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綴歌】月桂篇第三十三章:得到幸福的人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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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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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倒轉

  「真是悽慘,你該不會是被詛咒了吧?」醫院廂房內,龐芮夫人治療著石內卜背上的傷,被他帶回來的學生們則都昏迷不醒,由於石內卜的傷幾乎都是物理性的外傷,靠龐芮的魔法能很快速的治療完畢,「你確定狼爪不會造成影響?還是小心點好。」

  石內卜疲倦的搖著頭,等龐芮治好他之後就起身穿上衣服,「校長呢?」

  「正在過來的路上。」

  「了不起──真的很了不起──」在鄧不利多出現之前,夫子就先來到醫院廂房了,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著女性上班族套裝,外面披著前開式長袍,外表約莫二十歲左右金髮女子,應該是他的秘書。

  他興奮的握著石內卜的手說:「你抓到他了,我們終於能鬆一口氣了,我敢說你的功勞絕對能讓你拿到……」

  夫子不是很有把握地看著秘書,秘書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偷偷地伸出兩根手指,「二級,梅林二級勳章,當然如果我有能力的話,一定會稱取到一級勳章的。」

  石內卜對夫子的話不是很感興趣,他左手摸著下巴,充滿戒心的看著秘書。

  「希爾薇雅.夏菲。」夫子看石內卜似乎對祕書很感興趣,便主動幫他介紹,並將手搭在秘書的肩膀,「優秀的孩子,最近剛從魔法部離職成為我的私人秘書,你們……認識嗎?」

  「不是很熟。」石內卜冷淡的回答道。

  「以前是史萊哲林的學生,石內卜教授是大我兩年的學長。」夏菲回應自己的上司。

  這時鄧不利多也來到,他跟夫子寒暄了幾句之後,開始詢問石內卜細節,石內卜將尖叫屋的過程講述成哈利他們偷跑出城堡卻被天狼星綁架,自己去解救他們之後,被催狂魔攻擊,所有人都精疲力竭的與催狂魔戰鬥之後才能順利逃脫,天狼星也因此失去意識。

  在這過程之中,他完全沒有提到路平的存在。

  「梅林的鬍子啊……」聽完石內卜的說明,夫子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石內卜教授,您的意思是,那些催狂魔它們試圖攻擊你,以及那些孩子嗎?」

  「我想是的。」石內卜看了一眼鄧不利多,對方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我想這可能需要討論一下,關於它們是否適合用來防衛霍格華茲這件事上?」鄧不利多帶著一絲威脅的意思問著夫子。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讓它們全部回去阿茲卡班,反正天狼星也已經抓到了,我現在要去安排催狂魔之吻的行刑,晚點見。」

  夫子說完後,焦急的帶著夏菲離開。

  夫子走後,鄧不利多才感慨的說,「真讓人意外,賽弗勒斯,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愛護同事,你什麼時候放下三年級的恩怨了?我以為那件事情對你來說是很嚴重的傷害呢,還是你要對我說天狼星長出爪子來攻擊你呢。」

  「不是很好笑,阿不思。」石內卜冷眼瞪著鄧不利多,回應他的嘲諷,鄧不利多肯定知道,對石內卜來說,三年級他們四個人的惡作劇跟之後的行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跟詹姆和天狼星對他所做的事情相比,路平也沒這麼討人厭。

  「反正那傢伙死定了,就算不執行催狂魔之吻,大概也活不到日出,能有效的解決問題就好。」至於天狼星是不是真的無辜的,石內卜並不在乎,綴歌希望他放過天狼星一馬,他也確實照做了,之後的世界要他死,就跟石內卜無關了。

  「他是無辜的。」綴歌醒了過來,顯然也聽到他們的對話,她看著石內卜,「十二年前的兇手,以及背叛波特夫婦的是彼得.佩迪魯,他偽裝成榮恩的老鼠活到現在,天狼星是被陷害的。」

  聽到綴歌的證詞,鄧不利多的反應看起來並不感到意外,石內卜則是揚起眉毛,反問綴歌,「妳有什麼證據嗎?」

  他的話讓綴歌無法回答。

  哈利也醒了,他收起腳,雙手抱著膝蓋,懊悔的低頭,他的腦海中還清楚的記著彼得最後對他的道謝,是他的天真害彼得逃走的。

  「路平教授可以做證啊。」妙麗說道,「他也在場,他見過彼得,只是當時路平教授變成狼人,結果彼得就逃走了。」

  「很有趣,格蘭傑。」石內卜諷刺的回應妙麗,「妳現在要推翻我剛才路平不在現場的說詞,讓一個殺人犯的朋友,一個狼人,一個過去多次接應逃犯的從犯,自己承認他就在犯罪現場,然後看到一個死人死而復活,然後他還讓那個死人逃了?」

  石內卜的話讓妙麗也無言地低下頭。

  「我先說白我的立場,我不反對格蘭傑的提議,鄧不利多。」

  「我想也是……」鄧不利多無奈的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賽弗勒斯、帕琵,你們可以迴避一下嗎?我有些事情要跟他們談談。」

  石內卜查覺到鄧不利多有某種意圖,他的嘴唇動了一下,但隨後還是跟著龐芮順從的離開醫院廂房。

  「鄧不利多教授……」當醫院廂房只剩鄧不利多一個大人的時候,哈利想要開口求鄧不利多幫忙,但鄧不利多卻伸手阻止哈利,同時指了指自己的手錶。

  「時間,時間不多了,這是目前最嚴重的問題,再過幾分鐘,不管天狼星.布萊克是否是無辜的都沒有意義了。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更多的時間,妳們懂嗎?」鄧不利多說話的時候看著妙麗的方向,「天狼星正被關在浮立維教授的辦公室內,西塔從右數過來第十三個窗口,格蘭傑小姐,我想轉三次應該就夠了。」

  「我等一下出去會把門鎖上,然後叫龐芮回來,沒有人可以從這裡進出,也許妳需要幫手,或許需要避免被人注視到,也或許需要能療傷的藥物,發生的事情不會被改變,但還沒發生的可以,如果成功的話將可以拯救兩個無辜的生命,拜託妳了。」

  等鄧不利多離開後,妙麗走下病床,看了一眼她的朋友,榮恩昏迷不醒,哈利被催狂魔攻擊,身體非常虛弱,那唯一能幫上忙的只有她了,她拿出一個金色的圓環墜子,中間有類似沙漏的裝置,她走到綴歌的病床前,「能幫忙嗎?」

  「那個是……」當綴歌看到墜子的時候,驚訝得睜大雙眼,隨後點頭同意,「妳怎麼會有……」

  「麥教授給我的,好讓我能順利上到所有課。」妙麗把項鍊的部分纏在綴歌和她的脖子上,同時將裡面的沙漏倒轉三圈。

  「哈利。」在時光機發揮作用之前,綴歌叫了哈利一聲,「隱形斗篷借我。」

  哈利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他還是從口袋裡拿出隱形斗篷,丟到綴歌手上。

  綴歌接過斗篷,突然想到某個東西,「賽弗勒斯之前給你用來治療巴嘴抓傷的藥,你有帶在身上嗎?」

  「有。」哈利拿出魔藥,他想到要是之前他有注意到天狼星的身體狀況,讓他在離開尖叫屋之前喝下的話,也許事情就能逆轉了,但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他將藥丟向綴歌,綴歌也準確的將藥接住。

  「我馬上回來。」綴歌對哈利說。

  時光機開始運作,光影浮現,具體化的時間開始倒轉,伴隨著月亮的落下,雲的逆行,速度快到不成樣的人影倒著走,水龍頭的水逆流而上,在一切怪異的現狀結束後,妙麗把綴歌脖子上的項鍊解開。

  「現在是九點左右,妳那個時候在幹嘛?」妙麗和綴歌一起離開醫院廂房,並交換當時彼此所知的情報。

  「我在城堡的懸崖邊看著你們。」綴歌說到這的時候,臉上出現一絲紅暈,為了不讓妙麗注意到她的異狀,她反問妙麗:「那是時光機吧,為什麼妳會有?」

  「麥教授請魔法部給我的,讓我能順利的上完所有的課。」妙麗一邊說,一邊將時光機收好,「今年一整個年,我都這樣過,上完一堂課之後倒轉回去,然後到另外一間教室接著上課。」

  「妳打算這樣到畢業嗎?那畢業的時候妳都二十幾歲了吧。」綴歌打趣的說。

  「不了,太累了,我打算停修麻瓜研究和占卜學,我本來就懂麻瓜的東西,而且我受夠崔老妮在上課的時候胡言亂語了,占卜學根本不應該拿來教書,要開這門課為什麼不開煉金術之類的,難歸難但至少看書還有用。」

  她們離開城堡,妙麗和綴歌確認了一下,「知道規則嗎?」

  「我只知道不能被人看到。」綴歌說完後,拿出隱形斗篷罩在兩人身上。

  「還有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出發之前,兩人確認了她們需要做的事情,「鄧不利多教授要我們回到三個小時前,這個時候我記得我跟哈利他們正在海格家吧?然後妳在懸崖上看著我們……這要怎麼就天狼星,他還說能拯救兩個無辜的生命,除了天狼星之外還有誰今天會死嗎?」

  妙麗靈光一閃的看著綴歌,綴歌也想到了,她臉色陰沉的說:「巴嘴。」

  「我懂了,救了巴嘴之後,讓天狼星騎著巴嘴離開……」妙麗面有難色地看著綴歌,「如果妳不願意的話,那就讓我一個人去吧。」

  「我願意去。」提到要救巴嘴,綴歌內心沉重的石頭放了下來。

  「妳那個時候有看到巴嘴被處死嗎?」妙麗擔心的問。

  「沒有,我看到劊子手砍頭之前把牠牽到森林裡了。」

  「那就好,我們快走吧。」妙麗鬆了口氣,和綴歌在隱形斗篷下迅速朝海格小屋前進。

  所謂的歷史無法被改變,取決於回到過去的人,是否主觀認知到他正在改變歷史,當妙麗跟綴歌都無法確定巴嘴真的死了,她們拯救巴嘴的行為才不會造成重大影響。

  他們走到木屋後方,巴嘴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朝他們的方向看去,綴歌看著眼前因試圖殺死自己,而讓被綴歌逼到死路的鷹馬,心情十分複雜,這個時候在懸崖上的她根本想不到,另一個時間的自己正在彌補她後悔的事情。

  「好了。」夫子走到外面,確認巴嘴有被好好拴著,「我們開始吧。」

  夫子回到木屋中,拿出文件,「那麼現在由我、鷹馬巴嘴的主人海格、執行人麥奈、見證人鄧不利多的參與下,開始進行巴嘴的死刑,海格,請在這張判決書上簽名。」

  兩人走到巴嘴面前,拉著巴嘴身上的鎖鏈,巴嘴卻用前爪死命地抓著地面,不讓她們把牠牽走。

  「牠叫得很慘,大概是知道自己的下場吧。」劊子手麥奈漠不關心的說。

  不行,綴歌知道這樣是沒辦法讓巴嘴離開的,她走出隱形斗篷,兩眼直視著巴嘴。

  巴嘴看到綴歌的當下,顯得有些震驚,牠認得綴歌,巴嘴的情緒平穩的看著綴歌,然後主動在綴歌面前低下頭。

  這是牠對綴歌的歉意。

  綴歌也對巴嘴回禮,巴嘴抬起頭,慢慢地靠近綴歌,讓綴歌摸著他的身體,綴歌拉著巴嘴,將牠拉到森林中,「安靜的不要亂跑,我想救你。」

  巴嘴似乎聽懂綴歌的話,任由綴歌將牠拉入森林。

  過沒多久,木屋內的人發現巴嘴不見了,他們傳來一陣騷動,劊子手說巴嘴一定是被偷走了,要部長進行搜索,鄧不利多則是一派輕鬆的要他考慮搜索天空,並跟海格要了杯酒,最後麥奈砍著地面洩憤,群鴉因為他的動作慌亂的飛舞。

  然後回歸寂靜。

  「現在只能等了吧。」妙麗靠著樹幹,「我們必須等到一切結束之後,天狼星被關在西塔的時候,騎著巴嘴去救天狼星。」

  「嗯。」綴歌點頭,巴嘴溫馴的躺在綴歌面前,綴歌蹲在地上,撫摸著巴嘴的頭,巴嘴溫馴的讓綴歌感到意外。

  她居然想要殺死這種生命。

  黑狗將榮恩拉入密道,哈利跟妙麗也跟著進去,然後是綴歌,她看到他們進去的過程,所以她用魔杖控制一根樹枝刺在樹瘤上,然後是路平,最後是石內卜。

  一段時間後,他們再度出來,路平變成了狼人,彼得順利逃走,天狼星變成黑狗然後又被打回成人類,石內卜拚死保護著綴歌不被路平攻擊,而她們只能在森林裡眼睜睜的看著歷史重演。

  「我們進去森林深一點的地方,不然我們會被催狂魔波及的。」綴歌突然想到這件事,趕緊拉著妙麗和巴嘴往森林的深處走。

  前腳剛走,催狂魔就蜂擁而至,即使隔著一片湖也能感覺到它們造成的不適。

  妙麗手腳冰冷的靠在綴歌身上,綴歌則努力的讓自己不受到記憶中的綠光影響。

  忽然間,天狼星的身影出現在湖的對岸,綴歌想起來了,事發的當下,哈利跟天狼星跑到其他地方,根本沒有受到石內卜的保護。

  她焦急地看著湖對岸的哈利,哈利正努力的召喚出護法,但不成形的護法根本無法抵抗這麼多催狂魔,其中一個催狂魔甚至掐住哈利的脖子,直接吸走哈利絕大多數的情緒。

  有人會救他們的吧……綴歌充滿希望的等待著,一定會有人來救他們,不然他們不可能活下來,也許是賽弗勒斯……

  沒有人來,催狂魔脫下兜帽,準備對天狼星進行催狂魔之吻,哈利躺在地上,無能為力的看著天狼星的靈魂被吸走。

  管他的規則。

  綴歌不管會不會被對岸的兩人看到,她跑到湖邊,對著湖的對岸釋放出護法,「疾疾,護法現身!」

  成熟的雌鹿出現在湖面上,牠走過凍結的湖泊,保護著哈利用盡力氣形成的護法,然後看著護法成形為一隻雄鹿。

  兩鹿一起驅趕了所有的催狂魔,然後在湖中互相依為著彼此。

  「綴歌,我們該走了。」妙麗拍著綴歌的肩膀,兩人再度回到森林之中。

  在森林內等待天狼星被關押的時候,妙麗欲言又止的看著綴歌,「妳跟哈利的事情,妳有想過或期待過會怎麼解決嗎?」

  「什麼事?」綴歌假裝自己不在意的反問。

  「沒事。」見綴歌不打算討論這個話題,妙麗決定放棄這邊,轉向理應主動出擊的男方,鞭策他或威脅他做出改變,身為他們的友人,妙麗快無法忍受他們兩人親密的空轉了。

  「走吧。」綴歌起身,爬在巴嘴的背上,把原本綁住巴嘴的繩子當作韁繩,然後對妙麗伸出手,「上來吧,天狼星應該在西塔了。」

  妙麗很不情願地看著巴嘴,當她把手伸出去時,綴歌就立刻將她拉到馬背上,兩腳一拍,巴嘴立刻飛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妙麗尖叫著,死命的抱著綴歌的腰,「我不喜歡這樣──」

  她們迅速的飛到西塔,綴歌用開鎖咒把窗戶打開,然後讓妙麗進去房間內,叫醒昏迷的天狼星,「把這個餵給他吃,全部喝下去也沒關係。」

  妙麗心有餘悸的接過魔藥,嘴裡喃喃著「我再也不飛了」、「我之後的餘生要在平穩的地面上度過」之類的話後,走到天狼星面前,將魔藥倒入天狼星口中。

  「我……」天狼星恢復意識,他虛弱地看著妙麗,「這裡是……」

  「西塔,快點上來,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會叫催狂魔過來。」在西塔外的綴歌催促著房裡的人。

  「魯休思的女兒?」天狼星困惑的看著綴歌。

  「我有名字,綴歌.馬份,快點上來。」綴歌緊張的張忘四周,不只是催狂魔隨時可能過來,一隻飛在城堡外面的鷹馬也非常顯眼。

  妙麗拉著天狼星,兩人坐上巴嘴後,綴歌立刻往上飛起,將他們帶到西塔的頂端,然後跳下巴嘴,並牽著妙麗讓她下來。

  「走吧,你現在有力氣騎著牠嗎?」綴歌擔心的看著天狼星。

  「我好多了,藥很有效。」天狼星拍著巴嘴的頭,心中萌生一股愧疚感,「非常感謝,綴歌,我對因為你父親的而產生的偏見,曾讓我利用牠傷害過妳,我在此誠心地向妳道歉。」

  「是你啊。」原本應該是很讓綴歌在意的事情,現在她卻感覺不怎麼重要了,「覺得對不起我的話就好好躲起來吧,死人或空殼可是報不了恩和仇的。」

  「我明白。」天狼星拉起韁繩,巴嘴拍動翅膀,「我們會再見的,欠妳的我一定會記得還,替我照顧好哈利,很抱歉我這次又沒辦法陪著他了。」

  「我會的,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

  天狼星飛離了西塔,綴歌鬆了口氣。

  「還沒結束啊綴歌,我們必須在鄧不利多教授把門鎖上之前回到醫院廂房。」看綴歌一臉大功告成的模樣,妙麗趕緊提醒她。

  「還有多久?」忙碌了三個小時,綴歌現在沒什麼時間趕。

  「我不知道!」

  最後她們在隱形斗篷的底下狂奔,最於在最後關頭,趕上鄧不利多鎖門的時間,跟鄧不利多報告完成果之後,疲倦的躺在病床上。

  「我再也不進行時光旅行了……」妙麗睡著前最後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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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石內卜的護法嬌小好動,猶如少女。
綴歌的護法則健壯成熟,步伐穩健,是會保護幼鹿的母親。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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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黑魔王的忠僕

  大功告成,鄧不利多心情輕鬆的回到自己辦公室內,賽弗勒斯對於天狼星的逃走似乎並沒有太多感覺,畢竟在他看來,天狼星就算逃獄成功,也活不了幾個小時,如果他知道綴歌用他辛苦熬煮的口服藥讓天狼星死裡逃生,不知道會有什麼表情。

  在怎麼樣也不會比夫子還慘吧,抓到天狼星的新聞稿才剛發給預言家日報,然後就讓天狼星跑了,鄧不利多暗示只要給點好處,他就能用預言家日報的人脈攔住這則消息,夫子像是看到生父般的感謝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從酒櫃拿出一瓶新酒,今天在海格那裡喝了一次,跟崔老妮喝了一次,酒量已經超標了,但為了慶祝勝利,放縱一點應該沒差吧,反正他也沒幾年可活了。

  在鄧不利多品著白蘭地的時候,佛客使回來了,牠飛到鳥架上,抬起驕傲的頭,鄧不利多在佛客使的飼料盆裡放了幾顆檸檬雪寶獎勵牠,鳳凰看著檸檬雪寶,吐了口口水,用火將它們燒成灰燼,牠看起來不怎麼喜歡這個獎品。

  在知道綴歌成功之後,他就立刻讓他的寵物跟上巴嘴,引導天狼星去他安排好的隱藏地點,雖然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但這個戰力總有一天會派上用場,但願如此。

  鄧不利多拿出那張崔老妮給他的預言詩,窗外的滿月剛好升到天空的頂端,如詩所說,停滯了十三年的現狀開始改變了,天狼星會繼續流亡,彼得則會重回主人身邊,雖然鄧不利多不認為沒有魔杖又身無分文的彼得能到佛地魔的潛伏的阿爾巴尼亞,那個見風轉舵的老鼠也不見得會在這個時候回去半死不活的前主人身邊,但卡珊卓的預言從來沒有失準過。

  一定有什麼細節被他忽略了,但鄧不利多想不起來,或他根本不知道。

  明年的這個時候,終戰開始倒數。而自己會比佛地魔……比湯姆.瑞斗還早死去,他需要做好準備,讓他的後繼者能繼續與佛地魔戰鬥,他手中能用的棋子和能信任的人少得可憐,知道他最多祕密的賽弗勒斯都只能算半個。

  但或許……鄧不利多看著金妮的記憶試管,鄧不利多這一年一直看著她的成長,也許賽弗勒斯的表現,值得鄧不利多多信任他一點。

  鄧不利多將記憶倒入儲思盆中,然後將頭埋入儲思盆裡,他進入金妮的記憶裡,臉色凝重地看著記憶中還很英俊的湯姆,他不懂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他在那七年裡竭盡所能的想讓這個孩子回到正軌,但畢業之後沒幾年他就知道自己只是白費工夫。

  鄧不利多快轉記憶,並在密室決戰的時候停下,看著與湯姆的靈魂碎片完美結合的哈利,鄧不利多確信當年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但之後卻發生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原本鄧不利多做好的最壞打算,最起碼能一次解決兩個分靈體,但湯姆的靈魂碎片卻壓根沒發現哈利體內有著自己另一片的靈魂,而且他還在附身哈利沒多久後,被哈利的靈魂反噬了。

  愛情的力量真偉大。鄧不利多很想下這個結論,但顯然事實並非如此,哈利體內的分靈體出問題了,他需要進入哈利的內心,確定到底有什麼異狀。

  分靈體的數量以及位置,他要在有限的時間內確認這兩個情報,然後安排適當的人去消滅他們,讓佛地魔的分靈體去消滅他的分靈體或許能減少傷亡但不夠安全,他需要更多能行動且口風緊的人,不能讓佛地魔注意到自己在消滅分靈體,也許能算上阿波佛,如果他還願意跟自己說話的話,然後就是……

  「賽弗勒斯啊──」鄧不利多看著金妮,他決定在觀察幾年,賽弗勒斯的心中有愛,這是他得到鄧不利多信任的契機,但只愛著死人的人不好控制,他需要一個更保險的楔。

  鄧不利多離開記憶,看著桌上那本已經被毀的日記本,至少現在得到一分。

  他抬頭看著狄劈的畫像,他正閉著眼睛睡覺,鄧不利多不太喜歡自己當教師時的校長,那個保守怯弱的傢伙總是將他認為危險的東西封鎖起來,不讓任何人接觸,搞得現在鄧不利多連要查分靈體的資料都只能去古老的巫師家系中借書來查。

  或許可以問一下平斯,但這個念頭只出現在鄧不利多腦海極為短暫的時間,天曉得那個封印在圖書館內的準黑魔王會幫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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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聽說了路平要離職的消息後,立刻趕到路平的辦公室內,在那遇到意料之外的人。

  「賽弗勒斯,我真的覺得我不行……」路平眉頭緊皺,煩惱的看著手中的筆記本,「太過複雜了,不如說你怎麼有辦法讓一個十三歲的小孩熬出這種魔藥的?」

  「你做不做得到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完成鄧不利多交代的事情而已,你最好有所覺悟克服困難,外面可不像霍格華茲有人免費幫你製作縛狼汁。」石內卜看著闖入辦公室的哈利,擺動著自己的長袍,「不打擾你跟學生道別了,雷木思。」

  「謝了,賽弗勒斯。」路平說完後,石內卜就無視哈利,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東西已經被清空,路平將所有東西都放入他帶來的那件破舊的皮箱中,「哈利……有事情嗎?」

  「你要走了?」哈利訝異的問,「為什麼?我敢說你這是最好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

  路平看著哈利,表情因為痛苦而扭曲,但隨後又堅強的對哈利擠出笑容,儘管哈利的眼中看來,他笑起來的樣子比不笑還淒涼,「我攻擊你們了,對吧?恢復之後的我仍然保留著狼人的記憶,我很清楚我當時做了什麼,我那天晚上應該在辦公室內等賽弗勒斯的縛狼汁的,但我看到天狼星把彼得和榮恩帶走,我就知道他等不下去了,看到他動手後,我也等不下去了。這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我來這裡的時候,對鄧不利多發誓,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因為我而受傷。」

  「但是我們沒事啊,我們……」哈利還想幫鹿平辯解,但路平只是平淡的說了句話,便讓哈利閉上嘴。

  「賽弗勒斯受傷了。」路平的語氣十分後悔的說,「而且要不是他保護你們,我可能會做出更讓我懊悔的事情,這一切都不應該發生的,哈利,如果我多信任一點天狼星把事情交給她處理,或是多信任鄧不利多對他坦承我從天狼星那知道的真相,沒有人會受傷,彼得也會受到制裁,是我把一切搞砸了。」

  哈利低著頭聽路平說話,他確實沒注意到石內卜受到得傷。

  「說實話,他會變成現在這樣讓我很意外,我聽說他還袒護我的事情,以前的他……這麼說吧,不通人情多了。」路平大概知道是誰改變了石內卜,他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能耐。

  「我會想你的。」哈利依依不捨看著路平。

  「我們還會見面的。」路平將一張羊皮紙交給哈利,「幫我把這張地圖還給馬份同學好嗎,我記得這是她地圖。」

  「呃──」哈利有些猶豫的接過劫盜地圖,「是。」

  「記得一定要還給她,雖然我知道上面的資訊很誘人,不過在諸多考量的情況下,我認為馬份同學拿這張地圖會好一點。」路平似乎看出了哈利的心思,再三囑咐著。

  「我知道啦。」哈利無奈的回答。

  哈利跟著路平來到通往活米村的木橋上,才跟路平道別。

  他覺得自己做了很愚蠢的事情,要不是他阻止路平和天狼星,現在彼得早就為他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了,也許天狼星無法洗清嫌疑,但他至少能報當年的仇,彼得最後對自己的道謝一直在哈利的腦中迴響著,他覺得那是對自己的嘲諷。

  哈利的內心十分迷茫,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他不知不覺走到七樓的萬應室前,今年因為太過忙碌,一整年都沒見到那個老師。

  也許是萬應室回應了哈利的願望,原本隱藏的門在哈利眼前顯現,哈利將門打開,那個看起來沒有盡頭的白色天花板和地面中,梅林正握著劍,地上還躺著昏迷不醒的奈威。

  「是哈利啊。」梅林注意到哈利,他用手一揮,將奈威轉移到他葛來分多的床舖上,「今年只有奈威來找我呢,你們在忙些什麼嗎?」

  哈利尷尬地抓著頭髮,今年發生太多事了,使他幾乎忘了梅林的存在。

  「我有些事,想問一下老師。」

  哈利把前幾天尖叫屋發生的事情前後因果轉達給梅林,梅林的眼神看起來對哈利所說的事情很感興趣,哈利說完後問梅林,「我是不是笨蛋啊,為了保護害死我父母的人,讓我的教父繼續流浪的生活,我當初是不是不阻止他們。」

  「哈利,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不是好人吧。」梅林直白的問,哈利也坦承的點頭,「既然知道,那就不用指望從我這裡聽到任何可以安慰你的話了。」

  哈利認同梅林的說法,他要的不是安慰,他希望有人說自己愚蠢。

  梅林彈了手指,將兩人帶到梅林的房間中,梅林珍惜的撫摸著巨大的時光機,「不過作為發明時光機的人,倒是能提供你一點方向,假設你現在能夠回到原本的時間點,而且不像用時光機那樣以旁觀者的身分回去,而是回到做出選擇的當下,你會改變你的決定嗎?還是貫徹自己當時的選擇,即使歷史會重演?」

  梅林的問題刺進哈利的心中,這就是哈利一直懷疑自己的問題。

  他無法否認,讓彼得活下來洗清天狼星的嫌疑是一個目的,另一個目的是他無法看著毫無抵抗能力的人死在自己眼前,尤其動手的人還是自己的老師和教父,正如綴歌對他說的,以及他對天狼星說的,不需要為此弄髒自己的手是最好的。

  「可能不會變吧,不管怎麼說,我都不希望天狼星或路平為了我父母的仇去殺人。」

  「這不就有結果了,不管重來幾次,你的選擇都會是一樣的,那你就沒有選錯,你順從本心做出選擇,然後承擔它的後果,如此而已。」梅林嚴厲的對哈利說,他拍打著時光機的外殼。

  「時光機只不過是一種騙術,所發生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所為的改寫歷史,只是宏大的時間長河中創造微不足道的支流,這個支流必然在盡頭重新收束,所有的結局一開始就已經編寫好了,後悔無用,哈利。」

  梅林的話減輕了哈利心中的罪惡感,但同時也讓他有了無比沉重的脫力感。

  「如果一切都是註定的,那我們的選擇和掙扎有意義嗎?」

  「哈利,你會因為吃下的東西會變成大便,而直接選擇大便當你的三餐嗎?」梅林不予置評的看著哈利,「對大多數的人來說,未來就算被安排好那也是不確定的,正是不確定給你們希望,給你們選擇和掙扎的機會不是嗎?占卜學是最不應該出現在霍格華茲的學科,並不是因為占卜學需要天賦,而是預知未來這種事情並沒有意義,知道與不知道,在經驗法則來看,不知道才會有理想的發展。」

  「我不懂,不知道為什麼比較好?」好歹也學了一年的時間,雖然哈利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沒學到,但直接被聽說占卜學沒用還是很不舒服。

  「假設我們在決鬥,你會使用的第一個魔法是什麼?」

  「繳械咒。」哈利不假思索的回答,梅林露出讚許的笑容。

  「那如果你已經看到我會防禦你的繳械咒的未來呢?」梅林接著問。

  哈利猶豫了,他還沒想好答案,梅林就掄起拳頭打在哈利的頭上。

  「懂了吧,你明知道繳械咒是最強的咒語,你也知道決鬥一開始最好先用繳械咒,但你知道繳械咒會被防禦而想要去想其他咒語來迴避這個結果,那你這幾秒鐘想到的答案,有哪個能比繳械咒更好更安全嗎?」

  哈利搖頭,別說更好的咒語,他根本連替代的咒語都梅想到。

  「這就是為什麼預言總是曖昧難清,人在知道結果後不管結果多好,總是會想去彌補缺憾的部分,結果就是越改越糟。會發生的事情就是會發生,比起阻止它發生,事前準備、事中應對、事後彌補減輕後果更重要。你滿腦子想的都是讓你父母的仇人逃走了,有沒有想到你阻止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殺死他們的朋友?有沒有想到你保留了你教父洗刷冤屈的機會?」

  哈利略為聽懂的點頭,至少他從梅林的話知道他保留了能讓天狼星洗刷冤屈的希望。

  「再來安慰你一件事情吧,巫師的世界裡面有所謂的命債,只要還活著,這種債一定會以某種形式來償還的,命運的絲線已經編織起來了,不管他有沒有這個意願,他也一定會還清這筆債。」說完之後,梅林懊悔的搖頭,「真想對你用記憶咒,我不應該說這麼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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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華茲前往倫敦的火車上,哈利跟榮恩、妙麗坐在同一節車廂裡,哈利原本想找綴歌的,但榮恩說他有暑假的計畫要跟哈利討論,結果就被強行拉到他們的車廂中。

  「簡單來說,魁地奇世界盃決賽!」榮恩興奮的對哈利秀出世界盃的簡介,旁邊看著《霍格華茲,一段歷史》的妙麗則是用看著珍奇異獸的眼神看著榮恩以及同樣興奮的哈利,她無法理解這有什麼好開心的。

  「今年在英格蘭舉行,不用出國也能看,我會拜託我爸連你和妙麗的一起準備,八月中舉行,你可以七月就到洞穴屋來,我們可以玩一段時間之後,在世界盃結束美好的暑假。」

  妙麗用「可以不要去嗎」的眼神看著榮恩,但他顯然沒能讀出妙麗的心思。

  「金妮似乎沒辦法來,她說治療的療程會在那個時候到最後關頭,不過她說暑假結束前會回到洞穴屋,也許那個時候會幫她舉辦康復宴會,你一定參加啊哈利。」

  就在這時,車廂的門被打開了,綴歌進來做在哈利的身邊,榮恩額頭冒著冷汗的綴歌,不知道她邀請哈利參加金妮的康復宴會有沒有被聽到,如果被聽到就死定了,榮恩有這種感覺。

  「你們對魁地奇世界盃決賽有興趣嗎?」綴歌的話讓榮恩鬆了口氣,顯然她沒聽到剛才榮恩和哈利的對話,「馬份家會包下一個VIP的包廂,裡面大到衛斯理你能把你全家都請過來,怎麼樣,有興趣嗎?」

  榮恩眼睛一亮的看著綴歌,但又兩難的低下頭。

  綴歌看出榮恩的顧慮,「不用擔心,我爸不會在場,我們這邊大概只有我媽、潘西、高爾、月桂和月桂的妹妹會來吧,上次在書店的事情不會重演。」

  「這樣啊。」榮恩的態度變得有些開心,即使遮住臉也藏不了他的笑意,他故作矜持的說,「可是平白無故接受你們的邀請也不太好吧,我們家沒有能回禮的東西喔──」

  「就當作是我父親對你妹做的事情的補償吧,務必參加。」綴歌說完後起身準備離開,走之前她向榮恩最後確認,「比賽前一天艾瑪會去你們家打擾,當天她會引導你們家到我們的包廂,你二哥會在家嗎?」

  「查理啊……」榮恩皺起眉頭,「不曉得,他們最近似乎在忙什麼,連信都沒時間回,今年查理可能不會回洞穴屋了。」

  「是嗎……」綴歌遺憾的垂下眼,「期待你們的到來。」

  然後離開之前,她叫住哈利。

  哈利抬頭看著綴歌,兩人四目相對的當下,哈利想起那天在湖中看見的一對銀鹿,他們就像夫妻一樣的親暱,以及湖的對岸中隱約看見的金髮身影,哈利感覺自己的臉正在發燙。

  綴歌移開視線,她的臉上也有一抹淡淡的紅暈,「暑假愉快。」

  說完後,就像逃跑似的,不等哈利回應,就關上車廂的門離開了。

  哈利呆愣地看著車廂門,過了好一會後才從癡迷中回神,「暑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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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車到站,學生們久違的和家長重逢,在人來人往的月台上,一隻老鼠從貨艙爬出,他熟練地穿梭在人的步伐中,尋找可以讓他安身的新家。

  彼得是不可能去當野鼠的,像個人一樣謀生他也做不出來,而且還有被天狼星追殺的風險,他現在要找一個和衛斯理一樣貧窮到沒錢買好看的寵物,但至少能讓他填飽肚子的家庭,正如他對天狼星所說的,他自認擅於生存。

  忽然間,他感覺身體飛了起來,有人對他使用飄浮咒,不知道是哪來的死屁孩,彼得朝施術者的方向看去,當他看到對方的時候,老鼠的毛全部豎起,他恐懼的看著對方抓住自己,走到一個倉庫內,然後施法將自己變回人型。

  「嗨──彼得。」對方對著彼得揮手,同時露出甜美的笑容走進彼得。

  「夏菲……希爾薇亞.夏菲……」彼得牙板顫抖地看著夏菲,絲毫沒有感受到對方散發的女性魅力,反而像看到某種駭人的怪物般全身顫抖。

  「為什麼這麼害怕呢,我有這麼可怕嗎?」夏菲一臉無辜地看著彼得,眼角的淚痣使她看上去楚楚可憐。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沒有……我沒有背叛你們……」彼得在地上爬行,彷彿自己還是一隻老鼠,夏菲魔杖一揮,將彼得的腳鎖住,「黑魔王的死不是我害的!」

  「我想也是呢。」夏菲偏頭的看著彼得,隨後對著倉庫釋放抗擾咒隔絕聲音,然後一發酷刑咒施放在彼得身上,彼得痛苦的在地上哀號,夏菲卻像看到什麼有趣的畫面般,臉上的笑容變得更深,更加愉快,「畢竟你的腦子和膽子都做不出這種事情啊,但是你丟下黑魔王,一個人開心的在霍格華茲當寵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夏菲停止酷刑咒,彼得口吐白沫的看著夏菲,「放過我……拜託……」

  「討厭啦,彼得。」夏菲彎下腰,拿出手帕溫柔的擦拭彼得的臉,「我又不是什麼魔鬼,剛剛那一下只是給你一點點處罰而已,就算只是一隻老鼠也能發揮用途的,我不是那種會浪費資源的人。」

  彼得像孩子般聽話的點頭,他聽得出來夏菲言下之意就是一但彼得沒有利用價值,她會讓彼得死得很慘。

  「乖──」夏菲像母親一樣摸著彼得半禿的頭,彼得全身僵硬,不敢動彈也不敢看著夏菲的趴在地上,「我現在無法離開倫敦,我要你去阿爾巴尼亞幫我辦件事。」

  提到阿爾巴尼亞,彼得就知道夏菲要給他什麼任務了,他渾身顫抖地搖頭,他甚至分不出來現在死在夏菲的虐殺和去阿爾巴尼亞哪個比較糟糕。

  夏菲看到彼得搖頭,馬上補了一發酷刑咒,倉庫內滿是彼得的慘叫,這就是為什麼夏菲要用抗擾咒隔音而不是直接用消音咒把聲音變小,她要讓彼得聽見自己的哀號。

  當彼得因為痛苦昏厥過去之後,夏菲立刻施展力力復強制讓他醒來,她水汪汪的眼睛充滿期待的看著彼得,彼得絕望的點頭,「我去……」

  「謝謝,你人最好了。」夏菲親著彼得的臉頰,彼得欲哭無淚的看著對方。

  夏菲無視彼得痛苦的眼神,拿出一張寫了地址的紙條,「恭喜你了呢,這樣你就能成為最靠近黑魔王,就近伺候他的人,那裡有我安排好引渡你去阿爾巴尼亞的人,他被我用橫蠻咒控制了,別跟他說太多廢話,把紙條給他看就行了,到了阿爾巴尼亞,我想你只要用原本的樣子在街上逛逛,黑魔王應該就會主動找你了,至於之後你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彼得無力的接過紙條,夏菲低著頭,看上去像嬌羞的女孩般看著彼得,「彼得,你不會騙我吧,你會遵守約定去找他的吧?」

  語氣溫柔的像擔心男友失約的少女,彼得欲哭無淚的點頭,他不是笨蛋,他要是敢逃,就不是會不會死而是多久之後才能死的問題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4
第三年的故事到此結束了。
實際寫出來感覺第三年比第二年還雜亂。
一開始的時候確定一定會寫的大概只有魁地奇。
後來加入金妮治療線,其實我滿想把這條線十二管都寫完的,但又不想讓金妮在這種狀態拖延太久,所以寫了三管之後就不繼續寫了。
會想寫魁地奇是因為很想試試看寫魁地奇比賽的感覺,尤其搜捕手之間的決鬥,三年級是唯一一次四院搜捕手都很強的一年,錯過就沒機會了,寫完之後就只剩交代原作會發生的事情。
感覺沒有一個具體的反派,讓第三年缺少主軸的感覺。

故事的最後,彼得回到佛地魔身邊,正如崔老妮的預言所說,停滯的時間開始流動了,四年級開始,老鄧和老佛的暗鬥會蠢動起來,波及到感情開始穩定的戀人上吧。

苦楝樹 @winter0923

2
  第一章:家族聚會

  時間進入七月中旬,英格蘭的郊區開始瀰漫著夏日的熱氣,在馬份莊園內,兩個女孩正在日照充足的休息間內,研究著彼此的穿著,她們談笑的聲音甜美的令人充滿遐想,時不時傳來銀鈴般的笑聲讓人羨慕起青春的美好。

  總是留著童花頭的潘西,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襯衫緊繃的必須解開前兩個扣子,外面罩著黑色的鉚釘皮衣,漆黑的皮褲,為了配合著她的穿著,她今天還塗上黑色的指甲油和口紅,露出的左耳上穿了四個孔,長條的耳環讓她的耳朵幾乎被銀色覆蓋,充滿叛逆的氣質。

  「試試這個。」潘西丟給綴歌一件衣服,綴歌皺著眉頭,不解地走進更衣室。

  幾分鐘後,綴歌的身上穿著一件白色底的淡色洋裝,指寬的肩帶讓她能露出肩膀,卻又不會顯得太過曝露,剛好過膝的長度能讓人看見她美麗的小腿,以及在走動中偶爾露出的膝蓋,配合繡在裙角的藍色小花,給人一種少女般的純潔感。

  洋裝的剛好的剪裁貼合著綴歌的身體,加上素起的腰身凸顯出她發育完好的身體取線,跟洋裝本身散發的純潔感有著強烈的反差,給人一種想要據為己有,甚至將其玷污的衝動。

  「啊──」潘西看著自己挑選的洋裝,以及比她想像中更美好的畫面,滿意的舔著嘴唇,她的動作以及眼中的火花讓綴歌有點害怕的退後,潘西摸著綴歌的金髮,猶豫綁成公主頭還是三股辮能讓綴歌更吸引人。

  「潘西?」綴歌語氣有些顫抖的看著朋友,她的反應簡直像隨時會性騷擾她的大叔。

  「真棒,完美。」綁成三股辮吧,再戴上一頂遮陽帽,潘西不相信有人能抵擋綴歌的魅力,尤其是平常習慣了綴歌女王氣質的人,看到她如小女人般的反差,搞不好會當場獸性大發。

  那就只能讓潘西這個護花使者解決對方了吧,英雄救美,完美的計畫。

  潘西將綴歌拉鏡子前,一黑一白,叛逆與溫順的兩個少女站在一起,猶如一張設計精美的對比畫,「我敢說我們這樣出去,別人會以為我們是一對的。」

  「是啊……」看著鏡中的自己,綴歌也開始期待起來了。

  「嗯──」潘西不開心的嘟起嘴,綴歌飄到遠方的眼神顯然想的跟她不是同一件事,「綴歌最近都在想著別的男人呢,越來越無視我了喔。」

  「妳這樣很帥啊。」綴歌摸著潘西的耳環說,「耳環也很酷。」

  潘西聽到綴歌的誇獎,心裡飄飄然的笑了,但提到耳環,她神情複雜的抿著嘴唇,「高爾送給我的。」

  「順利嗎?」

  「還算……順利吧。」潘西看著鏡中充滿中性美的自己,這套衣服是為了取悅綴歌而準備的,至於高爾,她根本不知道對方想看到怎樣的自己,試穿的照片寄給他,他總是會用不知道該說呆板還是隨便的讚美詞來回應。

  「綴歌姊姊──」一個活力過度的聲音阻止潘西繼續煩惱。

  一個和月桂一樣的金髮,剪成鮑伯頭,同時用髮夾將額頭露出來的少女,興奮的跑進休息間內,一把抱著綴歌,就像興奮的狗一樣聞著綴歌身上的味道,「綴歌姊姊的身體好香──」

  「翠菊……這樣說很奇怪吧?」綴歌紅著臉的回應少女,她不知道該是把對方推開,還是任由對方聞著自己的身體。

  潘西瞇起眼睛,看著另外一頭野獸,往好處想,至少實驗結果來看效果不錯,往壞處想,為什麼現在又多了一個搶綴歌的野獸了?

  「真是沒有禮貌……」月桂無奈的拉開自己的妹妹,翠菊彷彿像是要把綴歌吃掉似的,雙手在空中張牙虎爪的,「有時候我會忍不住懷疑,我們家的教育是不是受到詛咒了,我記得養出我這個運動狂之後,我媽就很小心地把翠菊養成淑女了才對啊。」

  「她不和綴歌獨處的時候確實很淑女啊。」潘西雙手抱胸的看著順從這慾望的翠菊,某種意義上來說潘西還挺羨慕她的。

  「那麼問題就出在妳身上了喔。」月桂指著綴歌,語帶責問的說,「對我們家小妹做了什麼,妳這個身上帶有魔性的女人。」

  「我哪有做什麼啊?」綴歌被朋友氣得滿臉通紅的反駁。

  「讓我聞綴歌姊姊的味道啦,該死的波特不在,我要佔據綴歌姊姊一整個暑假!」被月桂拉著的翠菊拼命的想要掙扎,但淑女教育和打擊手教育的差距就在此刻體現出來,月桂輕而易舉的將發情的妹妹壓制住了。

  「這麼說太過分了,翠菊,妳把綴歌當成什麼了,妳以為綴歌是妳的東西嗎?」潘西嚴厲的責問翠菊,被罵了之後的翠菊放棄掙扎,難過的低著頭。

  綴歌感動的看著潘西,緊要關頭的時候她還是非常可靠的。

  然後潘西的下一句話,讓綴歌想把她的感動收回來,「這麼好的綴歌,應該大家一起共用才對啊。」

  就在這時,休息間傳來敲門聲,聽到聲音,翠菊立刻收起自己的慾望,迅速的站好,整理自己的服裝儀容,不過一秒的時間,原本看上去跟野獸一樣的翠菊馬上變成動作典雅端莊的淑女,乖巧的做在椅子上。

  「進來。」房間的主人對門外的人說。

  高爾穿著西裝走進休息間內,恭敬的握著綴歌的手,「暑假快樂,綴歌小姐。」

  「你也是,高爾。」

  高爾隨後也跟月桂和翠菊打招呼,然後將目光移到穿著十分特殊的潘西身上,他的雙眼直盯著潘西,一言不發的看著對方。

  「幹嘛,有意見就說啊。」潘西不悅的撇開臉。

  「很好看。」高爾吞了口口水的說,雖然潘西沒注意到,但旁人都看得出來,高爾的眼睛根本沒離開過潘西的身上,那並非恭維,只是高爾不善言辭罷了。

  潘西聽到高爾的話後,沒有回應,但原本配合服裝故意擺得大辣辣的舉止,不知何時又變回女孩子的動作,與她中性的裝扮形成強烈的反差。

  因為她的動作,高爾的呼吸變得急促,他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摀著口鼻,轉移注意力的問:「你們要玩牌嗎?我去搬張桌子來。」

  「去吧。」綴歌熟練的使喚著高爾,潘西則面對著眾人,將頭靠在牆壁上,不這麼做,誰都會注意到她紅得誇張的臉頰。

  看著兩人的互動,翠菊忽然對身旁的姊姊說:「姊姊,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呢──」月桂抱胸的回應,強烈閃光彈的攻擊下她覺得自己早晚會瞎。

  「那妳可以去勾引波特嗎?這樣綴歌姊姊就是我的了。」

  月桂看著兩眼發光,眼睛散發著期待的妹妹,此刻她非常確定,她們家的家庭教育一定出了問題,早知如此還不如教育成打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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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份莊園的正廳門口,一個肥胖圓臉,會讓人聯想到企鵝的男子,手中拿著懷錶,等待著他的友人道來。

  一段時間後,一對身材高大的父子走進正廳,父親對著兒子說,「葛果裡,你不用上樓,去陪大小姐吧。」

  兒子聽完後點頭,轉身前往綴歌所在的休息間。

  「還是這麼愛護孩子啊。」克拉嘲諷的看著高爾,他收起懷錶,走到朋友面前和對方握手,「一年不見,看來你們那邊也一切安好。」

  「你呢?」高爾反問克拉。

  「說實話比我想像的好多了,我以為放逐斯堪地那維亞的時候我家真的完了,不過從結果來看,我兒子似乎沒有冒犯太多,現在我們家在那裡建立起一些勢力,當然還是靠馬份大人和他的熟人幫忙,我兒子在德姆蘭過得太愜意了,甚至連回國都懶。」

  「也許下次你主辦的時候可以邀請我們過去?」高爾打趣的說,兩人同時爬上二樓。

  「開玩笑,那裡冷的我根本不想待。」兩人在二樓的會客室外,拉起自己的袖子,對看門的年輕人秀出手臂上的烙印,隨後進入會客室,克拉如釋重負的呼氣,「還是在自己熟悉的場子舉辦集會來得好,上次去雷斯壯家,我連水都不敢喝,誰知道那家瘋子會在食物裡下什麼毒。」

  會議室跟溫暖的休息間不同,大部分都是石製構造,只在左右兩側開了一扇窗戶,戶外是下著暴雨的陰霾,這是偵查敵人與防禦魔法的效果,會議室內有一個壁爐,二十四小時的點著綠色的火,但根本沒有提供溫暖的效果,那是為咕嚕網安裝的,在會議室的正中央,擺著一張能做幾十個人的長桌,十二張椅子,桌巾和酒杯已經放好,還有依據各自的地位所安排的名牌。

  因為高爾和克拉是今年召集人的親信,因此他們能坐在主位的左右兩側。

  成員們逐漸感到了,綠茵家的當家,帕金森家的當家因為和馬份家的特殊關係,坐在除高爾和克拉以外最接近主位的位置上。

  雷斯壯家的代表,因為現任當家以及同輩的弟弟都在阿茲卡班,只能派出年邁的前任當家拉道夫斯二世.雷斯壯出席。

  卡羅家族的兄妹,哥哥艾米克坐在椅子上,妹妹愛朵則站在他的身後。

  克羅兒家的代表,接替死去的兄長伊凡上位的弟弟、艾佛瑞的現任當家小艾佛瑞、羅爾家的代表索分.羅爾、賽溫家族、牙克厲家族、據傳是編寫神聖二十八族族譜的諾特家族。

  最後則是這次會議的主辦人,馬份莊園的主人魯休思,他握著權杖,有如國王般坐在主位上,出席的人有絕大多數都是靠著他的庇蔭才能免於牢獄之災,除了與他有深厚友誼的客人之外,大多數的人都不敢直視著他。

  在魯休思的指揮下,侍酒師將十二杯酒倒滿,魯休思舉起酒杯,對著眼前的十一個客人說:「感謝各位的支持,讓我魯休思能在今年擔任我們家族聚會的召集人,現在為了我們純種的未來,巫師的繁榮,以及黑魔王的理想,舉杯。」

  魯休司率先將酒一飲而盡,其他人也接著將酒喝完。

  「今年,大家過的都還好吧,我想知道是否有人遇到需要幫忙的困難?」

  所有的參與者紛紛表示沒有,他們恭維的讚美魯休思幫他們做的安排,除了為所欲為的權力,一切都如黑魔王所在那時一樣,所有人都非常滿意,只有雷斯壯家的拉道夫斯二世沉默不語的閉著眼睛。

  沒有人敢對他的無禮有怨言,他的父親拉道夫斯一世是魔法部長,他本人又是第一批加入黑魔王的食死人,算是元老級人物,他的兩個兒子因為執行黑魔王的命令而在阿茲卡班坐牢,在他眼中看來,這些沒有殉死又逃過牢獄之災的年輕人都是叛徒。

  大家都以為拉道夫斯二世只是埋怨魯休思沒救他的兒子,沒人知道今天拉道夫斯二世是帶著任務過來的。

  就在這時,一個侍者急忙的跑到魯休思耳邊,魯休斯交代了對方之後,侍者立刻離開會客室,然後在主位的正對面安排好位置。

  大家都對突發的事情感到意外,過沒多久後,一個身穿黑色晚禮服,頭上用黑色頭罩遮住臉的女子,閒庭信步的坐在剛安排好的位置上,當她把頭罩解開來時,除了拉道夫斯二世,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感謝您這次讓我沒有邀請函也能出席,突然來訪,造成大家的困擾真是抱歉了。」夏菲語氣恭敬的說,但沒人因為她的客氣而放鬆戒心。

  「哪裡,沒邀請妳才是我的失禮,夏菲小姐。」魯休思拿出手帕,故作鎮定的擦拭額頭冒出冷汗,「之前多次邀請都未果,我還以為夏菲小姐對我們的聚會不感興趣呢。」

  「如果只是聊一些家族的事情的話,我沒有什麼能發揮作用的餘地,在幾位紳士面前混入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也會害你們無法暢開聊吧,我雖然懂得不多,但不造成別人的困擾這點家教還是有的。」夏菲眼角下垂,哀傷的看著魯休思,「魯休思,我始終相信著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黑魔王回來的時候能有即戰力而忍辱負重,你討好他們,是為了讓我們的手可以安心的在這混亂時代生存下去,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

  夏菲拿出手帕,哽咽的擦著眼淚,一些沒有見過她真本事的年輕人,被她嬌弱的外表迷住了,「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背叛我們了嗎?還是說這也是你的計劃?」

  夏菲的話讓會議室內議論紛紛,拉道夫斯二世對她的表演露出滿意的微笑。

  魯休思不解的看著夏菲,「我聽不懂,可以請妳說明白點嗎?」

  「魔法部那裡一直在盛傳一個謠言,兩個最古老的純種家族要和解了,馬份和衛斯理,你要說你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嗎?你家的千金熱情的邀請衛斯理全家在魁地奇決賽的時候使用你家的包廂,這些你都不知道?那你總該知道衛斯理家他們是多麼令人……作噁的叛徒吧?」

  聽到夏菲的話,魯休思幾乎無法呼吸,他確實把馬份家的包廂交給綴歌處理,他也不打算過問綴歌會邀請誰,他希望能讓綴歌在霍格華茲內的生活不受到他們外界的影響,但他沒想到的是綴歌的朋友是衛斯理,還是他們全家。

  他要冷靜,他思考著該如何回答才能讓其他人不覺得自己背叛了純種陣營,高爾想幫自己說話,克拉趕緊使眼色阻止對方,現在不能把高爾也拖下水,若有必要,必須讓他們與自己切割開來。

  「我從來不過問小女的交友圈,在怎麼說那都只是在霍格華茲內的過家家,我不會讓她繼承馬份家,她終究只是一個成年了就會嫁出去的女兒罷了,拿她的交友關係直問我是否背叛,是不是太過滑坡了呢,夏菲小姐?」

  看著與會者點頭的反應,魯休思知道自己過關了,重點不是夏菲怎麼想的.而是其他純種家族怎麼想的,他不能讓馬份家在他這一代淪為衛斯理那種叛徒。

  「那綴歌小姐的對象呢,有安排了嗎?」夏菲不死心的追問,「或許這裡有人可以提供優秀的男丁,如果入贅馬份家的話,也能幫馬份家解決繼承人的困擾吧。」

  「言之過早了吧。」魯休思隨口回答,他沒注意到這是夏菲準備的第二次攻擊。

  「是言之過早,還是另有安排呢?」夏菲挑眉的問,隨後拿出一張女巫周刊的專欄,撰寫人是麗塔.史譏,最近在預言家日報竄起來的資深記者,「這是這一期的八卦消息,給大家當作笑話看看就好。」

  夏菲將女巫周刊傳閱下去,看過文章的人都用驚訝的眼神看著魯休思,拉道夫斯二世則跳過不看,他早就知道內容了,當周刊傳到魯休思手上時,他感覺眼前一片漆黑。

  馬份家公主與活下來的男孩的祕密戀情?
  眾所周知,馬份家的千金綴歌.馬份在巫師家族內頗具知名度,她的婚配對象也是眾多八卦消息的熱門話題,根據祕密來源表示,綴歌馬份在霍格華茲內,正與活下來的男孩,哈利波特祕密交往,英雄與公主的配對令不少人心馳神往,但也有人對馬份家的家底感到質疑,不少人認為馬份家是那個人肆虐時期最得力的助手,黑暗家族與英雄之子的戀情也讓這則消息增色不少傳奇色彩……

  「無稽之談。」魯休思隨手將周刊往桌上一丟。

  「魯休思,很顯然你女兒的行為有辱你馬份家的家門,這不是一句無稽之談可以打發的。」拉道夫斯二世猶如大老班的靠著椅背,沙啞的嗓音充滿威脅的對魯休思說,「是不是無稽之談,叫你女兒上來對質就能明白了,又或者……你願意用行動表示你的忠誠?」

  魯休思困惑的看著拉道夫斯二世。

  拉道夫斯二世朝魯休思丟出一個東西,東西準確的落在魯休斯的面前,那是一張人骨造型的面具,是食死人執行任務時會帶著的東西,「在魁地奇決賽當天,殺幾個麻瓜,放火燒了他們的社區,提醒那些日子過太安逸的人我們的存在!」

  拉道夫斯二世有如王者般的聲音響徹整個會議室內,他做好位置,看著魯休思,「帶領我們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魯休思?」

  魯休思將面具戴在臉上,他的心情變得無比平靜,面具之上,沒人知道他是誰,彷彿連最後審判的神都能騙過,「沒有問題,前輩。」

  他打從一開始,就別無選擇。


苦楝樹 @winter0923

3
  會議結束,與客的人紛紛離開會議室,夏菲卻留了下來,她走到魯休思的身旁,摘下對方的面具,親暱的撫摸著對方的胸膛,「這麼多年你的身體還是一樣見狀呢,魯休思……果然是為了黑魔王,努力鍛鍊讓自己保持戰力吧,我就知道你是最忠誠的那個人。」

  「好久沒有婚外情了呢,今天要來嗎?」

  魯休思瞪著那個害他不得不執行食死人任務的女人,對方卻無視他的怒言,吻在魯休思的臉上,還深入對方的口腔,熱情的挑弄著對方的舌頭。

  魯休思將夏菲推開,嫌惡的用手帕擦拭自己的嘴唇。

  「真無情……」夏菲泫然欲泣的蹲坐在魯休思面前的地上,兩腳張開的角度剛好能隱約看見她兩腿之間的祕密,夏菲拿出魔杖,用變形咒調整自己的長相,這不是特殊血統的變形師的能力,而是夏菲以自身變形學的造詣做出來的短暫變化,「以前你那麼熱情,我努力的取悅著你,現在卻這樣對我……」

  魯休思的眼神從嫌惡變成了恐懼,他不小心讓夏菲知道太多自己的祕密了。

  夏菲變成的樣子是美黛.東施,水仙的二姊。

  「我用這張臉跟你睡的時候,你不是很熱情嗎?那時候的你還對我說你渴望我很久了,可惜她最後嫁給麻種了,你才退而求其次的選擇跟她很像的妹妹不是嗎?」夏菲趴在魯休思的身上,再度親吻著魯休思,這次魯休思沒有退開,而是任由對方品嘗自己的舌頭。

  「水仙要是知道自己只是姊姊的替代品,一定會很傷心吧。」夏菲的低語有如惡魔般,刺激著魯休思的內心。

  夏菲的外表變了,變成水仙,但更年輕,只有十五歲左右,那是魯休思剛認識時的水仙,他們在家族的聯誼中認識彼此,約會,交往,最後結婚,他知道這個時候的水仙,但從來沒有品嘗過這時的水仙,除了夏菲偽裝的那次。

  久違的感覺,自從黑魔王消失,綴歌出生,魯休思把食死人的過去當成不再重演的歷史之後,他就刻意的想要遺忘掉當年沉迷於夏菲的過往。

  夏菲再度用魔杖改變自己的外表,一樣是十五歲,和水仙十分類似的少女,魯休斯看著夏菲變成的模樣,恐懼感、罪惡感和興奮感混雜在一起,幾乎要把他逼瘋。

  夏菲靠在魯休思的胸前,熟練的撫摸著對方的敏感帶,她親吻著魯休思的身體,在魯休思的耳邊,有如愛人般呢喃著:「喜歡我嗎?爸爸。」

  「請妳……住手……」魯休斯握著夏菲的手,慢慢的,盡可能不冒犯到對方的,將夏菲推離自己身邊。

  夏菲變回自己原本的模樣,從魯休思身上起來,「今天我會洗好澡,在我房間等你到午夜,你不會讓我一個人寂寞的度過晚上吧,學長?」

  魯休思疲倦的點頭,得到答覆後,夏菲滿意的離開了。

  魯休思拿出懷錶,錶蓋之上放著的是水仙和綴歌的合照,她們幸福又信賴的看著為她們拍照的人,也就是魯休斯自已。

  他蓋上懷錶,強烈的罪惡感讓他深陷其中,幾乎溺死。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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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這是要五等分的綴歌嗎(炸

魯休斯這滿滿滿滿滿的SOD劇情,我洗翻OWO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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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這是要五等分的綴歌嗎(炸

魯休斯這滿滿滿滿滿的SOD劇情,我洗翻OWO


要是有這條IF就好了呢
可惜沒有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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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西追.迪哥里

  哈利醒來後,走下樓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早安啊,哈利。」茉莉和艾瑪正在一起煮早餐,哈利聞到的香味是綴歌料理的味道,艾瑪做出來的菜跟綴歌的很像。

  「早安,衛斯理太太,艾瑪小姐。」哈利打著哈欠,他昨天熬夜把榮恩給他的世界盃軼聞一口氣看完,他七月初就來到洞穴屋了,遠離姨丈一家,悠閒的在洞穴巫的鄉間度過這個暑假,美好,太過美好了,要是綴歌也在就完美了。

  「又熬夜了吧,暑假不要太放縱,會讓你的生理時鐘亂掉的。」茉莉像母親一樣的念著哈利,哈利趴在桌上,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回應,「知道啦,衛斯理太太。」

  「早啊媽,還有艾瑪姊。」榮恩拿著預言家日報走下樓,他看著娛樂版,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他拿出信紙,寫了一封信之後,用天狼星送給他的小貓頭鷹將信送出,哈利看著榮恩手中的報紙,上面有著預言家巫師棋大賽決戰的字樣,似乎是讓讀者報名投稿,然後每天刊登棋譜的方式來下棋,冠軍的獎品是光輪兩千。

  「你睡過頭了。」茉莉責難的對榮恩說,然後將她們做的三明治放在盤子裡,看到三明治,榮恩就厭煩的看著茉莉,「別不耐煩的,這是艾瑪幫我做的。」

  聽到三明治是艾瑪做的之後,榮恩的態度顯得開心多了,他趁茉莉不注意的時候對哈利說:「你知道,我從沒抱怨我媽的三明治,至少沒當著她的面抱怨,但艾瑪姊的手藝真的比我媽好太多了。」

  砰──

  樓上傳來爆炸的聲響,茉莉生氣的放下手中的廚具,跑到樓上,哈利還能聽到她暴跳如雷的嗓音:「又是你們兩個,又在做什麼惡作劇道具對吧?你們將來是想做什麼,你們覺得普等巫測的成績還不夠差嗎?」

  「真慘。」榮恩事不關己地說。

  過了一會後,雙胞胎埋怨的走下樓,「幾個月的努力都白費了。」
  「被炸掉的部分還沒被媽沒收的多。」
  「或許不該這麼快收訂單。」
  「我們需要錢啊,兄弟,研究經費。」
  「一筆足夠的研究資金,李那邊怎麼樣?」
  「他上次投資的十加隆大概是全部的財產了,我們需要更可靠的資金來源。」

  「我真是受夠你們兩個了。」派西眼眶充滿血絲的下樓,他的手上拿著一疊鼓鼓的牛皮紙袋,「每天晚上都吵吵鬧鬧的,你們就不會小聲點嗎?」

  「或許你可以幫我們做消音咒。」
  「我們會很感激你的。」

  「派西昨天沒睡嗎?」哈利擔心的問。

  「我……」派西拍了拍牛皮紙袋,「最近都在熬夜趕柯羅奇先生的報告書,雖然他說可以等魁地奇決賽結束之後再給他,但我想讓他有種我很能幹的印象。」

  「是啊,柯羅奇先生的能幹秘書。」弗雷皮笑肉不笑的說。
  「可惜你不是女兒,不然說不定會想嫁給他。」

  派西瞪了雙胞胎一眼,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啊,應該是妙麗來了。」茉莉跑去玄關開門,但門外卻是一個陌生的女子。

  「夏菲小姐?」派西訝異地看著來者,他趕緊走到門口,替茉莉迎接客人,「媽,這是夏菲,是在我們部門幫忙的前輩。」

  「是嗎?我兒子受妳照顧了。」

  「哪裡,我只是部長派過去幫忙的人而已,而且派西是很優秀的孩子,反而是我受他很多幫助。」夏菲不卑不亢地回應茉莉,然後看向派西,「你昨天說會完成的東西做好了嗎?柯羅奇先生說如果好了,他能在比賽開始前看一下。」

  「好了!」派西激動的回去拿牛皮紙袋,並雙手奉上。

  夏菲接過報告,快速的看過之後,將頭髮撥到耳後,佩服的說:「你果然很厲害呢,我會立刻交到柯羅奇先生手上,他說如果你有意願的話,他隨時歡迎你到他的包廂找他。」

  「哪裡……」派西紅著臉抓著頭髮,然後眼神癡迷的目送夏菲離開。

  雙胞胎走到派西的身邊,像觀察野生動物般地看著派西。

  「幹嘛?」派西皺眉質問雙胞胎。

  「可憐啊,我說潘妮.清水。」
  「學生戀情就是這樣,畢業之後就消失了。」
  「榮恩你可要小心點喔,別像派西那樣。」
  「至少他們撐到畢業了,再怎樣都比查理好吧。」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茉莉的咆哮拿鍋鏟打著雙胞胎的頭,被影射的艾瑪則是面帶苦笑地看著雙胞胎。

  幾分鐘後,妙麗才來到洞穴屋,她笑臉相迎的和茉莉打招呼,然後趁對方沒注意到的時候,用很厭煩的臉看著哈利,「哈利,跟你說個祕密,在我和綴歌旅行三小時的那天,我發誓再也不碰任何會飛的東西了……什麼魁地奇嘛,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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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發前往比賽當天,哈利在凌晨的時候被茉莉叫醒,「該準備出發了,哈利。」

  哈利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間,跟雙胞胎和榮恩四個男孩到廚房,亞瑟已經醒了,他穿著一件類似運動衫的上衣和灰色系的牛仔褲,看上去應該是七八十歲的老人家會穿的東西,「我想要做點偽裝,這樣有像麻瓜嗎?」

  「很像。」哈利忍著笑意回答。

  「好想睡。」妙麗瞇著眼睛,抓著榮恩的衣服,才不至於因為看不到路而跌倒,她不知道自己抓的人是誰,只是挑了一個感覺最眼熟的背影。

  「早安。」艾瑪也醒了,她換下平常的女僕裝,跟茉莉借了一件她年輕時的碎花洋裝,看起來跟茉莉就像母女一樣。

  「艾瑪妳可以晚點用現影術去,不用跟我們一起早起。」亞瑟說。

  「不了,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吧,到會場之後我想先幫忙搭帳篷。」

  「這真是……」亞瑟難為情地看著艾瑪,「那就拜託了。」

  「艾瑪。」把所有無法用現影術的人都趕下樓後,茉莉呼喚艾瑪,「查理說他會在中午的時候到會場,然後留到後天才回去,或許妳會想要參加金妮的康復宴會?」

  艾瑪沉默地看著茉莉,對方的眼中散發著期待的光,廚房安靜下來,衛斯理家的人都用不同的想法等待艾瑪的答案,她去人性化的臉龐看不出情緒,感覺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她才平靜的回覆:「馬份家那邊如果還沒有分派新的工作,我可以留下來一段時間。」

  不正面接受,但也沒拒絕的答案讓茉莉鬆了口氣,她催促著其他人,「好了,快出發吧,我中午的時候會跟比爾和派西過去,亞瑟,孩子交給你照顧了。」

  「沒問題,親愛的。」亞瑟跟妻子甜蜜的吻別後,帶著孩子們離開洞穴屋。

  看著他們夫妻感情深厚的模樣,艾瑪似乎有一絲羨慕的神情。

  「走吧,我們要去鼬頭丘那裡,那有一個港口鑰。」

  一路上,亞瑟跟哈利解釋港口鑰的原理,將類似集體現影術的魔法附著在麻瓜會覺得是垃圾的東西上,時間到了之後碰觸港口鑰就能將一群人傳送到指定地點,「不只是國內而已,麻瓜出國的話會坐那個叫飛機的大掃帚吧?巫師要出國也是透過魔法部登記的跨國港口鑰。」

  他們爬上鼬頭丘的時候,所有人都滿頭大汗,而且除了艾瑪之外每個人都上氣不接下氣的,亞瑟站在最高處,張望著四周,「很好,現在附近應該沒有麻瓜,我們只需要把港口鑰給找出來就……」

  「速速前,港口鑰。」艾瑪用召喚咒把一個破靴子召喚到手中,並將它交給亞亞瑟。

  「呃……謝了。」亞瑟有些遲鈍的接過港口鑰,艾瑪的能幹讓他不太能反應,他看了一眼手錶,「還有幾分鐘,我們可以等一下其他人。」

  「還有其他人嗎?」喬治不耐煩的問。

  「阿默說他會帶他兒子去,我……和茉莉會跟他們一起看比賽。」亞瑟尷尬的說,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刻意迴避了艾瑪的臉。

  「我想大小姐知道亞瑟先生的難處的。」艾瑪幫亞瑟緩頰的說。

  亞瑟感激的看著艾瑪。

  就在這時,山丘下有三個人影,其中一個人正對他們揮著手,亞瑟也揮手回應他們,當他們走到山丘上的時候,哈利才注意到他認識其中兩個人,西追和張秋。

  「我們剛才還在找港口鑰呢,結果就看到港口鑰從山丘下飛上去了,低調啊,亞瑟,我們可是公務員。」帶頭的是一個年紀約五十來歲,留著褐色鬍子的男子。

  「省事嘛。」亞瑟苦笑的將港口鑰放在地上,「我替大家介紹一下,阿默.迪哥里,還有他的孩子西追,你們應該認識吧?至於這位……」

  亞瑟好奇的看著張秋。

  阿默拍了拍西追的背,得意的對他說:「兒子,幫大家介紹一下吧。」

  「亞瑟先生你好。」西追彬彬有禮的跟亞瑟打招呼,然後搭著張秋的肩膀,西追碰到她的時候,她害羞的嚇了一跳,西追則是不似在學校的時候那麼充滿自信,而是緊張的說:「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張秋。」

  「『喔──』」霍格華茲的學生們都理所當然的點頭。

  「紅頭髮的是你的孩子,那這幾位是?」阿默好奇的看著艾瑪、妙麗和哈利。

  「妙麗.格蘭傑,我兒子在學校的朋友。」亞瑟介紹著妙麗,妙麗也點頭回應阿默,然後亞瑟將手指著艾瑪,「艾瑪.馬份……這位是……」

  「我是查理.衛斯理的女朋友。」艾瑪主動幫亞瑟接話,亞瑟驚訝的看著艾瑪。

  阿默則是恍然大悟的看著艾瑪,「原來上面的部門盛傳的八卦就是查理的傑作啊,馬份家邀請衛斯理家的人去他們的包廂,真有他的,也真有你的,不讓大人的恩怨波及到孩子身上,了不起呢亞瑟,我開始佩服你了。」

  「別挖苦我了。」亞瑟困窘的回應。

  「沒有,我是認真的。」阿默最後將視線移到哈利的身上,哈利感覺到對方的視線集中在他額頭的疤,他已經很習慣初次見面的人這麼做了,「這位是?」

  阿默明知故問的說。

  「哈利波特。」亞瑟回答。

  「啊哈。」阿默得意的笑了,他拍著西追的肩膀,「我怎麼跟你說的,你打敗了哈利波特,這絕對能成為你老了之後跟孫子炫耀的事情,那可是連那個人都做不到的偉業喔。」

  西追無奈的搖頭,「爸,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那個時候催狂魔跑進來,哈利被催狂魔影響,從掃帚上跌下來才讓我贏的。」

  「但我家的西追沒被催狂魔影響啊。」阿默理所當然地說,「催狂魔都在現場,一個沒被影響,一個受到影響,一個安穩的在掃帚上,一個跌下掃帚,誰比較厲害一目了然,我說的對吧,小秋。」

  張秋面帶微笑的點頭,她沒有立場認同阿默的說法,畢竟她是慘敗的那邊。

  「不,其實我受到催狂魔影響之前就已經看到西追抓到金探子了,我確實輸了。」哈利的話讓西追感到訝異,張秋也用讚許的眼神看著他,「他真的很厲害。」

  哈利的話反而讓阿默不知道該怎麼接,他抓了抓頭,尷尬的看著哈利,然後伸出手跟哈利握手,「真是謙虛的孩子。」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一群人環繞在一起,在亞瑟的指示下,一行人利用港口鑰傳送到一個麻瓜的渡假勝地的森林中。

  「五點零七分自鼬頭丘抵達。」一個沒什麼感情的嗓音說。

  他們眼前站著兩個疲倦的男子,一個穿著燕尾服,手中拿著一個金錶,另一個穿著一套蘇格蘭傳統裙裝,手裡拿著一疊名冊。

  「早,巴西爾。」亞瑟撿起靴子,交給穿蘇格蘭裝的男人。

  「放假是吧,不用值班是吧,很期待是吧。」巴西爾彷彿要將亞瑟生吞活剝似的瞪著亞瑟,接過靴子丟到一個箱子中,「世界盃決賽,他們連多安排幾個人手輪班,或乾脆多出點錢把這個露營區包下來都不願意,讓兩個人在這裡站一整個晚上,我們連張椅子都沒有,亞瑟你兒子是在老巴提底下工作吧?麻煩幫我們抱怨一下。」

  「好啦好啦,四年才一次,也不是每次都英格蘭舉行嘛。」阿默走到巴西爾面前,看著他手中的名冊,「迪哥里和衛斯理。」

  「要是今年只有這件事就好了。」巴西爾埋怨的說,「衛斯理在第一營區,負責人是羅亞先生,迪哥里是第二營區,負責人叫派恩。」

  「了解,辛苦啦──」阿默開心的朝第二營區的方向走去,他臉上的笑容簡直在嘲諷兩個熬夜加班的公務員。

  「辛苦了。」亞瑟面帶歉意的對兩個同事點頭,然後帶著他的孩子們前往第一營區。

  在哈利要跟著亞瑟走的時候,西追突然抓住他的手,「哈利……我想替我父親跟你道歉,他……四十歲才生下我,對我的成績有些得意忘形了。」

  「拜託──」哈利用拳頭輕敲著西追的胸口,「你確實打敗我了,你父親說的沒錯,我輸得心服口服,不過今年就不一樣了,我不會再輸了。」

  「我很期待。」西追釋懷的握起拳頭對著哈利,「一決勝負?」

  哈利的手也握拳,跟西追的拳頭互相碰撞,「一決勝負。」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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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馬份家女僕的才幹

  哈利跟著衛斯理一家人和一名叫羅伯的麻瓜管理員打過照面之後,順利的拿到營區地圖,走到他們的營地,亞瑟興奮的拿出還沒組裝好的帳篷,對著他的孩子們說:「好了,我們既然在麻瓜的地盤,就要像麻瓜一樣不用魔法把帳篷組裝起來,大家沒問題吧?」

  雙胞胎感覺不妙的看著他們的父親,榮恩則是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哈利,哈利兩眼無神回看榮恩,他不會覺得十二歲之前都在家裡被排斥的哈利有去過露營區吧。

  結果搭帳棚變成一場災難,亞瑟對裡面每個零件都充滿興趣,他花了大部分的時間研究木槌的基本物理原理,哈利、榮恩跟妙麗互相合作的試圖把帳篷組裝起來,雙胞胎把李叫過來幫忙,結果只是多了一個不知道怎麼搭帳篷的外行人,只有艾瑪一人拿著說明書仔細的看著上面的內容,一群人瞎忙了一個小時後,艾瑪將說明書闔上,「我來吧。」

  十五分鐘後,兩個雙人帳篷整齊搭建完成,剛才忙碌的一行人吃驚的看著艾瑪。

  「嗯──感覺不是很堅固──」艾瑪不太滿意的看著帳篷,她拿著魔杖,朝亞瑟看去,希望能從他身上得到使用魔法的許可。

  「太完美了。」但亞瑟只顧著欣賞搭建完的帳篷,根本沒注意到艾瑪的視線,他鑽進一個帳篷裡,然後對外面的人揮手,「進來坐吧,味道有點奇怪,我想可能太久沒用了。」

  哈利困惑的進去帳篷,原本看似普通的帳篷,裡面居然是一套完整的三格間套房,家具的風格跟他以前去的費太太家非常相似,連空氣中都有相同的貓騷味。

  榮恩拿起空茶壺,「我們需要燒水。」

  「地圖上有取水區。」艾瑪看著地圖說。

  「那好,哈利、榮恩、妙麗,麻煩你們去取水,剩下的人我們一起去撿些柴火來燒。」亞瑟說完後,榮恩立刻皺起眉頭。

  「這裡不是有台烤箱嗎?」

  「榮恩,別忘了麻瓜保護措施。」亞瑟容光煥發的說,但哈利感覺他只是為了體驗麻瓜生活找的藉口,「我們現在要像個麻瓜一樣,我看麻瓜露營的時候都是自己取水生火的,我有研究過了,絕對不會有錯。」

  看著亞瑟充滿期待的眼神,哈利也不敢多說什麼,乖乖的和榮恩他們一起去取水區。

  一路上他們看到各國的巫師,以及一些在霍格華茲認識的朋友,其中還看到以前葛來分多的隊長木透和史萊哲林的隊長馬科,用近乎吵架的方式在交談,他們兩人明明感情不怎麼好,兩人的露營區卻近的只有幾公尺。

  「你無法否認喀浪是這個時代最優秀的搜捕手,你這個木頭腦袋。」馬科不屑的木透說,「你也看過他前幾場的表現了吧,愛爾蘭隊的搜捕手根本不是對手。」

  「喀浪當然厲害,但魁地奇不是只有搜捕手而已,愛爾蘭隊的七個先發都是優秀的陣容,他們彼此配合無間,保加利亞只有喀浪一人,用你的山怪腦想一下也知道保加利亞根本無法打贏愛爾蘭。」

  看他們聊得這麼開心,哈利決定不去打擾他們。

  「你聽說了沒有?」幾個東歐面孔的巫師低聲交談著。

  「是的,我想應該是真的,那傢伙終於離開阿爾巴尼亞了。」

  「謝天謝地,這幾天我聽我老家的人說他們根本不敢出門,阿爾巴尼亞每天都有巫師離奇失蹤,但他又去哪了呢?」

  哈利好奇的朝他們看去,他們發現哈利注意到他們,便緊張的走回帳篷。

  哈利沒深究他們的反常,取完水後,他們回到營地,亞瑟坐在營火區旁邊,像個孩子一樣的研究火柴,他的腳下散落著一堆斷掉的火柴棒,而他本人卻鍥而不捨還在嘗試,終於成功的將一根火柴點起,他興奮的對孩子們揮動火柴棒,「我成功了!」

  然後火柴就被他揮熄了。

  「我回來了。」艾瑪提著一些紙袋回來營區,「剛才去這裡的商店買了些備用品,火生好了嗎?」

  妙麗無奈地指著亞瑟,他還在努力的重現剛才的成功,大半的火柴都被他玩壞了。

  「我來吧。」艾瑪意料之中的走到亞瑟旁邊,將他用斷的火柴棒蒐集起來,同時將乾掉的枯葉、樹枝,以及一些紙片堆積成一個小丘,然後從紙袋裡拿出一根打火棒和野營刀。

  咔嚓咔嚓──

  鋸齒狀的刀背擦過打火棒,火花落在易燃物聚集的小丘,迅速燃燒,艾瑪趕在燒完之前放入更多的細木柴,讓火持續下去,最後將大根的木柴罩在火堆上,沒多久一團營火就升起了。

  「哇──」亞瑟讚嘆的看著火堆,艾瑪無視他的驚訝,已經開始煎蛋和煮臘腸了。

  等到派西和比爾從現影術指定地點走到營區的時候,全家人的午餐都做好了,艾瑪還泡了壺茶,坐在營火邊等待其他人的到來。

  「嗯,味道真好。」比爾邊吃午餐邊說。

  艾瑪沒有回應,只是點頭表示感謝對方的誇獎。

  接著查理也來了,他換下平常因為照顧龍而破爛的衣服,換上一件顯然是剛買沒多久的白襯衫和牛仔褲,他臉上又多了好幾道新的傷口,乍看之下,哈利甚至無法和前年遇到的查理聯想起來,「大家好啊,羅馬尼亞那邊快忙死了,我們死也搞不懂英格蘭這邊在幹嘛,居然要我們……」

  「呃──最高機密,二哥。」看查理快說溜嘴,派西趕緊提醒對方。

  「是啦,最高機密。」查理不耐煩的回應,然後他注意到營火旁邊的艾瑪,換下女僕裝的她感覺沒有平常的疏離感。

  艾瑪回看查理,顯然他的新衣服讓艾瑪很滿意,她表情柔和的對查理說:「午安。」

  「午安。」查理自然的坐在艾瑪身旁,他看似心不在焉的戳著臘腸,想讓自己表現的不是很在意的對艾瑪說:「裙子很好看。」

  「不是穿給你看的。」艾瑪憋扭的別開臉,但隨後又瞄了一眼查理的衣服,「新買的?很適合你。」

  查理感覺像是從艾瑪口中聽到什麼可怕的話似的,做出直哆嗦的反應,被艾瑪瞪了之後才乖巧的回答:「謝啦。」

  為了跟艾瑪見面特地買的這種話他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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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午餐後,哈利悠閒的在營區裡散步,亞瑟去找自己的同事,雙胞胎對營區的孩子兜售自己的發明,妙麗在看書,榮恩、查理、比爾和艾瑪四個人在玩牌,而且三打一還打不贏,比爾甚至懷疑查理是不是背叛他們了。

  這片森林非常廣大,而且與霍格華茲陰暗的禁忌森林不同,陽光穿過稀疏的樹林照射下,讓空氣變得非常舒服,哈利走到一座湖邊,看到幾個情侶划著船在湖面約會的景象,讓他很想念綴歌,要是綴歌這個時候在就好了。

  「哈利──」

  想她想到幻聽了呢,哈利無奈的掏著耳朵,然後看到一雙瞪著自己的眼睛,「哈利──你聽得到嗎?我從營區那裡就在叫你了。」

  哈利看著眼前的綴歌,身上穿著之前準備好的淡色洋裝,腳上穿著與洋裝搭配的白色涼鞋,露出可愛的腳趾,微露出來的香肩穿透樹影的微光下彷彿閃閃發亮,哈利心中有股將她抱在懷裡的衝動。

  「不要、那樣、一直、盯著我、看!」哈利的眼神顯然將他內心的想法完全曝露出來的,綴歌紅著臉,用手指將哈利的眼皮拉下。

  「抱歉……」哈利說話的時候,差點伸手去搭對方的肩膀,他吞口口水,深呼吸幾口,甚至用指甲在掌心抓出一點傷痕才克制自己的慾望,「綴歌這樣很可愛──非常可愛──」

  聽到哈利的稱讚,綴歌害羞的雙手環臂,她就是為了讓哈利看到潘西幫她準備的洋裝才特地從他們家的營區跑過來的。

  哈利以為綴歌會冷,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綴歌的身上。

  「謝謝。」綴歌抓著哈利的外套,隱約能聞到哈利身上的味道,讓她安心不少。

  他們邊走邊聊,哈利跟綴歌分享暑假的瑣事,例如他去年把瑪姬姑婆吹成氣球之後,威農現在看到他都跟看到鬼一樣害怕,把英國古拳法交給達力之後達力跑去參加拳賽還得到冠軍,收到天狼星的信,他一切安好之類的事情。

  綴歌聽著哈利說,她專注的看著哈利的側臉,彷彿看他說話本身就是種樂趣。

  「綴歌,妳有聽到哭聲嗎?」哈利突然停下腳步,張望著四周。

  綴歌閉上眼睛,仔細凝聽森林內的聲音,確實能隱約聽到一個小孩,可能是小女孩,大概五、六歲左右的哭聲就在他們附近。

  「是走失了嗎?」綴歌擔心的和哈利一起朝哭聲的方向走去。

  過沒多久,他們就看到一個小女孩在哭,他們走到小女孩身邊,綴歌蹲下身體,和小女孩平視的跟對方搭話,「怎麼了嗎?」

  「爸爸……媽媽……」小女孩不斷的哭泣,看起來沒辦法回應綴歌。

  綴歌對小女孩伸出手,像變魔術一樣的從手中變出一朵小白花,小女孩驚訝的看著綴歌的魔法,綴歌將小白花送給小女孩,然後問:「我是綴歌,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字嗎?」

  「愛比蓋爾……愛比……」小女孩怯生生地回答。

  「愛比為什麼會哭呢,跟爸媽走丟了嗎?」小女孩放下戒心,綴歌趕緊弄清楚狀況。

  「好多好奇怪的人……有人在天上飛來飛去的……還有人一直想搶我的洋娃娃,愛麗絲不知道去哪裡了,他們用奇怪的棒子揮來揮去,愛麗絲就被他們帶走了──」

  小女孩的話讓綴歌倒抽一口涼氣,「哈利,她是麻瓜……」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哈利吃驚的看著愛比。

  「可能是麻瓜驅散咒有漏洞,這個魔法的機制是讓麻瓜靠近的時候想到自己有急事而掉頭,但小孩子不太容易有什麼緊急的約會。」

  「現在怎麼辦?」哈利看著綴歌,雖然難得的約會被打斷了,但關心小孩的綴歌身上似乎散發著母性的美,讓哈利無法移開視線。

  「我在這裡陪她,你去把洋娃娃找回來,為了捉弄她的話,洋娃娃應該不會離這裡太遠,試試看召喚咒。」綴歌說完後,看著愛比,「別擔心,那些人是魔術師,愛麗絲只是被他們借去當道具了,我們很快就會把愛麗絲找回來的。」

  「未成年的偵測咒呢?」哈利現在才想到,剛剛綴歌也用魔法了。

  「這裡這麼多成年巫師,偵測咒根本沒有效果。」

  哈利理解的點頭,他在森林裡用召喚咒尋找洋娃娃,幾分鐘後,他拿著一個娃娃回來,「那些傢伙下手真狠,我用修復咒才勉強讓它恢復原狀。」

  拿回娃娃後的愛比,臉上重新露出笑容,他珍惜的將愛麗絲抱在懷裡,「謝謝,大葛格,大姊姊。」

  「被感謝的感覺真好呢,你說是吧。」綴歌遺憾的看著哈利,哈利也點頭,幫助到人的感覺確實不錯,只可惜這個小女孩不會知道這段時間,「空空,遺忘。」

  小女孩的眼神變得呆滯,她看著綴歌和哈利,「這裡是……」

  「妳迷路了吧?我們帶妳去找妳的爸媽。」綴歌對愛比伸出手,愛比迷糊的讓綴歌牽著自己,「去驅散咒外面找麻瓜管理員那裡就可以了吧,他們的父母說不定焦躁的在找人,卻又無法靠近這裡。」

  哈利點頭,他們走了一段路,離開巫師的營區,沒多久,一對夫妻就急忙跑到愛比身邊,抱著愛比,在對方的堅持下,哈利跟綴歌去了他們的帳篷旁喝了杯茶之後才離開。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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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山火不盡

  入夜後,哈利一行人在艾瑪的帶領下,來到馬份家的包廂。

  VIP包廂只有四間,坐落在會場頂端的四個角落,裡面寬敞到能塞一間酒吧,還有一個酒保服務客人,在吧台後面有十四個螢幕,能在比賽的時候特寫所有的球員,朝著球場的那面則是整片單向的玻璃,客人可以選擇喜歡的位置欣賞比賽。

  「你們來啦,葛來分多的,還有哈利。」潘西穿著他的黑色系套裝在吧台前喝著調酒,她神祕的看著哈利,「等你們很久了,我保證你一定會大吃一驚。」

  高爾則是穿著燕尾服坐在潘西旁邊,看似粗武的他優雅地拿起酒杯品嘗調酒。

  月桂和翠菊則是坐在玻璃觀景台前,姊姊穿著酒紅色的晚禮服,將她的長髮綁成公主頭,展現出她熱情又典雅的氣質,妹妹則是同款造型的史萊哲林翠綠,用髮帶將瀏海撥開,露出她可愛的額頭,姊妹倆坐在一起,猶如一對同種卻不同顏色的花朵,月桂跟哈利揮手打招呼,翠菊則是帶著明顯的敵意瞪著哈利。

  最後是綴歌,她像是等待著哈利似的站在包廂中間,黑色的絲綢從綴歌的胸前往下延伸到大腿的部分向後岔開至地板,露出綴歌肩膀和細柔的雙腳,兩條同一塊布料往上延伸的肩帶在綴歌脖子後面綁起蝴蝶結,彷彿只要將那結解開,禮服就會將綴歌的一切都釋放出來,束腰的藍色緞帶顯眼,又讓綴歌的衣服不是單純的誘人,而是在美和慾之間達成微妙的平衡,綴歌手上套著黑色的長袖套,黑色禮服的映襯下,她的肌膚顯得更加雪白,同時也讓她顯得更加嬌小,惹人憐愛,若仔細凝視,會發現綴歌身上的禮服不是單純的黑色,而是像夜空一樣,閃爍著微小的星點。

  「晚安。」綴歌臉紅心跳的看著哈利,然後又埋怨的瞪著一眼潘西,這套衣服是潘西堅持要綴歌換上去的,不習慣這樣穿著的綴歌,害羞地想要當場逃離這裡。

  「晚安……」哈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自己的視線從綴歌身上移開,他知道自己再看下去,一定會衝動的做出什麼事情。

  水仙也來到包廂,她今天是包廂的主人,她滿意的看著哈利的反應,要哈利陪著綴歌一起看比賽後,招待衛斯理家的孩子們。

  「感謝您今天的邀請,尊夫呢?」帶頭的比爾恭敬的和水仙問好。

  「還能去哪呢。」水仙不是很開心的看著另一個包廂,那是部長與魔法部高級官員的包廂,「比起孩子,那些男人更喜歡去那裡談生意吧。」

  哈利和綴歌選了一個角落並肩而坐,整場比賽哈利都無法專注,他努力的控制呼吸,想讓綴歌沒注意到自己的異狀同時聞著綴歌身上的味道,他不知道有多少次,差點伸手去摟住綴歌的腰,連保加利亞的迷拉都沒辦法將哈利的注意力從綴歌身上移開。

  綴歌看到一半,安心地靠著哈利的肩膀,這反而讓哈利更加難受,他看著綴歌跟平常一樣卻又能看出精心布置的淡妝,以及趨近無形,卻又能讓人注意到不同的唇色,他不知道有好幾次必須捏著大腿肉,甚至捏出瘀青才能讓自己忍住不去品嘗唇膏的味道。

  當比賽陷入膠著,見逆轉無望,喀浪抓住金探子結束比賽之後,哈利像是解脫了般的牽著綴歌的手起身,綴歌親吻哈利臉頰跟哈利道別,讓哈利的意識陷入一片空白,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露營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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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結束後,贏得勝利的愛爾蘭對支持者興奮的狂歡,露營區像是嘉年華會般不斷閃著光芒,魔法部顯然是放棄了隱藏,他們決定封鎖這個區域,明天早上直接全部進行記憶咒,亞瑟和比爾興奮的談論比賽的過程,雙胞胎則是數著今天賺到的外快,榮恩則在營火旁邊聽著父兄們的聊天,妙麗因為太睏,在榮恩的懷中睡著。

  沒人注意到,查理和艾瑪離開露營區,在附近的小山丘上席地而坐,星光燦爛,這裡安靜的感覺不到世界盃的狂熱。

  「我的家人給妳添麻煩了吧。」查理語帶歉意的說。

  「說實話我很開心。」艾瑪看著星空,慵懶的躺在草地上,她很久沒這麼放鬆了,洞穴屋有種難以解釋的,在裡面生活的時候,心中的壓力就不知不覺地解除了,「過了這麼久,他們還是把我當成家人來看待。」

  查理看著草地上的艾瑪,抿著嘴唇,猶豫的看著對方,「艾瑪,我們……」

  「彼此都有更願意花費時間的夢想,這樣的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沒等查理開口,艾瑪就說出查理非常熟悉,也非常後悔的話,「這是你說過的,還記得吧?」

  羅馬尼亞和英格蘭太過遙遠,馴龍師和女僕的時間又太過稀少,原本感情深厚的兩人,在畢業之後無法避免的健行漸遠。

  「查得利砲彈隊願意招募我去當他們的搜捕手。」查理想了很久,今天遇見艾瑪之後,才將這件事情說出口,畢業那年,整個英格蘭聯隊甚至歐洲聯隊的隊伍都以高額的薪水邀請過他,但他為了追逐龍的夢想放棄了,兩年沒碰魁地奇,現在還有墊底的隊伍願意招募他已經實屬難得,「薪水跟馴龍師比不算多,但我可以回來英格蘭,我……」

  查理說到一半,艾瑪伸出手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她用哀怨和哀傷的眼神看著查理,「不要說得好像……你會為了我放棄牠們似的……」

  艾瑪的話讓查理無法反駁,他對龍的熱愛超過魁地奇,甚至超過艾瑪,對查理來說,放棄馴龍師的職業是痛苦的,相當於艾瑪要放棄照顧綴歌的使命。

  「這樣也不錯吧。」艾瑪將目光再度移到星空,查理也躺下,天空中肉眼可見天龍座的身影,「兩年過去了,我們在彼此心中依然重要,這樣就好了吧,也許時間會讓我們放下,也許會給我們第二次機會,現在就先維持這樣吧,或許過幾年後,會是我去羅馬尼亞。」

  艾瑪的暗示讓查理像孩子般露出笑容。

  這樣就好,查理牽著艾瑪的手,艾瑪沒有抵抗,而是將身體靠在查理身上,兩人維持著聯繫,卻又保持著距離,微妙又矛盾的狀態。

  遠方的火,吸引兩人的注意。

  發現是露營區起火後,查理立刻起身,「艾瑪……」

  兩人四目相對,立刻明白對方的打算,「我回馬份家的營區。」

  「沒事記得派貓頭鷹通知我。」查理立刻拿起魔杖,跑向衛斯理家營區。

  「你也一樣!」艾瑪對著查理的背影大吼,然後用現影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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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死人們正在狂歡,他們穿著一身漆黑的長袍,有如一隻巨大的怪獸侵略著露營區,他們用魔杖不斷攻擊拿著魔杖的巫師,並放火燒掉眼前所有看到的每個帳篷。

  兩個食死人看見西追和張秋兩個落單的孩子,想要攻擊他們,卻被西追熟練的用無聲昏擊咒打倒在地。

  「西追!帶小秋去衛斯理那裡,保護他們的孩子先走!」阿默帶著一票魔法部的同事殺出重圍,為兒子和媳婦開出一條血路。

  西追點頭,帶著張秋往第一營區的方向前進,一路上他們不斷看到巫師和食死人之間的混戰,西追手中的魔杖沒隨著他的腳步停下,而是有如移動砲台般,隨跑隨射的將他視野中的食死人擊昏。

  衛斯理家的帳篷那,亞瑟、比爾、查理和派西四人組成保護網防禦食死人來犯,雙胞胎和哈利則張起三角形的屏障咒陣地,保護最裡面的榮恩跟妙麗不會受到流彈波及。

  「亞瑟先生!」西追突破食死人的防線,跑到他們之間,「沒事吧?」

  「我們很好。」亞瑟鎮定的用魔杖反擊食死人的魔法,他看了西追和張秋獨自過來,擔心的問:「阿默呢?」

  「他和其他人在第二營區保護其他人撤退。」西追看著四人中間,確定雙胞胎、妙麗、榮恩跟哈利平安無事後鬆了口氣,「我爸要我帶孩子們先逃,我們能去哪裡?」

  「港口鑰那邊應該沒事,你們先過去吧,可以把他們交給你嗎?」亞瑟問著西追。

  西追自信的舉起魔杖回答:「沒有問題。」

  然後跑到孩子們中間,「我們現在要撤退到港口鑰那邊,有誰會用昏擊咒嗎?」

  哈利舉手。

  西追點頭後說,「很好,哈利跟我在最前面探路,弗雷、喬治殿後,所有人都握穩魔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發現敵人之後立刻通知我,明白嗎?」

  所有人都點頭,西追的話讓他們安心不少,在西追的帶領下,一行人終於安全的到港口鑰的位置,凌晨迎接他們的巴西爾緊張的舉起魔杖:「站住,誰?」

  「迪哥里和衛斯理家的孩子,我們都還只是學生。」西追趕緊回答。

  「謝天謝地你們沒事──」巴西爾安心的放下魔杖,「一團混亂,那些食死人居然敢在魔法部的高官在場的時候來鬧,這邊可是整個正氣局都在啊。」

  巴西爾將早上的破靴子交給西追,「我設定在一分鐘後開啟,你們還有誰會來嗎?」

  哈利想尋找看看綴歌的身影,當他看著森林的另一邊時,卻看到露營區外的麻瓜住宅區也燃起大火,火焰的形狀隱約出現惡魔的臉,哈利知道這是什麼,他用過一次,這是黑魔法惡魔之火……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巴西爾氣急敗壞地看著社區的火災,「那些瘋子!他們居然在麻瓜的住宅區放火!」

  火勢迅速的蔓延,麻瓜的消防系統根本不是惡魔之火的對手,哈利看到房屋中有人試圖逃離,卻在窗戶被火舌拉回去,在烈火中掙扎死去,有人順利逃出房子,卻被從屋子噴出來的火焰攻擊,全身燃燒,更多的是連逃都無法逃,只能在火焰中等死的人。

  哈利想上去阻止火勢,卻被西追拉住。

  「哈利,我們幫不上忙──」西追近乎是絕望的語氣勸阻哈利。

  「他說的沒錯。」恢復冷靜的巴西爾將靴子放在地上,「你們該走了,這邊交給大人處理就好,天哪,這根本是場災難──」

  所有人將手放在靴子上,在巴西爾的倒數後,他們被傳回鼬頭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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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休思面無表情地走在被摧殘過的露營區,他的臉上帶著面具,有沒有表情其實不重要,他無法像他的同伴們那樣興奮,並不是魯休思做人有良知或對麻瓜沒有偏見,他骨子裡依然是個傳統的黑魔王追隨者,對家族悠久的血統自豪,對麻瓜和麻瓜出身的巫師帶有偏見,並認為巫師在所有物種之上。

  他只是厭倦了,為了高爾加入黑魔王的陣營,為了脫罪殺了自己的弟弟,為了水仙和綴歌,在家族和家庭之間走著鋼索,危如累卵的活著,他很疲倦,若不是心中還掛念著妻女,他很想一走了之,離開這個世界。

  森林之中,遺落著沒被發現的一家人,母親抱著女兒,父親則擋在妻女面前,恐懼的看著魯休思,他們的身影,讓魯休思想起自己。

  魯休思舉起魔杖,他們露出困惑的表情,這樣的小動作就足以證明他們是麻瓜。

  其他食死人們早晚也會發現他們,這次的行動,唯一的約束就是不能殺死巫師,在無法分辨是否是麻種的情況下,他們不能冒險讓純種或混血家族的人死亡,但麻瓜就不是如此了,在食死人的世界中,麻瓜就是待宰的牲口。

  「阿哇呾呵呾啦。」綠光閃出,打中母親懷中的女兒,女兒像睡著似的閉上眼睛。

  「愛比……愛比──」母親查覺到女兒的異狀,機動的晃著女兒的身體,但女兒就像布偶一樣,任由母親晃動,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被其他同伴抓到,只會被虐待而死,不如自己讓他們解脫,魯休思這麼說服自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正如他女兒所說,他是個偽善之人。

  第二發索命咒,打在母親身上,從小至大,不讓小孩體會至親死亡的痛苦,這是他心中覺得非常可笑的仁慈。

  第三發,結束,一家三口擁抱著彼此,在森林中長眠。

  「是誰?」熟悉的聲音,魯休思朝對方看去,一發繳械咒朝魯休思飛來,魯休思趕緊用屏障咒擋下,他退了幾步之後,心驚膽戰的看著攻擊他的人。

  綴歌看著戴著面具的魯休思,她朝倒地的一家三口看去,看到熟悉的模樣,她的眼神中充滿憤怒瞪著魯休思,「你這個人渣……」

  魯休思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生怕綴歌從他的小動作中發現自己的身分。

  下午的時候和這一家人一起喝茶的模樣在綴歌腦海中浮現,他們夫妻雙方都在工作,沒什麼時間陪著女兒的家庭,女兒只好跟自己的洋娃娃說話,還幫她取了名字,今天好不容易擠出時間,在女兒的生日帶女兒過來慶生。

  然後倒楣的遇到巫師集會,倒楣的被食死人滅門。

  魯休思驚恐地看著女兒,綴歌的架式穩健而恐怖,彷彿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天空出現綠光,兩人同時朝天空看去,一個吐著蛇的骷髏標記出現在天上,魯休思吃驚的看著黑魔標記,有人做了計畫之外的事情,他需要了解情況,他立刻使出現影術離開。

  「速速前,面具!」綴歌察覺到對方想逃走,立刻改變戰略,她要知道那個人是誰,只要知道對方的身分,憑馬份家的地位,綴歌有信心能將他送到阿茲卡班,讓他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直到她看見對方的臉後……

  綴歌無力的跪在地上,手中的面具掉落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綴歌對自己的內心,說著連自己都不信的鬼話。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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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食死人的家庭問題

  在被火燒進的露營區,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昏迷的家庭小精靈,以及一個昏倒的食死人,他從食死人的手中搶下魔杖並擊昏對方,拿到久違的魔杖讓男子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他對著天空高舉魔杖:「魔魔斃!」

  就像放煙火一樣,魔杖射出綠色的火光,並在天空形成一個吐著蛇的骷髏頭,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沒人不知那個圖案的意思。

  食死人們一哄而散,他們沒人敢在這裡逗留太久,黑魔標記的存在就像提醒著他們現在活蹦亂跳的行為,形同背叛當年的誓言,以及手臂上的烙印,這也是男子釋放黑魔標記的目的。

  「巴提?是你吧,小巴提?」有人第一個趕到黑魔標記的發射地,男子原本警戒的看著來者,準備隨時用索命咒滅口,但當他看到目擊者時,放下了手中的魔杖,臉色難掩內心的欣喜。

  「巴提!」夏菲興奮的跑到對方面前,擁抱男子,並熱情的在男子的唇上吻了一下,她隨後珍惜的摸著男子的臉,「你還活著!我以為你死在阿茲卡班裡了。」

  「我可悲的母親用我的模樣死在裡面了。」小巴提解釋著,並親暱的摸著夏菲的下巴,「倒是妳現在過得如何?我被我爸囚禁在家裡,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我現在可是部長的私人秘書喔。」夏菲說話的時候解開襯衫的釦子,露出傲人的深溝,並得意的撫摸著溝的邊緣,「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幾乎都被我掌握在手中,說我現在是英國魔法界最有權力的人也不誇張。」

  「好樣的。」小巴提興奮的把夏菲抱起,「那些笨蛋沒發現妳的身分嗎?他們完全沒對妳起任何疑心?我敢說他們要是知道平常一起睡的小女人是食死人中最殘忍的殺手,肯定會嚇到性無能。」

  「當然沒有,而且我很搶手呢。」夏菲摸著小巴提的臉,神色變得哀傷,「知道還有同伴保持自由之身,不是在阿茲卡班或成為叛徒的感覺真好。」

  小巴提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他放下夏菲,用質問的語氣問著對方,「妳有去找我們的主人嗎?我敢說他一定在某個角落,等待忠誠的我們去迎接他。」

  「主人沒看錯人,小巴提果然是我們裡面最忠誠的。」夏菲摟著小巴提的脖子,兩人親暱的擁吻著彼此,小巴提對懷中順從的女人沒有任何疑心,也沒有注意到夏菲的眼神中散發著想要殺死對方的殺意,等到兩人因為呼吸困難而分開對方後,夏菲才接著說:「我派彼得去找他了。」

  「小矮星?那個老鼠?」小巴提皺著眉頭,語氣盡是對彼得的不屑。

  「我走不開,我必須在現在的位置上,讓主人回來的時候能最快的奪回以前的勢力,我有情報,而且彼得不敢違逆我的命令,他現在的命等於是被我抓得死死的,所以我派他過去,而且很快就有回報了,小巴提……」夏菲賣關子的停頓,直到小巴提不耐煩的摸著夏菲的身體才接著說:「他已經回來英國了,而且他有一個能重獲肉身,甚至比以前更強的計畫。」

  「我們需要一個勇士……」夏菲挑逗的摸著小巴提的脖子,被愛撫的敏感帶讓小巴提心跳加速,「他需要偽裝自己,潛入霍格華茲,在沒有任何外援的情況下,將那個孩子送到主人面前。」

  「哈哈哈哈──」夏菲的暗示讓小巴提放聲大笑,久違的感覺,為佛地魔效命,甚至賭上性命的刺激感,「我的榮幸,清理者,夏菲小姐。」

  「是誰?」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朝兩人接近。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和小巴提的長相有幾分神似,灰白色的短髮整齊的梳成油頭,唇上留著短鬍,整齊的像精心測量過似的男子,他舉著魔杖,多年的戰鬥經驗使他的架式看起來毫無破綻,他走進兩人,當他看到夏菲的時候,表情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夏菲──」

  「噩噩令!」
  「去去,武器走。」

  兩人沒有放過對方露出破綻的一瞬間,小巴提繳械了對方的武器,夏菲則直接用蠻橫咒控制對方,當確定對方沒有威脅後,他們才安心的走進男子。

  「令人感到不快的父親?」夏菲調笑得看著被控制住的男子。

  「我可以殺了他嗎?」小巴提憤怒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不行。」夏菲向哄小孩似的阻止小巴提,「老巴提的命還有用處,再說現在死一個高級文官的話,說不定會動搖到主人的計畫,最好在正戲開始前,讓一切都趨於平淡。」

  小巴提雙手抱胸,慾求不滿的看著夏菲。

  「倒是地上那個,隨你處置吧。」

  得到許可後的小巴提,直接一發索命咒把地上的食死人殺了,殺了對方之後,他才拿下食死人的面具,看到對方的真面目,小巴提不屑的朝他的臉上吐了口水,「拉道夫斯,那個沒用官二代,和我一起坐牢的兩個兒子比他有骨氣多了,真讓人懷疑是不是他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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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魁地奇世界盃後的暴動登上預言家日報的頭版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根據記者事後的調查,在那場暴動造成露營區內少數的麻瓜受傷,一家三口麻瓜死亡,火勢蔓延到麻瓜的社區,燒死了上百人,麻瓜們甚至將這場不明之火稱為末日審判。這場暴動沒有巫師死亡,幾名正氣師在與食死人的交火中受傷,唯一發現的巫師屍體身上穿著食死人的服裝,他被認為是暴動的參與者或主謀,他的身分是拉道夫斯.雷斯壯。

  綴歌拿著預言家日報,走到父親的會客室內,兩個魔法部的公務員正在和魯休思對話,艾瑪站在魯休思的身後,水仙則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焦慮的看著丈夫。

  「是的,我想你應該可以去古靈閣確認,世界盃決賽當天,我和部長談過之後,立刻就趕到古靈閣我家的金庫裡了,為了找到能讓部長滿意的……禮物,我花了不少時間才離開,等我走的時候應該已經快天亮了。」

  魯休思的準備向來都是萬無一失的,他早就準備好變身水,讓人以自己的長相在古靈閣耗上一整個晚上的時間,並在事後消除對方的記憶,確保在沒人能抓到他身上。

  「我明白了,請馬份先生不要擔心,這只是為了讓媒體閉嘴的例行公事而已,您也知道,預言家日報有不少記者,對您帶有偏見。」公務員說完後,將魯休思的口供收好,「部長很快就會登門為這次打擾您道歉,希望您不要計較這件小事。」

  「哪裡,沒人希望這些事發生。」魯休思不知算不算真心話的說。

  公務員走後,水仙鬆了口氣的靠著椅背,綴歌走到魯休思面前,將預言家日報丟在桌上。

  「綴歌,怎麼了嗎?」水仙不明所以的看著預言家日報,她注意到女兒的表情不太自然,綴歌雙手緊抓著裙擺,雙眼佈滿血絲,臉上還有被水洗過的痕跡,看起來剛剛才哭過。

  「請你告訴我,這些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不是質問,沒有必要質問,綴歌的語氣絕望得像已經接受事實的對魯休思說,「拜託,跟我說和你沒有關係。」

  魯休思沒有回答,他甚至連看綴歌的臉都不敢,心虛的移開視線。

  「綴歌……」查覺到父女倆的互動有問題,水仙原本想幫魯休思辯解,但卻被魯休思揮手阻止,他自己很清楚,說什麼都沒有用。

  「就算是騙我的也好,拜託……跟我說你沒做那些事情……」綴歌的眼眶泛起淚水,她兩腳無力的發抖,必須集中精神才能清醒的站在魯休思面前,她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聽到魯休思的辯解,即使她也清楚魯休思就算真的辯解了,也不過是能一眼拆穿的謊言,她清楚的看見面具下的魯休思,徹夜未眠,就算用盡手段,哪怕傷害自己也無法減緩心中刺痛。

  看著綴歌難受的模樣,魯休思身後的艾瑪抱胸的雙手握緊拳頭,她心疼的想過去抱住對方,但綴歌大概會直接甩開自己吧,現在的綴歌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安慰。

  「妳知道了?」水仙埋怨的看著丈夫,不讓綴歌知曉魯休斯工作的細節,這是魯休思對水仙的承諾。

  「我親眼看到了,媽媽──第二次。」綴歌痛苦的慘笑著,她對父母的失望已經沒有生氣的情緒,反而覺得可笑了,家族的榮耀,上等階層的原則和義務,過去父母教育自己的東西,現在聽起來都毫無意義。

  「為什麼?」綴歌放棄從魯休思那裡聽到安慰的謊話,轉而尋找解釋。

  「為了保護妳。」魯休思的語氣空洞得像被催狂魔吸走靈魂,他的雙眼沒有神采,反而像一無所有的黑洞,他朝綴歌看了一眼,但馬上因為不敢面對女兒難過的表情而逃離。

  綴歌難以理解的看著魯休思,這理由荒唐的讓綴歌覺得自己聽錯了,她不相信的重複魯休思的答案,「為了保護我……需要殺掉三個麻瓜,還是一家人,還有一個小女孩?」

  「綴歌,我再不做點什麼,那些我以前的同事會認為妳背叛了純種,他們會……傷害你或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別無選擇。」魯休思的別無選擇,聽起來就像當年他殺死盧卡斯的時候一樣,與其說是綴歌的辯解,不如說是對自己。

  「我的命有這麼重要嗎?需要犧牲這麼多人來換?」綴歌難以置信的看著魯休思。

  「有!」魯休思激動地起身,但隨後又心虛的坐回椅子上,「沒有什麼東西比妳還重要,綴歌,就算把妳和整個世界放在天平上,我也會選擇妳的安全。」

  魯休斯對女兒真心的告解,綴歌卻只是冷眼看著對方,「那只是父親殺人的藉口吧?盧卡斯叔叔那時候也是,我不想再當父親的理由了,如果我在家會讓父親不得不傷害別人,那我就離開吧。」

  綴歌說完後,轉身離開。

  「綴歌……」水仙想要追上女兒,卻被對方拒絕。

  「不要過來!」綴歌失望的看著母親,「這麼多年來,妳都在包庇他吧?妳也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但妳選擇接受他的行為,我沒辦法像媽媽一樣,抱歉,這次別跟過來──」

  綴歌說完後,留下不知所措的水仙,她轉頭乞求的眼神看著丈夫,魯休思無力的對身後的艾瑪說:「幫我陪著綴歌吧,確保她平安,如果綴歌不想讓我們知道她的狀況,不用跟我匯報也沒關係,妳陪著她我放心。」

  「是的,主人。」艾瑪點頭回覆後,立刻在綴歌身後。

  綴歌回到房間後,將幾套換洗衣物和上學會用到的東西塞在行李箱裡,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想帶,她不想看到任何會讓她想到父母的東西。

  叩叩──

  艾瑪敲門,她看著坐在床上,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的綴歌,「離開家後,有什麼打算嗎?開學之前的住所?」

  綴歌煩惱的扶著額頭,她有想過潘西或月桂家,但這樣只是把自己從家裡轉移到父親庇蔭的另一個家裡而已,她有想過哈利的家,但她不確定她有辦法跟那家麻瓜相處,拿點錢住在破釜酒吧是比較理想的做法,但她不想用家裡的錢。

  「去洞穴屋吧,他們幫我安排了一個房間。」艾瑪說的話時候,綴歌感覺到她臉上有一絲紅暈,原本只有一號表情的她,臉上難得有害羞的表情,「他們說隨時歡迎我去那裡過夜,機會難得,要不要一起去那住幾天?」

  看著春心浮動的艾瑪,綴歌心中有種寂寞感,她開始意識到艾瑪不可能永遠陪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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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本篇無關的備註:
崔老妮其實是有心靈之眼的,但她無法解讀那些訊息,所以只能用猜的去解釋她看到的東西,因為看到的訊息又多又雜又看不懂,看了心情很煩,她因此戴上度數不合的眼鏡,好讓自己只能看見鼻尖前十公分的東西。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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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綴歌,來去衛斯理家住一晚。

總覺得這裡的馬份更有原作哈利的味道,內心充滿了陰暗與仇恨,最終是靠著衛斯理家這盞明燈才沒有走歪

苦楝樹 @winter0923

1
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心疼綴歌,來去衛斯理家住一晚。
總覺得這裡的馬份更有原作哈利的味道,內心充滿了陰暗與仇恨,最終是靠著衛斯理家這盞明燈才沒有走歪


真的耶
不小心跑到原作哈利的位置上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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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抓住幸福的方法

  鄧不利多在他的辦公室內,魔法部和預言家日報的貓頭鷹不斷飛來,將消息傳給鄧不利多,並從鄧不利多那拿到回復後,急忙的飛走,今天已經好幾批貓頭鷹了,鄧不利多埋伏在魔法部和預言家日報的眼線,焦急地想把最新的情報告訴鄧不利多,並詢問應對的方法。

  一隻貓頭鷹粗暴的擠開排隊的貓頭鷹們,鄧不利多無奈的將他的信先解開來,那隻貓頭鷹飛到佛客使的鳥架上,像是要把身上的髒東西抖開似的抖動身體,沒過多久,貓頭鷹的羽毛開始燃燒,一隻鳳凰卸掉身上的偽裝,恢復原本的模樣。

  是天狼星的信,主要是說他的近況,以及每封信都說到的,魁地奇暴動事件,為了掩人耳目,鄧不利多只讓佛客使和天狼星接應,並且每次都會變成不同的外表,看來牠對這一連串的污辱非常不滿,牠像在洩憤似的對窗戶外的貓頭鷹揮動翅膀,每次振翅就噴出零星的火花,那些盡忠職守的貓頭鷹只能閃躲牠的攻擊,並小心翼翼的保護手中的信件。

  鄧不利多看著預言家日報的頭條,關於一系列對魔法部這次失職的譴責,他注意到屬名,麗塔.史譏,鄧不利多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在他控制預言家日報之前,史譏原本是一個政治記者,他還記得最後一面是在食死人的審判庭上,但當鄧不利多將預言家納入掌中之後,他就把史譏左遷到娛樂線,好滿足她過度旺盛的八卦欲和想像力了。

  鄧不利多用咕嚕粉連接預言家日報,他很想裝電話,連魔法部的出入口都改成電話亭了他不懂為什麼理事會連讓他裝支電話都不肯。

  「鄧不利多教授,想不到你親自來找我們了,現在可是一團混亂。」火爐的另外一端,預言家日報的總編輯忙的焦頭爛額,不斷有人在處理新的情報,「到處都有消息,收到的目擊報告就超過一萬條,我們光區分真偽就忙上一整天了。」

  「史譏是怎麼回事?」鄧不利多直入主題的問,他的語氣中帶著對線人的不滿。

  「這個……是上面的意思。」總編輯面有難色的說,「柯羅奇先生即使被調到國際魔法交流合作部也依然很有影響力,他說以後預言家日報要發布新聞,只能透過他們指定的窗口,而窗口就是史譏,他似乎對史譏在大審判的時候的新聞稿很滿意。」

  鄧不利多皺起眉頭,他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柯羅奇根本不可能接受史譏,他的部長之位可以說是被史譏搞沒的,把史譏弄回政治線的黑手另有其人,史譏並不具有真正的殺傷力,她可怕的是真偽混雜的散波謠言,讓情報的流通變得困難。

  「有什麼我們需要處理的嗎?」總編輯殷勤地問。

  「照你們的步調就好了,預言家日報的員工如果有發生突然出遠門旅行,失蹤,長期請假,記憶衰退之類的異常狀況,立刻通知我。」鄧不利多神色嚴肅地看著總編輯,讓總編輯感覺到局勢不太平,「為了你們的人身安全著想,請不要忘了。」

  「我明白了。」總編輯也是跟著鄧不利多挺過第一次巫師大戰的人,他明白鄧不利多的意思,「我會每周匯報一次狀況,若你沒收到……你懂的。」

  「對了。」鄧不利多臉上露出笑容,他腦海中閃過一個點子,「你可以幫我問一下史譏,她對擔任今年霍格華茲那個重大活動專題記者有沒有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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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正在沉睡,他的感官陷入深沉的意識之海中,海水溫暖的有如羊水,包覆著哈利,就像母親保護著孩子。

  哈利的意識中,另一個哈利眼神慈愛得看著自己,意識之海就像一個結界,把外面對哈利不利的東西全都擋下來,醒著的哈利瞇起眼睛,嘴角揚起,使他的臉看上去就像一條盯著獵物的蛇。

  現影術的聲音傳來,鄧不利多處理完預言家日報的事情後,就現影到洞穴屋內,雖然基於禮貌,用現影術拜訪他人的時候,最好現影在腳程十分鐘左右的位置,讓屋主有機會拒絕或準備訪客,但現在他沒辦法,他做的事情需要盡可能隱密,對所有人都保密,包括哈利。

  「真沒禮貌。」哈利清醒的坐在床上,手中的魔杖指著鄧不利多,他撥了撥頭髮,露出額頭的疤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鄧不利多總覺得那道疤痕正發著綠光。

  「你是誰?」鄧不利多困惑的問著哈利,他很確定眼前的哈利不是哈利,說話的方式,氣質與動作都截然不同,更加成熟,更加心計。

  哈利偏頭想了一下,說出他的名字。

  聽到對方的名字,鄧不利多立刻拔出魔杖使用昏擊咒,哈利也立刻用屏障咒將鄧不利多的攻擊擋下,魔法撞擊產生巨大的聲響。

  「哈利,發生什麼事了?」樓下的茉莉擔憂的問。

  「沒事,衛斯理太太。」哈利立刻用平常的口吻回應茉莉,變化之快猶如兩個人格,「我剛剛做了惡夢,從床上摔下來了。」

  「好了。」哈利施展消音咒,免得鄧不利多又發出聲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以為老師你會注意到我用的名字和我喜歡的名字不一樣,進而發現我和他也不一樣。」

  「很遺憾,對我來說,不管是哪個名字,都是需要堤防的存在。」鄧不利多無情的說。

  「真讓人難過。」哈利躺回床上並將魔杖收好。

  「你有什麼企圖?」鄧不利多瞇起眼睛,他想找出對方的陰謀,他會在自己面前解除武裝,一定準備了什麼陷阱。

  「如果我說沒有,老師會相信嗎?」哈利打了個哈欠,哈利的身體現在在睡覺,他等於是以夢遊的形式活動著,身體如果消耗太多體力,哈利就等於白睡了。

  「你覺得我會信嗎?」鄧不利多嚴肅地反問。

  「我想也是,以前那個我,浪費太多老師給我的機會了,每個人都有第二次機會,我想我應該把額度都用完了吧。」哈利拿起一面鏡子,看著那張不屬於自己的臉,他還記得上一次跟鄧不利多說話的時候,自己的臉已經扭曲到不成人形了。

  「離開哈利的身體。」鄧不利多毫無轉圜餘地的說。

  「那我會死的。」

  鄧不利多看著哈利,慢慢的,像在宣告他的刑罰般的說,「你覺得你有資格逃過一死嗎?在你犯下這麼多罪行之後。」

  「終有這麼一天吧,但我希望能活久一點,而且我敢說,我留在哈利體內,對老師的安排肯定會比較好。」哈利坐起身,指著自己的大腦,「佛地魔,正在敲著哈利的腦門,他本人可能沒意識到,靈魂本體不斷的在嘗試連結碎片,而且我曾經阻止過他佔有哈利的身體一次。」

  「筆記本是被你毀滅的?」鄧不利多問。

  被這麼問的哈利,痛苦的摀著臉,「別提了好嗎,為什麼那個時候的佛地魔個性這麼幼稚啊?不忍直視,雖然現在應該也好不到哪裡。」

  「你有什麼企圖?」鄧不利多又問了同一個問題,他不相信眼前的學生會基於好心或善意,幫助哈利抵抗佛地魔入侵他的意識。

  「請問老師,愛是什麼?」哈利沒頭沒尾的問鄧不利多,說話的語氣就像當年的他,充滿好奇心和求知欲的詢問鄧不利多魔法原理的問題。

  鄧不利多被對方的提問弄到摸不著頭腦,打死他都不會相信自己能從對方口中聽「愛」這個字眼。

  「我在觀察,我在品味,我在研究過去從未感興趣的力量,也許當我理解『愛』的本質後,我能比過去都來得強大,甚至強大到能讓我面對死亡,在需要走下去的時候給我力量,是的,我跟他們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我對此不感到恐懼。」

  鄧不利多狐疑的看著哈利。

  「如果你還是堅持要我離開,那就來吧。」哈利任命的對鄧不利多攤開雙手,「一發索命咒就能解決了,雖然哈利可能也會跟著死,但對老師來說,應該沒什麼差吧?」

  面對對方的挑釁,鄧不利多收起魔杖,「我會再觀察。」

  說完後,消影離開。

  「是的,你哪次不是再觀察。」哈利躺回床上,用昨天的外套罩著自己的臉,上面還殘留著綴歌的香味,雖然他不相信,也不覺得自己有愛,但此刻的哈利,羨慕著白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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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動事件第二天的下午,哈利在一間小房間內醒來,他坐在一張木椅上,手被綁在背後,他困惑的看著四周,魔杖不見了,但他應該還在洞穴屋內,他聞到洞穴屋的味道,那種讓人安心的氣味,但到底是誰把他綁在這裡的?

  答案很快揭曉,一盞亮得誇張的檯燈照著哈利的眼睛,讓哈利幾乎張不開眼。

  「咳咳──」妙麗裝模作樣的站在哈利面前,榮恩則在妙麗身後,身無可戀,甚至絕望的看著哈利,「麻煩請告訴我嫌疑人的相關資料,助手。」

  「哈利波特,未婚,男性,十四歲,職業是學生,魔杖是冬青木,鳳凰尾羽,11英寸,順手且柔軟靈活。」榮恩乖巧的念著手上的資料,即便那是他們熟到不能在熟的廢話,他還是假裝自己是個警員似的念完了。

  「宣讀他被指控的罪行。」

  「呃──我不想念,太過羞恥了,妙麗妳寫這些的時候都不會害羞的嗎?」

  「一點用都沒有。」妙麗瞪著榮恩,隨後將光線拿開,讓哈利的眼睛可以喘息,「聽好了,被告,你現在沒有權利保持沉默,你說的每句話也沒有機會成為呈堂證供,你沒有資格請律師,更沒有資格要求我提供什麼,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實回答我的問題,聽懂了嗎?」

  「榮恩,妙麗是不是吃壞肚子了?」哈利不解的問,結果他的問題換來另一波檯燈照射,哈利再度痛苦的閉上眼睛。

  「回答我的問題。」妙麗將燈移開,臉色嚴肅的看著哈利,「你對綴歌告白了嗎?」

  「蛤?」哈利發出困惑的聲音,就為了問這個,有必要搞得好像要拷問自己嗎,「還……沒有……」

  「為什麼啊!」妙麗在哈利的耳邊大吼,幾乎要把哈利的耳膜鎮聾,「昨天的氣氛不是很好嗎?結果你什麼都沒做,就只是這樣過了,別跟我說你看魁地奇看到忘了這件事了!當初你不是在信上信誓旦旦的承諾你會在暑假搞定的嗎?」

  「我只是……」哈利痛苦的閉著眼睛,他想到魁地奇決賽當天的綴歌,不管是白天的洋裝還是晚上的晚禮服,都讓哈利失去理智,他根本沒辦法冷靜的想對綴歌告白的內容,「還沒準備好而已,再給我一點時間──」

  「給你多少時間都不夠啦,你這個史萊哲林的孬種!」

  面對妙麗的學院歧視,哈利無辜的看著榮恩,榮恩只是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哈利再一次的對朋友這種東西的存在意義感到懷疑。

  「有必要這麼做嗎……我是說告白,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啊。」哈利回想著魁地奇決賽那天跟綴歌的互動,他很滿意,也很幸福,他不想做任何會破壞現狀的行為。

  「是啊,當年查理也是這麼說的。」榮恩一臉經驗豐富的說。

  「哈利──」妙麗忍著想把對方掐死的衝動,「給我聽好了,這是一種重要的儀式,你懂嗎?確認彼此在對方心中的地位,不是什麼現在感覺很好就可以隨便跳過的步驟,你對這件事有多重視,對綴歌來說就等於你對她的感情有多重視,趕快行動,你們這樣旁人看了都很難受。」

  哈利心虛的低下頭,他確實沒什麼勇氣,他不敢冒險,綴歌可能會拒絕自己,即便可能性只有萬分之一,也讓哈利擔憂得睡不著覺。

  「榮恩,等一下跟我去查學校的行事曆,找一個適合的,容易記得的日子,選一個氣氛好的地方,幫哈利布置完一切,然後安排好這件事,KPI的目標訂在他們正式交往,而且務必要在今年達成,懂嗎?」

  「我只有一個問題,妙麗。」榮恩困惑的舉手發問,「KPI是什麼?」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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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綴歌真的和艾瑪來到洞穴屋了,一進洞穴屋,茉莉就熱情的迎接艾瑪,然後她困惑的看著綴歌,綴歌難堪的迴避茉莉的視線,做為過去曾經看不起他們家貧窮的人,這次有求於他們讓綴歌很難開口。

  「可以讓這個孩子和我在這住幾天嗎?」艾瑪搭著綴歌的肩膀說,「她……暫時不太想待在家裡。」

  「可以啊,當然歡迎。」茉莉將兩人接進洞穴屋,一進門,查理就幫兩人扛著行李到二樓,茉莉打開一間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書桌,「昨天剛整理好,過幾天亞瑟會弄到衣櫥和鏡子給妳們用,快吃晚餐了,準備一下就到外面吧。」

  「好的,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艾瑪問。

  「如果妳能幫我做晚餐就太好了,我家那些小鬼很喜歡妳煮的菜。」茉莉的表情顯然不是很開心的說,「就只會抱怨,從來不知道做飯有多辛苦。」

  「我等一下下去。」

  茉莉微笑的點頭,然後將房間留給兩人。

  綴歌抓著艾瑪的手,生怕對方會突然離開自己,她小聲的對艾瑪說:「謝謝。」

  艾瑪苦笑的看著身旁有如妹妹的大小姐,她蹲下來看著綴歌,伸出兩根手指,將綴歌的嘴角往上抬,「Smile──妳這樣苦著一張臉,幸福會從妳身邊跑走的喔。」

  為了讓艾瑪安心,綴歌臉上露出笑容,她挖苦的對艾瑪說:「艾瑪姊還不是一樣,整天板著一張臉。」

  「是啊。」綴歌說完後,艾瑪就收起笑容,她恢復到平常沒有情緒的表情,「就是因為我讓幸福跑走過一次,所以我知道不能這樣。」

  綴歌寂寞的看著艾瑪,她故作堅強的對艾瑪說:「艾瑪姊可以現在去抓住幸福喔,不用勉強陪在我身邊也沒關係,我已經夠大了,可以自己一個人。」

  「笨蛋。」艾瑪溫柔的戳著綴歌的額頭,「陪在妹妹身邊怎麼能說是勉強呢,能夠照顧著妳對我來說就算是種幸福了。」

  「艾瑪姊──」綴歌緊緊的抱住艾瑪,她哽咽的擦著不斷流下的淚水,從發現魯休思的罪行開始,綴歌就沒有任何安全感,感覺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在欺騙自己,背著自己做著可怕的勾當,直到現在她才想到,即便自己的父母無法依靠,她的身邊還有艾瑪,還有賽弗勒斯,還有哈利和其他朋友。

  「好了──」艾瑪拍著綴歌的背,安撫著綴歌,直到綴歌的哭聲停止。

  「要一起做晚餐嗎?我想他應該很期待妳的料理吧?」艾瑪意有所指,又刻意不提及對方名字的問著綴歌。

  綴歌紅著臉,嘟起嘴巴,埋怨著艾瑪對自己的調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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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人很多的關係,衛斯理家在洞穴屋外面吃晚餐,他們用魔法點亮天空,將兩張大桌子並排在一起,放上白色的桌巾,衛斯理家的孩子們已經就坐,廚房內忙碌的三人正在做最後的趕工,艾瑪用魔法將煮好的料理放在桌上,雙胞胎和榮恩看著滿桌的美食,流出口水。

  亞瑟、茉莉、比爾、派西、雙胞胎、妙麗、榮恩、哈利、綴歌、艾瑪、查理全都就坐,他們開心的吃著食物,聊著近況,綴歌發現艾瑪意外的融入衛斯理家中,反觀自己,是個完全插不上話的外人。

  「心情不好?」身旁的哈利注意到綴歌的異狀,關心的問。

  「嗯。」綴歌點頭,但沒說細節,她不想讓哈利知道魯休思的所作所為,她覺得很諷刺,她因為母親包庇父親的行為而離家出走,但自己卻也做了跟母親一樣的事情。

  哈利也沒問,他不想強迫綴歌說她不想說的事情,他感覺到自己的對面,妙麗不斷使眼色要他把握機會,現在綴歌心情低落,非常適合趁虛而入,但哈利不想這麼做,他覺得這種行為非常卑鄙,他希望綴歌日後回想告白時的場景,全都會是開心的記憶。

  「我們來晚了嗎?」兩個人影出現在洞穴屋門口,當對方走進之後,哈利才發現來的人是路平教授,他看起來比去年憔悴很多。

  在他身旁的一個則是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有著一張可愛的心型臉蛋,白裡透紅的肌膚散發著青春的氣息,等著一頭有如刺蝟的紫羅蘭色短髮,閃亮的黑色雙眼好奇的看著參加宴會的人,主要是哈利。

  「路平!」亞瑟興奮的起身,為兩人安排好位置,「我沒想到你們會來,還早呢,今天的主角還沒登場。」

  「聽說她沒事我就放心了,金妮是個好孩子。」路平坐下之後,介紹他身邊的人,「小仙女,東施。」

  提到全名,路平的同伴皺起眉頭,路平趕緊補上:「叫她東施就好了,她比較喜歡別人這麼稱呼她,她是最近剛結訓的正氣師,鄧不利多教授寫信給我,說她想認識以前的戰友們,託我介紹給其他人。」

  「是的,我是東施,請只叫我東施就好,我母親不知道為什麼把我取一個『小仙女』這種怪名字。」東施好奇的看著哈利,她指著哈利,好奇的向路平確認,得到路平認同的點頭後,興奮地站起來,對哈利伸出手,「哈利波特!你跟我想像中的簡直一模一樣呢,你好我是東施,我很期待跟你見面很久了!」

  「謝謝……」哈利有些嚇到的握著東施的手,他見過很多慕名而來的人,但像東施這麼熱情的人還是第一個。

  「東施──東施--」茉莉覺得耳熟的呢喃著東施的姓,她突然靈光一閃,看著對方,「你是美黛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啊。」


  東施靦腆的點頭,然後將自己的頭髮變成跟母親一樣的金色秀髮,哈利瞪大雙眼的看著東施,不只是對她能變換身體感到驚訝,重點是她變成的模樣跟綴歌有幾分神似。

  「東施是個變形師,可以自由的變換自己的特徵。」路平解釋著東施的能力,東施面帶笑容的將自己的外表變回原本的模樣。

  「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樣子就是了。」

  「你跟你媽一樣漂亮。」茉莉讚嘆的說。

  她的話讓東施瞇起眼睛,看著身旁的路平,「路平總是是說我比我媽漂亮多了,看來這句話是誇大其辭了啊,路平你跟我媽有什麼過節嗎?」

  「沒有。」路平困窘的別開臉,哈利注意到他的臉上有一絲紅暈。

  宴會繼續進行著,過了好一會,哈利感覺至少有幾個小時過去,才又有兩個人影現影到餐桌旁邊,看到來者,榮恩激動地站起身,「金妮!」

  金妮臉色蒼白的對自己的兄長揮手,然後走到父母面前,三人看著彼此,金妮率先踏出不乏,跑到父母的懷中,她流著淚水,在父母的懷裡大哭,這次不是為了迎合別人的需要做的偽裝,花了一年的時間,她拿回自己真實的情感,「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亞瑟心疼的摸著女兒的頭,他說不出來金妮和去年有什麼變化,但他很肯定金妮的狀況比去年好太多了。

  石內卜面無表情地走到亞瑟面前,打斷感人的重逢,他拿出帶過來的藥箱,裡面放了八瓶藥水,他先將三瓶放在桌上,「補充體力、提振精神、調整體質,這三瓶三餐飯後服用,一次服用三滴。」

  然後拿出一瓶魔藥,「睡前服用三滴,能讓她不會做惡夢。」

  「這四瓶藥需要確實的服用,這樣她術後調養才不至於出錯。」接著又拿出一瓶魔藥,「她心情沮喪覺得難受的時候可以服用這個,一次一滴,一天只能服用一次,多了沒有效果而且傷身。」

  交代完後,石內卜收起藥箱,準備離開。

  「石內卜──」他走之前,亞瑟叫住了他,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面對這個大多數人認為曾經是食死人,跟同伴們的感情也不怎麼好的教授,「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你為金妮做的這些事情──」

  「不用感謝我。」石內卜冷淡的回應,「我不是為你們做的,是鄧不利多的命令。」

  「可以請你留下來吃完飯再走嗎?」亞瑟問,金妮也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石內卜。

  「我沒空。」石內卜的語氣依然冷淡的說。

  「賽弗勒斯。」綴歌開口了,石內卜的表情有些驚訝,顯然在綴歌發出聲音之前,他連綴歌在這都沒察覺,「留下來吧,拜託了。」

  教女的請求讓石內卜猶豫了,他看著桌上的其他人,他原本以為自己會不怎麼受歡迎,但大部分的人,尤其是衛斯理家的孩子都用感激的眼神看著自己,他覺得難以理解。

  石內卜還是順從綴歌的意思留了下來,他不等亞瑟幫他搬椅子,就在路平旁邊用變形咒變出一張椅子。

  看到石內卜坐在身邊,路平像做錯事的小孩似的縮了一下,石內卜正如路平所擔心的,用他冷淡不帶感情,卻能讓人不寒而慄的語氣問:「縛狼汁有按時喝嗎?」

  路平倒抽一口涼氣,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似的顫抖,他摀著臉,不敢看石內卜,「熬煮方面,不太順利……」

  石內卜像是早就料到似的,將藥箱裡面最後三瓶藥交給路平,「一個月一瓶,你最好在這三個月內想辦法學起來。」

  宴會在奇妙的氣氛中結束了,石內卜再也沒說一句話,但哈利感覺石內卜的臉色和剛來時相比充滿氣色多了,他最後跟亞瑟夫婦道別,然後看了一眼金妮後,用現影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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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覺之前,綴歌想洗個澡,她這時才知道洞穴屋的地底下居然有溫泉浴池,而且還跟紡紗街的溫泉不相上下,該有的魔法,例如通風、露天之類的設計應有盡有,衛斯理家窮歸窮,在日常生活上能用魔法的部分從不吝嗇用魔法。

  「哈──」綴歌在熱水中伸展自己的腳,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因為溫泉的關係解放了,她慵懶地靠著池邊,溫暖的水氣讓她有點想睡。

  「我可以進來嗎?」門外一個少女的聲音問,綴歌沒有回答,對方就自己進來了。

  看到對方的時候,綴歌嚇了一跳,金妮只裹著浴巾就進來浴室了,十三歲的身體發展的比綴歌還要成熟,在裸露出來的部分能看到被繩子勒過的痕跡,那是治療的時候為了不讓金妮掙扎綑綁的結果,在她的脖子處有一個黑色印記,圖案已經燒焦,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樣,綴歌知道那是黑魔標記,湯姆烙印在金妮身上時綴歌就在現場。

  金妮稍微清洗身體之後,也泡進浴池中,她朝綴歌看去,視線落在綴歌那相比於同年齡的女孩子稍嫌貧瘠的胸前,臉上露出冷笑。

  綴歌也知道她在笑什麼,她生氣的股著臉,雙手抱胸,將自己的身體都藏在水之下。

  「妳沒事了嗎?」綴歌擔心的問,她對石內卜的治療技術還是有信心的,雖然原本自己應該要參與的治療在中途就被當事人趕走了,讓她很不能理解,她偶爾會想像時內卜抱著赤裸的金妮到床上的畫面,至於之後的事情她就連想都不敢想了。

  「沒事了,雖然無法回到十一歲時的純潔,但我現在是個完整的人。」金妮說話的同時,將紅色的長髮盤起,看著她的動作,綴歌吞了口口水,金妮現在的模樣充滿女性的魅力,連綴歌都覺得誘人,她知道這代表眼前的對手充滿威脅。

  「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金妮整理好頭髮後,在綴歌身旁問。

  「嗯,可以。」綴歌不安的回應,她感覺金妮問的事情,肯定不怎麼舒服。

  「妳對賽弗勒斯,到底是什麼情感呢?」

  綴歌訝異的看著金妮,對方的臉上帶的冷笑,綴歌知道,金妮一定又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用破心術讀取自己的內心了。

  「如果妳對他的情感不是親情的話,可以請妳好好跟他交往,然後把哈利讓給我嗎?」綴歌瞪著金妮,金妮則游刃有餘的回看著綴歌,金妮肯定知道綴歌的想法和答案,她是故意戲弄綴歌,明知故問。

  她決定要反擊,她知道金妮肯定也知道自己反擊的手段,但只要她問得夠快,金妮就沒辦法先想好答案,「那妳呢?妳是怎麼看待賽弗勒斯的?」

  綴歌的奇襲發動效果,換金妮露出困惑的表情,金妮思索著剛才自己說的話,應該沒有洩漏任何口風才對。

  綴歌笑了,金妮的反應讓她知道她的攻擊是有用的,「別裝了,妳是除了被他從小帶到大的我之外,唯一會用溫柔的口吻稱呼他的名字的女人。」

  金妮瞇起眼睛,她感覺到綴歌的心靈變強了,跟去年暑假任由她欺負的小女孩截然不同,既然如此,那她決定破罐破摔的跟對方拚了,「如果我說我對他有意思,妳會怎麼樣?幫我追求他?」

  綴歌緊張的看著金妮,這個答案本來應該會讓她鬆一口氣的才對,但想到賽弗勒斯會被對方搶走,她的內心閃過一絲空洞感,空洞留下巨大的痕跡,讓綴歌難以撫平。

  「真是條貪心的龍。」金妮趁綴歌發呆的時候走到綴歌面前,用手挑起對方的下巴,「不用擔心,我跟妳說過了吧,我是不會放棄哈利的,不過看妳這麼害怕的樣子,首鼠兩端小心兩邊都落空喔,綴歌。」

  然後,趁綴歌還沒緩過神來,吻在綴歌的唇上。

  綴歌感覺到金妮嘴唇的觸感,想要推開金妮,但金妮的力氣卻大得誇張,她強硬的將綴歌壓在浴室的地板上,舌頭頂開綴歌的嘴唇,挑弄著綴歌的舌頭,吸允著綴歌的唾液的同時,也將自己的唾液分享給綴歌。

  綴歌的嘴巴被侵犯好一段時間,金妮才滿意地放開對方,一條銀絲聯繫著兩人。

  綴歌滿臉通紅,眼眶泛淚的摸著嘴唇。

  「那是初吻對吧,妳原本想過很多浪漫的假設對吧,現在妳記得了吧,妳的初吻是被我奪走的,這樣我們就扯平了,放下妳可笑的罪惡感吧,之後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金妮說完後,離開浴室,留下綴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