走後,綴歌也默默地離開醫院廂房,她將自己的內心封閉起來,不想說話,也不想跟任何人有交集。

  哈利跟在綴歌的身後,在走廊上,拉住綴歌的手。

  綴歌想要甩開,但哈利卻反手抓住綴歌的另一隻手,將綴歌推到牆邊,強硬的態度讓綴歌的內心產生恐懼,她想掙脫哈利,哈利卻只是冷靜的說:「我們去找海格。」

  「事到如今……」

  「我知道太晚了,我不應該沒由來的相信他,所以我們現在去找他,跟他確定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我會勸他去自首,如果他不願意,用上所有梅林教我的手段我也會把他押到監獄裡,如果真的有必要走到那一步,我希望綴歌能在我身邊……」哈利語氣越說越弱,他慢慢的將手鬆開,綴歌也沒走,靠在牆上繼續聽哈利的話,「我沒有綴歌陪著,什麼都做不好。」

  綴歌像是小貓在嘗試水溫般,伸手摸著哈利的胸膛,見哈利沒有動作,才安心的頭靠在哈利的胸口,哈利將綴歌抱在懷中,彼此握著對方的手,綴歌的手掌因為恐懼而變得冰冷,在哈利的掌心中逐漸溫暖起來。

  溫存一段時間後,綴歌在哈利的懷中問:「斗蓬有帶著嗎?我們不能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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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哈利跟綴歌來到海格的小木屋時,已經入夜了,海格看到門口的兩人,驚訝的說:「你們怎麼這個時候過來,現在晚上很危險。」

  正在準備晚餐的海格讓兩人進屋,哈利像平常一樣坐在茶几前,綴歌則靠著門,手中握著魔杖,警戒的看著海格。

  「怎麼啦,我聽說你們吵架吵好幾天了,現在一起來找我是和好了嗎?」海格沒察覺他們的異狀,為兩人倒了熱茶。

  「海格……」哈利感覺到綴歌在瞪他,他必須盡快進入主題,「五十年前……」

  「哈利,有人來了。」在門口的綴歌率先察覺,立刻打斷哈利的詢問,將斗蓬罩在兩人身上,海格趕緊將茶杯收好,掩飾有人來過的痕跡。

  「鄧不利多教授?你怎麼會過來?」海格看著來客,眼色有些驚訝和歡喜。

  「海格,記得我說的話,等一下發生任何事情,保持沉默就好了,剩下來的事我會處理。」斗蓬下的綴歌看著鄧不利多,感覺他今天格外的嚴肅,「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海格不解的看著鄧不利多,就在這時,第二個訪客來了。

  綴歌難以置信地看著出現的人,身材微胖,看起來有些怕事的中年男子,父親的資助對象之一,現任魔法部部長,「康尼留斯.夫子?」

  「部長?」海格也對夫子的到來感到奇怪,他想問點什麼,但鄧不利多立刻伸手要他別在說話。

  「令人討厭的差事,令人討厭。」夫子拿出一張公文,開始朗誦公文的內容,「有見於霍格華茲現今的惡性事件……巫審加碼經過多數決投票後做出決議……將五十年前密室殺人事件的嫌犯魯霸.海格,暫時監禁阿茲卡班,確認其是否有罪之後,另做審奪。」

  夫子將公文交給海格,海格接過公文,露出哈利從未見過的驚恐,甚至能說是歇斯底里的反應,「不是我……不是我啊……我什麼都沒有做……我不要再去那裡,我死也不要去阿茲卡班……」

  「海格!」鄧不利多嚴厲的叫住海格,他的聲音讓海格冷靜不少,「保持沉默,我不能說再多了,相信我,保持沉默。」

  就在這時,第三個訪客來了。

  綴歌倒抽一口涼氣,她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魯休思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出現在小木屋內。

  「你來我的房子幹什麼?」海格對魯休思咆嘯,魯休思只是冷笑的看著他,猶如看著一隻無力的羔羊。

  「我無意造訪貴府,純粹是校長都在這裡,才特地過來一趟而已。」魯休思拿出一串名單,「霍格華茲十二位理事成員的集體決議,他們希望校長鄧不利多,能為目前發生的惡性事件負責。」

  綴歌在斗蓬下看著神色得意的父親,忽然間覺得眼前的男人非常陌生。

  「具體來說,解除鄧不利多校長的職務,新校長的人選我們事後會決定,如果那個時候霍格華茲還沒有關門的話。」

  她很想咒罵魯休思,受害的人是月桂和潘西,為什麼他可以一副一切在他掌控之中樣子,那一刻,她開始醒悟,過去那個男人教育她的禮儀和道義,到頭來在他身上也只不過是參考用的東西。

  「這不太好吧,這種時候還把鄧不利多趕走……」夫子面有難色地看著連署。

  「部長大人,如果等一下有別的事情商談的話,我建議還是到寒舍來討論吧,我還有些部長可能會感興趣的……交易。」魯休思的暗示下,夫子停止意見,沉默的點頭。

  綴歌握拳的力道大到指甲都斷裂了,這就是魯休思每天在外忙碌,連自己都忽略的工作嗎?犧牲掉和女兒相處的時間,把她交給賽弗勒斯照顧,就為了這個?為了像調動棋子般隨意派遣鄧不利多的權力?

  「魯休思,停手吧,你不會希望局勢這樣發展的。」鄧不利多說話的時候,朝著綴歌和哈利躲藏的地方看了一眼。

  「我的希望根本不重要。」魯休思睜眼說瞎話的說,他拍了拍名單,「這是集體意見的結果,我所能做的,也不過是是提案而已,讓你離開,是整個維持霍格華茲運作的理事會的決定。」

  綴歌很想叫他閉嘴,別在破壞她心中父親的形象了。

  「我明白了。」鄧不利多推了推眼鏡,眼鏡下的他像宣判對方死刑般冷漠,「既然這是你選擇的路,那我也無能為力。」

  「鄧不利多你不能走阿。」海格在鄧不利多離開前求情,「你要是走了,就沒人保護那些孩子了,他們全都會被殺掉的。」

  「不用擔心,海格。」鄧不利多自信的說,「只要忠於我的人還留在這所學校,即使我人不在了,我依然是這所學校的校長,當霍格華茲的人需要幫助,那些忠於校長的人,必然會伸出援手,那是寫在入學通知和招聘書中的誓約,魔法的誓約,是不會靠幾個簽名就瓦解的。」

  知道他意有所指的魯休思,不屑的嘖了一聲。

  說完後,鄧不利多就跟著魯休思離開了。

  「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海格。」準備把海格帶走的夫子,留給他一點時間。

  「喔,我要請人照顧牙牙。」海格關門前,對著綴歌和哈利的方向說,「如果有人想知道五十年前的那件事,他可以跟著蜘蛛走,蜘蛛會告訴他方向的。」

  所有人都離開後,哈利扯下身上的斗蓬。

  綴歌走出小木屋,深呼吸好讓自己體內的氣舒暢點,如果可以希望心情也能舒暢點。

  海格的寵物狗牙牙,跑到綴歌的身邊,舔著綴歌的臉,綴歌心不在焉的和牙牙打鬧著,腦海中想的都是魯休斯跟賽弗勒斯的差別。

  不知道有過幾次這種念頭,她覺得要是自己的父親是賽弗勒斯就好了。

  哈利羨慕看著和牙牙一起玩的綴歌,他忍不住把自己帶入牙牙的視角,盡情的舔著綴歌臉蛋,甚至能將臉埋進綴歌正在發育的胸口,肆無忌憚的吸著綴歌的味道,他開始覺得自己要是一隻狗就好了。

  兩人的心都不在現場,直到綴歌發現往森林的方向逃竄的蜘蛛,他們才回過神來。
 
  「出發吧。」綴歌舉起提燈,看著地上那些不自然的蜘蛛,「希望海格留下的訊息是有用的,我已經受夠現在的樣子了,盡快把事情解決掉吧。」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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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綴歌和哈利跟著蜘蛛的腳步深入禁忌森林。

  非常深,比上次他們在禁忌森林遇到佛地魔的地方還深,帶頭的牙牙緊張得不敢停下來,彷彿只要稍微鬆懈一下,隱藏在森林黑暗角落的那些黑暗存在們就會吞噬掉他們。

  周圍的樹木越來越密,將天空完全籠罩,地上和樹上開始出現蛛絲,隨著腳步,蛛絲越來越茂盛,最後阻斷的樹木的生長,變成一塊完全由蛋型的蛛絲和人型蛛絲包圍的空地,蜘蛛網密的讓天空只剩一片像紗布的白網,在白網中間,一隻巨大的八眼蜘蛛,嗅著兩人的味道。

  「人類,為何闖入吾等地盤。」

  阿辣哥從他們和那隻狗身上聞到海格的味道,不然早在他們進入狩獵區之後就,那些體積較小的蜘蛛就開始享用美食了。

  「我們是海格的朋友。」哈利緊張的將綴歌擋在身後,如果被跟狗一樣大的小蜘蛛們包圍的時候所謂的身後的話,「五十年前的密室被打開了,海格被抓去關,我們需要知道五十年前發生了什麼,我們想還海格清白。」

  只有你想,綴歌抓著哈利的手臂,心裡不忘吐槽他們不久前的矛盾。

  「海格……」熟悉的名字讓阿辣哥想起過往,他像個只剩回憶的老頭子,對哈利訴說海格如何從一個走私犯中得到它的卵,偷偷在學校把它養大的往事。

  「你不是霍格華茲土生土長的魔獸?」綴歌警覺的問。

  「不是,但也沒有差別了。」阿辣哥抬起頭,對兩人展示它的世界,「我們已經深根在這,山怪、狼人、人馬、獨角獸都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已經是霍格華茲食物鏈的頂點,我們繁衍眾多,我們精力旺盛,總有一天,霍格華茲將會被我們的蛛網包覆。」

  「那蜘蛛為什麼要從城堡逃離?」綴歌接著問,如果事實如阿辣哥所說,那蜘蛛根本沒有離開城堡的必要,但蜘蛛們卻像碰到天敵似的逃難。

  阿辣哥沉默了,它有些事不能說。

  但它不說,綴歌也想到了,在她小的時候,石內卜把介紹黑魔法生物的書當床邊故事講的時候就提到過,每個黑魔法生物都有其弱點,他們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弱點,巫師正是整理了所有黑魔法生物的弱點,才能稱霸魔法界,而八眼蜘蛛的弱點就是……

  「蛇妖。」

  「不准提到那個名字!」阿辣哥激動的動著身子,他的孩子們將兩人團團圍住。

  「密室裡面的是蛇妖,五十年前你們因為害怕,所以躲在海格幫你們準備好的儲櫃裡面,你根本不是因為海格的友情而留在那裡,你是因為恐懼!」

  「閉上她的嘴,攻擊他們!把這兩個人類生吞活剝!」阿辣哥激動的命令蜘蛛們攻擊,「別讓他們給跑了!」

  「『吼吼燒!』」哈利跟綴歌同時對著彼此的背後釋放生火咒,兩團火焰嚇跑了想要攻擊他們的蜘蛛們。

  「『全全破心護!』」背靠著背,同時施放全面屏障咒,雙層的護盾擋住蜘蛛們的攻擊。

  感覺很好,明明身處險境,明明一不小心就會死,但綴歌和哈利的臉上卻帶著笑容,感覺很好,他們此刻彷彿心意相通,不用言語也能知道對方的下一個動作。

  「水水噴──」哈利的魔杖噴出水柱,沖散了蜘蛛的陣型。

  綴歌使用名為電擊咒的咒語,她的魔杖尖端放出雷電,和哈利魔杖的水柱交互融合,形成更加強大的魔法。

  蜘蛛巢穴的戰鬥驚動了森林,一道強光闖入白絲網中,那是一台具有自我意識的福特汽車,哈利認出那是衛斯理家的車,車窗破裂,板金歪裂,烤漆全被刮花,悽慘的外表與汽車神采奕奕的喇叭聲形成鮮明的對比,在它從混拚柳的手上死裡逃生之後,它也爬上了禁忌森林的頂點。

  「綴歌,上車!」哈利從駕駛座上去,讓綴歌坐在副駕駛座,「安全帶綁好,等一下的路會非常顛簸。」

  「哈利,你學過怎麼開車嗎?」綴歌在副駕駛座擔心的看著哈利,儘管她對麻瓜的世界並不像哈利這麼熟悉,她也知道這東西沒這麼好開。

  「沒有。」哈利的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他換上進車擋,「開車撞人不需要學。」

  哈利踩下油門,讓擋在眼前的所有蜘蛛都成為車輪底下的亡魂。

  看著血肉模糊的孩子們,阿辣哥激動的追著汽車。

  「綴歌。」哈利從後照鏡看著阿辣哥,它的速度快到這台車甩不開。

  「別擔心。」綴歌爬出車窗,用飄浮咒控制著八根樹枝,她對準阿辣哥的眼睛,然後利用驅逐咒將樹枝朝著她瞄準的方向射去。

  阿辣哥的眼睛瞎了,它痛苦的在地上掙扎,哈利從後照鏡中看著它的身影逐漸變小,然後消失,車子開到森林外,天空已經全亮了,哈利和綴歌下車後,他感激地拍著車頂。

  「叭叭──」汽車彷彿在回應他似的按了兩下喇叭,隨後回到森林內。

  「剛剛你的表現,還滿帥的嘛。」綴歌靠近哈利,表情有些彆扭。

  「還好啦。」哈利害羞的摸著鼻子,沒有注意到綴歌的表情。

  「為了獎勵你,把眼睛閉上。」

  哈利看著靠近的綴歌,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他閉上眼睛,心裡的期待著使他的心跳不斷的跳動,彷彿會跳出哈利的胸膛。

  柔軟的觸感碰觸他的臉頰,哈利呼吸急促的張開眼睛,卻發現綴歌的臉色十分凝重。

  「綴歌?」哈利不知道為什麼綴歌會生氣,他以為是他又做了什麼不對的事。

  「對不起……我居然,會相信那麼愚蠢的謊言。」綴歌轉身背對哈利,她不想讓哈利看到自己懊悔的模樣,「八眼蜘蛛到底什麼時候能讓人石化了啊,那種樣子也跟薩拉扎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為什麼會……這麼簡單的去懷疑海格。」

  「因為石內卜教授受傷了吧。」哈利一語點破,「如果是石內卜教授出事的話,綴歌就會很擔心,然後只想著石內卜教授的事情,對吧。」

  綴歌無奈的點頭,她無法反駁哈利的說法。

  「如果我受傷了,綴歌也會這樣擔心我嗎?」哈利試探的問。

  綴歌聽到哈利的問題,轉身對著哈利露出微笑,她淘氣的笑臉跟日出的陽光混在一起,有如發著金光的精靈,讓哈利無法移開視線。

  綴歌心中竊喜著,因為哈利這麼問,就代表魁地奇那天,他被博格打到之後,真的痛到完全昏迷,所以不知道綴歌抱著哈利的身體又哭又鬧,誰來勸都不肯離開的模樣,「不告訴你。」

  「為什麼,跟我說啦。」哈利不滿的嘟起嘴巴,和綴歌一起走回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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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當哈利對綴歌進行妄想的時候,代表現在的氣氛緩和到讓哈利可以安心發情。
當哈利認真的跟綴歌討論事情的時候,代表現在的氣氛緊張到哈利無法順利發情。
哈利無法主觀的分辨該以什麼狀態和綴歌互動,他都是靠本能。
哈利的本能從未失準過。

備註二
妙麗被石化後,平斯夫人難得離開圖書館去豬頭酒吧買醉。
她覺得自己死定了。

備註三
禁忌森林目前的生態鏈:
海格>混拚柳>汽車>阿辣哥>牙牙>人馬>八眼蜘蛛>狼人>其他

備註四
阿辣哥元氣大傷,人馬搶回屬於他們自己的地盤,八眼蜘蛛的勢力大幅衰退,阿辣哥征服霍格華茲的計畫失敗了,海格不知道他那句「跟著蜘蛛走」拯救了霍格華茲。

備註五
當天麥教授看不下去,用飄浮咒讓兩個人都飛起來,整個送到醫院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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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在密室長眠的少女

  哈利和綴歌原本想混入吃早餐的人群中,卻發現城堡內沒有任何一個人,餐廳裡面,各學院的級長被叫過來,他們的學院導師臉色凝重的交代注意事項,派西似乎大哭過,臉上滿是淚痕,兩眼發腫,手掌都是因為忍耐而咬出的咬痕,他沒有精神的聽著麥教授交代事情,說完後,麥教授拍了拍派西的肩膀,安慰著他。

  他們披著隱形斗篷,進入餐廳想確認發生什麼。

  等學生們都走後,麥教授無力的做在椅子上,疲倦的用手摀著臉。

  「這個時候,鄧不利多又不知道去哪裡了。」芽菜教授抱怨著不在場的校長,他們還不知道校長已經被理事會開除了。

  「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回去繼續熬製石化咒的解藥了。」石內卜的兩眼有厚重的黑眼圈,他的眼睛布滿血絲,看起來好幾天沒睡了,「我會在送學生回家的火車到達之前,把解藥熬製完成。」
 
  「麻煩你了,賽弗勒斯。」麥教授看著石內卜,兩人交換眼神後,石內卜離開餐廳。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浮立維教授的語氣充滿遺憾和不捨,「偏偏是她,她是一個聰明又善解人意的好女孩,今年還來幫我佈置過聖誕樹……明明這幾個月都沒事,為什麼一出事就是格蘭傑和她兩個,什麼純血主義,根本是垃圾。」

  「我還記得她第一次上飛行課的時候,飛得很好,她是除了查理之外,我看過飛得最好看的新生。」胡奇紅著眼眶,難以置信的說:「我不敢相信我再也看不到她騎掃帚的模樣,米奈娃,妳確定是她?」

  「她失蹤一整天,我們搜尋了整個城堡都找不到她的蹤影,在第一則留言下面,留下了『純種叛徒的骨骸將永遠留在密室』的留言,是的胡奇,總總跡象來看,這次的受害者就是金妮.衛斯理。」

  聽到金妮的名字,哈利感覺身體被掏空大半。

  事實再度被重複一遍,浮立維教授掩面哭泣。

  「說這麼多也沒用。」麥教授雙脣閉合,看來是想保持鎮靜,鄧不利多不在,需要她來主持大局,「火車來之前,所有人嚴加戒備,剩下來的孩子,至少要讓他們平安的回去。」

  老師們點頭同意,就在這時,哀傷的氣氛被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

  「我錯過什麼了嗎?」洛哈,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梳著整齊的油頭,穿上誇張的紫羅蘭長袍,像是小丑跑進告別式般違和,那個小丑還沒注意到現場的氣氛,開玩笑的說:「今天早餐還沒開始,是家庭小精靈罷工了嗎?看來只能讓我萬人迷洛哈,用我驚人的口才說服他們工作了。」

  麥教授看著眼前無可救藥的男人,要不是她還有身為教師,不在非必要的情況下,用魔法傷害他人的原則,他早就把洛哈變成一隻豬了。

  「閉上你的嘴。」在學生和同事間一樣以脾氣很好著稱的浮立維,氣憤的走到洛哈的面前,矮小的他現在看起來格外有氣勢,「看一下現在的場合,你再亂講話,我保證你這輩子再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單字。」

  芽菜教授坐在一旁,她摳著手裡殘留的龍糞肥料來轉移注意力,不然她可能會在浮立維攻擊洛哈之前,先丟一株魔鬼網勒死那個智障了。

  搞不清楚狀況的洛哈,困惑的看著麥教授。

  「洛哈教授,你的工作來了。」見洛哈對自己求助,麥教授決定幫她的同事們解決問題,「有一個學生被綁進密室裡了,現在該是你發揮打擊黑魔法專家的才能,去密室把她救出來了。」

  洛哈顯然不敢相信麥教授說的話,他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連過去流利的口才都瞬間消失,支支吾吾的說到:「要我去……密室……?」

  「是阿。」芽菜教授懶洋洋的說:「你昨天才在我的課堂上說,你早就知道密室的入口在哪裡了啊。」

  「我──」

  「你上次約我的時候,不是說你輕而易舉就能消滅那個怪物嗎?」胡奇夫人面無表情地看著洛哈。

  「這可能有點誤會……」洛哈慌張的看著同事們,「一點誤會……」

  「洛哈。」麥教授拍著洛哈的肩膀,洛哈感覺她的手力道大得像是山怪,能將他徹底壓垮,「我們全指望你了,學校裡面這麼多崇拜你的學生,儘管他們對你的教學方式有所怨言,但我相信學生們心中的英雄,只有你了。」

  說完後,像在為洛哈送終似的拍了拍他的背,「去吧,救出那個可憐的孩子。」

  「我……回辦公室準備一下……」洛哈失神的離開餐廳。

  他前腳剛走,餐廳內的教授就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麥教授拍了拍手,雖然並非他本人的意願,但洛哈的出現神奇地激起教授們的士氣,「各位,我們該振作了,霍格華茲是有一千年歷史的學校,他的歷史面臨過無數次的考驗,他也挺過來了,我相信我們也能挺過去的,各自回到崗位上,保護孩子們到最後一刻吧,我相信鄧不利多,不管花多少時間,他都會讓這所學校重新開啟的。」

  餐廳內的教授們,認同的點頭,隨後各自去往他們負責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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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綴歌跟哈利朝著史萊哲林交誼廳的方向前進,幽靈們不見蹤影,畫像中的人紛紛逃離,空蕩的主塔彷彿霍格華茲已經關閉了,「哈利,你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哈利心不在焉的回答。

  「我父親跟北歐的德姆蘭學校校長有私交,他很樂意讓我去那裡就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綴歌轉身看著哈利,兩人站在樓梯上,四目相對的時候,綴歌看出哈利的想法了,她的內心也像哈利那樣,感覺有東西被挖空,「你想去救她?」

  哈利無奈的點頭,「果然什麼都瞞不住綴歌呢。」

  「為了什麼?」綴歌兩眼盯著哈利,她嫉妒,她吃醋,她不安,她惶恐,她甚至無法否認,聽到金妮的死訊,心中是竊喜的,「只是『朋友的』妹妹,不是嗎?」

  「正因為是朋友的妹妹。」哈利的眼神堅定地看著綴歌,反而是綴歌心虛的移開視線,「我不想看到有人失去家人,尤其那個人還是我的朋友。」

  「那我呢……」綴歌的心起了一陣波瀾,她不自覺地問了跟剛才哈利也問過她的,幾乎相同的問題,「如果是我被帶到密室,
你也會……」

  哈利抓住綴歌的手,堅實的手掌力道大得綴歌發疼,說來諷刺,他凝視綴歌的雙眼就像獅子看著獵物一樣銳利,「如果是綴歌,我就不會這麼冷靜了。」

  綴歌臉上出現淡淡的紅暈,她輕聲地問,「你打算怎麼去密室。」

  哈利沒有回答,他露出禮貌又不失優雅的微笑。

  「你根本沒有想過對吧?」綴歌也用同樣的微笑,不過更加正牌,更加具有殺傷力的看著哈利,「衛斯理家的小女兒就這麼好,好到讓你都不會用腦了嗎?」

  「總是會有辦法的……吧?」哈利不是很有把握地說。

  「是『我』總會有辦法的吧?」綴歌撇了哈利一眼,哈利憨笑的抓著頭髮,她以為哈利說的「沒有綴歌什麼都做不好」是哄綴歌開心的好聽話,沒想到是真的。

  就在這時,高大的高爾出現在兩人面前,「大小姐有客人。」

  綴歌的眼神銳利的起來,高爾會特地用大小姐來稱呼自己,代表那個人是來談生意的,「帶他去變形學教室,那裡夠大而且也沒有人煙。」

  客人的身分出乎綴歌意料之外,是榮恩和奈威,奈威表示他是培榮恩來的,只有榮恩會跟綴歌談,她原本以為榮恩是來拜託她去救金妮的,沒想到他卻說了綴歌未曾想過的可能:「開啟密室的,是金妮。」

  「妙麗找到密室的入口,也找到裡面的怪物是蛇妖,她和我一起去埋伏,想抓到兇手,結果她為了保護我被石化了,我什麼都做不到,金妮在我面前用爬說語打開密室,然後就再也沒出來過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榮恩說話的語氣顯得很疲倦。

  「你想要我怎麼做?打開密室殺了蛇妖和金妮嗎?」綴歌板出馬份家千金的架式,許久沒見這架子的榮恩身體嚇到縮了一圈。

  「我不知道。」他絕望的回答。

  「你說什麼?」綴歌不解的追問。

  「我說我不知道……」榮恩氣憤地用額頭撞及變形學教室的桌子,「我知道她是兇手,她想殺了我和妙麗,要不是麥朵保護我們她就成功了,但我也知道她很難過,我從來沒看過她這麼想哭的樣子,我不曉得該怎麼辦,完全不敢和其他人商量,連派西都不知道金妮就是犯人……」

  綴歌等他情緒平復點後,才又重複她的問題,「你打算拜託我做什麼?」

  「陪我進去密室,說服金妮出來……自首。」榮恩說到自首這個字的時候,語氣心虛的顯然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能成功。

  「如果她想殺我們呢?」綴歌的問題,有如行刑般殘酷。

  「那我會擋在你們前面,讓她先殺我。」榮恩果斷的回答,顯然比起該怎麼辦,這個假設他早有答案了。

  「如果我們失手把她殺了呢?」

  榮恩閉上眼睛,這個問題讓他非常掙扎,但時間不容流逝,榮恩很快就給出答覆,「那就讓我去陪她吧,她是我唯一的妹妹。」

  榮恩一出生就在優秀的兄長們的陰影下,唯一能讓他自豪的,就是他比兄長們還要疼愛金妮這個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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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綴歌、哈利、奈威、榮恩,四個人根據榮恩的說法,來到麥朵死去的廁所內,用哈利的爬說語進入密室中,然後在密室的深處,見到了失去意識,倒臥在地的金妮。
 
  「金妮!」榮恩激動地想上去抱住她,卻被綴歌伸手阻止。

  她使了眼色,奈威和哈利就各拿出彼此的魔杖,默契的從兩邊慢慢靠近金妮,綴歌則走在最中間,三人維持著同樣的距離,保護彼此的死角。

  這是在梅林課上學來的。

  「速速前,哈利波特。」金妮的聲音突然傳來,哈利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飛向金妮,被金妮一把抱住,陣營瓦解。

  綴歌見狀,趕緊揮動魔杖。

  「嘶嘶退。」金妮的魔杖射向左翼的奈威,奈威來不及反應,身體被強大的撞擊力彈飛。

  綴歌的魔杖無法揮動,金妮拿哈利她當的擋箭牌。

  「太輕鬆了……真是無聊的遊戲呢,你也這麼認為吧,哈利波特。」金妮摟著哈利,力氣大到哈利無法掙脫,她的臉上帶著與她十一歲的年齡不符的媚笑,她抓住哈利的臉,朝哈利的嘴唇吻去。

  熟練的不像孩子般的深吻,哈利卻沒有絲毫餘歡,反而在與金妮接吻時感覺身體所有力氣都被金妮吸走,臉色慘白的倒臥在地上,金妮一腳踩著不斷發抖的哈利,滿意的舔了舔嘴唇,「這是幫金妮做的,這樣我就算仁至義盡了吧。」

  「你是誰……你不是金妮……」榮恩不敢相信的看著金妮,那個生物根本只是披著他妹妹皮的怪物。

  「我是金妮啊,至少這個軀體是金妮,至於你們口中的金妮,已經變成跟分靈體沒有兩樣的東西,存放在這了。」有著金妮外表的那個東西拿出日記本,他邪魅的看著榮恩,用榮恩熟悉,甚至能說期待的嗓音對他說:「不用擔心榮恩哥哥,我很快就會回到你身邊了喔,你很渴望人家的身體吧?放下魔杖,人家可以完全滿足哥哥喔,保證跟原版一樣看不出破綻。」

  「住口!」榮恩激動的揮動魔杖,他憤怒的情緒甚至克服斷裂魔杖的缺陷,成功的發動攻擊射向金妮。

  但金妮卻只是輕輕一彈,就將他的攻擊彈開了。

  「真是做作,你們為何不能和金妮好好學習一下,誠實面對自己的慾望呢。」金妮高舉魔杖,綠色的火花纏繞在魔杖上,他對準榮恩射出綠光,「啊哇呾……」

  索命咒沒能發射出去,金妮的另一手握住了魔杖,強大的魔力直接灼傷了手掌,但她依然不受弄的握著,不讓他對榮恩下殺手。

  「真不聽話。」金妮扭動著不聽話的那隻手,他先將其折斷之後,在用咒語將手治好,「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以完全吞噬了,到這時候做垂死掙扎有甚麼意義呢?」

  「為了懲罰,我要讓你看到妳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金妮用魔杖指著大腦,從中拉出四條記憶,「好好欣賞吧,妳們的『妹妹』的真面目。」

  四顆凝結而成的記憶咒,射中在場四人的腦海中。

  當金妮這幾個月的記憶流入他們腦海時,他們彷彿能聽到金妮撕聲力竭的哀號。

  『不要……湯姆……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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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洛哈成功的從霍格華茲跑路,再也沒出現在世人面前,沒人知道他的下落,泰晤士河埋藏太多秘密了,尤其是巫師的。
洛哈知道密室位置卻對裡面學生見死不救的醜聞不久出現在預言家日報的頭版。
洛哈從此失勢,他的自傳大量滯銷。
女巫周刊大量退訂,預言家日報贏回營收冠軍的地位。
鄧不利多拿到一筆為數可觀的報酬。
這是雙贏,預言家日報和鄧不利多的。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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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語:本篇有誘姦和強暴情節,請斟酌觀賞。

  第十九章:金妮的秘密

  起初,她以為那只是一本日記,是爸媽買給自己的禮物。

  將暑假遇到哈利的事情,看見哈利的心情,喜悅、衝動、慾望,全都一股腦的宣洩在日記本中,日記會將一切全都消除掉,不留下任何痕跡。

  暑假最後一周,她無時無刻都在日記本上書寫自己的靈魂,直到那天,日記回應她。

  「嗨,我是湯姆。」

  看到日記上浮現的文字,金妮嚇到了,她原本以為是死物的日記居然回應她了,她想起自己在日記內留下的文字,臉羞愧的發紅。

  「不要害怕。」湯姆彷彿看見金妮的臉色,像在跟金妮筆談似的繼續寫,「我是這本日記上一個主人留下的記憶,這幾天我一直看著妳寫進來的記憶,我理解妳的煩惱,我想我或許可以幫得上妳。」

  「妳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字嗎?」

  湯姆溫柔的筆觸卸下金妮的心防,她在日記上回覆:「我是金妮。」

  「妳好,金妮。」湯姆的字消失了,停了很長一段時間,彷彿在斟酌他的用字,「關於妳這幾天所提到的那個男孩,哈利波特,可以多跟我談一下他的事情嗎?」

  金妮開始寫下關於哈利的事情,他在斜角巷替自己做的事,以及讓她嫉妒的女人。

  「不用擔心,金妮。」提到綴歌的時候,湯姆像在安慰她似的說,「妳是個溫柔體貼的女孩,我相信妳不會輸給她的。」

  湯姆的安慰,讓金妮臉上第一次出現自信。

  他們持續的筆談,談話的內容越來越廣,越來越深,湯姆成為金妮最信任的朋友,她在湯姆面前毫無保留,湯姆也會提到自己的事情,提到他上一個主人,提到自己缺乏自信,暗戀的女孩(上一個日記主人)喜歡別的男生,跟他傾訴愛慕對方的事情,自己只能嫉妒的日記內看著,她覺得湯姆與自己有許多共同感,彷彿湯姆就是另一個自己。

  「金妮。」暑假最後一天,湯姆的筆跡看起來很慌張,「妳會……想要見我嗎?」

  金妮毫不猶豫的在日記上回答:「想。」

  日記本發光,湯姆將金妮拉進記憶中。

  光芒消失後,金妮發現自己在一個古老的地下室內,她的眼前站著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年紀跟哥哥派西差不多,跟哈利一樣的黑髮,面容看上去英俊帥氣,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憂鬱,不知道是不是金妮的錯覺,她覺得湯姆跟哈利有些神似。

  「妳覺得……我長得如何……」與他的外表不同,湯姆感覺沒什麼自信,「這是我第一次讓別人看到我,我其實不太懂對女孩子來說,理想的外表,所以我……原諒我擅作主張,我想像了一下妳心中哈利的模樣。」

  「很好看。」金妮走到湯姆身邊,好奇的看著他們所在的地方,「這裡是?」

  「霍格華茲,我上一個主人發現的秘密地點,她很喜歡在這裡獨處,參觀霍格華茲的第一站,我覺得這裡滿適合的。」湯姆牽起金妮的手,帶著金妮在霍格華茲內閒逛,他們就像幽靈一樣,在久遠之前的霍格華茲中穿梭,沒人看得見他們。

  湯姆熱心的為金妮介紹霍格華茲的一切,直到深夜,他們來到最高的觀星塔,銀色的月光灑在窗邊的兩人身上,她們牽著手,看著彼此,湯姆的臉逐漸靠近金妮。

  直到雙唇貼緊。

  「這是假的,對嗎?」分開之後,金妮緊張的問著湯姆。

  「是的,這一切都只是在我的記憶和妳的腦海中的幻覺,是我們彼此之間的夢。」湯姆的話讓金妮放下戒心,他們的嘴唇再度重合。

  吻的狂熱讓金妮無法思考,湯姆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直到他解開金妮衣服的扣子。

  金妮臉上出現一絲猶豫,但她閉上雙眼,任由湯姆卸下自己的防備。

  十指交扣,溢出的汗水在貼緊的肌膚間游移,金妮看著身上的湯姆,他為自己癡迷狂熱的模樣讓金妮露出興奮的笑容,湯姆的形象跟哈利逐漸混合,她分不清楚兩者。

  直至最終,金妮滿身大汗,身心疲憊的在自己的床上熟睡,臉上帶著幸福。

  『愚蠢的女人。』日記中的湯姆露出他的本性,得到獵物後的他因為興奮,英俊的臉被扭曲的有如魔鬼,他伸出修長的手指,他感覺的到金妮與自己產生某種連結,她完整的靈魂跟日記中的自己,殘破的靈魂碎片混淆了,他能夠透過金妮讓自己重生,能透過金妮重新回到霍格華茲,甚至透過金妮,打敗未來曾經擊敗過自己的對手。

  湯姆舔拭著嘴唇,品嘗復仇與征服的滋味,讓他懷念霍格華茲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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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姆,我好難過。」開學沒多久,金妮就對日記哭訴。

  「我一直看到哈利跟她形影不離的再一起,我感覺的到,哈利也喜歡那個女人,我覺得自己變得很可怕,我居然有想殺了她的想法。」比起嫉妒,讓金妮意志消沉的,反而是因為嫉妒而生的殺意。

  「金妮,妳相信我嗎?」湯姆的文字浮現。

  「相信。」

  「或許我能幫妳,實現願望,妳願意完全相信我,暫時把妳的身體交給我嗎?」

  金妮猶豫的看著湯姆的文字,沒多久,她便寫下答案:「我願意。」

  金妮的意識陷入沉睡,她感覺自己似乎到了某個地方,她和湯姆第一次見面的地下室內,她放出一條巨大的蛇,並要求蛇把綴歌殺了,蛇順從金妮的命令出手,金妮的意識又跟著蛇移動,她在地上爬行,最後看到一隻貓。

  失手了,當蛇透過水中的倒影,讓貓被石化後,金妮的意志讓蛇妖停下動作。

  金妮從夢中驚醒,她跑去夢中出現的場景,看到拿樂絲太太被石化後的樣子。

  金妮崩潰的大哭,有龐芮夫人配的安眠藥才能安心睡著,在夢中她看見湯姆,他說他很後悔,他沒想到金妮會真的動手,金妮愧疚的抱著湯姆,湯姆解開金妮的衣服,讓金妮在交歡中緩解心中的罪惡感。

  效果比想像中的還好,湯姆還沒從汲取力量的興奮中恢復。

  金妮的罪惡感就像有微量毒素的補藥,在接觸的當下雖然會感覺刺痛,但只要克服了那微不足道的舒適,反過來能從金妮身上獲取的力量就越強,他打算強化金妮的罪惡感,他給金妮蛇妖的完全控制權,讓她出手後再『安慰』她,來取得豐厚的成果。

  看見綴歌和哈利在魁地奇球場上一同奮戰的模樣,金妮忍不住讓蛇妖再度出手,潘西被石化那天,金妮在哭泣中得到高潮。

  在決鬥社看著哈利跟綴歌有如調情般的吵架,金妮要蛇妖將綴歌撕裂,蛇妖沒遇上綴歌,反而先遇到月桂,差點沒頭的尼克將月桂擋在身後才沒讓月桂被蛇妖所殺。

  那天夜裡,金妮第一次主動對湯姆索求。

  嫉妒心和罪惡感交互打擊金妮,金妮甚至連沒有派出蛇妖的時候,都會在夢中和湯姆做愛,她發現自己無法離開湯姆,她任由湯姆在夢中對自己予取予求,透過高潮來舒緩思念哈利的痛苦。

  湯姆的力量強大到能離開日記本,甚至一定程度重塑肉身。

  他在平安夜那天離開日記,爬上金妮的床。

  金妮驚訝的看著湯姆,湯姆將她抱在懷中,強吻著金妮,並熟練地脫下金妮的衣服。

  「湯姆……不要……」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觸感,熟悉的溫度,但跟夢中不同,金妮在現實中有清楚的記憶,她想掙扎,但湯姆的力氣大到金妮動彈不得,金妮很清楚,在夢中的她能肆無忌憚的沉迷餘歡,那是夢醒後一切都會消失。

  「不可以……」嘴唇留下湯姆的味道,那是金妮真正的初吻。

  體內感覺到湯姆的手指,那是金妮真正的初夜。

  一切都是留給哈利的。

  「小聲點,金妮。」湯姆溫柔的在金妮耳邊細語,「不想吵醒室友吧?萬一被人看到妳讓其他男人爬上自己的床,對金妮來說很不好吧?」

  湯姆的話讓金妮放棄抵抗。

  湯姆說出金妮潛意識中早已認清的現實,「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天空微亮,湯姆的身影消失了,金妮想說服自己不過是一場夢,但被撕開的制服,散落的衣物,髒掉的內裡,身體傳來的疼痛,以及湯姆留在她身上的味道,都提醒著金妮這是現實,她自找的現實。

  她趁著霍格華茲還沒醒時,將日記丟進馬桶沖掉,她到浴室沖刷自己的身體,洗掉湯姆的味道,她換上母親為她織好的毛衣,金妮想起她找母親學做毛衣,然後為哈利打了一件衛斯理家人才有的毛衣時的幸福。

  明明她只要那樣就好了,看著哈利,暗戀著哈利,偷偷表達對他的愛戀,然後希望他不要發現,明明她的期望只是如此。

  該讓一切結束了,她決定向鄧不利多自首,應該會被趕出學校,也許這輩子都只能在阿茲卡班度過,這是屬於她的報應。

  她踏出交誼廳,卻看到她渴望,但現在不想見到的人。

  「早……早安……」她心虛的跟哈利打招呼,她感覺自己的覺悟正在瓦解。

  她看見哈利穿著她織的毛衣,忍不住問哈利喜不喜歡,她說完之後就後悔了,她不應該在留戀,她需要離開這裡。

  「很喜歡。」哈利的喜歡在金妮耳中彷彿說的不是哈利,而是金妮本身。

  「喜歡就好……」金妮控制不了自己臉上的笑容,她明明就該走了,她卻不想從哈利身邊離開。

  「要不要一起去早餐嗎?」

  「好啊!」金妮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很清楚哈利只是把自己當成妹妹,甚至只是朋友的妹妹,但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想和哈利在一起。

  她對哈利伸出手,兩人差點手牽在一起,哈利意識到不對勁,才沒有順著金妮的意思。

  哈利的舉動,讓金妮回到現實,在哈利心中,她終究是無法達到綴歌的程度。

  「我不會騎掃帚,但我聽說她技術不錯。」跟哈利的兩人世界,最後的兩人世界被突然闖入的高爾打斷,金妮原本很討厭對方,但他卻有意製造哈利和金妮獨處的機會,金妮意外用感激的目光看著高爾。

  「金妮,要一起練嗎?」哈利的邀約讓金妮難以置信,她開始相信這是神送給她的恩賜,讓金妮在進入灰暗的人生前,最後一次享受色彩。

  「好啊!」

  兩人在魁地奇球場練了一會,哈利拿出記憶球,想跟金妮來場比賽,「輸的人要幫贏的人做一件事,如何?」

  那是哈利為了讓金妮有幹勁加的賭注,他不知道對金妮來說,今天發生的一切已經讓金妮心滿意足,她根本不需要願望。

  兩人追逐的記憶球,金妮有點好奇哈利會對自己做什麼要求,她知道不可能如她想像的,就算是,她也沒辦法跟剛認識哈利時那麼期待了。

  她不想知道哈利的願望,冒著可能會失速的風險,她將光輪2001的馬力催到極致,搶下記憶球,並安穩的煞車。

  哈利的手握住金妮,金妮想起斜角巷時哈利牽著金妮去買長袍的那天,她想起來了,這才是哈利給她的觸感,安心的,不具有侵略性的手掌,跟湯姆截然不同。

  「我贏了。」

  「那個記憶球……送給妳吧,聖誕快樂。」哈利不安的樣子烙印在金妮的記憶中,她知道哈利發現她的心意了,但是到如今,還有什麼意義呢。

  「關於剛才的賭注……」金妮珍惜的將記憶球抱在手中,希望阿茲卡班能讓她把這個寶物帶進去,「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金妮看著霍格華茲的雪景,純白的世界讓金妮覺得自己非常污穢,她居然為了嫉妒想要殺人,而且沒有停手的意思。

  她在木橋上看著活米村,今年她很常在這等派西或雙胞胎從活米村買禮物送給自己。

  如果有幸能從阿茲卡班離開,她會想留在活米村,那個能眺望霍格華茲的地方。

  「那霍格華茲跟洞穴屋,哪邊冬天比較好看?」哈利好奇的問。

  「霍格華茲吧。」得不到的東西總是特別美好,她相信她再也看不到霍格華茲了。

  「哈利……」金妮做好覺悟,看著她愛慕的學長,她想把哈利的臉烙印在記憶中,成為她在阿茲卡班時的慰藉,「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事情,可以也讓我聽聽看嗎?」那個女人的聲音,毀了金妮的覺悟。

  她手中握著魔杖,眼神充滿殺意,金妮害怕的看著綴歌,那是她第一次看見綴歌作為馬份家千金的樣子,那個令人不寒而慄的樣子。

  「沒……沒事了……」金妮無法克服自己的恐懼,她想逃離綴歌身邊,她的直覺告訴她,萬一讓綴歌知道是金妮石化了她的朋友,就算哈利在場,綴歌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金妮。

  跑了一段路後,她想到她把哈利留在綴歌那裡,她想知道哈利會怎麼跟綴歌會做什麼,她悄悄的跟在三人身後,進了密室的廁所,她擔心她的祕密被發現,但當綴歌走出廁所的時候,她看見更讓她擔心的事情。

  綴歌手上拿著湯姆的日記。

  那個跟她有過無數次肌膚之親,知道她所有秘密的湯姆的日記,握在一個她最被不想知道秘密的女人手上。

  她跟蹤綴歌到石內卜的辦公室,然後她注意到哈利靠著辦公室的門,想聽到辦公室內的動靜,看著哈利做出自己可能也會對哈利做的事情,金妮悲慘的笑了,她不懂,為什麼綴歌可以如此不珍惜她渴望的東西。

  辦公室傳來爆炸,哈利緊張的進去查看,過沒多久,兩人將暈倒的石內卜搬出來。

  金妮走進辦公室內,在魔藥室的地板上撿起日記本。

  湯姆的身體出現在金妮身後,他將金妮抱在懷中,聞著金妮的頭髮,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般,舔舐金妮的臉頰,「為什麼把我拋棄了呢,金妮?」

  「我很怕你,湯姆。」害怕真實的他,害怕讓自己越來越沉淪的他,也害怕無法抵抗他的自己,「我已經分不清楚什麼事情是夢境,什麼事情是真實的了。」

  湯姆笑了,金妮看不到他臉上邪惡的笑容,他熟練的將手伸入金妮裙下。

  「不要……」金妮想要抵抗,但隨後又放棄,「不要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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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姆得意地捧起金妮的臉,對金妮進行深吻,侵犯著金妮的舌頭,然後親密的她在耳邊,彷彿擔心有人聽見他們的秘密似的細語,「我們去老地方。」

  事後,湯姆承諾不會主動出來,也不會主動接觸金妮,他們什麼時候能繼續,全都交由金妮主導。

  金妮將日記藏在書包的最深處,不再碰它。
 
  她努力的度過剩下的時間,將日記的一切都忘掉。

  她看見孤單的綴歌,也看見煩惱的哈利,他們吵架了,整個霍格華茲都在討論這件事,金妮看到自己期待已久的機會,但她卻沒有對哈利伸出手,良心阻止她趁虛而入,罪惡感提醒她沒有資格這麼做。

  她相信她能克服自己的心魔,讓一切都回到正軌。

  直到她看見綴歌跟哈利走在一起。

  嫉妒就像蛇妖,再度甦醒,爬出金妮內心的,她握著湯姆的日記,用湯姆教她的爬說語召喚了蛇妖,「殺了他們……把哈利跟那個女人一起殺了……」

  金妮不敢相信自己嘴巴說出什麼命令,她的意識非常清楚,她一點也不後悔。

  廁所門口傳來聲音。

  「妳確定,這樣太冒險了吧?」榮恩的聲音,金妮恐懼的看著門口,祈禱他只是路過。

  「沒問題啦,我準備了王牌。」妙麗的聲音也出現了,金妮顫抖地看著門口,舉起魔杖。

  門開了的一瞬間,榮恩看著金妮以及她身後的蛇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妙麗驚訝了一下,反應快的她立刻用力的捏了手中的雄雞,讓它發出叫聲。

  雄雞的聲音讓蛇妖痛苦的掙扎,金妮揮動魔杖,使用湯姆教她的黑魔法,無形的刀鋒從魔杖頂端射出,將妙麗手中的雄雞斬首。

  她對殺生已經沒有任何罪惡感了。

  「殺了他們。」金妮的心隨著自己的命令沉入深淵,她終於墮落到連自己的哥哥都能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

  蛇妖的眼神凝視著兩個獵物,「榮恩,不要看牠的眼睛!」

  妙麗擋在榮恩的面前,保護這個被她的莽撞拉過來陪葬的朋友。

  原本不想理會的麥朵,想起自己死時的場景,她擋在妙麗面前,隔絕妙麗和蛇妖的視線,她的靈體因為黑魔法變得漆黑,妙麗的身體也僵硬的停止不動。

  廁所內只剩下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榮恩,以及沒有生存慾望的金妮。

  「金妮……」榮恩想呼喚他的妹妹,但她卻只是說了爬說語打開密室,並將自己永遠封印在密室之中。

  密室裡,金妮放棄抵抗,像玩偶般任由湯姆擺佈,結束之後,湯姆把金妮抱入懷中,「金妮,跟我交換吧?妳躲在日記裡面,我會在外面保護著妳,就像一場夢一樣,等妳醒來,所有的煩惱都會消失的。」

  金妮點頭了,她的靈魂被封印在日記裡,湯姆取得金妮身體的控制權。

  他在密室外留下留言,他要把波特引到密室來。

  他沒殺了榮恩滅口,從金妮的轉述中他知道那個么子不會做出傷害妹妹的事情,那怕妹妹的行為傷天害理。衛斯理家么子會把波特帶過來,他知道波特一定會過來,哪怕對金妮的情感不是愛情,波特也會為她挺身而出。

  他要用金妮的身體殺了波特,用她最後的絕望吞噬她的靈魂,讓自己完全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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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聖誕節的時候金妮的心境跟第十三章描述的不同,
那是因為第十三章主要是哈利的視角去猜想金妮當下反應的意思。
哈利鮮少讀懂金妮的想法,也鮮少誤解過綴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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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二
湯姆在霍格華茲內的娛樂之一,就是獵豔不同年齡層的女同學,讓她們懷孕之後用記憶咒消除自己的存在,看著她們恐懼無助的臉,然後因為懷孕被趕出霍格華茲陷入絕望。

不少受害者在離開後承受不了壓力而自殺。

鄧不利多為此和當時的校長狄劈爭吵過無數次,在鄧不利多接手校長的位置後,他廢除這條校規,讓懷孕的年輕媽媽能安心的在霍格華茲內完成學業,至少讓她們在離開後有能力謀生,養活自己和孩子。

為此,鄧不利多受到當時巫師界和理事會的抨擊,甚至差點被開除。
那些媽媽和她們的孩子們則感激鄧不利多給她們生路。
其中一個孩子,名叫帕琵.龐芮。
她不希望有人跟自己母親一樣辛苦,所以堅持要有健康教育。

鄧不利多遲遲不肯進行,是因為沒有人手,保守的巫師界不願意他們的孩子在霍格華茲學習性與生育,使得該教職連在預言家日報被刊登的資格都沒有,龐芮願意教,但他不希望龐芮的壓力再增加了。

龐芮因為學生攻擊鄧不利多很多次,鄧不利多從不抵抗,身為老師卻無法保護自己的學生,鄧不利多覺得那是他欠龐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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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三
和葛林戴華德決裂後,鄧不利多發現自己不適合從政,所以到霍格華茲當老師。
教出湯姆後,鄧不利多開始懷疑自己做什麼都不適合。
拒絕湯姆的應聘後,鄧不利多每天都會在睡前酗酒,用酒精麻痺自己的無力感。
校長室的酒櫃就是為此存在的。
阻止湯姆成為他活下去的最大動力,那是他欠這個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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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四
湯姆面試結束後的那天,鄧不利多第一次走到豬頭酒吧買醉,那個他學生時代嗤之以鼻的活米村之恥,他在裡面碰到自己的弟弟阿波佛與妹妹亞蕊安娜的畫像。

阿波佛會在豬頭酒吧工作是因為他覺得那裡是全世界最不可能看見阿不思的地方,所以當他看見阿不思的時候比阿不思還要驚訝,他痛扁了阿不思一頓之後把他趕走。

阿不思後來成為豬頭酒吧的常客。
他希望他的弟弟能再毆打他一次,好減輕他心中的罪惡感。
但阿波佛再也沒這麼做過。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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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砰砰砰FBI open the door(闖入

不過這的確如果湯姆在現實一定會幹的事情,在封閉保守的社會這種事情屢見不鮮,而且永遠是女性被欺凌。

所以保護自己的觀念很重要,其實原作中也有暗示過這種校園性暴力,最早的或許就是活著時期的灰夫人跟血腥男爵。

但跟佛地魔一比,血腥男爵也只是個單細胞恐怖情人而已,佛地魔則就是會魔法的誠哥(?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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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砰砰砰FBI open the door(闖入
不過這的確如果湯姆在現實一定會幹的事情,在封閉保守的社會這種事情屢見不鮮,而且永遠是女性被欺凌。
所以保護自己的觀念很重要,其實原作中也有暗示過這種校園性暴力,最早的或許就是活著時期的灰夫人跟血腥男爵。
但跟佛地魔一比,血腥男爵也只是個單細胞恐怖情人而已,佛地魔則就是會魔法的誠哥(?

其實一開始不打算寫這麼過分
但我不覺得手中有一個完全信任自己的女孩
佛地魔會放過對方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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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名為「愛」的劇毒

  「你這個人渣……」看完金妮的記憶後,綴歌的眼神充滿殺意的瞪著控制金妮的湯姆,她的手放出昏擊咒,湯姆面無表情的將其彈開,見攻擊無效,綴歌又再度連續發動好幾次的攻擊,但全都被擋了下來。

  奈威的表情雖然沒有綴歌這麼激動,但他握著魔杖的手在不斷顫抖,他趁著綴歌連續攻擊的時候,繞到對方的背後。

  奈威對著湯姆的背後是放昏擊咒,但卻被對方經驗豐富的閃開,偷襲不但沒有效果,反而打斷了綴歌的連續攻擊。

  「金妮……」榮恩消沉的跪在地上,沉重的無力感壓著他的身體,金妮被日記的亡靈控制、欺負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他居然一點異樣都沒有察覺,他覺得他這個兄長一點用都沒有。

  哈利看著金妮戰鬥的模樣,日記的回憶中大量出現自己的名字,讓他被罪惡感包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無法實現金妮的願望,但他可以讓金妮從湯姆的控制中解脫,他默默的做的一個決定。

  「不要……」金妮的魔杖停了下來,她彷彿回過神來似的,看著包圍她的四個人,不安的環抱身體,不斷後退想與他們保持距離,綴歌對湯姆的殺意、奈威的憤怒、哈利的罪惡感和榮恩的無力感,在金妮眼中都像是看了自己骯髒的祕密後的鄙視,「不要這樣看我……不要這樣……」

  綴歌不捨的放下魔杖,奈威猶豫的停止攻擊。

  「我好髒,我好噁心,是沒有人性的殘渣,是沒有必要活在世界上的垃圾……」金妮蹲在地上,身體不斷地顫抖。

  湯姆是故意在這時和金妮交換意識的,當金妮不願曝光的祕密被其他人知道後,她的求生意志將會蕩然無存,到那時候,湯姆就完全是金妮這具身體的主宰,一個肉體,一個靈魂,不再是與別人共用肉體的靈魂碎片,他所渴望的完全復活。

哈利走到金妮面前,蹲下來讓自己能與金妮的眼睛平視,溫柔的綠色眼眸看著金妮,當初在長袍店,他也是這樣看著自己,從那時候開始,金妮就無法讓視線從哈利的身上移開了。

  「湯姆,你想要的,是可以自由活動的肉體吧?那我的身體給你,請你離開金妮。」

  「哈利……」綴歌難以置信的看著哈利,「你在說什麼?」

  「是我害金妮變成這樣的,是我的責任,我必須收拾殘局。」哈利轉頭看著綴歌,「等一下請妳務必要阻止我,如果攻擊的對象是我的話,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綴歌猶豫的看著哈利,不知道該不該認同他的行為。

  金妮體內的湯姆,懷疑的看著哈利。沒有靈魂上的聯繫,貿然交換身體,使用效率會降低,即使湯姆的人格確實更喜歡使用男性的肉體,依然有轉換之後無法發揮實力的風險,用金妮復活只差一步之遙,他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但是……活下來的男孩體內是黑魔王的靈魂,這不是很戲劇性的發展嗎?只要殺光這裡的人,就沒人知道哈利波特的體內是佛地魔王,他可以享受巫師世界光明與黑暗兩種極端的榮耀,身為野心家,怎麼能放棄這種機會。

  「好啊。」湯姆不給哈利後悔的機會,立刻握住哈利的手,將自身的靈魂碎片移到哈利身上,失去大半靈魂的金妮,身體無力的倒下。

  「哈利……」綴歌緊張的看著哈利。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利發出了與他個性截然不同的放肆笑聲,他的眼睛變成有如蛇般的金瞳,他摸著哈利的臉,感覺就寶石放入精工的台座那樣契合,「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啊,活下來的男孩,居然是我這個黑魔王的靈魂最完美的容器,不用任何連結或契機就有完整的力量,這具身體簡直就是為我量身訂做的肉身!」

  湯姆端詳著手上的魔杖,居然連魔杖都有一絲熟悉感,「這不是鳳凰尾羽嗎?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

  「混血、孤兒、被麻瓜養大、會爬說語,外表神似,現在居然連杖芯都一樣。」湯姆滿意得摸著哈利的同時也是自己的臉龐,「世間居然有跟我如此神似之人,你該不會就是為了此時此刻讓我重生,才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吧?」

  「少噁心了。」聽不下他自我陶醉的發言,綴歌用魔杖指著湯姆,「別把哈利……跟你這種人渣敗類相提定論!哈利他……不會像你那樣自大,也不會像你那樣傷害別人……給我從哈利的身體離開!」

  魔杖的光芒交會,湯姆像是才剛注意到綴歌似的看著三個敵人,「我都快忘了你們,你們對我來說沒有用處,去死吧,『以偉大的薩拉扎史萊哲林的傳人之名命令你,殺了傳人的仇敵。』」

  一聲沙啞的語言,地面傳來震動,薩拉扎史萊哲林的雕像後爬出一條巨蛇,蛇親密的蹭著湯姆的臉頰,隨後朝湯姆所說的仇敵攻擊。

  「不能看牠的眼睛!」綴歌的提醒下,奈威只能讓蛇的頭移開視線中,靠著蛇的軀體動作來判斷牠的攻擊方向,然後再伺機閃開。

  綴歌不斷放出魔法吸引蛇妖的注意,奈威也在不同的角度配合攻擊,讓蛇妖混亂。

  挺厲害的,湯姆看著兩個孩子與蛇妖奮戰的模樣,他不急著消滅他們,他出手只需要揮動三次魔杖就能收拾了,現在就先讓薩拉扎的寵物活動一下筋骨。

  「金妮……」榮恩沒有逃,他眼神迷茫的看著金妮,他沒有任何主意,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斷掉的魔杖連最簡單的咒語都發不出來,他將咒語丟在一旁,悄悄的走向金妮,想從湯姆身邊把妹妹搶回來。

  榮恩走到一半,感覺小腿像被人踹了一下,劇烈的疼痛讓她在地上打滾。

  「嘖嘖嘖──」湯姆不屑的看著榮恩,他一把摟著金妮,沒有精神,沒有意願反抗的金妮任由他抱著自己走到榮恩面前。

  湯姆對榮恩使用酷刑咒。

  榮恩痛苦的在地上掙扎。

  「妳看看。」湯姆粗暴著抓著金妮的臉,強迫她看著榮恩的慘況,「妳那軟弱無力的哥哥,正努力地想要救妳呢,為了救妳一命,連他自己的命都不顧了,回答我,妳想要被這樣的人救嗎?」

  金妮看著榮恩痛苦的模樣,兩眼無神的搖頭。

  湯姆對金妮的反應很滿意,他伸出舌頭,粗暴的侵犯金妮的嘴唇,深入口中盡情蹂躪金妮的舌頭,直到金妮無法呼吸才意猶未盡的張開嘴巴,「還是這種味道好,如果是用妳的身體復活的話,就無法享受這種感覺了。」

  和哈利接吻,曾經是金妮美好幻想之一。

  但現在發生的一切,只是惡夢。

  湯姆看著金妮白皙的脖子,萌生一個點子。

  他用魔杖指著她的脖子,在金妮的身上留下他的烙印。

  魔杖傳來電擊般的疼痛,讓金妮的身體不斷發抖,她像被電到似的僵直的抖動,兩眼翻白,口吐白沫,直到烙印完成之後,才無力的被湯姆丟在地上。

  黑魔標記出現在金妮的脖子上。

  那是他用來控制部下的印記,他的部下他會烙印在手上,代表他們是他的左右手,但金妮沒有這種待遇,對湯姆來說,寵物只需要項圈就夠了。

  湯姆很滿意金妮的樣子,讓純種叛徒當他黑魔王的寵物,等到他再度君臨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讓她看著自己的家人們死在他手上,作為家族背叛的懲罰,以及她的獎賞。

  局勢順利的不知道怎麼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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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綴歌吃力的閃躲蛇妖的攻擊,無法看對方的頭,讓她的預判變得很吃力,只能從蛇部分的動作來區分它下一動是什麼方向的動作。

  閃躲幾次之後,綴歌發現問題,她的四周居然都是蛇的軀體,在不知不覺間她被蛇妖包圍了,毫無退路。

  「嘶──」

  蛇的吐信從上方傳來,綴歌大腦不斷運轉,她思考著如何在不看到目標的情況下,準確的攻擊到目標。

  「大小姐!」熟悉的聲音出現在綴歌身邊,伴隨著現影術特有的聲響。

  啪噠──

  「多比?」綴歌驚訝的看著用現影術讓她脫身的小精靈,他正用特殊的屏障咒擋住蛇妖眼睛的黑魔法。

  「主人交代多比,鄧不利多不在霍格華茲的時間,要保護大小姐的安全。」

  偽善的傢伙,綴歌忍不住在心中咒罵自己的父親,明明就是他把日記弄進霍格華茲導致密室開啟,然後又鄧不利多趕走,害其他人暴露在危險之中,現在才派家庭小精靈保護自己的女兒,其他學生的命就不是命了?

  奈威冷靜的閃躲著蛇妖。

  他將眼睛閉上,身體行雲流水的移動著。

  蛇妖的軀體移動時,風的流動,鱗片的摩擦,地板的刮痕,奈威覺得很不可思議,居然真如梅林所說,即使不張開眼睛,他也能清楚『看』到蛇妖的動作。

  鳳凰的啼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奈威感覺到鳳凰飛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丟了某個東西,他伸手去接,只摸到充滿補丁的一塊舊布。

  這不是分類帽嗎?奈威困惑的摸著帽子。

  為什麼分類帽會突然出現在這?而且帽子重量感覺跟去年分院儀式戴的時候不太一樣,帽子裡面好像被放了什麼金屬似的,特別的沉。

  奈威把手伸進帽子,結果摸到一把劍柄。

  奈威的臉上露出笑容,他將寶劍從帽中取出,指著蛇妖,當他手中握著劍的時候就不需要在閃躲了,蛇妖張著血盆大口朝奈威襲來,那時的牠還不知道,勝負在那一瞬間逆轉了。

  只需兩刀,劃開蛇妖的眼睛,鮮血噴湧,沾滿了寶劍的劍身,奈威站在蛇妖的身上,看著噴出來的血侵蝕著密室的地板,不寒而慄,居然連血液都有劇毒。

  砰──

  一發紅光射中奈威,湯姆的昏擊咒直接讓奈威失去意識。
 
  綴歌驚訝的看著奈威昏迷的方向,結果第二發就打中多比,不只突破了他的屏障咒,還將他彈飛好幾公尺外。

  「多比!」

  還沒等綴歌緩過神來,湯姆再度揮動魔杖,「速速前,綴歌馬份。」

  強大的召喚咒,將綴歌拉到湯姆的面前,她面無懼色的瞪著對方,他居然用哈利的臉,做出哈利永遠做不出來的邪惡笑容,「馬份家的女兒……征服者威廉一系的名門,要不要考慮順從於我?我能賜予你們家族僅次於我的權柄,甚至是有我血脈的繼承人。」

  綴歌沒有回答,而是用她唯一能動彈的嘴巴吐了口口水在湯姆的臉上。

  湯姆不屑的抹掉臉上的唾液,然後抓住綴歌的脖子,在綴歌的脖子上留下指痕,他高舉綴歌,看著綴歌因為呼吸困難而掙扎的模樣,滿意的笑了,「可悲啊,世風日下,居然連名門千金都如此無禮。」

  「吃了她。」失去視力的蛇妖聽到指示後撲向綴歌。

  就在他要將綴歌吞入口中時,哈利放手了,同時嘴裡還說著爬說語,「住手。」

  綴歌倒地,她還沒弄懂發生什麼事。

  蛇妖也沒弄懂發生什麼事,它停下動作,「看」著同時做出兩種相反命令的主人。

  湯姆盯著自己不受控制的手,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情況不妙。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舉起,湯姆想要抵抗,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哈利控制魔杖,放出湯姆記憶中的黑魔法,惡魔之火。

  「怎麼可能……他不可能有這種力量……」惡魔之火燃燒著蛇妖的軀體,湯姆想要施咒解除,卻發現身體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看著蛇妖在火中掙扎,最後變成白骨。

  哈利的體內在燃燒,強烈的情感灼傷了湯姆的靈魂,還不只一種情感。

  「這是……什麼東西?」湯姆像逃離似的離開哈利的身體,他變得極為虛弱,他需要回到日記本中,或是金妮,什麼都好就是不能曝露在外面。

  他太天真了,以為哈利頂多像金妮那樣,擁有會稍微刺痛的罪惡感,克服後還能壯大自己,卻沒想到哈利這個人的生命,是被愛所包覆的,莉莉對他的愛,他對綴歌的愛,純粹而強大,如果金妮的罪惡感對湯姆來說是產生刺痛感的微毒,那哈利得到和分享出去的愛就是碰到就會灼傷的劇毒,對這力量一無所知的湯姆不只無視它的存在,還刻意去刺激它們。

  「我還可以……不過是四個小鬼而已……」湯姆手中還握著哈利的魔杖,他認為只要有魔杖就能東山再起,這跟魔杖雖然不如自己當初買來的第一支超強魔杖,但也是他摸過的魔杖中次佳的武器,殺了他們之後回去金妮體內,還能逆轉。

  哈利注意到湯姆,他轉身看著湯姆,兩眼帶著凶光,舉起拳頭。

  赤手空拳,湯姆忍不住笑了,這個人是笨蛋吧,居然想靠拳頭和巫師戰鬥。

  不能手下留情了,剛才湯姆還想著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之後再慢慢折磨,現在必須速戰速決,他對哈利揮出魔杖,杖尖射出綠色的光芒。

  「阿哇呾喀呾啦……」
  「去去,武器走。」

  湯姆難以想像的一幕出現了,在索命咒發射之前,繳械咒先攻擊到他,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只是讓他的魔杖飛出去落到綴歌的手上,只是如此。

  「哈利……」筋疲力盡的綴歌,奮力的對哈利大喊,「給那個人渣一點教訓!」

  哈利跑向湯姆,湯姆看著哈利朝自己跑過來,沒有任何魔杖,跟麻瓜沒兩樣的東西。

  一拳,打在湯姆的臉上,湯姆聽不見聲音。

  一拳,打斷湯姆的鼻梁。

  一拳,打中湯姆的眼窩,湯姆眼前一片漆黑。

  一拳,腦門之上,湯姆失去意識。

  一拳,一拳,一拳……

  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一拳……

  哈利的眼神滿是憤怒,他不斷的揮動手中的拳頭,想起被湯姆利用和欺凌的金妮,想起被石化潘西、月桂、妙麗,想起被攻擊的奈威,想起被折磨的榮恩,想起被誣陷的海格,想起這一年因為朋友被攻擊難過好幾次的綴歌,想起她剛才還差點被殺掉,哈利的拳頭就停不下來。

  每一拳都滿溢著哈利對身邊的人的情感。

  湯姆的眼前乎白乎黑,像是當機的電腦螢幕,耳邊只能聽得到意義不明的雜訊,他的耳朵完全失靈,全身上下只感覺得到疼痛,受傷更嚴重的部位甚至連疼痛都感覺不到。

  對方沒有使用任何魔法。

  跟他看不起的麻瓜沒有兩樣。

  那些又蠢又笨,不會使用魔法的低等種族。

  他只要有根魔杖,什麼魔杖都可以,隨便使用個魔法就能逆轉局勢。

  但他手中什麼都沒有,他的魔杖被區區繳械咒搶了,他只能任由身體被哈利攻擊,無法反擊,無法防禦,無法逃離,無法治療,甚至連求饒都沒辦法。

  他明明是最強的黑巫師。

  卻死在什麼魔法都沒用的人手上。

  靈魂開始破裂,意識逐漸消散,在存在即將消亡的當下,湯姆想起他製作這個分靈體不久之前遇到的一個白衣巫師,他曾對自己說過一句當時的他聽起來很荒唐的話:「繳械咒是最強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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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根本沒有什麼寵物室,那是梅林為了維護老師的名譽撒的謊。

薩拉扎曾說梅林是他最好的學生,梅林沒有背棄薩拉扎,偷走魔杖是希望避免薩拉扎為了追求不到的戀情對好友痛下殺手。

薩拉扎建立密室的目的是為了培養蛇妖,蛇妖的目的則是為了殺死他的摯友高錐客,從古至今,蛇妖都是嫉妒的化身。

薩拉扎最後還是下不了手,他難過地離開傷心地,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除了密室,梅林說的其他內容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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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二
分類帽看到金妮有與薩拉扎極為相似的嫉妒心,他很猶豫要把她分類到史萊哲林還是葛來分多,他後來選擇葛來分多是希望葛來分多的環境能化解她的嫉妒,他的主人對薩拉扎的離開十分後悔,分類帽給葛來分多一次補償朋友的機會。

或許葛來分多再度背棄的朋友的期待。
或許沒有,這次史萊哲林的勇氣拯救了被嫉妒折磨的葛來分多。

分類帽當年把哈利送到史萊哲林,是看見他有史萊哲林渴望的勇氣,薩拉扎從朋友身上看到的勇氣,為了愛奮不顧身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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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三
高錐客的寶劍曾失而復得。

在高錐客的葬禮後,一個神祕的巫師將寶劍送回霍格華茲,並在寶劍上施加只有真正的高錐客葛來分多的傳人能拔出這把帽中劍的魔法。

他希望能用這個方式找到朋友的轉世。

奈威是第一個拔出帽中劍的學生,但他的個性跟高錐客一點都不像。

分類帽認為高錐客那個爛人根本沒資格擁有這把劍。

欣凌琉依 @orochi790

0
@winter0923

湯姆你是大蛇丸吧,給人家脖子下咒印W

不愧是英(喬)國(家)古(紳)拳(士)法(拳)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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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湯姆你是大蛇丸吧,給人家脖子下咒印W
不愧是英(喬)國(家)古(紳)拳(士)法(拳)


而且都會控制蛇
都打不死
都沒鼻子
意外發現真相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梅林:我們史萊哲林代代都是紳士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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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收拾殘局

  當龐芮夫人幫被石化的人恢復正常,開始收拾行李的時候,現影術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醫院廂房內,龐芮不解的朝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家庭小精靈正帶著五個疲倦又傷重的學生現影在她面前。

  「怎麼回事?」龐芮揮動魔杖,將病床重新鋪好,並讓他們分別躺在床上,一一檢查他們的傷勢。

  奈威被昏擊咒打中,沒有腦震盪和外傷,醒來就沒事了。

  榮恩受到酷刑咒影響,用安定精神的魔藥讓他好好睡上一覺。
  綴歌脖子被攻擊,塗上外傷藥,過度使用魔法導致體力透支,吃點補品之後讓她睡著。
  哈利,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背皮開肉綻,看起來是沒戴拳套或繃帶就跑去找人鬥毆,塗上外傷藥之後就沒事了。

  龐芮最後來到看起來傷勢最輕的金妮身邊,用魔杖檢查金妮的內外傷,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金妮,再度檢查一遍之後,立刻跑到辦公桌前,潦草的寫了信,將信綁在貓頭鷹上,「把阿不思給我叫回來,用盡手段都要把他叫回來,不然你就不用回來!」

  「不用對它這麼粗暴。」鄧不利多出現在醫院廂房內,他走到龐芮面前,龐芮兇惡的瞪著他,「剛把所有事情辦完才回來。」

  龐芮無視鄧不利多的解釋,一巴掌搧在鄧不利多臉上,將他的眼鏡搧飛,「有什麼事情能比學生的安危還要重要啊,你居然在這種時候跑掉!」

  鄧不利多認分的用召喚咒撿起眼鏡並重新戴好,他走到金妮的身邊,跟龐芮一樣用魔杖檢查金妮,隨後他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你能夠治好她嗎?」龐芮不安的看著鄧不利多,如果連鄧不利多都說沒救,那她就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有誰能治好金妮了。

  「我不確定,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我需要知道詳細的過程。」

  「他們需要休息。」沒等鄧不利多開口要求,龐芮就先拒絕了。

   「我知道,等他們醒來,吃飽喝足,做好心裡準備決定告訴我真相之後,妳跟他們說隨時來校長室找我,哈利跟綴歌小姐知道校長室的位置。」鄧不利多將魔杖指向金妮的太陽穴,結果被龐芮阻止。

  「校長……請不要在學生不知情的情況下,汲取她的記憶。」

  龐芮說的有道理,鄧不利多收回魔杖,「請賽弗勒斯在這裡等待他們醒來,拿到金妮小姐的記憶之後來找我。」

  「石內卜教授他……」龐芮擔憂的看著鄧不利多,為了熬製解藥,石內卜已經好幾天沒睡了,她希望石內卜能好好休息。

  「必須得是賽弗勒斯。」鄧不利多態度強硬的說,「我回辦公室了,也許會有幾個我的客人,也許今天過後,許多事情都能順利的結束。」

  鄧不利多說完後,離開醫院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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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微微亮,他們睡了一整天,綴歌第一個醒,她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離開密室前,她順手撿起來的日記本,湯姆的靈魂已經不在上面了,哈利消滅湯姆時,日記像是吐血般的流出大量紅色墨水,書頁被染紅,猶如屍體。

  「為什麼……」綴歌瞪著日記的書頁,用力的手指在日記上留下皺褶,她搞不懂魯休思在想什麼,她原本還以為只是會傷害身體的黑魔法,結果居然讓金妮變成那個樣子,和她受到的傷害相比,開啟密室什麼的根本不算是問題,「你到底在想什麼……」

  用厭惡已經不足以形容她對父親的感受了,想到自己身上流著他的血,綴歌就覺得噁心。

  「綴歌,心情不好嗎?」哈利醒來了,他擔憂的看著綴歌的臉色。

  「哈利……」綴歌感覺身體在正發抖,哈利注意到她的異狀,走到綴歌身邊,綴歌一把抱住哈利,心裡的罪惡感讓她不敢將哈利放開,淚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她將臉埋在哈利的胸口,不讓哈利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樣,她說話的聲音微弱的不像平常強勢的她,語帶哽咽的說:「那本日記是我爸的東西……是他把金妮害成這樣的……就只是因為他不喜歡衛斯理先生,就只是這樣……」

  哈利輕拍著綴歌,他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他朝視線看去,金妮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了,她坐在病床上,看起來像在發呆.她兩眼無神的看著哈利跟綴歌,像是空蕩的人偶,哈利心疼的別開視線,不感在看她一眼。

  他覺得金妮變成現在這樣,他也有責任。

  金妮空洞的雙眼中,一股嫉妒之火正在慢慢點燃,和過去彷彿會燃燒一切的怒火不同,金妮看著哈利的眼神,彷彿有一盞燈塔,將迷失的靈魂帶回主人身邊。

  醫院廂房的門被粗暴地打開,吵醒了還在睡的榮恩跟奈威,石內卜走進來,走到金妮身邊,用魔杖指著金妮的腦袋,從她身上抽出記憶。

  「賽弗勒斯!」綴歌用乞求的語氣呼喚自己的教父。

  哈利、榮恩跟奈威則是同時起身,擋住石內卜的去路。

  石內卜困惑的看著擋著他的三個孩子,他滿臉倦意,連握著裝有記憶的試管的手都在發抖,長時間沒有睡眠的他,有氣無力的說:「走開。」

  「石內卜教授……」哈利也用懇求的語氣對他最害怕的老師說:「請你不要窺探金妮的記憶,這不是什麼值得一看的內容。」

  「鄧不利多需要知道密室內的細節。」

  「我們可以詳細的轉述!」綴歌激動的對教父大叫,隨後又虛弱的補充:「你們可以不用侵犯金妮的隱私。」

  「鄧不利多需要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石內卜看了一眼金妮,她對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依然毫無反應,「才能想辦法救她。」

  石內卜不想在和這些人浪費時間,他粗暴地推開三人,走之前提醒到,「不安心可以跟過來,你們知道校長室在哪。」

  綴歌立刻跑下床,牽著哈利的手跟在石內卜的身後,奈威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榮恩轉頭看了一眼金妮,對即將出發的夥伴們說:「我留下來……陪著金妮,校長那邊拜託你們了。」

  綴歌、哈利、奈威看著榮恩,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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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校長室內,石內卜將記憶交給鄧不利多之後便離開了,哈利、綴歌、奈威被安排做在鄧不利多桌前的椅子上,對鄧不利多說明密室內發生的事,金妮被日記本的靈魂控制,哈利為了救金妮讓日記的靈魂控制自己,他們和蛇妖戰鬥,佛客使送來帽子和寶劍(鄧不利多因此讚賞的摸著自己的寵物),哈利掙脫控制,消滅日記和蛇妖。

  「金妮.衛斯理也是受害者,她不應該接受處罰。」綴歌堅定地對鄧不利多說,並將日記本放在鄧不利多桌上,「這是我看過最邪惡,最讓人厭惡的黑魔法物品,把這個東西塞給金妮的……是我父親。」

  鄧不利多點頭同意,他補充到:「湯姆.瑞斗,是五十年前我的學生,我那時懷疑過他是開啟密室的兇手,但沒有證據,他在離開霍格華茲後,改掉遺傳他父親的名字,自稱『佛地魔王』。」

  當湯姆的真實身分是佛地魔時,三個孩子臉上都露出震驚的表情。

  「大多數大人,在他學生時代,被他的魅力傾倒,在他魔王時代,因恐懼他的力量屈服,你們能願意為了朋友與他奮戰,非常了不起。」鄧不利多倒了杯酒,對著三人舉杯致意。

  隨後走到儲思盆前,倒入金妮的記憶。

  「鄧不利多教授,我可以拜託您一件事嗎?」看鄧不利多堅持要檢查金妮的記憶,哈利做出最後的嘗試,他想盡可能減少金妮再受到傷害的可能,「當您看完之後,希望您不要讓其他人談論記憶的內容,也希望您不要因此……討厭她或排斥她……」

  「哈利,你的善良令人欽佩。」鄧不利多讚賞的看著哈利,「我會這麼做的,畢竟金妮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

  鄧不利多將臉埋入儲思盆中,當他回到現實的時候,臉色十分糾結、焦慮,他對著自己的寵物大吼,「把賽弗勒斯叫來!」

  他下完命令發現有點不妥,補充道:「如果他還再休息,就等他恢復體力之後再讓他過來來找我。」

  「校長……」看見鄧不利多反常的舉動,綴歌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用擔心,綴歌小姐。」鄧不利多堅定的回答,「她會沒事的。」

  就在這時,校長室闖入訪客,當看到對方的臉時,綴歌倒抽口氣,激動地看著對方。

  魯休思看到女兒,表情也十分驚訝,但他沒有和女兒說話,而是走到校長的辦公桌前,雙手用力的拍著桌子。

  「鄧不利多,倒底怎麼回事?我聽說學校原本要關門,後來在你的要求下取消了?你沒有這個權力下達這種命令,更沒有權力坐在這裡。」看著父親趾高氣昂的模樣,綴歌失望地離開校長室,並魯休思身後的家庭小精靈帶走,魯休思沒有察覺女兒的異樣,接著說:「你已經被理事會開除了。」

  「魯休思,我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文書處理交給貓頭鷹顯然有時候太慢了點。」鄧不利多拿出兩疊文件,他將其中一疊交給魯休思,「這是十一個理事會每個人的個別聲明,他們決定退出解職我的連署,他們同時還宣稱,他們受到你的威脅和恐嚇才不得不簽署解職我的決定。」

  「荒唐。」魯休斯心虛的將聲明書丟掉,「你們沒有證據。」

  「我想也是,這件事在我復職之後就不重要了,但這個,對你來說就很重要了。」鄧不利多將文件丟到魯休思面前。

  魯休思接過文件,翻閱的同時臉色越來越慘白,他激動地將文件丟回給鄧不利多,「不可能,他們瘋了!」

  「他們非常的理智,他們是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做出來的決議。」鄧不利多念出文件的內容,「……因上述種種原因,理事會以全數通過,解除理事會成員魯休思.馬份霍格華茲十二理事的身分……」

  「我們家族為霍格華茲貢獻良多,資助了校務運作三分之一的金額,現在你說他們說要趕我走?」魯休思不敢置信的看著鄧不利多。

  「很遺憾魯休思。」鄧不利多拿起聯署書,「他們顯然覺得,一個會用恐嚇手段威脅理事會在危險時刻開除校長的理事會成員,在理事會內的危害遠遠超過失去他所提供的金額。」

  魯休思無話可說,鄧不利多拍了拍文件,說出似曾相似的話,「這是集體意見的結果,我所能做的,也不過是是提案而已,讓你離開,是整個維持霍格華茲運作的理事會的決定。」

  魯休思猶如喪家之犬的看著他的敵人,但敵人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鄧不利多拿起日記,「理事會的問題告一段落,我們來聊聊密室吧,魯休思,這是你的日記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本日記內的靈魂控制了金妮.衛斯理的心智,使她開啟密室,攻擊霍格華茲的學生,密室事件結束了,這本日記就是元凶,日記是你在書店跟衛斯理先生爭吵時塞進金妮的書籍中的不是嗎?」

  魯休思不屑的笑了,「你們沒有證據。」

  「魯休思,你有想過,是誰指認這本日記是你的,甚至清楚的描述你的犯罪過程嗎?」鄧不利多的眼神冰冷的看著魯休思,事到如今,眼前的男人居然還沒察覺事情的嚴重性。

  「拿出證據來,不然就只是你們的妄想……」

  「這哪需要什麼證據!」哈利激動地聲音,連鄧不利多都嚇了一跳,魯休思困惑的看著哈利,哈利抓著椅子的扶手,全身顫抖的瞪著魯休思,「魯休思先生……綴歌差點就死了……她死裡逃生之後,心裡面都是愧疚感,因為她看見自己的父親將黑魔法的書塞給一個比她還小的女孩,自己的父親讓密室開啟,自己的父親害她的朋友被石化,自己的父親讓那個女孩受到傷害現在還神智不清的在醫院廂房裡面!」

  「直到她發現金妮受的傷害多嚴重之前,她都想為您隱瞞這件事……」哈利無力的靠著椅背,魯休思因為哈利的話,神情複雜的摸著自己的下巴,「您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您需要解釋的對象只有綴歌,請您好好跟她說明,您為什麼要做出這些傷害她的事情……」

  魯休思像靈魂被抽掉似的離開校長室。

  奈威用複雜的情緒看著哈利。

  鄧不利多也有跟魯休思相同的無力感,「我很遺憾,哈利,對綴歌小姐和金妮小姐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我想大家都需要好好的提振一下精神,我會通知廚房在晚上的後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你們可以順路幫我寄出這兩封信嗎?」鄧不利多拿出兩個信封,「我該請我們的獵場看守人回來了,還有就是……顯然洛哈跑了,我們需要一個新的老師。」
  哈利點頭,拿走信封後離開。

  鄧不利多手指交錯的看著桌上的日記本,他的心中有比魯休思更沉重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