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同人】綴歌馬份 – 阿茲卡班的逃犯(更新至第15章,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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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 @monica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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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ochi790
應該不會變成和原作差太多的東西 (wink

mo @monica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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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X 護法與謎團
 
綴歌在路平的教室外,略帶緊張地來回踱步。
 
原本的想法,是比賽結束的隔週四,就來等哈利下課的。
但是對雷文克勞的精彩表現,讓綴歌在霍格華滋頓時多了不少仰慕者。
 
也讓她更加成為目光焦點。尤其,在史萊哲林。
 
原本就已經是公主一般的天之驕女,現在,更被學生加冕為史萊哲林的女王。
 
這讓她更無法自在地,主動找哈利交談。
 
就這麼虛耗了一週,所幸這股熱潮,
很快地被週六即將登場的葛來分多對決赫夫帕夫洗淡不少。
 
在門外等待的緊張心情,讓綴歌略感乾渴。
擊敗雷文克勞後,將近兩週的時間裡,她與哈利沒有說上半句話。
 
哈利看來,還是記掛著與自己剛開學時的略為爭吵。
 
除了在走廊與禮堂的餐廳中錯身而過,或共堂的課程同處時,
他的眼神總會飄到綴歌身上外, 哈利也沒有過多與綴歌主動交談的機會。
 
這不難想像。畢竟在上週的比賽裡,葛萊分多是支持雷文克勞的。
 
但綴歌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難免會想,如果哈利真的願意,他明明可以帶著隱形斗篷來找自己。
 
沒意識到,哈利同樣也顧慮著綴歌不喜歡被閒話的個性。
只能深自克制,想與綴歌說上幾句話的想法。
 
但今晚,總該能說上話了。
 
開學以來,幾乎每晚,都要在圖書館花上至少兩個小時。
一切都只為了查找化獸師資訊的日常。
 
這也成了綴歌自交誼廳脫身的絕佳藉口。
 
但綴歌沒有想過,等待一個人下課,會讓時間變得這麼漫長。
 
「我到底在做什麼啊...」
 
腦裡不只一次閃過這樣的念頭。
也不只一次,對自己竟然這麼主動地跑來找哈利感到生氣。
 
這麼一來,不就顯得哈利對自己沒那麼在意,
而自己卻迫不急待地與他碰面交談了嗎?
 
兩次三番,有過轉身離開不再等待的衝動。
 
與此同時,心裡也有個聲音不住提醒,
也許,應該反省這種任性的小脾氣。
 
為什麼,總是只有在哈利面前,會有這些麻煩的情緒?
 
——
 
就這麼放任心神在雜緒中游移,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
回過神來,看了看懷錶,意外又有些不耐地發現,不過十來分鐘而已。
 
堂堂馬份家大小姐,到底在這裡做什麼啊?
如果被什麼人撞見了自己這副患得患失的樣子,豈不是顏面掃地?
 
白瓷般細緻的臉蛋上紅雲襲捲,瞬間決定不再等待哈利。
 
誰知才剛踏出兩步,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辦公室的大門在身後呀然開啟。
 
「馬份小姐?」
 
路平教授略帶不確定的嗓音傳來,看來他對於撞見綴歌的倩影也略感意外。
 
「路...路平教授,晚安。」
 
在心底快速撫平驚嚇,轉身故作從容。
 
聽見辦公室裡有什麼人正在往門口踏來的腳步,是哈利吧?
「我...我正要去圖書館,剛好...剛好經過。很抱歉打擾您。」
 
應該已經安撫好情緒了,怎麼心跳突然快了起來?
 
路平瞇上了眼,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用他說破,綴歌自己明白,通往圖書館的三樓梯廳,在自己的反方向。
 
「要進來坐坐嗎?哈利正在練習護法咒。」
「我必須要說,你施展的護法雖然不完全,但比現在的哈利好上不少。」
「要來給哈利一些幫助嗎?」
 
路平就這麼若無其事的說著,彷彿這不過是什麼人人得以旁聽的課程。
 
不確定腦海出了什麼問題,沒聽見自己如何回覆。
 
只覺得路平說話的語調帶著某種溫厚。
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走進他的辦公室。
 
臉上還是羞燙的吧?
 
看著哈利見到自己走入辦公室時,綻放出驚喜的笑容。
他的眼神裡足以告訴自己,這麼傻地找上路平辦公室,多少是值得的。
 
瞥見他即使已經練習得冷汗直流,還是戴著那副手套。
真是的,卡片不是附帶一提地說了,才沒有要他一直戴著嗎?
 
想起那封寄錯的信,看來,他並沒有想辦法讀到被塗抹的內容。
 
臉上還是羞燙的。
 
笨蛋波特。
 
——
 
「我本來還以為護法可以把催狂魔打倒或是什麼的...」
 
哈利臉色蒼白,帶著挫折。
儘管他剛才已經叫出和自己一樣,幾要成形的護法。
 
看著哈利被冷汗沁濕的前額,綴歌不曉得為什麼,竟然不合時宜地想著,
要與月桂和潘西討論,手帕不曉得會不會是適宜的生日禮物。
 
直到被路平的安慰拉回神。
 
「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對一個十三歲的巫師來說,」
「能召喚一個模糊的護法,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你們兩位都是。」
 
路平望著哈利與綴歌,流露出鼓勵的笑容。
他分別在火車上與魁地奇賽場上,見過綴歌的護法。
 
但今晚,綴歌並沒有站到幻形怪前。
 
在史萊哲林的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課後,路平就不再讓綴歌面對幻形怪。
他沒有預期,幻形怪會在十三歲的少女面前,變成帶著毒煙灼燒的馬份莊園。
 
當然,尺寸小了許多,但足以讓學生震懾。
 
「真正的護法當然可以擊退催狂魔。」
「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做到這樣,表現真的算很不錯了。」
「來吧,犒賞你們飲料,這是我從三杯掃帚帶回來的。」
 
看著路平從公事包裡拿出兩瓶奶油啤酒,綴歌還來不及婉拒,哈利已經喊出口。
 
「奶油啤酒!太棒了!我好喜歡這個飲料。」
 
路平挑起了眉毛,綴歌則側過頭帶著狐疑的眼神盯著哈利。
聽任他編造理由的同時,綴歌婉謝了路平的善意。
 
「那麼我就謝謝你了。」
「我必須承認,因為沒有想到你會來,所以只準備了兩杯。」
 
他對綴歌眨了眨眼,笑著。
顯然因為有酒水能喝而神采飛揚,與哈利杯觥交錯時說著。
 
「來吧!祝葛來分多順利贏得魁地奇...唔」
 
路平突然住口,也許是因為看見綴歌也挑起了眉。
少女平靜的話聲,帶有玩笑般的威脅。
 
「路平教授,身為老師,你不應該偏袒任何一方。」
 
說來奇怪,在得知路平是狼人後,綴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大概,和自己在特快車上的經歷有關。
 
雖然偏見難免,偶爾還是會懷疑鄧不利多竟然敢招募狼人任教,
但她更相信自己的眼見為憑。
 
比起前兩年,路平確實是更好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
當然,缺點還是一樣,沒半點當教授的樣子。
 
路平對著哈利吐了吐舌,扮了個鬼臉,彷彿就像是朋友似的。
 
「那我來說吧!祝葛來分多順利贏得...沒...沒事,對不起...」
 
哈利開心地接過話,卻在見到綴歌的眼神後連忙道歉。
 
「哼。史萊哲林才會贏得魁地奇杯。」
 
「遵…遵命。」
 
見到兩人如此,路平開懷地笑了。
 
哈利有種感覺,路平此刻看著自己與綴歌的眼神,猶如見到令他深刻懷念的老友。
 
——
 
在路平的辦公室,度過了意外放鬆的時光。
兩人離開時,在路平的叮嚀下,哈利被賦予了陪綴歌回史萊哲林交誼廳的任務。
 
「要去校園裡走走嗎?」
 
在轉入交誼廳的轉角前,哈利鼓起勇氣詢問。
綴歌盯著自己的表情有些難以捉模,不由自主地開口辯解。
 
「如果你累了想回去休息,完全可以理解。」
「我只是想,畢竟也好一陣子沒...」
「如果你願意,我覺得今晚雖然不是滿月,但很亮很美。」
「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說可以...」
 
看著哈利神情緊張,語序慌亂,綴歌臉上心底猶如偎在爐火邊罩上溫暖。
 
「路平剛才講了什麼催狂魔之吻,聽起來很嚇人。」
 
靜靜地說著,哈利則略為提心吊膽地聽著。
 
「感覺如果就這樣回寢室,晚上也許會做惡夢呢。」
 
綴歌一邊說,一邊看見哈利努力抑止嘴角不時浮現的笑容。
 
自己也不覺紅了臉。
 
但這倒不全然是拐彎抹角的邀請。
 
當路平提及《預言家日報》刊載,如果抓到天狼星,
催狂魔可以直接使用催狂魔之吻時,
對於這種徹底抹滅人性的刑罰,綴歌確實有些恐懼。
 
兩人的腳步,已經緩緩朝校園而去,就這樣靜靜地在雪地裡踏步。
 
各自戴著手套的右手與左手,手背時不時輕觸相擦。
感覺哈利的手指,若有似無地碰觸著自己的指節。
 
羞怯無主地縮回了手,瞄見哈利也有些害羞。
 
發現越來越不敢望向哈利。
低頭望著腳邊,有點驚訝腳旁的積雪,竟然沒被自己的體溫融化。
 
瀰漫身畔的氛圍,猶如細緻宜人,但浮上杯面瞬即消破的香檳氣泡。
醉心的同時,也不敢不小心翼翼地呵護著。
 
談話的內容也是如此。
 
深怕誰突然太過直接,會戳開朦朧的美好。
 
「你真的不買火閃電嗎?」
 
「不用。本小姐用光輪就可以打敗很多人了。」
 
「你可沒有打敗我過。啊!」
 
「對不起,不小心踩到你了。」
 
「你是故意的吧...啊!!!」
 
「怎麼又踩到了!對不起!」
 
「唔...沒...沒關係...」
 
「我會小心不再踩到你的。」
 
綴歌眼神清澈地看著哈利,但哈利明白綴歌完全沒有道歉的意思。
幸好被她踩到的地方也並不會真的疼痛,趕忙轉移話題。
 
「我只是要說,我耶誕節收到火閃電耶。」
 
「收到這麼棒的耶誕禮物,一定很開心吧?」
「一定是今年收到最棒的耶誕禮物了,對吧?」
 
不知為何,綴歌問問題的語氣再平淡不過,卻讓哈利有些膽寒。
 
「絕...絕對不是...」
 
趕忙解釋著,綴歌瞇著眼,似乎在等待哈利會怎麼自圓其說。
 
「最棒的禮物,是不知道誰送我的手套,就是我現在戴著的這個。」
「很神秘呢,還有一張完全塗黑的卡片。我猜是鄧不利多給的。」
 
發現綴歌眼底閃爍的笑意,與臉蛋上綻放的光彩,知道自己難得說對了話。
在幾次無意間惹火綴歌後,哈利終於漸漸開始懂得,綴歌那略為彆扭的脾氣。
 
「鄧不利多還真是麻煩呢。」
 
對哈利的應對進退感到開心,綴歌雀躍的神情,
讓她本來就秀麗非常的臉蛋更顯出塵。
 
哈利看得呆了。
 
——
 
漸漸來到前往海格木屋的小徑前。
 
尋思不好踏出城堡範圍,只能就近找了張長椅坐下。
 
話題早就轉了幾轉。
 
「榮恩和妙麗最近每天都在吵架。」
 
「是嗎?為了什麼?」
 
語氣顯得漠不關心。
 
「寵物。妙麗的貓好像很針對榮恩那隻活了十二年的老鼠。」
 
「一般的老鼠可以活十二年嗎?」
 
綴歌皺起了眉,若有所思。
 
哈利也曾想過這個問題,但從來沒有深究。
見到綴歌有些狐疑的神情,還來不及說什麼,她突然盯向哈利右側的暗處。
 
順著綴歌的目光望去,可以看見海格的木屋裡微微的黃光閃爍,冒起的白煙裊裊。
 
然後,哈利看見了那雙眼睛,在一片漆黑裡閃爍著光芒。
 
又是「狗靈」。
 
他忙著要站起身,卻感覺綴歌的輕柔的手握上自己的前臂,要自己不可妄動。
 
反倒是綴歌站了起來,朝著帶著威嚇的瞳孔踏出幾步,輕聲開口。
 
「獸足?」
 
大黑犬的雙眼有幾分動搖,似乎對綴歌如此稱呼有些吃驚。
哈利也是,不太確定綴歌為什麼會知道這個綽號。
 
但綴歌接下來的言語,讓一人一狗益發驚異。
 
「你來霍格華滋,是為了蟲尾,對嗎?」
 
哈利帶著詫異的神情望著綴歌,心裡不住猜想,難不成她也看過劫盜地圖?
劫盜地圖的作者又和「狗靈」有什麼關係?
 
大黑狗彷彿也因為綴歌的問題而動搖。
與綴歌沈默地互望一陣後,朝她吠了兩聲。
 
隨著一陣腳步奔走的聲響,精明中略帶駭人的目光已然消失。
 
「狗靈」離開了。
 
綴歌轉過身來,哈利發現她的臉上有著發現什麼秘密般的得意。
 
「我要去圖書館。」
 
急急忙忙地說著,語調宛如妙麗附身。
哈利連忙站起,兩人朝城堡的內部快步走去。
 
「你知道劫盜地圖嗎?」
 
按捺不住好奇向綴歌開口。
 
「那是什麼?」
 
腳步並沒有停歇。
 
看著綴歌輕咬下唇的表情,哈利明白她的心思又被什麼事物盤據。
踏入城堡,一群雷文克勞的學生,從圖書館的方向走來。
 
哈利趕忙將綴歌拉到一旁,為恐被人撞見,就近走入劫盜地圖上的秘徑。
拐彎後才發現,剛才險些錯身而過的,是雷文克勞的當家搜捕手。
 
「張秋她們也都待到這麼晚才離開圖書館嗎?」
 
哈利忍不住在心底嘀咕著。
綴歌卻沒意識到哈利的心思,前進的同時低聲詢問。
 
「能幫我一個忙嗎?下次活米村出遊,幫我約格蘭傑到尖叫屋外的圍欄旁。」
「那裡人比較少,我有話想跟她說。是關於那隻鷹馬的事。」
 
哈利連聲答應,不知為何,心底隱隱因為剛才的分心感到罪惡。
 
在目送綴歌進入圖書館後,走回交誼聽。
還來不及找到妙麗,已經被木透抓去狂歡。
 
麥教授終於把火閃電還給哈利了。
 
——
 
週六的魁地奇比賽,葛來分多在火閃電的士氣加持,
以及哈利的精彩表現下,以200:20的分差擊敗了赫夫帕夫。
 
這並不是說西追的表現有多糟糕。
 
只是葛來分多的士氣太盛,早早以50:20取得領先,
同時哈利與火閃電的表現,更早西追一步抓下金探子而已。
 
在最後一場比賽前,葛來分多、雷文克勞和史萊哲林都保持了一勝一敗的成績。
 
雷文克勞以+80分淨勝分暫時名列第一。
葛來分多則是一舉扳回了第一場棄賽的劣勢,以+30分暫居第二。
史萊哲林還有-80分的差距必須追趕。
 
這意味著如果在最後一場比賽,葛來分多能順利擊敗雷文克勞,
史萊哲林又沒有以太懸殊的比分戰勝霍夫帕夫,
哈利將為葛來分多贏回久違的魁地奇杯冠軍。
 
接下來的一週裡,魁地奇競爭的白熱化,
讓榮恩和不少葛來分多學生對綴歌的態度益發敵視。
 
不知為何,這讓綴歌的心情好上許多。
 
與哈利在校園擦肩而過時,每當克拉高爾與榮恩、丁等人彼此叫囂,
綴歌甚至會趁亂向哈利伴了點鬼臉。
 
向來高雅孤冷的她,展露可人俏皮模樣時的反差,
幾次讓哈利險些忍不住就要披上隱形斗篷,到史萊哲林交誼廳外守候。
 
所幸理智告訴自己,這麼一來也許又會牽動綴歌難料的脾氣。
 
在活米村旅行的前兩天深夜,哈利半夜醒來,想起天狼星與催狂魔之吻的事。
 
綴歌顯然知道許多內幕,也好奇她如何得知獸腳與蟲尾這些名字。
暗自決定,也許應該相信她,請她告知自己更多隱情。
 
為了失眠心煩,來到交誼廳,剛好遇上在交誼廳苦讀到打盹的妙麗。
 
輕輕將沙發上的毛毯披在妙麗肩上,卻反而驚醒了她。
想起綴歌的請託,才正說起「馬份」兩個字,妙麗已經心煩的開口。
 
「我知道。我和她下次活米村要去尖叫屋的外籬聊聊。」
「你也可以一起來,如果你願意。記得帶隱形斗篷。」
 
「你怎麼知道的?」
 
妙麗的反應,讓哈利咋舌。
 
「我們早就在圖書館遇過了。」
 
妙麗語帶不耐煩地說著,似乎並不是一段太愉快的經歷。
 
「你還好嗎?」
 
妙麗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娓娓道來。[color=rgb(236, 244, 255); font-size: 1rem]

[/color]
那是綴歌與哈利離開路平辦公室的同一個晚上。 

以為成功躲開人群,安心回到圖書館的妙麗,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來不及收起頸上的墜鍊。
 
帶著沙漏造型的儀器被綴歌看在眼底,
看著綴歌瞇起的雙眸,妙麗感到被突襲的不適。
 
這是二年級在長廊上攜手逃避金妮以來,兩人第一次獨處。
 
「你還沒感謝本小姐信守承諾,救了金妮・衛斯理呢。」
 
「你也還沒感謝我幫你驅散謠言,馬份大小姐。」
 
兩名少女的目光就這麼爭鋒相對,直到妙麗受不了的開口。
 
「你找我是需要幫什麼忙,對吧?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耗在這裡。」
 
「啊,但本小姐認為,你有的是時間呢,格蘭傑。」
 
綴歌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那是時間器,不是嗎?」
 
看著妙麗驚訝的神情,綴歌柔柔一笑。
 
「平常人應該是認不出來的,但真不巧,家裡的書房有個毀壞的儀器充當擺飾。」
「申請時間器想必很困難,而且一定有許多繁瑣的規定。」
「例如,不能讓其他人得知,對吧?」
 
妙麗聞言,有些氣憤地咬了咬牙。
 
過多的課業、與榮恩的爭吵、天狼星對哈利的威脅、和巴嘴的聽證會……
 
她已經有足夠的事要煩心。
 
現在,不確定眼前這個原先以為充滿歧視,
實際上更可能只是情感彆扭的大小姐,會有什麼請求。
 
「別擔心。」
 
綴歌看出妙麗眼神裡閃瞬即逝的憂慮與不安,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出言安慰。
 
「本小姐需要盟友,我們要救出巴嘴。」
 
「啊!!!!!!!!!!!」
 
妙麗正說到一半,一聲驚天動地的高喊自寢室傳來。
 
接著一到黑影閃過,逃出了交誼廳。
 
哈利認得那是被綴歌喚做獸足的黑狗,
還在困惑牠怎麼會在這裡,男女寢室紛擾連連。
 
榮恩驚慌失措地大喊,震動了葛來分多—
「布萊克!天狼星・布萊克!他在這裡!」
 
「你別亂說!榮恩!這怎麼可能!」
 
派西探出頭,如釋重負地見到哈利與妙麗站在交誼廳裡。
 
「哈利,妙麗,你們有看到什麼人跑出去嗎?」
 
哈利與妙麗互望了一眼。
 
那隻黑狗呢?
 

欣凌琉依 @orochi790

3
有時,我覺得哈利波特最難寫的地方是魁地奇的積分系統,每次看都霧煞煞的,尤其又跟主線脫離甚大,每一次原作這裡我都跳著看。

倒是這裡的天狼星壓力感覺更小了,因為自己的行蹤與目的早被預判的八九不離十了ww

mo @monica21

9
Chapter XI 尖叫屋前的協議
 
葛來分多的學生因為天狼星.布萊克入侵而徹夜無眠。
 
儘管待在交誼廳的哈利與妙麗,同時否認有見到布萊克逃逸,
替代胖女士守門的卡多甘爵士卻信誓旦旦地說,
天狼星帶了整整一個月的通關密語踏入。
 
這讓麥教授氣得失去語言能力,也讓哈利和妙麗感到困惑不解。
 
奈威在麥教授的沖天怒火中站了出來,以無懼死亡的勇氣,
承認是自己抄下密碼,並莫名遺失。
 
城堡的防備再次升級,但還是不見布萊克的蹤跡。
 
妙麗留下一句「要去找化獸師名單」後,整個週五都不見人影。
 
哈利則有滿腹的疑問。
 
決定要想辦法加入妙麗與綴歌的私會,好向綴歌提及相關的問題。
 
這讓榮恩成了這次活米村出遊的最大阻礙。
 
儘管是最佳死黨,但哈利總覺得,
如果直接跟榮恩說要去找綴歌,可能會掀起什麼驚天動地的震盪。
 
但他也沒辦法說想去看看妙麗在忙些什麼。
 
榮恩還在和妙麗冷戰,因為斑斑很可能被歪腿給吞了。
 
在收到海格的字條後,兩人週五傍晚耗在禁忌森林旁的木屋裡。
他剛從倫敦參加巴嘴的聽證會回來,心情並不是太理想。
 
也許因為如此,讓海格難得地對兩人說教,
唸了他們一頓,提醒他們,妙麗對三人友情的重視。
 
一起從海格小屋走回城堡的路上,哈利對自己和榮恩這陣子的反應有些內疚。
 
「海格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也許你應該跟妙麗和好。」
 
「你說得那麼輕鬆。」
 
聽著哈利的話,榮恩有些忿忿不平。
 
「也不想想火閃電還沒回來時你自己也氣得不行。」
 
「我很後悔啊。會再好好跟她道歉的。」
「海格說她最近很常哭。」
 
說到這裡,似乎連榮恩也有些不安。
 
「只要她肯為歪腿道歉,我就跟她合好。」
 
哈利不禁想著,如果三人能言歸舊好,明天甚至能一起去活米村。
當然,也希望這意味著自己能趁機加入綴歌與妙麗的談話。
 
但這樣的想法,在踏入交誼廳不久就化為烏有。
 
妙麗一看到兩人,就面色堅決地走了過來,低聲開口。
 
「哈利,你要是再跑去活米村的話,我就要把地圖的事告訴麥教授!」
 
榮恩露出嫌惡的表情,讓妙麗更加不悅。
 
「你怎麼能放心讓哈利跟你一起去?」
「你自己也差點被攻擊耶!就不能謹慎一點嗎?」
「我是說真的,如果哈利敢再亂跑,我就要—」
 
「就要害哈利被開除是嗎?」
「你覺得你今年造成的傷害還不夠多嗎?」
 
榮恩顯然也被激怒了。
 
「榮恩!」
 
發覺這句話似乎太過火,哈利趕忙出聲。
 
但已經太遲了。
 
妙麗眼圈泛紅,路上攔抱起剛下樓伸完懶腰的歪腿,往寢室急奔回去。
 
「我覺得話不用說到這個地步。」
 
哈利皺著眉。
 
餘怒未消的榮恩原本似乎開口想要反駁,卻默默閉上嘴,往寢室走開。
 
留下一臉莫名的哈利。
 
——
 
活米村的出遊,終於到來。
 
支開潘西和月桂後,綴歌隻身往尖叫屋的外圍走去。
 
天狼星・布萊克夜闖葛來分多塔的消息很快就傳了開來。
學生們人心惶惶,反而讓通往尖叫屋的小巷毫無人跡。
 
也為綴歌帶來了不少方便。
 
來到籬笆圍網外,遠眺雖然年久失修,
但仍舊看得出幾分過往光輝的殘破宅院。
 
冷風吹過,帶動宅院木門與封住破窗的木條呀呀作響。
 
猛地送來一陣風雪不應有的寒意。
 
綴歌這才想到,眼前的似乎是傳說裡,英國鬧鬼鬧得最兇的凶宅。
 
一旦意識到這點,心裡便漸漸慌了起來。
 
忍耐著枯枝交錯的呼響,與陣風擊打在木板上的怪聲。
心裡的不適與恐懼讓自己細膩光滑的皮膚顫起雞皮疙瘩。
 
「沒事的。沒事的。」
「格蘭傑到底在拖什麼啊!」
 
在心底默默鼓勵自己,同時越漸焦急的責怪。
 
只能不斷自我說服,雖然曾經對哈利迷信且畏懼狗靈不以為然,
但像惡靈、行屍這類真實存在的怪物,可是每一個明智的巫師都會畏懼的。
 
呼吸漸促,雙手懷抱著自己,來回踱步。
時不時戒慎恐懼地瞥向尖叫屋,就怕一不留神會有什麼暗影衝出。
 
麻瓜父母難道都不會教小孩守時的美德嗎?格蘭傑到底還要多久才來?
 
不確定是不是在自己嚇自己,但周圍的寒冷似乎益發壓迫。
 
正自跺腳的同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陣呼喚。
 
「你找我究竟是想說什麼呢,馬份大小姐?」
 
「啊!!!!!」
 
「怎...怎麼了?」
 
綴歌一回頭,看見妙麗的表情也帶著驚慌,似乎被自己的尖叫嚇著。
發現她眼睛周遭黑了一圈,雙眸隱隱看得出來,似乎不久前剛流過淚。
 
「沒事……」
 
想起去年在二樓長廊,自己在格蘭傑面前竟然落盡下風的對話,
暗暗決定,絕對不能在她面前承認剛才在害怕什麼。
 
「還真是不容易呢,有勇氣讓本小姐在這裡枯等。」
 
故作逞強地出言威嚇,似乎這樣能掩飾不久前瞬間的失措。
 
妙麗卻不多做言語,只是遞來一張紙片。
 
「你說你也想救出巴嘴,對吧?」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要上訴?」
 
她似乎有些緊繃,幾乎就要在崩潰邊緣。
 
綴歌皺起了眉,伸手接過。
 
上頭潦草粗野的字跡,還佈著斗大的淚漬。
 
文字滿是自責。
 
看來,是海格的筆觸。
 
上頭寫的,盡是他聽證會表現的不甚理想,以及對審判的悲觀。
 
綴歌才發覺,聽證會被提早挪到昨天。
 
——
 
由於早在假期期間,就已經知道聽證委員們的意向,
綴歌對這種徒具形式的審判並沒有太多留意。
 
「他們早就做好決定要求處死刑了。和聽證會的表現無關。」
 
綴歌略帶冷酷地說著,拐彎抹角地安慰。
 
同時,心底有些不滿。
她是真的很不喜歡那些慣於奉承的老頭。
 
妙麗聽到綴歌的話,反而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咬牙開口,怒火填膺。
 
「這該不會也是你去...」
 
「冷靜一點,格蘭傑。我說過,我也想救鷹馬。」
 
不等妙麗說完,綴歌出言打斷。
淡然的表情,與妙麗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成了強烈對比。
 
「話先說在前面,我不覺得我有錯。奇獸傷害巫師,本來又有法律程序要處理。」
「只是按照一般情況,也不應該求處死刑。是聽證會那些老頭自作主張。」
「所以我才需要你幫忙。」
「他們做這種事,只會有損馬份家的聲譽而已」
 
清脆的話語伴隨冷風彿面,漸漸平復了妙麗的情緒。
 
「你想要怎麼做?」
 
「你覺得呢?」
 
綴歌帶著笑意看著眼前的少女。
全年級第一名的眼神裡恢復明亮,似乎開始思索著什麼。
 
「聽證會的結果出來後,應該還有一次刑前上訴的機會。我們可以...」
 
「你真的是個乖寶寶呢,格蘭傑。」
「你覺得那些人會因為你搜集更多證據就改變想法嗎?」
 
綴歌卻有些不耐地插話,惹得妙麗氣憤回嘴。
 
「我當然知道不會。」
「但是能怎麼辦呢?如果把巴嘴放走,會變成是海格要擔當罪名。」
 
「所以如果要這麼做,我們需要讓那個半巨人有不在場證明。」
「同時也要讓場面看起來,像是鷹馬自己掙脫逃走,對吧?」
 
略帶微笑,彷彿一切再理所當然不過。
妙麗卻眼神一撇,這種事她當然不是沒想過。
 
「如果那麼簡單就好了。這種刑前上訴的時程很緊。」
「通常會在行刑的日子進行,甚至連行刑手都會到現場。」
「一旦上訴失敗,馬上就...」
 
「我當然知道。」
 
綴歌盯著妙麗,她也回望著自己。
 
兩人都明白,彼此的想法儘管相似,
對可行與否的認知,卻有著不小的差距。
 
「半巨人是辯護人,意味著刑前上訴的結果一定要向他報告。」
「如果他能把魔法部的人帶到木屋裡,與此同時...」
 
綴歌說著,不知為何停頓了片刻,雙頰微微一紅。
 
「波特不是有隱形斗篷嗎?」
 
妙麗瞇起了眼,看著綴歌。
 
「你真的被哈利帶壞了耶,馬份。」
 
「閉...閉嘴!」
 
綴歌因為害臊而一時慌亂,讓妙麗把握機會抓回了對話的主導權。
 
「如果要照你的計畫,海格可能還是要努力準備刑前上訴,做做樣子。」
 
「讓魔法部的人相信,鷹馬逃脫真的是意外。」
 
這是第一次接上彼此的話。
 
「對了,千萬別告訴那個半巨人。他的大腦和情緒不值得信賴。」
「得要讓他很認真的準備和傷心才行。否則騙不過魔法部的人。」
 
本著好意的提醒,卻發現妙麗的表情顯露不快。
 
「我從開學前在斜角巷就想問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明明很關心哈利和他身邊的事,為什麼講話要講得一副自己是壞人的樣子?」
 
「你有那麼想找人吵架嗎,格蘭傑。」
 
「你看,又來了!」
 
「你給本小姐放尊重一點!」
 
看著綴歌因為羞赧而不自在的神情,妙麗意洋洋地露出微笑。
突然一陣飛濺的積雪,淋到兩人身上。
 
——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兩人皆是一陣呆楞。
 
緊接著,又是一陣積雪飛濺,
隨後,雪地上一絲絲畫出了不知所以的圖騰。
 
「格...格蘭傑...你知道...」
 
「這裡是鬧鬼最兇的地方?」
 
「你...你不...」
 
綴歌不解地看著妙麗淡定到幾乎有些冷淡的面容,不自覺地朝她身邊靠近了幾步。
 
四周旋即陷入一片靜謐。
 
原以為一切都已恢復平靜,綴歌卻隱隱感覺,身後有什麼存在正緩緩移動。
 
櫻唇緊閉,全身僵直地不敢回頭,突然感覺到不知名的五指爬向自己左肩。
 
「不要!!!」
 
驚叫出聲,心底一沉,從頭到肩頸不住發麻。
雙腳突然再也無力支撐地,撲倒在妙麗身側。
 
六神無主地緊緊摟住她的大腿。
 

 
「不要...不要...」
 
「哈利!」
「我說過,如果你再跑到活米村,我就要...」
 
看著綴歌瑟縮在自己腳邊,妙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罵出聲來。
 
「不要生氣啦!」
 
哈利趕忙脫下斗篷,向妙麗賠罪。
同時,對還蹲在地上,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抬起頭的綴歌眨了眨眼。
 
「這很嚴重!你知道布萊克...」
 
妙麗扳起了臉,她對哈利不知輕重危險四處遊蕩,確實非常不開心。
 
「這是我要來這裡的原因啊!我想趁你們都在的時候討論這件事。」
「我不覺得布萊克想傷害我。」
 
哈利急急的解釋,眼神不住向綴歌求救。
妙麗的眼神,似乎是真的很想把自己交到麥教授手裡。
 
但綴歌還在適應眼前突然出現的哈利,
以及剛才自己被隱形的他嚇到腿軟的事實。
 
哈利伸出手彎下腰,想扶綴歌起來,
卻發現她反射性地躲了一下,抱著妙麗雙手又纏得更緊了些。
 
三人就這麼尷尬了幾秒,直到綴歌終於反應過來,
緊咬下唇,右手毫不留情地甩了哈利伸出的手掌。
 
哈利只感覺掌心一陣火辣,綴歌在妙麗的攙扶下,緩緩起身,還有些顫抖。
惡狠狠地瞪著哈利,但兇殘的目光與因為困窘而犯上瑰紅的臉頰兀自衝突。
 
「我的想法還是一樣。麥教授他們不會害你,哈利。」
 
妙麗沒好氣地說著。
 
「但是她們很可能會搞錯。」
 
綴歌充滿殺意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哈利,這句話卻明顯是對著妙麗而發。
 
「天狼星・布萊克闖進葛來分多交誼廳的那天,到底發生麼事?」
 
這次,綴歌倒是向哈利問話。
 
「不知道。其實我們也沒看到布萊克的身影。」
「我和妙麗在交誼廳聽到榮恩尖叫後,只看到那隻大黑狗從身邊跑走。」
 
「獸足?」
 
「就是這個!還有你之前也提過蟲尾。你怎麼知道這些名字?」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劫盜地圖啊,妙麗。」
「劫盜地圖不是說,鹿角、獸足、月影、蟲尾四個人精心製作。」
 
「劫盜地圖到底是什麼?」
 
「弗雷和喬治給了哈利一張能看見城堡所有密道,」
「也能看到城堡裡所有人行蹤的地圖。」
 
「然後是鹿角、獸足、月影、蟲尾製作的?」
 
「對啊,所以我上次才問你,是不是也知道劫盜地圖。」
 
哈利才剛說完,發現綴歌凝望自己的神情不再憤怒。
 
更應該說,是有些動容。眼波流轉,似乎想告訴自己什麼。
 
——
 
「先別管那張地圖了。你到底憑什麼覺得布萊克對你沒有惡意?」
 
妙麗打斷了對劫盜地圖與獸足鹿角等人的討論,向哈利逼問。
 
「他要找的不是波特,是彼得・佩迪魯。」
 
綴歌輕輕說著,代為回答時,深藏秘密的眼神還是盯著哈利。
 
「但大家都知道,彼得・佩迪魯早就被布萊克給...」
 
「如果沒有呢?」
 
綴歌終於轉向妙麗。
 
「你應該也知道天狼星・布萊克的秘密了。如果他們都是呢?」
 
妙麗沈默了下來,右手不自覺扶上下巴。
 
「等一下,布萊克有什麼秘密?」
不甘心自己被妙麗與綴歌屏除在對話之外,哈利忍不住開口。
 
「他有可能是化獸師。雖然,魔法部的化獸師名單上沒有他的名字。」
「你看到的狗靈,很可能就是他變成的。」
 
綴歌向哈利解釋。哈利瞪大了眼。
 
「雖然這很不合理。化獸法是很危險的魔法。」
「所有修習的化獸師都會被魔法部控管。」
 
妙麗在旁邊輕聲質疑,但比起挑戰綴歌,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你真的覺得,魔法部能管控到所有巫師修煉什麼魔法嗎?」
 
綴歌直勾勾地看著妙麗,直到她深深呼了口氣,接受了綴歌的想法。
 
「如果天狼星・布萊克真的是化獸師,波特見到的『狗靈』也真的是他變的。」
「那麼他其實有很多機會可以殺波特,卻從來沒動過手,不是嗎?」
 
得到妙麗的肯認後,綴歌接續說著,有點像在乘勝追擊。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明佩迪魯還活著,然後布萊克是要找他啊。」
 
妙麗持續追問,哈利暗暗慶幸,是妙麗負責與綴歌對談。
 
「我問過他。我問過那隻黑狗。」
 
綴歌解釋。
 
「等等,綴歌...那時候你問的問題是…」
 
心急之下,忘了妙麗還在身邊就直呼綴歌的名字。
兩名女子也專注在思考,沒有多加留意。
 
「你的意思是,佩迪魯是...蟲尾?」
 
哈利碧綠的雙眼凝視綴歌,綴歌點了點頭,哈利可以明顯看出她的動搖。
 
在綴歌終於決定開口解釋的同時,情緒略帶波動。
 
「獸足是布萊克,蟲尾是佩迪魯。月影是路平,鹿角是...你爸爸。」
 
綴歌輕柔的音色滑入哈利耳中,讓他只覺得腦海裡的資訊紛亂雜錯。
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綴歌,也看了看妙麗。
 
妙麗的雙手交疊,摀著嘴,眼中幾乎看得見淚水,回望哈利。
 
「這麼說來,劫盜地圖,其實是你爸爸他們製作的,哈利。」
 
——
 
哈利試著想理解這一切。
 
換言之,這些日子裡,自己仰賴在城堡裡遊蕩的,
很可能是除了隱形斗篷外,父親意外的另一件贈禮?
 
沈默片刻,讓哈利消化真相後,綴歌慢慢地說著。
 
「我們需要的證據,是佩迪魯還活著。」
 
「我還是覺得這太瘋狂了...」
 
妙麗不住搖著頭,但從她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來,她多少也有所動搖。
 
「但是,如果真的可以發現佩迪魯還活著,而且確實就在學校裡...」
 
「我來負責吧。我可以用劫盜地圖看他到底在不在這裡。」
 
哈利堅決地開口。
這是他自己探索出父母死亡真相的機會,說什麼也不可能放棄。
 
「可以試試看。雖然我不確定那個地圖能不能顯示出什麼。」
「如果他們都是化獸師,也許佩迪魯也會變成其他動物。」
 
綴歌略帶保留。
 
「但就算佩迪魯活著,也不表示布萊克是無辜的,不是嗎?」
 
妙麗持續的懷疑,讓哈利有些不耐。
但他看向綴歌時卻發現,綴歌有些心不在焉。
 
好像已經不再在意這類問題。
 
綴歌正暗自躊躇著。
 
她並沒有任何背叛父親的想法。
也懶得多加解釋,黑魔王身邊有個叫蟲尾的間諜。
 
扣除掉這一點,眼前確實沒有多少證據能說明,是佩迪魯背叛了波特夫婦。
更沒有辦法解釋,佩迪魯「死亡」的那天,那位表舅沒有殺害麻瓜。
 
但至少,這學期煩心的事,似乎一一有了著落。
 
擬定好救走鷹馬的計畫,也更接近了布萊克之所以出現在霍格華滋的真相。
就連魁地奇,似乎也在奪冠的軌道上。
 
這麼想著的同時,有些心滿意足。
 
然後才想起來,剛才哈利波特竟然扮鬼嚇唬自己的劣跡。
 
心神不忿,早已不想專注在妙麗的問題。
 
「確實無法表示他是無辜的。但至少,會知道事情也許更複雜,對吧?」
 
草草地敷衍妙麗,更多的是在尋思要怎麼報復哈利。
 
還沒擬定好策略,已經被另一個擾人的聲音干擾思路。
 
——
 
「馬份!你想對妙麗做什麼!」
 
榮恩略帶焦急的吶喊從坡腳下傳來,隨後一頭紅髮奔馳的身影浮現。
 
在與溜進活米村的哈利會合後不久,榮恩在桑科的店裡,
被一個會咬人鼻子的茶杯吸引,沒注意與哈利走散。
 
想在活米村熙攘的人潮裡尋找隱形的哈利難上加難。
 
在到三杯掃帚尋人未果,趁機享用一杯奶油啤酒後,來到村旁的小徑。
那是前往尖叫屋外圍的路,向來沒什麼學生願意涉足。
 
不自覺往裡走去,在斜坡上發現妙麗與綴歌對峙的身影,
以及那個自己尋尋覓覓,根本不應該出現在活米村的身影。
顧不得自己與妙麗的爭執,先出言喝止後急急奔上。
 
被榮恩發現的綴歌有些驚慌,正煩惱要如何解釋的同時,
看見妙麗望著自己的眼神傳遞了什麼訊息,想起兩人在哈利到來前的交談。
 
「本小姐從來不在意被誤會成壞人。」
 
嘴硬著掩蓋歉意,張開右掌從妙麗左頰上拍了下去。
 
掌聲清脆,在二月寒冷的空氣中更加刺疼。
 
榮恩發狂的怒吼逼近,綴歌趕忙轉身離去。
 
哈利被綴歌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傻在原地,妙麗摀著臉,嘴角卻隱隱帶著微笑。
 
榮恩氣喘吁吁地衝到圍籬邊時,綴歌早已離開。
 
「她發什麼神經啊?」
 
榮恩怒不可遏地呼喊,儘管避免看向妙麗,眼中的關心已經背叛了自己。
哈利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妙麗突然語帶哽咽地說著。
 
「她來耀武揚威地說,巴嘴一定會被判死刑。我們吵了起來。」
 
望著妙麗被黑眼圈壓得憔悴的臉蛋半邊紅腫,榮恩突然支支吾吾地回應。
 
「你...你不用再一個人孤軍奮戰了,妙麗。有我在,我...我會幫忙的。」
 
同時伸出手,生澀僵硬地攬了攬妙麗的左肩。
 
這顯然是出乎妙麗意料的反應。
 
她呆呆看著榮恩,原本只是哽咽的心情,真的落下淚來。
 
「榮恩,斑斑的事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沒...沒事啦。他也很老了嘛,活了十幾年對老鼠來說也很夠了。」
 
沈浸在合好的氣氛裡,過了一陣子才想到哈利被綴歌撞見的事實。
 
「哈利!你怎麼會把斗篷拿掉!萬一馬份跑去告狀...」
 
「沒事啦。我們也有她的把柄。」
 
在哈利與榮恩的困惑中,妙麗似笑非笑地說著。
讓哈利躲回隱形斗篷後,回到活米村忙碌的人流裡。
 
——
 
回到城堡享用晚餐過後,妙麗在圖書館深處,書櫃轉角一隅的落地窗前找到綴歌。
 
過不其然,她正俯首看著一本又一本的變形學與化獸法的書籍。
 
帶著笑意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發現她略帶戒備的神情。
 
「你還沒感謝我犧牲自己讓你脫身呢,馬份大小姐。」
 
「是你要感謝本小姐讓你和衛斯理和好如初,格蘭傑。」
 
葛來分多的天才和史萊哲林的公主交換了笑容。
妙麗正要起身,發現哈利臉色蒼白匆匆走來。
開口說出的內容,讓綴歌秀美的臉上佈上愁雲。
 
「劫盜地圖被路平沒收了。」
「然後,我在用地圖的時候,在海格的木屋旁邊發現,」
「彼得‧佩迪魯還活著。」
 

欣凌琉依 @orochi790

2
這樣看下來,榮恩還是往常的鐵頭~

說真的以前都不覺得榮恩個性很差,甚至覺得電影第四集在亂演,後來看著小說才知道榮恩真的有夠屁,他某種方面個性缺陷跟馬份很像。

Jessica xD @hjessica

2
感謝作者的文!
從第一集追到現在,超愛文字的細膩度
用字都很精緻,感覺作者國文程度很棒耶
好啦 話說回來綴歌和哈利什麼時候才要正式交往啦?互動超甜的!害我一直很期待:)

mo @monica21

3
@orochi790
木頭榮恩XDD
但覺得榮恩的特質非常重要呢,就像鄧不利多說的,是榮恩的幽默與樂觀,讓他成為三人組低迷時,能鼓舞士氣讓大家有勇氣繼續前進的人物

@hjessica
awwww
謝謝你喜歡也謝謝你留言T^T
這是自己第一次分享創作,能得到鼓勵太好了QAQ
交往的話...快了快了XDDD

mo @monica21

6
Chapter XII 決賽與盤算
 
「發生什麼事了?路平教授怎麼會沒收地圖?」
 
妙麗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綴歌則只是靜默在旁,一言不發。
 
「我回到學校就一直看著地圖。本來也只是想碰碰運氣,」
「看看地圖上會不會真的顯示布萊克或佩迪魯的名字。」
 
哈利拉了張椅子坐下,看了看四周,壓低了嗓門。
 
「想說他們應該不太可能在城堡裡—」
 
「那是當然的呀,學校老師們搜查了幾次都沒有結果了。」
 
妙麗忍不住插嘴。
 
哈利點點頭,瞄向綴歌,她還是不發一語。哈利只好繼續說著。
 
「所以我專心在地圖的邊緣尋找,然後...」
「在海格的小屋旁邊,看到彼得.佩迪魯的圓點在繞著圈圈。」
 
妙麗皺起了眉,問著。
 
「然後呢?地圖為什麼會被沒收?」
 
哈利還來不及回答,綴歌以幾乎讓空氣凝結的冰冷語調開口。
 
「你去找他了,對不對?」
 
綴歌的眼神和語氣遠勝霜寒。
 
哈利發現,原來不是每個人生氣時,都會讓周遭的溫度驟升。
更糟的是,綴歌的話顯然讓妙麗也掀起怒火。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危險的事!」
 
在女孩們的瞪視下,哈利下定了決心。
應該找時間,把關於布萊克最新的發展告訴榮恩,
免得又要陷入這種腹背受敵的情境。
 
心裡略帶不安與不解地,講述接下來的發展。
 
看到佩迪魯的名字後,哈利披著上形斗篷溜出城堡,跟著地圖來到木屋旁。
卻失望地發現,地圖標記所表明,應該要能見到佩迪魯的位置,空空如也。
 
晃了幾圈,除了窸窣的蟲鳴鳥叫,以及什麼小動物爬過雪地的聲響外,
再沒有多餘的大型生物存在,遑論是人。
 
帶著挫敗的心情回到城堡,才剛脫下隱形斗篷就撞見石內卜。
被石內卜譏諷,全校為了哈利的安全而戒備森嚴,
身為事主的他卻混不在意地自在夜行。
 
忍不住出言頂撞,卻因此被勒令交出口袋裡的事物。
石內卜的表情,好像一副早已知道自己帶著劫盜地圖這類違禁品一般。
 
所幸石內卜並不知道開啟劫盜地圖的謎語。
在被月影等人的留言嘲弄過後,憤憤地叫來路平。
 
劫盜地圖就這麼落入路平手中,而他絲毫沒有要將地圖還給哈利的意思。

讓哈利更不好受的,是路平把哈利帶回辦公室後,臉上不住流露的失望之情。
來不及告訴路平,自己在地圖上見到佩迪魯的蹤影,就已經被請出辦公室。
 
哈利說完,妙麗與綴歌同時沈默。

綴歌澄澈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卻沒有過往的靈動羞怯。
不確定是記憶裡路平的神情,還是眼前綴歌的眼神,更讓自己難熬。
 
——
 
聽著哈利交代完,綴歌起身,收拾書本,頭也不回的離開圖書館。
 
哈利一臉茫然,在妙麗的眼神暗示下追了上去。
 
直到趕到二樓迴廊,正要踏進前往一樓與地窖的梯廳,才追上她的身影。
 
「綴歌!」
 
急忙走到綴歌身旁叫喚,綴歌卻理也不理地繼續向前。
 
「怎麼又不高興了?」
 
趕上腳步的同時低聲追問,綴歌這才停了下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遇到佩迪魯,會發生什麼事?」
 
面對綴歌隱隱責備哈利未經深思熟慮的冰冷怒氣,哈利也開始有了情緒。
 
妙麗是如此,沒想到綴歌也是。
 
為什麼總認為自己只是憑著衝動行事?
明明事關自己為什麼會成為孤兒的,不是嗎?
 
「我會和他對質,我要知道,是不是他背叛了我爸媽。」
 
出口的聲音被情緒包裹,聽得有些陌生。
哈利的話,似乎撼動了綴歌的冷漠,她眼神裡閃過一陣遲疑。
 
「單獨去找他很危險,尤其如果他是黑...那個人的手下。」
「就像格蘭傑說的。」
 
綴歌慢慢的開口,語氣已不在冷澈,倒更像是叮嚀。
 
她確實因為哈利莽撞的直接想面對蟲尾,捏了把冷汗。
 
也確實將憂心轉為氣惱。
 
但哈利適才顫抖的話語,衝擊了綴歌的心靈。
 
的確忘了,獸足與蟲尾的糾葛,對哈利來說所具備的意義。
也輕忽自幼就失去父母的他,會多麽強烈地想接近父母身亡的真相。
 
冰寒的氣惱回暖為憂心,憂心提醒著自己,是多麽在意。
 
這番心情,當然只是在綴歌心裡流轉。
 
哈利仍然為了綴歌不久前的怒火而波動,近乎賭氣似的開口。
 
「我不怕佛地魔,當然也不會怕他。」
 
簡單一句話,讓綴歌才漸溫軟的心思,頓時防衛性地又覆上冰霜。
 
「很好。你不怕就夠了。自己決定愛怎麼找佩迪魯就去吧。」
「反正其他人再怎麼擔心,偉大的哈利波特也不會放在心上。」
 
話音才滑到舌尖就已經開始後悔。
 
哈利碧綠的眼神裡,脾氣執拗得惱人,自己彆扭的心情又何嘗不是?
 
朝地窖加速走去,果然哈利沒有跟上來。
不久後,身後傳起腳步遠離的聲響。
 
——
 
接下來的兩個半月,天狼星・布萊克在幾次頻繁地闖入霍格華滋後,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
 
史萊哲林在最後一場對決赫夫帕夫的比賽裡,
綴歌彷彿完全沒有耐心想多花時間在球場上。
 
開賽不到半小時,赫夫帕夫才剛以10:0領先不久,她就發現了金探子的蹤影。
 
在西追俯衝趕到以前,硬是從他身邊折了個彎,
利用轉彎加速時,掃帚將人往外甩的慣性,
借力在一瞬間騰空抓下了金探子,旋即擺盪回掃帚上。
 
球場裡爆出的掌聲如雷,連西追都自來熟地笑著衝上來,握著自己的手恭賀。
 
葛來分多看台上,球員們的臉色死寂,
只有哈利扭曲逗趣,感覺是努力憋住笑意的結果。
 
陽光映照綴歌一頭白金長髮的畫面,俊秀麗雅的身姿如詩如畫,
加上連續兩場炫技的表現,讓她瞬間被不少學生視為霍格華滋魁地奇的傳奇。
 
聲勢堪比一年級時的哈利。
 
史萊哲林院隊的隊長福林興奮不已,逢人就再三解釋,
綴歌如何讓史萊哲林佔據了奪冠的絕佳位置。
 
只要葛來分多在60分的分差內擊敗雷文克勞,史萊哲林將能捧回魁地奇杯冠軍。
 
他說,即便雷文克勞的實力堅強,也只可能在開賽初期大幅領先,
火閃電的速度加上哈利,由葛來分多抓下金探子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
比賽最終,一定會由哈利率隊逆轉,分差可能在40分左右。
史萊哲林,也將因此奪冠。
 
福林顯然完全沒發現,他在無意中四處宣揚稱讚哈利。
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推算出分差。
 
相較於史萊哲林學院的高昂情緒,綴歌並沒有太過熱情。
月桂和潘西隱隱感覺到,也許和哈利有關,
但綴歌也沒有太過低沉,兩人自然不便多問。
 
綴歌紛亂的心裡,有更多的,也許是對自己個性的反省。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格蘭傑的話確實帶來影響。
 
為什麼每每面對與哈利相關的事情,情緒來時的反應與發言,總是那麼刺人?
 
那天與哈利爭吵過後,回到交誼廳,淋浴時冷靜地想了想。
其實,可以不用那麼急著生氣。
 
哈利那麼順利地就在劫盜地圖上找到佩迪魯還活著的證據,有很多可能。
 
也許,只是地圖出錯而已。
也許,地圖並不是真的能顯示城堡內的人員動向,
而是向使用者顯現一相情願想見到的人影。
 
因為沒有使用過,所以無法確信地圖的功效,但也因此,不該倉促多慮。
再說,就算天狼星與佩迪魯真有恩怨難了,
只要確保他們不要波及哈利,就不用過份煩心。
 
——
 
比賽結束的夜裡,綴歌逃離了交誼廳裡氣氛高昂的人群。
 
他們正在聽著福林預演發表奪冠感言。
 
梳洗完的身體帶著幽香,絲綢編織的睡袍裹著絲綢般滑嫩的軀體。
躺在床上,重新梳理了思緒與訊息。
 
魁地奇已經告一段落。
 
剩下的,就是天狼星的事蹟,與母親所要求的,拯救鷹馬的任務。
 
如果真如獸足示意,天狼星幾此闖入葛來分多都是為了佩迪魯,
那很顯然的,他一定有什麼確切資訊,知道佩迪魯藏在學院裡。
 
然而,教授們好幾次地毯式的搜索,都沒有見到可疑人影,
也許,這意味著佩迪魯與天狼星一般,都化作獸形躲過了搜查。
 
但是什麼樣的動物,可以住在葛來分多塔裡?
蟲尾想必不會有如獸足般的體型。
 
記得哈利提過,衛斯理有隻活了十二年的老鼠,很是可疑。
但他也說,那隻老鼠也許已經被格蘭傑的貓給殺了。
 
難道這是布萊克近來銷聲匿跡的原因?
 
無論如何,這段時間的寧靜,也許表示整齣波特家相關的懸案已經不了了之。
 
她更需要專注的,是如何整救鷹馬的計畫。
 
聽證會的結果在上週出爐。
 
鷹馬果然被判處死刑,行刑日暫定在六月九日,也是刑前上訴的最後時機。
 
根據月桂轉述的校園八卦,格蘭傑、衛斯理和半巨人正忙著為刑前上訴準備。
偶爾在圖書館相遇時,暗暗交換了眼神,感覺她正在讓計畫順利地進行著。
 
思來想去,念頭最後還是回到哈利。
 
那天爭執過後,兩人很少有機會交談。
 
倒不是說兩人都還在氣頭上。
更可能的,是彼此都過份在意,反而不太好意思主動找對方談話。
 
冬天早已結束,但畢竟蘇格蘭高地,偶有的春寒也堪凍人。
綴歌很高興地發現,只要天氣變冷,哈利還是會拿出手套握著取暖。
 
共堂的魔藥學上,哈利偶爾還會因為偷看綴歌與月桂潘西的互動,被扣了分數。
 
就這麼到了葛來分多與雷文克勞的比賽日。
 
一個決定葛來分多、雷文克勞還是史萊哲林,誰會奪冠的日子。
 
——
 
比賽當天,葛來分多與哈利不知為何有些失常。
 
張秋還是一如既往,總是繞在哈利身邊干擾他的動向與視線。
但哈利也沒有太積極嘗試用火閃電繞開她。
 
在哈利與張秋糾纏的同時,比賽的節奏很快地便落入雷文克勞手裡。
 
在哈利好不容易終於振作起精神,甩開張秋拿下金探子的同時,
雷文克勞的領先分差,早已超過150分。
 
葛來分多終結了比賽,卻由雷文克勞拿下勝利。
 
雷文克勞也以積分優勢,勝過同樣兩勝的史萊哲林,奪下魁地奇杯冠軍。
 
雷文克雷和赫夫帕夫歡呼著,西追看著張秋的笑臉和煦照人。
 
身邊以福林為首的隊員咒罵哈利與葛來分多表現不濟,
但綴歌只是盯著球場裡,有些落寞的哈利。
 
不可否認,雷文克勞確實贏得很漂亮。
 
這和張秋選擇犧牲自己,絆住哈利,
拖延比賽時間,讓隊友發揮的戰術有不小的關係。
 
但張秋甩開了簇擁她慶祝的人潮,走到哈利身邊,
低下頭拍撫哈利的背脊,安慰著自責的對手。
 
在哈利抬頭,兩人相視一笑後隨即離開。
 
這其實是賽場上再正常不過的舉動。
 
就像自己的比賽結束時,西追也過來握住自己的手致意一般。
 
但不知為何,綴歌就這麼看著,心底有些奇怪的感受。
 
腦中隨著張秋的手勢不由自主地數著。
 
五下,不過短短幾秒,她總共拍撫了哈利五下。
 
回過神,發覺月桂握住自己的手,溫柔的眼神帶著擔心與不捨凝望自己。
 
笑了一笑,與潘西、月桂、翠菊回到交誼廳。
 
聽著潘西和月桂討論著,要與漢娜著手準備暑假裡,三人的見習舞會。
 
不太記得她們說,她們想穿什麼樣式的禮服。
 
——
 
幸好當晚,久違與賽佛勒斯的防禦魔法課程,轉移了自己過度在意哈利的心意。
 
綴歌發現,在與哈利爭執過後的日子裡,反芻自己情緒的習慣,
讓她更了解自己的內心,也更容易專注自己的心神。
 
這似乎,有助於從去年開始,養成習慣訓練自己的心靈魔法—鎖心術。
 
在賽佛勒斯暗示,也許快樂的回憶不只是單純的平和,最好要有些激情後,
想起了耶誕假期縫製手套時的忐忑不安與羞怯心動。
 
隨後,地窖只餘燭光照明的灰暗中,閃爍出動人的銀白色光芒,
自幼在莊園裡見過無數次,父親悉心照料的動物躍然於眼前。
 
綴歌興奮地轉頭,看見賽佛勒斯向來懶洋洋的黑眼珠也激動不已。
 
她的護法成形了。
 
「綴歌,你有什麼心事,對吧?」
 
課後一貫地閒話家常,在熟悉的扶手椅上,賽佛勒斯柔聲問著。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石內卜教授。」
 
賽佛勒斯瞇上了眼,看著自己,隨後點頭起身,似乎想讓自己回房休息。
 
壁爐前釀製縛狼汁的大釜滾燙著冒泡。
 
綴歌心裡閃過哈利比賽中心不在焉的樣子,腦中突然打響了警鐘。
 
至少,她想確定一件事。
 
「其實…有一件事情。」
 
石內卜停下了腳步,看向綴歌。
 
「如果,蟲尾還活著,如果,獸足只是想來找蟲尾報仇,」
「這應該不會影響到學校的學生,對吧?」
 
綴歌猶豫著是否要說出哈利的名字。
但她總覺得,如此含糊其辭,已經能讓石內卜明白。
 
盯著自己的目光久久不語。
 
「放心,不會的。」
「回去好好休息吧。」
 
聽到待己如父的溫柔嗓音作出保證,綴歌放下心底懸著的大石起身。
 
一身漆黑的男子走到地窖門前,拉開了門,目送綴歌離開。
 
如同上次的課程一般,在綴歌離去後,解開滅幻咒的老人愉快地看著石內卜。
 
——
 
「是個非常善良又聰明的女孩呢。魯休斯和水仙一定會非常驕傲。」
 
「不管你有什麼盤算,我警告你,不要把她牽扯進去。」
「當初請你接納她,可不是為了讓她每年都經歷冒險。」
 
石內卜警戒地半月形眼鏡亮起了危險的光芒。
 
「啊,但是賽佛勒斯,你太瞧得起我了,我並沒有什麼盤算。」
「我沒有能力凌駕最偉大的魔法,對吧?」
「我相信你一定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鄧不利多似乎非常、非常的愉悅。這讓石內卜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險。
 
「我也想保護她。」
 
不知道為什麼,只能喃喃對著雀躍的鄧不利多說著這句話。
 
「真是非常動人,親愛的賽佛勒斯。」
 
年邁的智者笑聲開朗,旋即轉為臉色一斂,話語低沈。
 
「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也許會異常關鍵。」
「我知道你和他們之間有許多糾葛,但是,我也希望你記得,」
「我們在面對的,是比你我的個人情感,更為重要的事。」
 
「你不用試探也不用威脅,我會處理。」
 
「太好了。那麼,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賽佛勒斯。」
 
鄧不利多踏出門前,習慣性地留下耐人尋味的話語。
 
「你知道,我真的非常希望那兩位一切順利。」
 
「這句話已經毀了我的夜晚,鄧不利多。」
 

欣凌琉依 @orochi790

2
哈利、西追—危

別問我為什麼,總之有這個感覺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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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rochi790
霍格華滋女神護衛隊的殺氣嗎XDDD

更新一下新出爐的封面~

mo @monica21

5
Chapter XIII 鄧不利多的叮嚀
 
馬份莊園的起居室裡,用過晚餐的魯休斯在壁爐邊獨坐出神。
 
水仙晚餐後單獨走入書房,說是要給女兒寫信。
 
儘管結髮多年,魯休斯有時候還是難以完全掌握妻子的想法。
 
在黑魔王第一次崛起時,妻子只是默默地支持自己。
雖然不曾加入食死人,仍舊終默默協助,完成一些不太緊要的任務。
 
例如威脅、收買魔法部的高層以為內應。
 
直到黑魔王垮台,原以為馬份家要栽在自己手裡時,
才發現水仙早已利用這些關係,暗暗牽線。
 
雖然不全然明白水仙是如何做到的,但大概可以猜想,
她的威脅收買,也許其實是動之以情。
 
說服對方,與魯休斯合作,馬份家會負責在黑暗的時代,保全家人性命。
 
也許,還不曾提及黑魔王的名義,只是反覆提醒,
魯休斯如何冒著被黑魔王發現的風險,致力回護這些高官及家屬的周全。
 
畢竟,妻子有時候,反倒更像馬份家的主人—
將馬份家的存續,視為高於黑魔王的重點。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當黑魔王失勢後,
魯休斯以被蠻橫咒控制這種氾濫的理由申辯時,
會得到這麼多來自魔法部內部的擔保。
 
水仙一直沒特別向魯休斯說明,魯休斯也懂得讓淑女保有秘密的禮儀。
 
這次也相同的,愛妻似乎早早有了想法。
 
尤其在魯休斯因為女兒在密室的經歷,決定不再盡心幫助黑魔王復生後。
 
起居室的門開啟,水仙婀娜優雅的身影踏入房來。
 
「寫完信了?」
 
魯休斯柔聲相問。
 
「只是提醒她,鷹馬的事盡力就好,真的救不了也沒什麼。」
 
水仙走過丈夫身邊,輕輕碰了碰魯休斯的手臂,在對面的扶手椅上坐了下來。
 
「我還是不太懂為什麼這麼在意鷹馬。」
 
魯休斯笑了一下,起身到擺放酒瓶的邊几,為妻子倒了杯波特酒。
 
「謝謝你,親愛的。」
 
水仙接過酒杯,輕啜一口,接續說著。
 
「只是覺得這麼好的契機,放手錯過多麼可惜。」
 
魯休斯看著愛妻,等她開口。
 
「讓綴歌拯救鷹馬,也許能在鄧不利多面前改變馬份家的印象。」
「更可能可以讓她接近波特家的男孩。」
 
也許見到第二句話,讓丈夫皺起眉頭,水仙趕緊坐起身。
握住丈夫的手,低聲說著,彷彿擔心隔牆有耳。
 
「我們都不希望黑魔王回歸,但萬一事與願違......」
「我希望能為綴歌留幾條退路。」
 
水仙的眼神,透露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女兒周全的決心。
 
魯休斯嘆了口氣,似是妥協。
起身坐到妻子座椅的扶手上,撫著水仙的長髮。
 
「就和你當初接近我、和我交往一樣,對吧?」
 
馬份夫婦帶著笑意,回想起當年。
 
在那個世代的豪族社交圈裡,眾所皆知,布萊克家族的分家,
為了讓三個女兒有所歸宿,嚴格要求三人的擇偶對象,以保全家族延續。
 
與單純為了取悅父母,而急忙與雷斯壯聯姻的大姐貝拉,
和遵從內心所愛,被家族排除的二姐美黛不同。
 
水仙從在學校開始,就默默留意身邊的豪門男子。
 
也因此被魯休斯吸引了目光。
 
會注意到魯休斯,是某一次發現,
他向被慘烈霸凌的石內卜伸出援手,絲毫不在意他的出身。
 
進一步傾心,則是在就近觀察後。
 
魯休斯屢屢為這個總是一身漆黑的學弟,提供家族的藏書資源,
才發覺,這麼做,只為了讓石內卜得以沈浸於喜愛的黑魔法與魔藥學中,
好忘卻被葛來分多四人組欺凌的陰影。
 
冷傲外表下的溫柔,讓水仙早早鎖定了託付的對象。
很幸運地,她也因此在周全家族的同時,完滿自己的愛情。
 
右手緊貼著丈夫愛憐橫的臉龐。
 
「和我當初一樣。」
「我希望她保護自己的同時,也有個愛她保護她的人。」
「當然,還是要看綴歌自己。只有她真的愛上那個男孩才行呢。」
 
話剛說完,丈夫眼裡轉眼已是不快。
看來是完全不願意接受,女兒可能與人相戀的念頭。
 
遑論水仙選中的對象是哈利波特。
 
「我不贊...唔...」
 
在抗議未完之際纏上深吻。
等到魯休斯安份下來後,才在他耳邊輕語。
 
「別太擔心,我說了,要綴歌自己也選中人家才行。」
 
——
 
雷文克勞奪下冠軍後,葛來分多與史萊哲林交誼廳低迷了將近兩週。
 
就這麼帶著低氣壓被拖進期末考的季節裡。
 
神奇的是,身為魁地奇王牌的哈利和綴歌,倒沒有那麼消極。
 
哈利已經告訴榮恩,關於鹿角獸足四人組的秘密。
這讓榮恩先是無法相信,繼而興奮不已。
 
儘管他還是無法確定天狼星是否無辜,也不相信佩迪魯成功倖存。
但發現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竟然曾經做出這麼酷炫的違禁品,
這令榮恩對路平更加欽佩。
 
隨著考試時節漸近,妙麗的行蹤也越來越詭異,大半時間都見不到她的身影。
 
出乎哈利意料之外的,每次遇到妙麗時,
榮恩總是異常體貼地問著妙麗,是否需要幫忙。
 
甚至自願攬下所有巴嘴刑前上訴的準備工作。
 
兩人和睦讓哈利稍稍感到欣慰。
 
但他還是不敢跟任何人說起,比賽那天到底為什麼如此恍惚。
 
除了綴歌。
 
——
 
決賽結束的夜裡,失落的哈利不自覺走進圖書館裡,去年他與綴歌佔據的小角落。
 
也是幾個月前他與綴歌妙麗吵架的地方。
 
驚喜但又欣慰地發現,綴歌已經在這裡。
 
在見到她柔順白金髮流下的細長睫毛與靈動雙眼時,哈利落寞的心情有些舒緩。
 
「還在找變形學和化獸師的資料嗎?」
 
因為幾個月沒好好交談而有些距離。
 
「是啊。」
 
綴歌靜靜地說著,但話音有幾分顫抖。
停頓了片刻,看著哈利在自己身邊坐下後,
極其輕柔地補充,努力控制不讓自己感到害羞。
 
「還有...覺得也許你也會來這裡。」
 
哈利只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見到哈利沈默不語,綴歌忍不住提問。
 
「是週四的護法課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在比賽的時候感覺有些心不在焉。」
 
直覺一定是路平說了什麼,才讓哈利在今天顯得患得患失。
沒想到自己關切的話語,正中哈利膠著的內心。
 
綴歌的問候像暖流滑過哈利心底,感覺自己的嘴唇微微顫抖,有些情緒流竄。
抬頭看著綴歌,脫口而出。
 
「我不應該自己衝去找佩迪魯的。」
「也不應該對你生氣。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綴歌臉上一紅。
 
「沒關係,那天不是只有你亂生氣。本小姐也...也...」
 
看著綴歌無措的模樣,哈利忍不住笑了出來。
雖然被她白了一眼,但對於能解開誤會,心裡只有更加開心。
 
又過了片刻,哈利才告訴綴歌,週四的護法課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最後一次課程,也因此哈利決定把握機會發問,
關於自己在劫盜地圖上,見到佩迪魯的真實性。
 
當也連帶告知路平,已經得知他和父親、布萊克與佩迪魯一同製造地圖的事。
 
路平的眼裡閃爍著光芒,似乎有些開心。
 
「你不用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讓哈利鬆了口氣,僅管他覺得,路平也許已經猜到真相。
 
「所以...如果劫盜地圖...」
 
「如果劫盜地圖真的顯示出佩迪魯的名字,那麼他一定還活著,也在附近。」
「這表示布萊克很可能是無辜的。」
 
接著,路平的臉色閃過一絲痛苦,但他並不願意告知哈利原因。
 
「但是...教授,我在地圖上看過這個名字,」
「也根據地圖跑到點上去找他,卻什麼人也沒看見...」
 
「你看過佩迪魯的名字?還主動跑去找他?」
 
聽完哈利的話,路平眼中原有的笑意消失無蹤,神色嚴厲。
 
「是...是的,教授,但那是因為...」
 
「哈利,我非常、非常失望。」
「既然你知道地圖是我們製作的,你有沒有想過,無論是布萊克還是佩迪魯,」
「他們也許會想利用地圖把你引出校園?」
 
路平臉上的嚴肅讓哈利有些慌亂,更讓哈利無地自容的,是接下來的話語。
 
「你和詹姆很像,都不喜歡遵守校規。這沒什麼不好。」
「但是,詹姆和莉莉是為了保護你才犧牲他們的生命。」
「你不應該把他們的犧牲,拿去豪賭在與布萊克或佩迪魯見面對質上。」
 
「想想看詹姆和莉莉會怎麼想?」
 
這確實是哈利幾次衝動行事沒有想過的問題。
而這樣的責備,出自父親在校時期的好友,更讓他難受不已。
 
就這麼離開了路平的辦公室,也為此賠上了魁地奇冠軍杯。

——
 
「路平現在連講話都沒半點教授的樣子。」
 
聽完哈利轉述,綴歌同仇敵愾地責怪著,顯然對路平對哈利的嚴厲很不高興。
 
「但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不用理他。布萊克那麼久沒有動靜,也許佩迪魯早就已經被他逮住了。」
 
綴歌隨口說著,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有了賽佛勒斯的保證後,綴歌安心了許多。
也不再那麼介懷布萊克是否無辜。
 
但畢竟,這件事繫著哈利父母的過往,知道他絕對無法向自己這般輕易放下。
 
尋思片刻,也許眼下最能做的,是暫時轉移哈利的注意。
 
快速掃視著四周,確認周遭無人後,咬了咬牙,做出自己馬上會後悔的決定。
 
將斗蓬的兜帽戴起,帽簷壓低到眼前,
雙手縮到袍袖裡,在哈利面前輕聲嗚嗚低鳴。
 
「綴歌…你在做什麼?」
 
哈利帶著無言的表情看著自己。
 
「扮成催狂魔嚇你啊,你在活米村的惡行,本小姐可沒有忘記。」
 
嘴硬著說著,忍耐自己心裡羞愧欲絕的情緒。
 
因為太過羞恥,說什麼也不肯拉開帽簷,深怕看到哈利的神情。
 
但聽到哈利笑出聲來,雖然對自己的愚蠢感到不可思議,
還是為舒緩哈利的低迷感到雀躍。
 
感覺哈利伸出了手,想拉開自己兜帽前緣,雙手趕忙緊扯著不放。
與哈利拉扯一番後,他終於放棄。卻說了更震撼自己心情的偷襲。
 
「綴歌,謝謝你。這樣相處,我真的很開心。」
 
綴歌拉著帽沿的手順勢滑下,埋住自己雙頰。



臉蛋羞暖的溫度傳達掌心。悶聲說著。
 
「別...別誤會了!本小姐真的只是要報復而已。」
 
——
 
考試的季節所有人都忙碌非常。
 
在收到母親的信以後,綴歌趕忙回覆,自己已經有所計議。
 
布萊克還是沒有動作,看來,除了鷹馬的事以外,
這個看似又要驚濤駭浪的學期,其實頗為平淡。
 
早上以俐落的表現,考完黑魔法防禦術考試之後,綴歌的學期也告一段落。
 
路平安排了過關測驗,讓霍格華滋的學生過足了模擬決鬥的癮。
據路平透露,綴歌是全年級第二快通關的人。
 
第一名當然是她的宿敵,哈利波特。
 
這讓綴歌有了整個下午的時間,可以準備應對早上收到的字條—
 
哈利榮恩堅持要去陪海格,說服無用,會用上斗篷。可能無法即時脫身。

暗暗感嘆格蘭傑辦事不力,回到寢室準備到傍晚。
 
踏出交誼廳,想前往確認記憶裡哈利帶自己走過的秘徑。
才準備要躲入暗門,被去年曾拯救過自己的鳳凰攔住去路。
 
佛克使向綴歌眨了眨眼,示意著自己隨它前行,沿著新的一條密道前進,
來到二年級與哈利逃出密室後,與父親和賽佛勒斯一同踏入的圓形辦公室。
 
在綴歌踏入門扉後,佛克使隨即飛向辦公桌旁的木枝,開心鳴叫了幾聲。
 
好似回報任務達成,而鄧不利多正在等待自己。
 
看著老校長饒富興趣的盯著自己,讓綴歌也興起了好奇。
 
是為了什麼原因,要邀請自己獨處?
 
「晚安,綴歌。」
 
「晚安,教授。」
 
鄧不利多神情有些愉悅地站了起來。
 
「很抱歉在晚餐前把你找來。」
「我正要去禮堂用餐,你願意陪我走一小段路嗎?」
 
綴歌有些猶豫。
 
校長把她找來,就是為了這種事嗎?她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處理。
 
「別著急,綴歌。」
「我一直覺得,時間的奧秘,也許遠勝最艱澀困難的魔法。」
「有時候,多一點迂迴,反而會更快地達成自己的目標,不是嗎?」
 
綴歌有些不解地看著校長走出辦公室。
跟在一旁,思索鄧不利多到底有什麼弦外之音。
 
在前往禮堂的旋轉梯前,鄧不利多停下了腳步。
 
「今晚的月亮很圓呢。」
「如果再沒有燭光干擾的地方稍作等待,也許可以靜靜欣賞夜色。」
「你說是嗎?」
 
半月型眼鏡背後的精明雙眼朝自己眨了兩下,
走下樓去,身影消失前,對著自己說著。
 
「你知道擔任霍格華茲校長,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嗎?」
「除非有緊急事件,不然不可以不出席晚宴。」
「如果我是你,我可不想吃今天的晚餐—」
「聽說,有不少豆泥。」
 
綴歌呆愣在原地,不太明白鄧不利多大費周章叫自己前來的目的為何。
 
有些慢慢相信父親和塞佛勒斯的抱怨,鄧不利多也許已近瘋癲。
 
——
 
透過祕徑,很快地便出了城堡。
來到木屋旁,繞了一圈,在南瓜田邊見到鷹馬的身影。
 
毅然決然地踏上前,心中難免有些惴惴不安。
但還是要自己欠下身,朝鷹馬深深鞠躬。
 
所幸過了不久,鷹馬也低下頭來,認可了自己。
 
上前輕輕撫著鷹馬頸部柔軟的羽毛,感受到牠靠向自己的依賴。
沒有那麼近的接觸都不知道,鷹馬其實還挺可愛的。
 
忍不住出聲安撫。
 
「再等一下下,還不是現在。巴嘴。」
 
將額頭輕貼在鷹馬的頰上,希望能傳遞讓牠安心的情緒。
 
聽到木屋前門敞開的聲響,綴歌趕忙朝南瓜田裡躲去。
幸虧半巨人照料的作物,似乎也都會和他們的身材成正比。
 
猶如馬車車廂大小的南瓜群,好好地遮住了綴歌的身影。
 
從木屋裡透出的話語聲隱約可以猜到,是哈利三人披上隱形斗篷到了木屋裡。
杯碗碎裂的聲響不絕於耳,顯然是有人發抖的手一直握不住餐具。
 
突然木屋裡傳來格蘭傑的驚叫,讓綴歌也緊張了起來。
 
「天哪!我真不敢相信!是斑斑!」
 
印象中聽哈利提過,這是衛斯理那隻老鼠的名字。
記得哈利說,他們在寢室裡發現老鼠的血跡與貓毛。
 
這麼說來,牠並沒有死?
 
究竟是命大受了傷但是逃過一節,還是其他可能呢?
 
心緒煩亂間,又聽到杯盤碎裂的聲響,半巨人的驚吼傳來。
 
「他們來了...」
 
探出頭來,遠遠可以看見一群男子正朝著小屋而來。
 
格蘭傑他們到底什麼時候要離開小屋?
 
隨著關鍵的時刻迫近,綴歌心裡也開始煩躁。
 
聽聞腳步聲靠近、木門聲響起。
掏出隨身的小鏡子,從身側照向南瓜田邊,
看見鄧不利多、夫子與半巨人一夥,正朝著自己走來,趕忙就地躲藏。
 
顯然是來做行刑前的確認。
 
原本有些擔心,這群人會不會直接在這裡宣告死刑命令後,就地行刑。
幸好隨後聽到的,是鄧不利多的聲音。
 
「確認過後,我們先進去喝點茶吧。」
「行刑時間還沒到,耐心等待,可是一種美德。對吧?」
 
總覺得,鄧不利多是在向自己說話。
 
聽著他們的腳步聲漸遠,在木門聲再度響起後,掏出鏡子確認四周無人。
竄出身,在籬笆上解開綁住巴嘴的繩頭,心裡不住氣苦。
 
格蘭傑到底去哪裡了?
 
明明有著隱形斗篷的是他們,為什麼是本小姐在這裡冒著風險?
 
——
 
費了一番工夫,將巴嘴帶進森林。
 
儘管完全沒想過自己竟然連續三年踏入禁忌森林裡,
但想到也許在森林內釋放牠,比較不易惹人注意,也只好咬緊牙根。
 
心想還好有巴嘴陪著自己,同時更加地埋怨起妙麗與哈利。
 
來到離混拼柳不遠的空地,想著因為混拼柳地域性攻擊的緣故,
這是森林裡少數枝枒稀疏,不會妨礙鷹馬起飛的地點。
 
正想要解開巴嘴身上的長繩,抬頭望見月色,才想起鄧不利多的話。
 
該不會,他是要自己在這裡等待什麼?
 
凝神觀看,混拼柳正慵懶地伸展自己,似乎剛經歷過什麼劇烈的運動。
 
然後,隱隱又感覺背後有什麼存在在移動著。
 
月光灑落,遍地黑影。
 
想起自己現在,正孤身一人獨處在禁忌森林。
有些膽寒的同時,輕輕抱了抱巴嘴,希望能得到勇氣。
 
倏忽之間,雙肩爬上兩隻不知名的手掌。
 
險些又要嚇得撲倒在巴嘴身上,所幸尖叫屋的經驗,讓自己有了些抵抗。
 
轉過身來胡亂捉摸,觸及到熟悉的布料後一把扯下。
 
哈利和妙麗兩個帶著笑意的臉孔出現在面前。
 
雖說是笑意盈面,但還是看得出來兩人神經緊繃。
再仔細一瞧,更發現兩人頭髮紊亂,面容髒污,長袍破損。
 
看著這番光景,綴歌不免有些困惑。
妙麗卻指了指胸口的時間轉換器,急促地解釋:
 
「鄧不利多要我們用了時間轉換器。」
 
這麼一說,綴歌驚訝地瞪大了眼,恍然大悟。
 
「所以…現在的你們在—」
 
話還沒說完,便被妙麗急促地打斷。
 
「這個時候的我們都在尖叫屋裡。」
「佩迪魯還活著,布萊克會被抓走,我們要救他。」
 
哈利也接著解釋。
 
「本來也想一起救巴嘴,但是發現牠已經不在那裡了。」
「妙麗一直說一定是你做的,很擔心你放走巴嘴,會讓我們沒辦法救天狼星。」
 
這才瞬間明白,鄧不利多要自己等待的暗示。
 
也在霎那間,留心到哈利對獸足稱呼—
不再是布萊克,而是天狼星。
 
還沒來的及開口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又被哈利的話震懾。
 
「綴歌,我看到我爸媽了,在黑湖邊。」
 

欣凌琉依 @orochi790

2
崔狂魔play還真有點情趣,封面的路平還有天狼星很帥啊,這好像是我看lee大第一次畫路平呢~

mo @monica21

1
@orochi790
把原本在比賽中扮催狂魔的戲份改到這裡來了XD
對耶!這好像是lee大的路平第一次露臉!

mo @monica21

3
Chapter XIV 黑湖畔的護法
 
「你說什麼?」
 
哈利突如其來的發言,讓綴歌震驚之餘,困惑不解。
轉頭看向妙麗,她也只能無奈地聳肩。
 
「哈利一直說,在他和天狼星的靈魂要被催狂魔吸走的時候,」
「是他爸媽出現救了他們。」
 
原本希望能從妙麗那裡得到一些解釋的。但她的話,卻只讓綴歌的腦海更加混亂。
 
在不久後,催狂魔竟然要對哈利使出催狂魔之吻?
這些人到底做出什麼事了?
 
還在試著梳理思路,眼前的景象卻讓綴歌更加難以專心。
 
路平腳步匆忙地靠向渾拼柳,眼神戒備地望著四周。
渾拼柳正要開始揮舞攻擊,路平卻只在枝幹上某處輕輕一按,
惡名昭彰的巨樹有如被按了暫停鈕似的停止不動。
 
隨後,路平消失在樹根底。
 
綴歌忍不住伸手扶住了前額。
 
「真的完全沒有半點教授的樣子!今天是滿月啊!」
「他怎麼可以這樣在外面亂跑?」
 
綴歌隱隱開始猜到,讓哈利和妙麗如此狼狽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想法紛雜的同時,自言自語地說出內心的擔憂。
 
「希望他至少有來得及喝縛狼汁」
 
這倒是讓哈利和妙麗驚訝非常。
 
「你也知道路平是狼人?還知道平常是石內卜教授幫他?」
 
看著妙麗吃驚的表情,煩躁的心思讓綴歌不耐煩的回應。
 
「本小姐知道的事,只怕不會比你們少,格蘭傑。」
 
想到自己再三警告,蟲尾才是真正叛徒,卻屢屢被懷疑的過程,不禁心裡生悶。
但自己也知道,現在並非適合口舌之爭的時機。
 
「噓!他來了。」
 
哈利的語氣,突然有些憤怒。
 
綴歌轉頭看向渾拼柳,見到石內卜一身漆黑地走近。
雜亂無章的想法幾乎要潰堤。
 
「少用你的髒手去碰它。」
 
在石內卜從地上撿起了隱形斗篷時,哈利低聲怒吼,卻被妙麗出聲制止。
綴歌揉了揉太陽穴,幾個深呼吸後,讓自己稍作冷靜。
 
「好了,大家全都鑽進去了。」
「現在只要等我們再一起走出來就行了...」
 
妙麗輕輕說著,語氣略微顫抖,顯然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你們要不要趁現在先告訴我,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綴歌的眼神已經不再像剛才雜亂。
短時間內試圖消耗一個又一個衝擊性的訊息,讓她難得失去冷靜。
 
但現在,回復從容的語氣和面容,
讓用了時間器短暫回溯時間而緊繃的妙麗有了慰藉。
 
——
 
畢竟,整個計畫啟動得太過臨時,哈利又不時流露出想要干預時間的衝動。
 
在開始時間回溯之後,妙麗必須一心三用—
執行計畫、注意時間、確保哈利不要胡搞。
 
再加上明白自己的失敗,意謂著兩個無辜生命消逝,
讓她心理負擔了極為沈重的壓力。
 
見到巴嘴不見蹤影,知道綴歌也出手之後,短暫地放下了心裡的大石。
卻又旋即擔心起,綴歌不曉得會不會已經放走巴嘴,讓拯救天狼星的計畫出錯。
 
幸好,在渾拼柳邊緣的林木中,見到綴歌與巴嘴的身影。
 
原本還猶豫著,不曉得該如何在不破壞時間規律,
也不被綴歌發現的情況下奪回巴嘴。
 
才想起綴歌也知道時間轉換器的存在。
也想起離開病房前,鄧不利多的提醒。
 
「翻三次應該就夠了,格蘭傑小姐。」
「記住,你們絕對不能被人看到。除非—」
「今晚,或許還有人,也在等待時間。」
 
向哈利表示可能可以呼喚綴歌後,
看著身邊幼稚的男孩,試著再一次作弄史萊哲林的千金之女。
 
但此刻,看著綴歌冷靜沈著的眼神,
葛來分多的孤獨天才心裡,異常慶幸此時有著與自己旗鼓相當的盟友。
(然後看了看哈利,忍不住搖頭嘆息。)
 
——
 
「我們在離開小屋以後,本來應該要去救巴嘴的。」
 
妙麗有些內疚地看著綴歌。
 
「沒錯,你們本來應該。」
「本小姐這輩子沒有握麻繩握這麼久過。」
 
想到剛才若不是巴嘴非常配合,可能連自己也被拖下水,綴歌忍不住有氣。
 
「我有傳訊息警告你了嘛!」
「但重點是,我們發現斑斑還活著,結果...」
 
妙麗辯解的同時,繼續解釋著。
 
離開小屋後,斑斑狠狠咬了榮恩一口,趁著榮恩吃痛的同時逃了開來。
榮恩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愚蠢的衛斯理。」綴歌聽到這裡罵了一聲),
直到來到禁忌森林裡,見到斑斑被歪腿叼著,榮恩一把連貓帶鼠的抄起。
 
才發現獸足在他們身後擋住了退路。
 
三人不約而同想到,獸足也許是布萊克化身的真相,不覺一時呆楞。
 
但這個空擋,已經足以讓黑狗拖著榮恩往渾拼柳下衝去,
哈利與妙麗一番掙扎後,也潛了下去,隨著密道來到尖叫屋裡。
 
「所以渾拼柳很可能是為了阻擋人們潛入尖叫屋囉?真有意思。」
「但為什麼呢?該不會尖叫屋裡,真的住了什麼最好不要被發現的東西...」
 
綴歌顯然對這個訊息很感興趣。
雖然有興趣,但想到尖叫屋的傳說,又不禁打了冷顫。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快就想到這些啊?」
 
哈利帶著一些不可思議與讚嘆的表情看著綴歌,綴歌也俏皮地朝哈利眨了眨眼。
 
「你到底想不想繼續聽呢,馬份大小姐?」
 
看著兩人互動,妙麗白了白眼。
 
「本小姐只想知道你們怎麼出錯的,可沒興趣聽太多細節。」
「那隻老鼠,就是佩迪魯,對吧?」
 
綴歌臉上一紅,逞強回嘴。
但不只是賭氣的嘴硬,多少有幾分著腦。
 
畢竟老早就告知他們,布萊克和佩迪魯的消息。
 
妙麗看著綴歌,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既然綴歌不想聽到細節,她也樂得省去緊張的夜裡少有的趣事。
 
例如天狼星發現,哈利沒和綴歌在一起行動時,奚落綴歌老愛在哈利附近打轉。
決定把這些留待之後,再拿來對付眼前這個高傲彆扭的千金小姐。
 
當下只是簡短地交代了一切。
 
哈利三人當然早就知道,黑狗就是天狼星。
 
在天狼星把榮恩拉入尖叫屋後,妙麗也和綴歌相仿,很快便猜到斑斑就是佩迪魯。
 
這讓一切的交涉,變得比天狼星想像的還順利許多。
 
天狼星變回人形後,狼狽兇狠的外貌雖然還是讓榮恩驚嚇不已,
但隨著他以榮恩的魔杖將佩迪魯逼回原貌,一切似乎有了定案。
 
佩迪魯原本還想奪門而出,卻被走入的路平即時制止。
 
兩名老友壓著叛徒,向哈利解釋,
詹姆與莉莉如何在鄧不利多的建議下使用忠實咒,
也解釋了原本交給天狼星當保密人,以及為什麼要在最後一刻替換的決定。
 
天狼星和路平冰釋前嫌,兩人都為彼此曾經互相懷疑而道歉。
同時,也說了天狼星找上佩迪魯報仇時,如何被反將一軍。
 
在哈利阻止路平和天狼星向佩迪魯下殺手之後,
原本就要這麼帶著佩迪魯回到城堡,為天狼星洗刷清白。
 
哈利聽著妙麗的摘要,眼神漸趨不忿,終於低聲怒斥。
 
「是石內卜害一切出錯,他是故意的。」
 
這不是今晚綴歌第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

——
 
「你要是膽敢變形,彼得,我們就會殺了你。」
「這你同意吧,哈利?」
 
天狼星看著哈利說著,哈利點了點頭。
 
佩迪魯瑟縮著,被路平與榮恩綁在一起。
正要踏出房門,一道無聲的咒語突然襲向天狼星。
多虧他反應神速地,用榮恩的魔杖在自己面前施了一道屏障。
 
在哈利吃驚的神情中,隱形斗篷掀了開來,露出石內卜漆黑的頭髮與雙眼。
 
「在我允許之前,你們不准離開。」
 
石內卜慵懶的語氣帶著怒意喝令在場的所有人。
 
天狼星嗤之以鼻地笑了一聲,正要舉起魔杖,卻被石內卜一句話冷冷地逼回。
 
「動手,布萊克。只要你動手,我就有完美的理由。」
 
看著天狼星臉孔扭曲,憤憤地放下魔杖,石內卜冷笑出口。
眼神轉向與佩迪魯綁在一起的路平。
 
「我剛剛去了你的辦公室,路平。」
「你辜負了鄧不利多對你的信任。」
 
語氣冰冷,路平看著石內卜的臉色顯得蒼白。
 
佔據了主導地位的石內卜緩緩將手伸到懷裡,握住了什麼。
然後死盯住天狼星,眼裡滿是仇恨。
僅管如此,他的眼角餘光還是不住觀察路平的神情。
 
「至於你,布萊克。」
「復仇的滋味是如此美好,我可以發誓,我曾經多麽想親手解決你。」
 
惡毒的仇恨伴著酸澀淒楚的滿足。
 
「你這個傻瓜,賽佛勒斯。」
 
路平柔聲說著。
 
「你還在在意學生時代的惡作劇嗎?」
「你也看到了,彼得還活者,天狼星是無辜的,彼得才是真正的兇手。」
「你不會真的為了我們年少時的玩笑,想把無辜的人送進阿茲卡班吧。」
 
路平溫順的話語,對石內卜起了恐怖的作用。
 
「學生時代的惡作劇?」
 
石內卜的鼻翼抽動著,死白的面孔因為極端憎惡而駭人。
 
哈利從來沒有見過他憤怒成這個模樣,
彷彿下一秒就會動手殺害路平和天狼星。
 
他和妙麗、榮恩就這麼呆呆地站著,看著路平與天狼星和石內卜對峙。
沒有看見佩迪魯臉上透出得到救贖的表情。
 
「難道不是嗎?那個惡作劇又在影響你了,石內卜。」
「仇恨遮住了你本來就狹隘的心靈。」
「證據就擺在你面前,你卻為了幾十年前的惡作劇,選擇視而不見?」
 
天狼星略帶不屑地說著。
 
他話剛說完,哈利在石內卜憤怒的眼中見到瘋狂。
 
在哈利看來,顯然父親他們在學校時期對石內卜開的玩笑,對他還有深刻的影響。
而天狼星和路平不斷提醒,更讓他在盛怒中失去了理智。
 
「仇恨真的遮蔽了我,布萊克。」
「也許我應該現在就發射信號,把催狂魔召來這裡。」
 
怒極而狂,反而因此多了令人畏懼的冷靜。
 
石內卜將魔杖瞄準窗外,看似準備要施展什麼召喚催狂魔的信號。
哈利還沒意會過來,已經搶到石內卜的魔杖前。
 
這顯然讓他更加煩擾憤恨。
 
「讓開,波特。你今天已經惹了夠多的麻煩了。」
「要不是我趕到,你不知道路平可能會...」
 
石內卜說話時,眼神再度回到路平身上,但哈利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
 
「你錯了!如果路平教授想殺害我,他今年有的是機會!」
「我和他有私下的護法咒課程,為什麼要拖到今晚?」
 
哈利聽見自己因為焦急而大吼。
 
每多拖延片刻,石內卜就越有可能得逞。
自己讓天狼星洗淨嫌疑的希望,也越有可能會功虧一簣。
 
「讓開,波特。你不應該插手你不了解的事物。」
 
石內卜只是冷冰冰地重複著。
 
「你太可悲了!」
「就因為他們在學校時對你惡作劇,你連這麼明顯的證據都想無視?」
 
「閉嘴!你和你父親一樣自以為是,也和他一樣愚蠢!」
「總是在沒認清楚自己在面對什麼、以及自己的處境以前妄下定論!」
「我再說一次,讓開,波特。」
 
石內卜說完,踏上前去,似乎想探出斗篷裡握著什麼東西的手。
 
哈利卻早已做了決定。
 
不確定他斗篷下會是什麼可怕的武器,
在石內卜伸出手前,指著石內卜胸口大喊出聲。
 
「去去武器走!」
 
石內卜飛了出去,黑色的長袍濕了一片,微冒著煙。

——
 
「你說石內卜教授胸口冒著煙?」
 
綴歌全程皺著眉聽哈利開口,忍不住追問。
 
「對,我一開始看到液體滲上來,以為那是血,」
「還擔心哈利該不會殺了學校老師...」
 
妙麗餘悸猶存地說著。
 
「接下來,你們就離開尖叫屋了?」
 
絕美姿容上秀眉依舊緊蹙,看著妙麗和哈利點了點頭。
 
「然後呢?是不是路平變成狼人,一團混亂裡面,佩迪魯變形逃跑了?」
 
這也不是哈利今晚第一次,對綴歌的問題感到震驚。
還來不及回應,妙麗卻插話。
 
「不只那樣。我們才剛踏出來,石內卜教授就突然醒了過來。」
「應該是有什麼人...」
 
妙麗說著,突然間恍然大悟地看著綴歌。
 
「我們出來了!」
「難道我們就這樣看佩迪魯逃走嗎?」
 
哈利突然開口,還是憤憤不平。
 
「我們不能干涉!」
「而且,你覺得我們要怎麼在一片漆黑的森林裡找到一隻老鼠?」
 
妙麗急躁地拉著哈利,以免他一時衝動。
 
「你們應該先讓他失去行動能力的。用昏擊咒或什麼都可以。」
 
綴歌的語氣平淡,幾乎有些冷酷。她還是皺著眉,似乎非常不開心。
 
混拼柳一陣亂顫後靜止不動。
 
在歪腿身後,路平和榮恩綁著佩迪魯走了出來,
隨後是哈利,以及施咒趕著石內卜的天狼星。
 
見到月光的一瞬間,路平突然站住不斷顫抖,天狼星神情一變。
 
哈利只能無助地看著,卻發現綴歌從他身邊閃了出去,魔杖遙指著石內卜低吟。
 
「萎萎起!」
 
哈利還來不及對綴歌的行動有所反應,
但妙麗的表情告訴自己,一切還在掌握之中。
 
接著,哈利被眼前的發展吸引了注意。
 
咒語擊中了昏迷的石內卜。
 
剛回過神來的他,似乎還有些委靡,卻馬上見到眼前的事態。
摸上胸口,碰不到藥瓶,只餘一片濕潤,向旁邊啐了一口。
 
「『快走!快走!!』」
 
石內卜和天狼星異口同聲地高呼。
 
哈利與妙麗只是看著天狼星不住地催促著哈利三人。
 
但綴歌卻發現,石內卜高喊的同時,眼光看著佩迪魯。
佩迪魯露出狡慧的笑容,對著石內卜的方向擺了擺手。
 
似乎是在向石內卜道別感謝,又似乎在嘲諷哈利,旋即便開始變形。
 
在這個時空裡,原本的哈利朝著佩迪魯發出一發繳械咒,卻徒勞無功。
 
轉頭看向石內卜,發現他與化成獸型的天狼星,正全力合作。
阻止著已經完全化成狼人的路平攻擊自己三人。
 
場面混亂極了。
 
綴歌似乎想衝上去幫忙,卻被哈利攔住。
 
「本小姐本來就在這裡!去幫忙並不會干涉過去!」
 
「我們要趕快離開!路平等一下會朝我們這裡衝過來!」
 
哈利急忙說著,也不管會不會被過去的自己聽見。
 
話還沒說完,從旁觀察才發現,
石內卜為了不讓路平勁道剛猛的尾巴掃到行動不便的榮恩,
挨了狼人重重一擊,不住蹲下身去。
 
狼人正要撲上去了斷石內卜,天狼星已連忙躍起,咬了狼人後頸一口,
成功轉移狼人的注意力後,轉身衝進樹林裡,朝三人與巴嘴的方向奔來。
 
三人連忙拔腿狂奔,感受狼嚎與狂野的步伐就在身後。
這麼急忙躲進海格的小屋裡,喘息未定,哈利卻又站了起來。
 
「我想...我最好去外面看看。」
「我們在裡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時間...」
 
妙麗才正要制止,綴歌也起身跟上。
 
「放心,本小姐會盯著他。」
 
妙麗本來有些猶豫,但不知為何,
綴歌剛才出手喚醒石內卜,似乎讓她體悟了什麼。
 
「你們去吧,我和巴嘴在這裡。只是...拜託你們要小心。」
 
——
 
踏出木門的哈利,引著綴歌望向黑湖畔。
空氣冰冷,顯然催狂魔正在聚集。
 
看見化成黑狗的天狼星逐漸乏力,也看見過去的自己快步跑過。
很快地,哈利就可以見到詹姆和莉莉了。
 
但身邊的綴歌始終一語不發。愁眉深鎖,面色凝重。
 
哈利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去年至今的相處,他也學會,依綴歌的脾氣,自己最好不要肆意開口。
 
催狂魔開始聚集,哈利急忙牽起了綴歌的手,往前奔去。
 
「你做什—!」
 
綴歌原本就已滿懷鬱鬱不快的心情,差點因為哈利突如其來的舉止而爆發。
但在看到哈利眼中熱切期望的神情時,心裡卻又不由得一軟。
 
他是真的很想見到父母吧?
 
即使,那應該只是幻影。
 
——
 
哈利就這麼拉著綴歌衝到湖畔,不住興奮地說著。
 
「你很快就會看到他們了!我記得他們就是在這附近出現的!」
 
綴歌看著眼中有些發癡的他,暗暗猶豫著。
 
也許,不必急著把自己所發覺的真相轉告哈利,
也不必急著說穿,為什麼在聽完尖叫屋內的經過後,會如此不悅。
 
週遭的空氣更加寒冷了。
 
聚集的催狂魔越來越多,連保持了一段距離的哈利與綴歌都開始感覺到不適。
 
綴歌挑望著。
 
過去的哈利倒臥在天狼星身旁,手中的魔杖發出一點又一點,閃爍不穩的白光。
 
心裡揚起一陣不祥。
 
「你怎麼知道,你看到的是你爸媽?」
 
「我...我看到他們的人影,他們叫出了護法。」
「我爸是鹿角,然後我媽是一隻很美的...鳥...?」
 
綴歌不可思議地望著哈利,盤踞內心整晚的不快霎時被羞澀與嗔怒取代。
 
「你這個...笨蛋!」
 
莫名其妙被罵了一句的哈利,看著綴歌嬌羞無主、輕嗔薄怒的神情。
 
瞬間了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兩人抽出魔杖,並著肩,對著已經無力抵抗的哈利與天狼星齊聲呼喚。
 
「『疾疾・護法現身!』」
 
耀眼的白光大作。
 
 

 
一隻有著宏偉鹿角的銀白色雄鹿越過湖面,朝催狂魔疾馳而去。
 
在它身旁,不住徘徊環繞,似乎在空中靜靜守護的,
是同樣有著銀白色光芒,雙翅與尾翼的長羽在騰空飛過時,不住飄落光點的孔雀。

兩個護法合作無間。
 
在雄鹿驅趕起貼近地面,正要吸食天狼星與哈利靈魂的催狂魔後,
孔雀的羽翼旋即騰空拍襲而至,並在周遭環繞驅除趕來的催狂魔。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催狂魔已經撤退殆盡,護法們也回到了主人身前。
 
「鹿角…」
 
哈利有些欣喜,又有些悵然若失的看著自己的護法。
 
綴歌還是有些害羞地看著身旁的哈利。
 
輕輕撫摸著自幼陪著自己成長,在馬份莊園裡,象徵馬份一族精神的白羽孔雀。
 
沒意識到妙麗和巴嘴已經來到身後。
 
「我就猜到是這樣。」
 
兩人被妙麗的發言嚇了一跳,一齊轉身,綴歌對妙麗臉上的笑容感到極度不自在。
 
「晚安,波特夫婦,我是...」
 
「給本小姐閉嘴!格蘭傑!」
 
「該不會是我認錯人了?哈利明明說是他爸媽呀?我也想看看波特夫...」
 
「閉嘴!」
 
看著妙麗勝券在握的笑容與綴歌羞怒交集的姿態,哈利忍不住笑了。
想起妙麗「波特夫婦」的稱呼,看著綴歌白玉般的後頸也羞紅。
 
心裡不知為何漏了幾拍。
 
「給本小姐收起笑容!笨蛋波特!」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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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波特夫婦~(x

對了原作中石內卜有把縛狼汁帶在身上嗎,有點忘了,不過還是改變了一點歷史,偷偷把石內卜敲醒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