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勾盃】聖誕節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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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聖誕節又到了,
學生和教授們都興致勃勃地討論要怎麼過聖誕佳節,
在聖誕假期,霍格華茲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呢?

題目:
1. 請以霍格華茲學生(可為原著角色、魔法生涯角色或魔法世界觀的自創角)的視角,描述該角色是怎麼度過聖誕假期的。
2. 字數需達200字以上。可連載但需於活動期限內連載完畢。
3. 活動時間:12月11日-26日23:59
4. 提交符合規定的作品可獲得一張抽獎券,提交次數不限,但每人最多可透過提交作品獲得一張抽獎券。
5. 所有內容需符合仙境的版規規定,灌水或違規內容是不被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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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古代祕法修練師
  • 153  19683

鯖魚 @Yen0607

5
我先來佔個沙發當目錄(躺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6
此為 不存在的月光 聖誕篇章
因為劇情剛好可以獨立成篇,因此來湊熱鬧了~
還請多多指教~

【金勾盃 前奏 intro】聖誕預備
 
來到霍格華茲後,達安娜總是對大型活動、節日後知後覺,連最盛大的魁地奇活動也是如此----也許室友們去看球賽前曾找過達安娜,但在圖書館的達安娜從來沒被邀請同行觀賽過。錯過了哈利成為吞球手的處女秀,在之後聽到關於哈利波特的議論達安娜才知道,原來11月開始是霍格華茲的魁地奇賽季。
 
那之後,達安娜留意了一下學院的比賽日期,而那場對史萊哲林的球賽,卻令達安娜十分格格不入。
 
場上的球員都不認識,球場上又是達安娜最不擅長面對的人潮與沸騰的人聲,觀眾席上三五成群,卻似乎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看過球賽後再比對魁地奇相關書籍能理解賽況,但沒真正打過球……對掃帚不了解的達安娜連播報員的掃帚經都聽不懂。整場球賽,達安娜都在聽到犯規的抗議聲時翻閱賽規相關規範中度過。
 
到球場看球對達安娜而言成了不得不的義務。
 
而現在,看到佈告欄上開始登記留校名單的公告,達安娜才恍然想起,原來聖誕節的腳步已然將近,對於仍需龐苪看護的達安娜而言,是否留校是早已確定的事。
 
需要思考聖誕節禮的事了呢,而且一直在校禮物該如何準備也是大問題。
 
詢問了孚立維後才知道,原來部分的郵局內----大多是偏遠郊區佔地面積較大的郵局----有由啞炮任職的隱藏貓頭鷹郵局,是英國境內除了古靈閣外唯一可以並用巫師幣、英鎊之處。由於是提供給麻瓜與作為血親或姻親的巫師、在麻瓜界生活的啞炮與其巫師的親朋好友的聯絡管道,不似斜角巷般需使用魔杖,而是對上暗號便能寄信。
 
「麻瓜界的貓頭鷹似乎是禁止飼養的。」
 
孚立維以此語總結了達安娜的提問,往達安娜懷裡塞了一大疊禮品方面的郵購單與介紹。
 
「我明白聖誕節禮物選購的重要性。」孚立維熱情的說,「希望這對你有幫助。」
 
最後,達安娜決定巫師界的禮物向威農佩妮求助、麻瓜界的禮物由選購單上挑選。
 
嗯……孚立維教授喜歡什麼啊?
 
第一問,就難倒了達安娜。
 
現在才發現,原來我根本不了解自己的院長。
達安娜如此自省道。
 
之後,一隻小鷹抱枕毯雀屏中選。
 
麥教授的禮物……達安娜想到麥教授的化獸形態,決定送出自己的繪本,惡趣味的在前扉頁上畫出哈利小時候頂著海德薇娃娃穿公主裝拍照的樣子,後扉頁則畫著哈利穿著連身裙、頭上綁著大紅蝴蝶結,騎著掃帚送快遞的模樣,黑貓則改成了金探子。
 
嗯……記得莉莉阿姨……也是葛萊芬多的學生,還非常優秀?
 
猶豫了片刻,達安娜在寫給麥教授的信上附註了如果還有殘留,希望能拿到莉莉阿姨過去的作業。
 
這樣哈利下一次的禮物就有著落了!
 
送給芽菜的是一瓶佩妮自製的香草防蚊液;鄧不利多的是紅色繪有聖誕樹和綠色繪有金獅子的兩隻毛茸茸的羊毛襪,裡面塞滿了無糖薄荷口香糖,附說明書;龐苪的是一組人體模型桌遊;辛尼區的是一套12星座的吊飾組;胡奇的是迷你版的小掃把組;賓斯的是香草薰香與香包;焦壺是與孚立維成對?的鯊魚抱枕毯;平斯的是書本吊飾書籤與書套;飛七的是貓飼料;海格的是折疊收納盒與魔藥包裝介紹的書。至於其他未碰面的教授,達安娜也送了麻瓜界聖誕節盛行的薑餅人。
 
教職員還有誰漏掉的嗎……
 
達安娜確認著名單,卻在兩個名字上犯了難。
 
石內卜教授……感覺就不會喜歡麻瓜的產品……可是巫師界的產品輪不到我來送吧……奎若……現在送禮不就等於在他後腦勺前刷存在感嗎……可是所有教授都送了,只有他沒有,童話中因此而憤怒的巫師還少嗎?
 
最後,達安娜買了麻瓜的強力去油去屑洗髮精,並向海格要了冬青木木條編織了一個聖誕花圈手環給奎若。
 
洗髮精達安娜在拿到之後,將一個大墨水瓶洗淨換裝,在瓶口用鐵絲變形成會彈跳的一對蝙蝠翅膀裝飾,瓶身繪製百合花,然後,達安娜想起了浴室裡的入浴劑。
 
……如果?
 
於是達安娜取少許洗髮精和百合香入浴劑混合。
 
好像……影響清潔功能了?
 
之後達安娜剪了點頭髮樣品沾油,查閱魔藥書籍開始實驗。
 
哇!這不行!都腐蝕了!
 
喔,這個,油又洗不掉了。
 
直到看到滿意的效果為止,達安娜消影無蹤了20幾個樣品。
 
同學方面,西追、以撒、雅蔱、姜娜、伊利、妙麗、奈威、漢娜、皅瑪、柯拉,達安娜都送了香草圖鑑百科與種子,以及自製的香草茶包。柯拉的禮物,達安娜留了點心,是將禮物寄到有巫師服務據點的郵局信箱,並去信給柯拉的父母說明使用方法。
 
嗯……法利要不要送呢……
 
準備完同學的禮物後,達安娜猶豫著。法利和自己感覺並沒什麼交情,但是週四晚間他又確實貌似不經意的提點過奈威和自己幾次。
 
……這次先送,如果沒有回信之後就可以不送了。達安娜想了想,挑了一個墨綠色可繫在腰上的魔杖套。
 
麻瓜界方面,威農的是施有保存咒的精緻金屬袖扣;佩妮的是效果柔和的保養魔藥;達力的是從小精靈處問來的食譜集中挑選的低油低醣低鹽高纖維高蛋白精選食譜;費格的是貓咪造型的止滑墊。
 
而巫師界的親屬……達安娜送給巫師監護人的亞瑟是門鈴與使用說明書,茉莉則是麻瓜的各式各樣毛線器與使用說明。
 
至於哈利……達安娜將皅瑪閱讀完畢置於廢棄紙簍中的報紙拾走,執起魔杖,小心翼翼地使用著課外書上學來的新咒語,印刷字體自報紙上飄起、飛舞,而後下降組成了一封新信。
 
一本包裝禮物教學圖解、一堆暗紅色包裝紙和金色綁帶、聖誕襪與糖果、以及「勒令」哈利需寄禮物給威農、佩妮、費格和教職員們,強調年滿11歲的哈利已經長大,送禮必須有來有往的信,默默地出現於哈利波特在爐火照映下暖烘烘的紅金寢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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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喬丹:@#$&+-......
達安娜:你供啥毀?(趁隙翻書)(痛苦.jpg
*
姻親:配偶的血親、血親的配偶、配偶的血親的配偶。
所以依據保密法
佩妮:巫師的血親
威農:巫師的血親的配偶
瑪姬:巫師的血親的配偶的血親-->遺忘咒伺候
**
禮物靈感來源
毛骨悚然人體模型益智桌遊遊戲

避邪裝飾台灣竹編迷你竹掃帚畚箕組

當然因為時空上的限制,達安娜送的不會一樣~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3
【金勾盃 主歌 verse】禮物

一旦意識到節慶將至,便覺得連寒冬的冷空氣裡都是聖誕節的味道。霍格華茲的禮堂顯得美麗壯觀。牆上掛滿了冬青和槲寄生組成的垂花彩帶,海格扛著他的冷杉樹進來後,房間裡各處豎著整整十二棵高聳的聖誕樹,有些樹上掛著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樹上閃爍著幾百支蠟燭。
 
達安娜跟著孚立維學習如何噴出一串串金色的泡泡,並把它們掛在新搬來的那棵樹的枝子上,耳邊零零散散的飄來海格與哈利、榮恩、妙麗的談話聲。
 
        「噢,我們不是複習功課。」哈利愉快地對海格說,「自從你提到尼可.樂梅之後,我們就一直在設法弄清他是誰。」
「什麽?」海格顯得很驚恐。「聽我說——我告訴過你們——罷手吧。那條大狗看守的東西,與你們毫無關係。」
 
喔,是那位傳奇的煉金術師?這麼說來……哈利他們也快知道魔法石的事了?
 
達安娜不著聲色的迴避著哈利的視線──這其實很容易,哈利、榮恩、妙麗的注意力都在海格身上。
 
嗯……不過……如果妙麗問我……我該怎麼回答呢?不干涉助攻的不知道?去看看榮恩蒐集的巧克力蛙卡?不對,我不應該知道榮恩有蒐集……去問問看有沒有朋友在蒐集巧克力蛙卡,說不定上面會有介紹?
 
從結果來說,達安娜的顧慮完全沒必要,因為妙麗又匆匆的去圖書館查書了。
 
妙麗的新朋友有太多需要他的智慧幫忙的事,海格的秘密偵查、哈利開始忙魁地奇後的課業輔導,偶爾還要和榮恩吵吵架。在當事人不知不覺中,本來還會在圖書館中偶爾聊幾句的兩人,萬聖節之後已經一個多月沒說上話了──也許是因為和哈利、榮恩變要好的連帶效應、三人一起擊退山怪的事蹟令葛萊芬多折服,妙麗和學院裡的同學走近了許多,相對的生活重心也改變了;也許是因為不習慣拉近與人之間距離的達安娜開始繁忙後遺忘了經營社交關係,於是便也被社交所遺忘。
 
 
隨著結冰的黑湖上飄來的剔透雪花,假期來到。在這一年一度與家人團聚的日子裡,連最拚命用功的七年級、五年級學生們都放下了課本,同學們紛紛離校返家,諾大的雷文克勞塔裡只餘下達安娜一人。
 
總覺得……有種一夕間坐擁豪宅的解放享受感?
 
寒冬裡達安娜在暖風徐徐的交誼廳裡伸展著身軀,臉上神情似收集冬陽的小貓。
 
唔……來看看都有些什麼禮物吧。
 
望著壁爐上將周圍照得通透明亮的水晶翔鷹,以及獨自燦爛的冷杉聖誕樹,達安娜放空了一會後想起禮物的存在又走回了寢室。
 
孚立維教授送了一本實用符咒總錄,芽菜教授、龐苪女士與麥教授也不遑多讓的各送了各自領域的推薦書籍,辛尼區教授送了一個迷你的天體儀,胡奇教授送了一罐護理掃把的油與多年護理學校掃把的心得,賓斯的是一張古色古香又正式的賀卡與一串看似是索書號的號碼,焦壺的送了不知是何種動物毛髮織的一雙襪子與一隻手套,平斯送了一本說明索書號的工具書,鄧不利多教授送了一本淺顯易懂的教你如何編曲寫譜,飛七、奎若與其他教授們都是送了各式的零食。
 
達安娜一一收好教授們的禮物,看著奎若的禮物卻有些為難,既不願浪費也不放心收下。想了想,達安娜在紙上寫了讓小精靈檢查這些零食是否有問題,如果有請稟告校長,沒有請當聖誕節禮物收下的留言,將其連同包裝放在交誼廳桌上。
 
同學們的禮物,皅瑪送了一盒畫吉祥痣的藥膏與配套的小筆,柯拉送了墨水與號稱一剪就好的羽毛筆修剪刀。
 
喔!上次皅瑪幫我點朱砂的套裝嗎。柯拉的禮物好實用的感覺?
 
妙麗送了一大盒馬蹄形巧克力,奈威回送了一盆容易照顧的小藥草,興奮地告訴達安娜香草已經發芽還會唱歌。
 
巧克力是黑巧克力,甜度剛好!等等,就算我比較早寄禮物,香草一夜就發芽還唱歌了嗎!
 
漢娜送了魔法保鮮盒裝的下酒菜拼盤,依信中所言,這是他叔祖父湯姆得意的招牌菜。
魔法保鮮盒!怎麼做的?來研究一下?不過……湯姆?招牌菜?不知怎麼……總覺得我應該要知道他是誰……是誰呢?
 
法利也回信了,禮物是法利家族最新進貨的可快速出杖的藍底銀銜尾蛇暗紋手套型魔杖套,可搭配禮服穿著。
還是這麼會做生意呀,法利學姊。看到有如業配的賀卡內容達安娜不禁莞爾一笑。
 
姜娜送的是一枚自製的印鑑,上頭刻有雪松、飛鷹、薄荷與箭木黎明----信中說明這是種耐寒芬芳的小喬木花卉。
哇!這麼精緻竟然是自己手製的嗎!幾筆簡單背景線條便令人感到田園雪景的恬適,作為主題的圖又精緻細膩。
不過……這種風格……令人想到松鶴梅耶,明明畫中的景物皆為英國之物,達安娜卻莫名有此感觸。
 
伊利送的是巫師氣象學的書,信上說他不知道雷文克勞除了書以外還喜歡什麼,只好送自己最喜歡的書----透過信件達安娜才知道,原來伊利最擅長喜愛的是天文學,而天文學中比起與伊利不擅長的抽象哲學相關的占星術,伊利更擅長氣象學與天體觀測,現在,伊利的徒手氣象觀測預報已有5成準確度。
喔!人體觀測儀在此!也太厲害了!話說……天文嗎?也許之後送地球科學、地理書叢都不錯?
 
西追、以撒、雅蔱合送了許多巫師們聖誕節的應景之物。
原來巫師們都是這麼過聖誕的?
達安娜新奇的每樣物品都玩了一遍,絲毫不知這些應景魔法道具就值好幾加隆。
 
不過……原來以撒、雅蔱是堂兄弟,還和西追有遠親關係呀。達安娜看著賀卡上以撒、雅蔱、西追在大家族中笑著對自己揮手致意的黑白照片,輕撫著燙金的卡片花邊。
 
難怪以撒、雅蔱雖然長得比西追低調不少,神韻與髮色瞳色卻這麼相似。望著最後的署名,因為不擅長記憶人,總是有意無意在不損禮節的情況下迴避互通姓名的達安娜,第一次知道原來以撒、雅蔱姓夏比。
 
家族的部分,威農佩妮與之前一樣沒有絲毫留言,倒是達力用他歪歪扭扭的大字問著達安娜為什麼不在。不知道可以回答多少的達安娜寫下住宿學校下大雪的回覆,拆開了內層的包裝。
 
裡面是大量的原子筆、鉛筆、色鉛筆、橡皮擦、筆記本等文具以及保暖衣物,像是知曉霍格華茲不可使用電子產品一般,過去禮物中比例最高的電玩完全不見蹤影。一旁附著瑪姬姑姑送的高級酒心巧克力----和往年一樣,吃不來含酒點心的達力拿走其他糖果,酒量頗高而喜歡豐富口感的達安娜包攬所有酒心巧克力。
 
威士忌、伏特加、蘭姆……
 
以往,達安娜最喜歡猜酒心裡的酒是哪一種,挑戰自己的最佳紀錄。每當刷新紀錄時,威農佩妮的鼓掌喝采,對達安娜而言總是幸福的聲音。
 
像往常一樣喝杯溫水重置味蕾,達安娜卻沒有了往年猜測的興致。默默合上禮盒,達安娜甩了甩頭,將注意力集中在剩下的禮物上。
 
剩下的禮物是來自衛斯理家的亞瑟和茉莉,招牌的衛斯理特產毛衣與牛奶糖----只是毛衣上沒有英文字母,以及一張繪製了神奇巫師花園裡一隻老貓頭鷹停在地精頭上的黑口罩。
 
……我對這張圖有印象!神神秘秘的用信封裝著一張相片、對貓頭鷹的配色描述得特別詳盡、成品也要密封交貨的神奇訂單。
 
所以,我是收了錢讓對方送禮給自己嗎?
 
收錢其實收得有點開心的達安娜第一次感到了罪惡感。
 
該怎麼回禮……我記得榮恩好像在課堂上抱怨過好幾次魔杖不合用……不行不行,衛斯理夫人絕對不會接受的……
 
最後藉口買錯的1加隆大外套寄往了衛斯理家。
 
就在達安娜整理完禮物之際,貓頭鷹自專用通道----冬天塔上窗戶緊閉----飛了進來。
 
費格的禮物送到了,是一個有蓋子的黑貓造型馬克杯。麥教授寄來一整箱的紙----他似乎花了不少功夫蒐集了莉莉從入學到畢業所有科目的作業,還有六七年級詹姆波特的部份報告。石內卜寄來了長長的批評洗髮精浪費材料又效果不彰的評論,並佈下了下一次改進的作業。海格寄來了一束柔順美麗閃耀異常的銀色毛髮,以及一袋用施有延展咒、擁有防盜功能的龍皮束口袋裝的金加隆。
 
貓咪造型好可愛!麥教授……哇!真不愧是認真又熱情的麥教授。石內卜教授……聖誕節禮物是魔藥指導嗎……連下次禮物都不用傷腦筋了還真體貼?
 
莉莉的字體十分飄逸娟秀而優美,和哈利那歪扭僅次於達力、筆跡重且過於率性而菱角分明的字並不怎麼相似。但是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g的寫法是一樣的,哈利寫得最好看的y也與莉莉有些神似。
 
翻閱莉莉的手稿,達安娜意外發現,原本看不懂的石內卜回信,開始有些地方看懂了----莉莉的報告不像石內卜一樣省略基礎只寫給自己懂,而是將相關知識一一條例,深入淺出。
 
達安娜開始懂為何史拉轟會認為莉莉是最優秀的學生了。除了石內卜不光彩的過去、不討喜的性情,還因為寫報告的習慣吧。他們或許能力不相上下,但當兩位本事相當的學生競爭,老師們當然會認為品行形象更好的學生更加優秀。
 
喔,幫哈利要手稿順便複製一份的決定真的做對了!感恩莉莉阿姨!讚嘆莉莉阿姨!
 
接著,達安娜看向一旁海格的禮物。
這個毛髮真美!是獨角獸毛嗎?但是毛能收、袋子能收,直接收錢……
 
如果這裡有紅包文化便罷,現在這樣……
 
犯難的達安娜決定直接貓頭鷹問鄧不利多。
 
點了點禮物,達安娜發現除了哈利,所有人都回禮了。整理了所有人回禮的風格,以及標示出知道的價位----不知道的達安娜並未特別去查,因為有些禮物能感覺到令收禮者感受不到價位的用心----訂定了來年送禮的方針。
 
哈利如果看完信後還是沒送禮,以後就不送了。達安娜暗搓搓的想著,卻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希望可以免除思考一份禮物的麻煩,還是希望自己能收到來自哈利的祝福。
 
禮尚往來,說來容易實踐難。比起上小學後就開始學習的達安娜,哈利已經晚了4年。在哈利不知道的地方,另類的考驗已經碰撞了(crashed)他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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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字跡……g的寫法一樣是原著內容,請想像一歲萬聖節以前莉莉在家帶著小哈利練習寫字~然後,能從相差這麼大的字跡裡不用像達安娜一樣「仔細看」就能摳出相似之處的哈利不覺得挺可愛的嗎~(好吧我承認我就是手癢想發刀子了

*crash:英文諺語裡有不請自來之意,這裡我就是在玩雙關。

海格送禮小劇場:
海格:(看到聖誕樹下達安娜的禮物)喔!
(瘋狂的搜尋小小木屋裡有什麼可以送)
(發現獨角獸毛一束、西可、納特若干)
海格:女孩子似乎都喜歡獨角獸。但是只有幾根毛……再買個貓頭鷹男孩……
(開始數搜出來的硬幣)
海格:不行,不夠……
(遇到校長,請校長幫忙出主意)
(校長笑著拿了袋子把部份硬幣換成加隆後裝入遞給海格,送了海格牙牙的食物,對於送禮問題並不多言)
(認為得到校長指點的海格將禮物送出)

🧐😍正在研究麥可.傑克森的芭樂:) @Snarrian

12
我也來參一腳!這篇是連夜趕出來的,主軸是以魯多.貝曼為視角,看他如何和孩子們相處。篇幅不長,還請見諒。

還有下一篇在 #12

平安夜

1980/12/24 7:00 p.m. 在破釜酒吧門前。


「魯多,這四個孩子就拜託你了。」朱利爾斯沙啞地說。他的眼下多了非常厚的黑眼圈。

「你儘管去忙吧,我帶他們去附近的餐廳逛逛,麻瓜最近在慶祝耶誕節呢,我帶他們去見識見識。」我盡量壓低自己的語氣,別讓老友感覺到任何一絲不快。

朱利爾斯點點頭,又依依不捨地看了我懷中的襁褓,便轉身走進破釜酒吧,他的身影看起來非常孤單。

現在周圍一片白銀,溫度十分低嚴,非常不是個待在外面的日子,街上人來人往,個個開心地交頭接耳,或是興奮的討論耶誕節的故事。

愛德華和亞當離我遠遠的,幾乎有一公尺多,他們神色哀戚,縮著肩,低頭不語。他們既對我不熟,我也不知道要如何看顧這兩個是剛剛失去母親、情緒低落的孩子。只能在雪地裡互瞪,誰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哪裡。

艾米和英格蘭姆在我的懷裡熟睡著,和愛德華和亞當的表情呈現鮮明對比,完全不像是剛失去母親。

呵呵!這兩個孩子真是天真呢!我無奈地想著。

他們的母親的下場非常淒慘,連全屍也沒有,據說最後撿回來的只有飄在河面上的腐朽軀幹。朱利爾斯在這一個月來,精神已經達到臨界點,幾乎快崩潰了。而愛德華和亞當也不太好,他們的肩膀一抽一抽,眼睛雖沒有淚水,頰上卻留著淚痕。以他們的年齡而言,還是太冷靜了些。他們還只有3-4歲,現在還很需要母親,然而卻發生這種事...

我想了一會,還是想不出還有哪裡能夠撫慰這兩個男孩的地方,只能先隨便提議一個地方:「走吧!我們去附近的遊樂場。」

說實話,要是朱利爾斯在場,肯定要皺起眉,生氣的勸阻我,我自己也覺得真的不妥,然而我實在想不出哪個地方還能夠撫慰受傷的心靈。

愛德華和亞當愣了一下,明顯是不知道為何我突然這麼說,然而老實的他們還是點頭答應。

距離這裡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麻瓜遊樂場,周遭有吃有喝,麻瓜頻繁地和我們擦肩而過,他們看起來很愉快,我們這群落魄又屈喪的五人明顯格格不入,但是我沒想太多,走了這麼一段路後,愛德華和亞當明顯有些累了,艾米和英葛蘭姆也必須安頓好。

我們進去一間咖啡廳,這裡沒有很多人,又能夠容忍嬰兒的進入,我們坐在靠窗的沙發位置,這裡能夠近距離的觀賞到麻瓜的遊行,愛德華和亞當坐在我的對面,他們彼此靠著很緊密。他們的臉上依然掛著淚痕,身子仍然努力端正挺直,雙膝合攏,規矩地翻著菜單,他們看似聽話,沒有太多哀愁,其實我很清楚,他們的心正在淌血。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明明自己實際上背負了許多東西,卻還是硬要在別人面前戴上面具,裝作若無其事,我身上背負的責任沒這兩個孩子來到沉重---老實說,也只有財政的困難罷了---然而我還是知道這種感受:不管是身負財政困難的我也好,還是剛剛失去母親的他們也好,我們都只願獨自忍受痛苦,只希望別人看到的是完美的一面,因為,在別人面前抒發真實感情實在是太困難了。

愛德華和亞當沒點主菜,連我也是,我們都只點三杯奶茶,愛德華向窗外張望,亞當則低頭不語,我也不作聲,只是看著艾米和英格蘭姆,氣氛非常凝固,場面十分尷尬,然而我不敢戳破這個氣氛。

過了許久,艾米醒來了,她茫然的望著我,藍眼睛滑溜溜的轉啊轉,她從毯子裡伸出小手掌,握住我的下巴,並在那裡摸了摸,似是對我的鬍渣很感興趣。這個小傢伙很有趣,她長的一點也不像朱利爾斯和她的媽媽,連個性也非常反常。她明明剛失去母親,現在卻用她的手掌,摸著我的下巴,她的魔力也很失控,才被她摸了幾秒,我的下巴鬍渣就已經變成白色,看到我的鬍渣,她快樂地咯咯笑了起來。

她這麼一笑,我便來勁了,我伸出食指,在她脖子側邊使勁撓,她便笑得更大聲,笑聲非常響亮,不知引起愛德華和亞當的注目,連服務生都被她的笑聲吸引,紛紛好奇地看過來。

她的笑聲有如銀鈴,非常動聽,而且又響亮,愛德華呆呆的瞪著她,接著,便諾諾的走到我的身旁,癡癡的看著。

我不知道我為何要這麼做,可能是我早就想這麼做了,也有可能是我完全被艾米逗昏頭。我居然笑著對他說道:「來吧!摸摸看你的妹妹,她很可愛呢。」

愛德華愣了一下,然後也伸出手指想要緩緩的伸向艾米。突然,艾米冷不防的捏住他的手指,緊緊的握住。

愛德華先是顫一下,接著,他凝視艾米好一會,便露出溫柔的微笑,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難得一見。

亞當看了艾米的樣子,鬼使神差的走過來,他學著愛德華,伸手摸了摸英格蘭姆,然而英格蘭姆皺起他的小細眉,發出嗚嗚聲,然後轉過頭背對亞當,又繼續和周公下棋。

這是什麼好笑的情況!亞當太可憐了!我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亞當無奈的嘆了口氣,埋怨的看著我。他張了張口,最後又沒說什麼,只加入了逗艾米的行列。

不一會兒,我們完全玩開了,艾米是個迷人又奇妙的孩子,我和愛德華以及亞當剛才還對彼此不熟,然而只要都圍著她,彷彿像是有什麼魔力一樣,我們馬上就混熟了,雖然聊的次數不多,然而我發現他們對我已經沒什麼戒心。

突然,窗外傳來了陣陣樂聲,我們抬起頭,才知道現在已經是晚上8點了,不知不覺,我們逗著艾米已有1小時多。原訂回去時間還要晚一點,我看了看他們,愛德華和亞當完全被吸引住了,他們憧憬又好奇的看著花車,眼神已沒有剛才的頹廢和哀戚。

我大剌剌的說:「要去看看花車嗎?」

他們望過來,猛力點點頭,眼神充滿開朗和興奮。

於是我們離開咖啡廳,我抱著艾米和英格蘭姆,亞當和愛德華各自拉著我的長袍,我們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觀望著那花顏六色、燈光四射的花車。

我低頭凝望艾米和英格蘭姆,他們也都醒來了,正在看著那些表演者們的表演,艾米張開雙臂,咿咿呀呀地不知說些什麼,但是她看起來特別開心;英格蘭姆就比較害羞一些,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然而我知道,他也是高興的。

愛德華和亞當被兩個扮演馴鹿的表演者各自摸了摸頭,又被聖誕老人發了餅乾,他們露出前所未有的興奮,在原地蹦蹦跳跳,完全把貴族教育全都拋之腦後。

這群孩子是我看過最可愛的一群。我一邊笑,一邊想著。

ikeike @uoona

4


早於1991年



酒意在身體裡旋轉,酒液在杯裡旋轉。

北塔樓暖烘烘的占卜學教室裡,她靜靜的坐在印花布扶手椅裡度過。


方才她前往北塔樓的路上,望見窗外是一片皎然,她覺得有些寒冷。

自從上次同事麥米奈娃又跟自己大吵一架(『你太過依賴你的祖先先知了,聽說是卡珊卓.崔老妮的高祖母對嗎,西碧。』),聽見了銳利的關鍵字,她總是感到生氣。今日的感受卻如此安適,或許是塔樓裡自己弄了一顆小小聖誕樹的喜悅吧,還是看到茶葉裡顯示了不是姓希格爾博特的人影而感到愉悅,即便方才爭執過不久。

喝雪利酒是她慢慢開始喜歡的愛好,微醺的方室、占卜器具們、拉上的窗簾搭上酒是特好的消遣。


瘦削戴眼鏡的女人已經很久沒有下塔樓到大餐廳與同事用餐。


西碧.崔老妮撥弄著茶渣,悠閒的凝望著室內。
    


https://www.hpfl.net/forum/thread/24537
  由 Yoko〃xD@emma810831 翻譯的人物介紹

ikeike @uoona

3


『查理!』

他轉過頭才發現是自己以前奇獸飼育學的教授。

『我退休了就來看龍啦!鄧不利多還送我魔法義肢呢你看!』


不遠處,衛斯理的同事正在餵食一隻幼龍的畫面進入他們癡迷的神情裡。


熱情而魯莽的陽光,是身邊的同學為他取的綽號。大餐廳布置著華美的聖誕樹與小仙子,霍格華茲呈現柔冷的銀白色,留校的他照顧著火螃蟹邊跟身旁的同學滔滔不絕。

『原來如此!看來我可以有更多的資料寫報告了!大概可以寫好幾卷羊皮紙!你真是太讚了西華納.焦壺!』

接著,火螃蟹爬到他身上,很不友善的燒起來。


『後來阿,那位同學就跟我分道揚鑣了哈哈!天氣可真是天寒地凍!可對奇獸燃燒的熱血永不凍僵!是吧查理,你這愛龍的孩子。』

有著火紅髮絲的男子點點頭,望著遠方山群,露出一片荒蕪的白之中突出的赤色微笑。

有私設請見諒。

https://www.hpfl.net/forum/thread/22869
[人物介紹] 焦壺教授
由 柳竹@ericchu15  翻譯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0
@uoona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毫不客氣的燒起來!
嗯,特別喜歡
酒意在身體裡旋轉,酒液在杯裡旋轉。
這句話
很有韻味!
酒香在腦中旋轉(啊啊啊大腦在顫抖!‹--自己加戲🤣

ikeike @uoona

1
@jadeite
哈哈~ 可能小螃蟹不太喜歡那位同學呢!

其實崔老妮很酒鬼呢

苦楝樹 @winter0923

5
鄧不利多在豬頭酒吧的包廂喝著酒,或許該強調是阿不思.鄧不利多,鮮有人知道,豬頭酒吧裡面脾氣不好的老酒保也姓鄧不利多,他們有著極為神似的藍色眼眸,一頭白色的長髮和鬍子,只是阿不思通常會細心的打理,而阿波佛則髒亂的讓人看不出來那些原本是白色的,一來一往的反差,讓阿波佛的年紀看上去比實際上年輕很多。

鄧不利多用還沒受傷的那隻手裡把玩著一枚戒指,黑色的寶石被砍出一條裂痕。

他每年平安夜都會來這喝酒,他會用他習慣的話癆,對酒保提出非常複雜的要求,有的時候是房間需要跟夏天一樣溫暖,有的時候是想要馴鹿陪他喝酒,有的時候想踩著佛羅里達沙灘上的沙子,有的時候是用好幾種酒調出來的雞尾酒,他想盡可能拖延點餐的時間,老酒保只有在他點餐的時候會聽他說話。

今年是最後一次了吧,當聽到賽弗勒斯說自己只剩一年的時候,他就該想到的。

「上菜。」老酒保粗魯的將鄧不利多點的東西丟在桌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阿波佛--」鄧不利多忍不住叫老酒保的名字,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老酒保停了下來,眼神冷漠的看著自己。

他想跟他道歉,為了亞蕊安娜,為了過去自私的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的機會,如果能得到弟弟的原諒,他願意現在跪下來舔他的鞋子,但他卻開不了口,「你前陣子跟阿當買了雙向鏡,那可以和另外一面鏡子交談,另一面在哈利的手上,哈利波特,在你這裡成立軍隊的那個孩子,我希望有天我不在了,你能透過那面鏡子協助他。」

老酒保眼神閃過一絲失望,他無視鄧不利多,準備離開。

『快道歉,你這個孬種。』

鄧不利多在心裡咒罵自己的膽小,他不敢想像弟弟拒絕他道歉的樣子,他故作鎮定的拉住對方,凝視著跟自己一樣的藍色眼睛,「他一定會遇到困難,他需要完成非常艱鉅的使命,只有你能幫助他了,阿波佛,拜託。」

老酒保的肩膀垮了下來,對鄧不利多說:「善後需要加錢,我會算在帳上。」

隨後離開,一去不回,這是他們兄弟最後一次說話。

「聖誕快樂,阿波佛。」


紀念這對到最後都沒能和好的兄弟

然後寫完才發現題目是學生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1
@winter0923
感覺挺好!各種任性只為延長相處時間!(被、被萌到了!💖
&欸?有規定是學生喔!(飛上去看
還真的耶🤣

ikeike @uoona

1
@winter0923
@jadeite

我和你一樣呢,都沒有寫學生,學生時期大概可以吧。
(很冷靜地大叫

🧐😍正在研究麥可.傑克森的芭樂:) @Snarrian

3
好哦!突然發現規定一定要是學生,沒關係來個連載吧!

接下來時間要跳到1994年,那時魯多貝曼看過的兩個嬰兒全都升上了四年級,其中以艾米.希爾--就是在第一篇文當中被愛德華和亞當以及魯多貝曼圍著逗著,並且笑得很大聲的那個嬰兒。

上一篇:#4
下一篇: #13

注:希爾家族在14歲時會花個幾個月的時間“分化”,然後身上的翅膀、尾羽、一些人格特質以及一些生活習慣都會變成一種鳥類的特徵。且希爾家族為強盛的純血家族。

在聖誕節前夕的噩耗

哈利和羅恩不跟著她和妙麗了,整天隨時隨地瞪著來往的姑娘們,艾米認為羅恩只是陪著哈利,壯一壯他的膽子,因為他一直很想邀請張秋,然而姑娘們總是聚在她的身邊,讓他提不起勇氣;至於榮恩的話......艾米認為他的目標根本遙不可及,如果他真的執著於朵兒的話…...那只能祝他好運;而妙麗最近的心情不是太好,也許是因為她其實想要榮恩邀請她的關係。

艾米原本不想參加這種場合,她對這種場合不感興趣。然而某天晚上,她照常夜遊回歸時,印加卻在學院前等著她。
「印加,你怎麼在這裡?快要宵禁了!」

「父親最近寄信過來,他、他說...」印加看起來非常緊張無措,以致於口吃又出現了。艾米上次看到他這樣子時,還是在二年級的時候。「他說,你、你一定要參加這次的聖誕舞會,到時候他和老老諾特要出席,你要在他、他的旁邊跟著。」

「父親從不讓我參加舞會,你是不是看錯了?」艾米有些疑惑。

「他在信裡就是這麼說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麼說。」印加看起來也很疑惑。

「那他還有說什麼嗎?」

「還說到他會把你介紹給一個男孩認識,是諾特家的大兒子,除此之外就沒有了。」印加然後又說,這次說得挺順的「艾米,你不覺得很不對勁嗎?」
不用印加提出疑問,艾米一聽到印加.諾特的大兒子時,她就知道大概原因。不管是誰應該都猜到。

「印加,你也知道除了學校或是出遊、逛街之外,父親從不讓我出席任何公開場所,但是現在他竟然叫我一定要參與舞會,不管怎麼想都很奇怪。」

「不僅如此,還說要把你介紹給諾特認識...等等...」印加突然焦慮的揉了揉髮絲,頭髮馬上掉了很多根。「難道...這不可能...父親會這麼做嗎...」

艾米嘆口氣,這種事對她和印加而言真的很荒謬。她淡淡的說:「印加,不用質疑...就是你想的那樣。」

「但是對、對方是,威廉諾特!他、他為什麼要下這種決定?」印加哀愁著臉,低聲道。

「誰知道呢!也許他打從一開始就打算如此。」艾米無奈的說,她感覺這是她有生以來最無力的時刻。

印加看了她好一會,然後疑惑的問: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印加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沒發燒...為什麼...」

艾米默默的撥開印加的手,又嘆了口氣:「印加,我好的很。」

「但是你要和別人聯姻,你怎麼還這麼平淡,最該生氣的應該是你,不是嗎?」

「我是在勉強冷靜下來,印加。」艾米捏住鼻樑,試圖讓自己冷靜。「我可不想傷到你。」

聽到這話,印加原本要說什麼話,結果就止住了,似是在忌諱。他望著艾米好一會,眼神充滿不確定,最後,他小聲的說:「....艾米,我知道諾特家的兒子。」

「說來聽聽。」艾米說

「他叫威廉.諾特,他在我們學院裡風評很不好,非常不好,那個人雖然長的很帥,但是金枝在外,敗絮其中,他私底下、私底下的行為根本、根本沒辦法形容.....就是非常的...噁心。」

得了,這下有趣了,艾米諷刺的想著。她輕聲說:「然後呢?」

「愛德華天天得和他生活在一起,他經常和我抱怨關於他的事,從生活、生活習慣到為人如何,都抱怨了幾百遍....」

艾米耐心聽著印加的話,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滔滔不絕的講一個人的不好,還持續3分鐘!艾米聽來聽去,發現就是幾個詞:噁心自負和奇妙的處女情懷。

「好了,我知道了。」艾米捂住印加的嘴,冷靜說道。「聽你這樣講,他就是個噁男。但是爸爸似乎不知道,不然他就不會答應聯姻。」

艾米仍然摀住印加的嘴,繼續交代道:
「不然這樣好了,爸爸只聽得進你的話,你寄信給他,讓他理解一下威廉.諾特,也許他就會回心轉意。」

印加張大眼,嗚嗚嗚的叫著,艾米知道他在講什麼,又繼續道:「別害怕,只是一封信而已,而且沒有別的辦法了。印加,你應該不想要我嫁給那個噁男嗎?」

聽到這句話,印加停止叫喊,他愣在原地,冷汗直流。艾米鬆開他的嘴,發現他沒有反對。

「...好吧,我就這麼做!」印加堅定地說。「如果父親不相信,那怎麼辦?」

「還不知道,你先寄信給他就是了。」艾米拍了拍他的肩,豪邁地著說道。

印加遲疑的點點頭,然後伸出手,緊
緊的擁抱她,艾米也回擁,溫暖的水流源源不絕的流到艾米的心胸膛裡,平淡下她的內心。

艾米目送印加離開樓梯口,才轉身對著胖夫人說:「金探子。」

「好的,孩子,下次聊快點。」胖夫人便開門

艾米禮貌地對她點點頭,然後回到交誼廳。那三人都還在交誼廳整理功課,她把這件事告訴那三人,妙麗羅恩聽了以後都不可置信,尤其是聽到對象是威廉.諾特的時候。

「你爸是不是模糊了?那個威廉.諾特不是個好人!」羅恩深吸一口氣,臉色驚恐,「他怎麼會想把你和諾特那傢伙湊成一對?」

「也許是因為我爸長期只關注自己的工作,就算他和老諾特是同事,但是關於老諾特和他兒子的事根本無知,不然他不可能讓我和他見面。」艾米捏著鼻樑,她覺得頭有些疼。

「雖然這在大家族裡很常見,但是對方是諾特!他怎麼能夠這樣決定!」妙麗叫道,看起來橫眉直豎。

「如果我們要維持影響力的話,勢必要有人和其他家族聯姻。」艾米嘆口氣,「因為我們家長期的內部通婚,雖然還是有孩子,然而最健康、相對沒事的成員已經只剩我們了。也許父親就是想...清洗血緣?或是經濟因素?」

艾米不想再猜下去,即使聯姻是正常的,但是她真的不敢想像父親到底真正
原因是如何。

「艾米,如果你不去舞會的話,那他也許會死心?」榮恩輕聲問道。

「爸爸是個非常固執的人,就算我不想去,他也能夠用召喚咒把我召喚到現場去。所以這次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

「要不要告訴鄧不利多,他應該有辦法,畢竟你以前不是說過嗎?你爸能夠聽得進鄧不利多的話。」羅恩苦思地說道。

「雖然聽起來很奇怪,但是我還是同意羅恩說的辦法,你哥哥們不一定能解決這事,但是找個長輩傾訴的話,至少能夠給你有些忠告。」妙麗客觀的說。

的確,父親總是非常的固執,固執到不撞東牆不回頭的地步,但是以她的經驗來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的話對他有效,一個是印加,另一個就是鄧不利多,印加的方面已經叫他寄信給父親說威廉.諾特的壞話,如果能夠把鄧不利多拉來的話,那麼說不定父親就能改變心意。

然而她又想到最近學校的教授們為了外賓忙上忙下,連鄧不利多也沒什麼空,整天都不在校長室,艾米覺得還是別告訴他比較好。

「鄧不利多夠忙了,我不會打擾他,況且父親對於聯姻的執著度非常深,我不認為鄧不利多能夠說服他。」艾米下決定的說道。

「那你要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和他見面吧!」羅恩說著。

「我先讓印加寄信給父親說威廉.巴沙特的拙劣事跡,也許他就會考慮一番。」艾米胸有成竹的說著。

雖然父親在聯姻上絕對不會讓路,然而她可以確定的是,父親不會讓她嫁給一個不三不四的男生,也許讓印加這麼做,或許就能夠勸退父親。

因為其他三人各自抱有心事,加上艾米本身也是胸有成竹,信誓旦旦的說著沒問題,其他三人就沒多做討論,艾米和妙麗一起做完功課,而羅恩和哈利早早就睡,他們挑逗夜讀直到深夜12點才上床。隔天一早艾米早早起床,一陣洗漱之後,便趕到拉文克勞學院門前。

印加和愛德華通常是學院裡最早起的,還不到7點便會到大餐廳吃早餐的,艾米決定在這裡堵他們。

果然不出一會兒,大門打開,愛德華和印加從裡面出來,他們看到艾米後,驚訝的跑上前。

愛德華從口袋拿著一張羊皮紙,遞給艾米:「艾米,昨晚印加寄信給父親,結果他今天早上就立即回信了!」

印加捏著衣角,小聲的說道:「父親說他會處理這件事,如果真的屬實的話,他會取消會面。」

艾米打開書信,發現內容依然簡短,和印加說的差不多,但是讓艾米困擾的問題還沒有解。

「父親要怎麼知道威廉.諾特的為人?他在霍格華茲又沒有線人。」

「...我想他可能會來學校找鄧不利多。」愛德華回答道,他的臉忽然冷了下來,原本的興奮的紅光不見蹤影。

「上次亞當和他吵架的時候,他也是往這裡跑。」

「但是...如果他真的提出撤銷會面的話,老諾特願意嗎?」印加微弱的說,

「聯姻是很大的事呢,老諾特會讓父親輕快拒絕?」

愛德華瞪著移來移去的樓梯:「不管怎樣,父親既然答應,那麼他就一定會查清楚,艾米,你不用太擔心。」

「知道了。」艾米把信封還給愛德華,平靜的說,「我們就先等著,到時候再
談。」

「艾米,如果父親回信,我會再告訴你。」印加懦弱地縮著肩膀,卻努力放大音量。

艾米點點頭,忽然她想到還有一個問題還沒問:「那個威廉.諾特知道這件事嗎?」

「應該還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話,相信我,他就會到處跟別人炫耀。」愛德華回答道。

愛德華的話讓艾米不覺得不明所以,她疑惑的問:「炫耀?為什麼你要這麼說?」

愛德華翻了翻白眼,深深嘆口氣,一副非常不屑的樣子;印加則是癟癟嘴,眼神落在地上。他們的樣子擺明這件事不好明說,這讓艾米更加好奇,她繼續問:「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回答我!」

印加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什麼;愛德華偏了頭,眼神和印加一樣落在地上,嘴巴依然緊閉。

他們死不說話的樣子讓艾米感到不耐煩,她在愛德華的肩上打了一拳,並不大力,只是讓他的肩膀往後退。她稍微大聲的說:「喂!你給我清楚!不然我怎麼應付威廉.諾特?」

在艾米的催促下,他們依然還是說不出口,尤其是愛德華,他似乎很想說,但是話到嘴邊時,又厭惡地吞回去,他黑著臉,像是有人剛往他的臉上丟屎炸彈。

愛德華向來有話就說,只要有什麼有趣的或是重要資訊,都會告訴她和其他兩個兄弟,但是這一次,當話題提到威廉.諾特時,他卻死都不肯說,艾米想應該是威廉.巴沙特真的讓她的哥哥們感到噁心,都不肯說出他的事蹟。

艾米受不了他們的吞吐:「既然你們不想告訴我,那也行,我就在今天的課堂裡親自去找他!」

聽到艾米的一席話,兩位男士驚恐地望向她,愛德華一面直搖頭,一面說:「艾米,你不知道,他...」

愛德華沒能說下去,他背後的門便打開了,他們三人默契的閉上嘴,艾米給自己施了隱形咒,然後輕手聶腳的走下樓梯。艾米回頭看,只見愛德華和印加背靠著牆、肩並肩,和一個男生在對談,聽他們的對話,似乎那個人是叫艾倫。
艾米回到交誼廳,這時大家都已經洗漱完,準備到大餐廳吃早飯,妙麗已經抱著書走下樓,她看到艾米時,表現的很驚訝。

「你去哪裡了?快點,我們要趕第一堂課!」妙麗把書包遞給艾米。

「哈利和榮恩呢?」

「他們還在睡,來吧,我們別管他。」
艾米接過書包,背在左肩上,然後夥同妙麗走到大餐廳,在路途上,她向妙麗說明剛才的情況,妙麗越聽眉頭越緊皺,最後和愛德華一樣直搖頭。

「你哥哥應該不想要你槓上他的事,所以才選擇不說。」

「但是好歹也讓我知道一些訊息,何必這樣遮遮掩掩。」

「可能在感情方面,你哥哥比較保護你,」妙麗猶豫著說道,「你看,二年級的時候,你收到很多情書,那時候愛德華都要氣炸了,要不是英格蘭姆攬著,不然他可能會不顧課堂,天天跟在你身邊阻擋那些矮人。」

他們來到大餐廳,坐在靠近大門的位子,艾米的面前立刻出現一盤三明治和牛奶,她細細咀嚼,一邊在拉文克勞那裡尋找威廉.諾特。她沒看過威廉.諾特,然而靠著她自己的直覺,應該能夠認出來。

突然,一隻倉鴞從窗戶飛進來,像一顆子彈劃過葛萊分多長桌,來到拉文克勞長桌上,並降落在一位長相英俊的男學生前,同桌的拉文克勞學生好奇的看過去,當他們看到收信人後,紛紛別過頭,表情有些不屑。

艾米不明白他們為何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但是之後的事情卻很好的說明原因。只見那個男生拿過信紙並打開,他略微讀了一番,然後忽然掛上一抹笑容,他那樣子就像是佛地魔露出燦笑,讓人由衷的、真誠的感到噁心。

然而還沒完,那個人把紙張遞給那個他對面的男生,艾米認出來那是早上打斷她和愛德華及印加的對談的艾倫。諾特轉過頭看向艾米,眼神和笑容都只能用猥褻來形容。

好吧!換作是連遲鈍的羅恩,恐怕都知道那個收信的男生是誰了,艾米無奈的想著。她掐掉找威廉.諾特的衝動,而是匆忙吃一吃,然後拿起妙麗的早餐,妙麗被她的動作嚇一跳:「艾米,你做什麼?」

艾米比出安靜手勢示意,妙麗敏銳地察覺不對,便配合她艾米。艾米拉起妙麗,讓她擋在拉文克勞桌子和自己之間,然後快速離開大餐廳。

「我認出他了!」前往魔咒學教室的路上時,艾米和妙麗說,「剛才威廉.諾特讀信之後就突然笑了,那個笑容真是太噁心了!簡直就是佛地魔的笑容!」她正說著,那張笑臉真的浮現在艾米眼前,於是她的胃又翻滾起來。「梅林!他比我想像中還要噁心一千倍!」

「但是威廉.諾特會裝出溫謙禮貌的模樣,不太會輕易露出他的真面目。」妙麗看起來非常冷靜,她被艾米拉著走,一邊說著。「那張信紙一定寫了什麼,會讓他輕易動容?」

「應該是他老爸通知要準備我和他的會面,不對,他老爸一定是把聯姻的事情都說給他了。不然他就不會露出那種表情。」艾米咬牙切齒的說著。

妙麗抓住她的肩,表情有些不妙,她苦著臉說道:「我突然想到,第一節的魔咒課就是要和拉文克勞合併上課,而且還要分組!到時候威廉.諾特一定會來招惹你。」

這個消息如天雷一般把艾米轟得體無完膚,她的心整個落下來,落到谷底。她拿起課程表確認,果然真如妙麗所說。為什麼糟心事一天比一天多?氣死人了!又是聯姻又是噁男!到底有完沒完!

艾米氣得跺腳:「這個人敢靠近我,他就死定了!」

同時,艾米身後的牆壁突然爆裂,沿著直線炸了一整條走廊,碎石劈裡啪啦地彈飛砸得到處都是,路過的學生抱著頭亂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佛地魔來襲,紛紛掏出魔杖查看四周。妙麗見狀趕緊使出防身咒,並拉著艾米躲到魔咒學教室中。

「梅林!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控制一下自己吧!整條走廊都被你炸壞了!」到了教室時,妙麗理了理自己的衣物,一邊說道。

在上課時,艾米和妙麗拉著哈利和榮恩躲到教室的角落的座位,因為威廉.諾特一直看向這裡,死死盯著她,她便不怎麼做出吸引人關注的事,妙麗看她不說話,便替她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全告訴兩人。於是在接下來的課堂中,其他三人都坐在艾米的周圍,完全把艾米給擋住。然而威廉.巴沙特仍然時不時看著艾米。

教授喚艾米為眾人示範魔咒,她站起來,舉起魔杖,揮了揮,鍋爐扭動一番並迅速縮小。教授激烈的鼓掌,還評價她的無聲咒使的很好。如果是以前的艾米一定會開心的鞠躬回敬,然而她現在根本沒心情,因為威廉.諾特的視線直勾勾的射過來,讓她渾身不自在,感覺像是有一抹屎抹在身上。

艾米盡量不回瞪威廉.諾特,乖乖的坐下,然後打開課本,把自己的側臉擋起來。然而威廉.諾特仍然盯著她。

羅恩也察覺到了,他狠狠瞪向威廉.諾特:「他那種眼神簡直就是在泥巴堆裡滾過!」

妙麗拿起魔杖,變出一朵朵鮮花:「沒關係,要是他敢過來,我就讓他好看。」

妙麗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兇狠許多,讓羅恩和哈利不禁打了個冷顫。

浮立維教授突然朝著威廉.諾特揮了揮手,讓他指導一個二年級男生,諾特走過去,坐在那個男孩旁邊,那個位置剛好可以在最後一排,所以從巴沙特的位置看過來根本看不到艾米,以至於他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羅恩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教授早該這樣做了!看他那副樣子,還以為是世界末日!」

一直到下課後,諾特都沒能多看艾米一眼,因為浮立維教授不知道開了什麼竅,竟然讓他一個人教導同一排所有二年級男生,以往並沒有這麼做,艾米感覺搞不好浮立維教授是就估計這麼做,但是她沒證據。

那張紙傳遍了整個拉文克勞學院,一整天的課堂當中,只要是拉文克勞的學生經過艾米身旁,他們都會向艾米投以憐憫的眼神。但好在他們都還有良知,沒將那張紙到處宣揚,所以目前為止也只有拉文克勞的學生出現這種現象。而諾特也沒有招惹艾米,當他靠近艾米時,愛德華總出現在他身後,並把他拖走。所以這一天,艾米幾乎都沒和威廉.諾特相處過,頂多承受他的注視。

艾米吃完晚餐後,正要回交誼廳,印加卻從大門出現,跑到葛蘭分多,手裡還拿著一封信。當他跑過來時,一些格萊分多的學生都像是見到迷拉一樣癡癡的看著他。

印加跑到她旁邊,臉色非常沉重,他湊近艾米的耳邊,輕聲說:「艾米,剛才父親寫信過來。」印加深吸一口氣,眼神滿是失望,這讓艾米明白一定沒什麼好結果。「威廉.諾特的個性不太好,你仍然得照做,沒得通融。」

這個消息讓艾米瞬間跌落谷底,讓她和威廉.諾特相處?還不如要她去投火坑!她生氣的低吼:「父親是怎麼搞的?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威廉.諾特是怎樣的人?」

印加被艾米的吼聲嚇到了,他縮了縮肩,畏懼的說:「不、不知道,但是父親只叫你一定要參加,不可以把家族顏面丟掉。」

「我不管,我不想和他見面,你就這麼回應他。」艾米把臉埋在手心裡深深嘆口氣。

「父親絕對不會答應,你記得一年級暑假時的舞會嗎?那時候我想待在房間。結果爸爸硬是把我拖出來,拉到舞廳裡見官員們!」印加縮了起來,面色蒼白。「父親一定也會對你這麼做!」

印加說的其實沒錯,就算他們再怎麼不願,父親還是有辦法讓他們乖乖照做。在交際方面,父親一直都是壓著哥哥們出去應對,艾米到現在都還沒遇過,然而現在父親突然要她出席舞會,擺明了就是要讓官員看看他的小女兒,然後在討論聯姻。

艾米知道父親是為了家族著想,但是他為什麼還把她推向那個噁男?還沒有要改變注意!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從前以為父親是愛她的,把她排在第一位,現在看來...呵!原來家族才是最重要的。

艾米突然覺得父親似乎沒把他們這些孩子的未來放在眼裡,以前父親經常不陪他們,他們都忍了,還認為父親還在乎他們,但是現在父親卻只想著家族,到底有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艾米...我也很傷心...我和愛德華根本不想要你遇上這件事。」印加緩緩撫上她的背,一下下撫摸著,感覺非常溫柔。「我覺得...如果你高興的話,你可以逃跑,跑得越遠越好。」

「謝謝你,印加,但是我不知道可以往哪裡逃,」艾米苦笑一下,她第一次感覺父親真的很苛刻又不公平。「我還是照著父親說的做再說,到時候再想辦法。」

艾米看印加還想說話,就開口說道:
「夠了,印加,你先回去吧,讓我靜一靜。」

印加張了張嘴,最後沒有說什麼,就默默走出大餐廳。他走出餐廳時,依然有許多人盯著他。其他三人當然聽到艾米和印加的對話,他們都默契地沒有和艾米答話,而是默默的吃完晚餐,然後一起回到宿舍。

今天的作業稍多,大概是教授們都知道即將有一場聚會,便要他們趕進度,“豎髮劑的做法和功效”、“放大咒的禁忌和用途”,但是艾米認為占卜課作業最難搞:“用水晶球窺探自己的未來” ,
艾米認為這只有預言家才可以做到。妙麗和她依然在趕作業,而羅恩早就放棄了,哈利則是坐在爐火前,不知想什麼。

艾米和妙麗處理完作業之後,便早早上床了,但是艾米在那一整晚完全睡不著。

聖誕節早晨,艾米麻木地起床,她又是整晚沒睡,從上周開始她的腦袋就一片煩亂,一想到自己將見到那個威廉.諾特,艾米便覺得頭皮發麻。她發現自己床邊突然多出好幾個五顏六色的禮物,艾米使出漂浮咒,把它們都放在床上,那些盒子有大有小,艾米拆開最小的,那是羅恩送給她的紙巾;中等紅色包裝的是妙麗送的“如何對抗黑魔咒”;哈利的則是一根非常美麗的紅色羽毛筆;愛德華送來了一本“如何當個好淑女”;印加送來的則是“戀愛密籍”;衛斯理太太每年都會送來一個包裹,那是一件紅色的印有“A”的毛衣,父親送來了一件純白鑲有金邊的希臘式長禮服,艾咪現在看到它只想把它燒毀,可惜今晚一定要用到它,不然父親可會生氣。最後艾米看到最後一個禮物,它被銀色包裝裹著,以體積來看是個小盒子。

艾米打開盒子,她發現那是一個項鍊,墜飾是一個銀質玻璃獸,它正抱著一個碩大的藍寶石,鏈子也是銀質的。

艾米拿起附上的紙條查看,上面只寫著一句話:這是你母親的舊物,現在物歸原主。艾米看了看署名,發現是小天狼星送的。

艾米震驚不已,以往父親都沒提過任何母親的事,連她的名字都沒提過,然而現在唯一的資訊竟然從小天狼星那裡知曉,並且還握有她的遺物!難道小天狼星和媽媽認識?

那條項鍊像是有什麼能夠吸引目光的魔咒,艾米細細觀察上面的墜飾,通透清澈的色彩閃爍著異樣光芒,源源不絕的魔力從寶石裡散發出來,進入艾米的手心,流過手臂胸膛再到全身,她這才發現這條項鍊不一般。不知是那個高超的工匠,在鍛造墜飾時就施予無數的魔咒,全是可以禦敵的。

艾米把它收回盒子裡,並放在床頭邊,然後又把長禮服摺好放在它的旁邊,然後把禮物全都收拾好就走出房門。

艾米在交誼廳和其他三人碰頭,他們看起來有話想對她說,但是欲言又止,像在怕艾米的反應過度,她知道他們想說什麼,也很感激他們的關心,有他們在,至少不會讓這個聖誕節難過,她勉強微笑著說:「沒事,總有辦法解決的。」

妙麗咬緊唇,眼眶泛紅,她撲上前,抱住艾米,抱得非常緊,而哈利和榮恩的面色同樣不好看,眉頭緊皺,不像是有過節的氣氛。

「你的眼下都有黑眼圈了---」妙麗沙啞的說。

艾米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最近她就是睡不好,只要閉上眼,威廉.諾特穿著結婚長袍,猥褻的看著她的模樣立刻浮現。她知道對於純血家族來說,這根本沒什麼,或許這只是她在大驚小怪,但是不管周圍的人怎麼想,她就是沒辦法接受這種決定。

艾米推開妙麗,為她擦掉眼淚,然後又對羅恩說:「不要和你媽說這件事,好嗎?我可不想他和父親兩個吵起來,那會非常不妙。」

她確定衛斯理太太不會支持這種決定,雖然對聯姻的觀念沒有很深,然而衛斯理太太好歹也算了解她的性格,如果被她知道這事,準不了就要有一場大戰。想到那畫面的電光火閃、魔咒亂飛,艾米默默希望不要真有這種事發生才好。

「但是總不能讓你嫁給那個諾特吧!我可不想拜訪你家時看到他的臉。」羅恩不滿的喊道。

「我們不會明年就結婚,要等到我們畢業之後兩家才會開始討論,在那之前,我有三年多的時間好好構思逃家之後的未來。」艾米說。

「你父親就不能好好和你商量?」哈利嘆氣道。

「成功機率幾乎為零,哈利,我的哥哥已經為我示範過了。」艾米說。

他們一起來到餐廳吃早飯,當然,艾米在那裡看到了威廉.諾特,然而這次他不在自己的學院桌,而是站在格蘭分多學院桌旁東張西望,艾米才剛踏入門前,他就注意到艾米,他露出笑容,背著手,並朝她徐步而來。

艾米看了看旁邊的餐桌,心生一計,便動一動手指,使一個牛奶罐漂起,再使裡面的牛奶變成鳥屎,然而再讓整個罐子朝威廉.諾特的後腦勺飛去,伴隨巨大的撞擊聲,威廉.諾特那頭整齊的油頭就這麼充滿白黃相間的鳥屎。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就連妙麗都笑得非常開心,諾特摸了摸後腦勺,又把手伸到眼前看,瞬間,他意識到那是什麼,他的臉瞬間慘白,然後諾特的臉漲成紫紅色,最後他捂著頭髮,從大餐廳的小門離開。

還好這時候尚早,教授們都還沒到來,
各個學院的級長們只是喚大家安靜,而拉文克勞的學生是最激動的,連他們的級長也加入嘲笑的行列。

艾米和其他三人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餐桌坐下並吃完早餐,經過剛才這麼一個事件,讓艾米不再覺得食如嚼蠟。

他們幾乎整個上午都在格萊分多塔樓裡,同學們美滋滋的欣賞他們受到的禮物,艾米將她受到的項鍊說給其他三人聽,他們都感覺非常奇妙,但是又得不出什麼理論,只能先暫時把這件事放在一旁。

中午的午餐有著至少100隻火雞和一大堆聖誕布丁,而艾米不再下樓吃東西,而是托他們帶一些回到塔樓裡,艾米通過他們得知,威廉.諾特也沒有來到大餐廳吃飯。

下午,他們來到外面的場地上,天上正在飄雪,艾米張開翅膀,抖了抖,又揮了揮,幾撮雛羽落下,自從在兩周前知曉聯姻的事之後,她的分化速度似乎有些加快,艾米不了解自己到底會被分化成什麼鳥類,如果可以的話,盡量是能夠帶她朝向自由的鳥種。

雪地白皚皚的,幾乎沒什麼人踏過,只有德姆斯特朗姆和波巴洞的學生回城堡時踏出一道深深的足跡。哈利、羅恩和衛斯理兄弟開始打雪仗,打得不亦樂乎,妙麗只願意在旁邊看他們打雪仗,自己不願參加,而艾米則是沒什麼心情。到了下午5點鐘時,妙麗突然說她要回宿舍準備了。

「什麼,你需要3個小時?」榮恩不敢相信的望著她,他這樣一分神,就被喬治扔過來的雪球砸得一臉。「你和誰一起去?」

妙麗沒有回答,而是轉身離去,艾米也跟上她,即使她有多麼不想見到威廉.諾特,但是父親和其他官員也會在場,她必須準時到場才行。他們回到宿舍之後,艾米便仔細的沖洗全身,並且喝了一杯生髮劑,她的銀髮迅速變長、及腰,然後穿上那件長禮服及白金高跟鞋。禮服後面也開了兩條大裂縫,艾米讓翅膀伸出體內,穿過那兩條大縫,她對著鏡子查看,發現翅膀剛好能把縫給填滿,所以根本看不到裸露部分。

「艾米,你可以幫我拉一下拉鍊嗎?」

「當然好。」

艾米走到妙麗身後,拉上她的拉鍊,她發現妙麗似乎把頭髮給弄直了,還想把頭髮全部綁成髻。艾米打量那半成品,然後揮了揮手,妙麗的頭髮就這麼自動穿插綁緊,形成一個完美的髻。

「這個髻真美。」妙麗對著鏡子打量她的髮型,微笑著說,「你為什麼會綁髻?」

「愛德華給我的那本“如何做個好淑女”裡面有講到,雖然我覺得那內容大部分都不用參考。」

艾米對著鏡子,也使出無杖無聲咒,使頭髮自動綁成另一個髻,只不過這種髮型搭配上她那頭自然捲髮,整個髻就像是玫瑰花一樣在她的腦後盛開。

艾米從妙麗的行李箱拿出化妝包,然後用魔法讓刷子自動為他們化妝,艾米邊化妝邊戴上小天狼星給的項鍊。1小時過去了,他們差不多都打扮好了。

妙麗打量艾米一番,忍不住直點頭稱讚:「真漂亮!如果你平常能好好打扮就好了。」

艾米微微笑一下,她並不想要話題全在她這身衣服上,不僅是舞會還有這身亮麗衣服已經今天的耶誕舞會,都讓她幾乎窒息,無法逃脫。

距離舞會開場還有1小時,他們待在宿舍裡讀書,等到只剩30分鐘時,他們才手挽著手走出宿舍。大部分男生們都還在準備當中,交誼廳只有寥寥數位男女在交談,

艾米發現金妮和喬治也在交談,金妮看起來非常漂亮,一頭紅髮流洩而下,黃紫相間的長裙更襯托她的紅髮,喬治則是穿著一襲黑袍,看起來比平常更為英挺。

他們看到艾米和妙麗的樣子,都停止談話,喬治打趣的說:「兩位小姐,你們今天非常美麗。」

妙麗微笑著說:「謝了,喬治,你看起來也很帥。」

喬治卻突然呵呵笑:「不對,我不是喬治,我是弗雷!」

「抱歉,弗雷。」

金妮科科笑著說:「妙麗,不要聽他亂講,他就是喬治。」

妙麗聽了,她細細的打量一番,才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喬治。

艾米淡淡的說,語氣沒有任何起伏:「他就是喬治。」

喬治哈哈大笑,他攬著金妮說:「金妮怎麼可以拆穿我呢。」

「你沒說不可以拆穿。」金妮笑著說。

頓時眾人齊聲大笑,他們都很開心,但是艾米笑不出來。

離舞會只剩10分鐘時,交誼廳開始有人群出現,他們都穿著五顏六色的禮服,不再是清一色的黑色校袍,妙麗和艾米道別金妮和喬治,走出交誼廳。一路上沒有什麼人群阻在樓梯間,她們提著裙子在樓梯間穿梭,皮鞋在木板上達達地響,他們大步跳過樓梯的空格,越過多重樓梯之後,來到餐廳前。

在餐廳前的人群陸陸續續往裡前進,樓梯上根本沒什麼人走動,艾米腳步放慢,她並沒有馬上看到哈利的身影,只是一張張陌生的臉龐,那些臉在看到艾米後表情都一言難盡,艾米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而驚訝。

她很想找出哈利,但在人群中偏偏找不著人。終於,艾米在餐廳大門旁看到勇士們靠著牆排成一排,哈利跟平常不一樣,他身穿黑色長袍,頭髮有塑型不成功的痕跡,但艾米覺得今天的哈利是她有始以來看過最帥的一次;而旁邊的巴蒂身穿亮眼的粉紅色長袍,黑髮用金帶編成辮子,他們站在一起是多麼郎才女貌,但煞風景的是哈利一直東張西望,不知道在找誰。

「我先去找克魯姆了,你要加油。」妙麗擔憂的說。

「我可不會乖乖的和他跳舞,畢竟我可不是吃素的。」艾米拍拍妙麗的肩。
妙麗和她道別,便走下樓梯混入人群當中。而艾米在原地待了一會,沉澱一下心情,便鼓起勇氣走下樓梯。她在人群當中找了又找,但是都沒看到那張噁心至極的臉蛋,人們來來往往,就是找不到人。難道是出事了?艾米猜測著。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寧願他最好今晚都不要前來。

這時禮門緩緩的打開,吵雜聲變得更大,在外的人群蜂擁似往禮堂移動,這個陣仗是艾米從來沒看過的熱鬧。到了這時威廉.諾特仍然沒來見她。

艾米被人潮擠進禮堂,她看見原本的四學院長桌被移走了,只有一個個寬大、鋪墊著雪白桌巾的大圓桌,旁邊古老的石墻上佈滿了晶瑩剔透的銀霜,天花板有璨璨銀河在俯瞰著他們;在銀河當中還有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禮堂最前面有一個更大的裁判圓桌,坐著勇士和舞伴們及嘉賓,在他們周邊的圓桌則是教授和三校校長們。

因為人群的人數多,加上艾米在人群後方,艾米沒得挑位子,只能坐在靠近大門的園桌。艾米一坐下,便有人拍她的肩膀。艾米轉頭看,發現是芭瑪。

「嗨!艾米,你今天真漂亮,禮服很特別呢!」

「是你啊!芭瑪。我沒注意到,謝謝你的讚美,你也很美麗。」艾米輕啜一口水,她嚐到淡淡的檸檬酸味。

一顆燥紅的頭髮從芭瑪的旁邊探了過來,原來是羅恩。

他在看到艾米後,頓時,嘴巴張到能塞下一顆金探子,艾米覺得他那樣子就像是個家裡的那些癡呆親戚。

「梅林的鬍子啊!反差真的太大了...」

「你就只會說這句話嗎?羅恩。你的詞彙可不可以廣大一點?」艾米摀住自己的笑容,讓牙齒不要露太多,這是她一直以來在正式場合中學習過無數次的禮儀,也是唯一一個。

「我真的很驚訝---你之前幾個月連頭髮都懶得洗,它們油膩得和石內卜有得一拼!」

艾米禮貌地笑了笑,心裡沒有任何波瀾,要不是父親提出那該死的婚約,她就不用在這裡花時間。她沒有回應羅恩,而是打開菜單,按照剛才鄧不利多的示範,對著空氣喊:「藍帶豬排。」

很快就有一份剛做好、熱騰騰的藍帶豬排立刻出現在金盤中,艾米對這座城堡的秘密嘖嘖稱奇,她默默記下剛才料理的出現方法,打算私下去廚房問出這個魔咒。

艾米繼續吃著她的牛排,眼睛在大廳內四處飄盪,她看向前方的教師席,教師席多出了好幾個人,但是父親並沒有在現場,反倒在校長的旁邊有兩個空位,不知是給誰;坐在派西旁邊的哈利和羅恩的情況差不多,他沒有和芭蒂說話,而是看著自己的匈牙利燴牛肉笑著,不知道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但艾米離他太遠,不清楚發生什麼事。
忽然從旁邊的桌子傳來嬉鬧聲,艾米轉頭看去,印加正被一個男孩擁著,男孩正歡快地大聲歡呼,艾米仔細一看,那是拉文克勞的級長。

「太好了!英格蘭姆,他終於答應你了!沒想到“木頭”大衛竟然對你也有意思!真令人不敢置信!」

「嗯!」印加沒有確實回答,但他的臉頰上出現非常明顯的紅暈。

「但是大衛也太奇怪了,他拒絕了英格蘭姆的邀請,但又滿臉後悔地在交誼廳公開和他告白,還跪下來求他!那個死要面子的大衛竟然那麼做!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轉折。」另一個女生插進來,那是拉文克勞的朵莉絲,她是印加的好閨蜜,常常繞在印加週邊和他聊些八卦。

「他來找我了,說是要和我談談。」

「原來他去找你了,怪不得我到處看不到他,原來是躲在你的臥室裡談心。你那時到底跟他說些什麼?」

「只是一些陳腔濫調的建議。」級長籠統的說著,艾米感覺級長似乎是在隱瞞著什麼。之後他無奈的搖搖頭。「雖然在背後講別人真的不好,但我得說,他對英格蘭姆的意思那麼明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全校不知道他自己喜歡英格蘭姆的人大概只有他自己。」

艾米聽到級長那最後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她趕緊舉起水杯湊到嘴邊,好不讓那一桌的人發現她在偷聽。艾米瞄了印加一眼,只見他非常專注的聽取大衛拒絕他之後發生的事,他的臉頰跟榮恩的頭髮一樣紅,而大衛沒在他的身邊,不知去向。

現在印加和大衛算是在一起了吧!艾米想到從三年級開始艾米就一直幫助印加追求大衛,那些不順利的追求過程都已經是過去,現在迎接這兩人的是全新的情侶生活,艾米理應要感到開心,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底有股聲音在大喊著這對戀人還是不會那麼順利。

等到大家都吃完了,鄧不利多站起來,他揮了揮魔杖,讓靠近舞台的一些圓桌都堆到餐廳的兩旁,只留靠近大門的三兩桌子,在餐廳中間留出一大塊空地。他又變出一個高高的舞台,貼在右牆角,上面還載有吉他、大提琴,風琴等搖滾設備。

接著古怪姊妹一起湧上舞台,觀眾爆出熱烈的掌聲。她們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毛髮如石柱般的向上竄,艾米不敢想像那樣的頭髮到底塗了多少髮膠,她對這樣的搖滾風格不敢再多看一眼,艾米覺得石內卜的油膩膩頭髮都比他們的好看。

「希爾小姐,請你挪動你那尊貴的腳,別擋在我的前面。」

一股低沉聲音在她背後響起,艾米轉頭看,石內卜正站在她的背後,陰沉地看著她,眼神裡似乎都有股怒氣。

艾米並不害怕石內卜,她平靜的往右邊走,讓出通道。石內卜瞪她一眼就往場外走去,袍子在他的後面翻飛,像隻飛翔的蝙蝠。

他在生什麼氣?艾米的心裡充滿疑惑。

接著桌子上的燈突然熄滅,勇士們和他的舞伴從人群中站起來,艾米遠遠看到哈利,他慌張地站起來時還絆了一下。接著古怪姊妹走出一首緩慢、曲風聽來憂傷的曲子,勇士們隨即牽著舞伴滑進舞池。

勇士和他們的舞伴負責領舞,這時候的他們站在人群的正中央,這種時候最能看出人們的肢體協調能力。尤其是哈利,他的上半身有著芭蒂手把手帶領著他,但雙腿就像附了魂似地四處踢踏,好幾次踩著芭蒂的裙襬。

艾米走到旁邊,看著匆匆忙忙的人們,忍不住呵呵笑,這些人的舞姿比愛德華還好些,愛德華一跳起舞來就像是巨怪跳芭蕾,所以他經常窩在場邊和其他男孩聊天,然而艾米卻看不到愛德華。但是她倒是看到了一個人哭泣的坎蒂絲。
艾米走過去,彎下腰,微笑的說:

「坎蒂絲,你還好嗎?」

坎蒂絲抬起頭,她的眼眶紅紅的,盛滿淚水,艾米看了都於心不忍。坎蒂絲擦了擦眼淚,說道:「...我的舞伴去找另外一個人了,他把我丟在這裡...」

不知道誰是他的舞伴,這麼沒良心。艾米悶悶地想。讓坎蒂絲穿這麼漂亮站在場外真的很可惜,艾米看了看場裡的男男女女,靈機一動,便禮貌地彎腰,伸出右手,模仿紳士邀舞動作。

她看著坎蒂絲,而後者也被她的動作嚇到,回看她的雙眼,眼裡盡是疑問。艾米誠摯的開口:「我也沒有舞伴,坎蒂絲,他不知道去哪裡了。不如讓我們兩個湊成一對?」

坎蒂絲看了看艾米的右手,又看她的雙眼,於是她破涕為笑,伸手覆上艾米的手,艾米拉她起來。這時人們開始滑入舞場,艾米領著坎蒂絲入場,她一手扶著坎蒂絲的腰,另一隻手則和坎蒂絲的左手相扣。她雖然沒去過任何的舞會,然而平常她和哥哥們便會互相邀舞,久而久之,連男步都跳的滾瓜爛熟。

她帶著坎蒂絲在原地轉圈,坎蒂絲的舞步也跳的不錯,感覺有暗地練習過,他們跳的非常絲滑,於是她就有餘力觀察四周:印加和大衛在近旁跳舞,他們跳的非常開心,印加的臉上更是出現非常甜美、嬌羞、與平時不同的笑容;金妮在和奈威跳舞--金妮沒有笑,因為奈威不斷踩到她的腳;而鄧不利多正和美心夫人跳舞,美心夫人的身材並沒有影響她的舞姿,反而還跳的非常優雅。鄧不利多也看到艾米,他俏皮的眨眨眼。他和美心夫人那懸殊的身高差距非常滑稽,讓艾米忍不住呵呵笑;而美心夫人也注意到她,當她看到艾米身後的翅膀時,眼裡閃過一絲了然的光芒。

「初次見面,希爾小姐,剛才我看到你的父親了。」美心夫人輕聲的說。

父親真的有來!艾米整顆心都要掉到谷底。

「放心,艾米,你父親剛才被迫離開,連老諾特也是,他們必須處理公務。」鄧不利多補充道。

艾米向鄧不利多點頭答謝,瞧著鄧不利多和美心夫人專心跳舞。她並不知道鄧不利多為什麼知道她害怕父親的前來,但是她沒有立刻問。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坎蒂絲突然失聲喊道。

艾米朝著坎蒂絲的目光看去,發現原本應該已經離開場子的石內卜正在和麥教授跳探戈,他們的舞姿非常曼妙又和諧,艾米還認出石內卜身穿的訂製禮袍是今年一月父親送他的禮物。他們在跳舞的同時,旁邊的霍格華茲男女們都驚奇的看著他們,彷彿那是兩隻奇獸而不是兩位教授。

最後一聲長音吹響,艾米帶著坎蒂絲跳出最後的舞步,坎蒂絲完全愣住了,仍直直盯著石內卜,艾米便像提木偶一樣帶著她跳完。怪姊妹停止演奏,禮堂裡再次爆發劇烈的鼓掌聲。坎蒂絲鬆開艾米。

「快去吧!別把他給追丟了!」艾米輕聲的說。

坎蒂絲感激的點點頭,然後追著石內卜離開場內。

艾米早就看出來坎蒂絲對石內卜的心思,便決定放她離開,反正她也想詢問鄧不利多校長一些事,她四處觀望,尋找著那位校長,最後她終於在場邊--也就是舞台的右邊看到校長。鄧不利多已和美心夫人分開,他背著手站在那裡,似乎在等著誰。

艾米擠開人群來到鄧不利多身邊,鄧不利多慈祥的看著她,說道:「艾米,你有什麼事嗎?」

「校長,剛才您說過父親有來過?」

「沒錯,你父親和老諾特在開場前30分鐘就來了,他們很期待這次的舞會,可惜魔法部臨時出了一些事,必須他和老諾特來處理。」

所以她是並不會看到他們了?艾米非常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然而她又想到這幾天來一直纏著她的鳥事,她愣愣的看著校長,鄧不利多仍然和善的看著她,但是眼睛卻透著一股穿透的目光,艾米感覺他似乎什麼都知道。

雖然是家事一部分,但是這種事說給他聽,應該沒關係吧?艾米暗暗的想著。
正當她要開口時,鄧不利多忽然的笑了笑:「艾米,你父親都告訴我了,你和諾特家族要聯姻,他還說他和老諾特很看好你們這一對。」

「我正要說這件事!」艾米的怒氣一下子被他打開,她激動地說著,「他竟然把我丟給那個諾特,他根本沒在乎我的想法!」

這時怪姊妹奏起另一支舞曲,聲音之大使艾米不得不停下來。鄧不利多看了看場內,他平靜的說:「來吧!我們到外面談。」

他們繞過舞場,走出大門,來到門廳,門廳空無一人,只有舞曲的微弱聲響,他們走下樓梯,來到廣場。廣場上有許多的草叢,上面還有仙女穿梭,他們都如拇指般大,他們停在草叢前,觀看那些仙女們。

「你哥哥--就是愛德華--曾為了這件事來求助我,他和你一樣非常生氣。然而很可惜,我不能為你做什麼。」

艾米驚訝的轉過頭看著他:「但是父親非常聽您的話,要是您去說服的話,他說不定會聽。」

鄧不利多搖搖頭,遺憾的說道:「愛德華也說過同樣的話,但是我得說,我沒資格阻止。」

他停下來,表情十分無奈。這時舞廳裡傳來歡快的舞曲,小仙子們快樂的在草叢穿梭,有些還跟著音樂舞動。

「你父親曾經和我提到希爾家族的問題:健康的成員總加起來不超過100位,關係非常近,再這樣內部通婚下去的話,遲早會走向沒落。」

「和麻瓜通婚不就好了?何必這麼麻煩?」艾米不滿的說。她抓起樹叢的葉片,一點一點把它折碎。

「你父親就算再怎麼喜歡麻瓜,也背負著純血家庭的責任,至少在我看來就是這樣。況且你父親還有自己的考量。」

「那為什麼他偏偏要選諾特家?」艾米繼續折著樹葉。

「諾特家雖然不及馬份家有財,但是人脈關係非常廣,只要和諾特家達成姻親關係,希爾家在魔法界當中會更加暢行無阻。」鄧不利多也專心的盯著樹叢。

「暢行無阻...我們不是已經很有錢了嗎?為什麼還要在乎人脈!」艾米丟掉手中的葉片,緊捏著裙子,氣躁地說。

「他到底在想什麼?」

「就算說了,你也不會明白,艾米。我只能和你說,你父親對家族有很大的執念,可能還比對你和哥哥們的感情還大。」

艾米聽了這話,氣得都想把裙子撕出洞來:「但是他也不能為了家族就把我和那個威廉.諾特湊成一對吧?我真的---真的非常受不了威廉.諾特,我不想和他一輩子綁在一起!」

艾米縮起肩,顫顫的發抖,但她不知道是因為寒風吹過還是因為氣急了。
鄧不利多嘆口氣,他轉過來,他伸出手,覆上艾米的肩。艾米抬頭看向校長,鄧不利多的雙眼露出悲哀和無奈。

「我知道,艾米,被束縛的感覺非常難受,但是我真的無法為你做什麼,畢竟我不是希爾家族成員,沒資格對你父親指揮。你和我都清楚你父親的個性,他一旦下決定--尤其是和家族利益有關--就不會再改變。」

艾米很委屈,她難道只能苦苦等待?想到這裡,艾米忍不住哽咽:「但是我不想一輩子都和他混在一起,我非常不喜歡他。」

鄧不利多遺憾的搖搖頭:「我知道,但是我得老實說,如果你對他提出你的意見,你能保證你的父親能夠聽進去?恐怕不會。他前陣子有來過我這裡打聽過威廉.諾特的為人,結果他也沒有拒絕這段聯姻。所以我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真的很抱歉。」

聽到這段話,艾米終於崩潰,她罕見地掉下眼淚,水珠啪嗒啪嗒的掉到雪地裡,這種壓迫感前所未有,接連幾次的危機都沒讓她變成這樣,心臟彷彿受到千萬刀割,刺痛不已。她這麼久以來都期望自己在未來能夠尋找自己的道路,從職涯、愛情再到人生前途,她一直堅信自己是擁有選擇的權利,結果現在卻倍受打擊,她要和一位不合格的丈夫過完一輩子,任誰都受不了。

突然一雙大手包住她的雙手,艾米抬頭看,鄧不利多正微蹲下來,半月形眼睛後的藍眼透著微微水光,艾米覺得他突然和自己有種感覺,覺得鄧不利多似乎也清楚她的感受,艾米停止哭泣,愣愣的看著校長。

「艾米,我沒辦法為你做什麼,作為過來人,我也有過和你相似的經歷,都感覺自己被環境給束縛住,非常想要逃脫,展現自我。然而我們不能急躁,不能放棄任何希望,哪怕一點微弱的光也好,也許現在看起來死路一條,到了以後,它一定會為你現身,就像鳳凰一樣,到時候你只要即時抓住,未來就沒那麼艱難。」

真的有這種奇蹟...?艾米的腦袋漸漸的明朗起來。也對,說不定上帝在現在關了一道門,以後他說不定會開另一扇窗給她。但是如果真的等不到扳回局面的機會,那該怎麼辦?

忽然,草叢中的仙子捧著金粉圍著他們打轉,這時剛好有一首節奏明朗的西班牙舞曲悠悠傳來。鄧不利多聽了一會,然後會心一笑,艾米發現這時的他又回到那位慈善的老人。好一會時間過去,他們之間都不說話,只是尷尬的就這麼站著,她不記得鄧不利多有這麼少話,怎麼這時他就不說話了?艾米低著頭想著。

正當艾米覺得納悶時,鄧不利多先開口:「白雪、仙子再配上舞曲,氣氛十分的恰當好處,我們一老一少剛好沒事做,不如你和我這個老人跳幾首來打發時間,如何?」

艾米驚訝地抬頭,鄧不利多的眼裡突然閃著非常清脆、慈善,真誠露於言表。

鄧不利多怎麼突然想要跳舞?艾米不明他的意思,然而此時她的心情依然很糟,她不覺得自己想要跳舞。

這時舞廳裡傳來另一首西班牙舞曲的樂聲,鄧不利多什麼話也沒說,直接主動攬上艾米的腰,他的手勁很大,使得艾米掙脫不開,於是她不得不照做,她掂腳尖,勉強配合校長的高大身材,他們挽著彼此,在大廣場的角落開始原地跳起佛朗明哥,響拍啪嗒啪嗒輕快打著,雙腳就像有意識般跟著節奏,對望著彼此,鄧不利多雖然已經100多歲,然而他那靈活的舞姿讓艾米彷彿他變回17歲,無憂無慮。隨著舞曲的連拍,節奏越來越匆忙,即使艾米再怎麼抑鬱,也只能跟著節拍跳舞;鄧不利多依然自在,他甚至還能對艾米微笑眨眼。

一個頓音奏響,他們停止舞步,他們喘著氣,鄧不利多依然沒有放開艾米的手,艾米想離開,但是鄧不利多重新換了他們的姿勢,和著另一首舞曲,跳起探戈。

一開始艾米很不耐煩,她不懂鄧不利多為何要拉著她跳舞,然而隨著舞曲的進行,艾米跳的越來越忘我,渾然不覺自己身處何處,為何生氣,為何哭泣。她後退一步,鄧不利多又拉她往前一步,一個轉頭,再對視,又一個側身,再轉頭撇開視線,環境忽然消逆抽空,只剩他們二人獨舞,腳底踱著步伐踩斷憂愁,彼此的偶爾對視是心靈撫慰。他們沒踏出廣場角落,而是在原地跳著踏著,他們依然跳得忘我,完然不知何年何月何日幾時幾分,舞曲早就和他們脫拍了,只有想像的伴奏在他們心裡奏著,仙子、漫天雪花、好奇的北風是他們的觀眾,寶藍衣擺和雪白絲綢在他們底下翻滾如海浪一般。

艾米感覺之前的憤怒、悲傷及不耐煩隨著舞步的踩踏、滑步、轉圈,漸漸地平息,她開始覺得享受現在的閒暇時光,舞蹈和音樂感覺有了生命,撫慰艾米的心靈,她開始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這麼糟糕,說不定只要轉一個身,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話說回來,鄧不利多說過他也有類似經歷,到底是指什麼?他似乎都沒有和她說過。艾米沒有時間想太多,因為舞曲又結束了,緊接著又奏起另一支截然不同的曲子,這首以怪姊妹的搖滾鼓聲和風笛為基底,交響樂聲躍然它之上。艾米沒聽過這首曲子。

「這首是吉格舞曲,聽過嗎?」

「沒有,我和哥哥們都跳圓舞曲,不然就是恰恰。」

鄧不利多笑了笑,溫柔的說道:「沒關係,我們慢慢來。」

說著,鄧不利多牽起艾米的手,伴隨著三拍子跳了起來,艾米感覺比起剛才的探戈和佛朗明哥,這首感覺像是鄉下的小舞曲,歡快而無慮,恰好對上聖誕節的氣氛,鄧不利多帶著她轉了一圈又一圈,仙子們也圍著他們轉,音樂不大聲,但是在這種安寧的雪地裡,也足夠聽到,到了最高潮時,鄧不利多毫不費力的把她舉起來,轉了好幾圈,艾米的頭都嗑到廣場的牆壁了,但是他們沒敢出了這個角落,艾米覺得自己轉到頭都有些暈眩,鄧不利多把她放下時,她沒有適應驟快的轉換,差點暈了過去。

鄧不利多扶住她,攬著她的腰繼續跳著:「艾米,你還好嗎?」

「這首曲子的舞步都一直在轉圈,搞得我有點暈了。」艾米有些氣喘的說。

鄧不利多溫柔的笑了:「你只要盯著某一處看,這樣不管轉了多少圈你也不會暈。」

於是艾米決定盯著鄧不利多的眼睛,但她很快發現這根本是錯誤的決定,那雙藍眼彷拂可以看透她,讓艾米渾身不對勁,就像是自己的思想被他知道了。
呵呵,他總不可能看透我的想法吧!艾米這麼安慰自己。

他們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曲,從吉格再到恰恰。途中舞廳的音樂換成電子搖滾,艾米不太喜歡搖滾舞風,她想了想,於是揪著鄧不利多和著這首搖滾曲跳起快步,原本艾米是想要讓鄧不利多跟不上的,沒想到他竟然駕輕就熟,快步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們離開彼此,站在兩旁--他們依然沒有離開角落,導致動作非常笨拙,鄧不利多按著節奏跑過來,攬住艾米並帶她開始踩著快步,他們在角落原地轉圈,舞步輕快地像隻狐狸。

接著伴奏聲突然停下,一股單調的樂聲響起,艾米才知道已到了個人獨舞部分,鄧不利多放開她,艾米便後退幾步,她不知道要怎麼跳,當初和亞當學快步時因為太無聊,上到一半就溜走了。艾米只能聽準節拍,隨著自己的心情跳著。

伴奏開始奏起,艾米停了下來,然後接住跑來的鄧不利多,然後開始了最後一段快步,艾米決定帶著鄧不利多往外跳,鄧不利多有些意外,艾米忽略他的投來的疑惑視線,帶著他繞著廣場跳著,她想嘗試放下不愉快的聯姻,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鄧不利多笑了笑,然後也配合她跳舞。艾米一反之前的情況,都是自己主動帶著鄧不利多繞著廣場跳,他們都跳的異常盡性且開心,艾米甚至覺得這一段舞步是他們跳的最好的一次。最後一聲短驟音符吹響,他們終於停了下來,艾米放開鄧不利多,他們都汗流浹背。

🧐😍正在研究麥可.傑克森的芭樂:) @Snar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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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跳累了,舞廳仍然放著下一首樂曲,他們離開廣場,在附近的走道散步。不知是什麼原因,和鄧不利多跳完舞後艾米不再感覺那麼難過,她走在校長旁邊,兩旁的玫瑰花叢茂密地開著,地上的紅花瓣多的像是紅毯,她放鬆的吐一口氣。

「以前我只要不開心時,就會用跳舞來散心,老了以後才改成散步。」鄧不利多望著艾米,眼裡盡是仁慈。「你跳了幾支舞之後明顯平靜一點了。」

「是的,有好一點了,謝謝您的邀請。」她的確沒有這麼生氣了,而且她還有問題想問。「對了,您說過您也有相同經歷,為什麼您會這麼說?」

艾米問到這話時,鄧不利多明眼可見的頓了一下,臉色有些凝重,許久,他終於開口:「只有一半相似,然而不是聯姻造成的...而是因為我想發揮才能,但一些事卻綁著我...只不過現在都過去了,我早就不這麼想了。」

艾米又接著問:「但是為什麼您一直都在這裡?父親說過你一直沒答應魔法部部長的就任邀請,但是您一直不答應。難道您不想要爬到更高的位置?」

「權力是不能要的東西,對我來說,只要看著你們長大就好,對了,還有別把我的畫像從巧克力娃卡片撤除。」鄧不利多勉強的微笑,這個笑容就不怎麼溫和,反而充滿滄桑。

艾米還想再問一些問題,然而她發現鄧不利多的臉色不太好,突然變得非常低落,整個人老了幾十歲,她迅速理解到再問下去,可能就會觸犯到校長的悲傷,所以在接下來的期間,艾米改成向鄧不利多說了很多有關麻瓜的事,他們的發明、多元文化再到最新的社會議題,艾米通通說給鄧不利多聽,老人沒有多做評論,只是默默聽著艾米說話,他從一開始的低落,慢慢變得輕鬆自在,眼睛瞇成月牙,且還笑出了魚尾紋,看到這樣的校長,艾米才松一口氣。

他們漫步到門廳前,現在裡面正奏著緩慢的舞曲,看來舞會已近尾聲,而學生只剩寥寥數人在裡頭摟著彼此跳著。艾米和鄧不利多又跳了一首華爾滋,他們在樓梯口旁悠然跳著,完然不管有沒有人經過,整個場面只有悠緩的樂音以及他們的舞步聲。樂聲還沒停止,他們便跳完了,然後艾米便在鄧不利多的目送下走上樓梯。

返回宿舍前,鄧不利多突然說道:「請記住,艾米,我和你有同樣想法,我也不同意你父親的決定,雖然我不能阻止,然而如果你覺得壓力大,可以隨時來校長室找我聊天。」

不知為何,鄧不利多給她的感覺有些不同,尤其是他的眼神---和以往非常不同。像是愛德華和印加凝視她的眼神一般親密,宛如他不是他的學生,而是凝視他的妹妹。

怎麼可能呢!應該是氣氛的關係吧!艾米沒多想,對他點點頭之後,然後轉身離去,然而那灼熱而親切的情感卻在她的腦海裡繁繞。

她穿越樓梯,來到胖夫人面前,此時的她正在和眾多畫像呼呼大睡,艾米在胖夫人的畫框邊輕輕敲了幾下,胖夫人悠悠醒過來。

「真是抱歉,夫人,仙境之光。」艾米輕聲的說道。

胖夫人因為艾米的禮貌而沒有生氣,只是咕噥幾句,然後讓出門口,艾米鑽進休息室,看見金妮和奈威坐在一塊看著草藥學書,連禮服都還沒換下來,他們聊的挺愉快的,看來金妮已經不介意奈威的拙劣舞技;丁和一位女生正坐在沙發上嬉鬧,兩人手腳在彼此的身上輕摸、游移。

艾米完全不想看他們,那畫面實在太惱人了;坎蒂絲則默默坐在爐火前,她還穿著禮服,盯著火尖吐著星星火花,表情十分落寞。艾米感覺不對勁,便走上前,在她的旁邊坐下,順便在他們周圍丟了個靜音咒,讓其他人不會聽到他們的對話。

艾米沒有出聲,而是靜靜的陪著她看著火焰,許久時間過去了,坎蒂絲才偷偷地無聲啜泣,艾米撫著她的背。

「沒事的、沒事的。」艾米輕聲的說。

「我只是想邀他跳舞,為什麼要這麼凶...?」坎蒂絲嗚嗚咽咽的說。

「你知道嗎?我追他出去到廣場裡,他竟然直接在廣場對我大吼,還要我滾蛋!」坎蒂絲把臉埋在手心裡,淚珠滾滾漏出。「我這麼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搞得我好像小丑一樣逗他討厭。」

艾米說不出話,畢竟她沒有戀愛過,更何況是失戀經驗,艾米只能默默拍著坎蒂絲的背,陪在她身邊,默默傾聽。

坎蒂絲像是被開了開關,一直吐著心聲:「我只是想在他身後,默默陪著而已,但是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覺得我很煩,還認為我故意跟蹤他!梅林!我只是想陪伴他而已!」

艾米想起三年級時曾偷聽到石內卜教授和她的對話,不禁嘆口氣,也許她從一開始就不能夠制止她,就像妙麗說的一樣,坎蒂絲實在太固執了,從二年級開始就在這件事上花了非常多口舌,然而還是沒什麼效用。

「這麼說來,他一開始就沒有答應你做你的舞伴?」

「沒有,他、他之後還去和麥教授跳舞,他是喜歡麥教授更勝於我嗎?」坎蒂絲的淚止不住地掉到地毯上。

即使坎蒂絲再怎麼傷心,艾米也不覺得可憐,反而還有更多的無奈,明明說了很多次,但是一直執迷不悟,她也漸漸地無力了。然而艾米覺得身為她的朋友,還是再說服一次。

「坎蒂絲,我和你說,其實我認為石內卜說的話真的很對,你真的侵犯到他的隱私了---喂----先別急著反駁我,你自己努力回想自己的作為,經常一天到晚跟在他身後,還跟到他的宿舍面前,明明他說過他不喜歡你的行為,你卻不聽,你不覺得你的行為真的太超過了?而現在他明確表達過不想和你跳舞,其實就是表達一件事:他不喜歡你的行為。」

坎蒂絲的臉色蒼白,她搖搖頭,否認說道:「我、我只是因為他一個人上下課看著就讓我感到不忍,我不是想跟蹤他!」

「但是你卻跟到他的宿舍前。這實在太誇張了。」

「你不知道,艾米,我想要查看他到底有沒有伴侶,不是你想的那樣。」

「嘿!關於這點,我得要聲明一下,並不只有我認為,石內卜也是這麼覺得,他很不喜歡你的行為,你已經踏到他的隱私了。」

「但是他很關心我,又對我特別好,不就代表他也對我有好感!怎麼可能會在乎這個?」

「你可以再笨一點!這不是小說,任何人都不喜歡隱私被別人踏足,就算是有好感的對象也一樣!」艾米忍不住大吼,還好她有設下防音咒,不然坎蒂絲的隱私就被聽光光了。

坎蒂絲閉上嘴,眼睛瞪地很大,幾乎快裂開了,她嘴巴顫顫抖著,喃喃念叨:「不是的,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艾米嘆口氣,果然和坎蒂絲說明事情真的很不容易了,看哪!坎蒂絲看起來就是不相信她的樣子,怎麼可能會再接受辯駁?

艾米站了起來,她不想和坎蒂絲聊這件事了,她拋下一句:「你可以好好的思考一下,就知道正不正確了。」

艾米回到宿舍,此時妙麗依然還沒有回來,她脫下禮服摺疊好放在衣箱,然後把項鍊收在盒子裡,放在床頭。她簡單梳洗過後,就坐在書桌前,拿出羊皮紙和羽毛筆,她打算寫給小天狼星,詢問他和母親之間的事,朋友的教父和自己的母親認識,這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小說的老梗,這種巧合令人難以言語。

艾米刪改了很多不當字句,她既要顧及被偷閱的可能,然而這就算了,艾米破天荒地糾結於信封格式,梅林!她連寄給校長的信都不會管格式限制,怎麼現在只是給小天狼星寫封信就要顧慮這種事!艾米搔了搔頭,雖然抱怨這麼多,她還是擠出了一封得體、署名不明的信。

艾米把白鴿抓出籠子,然後把信紙折成四方形收在鴿子的腳上。

她輕聲說:「收信人是小天狼星,知道嗎?」

鴿子咕咕了幾聲,便飛出窗外,艾米看著白鴿消失在天際邊,才收回視線。她躺在床上,關上燈,今天跳舞跳得非常久,鄧不利多不魄是舞王,一大把年紀了跳起快步居然都能自在自如,結束時還不會喘氣!艾米倒是恨不得馬上沾上床,夜遊什麼的今天就算了。

ikeike @uoona

3


熱情而魯莽的陽光,是身邊的同學為他取的綽號。大餐廳布置著華美的聖誕樹與小仙子,霍格華茲呈現柔冷的銀白色,留校的他照顧著火螃蟹邊跟身旁的同學滔滔不絕。

『原來如此!看來我可以有更多的資料寫報告了!大概可以寫好幾卷羊皮紙!你真是太讚了西華納.焦壺!』

接著,火螃蟹爬到他身上,很不友善的燒起來。




她發現那位藍、古銅相間領帶的同學不再接近他。

繫著太陽色領帶的男孩不過問,轉而在一堂奇獸飼育學後遇見該課教授。

『西華納.焦壺先生,你是很有熱情與天賦的學生,知識豐富並且實作時也對牠們很有一套,希望你畢業後能擔任相關的職務!你的就職諮詢確定了嗎?』




隔天另一堂課程後有一位繫著紅髮帶的女孩向他走來,她有些害羞地紅了臉。

『西華納,聖誕樹你要去幫忙掛檞寄生嗎? 點名單都出來了。我織了很多毛衣,想送一份給你,今年你想怎麼過呢?』


中庭廣場的雪堆冰而厚重,卻掩蓋不了火焰燃燒的氣味,男孩懷著高昂的興致餵食火灰蛇,女孩在旁看著,兩人都圍著自己學院的圍巾與女孩織的毛衣。



有私設請見諒。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2
【金勾盃 副歌chorus】意若思鏡
 
一百隻胖墩墩的烤火鷄、堆成小山似的烤肉和煮馬鈴薯、一大盤一大盤的美味小香腸、一碗碗拌了黃油的豌豆、一碟碟又濃又稠的肉鹵和越橘醬——順著餐桌每走幾步,就有大堆大堆的巫師彩包爆竹。
 
在寢室內玩過西追與以撒雅蔱送達的禮物的達安娜,已經知道爆竹拉炮後會如何,在葛萊芬多餐桌的末席上----畢竟除了哈利與衛斯理一家,學生們只有達安娜留校----神色自若的摀著耳朵,看著哈利和弗雷在藍色煙霧中撈出一頂海軍少將的帽子,以及幾隻活蹦亂跳的小白鼠。在主賓席上,鄧不利多將他尖尖的巫師帽換成了一頂裝點著鮮花的女帽,和孚立維有說有笑。
 
火鷄之後的火紅聖誕布丁,達安娜看到派西慘叫之後,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布丁裡的「驚喜」。如同酒豪般大口喝酒的海格,紅著臉在麥教授的面頰上親了一口,麥教授如同被逗笑了般笑開懷。
 
比平常還少的人數分食著比平常還豐盛的餐點,品嚐著每一道出現的珍饈,達安娜不知不覺便吃撐了胃。
 
「喔!剩你沒有抽了!」
玩瘋了的小獅子們滿大廳跑,鄧不利多笑呵呵地讓一個彩包爆竹飄到達安娜眼前。
 
「砰!」
 
達安娜盡量讓噪音來源遠離自己的伸長手臂拉炮,一頂分院帽模樣的巫師帽出現,數隻小老鼠從中沿著手臂竄了上來,達安娜迅速地將之從身上抓下,才發現原來是老鼠造型的造型冰糖。
 
……
 
應該慶幸還好不是蟑螂串嗎?雖然聽說……蟑螂串其實是很高級的巧克力做的,爆漿的口感尤其美味?
 
眨眨眼,達安娜看著不斷掙扎的白色又有些透光的小老鼠們,拿起帽子準備「裝布袋」,這才發現帽底有一張寫著圈圈點點細長字跡的紙條。
 
不必多慮,安心收下……嗎。
 
一頂長出一雙火雞翅膀的帽子滿載而歸回鄧不利多手中。
 
「喔,分院帽會喜歡這個新造型的。」
離席前最後一刻,達安娜看到鄧不利多的唇形似乎如是說。
 
似乎好久沒有好好逛逛這古堡了。達安娜在城堡中散著步,第一次將效率、目的置之度外,真正看著、感受著霍格華茲。牆上的畫像互相串門子,個個梳妝打扮成自己最滿意的模樣,盔甲們整裝好身上的零件,在移動的樓梯口等待登梯遠行訪友。學生稀少的日子裡,城堡洋溢著放假的氣息,非人之物們也多了幾分生氣。
 
走著走著,達安娜發現雙腳將自己帶到了陌生的、不知名的角落。
 
前方似乎是一間廢棄不用的教室,不知為何,達安娜如被牽引般打開了教室的門。堆放在牆邊的椅子,呈現出大團黑乎乎的陰影,倒扣著的廢紙簍,上頭結著灰色破敗的蜘蛛網,其主早已棄之而去。
 
然後,達安娜望進了那面鏡子之中。
 
高達天花板的氣派鏡子,華麗的金框,密語般繁複的雕花文字。
 
鏡子的彼端立刻形成了足以亂真的幻境。
 
幻境裡,有著特有的扭曲。
 
達安娜看到霍格華茲城堡聳立,黑湖旁卻是水瀨樹街上的家,緊鄰在家旁的,是前世住家附近最常前往採購的騎樓商街。家門前的山丘草地上鋪著滿滿的各國美食,前世的爸爸用前所未見的溫柔神情為媽媽添茶,媽媽也不再是前世最後那憔悴的模樣,開心的表情使他容光煥發;哈利正教著前世的侄子如何飛掃帚,達力正和衛斯理雙胞胎們勾肩搭背,威農佩妮看著玩成一團的男孩們開心的笑著;海利娜姊姊邀了妙麗一同打羽毛球,雷克斯哥哥與妻子和西追等人相談甚歡,鄧不利多校長和一位老人說笑著,衣角被一頭山羊沾滿了口水。
 
幻境裡,達安娜看到自己以今生的樣貌回復成前世最後的年齡,臉上卻是兩世稚齡之時才擁有的開懷笑容。摸著山羊們的自己不停地變換著容貌,和霍格華茲的教授同學們嬉鬧。
 
達安娜失神地向鏡子伸出了手,在即將觸碰到時,卻又如同被燙到般縮了一下。看著自己的指尖,昏暗教室裡達安娜神情不明的隱身於陰影之中。
 
「呵,沒想到,我還是如此天真啊。」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低喃在靜室內響起,達安娜閉上雙眼,彷彿拒絕著鏡中影像擅自映入眼底。
 
「喵。」
 
一隻瘦骨淋漓、灰暗色的貓睜著大眼在教室門口看著達安娜。
 
「喵。」
 
達安娜走出門,將鏡子關在舊教室內,蹲下身子逗弄貓咪。
 
貓咪轉過身去閃過了達安娜的手爪,粗粗的尾巴掃過達安娜的小腿,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達安娜。
 
……
 
這是要我快跟上嗎?
 
沿著貓咪踩出的路線,達安娜邁步,貓咪也邁步,達安娜停下,貓咪也停下。擺動著的貓尾之後,達安娜靜靜跟隨。
 
穿過了數不清的走廊,達安娜來到了戶外,冬天的風在喧囂。
 
嗯?貓咪呢?
 
灰暗色的毛髮在雪地裡成了保護色,不一會功夫貓咪變不見蹤影,達安娜就地找了乾淨的地方坐下,望著前方雪地上才印上的紛亂腳印出神。
 
「喵。」
「你回來啦。吶,你說,幸福是不是像雪花一樣呢?」
晶瑩剔透、美麗夢幻,然而只要伸手抓取,便消融無蹤,只餘一手泥濘。
 
看著落於掌心後融化的雪花,達安娜低聲的向去而復返的貓咪搭話。
 
「喵。」
貓咪搭上達安娜的手腕,把口中的東西放在達安娜手掌心。
 
一隻貨真價實的冰老鼠。
 
……
…………
………………
 
「哈哈哈,也是,能吃就是福,才享用完美味大餐的我究竟是在傷感什麼。」
達安娜揉了揉閃避不及的貓咪的頭頂,一手維持著捧老鼠姿勢站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還沒給海德薇禮物呢。謝謝你呀,諾麗絲。……你是諾麗絲吧?」
諾麗絲甩了甩尾巴,像是不滿意達安娜的遲鈍般,扭頭往貓頭鷹樹棚走去。
「哎呀,別生氣嘛,不然我叫你小朔(North)?欸,別跑呀,諾麗絲~」
聽到達安娜亂叫的暱稱,諾麗絲加快速度的跑走了,達安娜追了上去,到貓頭鷹樹棚後便看著諾麗絲跑走的背影偷笑。
 
「聖誕節快樂,海德薇。雖然禮物是諾麗絲準備的。」
「咕咕。」
正在躲雪休息的海德薇看了達安娜一眼,從樹梢上飛下啄了啄達安娜的頭髮,然後叼走老鼠立刻返回樹棚。
 
「哈,今天的確是很冷,那麼好好休息,我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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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聖誕宴的描述是原文,因為是沒回去查作者也忘了的描述所以放上來了
蟑螂串……請想像脆脆的像脆皮雪糕般的巧克力外殼包著金莎巧克力般的巧克力醬內餡~
貓咪帶路那裡,一直讓我想到三月的獅子第二季裡的冬司,超萌♡!(寫完之後回去查了一下,是第15、16集)
諾麗絲的名字是北方的、來自北方之意,朔字本身有北的意思(朔風=北風),加上音比較相近,所以North就翻成小朔了
海格的禮物本來是各種稀奇古怪的動物毛和甲殼……但是處理起來太麻煩,聖誕節已經寫得夠囉嗦了,就別讓達安娜收個禮還要去煩石內卜了吧……於是禮物就被作者折現了~現金多好,校長一張紙條就解決了(. ❛ ᴗ ❛.)

最後上張自己捏的意境圖~

(素材:愛麗絲衣櫥)