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中心】為什麼？（完結）

好久不見的沙發!!
恭喜(?)弗洛又開坑了!!ヾ(≧▽≦*)o馬上收藏~
佩妮會嫉妒也是蠻能理解的😥
感覺石內卜好像怪叔叔ww诶應該是怪弟弟xD

@goldenrainbow
好特別喔~
是莉莉跟佩妮耶
弗洛的文筆真棒,讓我想要一直看下去
本來覺得佩妮很討厭,但是看了以後對她有點改觀了...

哇！
這篇讚讚耶＾∇＾
佩妮其實沒那麼討厭，小時候超口愛的~

文筆很好！！！
而且還能看見不同面向的佩妮，對這種羅琳沒有特別著墨的角色故事特別有興趣，感謝樓主滿足我的願望
期待接下來的故事發展~

看到的第一個反應...弗洛又挖新坑了!!!!!
弗洛的文很好看，但是這麼多坑......好吧神人的世界不是我能了解的XD
雖然佩妮這個角色對我來說已經不新鮮了(被毆)
畢竟我寫達安娜時就狠狠挖過不只一遍啦
嗯...期待弗洛能讓我有新的發現~

p.s.我覺得佩妮在那封信被石內卜挖出來挖苦嘲諷之前應該是不排斥魔法的，而且在那之前應該和莉莉的感情非常好
雖然有人只用嫉妒來解釋佩妮的那封信
但是仔細想想，佩妮身為姊姊，而且和莉莉並不是雙子
這封信等於是佩妮要放棄現在學校的一切、自願留級、而且還要投身完全未知的世界
這對個性保守的佩妮而言需要多大的勇氣?
(簡單來說就是我覺得怪胎太早出現啦~感情上和我的理解不太一樣~最開始佩妮的那句怪胎應該甚至不是有心的，只是被傷害後反射性的豎起刺，就像感情好的手足互罵可能會很難聽，但是心裡肯定不是這麼想的，不過弗洛有弗洛的解釋，可以不理我這串沒關係)

然後個人認為佩妮對石內卜應該最開始是戒備(畢竟是來自治安最差的地方的人)直到因為石內卜的不當言行(之後甚至還極可能是故意的砸傷佩妮)才轉變為排斥和蔑視
有點期待弗洛能把這些情緒的層次和轉變寫出來~

p.p.s.我覺得佩妮對待哈利不太是因為把對莉莉的情緒發洩在他身上
記得官方資料好像有說，在6歲魔力暴動前哈利的待遇其實是不錯的(喔，當然啦，如果你要把他和達力的待遇比的話...我無話可說)
可見哈利之後原著中那樣的待遇，最主要還是來自於德思禮一家對魔法的忌諱以及哈利闖出來的難以收拾的禍(最簡單的舉例：蟒蛇逃脫事件，原著寫得很輕鬆，但是仔細想想，這件事發生在真實世界裡，如果最後蟒蛇真的餓了、吃人了，大家還會覺得哈利沒有錯嗎?)
然後德思禮對魔法的態度...在達安娜那裡也有相關描述
佩妮在莉莉死之後憎恨魔法，就像佛地魔肆虐之後大家憎恨史萊哲林一樣
是遷怒，但是能就此大肆批評嗎?
巫師們甚至連佛地魔的名字都不敢說，又有什麼資格指責佩妮?
所以這件事真要我說，德思禮家固然不對，把哈利就這樣丟在人家家門口的巫師們其實更有問題
未曾真正養育過孩子的校長完全低估了養育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對麻瓜而言這麼特別的孩子究竟有多辛勞、困難
德思禮們需要更多的社會支持，但是真正得到的卻只有一年一次的喘息服務
(這些話其實是達安娜之後的劇情要說的事，看到弗洛剛好開樓了就提前說了)

@vivian04su 吉吉安～
佩妮的情緒很複雜齁齁齁
但還是可以理解的啦😂

@math5425 謝謝紅楓葉（？）的稱讚(*ˉ︶ˉ*)
佩妮的本性本來就是善良的，主要是因為情緒的原因影響了她的作為^ ^

@xses0970905 
謝謝艾莉娜（這樣叫可以嗎😂）的稱讚(⁎⁍̴̛ᴗ⁍̴̛⁎)
弗洛一開始也不太喜歡佩妮😂😂小時候看到時單純就覺得這阿姨怎麼那麼壞，但後來看了更多資料，對佩妮的觀感（？）也有比較全面

@Taegi 
謝謝稱讚😻
弗洛也對沒有著墨的角色很有興趣呢！
我會繼續努力噠～也謝謝酪梨（？）的留言(´▽｀)

@jadeite 
嗨嗨六爻，謝謝你的長文～我很仔細地把它看完了(´▽｀)
這篇不是大坑啦很容易就填完了XDD 
而且我已經把最後一章寫完了（意思就是蓬萊又卡文了XDD 

p.s.我覺得佩妮在那封信被石內卜挖出來挖苦嘲諷之前應該是不排斥魔法的，而且在那之前應該和莉莉的感情非常好

沒錯啊～前面遊樂場有小小地提到，姐妹倆從小到大的秘密（？）基地

佩妮身為姊姊，而且和莉莉並不是雙子
這封信等於是佩妮要放棄現在學校的一切、自願留級、而且還要投身完全未知的世界
這對個性保守的佩妮而言需要多大的勇氣?

完全贊同。但是不是雙子......其實弗洛覺得在發現一切有關魔法的事情之前，她們的感情不會輸雙子欸XDDD 一方面也凸顯對比XD
當然這對佩妮來說，絕對是她鼓起勇氣才寫那封信；所以當她發現信被挖出來甚至遭到嘲諷後的情緒，是可以理解的。
對於怪胎，弗洛的解釋是：對於乾淨（？）的佩妮來說，來自治安比較差的地方、眼神不善、衣服破破爛爛的人就是怪胎（陰陽怪氣的）；而就物以類聚來說，如果莉莉後來跟他變成朋友，那麼這些特質（連帶魔法）也很有可能被不理性地與莉莉連結。
當然佩妮目前現在的「怪胎」不是有意的，就像六爻說的，她是無心的。

然後個人認為佩妮對石內卜應該最開始是戒備(畢竟是來自治安最差的地方的人)直到因為石內卜的不當言行(之後甚至還極可能是故意的砸傷佩妮)才轉變為排斥和蔑視
有點期待弗洛能把這些情緒的層次和轉變寫出來~

弗洛突然覺得壓力很大XDDD

p.p.s.我覺得佩妮對待哈利不太是因為把對莉莉的情緒發洩在他身上

當然不全是啦——但弗洛認為與莉莉有關，就像六爻說的「佩妮在莉莉死之後憎恨魔法，就像佛地魔肆虐之後大家憎恨史萊哲林一樣」。個人覺得她之所以會在妹妹死後厭惡魔法，一方面是因為它害死了親人，另一方面是對魔法或多或少的戒備。
其餘的部分弗洛完全贊同六爻的看法歐歐
就不折磨自己的手指了XDD 
最後還是得說，因為弗洛實在很久沒有看原著裡伊凡姐妹的部分
有些人物的情緒可能拿捏的不是很好
那就麻煩六爻和看文的大家的指教囉～也謝謝六爻這次的留言(*ˉ︶ˉ*)

@goldenrainbow 原來如此~那就期待更新囉~（繼續給壓力😆

@goldenrainbow
弗洛叫我楓或楓楓就好~
期待弗洛的更新哦!

§第二章

佩妮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個穿著怪異碎花洋裝的女人帶走了莉莉，說什麼她是女巫，必須到他們學校學魔法。佩妮看著父母親臉上驚喜的表情，以及他們驕傲地看著妹妹的眼神。
有那麼一瞬間，佩妮想衝上去，央求那個女人讓她一起去什麼斜交巷——就算她不能像莉莉一樣去學魔術。佩妮覺得她離他們好遠。儘管近在咫尺，但彷彿有什麼東西，正無情地把她和莉莉扯開。
像是什麼東西哽在她的喉嚨。她聽到自己粗啞的聲音，但在這緊要關頭卻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那個女人將莉莉帶出伊凡家的門口，而自己卻只是無助地站在屋內，看著妹妹即將踏入未知的領域，卻什麼都沒有做。
不——為什麼？

莉莉在回來之後，臉上的快樂不言而喻。佩妮看著她把一本充滿詭異符號的厚書抱在懷裡，整天就是躺在床上研讀那些書。材質怪異的紙充斥在房間裡，還有筆頭都是羽毛的筆。
佩妮很清楚，那是妹妹和那個怪胎石內卜的共通語言——包括擺在書桌上的那長長細細的木棒、目前乖順地掛在衣架上的黑斗篷，以及籠子裡的貓頭鷹。牠現在正唾棄地瞪著佩妮，並咂咂地咬著喙。
牠一定是嫌棄，佩妮心想，因為這個房間裡有不會耍魔術的人。
在她意識過來之後，自己已經哭著跑出了屬於姐妹倆的臥室。並不管背後妹妹以及父母親疑惑的眼神，奪門而出。

一種強烈的渴望灼燒著她的聲帶。佩妮摀著臉，坐在床上，身旁是熟睡的莉莉。妹妹均勻的呼吸聲像是某種催眠，告訴佩妮什麼事都不用擔心。
佩妮抬起頭，鏡中的自己眉頭深鎖，沒有半點笑容。黯淡的金髮披散在肩膀上，一如佩妮萎靡不振的心靈。
她悄悄地起身，抽出自己最心愛的筆記紙和原子筆。抬起手，卻又開始猶豫了起來。佩妮不禁為自己的猶疑與想法而感到莫名的憤怒。
妳在遲疑什麼，佩妮伊凡？
有問才有機會——！
最後，在經歷一陣深呼吸，那支拿著筆顫抖著的手，還是落在了紙上。
「親愛的瞪等燈鄧補不利多教授......
莉莉，貓頭鷹借我一會兒。

-

佩妮坐在伊凡家的車上嚎啕大哭。車頭朝著背離王十字車站的方向駛離，伊凡夫婦一面注意著路況一面不解地看著佩妮。
「不要太傷心呀——」伊凡太太溫和地看著佩妮。「莉莉聖誕節就會回來了。」
「誰要她回來！」佩妮衝口而出，但馬上被自己的語氣嚇到了。
伊凡太太皺了皺眉頭，回過頭看著前方的路面。
又來了。

佩妮為那封信而感到悔恨。被鄧不利多婉拒就算了，但她沒有想過信會被妹妹和石內卜翻出來。想到這裡，一股羞憤直衝眼眶，又是一串眼淚沿著佩妮長滿點點雀斑的臉頰滑落。想起自己寫信時那份莫名的盼望、懇求與期待，佩妮只覺得丟臉至極。
為什麼？
想起石內卜，肩膀被樹枝砸傷的痛楚直達腦門，連帶著他不懷好意的笑容、鄙夷的眼神以及挖苦的語句等等的太多情緒混雜成一塊兒。
「妳就只是個麻瓜。」她腦中響起石內卜的嗓音。他跟莉莉站在一邊，而佩妮站在另一邊；中間彷彿有著一條線，把他們區分開來。

怪胎。
如果說佩妮一開始對石內卜的情緒是戒備、謹慎，那麼現在就是排斥——劇烈的排斥。有時候，他比較像是帶走莉莉的那個人。

怪胎。

這也是她剛剛在月台上對妹妹說的話。
佩妮沒有想過這兩個字會這麼快地被說出來，而且還是對著妹妹說。她努力不讓莉莉那對盈滿淚水的綠眸浮現在腦海中，因為那只會讓自己有著更多的無助以及罪惡感。
從前每當莉莉哭著來找自己時，佩妮總能讓她笑著離開。但是現在，她卻成了讓莉莉受傷的那一方。

佩妮用力按著搏動的心口，想把那灼熱的懊悔壓下去。
為什麼要有魔法？
如果沒有魔法，她跟莉莉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如果沒有魔法，那個髒兮兮的小鬼（原話）根本就不會認識莉莉。她，佩妮伊凡，會把石內卜趕得遠遠的。
都是魔法害的！
佩妮用盡全力說服自己，但胸口的灼熱感越來越嚴重，甚至夾帶了一點刺痛。
都是因為魔法，我才會這樣對莉莉——要是沒有魔法，莉莉才不會離開，才不會跟那個討厭鬼混在一起！

佩妮知道石內卜對莉莉的情緒是什麼——拜託，女人的直覺可不是蓋的。那種渴望中帶有狂喜、迫切，混雜著邪氣，佩妮可以肯定地說，那個頭髮油膩膩的男孩之後不會是什麼善類。她極為防備及討厭那樣的氣質——當然，魔法天賦或許起了加油添醋的功效。
她努力掩蓋住自己不當出言的回憶。聽著父母斷斷續續的討論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的奇景，她把一切歸咎在魔法上。

像是有什麼結論，已經悄悄地形成。
沒有魔法就好了。

-

每一年的聖誕節和暑假，莉莉都會回來。父母親總是興高采烈地迎接她——甚至為了她多挪出一個房間。

「我說佩妮啊，反正莉莉平常也不會回來，這間房間就給她吧？」伊凡太太溫和地對著坐在房間地板的佩妮說。「妳的新房間會比較大喔！」
「我不要，」佩妮別開頭。「我就是要在這間房間！」

她聽見母親地嘆息聲。
接著莉莉就搬進了佩妮不要的新房間。

每次吃飯，莉莉總是帶著大大的笑容跟父母親分享生活中發生的事情；而始終插不上話的佩妮，只是安安靜靜地在一旁嚼著食物。父母看著莉莉的眼神是多麼的自豪、多麼的亮麗，而自己卻沒辦法讓父母感到驕傲。
她有時候會因為按捺不住突如其來的情緒而提早離席，並無視父母親憤怒地叫喚。然而莉莉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一點都不介意，依然每天嘗試著找她聊天——雖然從未成功。
她不知道為什麼莉莉可以這麼的坦然自在。
佩妮覺得自己跟莉莉的距離越來越遠。就算是假期偶然在家裡走動碰上，她第一個瞬間卻是腦袋一片空白。而她把降低自己和妹妹親暱程度的原因稱作「魔法」。
那天在九又四分之三月台衝口而出的「怪胎！」使佩妮每次見到莉莉，都會想起這句話。像是在提醒她，自己已經給妹妹扣上了這頂帽子；而佩妮甚至不敢確定莉莉是不是仍然耿耿於懷。雖然莉莉每個禮拜幾乎都會寄信回家，但佩妮始終沒那個勇氣回信，讓她的筆跡進入霍格華茲——那個拒絕她入學的魔法學校。

隨著一年年的推進。透過長假時在餐桌上的聊天，佩妮聽著莉莉從一開始的與石內卜形影相隨，變成了開始和她原先厭惡至極的詹姆波特交往（雖然都被佩妮歸類成怪胎，但她心中總有一絲絲的鬆了一口氣）。甚至在她畢業、回家後，向家人宣布她決定跟詹姆結婚。

在佩妮眼中，莉莉就像是完美的代表。長的漂亮、意外具有魔法天賦，就連愛情運也十分順暢。反觀自己，自從高中畢業之後，就早早的到了一間錐子公司，擔任一個小小的助理，每天沒命的處理成堆的資料，還要忍受上司的刁難騷擾。

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羨慕。她不懂，平平都是同一家的人，為什麼莉莉可以這麼的得人疼、這麼的順遂；而自己卻屢屢遭遇到打擊。

為什麼？
為什麼莉莉是我的妹妹？

幸好，幸運女神不是沒有件眷顧佩妮。在偶然一次與不同部門的主管，威農．德思禮邂逅之後不到一年，佩妮便決定與他訂下婚約。
威農是個肥嘟嘟的大塊頭，人生中最大的樂趣就是滔滔不絕地講述他的錐子生意。看準了他是女性絕緣體的佩妮時常找他搭話；點頭、微笑，再搭配幾句「感覺很有趣」，威農便對佩妮傾心不已。
伊凡夫婦原先對這樁魯莽的婚姻持反對票，但在佩妮倔強地堅持之下，他們還是勉強同意了。佩妮像是較勁般地，難得主動開了口，約莉莉以及她的未婚夫詹姆一起出來吃飯。

「真的嗎？」她還記得莉莉的雙眼光芒四射，興奮地抓著自己的雙手。「當然好呀——感覺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聊天了！」
佩妮忍了許久，才沒有將視線從莉莉臉上移開。

不過那場飯局，說是災難其實也不為過。詹姆的種種回答，讓威農和佩妮覺得他是無業的富二代，進而覺得自己被輕視了。
「真的是夠了！」威農粗聲吼道，拉著佩妮離開那對錯愕的情侶。她別過頭，避開莉莉那對盈滿淚水的綠眸。
自此之後，她們便形同陌路。雖然有時候莉莉還是會寄聖誕禮物過來，但佩妮總是不予理會，並以家裡快要壞掉的醜花瓶當作回禮。

為什麼？
有好幾次晚上，躺在威農身旁的佩妮會這麼想著。
——為什麼我身邊會躺著這個人？
——為什麼我要回絕莉莉的好意？
早在潛意識，佩妮便已經在她和莉莉之間畫了一條線。她心知肚明，每次都是莉莉隔著線朝她伸出手；然而自己卻只是將那條線劃得更明顯。
——為什麼莉莉會是我的妹妹？
——為什麼？

 將妹妹看作怪胎已經許多年。這種問題對於佩妮來說，早已麻木。

「——真是一對討厭的怪胎夫婦，嗄？」
佩妮回過頭。威農側身面向自己，一隻粗肥的大手撫上她纖細的腰。
有那麼一刻，佩妮有種莫名想反駁的衝動，但僅僅一秒它便又如粉塵般煙消雲散。她鑽進被窩，無視那奇怪的感覺，欺身靠在威農身邊。威農的體溫讓她有點朦朧的睡意，她平靜地開了口，精確地講出那兩個她原先不願意用在妹妹身上的字。

「——對啊，怪胎。」
已經沒有小時候在王十字車站時的錯愕、罪惡與懊悔。佩妮知道她之後將會無數次地重複這個詞。

#11

弗洛真的太會寫心境了(T＿T)（再度喜極而泣
這篇感覺挺感傷的(つд⊂)期待之後莉莉死掉時的佩妮～（喂）
完全可以感覺到佩妮的想法啊！

而她把降低自己和妹妹親暱程度的原因稱作「魔法」。

明明就是妳自己害的(๑′°︿°๑)不過還是蠻同情的啦～～
威農莫名其妙被騙走了（這什麼奇怪的形容
石內卜被形容的有點變態，呵呵_(:3」∠ )_
沙發？！

§第三章

莉莉和詹姆的婚禮，佩妮終究還是沒有參加。一方面是跟著威農，另一方面——她自己也說不上原因，可能是某種不想屈服的固執。但她知道，她又把自己跟莉莉之間的那條線加粗了。
另一個令佩妮感到不幸的事情，是發現自己有不孕的體質。她忍著各種檢查的不適，以及威農因為到處奔波的不滿（「跑來跑去的，很累欸！」），終於在結婚快三年時，懷了一個兒子。
然而，就在四個月時，她收到了莉莉的信。信中以極為興奮地語氣寫道，預產期訂在隔年7月。
「怪胎又寫信給妳了，啊？」在她身後一起看著信的威農鄙夷地說道。「還是我們把信箱封起來，親愛的，妳覺得呢？」
她笑了笑，沒有多作回覆。
佩妮終究還是不忍心割斷她與妹妹僅存的連結。

這幾年來莉莉的信從沒有中斷過，就像是規律一般。雖然每次拿到信，佩妮都會故作厭惡地大嘆一口氣；但她可不敢保證，萬一莉莉不再寄信來，她會不會不習慣。
佩妮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還是很依賴莉莉的。

-

莉莉中斷來信的時候，比佩妮想像的還要早到來。她沒有多看信件的細節，只是聚焦在信紙的最後一行。

就當作沒我這個妹妹吧，佩妮。不要隨便跟別人提起波特這個姓，你們會惹上麻煩。保重。

「那真是太好了呢！」威農爽快地說，語氣飽含對波特家的不屑，但也很快地發現佩妮的不對勁。「——佩妮？」
「沒，」佩妮凹陷的臉龐揚起一個面具般的笑容。「真的是太好了呢！」

從那天起，莉莉這個名字正式消失在佩妮的生活中。那個紅髮綠眼的美麗女孩就像是逐漸模糊的照片一般，直到達力一歲半的萬聖節，才又逐漸清晰。

那是一個充斥著不祥預感的一天。達力一早就大發脾氣，把玉米片全往牆上扔。丈夫回家時，告訴她路上有一大堆詭異打扮的人。
佩妮很清楚，那是巫師和女巫的裝扮。想起她那女巫妹妹，佩妮的情緒就會變得很差。

「呃——佩妮，親愛的——妳最近沒聽到妳妹妹的什麼消息吧？」
佩妮一驚，皺著眉頭轉向丈夫。平常當作沒有波特家的兩人，在此刻都顯得有些突然。
「沒有，」佩妮脫口而出，聲音尖刻。「幹嘛？」
這倒是實話，她大概有快一年沒跟莉莉通信——不，收到莉莉的信，因為她從來沒有回信過。
「......他們的兒子——現在年紀也跟達力差不多了吧？」
「大概吧。」佩妮板著臉，一面疑惑威農到底要說些什麼。
「他叫什麼名字來著？霍華，對不對？」
「叫哈利。真難聽，俗氣死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這是佩妮的習慣，只要提到跟妹妹有關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有好話。
「喔，沒錯，」威農說，佩妮狐疑地看著他的表情猛地轉為警戒。「是的，我也這麼認為。」

隨後他們兩便上樓、睡覺。
佩妮總覺得威農的反應和今天的怪事極有可能與他們有關——純粹是一種隱隱約約的直覺。畢竟雖然佩妮不願意接受或是承認，但她有個女巫妹妹是不爭的事實，並不會因為她的否認而被扭曲。

她的直覺果然是對的。

當佩妮隔天早上開門放牛奶瓶時，看見她妹妹的兒子竟然躺在她家的台階上，小手還緊貼著一封信。
她再也不顧左右，發出尖銳的驚叫聲，順便嚇醒了哈利。
「怎麼了，親愛的——」聽到妻子聲音的威農匆匆忙忙地來到她背後，也同樣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啊？」

「那兩個怪胎死了，然後把他們的小孩丟給我們？」
聽佩妮朗讀完信的威農狂怒地說。「什麼都沒有，就只有這封信？不，親愛的——我要把他送去孤兒院——」
「孤兒院」三個字倒是讓佩妮抖了一下。說到底，她還是沒有辦法讓那對綠眸蒙上一層灰。
鄧不利多的信裡寫道，莉莉為了保護哈利而被殺死，不然她其實是可以活下來的。
傻瓜。佩妮的腦中不自覺地浮現這兩個字。
為什麼要這麼拼命？為什麼？

「等等，親愛的，佩妮，別哭啊——」看見妻子突然地流下眼淚，威農手足無措地說道。「妳想的話，我們就讓他留下來——到18歲——」
佩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過了良久才開口。
「留下他吧，」她平靜地說。「讓他穿達力的舊衣服，我們就可以省下不少錢——不會有太大的負擔的。」

佩妮低調地參與了波特夫婦的葬禮，但拒絕為兩人的新墳掛上花圈。而當她看見一群人朝著她看不見的空地（「是詹姆和莉莉的雕像！」他們齊聲說）鞠躬時，佩妮還是因為把他們跟邪教聯想在一起，所以嚇得落慌而逃。

但德思禮家的「負擔」顯然不止於錢的部分。儘管威農和佩妮向哈利隱瞞他父母的死因、努力的把哈利當作「正常」小孩來看，但他們親愛的外甥還是在6歲時迎來第一次魔力暴動——他不小心跑到了學校的屋頂上。
雖然平常蔑視波特家的威農總能輕易地說「魔法有什麼，比得上錐子嗎」，但當他實際遇到這種情況時，還是被嚇得不輕。
「我們已經盡力消滅他的怪胎劣根性了！」看著導師措辭強烈的信，威農近乎崩潰地吼道。
佩妮臉色蒼白地站在一旁，記憶裡的某個點彷彿被喚起一般。她一直很清楚，哈利將會跟他的母親一樣擁有魔法天賦。
——然後去那個怪胎學校，然後惹上怪胎麻煩。
她心裡總有個小小的恐懼，彷彿眼前是第二個即將踏入未知世界的莉莉。她不要再讓這種事情重演。
「把他關進碗櫥。」她顫抖著說道，不想看向那對哀求的綠眸，莉莉的綠眸。

佩妮知道，一直都知道。
到了最後，一定會有個人來帶走哈利；就像當年的莉莉一樣，哈利將被帶往他母親所在的那個世界。
她下意識地抵抗，但一點用都沒有。達力的屁股還長了一條豬尾巴。
看著自己寶貝兒子痛苦的模樣，母性使得佩妮更加憎恨魔法。
為什麼？憑什麼有魔法就可以隨意傷害別人的孩子？只因為他不是怪胎？
但佩妮終究無能為力。
她和威農帶著兒子去動手術把他的豬尾巴切掉。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達力，她不禁慶幸惹上怪胎麻煩的不是她和威農。

忍著對魔法的戒慎和恐懼，她和威農一次又一次地開車將哈利接回家，隔兩個月再將他送走。她可以保證自己絕對沒讓哈利真正的餓過，但礙於對莉莉那股複雜的情緒，使得她無法像疼愛達力那般地愛護哈利。

-

平時暑假對哈利不聞不問的鄧不利多，在他16歲時現身於德思禮家。
「......你們沒有把哈利當作親生的孩子，甚至還虐待他......」

對於這項指控，佩妮啞口無言。她有多麼想起身，告訴鄧不利多她沒有虐待哈利、當初甚至考慮良久才決定收養他。但那對湛藍的雙眼卻只是逼視著自己，佩妮回想起小時候曾經寫信給鄧不利多要求想入學，但是被婉拒的往事。
她看著哈利，當初那個躺在家門口的嬰兒，已經長成一個挺拔的青少年，已經能夠戰鬥——這是16歲的達力無法達成的。
她無法想像哈利遇到了什麼危險——就跟當初收到莉莉最後一封信時一樣，她只是跟著威農一股腦地認為，沒有怪胎打擾真好。

哈利成年（佩妮還是覺得17歲成年實在太早了）的那個暑假，一群跟他一樣的人來到水蠟樹街，向德思禮家解釋現在的危險。
比起威農不解的怒吼，佩妮顯得冷靜的多。她知道哈利現在正面對的危險程度不亞於當年莉莉的，但就要這麼平白無故地離開居住已久的屋子——而且還是跟著一群怪胎（佩妮用這個詞用慣了），出於對魔法的抗拒本能，她還是沒辦法這麼快就接受安排。

也許是達力的表態，也許是出於某種讓步。她最後還是點了頭，接受了安置。看著哈利，她一度想開口說些什麼——哈利似乎也知道，他耐心地看著佩妮。
最終佩妮還是放棄了——就像當年莉莉被帶走時，她還是沒能表達出來。佩妮很想跟哈利說聲「加油」、「你很棒」甚至是「對不起」——她其實很清楚，哈利是值得這些話的。
但她還是沒能開口。

佩妮轉過身，離開居住了將近20年的小屋。她知道自己之後見到那對綠眸的次數，將會降低很多。

再次聽到有關魔法的消息時，已經是將近一年後了。佩妮不再因為魔字開頭的詞而有劇烈反應；相反地，當她聽到17年前殺死妹妹的人被哈利擊敗時，她略顯蒼老的臉第一次綻放出真心的笑容。

終於。

德思禮一家回到了殘破不堪的水蠟樹街四號。看著明顯不自然的破壞痕跡，佩妮不禁鬆了一口氣。

這次，是真的只剩他們一家三口了。

佩妮看著門外的天空。又是一陣貓頭鷹雨——跟哈利來到德思禮家前一天的情景一模一樣。
但她已不再覺得奇怪。

#13

竟然是連更！！🤩
突然覺得老鄧這樣「啊這個孤兒就送給你們了齁。我先閃人了，呵呵。」的確不是很好＝ ＝
這章的結尾我覺得很讚(〃'▽'〃) 有種很自然很和諧的感覺（詞窮#
好像要結尾了？

§第四章（最終章）

佩妮難得獨自一人悄悄地出門。沒有了丈夫和兒子的陪伴，就連水蠟樹街也顯得有些陌生。
她蹣跚地踏著步伐，感受著鞋底與地面撞擊的觸感；上一次這樣自在地出來，是幾年以前了呢？

但今天，她不只是散步而已——
她有個重要的工作。

佩妮轉了好幾趟地鐵與公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卻沒有因此迷失方向。
她最後來到一個小鎮，遠方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山峰——今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往來的人們臉上都帶著笑容，跟佩妮那個年代又不一樣了。

在一陣左看看右瞧瞧之後，佩妮以在她這種年紀來說有點不可思議的速度鑽進了路邊的一間小店；出來時，抱著一束美麗的百合花以及一個美麗的花圈。
沒錯，她來到了高錐克洞。

佩妮憑著印象中來到了教堂後的墓園。儘管過了幾十年，裡頭依然整齊乾淨。經過一陣左歪右拐，她見到了熟悉的墓碑——以及當初她不敢接近的空地。

竟然看見了——

空地正中央矗立著一座雕像——那是佩妮在參加莉莉葬禮時所無法看見的。抱著嬰兒的一對年輕男女依然栩栩如生。而佩妮始終不會忘記那張秀麗的臉龐。

——莉莉......
她啞聲呼喚著，細碎的嗓音被風吹散。顫抖著身子，觸摸那她原先看不見的石雕。
想著她被一道綠光凍結在二十一歲的短暫人生，佩妮伸出手，摸著石雕莉莉冰冷的臉龐。
到了一定的年齡，佩妮已經無心梳理她對妹妹的複雜情緒。對於現在的她來說，莉莉就只是莉莉，她那年紀輕輕就過世的妹妹。

佩妮緩緩地轉過身，看著莉莉的墓。
最終之大敵為死亡。
最終之大敵——
她現在終於相信，莉莉不會對自己幼稚的行為耿耿於懷。在魔法界，有個徹頭徹尾的危險人物，對著她的兒子虎視眈眈——而莉莉討厭那個人都來不及了。
所有錯綜複雜的情緒，到了現在彷彿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僅僅用思念便能表達佩妮心中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莉莉，我好想妳。
佩妮伸出手，將花圈擺在莉莉的墓前。她跪在草地上，任由熱淚滴落在碑上。
對不起。
我知道妳也有苦衷的；我們都有自己的情緒——但妳還是答應了和我以及威農吃飯。
佩妮覺得精力彷彿消失地特別快。她用手撐著身子，眼睛近距離直視著莉莉的名字——突然有種迫切的渴望，想再看到莉莉一眼。但她又隨即為自己的念頭而感到可笑。
這應該是不可能吧！

「——媽，妳果然在這裡！」
佩妮勉強地轉過頭。已經從粉紅色海灘球變成英挺青壯年的達力．德思禮急匆匆地朝她奔來，眼裡盈滿心疼。
「又來看莉莉阿姨了嗎？」達力看著墓碑，伸手將花圈扶正——這是他之前不曾做的。
接著，他轉頭看向母親。「別這樣跪著了吧？傷身子——艾莉的預產期在這兩天，還等著妳抱孫子呢。」

聽見孫子，佩妮有些無力地笑了笑——總覺得接下來的事情離自己越來越遙遠了。
微風徐徐，她有些不捨地看著墓碑，突然覺得一陣睡意襲來。
「——媽媽想休息一下。」

她如電影裡的慢動作，無預警地、緩緩地朝旁邊倒下。

莉莉——
我很慶幸有妳這個妹妹，莉莉。
哈利，幸好我們當初領養了你，你做的很好——
對不起......

一邊抱持著他們已經不可能聽到自己碎碎念的念頭，佩妮緩緩地闔上雙眼。她已經沒辦法安撫那因為不知所措而哭泣的兒子

達力，我的小達達——
一個抽動，佩妮倏地停止了呼吸。眼前及耳邊是一陣令人窒息的黑暗及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刺眼的亮光喚醒了佩妮。
她發現自己的身子又重回輕盈。低頭看了看，她正坐在一片寬廣的草原，身上穿著的依然是來到墓園時的衣著。
我死了嗎？

她緩緩起身，用手遮住陽光。燦爛的金點散落在草地上，像是一片無垠的翠綠色海洋。
翠綠色。

前方一個身影悄悄地浮現，並逐漸地變大。秉著好奇心前行的佩妮發現，她在奔跑。
飛速的奔跑。
等發現來者是誰時，她忍不住拔腿狂奔。
二十一歲的莉莉．波特一面朝她跑來，一面笑嘻嘻地朝她揮著手。
佩妮再也抑制不住自己。
「莉莉！」她只是反覆地呼喊。「莉莉、莉莉！」

她不敢相信，此刻的景象是多麼的真實。活生生的莉莉正熱情地奔向她，並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佩妮——」莉莉說。佩妮這才發現她在哭泣。「我終於看到你了，佩妮！」
佩妮看著她留下眼淚的綠眸，她發現自己終於可以直視它們。
莉莉哭著，但也是笑著。她哽咽地說道：「對不起，佩妮。辛苦妳了。」

如果說前面的一切令佩妮驚喜感動，那麼最後一句話更是直接衝擊到她的淚點。她用力的抱緊莉莉，跟著一起嚎啕大哭。
「對不起——妳真的很勇敢了——」

大概有快一世紀那麼久，莉莉才抽噎著鬆開佩妮，並牽起她的手。臉上綻開一個笑容，帶淚，但是充滿燦爛的喜悅。
「我們走吧！」

看著眼前無際的地平線。佩妮回握著莉莉的手，對她露出相隔了好幾十年的微笑。
「嗯。」

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般，姐妹倆手牽著手朝前方跑去。陽光依然明媚，柔軟的草拂過姐妹倆的腳踝。佩妮與莉莉相視，接著笑了出來。

小時候稚氣的問題再次浮現在佩妮的心頭。

為什麼莉莉會是我的妹妹？

眼淚尚未乾涸的臉龐露出更加耀眼的笑容。
——沒有 什麼 為什麼。

一如人生，佩妮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會到哪裡去；但她知道身邊的親人，將會一直陪伴著她。
無論如何，她和莉莉是姊妹的事實永遠不會被改變。

（完）

：好的 就是一個這麼小的坑(⁎⁍̴̛ᴗ⁍̴̛⁎)
這篇有些時候也比較像是佩妮的人生紀錄片
她對妹妹對情緒實在很難描述，再加上預設的篇幅問題，弗洛已經盡力了🤣
（當然不排除偷偷加筆的可能性

順便工商一下自己的其他坑(⁎⁍̴̛ᴗ⁍̴̛⁎)
§月神的謎團
§Potter or Weasley?
§蓬萊不思議

嗯...跟我理解的佩妮還是有點不太一樣
我對往事的某些細節也有不同想法
(雖然第一章讓我忍不住想跳出來說話)
但是弗洛的文筆讓我覺得這樣的佩妮也不錯~(可以拜師嗎?)
佩妮不孕體質的可能性，我完全沒想過，這樣的確是可以解釋為什麼達力這麼受寵，但是...佩妮也太早婚了吧!(沒有嫌棄喔，只是超想吐槽，莉莉已經夠早婚了，難道伊凡家早婚是傳統嗎?)
對石內卜的情感和罵怪胎的心態變化，以及約飯局之後詹姆令人感覺是無業富二代的描述感覺挺棒的
嗯...雖然佩妮好像也太早死了?

這篇真的太棒了〒▽〒好感人啊～
不過看到粉紅色海灘球還是笑了🤣🤣🤣
紀錄片這比喻不錯～～
ps我這樣會不會算灌水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